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天命长生[第3页]

（4）
#接重启，吴邪死亡设定，he
#是细纲出来前的最后一次更新
来人性格跳脱的过分，和解五应该也很熟悉，一点都不见外，在床上摇着我的肩膀，把我摇的东倒西歪，死人都能给他摇醒了，我终于从梦魇中醒来，出了一身大汗，黏腻腻的特别不舒服。
一手捏着眉心揉了揉，一手把对方推开：“好了好了，我醒了，别摇了。”
“成，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啊。”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衣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解六吊儿郎当站在客厅里，无聊的按着手机。看我出来，他抬手一扔，扔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子，扭头道：“快快快，一会路上堵车就麻烦了。”
我什么也没问，多说多错，解五本身的性格也并不话多，在车上默默把解六扔给我那几个小笼包一口一个吃了，转头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一路景色越来越熟悉，我留了个心眼，又观察了一会，发现是往解家老宅方向走。解六话多，嘴里叽叽喳喳一直没停过。
“早上我打你电话好几次了，你都没接，五哥，怎么早不睡过头晚不睡过头，偏偏赶在这时候啊，去迟了东家又得生气。”
我只好说：“昨晚睡迟了。”
解五昨晚上是去出手一个刚倒上来的清官窑瓷碗，小花对手下的约束很紧，但是金钱上并不怎么苛责，干这一行都是求财，水至清则无鱼，到我们这个位置上，能被称一声爷的，大多对这种小物件不会管的那么严，有点小油水给底下人捞，他们才会更尽心尽责，但是这事说起来上不得台面，所以我不好明着解释。

加上昨晚上又处理了很多收尾的事情，我睡得晚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完全没想到，我刚进入解五这个身份，第二天就得出任务啊，这节奏也太快了，完全没准备好。
好在看解六的反应，我扮演的解五暂时没出什么岔子，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心里的忐忑略略去了一些。
车子从闹市区一路往二环内开，我和解六早上出门确实稍微迟了一点，刚开始还挺顺畅，后来就堵起车，多花了两个小时才把车子开到小花的四合院。不过在北京开车肯定是要做好堵车的准备的，我和解六的出发时间也把这一点考虑了进去，因此到的时候时间应该还算宽裕，至少我看解六没什么紧张的表情。
时隔数月，这是我再一次见到小花，见到以前的故人让我心绪难以平静，特别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冲上去告诉他我是吴邪，看到旁边的解六才堪堪按捺下来。
我已经不是吴邪了，我是解五，注定要背负着这个身份重新生活，抛弃过往所有的一切。
我不露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和解六并排站在小花面前，一起叫了声“东家”。
小花坐在雕花的红木椅子上，单手拿着他定制的粉色诺基亚翻盖手机，手指噼里啪啦的玩着俄罗斯方块，闻言抬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作为小花的嫡系，两方关系是非常好的，解六打完招呼就探头探脑往小花身后看。
“东家，黑爷还没到？”

小花嗯了一声，把手机啪的一声合上，从椅子上起身，向我招了招手。
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花要做什么，斟酌了一下，往前踏了一步，恭敬道：“东家。”
“啧。”小花道，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怎么几天没见变得这么呆。去把我的外套拿来。”
靠，我心里疯狂骂娘，小花在自己家里原来这么龟毛的吗？以前上山下海的没发现他有这么多毛病啊，怎么一回家就把伙计当保姆用的？
我心里腹诽不已，又拿不准解五平日私下里和小花是怎么个相处模式，脸都僵硬了，一时半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好在解六这个直肠子很快给我解了围，笑道：“五哥这是起早了还没睡醒吧。怎么今天一大早开始就迷迷糊糊的。”
我就坡下驴，歉然道：“对不住东家，昨晚上睡迟了。”
小花皱着眉盯着我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道：“还不快去，睡成棒槌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皮扭曲了一下，还好低着头，小花应该没发现异常，我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赶紧去把墙角衣架上的外套拿过来双手递上。
小花在伙计面前也要耍帅，把风衣外套拎在手里一抖，然后手臂一扬，整件衣服在空中完全展开，划出猎猎风声，这才一个翻转，妥帖的搭在小花肩上。

