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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归途/某篇文重发(闷油瓶x沙海邪)[第4页]

作者:苦茶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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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0^~
 
  我身上有天心岩粉,这些藤蔓都避着我,等等,九头蛇柏!我终于明白我忽略的问题,这条墓道有空气流通,也就表示和外界相通的,而且这里九头蛇柏的藤蔓这么密集,那么吴邪很有可能已经被九头蛇柏卷走了,最麻烦的是,如果吴邪被青眼狐尸缠上,不一定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再次摆脱幻觉。
  
  快撑不住了,我小心翼翼的退出墓道,确定机关完全复原后拆开绷带,伤口还没有结痂,我微微用力,使伤口就出更多血液。沿着来时的路退回去,吴邪果真被倒挂在九头蛇柏上,还有胖子,吴三省和他的伙计已经站在石台上商量着怎么救人。
  
  吴邪和胖子大概已经被吊得太久,面部已经充血涨红,大概是对我和血尸打斗印象深刻,吴邪一见我就大声求救:“那个身手好小哥,手上准头好不?能不能帮个忙!”
  
  我目测了下距离,吴邪和胖子都被吊得不算高,吴三省站得也够近,不怕青眼狐尸作怪。我取下放在腰间的军刀,算出胖子和吴邪两人的直线距离扔出,吴邪掉下来,正好砸中青眼狐尸,幸运的是吴邪正好闭着眼睛,也没中幻觉。但是青眼狐尸已经被惊动了,它把目标瞄上大奎,大奎没防备中招了,一个枪托砸向吴邪,好在潘子动作快,即时拦住大奎,“你疯了!那是小三爷!”
  
  胖子爆句粗口,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青眼狐尸最厉害的是幻术,剩下的虽然灵活但我能对付。我快步走过去把吴邪拉出来,找准机会割下狐尸的脑袋,看到大奎清醒过来我才说:“这是只青眼狐尸,它的眼睛能使人陷入幻觉。”
  
  大奎连声道谢,但我没心情理他,如果我没看错,吴邪刚才看向原本放着八宝重函的位置时脸色变了一下,吴邪肯定有哪发生改变,我暗自留个心眼,希望能看出什么。
  
  接下来一切都很正常,破解机关,开棺,潘子心存疑虑,对我百般缠问,我没理他,他也没辙。胖子要剥玉俑时我提前阻止他,胖子本来对这具会呼吸的尸体有点慎打,听到我的话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手已经离开玉俑。
  
  我不打算再杀死铁面生一次,玉俑这种东西还是永远就在这好,玉俑不能碰,一群人把目光转向紫玉匣子。我偷偷观察着吴邪,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吴邪眼中的震惊恐慌疑虑夹杂着疯狂的杀意一闪而过。那眼神太过复杂,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年轻人该有的眼神,甚至不是一个普通人的眼神,奇怪,到底是哪发生了改变?
  
  我没有时间多想,那只血尸出来了,或者说,鲁殇王,我很不想对上它,它身上的脆弱部位都有铜片护着,比一般血尸难对付得多。我注意到它脖子上的铜片少了一块,没记错的话那里也是放有麒麟竭的地方,希望不是被吴邪得到了。
  
  潘子对着血尸连开数枪,但没用,吴邪腿都软了,扶着棺材才没倒下,可我总觉得那是装的。血腥味太重,闭气也没用,吴三省一手拿着黑驴蹄子一手拿着枪,大奎虽然怕,但还是端稳了枪。吴邪紧握军匕,身体已经做出防御的姿态,但不得不说他体质太差,做了和没做一样,胖子面露狠色,一直在找血尸的弱点。
  
  目前看起来,变化的只有吴邪,我得出这个结论后直奔血尸,这只血尸太难缠,其他人出手只会添乱,而且我还得防备尸蹩王出来。我故意把伤口露出来,希望麒麟血的气息能多震住尸蹩王一段时间,但麻烦的是血尸也被刺激了,攻击越发疯狂。
  
  我尽量避开血尸的攻击,一点点卸下铜片,这种办法很耗力气,但也是最安全的办法。终于等血尸脖子周围的铜片都被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脚上发力,跳上血尸肩膀,双膝一夹,一拧,终于解决了。比上次好点,这次地界开阔,只受了皮外伤,但这些伤也足够唬住吴三省了,他们虽然还想问什么,但我一句快出去也足够赌住他们嘴了。
  
  我不能和吴邪一同出去,不然还得被看出什么,干脆偷偷甩一点血在血尸头颅上,很快我就听到嗡嗡声,尸蹩潮来了。吴三省脸色瞬间就变了,拉着吴邪朝台阶跑,胖子他们反应也不慢,很快就跑上台阶。我趁机跑向我早就决定好的路线,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是吴邪,我能确定,尽管那目光锐利无比。
  
  当我走下山的时候我能看到山间的缕缕黑烟,他们还是放火了,也好,有些东西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我带上人皮面具离开,吴邪已经被拖下水了,既定的计划没用了,我得重新开始了。
 
  第九章(吴邪视角)
  
