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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瓶邪《我怀念北方的落叶》(瓶邪唯一,微虐,HE)[第31页] |
作者:兰因絮果啊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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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人活着都累。这个世界上,能获得幸福的人,只有仅仅的百分之六,剩下的人该如何存活?又依附什么存活?有些人追寻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信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或轻或重都已经不再重要。人活着大多凭借幻想,若没了幻想,一辈子那样长,又如何坚持的下去。”王申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剩余的力气已不足以让他说出更多的话。 “不付出就什么都得不到,而付出一切却不一定会有所回报。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看不清这一点,也就无法继续下去。可要看清,就连妄想都没有。”吴邪这样说。他偏过头,看见王申低着头,眼睛半瞌,似乎很疲累。“对不起,王申。” 王申轻笑一声,半瞌的眼睛闭上,眉头微皱,说:“说什么对不起,感情里本就无对错。你既心记挂在他身上,我无法逼迫勉强你,就输的彻底。”他睁开眼,抬头看向吴邪,一双眼通红,“可是吴邪,我不甘心。” “王申……” “我们相识十多年,你都不曾为我动心,而他却用时仅仅一年就在你心里生了根,为什么呢?吴邪,他到底哪里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为你甘心付出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王申情绪激动,双眼瞬间蒙上层水光,凝聚在眼眶里倔犟着不肯流下来。 吴邪看见王申这副模样,心中不是滋味,头顶心脏仿佛被人捏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感情如果能讲道理就好了,可是不能。” 王申苦笑一声,盯着吴邪的侧脸,一直隐忍着的疼痛此刻更加泛滥。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站起身,笑着说:“吴邪,我可以抱抱你吗?” 吴邪抬头看他,心中不忍,犹豫半晌,终是站起身来面向他。王申嘴边一直挂着笑,他带着这样的笑容伸出手,动作很轻的将吴邪揽进怀里。贴上吴邪胸膛的那一刻,王申一直忍着的泪,瞬间挤出眼眶流下来,一颗又一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现在,他不想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因为对怀中之人的爱,一颗心翻滚着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吞噬。他这一生,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什么,那些曾经拥有的,以光速般的速度逝去了,希望得到的,穷尽他的所有换来的是镜中花水中月般的虚无。何其悲哀的一生,拿着自己的性命作为一场赌局的赌注,却输的一塌糊涂,想要的终究还是得不到,残存至今,他已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爱而不得感觉,终究是夺走了他的性命。 因为心脏近在咫尺,吴邪感受到了无边的悲哀。他的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默剧笑话。故事已到了结尾,只剩下一颗不甘的心脏突兀的跳动着。时至今日,回想过去的日子竟觉得是一场幻觉亦或是一场梦。可梦总有醒的时候。 王申伏在吴邪肩上,感到从心脏游向四肢百骸的疼痛,这疼痛让他无法再站立。于是依着吴邪的身体缓缓地滑落下去。吴邪见此,慌乱中伸出手托住王申。可王申已经没了一丝力气,有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 吴邪怀抱着王申蹲下来,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惊讶与慌张,显然没想到会这样,“王申,王申,你怎么了……”吴邪焦急的喊着。 王申微闭着的眼慢慢睁开,仅仅是睁开眼睛却让他无比费力。他看着吴邪焦急的脸庞,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他是为自己担心么?这可真好,吴邪还是在意自己的,“吴邪……” “我在!王申,我在!”吴邪应到。 王申笑出声,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再滑向他耳侧。“吴邪……我找到了这里…找到了……”话未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 吴邪眼眶发酸,视线渐渐模糊,“你不要说话,不要再说话,我带你出去,我带你走....” “没用了……我已经…已经不行了……”王申此刻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意识,说话极其费力,“吴邪……我对它…对它说出了我的……愿望……”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我拿我这条命……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作…作为赌注…可是……可它并没有…没有实现……” 吴邪身体微微发抖,怀抱着王申已失了镇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想让他死。 “我的愿望……是……想得到…得到你的心啊……你的真心……”王申目光已经涣散,盯着吴邪想要看清这张让他痴狂的面容。可他发现,自己的视野开始慢慢变暗,吃力的抬起手,抚上吴邪的脸,微热的触感那样真切。 “王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吴邪痛极,已不知道说什么。 “呵……我爱你……啊……”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充斥在这具身体里的,依旧是对眼前之人的爱意,已渗透进骨髓与血液,牢牢地依附在这颗绝望不甘的心脏里。到此刻,王申已看不见任何东西。 吴邪看见有血从王申的眼眶里流出。 “吴邪……吴邪……”王申呢喃,眼神快要失了光泽。 吴邪握住王申抚在他脸上的手,体会到生死离别的极端痛苦。自己的心脏此刻一定在不停的痉挛,否则自己怎会这般悲痛。吴邪已失了任何心念,怀抱着王申只想着如何让他活下来。 “夏启!夏启!” 没有回应,他快要奔溃,双眼仿佛被火灼一般疼痛,有液体从中流出,吴邪不知道那是什么。 王申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脸上,于是挣脱吴邪的桎梏,摸索着贴上吴邪的脸,触到一片湿润。 心脏仿佛被撕碎,一瞬间的错觉让他觉得吴邪或许是爱他的。呵,命到尽头还在幻想着。 “吴邪……”他艰难的开口。 吴邪几乎没了人样,扭曲的面容发青,仿佛成魔。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发现王申不仅是眼睛在出血,就连耳朵里和鼻腔里都有血不断的流出,吴邪伸手想擦掉,发现已经凝结。到此刻,吴邪真的已没了主意,他只能不停的唤着怀中之人的名字。 王申靠在吴邪怀里,眼睛睁的很大,想要再看看吴邪的脸,可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想再听听吴邪的声音,可他同样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能感到吴邪抱着他的双手和他靠着的胸膛在微微发抖。他想抬手回应吴邪的怀抱,却没有一丝力气。 到最后,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附着巨石。胸腔里残存着最后一丝氧气,用意念将所有力气聚在一起,艰难的说:“吴…邪……要……快乐啊……”此刻,已用完所有力气。闭上眼睛,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吴邪的样子,吴邪的声音,是怎样的?原先无比清楚,此刻却慢慢从脑海中抽离。记忆退回到很多很多年以前,大学开学第一天,吴邪单肩挎着背包,一手拉着皮箱,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站着。自己从旁经过,看见吴邪栗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金色。 如此想着,王申不知不觉弯起嘴角。随后,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消散,贴在吴邪脸庞的手毅然跌落,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吴邪双眼通红,他呆呆的抱着王申,不断有泪水从眼眶溢出再滑落,滴落在王申的脸颊上,王申再不会有任何反应,紧闭着的眼睛不会再睁开,带着一丝微笑的嘴唇再不会发出声音。 他死了,安静的死去。 吴邪抱着王申渐渐冰冷的身体,将他与自己贴合在一起,在王申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后终于在这广袤无垠的光芒里哭出了声音。 |
29.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一切,挽回那些本该消失的生命,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荒唐。本该可以现在就结束一切的,可他不甘心,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疏忽了,王申才落的如此下场? 究竟是上辈子欠了多少债,此生才会如此悲哀透彻。王申死了,死的无比惨烈,连尸身都没有留下。以他的了解来看,王申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可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夏启夺走了他的心脏,就连尸身都化成了齑粉。虽说自己并不爱他,可到底相识十余年,人的感情真奇怪,夏启到底不及,或许是生前的怨恨,死后愈加的浓烈。究其原因,是自己害了他。 吴邪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间生出莫名的怨恨。王申不会无缘无故的进来这里,就算得知了此处,也不会进来这里。能进入这里的人,必须身体里流有麒麟血,王申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给了他麒麟血。 吴邪看着这广袤无垠的光芒,开口说:“夏启,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如你所愿完成我的使命。”