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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指缝溜沙(清水父子文)[第5页] |
作者:月夜祭孤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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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主子们出去,荷香忙抱住缩在床上一边抽泣一边发抖的彬儿,心疼的问:“打疼了吧?”一边拿毛巾给少爷擦脸。彬儿不吭声,只是在她怀里抽抽搭搭的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乖,不哭了啊。”荷香拍哄着少爷,“咱们赶快起床穿衣,吃饭上学,不然又迟到了,好不好?” 彬儿不动,显然不愿意。 荷香着了急:“乖,迟到了老爷又该生气了,你怕不怕啊?”心说这小东西真是倔强,刚挨了教训,又没记性了。 彬儿哭了出来:“你告状了吗?” 荷香一愣,是啊,谁告状的?老爷夫人怎么知道了?来不及多想,她斩钉截铁的告诉少爷:“没有!” 可能是荷香的语调过硬吓到了彬儿,彬儿怔怔的看着她。 荷香一见孩子这幅表情,三分胆怯七分无辜,又有点心疼。她柔声道:“不用告状,老爷夫人也知道你的情况啊,你还不起床,真要迟了。” 彬儿不再反抗,乖乖穿上衣服。洗涑完毕吃了早饭,荷香吩咐人送她去学房,回来审问彬儿房里另外两个丫头和小厮:“今天的事,是谁告诉上面的?” 房里的小丫头巧儿低着头,神色慌乱。荷香看了出来,严肃道:“我不知道告状的人心里是什么想法,同是下人,我也不是刻意纵容少爷讨好少爷,但是今天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老爷是怎么对待彬少爷的?你们不觉得可怜,我还心疼呢!”说着便红了眼圈,荷香进府多年,是看着彬少爷出生长大的,彬少爷不为老爷所喜,她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因此对这个孩子更加的怜爱。 巧儿哭道:“荷香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正和二少爷房里的翠儿说笑,不知怎的就被老爷听见了。。。” 荷香闻言,叹了口气:“我没怪你,我只是可怜彬少爷。以后大家都注意一下,我是真的不希望彬少爷受教训了。” |
我这更文速度实在对不住大家了 刚刚暑假结束 度过了漫长了没有网的一个月 |
(十三) 彬儿从外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母亲房里请安。 “舍得回来了?眼看都是晚饭时间了,你爹见不到你,恐怕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玉珍微笑道,虽是责备的语气,可眼里尽是宠溺。 “所以啊,我今天都没在外面吃野食,生怕爹爹嗅出来。”见母亲态度和蔼,彬儿大了胆子,凑在母亲身边开玩笑。 玉珍忍俊不禁:“拿你爹当什么呢?小心这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你又吃不消了。” “娘疼我,这话不会告诉爹的吧?我错了,好不好?” 玉珍笑着摇摇头,真拿这个看似乖巧实则嚣张的儿子没辙了。彬儿就是这样,外表看似纤纤巧巧,一幅乖顺的模样,大眼温润小鹿一般,事实上是一只十足的小狐狸,主意比谁都正。 抬眼看见儿子额角的一道划伤,玉珍惊倒:“过来给娘看看,怎么弄的?” 彬儿抬手遮住:“哎呀娘,没事的,刚刚进院子里的时候没注意,可能是刮在树枝上了吧?”袖口的口子正巧暴露在母亲的视线里。 “那衣袖呢?”玉珍嗔道,“没一次回来衣服是不挂彩的,又淘气了吧?” “嗯?”彬儿故作惊讶,“娘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真是不小心,这件衣服我才穿过两次就破了。” 正值公孙真走进来,闻言眉梢一挑,“爬树了?” “没。。。”彬儿垂下眉眼,“爹爹回来了?” “哼,”公孙真坐在桌前,抬手准备斟茶,彬儿忙自父亲手中接过茶壶,却被父亲阻止,“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下来交给你娘补补?这副样子出了这房门不被下人笑死才怪!” 彬儿怯怯的看了父亲一眼,应了声“是”。 一眼瞥到儿子额角,公孙真脸一沉:“彬儿,跟我说实话,今天都干什么了?” 彬儿不解的看着父亲,眼里尽是无辜:“没做什么啊,就是出去转了转,在集市走了一圈也没买东西。。。” 公孙真一拍桌子:“说实话!是不是爬树了?” “没有。。。爹爹三令五申严禁的事,彬儿怎么敢做?” 哼,嘴倒是会说,什么时候你要是听话,你就不是公孙彬了!公孙真一把扯过彬儿的手腕,正抓在彬儿小臂上的伤口上,彬儿疼得“哎呦”一声,立即缩回了手。 玉珍见儿子脸色发白,心疼道:“过来彬儿,让娘看看伤到哪了?” 彬儿眼里尽是委屈:“没事。” “没事?没事你这副表情给谁看?” 公孙真失去了耐心。“过来!” 彬儿站在原地不敢动,小脸惨白。 父子就这样对峙着,玉珍隐隐知道了原委,不由得叹了口气。都道是父子前世冤孽,一点不假,丈夫明明是关心儿子的,可是每每见到彬儿却不由自主的大加辞色。彬儿也是,总是一次又一次挑战父亲的极限,不挨打不甘心啊? 公孙真不再说话,大步走到儿子面前一把抓起儿子右手,撸下儿子的衣袖,玉珍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彬儿的手臂上两道狰狞的刮伤,血迹已经干涸,皮肉翻覆,十分可怖。好在只是皮肉伤,没伤及筋骨和血管。 “彬儿,伤成这样怎么不说啊?来,娘给你处理一下。” “不必了!”公孙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你,去书房等我,马上!” 彬儿低下头,隐去眼里的泪光,转身走了出去。 玉珍自责道:“他怎么不告诉我啊?都怪我大意了。” 公孙真脸色铁青:“他敢说吗?” “那相公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你没有爬树的经验!衣袖都破成那样了,他能没发现?” 玉珍欲言又止,半晌,低低问:“你会打他吗?” 公孙真哼了一声,站起来:“晚饭你们先用,不用等我!”大步走出房间。 |
