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毒 by夜藤（那么多人都看过 = = 依旧只是壮大[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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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毒 by夜藤（那么多人都看过 = = 依旧只是壮大[第14页]

作者:大紅花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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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薇在这时推了门走进来，不似平日的灵巧，一脸凝重的神色，她原本招了手叫王盟过去，我则唉了声，中止这场回避，有什麽话，在这儿讨论就好。我平静对她说。
　　
　　坚持搬回家住而非待在医院接受诊治，是王氏父子和我另一场战火的开端，其实这项提议并非提议，而是决定，我想他们也清楚明白，能为这件事作决定的只有我自己。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人该为自己作出的选择负起责任。损坏的零件可以选择强制修复，或者持续运转，直到被淘汰的那一刻来临；一枚零件能为自己作如此重大的抉择何其幸圌运，不似环环相扣的齿轮，一举一动均牵动著他人，生死由不得。
　　
　　不过这种直白的说法依旧太残忍，所以我给了个外在的结论，也是实情：我希望娃儿们来探望我时，接触到的是阳光和山渣片，而不是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某种程度王业其实同意我的观点，或许他也想要这种抉择的自圌由，只是他目前无法拥有；
　　
　　他表达认同的作法，便是三圌不五时仍带著孩子们来看我，被迫携上的当然还有来自父母的耳提面命，王盟和小薇对於入院治疗的劝说，并未放弃过。
　　
　　t
　　
　　我得的并非什麽大不了的病－－或该说撇开患病本身带来的痛楚，我所要面临的，不过是和一般人一样再平凡不过的事实；生於世，喜怒哀乐於世，最后辞於世；对於患病本身我也没有多馀的提问，保持静默的程度，连负责诊断的医生都感觉自己小题大作。
　　
　　我想我的沉默，来自於对大多数问句的了然於心，通常人们内心的喧嚣，都来自对未知的恐惧，比方说：为什麽有人对我不好？为什麽我过的不幸？为什麽死神不找上其他人却找上我？为什麽我必须孤独一人，且终老一生？
　　
　　而问题的解答，随著时空的搬移必然有所转变，所以人们内心的问答永无休止，这份争执有可能加速一人的衰老，却也可能带来更多的活力，而这份变化从内在转移到表象，进而形成白发、哭或笑所牵动的皱纹，越拔越高的嗓门，或越来越静默的人生。
　　
　　我的人生在二十五岁那一年，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变异，因而涌上了大量的疑问；这些疑问回顾起来或许遥远，但当下却是历历在目，且举步维艰。我因此将脚步移向所有艰难的道路，凶险斗内、陡峭高山，好让内心的苦痛和外在持平，让内心的叫嚣与外在尘扰合为一体；
　　
　　

　　倘若人生在那样的颠簸中止步，也就罢了，偏偏零件那时还不懂决定自己的去留，偏偏零件还以为自己是齿轮，停转了就对不起另一场牺牲；我想当时我是傻的，我想当时我却也是明智的，因为怀抱著这般误解，所以有了现在的体悟，所以能够在面对任何逆向操作的诱圌惑时，鬼迷了心窍似的不为所动。
　　
　　※※※
　　
　　我躺在床上，看著那把面向我的刀面熠熠发光。
