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瓶邪 -> 盗墓迷城(HE 接盗八 长篇 瓶邪ONLY 悬疑主搅 -> 正文阅读 |
[瓶邪]盗墓迷城(HE 接盗八 长篇 瓶邪ONLY 悬疑主搅[第2页] |
作者:土方露儿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6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听得浑身直发麻,总感觉手指也会啪地一声掉了,赶紧转移话题,问闷油瓶接下来该怎么走。 闷油瓶指了指那个小瀑布,道:“那后面有个山洞,我们从山洞穿过去。” 稍微休整了一下,我们就立即出发。按照老金子的说法,耽误到天黑,恐怕蝙蝠全出来了,这里又是深山老林,很容易出事。 那个山洞被藤蔓覆盖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闷油瓶打前锋,我紧随在后,小九垫底,几个人需要淌着齐到小腿的水前进。山洞并不难走,只是水底很湿滑,我踉跄了好几次,还有一次鼻子直接磕在闷油瓶的后背上,疼得我直咧嘴。心说,闷王的肌肉也太结实了,这要练多少年才能变成这样。如果胖子在就好了,砸在他身上,白白软软不会受伤,还很舒服。 山洞不宽,只能容一个人通过,里面却是极高,各种石钟乳倒挂在上面,好像无数把利剑悬在头顶。因为瀑布的原因,湿乎乎地让人很不舒服。周围全是哗哗的水流声,非常嘈杂,隔着一个人就听不到说话了,只能扯着嗓子喊出声。 往前走了一段,脚下的水漫过了膝盖,瀑布声逐渐听不到了,气味却越来越难闻。身侧的活动空间不大,周围又热又臭,只能闷头前进。 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东西噗噗掉到水里,虽然声音不大,可是隔一会儿就有这么几下,好像青蛙之类的小型动物在跳水,让人慎得发慌。 我把手电调成散光,往上照了一下洞顶。我靠!岩壁上竟然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蝙蝠,一层叠着一层,目测能有上千只。刚才落下的东西居然是蝙蝠的粪便,难怪味道这么特殊。我真佩服闷油瓶子能找到这里,也不嫌臭。 又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看到出口的亮光了。我们欢呼了一下,终于不用在又臭又潮湿的山洞里前进了! 出口也是一个靠近水潭的地方,但空气好了许多。我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相当明显的缓坡,对比照片,应该就是“下狗坡”了。没想到闷油瓶居然带我们从山腹中穿了过去,如果按照我们之前的路线,至少还要走上一到两天。 天色渐渐拉黑,我们几人决定在附近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直奔目的地。 伙计们都去生火煮饭了,我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出口处,掏出枪指着洞口深处,喊了一声:“出来吧,兄弟!” 除了闷油瓶,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愣,然后迅速聚到洞口,掏出家伙齐齐指向洞内。 只听山洞里传出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接着就有人说了一句:“别来无恙啊,小三爷。” |
第二十三章 新的成员 这声音非常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又不敢放松警惕,一直举着枪直到那人从山洞钻出来。 见到他的一瞬间,我有些惊讶,心说怎么是他?不可能啊!再看了一眼,绝对没有错!可是怎么可能是他?我能想象任何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人。 来人带着一副墨镜,乐呵呵地笑着,居然是在蛇沼遇到的黑眼镜。 黑眼镜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对着他的几把枪。这人我接触过,当时对他印象还不错,不过那时他和闷油瓶都是三叔夹喇囘嘛雇来的,多少只能算生意上的同伙而已,还不及闷油瓶跟我亲。 黑眼镜大概是一直潜在水里跟过来的,身上衣服全湿了,还沾着几粒蝙蝠屎,一股子骚臭味很难闻。我捂着鼻子等他先说话,这种时候主动权完全在我们这边,即使他身手再好,也不怕他不说。 黑眼镜扫了我们几人一眼,竟然转向闷油瓶,道:“我跟你说过不保险吧。看来你家小三爷成长了不少啊。” 他这种举动在我的意料之中,见到他时,我就肯定了自己心里的判断,所以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再次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第一反应是,我靠!他俩又勾搭上了! 小九几人的反应显然比我要激烈得多。哑巴张自不必说,黑眼镜的名号在长沙地头也算响亮。如今,两大倒斗界一哥联手,别说是抢‘饺子’吃,就是把我们几人连锅端都有可能。 我手下的伙计们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尤其这种时候更不可能坐以待毙。见他俩认识,小九迅速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两把枪齐刷刷对准了闷油瓶。 对峙的局面已经形成,伙计们做出了他们认为的最合适的判断,接下来就是等我命令了。只要我点头,完全可以将闷油瓶和黑眼镜‘就地正法’。 之前,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完全不明白,接触到的也仅限于港台的黑囘帮剧。自从我接手了三叔的生意,真正接触到这个圈子,才知道许多内龘幕。道上的人大多是亡命之徒,没有哪个能做到真正的干净。抢生意砸场子的事情每个月都能唱几出,你不伤别人,就有人主动上门找你麻烦。 只是我的性格使然,对这种血腥的行为避之不及,基本上都交给四朵金花处理(王盟不算)。眼前的事情如果换成三叔,绝对会果断除掉后患。可我是吴邪不是吴三省,对方又是闷油瓶,我肯定不会与他刀剑相向。想着,我压住指向闷油瓶的枪口,让他们都冷静些。 |