公孙真走进书房,看见彬儿正背对着门跪得笔直。听到声响,小小的肩膀剧烈一耸,却忍住没有回头。 “爬树,撒谎,你倒是说说,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彬儿低下头不说话。 公孙真站在彬儿身后,低声问:“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爬树了?” “是。”再没有隐瞒的必要,父亲目光如炬,早已洞察了一切。 公孙真不再问,回身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狠命朝儿子身上抽下去! “啊!”彬儿没防备,疼得喊叫出声,随即意识到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声,连忙咬住嘴唇不敢再喊。 公孙真盛怒,没有训斥,也没用问话,只是抡圆了手臂,手里的鸡毛掸子虎虎生风,一下狠似一下,死命的朝彬儿身上招呼着!彬儿疼得缩紧身上肌肉,抱住头脸,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鼻尖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冒出来,汇成一缕,沿着脸颊淌下。七八掸子下去,孩子实在忍受不住哭喊出声:“啊!爹。。。我错了。。。求爹了。。。” 公孙真没有理会,连着狠命的五六下全抽在彬儿瘦削的肩背上,彬儿疼得小小的身体一阵痉挛,在地上缩成一团,企图减轻些疼痛。鸡毛掸子不比竹棍板子打在身上的钝痛,每一根都是极其坚韧的,抽下来时那种剧痛几乎要了彬儿半条命,每一掸子抽下来的时候,那种刀割油泼般的剧烈疼痛都会让彬儿有一种身体被横切的错觉! “爹。。。爹!我错了。。。别打了。。。”彬儿在地上翻滚呻吟着,疼得几乎意识模糊。 又是一阵雨点般密集的抽打,砸在彬儿的腰背,臀腿上,彬儿又是一阵激烈的翻滚嘶喊。若说平时父亲打他用的是七分力气,那今天至少用了十二分!终于,鸡毛掸子不堪重负,断为两截! 公孙真呼出一口气,喝道:“起来!” 彬儿剧烈的一抖,左手努力撑地,却没有半分力气。公孙真气不过,抬腿就是狠狠一脚,彬儿惨叫一声,跌出去一米多远,趴在地上半晌没缓过气来。 “爬树爬够了?” 彬儿缩紧身子,不停的抖着。今天打完了还被踹了一脚,证明父亲并没有消气,这场惩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惹恼父亲,换一样工具继续招呼,他是真的熬不过了。 “爬树就那么好玩?你拼却家法上身也一定要尝试?” 彬儿听见自己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般飘渺:“爹。。。彬儿再也不敢了。。。” “好,我再问你,为什么撒谎?!” “。。。我怕娘。。。看见我受伤,她该心疼了。。。” 公孙真身形顿了一顿,在心底叹了口气,玉珍,儿子比我们想象的懂事。 “既然怕你娘伤心,怎么还敢?” “芙儿的风筝。。。” 公孙真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芙儿平时骄横跋扈,欺负两个哥哥自然也是常事,自己生怕唯一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为了芙儿冤打彬儿也不是没有过,彬儿非但不记仇,反倒更加疼爱妹妹,宁可拼着自己挨打也帮芙儿上树捡风筝! “那刚才为什么不说明白?” “怕。。。怕爹气大伤身。。。打彬儿一顿至少。。。能消点气。。。” 公孙真叹了口气,摇摇头:“彬儿啊彬儿,你。。。”他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
(十四) 公孙真瞥了彬儿一眼:“怎么,不想去?” 凤阳府之行,公孙真准备乔装带着儿子去,一可掩人耳目,二则不误彬儿课业。 彬儿犹豫了一下:“我...想去。”出门固然好,唯独不敢跟父亲单独去,这行程,必须要分外谨慎啊。 公孙真哼了一声,:“晚上就让你娘帮你准备行囊吧,切忌,越简便越好。” “孩儿记住了。” 是夜,看过策儿和芙儿后,公孙真回到了妻子房里。玉珍正在帮相公和儿子打点行装,看到丈夫进来,微微一笑:“稍等一下,很快便好了。” 公孙真点点头:“辛苦你了,这些天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玉珍直起身:“说哪里话呢?相公看一下,这件大氅还带着吗?” 公孙真看了一眼:“我是‘商人’呢,又不是度假,干嘛这么奢华?” 玉珍淡淡一笑:“到不是为了这个,就是怕天气降温,你们父子连件厚一点的衣服都没有,万一着凉怎么办?” 公孙真环住妻子的腰:“几天就回来了,哪有那么麻烦?” 玉珍道:“还是诸事想得周全些好,你说的几天少则十天多则半月,秋季转凉,还是多带些衣物吧。” “那就依夫人的。” 