  
  我感觉有意识的时候头晕痛得难受,特别是额头,火辣辣的疼,肚子好像还硌着什么东西,一颠一颠的。幸好我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不然铁定吐出来,脑袋有点涨,好像是充血了,脚也是悬空的,耳边有很重的脚步声和喘气声。总结一下就是我被人扛着,扛着我的人再跑,不会是倒斗不成反被绑架吧。
  
  眼皮子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但还是能睁开,一片黑,睁不睁没什么区别。啧,脖子好痒,我试着用手去抓一下,好像抓着什么东西,结果脖子不痒了手心一阵刺痛。我赶紧把那东西甩开,不用说了是尸蹩,仔细一听耳边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扛着我的人多半就是在躲尸蹩,这位兄弟可真是对不住,把我扛着你就是想不折腾都难。
  
  “这位小同志,醒了就赶紧想想辙,胖爷我都快被咬成筛子了!”
  
  收回刚才的话胖子我又对不起你了,不过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反正这种事以后多的是,“包里有火折子没?拿火熏!”没一会我听到拉链拉动的声音,然后前面有微弱的光线传来,我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奶奶的全是尸蹩,这兵力起码一个加强营。
  
  我听到胖子在前面说:“还算有用,抓紧了,胖爷我让你见识一下风一般的快感!”呸,什么叫风一般的快感,死胖子语文老师是教体育的吧。然而我很快就没心情吐槽了,胖子一个加速,我立马感觉肠子都快颠出来了。真不愧是最灵活的一只胖子,不知道前面要再站一个大妹子能不能更快,幸好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进了一个墓室后,这些尸蹩就不知为什么停下了。
  
  胖子把我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哎呀我说,看不出来你这小身板还挺有分量,小同志该减减了,看你重的,把地板都压塌了。”
  
  呸,我不就触动个机关吗死胖子这么损我,“算了吧,要减也是你减。”我一把搂过胖子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挺灵活的,大恩不言谢,以后捞明器叫着你,把妹子带上你。”
  
  “行,就冲这句话这人胖爷我没白救。”
  
  我们休息够了就站起来观察墓室,这个墓室不算很大,四周都是精美的壁画,还镶有十几颗翠绿色的夜明珠,胖子自然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我让胖子留几颗做照明,反正走的时候再拿也不迟。这间墓室真的挺小的,大概二三十平米,四周除了夜明珠就只剩壁画,大概是氧化的缘故已经有些褪色,但并不影响阅读,墓室的机关在棺材上,那这里怎么也有点价值。
  
  这几颗夜明珠质量不错,把墓室照得明晃晃,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看清壁画的内容。第一幅是一群人在种植一种植物,而且种植的范围还很广,搞什么,古代也有植树节?我没忍住多想,继续看其他壁画,第二幅是一个人将植物的汁液取下来和其他植物一起熬煮,应该是在熬药了,接下来是一群人食用植物熬煮后的药液,怎么不分年龄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得了时疫?
  
  我身子一转,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差点让我整个人都炸了,壁画上站着一个人,四周都是毒虫,而这些毒虫却离他远远的,这个人手上拿着一把刀,另一只手还滴着血。这场景何等熟悉,简直就是闷油瓶经典动作,我忍不住咬牙切齿。这间墓室太小,壁画也不能凑出太多内容,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回想起刚才在七星墓室看见的炼丹图,再联系我上辈子时灵时不灵的血,这他娘不就是在炼麒麟竭吗!
  
  “天真无邪小同志,你过来看看,这上面的铭文写的什么?”胖子招呼我过去看棺材上的铭文,“要是可以弄几份拓片卖,胖爷我工具都在包里。”
  
  “行啊胖子看不出来你准备得还挺多,我认识一个做拓本的,改天介绍给你。”由于保存完好,上面的铭文都还很清晰,铭文很多,几乎布满大半个棺材,而奇怪的是整个棺材没有雕花没有漆绘,除去铭文就跟个柜子似得,还是个半成品的柜子,就是铭文虽多但不算复杂。
  
  鲁殇王寻求长生之法,一次偶然发现一个村子的人都在食用一种植物的汁液,这种汁液食用后可驱虫,而因为世代都在食用这种汁液,这个村子有些人天生百虫不侵。鲁殇王为了得到这种体质,种植这种植物大量炼丹,而最后也只得到一块成品和一块残次品,成品归为己用,而残次品则赏给一个亲信。
  
  我把翻译出来的内容说给胖子听,顺带说内容太扯拓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买账,果然胖子一听就没了兴趣直嚷嚷着要开棺。我心下松口气,这玩意要传出去指不定得弄出什么幺蛾子。开棺过程没什么波折,开完棺后也没见起尸,难道我开棺必起尸的体质在重生后得到了救治?!这个消息恐怕不能更好了。
  
  这个棺材里面除了一具被镶满铜片的尸体就只有一颗紫色的夜明珠,我注意到尸体脖子上的一块铜片特别鲜艳,跟血块似的。我忍不住伸手触碰,软软的,没有金属的冰凉质感,也没有镶在尸体身上。我扯下来看了两眼,然后放兜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好歹是棺材里唯二除尸体以外的东西,说不定有什么价值。
  
  
 
  胖子在确定棺材里没机关后就把肥手伸向那个紫色夜明珠,然后,我看见在夜明珠离开的一瞬间尸体迅速变成红色。尸体嘶吼一声张嘴就想咬住胖子的手,血尸鲁殇王等字眼瞬间在我脑海里刷过,我赶紧把摄像机取下来塞血尸嘴里,“死胖子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胖子明显没想到回来这出,一边开枪一边骂到:“奶奶个腿,下次不管见到什么我一定先毁尸后夺宝再灭迹!”
  
