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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倾城阕(古风)[第27页]

作者:倾城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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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你们看得到我的更新吗?我发完了自己在电脑上看不到,但手机上看得到
先发正文,圣诞的糖在番外!决定写很甜很可爱的我们小七小时候的故事!大家不着急睡觉就等着昂!
先苦再甜,乃世间正理。。。。甜虐相间,乃本文主旨。。。。。。。
圣诞礼物来也!赶在今天的最后几分钟!
番外~~~~~~~~~~小六小七小时候的故事

夏日午后,太阳公公暖融融地照着院落,紫藤花盘满枝桠,绿叶也甚是可爱。
“六公子,该用午膳了。”一个可爱稚嫩的童声打断了雪维的思绪。
“啧!”他最讨厌有人在读书的时候打扰他,也不看是谁,随手把书扔出去,正砸到门口的小人儿脑袋上,吓得他“嗯”地哼了一声,强稳住手里的托盘才没有把饭菜给洒了。
雪维抬眼见到是个小孩,才想起来是他前几天路过下人房时一时兴起捡来的孩子,当时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小厮都欺负他,故意给他破桶打水,雪维是不会有闲心做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刚想视而不见,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七并未与其他小厮争辩,将两个破在不同位置的桶套起来用,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缸水,虽然方法看似简单,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被欺负了之后能不急不躁地想出巧方法实在是很聪明,加上那孩子身上一股清贵沉静的气质似是与生俱来的,年纪还这么小,但粗衣麻衫混在下人中却凛然与众不同。其实雪维从小就是一个懒得管他人闲事的冷淡之人,这次鬼使神差地把这小孩带回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脑子有问题。
雪维皱着眉头看了看小七,见到并没有打坏他,便没好气地说:“我这逸园中所有伺候的小厮丫鬟都知道我读书不喜欢被人打扰,故而不敢送饭菜进来,这才指使你来触这个霉头,怎么你就傻兮兮进来,不知道留个心眼?我从来不同情被人欺负的人,因为他们笨、他们懦弱,才被人欺负。”
小七被书砸了一下,听了雪维这话更是不高兴,虽然低垂着眼睛,但小嘴撅着,脖子梗着,颇有点不服气。
“玉儿并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只不过倘若小厮因害怕六公子而迟迟不肯端饭进来,玉儿也不端饭,那公子今日岂不是就要饿肚子?三餐有序,人之作息,要遵从天时。”童声十分清脆可爱,小小的人,认认真真地讲着道理,带着几分倔强,然而姿态又恭敬又乖巧,小六一时也觉得他可爱,来了几分兴致逗逗他。
“你叫玉儿?”
“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临死前取了个乳名叫玉儿,我没有大名。”
雪维噗嗤一笑,这名字挺像女孩子,赶巧人也长得精致,笑问道:“那照你刚才那么说,反而是我的不是了?”
谁都知道阖府上下没有人不怕六公子,可小七竟然直接就撞枪口上了。“自然是公子的不是。若非公子平日对下人动辄打骂,他们怎么会连送饭都不敢进屋?孔子有言,‘色厉而内荏,小人也。’公子这样拿书打人是不对的!”
“呵!”雪维没想到这孩子还来劲了,“你竟敢骂我?你倒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色厉内荏了?”
小七被他的样子吓得一哆嗦,雪维正是十四岁的年纪,往日行事乖张霸道在下人间都是出了名的,被他冷着脸一问,不觉心里害怕,但还是摆出一副壮士断腕大义凛然地模样答道:“公子在府中无年龄相仿的兄弟,在宗室贵胄中无才华相当的友人,自然很寂寞,所以不懂与人说话,才冷着脸拿身边的人出气。公子接我离开下人房,可玉儿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报答,这就说明公子是单纯出于同情而救我。可却每每见了玉儿,非得装出坏人的样子,岂不是色厉内荏?”
