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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59页] |
| 作者:闻桑听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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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不和他计较，开始推销糕点： 【百香坊的糕点。他家都做了十多年了，我每次回来都特意去买。 口感酥脆，火候也好，也不是很甜，吃着不腻。 每样都买了些，给你尝尝。 嘿嘿……我就是想借你的光，自己多吃几样~】 恬馋馋地拿了个蛋挞托在掌心里。老师拿了块马蹄酥。 端了提子和点心。坐到小北屋。 老师问：【是文化宫对面那家店么？】 恬：【对。】 老师：【嗯！是好吃。不甜，奶味很浓。我看他家外卖窗口总是站大排，买的人可多呢。】 恬：【好吃吧？~不好吃的话，能给你推荐么？新烤出来的呢。我高中时总翘课出来买~】 老师：【我找俩杯子去。（见小恬也起身）你坐着吧，别来回折腾，怪热的。】 恬还是跟到出来，说： 【天热，水果和点心怕放不住。 我给你送冰箱里，你自己想着吃。 这几样得冷藏——内大提子，存好了放上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其他的搁外面就成。】 恬倒腾水果。准备把提子、西柚、樱桃放进冰箱。 蜜瓜、苹果、香梨不用冷藏也能保存好几天，进了冰箱还占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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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放好水果回来——他家冰箱几乎是空的，看来他是现吃现买啊——老师还在找杯子。 抬眼，见橱柜里放着茶具，问他：这儿不就有茶杯么？ 老师终于找到第二个杯子，打开水龙头，又涮了一遍。 一个是白瓷带三叶草图案的，小恬从前来时也用过；另一个是钵状，打眼便知是好东西，精致的不得了。 老师解释：内套茶具是招待客人用的，家里来人了才拿下来。 洗好了杯子，笑盈盈道：大人用大杯，小人儿用小杯。来，给你这个。 便把小钵形状的茶杯给了小恬。 很小的时候，就很爱看老师的笑。 眼角和唇角都弯成好看的弧度，眼睛里仿若蓄满了星光。 并非光芒万丈，却是莹莹点点，光华流转…… 方接了小钵在手，心就紧跟着忽悠的一下子。 不由得低声叹道：呀，好重！ 坐定下来，先细看手中的茶杯： 手感温润，釉质晶莹，颜色透彻，玫瑰紫、葱白、天青，过度自然。 喃喃：像是……钧窑的东西…… 老师简单回答：是我妈从前开店那会儿淘来的。我看着喜欢，就拿过来了。 心知，这杯子对于老师，必是珍贵非常。 只觉得手中更沉了几分，加了八百份儿的小心，捧着。 他的风雅情致，如妙玉一般。 能得他如此对待，自是欢喜满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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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看我这个大桌子，好吧？ 恬：呵呵，昨天就看到了，拿大画板铺的。 老师：嗯。底下摞的椅子，再垫几本书找平，又宽敞又稳当。 D拿出一幅画，在大桌面上铺开来给恬看，说是昨晚那位Z大哥来家里时画的。 据老师讲，昨夜秉烛夜谈甚欢，Z老大哥兴致所至，非要作画相赠。 老师体恤，说路途劳顿，来日方长，今日不画亦可。 Z先生坚持，遂有感而作。 Z先生擅画狼。奔跑中的狼自由而雄健，凝神于远方，毫无凶残煞气，唯有挥洒于天地的锐意执着。 老师指着题跋：他给画起名叫‘冲击波’。多有意思。我说那好，那我就乘着这股冲击波勇往直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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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又展开另一幅画。是他自己的。 一眼便看得出来，是商品画。问老师：【别人订的么？】 老师：【也算是。送给朋友的，庆贺他的茶楼开业。】 恬：【哦，S市那位？】 老师：【对，是他。】 恬：【嗯，放在茶楼里，很适合。】 老师： 【虽然是随人情的东西，也不落款…… 但既然答应人家了，也得好好画。