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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61页] |
| 作者:闻桑听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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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她……复杂、特殊、极具争议。 有一天上午课间操，我印象很深，就在二号楼门厅里，我值周，她来找我‘谈心’。 婉儿说： ‘如果追求卓越，就必须承受这份卓越所带来的孤独。 苏轼有词云，高处不胜寒。可见古人有大智慧，早早便想通、看透。’ 我说‘不见得吧？一定有调和的办法的。’ 婉儿说‘优秀的人，受人瞩目的同时，必然会遭人侧目。你迟早会体会到这种感觉的。’ 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实在接受不了，就说‘我从来也没觉得我怎么优秀……’】 D先生笑得充满理解和淡然，点头。 小恬继续：【婉儿说‘你记住我的话吧。 如果你只比别人高出一点点，那么他们会嫉妒你、议论你、中伤你。 但是如果你比别人高出很多，那么他们就只剩下仰望和羡慕你的份儿了。’ 你看看，这就是婉儿的逻辑。】 老师：【她太有思想了！果真是，婉儿一直都在强化自身，看来她从小就认定，向着更强大的方向努力，就会……找到出口。】 恬：【嗯，看来是的。她的思路一不小心被我察觉了。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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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很欠地问了小恬一句：【哎！你后来——体会到她说的内种‘高出不胜寒’了没？~~】 小恬：【我作为一个三观都一直趴着、从来没立起来过的人， 作为一个从小就以胸无大志为荣的人， 作为一个一直以最安全、稳定的姿态匍匐、迂回前进的人—— 你觉着我可能体会过她内种感觉么？ （很犯二地说）上学那会儿，到哪儿都能找到乐子，满地都是‘小伙伴’呐~】 大哲奸笑，老师傻乐。 D：【可不是。而且你还尤为善于自得其乐。不去上课，自己一个人优哉游哉乱逛荡。】 小恬不以为意，简短定论：【叛逆期。】继续说：【婉儿那段话，是<花季雨季>里面的。 那一年<花季雨季>刚刚才开始火起来。 我一听，当时就乐了。哈！原来婉儿也看这种书啊！我还以为她只看四大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呢。 我当时就觉得：好哇，我终于从婉儿身上找出 接地气、有人味儿 的地方啦！！ 】 小恬收敛了神色，淡定讲出一句很劲爆的话： 【从婉儿这里，再一次验证了歌德的话：哪个少女不怀春。 从那以后，我看婉儿，就觉得她‘正常’了不少。】 小恬的姿态，仿佛那年的她并不属于“少女”这个范畴。 仿佛她自己不是少女，而是老妖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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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思维很敏捷：【婉儿十二三岁，也就算了。（探究。质疑。）你……你看<花季雨季>的时候，才几岁啊？ 】 小恬辩论赛打多了，回避问题的技巧颇为纯熟： 【内本书叫<特区少年>更简单、更直白。 之所以会火，时代的因素多了些。算是钻了个空子，那个年代还少有同类题材的作品。 揭示的问题、塑造的人物、讲述的故事，都过于典型，反而流于俗套。 文笔一般。罗列了一大堆青少年破烂事儿，到头来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不带劲，不推荐。】 老师挑了挑眉毛，也不说什么。 小恬很隐蔽地为自己洗白：【（问大哲）内时候，好像<情深深雨蒙蒙>挺火的。】 大哲：【嗯。一开电视，每个台都在播。寒暑假就更厉害。】 小恬：【就跟去年各家卫视播甄嬛一个效果~ 满大街都唱‘美人如玉剑如虹’，孩子们都跑去追依萍书桓了，这种文学作品，影响力……好像还是比较小。】 说罢看向D老师。小恬的意思就是在说；大家都在看经典台言剧，我看一部青春励志小说，这有什么的？少拿本姑娘当小怪物！ 老师重重点了点头。哈哈哈~~~ 记得《花季雨季》里，一个叫什么小旭的女孩子暗恋着自己的班主任老师。 小旭同学深陷于忧愁与纠结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叫人看着便烦恼徒增。 最终，作者还将小旭对班主任的感情归结为： “青春期情感萌动”以及“对缺失的父爱的渴望的一种延伸”。 在十岁出头的候，小恬就很坚定、很混帐地认为： 这份感情，根本本不是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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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发表演说： 【你们发现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数’。 