　　
　　此刻它是沉静无声的，一如我的周遭，我回想起那天的反常，那股无从追溯的铿锵作响，蓦地领悟到，那也许来自我内里的发声，我太久未面对的脑内波动，所以扩大了频率，进而反应到外在生理。
　　
　　你仍然那样的杞人忧天，著紧著我微不足道的小伤痛，却不曾平等关照过自己，这些日子来你可曾叫唤过我的名？或提醒我你的名字。疑问，久睽的疑问终又涌现上来，源源填塞在我的脑海，我执意悬著这把刀，不计旁人说它的阴霾，就为不轻言忘记，我还对你保有的问句。
　　
　　虽然那样的问句，早在一路走来中获得无声的解答，不请自来的解答；免去了男圌欢圌女圌爱的纠缠，成家立业的世俗光环，因为所有的选择都在既定的选项中失去分歧，齐走向单一结局。
　　
　　你用你的命，换来我的命，为的不是你爱我，而是你当下作出的抉择。
　　
　　而你的抉择牵动著我圌日后所有的抉择，为的也不是我爱你，而是我选择了受你牵动。
　　
　　我看著各处风景，并想像我担负二人份视野，到最后我独自拥抱著这些经历，为你，也为我自己；我想著自己是个强迫力转的齿轮，只为填另个齿轮的缺，而后我发现自身的运转并不牵动谁，不再为缺席的你，也不为相伴的其他人，我转动只为了我选择持续吐息，而这份吐息应对了你的誓言。
　　
　　你让我好好活著，於是我躺在这儿，有了定论如是，好与不好则任人纷说。
　　
　　我曾经在你离开后杜绝著爱，在他人的拥抱中泄露对你的呐喊，所以我也杜绝了所有可能的爱，所有近身的抱拥，当下看也许惋惜，旁人的眼中或许愚不可及，但，莫不是背著这一路的可惜行走至今，我又怎会有如此的自圌由，独自躺在这里，只负责回忆你。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虽然我不站在窗边，眼前无故的亮白，有些混淆了我的视野，不清楚此刻是白昼或黑夜，喧哗或沉静，我试图清空脑中所有杂讯，为了和你的对白。
　　
　　下意识揉著掌心，上面残留的是疤茧脱落后的痕迹，为了不扎痛娃儿们稚嫰的脸颊，你再度握上它时，还认得我吗？
　　
　　我悄然对著空荡发话，并不等待会得到解答。
　　
　　看似毒害的选项，却早早解答了我的一生。
　　
　　所以我要谢谢你。
　　
　　张起灵。
　　
　　-End
　　
　　

番外之百年孤寂
　　※※※
　　
　　阿姜告诉我，这是我在忘川河旁的村落渡过的第四十三天。
　　
　　其实，在她出声提醒前，我正看著木桌上铭刻的纹痕，清楚计算出一样的岁目。我对这个村落的生活型态已然熟悉，不像初到此地时那样容易受幻象蛊惑。
　　
　　虽然偶尔遇上一些新见的面孔，他们透露圌出和我当初一样的茫然，他们时而坐在简陋的柴房内，望著墙边一片脱落的木板发愣，时而在街道上无意识的晃荡著。我完全能理解这些游魂的心境。他们选择让魂魄被禁圌锢在此，却还无法看清禁圌锢的全貌，只能被它绽露圌出的尖牙利爪恫圌吓。但总有一天他们会适应的，并且明白所谓的选择，其实就是让自己一时的迷惘换来无止境的空白时光，生前是，生后也是。只要能学会接受这份空白，让它成为生命中的一部份，而且不感到悔恨，在这里的时光，也不过就是和大片大片的空白和平共处，没有想像中那麽艰难。
　　
　　话虽如此，这些魂魄在平静下来之前所散发出的骚圌动圌情感，在街道尾端形成种种虚拟忆象，以及思念的漩涡，有时还是会对我们这种驻扎已久的老兵造成影响。但我们必须学会不受其干扰，不然我们自身的意志极有可能像负重已久的驼背上落下一根稻草，转眼就全盘崩塌。
　　
　　所以，今天阿姜的出声，让我有些困惑。对时流的提醒在忘川河畔是不被允许的，那是我们得自行参透的课题。她站在桌边，手肘间挂著一个空空如也的竹篮，我知道她刚刚才结束一趟送食的职责，现在她来到我面前，篮内却跟她的用字一样匮乏。我正纳闷我今日的伙食去向，她便先开口告知我关於时流的秘密。
　　