雪维听了这话,倒还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看透了,十分不爽,就是板着脸训他:“你给我过来!”
小七的脚尖一点点往前蹭,半天不敢过去的样子把雪维逗得忍俊不禁,心想这会儿怎么没了嘴上的霸道?又看见他腰间挂着几个脏兮兮的小木棍,便问:“这是什么?”
小七赶紧护着小木棍,紧张地答道:“这是我用来练习写字的。”
“扔掉,这种脏东西不许进我的屋子。”雪维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顾小七咧着嘴快哭了似的,他可是特意找到合适的小树枝然后洗净削好来做毛笔,让他扔掉是怎么也不愿意的。每次在宗学窗外扫地,偷看了师傅授课,他便尝试着在土地上写字,难道连这点权利也要剥夺吗?
“扔掉!扔到逸园之外去!”
小七在雪维的严厉注视下,只好磨磨唧唧地走了出去,扔掉了小木棍,还在院外哭了好一会儿,当他垂头丧气地进屋时,雪维的书房里竟然多了一个位置!
雪维瞄着他走进来了,赶紧随手翻着书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指着一旁说:“以后便是你的位子,每天卯时过来读书,若敢迟到,仔细你的皮!”
小七揉揉红肿得像杏仁似的大眼睛,看到一套全新的文房四宝,各式毛笔,已为他研了一半的墨,名贵的纸张,古朴的砚台,这些都是他不敢想象的。
雪维又指着托盘上一叠精美绸缎织就的华服,旁边放着一套玉佩、玉环、香囊等物。“自己更衣。”
小七琢磨了半天,因为他从没见过世家子弟这一套行头,导致穿的乱七八糟挂在身上,小手拽了半天也伸不出胳膊,倒腾一通,只好眨巴着刚哭过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雪维。雪维招手让他过来,先是脱了个精光,然后从白色的里衣开始一层层地教他穿衣裳,套上浅紫色的外衫,又忙着给他整理宽大的袖子,最后拿白色的腰带系好,扣上玉制盘扣,再为他佩戴佩环等物。等好不容易穿完了,自己也累个半死,这才发现养个小孩实在是费心劳力的事情,可惜这弟弟都捡了,总是扔不掉了,于是翻了翻眼皮,被孩子翻过来背对他,一把扯掉了乱七八糟的孩童发髻,嫌弃地看了看,心想又不卖身,这孩子居然还插了根草!雪维拿过一柄质地良好的发梳,从头顶开始为他梳头,在背后束起。再看时,俨然一个俊俏的世家公子,面如良玉,眼如星辰,实在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子。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喊我公子了。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你叫我六哥便是。你是夏家的七公子,自有你该有的气度和仪制。无论人前人后,你需端正跽坐,像我现在这样。”
小七赶忙学雪维的坐姿,跪坐在自己脚上,天真地侧头问:“哎呦,脚麻怎么办啊?”
雪维刮了他小鼻子一下,笑骂道:“给我忍着!”
雪维坐到小七身边一手揽过他的小身子,一手扶住他握笔的手摆着姿势,从蘸墨、起笔、运笔、收笔,一点点手把手地开始教他。被温润的手握住,原来感觉这样好啊!小七侧头看着六哥近在咫尺的脸颊,虽然还是有点怕,都却是真心欢喜!衣服和笔墨一定是他早早准备好送给我的,这个哥哥虽然嘴硬,但其实心软。六公子的才名可是府中无人不晓,自己一直想好好学读书写字,没想到天上白白掉下一个这么优秀的老师。
“看我干嘛?”雪维一挑眉毛,不得不说,他不擅长应付孩子。
“我有点饿了,咱们能不能先吃饭?”小七捂着肚子小声问。
“不能!”什么熊孩子,刚说教你写字你就要吃饭。
“我真的饿了。”真诚地撒个娇,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那好吧……”
“你怎么吃个饭半天嚼不完一口!”跟他吃个饭还不够累的!
“太硬了……”童声稚嫩,娇嗔可爱,让人没脾气。
“那我泡点汤喂你两口得了……”冰山脸的六公子也不禁败下阵来,这孩子吃饭真墨迹,难怪瘦弱。
……
正是那年夏天,风中夹着紫藤花的香甜,十四岁的小六开始教导七岁的小七,从给他穿衣服开始,从握着他的手写一笔一划开始,从喂他吃汤泡饭开始。
莺飞草长,岁月平静流过,在安静的岁月里,一起读书,一起下棋,一起弹琴,一起评史论政。后来白羽说过的一句话十分透彻,一个天才,排解寂寞的最好方法就是教出另一个天才。此生际遇如何,他们并不知晓,只记当年的书房里,那个温馨的画面。
圣诞礼物甜不甜?



