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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by此处用户名 哨兵向导接沙海梗 瓶邪HE[第5页] |
作者:江程序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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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
由于我的文没有艾特的了,所以给这篇文个特权吧,所有想要艾特的人都来这楼举爪,举爪了就加我好友。不然我没法艾特,一定要记得加好友啊。还要感谢那些我不艾特还天天来报道的宝贝们情人节快乐 |
情人节快乐 |
暖,情人节快乐 |
1.7 这是最后一条街道了,公园大门就开在前面。局面由一开始的我追贼变成了我被追,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好像一切都听不见了,全世界只剩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视野里仅有镜面的那一点红光,我觉得自己快腾云驾雾了。 闷油瓶握住我换挡的右手,没有说什么。有什么传了过来,我的精神太紊乱了,他在帮我找回平静。 “什么时候停车?”他出声道。 我理清了思路,道:“当务之急是把车扔掉,马上进了公园藏起来。” “还有别的车在追我们。”他停顿片刻后道:“西南方向,九百米左右。” 我在鸣笛声中不得不提高嗓门:“老大,你确定吗?” 仅靠耳朵来判断对方的目的,太武断了。话说回来,杂音的干扰越来越大,闷油瓶肯定没招了。 “借我用一下。”他说完,我就感到精神领域被人强行打开,精神触须被他引了出去,续接为他的旁枝。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交错纠缠成了一个更大的形态。 “你干什么!”我喊道,同时开始点刹,准备把车甩在公园门口。 他在颠簸的车厢里闭上眼,边听边复述:“只要是绊脚的石头,就算是吴家小太爷,也得……” 他的话戛然而止。闷油瓶睁开眼,伸手推到泊车挡,然后猛地拉手刹。 我根本无暇思考他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也来不及考虑自己即将要对付多少人。我上半身因惯性向前冲去,下半身被安全带牢牢绑在座位上。车烂归烂,好歹带子没断。 轮胎被卡死了,刺耳的摩擦声从车盘下传来,汽车直线冲到公园门口,最后撞到了栅栏式的路障才停下。机动车是进不去的,我和闷油瓶跳下车,跑进园区。 得益于之前的训练,我的半吊子体力上涨了那么一丁半点。公园免费开放,游客稀稀落落的,我们两个更像是来跑步锻炼的本地人。 “我们去哪里?”我问。当下的情况完全由闷油瓶主导,我只能跟着他走。 他看了一圈,放缓脚步道:“继续向前。”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慢慢停下来,走在我身边似乎看起了风景,张口却道:“三点钟方向,两百米,别盯着看。” “那里有什么人?”我无奈道:“我不看,我五十米都看不清。” “什么人不重要,”他领着我,在树木的掩护下慢慢走向一条石阶长坡,淡淡道:“重要的是,那件东西在他手上。” 我眯起眼睛,视野都是糊的,没有任何发现。 闷油瓶道:“他手里有个瓶子,装着蛇卵。” 我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要是现在去抓人,恐怕我们也会被抓的。” 安排偷盗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闷油瓶所说的九百米外的人。如果真的发生了冲突,张家的那支队伍可以助力,我们倒不算势单力薄,关键在于如何避开条子们。 我正举棋不定,忽然闷油瓶道:“他逃了。”随即拔腿飞奔过去。我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狂奔——去抓贼。 比跑步更累的是爬楼梯,我在斜坡上很快和闷油瓶落下了一段距离。两边蹲着几个小贩,脸上饶有兴致,仿佛在看我们比赛。 |