我认识的朋友和教过的学生，无外乎就这几类： 学习好的，念书、考学、读研、找工作、考公务员。 不爱学习的，学一门技术、出去打工或者自己经营些生意。 家里有能力的，安排份工作，要么就送去当兵、等着复原分配。 再不济，就像我，成绩不好，学了画、读了师范，赶上了好时候，毕业还分配，也算是有口饭吃。 小恬，一直很好，今后会更好。 恬一直很有正事儿。（小恬闻言，含笑若水。）——虽说小细节上……计划也屡次调整，但实际上算不得有偏离。 呵呵……多一些经历和积淀，是好事。 我始终坚信，小恬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大哲点头附和。） 小恬每一次‘转行’，都是在朝着更正统、更光明的方向前进。 （小恬笑意里含着些许无奈，老师报之以了然一缕目光。） 大哲……大哲是什么‘路数’，我一直都没看明白。 不念书，不打工、不做买卖、考上师范不去报到——到现在，录取通知书还在我家搁着呢。 不过，大哲是‘形散而神不散’，如今算是被D老师正式拉上贼船了。 大哲所走的道路，会随着时间的累积愈加清晰。 还要加把劲。 其实画画这条路很难走。 而且很极端。非成即败，没有中间道路可选。 我和大哲都一样，对此要有充分的心里准备。 每一次创作历程甚至整个职业生涯，都始终处在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的状态里。 做出选择，便要坚持到底。 在这一点上，小恬让我很佩服。抉择果断、敢于取舍、从不后悔。 来，再干一杯，为脚下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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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火车上。外面正落雨。 已坐了五个小时有余，疲累异常。 周五回到家乡。机缘巧合，独自在老师家劳作七个半小时，将大半个屋子收拾清净。 遍身的酸疼两日来仍未消退，向我证明这一切并非梦境。 只是，心中忐忑异常，两日来吃睡都不安稳。 未卜D老师明日或后日回到家中会做何反应，会不会同我”算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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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一段七月的小聚，八月二十三日的匆匆一面随后速速奉上******** D回忆起小恬的班级，说：【你们班很有特色。】 小恬：【那是因为，静老师从来不压抑孩子们的天性，我们散漫调皮惯了。】 老师：【你们班的孩子特聪明，还特别特别会看老师脸色。一发现老师表情不对了，瞬间全体都消停下来。】 D先生对“会看老师脸色”这一特点的概括，果真是精道至极。 恬：【想不到，你都没在我们班正经讲过几节课，对我们班学生倒是看得挺透彻。】 D哈哈一笑。 老师：【都说你们班是全年组纪律最散、最能说能闹的班，但我去你们班上课，感觉你们班孩子都相当听话，还特有意思，而且……相当团结。】 恬用一种相当“明显”的“敷衍”态度：【对啊，我们有眼力见儿么。】 D：【那……我也没在你们班上“厉害”过啊？从来也没在你们班黑过脸儿。 （大哲插了一句‘你在我们班也没厉害过。’） 教你那年，你们班的课我旷的最多。】 小恬很想教育D老师“你还好意思说？”，却只是含笑凝睇。 老师自顾自分析：【在别的班，我打过上课铃还没去，课代表就来办公室找我——当然了，我要是不去上课，肯定也不在办公室，多半是在家睡觉呢——但你们班课代表——你班课代表是谁来着？（小恬抛给D先生一个“你真没良心”的鄙视眼神）——我不上课从来没找过我！太有眼力见儿了！而且，我旷你们班的课从来都没出过事儿，从来没有老师不在、课堂纪律乱、被流动监察逮住过。就一个老刘（小恬当年的班主任），有事儿没事儿总查我课！！特爱较真！内个人啊……】 老师终于得出结论：【你们班学生……该不会是……你在镇压着吧？】 小恬终于无奈了：【我在自己班，对自己同学，还用得着‘镇压’？ 我只不过是……幕后主谋那个角色。 小学的同学，在一起同窗六年，感情是最深的。 他们不单单是‘给小恬个面子’，而是真心的疼我、理解我、包容我。】 D喃喃：【看你说的……】 恬：【是真话呢。要不是有这些兄弟姐妹，我毕业前最后一年怎么可能为所欲为？怎么能各种状况都轻易摆的平？】 老师：【你看看，我猜的没错吧。你就是在幕后‘镇压’来着！】 小恬：【你就认准了要抹黑我了是吧？呵呵……你不来上课，你课代表回身直接喊我‘小恬？D老师咋还不来上课？’！我肯定不去找您麻烦不是？直接告诉大伙儿‘自习，别换座位，随便说话。但是两个人说话别让第三个人听到。’】 D先生笑的十分欢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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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我们班内部绝对不能出问题，浪费我脑细胞的也是老刘。 内时候，我每天都抱着一种阎王爷打发小鬼儿的心态去打发老刘…… 她特别多事，还特别狡诈。 她有时候课后会找课代表问‘D老师今天来上课没？’，我就告诉课代表一概回答‘来了’。最恶心的是，老刘有时候闲着没事上课时就来班级晃荡，见你不在，推门进来就问‘D老师又没来上课啊？’ 