“吴哥!”这次小九真的急了,语气里带出了不满,“我不知道你跟哑巴张以前是什么关系,可他三番五次把大伙儿耍得团团转。你了解他这次的目的吗?你确定他真的值得你相信吗?!吴哥,你这么做会让兄弟们寒心的!” 小九的话不无道理,这种决定确实对我非常不利。我是绝对相信闷油瓶不会害我的,可黑眼镜给人的感觉一直很癫,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俩的身手又是有目共睹,真的发生冲突,我们五人估计只有被秒杀的份。 伙计们本来就担心这次会黑吃黑,全仗着小九一直压制着。可如果真被小九说中了,即使我再怎么相信闷油瓶,在伙计们中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甚至长沙地头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尽管这样,我还是决定赌一把。 “我信他!”我放下枪,转向闷油瓶,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道:“我只要一个答复。” 闷油瓶也看向我,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吩咐伙计们把枪收起来。 小九几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小三爷发了话,他们也只得照做。黑眼镜站在旁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见我摆平了手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三爷,没看出来呀,当初在塔木陀怎么没瞧见您有这身霸气。” 我被他身上的屎臭味呛得想吐,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把墨镜摘掉不就看见了。” 黑眼镜被我说的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咯咯咯咯”得笑个不停,让人看得莫名奇妙。 我没有心情跟他贫下去,等他笑够了,对他道:“我不让伙计杀你,不代表会相信你。你如果有自己的目的,只要不妨碍到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黑眼镜用食指推了一下墨镜,竟一本正经道:“我也加入你们如何?小三爷。” 他这么一说倒让我略感意外,想到他和闷油瓶的价位都不低,如果闷油瓶的出场费堪比周杰伦,那么黑眼镜至少也算赵本山级别的。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抱歉,夹不起!”(事后,黑眼镜对这一比喻很不满,说凭什么哑巴是港台的,他却是本土乡村的)。 黑眼镜笑着扫了眼闷油瓶,又看向我,道:“免费的,算是这三年的见面礼。” 我对他的这种说法有些不解,只是我的性格向来随遇而安,也没有往其他方向多想。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当时就该再往前考虑一步了。 |
我对他俩的反应很满意,接着道:“我不敢断定暗中那个人是否跟了上来,当时只想着诈一诈。猜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权当自己过度紧张。不过——”我看向闷油瓶,见他也同样看着我,便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想到小哥你在大家都聚到洞口时,居然没有任何动作,光凭这一点我就肯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其实从闷油瓶以前扮过的张秃和车夫来讲,他的演技简直是影囘帝级别的。我对他的那些判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甚至认为他是故意露出这么多破绽给我看的,就像他当初暗示我陈文锦就在身边一样(虽然没有成功)。 不过接下来,黑眼镜替我问出了这句话:“我说哑巴,你是故意的吧……”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黑眼睛没有介意,从水里站起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到我旁边点了一支烟,呵呵地笑着,道:“小三爷的脑袋果然灵光!没错,这几天我俩一直躲在树林里,办点私事儿。” “哦?”我也点上一支烟,凑到黑眼镜旁边,尽量压低声音,问道:“眼镜兄,你老实交代,你和小哥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系上的?是不是有啥特殊关系?” 我在塔木陀就挺好奇这事了,知道问闷油瓶也是白搭。黑眼镜虽然为人不靠谱,至少不会装哑巴不理人。我倒不指望能套出什么话,只是想通过这个问题了解到他们的立场。如果是不可告人的事情,他绝对会打马虎眼,那时我就要多留个心眼了。 谁知道,闷油瓶和黑眼镜居然同时回答:“正常途径。”“正常关系。” 一时间我有些懵,转过头看看闷油瓶,又看了看黑眼镜,他俩对视了一下,然后黑眼镜捂着肚子又大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心烦,搂过黑眼镜的肩膀,装作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眼镜兄,我被蛇袭囘击的时候你在旁边吧——” 黑眼镜愣了一下,停住了笑,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我一拳狠狠打在了肚子上:“你他囘妈囘的当时就在附近,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看我被蛇咬好玩是吧!” 