我的脚下被什么跘了一跤,许多红色的珠子唰地铺洒在阶梯上,滚了很远。我光去注意发生什么了,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再抬头向前看时,闷油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岔路口。 别揽瓷器活了,我劝说自己,反正已经追不上了,不如等闷油瓶回来。 小贩倏地站起身,气吼吼地朝我骂起来,大意是我糟蹋了他的东西。我连忙道歉,低头一看,珠子骨碌碌地全部滚了下去。并且那不是珠子,是某种果实。 他拽着我拼命理论,说自己摘了半天的心血被我全踢没了。我看到斜坡两边栽种着不少结果的灌木,原来这里的小贩采下果子后编成手链贩卖,以换取收入。 真是不嫌我忙,现在还多了件民事纠纷。我顿觉焦头烂额,于是一面说对不起,一面掏掏口袋,从裤兜里翻出几十块,希望可以息事宁人。 “就当是我买下了。”我道。 对方悻悻地收下钱,而后想了想,把什么东西硬套到我手上。我一下子就哭笑不得了,是几串编制的成品手链,他估计也知道,几十块赔一篮果子完全是昧着良心的不平等交换。 “不用,不稀罕。”我说着就要把东西脱下来。 正当这个关头上,远远地一群穿着警服的条子进了园门。我心里发虚,打算脱身离开,怎么说也得先和闷油瓶汇合。我只好把小贩的事扔到一边不管,马上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溜得没影。 神奇的是,冥冥之中我和闷油瓶有种无形的感应。很快我就凭着莫名的指引找到了他,他和那个贼在湖旁一条隐蔽的小路里。 情况一目了然,他擒到了那贼,对方双手反剪被紧紧压制着。闷油瓶看到我后,重新分开了我们两个相连的精神触须。 我移了几步,看到小偷的脸,居然是那个自称叫阿岩的男人。 “大老板饶命!”他认出了我,一脸惊慌地向我求情:“我只是混口饭吃,拿钱替人办事!” 我很纳闷,心说什么情况,这人顶多也就是个爱开下流玩笑的普通混混,哪里来的通天的本事? |
@如果杀手有春天 @够了米粉 |
地上躺着个普通的广口饮料瓶,我捡起一看,里面灌了水,底部沉着一颗小小的椭圆形的蛋。 我掂掂瓶子,道:“实话告诉你,条子已经进到公园里了。” 他听了之后更加恐惧,声线颤抖起来,“东西给你们……给你们!放了我!” 看这怂样,根本不需要我和闷油瓶费什么心思。“坦白从宽。”我说,又想到他可能连坦白从宽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就道:“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根据他的叙述,他平时的工作就是在黑市上为出钱的雇主办事,没有真本领,整天混日子。因为上了通缉令,于是入夏的时候逃到了广西来,继续在当地的黑道上做事。机缘巧合下和赌石老板的女儿认识,那姑娘也是没眼力,渐渐就迷上他了,被骗得彻彻底底,给他租车、住旅馆、支付日常花销。 我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说道:“你真够缺德的。然后呢?” 接下来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黑市上有人出大价钱雇人偷走那件东西,他接下了单子,利用老板女儿男朋友的关系,拍卖之前就和酒店人员混熟了。 那是最后一件拍卖品,保安在后台本来警戒心就变低了,他便使使小花招,成功玩了把顺手牵羊。 我道:“你也太大胆了,不怕被当场抓个现行?” “我就是干这个的,没得办法。”他哀求道:“放了我吧两位老板!” 我提醒他:“你还没说雇主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他道:“北方口音,姓霍。别的我不晓得了,真的!真的!” 我和闷油瓶互换了下眼神。当年霍老太太死后,霍家的两个兄弟包揽了大权,人送外号大霍害和小霍害。 我道:“你还不能走。” 他脸色惨白,死死地看着我,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我补充道:“绝对不会让你进局子,我只是想带你一起去见见你的雇主。”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心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你能明白的。 我让闷油瓶松开他,又道:“乖乖待着,不要跑。” 他应该见识过了闷油瓶的厉害,我倒不怕他逃走。他的眼神依然局促,我问他:“你的真名叫什么?” “黄岩。”他答道,怔怔地看着我,忽然激动起来道:“老板,你缺不缺跟班的?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杀。