  “先把这次过了再说吧!”胖子枪法实打实的好,但奈何血尸身上全是铜片,打中了也白费。
  
  我忽然想起闷油瓶在掐死铁面生时曾说过的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去死了”,说的可真有道理。血尸发出的咯咯声令人毛骨悚然,后退又有成群的尸蹩,他娘的我不会又要英年早逝吧,老天爷一定嫉妒我的帅气。
  
  血尸刚起尸,却战斗力生猛,就跟阎王爷似的,胖子的子弹眼看就快不够了,我憋着嗓子吼一声:“胖子,尽量贴着墙贴着地,找找有什么机关!”
  
  胖子变打边躲避血尸的攻击,听到我的话一个不稳差点被抓住,“**这不是死得更快,被堵住还有活路?”
  
  “我们分开找,谁离血尸近了对方就吸引下血尸的注意力,总比等死强!”
  
  “行,总比等死强!”胖子咬着牙,一面在墙上摸机关一面躲着血尸攻击,好几次他都差点被血尸抓到。
  
  我不敢耽搁,赶紧在墙上摸索机关,我曾经为了知道发丘中朗指找机关的窍门,囚禁过张海客一段时间,那小子迫于我的王霸之气下只得老实交代。我现在能算数的优势大概就是指腹的茧少,还比较敏感,配合着曾经的经验省了不少时间。
  
  “小吴,好没有?快扛不住了!”
  
  “我也想,找不到啊!”胖子快扛不住了,我难免有些烦躁,该找的不该找的都找了,就差把墙翻过来……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些墙面,说不定有些本身就是机关。虽说按照曾经的经历我得出了鲁王宫机关都是向下开的结论,但并不代表这里就没有可能出现左右开的机关啊。翻板机关哪怕做的再好,接缝处总会有差异,我开始挑着墙缝摸索,终于在一面涂有深色颜料的壁画处找到翻板,藏的可真好,“胖子,找到了!”
 
  天知道我这时候多想和胖子重温一下当年的岁月,时隔一生,铁三角终于重聚了。我忍住想流泪的冲动,一脸兴奋的对胖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亲眼见到这位小哥和血尸打斗不落下风,就冲这身手准头也不会太差,实在不行还可以搭个三人梯,你说是不小哥!”最后两句是给闷油瓶听的,闷油瓶心领神会,手上的军刀以百米投杆的精准度飞过来割开藤蔓。我的身体立马从静态变成动态,看到下面的水晶棺材我赶紧闭上眼睛,这下面可是青眼狐尸,千万别中招。
 
  第十一章(吴邪视角)
  
  
  身下有个古尸做垫子,掉下来倒不是那么疼,但那味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我再次深刻的认识到没有蛇毒的影响我的嗅觉有多么灵敏,我不敢睁眼睛,伸手摸索到水晶棺棺壁,在确定我背着青眼狐尸后才睁开眼睛。
  
  胖子已经从水晶棺里出来了,他一把把我拉出来,“哎呀福大命大,蹦极都有垫子,那个小哥,多谢了。”我走出棺材,不出意料的看到胖子吃了个冷门羹。闷油瓶连嗯都没有,直勾勾的看着青眼狐尸,也不怕中幻觉,对他确实不怕。胖子倒也不在意,一个人吧啦吧啦的吹着我们在鲁殇王墓室里的事,满嘴跑火车,要是以前我估计会拦着他,不过现在我觉能听到胖子这么精神的侃大山,挺好的,真的。
  
  大奎受不了胖子的呱噪,直接走到水晶棺边上翻找起来,闷油瓶急忙叫声别看,但是晚了。大奎和青眼狐尸对视,先是失神几秒,然后面露恐惧,接着一瞬间变得狰狞,然后二话不说拿着枪托砸向我,嘴里说着不许抢之类的话,干,老子招谁惹谁了!
  
  潘子反应快,一脸踹开大奎:“***疯了!这是小三爷!”
  
  潘子这一脚不可谓不重,但是大奎像是没感觉,继续向我扑来,我下意识侧身想躲开。但我忘了我现在这个身体有多弱鸡,特别是经过刚才一翻折腾,脚下一个没准踩到一个石头,我的身体失去平衡,撞在棺材边。大奎一脸狰狞就要掐住我脖子,所以我的脖子是有多招人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有人从侧面拉我一把,是闷油瓶,他一把拉开我,然后没几下就把大奎手拧住。青眼狐尸估计知道闷油瓶是个不好惹的主,起身想跑,但是闷油瓶没给它这个机会。闷油瓶一手抓住大奎,一手拔出黑金古刀削下狐尸的脖子,要是放在平时我一定得说一句帅爆了,但是我现在完全没心情。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白衣女尸,水晶棺通透,我清楚的看到原本放八宝重函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直至了当看到原本放帛书的紫玉匣子里面只有一块玉雕。其实我已经有过心理准备,重生不是玩游戏的读档重来,我可以知道很多事,但一切都只能作为参考。重来一次,哪怕我只做一个微小的举动都会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所以我处处小心,就希望把变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可是现在一切都超出我的掌控范围,我脑子里有些犯荤,失去原本的身手、被人监视我都不怕,我所掌握的庞大信息是我最大的依仗,但是现在这些信息逐渐作废,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再走一个十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或被我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看着闷油瓶再次走进青铜门,我怕我会疯掉。
  