求小六小七甜段子感谢哦!也许以后到过节啥的我会再来一发



一百零一
荒草连天,陌上寒烟。黄昏孤冢,相对难言。
北方的雨,少了温柔缱绻,冷得滴透人心。一人撑伞而立,一人跪坐坟前,久久不曾动过,久到仿佛就此沉寂千年,久到要与坟冢一同枯朽凋零。偶有农人出城路过,见了一立一跪不懂不说话的两人,只是好奇地看看,心想莫不是痴傻?然后便指指点点地走开了。
天色,昏沉。夏末不期而至的雨,浇灭了火盆,竟然连想烧纸给他都不能了。
“天色已晚,该回去了。”萧靖一手搭在雪宜肩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开口地语气,却更像哄劝,“今日是头七,过了今日,便不许再来了。”
雪宜每日来白羽坟前,只是跪坐着,一干文臣武将都在用各种方式劝他,可他无动于衷。最后穆伊让众人都散去了,抱住他良久无言,她告诉丈夫,你可以伤心七天,七天后就不许再出城了,雪宜只是恍惚地点点头。
夏末的雨,时断时续,匆匆骤降,转眼无痕。萧靖日日在此撑伞相陪,但他既没有劝慰,也未与他一同落泪伤心,更没有评论白羽之死孰是孰非,只是寂然相伴。
“是呀,最后一日了。雪宜多谢主公,原谅我的任性,包容了我的固执,竟能一连数日在此相伴,这份情,无以言谢。”这些天,无论是好言相劝安慰宽解的,还是愤愤不平帮着他去骂六哥卑鄙狠辣的,无论是真心担忧他身体的,还是借着兄弟们被害而群情激奋扬言要直至江南的,其实都不是他想听到的。此刻,他什么话也不想听到,穆伊能选择无言拥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萧靖肯无声相陪,更让他从心底感念动容。因为什么都不说,才是最难的。能够什么都不说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既然无以言谢,就不必说了。”岁月,给了一个成熟男人沉稳和内敛,他的言语虽短,却让人安心。
“就这样陪我躲了七日懒,想想你案头雪片似的公文,平燕城里文武官员定是要人仰马翻了吧。”雪宜扯了扯嘴角,想开个玩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能在故人坟前静思,未尝不比佛前参禅来的透彻,面对白羽,要比面对世上花花绿绿的各色嘴脸时心思澄明多了。”
“如若你是我,你会恨六哥吗?”雪宜不知怎的,突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会。”未经思索,果断而言。
“于理,他斩杀背叛的属下,砍了他的头去震慑另一个背叛者,又有什么错呢?”他想不开,他想得通六哥的做法是必然的,但依旧很难在心碎心痛中做到毫无恨意。或者说更多地再悔恨自己,陷入了情感与是非的纠葛之中,难以释怀。
“世间的事,若都用道理和对错来判别,那便是圣人,不是萧某。立场不同,对错就会不一样。对我来说,做人要比先生简单很多,投之以木桃,当报之以琼瑶,但若有害于我,我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只知我死了好兄弟、好朋友,若不报此仇此恨,便对不起兄弟朋友。多年来萧靖身在行伍,一贯是这样对人,义气当头,幸得众人拥戴。夏雪维有一百个道理杀人我都管不着,我依旧视他为仇敌,我自私,所以我只关心我的人的生死,不关心敌人怎么想。但是,我这么说,并非是让先生也这么做,因为你做不到,也不是适合轻言恨意与仇敌之人,故而不必因我的这番话再添新的烦恼。”
“若我不问,你便不打算评论此事吗?”
“一来,我不认为以自己的处事方法强加于人是正确的。二来,若我说如果异位而处,我会记恨会想着报仇这种话,你难道不会觉得心寒吗?又或许,以你的多思,会认为我是急着落井下石让你彻底和江南势不两立安心待在我身边才说的。”
雪宜不禁自嘲地笑笑,“原来我竟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居然劳驾堂堂燕王也要斟酌再三才对我说话。”
“你错了。在萧某眼里,恰恰是与重要的朋友说话,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才会斟酌再三。因为再好的朋友,再亲的兄弟,只要你不是他,没切实站在他的位置,就不可能完全贴着他的心行事,就不能懂得这个人的一切。正如此刻你我离得再近,也有一步之遥,这一步的退让和斟酌,才是对友人用心。那些急急忙忙在你身边说三道四的人,是因为不安心才说的。我既然心安,有知你心思百转千回,本就常陷自己于忧伤之中,又何必在你伤痛之时妄言呢?只不过一点,既然你问我,我必会据实回答,不会欺瞒。”
听他此言,倒觉得心中愧疚,雪宜仰头望着萧靖,小声说:“对不起,是我这些天脑子糊涂了。大概我确实不该如此多思,你一定觉得我的性子很麻烦吧?”
“你又错了,我恰恰喜欢你的性子。平日里温柔谦和,可骨子里却透着惨烈,旁人多思是在想怎样害人,你的多思却是自苦。你不同于满口道德礼义的文士,对于萧某这种见惯战争生死的人,我不信人性可以做到那么高尚,所以我只觉得他们虚伪。我能感觉到夏雪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圣人,不是神。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引经据典开脱解释,无论再痛,都依旧挣扎在这世上,这才是你真实活过的证据。”
雪宜不是一个时常表露情感的人,自从被吊在城楼的那一夜之后,他以为此生的眼泪已经干涸,可是白羽的死,却让他的泪水决堤,那样放肆地哭了一场,对雪宜来说实在是一种奢侈。不宣泄情感,便郁结于心,即便他从来都打定主意凡事自己忍着自己承担,但进入听了萧靖的话,却不知怎的觉得撑不住了。也许,眼前之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知道吗?白羽留给我临终的话,语气诙谐,却字字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他走的时候,穿上我的衣裳,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嘴里还在开玩笑。”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白羽一脸正经开玩笑的欠抽脸,然而真实可见的,只有坟墓。
“萧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自私,我习惯了白羽的保护和照顾,他背叛夜翎陪我过江,我都不曾想过那是多大的勇气的决心,又会有怎样惨痛的后果!”
“我连他生年几何,今年几岁,哪里人氏,真名叫什么,都一概不知。这墓,有坟无碑,碑上都不知刻些什么!”
“你竟然,还说我是谦谦君子!我那么理所当然地让他扮作我去涉险,我真的以为他武功天下第一吗?明明也担心前方有夜翎暗卫埋伏,却还是放他去了!”雪宜一拳捶在坟前土地上,这份悔恨,也许注定要记一辈子。
他自顾自地说着,萧靖并没有回音。
天已全黑了,虽然他肯说出来是好事,但这样下去实在伤身,数日来,雪宜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萧靖叹口气弯下腰,揽着雪宜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带着强硬与霸道,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车上塞。
“记住,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未尝不是心甘情愿的。倘若一味伤心自责,岂非辜负?对于白羽来说,若不遇见你,他一辈子活得了无生趣。不要否定他舍身救你,不要否定他活着的意义和价值。”
说罢,萧靖驾车带他回城,独留雪宜一人在颠簸车马中久久思索。
期末考试临近,在图书馆泡到十点多才回来,洗澡等等搞定后想了想还是写文吧,今天中午睡多了加上后面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写了。。。求回复啊,给我动力

