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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海市蜃楼 by沈七公子[第7页] |
作者:zaleaW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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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闷油瓶没有接话。黑眼镜看了看我的左手,嘴角的笑少了几分平时惯有的调侃,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柔和。 “这毒性倒是真不强,就是难得清干净。”黑眼镜指了指闷油瓶,“多亏了哑巴给你吸毒,小三爷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他。” 闷油瓶皱着眉头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的多嘴。 我的思绪却落在小春那句“找不到标记的地方”上,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迷路了?” 回答我的是黑眼镜,“不是迷路,而是找不到地图上所标示的位置。” “也怪它娘的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叫什么海市蜃楼,”胖子嚼着压缩饼干口齿不清道,“胖爷要顶着这大太阳再绕几圈,一 身神膘都给烤熟了。” 我也觉得实在是奇怪。如果说别人找不到海市蜃楼可以解释为没有地图的指引,但为什么有了地图依然找不到呢?难道真是因 为它叫海市蜃楼,所以才这么神秘? 想想觉得我这念头实在是荒谬。 既然能建得出来,那么就一定有入口。 我让黑眼镜把地图拿给我瞧瞧,黑眼镜在口袋了掏了一阵子,将两张锦缎递了过来。我右手接住叠在一起摊开来看,见那上面 标着些红红绿绿的线条、点状,脑袋一阵发麻,问他,“这么多记号,你怎么分出来哪个是要找的?” 黑眼镜意味深长的朝我笑了起来,“小三爷猜一猜。” 我靠又来这一招! 低头看向那重叠在一起的锦缎,仔细看了许久才发现,线条虽然勾满了整张锦缎,但上面的线条却是如迷宫一般交叠重合着。 只有其中一条是独立存在的。若不是看得细心,还真不会注意到。 我指了指那纵横交错的线条中夹着的一根,问闷油瓶是不是这个,他点了下头。 我顺着那路线一路研究,目光最后停在一点上时疑惑了一下。 “这里是不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我指着靠近末端的一段道,“地图的标记是按比例来缩小的,这上面的地标看着小,但是可 及范围也很大,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
(五十七) 我还未站稳的身子也随着沙坑的下陷而晃动了一下,两只脚踝被埋在了沙里。 随手将背包甩到背上,我拖着一深一浅的脚步飞快跑到闷油瓶身边拽住他,“走!这里要陷了。” 话音刚落,车身歪了一下往我们这边倒过来,脚下的流沙流水般往坑里灌了进去,我一看十米之内都有下陷的危险,一把拽住闷油瓶两人飞似的往外冲了去。 脚下的沙子不断往后流去,跑的步伐便的十分艰难,一脚踩下去不但陷进去大半只小腿,身子也因为这强大的阻力而往前倒去。 闷油瓶一把将我拖了起来背到背上,脚下跟生了风似的往前飞快跑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停车的地方,心里有些担心胖子他们。 越野车整个车顶已经被沙土覆盖,我们最初站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沙坑不断往下陷去,四周的沙子像是开了闸的潮水往里滚落,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刚才要是再晚十秒,跟着那车子一起陷进去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闷油瓶背着我跑出百米远,在一处较高的沙坡上站定,我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眺望过去,沙坑已经停止了下陷,望过去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任何我们停留过的痕迹,整片沙地平得好像刚才那一切只是我的幻觉。沙坑来得快也去得很快,要不是越野车已经被吞噬进去,谁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一幕有多惊心动魄。 还差那么一点,我就要去跟死神作伴了。 闷油瓶让我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往前面继续走去。 在这个茫茫无际的沙漠里,就连记号都不好留下。跟胖子和黑眼镜他们跑散了,真不知道再相遇是什么时候。 闷油瓶打开我的背包很快速的翻动了一下,脸上神色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忧虑。 这个背包是我下车时随手抓的,就放在我的手边上。见闷油瓶脸色有些奇怪,我接过背包打开看了看,顿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里面零散的放着一些药亖品、绷带、手电、压缩饼干和一壶水。除了一把匕首外,还塞着一些黑眼镜最初用来挡住车窗的黑布。 |