  我看着闷油瓶和鲁血尸打斗,这是上辈子不曾发生过得,或许发生过,但不是在这。我明白,哪怕我再小心,我已经在改变这一些事情,或有意或无意,我掌握的信息已经和现实出现偏差,我需要重新收集我想要的东西。
  
  最后血尸的结局是被闷油瓶扭断脖子,除了三叔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胖子忍不住感叹一句:“他娘的,这小哥是开挂了吧……”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就在闷油瓶拧下血尸头后,从九头蛇柏里传来嗡嗡声,血尸头里也传出高频率的嗡嗡声。我背后一阵白毛汗,和着这玩意一直就在这里,想着和尸蹩王几次近距离接触,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青壳尸蹩潮水般涌出来,三叔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有些失神的我:“你小子发什么楞,还不快跑!”
  
  我一个激灵,现在可不是想事情的时候,要是被尸蹩包围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尸蹩潮来势汹汹,眼看就快没地方下脚了,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开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剐一眼,以后再收拾他。
  
  大概是因为尸蹩王的原因,这些尸蹩格外凶猛,还没爬一半我们身上都被咬个遍,胖子排在最后,被咬得直嚷嚷,“他奶奶的老子屁股都要没好肉了,谁有火,一把烧了这些**!”
  
  潘子瞪了胖子一眼:“就你话多!三爷,我这里还有汽油和炸药!”潘子说着,手已经伸进包里。
  
  “开什么玩笑,在这里炸我们都会被炸死的!”大奎边说着,边又加快速度,生怕潘子放炸药。
  
  “先用油烧,爬远点再放炸药。”距离太近,三叔也不敢轻易说炸。
  
  “那个小哥呢?”我心里不免担心闷油瓶,这又点汽油又放炸药,哪个正常人能扛得住?就算他比一般***点,他也是人。
  
  “来不及了,拖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潘子得了三叔的命令,二话不说放油点火,九头蛇柏一被点着,瞬间疯狂的扭动,无形中又加大火势。尸蹩和干尸燃烧的味道令人作呕,浓黑的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九头蛇柏还时不时甩出点火星子。我身上有不少地方已经出现燎泡,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三叔大喊一声“放炸药”,紧接着爆炸声和热浪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身上不少地方都缠着绷带,后背也火辣辣的疼,三叔不在,胖子他们几个身上也过多或少包着纱布,三个人坐在一边锄大D,丝毫没顾及这里是病房。胖子眼尖,看见我醒来一巴掌拍我肩上:“哎呀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来我们都打算把你往北京送了。”
  
  “死胖子你就不能轻点!”我到倒抽一口凉气,“我睡了多久?”
  
  “不多不少,正好两天三夜,先不说这些,来来来,你们输了,一人一张。”胖子嘚瑟的朝潘子和大奎伸手,而潘子和大奎则一脸晦气的掏出一张毛爷爷给胖子。
  
  “呸,和着你们在拿我打赌啊!”我忍不住骂一句,这一动,浑身都疼。
  
  “你要相信我们是在关心你,换个人我们都不会打赌对不对?”
  
  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懒得理他,转头问潘子:“三叔呢?”
  
  “三爷签了保证书就出院了。”潘子点起烟吞云吐雾,轻描淡写的样子看起来是习惯了。
  
  我撇撇嘴,这趟斗倒得虎头蛇尾的,三叔怕是早就急着去查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现在一点养病的心思都没有,从主墓室开始,所有事都在向失控的方向发展,我要不做点什么怕是还得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没想到潘子一脸沉痛的拍拍我肩膀,“小三爷,这个真没办法了,医生说了,就冲你这伤,怎么也得躺一个月。”
  
  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我把医生叫来,扯了半天硬是签下保证书出院,胖子他们三个也有样学样,那个医生估计也没见过我们这么无赖的,青着脸让我们签字走人。出了院胖子就直奔车站了,我倒出来的东西直接交给潘子让他帮我处理了。等回到铺子里已经是晚上了,折腾这么久再加上浑身疼痛,我晚饭也懒得吃,沾枕头就睡了。
 
好看!!!
 