鉴于楼主对学分绩的一点执着,半条命都已经交代在考试中了,更可恨的是居然考试周留了一篇论文还让今年内交,我明天还有考试,考完试赶论文,只能论文跨年了。。。SO,下次更新是1月1号~~~~~然后还有一个噩耗是最重头的考试都在年后,考到1月14号才完。。。大三还有九门考试的经济狗看着新闻学院的人比我早一个星期放假快恨死了!不过好在年年都有法学狗陪我们直到全校最后一个考完。。。



不能写文,送大家一个甜甜小段子吧!
小七和公主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满屋都是粉红泡泡。
小七突然说:“伊儿,这辈子太短了。“o(* ̄▽ ̄*)ブ
穆伊愣了一下,脸颊微红,在丈夫额头上啄了一下,柔声道:”下辈子还爱你!“"o((>ω< ))o"
”可是……哎!这辈子太短了……“\("▔□▔)/
”别这么说嘛!我下下辈子也爱你,生生世世都对你不离不弃。“(?????)?
雪宜一脸为难,虽然听到妻子这话他炒鸡感动了啦,但是……
”我是说,这被子太短了!你夫君的脚冻在外面实在是好冷啊,夫人怎么就不能买一条长一点的被子啊,嘤嘤……“o(≧口≦)o
”……“Σ(っ °Д °;)っ
下一秒,穆伊一个回旋踢招呼上去,”滚!“(╬▼皿▼)
小七:“哎?公主居然一脚把我踹到下一楼了,太过分了!”



哎,还是得我自己再爬上床去啊。。。




雪宜在看书,雪宜很烦躁,因为有个小家伙一直绕着他满屋子跑,叮了咣啷地瞎折腾!
小七:伊儿啊,你快说说他啊!
(人家正看书呢!)
穆伊(敷衍一句):谦儿,别闹了,过来老实一会儿……

谦儿(满脸不在乎):不要!我在练功!

穆伊:你这孩子居然还会顶嘴了!真是的!夫君你说说,别人家的孩子一岁多话都说不清楚,咱们家这个嘴皮子都能顶嘴了!这能说会道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没事儿就气我!
(还能有谁,跟他爹一样呗!)
小七(冷笑一声,颇为不服):哼!我还想问问呢!别人家的孩子一岁多走路尚且不稳,怎么咱们家这个成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地满屋乱闹不消停,也不知道这股野劲头像谁?
(哈哈哈哈,完美回击!)
穆伊:你说谁打了鸡血?

小七:没……

穆伊:再说一次……(摩拳擦掌中)

小七:呃……(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老婆!)

小七:咳咳,我是说,(凑上去偷亲一口)我是说亲爱的老婆大人,祝你新年快乐!

穆伊(脸红ing):嗯……好吧,不过新年不是现在吧!
小七:阳历的,刚才有一只可爱的兔子托梦给我!
小七、穆伊:祝大家新年快乐!
最后一科考试了,今天下午我就解放了


如果,我最爱的SMAP今晚直播节目里亲口说他们不解散的话,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更文,重新做人!!!如果他们真散了,让我先哭一会儿去吧。。。。




