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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故事集[第3页]

作者: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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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最近考古很多问都是很早的了,愣了好久才发现楼主是活的好开心
 
悄咪咪催文,期待!!!
 
【收好】
今日夏至,气温格外的高,我躺在房檐下的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
胖子去镇上剪头了,这个月他已经去了三回了,但实际上,我们仨之中,他头发长的是最慢的。
小张哥踏进院子的那一刻,我感叹了一下,他是怎么做到每次来都赶上他家族长去巡山的呢?
他见自家族长不在,很自觉的去找大鹅玩儿了。
院外杏树的杏已经熟了,黄澄澄的挂在枝头,分外惹眼,我走出去摘了几颗,手感绵绵的,想来会很甜。
我递给小张哥几颗杏,他接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我看着他问道:“你不折腾你的档案馆,总往我这跑啥”。
“我想族长了来看他不行吗”。
“我记得我没给你批条吧”。
“唉,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谈这个多伤感情”。
“你少跟我来这套,说说,你的档案馆怎么样了,我可不想继续帮你们家组织年会了”。
“放心吧,今年用不着你了”。他神情格外得意,我暂且相信了。
“说起来,你为什么坚持搞档案馆啊”。话音刚落,就见小张哥垂下眼睑,突然沉默了。
半响,他望着天际悠悠的说了句:“梦开始的地方吧”。
这回答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我知道在他漫长的生命里一定经历过对他来说很难忘的故事,只是时过境迁,故事淡了,故事里的人许是也不在了,其实寿命长也没什么好的,不是吗。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安慰道:“别太难过”。
“你还有心思安慰我呢?你可太有趣了”。小张哥收起刚才的表情,略带笑意的看着我,我一时哑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我没事儿,我还有我哥呢”。
“你哥”?我从来没听说过小张哥还有亲戚。
小张哥贱笑起来:“就是族长啦”。
“他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你管不着,反正不是你哥”。
我眯起眼睛笑道:“我是他哥”。
“你别....”,他话还没说完,嘴里瞬间喷出个东西,朝我的头打来,我本能的伸手去挡,然而那东西擦着我的头皮过去,随后我听到了一声巨响,我回头去看身后,原来是那段歪掉的飞檐到底寿终正寝了,刚才它砸向我的时候被小张哥的杏核弹开了。
小张哥一脸戏谑,我意识到我此刻还是双手抱头的姿势,我干咳了一声,急忙把手放下来。
“我终于知道族长为什么喜欢你了,你太好玩儿了”。
我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等会就让你们族长下令全员自宫”。
他啧了一下:“有这么威胁救命恩人的吗”?
我一想好像是这样,便不再与他计较,话锋一转道:“你的嘴原来不止能喷刀片啊”。
小张哥表情有点得意:“那是自然,叫声大哥,我可以考虑教你”。
我知道他在唬我,要不是我看到过蛇祖和他的对话,知道这玩意是童子功没法学,我也许就上套了。
“没兴趣”。
他见我不上当,显然有点意外:“真的?过这村没这店了”。
我没理他,起身要回屋,他急忙拉住我:“不逗你了,再陪我聊会儿”。
我转头看着他道:“那你让我看看你的刀片到底是怎么喷出来的”。
他松开手:“那你还是走吧”。
“今晚的晚饭我让你们族长下厨”。
“成交”,小张哥几乎没有犹豫,马上就有答案了。
他把我拽我去,冲着我张嘴,把舌头慢慢翻卷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道:“我的舌下腺和舌系带从小就被割开了,舌下腺里能藏东西”,说完他闭上了嘴。
“我的舌头是经过训练的,割了舌系带可以更好的在嘴里形成空腔,然后借助着舌头和真空的压力把刀片推出去”。
说着他嘴里寒光一闪,冲我身侧喷出一片刀片,那刀片打在石板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弹,朝我飞来,我眼前闪过一个黑影。
下一秒我看见,闷油瓶一手捏着小张哥的嘴,一手夹着刚才飞向我的刀片递给小张哥,冷冷道:“收好”。
原来我俩刚才讨论的太入神了,没注意到闷油瓶已经回来了。
小张哥忙不迭的接过刀片塞回嘴里:“老大,这是意外”。
 