玉珍低头想了想,欲言又止。公孙真看出她的心思,保证道:“你不用担心儿子,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亲儿子,总不会饿着他,冻着他,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彬儿便是。” 玉珍“扑哧”笑出来:“我什么时候说担心彬儿了?” 公孙真道:“你脸上都写着呢,看看,写满了不放心。” 玉珍微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些,彬儿这孩子胆子小,一向不敢跟你亲近,就算有什么事不妥帖也是不敢跟你说的,你多留心吧。 ” 公孙真不以为然:“他胆子小?我看咱家彬儿主意比谁都多,胆子比谁都大,这小子,鬼着呢!” 玉珍笑着嗔道:“还说呢,彬儿好好一个孩子被你管得,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见谁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你还说他!” 公孙真躺在榻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玉珍坐到榻边:“彬儿在你面前局促得紧,这也是实话!” 沉默半晌,公孙真搂住妻子,低声道:“我明白,我也知道彬儿的生活习惯,你放心吧。” 玉珍不敢相信的看着丈夫:“你...知道?” “彬儿每天清晨起床后必须先喝杯温水,之后洗漱,每每饭前必须喝热茶压风,饭后着青盐漱口。晚上必须更衣沐浴擦身,方能睡得安稳。不喜姜蒜,不能吃生冷食物,甜食不能多吃,不吃胡萝卜,韭菜,茄子和贝类,喜虾不喜鱼,喜牛不喜羊,这些臭毛病都是拜你所赐,这些天看我怎么把这些习惯给他扳过来。” 玉珍点点头:“是了,都是妾身的不是,这根深蒂固的习惯也就你这当爹的能管一管。我真没想到,这些,你竟然都知道。” 公孙真不屑道:“知道的更多呢,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吗?” 玉珍隐去眼里的泪光:“不是,是平日我们太娇惯孩子了。” 公孙真笑笑:“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与他,本来孩子就是陪我出去办事,外面不比家里舒坦,我会尽量照顾好彬儿的。” 玉珍点点头:“我知道,相公的事有多重要我也知道,我嘱咐儿子尽量不给爹爹找麻烦,公事要紧。” “这个不消你操心,不用你说,彬儿比你清楚,他不敢给我找麻烦。” |
来段温情的 哈哈 我这人 勤劳的时候不自信,自信的时候不勤劳 |
准备更新点父子微服私访的 当然 工作在后 儿子在前 毕竟我写作文从来不跑题,父子文 清水的 |
闻说庐州所辖的安庆县治理得很乱,县官昏庸无道,欺压百姓,导致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此外,衙门还征收重税,百姓们都传“安庆苛政猛于虎”,却没有人敢越级上告。公孙真父子途径此地,见此情景,不能坐视不理。 能跟父亲一起出门办事,又不用上学,彬儿十分兴奋。父子二人出现在安庆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公孙真选择了一家普通客栈落脚后,父子二人吃过晚饭便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的客房。小儿点了灯送来了行李便出去了。 公孙真静静打量着这间房间。他之所以选择这间客栈,是因为这里处在街道交叉路口,人流之分复杂,而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栈,他容易接近百姓。掌柜姓吴,长得十分厚道。 房间不大,却很干净,也显得宽敞,床上的被褥也很干净。屋子中间有一张圆桌和几个凳子,桌子上放着差距,彬儿由于旅途劳顿,此时已经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公孙真撇了撇嘴角,仔细检查了房间的角落,最后将公文银票等重要物件放好,又将衣物摆放整齐。忙完这些,看看儿子睡得正香,他到外面叫来了伙计让他打来一盆热水。 公孙真轻轻将彬儿抱起来放在床上,这小家伙,看着个子不矮,其实身上根本没有几斤分量。彬儿呢喃了一声,不甚清晰,继续熟睡。公孙真浸湿了毛巾为儿子擦净脸和手,又小心翼翼的脱下儿子的外衣,中衣,内衣,简单给他擦了擦身。这孩子累坏了,谁得这么香,若此时被人拐卖了也不会醒。伸手想给儿子脱裤子时,公孙真的手停住了。儿子累了一天出了不少汗,脏衣服粘在身上一定不会舒服。本该让他洗个澡换身干净内衣的,他又舍不得叫醒彬儿。可是给儿子擦身换内衣,他一个大男人从未做过,再说,他不习惯亲近彬儿,为儿子做过的当然远不如别的父亲多,换个角度想想,当爹的给儿子换身内衣算什么?公孙真摇摇头:彬儿才八岁,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是你儿子,是你亲生的,他身上哪里你没见过?公孙真轻轻翻过儿子的身体,褪下儿子的内裤,小东西,身上这么瘦,难怪打都硌手。擦了身,又擦了脚,公孙真忙完这些已经出了汗,没照顾孩子的经验还真是不行,当初大包大揽对妻子保证,这点小活不在话下,哪里知道这么难?给儿子换上干净内衣,又盖好被子,公孙真拿着儿子换下的衣物出去吩咐伙计洗干净,又打了盆水自己洗漱,完毕看了一会公文,然后也睡了,睡前给彬儿掖了掖被踢开的被子。 |
下章预报,彬儿跟父亲的交锋马上开始,小家伙,母亲不在身边,看谁帮你 |
