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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青春微凉(现代父子,反虐)[第2页] |
作者:小啊萌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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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国吗?我是成明羽!”急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是的,小泽出什么事了吗?”成明羽声音慌的厉害,还隐约听到电话那边混乱的嘲杂声,顿时生出顿不好的预感。 “小泽情况不好,快回来!”话还没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断,随后而来的便是急促的“嘟—嘟—”声。 林国顾不得刚刚买好的水果,飞快的冲出水果店,直奔医院。 找到成明羽时,成雨泽已经被送进了ICU病房。 林国扶着墙“呼呼”喘着粗气,问道:“现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成明羽看到林国的出现,走过来对他说:“医生说……说他没有多少求生意志,我想让你来试试看,我觉得他听得见说话声,只是醒不过来……”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进去。”林国声音很是沉重。 随后林国穿上防护服和鞋套,走近ICU。 成明羽神情落寞的看着ICU里的林国与成雨泽,做父亲,他太失败了,这就是对他的惩罚么?呵呵,惩罚的还真是彻底。 “重症病房”里心电图滴滴的测试着缓慢的心跳声,硕大的氧气面罩带在成雨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整个人仿佛跟这个洁白的病房融为一体。 空荡荡的病房显得有些可怕,寒洌的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直灌进心里,虽然明知道这个房间有充足的暖气。 轻轻抬起那孩子没有打点滴的左手,手指很修长,指尖还有着微微的紫色,手背上一大片的青紫。 林国坐在床边,把那孩子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温柔的摩挲着,轻声对他说着: “小泽,爸爸回来了!” “小泽,爸爸给你准备了很多的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小泽,别丢下爸爸一个人,你答应过的。” “小泽,醒过来吧,好么,爸爸你知道你很累,可是没有你,叫爸爸怎么活?” 林国边说着,边轻轻抚摸着成雨泽的额头。 看着林国与成雨泽,成明羽心痛的要死,那些艰难的岁月陪在那孩子身边的人,不是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呢! “小泽,你感觉到了吗?是爸爸” “小泽,那些伤害你的人,你还没有还回去呢” “小泽,你怎么舍得让爸爸孤苦伶仃的过一生呢?” “小泽……” 林国絮絮叨叨的一直说着,说到最后泪水滑落,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一直继续说下去。 忽然,林国感觉到紧挨脸颊的那只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林国立刻把他的手拿下来,像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细看,才发现他手掌的边缘有一条湿湿的痕迹,可能是沾到自己泪水不舒服吧,林国从床头纸抽里抽出一张餐巾纸,细细的擦拭成雨泽的手心,却发现,那孩子的手指在微微的抖动,林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要醒过来的征兆,连忙看向他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可以清晰的看出眼珠在转动,而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但是明显有了将醒的样子,林国急忙伸手按了床头的铃。 “怎么样?有效果?”成明羽匆匆进门,连忙问道。 “虽然没有彻底醒,但是好像有意识。” 不一会,医生赶了过来,林国与成明羽退到一旁静静的看着看医生和护士的检查。 随后,医生走过来说道:“虽然还没有清醒,但是生命体征明显变强了。” 林国与成明羽听到此话都大大舒了一口气。 “你们继续去跟他说说话吧,要尽量唤起他的求生意志。他……哎,可怜的孩子啊!”还那么年轻,那医生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成明羽拿起棉棒,蘸了温热的水,轻轻的涂在成雨泽干涸无血色的唇上,虽然很是笨拙。 “傻孩子,爸爸知道你是怕成为我的负担,但是你知道吗?我在工作的时候,能够想到家里还有这么一个负担让**心的臭小子,我真的是很高兴啊!”林国突然哽噎起来。 成明羽想到早上成雨泽昏迷之前那迷茫的眼神,心里一直抽痛。 “林国,有反应了!有反应了!”成明羽拿着棉棒颤抖起来,看到成雨泽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斜斜流入发鬓。 两人看着他颤动的睫毛,成雨泽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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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成雨泽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恍惚了一会儿后,费力的转过头,才发现林国站在自己的左手边哽噎着盯着他。 眼神缓缓右移,那个厌恶的人竟然还在。 在昏迷中其实一直有知觉,只是不想醒过来,累了,他不想在坚持了……他不想在醒来了,这个世界,对他太过不善。 醒过来又能如何呢?住院,无止境的打针吃药,情况好了再出院,哪天不行了再进来,无聊的生活循环往复,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甚至在昏睡中脑袋还十分清晰的考虑着,假如自己就这样去了,顶多也就只是林国伤心一下,长痛不如短痛,应该也不会太过伤心,可是后来耳边传来了林国的声音,哀求他不要离开。 那时他其实很想起来对他说他离开了其实对谁都好,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挣扎不开,胸口窒息的感觉转瞬再次把他淹没在黑暗的洪流中。 努力睁开眼睛,白色的光芒微微有些刺痛。 张了张嘴巴,却完全说不出话来,反而引出哑哑的低咳,就连咳嗽声也是虚软无力的,成明羽学着林国之前的样子按摩胸膛帮他顺气。 “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国和成明羽一直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林国突然站起来,走过成明羽面前,“你是真的悔过还是别有意图?” 成明羽抬起头,看向那个憨厚的人,坚定说“我不会再伤害他,我和你一样,现在只希望他健康快乐。” “健康?”林国语气带着嘲讽,想着这也是小泽的愿望吧,可是世事就这么残酷,偏偏让他被病痛折磨。 “我会弥补我对他的过错。” “你要想清楚,何况小泽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他是个有主见有能力的孩子,只是被这副破身体束缚,”林国苦笑一下,继续说道:“要照顾他,首先……频繁的生病、晕倒……你要习惯。” 说到这里林国的心很痛,成雨泽对于他来说如同亲儿子一般,可现在那孩子的身体,必须需要钱来救治,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可是成明羽确实比他有能力,那孩子如果是跟着他,恐怕…… 更何况,那孩子从未放下过,内心的渴望,再次见到的欣喜,心理有多么的恨就有多么的在意,每一回的决绝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很倔,确也也很坚强。 “你的意思是同意让小泽跟我回家?”成明羽一脸的难以置信,却又有掩盖不住的开心。 林国点头,接着说到“其实小泽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只是他没有多少体力和精力去操这份心。” “你的儿子,真的很优秀!”林国接着说道。 成明羽叹了一口气,那些过去一直是他的一根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成雨泽,都很残忍,这算是什么呢?对自己的惩罚吗?惩罚的还真够彻底啊……” “我遇到他的那天那孩子心脏病发作的很严重,我晚上下班时,看到的他,那时候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我急忙把他送到医院,一连5天下了8道病危通知,差点就熬不过来了。”林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想到那天血迹斑斑的成雨泽,一个人倒在血泊里的样子,那真是一辈子的梦魇。 成明羽安静的听着,默不作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这事之后,小泽隔了大半年才出院,后来我发现他整晚整晚的做恶梦。”林国看着成明羽的反应,继续说着。 “那孩子出院以后身体一落千丈,连路都走不动,那段时间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我……我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痛,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开口间,竟无话,林国质问的对。 “所以,你真的会对他好吗?”林国话锋陡一转“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我不希望再来一个你去伤害他。”林国直直望向成明羽的眼睛里。 |
第九章 成雨泽躺在病房里静静的睡着,手上连着点滴,透明而冰冷的液体缓缓流入体内,成明羽安静的坐在一旁翻阅杂志,偶尔抬眼望望闭目的成雨泽。 此时灯光明亮,成雨泽的脸色更显苍白。 自昨日与林国的谈话后,他那日信誓旦旦地向林国保证着他是真的后悔了,林国便不再来了。 成雨泽睡得并不安稳,虽然眼睛也没有睁开,但是眼皮一直在不安的抖动,好像沉在梦魇里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成明羽忽然想到林国之前对他说的话,索性放下杂志,坐到床边,轻轻触碰了一下输液那侧的手臂。 左侧的手臂冰凉没有一丝暖意,手背上针眼还有些青紫浮肿,成明羽出去找护士借了一个热水袋,搁在自己腿上然后搭了一条毛巾避免热水袋太烫,再把成雨泽手臂放在毛巾上细细按摩,直到冷冰冰的手臂泛出一点暖意,成雨泽才终于安稳的睡去。 一个星期下来,成雨泽反常的没有像以往那样执意要求出院,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 身边一直是成明羽在照料,很少见着林国。 成雨泽对着成明羽忙上忙下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话是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天都不说几句话。 医生每次弯下身问他情况也只是礼貌然而疏远的应付几句,基本不怎么配合医疗进度。 看到这个情况成明羽心里都不是滋味。 而林国那边也是煎熬,林国根本不敢去医院探望,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对小泽来说是最好的。 病房里成明羽看他一日虚弱过一日,整日整夜的昏睡,渐渐已经完全起不来床心疼不已。 这段时间公司成明羽也没有去过。 照顾成雨泽也是由原来生疏变成现在的熟练。 但是如果可以,成明羽愿意这样一直照顾成雨泽,弥补那些年对成雨泽的伤害,也弥补自己的遗憾。 只是成明羽能明显感觉到雨泽在他的身边并不开心,虽然并没有争吵,但也没有笑过,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小泽,你……你醒了……”就在成明羽沉思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成雨泽已经醒了。 成雨泽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成明羽连忙上去扶住雨泽:“小泽,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医生说了不能乱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成雨泽还是没有说话,他现在很累,根本没有心情去思考成明羽为什么会在这儿扮演一个慈父,还扮演了好几天。 “小泽,你饿不?要吃点东西不?”从雨泽住院以后,胃口一直都不好。哪怕每天成明羽换着花样给雨泽准备吃的,甚至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但成雨泽还是吃的很少。 本来成明羽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几天成雨泽一直没有理他。可就当成明羽几乎放弃的时候,却听见雨泽浅浅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吃……” 雨泽的声音很轻,但却很清晰,一直注意他的成明羽自然也听到了。 “小泽,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成明羽的声音满是惊喜。 成雨泽瞪了一眼成明羽说道“我爸呢?” “他…”成明羽明显眼神有些躲闪。 “你把他怎么了?”成雨泽忽然很激动,成明羽的为人,他不信。 “小泽,你别激动,别激动。”成明羽见成雨泽嘴唇再次泛紫,吓了急忙按下了病床边的急救铃。 |