  【怒海潜沙】
  第一章(吴邪视角)
  
  
  出院后的前几天我几乎没安稳过,身体的疼痛如附骨之蛆,我忍着疼痛用微不可查的方式增加活动量,以此来探知藏在我身边的人。在没被卷进事件以前我的生活方式就是一个标准的宅男,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一天到晚也没几个客人的古董店里,但实际上我身边潜伏了太多人。
  
  我每天都选择在人不多不少的地方走两圈,过几天再换个地方,脸可以戴面具,身形可以用缩骨功,但时间久了总有细微处的破绽露出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闷油瓶一样毫不违和的把自己活成别人的样子。在这些鱼龙混杂的势力中,我甚至能找到三叔的人,想想老家伙想骂又不能骂的样子还挺带感的。
  
  但是问题也来了,每天不多不少的活动量不仅使我身体得不到恢复,甚至伤口还有加重的趋势。那天王盟还结结巴巴的劝我别想不开,当然被我以扣工资封嘴。其实不是我不想安安心心的住院,鲁王宫里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和我身边混杂不明的势力让我根本不敢停下来,而我身边连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被动挨打的局面让我十分不安,每多耽误一分钟,我身边的局势都可能瞬息万变。
  
  这种情况直到王盟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那天天气难得的好,我支使王盟把堆了几天的衣服洗了,自己躺在贵妃椅上小憩。没躺几分钟我就看见网盟捏着鼻子朝我走来,与此同时我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我连忙喊住:“停下,再过来扣你工资!”
  
  王盟苦着脸,捏着鼻子翁声翁气的说:“老板,这玩意我看你包得挺严实的,还要不?”王盟说着伸手把一块沾满洗衣粉泡沫的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
  
  我差点没被熏晕,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对王盟挥挥手:“洗干净找个玻璃罐子装严实再拿过来,快!”
  
  那玩意虽然变得又黑又臭,但我还是一眼把它和我在血尸身上得到的像铜片的东西联系起来,无它,那和铜片高度相似的形状以及独一无二的气味实在没法让人把它和现代产物联系起来。
  
  王盟一脸嫌弃的看了眼那东西,然后在我威胁的眼神中捏着鼻子跑进厨房。趁着王盟收拾那东西的空档我喷了半瓶空气清新剂,那一刻我无比怀念失去嗅觉的日子,等王盟再出来的时候空气中的味已经散了很多。那块东西被玻璃罐子封得严实,也没再散发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拿起罐子仔细端详,也没看出什么特别,倒是王盟见我对着罐子看的出神,凑上来问到:“老板,这什么东西,黑不溜秋还臭的要命。”
  
  我瞪了一眼,这玩意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从血尸身上摘下来的我早丢了,“衣服洗了吗?地扫了吗?桌子擦了吗……”不知道归不知道,身为老板的尊严还是要保持的,这个时候的王盟可比最初时的我还好忽悠。
  
  没想到王盟一脸骄傲的拍着胸脯说:“老板放心,衣服洗衣机里洗着,地扫了,桌子擦了,保证一个虫子腿都没有。”
  
  虫子!我脑中忽然觉得闪过一个念头,我拍拍王盟肩膀:“地扫了再拖一遍,桌子擦了再打层腊,完了再把古董收拾一下,我去睡个午觉,希望醒来的时候能看到铺子里干干净净。”
  
  王盟提醒了我,鲁殇王墓室的壁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上辈子半吊子血和那里的关系,这次大奎被青眼狐尸缠住,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我依稀记得上辈子曾在鲁王宫遇到青眼狐尸时吃下了什么东西,难道那就是残次的麒麟竭?那我的半吊子血也说得通了,总不可能是我哪辈祖宗娶了个张家人隔代遗传到我身上。
  
  可是这块呢?根据鲁殇王墓室的铭文,鲁殇王的亲信十分宝贝那块麒麟竭,甚至还没来得及使用就带进了陪葬棺,那也说得过去。可鲁殇王老奸巨猾,连当时的国君都骗过了,他费尽心思才得到麒麟竭,很有可能当时就吃下去了,说不定我手上的就是一坨泥。
  
  但是我也不能忽视铁面生,他可是笑到最后的家伙,如果我们没去鲁王宫倒斗,这家伙说不定真的在玉俑里待够了就爬出来了。他也是最有可能忽悠鲁殇王留下麒麟竭的人,而铁面生也没道理放过麒麟竭。
  
  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反倒越想越纠结,我干脆也不想了,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纯牛奶备着。老子吃过的乱七八糟的也不少了,不多这一个,大不了到时候给自己催吐。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打开罐子,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我屏住呼吸把它倒在手上,很轻,基本没什么重量。我走到房间的视线死角处,确定不会被人看见后把它放嘴里,那东西入口就化成汁液,又苦又涩,还带有一股血腥味。我连忙捂住嘴强迫自己咽下去,之后又连喝好几杯水冲淡嘴里的味道,妈的,为了吃这玩意老子起码好几天吃不下饭。
  
  吃下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后,我就坐在床边一手翻书一手握着手机,随时准备打120,然而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别说有哪不舒服了,屁都没放一个,还不如吃了一坨泥。
  
  
 
  被狠狠恶心了一下又什么都没捞着,我心情极度不爽,沉着脸就下楼了,王盟见了我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老板,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你下班吧。”
  
  这时候还是下午,但我也没指望今天有什么客人,而且我想去三叔铺子里看一下,干脆让王盟提前下班,没想到这小子一把扑过来抱住我大腿:“别呀老板,我保证以后上班不打游戏不睡觉了,你别不要我,想我这样任劳任怨不计较工资的员工这年头不多了……”
  