 
收好彩蛋
当晚,小张哥到底吃上了他家族长做的晚饭,他一脸“人间值得”的表情让我难以理解。
晚饭过后,胖子说今个儿太晚了,要不要留下来住,小张哥自然不会拒绝。
胖子道:“瓶仔,要不让小张跟你挤挤,反正你俩是一家的”。
小张哥连忙道:“老大,我睡觉可老实了,保证挤不着你”。
闷油瓶没理小张哥,转头对我说道:“去拿被褥”,我“嗯”了一声,就听小张哥大叫道:“不妥不妥,你不许去,我这就走了”。
小张哥到底走了,胖子送他回来的时候显得有点儿沮丧,我知道他跟小张哥还挺聊得来的,我拍了拍胖子道:“按照他最近的频率,后天你还能见着他”。
——
当我回屋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发现我床上空无一物,我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闷油瓶,我推开了闷油瓶的房门,看到我的被褥整齐的躺在他身旁,心里有点好笑,但还是躺了上去,一旁的闷油瓶伸出手把我揽进怀里。
不知道小张哥知道这件事会作何感想。
——
tips:
1.飞檐梗出自雨村笔记6,小狗建的房子飞檐歪了。
2.慢慢咀嚼的梗来自南部档案,小张哥嘴结构特殊,所以他吃东西很慢。
3.叫哥的梗来自于,小张哥第一次见小哥的时候,想让小哥管他叫哥。
 
【不蓝海域】
时间线是盗8以后,小哥刚进青铜门,文章融合了原著多部作品的梗,如第一个片段是对《三日寂静》桥段进行了换视角重编,第二个片段是从《盲塚》中小张哥说陪小哥去过那道门衍生出来的故事,路途的一些细节出自《十年》和《云顶天宫》,钢笔猜想来自于《南部档案》,黑瞎子的话,吴邪滴蛇毒的一些反应以及小张哥形象描写出自《幻境》,小花的蝴蝶刀出自《沙海3》,《一直游到海水变蓝》出自余华老师的采访,也是一部很好看的纪录片。
 
我躺在铁床上,这里是郊外的一处废旧工厂,我花了三千块租了这里一个月,这下没人会来打扰我了,我想着。
我看着身旁的玻璃罐,里面正盘区着一条黑毛蛇,心里突然压抑不住激动,黑瞎子说大部分的信息都是幻觉,和云南某种蘑菇一样,这种生物毒素是强烈的致幻剂。
里面的信息是否真实存在,还是由我脑内各种碎片拼接起来,是无法被证实的。只有那种对于毒素有抵抗力的人,不停的尝试,才有可能证明其作用。
我把手伸进玻璃罐抓住蛇头,然后将他慢慢取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瓶,把毒牙插进里面,一滴,两滴,毒液顺着獠牙缓缓流向瓶底。
我把蛇重新塞回罐子,用玻璃瓶上端的胶头滴管,把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滴进鼻腔。
最开始是灼烧鼻粘膜的痛感,我开始流鼻血,接着麻木从鼻子内部开始顺着整张脸爬行,爬到我的大脑里,脖子开始麻痹,然后身体的感觉消失,大脑里开始出现各种景象。
——
窗户被厚厚的旧毛毯遮住了,它已经很旧了,能看到有一点点光从腐烂出的孔洞中斜斜的透进来,屋里燃着炭盆,炭盆上架着的铜制水壶此时正微微升腾着热气,我视线下移,泛黄的旧瓷杯慢慢送到我的嘴边,那是双布满老茧的手,皮肉里透出淡褐色的老年斑。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有些灼嘴的酥油茶,厚重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伴随着白炽的光线,一股子寒气灌涌而入,但我丝毫没有在意,我的目光完全被进门的人吸引住了。
来人是闷油瓶,样子跟我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他身上穿着深色的冲锋衣,呼吸间还带着白气,他对我开口道:"上师,我来找人。"
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一个老喇嘛,认识闷油瓶要找的人,声音从我嘴里缓缓传出来:"什么人。"
闷油瓶断断续续的描述出大致的样貌,他大概在认真回忆,所以眼神会时不时的向上飘。
根据他的说法,他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在我的认知里闷油瓶认识且能够记住的人并不多,男人都鲜少,更别说女人了。
"她是你什么人。"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
闷油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好像是什么陌生的词汇,令他不知如何描述。
是什么呢?老婆?我正这么想着已经出声道:"你如一块石头一样,见和不见,都没有区别。”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怎样才能见她?”
我叹了口气:“这样吧,院子里有块石头,如果你能根据心中所想雕出一个形状,你就可以去见她了。”
闷油瓶点点头一身不吭的出去了。
日复一日,我总是远远的看着闷油瓶对着院子里的那块石头,漫无目的的敲打着。已经快一年多了,那块石头越来越小,仍旧是毫无规则的样子。
这天闷油瓶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他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波澜:“我想不到任何东西。”
我回道:“你既然来这里,找这个叫做白玛的女人,那么你内心应该是有想的,为何你到现在什么都雕不出来呢?”
“我不知道。”
“你不能是一块石头,让你的母亲,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要学会去想,去想念,你妈妈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会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闷油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又一声不吭的退出了房间。
我心中的惊讶万分,原来他那天叫不出口的字竟然是“妈妈。”
“上师,他是佛吗?我觉得如果天地间不需要他,他就在那里,连思考的欲望都没有。”身旁的小喇嘛递过一杯茶。
“先有了,然后没有了,才是佛,而生来就没有欲望的,是石头。”
“那您觉得他会做到吗?”
我喝了一口热茶缓缓开口:“会的。”
大概过了一个月,闷油瓶再次找到了我,他把我带到院中,那块石头已经呈现出一个人的形状,就如闷油瓶刚才坐在石头上的坐姿。他一定是每天午休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影子,然后按照影子开始的第一凿。
我点了点头,带他来到喇嘛庙深处的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是一道紧闭的房门,我冲着闷油瓶开口道:“进去吧,她在里面等你。”
三天之后,我站在远处看着,闷油瓶从那个方向走了出来,他又来到了那块石头的跟前,习惯性的拿起凿子,开始凿起来。
凿了几下,手中的凿子突然从手中脱出,大雪中,他坐了下来,蜷缩成了一团。
他是在哭泣。
我的心抖动的起来,眼睛酸涩难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我想走过去可腿下却往相反的方向移动,视线逐渐模糊,我猛地睁开眼睛,屋子已经黑了,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照亮铁床附近的三两方空地。
鼻腔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我坐起身子,鼻子和眼眶同时流出温热的液体,它们交汇到一起慢慢滴落到衣襟上,我没心思去擦,拿起身旁的玻璃瓶,把剩下的毒液都吸到胶头管里,突然想起黑瞎子的话,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次数多了不仅身体承受不了,精神也会因不断更迭的记忆碎片而错乱。
我苦笑了一下,把剩下的毒液都滴进鼻腔,同样的感觉袭来,我再次沉溺于黑暗。
 