第十章 从昏迷中醒来能下床后,成雨泽便趁着成明羽不在时,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前台缴费的工作人员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怎么都不明白这个还没痊愈的人为什么执意要出院。 “多少钱?”成雨泽礼貌的说道。 “那个…成先生预存的费用还没有用完。”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后,成雨泽迟疑了一下,随之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住院部,利落的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当晚林国回家时,家里灯光亮着。 “小泽,你怎么回来了?”多日不见的孩子,又瘦了,林国一时间有些生气,那个人是怎么照顾的。 “不想住,就回来了。”成雨泽抬头看向林国,眼神复杂。 “什么叫不想住就回来!你现在身体又没好,跑回来不是让我担心么!” “既然担心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你…”林国气急,这却不忍心对那孩子说什么狠话,终是忍了下来。 “回去吧,这样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 “回去?爸,医院不是我的家,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一直都是林国陪在自己身边,那些难熬的日子,都是这个人给他温暖与希望,相依为命,如今林国突然把他推出去,他的无助感让他害怕。 林国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对不起。” “爸,我不喜欢那里,不喜欢那个人,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都是在骗我是么?” 林国坐到成雨泽身边:“傻孩子,爸怎么会骗你呢,好,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了,爸养你。” “好。”成雨泽这一刻笑的像个孩子,还好他没有放弃自己。 ———— 医院的手术室外,成明羽焦急的给成雨泽打了无数个电话,心想着这个事怎么跟他说,可成雨泽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 “怎么样?打通了吗?要动手术亲属必须得签字。”电话那段依旧是依稀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而成明羽身边的护士问着结果。 再次拨通成雨泽的手机,依然传来“嘟——嘟——”按下结束键,成明羽一抓车钥匙直奔停车场。他要去林国家,他想不出来成雨泽这时候除了会在家还会在哪,对于那孩子他不了解。 “小泽,小泽,开门…”一路狂飙,短短几分钟内成明羽就从医院飙到成雨泽的家,死命的敲门却没有丝毫反应。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成明羽再次拨打着成雨泽的电话,林国车祸很严重。 在兼职的成雨泽,完成工作后,手机忽然响起,看到来显是成明羽,不禁皱眉,却也按下了通话键。 “小泽,你这么晚了去哪了?还不接电话?”不能乱,一定要震惊,那孩子心脏会受不了,到时候身边没人陪同,一旦情绪激动病发就危险了,这个时侯必须得冷静。 电话那边没有立刻说话,成明羽可以听到微微的喘气声。“小泽?是不是不舒服了?”成明羽语气很着急。 “没事,成先生我想我们没有那么熟悉。”成雨泽慢慢稳住气息,缓缓说道,他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接触,那些医药费,他会还。 “小泽,如果你想以后我不骚扰你现在立刻来市医院,我在这里等你。”成明羽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好。”没多想,成明羽的话对成雨泽很受用。 ———— “小泽,你仔细听我说,不要激动。”成明羽在医院门口看到成雨泽时,急忙走了上去。 直到现在他才敢说,假如一开始就说的话,他很怕成雨泽会病发,成明羽不敢冒这个险。 成雨泽看着成明羽满头大汗的样子,加上他刚才的话,隐隐感觉事不对,缓慢的开口问道:“我……爸?” 成明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林国出了车祸,现在情况很危急。” 成明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成雨泽的反应。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手术室的,成雨泽只觉得整个人是懵的,签手术同意书的手更是抖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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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泽,你别急,要相信医生。”看着成雨泽苍白瘦削的侧脸,一动也没动,成明羽眼神哀伤的望着成雨泽的背影。 成雨泽签完字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耳边朦胧像着隔着几层帘子传过来了成明羽的声音,听得很不真切。 许久过后,成明羽在看向成雨泽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成雨泽靠在墙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右手紧紧抓着胸口,脸色青白一片。 见状成明羽连忙用力托着成雨泽虚软下滑的身体,从成雨泽口袋里掏出药让他吃下,手术室的走廊安静而空旷,一个人也没有。 “小泽。”成明羽惊呼,此时成雨泽嘴唇还有指尖的紫色并没有因为药效起了作用而消下去,呼吸更是越来越不稳定,成明羽连忙把成雨泽领口敞开。 成雨泽好像没有听到成明羽的话,眼神茫然飘向手术室的大门。 他很痛,很难受,可是他在等…他必须等…里面的人对于他来说有养育之恩,再造之恩,这个世界上唯有他对自己最好,“爸,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看着无助的儿子,成明羽心都碎了千遍,万遍。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大门被推开。 “手术还算成功,只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而且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医生边拿下口罩边说着。 医生的话,对于成雨泽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若不是成明羽一直扶着他,怕是他早就倒了下去。 “不过,也别灰心,还是有希望的,家属一定要常常和病人讲话。”医生继续说道。 