  我当时差点没忍住一拳头往他脑袋上招呼,老子说话就这么容易让人误会?我一把把他拉起来:“本来还想让你提前下班的,行既然你这样说了那还是准点下班吧,我出去一趟,好好守着。”说话间我拿着车钥匙往外走,也不管王盟在身后如何哀嚎。
  
  欺负完王盟我心情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开车上路,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回到过去最无知也最轻松的时光的错觉。王盟是最无辜的一个人,他完全没有必要再淌进这趟浑水。如果说黎簇是因为他父亲和性格,苏万杨好多多少少也在我的算计之中,王盟从一开始就是个路人,这小子最该做的就是攒够了钱娶媳妇过日子,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因为我把自己后半辈子赔进去。
  
  今天天气难得的好,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并不堵,我不紧不慢的开车到三叔楼下,刚一下车,我就看见大奎抗着一大袋东西走出来。“胖奎,好久不见,你伤好了?”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袋子,从外面突出的形状来看不难看出是折铲一类的东西,这是又要下地?
  
  大奎胆子小,力气却不小,扛着一大袋东西也不喘气,“小三爷呀,托您的福,早好了,您找三爷吧,他在楼上。”
  
  “行,我知道了,忙你的吧。”大奎对三叔也算比较忠心的一类,不然那么多伙计下鲁王宫三叔除了潘子也只带了他,这人不像潘子那么死心眼,好好计算计算,应该能发挥不小作用。
  
  我上楼时三叔正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见我来了也不收起来。我一屁股坐沙发上,状似不经意的瞄了眼那张纸,那是一张手绘地宫图,从入口和某些墓室可以判断出是海底墓。没想到还是查到这了,历史发展还真有其必然性,“三叔,我刚才看大奎抗一大袋子东西,你们又要下地?”
  
  “怎么,你还想去,伤好了?”三叔语气似是调侃,我却分明听出几份试探的意味。
  
  我连连摇头:“算了,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和一大堆非人生物打交道。”
  
  “胆小如鼠,你三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可是天天往地下钻,说吧,这次来什么事。”
  
  三叔嘴上说着唾弃,但实际上已经放下几分心,我趁着机会凑上去:“咳那个三叔啊,我铺子里也没什么好货色,你这里有没有龙脊背之类的给我压压铺子。”
  
  三叔一听这话立马给我一个爆栗:“你小子以为龙脊背是大街上的白菜啊说有就有!上次是你磨磨唧唧让别人抢了先,怎么着,惦记啦?我也没有!行行行你走吧这次有好货我给你留着,遇到你算老子倒霉!”
  
  “行三叔那我就多谢您嘞,您忙着,我先走了!”
  
  从三叔家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我坐上车拨通一个熟悉的电话:“喂,胖子吗……”
 
 第二章(吴邪视角)
  
  
   “哟,天真无邪小同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组织上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两个携手并肩共同完成!”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调侃声我不禁会心一笑,果然还是那个陪我走了十多年的胖子。如果是闷油瓶对我来说代表着安全感,那胖子绝对就是好心情,我都记不得多少次,胖子在斗里一张嘴跑火车,再危险的气氛我也能笑出来,胖子是那种能化解痛苦的人。
  
  我深呼一口气:“报告王胖子同志,组织刚发现一处油斗,根据毛爷爷的教育,有福必须同享,所以我特来汇报情况。”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隔了大概五秒我才再次听到胖子的声音:“小天真,虽然胖爷我这两天很闲,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拿我开涮吧。”
  
  胖子不信我,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我现在和胖子的交情还没那么好,而且我现在给人的印象还是只下过一次斗的菜鸟。既然不能用实力来让人信服,那就只有靠忽悠了,“我三叔发现一个斗,好像要亲自下地,我三叔眼光挑得狠,能让他亲自下地肯定少不了好东西,我们偷偷跟在他后面怎么也能赚一笔。”
  
  “天真,你别逗我,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事在土夫子这一行是很忌讳的,被发现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胖子在犹豫,但也没直接拒绝。
  
  我知道胖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干脆直接说出来:“得了得了别装了,放心,出事了我担着,顶多挨一顿揍。”
  
  “那就全仰仗吴老板护着了,回头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行就这样,我先挂了。”
  
  我不愿意胖子拉下水,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而我能想到的只有胖子了,潘子不行。潘子可以在关键时候替我挡刀子,但同时也是对三叔绝对忠心,这就代表着他不会做一点和背叛三叔沾边的事,哪怕这个指使人是我。
  
  在鲁王宫并非一无所有,至少我知道了张家人的血液是怎么来的,汪家人估计也差不多,不过这条信息暂时没什么用就是了。还有蛇眉铜鱼和金丝帛书,虽然还不知道拿走这两样东西的人什么目的,但最终造成的后果就是这次倒斗会变成一个虽然充满疑问但不足以引我入局的行动。不论这个人是想害我还是想保护我,最后我都会少知道很多事,甚至如果是原来那个吴邪倒斗生涯就此打住,当然前提是没有人不断的下套子。
  
  虽然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把海底墓和鲁王宫联系起来的,不过看起来并不妨碍某些历史事件的必然性。既然如此,我干脆提前在海底墓走一遭算了,就是不知道蝴蝶翅膀扇了这么多次,风暴还会不会和原来的一样。
  