我没有地方去,其实我一直想安定下来……” 我冷笑道:“你所说的安定,不就是跟着别人做一些更黑的活?”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摆摆手,“这样,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姓吴,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你现在混不下去了可以去金三角,偷渡的成功率比较高。” 他沉默不语,我料想他没那个胆。过了半晌,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串号码,递给我。其实我就随口一说而已,我自己的伙计不比他好得多? 我记下号码,把手机还给他。黄岩注意到我手腕上的珠子,问:“老板爱买这玩意儿?” “不是,说来话长了。”我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 说起来那就是串着豆子的红绳手链,深红果实的尖端染了一点黑,质感非常硬。 “这叫相思子。”黄岩发现机会出现了,便一个劲地和我拉近关系:“到了夏天,路边会疯了似的长出好多,人民公园里经常有人卖这个。又好看又有寓意,不过不能咬,咬开里头全是毒,听说前年出了件事……” “行了行了。”我意识到这个人扯闲篇的功夫一流,就起身走向湖边。 |
他在我身后大声道:“回去送给老板娘啊!” 我更情愿自己那时踢翻的是什么护身符,平安驱邪或者好运连连之类的。至于相思,我前几年倒是经常想闷油瓶,怪不好意思的,俩大老爷们之间不适合这些。 我是一个光棍,没有人来跟我谈爱情。 我朝闷油瓶招招手,他随我来到不远的湖边。我问他:“还听得到条子的声音吗?” “他们刚才忙着申请公园的封锁权,但没有成功,”他淡淡道:“现在打算离开。” “那还挺幸运的。”我松了口气,总算躲过国家机器了。 “刚才在路上,你听到那些人提起了吴家小太爷,所以我的存在已经暴露了。”我道:“我不知道霍家怎么会出现,那俩兄弟做事一向彪悍,没人敢惹。总之,我得见霍家一面,给他们一个交代。” 闷油瓶静静地看着我。 我叹口气,“等一下去会会他们,估计我们的蛇卵是保不住了。” “反正我有黑瞎子的那条蛇,这次也没算白来。”我想了想道:“你之前说刚来这里的时候,察觉到了一股势力,可是目前为止,只有姓霍的新冒了出来。” “不是霍家。”闷油瓶道:“霍家到这一代,都是普通人了。” “你想,从头到尾没有其他人了。”我说。 所以,是真的存在善于隐藏自己的一群人,还是闷油瓶产生了错觉?我甚至有点怀疑三叔那番话的可信度。 但眼下没有时间给我去想这些了,黄岩跑过来道:“两位老板……”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转过身,小霍害站在不远处,他应该刚到没多久。 事实上小霍害本人是一个大祸害,年龄也比我大。这男人一个眼神丢过来,就知道他有没有把你当东西看,和这种人打交道挺累的。我在思考该说什么样的开场白,要不要问问老太太的公墓维修费涨了没有? 黄岩挨过来几步,小声道:“吴老板。” “说。”在我看向黄岩的瞬间,发生了件始料不及的事。 他从我手里夺走瓶子,发了狠一般跑向小霍害,其间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几秒就结束了。 本来闷油瓶脚下迈出一步,想去追他的,却又很快改变主意,把腿收了回来。我迅速地思想斗争了一番,也觉得贸然跑过去不妥,就眼睁睁看着蛇卵交到了他人手里。 我惊叹于方才黄岩装怂的演技,绝对称得上天衣无缝。小霍害晃了晃瓶子检查一番,黄岩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都已成定局。我对闷油瓶轻声道:“我们可以走了。” 小霍害的脸调了过来,我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他什么表情我是不知道,近视眼,看不清。 小霍害一句话不说,领着他的人走了。我和他甚至没有任何交流,蛇卵就飞到了他的手里。不用讨论是否合乎情理,本来就没有规则可言。 我们两个输家站在原地,刚才黄岩的陈述到底有几句是真的都无从知晓。 我道:“该回去了。张家的队伍还守在公园外面吗?” 他点头,“我们从西北角走,那里没有人。” 我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就和他原路返回。闷油瓶在我四周设的精神屏障一直没有消失,他这个“家族间谍”想当到什么时候? 