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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我的青春，于浓墨重彩中惊现出尘的你。我们从不是彼此的唯一，但[第54页] |
| 作者:困炸了04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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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闺蜜说话四个小时。我问她，如果有一天一切东窗事发，让她猜王老师会怎么做？她猜的无外乎是王老师沉默，不发一言，可能他妻子会代替他出面总之他不会说话。我问，如果逼他必须给一个交代呢？必须有态度呢？闺蜜猜不到，然后我极其冷静地告诉她，如果真有那一天，王老师会把一切推到我头上的，当他发现躲避没有办法抵消已有的证据时，他会把一切过错归咎于我来保护他自己和家庭。闺蜜不可置信，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于是我在妈妈偶尔问到的时候，会率先把一切责任归在我自己身上，是我有了不该的心思，王老师完全不得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告诉王老师让他把责任都归在我身上。我希望是我抗下这些罪名，而不是王老师主动推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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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都推算出这样的剧情了依然还是不肯放手呢？明明他有很多让我从当时到现在一想起来就极为不舒服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我还是不肯放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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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听出了我对师母一家几年来的愧疚，她难过至极，她一晚上和我掰扯，希望我不再纠结那份内疚，她说我没有错，只要情意不悔，就谈不上是谁毁了谁的宝贵时光。可是我真的很难过，也陷在误区里走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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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到，是不是因为王老师出什么事了？还是因为新年太忙了？家里走亲戚的琐事太多了？比起他出什么事，他太过疲惫，我倒宁可他是因为不想和我说话才沉默。我不打扰了，也会好好控制自己不再越界，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后来发现，照顾好自己，真的是最深切的企盼和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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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他依然是我的老师，下课以后叫许多人去办公室，似乎他变成了语文老师，在讨论人物形象的时候他予以暗示，然后我说出了两部电影中和其很相似的寓意。他待我温和，我还是他的课代表啊。我终于相信了，梦到一个人，不是对方在想我，而是我在真切地念着他。我昨晚一直在想他，还因为《一代宗师》里和我曾经感悟太类似的人生无悔的话语而哭泣，于是晚上便梦到了。与他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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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所有和情侣相关的东西，都知道在我和他的关系里是不可能也不配拥有的，每一次意识到这一点都很心酸，然后想要逃避。在他某一次关怀里又再次探出脑袋，被伤害以后再次缩回壳子里。就这样百般辗转度过这几年，今年是第七个年头了。甜蜜真的有，真的，可是我不能忽略那些表面下的苦涩，那些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是忍不住去肖想然后被现实被他的冷淡打醒的经历，我真的受够了，我要怎么办啊。我的锁屏密码是他，看到纪念品先想到他，看到明信片第一个想寄给他，看到男装想象他穿上的样子，做好吃的以后想发给他做给他吃，有新成就了想分享给他，每到十月十一月就开始焦灼地为他的生日打无数遍草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眷恋一个人。我真的知道这不是情侣或者恋爱关系该有的正常模样，可是我只拥有这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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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初二在他那上小班，然后，我们在读新概念课文。我坐在最后一排，夜晚的白炽灯很亮。我读完以后不经意抬头，看到他的视线专注在我身上，我太惊异了以至于一瞬间瞳孔微微放大，然后他移开了视线，我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早已波涛汹涌。那一瞬间的对视，我记了这么多年。我枕在胳膊上听同桌男生说话，一抬眼看到他或戏谑或探究的目光投过来。周五我们约了一些同学去KTV，其中一个和我同路的男生和我约见面地方时被他听到了，当时他未发一言，周一我抱着一摞作业去办公室交给他时，他问我那天和那个男生去做什么了。我说是同学聚会，他细细问过都有哪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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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全年级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里，他批考卷的时候，看到我们来了，翻出我的满分作文，不经意地说作文还是有很多问题，这次先给我一个满分好了。那时我和他还不够熟，他淡淡的语气让我也不敢露出欢喜，于是喏喏应了，旁边桌的女老师一脸笑意地望着我。后来有一次，我被他安在他的椅子上批卷子，对面的老师听到我是xxx，立即抬头看我同时说：“这就是xxx？”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都是怎么和别人说我啊，怎么描述这个孩子呢，其实这些远比后来要温馨。我在摆弄物理仪器的时候他饶有兴趣地加入，我在绑苹果礼物的时候被他调侃，我告诉他我爱看的书……初二没有初三来得欢喜，可是朦胧的美感特别让我心悦。初二生病去的医院让我感叹环境雅致，初三同样的场景，我却神伤于他的不闻不问，在我输阿奇霉素液体特别疼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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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冬天我才听说，他曾经和其他老师说，另一个和我名字很像的姑娘，他说我有的时候还不如那个姑娘。其实过后想想，估计是因为那段时间某次考试我太弱了，或者是我太粗枝大叶了，但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天要塌了，为什么偏偏是和这个人比？这个人名字和我那么像，我们做许多事都在一起，明明我在王老师的事情上付出那么多，可是她获得的甚至可以和我等价。