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无为（总裁瓶×职员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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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无为（总裁瓶×职员邪）[第12页]

作者:sher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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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
————《干杯》
公司到年底事情堆的多，等吴邪回过神来，十二月已经快要用完，他本来和张起灵一起计划去旅游，现在的情形是只能在市内三日游，回家的时候他与张起灵抱怨，被张起灵捉到一点撒娇的尾巴，安抚性的问，“假期的时候一起去我的旧房子搬些东西回来？”
“嗯？”吴邪一下来了兴趣，之前他只知道张起灵有一处新房子在装修，却不知道张起灵还有一处旧房子，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与张起灵的过去相连，在他心里不比一起旅行的意义轻，立即点了点头。
“是我念高中时候住的屋子，那里有些旧物，回国一直未取，趁假期可以一起去看看”张起灵这句话还留了后半句，落在吴邪的耳朵里被他辗转几番，读出了后半句，带你看看我的从前。这个认知让吴邪十分感慨，确定关系后他其实还常常苦恼于错过的十年，虽然时光无法倒流，错过是即成的事实，吴邪心里明白应该放眼于眼前，但是依旧控制不住偶尔陷进错过的遗憾中，这些他从不和张起灵提，只保留给自己。
只是越与张起灵相处，他对张起灵的感情只增不减，那些在十年里慢慢淡化的遗憾越演越烈，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对张起灵的旧居充满好奇，倒不如说，他对张起灵的过去充满好奇。
那是无论如何也错过了的十年，再也无法弥补。
假期的第一天他们睡了个晚觉，懒懒躺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吃过午饭后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吴邪兴致勃勃的提议现在去搬东西，被张起灵淡淡拦下来，“等热气过了这阵再去”
一等等到太阳快下山，车子开到旧房子楼底下，吴邪先下车，进一楼的楼道躲风，一楼的灯一闪一闪的，偶尔有学生穿着校服经过，瞧他一眼，再背着书包匆匆上楼，看起来时间很紧。
这里仍旧住着很多学生，一切似乎和记忆里的没差，但十年过去了，十年时间连重念一遍高中都能再念三遍，吴邪想，如果自己再重念一遍高中，一定不选择远远的看着张起灵，就算不能那时候就在一起，也要努力成为朋友，兄弟，亲密的伙伴，他想与张起灵分享青春，共享从过去到未来的每一个特别瞬间，从淋同一场大雨，喝同一罐啤酒，新年的第一句祝福到分享青春的烦恼，未来的迷茫，互相见证彼此的成长，他现在是张起灵的伴侣，但他想要的不止于此，他想成为他的挚友，他想住进张起灵的灵魂。
这或许太贪心了，他想。
张起灵把车停好，在楼道口朝里探了个头，看见吴邪揣着手目光呆呆的若有所思，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往楼上带，“在想什么？”
吴邪被牵着走，还没从刚刚的思绪里回过神，下意识摇头掩饰说没什么，反应过来已经上了两层楼，旧楼的灯是声控，他们上楼的脚步很轻，几乎算是在黑暗里前行，而他的贪心在黑暗里无处躲藏，没人审判他的摇头是否违心，他只用力握住了张起灵的手，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想十年前就这样握住你的手。
如果是十年前就共走过这一段黑暗里的路，就好了。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他的掌心温热，此刻正真真切切的温暖着吴邪。
五楼的灯不灵敏，吴邪用力踱几次脚也不亮，两个人只好摸黑开门。