我们回到斜坡,满地深红色的相思子沿着层层石阶一直向下铺散,几乎覆盖了整条坡道。 我准备下台阶,闷油瓶开口道:“等一下。” 我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想在这拍照留念? 他神色严肃,“那辆车现在被条子拖走了。” 我听到后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嚎。“拖吧拖吧,让条子处理去,”我道:“它本来就不是我的。” 出了大门后,我站在马路边飞扬的尘土里挥手拦的士。看得出闷油瓶有点紧张,因为张家队伍还在附近。一直以来我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都没有消失,我寻思着如果自己被张家发现就会洪水滔天世界末日?不大可能吧。 无论如何今天的拍卖彻底乌龙了,那个赌石老板衰得够呛。蛇蛋被偷,石膜被破,整块石头都将不文一钱。 拦出租的时候会经常进入墨菲定律的怪圈。我们等了好久,走走停停前后超过了两百米的距离,路上开来了水泥车越野车广告车等等等等,五花八门,就是没有空载的出租车。 连闷油瓶这样的神人也无计可施。没有的士,也没有地铁,于是我走到对面的公交站台,低头研究公车路线和时刻表。因为地名大都记住了,所以弄懂不是问题。要从城区到乡郊,估计得倒一班车。 跟着,闷油瓶过了马路,站到我身边来。 “你身上有硬币吗?”我抬头问他。 他却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把目光放在了停车道上的一辆黑色北京现代上。我笑了一笑:“想买车的话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别看了。” 北京现代的后排窗户缓缓降下,露出了我自己的……准确的说,张海客的脸。光看脸肯定认不出来,但是他的表情我已经无比熟悉了。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惊讶。闷油瓶向前一步,似乎想把我挡在身后。我推开他直接走到车窗前,用蹩脚的港腔说道:“雷侯啊。” 张海客看着我,带着江南口音慢悠悠道:“做啥?” 场面非常平和,地球没有爆炸,周围的车辆继续川流不息。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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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句子精辟到只有十五个字的说 其实这个句子真的有十五个字的说 度娘你居然说咱真的木有十五个字 度娘你仔细看咱其实真的有十五字 度娘你给咱仔细看好了这有十五字 你居然说咱木有十五字河蟹你全家 度娘你要知道十五字混经验很苦逼 键盘上打出十五字只为混一点经验 这十五字混出来的一点经验容易吗 十五字达到想吐学十五字党不容易 度娘咱实话告诉你咱就是十五字党 十五字当在你这里混经验不容易啊 度娘你要敢说在这里混经验很容易 小心咱直接开着压路机河蟹你全家 你要敢说你不怕咱真的河蟹你全家 你要敢说你不怕咱立刻河蟹你全家 度娘你就给咱在这里等着试试看啊 其实十五字回复神马的全是浮云啊 度娘你要真想知道这为神马是浮云 度娘你不知道神马都是浮云的话吗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有这句话的存在 但是现在知道了这句话的存在了吧 话说度娘啊咱真的有句话想对你说 十五字党的存在真的是很苦逼的说 现在十五字混经验真的很苦逼的说 十五字混经验然后升级其实更苦逼 升一级就不知道要用那多少十五字 十五字党活着不容易有木有有木有 当咱在别的贴吧里发些水帖的时候 那些吧主就无情地封杀了咱的水贴 咱发那些水贴只是为了捞经验而已 水贴被封捞的经验也木有了啊的说 你要知道十五字捞经验真的不容易 那些木有了的经验要用多少十五字 十五字混经验真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如果你要敢说每个句子木有十五字 咱就真的开着压路机来河蟹你全家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去死的话的说 咱就立刻给你找到一个去死的方法 河蟹你全家就是一个去死的方法哟 为了经验我复制好几次才到十五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 不会阿:) - 那我教你好了!~\(≥▽≤)/~ - 好阿~ -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l wonder what you are~>o< - 你有跑调哦^ω^ |