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路苍凉至极,想到自己不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他,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与他相处的这段时日,他的过去从未向自己提起过,但想来也不会好过,他的出生注定是一场悲剧,但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因他成魔,为他痴狂,于是自己在一片痴心里孤独至死。 吴邪总觉得,在与张起灵相遇之前,他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可怀念的地方,与他认识之后,才开始在生活这张纸上涂涂画画。 人的一生何其漫长,快乐不长存,悲哀伴永生。开心之事总被很快遗忘,残存下来的总是被打上烙印的伤心事,于是这日子也变得煎熬。人生是要靠自娱自乐的,若是连一丝乐子都寻不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与其这样难过一生,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这样最起码可以在所爱之人心中永存。 这长白山中的雪永不融化,极寒之地会让人失去理智。就像此刻的吴邪,原本还对他们之间的结局抱有一丝幻想,但此刻,这最后一丝奢望也被他葬入了深雪之中。从他们相遇那一刻,自己将一个人最起码的自尊都踩在脚下,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这几年来,他将自己的天真无邪埋于心底最深处,戴上一具倔犟的面具生活。可能是戴久了,已经牢牢地长在了脸上,太多次的剥皮剔骨让他感到麻木。如今王申的死亡,让他得以短暂的恢复以往的“吴邪”。可能是天气太寒冷的原因,也可能是离自己心脏太近,吴邪步伐异常坚定的行走在茫茫白雪中,脸上面无表情,却是泪流成河。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除了张海客的那张嘴里说的不确定的事之外,自己记得,离他上一次哭泣,是在当初张起灵丢下他独自进入终极的那天。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所爱之人的离开更为痛苦的事了。可能对于王申而言,是自己离开他而不是他离开自己吧。 小屋如往常那般平静,这个自己住了多年的地方,已不如过去那般美好。这里是他们之间爱恨纠葛的始源。他再不能像过去那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张起灵很早就察觉到吴邪的归来了,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面向吴邪,静静的站着,黑眸一如既往的淡然。这双眼睛让吴邪癫狂,但现在,也让他可恨。吴邪手伸向背后,慢慢地拔出刀来,而后发着寒光的刀尖指向张起灵。 张起灵像是早就猜到吴邪会这样对他,眼神如死海没有一丝波澜,依旧一动不动。吴邪眼里尽显疼痛,在片刻的犹豫后,握着刀直向张起灵刺去。对面的人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刀尖距离张起灵眉目一毫米时停下,吴邪目光闪烁,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张起灵不说话,吴邪知道,就算此刻他的刀刺进他的心脏,面前的人也不会闪躲一下。他向来拿他没有办法,他是他的劫。 “吴邪。”张起灵终于开口,轻声喊。 “为什么不杀我?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威逼你半分,为何杀他?你为何不杀了我啊!”吴邪双眼通红,盯着张起灵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吴邪。”张起灵眼里有太深的疼痛,他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吴邪现在,应该恨透了他吧?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冷哼一声,握着刀就像他劈去。 张起灵后仰躲过,吴邪不断逼去,刀刀不留情。张起灵空着双手没有任何武器,只是闪躲吴邪的招式,不做任何反击。吴邪眼睛微眯,刀尖向张起灵脖颈挑去,勾出红绳一段。张起灵脸色微变,想伸手去抓,却晚了一步,脖间一直佩戴的葫芦吊坠已被吴邪夺去。落在他面前的土地上,张起灵心脏仿佛被人紧紧的捏着一般,痛苦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沾上了灰尘的吊坠,蹲下身想要捡起来,吴邪快他一步,刀尖狠狠的钉向土里,只听“叮”的一声,吊坠被一分为二飞溅出去落在远处。 张起灵陡然睁大眼睛,右手还伸在半空没有收回,呆愣片刻后,转头看向落在远处的吊坠,眼睛微微闪烁,双手抖的厉害。 吴邪从未见张起灵如此狼狈过,可他想起惨死的王申,便无法做到隐忍。张起灵起身,慢慢地走过去,弯腰捡起已被毁掉的吊坠,捧在手心里一动不动,他背对着吴邪,看不清是何种表情。但从他背影来看,寥落至极。 吴邪盯着张起灵,握着刀的手微微抖动。张起灵转过身,手里紧紧握着吊坠,眼神黯然。吴邪低声咒骂了一句,随手将刀扔下,快步走上前去,掰开张起灵的手,将断成两截的吊坠重又丢掉,而后勾着张起灵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