我虽是对着黑眼镜骂,其实这句话多半是冲闷油瓶的。一想到他俩当时在我周围居然见死不救,气就不到一出来,加上从昨晚就憋了一肚子内火,这一拳力气下得极猛。 黑眼镜没有防备,疼得蜷了起来,却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捂着肚子咯咯笑道:“我们可没有见死不救哦,小三爷。当时我俩正在树林里办事,哑巴发现你那边有问题,马上就——” 他还没说完,就见闷油瓶站了起来,头也不转地回帐篷里去了。黑眼镜笑着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拍拍我的肩膀,道:“小三爷也早些休息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对了,以后管叫我瞎子就行。” 我也冲他笑道:“那也不要叫我小三爷了,听着太生分。虾子!” “拜托不要把重音放后面,小天真——” |
我心里一凉,赶紧问大勇那老头刚才说了些什么。大勇想了想,道:“那老人说的是老苗话,全国能说的加起来不超过千人,能听懂的也不多了,我也只是听个大概。他的意思是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我心说,废话!看他比划也能猜到什么意思。我更想知道那老头最后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种表情,便急忙问他:“那下面呢?” “下面没了呗。”黑瞎子不合时宜的玩笑让我想直接爆粗,就见大勇面露难色,看了一眼闷油瓶,道:“他说,‘它’回来了。” ‘它’回来了?它还是他?是指闷油瓶吗?难道他以前来过这里? 我也看向闷油瓶,发现他并没有理会我们的眼神,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可我有一种感觉,自从进入这座山之后,闷油瓶似乎变得阴沉了。也许他又跟以前一样,已经知道或者预感到了什么。 之后,我又私下跟大勇确认了一遍,到底是哪个‘它’。大勇摇了摇头,只说,不是任何一个‘它’,那个老头说的是‘恶魔’。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我们终于找到了照片上的村子。不愧叫做水富村,旁边不远处有好几个水潭和小瀑布,本来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可惜只零星分布着二十几座吊脚楼,而且大多数都空了的样子,反而显出一片凄凉。 这种情况在中国很多农村都很常见,由于过度偏僻,年轻力壮的都出外打工不回来了,剩下留守的也是一些老弱妇孺,想来这里也不会例外。 进了村子,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当地人坐在门口聊天,见我们出现,表情都变得不善。还有的村民看到我们走过来,赶紧将门窗关上,从缝隙里冷冷地观察着我们。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好像被当成了摸进村的鬼子兵。我以前在巴乃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那些是二叔安排的人,肯定不会伤到我们。现在不一样,尤其是生苗,基本上与外界没有接触,对生人尤其是外族人会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有的部落甚至不允许任何外来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一旦发现就会用十分严厉的族规加以惩戒。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都跟在闷油瓶后面。他好像来过这里,对村里的路相当熟悉,带着我们径直来到一个吊脚楼前。 一路上,我注意到好几个竹楼门上都有跟照片中一样的那种鸟的图案。路过一个废弃的老木楼时,我特意停住观察了一下,发现门上的图案是刻上去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顿时觉得好奇,便走近些仔细观察,发现上面画的确实是一只鸟,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好像小石子一类。我不知道这种图案是否是少数民囘族专有的某种图腾崇拜,有的寨子确实沿用上古的传统,有着属于自己部落的独特图腾。可惜那是一些尚未开化的种族,现在基本上找不到了。 而且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图腾,为什么有的门上有,有的却没有?难道说必须够一定级别的著民才有资格刻上?我还留意到一件事,凡是刻上这种怪鸟图案的房子,不是已经空无一人就是人口出奇的稀少,使整个村子都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鬼魅氛围。 |
附上【无节制不负责】君的配图,感谢亲,抱一个 |
附上【无节制不负责】君的配图2,感谢亲,抱一个 |