　　我不解的看著她，心想四十三日距离我所允诺的千日，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阿姜也不是性好攀谈之人。我正想发问，她又拦在我之前开口说道：「他的大限将至了。」
　　
　　我一时会意不过来她的话，「什麽？」
　　
　　阿姜浅浅叹了口气，接续道，「吴邪，你应该还没忘记这个名字。他的名字出现在生死簿的栏位上，应该晚一些就会来到这里了。」
　　
　　我一阵扼然。从阿姜口圌中吐露圌出的两个字，如雷贯耳般在脑间回响。我并非将它遗忘，也不是没有作好准备在此处与他相会。只是…相会的时刻来的比我预想中提早太多。我飞快的在心中估算，我与吴邪分离时，他二十五岁，加上四十三日(相当於人间的四十三年)，也不过六十八馀，何以就这样仓促辞世。他是否遭遇到意想之外的创伤、或者病痛？我抬眼瞪视阿姜，等待她给我一个解释，并暗自祈求生死簿出了差错。
　　
　　「他既非受伤，也非重病，只是命该至此。」阿姜顺著我眼中的疑问回答。
　　
　　「命该至此？我不懂，他犯圌下什麽折损阳寿的罪行吗？」焦虑使我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虽然我知道，这种事追问阿姜、阿庸是种刁圌难，她们不过是奉旨行圌事。
　　
　　「他未行大恶，偶尔施予小善，原本阳数不见得就此竭尽，但这是他的意念使然。他将自己此生的岁数划限於此。原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过。」
　　
　　

　　我却舍不得抹开这道色彩，这样不只会让它变得稀薄，它也无力填满那麽大范围的空洞。吴邪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各个方面都是。他丰沛的能量即使在了无生气的阴湿地底，也能发挥缓和的作用，进而软化他人的冰冷。有时，我看著他那样汲汲跟上众人的脚步，那样不吝挥发自身的炙热能量，我都忧心他会不会很快把燃料用完，最后只剩下一具麻木行圌事的身躯，就跟我们这些长年损败阴圌德的土夫子一样。
　　
　　我不愿见到上述的事情发生，因此，我选择离开他远远的。他越是拼命追上来，我就越设法去到他无法追及的所在。即使他一度跨线，视图无视生死的藩篱，我还是把他撵了回去。在我们两人之中，我认定我是得以扛负较多负圌面能量的人，长年在见不得光的斗内行走，於前於后均摸不著边际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惯性，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度秒如日般的折磨。他的执著是跟随我，但他对抗不了这些注写式的残酷，我的执著是不要他参身其中，而我的执著至少能对抗他的。
　　
　　唯一一次的失控，就是在兰错小村的那个夜晚。我承认那时我丢失了太多理性，让我的情感面全然凌圌驾於上，让他在生理面上被圌迫与我紧紧交圌缠，再也无法分割为二。尽管那麽作是顺从我的意志，但带来的结果却是我想极力杜绝的。
　　
　　因此，我用接下来的加倍冷漠，试图覆盖掉这项错误，尽管吴邪可能因此憎恨我，反正承受负圌面的能量原本就是我的强项。我的冷漠却在第二场交圌合中破了功——吴邪总是有办法挑战我的底限，让我作出许多违背自身理解之事。
　　
　　现在，我看著他踡卧睡袋中平静的睡脸，深知所有负圌面的情绪都离他远去，这才是适合吴邪的表情，我暗自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道别，我不会有任何担心。
　　
　　这副表情却也成为我的魔咒。站在奈河桥头时，它乍然晃现在阿姜端给我的汤水水面上，因此让我打破了碗，魂魄就此宣示伫留。日后，每当我回想起同样的表情，它在追逐无望的徒然中渐渐趋於安宁的沉默，就如同吴邪一路走来的写照…至少我希望他现在已获得平静。我忆想著它，感到既满足又孤寂，满足的是，吴邪能就此睡得安稳，孤寂的是，这份安稳，是来自对我的遗忘。