天刚亮,公孙真就摇醒了身边睡得正香的儿子:“快起来,爹有事要出去。” “嗯。。。”酣睡中的彬儿喃喃道:“再。。。我睡一会儿。。。” “不行!赶紧起来,自己洗漱然后吃饭,快点!” “爹。。。”彬儿强支起的眼皮又合上了,“好吗。。。” 公孙真有些生气,这孩子就是这么恋床。“起来!我告诉你,这若是在家我肯定揍你!起来,自己穿衣服,否则。。。” 听到这话,彬儿不情愿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磨磨蹭蹭的穿衣服,不时的还要停下来打个哈欠。他是真的舍不得温热的被窝。 “快点穿!”公孙真喝道,“磨蹭什么?再慢为父可要动手了!”见儿子还在慢悠悠的整理衣服,他更生气,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彬儿眼泪汪汪,怯生生的看父亲一眼,抬手揉了揉眼睛。 “还敢哭?!”公孙真没了耐心,严厉的盯着儿子。 彬儿不敢再磨蹭,迅速穿好了衣服下床洗漱。他不敢再触怒父亲了,即使是在外面,父亲也绝不会姑息他。 吃早饭时,公孙真对儿子正色说:“彬儿,今天好好呆在客栈里,别出去,我会告诉掌柜的照应你,有事就吩咐伙计。” 彬儿一惊,立即抬头看着父亲:“我自己?” “嗯,爹最迟晚饭前回来,今天办事带你出去不方便。” “我。。。”彬儿无助的看着父。 从未出过门,况且人生地不熟,让这么年幼的儿子独自待在客栈,却是让人不放心。 “你不用害怕,只要在房间待着就行,男孩子,勇敢点。” 公孙真故作轻松,他心里虽然不放心,却别无他法。 “爹,带我去吧,我不给您惹麻烦。”彬儿声音有点发颤。 公孙真有点心烦,浪费这么半天唇舌儿子居然不买账。“若是方便自会带着你。彬儿听话,中午吃什么,爹吩咐伙计给你送来。” “我什么都不吃。”彬儿撅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 没完了是不是?公孙真没了耐心:“够了!一会下楼我会告诉掌柜,中午送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许挑食也不许不吃,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哪也不许去!” 彬儿放下筷子委屈的看了眼父亲,垂下头不吭声。 “好了,不是带了书吗,今天在这里背一篇文章,回来考你,中午吃完饭困了就休息一会,别忘了栓门。” 彬儿还是低着头不吭声。公孙真耐着性子摸摸儿子的头:“ 怕什么,爹下午就回来了,咱们彬儿最懂事最听话了,好不好? ” 彬儿终于抬起头:“那您早点回来。” 公孙真站起身:“自己吃吧,爹得走了。” 彬儿也跳下椅子,声音里都是隐隐的哭腔:“爹。。。” 公孙真不忍心看儿子受惊的小动物般的表情。他硬下心肠: “快吃饭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家你不也是一天到晚见不着爹吗?快点,爹得出去了。” 彬儿咬了咬嘴唇:“办事顺利。” 公孙真笑笑:“听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再不走,会狠不下心。 |
刚走下楼,掌柜的迎上公孙真:“客官这么早?” 公孙真礼貌的笑笑:“生意上的事,不早不行啊,房里小儿就麻烦您多费心,别让他出去。” “您留小客官一个人在这里?” “是,孩子还小,不想让他浸染,办事带着他不方便,”公孙真笑笑,“中午麻烦吩咐人给他送两个菜,荤菜不要腥的肥的,素菜最好少油少盐清淡一些。” “行,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客官的,多嘴问一句,小公子贵庚几何?” “虚岁八岁,”公孙真笑着皱皱眉,“淘气得很。” “嗨,淘气好,淘气聪明,男孩子嘛,有子如此,客官好福气,小公子清灵俊秀,一看便是贵人面相。” 公孙真淡淡一笑:“您言重了。” “不耽误您办事了,您放心,小客官就交给我吧。” “多谢。” 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推开门,彬儿正趴在窗边凝神沉思,样子十分乖巧,见父亲回来,他忙奔过来扑进父亲怀里。 公孙真吓了一跳,彬儿从不敢主动亲近自己。“干什么呢,多大了还撒娇!”公孙真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推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儿子,而是摸摸儿子的头,离开一整天,说不担心是假话。 彬儿在父亲怀里抬起头,软软道:“您总算回来了。” 公孙真心里一动,弯腰抱起儿子:“告诉爹,中午吃什么了?” “五香牛肉,麒麟茄子,还有三鲜汤,都是我爱吃的,”彬儿大了胆子搂着父亲的脖子,“汤没有娘做的好喝,我想喝娘熬的。” “才出门就想家了?”公孙真笑着问。 “不是,家里的菜好吃。”彬儿如实回答。 “今天都做什么了?”公孙真放下彬儿走到桌边,彬儿忙为父亲斟茶。公孙真喝了一口。 “上午我背伤仲永了,中午吃完饭小睡一会,刚才出门还抓了这个您看”,彬儿跑到窗台拿来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有一只蝈蝈。 公孙真眼神一沉:“在哪儿捉的?” 见父亲神色似有不悦,彬儿忙解释:“在门口,它在门栏上叫我就把门打开了,正好掌柜过来,帮我捉了它,还给了我这个笼子。” 公孙真神色不变,眼神却温柔下来:“行了,就知道玩,吃饭吧,吃完给你洗澡。” 晚上伙计送来热水,公孙真帮儿子洗澡。彬儿起初很羞涩,慢慢就适应了。洗完后,公孙真用浴巾围着儿子将他抱到床上,一边为儿子擦干头发一边问:“你累不累?” “还好,”彬儿全身裹在浴巾里只留小脑袋在外面。 “若是累了就早点睡,爹再看会书,”公孙真摸摸儿子的脸,刚洗完澡的缘故,彬儿的脸色有些红润,样子十分可爱。“身上干了吗?干了穿上内衣。” “干了,”彬儿挣扎着坐起来,公孙真帮儿子套上内衣,彬儿躺下盖好被子,“爹,明天还出去吗?” “嗯,还有些事没办完。” “那我还要在这里?” “怎么?不愿意?”公孙真收拾完房间,完毕坐在灯下。 “不是,今天掌柜的问我您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说是布匹,他还问咱家在哪儿,我说庐州城,反正他还问了我许多问题。” “你都是按照我教你说的?” “是啊,我知道您要办的事很重要,我不喜欢自己在这里,我怕说错了什么误了您的事。” “没事,按我教你的说就行了,”公孙真走到床前给儿子掖掖被子,“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呢。” “嗯,您也早点休息。” 不多时彬儿就睡着了。公孙真累了走到床前望望儿子静谧的睡颜,一丝温柔在心底静静流淌。一转眼彬儿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还真是白驹过隙乌飞兔走,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个小家伙,对他根本没有耐心,不知不觉,儿子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公孙真发觉自己已经适应了彬儿的存在,就像这次凤阳之行,带了儿子就觉得有趣多了,儿子很少给自己惹麻烦,总是让他感到很放心。不知道彬儿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按照现在这情形,一定会很英俊吧?都说彬儿像父亲,看现在这样子,他的气质还是像母亲多些。 |
预报下一章节 开始虐 虐完儿子虐爹 总写温馨的片段人该没有斗志了 |
“小客官怎么下楼来了?”掌柜的迎上彬儿,“有什么事吗?” 彬儿忽闪着大眼睛:“我想出去,麻烦您帮我锁上房间行吗?” “行倒是行,只是小客官初来人生地不熟,会不会迷路啊?”掌柜的对彬儿一百个不放心,这样一个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男孩儿,自己出去,如何让人不担心?再说,孩子父亲关照自己看好孩子,万一有什么意外岂不是要担责任? “没关系,我记得路的,晚饭前我会回来的,”彬儿显得有点底气不足,“只是。。。别让我爹知道行吗?” 也是个淘气的孩子!掌柜的心里挺喜欢这个乖巧的男孩子,“你背着令尊出去玩儿,回来不怕他知道会生气啊?” “怕啊,”彬儿老实承认,“所以我只出去一会儿,您就。。。别告诉我爹了行吗?我会早点回来的。” “那你必须在客官回来之前回到客栈,否则闻起来我也担不住啊。” “行,谢谢您了。”彬儿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宛如春风拂柳。 掌柜的摇摇头笑笑,这孩子。他低头边打算盘边吩咐伙计:“去把楼上二号房锁好吧。” 伙计问掌柜的:“您觉得这孩子是什么人?生的好生贵气。” 掌柜的笑笑:“忙你的吧,总之他们父子有来头,你我得罪不起。” 老板从内间转出来,掌柜的迎上来:“你看。。。” 老板看着刚出门去的纤秀背影,眼神深邃。“你们只管伺候好他们,多一句话也不要说。”他又想了想,“留意一下他们父子都在房里干什么,谈什么。” 夕阳西下,公孙真回到客栈。掌柜的迎上前:“客官回来了,事办得顺利吧?”他心里急,这小客官怎么还不回来啊?完了。 公孙真礼貌地笑笑:“承蒙关心,诸事顺利。”他转身想上楼,又被掌柜拦住,“客官晚饭用了吗?” “还没有,正打算上楼问问小儿想吃什么。” “。。。客官还真是疼爱小客官”老板的话刚说一半,彬儿就迈进了门,一见父亲,孩子登时惨白了脸色立在原地。伙计识相,迅速上楼去开房间。 公孙真冲老板点点头,“在下先上去了。”看也没看儿子一眼,径自走上楼梯。彬儿看了看掌柜的,紧跟着父亲上了楼。 |
走进房间,公孙真坐在了桌子边上。彬儿尾随着父亲走进了房间,回头关好门。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心里七上八下。但愿,老天保佑,父亲会因为这是在外面饶他一次。即使不饶,也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外面全是人,若被父亲打得哭天喊地,太丢人了。哆哆嗦嗦的走到父亲身旁还未站定,公孙真突然起身照着彬儿狠狠一脚,将彬儿踢到了床边!彬儿惊叫一声,痛苦的缩在了床头的幔帐后面,哭着哀求:“爹我错了。。。” 正在这时伙计来敲门。这也是掌柜的授意,怕孩子会被父亲教训,命伙计上楼看看。公孙真缓和一下脸色,走过去打开门。 “客官打扰一下,掌柜的让我来问问您今晚要什么菜,是给您送上来还是。。。”伙计把菜谱递了过去。 公孙真接过菜谱划了几个菜,伙计道声“您稍等,马上给您送来。”退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彬儿。 公孙真关上门,回头对着彬儿沉下来:“你胆子不小,行,这笔账等我回家跟你好好算算,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爹我。。。我再也不敢了。。。”彬儿小手揉着伤处,一手抹着眼泪。 “没用的话别说,我可曾允许你出去?行,不听话,”公孙真翻出一本书丢给儿子,“背吧,这些天你什么也不用干了,回家之前把这本书倒背如流!” 彬儿边擦泪边翻开书,缩在床脚开始默读。他虽不情愿,却不敢再违背父亲了。