我将匕首取出来绑在大腿上,背包整理好以后背到了背上。 “不知道胖子和黑眼镜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叹了口气,“但肯定不会比我们好多少。” 闷油瓶点头,“我们没有地图,也不知道海市蜃楼的正确位置……从现在开始,少说话,节省体力。”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一壶水根本坚持不到我们找到海市蜃楼。又或者说,根本就找不到海市蜃楼,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个沙漠里。 闷油瓶没有再说话,牵着我往前走去。 心情逐渐回复平静后,这才感觉太阳光灼热得厉害。那滚滚热气好像就照在头顶, 不到半刻钟衣服就已经汗湿,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滚了下来。 我松开闷油瓶的手就想去把外套脱了,他却紧紧抓住我不让我动弹。 “小哥,我热。”我看着他,心想他肯定也热的很不好受。这么高温度下还穿着连帽衫,被汗水浇湿的头发零碎的耷拉在眼前,遮住了他深邃如墨的眸子。 “中午太阳光太强,会灼伤皮肤。”他拽着我的手,不让我去解外套。 可我已经被热得头脑发晕,全身都粘得十分难受。特别是左手缠着绷带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伤口发炎了,整个手背奇痒难忍。 见我满头大汗的去扯外套,闷油瓶一只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腕令我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替我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低头在我的左手上扫过,微微皱了下眉。 “发炎了。”闷油瓶抽出我大腿上的匕首挥动了一下,手背上的绷带断开,流着脓水的狰狞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射性就想去捂住伤口。 闷油瓶更快一步的抓住我的手,“别动。”从包里取出绷带给我简单绕了一圈绑好。 我心想都化脓成这样了还要绑着,回头得烂了。但转念一想顶着这么毒的太阳将伤口裸露在外,还不如绑着算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两人手心交握之处渗出湿漉漉的汗水,我动了一下手指想要松开,闷油瓶的手却握得死紧。见我还在锲而不舍的甩着手,闷油瓶回头看着我,语气带着点无奈,“吴邪,不要放开我的手。” |
(五十八) 我知道闷油瓶的意思。这个沙漠有着太多的危险,他不敢放开我,怕我跟不上他的脚步,也怕他一回头就发现我突然不在他的身后。所以尽管热到两人手指上满是汗水,他也不肯松开。 两人顶着火一样的太阳往前走。沙漠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头尾。方圆可视范围之内除了我和闷油瓶,再也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哪怕是只蝎子都没有。 我不知道跟着闷油瓶走了多久,最初还算轻松的步伐逐渐变得沉重。直到两只脚跟灌了铅一样一走一个坑的时候,我才想着应该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闷油瓶取出背包里的水壶摇了摇,只有半壶水。他直接递给了我。 我口干舌燥的看着他,摇头将水壶推了回去,“你先喝。”说话的声音还算清明,没有沙哑。 闷油瓶依旧维持着伸手朝我的动作,见我也始终看着他不说话不接水壶,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拧开盖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尽管喉咙因为这一口水的浇灌萌生出更多想要喝水的欲望,但还是强忍着拧上盖把水壶还给了闷油瓶。 有一口水润润嗓子就好,在找到水源前这半壶水是我跟闷油瓶最后的救命稻草,活下去就全指望它了。 闷油瓶拽着我一步步往前走着。我全身汗得湿透,两只脚也麻得失去了知觉,机械的迈着步子跟在闷油瓶身后。 毒辣的阳光晒得我眼睛一阵阵发黑,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后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的支撑不住。 “小哥,”我喘着粗气拽住闷油瓶,汗水滴到眼睛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我要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情去顾及丢不丢脸这个问题,全身就跟被人拆散了又重新装上一样的痛着,只想找个地方靠着躺下去狠命的休息一下。 偏偏闷油瓶的手死死拽住我,不让我坐下去。我全身没有一丝的力量,拖着闷油瓶的手喘气道,“小哥,我很累了。” 闷油瓶皱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暗色,突然伸手将我一把抱住搂入怀中,“靠着我休息。” 我一怔。 |