借着外头的黄昏的暗光，还是可以看清门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显然是多年未有人打扰过灰尘的降落，“你回国后没有回来过吗？”吴邪惊讶到，张起灵轻声嗯了一下，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里头很黑，吴邪下意识找灯的开关，手摸在门一侧的墙壁，隐约摸到开关，一按居然真的亮了，吴邪被晃了一下眼，这地方他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在门口踌躇了一会，被张起灵牵着手带进去。
张起灵的旧房子很小，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分两半，一半做成了书柜和书桌，另一半是饭桌，往里走是两个房间，一间杂物间一间卧室。
他们在来的路上分了工，张起灵去了卧室，而吴邪负责杂物间，客厅一起收拾。
杂物间里东西不少，但堆的整齐，吴邪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选择先从角落的纸箱开始。翻了翻，一踏旧报纸里掉下一张照片，看起来是老照片。背景是他和张起灵念的高中操场，张起灵的身影占了小小一半，大部分画面是一个穿着白色夏季校服跑过的身影，抓拍的有些模糊，但吴邪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这巧合也太巧合，况且这堆报纸已经落满灰尘，照片却依旧干净，像是主人很少精心的保存，常常拿出来看，才会边缘虽磨损却细微，但依旧清楚。
这是张起灵故意想让他发现的。他也曾真实的存在张起灵的青春里。
这个认知像春日的惊雷划过吴邪的脑子，他登时愣在原地，呆呆的盯着照片看。照片里的自己穿校服，跑步的姿势傻傻的，张起灵露着半张脸，青葱岁月就这么啪的一下被定格住，他以为自己没有可能触碰到的过去，突然有了实感。
关于那些孤寂的岁月，张起灵当睡前故事与他讲过，偶尔提起过，不经意的细节都透露着张起灵与他一样的在暗处的温柔注视，他靠那些拼凑出一个以自己主角的张起灵的青春，但仍然觉得没有实感，现在触及实物，他陡然觉得那感情汹涌的要将他淹没。他从前以为张起灵像大海，无边无际，自己对他的爱投进去，像一滴水掉进海里，融进去再消失，无声无息的，他没想过张起灵会回报他什么，但是张起灵从海里上了岸，把自己的海水装进心里交给他，他只要贴近他的心，他就听到海浪波涛汹涌，他听到，他也在其中。
十八岁的吴邪站在大雾里，什么都看不清，靠着本能追逐，以为自己正心甘情愿的陷入长长久久的孤寂里，二十八岁的吴邪在雾散的夏日里，看见自己的终点是两片交汇的海。
吴邪拿着照片去卧室找张起灵，张起灵正借着外头的余光收拾着从前的书本，听见吴邪的脚步声，回头却看见人手里拿着什么，脸隐在夜色里。
正想把灯打开，却被吴邪挡住，“别开灯，就这样吧”吴邪轻声道，拉着张起灵盘着腿在地板上坐下，轻轻开口说话。
“我们念高中的时候一起开过两届校运会，第一届我没去看，第二届的时候我报了项目，你在台上念稿子，你说，你又不爱说话，广播这个差事怎么能落到你身上呢，我顶着大太阳绕着操场跑，给自己下决心，要是跑完全程就去和你交朋友，终点设在主席台边上，我跑完之后剩半口气吊着，气喘吁吁的抬眼就看到你从主席台上走下来，不知道就从哪里冒出个女孩在你身边，长头发又漂亮，喊你起灵，我从来没觉得我离你那么远过”吴邪说完这段沉默了一会，现在事事顺遂想起那个瞬间还是难过，“我那个时候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认识了，你知道吗？我不是怪你，只是那几年太难过，我离你太远，我现在也还常常想，这会不会根本就是我执念太深变成的一场梦，现在其实我正在精神病院，我想起的每一件遗憾，都是医生和我说，清醒过来啦清醒过来啦，阿宁，你记得阿宁吧，当年你和她一起去德国留学，我知道的时候，和我说的朋友告诉我那刚好是你们离开的日子，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去见你，想站在你面前，说什么其实也没想好，那年的杭州可真堵啊，我下了车就跑，到机场的时候就听到喊你的名字去登机，我往登机口看，就只望到一个背影。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完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在外面看你的飞机起飞，离我那么远那么远，我没想过以后能这样，我以为再也没办法和你相遇了。