瓶邪】最佳搭档 1.8(哨向/沙海) 车里共四人,四个位置正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心里没来由地忿忿不平:“香港佬就是奢侈,你们配了多少辆车?” 他用手比了个天怒人怨的数字,然后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别给我们添乱。” 我心说你们的最高领导人已经告诉我不少事了,再在我面前摆架子玩神秘,太没劲了。我也不想大费口舌,就拣重点对张海客道:“不用再蹲点了,人该走的早走光了。”我又指指身边的闷油瓶,补充道:“完全没招,你看小哥都两手空空出来了。顺便,蛇卵是被京城的人家抢的,你们准备杀到天安门广场吗?我看行。” 张海客的眼神一下子从原本的“怎么冒出了你这个傻叉”变成了“你这个傻叉怎么知道这么多”。 其实我很怕突生枝节,毕竟闷油瓶一直不遗余力地阻拦我见张家人。为了避免冷场,我自顾自地说着话:“去的话带我一个,我还能帮你们认路。抢到手之后四六……那玩意儿应该不能分,那就孵出来后你们养半个月,再换我半个月,最后做个蛇肉火锅,大家分了吃,是不是很公平?” 他终于觉得和我无法沟通了,转向闷油瓶道:“你一直和这小子待在一起?” 我抢先代闷油瓶回答,随口道:“待一起十天了,我们睡的还是同一间房。” 张海客又把目光放回我脸上,看了很久,表情慢慢变得奇怪,不知想笑还是想哭。我感觉到他内心生出了种奇妙的情绪,正想继续探个明白,就看见车厢里的一个手下转向张海客张口说了句什么。 张海客的脸色立马不对劲起来,闷油瓶那面不改色的模样也消失了。就我一个愣头愣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不过敢保证不是什么好话。 张海客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看着我艰难地开口道:“吴邪,你……” 闷油瓶立刻打断他:“没有。” 我?没有什么?我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听着不知所云的对话,满脑子问号。但我只能假装波澜不惊,强行镇静。 张海客松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又瞬间弹了回来,确认似的道:“还没有吗?” 我立刻发挥演技,不露声色道:“那你希望是什么时候?” 只要他问应了这个问题,哪怕没有正面回答,我也能听出蛛丝马迹。这个能让闷油瓶紧张的问题,说不定与那个不许接触张家人的禁令有关。 不料张海客的表情更微妙了:“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当然,我希望最好能……能实现双赢的局面。” 我想了想又道:“那就取决于你们的态度了。” 这是万能金句,接下来他的回答就是关键了。张海客却道:“不用在意我们的看法,其实早在之前我就有过猜测了。不过,这个话题,还是适合回去关上门讨论吧。”他甚至面露窘色,我感到他心里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波动。 关、上、门、讨、论?我从未想过出现这种回答,瞬间思维短路了。这就好比前一秒还在牛排红酒地商讨百万美金订单,下一秒对方却打开电脑说,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爱情动作片。 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心里打着鼓,嘴上就回应:“好说,我也喜欢互利互惠。” 张海客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像白天见鬼,但似乎又碍于什么事情,不便直接说出来。他最后只是指了指身后道:“后面那辆别致还有空位,你们上车吧,回旅店。” |
