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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by此处用户名 哨兵向导接沙海梗 瓶邪HE[第57页] |
作者:江程序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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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不明白我为何看中了她女儿的玩具,好像斟酌着该开个什么价位。小孩子则很简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个“球”是金属的,抱起来不轻,却不至于太沉,恐怕是个空心的。与我在城南看到的那些相比,磨损得十分严重,但那材质和形状十分相似。 就是这个没错了。我心头的惊讶其实更像是一种惊喜,但不可表露出来。把“玩具”还给小孩子,我抓着她问“哪里”。 后来老板娘把她的大儿子喊了过来,是这家里唯一懂点汉语的人。我便指指那个球,问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我已经下定主意,无论是何处的线索,我都会全力奔向那个地方,这是我作为吴邪“必将”做出的一步动作。 这家的大儿子以前曾被送去喇嘛庙学习修行,去年才回到家中。而那玩意正是他在寺庙炊房中发现的,也是庙里一群小喇嘛私下里的娱乐运动工具。回家的时候,他也把这东西带了回来。 西藏的教育普及率没那么高,许多人家会把孩子送去附近的庙里,学习的内容包括神话和宗教,长大后再回来选择是否进入正规学校,很像是某种民间私塾。 至于那个喇嘛庙在哪里,大儿子说位于“山的背面”,同时指了指窗外的群山。我心念一转,追问是否在康巴落的周围。对方很是吃惊我竟知道康巴落,随后肯定地点头。 盛装蛇与信息素的金属容器,遗落在这种地方被人捡到,指向性再明确不过了。 我的队伍赶在天黑前,搞定了今晚营宿的问题。伙计们干完活,分起香烟,在暮色下吞云吐雾。我看着心痒,走过去也要了一根。哑姐看了眼我们这群抽烟的男人,笑道:“这一路上都没见三爷抽过,还以为是戒了。” 我随意地摆摆手,道:“心里烦得很,抽烟解乏。” 没有闷油瓶在身边,自己的意识似乎不再那么容易安定下来。西藏这个全新的环境中,面对无数的信息与人的情绪,我只能独自承担。精神上忽然积压了这么多负荷,还有点不太习惯。我默默想着,原来自个的精神能力对闷油瓶的依赖性那么强吗? 这才恍然发现,之前有闷油瓶的陪伴,那段日子对烟草的需求飞速下降为零,从没想过买烟的事。现在烟瘾复发激增,开了头抽起第一根,就没完没了,很想去一根接一根不要命地抽。 我向伙计招招手,问他们带了多少烟。好烟基本被分走抽完了,只剩当地售卖的本土牌子,质量不高,焦味很重。我叹口气,将就着抽起这种劣质烟草。但是无论抽多少,还是纾解不了心底深处的烦乱。 当天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做梦,没法真正熟睡。带有情绪色彩的各种信息碎片埋藏在脑中,此刻刺激着我的意识,扰得我不能安眠。每每从残梦中惊醒,闭上眼继续睡,却又是一段画面,好像没有止尽,永不得休息。 一会是西藏大巴车里的鼎沸人声,一会是哑姐那声“三爷”,后来居然出现了很早以前的片段,黑瞎子意味深长道:“至于你,比大熊猫还要大熊猫。” 身体疲乏感十足,但被逼无奈下我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我把手放在脖颈的大动脉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自己猛吸气。不仅没有昏迷,反倒更加清醒,看来闷油瓶的绝活不是我所能模仿的。 妈的,连个能把我捏晕的人都没有。我躺在帐篷里,不禁计算着沙漠那边该进行到了什么阶段。黎簇那小子应该已经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临行前我那么一说,张家人肯定明白这小鬼和向导的读取能力脱不了干系,汪家恐怕也开始盯梢,制备同步的计划了。 我在黑暗中笑了笑,是两只大熊猫,两只黄金鸟。 再睡最后一次,我心说,要是这回又做梦,就干脆别睡了。不出所料,还是继续做梦。梦里有一个人与我相拥,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闷油瓶的声音:“放心,等我。” 我不知为何用了很大的力气抱住他的腰,死也不撒手,固执得不可思议。我把头紧紧抵在他的肩膀上,严丝合缝,把自己捂得快窒息了,仍不肯抬头。 