我后来毕业，选这个公司，我喜欢，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你也在这个公司，可是你在德国总部，我在分部，偶尔能在八卦里听到你的名字，其实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在总部欸，多好的前程，我也想努力一把，升官发财到总部去，和你说，好巧啊张总我们高中一个学校，可是好难呀，我其实志向没那么高深，但是你不知道吧，要不是你调回来的消息，我现在已经在德国总部了，上头已经批准了，我想我已经等了那么久，我攒了那么多理由和资本，总算是可以堂堂正正和你说喜欢了吧，可是你回来了，你就这样，天仙下凡似的，一下就回来了。我懵了好几天，小花和我说你要和我一起住的时候我也是懵的，昨天还是只能梦里见，今天就突然睡在我隔壁。我努力告诉自己要保持距离，只当朋友不当变态”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回想自己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张起灵也喜欢自己，不出一个月就要当变态被远离了，想到这又觉得宽慰，真好，张起灵也喜欢自己，说着低头小心的摩挲照片，眼底掉出一滴眼泪砸在照片上，把他从自己的小宇宙里赶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应当做结语，还没的及开口说话手就被张起灵握住，“我很开心，我现在真的很开心”吴邪的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张起灵的眼底，张起灵和他对视，眼眶不自觉的湿润，太多的情绪在一时反而不知说什么，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说。
外头已经完全黑了，吴邪一摸肚子，很难为情的一笑，“咱们去吃晚饭吧，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张起灵点点头，牵着吴邪一起站起来，隐约听到学校的钟声，快放学了。
走到楼下果然碰到成群的学生，本来安静的街道一下变的闹哄哄，人一堆一堆，吴邪牵住张起灵的手在人潮里前进，融入人流里，走到未来去。
既然过去回不去了，但是你一起来了，一起到更远的未来吧。

【第十一章】
“最近很需要要爱情，让我这一生混乱能平静”
————《轻功》
三天的假期很快用完，吴邪被生物钟叫醒，却意外发现平时早睡早起的张起灵依旧还躺在自己身边睡的安稳，一时间诧异不已，张起灵感觉到他起来，转了身将手覆在他手上，闷声道，“再睡会吧”
吴邪脑子还清醒，但是身子已经诚实的躺下来，时间还来的及再眯半小时，被窝温暖美人在侧没人会拒绝半小时的懒觉。
可是半小时后张起灵依旧没有要起来的迹象，吴邪迟钝的意识到事情不对，但是脑子已经被半小时的懒觉搅成一团浆糊，好几次想开口询问，说出来的话都不成句，彻底意识之前唯一的清醒意识是，完蛋，这个月的全勤奖泡汤了。张起灵听出他的不安，倒也没解释，只是伸手揉了揉吴邪露在外面的一点碎发，淡淡道，“睡吧”，吴邪侧头蹭蹭他的手，在他的声音里又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觉到中午。
彻底醒来才知道张起灵定了机票，飞吉林，吴邪边刷牙边听张起灵和他说，电动牙刷在嗡嗡的响，泡沫马上要从嘴里溢出来，他盯着镜子里一脸困倦头发榻榻的自己发呆，转几个弯才理解，他要见家长了。
他要见家长了？！
牙刷从他张的老大的嘴巴里掉下来，啪的一声摔在洗手台上，张起灵停吹头发的动作，无声的询问他是否有事，吴邪含着一嘴泡沫哀嚎，“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用啊！”
其实需要什么准备呢，机票张起灵已经买好，假也请好，连看望长辈的礼品张起灵也请在老家的表哥买好等着他们一到家拿着就好，此刻张起灵正在卧室勤勤恳恳的收拾行李，吴邪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抓抓头发拍拍脸。
“我要不要去弄个发型看起来年轻一点？”
张起灵沉默的摇摇头。
“我脸上的黑眼圈太严重了吧，到时候咱妈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夜夜笙歌的坏小孩？”
张起灵沉默的摇摇头。
“那穿喜庆一点?成熟一点？”吴邪蹲下来和张起灵一起收拾衣服，把卫衣从箱子里揪出来，“这不行，这太幼稚了”又转身在衣柜里翻西装和大衣，嘴里小声念念，“怎么说我也算是年轻有为，不能让咱妈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委屈了你“