要不然丢的还是自己的脸。】 D先生的指着画左侧，疏懒靠在藤椅中的男子：【你看这人。是大哲给我当的模特~】 恬惊讶【啊？】遂瞪大眼睛细瞅。 老师笑：【呵呵呵~五官没有照着大哲的模样画……但是手、姿势都是照着他画的。】 恬：【还别说，肩膀、手臂、这姿势……还真像他！也没有很刻意……他平时往哪儿一歪，还真就这样子。】 老师愈加得意：【你再看这俩女生~】 画中一共三个人物。 居中的女子手持壶，侧抬于肩上，身段婀娜。 右侧的女子，静坐，吹笛，头微侧略垂，姿态沉静美观。 小恬当真并未看出端倪。 老师毫不掩饰地“显摆”起来：【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肯定想不到，这俩女孩儿也是大哲做的模特吧？~~~~】 小恬：【啊？！你俩可真够厉害的！还带反串的？这也行啊？】 老师：【我会移花接木哇！~也找不到别人了，赶紧着吧，就大哲了。 他内小手也肉肉的，不见骨头不见筋的，还挺好看的。 我把他喊过来，用手机拍的照片。然后就照着照片先出了小稿，哎！感觉还蛮不错的~】 一想到老师把大哲叫来，摆出如此“娘”的一组姿态，拍照。就喜感顿生，欢乐无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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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姑娘真让人感觉亲切。好惹人爱的妹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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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半开玩笑的给老师发了一条情人节快乐 他回我短信玩笑了半天 忽然感觉不是激动 而是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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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向北走百米左右，来到小路口，这里通常会有人力车扎堆等活儿。 老城区道路紧窄，街巷交错，单行线繁多，常常是坐人力车比打车要方便快捷。 现存的人力车不多了，且大多改作电动力。 可巧我和老师挑的这辆并不是电动力的。 刚坐稳，我们都意识到这一点，相互对视，挑了挑眉毛。 老师和小恬一样，觉得大中午的，师傅蹬车子很辛苦。 毕竟车上驮着两位成年人，怎么说也不是小分量。 挺不好意思的，却怎么的也不可能再下车了。 只好作罢，坐着吧。 车上空间并不宽敞，两人都还算苗条的，也不至于挤。 并肩而坐，小声交谈。 小恬表现出色，只轻微心悸，并没脸红。赞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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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多好，比打车凉快。】 恬：【嗯，微风徐来啊。老街区这一片，人力车还是要比出租车方便。】 老师：【前些年还吵着要取缔人力车呢，说是影响市容。】 恬：【多有特色啊，该说是城市一景才对。 还是该留着。一来是这种代步方式确实有需求空间；再者说，这么多蹬车师傅……还想让大家都失业？让这么多人干嘛去？总得让人养家糊口吧？】 老师：对啊，关键是这一点。 恬又想起一事，对老师讲起她到过的一座小县城： 【那里的人力车特别好玩儿，蹬车师傅在后面蹬，人坐在前面。 就是咱们这里买菜、搬货用的‘倒骑驴’。 他们那里，在前面搭个小板凳，人就坐上面。 管这个叫‘板儿的’——木板，的士——呵呵，特形象吧？ （老师笑意浓烈）坐车的大多是女同志和小孩儿，看着——】 老师抢话，好似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哈哈，那得多像贩卖人口的呀？！】 恬：【可不是么。我每次看见女的坐‘板儿的’，都觉得是在卖媳妇呢！】 D先生那个欢乐啊：【就差头上插根儿草了！】 这俩人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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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指着一条小巷：【我刚才是从这里穿过来的。】 