一百零二
白羽死后已过月余,雪宜自坟前守了七日,心力交瘁下一连低烧了数日,萧靖手底下的名医申大夫对他一通恐吓威胁,好不容易安心休养了几天,便赶忙扎进雪花满天飞的公文里去,气得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不过不知是否真如道士所言,二十岁的劫数过去后,旧疾虽然反复缠绵,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凶猛的病征,长途跋涉回到冀州,一路耗尽心机计算,又遭逢白羽的惨剧,他却没真正倒下。不禁让他自嘲地想:或许是这几年已然习惯穿梭于大悲大喜之间,身心都对这些苦痛熟悉到可以完全抵抗的地步了。又或许,多亏白羽给他悉心调养,禅院中静心两年,未尝不是好事。
冀州的各项改革策略,无一不是他的心血,尤其是当上位者支持信任,同僚齐心商议之时,钱粮税赋、人丁徭役、选官评绩等琐碎庶务也成为了一件乐事。近来受萧靖所托,正如火如荼进行的平燕城的重新规划一事要需他设计指点。这种虽忙却心中痛快的感觉实在是许久未曾有过,当然……如果没有一个小不点咿呀哇啦地瞎嚷着围着桌子跑圈的话,他心情会更好。
“谦儿,我们商量一下。”雪宜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放下手中的毛笔用一副温柔到极致的语气商量着:“今日可否不闹了,让为父安心处理公事?君子静以修身,疯玩许久也该静一静了。”
小小的人儿赏光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蹬蹬蹬地撒花儿跑起来,雪宜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精神!
雪宜只好用软软的甜甜的声音继续哄道:“谦儿,乖~~~~我们歇一阵子如何啊?”
这回,夏谦小朋友选择了无视,继续展现出一岁半孩子最爱的瞎嚷嚷功力。
“谦儿,你说什么呢?父亲听不懂,咱们不转圈跑了好不好?”可惜,饶是雪宜怎么柔声细语地哄孩子,就是搞不定他!他不禁暗叹自己没用,许是没有从一出生便在一起,虽然这一个月孩子姑且算认识他了,但终究没找到父亲的那种自然感,一时心生愧疚,束手无策地跪坐在桌案前看着孩子折腾。
穆伊进屋见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看着丈夫一脸怨念地求救表情,她眼神一挑,玩闹似的拍了拍胸脯,一把逮住到处乱窜的谦儿,然后在雪宜惊诧的目光中二话不说就给孩子拎了起来,得意道:“看到了吧,书呆子!你儿子一岁半你给他讲君子!小孩刚走利落、把话说利落的时候就爱折腾,你越温柔他就越欺负你,越不消停!这种时候就一个法子,直接拎出去就得了,费那么多唇舌干嘛?”
“拎出去?这个……不好吧……”雪宜撅着嘴嘀咕着,带着点不服气的样子,可爱程度丝毫不逊于穆伊怀里那个小的。
穆伊抱着小的,看着大的,只觉心里暖暖的,这些天她算是知道雪宜有多么宠孩子,这样平凡而幸福的岁月对从前来说可望而不可及,尤为珍贵。她知道白羽的死、雪维的狠、江北的战事,足以压得丈夫喘不过气来,虽然他表面上已经恢复平静,但心中的伤又岂会立刻痊愈?但愿这样的平静和幸福可以更长久一些,他实在舍不得眼前的人再受折磨。
八月初八,同住在梓园的白昭将军定亲,雪宜、萧靖、韩陆和几个心腹兄弟皆因平燕城大刀阔斧改建之故居于此,自然上门迎贺。一时间文臣武将出入道喜,武将多粗人,并不太讲究迎亲奉宾礼仪等事,大家簇拥着新郎官一通调侃,倒是教他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谁说了一句,“老白,请主公当证婚人吧!”又问雪宜:“先生说好不好?”
雪宜想了一下调皮一笑,摇摇头道:“恐怕不好。白将军仔细想想,主公仪表堂堂,品貌出众,若成亲礼上居中而立,岂非要压过了白将军的风头?皆时大家是看相貌俊朗的证婚人,还是看新郎官你啊?”
白昭一时没听来话音,还点头道:“对对对,我是新郎官,不能被比下去。”众人都当是看他笑话,白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佯怒道:“先生你可不地道啊!何以这么损我?!”
雪宜也是难得出门热闹一回,玩心一起,便嘴皮子不饶人,“依在下看,白将军可找韩陆将军做证婚人最为合适,如此方可衬托出你的风貌!”