张起灵低着头淡淡的笑，开口道，“吴邪，不用紧张“，顿了顿学吴邪的语气轻轻道，“咱妈很喜欢你。”
吴邪从一堆衣服里猛的一转身，撞见张起灵脸上还没褪去的笑意，心猛的一跳，脑子一下就晕乎乎的了。
于是就一路晕到机场。
上飞机后吴邪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偏头看张起灵的侧脸，即使已经在飞机上了也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我现在在干什么？在和张起灵一起回他家？只要细细想就觉得浑身发烫，吴邪抬手把掌心出的汗抹在张起灵的衣袖上，来回几次终于惹得张起灵一把抓住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兜里。吴邪一下就安分了，动也不动，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僵持一会，居然倒在张起灵肩膀睡了过去。
张起灵替他紧了紧衣服，揣着他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张起灵的堂弟开车在机场外面接他们。张起灵和吴邪并肩走出来，迅速找到目标车辆钻了进去。这实在冻的吴邪有够呛，以至于在后座不由自主的黏在张起灵身上，前座开车的堂弟早闻其事不闻其人，现在看了也觉得蛮好，只是堂哥啊，你考虑过堂弟还是孤家寡人这件事吗？堂弟痛心的提了提速，只求快点完成任务远离情侣。
张妈妈早就在家里等着，锅里还热着饺子，房间也收拾好了，一切都暖暖的，敲门声响了一下，两下，门一开，三个人就像被风推着一样挤了进来，吴邪提着大包小包，吴邪心想着等着张起灵介绍自己，一句蓄势待发的妈就脱口而出，现实是张起灵还没开口，他的一句妈就喊的震天响，堂弟挤在他们身边顿时显的十分多余，换了鞋就飞似的上了楼。
张妈妈长长的欸了一声，接过他们的东西，迎他们进屋。
张妈妈早早就听过他的名字，从张起灵的口中，从很多年前就听过他的名字，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却像早就见过许多面。今天迎面见了只觉得和想象中几乎没用差别，甚至更好更好，更温润更干净，和张起灵更配。
吴邪不知道自己的第一眼缘极好，一边和张妈妈话家常一边还在为刚刚的犯蠢懊恼，这可不同于工作，他毫无经验且不能失败，眼看着张起灵在楼上安置好东西下楼像看到了救星，就差把并不存在的尾巴摇起来向他求救。虽然这厢张妈妈是温柔慈爱体贴倍加，可是吴邪却依旧紧张的冒汗，张起灵挨着他坐下，牵着他的手捏了捏，颇具安心效果，吴邪如同吃了什么定心丸，又大言不惭的道，“咱妈说我长的比你俊”
老人家睡的早，现在已经是半晚，任凭张妈妈再热情也抵不住睡意，看着孩子们把热着的饺子吃完，也上楼歇息着，留吴邪和张起灵对着空盘子发呆。
“咱妈包的饺子真好吃”张起灵点头。
“咱妈话比你多”张起灵点头。
“咱妈喜欢我吗？”
张起灵重重的点头。
当然喜欢你了，我那么喜欢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吴邪如释重负，问出了今晚最重要的问题，“咱家厕所在哪？”
一番洗漱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床铺柔软宜人，人躺下去就陷进去，吴邪昏睡的最后一个念头，“要在自己家也置办一床”张起灵洗漱完回房时见到的吴邪已经睡的四仰八叉，他掖好被子，又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躺进被窝里看了一会吴邪，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灯关了，在黑暗里用亲吻无声说晚安。
果不其然一觉睡到正午十二点。
窗帘一拉开，外头亮堂堂的晃眼，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看不清，原来外头早就被雪覆盖了。吴邪没睡醒的感觉一扫而光，兴奋的裹了一层又一层，帽子和围巾严严实实的戴好，出门直接栽进雪地里，矮了半截。张起灵走过去把他拽起来，走几步又栽下去，张起灵又拽，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张妈妈在门口喊吃饭才罢休。
晚上是更多的张家人一起吃饭。
这是张海客第一次见吴邪，他的弟弟是已经见过了，在微信里把张起灵这次和吴邪一起回来的表现描述的简直像个温柔大哥哥，天呐，那可是张起灵，他和温柔可能会有一秒钟重叠吗?