  我记得三叔以前每次要下斗之前都会在二叔茶铺里坐一会,虽然不知道三叔在干些什么,不过二叔也算半个局中人,三叔会这样做并不奇怪。这两天我干脆时不时在三叔和二叔的地盘来回晃悠,也无所谓他们起不起疑心,反正我干的事迟早要摆在明面,全当是打预防针了,总比人不见了满世界找来的好。
  
  三天后,我看见三叔从二叔的茶馆里出来,我知道时间到了,给胖子发了个短信,嘱咐他别忘了弄点炸药。下地的东西都有,是上次去鲁王宫之前就准备好的,但我没法弄到炸药,裸身帖粽子粽子的感觉太难忘了,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我掐好时间在三叔走后五个小时开始动身,这个时间刚好能保证我不被发现又不会把人跟丢。等到了西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胖子三天前就到了西沙,我见到胖子的时候他正抱着个妞油光满面的向我招手。
  
  “胖子,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果然在遇到云彩之前胖子是一只花胖子。
  
  胖子也没见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巴掌拍在我肩上,“怎么样天真,要不要找一个,胖爷我帮你物色。”
  
  我摇摇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还是自己享受吧。”我对女人算是怕了,上辈子遇到的女人个个都漂亮,但个个都比男人还难对付。记得有次和大花去找女人,那个妹子身娇体柔说话软绵绵的,结果她一靠过来身上的香水味和长头发立马让我有了不好的联想,上辈子到死我都还是单身,这辈子估计还得靠相亲。
  
  胖子见我没意思,也把那个女人打发走,“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你三叔要去哪。”
  
  我想了想,还是提前给胖子打个预防针:“好像是在水里,这里人多,先去你住的酒店。”我这次跟过来估计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指不定和我擦肩而过的某个路人甲就是哪家势力的。
  
  一路走来我一直在注意身边的情况,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看着我,虽然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跟踪我的人。这种情况直至我进了酒店,胖子在我给他发短信后就跑去机场守三叔,等打听到三叔住哪后就选了家靠近的酒店。
  
  胖子选的房间很不错,清净,又可以看到三叔那边的情况。确定没人跟踪后我也没啰嗦,直接把事先画好的地图拿出来,这张地图是我按三叔那张画的,偏差肯定是免不了了,反正也没指望这东西有什么用,顶多就是为我的忽悠再加层码。
 
 
  “那天看见三叔画的地宫图,我偷偷记下来了,只不过仅供参考,潘子买装备的时候我碰巧看见里面有防水手电,现在三叔又跑来西沙,我估计不是在海里也多半和水脱不了关系。”
  
  胖子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也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我也没全说假话就是了,胖子咽口唾沫:“天真,你能确定吗?这海斗我也没倒过,别到了下面一抹黑。”
  
  “胖子啊,凡事都有第一次对吧?你想想,要真是在海里那肯定比地里保存得好吧,再说,干这行的哪次下地不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说不定这次下来,我们还能多个海夫子的称号。”到了这地步再忽悠对胖子已经没用了,我单手搭在胖子肩上,“我的胖爷,都到了这了别告诉我你不去,寂寞的明器正等着你的宠幸呢,你舍得抛弃它们吗~”
  
  这句话算是戳到点子上了,胖子一拍大腿:“去!怎么不去!胖爷我一看就不是负心汉,怎么能抛弃深爱着我的明器,这是要犯错误的!”话说到这算是定下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听到胖子话锋一转,“只是天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我心里咯噔一声,胖子这是起疑心了?其实胖子起疑心很正常,只是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或者说是我的潜意识里不相信胖子会起疑心这件事。现在的我对胖子来说只是一个有点交情的二世主,而且还是个盗墓贼世家的二世主,光这点身份就足以让心性多疑的土夫子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当年爷爷洗白吴家时也考虑到洗白失败的后果,所以提前做了两手准备,到了三叔这更是有意无意的向手下传输我是他吴三爷准接班人的思想,不然也不会有小三爷这一称呼。我的身份是摆在明面上的,胖子只要稍稍一打听很容易知道。对胖子来说,我现在做什么事恐怕都和三叔脱不了干系,不止胖子,大概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累,就像回到演算计划的那些日子,我把自己隔绝在一个小黑屋里,不停的计算,从死物到活物,从时间到人心。我不点起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得不停喷吐,直至只剩烟蒂,是什么时候,我连胖子都要算计了?这不对,不管在什么时候,铁三角都应该是我最不该算计也是最骄傲的存在。
  
  我抹把脸,调整好情绪:“胖子,我不想骗你,但我也没法对你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一些事想调查清楚,但又不想让三叔知道,这个斗确实在海底,里面也确实有好货,但也凶得很,不比我们上次去的血尸墓简单。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还会去更多凶地,胖子,我知道不该拉你下水,但我也只能找你。”
  
  把话说开并没有让我感觉到轻松,我紧张得手都在抖,胖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良久,胖子才拍拍我肩膀,“天真,我就随便问问,不想说也没关系,有明器捞就行,别紧张。”
  