今天的错误不小,他心知肚明,若是在家父亲的巴掌只怕早已直接招呼上来了,从现在开始必须好好表现,争取回家时少受点罚。 “起来好好背!”公孙真喝道。他实在看不了儿子那副受气的样子。 彬儿只好站起来,不敢做,就站在那里开始背书。 不多时,饭菜送过来了,公孙真冷冷瞥了儿子一眼。“吃饭。”彬儿放下书乖乖过来,洗了手走到桌前。公孙真不理儿子,自己坐下拿起碗筷。父亲没发话,彬儿不敢坐,只好站在桌边拿起筷子。桌子很高,八岁孩童站得稍远,连桌子上有什么菜都看不全,即使他的个头并不矮。彬儿尽力伸长脖子也只够得着最靠边上的一盘菜,他只好端起饭碗可怜兮兮的吃着那盘素菜,闻着菜香却不敢有所举动,更不敢告诉父亲他想吃什么。 公孙真自顾自迅速吃完饭,这才看了看身边的小人儿。今天他的确是生气了,就是不理彬儿。现在看见儿子费力地勉强够到那一盘菜,努力地扒着饭,即使难以下咽,却不敢提出来,他又心软了。彬儿肠胃不好,饭前没喝温水热汤,刚刚又经受了一场惊吓,估计夜间又要难受了。同时他又有些好笑,自己若是不发话,这小东西是不是要靠那盘醋溜白菜下饭一直到吃完啊?也好,白菜解毒,正好去去彬儿身上的虚火。他忍笑板着脸:“坐下吃饭。” 彬儿感激的看了父亲一眼,低低道:“谢谢爹爹。”爬上凳子做好。还好桌子上的菜还剩下不少。彬儿暗暗吞咽了口水,见父亲目光没落在自己身上,迅速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碗里。 公孙真一皱眉:“晚上少吃牛肉,不易消化知不知道?”接过儿子的筷子给他夹了几块胡萝卜放进碗 能跟父亲这么近距离单独在一起吃饭聊天,是彬儿想都不敢想的,见父亲神色霁和,彬儿大了胆子小声嘀咕着:“我不爱吃胡萝卜。” “不许挑食。” 彬儿不敢拒绝,硬着头皮把胡萝卜放进嘴里小声咕哝“娘值得我不爱吃,做菜都不许人放,只会在熬汤的时候放一点点。” 公孙真不悦道:“食不言寝不语,哪来那么多话!都是你娘惯你的脾气,什么都依你。告诉你,跟我在外面可没人迁就你。 ”说罢又给儿子夹了写蔬菜和豆腐。 彬儿低下头乖乖的吃。公孙真看看儿子,眼神有一瞬迷离: “儿子,想家了吗?” “有一点,”彬儿抬头看看父亲,“咱们时候时候回去啊? ” “快了,”公孙真叹了口气,他想起了相府,转眼又两年没回去了,那曾经是自己的家啊。为什么人大了就不再眷恋生养自己的家了?彬儿会不会有一天也不再属于府尹府? |
好容易有时间更文 居然要审我 怎么 看我总也不来脸生啊? |
楼下传来了嘈杂声,打断了公孙真的思绪。听起来事情很严重,公孙真立即站了起来。彬儿见父亲脸色凝重,也吓了一跳,忙跳下椅子,六神无主的抓住父亲的衣襟。 “你别动,”公孙真沉着冷静的吩咐儿子,“你安安静静吃饭,爹下楼看看,爹出去你就把门拴好,谁喊你也不要出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记住了吗?”见儿子面色苍白,他故作轻松的笑笑,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儿子面颊,“听话,没什么大不了的。”转身迅速走出房间。 “小店一天也没有多少客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啊,您行个方便,宽限几天吧?” 公孙真走下楼,正看见一群皂衣在向一个身材平常略有些佝偻了老人索取银钱,老人身着一身棕色长褂子,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客栈的老板。掌柜的在旁边也不住的哀求,却被一把推开。 “宽限,我宽限你们,谁宽限大爷我啊?”为首一人一脸霸气, “不给???那就给我砸!” “慢着!” 众人回过头来,目光集中在公孙真身上。公孙真慢慢走下楼,朗声问:“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又为什么告诉你?你是什么东西,敢管爷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公孙真强压下胸中怒气,神色自若道:“谁给你们的权利?党辉?” “敢提我们县太爷的名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头目想命人直接动手,但见此人眉目俊朗气度不凡,虽一身布衣却遮挡不了周身的贵气,怕是有什么来头,于是阻挡了手下,“少废话,一文钱都不能少,否则我就要拆店了!!” 老板向公孙真求助:“小店本小利薄,禁不起折腾啊。” “多少?” “一百两,我现在也只拿出八十两。” 公孙真挑起眉梢,“剩下的我出,”他摸出一锭银子,“啪”摔在地上,“我的钱,我看他们倒是怎么花!!!” “你!”头目一使眼色,一个皂隶拎起凳子就像公孙真砸了下来! 公孙真头一偏,抬起手臂挡过去,凳子腿“咔嚓”断为两截,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众人愣在原地。 公孙真瞥了几个皂隶一眼:“怎么,想动手?哼,回去转告党辉,有故人不日造访。到时候,希望你们几个还有命在。” 头目与几个皂隶面面相觑,最后下令:“撤!” 老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阎王出去,忙扶住公孙真:“客官没事吧?今天多亏了您。。。快,请大夫,您伤得怎么样?” 公孙真在掌柜和老板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笑笑:“没事,不用请大夫了,一点皮肉伤而已。”撸开衣袖,雪白的中衣已是泅慢鲜血。 “那怎么行,快去叫大夫,万一伤了筋骨就麻烦了。” “爹!!!”彬儿尖叫着冲下楼,“您怎么样啊?”