30. 一个人的毅力与决心能有多强大,或许比这广阔的天地更为持久,也或许比蝼蚁更软懦。其实很多无形的东西,比起人的存在要有意义的多。人类的劣根性总是时不时的就冒出来。 或许是因为即将要离开的原因,吴邪的情绪无法得到很好的压制,他控制不了自己,这翻江倒海的情意,一旦爆发,会让他尸骨无存。但此刻的他已不想在乎这些,既然都要离开了,再如何也要完成自己的心愿才行。于是他用力的亲吻张起灵,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 亲吻全无温柔,尽显粗暴,唇齿厮磨间已有殷红的血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他们却浑然不知。仿佛没有痛觉,力道不断加重。撕扯间吴邪扣住张起灵的腰,逼着他向后退去。张起灵半眯着眼,不愿与眼前的人隔开半分,吴邪稍稍退后便被他伸手拉回。后退的时候张起灵开始撕扯吴邪的衣服,等两人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吴邪已经光着上身。 吴邪压在张起灵身上,双手撑在他身侧,低着头轻轻的吻着,嘴角的血迹已被吸吮干净。情乱之中,张起灵发现吴邪在颤抖,但很微弱。于是扣住吴邪的脖子将他拉下来,贴在他胸膛上。吴邪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目光竟变得清澈,如同以往“天真无邪”。一瞬间的错觉,让他觉得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身上的人依旧是那个整天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可他知道,他们回不到从前了。隔着衣服,他感到吴邪身体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从深雪中捞出来的尸体,透着极寒,一丝丝的往他骨髓里钻。于是他想起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吴邪,就如以前的他一样。 胸膛突然涌出的疼痛让张起灵浑身一颤,可能是空有一副躯壳太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习惯有了心的感觉。因为这颗心脏总是时不时的疼痛,细小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聚齐起来形成一处巨大的空缺,他寻不到将其修补填满的方法。他有种直觉,在自己有生之年,都将带着这个空洞生活。 吴邪看着张起灵,发现自己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他的眼神。在过去,他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眼眸里的清澈慢慢褪去,呆愣片刻后,突然像只野兽一般撕扯张起灵的衣服,紧接着便狠狠地吻上去。吴邪用的劲很大,耳边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将其随意扔在地上,唇齿游走在张起灵的颈侧。粗暴的吻一路下移,吴邪似乎已经失了理智,因为对张起灵的爱,让他丧失了心智。他用意志,心念,决心等等很多东西告诉他,他这样爱他。 一个人如果用尽了一切方式只为表明自己的爱意,直到最后已没有能交付的东西的时候,就只能用身体来记住这个人。他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他,自己这样爱他。 张起灵紧紧拥着吴邪的腰身,拉起兀自亲吻他胸膛的吴邪,对准因为碾磨而嫣红的那张唇就啃了上去。没错,是啃。吴邪哼了一声,紧接着勾着张起灵的脖子回应。动作猛烈似乎恨不得吃了对方。吴邪伸手去解张起灵的皮带扣,许是因为太过心急,解了很久都没解开。不禁懊恼,也不吻了,想爬起来去观察观察,被身下的人一把拉了回去。 抬头去看,张起灵的眼神带着点揶揄的意味。吴邪火大,想要说什么,身下人一个翻身占了上位将他压在身下。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吻,不轻不重。脸颊被人轻抚,有点痒,下意识去躲,双手被张起灵扣住压在头顶,动弹不得。试着动了两下,对上一双黑眸,浑身便没了力气。 当张起灵进入吴邪的时候,他看到吴邪的眼角有亮光,伸出手去摸,却是干燥一片。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心里的一处开始急剧塌陷,像是沙子垒起的城堡,顷刻成齑粉。 临死之前得以看到所爱之人为自己疯狂不能自抑的样子,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你抱抱我,就这样。”吴邪轻声说。 张起灵没有回话,脸埋在吴邪颈间,双手撑在两侧,这种细微的表现总会让吴邪一阵难过。想起以前,他也很多次这样,在一些琐碎的事上体现出自己对他而言的与众不同。如果换成别人,怕是会被忽略吧。 曾经他们也快乐过,他也幻想过能与他白首偕老不分离,但这终究是一场空,甚至成为一个笑话。虽说现在他的人生结局已定,就像一局棋局,最后一个棋子被用完,但他还是忍不住奢望。这种死到临头还怀有一腔强烈心念的荒唐,要如何才能根除。怕是不可能了,自己只要活着一天,对怀中之人的爱恋就不会消亡。或许就连死后都会化成灰烬飘散在这漫漫长白伴他永生。这么没出息的自己,这样悲惨的人生,如此爱而不得的痛楚,都即将要结束了。 “小哥。”吴邪终于喊出来。 埋在他颈间的人,身体一顿,随后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撑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似乎痛苦不堪,可吴邪看不清他的表情。 吴邪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在考虑要不要说。犹豫了半晌,终说道:“小哥,我爱你。” 张起灵明显一愣,就在这个时候,趁他呆愣的瞬间,迅速的伸手摸上张起灵的后颈,用力一捏。 门外有阳光照进来,吴邪面无表情的看了半晌,随后坐起身,扶着昏迷过去的张起灵躺下,仔细的给他盖好被子,随后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最后,俯身在张起灵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