第一张照片是一对年轻的父子,两人站在一座大雪山前面。第二张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跟一个苗民的合影,背景就是这个村子。 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呼吸一窒。这两张照片确实与我密切相关,可以说是绝对斩不断的关系。那个被冻得鼻涕横流还笑得一脸二缺的孩子,就是我在镜子里看了快三十年的自己的脸。旁边那位是我老爹,也被冻得面无表情。而第二张里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我的爷爷——长沙狗王吴老狗! 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一凉,心说,闷油瓶怎么会有这两张照片? 关于第一张的那段经历我还有些印象,当时温顺的父亲跟爷爷因为某事大吵一架,带我去了一趟长白山,似乎什么也没干就回来了。用我自己的话说,老爷子一辈子窝囊,居然也爷们了一回,虽然失败了。 之后,我曾问过老爹为什么要去那里,但是我老爹一副‘打死我儿子也不说’的架势,后来对这件事我就淡忘了,也不记得当时是否拍过照。 至于第二张,我从没听家里人提到过我爷爷去过广西,更别说这么偏僻的地方。如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我家族的秘密,居然在闷油瓶手里,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感觉酒精开始上头了。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大叫道。 “这张——”闷油瓶指着爷爷那张照片,道:“是今天下午在一个房子里找到的。” “在哪里?快带我去!”我急忙问他。 他看着我,说道:“那里只有这一张照片。我当时觉得奇怪,就拿回来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里已经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这张呢?”我指着另一张,问道:“又是从哪里来的?” “长白山,二道白河。”闷油瓶轻轻吐出几个字。果然跟我想的不错,我老爹如果想瞒我,是不可能把这么明显的东西摆在家里的。 一个想法突然蹦到我的脑袋里,闷油瓶认识我爷爷倒还说得过去,当年带领老九门盗墓的领头大哥就是他,说不认识绝不可能。只是他怎么认得我老爹和我小时候的样子? 带着这个疑问,我有些不快地看向闷油瓶,道:“你的意思是我爷爷和我老爹与你来这里的目的有关?你一直在暗中调查吴家?”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道:“你的照片是我在追查一些线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些事我也没有想明白,只能告诉你,肯定与照片无关。更详细的情况可能要问你家里人了。” 我家里人?说实话,爷爷虽然脾气好,但性子却很倔,这点我和老爹都遗传了他的性格。爷爷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估计连奶奶都不会告诉。 当初那盘棋是爷爷跟三叔下的,我老爹居然一个字都不知道。现在三叔不见了,唯一可能知道详情的就是二叔,但是二叔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这么说来,想知道答案还是要我亲自去查。 |
附上【无节制不负责】君的生日礼物,感谢亲,再抱一个 |
附上【财迷毒蛇】君的生日礼物,感谢亲,抱一个 |
第二十九章 再次冲突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待了一会儿,闷油瓶突然对我说道:“吴邪,我给你看照片不是为了让你陷进去。你要知道,你囘爷爷,还有你家人,瞒着你是为了保护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又是这句话,居然比上次多了十个字,看来这个村子果然有问题,连闷油瓶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说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闷油瓶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到底是什么?别说又不能告诉我!”我本来就被下午的事弄得心烦,现在又出现了两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刚刚整理好的线索被打乱重新搅在一起,一点头绪都没有,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一直把我们当成傻囘子吗?!” “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闷油瓶的脸色变得有些冷,说完,站了起来就想出去。 今晚喝的酒是老弄从山下带来的,入口柔但后劲大,现在酒精开始发挥效果了。我只觉得脑袋发胀,借着酒劲,心里的火也腾地一下子起来了,爷爷跟奶奶吵架时经常说孰可忍孰不可忍,我他娘的今天也忍不住了。 我大吼道:“你不准走!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说着,就打算上前抓囘住他的手腕关节。 这招我是跟六子学的,叫做扣脉门,想当年陈文锦在海底墓就使过。这次也管不了他会不会把我踹到门上或者夹爆我的头,直接上前就一抓。闷油瓶意外地没有躲开也没有反击,只是轻轻往后移动了下手臂,我扑了个空,只抓囘住了他单薄的胳膊。 闷油瓶手臂上的肌肉真是结实,我感觉好像抓囘住了一根钢板。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紧紧拽住他的胳膊拉到身前,咽了一口唾沫,道:“你必须告诉我!” 闷油瓶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伸出另一手,把我的手拉下去轻轻放到桌上,然后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放屁!我站到他面前,真想叫伙计们每人拿一架MP7,把这丫拖出去枪毙十分钟。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现在酒劲完全上来了,人也变得歇斯底里,心里的问题像手囘榴囘弹一样,全部砸了出去。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门上的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消失的苗民都哪里去了?!” “村民口中的怪物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同样的图案?!” “你之后又去了哪里?!” “你跟黑瞎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究竟有什么勾当?!” “你打算耍我到什么时候?!” |