醒来后,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多。明明现实中见不到摸不着,却在梦里留一段念想,真是非常***的事情。我呼了一口气,然后爬起来,走出帐篷。反正没法睡觉,不如走一走散散心。 西藏的星空还是很值得一看的,没有工业污染,千万颗繁星清清楚楚地嵌在穹顶上,织成一片光海。不过外面的气温冷得承受不了,我马上就想钻回帐篷。 皮包也站在不远的一顶帐篷外,看见我如同见到了病友,走过来自说自话:“我也有点高原反应,头疼,睡不踏实啊。” “这地方海拔算低的,幸好没带你们去爬喜马拉雅山。”我道:“吃点药,过两天就适应了。你有没有烟?” 他把打火机一并递给我,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空气,那滋味又狠又爽。皮包大概以为我和他一样出现了高原症状,好心道:“我有止痛安神的药,要不给你吃两片?没准可以睡个安稳觉。” 我把烟头扔在营灯旁边,一脚踩灭,想了想淡淡道:“算了,我情愿做梦,不然连某些人的面都见不到。” 皮包不太懂,不知怎么接话,把剩下的烟全送给我,钻回了自己的帐篷。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根烟,不得不承认抽烟的密度大了些。我看着脚下的影子,猛地闭上眼,夜深人静之时还能感觉得到与那个人的联系,那种隐隐约约的共鸣。 |
下半夜刮起了风雪,来势汹汹,我们赶忙加固营帐。一直到天亮,四周仍是灰蒙蒙,能见度非常的低。风声响得可怕,在帐篷外咆哮,于是整个晚上我都没能好好合眼睡一觉。 我等了很久,耐心处在耗光的边缘,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天气终于有所好转。队伍便拿上装备,在雪原中行进。这只是第一天的降雪量,已经大幅降低队伍的速度。我还带着一队人,不能冒险,只好沿着积雪不厚的山麓坡面赶路。 一路无话,结果晚上天黑之后又飘起了雪花,怕是要重演前一天的情景。队伍在扫雪扎营,我心想这时机也太他妈的准了,怎么偏偏就在快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开始下大雪?无疑使得行程艰难了许多。已经花了半天的脚程,按这么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康巴落的影子? 整座山都被大雪覆盖,并且积雪只增不减。伙计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纷纷仰头。我点上烟,转头一看,半山腰上坐立着一座寺庙,窗户里透着灯火,在黑夜里无比显眼,一眼望去像是夜空边缘上的太阳。 这难道就是那个大儿子所说的喇嘛庙?我翻出望远镜,这跟我几年前去的喇嘛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规模很小,估计只够附近人家的朝拜。外墙十分斑驳,但可以确定,这庙不是死的。 仔细观察寺庙的周围,雪地被光芒照亮,好像寺门前有条小路。可是在没有光亮的地方,辨不出完整的路线,只能看到寺庙的下方露出悬崖的轮廓,像一刀切开,十分险峻。这座山地形并不简单,白雪混合着黑色的岩石,时不时陡峭突楞,形成很多天然的掩体。 所以就算山上有人潜伏,我也无法看见。 我蹲在营地里琢磨片刻,跟哑姐打了声招呼,背上装备去在雪中寻找山路。伙计们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道:“晚上看不清,明早再去不迟。”他们的眼神分明在说,看,吴家小少爷不知死活,纸上谈兵,还是太嫩。 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摆摆手,“人一多反而麻烦,我先去探探路,你们今夜正常歇息,我天亮之前一定回来。” 迄今为止,我把信息都丢了出去,扔在桌上,牌面向上,然后徐徐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牌了。时机已到,舞台也备好,就等谁来粉墨登场。老话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难道还比不过一只王八? “反正休息也休息不好,不如去看看山上有什么。”我笑了一下,面部肌肉在低温下似乎冻僵了,道:“谁还有烟?” TBC |
我这周要实习所以可能回复不及时,但更新不会断的,如果我没忘的话…… |
没关系 |
暖 |
d |
https://m.weibo.cn/6011457090/4110668141955395 我就放个链接,看不清放大看,图比较长。点不开搜郄妾切 |
来了 |
前排 |
暖 |