他怀着对深切的好奇敲响张起灵家的门。一张呆脸出现在门后。这就是传说中的吴邪了。预料之外的呆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方人在北方会冻傻还是他先入为主，在往后的很多年里，张海客每见吴邪一次都要在心里默默念，“呆呆的”
张起灵在主桌，和一桌的长辈真正交谈着些什么，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突然感觉到。
和张起灵交谈已经是一顿饭吃完之后的事了，饭局上张起灵和吴邪的互动他都看见，但是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张起灵即使是一个人，那和吴邪在一起的温柔气场也未消失。
他和张起灵一起靠在窗边看小辈们玩烟花，吴邪和他们玩的开，现在也跟着一起，活脱脱的孩子王。在他的认知里，张起灵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他们曾有过一段一起生活的经历，张起灵身上的气质很特别，与其说是高冷不如说是抽离，他的沉默不与世界有联系，但现在的沉默却多了一份温柔的沉淀，他知道是外头那位正在放烟花的功劳。
“烟花很好看啊”张海客点评道。
张起灵轻声嗯了一声，带着点欢悦，最后望着窗外淡淡的笑了笑。
他眼里倒映着满天的烟火，开始融进人间的烟火里了。

嗨，亲爱的同党们，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这里，如果有的话，我要说谢谢你，感谢你把这个漫长的故事看完，当初写这个故事的始于高二的暑假，一直到现在终于把他写完，文笔也还是很稚嫩，实在羞愧。其实一开始没有写大纲，情节一直卡在小吴和张总同居的片段，后来在现实生活中积攒了一些思考，才又开始写，故事开始的时候我还在念高中，保留着一些足够天真的幻想，而如今一晃眼故事的结尾我也马上快念完大学真正的成为一个大人，但是故事依旧还是童话啦，最后一章里突然加上老张的妈妈是因为我有天突然觉得既然是平行世界，当然应该尽力满足人物的遗憾，所以老张有一个温柔慈祥的妈妈，但是却没来的及在前文留伏笔。这个关于暗恋十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在这里就画上句点了，但是他们的幸福生活将在这几万字创造的平行世界继续进行着。我以后也许还会在lofter继续想写的文字，有缘还会再见。谢谢每一个看到这里，在这篇文里留下过点赞评论的你。
为平行世界的圆满，干杯！
也祝你生活愉快！

【随机掉落的最后一个番外】
吴邪和家里出柜的时候很不容易，几乎是被扣在了家里，吴爸吴妈叹了好几天气，隔着房门问，“吴邪，你是认真的？”吴邪在房间躺着，很肯定回答了一遍又一遍，“爸妈，我是认真的，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他不出房门，吴妈送饭，进到他房间，看见墙上书架还放着他高中念书的书，后面藏着一张旧照片，是张起灵。吴邪闭着眼正睡着，皱着眉睡的不安稳，吴妈看着他，突然掉下泪来，“妈早就知道啦”。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却实在心疼他要走上这条路，一开始接受不了，后来想吴邪再大些就会明白的，可是吴邪这么些年一直单身，吴妈又想，那也不是不行，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最近这段时间，吴邪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在吴邪突然回家的那一刻开始，吴妈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可那天吴邪回来身后空无一人，吴妈想，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自己的儿子十年如一日的像个初学者一样去爱。
她想见见张起灵。