成雨泽只觉得眼前一黑,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坚强:“好的,谢谢医生,我会的。” “小泽,你没事吧?”成明羽扶着成雨泽,紧张地问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成明羽很清楚林国对雨泽的重要性,所以此刻的他太害怕雨泽会想不开。 成雨泽甩开成明羽的手:“成先生,您请回,我去看看我爸。” “小泽,我陪你一块去。”成明羽知道现在的雨泽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他,但是他更不放心成雨泽自己一个人,他怕这孩子会想不开。 成雨泽现在的脑子很乱,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林国救了他,给了他生命和希望。 这三年来,他与林国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是却也简单快乐。 上次从医院里醒过来,没有看见林国,他以为林国嫌弃他的身体是个拖累,而抛弃他了,那时候的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希望,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还是回去了,回去问问林国,哪怕是亲耳听到林国一个答复。 天知道当他知道林国并没有真正抛弃他的时候,心里面有多么的高兴,可仅仅是两天时间,这一切都变了。 过去,林国是他的天,他的支柱。可如今,他的天,塌了。 “雨泽,雨泽……”成明羽很担心雨泽,这孩子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对劲。 成雨泽看向成明羽,都是这个人,如果不是这个人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事情可能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爸就不会变成这样……”成雨泽看向成明羽的眼睛里只有仇恨。 |
第十二章 “小泽,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也是你爸啊。”成明羽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成雨泽竟然这么说。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成雨泽,但是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方设法地弥补自己的过错。 林国的事情他也很遗憾,他已经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而且找人给林国安排了手术。 然而成明羽的震惊看在成雨泽眼里,却全然变成了心虚。 “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去,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阴谋,但是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成雨泽说完掉头就要离开。 他害怕他如果继续留在这儿,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林国需要他,如果他也倒下了,那么林国就更加没有人照顾了,所以他一定不可以倒下,一定不可以。 此时,成明羽才明白成雨泽的意思:“小泽,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林国吗?我凭什么这样做?” 原本他以为成雨泽只是因为林国的意外而太过悲伤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成雨泽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他的。 “成雨泽,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我是希望你回去,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去害林国?”成明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当年伤害了成雨泽,成雨泽又怎么会这么去想他,他只感觉五味杂陈,愤怒,震惊,愧疚……等种种复杂的情绪激地他整个人只能勉强靠着墙壁才站稳。 成雨泽的心脏在隐隐作痛,这一天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但他看向成明羽的眼光里满是愤怒。 “不是吗?你以为我爸出事了,我就会和你回去了?”成雨泽说完往前走了一步:“那么我今天就告诉你,你休想……” 成明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成雨泽整个人都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下,是不会听进去任何事情的,而且他也不想和成雨泽去争吵。 成雨泽的心脏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都是他自己做的孽,如今的苦果,就算是再怎么苦,除了咽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成雨泽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和成明羽吵架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成明羽有关,那么他一定会让成明羽付出代价的。 “我回去照顾我爸,成先生,希望你好自为之。”成雨泽说完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成明羽险些被这小子给气死,但念在这小子刚刚经历过那么大的事情,他也就不和这小子计较了。 不过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成雨泽现在一心怀疑自己想要害林国,那么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成雨泽肯定不会放心,既然雨泽没事,他也就不留在这儿自讨没趣了。 这段时间成明羽一直忙着雨泽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也积压了不少,现在也该回去处理,成明羽想着就回去公司了。 这边成雨泽一直在医院里面照顾林国,然而林国始终没有醒过来,而成雨泽一直不间断地待在医院里,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怎么睡,整个人很快都吃不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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