要是老刘前半节课闯进来，课代表就说‘刚去找过，D老师有什么什么事儿，马上就来。’ 要是老刘后半堂课过来，课代表就说‘刚才某某老师过来，把D老师叫出去了’。】 老师：【你太厉害了！！】 恬：【是课代表说的。不是我说的。】 老师：【那还不是你教的？】 恬：【那是……关键是，我去说老刘也不能信啊。 我在老刘那儿……一丁点儿人品积累都没有，哈哈~】 老师：【你就不怕，老刘去找某某老师求证？她那么多事儿的一个人，说不定转身就去问某某老师‘哎~你来我班找D老师来着？’】 恬有些不好意思：【我防着她这一手了。告诉课代表说是Z姨找的你……不过，好像只有过一次这种情况。】 老师不解：【为啥说是Z姨？ 】 Z老师，教美术，当年年近五十。 和D同在一个办公室，一直对D关照有加。D一直喊她“Z 姨 ” 。 Z 老师三十多岁才有了个女儿，在我们下届，叫佳佳。佳佳也跟D学画。 所以我们私下里也管Z 老师叫“Z 姨 ”。 恬解释：【Z老师和你同一个办公室，她来找你很合理。 第二呢，Z老师都快退休了，一直教低年级，课也少；老刘和Z姨碰面、交流的机会都比较有限。 再有，Z姨在学校半辈子，都是老一辈儿的了，掂量老刘也不好意思舔着大脸去问她打听。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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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感叹：【我的天啊，这孩子呀……】 恬慢慢讲：【其实小孩子跟大人耍心眼儿，大人哪儿有看不穿的？老刘不过是懒得和我计较。其实现在回想，有些事儿，我做的确实挺过的。 后来自己也反思过——但不是反省。以我的脾气，实在看不惯她那些做派——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只不过，后来慢慢找寻到了更好的方法，就是‘不被不值得的人和事牵扯任何一点点精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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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此前多次为我“安排时间表”，他制定的计划总是那种“应该、也许、有可能、大概不会迟到，但是绝对让你很赶很赶很赶”的那种。 D老师一定是很高估我的行动能力，才敢如那般安排啊！ 这回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一把~~~~~~ 不过，我很讲究、很地道，我为他制定的行程安排可操作性极强的，时间也较为充裕。 老师说：【呵呵，虽然我很想要你给我带回来的好吃的，但是这回实在太…… 哎……匆匆见一面，也吃不上饭、说不上话…… 大热天的，你下车就忙着赶过来还折腾够呛，下回的吧。】 听出来了，老师主要是怕我折腾。 我给出了我坚持要去的理由：【（先是“诱惑”）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不多。 就有些小杂粮、玉米、荞麦面条，都是绿色食品，咱们家这边买不到么，你也用得上。 （接着开始摆事实，让不让我过去，D先生您自己看着办。）下次回家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中秋不好说，十一……十一也有安排了。】 老师迟疑一下，问：【十一是不是快一周年了？】 我：【嗯，按阴历，正好是十一。】 老师：【可不是么，我爸也快一周年了，真快啊。你一会儿是在南站的下车还是在老站下？】 我一听，D老师松口了~：【南站。你在家等我吧，到了给你电话。】 老师：【南站啊？太远了。我也是南站的车。要不，我这就过去，在车站等你。到点了我就上车。】 老师的意思是：他来南站等我下车，我们在候车大厅坐一坐，聊一聊。到了四点钟，他上车，我回家，东西一并自带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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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司机师傅指路，车子一直行至老师家楼下，比上次下车的位置还近了些。 爬上楼，敲门，没人开。 给老师打电话。北京时间十五点零三分。 接通了，D老师直接发问：【你车子是不是刚停在小学门口了？我看见——】 我：【我在门口呢。你下楼接我去了？】 老师：【呀！你上楼了？！我在楼下烟酒超市等你半天了，怎么没看见你过来呢？】 我：【我让车租车走小路直接开到楼下了。】 老师：【等会，我上去。你说你，拎那么老多东西上楼干嘛啊？怎么不给我来电话呢？ 你说你两点三十五下车，我两点半就下来了，就等着接你呢。】 我：【呵呵，我还问你来着，要不先放别处，等你回来再过去取。 你直接告诉我放楼下超市不就行了？】 老师：【我也是的，一根筋。还在那儿傻呵呵等你电话呢。 这傻丫头，自己就上楼了，也不先来个电话。我这就上去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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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足音将近，伴有击掌声。 