张起灵陪着吴邪住在他家附近的酒店，每天清晨和黄昏都会在吴邪房间窗子底下和吴邪打电话，有时候不方便讲话就站着，仰头看吴邪的窗口，那里种着一盆伸出枝蔓的玫瑰，结着花苞，吴邪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它几乎要枯死，吴邪连忙给他浇水，第二天也还是没有起色，第三天突然活了过来，他每天看着，吴邪每天给他浇水，他们都在等着花开的那天。
他接到吴妈的电话是在第七天早上，他在窗子底下看玫瑰，花苞马上就要开了，手机里显示陌生来电，他迟疑一会按了接听，对方没有说话，背后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吴邪的声音，在说些什么你先下，我要赢了的话，张起灵猜出了是谁。
吴妈是躲在阳台打的电话，这几天吴爸的思想工作做的不错，已经不再冷着脸不说话，被吴邪哄的愿意和他下下棋，态度稍微松动了，于是吴妈拨通了张起灵的电话，她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阿姨好”张起灵说，“有时间可以见一面吗？”，吴妈应好。张起灵把地点定在了嘈杂的茶馆，上午九点，他想，能够见面就足够了，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让吴妈相信吴邪和他在一起不是错误的决定，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输给父母对孩子天生的爱护上。
吴妈没有准时到，这也是她的小心思，张起灵可不能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于是她上午十点才踏进茶馆。她一眼就认出了张起灵，张起灵的照片她私底下瞧过几遍，见到真人才突然想起她十年前也是见过他的，在吴邪高考的百日誓师大会上，张起灵是优秀毕业生代表，站在主席台上，字正腔圆的念演讲稿，吴邪在底下看的呆住，扯扯她的肩膀说，“妈，我也要考Z大!”吴妈顺着吴邪的眼神看过去，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原来破绽早就露出过。
这时候想这些已经晚了，当年站在台上的少年变成了和自己儿子头碰头分享一碗排骨汤的人，真是，最好他愿意把碗里所有的排骨都让给吴邪。
见面的过程很顺利，吴妈问了许多问题，而张起灵的回答让她很满意，最后张起灵说要送她回家，她没有拒绝。
其实让她定下心来的是吴邪中途打来的一通电话，吴邪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来见张起灵，大咧咧的说今天自己种的玫瑰花要开了，又问今天早上怎么没在窗子底下看到他，声音理所当然的，张起灵说压低声音说今天有点事，吴邪嘴巴没停，又抱怨说天天在家吃饭都要淡出屁来了，说要今晚半夜翻窗出去和张起灵去吃宵夜，让张起灵在窗子下候着，张起灵听着觉得有趣，淡淡的笑了笑，温声问道，“六楼翻下来？”顿了顿又补充，“你想吃什么？”吴邪倒是一下说不出来，又抱怨了几声声音突然变小，是吴爸来捉他了，于是他匆匆挂了电话，最后还说一句，“我一切都好，别担心”。张起灵挂了电话还朝吴妈淡淡的笑了笑，那是替自家人抱谦的模样，身份一下倒换了。
吴妈坐在对面把一切都收进眼底，如果说语言还可以骗人的话，那神态是觉得骗不了人的，张起灵那陡然温软下来的模样，让他赢得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这世间，真情最是难得，吴妈心里清楚，在世间寻个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伴侣，比寻个世俗接受的伴侣更重要。她希望她的儿子幸福，而不是被接受，接不接受都是别人的事，那是吴邪自己的日子，他要自己觉得舒服。
回家的途中张起灵绕路给吴邪去买吃的，走了好几家店，老巷里的定胜糕，东街的酱鸭，是吴邪从小吃到大的零嘴，吴妈坐在车里叹气，才突然觉得，吴邪真的长大了。是个可以爱人和被爱的大人了。
张起灵把吴妈送到吴家楼下，把买的零嘴递给吴妈，道，“麻烦阿姨帮忙带给吴邪”，吴妈笑眼盈盈的看了他一会，轻声道，“你自己给他呗。“
张起灵就这样进了吴家的门。

加油

????

！！！

完结撒花??！！！写的很棒！！！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