我还没说同意,闷油瓶就率先走过去了,我不能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于是被动地去上了车。别致里只有司机一人,我用港腔对他说了声你好,结果他鸟都不鸟。 张海客的那辆现代开进了马路,好像一个约定俗成的暗号,停在角落里的其他几辆都陆续驶来。他们并没有嚣张地摆成一个车队方阵,而是在同一条车道上接连跟随,若即若离。 张家队伍回去之后应该是要退房了。拍卖会也结束了,虽说是一团糟。我得打个电话到北京,打听一下小霍害为什么成了这次的程咬金,或许他们家老太太在生前透露了些什么? 车窗玻璃上贴着颜色很深的膜,望出去看到的街景有些暗沉。这些年东南西北跑多了之后,我发觉全国各地的建筑都长的一个样子,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变化。恍惚间我好像还是几年前的自己,然而时间确实是一去不复返了的。 眼前闪过一家超市的门面,我突然想起要买个东西。 我忙喊停车,司机回头看我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我读懂了,心说你们规矩也太多了,你个别致连出租车都不如。 闷油瓶轻声道:“停车。” 只有最高领导人发话才有用。司机二话不说踩了刹车,打转向灯,规规矩矩地停靠在路边。 五分钟后,我回来了,司机自觉地打开后备箱,我把一只塑料的小型整理箱放了进去。 然后我们继续上路,闷油瓶没有问什么,我相信他能猜到,我要用那玩意儿养蛇,黑眼镜给我的那一条蛇。 那蛇的种类是特殊了点,但归根结底只是个爬行动物。连黑眼镜那么不讲究的人都能养到现在,我摆个箱子铺层沙,再喂点耗子,应该不难饲养。 等养肥了之后,我还可以正大光明地上霍家去,跟他们交流一下养蛇心得什么的。听说广西拍卖会上的蛇在你们手里?看,老子的这条比你的更粗。 |
@如果杀手有春天 @够了米粉 |
暖 |
小吴邪现在还什么也不懂,很好很天真 |
啥也不说了,我就感觉瓶邪是我真爱了,就喜欢吴邪这种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纯情小受,就喜欢小哥这种禁欲高冷的老处男。我TMD连着看了好几篇耽美文都不是菊洁,膈应伴着深深的恶心感冲倒了我幼小的心灵,我不要看耽美文了,套路太深了,我可能没救了我现在还没缓过来我已经起了连锁反应,我一会更文先让我冷静一下 |
回旅店后,闷油瓶跟那一群姓张的物以类聚去了,估计在办整支队伍的退房手续。我就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忙活起来,往箱子里倒些水,把那条蛇从竹筒里解放出来,最后扣上盖子,大功告成。今天这条蛇行动很迟缓,非常听话,大概是那天在手术室里受了惊就学乖了? 我干完活栽到床上的时候,闷油瓶刚进房门,我语气凉凉地给他一句:“你们还没走?” 他道:“快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要这家伙别再搞什么告别仪式就行。日子还长,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 我躺在床上冲他勾勾手指,“把你手机拿来。” 他没有动,显得犹豫。不知怎的我就恼火起来,一骨碌坐起身,道:“我记个联系方式,绝对不看你的通讯隐私,行了吧。” 他还是给我了,一部普通的触屏,想必不是他自己买的。不管怎么说,这才是现代人类的标配,闷油瓶这个山顶洞人终于肯进化了。 我在他的机子上拨了我的手机号码,两部机子同时存好联系人。我把手机还给他,心情好转,道:“搞定。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 不出我所料,闷油瓶果断地摇头。 午饭没吃,早就饿过头,反倒不饿了。我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只是在收拾床铺,索性不再管他。我打开通讯录,滑拉着屏幕,挨个给几天前借我钱的兄弟“还钱”。 “不用借了不用借了,对,不劳破费了。” “已经打过来了?够仗义啊你。交行的户头是吗,我回杭州后再打给你,一定全数奉还。” 还有的人多嘴,问我原因,我笑了两声道:“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东西也好,人也好,通通都要say goodbye了。我打完电话,闷油瓶背着他的包,站在床边安安静静的。 我正奇怪,忽然察觉到身边的精神屏障渐渐撤去了。 他这么做,也就意味着附近安全了。我一愣,看着闷油瓶问道:“你说的那股势力还在吗?” “他们的痕迹消失了。拍卖一结束,本就没有停留的必要。” 我心想后一句好像在说你自己。 闷油瓶淡淡道:“我的屏障撤除以后,你可能会受到别人的干扰,切记不要自乱阵脚,控制好自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呛他一句,走到箱子边观察那条蛇。