韩陆一听气得伸手要打他,雪宜早早一步退到了萧靖身边对韩陆笑着做求饶状。萧靖见他难得心情好些,也忍不住嘴角坏坏地笑得像一条老狐狸一样,逮住机会就要把雪宜拖下水。“依我看,老白请谁当证婚人都使得,唯独夏先生是万万使不得的!你想啊,我们这里面除了韩陆,基本上随意拉一个都能把你比下去,可见这把新郎官比下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夏先生可不一样,这眉眼,这身段,一个搞不好可是活脱脱会把那新娘子的花容月貌都给比下去啊!我们夏先生天生丽质,全场宾客,无论男女老幼,多半全得盯着他不可,你这亲,可就结不了喽!”
雪宜一听气得从脖子烧到耳朵红起来,瞪大了眼睛宣示不满,却引得武将们一阵大笑,他“哼”了一声,一脚跺下去踩在萧靖脚上,倒更像个受气小媳妇了。
萧靖心想就你这点力气也踩不疼我,上下打量着自家军师,没来由地就是想欺负他。萧靖故意装出一副霸道乡绅的样子,一边撸袖子摆出架势一边大声招呼:
“啧!怎么着?还敢上脚了?兄弟们,揍他!”
雪宜万万没想到萧靖今天是铁了心整着他玩,韩陆等人一边爽声笑着,一边就真的围了上来,毕竟能跟军师动手的机会说不准可是一辈子只此一回!一身白衣的雪宜围在武将之间,慌张的神情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大家乘着定亲礼这一喜事的兴致,推推搡搡地闹了他好久,萧靖才终于肯发话把他给解救出来。
“哈哈!先生有空多与兄弟们闹闹,多些乐趣,倒可少生些病!”萧靖看着雪宜喘着粗气冲他瞪眼就觉着有趣,辞了众人,二人一路向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在下可不觉得被一帮彪形大汉抬起来扔是乐趣!”
“哎,他们都是粗人,没有恶意的,不过也确实够烦的。这样,明天我就去说说他们,怎么样?”
是谁批准他们胡闹的?!谁烦?明明就你最烦!
饶是雪宜再温柔优雅的人,也顿时迸发出一股想骂人的冲动!出身贵族的良好修养让他深吸一口气对故意招惹他还毫不掩饰乐开花的萧某人选择了无视。
萧靖长长吐出一口气,敛了笑意,沉声正色道:“闹也闹完了,随我去桂府找陈彧吧,还有正事。”
雪宜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总是很怕萧靖严肃地跟他说“有正事”的时候,白羽之死以那样鲜活惨烈的模样呈现在他眼前,以至于每每有人叫他过府议事,他都会本能地隐隐恐惧。他撇撇嘴自嘲一笑,自己实在是胆小得不成样子,堂堂一国军师,军务政务自然要来叫他商讨过目,即便真再有噩耗,也不得不全盘接收,又何必惶惶不安?
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萧靖都看在眼里。人可以不怕一次的逆境摧残,但若是此刻以前的过去与此刻之后可望见的未来皆会是沉重难言,便极易让人丧失了走下去的勇气。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捏紧他肩头,复又松开,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两下,便走在了前面。
那个啥,说一下。最近SMAP这个组合的解散风波新闻居然上了中国CCTV新闻,上了BBC,上了腾讯首页,搞坏了日本Twitter服务器,安倍晋三这家伙都发言说不解散太好了。。。楼主是天天上午上托福课,下午翻日文网站刷微博刷B站,这场解散风波在路人眼里是确定了“不解散”,看似完美结束,实际上,在公司夺权之战里,高层都有后路,可艺人散不散都被公司毁了。他们宣布不解散的2分多钟视频被日本媒体称为“公开处刑”被娱乐界前辈称为“葬礼”,楼主从小喜欢SMAP十年,不是看脸,不是听歌看跳舞,单纯喜欢那种人格魅力和五个人的距离关系。周围人都痴迷小鲜肉的时候,我这唯一一点点少女心都给smap大叔们了,最近伤心难受,忙着翻译日媒新闻给其他粉丝,我知道不看日本娱乐圈的人根本不知道smap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楼主为他们自学过了日语N1,现在在准备考日语口译证书,连高考都是看他们撑过来,现在的心情,好几天了实在写不下去文。。。今天想着必须开始更新了,然后先过渡一下下,等我想想接下来的展开。大家不要忘记前面的剧情哦!忘了就复习一下下吧!
给大家两首smap的歌,这个团很神奇,平均唱功确实不好,但唱红了全日本二十年,这两首到了基本上日本人都会唱的地步!
世界に一つだけの花 - Smap
SMAP - 夜空ノムコウ 20130629 音... - SMAP
兔子做了眼睛手术,看不了电子设备了。偷跑来发一个告诉大家