老师：【看来你对这附近也挺熟悉的。】 恬：【嗯，高中时常来，教辅书店都在前面那条街么。 （一语带过）但那时都不知道你就住这儿。 （转去说别的）刚才我看见从前卖家纺那家店，现在改成画具店了。】 老师：【啊，内家啊，我去过两次，东西还挺全。 （指路边）这个农贸市场里有个做抻面的师傅，我相中人家了。】 恬噗嗤一笑：【想请人家来做模特？】 老师点头：【内位师傅大高个，是个大胖子，（老师还在自己身上虚画了个圈，比划了一下）少说也有二百斤。 面相周正。总之，特有面点师傅的范儿。 膀子上还纹了纹身——不过纹身我就不画了。 我一眼就相中他了，哎！他肯定上画。】 恬：【那你跟他说了么？】 老师：【还没呢。等我再多去他家吃几回面的。不得先建立感情、建立联系么。】 恬撇着嘴巴笑：【套近乎。】 老师：【是啦~有求于人，还不得先套近乎么？ 我平时出来买菜、散步，就四处瞅、四处看，找合适的模特，找创作灵感。 其实最值得关注和挖掘的东西，往往就在咱们身边。 我总跟大哲讲，只要你用心画画，与此同时，你也就读懂了生活、了解了社会。 其实有时候，未必非得走多远、见多大的世面。 就在我们周围，无时无处不存在着大千世界。】 恬很受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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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历史悠久的图片社。 老师说：【打图片、洗照片还是得来这家。 机器好，耗材也好，洗出来的照片效果就是不一样。 自然了，价位也比别的照相馆高了不止一点点。】 小恬：【签证、护照照片都被他们家垄断。驾照拍照他们家也是‘定点’之一，不贵些能行么。】 老师朝小恬丢来一个“你肿么什么都知道？”的小眼神，因为是近距离发射，所以杀伤力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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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理发店。 恬说：【刚上高中时常来这里理发。 店老板给男生推个圆寸花了二十分钟，给我，七分钟搞定。 一度让我有点儿伤心，总觉得他拿我脑袋当冬瓜。】 老师问：【你高中时，是短发？】 恬回答：【嗯。高二下学期开始蓄头发。】 老师：【嗯】 恬：【不都是一上大学，就来个华丽大变身么。我只不过是，早早就开始为‘变身’做准备、打基础了。】 老师噗嗤一笑——有那么点儿“嗤之以鼻”的意味，旋即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嗯。你这个准备周期，可真够长的了。】 纵使老师的表达很艺术，但小恬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真正含义。 这老小子所指的，并非是小恬从 {高二下学期开始蓄头发，到上大学}这一年半的时间，准备周期太长 。 而是在说小恬，自打上大学到现在，实在算不得有多大变化，更不曾经历“华丽大变身”。 是啊，如果一个女生，一直都不化妆，发型从来不变，穿衣服的风格也比较稳定的话，还能有多大变化？ 这些年小恬只不过瘦了点儿，还老了点儿，呵呵呵~ 确有一霎，狠狠瞪了他。 转瞬又乖顺回来，悠悠然道： 【是呀。没看我一直在蓄头发呢么。】 忽然小疯子附体：【就等明天去把它漂成粉、红、色！！！】 老师毫不吃惊、毫不迟疑：【依我看银白色更适合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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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车子已停在餐厅门口。 小恬抢着从包包外侧口袋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零钱。 老师念叨一句：【啥你都抢！】 蹬车师傅从小恬手里一大把零钱里拣出一张五元的拿去。 小恬还愣着没动弹，老师拍了恬一下，说：【走啦~】 师傅说五块够了。小恬才回过神，随老师进去。 D先生笑话小恬：【一看就是不常回家的，坐人力车都不知道价。】 恬：【我还以为两个人坐要加价呢。】 老师：【咱俩加一块儿都抵不过内抻面师傅一个呢。短途一般都是五块钱。】 恬讪讪：【哦，这样啊……平时——就我自己坐，从来都不问价也不还价。】 