【瓶邪】最佳搭档 4.5 我们两个冒牌喇嘛出了门,看见院里许多真喇嘛一齐出动在扫雪。还有间屋子的顶上飘着大团炊烟,无疑给这座清冷的雪山增添了浓厚的人情味。整座寺庙依山而建,而主殿位于最高处,但规格仍是不大,在一众的小房子中显得有种勉强撑开的感觉。 闷油瓶领我踏入主殿,一个坐在蒲垫上的喇嘛立即站了起来,手臂一指示意我们坐下。我正规正矩向他行了个藏族礼,喇嘛依旧站着不动,端详起我的脸。而且是不加遮掩的注视,神情十分庄重,似乎充满了什么仪式感。 这种时候我无法抱怨对方的不礼貌,闷油瓶也不加任何干预,好像他早有预料一样。我感觉得到那喇嘛的内心,竟有几分隐隐的激动之情。心说坏了,既然这喇嘛的血统是张家一族,那该不会就是闷油瓶的直系家属?这不免太突然了,难道我现在要喊一声爸? 喇嘛开了口,发出一串音,我没听懂。然后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用藏语给出肯定的答复。我忍不下去了,直接转头问闷油瓶他们在谈论什么。还好,不是女婿媳妇之类的,闷油瓶道:“他在说你的能力,那个词是藏语里的表达,大意是窥探者。” 我皱眉向他露出困惑的表情,闷油瓶点头道:“这是他们的表达方式。” 喇嘛终于放过我,坐下来开始和闷油瓶交流。百分之百不掺假的藏语,这喇嘛说话又夹带口音,我就如同一个中学生突然去参加英语专八考试,听在耳里觉得一头雾水,根本参与不了他们的对话。我不由思考喇嘛刚才说出的第一个词,闷油瓶解释说是窥探者,并非不能理解。 毕竟对人的意识拥有不一般的感知能力,“窥探”也说得过去。语种不同就会出现不同的侧重表达,也许张家当初来西藏活动的时候,便以藏族的语言造出这个词,来指代这种特殊的体质。可是喇嘛说那句话的时候,分明带上了一个词根,我记得那个词根只会出现在宗教有关的内容中。 藏传佛教里的一些概念非常晦涩神秘,至于我唯一听懂的那个词根,一般是指融入虚空的无我状态。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去极乐世界,但又不只这么简单,信徒们对不生不死的定义是相当深奥的。 莫非我的身份在喇嘛看来是神灵的伟大象征?这么一想,我就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暂且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反正闷油瓶之后也会给我开小灶。我转转眼珠,百无聊赖地打量主殿的摆设。大殿中央供奉着神龛和很多活佛的画像,墙上的那些壁画一直保留到今天,都看不清画中人的眼睛鼻子。 他们的谈话似乎告一段落,我跟着闷油瓶站起身。喇嘛拿起一卷长条形的东西,还没看清楚,闷油瓶就轻拍我的背部,让我弯下身去。我糊里糊涂地照做,接着头部迎来了不轻不重的一下敲击,同时我听见那喇嘛口中念念有词。 我第一反应是因为自己乱开小差而接受某种惩罚,不过闷油瓶接着对喇嘛道了声感谢,我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 离开主殿后,闷油瓶解释道:“用经文敲打头部,表示对你的祝福。” “怎么不祝福你?”我说,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以前也被敲过?” 外面的喇嘛仍在扫雪,远处无边无际的雪地反射着阳光,刺得眼睛疼。霎时我的脑中不自觉回放某些片段,雪峰的景色,并且伴有砰的一声敲击,这些事情我好像早在之前就经历过? 我猛地发觉,自己那回读取的信息素中,那第三段短短的幻境就是如出一辙。不过时隔多日,已记不清幻境中的细节。我再次敲了下闷油瓶脑袋,问:“这个是西藏所有寺庙的传统吗?” 他捉住我那只捣蛋的手,反手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无奈道:“很多喇嘛庙都有,形式大同小异。” “我在信息素里见过,不,听过。”我道:“早知道是寺庙的话,这次的目标范围一开始就能缩小了。” 那次读取的时间过短,以至于我都没悟出关键的信息。但是今天回过头想想,他们汪家应该计算准确,把这个诱饵似的线索早早告诉我才是。莫非在北京时我曾停滞行动,因此影响了那样的误差? 我一下子不知该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对家,幸而如今“吴邪”已经成功死去。命运这东西,真是毫无意义。 即使中午阳光直射地面,周身的寒气还是顽固不散。高原上的冷空气不容小觑,我裹紧衣服,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道:“那喇嘛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们接下来去内蒙古吗?” 闷油瓶点点头,“最初为了迷惑他们的视线,西藏的东西是根据其他地方仿造的。” 我有些不明白,“不是长白山吗?” “现在看来,沙漠里的事情,才是最陌生的。”他道。 |