　　
　　这就是我对这场失控付出的代价。一边回忆著他，一边感受孤独。虽然只要停止回忆，孤独感就能中止，但我不想轻易放弃回忆他的权圌利。
　　
　　

　　※※※
　　
　　今天，阿姜告知了我另一项独特的权圌利，当她陈述它的内容时，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表示，我有极度短暂的时间，能返回阳世和吴邪见上一面，当然这样作并无法改写任何事，尤其是生死簿上的结局。至於为什麽会允许我作这件事，阿姜没有多作详述，她只简短解释，这是提圌供给长期滞留在此的游魂们的一点福利，形同军营中难得的特准假期。
　　
　　尽管没有任何魂魄会拒绝这项难得的权圌利，但执行它仍是有难度的。毕竟，我们并非孤魂野鬼，我们的意念明确，因此决定了去处，从原本投胎转圌世的路途移转到忘川河旁的漫长时流中泅泳。这和因为意向不明、或者执念未了，因而盘旋在人世的迷途魂魄们，有著本质上的不同。
　　
　　我们是为了对阳世间某些人的执著，主动选择被囚圌禁在此。但，若阳世间的那些人对我们不再有相同的执著，我们却擅自跨越生死交界，前往探视，让他们被动式的承受这份惊扰，於公於私，都是万不该矣。
　　
　　阿姜却告诉我，若在阳间的那人没有那份执著，她也没必要冒著触犯阴间常规的风险，特地提点我这件事了。从她的言谈之中，我依稀能窥测到，这项意旨并非来自阿姜本身，而是她拥有更大定夺圌权的那位主圌子，也就是此地的管理人(注1)。
　　
　　虽然我和这位主圌子素未谋面，她也鲜少在我们这些平民面前展圌露真身，我却能从这份辗转下达的旨意中，接收到一份细微的情感。
　　
　　只是，我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曾和吴邪产生连结。最初的时候，也许是他追寻的意念太过强烈，他抛掷来的执念因而影响到我，让我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几乎能和他的感受性同步，如同透过他的双眼、他的感官，他的每一个毛细孔，阅览并体察到周遭的人事物。
　　
　　我因此知道他去了长白山，去探访过各式各样的奇轶古迹，也下了不少斗，那些斗的险恶程度完全不亚於我们曾一同经历的。我看著他的不停奔走，清楚知道他的生命并没有就此停歇，这令我感到抚圌慰，我始终深信当初离开他的决定是正确无误的。
　　
　　也许是这层想法使然，随著时光的流转，我的意识层渐渐与他的产生脱离。尽管能参与他的风景是我在此地唯一欣喜之事，但若我太过依附著他，进而牵绊他在现世中行进的脚步，那就太不妙了。我让自己回归以往熟稔的一片空白，对我来说安身其中实非难事。关於吴邪在另一边的状况，我毫不忧虑，只要我在这里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就表示他一切安然无恙，诚如我所期盼的那样。
　　
　　

　　今天，阿姜却突然把吴邪即将到来的死讯丢给我，并放准我去见他。我感到震扼的同时，其实没有作好任何心理准备。事隔如此久远，我一时不知道该上哪去，寻回我和他之间遗落多时的连结。
　　
　　直到眨眼间，我站在吴邪的床边(阿姜无预警的从背后推了我一把，不给我任何思索的馀裕)，我看见躺卧在床圌上的他，并不如我想像中的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当下我第一个想法是不可置信，但随即念头一转，我蓦地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
　　
　　我向前走去，用非常轻微的动作坐在床沿上——这其实是多此一举，我是个不具形体的幽圌灵，甚至不会在床铺上生成一丝皱摺，更别说是惊醒熟睡中的他了。
　　
　　是的，吴邪此刻看上去就像在熟睡。他的神情淡然，呼吸也显得十分平顺，尽管依我所知，他的呼吸将在这场睡眠中逐渐走向中止。