它刚才在里面四处乱窜,显得十分焦虑,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被关到一个新地方了,估计得闹一会。 整理箱是纯透明的,看得很清楚。没过多久,它的动作变慢,脑袋也耷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这箱子是密封的。我他妈的完全忘了透气这回事,莫非它要被我活活闷死了?它的呼吸频率有这么快? 我打开盖子,想留出一条缝,谁知一眨眼的工夫,它便直起身子,展现出迅猛的姿态向上飞扑。 |
我没料到它如此精明。盖子被它顺利地撞飞,我就看到一片黑影,蛇逃出来了。它灵活地绕过桌椅,竟然迅速做出了判断,蹿到敞开的窗户前。 闪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关窗,闷油瓶比我反应快,一只手已经探过去推窗框了。 可是这时蛇已经伸出了半截身子,如果闷油瓶贸然关窗,以他的力度,定然会把它切成两半,我唯一的这条小蛇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一心急着要阻止他,便按住他的手臂道:“等一下!” 闷油瓶的手果真停了下来,就像某个零件突然卡壳似的。蛇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溜出窗外,我忙伸手去抓,可连尾巴都没碰到。 我的心一下子坠到谷底,转头冲闷油瓶道:“我让你等一下,妈的,你还真就等一下了?你把它拽回来不就得了!” 闷油瓶看着自己的手,那表情好像在思索什么。我问:“你怎么了?” “刚才你不仅仅是说了话。”他抬头看我,郑重道:“吴邪,你的精神指令影响到我了。” “我没有——”我刚想辩解,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无辜的,因为我好像真的做了那件事。我说了什么?我说“等一下”。 我喃喃道:“难道精神力有这么强大?” 他纠正道:“是你的精神力。在这之前,我还从未被人影响过。” 我忽然觉得这很可怕,跟闷油瓶说声抱歉:“小哥,拿走你的第一次了。” 他淡淡地回应:“也是你的第一次。第一次成功。” 谁是谁的第一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蛇逃了。我往外一看,窗外是一片杉树林,林子那头卧着一条河道,河岸上杂草丛生。换言之,对于一条蛇来说,这地方太容易藏身了。 我狂奔出旅店,在河流附近一寸一寸地搜寻。时间越久,就意味着蛇的活动范围越广,搜索难度也越大。 过了二十分钟,什么都没找到。我看了看那条河,莫非它钻进水里了?我正想下水,余光瞥到不远处的闷油瓶,原来他跟过来了。 我灵机一动,走到他面前问:“听得到蛇在哪里吗?” 他摇摇头,“这里有许多种声音,除非我能分辨出来。” 下有虫鸣,上有鸟啼,还有风声水声以及树林外的杂音。然而我的听觉一般,无法想象闷油瓶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世界。 我握住他的手腕。道:“不是有那个吗?我可以借你用用。” 他静静地看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但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的情绪,是我唯一看不穿的。 我们两个这次配合得更好了,有种精神上磨合到位的感觉。他听了几秒便收回精神触须,道:“在水里。” 他放下背包,一个猛子扎进水下。我急忙也游了下去,黑色的蛇不容易被发现,非得睁大眼睛去看。 不一会我就找到它了,蛇身盘了起来躲在茂盛的水草堆里。 我伸手去抓,它又敏捷地避开。我的手在水草里来回穿梭,总算捏住了它的七寸。我刚想浮上去,手腕被水草牢牢扯住,动不了了。 我定睛一看,是之前在公园套的那几根手链被水草缠住了。我火了,心里把那小贩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手上用力挣脱,奈何水草长得太密,只会越颤越紧。怪不得说游泳的时候必须小心水草,这东西真的能要人命。 闷油瓶游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让我放松。就像解绳结一般,他一点一点地帮我把缠得最紧的那根手链脱下来。 我憋气快憋不住了,幸好他动作快,我们两个迅速游上水面,翻身上岸。