这算是什么休息?小爷我要的是能扎扎实实坐在地上躺着翻滚的休息。 “沙子太烫,不能坐。”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我即刻惊了一下,回神。 我这是在闹什么?都处在这么危险的节骨眼上了,还要给闷油瓶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吗? 我咬了下牙,挣开闷油瓶的怀抱低声道,“没事小哥,我还能再挺挺。” 闷油瓶没有说话,脸色沉得十分厉害。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后,突然取下背上的背包递给我。我有点诧异,心想难道他是要考验我是不是真的还能挺住? 但还是没有质疑的接过背包背上。 下一秒,闷油瓶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前一带,我整个人倒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背上,被他稳稳背着往前走去。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跳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就算是闷油瓶估计也有些体力不支,让他这么一路背着我走岂不是要把他活活累死去。 闷油瓶稳而牢固的托着我的身子,声音却是坚定不容我拒绝,“别动,吴邪。” 我也不敢乱动消耗他的体力,但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这么背着走。闷油瓶见我坚持一定要自己走,脚下顿了一顿,开口,“半个小时后,我叫你。” 背对着看不清闷油瓶脸上的神情,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松口了。 我点头,将脸趴在他的背上,低声道,“小哥,半个小时后你一定要叫我。” 闷油瓶“恩”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心情得到放松,我整个人懈了下来,几乎是顷刻间就昏沉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只感觉到身体被闷油瓶背着一点点往前,但到底背了有多久我没办法确定。几次想要挣扎醒过来,但眼皮子重得根本就睁不开。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天色已经落幕,睁眼时眼底晃入的是那布满苍穹的繁星。 我动了下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被闷油瓶抱在怀里,躺着睡在他的大腿上。 他闭着眼睛在休息,感觉到我的动作,立刻睁开眼,那对和夜幕一样光点闪耀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 |
(五十九) “小哥。”我喊了一声,这才发现嗓子哑的有点明显,就好像吞了一把沙在喉咙里,说话时那些沙子在跟着滚动。 闷油瓶取过一旁的水壶递给我,却没有说话。他的神情看上去也带着不少的疲倦,想来是下午背着我走了不少的路程。 接过水壶的瞬间我心底突然冒起一丝古怪的直觉。 这壶的重量跟下午差不多,显然他背着我走了好几个小时却一口水也没喝。 我一路睡过来嗓子都被烧得一阵阵发疼,他还要背着我走这么远,嗓子怎么扛得住? 我把水壶递给他,哑着嗓子道,“小哥你喝。” 他摇了一下头,就着我的手把水壶推了过来。 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我心里越发觉得怀疑起来,忍不住沉着声音道,“小哥,你跟我说句话。” 他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压低了声音开口,“吴邪,喝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比我要好一些,也许是因为他刻意压低了的原因。但还是有些沙哑。 一想到他背着我走了一下午,却忍着没有去碰这半壶水,我便有些无法抑制的微微心疼。 这个闷油瓶,是想把他肚子里不多的一点油都给蒸发干净吗? 闷油瓶抬了一下我的手,让水壶往我嘴边靠近一点。我手腕往下用了点力,将水壶递给去,“你先喝,我再喝。” 闷油瓶这次倒没有坚持,接过壶很快速地喝了一口,递到我嘴边。 我看了一眼他干的有些起皮的嘴唇,想着几天前他吻我的时候那柔软的感觉,接过水壶搁在嘴上做了个喝的姿势,在水碰到我嘴唇的那一刹那将壶收了回去。 “好了小哥,”我笑笑,干燥的感觉从嗓子眼一股股的窜出,就连舌尖也干的一阵阵发麻。 我不敢去添嘴唇,怕被闷油瓶看出端倪。 看着他将水壶盖子拧好收入包里,我停了一下,道,“小哥,你渴了就记得要喝。这种小事不至于让我盯着你喊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拉着我靠在他怀里,“你睡一下。” 入夜后的沙漠温度底得十分刺骨。白天被汗湿的衣服和身体还没干透,晚上寒气一阵阵的袭来,我被冻得忍不住牙齿打结,身体哆嗦了一下。 闷油瓶将我抱在怀里搂紧,我却仍觉得那种冷好像已经渗入了我的骨髓,手指冰冷得好像刚从冷冻室里取出来的一样。 见我实在是冷的厉害,闷油瓶伸手就要去脱上衣。我忙一把抓住他,他温度本来就不高的手更是冷得好像冰块。 |