　　
　　为什麽他看上去没有变老？我凝视著他的睡脸，有点明白了当初他看著我时的满心迷惑。他的眼角没有岁月留下的纹路，眉心也未聚圌集太多的愁苦，就连发圌丝的颜色，都和记忆中如出一辄。我坐在这里看著他，感觉就像回到西王母城的那晚同样，他睡的安然自得，而我对他的这副模样没有任何担忧。
　　
　　…这就是岁月没能催老他的真圌相吗？他和我一样，在时流的某个点上停驻，尽管身旁的物事不停更迭，却动圌摇不了我们的初衷。诚如阿姜所说的，吴邪一开始就划定了自己的结局，从他下决心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带著相同的面貌，等候今天的到来。
　　
　　我把视线移向他摆在床头的几副照片，相片里，是吴邪和几位友人的合影，其中有我熟悉的王胖子，其他的人们，我便不曾见过。相片中的某一张，是吴邪两手各抱著一名年纪甚小的孩童，两名孩童稚幼的脸上绽出开怀的笑，他们和吴邪并不相像，却亲圌密的如同一家子。
　　
　　我接著转头，环顾我身处的这间房，它的摆设简陋到不似我对吴邪的理解。除了一个木制衣柜，一把倚在窗边的藤椅，以及位於房间正中圌央的这张床，再无它物。当我看向位於床对面的那道墙，我的目光被悬挂在墙上的一项物事给吸住，无法就此移开。
　　
　　黑金古刀。
　　
　　它一如我记忆中的模样，立於墙面的态势如此孤寂，就和保有它的人相同。环绕著这间房的四面墙上，除了这把刀之外不再有任何摆饰。像极了吴邪目前的境况，那些在照片中与他一起笑的开怀的人们，此刻没有一个陪在他身边，他独自一人安躺在这张空荡的单人床圌上，走向生命的终点。
　　
　　当我回过神之时，我的手正不经意伸向他的额头，替他拨圌开头发。当然我实际上碰圌触不了他，他的发圌丝只像被风吹过那样微微飘起。他覆盖在眼皮下的眼球似乎跳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圌复平静。
　　
　　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感受到我，就像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作了场好梦。毕竟，此处并没有我臆想中的温情环绕著他，没有妻小，没有子孙满堂，只有四道空白的墙和一把黑金古刀，以及窗外映射圌进来的午后阳光，和我一起在这里凝望著他，而他的表情看上去如此静谥安祥。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些日子我渐渐的不再感受到吴邪，与其说是为他，不如说是为我自己。我将他安置在一个臆想好的完满人生中，而我下意识回避去观看这一切。
　　
　　但吴邪早早看透了我。他悬著那把刀，替我记住了我的脆弱，而我却到此刻才发现他的坚毅，早已远远超出我所想。我用手顺著他的脸颊，往下抚圌摸圌到他的嘴唇，他的脖子，他的胸前，最后来到他的手掌。
　　
　　吴邪的右手掌摊开向上，左手则横越过身前，伸出两只手指，按圌压住右手掌心中的某一处。我认得这个手势，那里有我和他共同保有的印记。我张圌开自己的左手手掌，跟他贴附在一块儿。我们一起守著这份将近一世纪的孤寂，这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连结。
　　
　　再来，他将会抛开这份连结，由我继续接手，直到他下次转身。
　　
　　※注1.传闻孟婆在世时也是至情至理之人，只是终身奉道，未能深涉人间的七情六欲，身后也以掌管醧忘台之名，行肃理因果之实。劝慰人们喝下孟婆汤，忘却生前羁绊，某种程度也是种慈悲，即使面对执迷众生如斯，倒也算得上开通。
　　
　　完（有吞楼请及时告知，至此，《毒》已全部贴完，感谢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