偷偷笑：呵呵，原来老师是用这种方式开启走廊里的声控灯。 下了一层楼，以示迎接。 见他笑颜如旧。 来到自家门口，老师见地上一字型排开的若干件物品已经被我抢先提起，便伸手要接。 我说：【你找钥匙，开门。】 看来老师已做好出行准备，随身只背了个男士单肩皮包，款式简约，商务休闲。 D翻包，找钥匙，开门。 见老师白底红色系格子短袖衬衫背后，汗水斑驳湿透。 老师拉开门：【我来吧。】 两箱杂粮原包装盒上只有细尼龙线做的带子，嫌着勒手，便用胶带加粗加固了。 若是换一次手的话，还是不方便。 便推辞：【别倒手了，不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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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上走，我问老师：【时间赶趟吧？】 老师：【满赶趟。就是把你折腾够呛，进屋歇歇，喝饮料。】 D手里拿着一瓶冰镇脉动。拧开盖子递给我。想必是刚才在楼下超市买的。 我：【哪有。我都算好了，有条不紊，正正好好。】 老师见我把杂粮放在冰箱边的空地，又拎起来掂量掂量： 【还说不沉！？大老远的，往回拿这么多东西？上下车挺费劲的，这孩子啊!】 我：【不多，不是跟你说过么，我算是壮劳力，在家总搬东西，信了吧。】 我开始拆另外一个袋子，把野生菌和干海产一袋一袋往外拿，简单说：【上周去北戴河、秦皇岛来着，带回来点儿。】 老师见状：【这个你拿回家，给你爸妈。总不能都放我这儿，一点儿也不往家里拿吧？】 我：【我像是那么没良心的娃儿么？前天和杂粮一起，已经走邮递给他们发回来不少了，今天早上已经收到货了，把姥姥家、奶奶家的份儿也都带出来了。就这点儿，是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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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书房。 老师扯过那把带靠背的椅子，叫我坐。 他自己拉过塑料凳子。 我把背包、遮阳帽、墨镜放到他大画板搭成的桌面上。 老师说了句：【这个包好看。】 我呵呵乐着。暗暗得意： 若真是在某些小细节上，拿定主意要“算计”D先生，还是真一算计一个准~~~ 是个大帆布包，上有水墨牡丹，枝叶是深蓝色的，花朵墨蓝色沟边，淡蓝色渲染。 就知道他也会喜欢这个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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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先是交待了他的动向。 要去S市参加画展，顺便拜访几位朋友，出画册的事宜正在筹备当中。 会在S市驻留三四日。 我问： 【这次出画册，是自费，还是YF画苑（老师的新东家）给你出？】 老师： 【这次是自己出，打算先印一千册，送送朋友，给画商和经纪人分一分，做做宣传。 YF那边，年底再出，我也再攒些作品。】 我：【一千册看着不少，但是七分八分的，也就没了。】 老师：【是呀，有的人肯定不止拿一本，都是一拿拿走好几本，再去送给朋友。】 我：【前几天大哲跟我说你出画册的事儿来着，他问我要通信地址，说等你的书出来，先给我快递过来一本。】 老师笑。 我：【我说用不着，等我什么时候回去，自己过去领，我还得管D老师要签名呢~】 老师笑得更灿烂。 老师还说：【我过一段儿去香港，通行证都办好了。】便从桌子上拿来通行证，让我看。 我拿了来就一页一页的翻，其实我就想看他的证件照~嘿嘿嘿…… 老师还说打算去西藏采风，然后去海南。 这两项计划，他从前亦有提起过，所得心中并无讶异。 亦不再为他即将远行而心生愁念。 我期望老师有更好的发展，盼望他得见更广阔的天地。 我能不能见到他，都显得不再那么有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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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问我：【什么时候去的北戴河？】 我：【上周五。】 老师：【下大雨那天？】 我：【嗯，高速都成大海了，看了一路的海。】 老师：【开车去的？你也开了？】 我：【嗯，俩司机，换着开，七个小时就到了。】 老师一口气巴拉我好些： 【你也忒厉害了还敢开高速&……%￥￥#%……&*……我得抓紧考票了，哎……】 我：【现在相当严，六百公里一点点都不能偷懒。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全考下来。】 老师一听，有些打退堂鼓。 我：【我还琢磨着要换个B票呢。】 老师：【想干嘛啊你？】 我：【能开十座面包啊，领着全家出去玩玩什么的。万一我哪天再弄个房车呢~】 老师：【你可真行！给自己揽那么多事情干嘛啊？不嫌累啊你？你干脆考个A票得了呗？一步到位了，开大挂。】 我：【这可不成。大车方向盘，转弯时是要使劲儿这么抻的。】 一边说，一边抡起胳膊做了个姿势。 老师看的直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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