闷油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既不理我也不看我,自顾自地低头喝着茶,只是听到最后几句时,拿杯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一个泼囘妇,心里和嗓子都冒了火,抢下他再次放到嘴边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闷油瓶还维持着送茶的动作,看我已经癫狂了,微微皱着眉,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冷静点。” “冷静?你他囘妈叫我怎么冷静!”我感觉脸部已经充囘血了,只好双手撑在桌子上保持平衡,狠狠地瞪着他,继续发疯。 “你知道我差点死在长白山吗?!” “我知道。” “你知道为了那个十年,我被人算计到死还在咬牙坚持吗?!” “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记得了。” “你救我是不是巧合?!” “不是。” 我们两个好像在玩快速问答游戏,加上我已经处于抓狂状态,虽然犹豫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继续冲闷油瓶吼道:“你故意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不想害死你。” 我终于听到他在说什么了,好像突然被当头淋了一盆凉水,顿时被折磨得没有了脾气,嘴巴也变得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为什么总想支开我?” “因为你和这个世界还有关系。”闷油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表情里竟闪过一丝悲凉。 我没想到闷油瓶会有这样的反应,顿了一顿,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你留恋的东西吗?” 闷油瓶再次沉默地把目光投向了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最后一点火气也被彻底熄灭了,像一只泄囘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内心深处却出奇地平静。我想这大概是他跟我说过的最长的一次对话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就直起身子走出了房间,我忙追出去问他想干什么。 “洗澡。”闷油瓶头也不回地答道,“告诉你的伙计,后天一早准备下地。” |
第三十章 下一个是你 从闷油瓶的房间出来,我没有立即回屋,而是晃到楼下抽了一根烟,想平复一下刚才失控的情绪。 闷油瓶最后的表情让我想起来心里就一阵钝痛,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心说,吴邪啊吴邪,你他囘妈就一混囘蛋!怀疑谁不好,偏偏去怀疑闷油瓶。他要做的事肯定有他的理由,至少人家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可能只剩下你唯一一个朋友了。人家过去三番五次救你,等他几年又怎么了,现在就觉得自己亏了?只要他乐意,后半辈子养着他都行! 想到这里,突然豁达了许多,琢磨着找个机会主动道个歉,闷王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刚要转身上楼,看到闷油瓶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远处,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想了想,在下面冲他挥挥手,等把他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过来,我咧开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冲他笑了笑,然后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闷油瓶看着我,表情柔和了许多,也动了动嘴巴,说的是“晚安”,之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我看着他关上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突然蹦出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能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不错。我被自己的荒唐想法吓了一跳,心里自嘲了一下,也赶紧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山里空旷,能看到比城市更多的星星。小时候,大人们最爱讲的就是,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星星坠落之际,一个灵魂就要离开尘世,所以我们才能看到流星。 