我拿着蛇走出林外,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就看到不远处张家队伍集结在马路边。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和我一样从头湿到脚。我道:“小哥,你们要出发了。” 这条蛇是断然不能被张家人看到的。我往后退了退,闷油瓶走过我身旁,手里还抓着手链。这下我们俩手上都有这莫名其妙的旅游纪念品了。 我想起黄岩的那番话,便开口道:“东西权当送你了。相思子,又好看又有寓意,你以后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就送给人家。把人领过来给兄弟看看,我帮你说媒去。” 我开他个玩笑,闷油瓶没有睬我。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人注定是老光棍的命。就算能脱单,肯定也是我比他先脱。 张家的车队开走后,我回旅店冲了把澡。洗完后身上发热,原本就是夏天,这破店没装空调,搞得我烦到不行。 脑袋里仿佛装了铅块,昏昏沉沉。我翻出烟,抽完两根还是心烦意乱。全身酸痛,身体内部像烧起一把火,可能发了烧。我在行李里摸到一板布洛芬,吃了两颗,接着爬上床,两眼一闭,打算睡个觉再去找饭吃。 我睡得不安稳,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跌跌撞撞地走在沙漠里,脚下是黄沙,头顶是烈日。我慌乱而焦躁,口渴难耐,更是四处找不到逃离的路。 突然,嘴里流进一股柔软的水流。我张开嘴,情不自禁地挑起舌头吮 吸。水流摩擦着舌头,感觉舒爽无比。 那水好像有了生命,在我口腔里缓缓地游走,蹭过某些地方时甚至激起奇异的感觉。这下又有几分撩人的意思了,我想来个痛快,就抬手抱住面前的人,把舌头主动伸过去…… 不对,怎么会有人? 我瞬间回过神,梦境戛然而止。 意识清醒了,我努力地起身,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有点像鬼压床,浑身不听使唤,耳朵里嗡嗡地吵。 我深呼吸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环视整间屋子。屋内只有我一人,蛇在箱子里蜿蜒爬行。 房门紧闭。 |
醒来后心脏一直猛烈地跳动着,那震动的感觉从胸腔里传来,十分清晰。我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顺便漱个口,因为总觉得嘴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大概只是心理作用。 睡完觉,身体的各种不适都神奇地消失了。我收拾收拾东西,找了家面馆吃饭,一个人独占整张圆桌,把一大碗面吃得精光,只剩空空的汤水。 现在我有一条蛇和一把狗腿刀,火车和大巴是坐不得了。我让杭州那边开辆车过来,着重强调来辆干净的,不要在局子里留有记录的,我可不想再被坑得狼狈不堪。 第二天早晨,车来了。伙计问我回杭州吗,我正在后排打盹,想也不想就说:“不,先去南屏的一个瑶寨。” 这伙计刚来吴家没多久,很多事都不知道,对吴家小太爷也不熟悉,就问我南屏是什么地方,路怎么走。 “这都不知道?念在你是初犯,我原谅你。”我答道:“在十万大山腹地里面。你先上高速,往南开,开到防城港市……” 说到一半我马上停住,恢复理智了。我以前是经常去看胖子没错,但这次如果去了,就远不是看望朋友那么简单了。 我只要见到他,肯定忍不住把南宁的经历通通说出来,胖子酿的酒就是有种本事让人敞开心扉,什么都瞒不住他。几次我去找他吐苦水,他都帮我出谋划策,甘当吴家幕僚。 这次按他的脾性,一定会主动请缨。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的确,问题太多了。 也太危险了。当年的三叔,如今的闷油瓶,都找不出背后那股涌动的暗流究竟是何方神圣,胖子能应付过来? 虽然我很想亲口问他,你他娘的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子有特殊体质,但是不行,我必须把所有事牢牢守住。 我改口道:“不了。不去南屏,开回杭州。” TBC 断网了,用流量给你们更的文 |
嘴里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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