一下子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公孙真皱眉道:“不是让你在房里好好呆着吗?爹没事,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哭?”用没受伤那只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快回房间去。 ” 彬儿在父亲怀里抬起头,颤声哭道:“您,您伤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伸出小手怯怯的为父亲擦擦汗。 “没事,”公孙真握住儿子的手臂,“快上楼吧,楼下凉,听话,爹一会就上去。”看这孩子白得发青的脸色,该是把这小家伙吓坏了。 “我不。。。我不上去,我陪您。。。” 公孙真不悦道:“不听话了是不是??上去!” 彬儿吓得一颤,哭得更厉害了。老板忙搂住彬儿:“客官就让小客官在这陪着吧,这孩子,真是孝顺。” 大夫来为公孙真包扎伤口,公孙真看着伤口上的纱布,淡淡道: “孝顺还不听话。” 彬儿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紧张兮兮的看着大夫为父亲包扎,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一听这话,他瑟缩的看了父亲一眼,乖乖低下头。 “小客官这是太担心您的安危了,真是懂事,现在就知道心疼人。”老板宠溺的揽着彬儿,艳羡的赞叹。 公孙真微微一笑,不说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还好没伤筋动骨。幸好小时候练过几下子防身,否则今天就危险了。他看了看儿子,语调比先前温柔了许多:“爹都没事了你还在这里干嘛?听话,上楼吧。困了就先睡,一会爹就上去了。” “那您快点上去吧?”彬儿期待的看着父亲。 “嗯,爹很快的,先跟老板说说话。”公孙真拍了拍儿子的头。 |
楼下传来了嘈杂声,打断了公孙真的思绪。听起来事情很严重,公孙真立即站了起来。彬儿见父亲脸色凝重,也吓了一跳,忙跳下椅子,六神无主的抓住父亲的衣襟。 “你别动,”公孙真沉着冷静的吩咐儿子,“你安安静静吃饭,爹下楼看看,爹出去你就把门拴好,谁喊你也不要出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记住了吗?”见儿子面色苍白,他故作轻松的笑笑,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儿子面颊,“听话,没什么大不了的。”转身迅速走出房间。 “小店一天也没有多少客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啊,您行个方便,宽限几天吧?” 公孙真走下楼,正看见一群皂衣在向一个身材平常略有些佝偻了老人索取银钱,老人身着一身棕色长褂子,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客栈的老板。掌柜的在旁边也不住的哀求,却被一把推开。 “宽限,我宽限你们,谁宽限大爷我啊?”为首一人一脸霸气, “不给???那就给我砸!” “慢着!” 众人回过头来,目光集中在公孙真身上。公孙真慢慢走下楼,朗声问:“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又为什么告诉你?你是什么东西,敢管爷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公孙真强压下胸中怒气,神色自若道:“谁给你们的权利?党辉?” “敢提我们县太爷的名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头目想命人直接动手,但见此人眉目俊朗气度不凡,虽一身布衣却遮挡不了周身的贵气,怕是有什么来头,于是阻挡了手下,“少废话,一文钱都不能少,否则我就要拆店了!!” 老板向公孙真求助:“小店本小利薄,禁不起折腾啊。” “多少?” “一百两,我现在也只拿出八十两。” 公孙真挑起眉梢,“剩下的我出,”他摸出一锭银子,“啪”摔在地上,“我的钱,我看他们倒是怎么花!!!” “你!”头目一使眼色,一个皂隶拎起凳子就像公孙真砸了下来! 公孙真头一偏,抬起手臂挡过去,凳子腿“咔嚓”断为两截,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众人愣在原地。 公孙真瞥了几个皂隶一眼:“怎么,想动手?哼,回去转告党辉,有故人不日造访。到时候,希望你们几个还有命在。” 头目与几个皂隶面面相觑,最后下令:“撤!” 老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阎王出去,忙扶住公孙真:“客官没事吧?今天多亏了您。。。快,请大夫,您伤得怎么样?” 公孙真在掌柜和老板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笑笑:“没事,不用请大夫了,一点皮肉伤而已。”撸开衣袖,雪白的中衣已是泅慢鲜血。 “那怎么行,快去叫大夫,万一伤了筋骨就麻烦了。” “爹!!!”彬儿尖叫着冲下楼,“您怎么样啊?”一下子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公孙真皱眉道:“不是让你在房里好好呆着吗?爹没事,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哭?”用没受伤那只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快回房间去。 ” 彬儿在父亲怀里抬起头,颤声哭道:“您,您伤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伸出小手怯怯的为父亲擦擦汗。 “没事,”公孙真握住儿子的手臂,“快上楼吧,楼下凉,听话,爹一会就上去。”看这孩子白得发青的脸色,该是把这小家伙吓坏了。 “我不。。。我不上去,我陪您。。。” 公孙真不悦道:“不听话了是不是??上去!” 彬儿吓得一颤,哭得更厉害了。老板忙搂住彬儿:“客官就让小客官在这陪着吧,这孩子,真是孝顺。” 大夫来为公孙真包扎伤口,公孙真看着伤口上的纱布,淡淡道: “孝顺还不听话。” 彬儿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紧张兮兮的看着大夫为父亲包扎,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一听这话,他瑟缩的看了父亲一眼,乖乖低下头。 “小客官这是太担心您的安危了,真是懂事,现在就知道心疼人。”老板宠溺的揽着彬儿,艳羡的赞叹。 公孙真微微一笑,不说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还好没伤筋动骨。幸好小时候练过几下子防身,否则今天就危险了。他看了看儿子,语调比先前温柔了许多:“爹都没事了你还在这里干嘛?听话,上楼吧。困了就先睡,一会爹就上去了。” “那您快点上去吧?”彬儿期待的看着父亲。 “嗯,爹很快的,先跟老板说说话。”公孙真拍了拍儿子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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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啊 审我审到半夜才给我搬上来 愁死了 本来还打算再更新几段呢 无语 伟大的zu国,你开会打扰我们这群小民干啥啊 |
看着儿子上了楼,周围伙计也都离开了,公孙真笑笑:“老板受惊了。” “今天还要多谢客官出手相助,”老板吩咐人摆了酒席,“客官,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在下敬客官。” 公孙真端起茶杯:“好,在下以茶代酒。” 饮毕,老板放下酒盏,压低声音问:“客官真是布商吗?” 公孙真笑笑:“您何出此言?” 老板叹了口气:“其实很明显,客官您不是外人,我才敢问。干我们这一行的,对方是做什么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眼力我还是有的。” “那您说,我是依何发财?” “客官不方便透露,我们也不能捅破。”老板又叹了口气,为公孙真斟满茶。“安庆有救了。” “也许我并不能为你们做什么,您不怕自己判断失误?” 老板笑笑摇头:“您父子二人言行出俗,想必出身不凡,再说,安庆的布匹生意早已被党氏垄断,谁敢在这里做生意?” “是我的失误,”公孙真笑道:“其实出去这两天我一无所获,党辉很会伪装,也很独裁,安庆的百姓从不敢对外透露半个字。苦了这么多年,是我的失误。” “这这么能怪大人呢,大人勤政爱民已是百姓之福,其实见打人第一面我就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您姓公孙,这样的人才天下又有几人?” “过奖了,”公孙真叹息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游戏人生,自从到庐州才过了几年有价值的生活。” “可是少爷年少时也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啊,”老板直视公孙真的双眼,“您不记得我了?我是老陈啊少爷!”他突然双膝跪倒,老泪纵横。 “难怪我看你眼熟,”公孙真忙扶起老板,“当年的事你不怪我了?我年少气盛,让你受委屈了。” “不怪不怪,是老陈做事欠考虑,您如果不是因为老陈做错事也不至于赶我离开相府,是老陈一时糊涂才贪了修庙的款子。” 公孙真笑笑:“你也是迫不得已,后来相爷骂了我一顿,我才知道你的情况,若不是为妻子治病筹钱不得,你也不会动贪念,我不查明事情真相就处罚你,是我对不起你了。” “少爷别这么说,公孙家对我恩重如山,离开时相爷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这才治愈了内人的病,可惜她福薄,前年去世了,我开了这家店也是为了打发日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少爷。少爷大了,有担当了,我真高兴。。。”老陈又垂下泪来。 公孙真也有些动容:“十六年了,咱们都十六年没见面了,时间真快。” “是啊,连小少爷都这么大了,跟您长得真像。其实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刚才我才敢确认是您,那种神态,傲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啊,我记得以前跟相爷顶嘴时就是这个样子,表面无惧,其实心里也是胆怯的。”公孙真笑个不住,“那时候才是真傻。” “可不是嘛,我离开相府时少爷也不比现在小少爷大多少,”老陈仰头喝了一杯酒,“来,少爷,老陈敬您。” 公孙真换上酒杯:“好,咱们今天好好喝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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