  我轻笑一声:“***才紧张,老子只是水土不服。”
 

 
  第三章(吴邪视角)
  
  
  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像放了个屁,除了臭点什么影响都没有,至少我和胖子是,胖子是我能拖累的兄弟,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从杭州到西沙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说实话我其实已经很累了,和胖子短暂的对话中我精神又极度紧绷,现在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我饿了。胖子二话不说带着我往街上蹿,并声称已经把这一带的美食都搜罗了个遍,有一家绝对适合放松心情。
  
  我倒不在乎这个,但想着胖子一番好意也没拒绝,而且那家还真挺适合放松的,路边摊,红灯区就在旁边。我鄙视的看一眼胖子,这家伙不会吃完就去放松吧,撇开这些不谈这家烧烤摊人气还挺旺,味道应该不差。
  
  我和胖子等了半天才有一个位子,菜还要等一会,我和胖子叫了一打啤酒对吹。老板叫客人再等等的声音不绝于耳,胖子一脸嘚瑟:“看看,我就说早点来没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听党的指挥有肉吃。”
  
  我白一眼胖子:“党可没说吃饭的时候需要盯着妹子看。”
  
  胖子立马一拍桌子:“你这小同志说话怎么这么不动听呢!胖爷我这是感受美的食物,这是享受生活。”
  
  “胖子,你就不怕哪天栽在哪个姑娘手里。”我这句话是大实话,当初云彩死的时候胖子眼里的悲痛我看的真切,要不是还有着我和闷油瓶那堆破事,胖子说不定就一辈子待在那十万大山里了。
  
  胖子听我这话把酒瓶子一放,作势就要说说他是如何过万花丛片叶不沾,但是他没有成功,因为从他背后走过来一个猥琐的秃子。这个秃子从面相上看三十好几,满面油光,身材微胖,大秃瓢锃明瓦亮,我觉得有点眼熟,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但始终没想起他到底是谁。
  
  按理说如果是很重要的人我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这号人物我确实记不起来,但潜意识又告诉我他很重要。我想得头疼也没想起他是谁,干脆也不想了,没想到这家伙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哎呀这想找个位置也难了小兄弟不介意我坐着吧?”
  
  你坐都坐啊还问什么!我倒想介意,但这家伙屁股更黏在凳子上似的,我也只好摆摆手说没事。胖子倒是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谁啊?”
  
  那个秃子像是看不见胖子脸色一样,一把握住胖子的手,笑得特神经质:“幸会幸会,鄙姓张。”
  
  “唔……咳咳……”妈的闷油瓶!胖子一个眼神投过来,我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打个嗝,呛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曾经我来西沙时,遇到的那位“张教授”。眼前的中年秃子和我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张秃重合起来,,呵,我可没忘记当年这位影帝是如何大变活人的。
  
  不怪我没想起来,一是时间隔的这么久再好的记性也会模糊,而且这两人的反差实在太大,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和猥琐中年大叔,哪怕本质上是一个人,也会让人下意识的拒绝。这种感觉不亚于告诉一个狂热粉丝她心中的男神正在扣着脚丫子看电视。
  
  闷油瓶看我还在咳,一只蒲扇似的手拍我背上:“不是我说小兄弟,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那个谁谁谁不是还说过,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看吧看吧,呛着了。”我偷瞄眼那只手,缩得又肥又短,也不嫌痛得慌。谁说闷油瓶没有业余爱好的,看看这敬业程度,影帝都做不到。
  
  我不是影帝,但这么些年的经验也不少,我笑嘻嘻的点头:“说的对说的对,以后伤身体的事我坚决不干,特别是没事就不小心把自己割伤什么的,自己的身体坚决要爱惜,你说对吧张先生!”闷油瓶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打个太极和胖子聊起来,挨千刀的闷油瓶,你要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看谁玩的过谁。
  
  一顿饭下来我就看着闷油瓶披着张秃的皮子和胖子从粽子扯到帽子,到最后我也没拆穿闷油瓶。一是没机会,而且没必要,这只瓶子难得做一点发呆倒斗守终极以外的事,必须好好研究。走的时候我说要个电话有时间联系,没想到闷油瓶真的给了,这倒有意思了,我可不信是闷油瓶觉得太无聊了想找人喝酒聊天泡妹子。
  
  回酒店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我洗个澡趴床上越想越不对劲,闷油瓶不可能真的是闲得慌才扮成张秃。现在又没有遇到阿宁,真要闲得慌他早就看天花板去了。就算闷油瓶把以前的事全都忘干净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近一个对人,更何况这次我们在鲁王宫的交集不多,而且现在在别人眼中我还和三叔绑在一起。
  
  闷油瓶做事的目的性极强,唯一能让闷油瓶主动的事大概就只有他的过去和张家那点破事难道是闷油瓶把线索查到三叔那了想通过我接近三叔?不对呀,以闷油瓶的性子,真要查到点什么直接就把目标对准三叔了,哪会来这些弯弯绕。
  
  我把所有能理的线都理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闷油瓶这样做得不到什么啊,只会浪费时间,还是说这人在下地的时候弄伤了脑子?呸呸呸想什么呢!
  
 
 
我说怎么没人回复,原来……原来度娘吞楼了(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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