我曾问奶奶,我是哪颗,奶奶说是最亮的一颗。现在,我透过窗户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心想,其实闷油瓶才是最亮的那一颗吧。因为自身的原因,闷油瓶虽然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更长久的时间,却慢慢等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自己束手无策。就好像夜空的星,即使再大再耀眼,也只能挂在天上冷冷地看着同伴们坠落,直到身边不再有任何的光亮。闷油瓶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拥有整个星空,却留不下任何一个人陪他欣赏。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他脸上那种淡淡的悲凉了。 等到属于我的那颗星坠落之后,闷油瓶身边能不能再次出现照亮他的人?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很乐意替他占着这个位置的。 风从窗户吹进来,我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心说居然也当了一回文艺青年,便起身去关窗户。刚走到窗边,忽然听外面传来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大勇买的母鸡跑出来了,就探出头看个究竟,外面除了茂密的树枝被吹得摇摆不定,投在地上的影子好像鬼手一样,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声音还在持续着,我想拿手电看个究竟,突然一个通体绿色的影子从楼下闪了过去,速度极快。 我立刻联想到阿保说的那个故事,暗靠了一句,心说,怎么奇怪的事情都被老囘子碰到了。刚要喊人,就见那个鬼影居然三窜两跳蹦到了窗户上,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再关窗户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东西就扒在窗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赶紧往后退几大步,伸手去摸放在装备里的枪。谁知,那个鬼影见我有所动作,下囘半囘身一弹,向我猛扑过来,一下子将我踹翻在地,力气大得惊人。我被他这一脚正踢到小腹上,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赶紧手脚并用,踉跄着往前爬了几步。想到小九就睡在旁边的房间,张开嘴就要喊出声。 谁知,那个东西居然从背后捂住我的嘴,另一手顺势就卡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没来得及发出来,卡在喉咙口变成了呜呜声。 相信大家都有过这种经验,大喊大叫的时候,是只出气不进气的。此时,我的脖子被掐住,一口气上不来,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只能往外扳住那怪物的爪子,死命挣扎。屋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和摆设,想制造点动静引起注意都难。 鬼影见我不老实,揪着我的脖子直接按到墙上,头和后背砸在木板上,撞得直冒金星。我心说,这帮人怎么都他囘妈睡得这么实,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醒的。 |
那鬼影顺着架势下了死劲,我感觉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只能乱扑腾,好像待宰的母鸡。借着月光,我终于看到了那个怪物的真面目,绿色的皮肤皱巴巴地贴在脸上,竟然没有五官,眼眶的地方长满了头发,好像触手一样不停蠕动着,看得我一阵反胃。 怪物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已经不自觉地抽囘搐了,眼睛开始往上翻。心说,完了!老囘子成了第一个死在闷油瓶眼皮底下的人,不知道明天一早被他们发现我横死在屋里,大家会是什么表情。 据说,人在窒息前会有快囘感,男性还有可能达到高蘖潮。果真如此的话,那大家的表情岂不更精彩?想到这里,我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索性用手拼命去抓那个怪物的头部,也许还能有转机。如果我有幸活着,一定拿书去抽那人的脸。谁他囘妈告诉你会高蘖潮了,就算有,这种时候也没那个心情去享受! 我的手在接触到怪物皮肤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根本不是人或者动物的皮肤,倒像是人造的皮革。我没敢多想,抓囘住那东西的头皮使劲一拉,居然把整个头皮连同面部和脖子上的皮肤全扯了下来。 我暗暗吃惊,第一反应,老囘子什么时候手劲变这么大!第二反应,这也太残忍了!再低头一看手里,竟是一个假头套! 看来这不是个怪物,而是有人cosplay!再往上瞧,我囘操!竟然是闷油瓶的一张脸!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双眼血红,好像中了邪一样,满是杀戮的气场,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我突然想到阿保母亲提到的一个词——恶魔! 趁他刚放松的间隙,我急忙试着喊了几声他的名字。闷油瓶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我刚要喘气,他再次掐住我的脖子,力道比刚才更大。 “你……疯了……吗……是我……”我憋着涨红的脸,吐出几个字。