“吴邪,你冷。”闷油瓶简单的陈述。 “没事。”我咬着牙开口,“小爷还能挺一挺。” 闷油瓶皱了下眉头,还是要去脱上衣,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敢脱小爷马上跟你翻脸你信不信!” 我知道他穿的也不多。一件帽衫下就是简单的黑色背心,如果他真的把上衣给了我,明天起来我就得替他收尸了。 闷油瓶看着我,半晌后才淡淡道,“我不冷。” “我管你!”我吼了回去,一把拽住他的手搁在我的腰上,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一下,“小爷要睡了,别啰嗦。” 闷油瓶无声的再度叹气,将我抱得更紧。 我心里暗想这闷油瓶最近怎么老是不动声色的叹气,叹气容易老这个常识他不知道吗?等明天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困意一下子上来,也顾不得冷不冷的问题,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闷油瓶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起身收拾好简单的东西,将水壶递给了我。 睡了一晚起来,我看见他嘴上的白皮泛得更厉害了。 这闷油瓶也真是够实在,我没醒他居然连一口水也不肯多喝。 按照惯例我把水壶递给闷油瓶先让他喝了,才接过来在嘴边碰了碰,拧好盖子塞进包里。 闷油瓶拽着我还是照着昨天那个方向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太阳便变得炽烈起来,温度仿佛比昨天更高了,只是上午就已经晒 得我受不了,全身大汗滚落。 |
(六十) 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要背我的姿势,我摇了摇头拒绝。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这么漫无目地的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海市蜃楼?以前那些来倒斗的人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迷失 在了沙漠,最后被晒死或是渴死在这里? 一天了,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早上闷油瓶给我压缩饼干的时候,我一口也没能吃下。 从昨天喝了那一口水后我便再也没有喝过水,无论如何我的嗓子都无法再承受压缩饼干的粗糙了。我担心我这一口饼干咽下去我的嗓子也就毁了。 我知道闷油瓶也没有吃。他是不想吃?不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也懒得去多想了。 喉咙干得好像在冒火,连带着鼻子里呼出的气也是热的。汗水接连不断的滴到我的眼睛里,刺痛让我麻木的神经有着一丝清明,却也愈发的渴望着水的滋润。 一路走下来,我没有跟闷油瓶说一句话。不是不想说,是真的有点说不出来了。就连我喘气时都能感觉到喉咙仿佛被挤压的磨盘一般,发出强烈的剧痛,更别说要我去跟闷油瓶说话了。 我怕我这么一开口,就会露馅。 太阳就挂在我的头顶,我的头皮像被火烧一样的滚烫。出了几个小时的汗水后,因为缺水的缘故我的身体已经只是在干热着,全身滚烫滚烫,却好像没有太多的汗水流出。 奇怪的是,这一路走来,闷油瓶也没有跟我怎么说话。 两个人闷头走了很久后,我拽了一把闷油瓶,从包里取出水壶递给他。 在沙漠里没隔几个小时就要定时的补充一定的水分。这个常识我还算知道,也不管闷油瓶反不反对,抓着他的手就把水壶塞了过去。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向我,眼睛里满是狐疑。 我硬挺着脖子瞪着他,示意他赶紧喝。他却将水壶拿在手中不动,沉声开口,“吴邪,说话。” 闷油瓶的声音也沙哑得很厉害,跟我昨晚时的声音有得一拼。但我知道,能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以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开口说出来的不是话,是血。 见我不回答,闷油瓶脸色更加阴沉,眉头也皱得死紧。 |
“吴邪,从昨天开始你根本就没有喝水。”他盯视着我,眼底有着深沉的杀气。 我往后退了一步,心底发虚。 他娘的闷油瓶不会是因为我不喝水,就要杀了我吧? 闷油瓶还是那样阴着脸死死看着我,突然抬起水壶猛地灌了一大口,几步走了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将嘴唇贴了过来。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闷油瓶捏着我下颚的手指一个用力,我痛得张开口,温热的水从他口里流了过来,顺着我的喉咙滑了下去。 见我咽下了水,闷油瓶放开我将水壶递了过来,“再喝一口。” 我摇了摇头,仗着有刚才那一口水打湿了一下喉咙,勉强开口,“够了。” 说完,我愣住了。 这是我的声音吗?沙哑得就跟八十岁的老头整整抽了几十包烟后的效果,难听的我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 闷油瓶也愣了一下,随即强行把水壶递到了我的嘴边,动作不容我抗拒。 我看着他,将水壶推了一下,说,“你先。” 他冷着一张脸,眼底满是不悦,回答的口吻坚决得我无法抗拒。“快喝。” 我看了一眼他干到起皮的嘴唇,脑中有道念头猛地一下闪过,突然想起什么般,敛了神色大胆开口,“你也没喝过水。你先,别骗我,不然我照样不喝。” 这几句话说下来,已经耗干了我喉咙里那一点点可怜的湿润。嗓子又开始冒出火来。但我却已经知道,闷油瓶跟我一样,从昨天开始也没有喝水。 怪不得他的嘴干的这么厉害,也怪不得每一次我拿着水壶,都觉得重量没有变过。 |
不更了么? |
超爱这篇=3= |
话说 这个第二部还写么。。。 在哪里都能看见阿玖呢啊 ╭(╯3╰)╮ |
这篇看过,写得很好! |
阿玖出现的地方有神作哦(滚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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