@舒昭
带小六小七祝大家新春快乐!!还在坑里挣扎的同志们继续加油!楼主眼睛手术后不让看电子设备也是憋得慌啊!争取节后能填坑!

这是第三个春节了!我要加速,坚决不能拖到下一年!



番外~~~~~~~~~~小六小七小时候的故事

“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你怎么还在背书?赶快跟我们放炮竹去吧!”
一个轻快的童声传来,他埋在书本里的小脑袋钻了出来,抬头一看,是管家夏安的儿子夏姚。
眼见府内外一派过年的气氛,孩童都在玩笑嬉闹,可小七却被雪维交代的功课困在房里出不去,心里正闷闷不乐呢,偏又有人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七嘟着嘴,只得沮丧得答道:“姚哥去玩吧,明日六哥还要听我回课,我若不背完这一整篇,要挨板子的。”
夏姚凑上前来,随意翻弄着小七手里的书本,“是《孟子·公孙丑上》啊!这篇臭长臭长的,六公子让你一天背下来?简直没有天理!”
小七听他背后敢说六哥没有天理,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了,又怯生生地说:“《孟子》不如《庄子》那般读来妙趣横生,背起来也难,不过这几日已经串讲过了方才让背,怪我笨,总是记不住。”
“读书人无不先学孔孟,后览百家,你倒是新鲜!”
“六哥说老先生们都重为学根基,他偏要反其道而行。凡是先儒学后百家的,美其名曰博览众家,实则都以儒学之言度百家之言,少时根深蒂固的思想早不容许兼容各派。儒家未尝不是百家之一,怎不能兼学?上位者遍览群书,不必以一门一派之理相标榜,如何立身立言,世间自有公道,勿需拗于圣贤之言。与其学成文豪大家,倒更愿我博闻广识。”
夏姚见他小小的人儿,才跟着六公子读了两年书,说起话来就一板一眼的。在这里奶声奶气地鹦鹉学舌一番,样子既认真又颇为好笑,但一字一句无不透着对雪维的敬意。
夏姚双眼溜溜一转,故作拿捏道:“那……你是不出去放炮竹喽!我爹买了好多新花样儿,可惜你是没机会玩喽!”
“啊?别呀……我也想去。”小七眨巴着大眼睛,看看窗外又看看书本,小手揉搓着衣角,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毕竟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我跟你说,今天六公子去犒军,明天年三十要去宗室走动,至晚方归,接着与侯爷和夫人守岁,他忙得不可开交,绝对没那个闲心搭理你。再说了,即便查你功课,你不是背了一大半了吗?”
小七心里纠结,“可是……可是六哥的规矩,背书错一字罚一下板子,我……”
夏姚见他动摇,赶紧凑上来在他耳边说道:“没事!我有一招,曾在家学里对先生用过,特灵!我告诉你……”
紧接着两个小孩子一阵咬耳朵,就见两人都乐开了花,扔下书本,就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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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逸园书房里,有个背书的孩子正如坐针毡。
“公孙丑问曰:“父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前面大段的文章都十分流利,到了此处,便戛然而止。雪维上午去各府拜谒,被宗亲弄得头都晕了,午后一边静静看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小七背书,怎料突然没声了,略感奇怪,抬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嗯?没了呀。”小七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偷偷掐了大腿一下告诉自己要镇定,明明跟姚哥演练好了说辞,可是一对上六哥他就心虚。
“还有两段呢?”雪维一皱眉头,低声问道。
小七慌忙做出翻书的样子,故作吃惊,半带撒娇地答道:“小弟……小弟昨日没看到后面的两段。刚巧到页末段落结束,以为这一篇就没有了,不想还有两段在翻过来的下一页,是我疏忽了,今日一定补上……”
雪维轻轻合上自己手里的书,也不说话,只是端正了坐姿,注视着眼前的孩子。六哥一向面色上都是冷冷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于停留,此刻目光逼视之下,看得小七低下的头越埋越深,房间中静得只听得到自己急促错乱的喘息声,越想镇定,越是心急。毕竟,对六哥,他还是怕的。
雪维拿过小七的书本,嘴角轻笑,淡淡问了一句:“既然不曾看到后页,为何竟有批注?”
“是……是六哥前日串讲时记下的。”
“那为何串讲时讲过,背书时竟不知翻页后还有两段?”
“只因……是新课,还未熟悉。再者……页末段落的尾句,极似结语,故而想此篇到此为止,背书时不曾留意。”小七此刻便已经开始后悔,昨日再烦再累,也不该听了姚哥的话编谎跑去放炮竹。奈何谎话说出来了,就只能不到黄河心不死地圆下去了。
雪维将手中书卷递还,朝他一努嘴,语气似闲谈一般,但却令人生畏。“自己看看,被你‘疏忽’掉的《公孙丑上》篇最后一言为何?”
小七抖着手翻到末尾两段,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空,他抿着嘴唇,不自觉攥皱了书页。
“念出来!”
雪维低声一喝,吓得小七闭上了眼。看来,真是任何伎俩都别想逃过六哥的眼睛,他怯怯地念出尾句:“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句子还没念完,声音便带了哭腔,一双大眼睛无助地看着书本,饶是谁看了都觉得十分可爱可怜,可惜雪维似乎并没有心疼的样子。
“你看,少了两段,古人精华之言便没有学到。”
“哥……”
“你看,少了两段,古人精华之言便没有学到。”
“哥……”小七欲开口辩解,却无言以对。六哥的嘲讽之言,已是让他无地自容,远比发怒来的可怕。
“不必说了。你没看到也罢,偷懒撒谎也罢,我自有我的规矩。我早就说过错一字一下,你若背不出了,只管数数后两段欠下多少板子?”
一听此言,小七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六哥说一不二的作风,可两段文章少说也有二三百字,他哪里挨得住?只得怔怔地坐在那里,望着雪维轻轻摇头。
“你自己数,还是我帮你?”
小七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六哥的面色凝定如深泉,然而眼里责备之意,已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知道拗不过六哥,眼泪已经涌了出来,他用手指着书本一字一字地数过去,边数边抽噎。夏姚说那么长的文章背了大半就不容易了,他也曾想大过年的六哥会原谅我的,怎么可能真的一字一板地打他,谁知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
“从你第一日进书斋我便说过,若要学,便需用心刻苦,不管你是不是觉得兄长严厉不近人情,犯了我的规矩,我绝不会饶你。”说罢,雪维关了门,随手一指书案旁的矮几,小七只得任命般走过去跪在榻上,褪下厚重的棉裤,趴伏在矮几上,小腹抵在几案边沿。