王老师买奶茶给我的时候，怕大家误会，连带着给她也买，还有冰淇淋，还有那些他们说笑我站在一旁的时光……我忘不掉，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些我拼尽全力想拥有的，有人可以轻松获得而不屑一顾。王老师有一次在叫我的时候错叫成那个女生的名字，我抓住这个错误耿耿于怀，他无奈极了。他但凡夸那个女孩子半句，我都会当场崩溃。后来一次，同学调侃他和那个女生，他第一反应是看向我，我本来不高兴的，硬是没脾气了。那个女生和我同样用半个中午帮他的忙，她说她没钱吃饭，王老师于是拿钱给她，问我要不要，直到今天我还是喜欢我的答案，我摇头说不要。他先叫那个女生回答问题，然后摇头说不对，然后转过来叫我，我其实都不知道那个女生错在哪里，回答了相似的答案，且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知他大肆夸奖我，我……一度怀疑他是故意替我报仇……当然我相信他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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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站在走廊里，我在电脑桌前发消息，他低声告诉我奶茶可能会冷，我躲避视线踉跄着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扯着笑脸和师母打招呼，然后站到同学旁边。同学刚要调侃他送给我的奶茶，我连忙制止，心累。随即我发现，他从办公室的另一个稍远一些的门里走出来，仿佛是很刻意地，没有和我走同一个门，而是错时间走出来。当年我因为这个我以为的细节而暗自有几分高兴，觉得我终究在他的世界里不同了，可是我忽略了致命前提，就算是不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能见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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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个过程，初二朦胧，而且我是有在躲避自己的感受的。初三上半年是和许多女生的拉锯战，其实她们都没有我这样的心思，但是她们多收获的每一点关注都会让我难过，我的占有欲空前爆棚，那是极为挣扎的半年。我记得从初二暑假和他通信到初三第一次期中考试，考完以后他沉默了一两天，有一瞬间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想起过往，无比酸涩地告诉自己，就到这里就算了吧。可是很快，他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去帮他批卷子，我拒绝，我想补觉，那个时候我隐隐想放弃。可是后来他推我我推他：他深夜陪我做作业；他出言伤我以后我心灰意冷，以第二天彼此还有课为理由不再与他说话，卸了QQ号，我以为联系就此断了，可是他过后连发几条消息让我不要生气，再次登QQ号时看到那些话语，让我出乎意料也生不起气，再见到他的时候依然局促羞涩地低头，他在旁边轻声笑了；他发我的照片给我说最喜欢我；他给我的万圣礼物那么用心，有姜糖有钥匙扣；后来有费列罗，后来他找了红色心形盒子来装费列罗送给我；后来他温柔地指责我穿得太少了；后来他开车送我回家；后来他送暖水袋给我；后来他说我的窗帘台灯毛衣都比他要更早认识我；后来他过生日，他让切蛋糕的同学把最大一块奶油留给我，我安静地帮他擦和同学胡闹后衣服上留下的奶油印，回家后他发消息感叹我的羞涩；后来下雪时团了雪球塞进他脖子里；后来平安夜送苹果给他；后来一起过圣诞；后来唯一一次一起吃饭，在车里吃；后来他专注听我说话给我录像；后来他眼睛里亮亮的满是光采，我却在出门时遇上了对我友善一笑的师母，那个从一开始见到我练舞就一直对我友善的师母，那个在心理咨询室里拆巧克力给我的师母，那个我对不住的师母；后来他买糖葫芦给我；后来……初三的寒假，是他想要冷了，从上补习课开始，到过年，他开始冷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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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开学了，初三最后一学期让我只想拼命燃烧烧尽最后光华，我还是很在意别的女生，但是也坦然很多，我明白和他的相处时日无多。他对我的好变得明目张胆：他似乎总是掐着点在我们体育课上做奇怪动作的时候刚好经过，我每每装作认真努力看不见他；他喝醉酒打给我；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他邀请我去吃饭；他拿过书时碰到我的手；他借着翻译课文的机会邀请我去吃饭；他在我每次请假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他送一堆本子给我；他和我一起养了一盆名为妖精的多肉，他戏称我是小妖；他告诉我他的行程；他给我一兜子洗过的圣女果；他买感冒药给我；他告诉我他每天跑了几公里；他告诉我他的晚餐食谱；他在我请假的时候大肆夸赞我的作文；他无数次耐心听我回答问题然后给予我肯定；他无数次听我背课文；他告诉我他看了什么书；他在我黯然悄悄经过他和一些正在说话的女孩子时回过身叫住我；他在走廊里堵住我问我为什么哭；他在我练体育考试项目的时候也来操场跑步；他听我考完试气喘吁吁地给他报足球运球的成绩；他和我在心理咨询室聊着天玩沙盘；他先迈出了那一步……他从前唤我“小x”啊！或是香水味，或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香，他身上的气味我虽然描绘不出，但在那之后每次闻到相似的味道都会感伤。他亲口说他爱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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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毕业的假期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光，偏偏，可能是他情浓的时候。我们一起规划了好多好地方，好吃的好玩的，可是一个也没有实现。我去西藏的凌晨两点因为高原反应难受，打电话给他，他接了。从前我受的多少伤害，在那时候都无意识地回报给他。而高中三年，投鼠忌器。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提前告诉了他，他说“竟一丝激动”，他追出来递给我零食然后走回办公室；我在十字路口看到他开车经过，副驾驶坐着师母；他寄一些文具给我作万圣节礼物；高三18岁生日前几天，我看到他和孕肚明显的师母在超市的照片，连续几天里我哭到昏厥，却不敢打扰。最后绷不住了发道别信息给他。高考惨烈，我坐在高层的楼梯间里痛哭到麻木。我最终来到法国，给自己杀出一条前路。而今，我们潜藏了自己真实的意愿，客气寒暄。而今，客气寒暄都做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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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前描述的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记忆与想象，与他无关。或许，也不许他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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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每次和王老师的隔绝，都会让我，仿佛心被挖走一大块一般，空落落的，提不起精神。像是突然间找寻不到存活的意义，我没有人可以分享一切了，我也不能再爱他更多一些了，我还得想办法把现有的减少忘却，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觉得好难啊。初中时候我就发现，如果某一天我的世界里彻底没有了他，我真的会陷入极度极度恐慌，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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