来了,前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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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核心的那副棺材,它的棺材板,就是胖子从张家楼废墟里捡出来的那块破板子,所以闷油瓶第一眼便感觉到了特殊。“棺材里怎么可能会有活人,”我道:“让一个活着的婴儿去替代棺材里的什么东西吗?,” “……鲁王宫。”闷油瓶沉重地想了想,说出三个字。 那是相当遥远的经历了,我差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始作俑者是那个……周穆王,他?” 按照闷油瓶目前破碎的记忆,是鲁王宫的主人布置了那副石棺,又被张家人发现。但当提及其中究竟有什么布局时,他就记不起来了,我甚至怀疑闷油瓶的记忆是否发生了错乱。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再也找不到他们的本家人,连张家是何时从西藏撤退的都不清楚。而那群姓汪的,似乎比我们任何一人所知道得都要多。 我有时觉得,闷油瓶失去记忆没准也是好事。因为现在看来他的苦逼命运从出生后便开始了,多一些遗忘,还能忘掉那些压抑的日子。 我们费尽千辛,来到阿拉善盟。这里公路两侧竖立着什么植树绿化的公益广告,空气特别干燥。在距离巴丹吉林沙漠最近的一家旅店里,果不其然找到了张家的香港佬们。但是此时我已不方便露面,想了想还是让闷油瓶去和他们会师。 我又粗略算了下日期,此时汪家一定接收到“吴邪”的死讯,应该暂且处于将信将疑的阶段。一个犹豫不决的集团,内部尚未统一意见,正是行动力最为迟缓的时候。北京城那边,胖子也应该把我委托的事情都办好了。出发前我把电子口令卡交给他保管,心想不知道最后会被他贪掉多少油水?但,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到北京的话,那些已统统无关紧要。 在等待闷油瓶的时间里,我在附近餐馆的墙上看到几幅摄影作品,大都是沙漠风光,还有一部分是绿洲。当地部门还建造了沙漠中的农业基地,专门培育果蔬。只有一张摄影图片的名字充满了深意,叫做“偶遇”。 图中的内容却和人物没有半分关联,摄影师的意思并不是和什么人偶遇,而是一片湖。荒漠中那片湖泊格外突兀,像是天降的宝石镶嵌在沙子里。之所以给我这种强烈的感受,是因为照片中湖泊的附近光秃死寂,没有绿洲,毫无生机。 我在幻境中看到的沙漠,也曾出现过这种水体。好像湖中水分不会停留很久似的,无法给周围提供绿色。摄影师将之命名为偶遇,难不成这片湖不是固定的,遇见它需要运气?我听说过某些植物会抽出根系进行迁徙,可没听过湖泊也会迁徙。 闷油瓶回来,告诉我第一个消息,黎簇那小子前天在沙漠里逃掉了。现在旅店中的香港佬是第一批返回的人,还有一部分仍留在沙漠腹地。但是这两部分的人马,两天来都没能寻回那小鬼的踪影。 我叹口气道:“意料之中。” 本来就不打算把黎簇控制得很好,我对他的定位从一开始就是一匹脱缰野马。我们俩着手准备亲自潜入,于是向旅店里的张家人借来一个领路的导游,向对方说明我们要去古潼京。 那当地的导游一脸苦大仇深,似乎很不满意又接到了这种活。但是他看我俩都不好对付的样子,只得同意,条件是仅把我们带到古潼京的边界。那地方在当地人心中,是传说中的魔鬼城。 进入沙漠前,我总算卸下身上的伪装,以一个既不是喇嘛也不是吴邪的身份,用完全空白的方式走进这片谜影重重的沙海。身上只藏着一把短兵,那个从杀手处抢来的匕首。 我们跟着领路人,骑在骆驼上越走越远。天黑以后,沙漠里温差很大,四周也极其安静。闷油瓶第一个觉察到张家人的方位所在,给我递了个眼神。我点点头,便打发那个导游回去。 代价就是,充当代步工具的骆驼也会被对方牵走。刚踏上沙地的时候,双脚还有些不适应,深一脚浅一脚。闷油瓶在空旷的沙漠中辨听声响,我就跟着他,走了小半工夫,看见了张家队伍的营帐。不过他们帐篷的排列方式有点奇特,竟围成一个圆形。 |
真正走近以后,我才懂得了这样的目的。这个圆圈包围着一个湖泊,好像用铁笼禁锢什么野兽一样。是为了方便取水,还是另有含义? 张家人从帐篷里出来,闷油瓶向他们点头示意。我趁机低头望了望四周,没看见那个身影,就问队伍里的人,“我儿子去哪儿了?” “那个小鬼消失的那天,你的狗也失踪了。”张海客答道,他从一侧走来,招呼其他人给我们两人备上物资。 小满哥和黎簇同时溜掉了吗?我顿时哑然失笑。张海客一脸倦容,看了看我,也没心思再兜圈子,道:“这个湖,会不定期地移动,那小鬼最后就是跳进了这个湖里。” 我猜了猜,“然后他再也没有浮上水面?” “对。期间我们一直和这个湖同步行动,紧跟在旁边。”