抬头是一个巨大的山体缝隙,里面有数亿的蚰蜒形成的银河一样的景观,现在我就在这个山体缝隙的底部,我神经一震,我意识到这是云顶天宫里通往青铜门的道路。
我身前有一个人,那身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是闷油瓶,那陪在他身边这个人是谁?他不会带其他人去那个地方的。
我趁机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后心中了然,这人身穿白衬衫,胸口的口袋有一直钢笔,那只摆动的右手中指和食指非常长。
"老大,这次让我进去吧。"
闷油瓶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外家人不能进那道门。"
"什么外家内家的,我姓张你也姓张,我们都是一家人。"
似乎并不在意闷油瓶的回答,他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老大,你体制特殊,进去了容易犯失魂症,到时候出来把我忘了,我找谁哭去,所以你得让我去,我进去不会失忆,到日子了你都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你说是吧。"
“你还是回乡去吧。”
“你别老叫我回乡,我就是老大的狗,你往哪牵我就往哪走,放心吧,有我在,张家早晚会复兴的。”,“不过老大,你要是进去了,想我了咋办?”说着我快走了两步追上闷油瓶,把胸前的钢笔抽了出来,放到他口袋里。
“这样吧,这只钢笔给你,你想我了,就写写我的名字。”
“不必。”闷油瓶抬手抽出钢笔,却被我按回去。
“拿着吧,这是虾仔剩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对我很重要,我先把它放在你这,你要记得十年之后还给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我觉得这人在闷油瓶身边,活脱脱的把他演成了喜剧片。
闷油瓶似乎有些无奈,轻微摇了摇头,没再拒绝。
“真的很重要啊,所以你感觉你要忘记之前,你就想想我会哭的很伤心。”
“知道了,你安静一会。”
我终于安静了下来,俩个人在这缝隙之中快速穿行,不久头顶开始出现巨大的锁链,我知道,就快要到了。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这里的场景让人震惊,如今再看,仍旧让人毛骨悚然。一条一条的锁链横贯在山谷两端,无数的人面鸟停在上面,头蜷缩着,呈现休眠的状态。
地面上开始出现骨骸和乱石,但我们的速度依然不受影响,最终,我的视线透过薄薄的眼镜片,似乎看到了一块青铜的巨壁,它镶嵌在岩壁之中。甚至看不分明。
我们走近了,记忆深处的大门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上面的纹路就像我的梦魇,在无数个夜晚中,把我缠绕至窒息。
我把肩上的包递给闷油瓶道:"我等你回来。"
"好。"
身下从裂谷地下的石头缝隙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起一股淡蓝色的薄雾,犹如云浪一样,迅速上升。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蓝色的雾气才完全散去,我转头去看闷油瓶在哪里,却看到了夕阳从边上的窗户中照进来。
 

 

 

 
因为后面的片段有骂人的情节,我怕被禁,所以发截图了
 
更新好耶,写的好好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还原的文了!!被ooc极其严重的那些文整得心力交瘁lz加油 高三了 但是偶尔有空休息俺会来支持你的
 
顶,超级好康。楼大V5 (顺便问句,楼大一顿吃几个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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