老师：【真是好孩子~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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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正厅，便见大哲早等在那里。 见老师和恬到了，大哲从沙发上起身，指路：【往前走，最里面那间。】 小恬心中有数，估计这一单已经被大哲抢到了。 进入包间，大哲坐到靠墙壁一侧。 小恬挪了挪靠门边这一侧的椅子，给老师让出过道。 D用敲门的姿势和节奏，食指关节轻敲了小恬左肩两下：【你进里面去。】 小恬一看，那哪儿成啊，就说：【我坐这儿。】把包包放到椅子上“占座”，连连扬手示意老师快过去。 老师绕到椅子另一侧，却不往里走，坚持说：【恬坐里面，里面宽敞。】 呵呵，其实无论哪个位子，都不挤。 老师想让恬坐到里面的位子，又不好拉扯她，就伸手过来抢小恬的包包。 可是被小恬先抢到了。顺势拿包包抵了老师一下：【你就快坐吧。哪儿那么多讲究？】 D这才笑笑，落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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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定，员员拿着点菜簿进来，说可以去大厅照着菜样点。 老师：咱出去瞅瞅。 于是我们仨又折腾回去。 员员推荐了一道新制凉菜，用嫩杨树叶做的。 老师好奇宝宝模样又显露出来：【真是杨树叶？就大街上内种大杨树？这能吃么？】 员员回答，是的，加工处理过的，可以吃，您尝尝看。 老师果断拣了两片叶子塞进嘴里嚼，冲大哲小恬点头： 【嗯，一股清香味。真好吃，点一份。】 老师又相中了炒笋尖西芹虾仁，问小恬【这个咋样？】 恬说：【这个好，多吃菜多吃菜。】 老师提议：【再点个鱼呗？】 旁边一位大妈抱着个小宝宝。小恬的注意力即刻被宝宝勾引去。 （小恬遇到漂亮小孩儿，总要忍不住去逗乐。） 和大妈搭讪，问，是您孙女还是外孙女。长的真漂亮，大眼睛长睫毛。几个月了。…… 大妈说是孙女十四个月。…… 小宝宝嫩嫩的小手攥住恬的食指，又掰又摇又笑，玩的很欢。 老师：【百花行么？我看这两条挺新鲜的。做个酱焖。】发觉小恬跑去逗孩子了。 小恬回过头，脸上还停留着逗小宝宝的兴奋表情，咧着嘴乐的那叫一个灿烂啊，对老师：【行，行！】 老师瞅见小恬内样儿，也笑。 小宝宝开始玩小恬的手表，试图拆下来。 奶奶哄她，别扣儿阿姨的表，听话。 恬依旧很欢乐，叨咕着：【啊呀呀，小手还挺有劲儿呢！加油啊，你要是能拆下去，就送给你了！】 宝宝似乎听懂了，看看小恬，嘟嘟着小嘴，继续研究手表。 那边老师让师傅捞鱼、称重。又点了个甜点，芋头紫薯什么的。 待到老师跟员员说：【麻烦快一点儿上菜。】 恬这才摇着宝宝的小手让她【跟阿姨拜拜~】 三人返回包房，老师说：【都多余叫你俩跟来。一问就‘吃啥都行’。下次点菜，我自己一个人来就成了！】 大哲嘿嘿着：【早该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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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了茶。 茶杯造型别致，瓷质，类似高脚玻璃杯形状，有盖子。 D先生说：【这杯子挺好看的呀。】便伸手过去，却不小心碰翻。 热茶洒到桌面上，烫到右小臂，少许溅到腿上。 恬和大哲忙都把湿毛巾递过去：【快擦擦。】 老师换着用三条湿巾擦去热水，敷在手臂上降温，说【没事。】 恬：【还烫到哪儿没？】 老师抹了把裤子：【就溅上两滴，没事。】看看小臂，问恬：【不能起泡吧？】 恬试了试自己的杯子，说：【应该不能，不是开水。】 老师又问：【会不会——过一会儿就起泡了？】 恬肯定：【不能。】 老师将信将疑。 恬说：【要是起水泡的话，肉皮会先发红了、浮起来了。】 老师闻言仔细去看自己手臂，只微微泛红。 恬：【再说，要是烫得重，人早就嗷嗷叫着满地跳了。 你……一直都坐着呢，也没起身啊。】 老师想想，似乎觉得有道理，呵呵笑了。 小恬说罢，拿了条毛巾出去。 找到洗手间，放凉水把毛巾洗透，并没拧得太干。 D先生见小恬回来，接过她递来的湿毛巾，轻轻拧了一把，敷在胳膊上，一边说：【我还想，你怎么出去了呢。（对大哲）真是去洗毛巾了啊……】 恬微笑着坐下：【挺疼的吧？冷敷一会儿就好了。】 随即自行发散思维。 小恬出去后，老师一定有问大哲：【她干嘛去了？】 大哲告诉老师：【洗毛巾去了。】 老师：【啊？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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