张海客道:“原以为小鬼闹完脾气就会回来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我凝视着湖面,此刻平静无波,就像一潭死水,很难想象得出这样的东西能够活动。湖畔只有湿润凹陷的沙地,连根草或苔藓都没有,如果说是活水,未免太新鲜了点。这块地方倘若拥有如此活跃的水系,压根不可能沦为沙漠。 黎簇失踪后队伍就慌了神,注意力被分散,没人看到小满哥又去了哪里。张海客似乎觉得我的狗失去看管可能是走丢在了沙漠深处,难得底气不足道:“你不关心你儿子吗?” “小满哥多半跟着那小子。”我捏着八成把握,“它是一条很有灵气的狗。” 对方表示怀疑,“我们都不知道,那小鬼是如何从我们眼皮底下失踪的,你的狗还会跟着他?” 我补充道,“它很聪明,是我亲生儿子,你要相信基因遗传。” 张海客被我一通胡诌堵得无言以对。不过我是真的确信,小满哥拥有不一般的胆识和智慧。只要找到黎簇那小子的下落,我儿子也肯定在那个地方。 巴丹吉林沙漠里的这种移动水体,有个接地气的名字叫海子。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那个诗人,而是面朝沙漠喜怒无常的湖泊。张家队伍记录下了这几天海子的移动时间,发现它毫无规律可循。 他们越发觉得这是个活物,况且来沙漠之前没人有过预见,装备方面缺少潜水器材,因此目前为止,谁都不敢在海子移动的时候深潜下去。 “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也存在所谓的移动湖泊,是因为风力吹动沙丘,日积月累,推动了地表积水的位置。”张海客指了指脚下的这滩湖水,“那些速度都非常缓慢。可是你想象不到,这个海子一旦动起来,地形变化是肉眼可见的,我们马不停蹄才能跟上。” 我倒是有些理解了,为何当地人把古潼京视为魔鬼城。那些在沙漠里行走的驼队或探险队,通常以显著的湖泊作为线路标记,如果这里的海子都如此变化莫测,那人们很容易迷失方向,产生困惑乃至怀疑常识。 当晚闷油瓶和我睡在海子旁,我悄声问他:“要潜水下去吗?” “沙漠下面恐怕有东西。”闷油瓶淡淡道:“等它再次移动,才是我们潜水的时候。” “那水有多深?没有水肺,全靠肺活量了。”我道,不由得想起和这家伙最初几次接吻的时候,我都是以憋气失败告终。闷油瓶那是怪物一样的肺活量,我不换气的话能生生憋晕过去。 张家队伍用帐篷围成一圈,本意是尝试困住这片海子,但是问题似乎出在水底。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这片湖就躁动起来。我一下子被那声音惊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闷油瓶拽出帐篷。 下一瞬,等我清醒地睁开眼时,已经被他拉到外面,箍着我的腰避开移动的海子。事实证明,地面上的东西对它没有阻拦作用,我就看到那片水域蠕动起来,破开了营帐的包围圈,十分自然在沙漠中来去自如。 有几顶帐篷被逐渐接近的海子打湿,接着纷纷掉入水中。帐篷里的人已经提前逃了出来,站在旁边给海子让路。也不知道多少装备落了水,又一笔浪费的资金,我觉得张家人大概早就放弃了计算他们的行动开销。 我们忙着抢救物品,一度混乱之后,继续紧跟在海子后面。张家人说,那天情况跟这差不多,那个小子一时赌气跳进湖里,后来这个大活人和其他落水的装备都没了踪影,像是被海子吞没了似的。 目前它的整体移动很稳定,相当于我们步行的速度。波动的水流不断拍打岸边,形成一圈浪花。水面的波纹紊乱无章,看不出振动的中心点,没有任何湖面涟漪的美感,就像一锅沸水,混乱地滚动着。 “那个小鬼也许是故意的,”我和闷油瓶并排走着,道:“这里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要想摆脱控制,唯一的出路只有这个海子。” 跳湖虽然风险很大,但与其他选项比起来,未知因素最多,这才是黎簇想要的。那个男生不会把危险当回事,更倾向于冲动行事,误打误撞。他每一个自作主张的行为背后,都是理性与感性的混合物,而且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比例。 闷油瓶淡淡道:“那个孩子你没有看走眼。” 那已经不是湖了,而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即使水底下没有其他古怪的东西,在这样湍急的水流里,游个泳都十分危险。它在沙漠里仿佛一个天然的风浪模拟装置,我们靠近时都能感到一波波水汽扑在脸上。 “除了水声,你还听到了什么?”我问闷油瓶,凭他的感官一定能捕捉到异常。 “机器的运作声。”他道,“是个很大的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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