完事之后先更番外,如果番外不看的话,大家可能会看不懂,番外讲的是终极“夏启”的身份,以前终极形成的情节,番外更完后,再更正文 |
晚好 |
啦啦啦 |
番外《世间哪得双全法》 1. “我的小宝贝呀,不哭不哭,不哭不哭,我的小宝贝呀,不哭,不哭……”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清灵的女声,唱着哄孩子入睡的歌谣。女子穿着绣着莲花的白袍,一头及腰的黑发顺直的垂下,头上戴有珊瑚牦牛骨和藏银的珠饰。这是藏族人的装饰,可女子的皮肤极白,丝毫不像是藏人。此时女子裸露着右边的乳房,怀里的婴儿正在吸吮乳汁。婴儿不过三月大,白嫩的小脸,眼珠黑溜溜的,眼白微微发蓝,莲藕般的小手臂上的褶皱还未褪去。 门外下着瓢泼大雨,夹杂着阵阵雷电,声势骇人。女子怀中婴儿受惊,扑腾着手脚大哭,被未吞咽下去的乳汁呛到,咳嗽的一张小脸通红。女子心疼,穿好衣服抱着孩子起身,来回走动,一下一下轻拍孩子的背。 雨似乎更大了,婴儿困极,在母亲怀中沉沉睡去。女子将婴儿放在摇篮里,盖上毛毯。灭了蜡烛,摸黑上了床。她抓着薄被边沿,听着雨越下越大,打在屋顶青瓦上噼啪作响。 隐约听到人声,忽远忽近,起身打开窗格察看。黑暗里有一群人正冒雨向这个方向走来,闪电在此刻劈开夜空,终于得以看清来人。 女子大惊失色,迅速起身,将婴儿用毛毯裹住,只留出一个缝隙,随即抱着孩子夺门而出。慌乱中不知方向,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子一咬牙,抱着孩子往后跑去。 那帮人已然发现了她,在后面穷追不舍。女子紧紧地抱着婴儿向前跑,不敢回头看,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跑进一片树林,被周围密集的树枝划伤了脸,女子却不敢停下。黑暗里看不清路,踩到枯藤摔倒,为了不压倒怀里抱着的婴儿,女子一只手被擦的鲜血淋漓。 想爬起身来继续跑,却已来不及,身后的人已将她围住。女子很快镇定下来,护着怀中婴儿,看着来人,道:“你们想怎么样?” 来人共有十一位,领头人是两位老者,头发花白,眼神却犀利。其中一位老者说道:“把孩子给我们,我们自然会放你走。” “你做梦!”女子语气坚决。 老者一捋胡须,“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极纯的麒麟血,千百年来张家都未曾出现过拥有这般完美的血液的人了。这孩子关系到张家命运,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况且,你要如何从我们十一个人的手中逃走呢?” 女子呆滞,是啊,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从这些人的手中逃脱呢?看着怀中的孩子,她已不知该怎样应对。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又如何能交给别人?一旦交出去,这孩子所面临的命运,该是如何的悲惨。她已不敢再想下去。看着周围的人,泪水夺眶而出。她做不到,做不到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 女子看着怀中婴儿,咬了咬唇,随即飞快的转身跑去,试图冲出他们的包围。可在女子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已有人将她拉住。 不可能的,不可能逃脱的,女子心知结果,但让她交出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女子抱着孩子,嘴唇已经被咬出血,顺着嘴角流下。她不断的挣扎,试图逃离他们的掌控。混乱中有人抢夺孩子,女子发出痛苦的哭喊,在这雨夜里显得尤为凄惨。她死死地抓着孩子,可终究无用,孩子已被夺走。巨大的声响早已吵醒襁褓中的孩子,婴儿的稚嫩哭声响起。 孩子声声的哭泣让女子悲痛欲绝,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走,一瞬间感到心脏被撕碎,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想要夺回孩子,却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老者冷眼看着痛苦的女子,说道:“白玛,算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可这个孩子关系到张家的命运,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女子已听不进任何话,痛苦的脸上已被泥水染的几乎看不清原样,不断的在挣扎,撕扯间女子的手肘骨节脱了臼,发出嗒的一声响。女子浑然不觉,盯着被抢走的孩子,一双眼通红。 老者皱着眉,看着不停挣扎的女子,对身后一位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年轻人领悟,走上前去,右手作刀状,砍向女子后颈。一瞬间树林恢复安静,只余哭累的婴儿微弱的哽咽声。 “现在怎么办?”打晕女子的年轻人问道。 “带上她,回去。” 年轻人点点头,背上女子,“怎么处置?” 老者思索片刻,“喂她吃毑蝎草,让她沉睡吧,以后还有用的到她的地方。”说罢看了看怀中的婴儿,说:“走吧。” 雨越下越大,树林恢复安静,地上的脚印很快被大雨冲洗的一干二净,仿佛适才的悲痛纠缠从未发生过。 就是在这个雨夜里,很多人的命运被打上了定号,也就是在这个雨夜,千年前的命运被重启。 |