“数清楚了吗?”雪维轻轻掀了小七的衣裳,冬日寒冷,手底下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二百……四十八字。”他咬着嘴唇,一狠心说了出来,却还是心存侥幸,想着六哥罚个二三十下,总会饶了他的,毕竟这两年他从未犯过什么大错,对待功课一向都很认真,不曾被狠狠教训过。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雪维怎看不出他心思,一手按住小七腰身,一手抡起木板子便狠狠打上去,一声声脆响绽开,臀上钝痛袭来,小七却不敢乱动,只好死死忍着扣住桌沿。这木质板子板面一掌宽一指厚,连上手柄一尺长,常被书院用来训诫顽劣的孩童,既能打痛,又不易打伤。
每一次落板,都伴着他死死压抑的哼叫声,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小六是习武之人,便是控制了力道,也是疼得紧。尤其前几下还忍得,十几下过去,他已是忍不住这无休止的疼痛,这么密集的板子抽在皮肉上,小七整个臀上染上一层粉红色,看着似乎并不严重,但不停歇地挨着确实疼痛非常。
“啪!”“啪!”“啪!”似乎是宣泄着怒气一般,三四十下打下去,雪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落板依旧快得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手底下的孩子已经忍不住剧烈地扭动身躯来舒缓疼痛,怎知他无论怎么躲,宽大的板子都能精准地打在臀肉上,反而越来越重。每一板子打下来,都压抑不住随之哭喊,小七真的很害怕,六哥从没这样打过他,他挣扎着滑落下来,一手拽住雪维的衣角一边告饶道:“哥!哥,求你别打了,好痛!好痛!小七忍不了了……呜呜……”
雪维这才停下手,看着弟弟哭成个泪人儿,面色却并没有缓和半分,依旧冰冷地问他:“告诉我,你是因为疏忽没有看到后面一页吗?”
小七用袖子胡乱抹了眼泪,羞愧地小声答道:“不是……”
雪维并没有搭话,只静静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我昨天……昨天背书背得好累,又看到院子里别的孩子都在放炮竹,就跑去和夏姚哥玩了。六哥,我知道错了,今天过年啊,哥饶了我吧……”说着,又抽噎着哭起来。
“不许哭。”啪得一下又是一板子,雪维义正辞严地说道:“夏姚是下人,你不是。他有他自己该做的事,你也有你的。他可以玩耍而你不许,因为你们日后走得也不会是同一条路。今日我大可以让你自己选,是甘愿整天嬉笑混闹度日,在夏府做个洒扫院落的奴仆?还是读书治学,有朝一日居庙堂之高,安天下生死?若选前者,我也不必煞费苦心点灯熬油地陪你浪费工夫,自己出了这个门从此不要再见我!若选后者,似方才这般荒唐可笑的理由永远不许再出现在我的书斋里!我夏桓,一忌扯谎欺瞒,二忌慵懒懈怠,你敢犯,就得敢承受后果,无论何时,我不听借口,也不容许你心存侥幸!你若还想继续学,就在我面前趴好,既然说了一字一下,必要挨完为止!”
这番话,掷地有声。直到多年之后,无论学业还是为六哥打理政务,雪宜都没有忘记过这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几乎从未出错,不曾有丝毫的懈怠。是以年纪轻轻便事事出类拔萃,哪怕身为庶子处处隐忍韬晦,也掩盖不了博得江南文坛钦佩的一身好才学。
那年除夕,他已经不记得最后如何收场了,只记得雪维让他趴在榻上,拿板子一板一板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每一下,都等他充分体验了疼痛,叫喊完重新趴好再打。只是每一下,手举板落,哪怕心疼,都要咬牙打下去,没有丝毫容情。臀上的伤,由粉变为深红,两团臀肉隆肿起来,臀峰处各一团黑紫色,板花清晰可见,淤血凝滞,皮肤滚烫。直到后来,他哭得脱了力,六哥把他抱在腿上,硬是拿巴掌打完了最后几十下。冰凉的手碰触滚烫的肌肤,他当时一直在想,大概身上有多痛,六哥手也有多痛,心里,更痛,只觉愧疚不已。
小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捱过来的,趴在六哥腿上缓了许久,直到雪维帮他整理衣衫,搀扶他起身,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坐席上。雪维按着他肩膀示意他坐下,可屁股伤成这样,他跪在垫子上试了好久,痛得根本坐不下去。
“坐好,我要叫下人进来了。”
小七记得六哥从捡他回来第一天就说过:贵族有贵族的衣着起坐,只要一息尚存,喜怒不可形于色,言状不可失礼于人前。于是,只好强忍着痛端正坐好,精致的眉眼拧成一团,疼得粗重喘息着。
待下人端来热水和毛巾,雪维又挥退了左右,将水盆端到小七面前,拿着热毛巾温柔地敷上那双哭红了的核桃眼,怎料这个动作,却让他刚止住的泪又顺着毛巾流下来。
“觉得委屈了?你本以为犯了个小错,大年三十我便会饶了你,哪里想着吃了这一通教训!心里定是委屈了。”雪维的声音,难得变得那么温和,却又夹带一丝无奈。“知道为什么很罚你吗?因为哪怕这一点点惰性,我都不能允许。需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天才,但你我,必须做别人眼中的天才。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那积年累月的一刀刀精雕细刻,玉怎能不疼呢?没有背后的勤学苦练,又有何能耐去站在人前?既然是夏府的公子,那么你我的出众便是分属应当,无从选择。等你功成名就之时,才能看清世人的嘴脸,有的艳羡,有的嫉妒,有的惧怕你的才能,有的阿谀奉承。然而这些人,是绝不会看到你付出了多少血泪的。但正是你所付出的,使你变得与那些人不一样。而你是庶出子弟,注定付出更多才能不被埋没。六哥喜欢你的灵气,更欣赏你小小年纪便能心无旁骛勤于学业,要守得住年少时的寂寞,才能享得了长久。懂吗?”
当年的雪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许,在此之前,雪维心里还当小七是孩子。这天六哥第一次给他这世间的道理,既是说给他听,又似乎在述说自己的无奈。小小的他不能尽懂,只是在心里反复思索着这些话。
六哥对人对己都如此严苛,他做了世人眼中的天才,那又是付出了怎样的辛苦呢?做一个被人艳羡嫉妒的天才,又该有多么寂寞呢?我,可以陪他吗?是不是有一天我可以走到六哥的高度,然后他就不会再寂寞了呢?似乎雪宜心中曲解了雪维要他努力为自己的意愿,反而一心努力地想有一日可以做他最敬仰的夏雪维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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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38:35  更:2021-09-05 22: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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