却看到闷油瓶凑到我的眼前,露出肆虐的表情,冷笑道:“你太碍事了!” 碍事?我碍他什么事了?!我趁他专心盯着我的空隙,往他身后看去,尽量发出声音:“黑……子……” 本以为这样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没想到闷油瓶居然不为所动,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拎到床上,冷冷道:“下一个是你!” 我靠!我心里骂道,你还打算强蘖奸老囘子不成?就算我是多管闲事,纠缠你多了些,你他娘的也用不着来强的吧! 闷油瓶的手好像铁钳一般,我被按到床上动弹不得,此时已经完全脱力了。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因为对方是闷油瓶。 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就听见闷油瓶凑到我的耳边,语气中充满了残酷,轻声道:“吴邪,你早该死了!” |
第三十一章 凭空出现的图腾 随着意识在逐渐消失,我的脸上传来一阵疼痛,听到旁边有人笑着道:“哟,天真,梦到什么了,哭得一塌糊涂。”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差点撞上眼前人的鼻梁,这才清醒过来,发现黑眼镜正乐呵呵地看着我,道:“睡觉都能差点憋死,你也算人才。” 我立刻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估计是不小心压到胸口了。我坐在床上连喘了好几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感觉身下有没有异样,还好一切正常,这才放松下来。 “别发呆了,”黑眼镜正色道,“出事了。” 出事了?我下意识问道:“小哥出什么事了?” 黑眼镜一愣,随后摸着下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我几乎是跳着冲出了屋外,鞋也来不及穿好,差点绊个狗吃囘屎。来到走廊,就发现几个人全站在外面,一脸的严肃。 看到闷油瓶没有事,我长输了一口气,随后瞪向黑眼镜:“瞎子,你他娘的,不是说小哥他……” 我刚要骂下去,就发现闷油瓶呆呆地盯着一个方向,面如死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心里一紧,赶紧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闷油瓶的房门上,竟然凭空出来一只鸟的图腾! 太匪夷所思了,我记得当时明明每个门窗都检查过,如果有的话,我是不可能漏掉的。何况这里又是闷油瓶的房间,如果有人在门上刻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我担心闷油瓶子会崩溃,急忙下楼,凑到他的面前,就听到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它’回来了。” 这种状态跟他刚从陨玉出来时极像,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赶紧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轻唤他的名字。还好,闷油瓶这次并没有失忆,虽然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他看向我,用略有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真的来过这里。我可能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之后任我如何追问,他都不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门板上的图。 我向伙计们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大勇半夜起来放水,瞥到一团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吓得差点尿在裤裆里。回房间时,突然瞥见闷油瓶房间的门上闪了几下绿光,一只鸟一样的东西从半空缓缓落在上面,一眨眼就没了。他走过去一瞧,门板上居然留下了一只鸟形的痕迹。大勇当时叫岔了音,从楼梯上直接滚下去了。 按照大勇的说法,当时有一只发光的鸟停在闷油瓶的房门上,一小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一副图。太诡异了,怎么可能出现这么离奇的事情,难不成村里还藏个崂山道士能剪纸如镜? 我拿着手电上楼,仔细观察了一下门的周围,发现地上有一些木头碎屑,还有一点黑色的粉末和几只虫子的残骸。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里顿时了然。 正要起身证明我的猜测,就见几个火把从远处向这边移过来,还夹杂着不少人声。不一会儿,村民们都齐刷刷地聚集了到楼下,想来是被大勇的声音惊到,赶来看个究竟。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6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瓶邪 最新文章 |
家长难当byby无非正剧(瓶邪文 小哥真的是闷 |
《你丫给我站住!》学霸瓶×学霸邪HE |
瓶邪之悟 原著向 |
是小佛爷不是天真(沙海邪重生)瓶邪 |
《相依》大瓶小邪,养成,中短篇大概,HE |
虐小哥,微重生,新手发文 |
扫文组第十二期结果发布 |
《冥婚》脱水完整版(民国架空,小甜饼,HE |
吧刊手写祝福征集贴 |
下嫁(将军瓶X皇子邪,偶有黑花,宠文he,已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