3. 年幼的他,每日都需泡在黑乎乎的液体里,有很浓的药草味道,辛辣苦涩的气味直冲鼻腔,还带有很浓的血腥味。训练他的老者也从不向他解释什么,命令的决绝语气让人不容反抗。 从小被教与的就是服从。在这个家族,职责与命令就是一切,反抗者会给予最严重的惩罚。有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都逃不开这牢笼,至死不休。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面临什么,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命运有时就是天注定的。 黑色液体仿佛逐渐往皮肤里渗去,身体的各个关节酸痛无比,筋络仿佛被撕扯。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痛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比起其他训练,这种泡药水要好太多。 雨还未停,打在青瓦上,再顺着房檐流下,形成一扇珠帘,此时老者匆匆赶来,在沉香木椅上坐下来。他镇定自若,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体穿好衣服,站在老者面前垂着眼,模样清冷带着骄傲。 “开始吧。”老者说 他听着外面的雨声,心里某处溅起涟漪。他不动声色,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随之身体各个关节响起咔哒咔哒的声音,四肢仿佛像能伸缩自如的弹簧一般,身体渐渐变小,身形缩成两三岁孩童大小。毕竟年幼,身体被如此极度挤压,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一直隐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些,冷冷的空气吹进来,让他身心冰凉,眼里有微微的水光。 老者坐在上位,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孩子,仿佛并不满意孩子的表现。看着面前的孩子,道:“你过来。” 缩骨后的身体全身剧痛,走路十分艰难。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在老者面前停下。 老者盯着他的眼睛,“把手伸出来。” 他照做,伸出右手。小小的手掌上食指与中指比其他手指要长一点点,布满伤疤,有些已化脓。他不以为意,因为没人会给他医治。张家向来如此,任何伤痛都只能自己挺过去,不能依靠药物,因为用药会降低他们的免疫力。 老者握住他的手腕,仔细观察他的手。半晌,说:“接下来的半年,你好好练习,哪都不能去,发丘指与缩骨,必须练出成效来,否则过了这个年龄,会事倍功半。明白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 老者起身,道:“跟我来。” 他没有多言,将身体恢复原样,低着头跟在身后。老者带着他来到另一处暗室,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练功器具,还有一些刑具。有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在码放角落里的他看着这些东西,没有任何表情,一丝惧怕都无,已经猜到接下来要经历的了。 他们看见老者进来,走过来弯腰行礼,没有多余的话。老者指了指他,三人领会,领头人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走到一处刑具前,那是一个捆着绳子的木桩。领头人无言,身后的两个人走上前来,一人扣着他的脖子,一人捏住他的双肩,随后,领头人握住了他的胳膊,双手翻转用力间已将他的胳膊关节拉至脱臼。 这猛然袭来的疼痛让年仅六岁的他闷哼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可这才刚开始,紧接着他的双手,腿,脚腕都被打脱臼。他已经疼得快失去知觉了,但从开始的闷哼后,他闭着眼睛,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死死的咬着下唇,殷红的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落在暗室的石砖地上。 领头人扼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看到他并没有晕过去,于是又一一将他脱臼的关节接回去,随后看向老者。 老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年仅六岁的他被残酷的折磨,将关节打脱臼,再接回去,一次又一次,直至让他们满意为止。小小的他承受如此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舌尖与嘴唇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可他不能喊出声,不然自己面临的是更严重的惩罚。 他意识已模糊,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眼里包着泪。最后,他被他们捆在木桩上,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脱。他们离开,铁门关上并且上了锁,这里没有小窗,伸手不见五指。四肢痉挛抽搐,浑身冰凉刺骨,额头却滚烫,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痛到快要爆炸。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眼泪冲出眼眶,一颗一颗砸落下来,像外面的雨水一样,滴滴答答。 是身体剧痛所产生的生理泪水,还是情感泛滥感到命运的绝望与孤独,他自己已无从得知。 |
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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