小花一边把胳膊往袖子里伸一边往外走，背影潇洒帅气至极，就是不知道是给谁看的，我瞥一眼解六，他目光灼灼盯着小花，就差把眼珠子黏上去了。
得，小花手下这些嫡系应该都是迷弟。好在还不到白昊天和刘丧那个程度，不然和他相处起来也太困难了，我对白昊天就一向苦手，追星族没有理智可言，解六看起来中毒还不是那么深。
不过很快这个结论在解六狗腿的替小花开车门的时候被我推翻了，我很少见小花和自家伙计相处，完全没想到是这个方式，要说有问题吧，也不至于，就是这一副把伙计当下人使的态度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看了个稀奇。
解六给小花开了车门以后就抢了副驾，东家长东家短的开始单方面聊天，我只好上了主驾，认命的当司机，顺便又问了一次用不用等黑爷。
这两个人一向好的焦不离孟，我和闷油瓶成了都快四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到现在都没捅破窗户纸，似乎玩暧昧玩上瘾了，小花估计也嫌解六烦，但是自己嫡系的伙计，也懒得多说什么，看我提起正事，解六只好打住话头，听小花说话。
“这次他就不去了。”小花按着手机淡淡道，头也没抬，“学人打架还打输了，正好在家里养养伤。”
我心头一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小花，他没什么表情，但是我对他很了解，很轻易就从表面的平静底下看到了他隐隐的烦躁，很多问题哽在喉咙口，想问一句黑瞎子怎么了，又顾及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好开口。

于是一路无话，解六再怎么跳脱也是小花手下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看出来小花不欲多说很快闭上了嘴，我撺掇他帮忙询问的想法顿时落了空，只得闭嘴开车，在心里不停盘算到底黑瞎子是和谁打架能打输。
看小花的样子黑瞎子的伤应该并不严重，但是黑瞎子的身手和地位在道上几乎可以和闷油瓶比肩，打架打输还受伤，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有这个水平的人在道上早该成名了。我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年有名的土夫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人选应该只有两个，小花和闷油瓶。
而这两个人无论哪个和黑瞎子打起来都很有说法。
小花就不用说了，他和黑瞎子关系特殊，要是真的出现类似家暴的场面黑瞎子肯定是打不还手的，但是问题就出在这，有什么事情会导致这种场面出现吗？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的葬礼应该是重中之重，占据了小花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黑瞎子不外如是，两个人怎么还有空发生了冲突导致这样的结果？
闷油瓶就更不用提了，从四年前他回来开始，就像个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一样，早已封刀多年，身手全部拿来在菜市场帮我和胖子在一群大妈手下抢早上最新鲜的那一茬小油菜了，很久没有动手，而且不是我自恋，我和他毕竟是爱人关系，“我”都死了，他还有空有心思和黑瞎子动手吗？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再说他也没有有必要把黑瞎子打的甚至不能缠着小花出远门啊？
我一直觉得如果我和小花是闺蜜发小的感情，黑瞎子和闷油瓶就有一种男人间的惺惺相惜，这两个人会打架，我很难想象。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只好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小花定的是高铁票，到了车站三人拿票准备上车，至于开过来的这驾路虎，一会自然会有人开回去。
检票还要一会，我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自己和解六，三个人都是轻装上阵，双手空空，啥也没拿，下了车他们两个也没动作，于是轻轻碰了一下解六的手臂，小声问道：“什么情况这是？咱们就这么去？”
解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这次装备不是你负责的吗？你问我做什么？”
我一时大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短短半天我已经两次出了岔子，突然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宁可当个黑户也不应该占了别人的身份，我又不是闷油瓶天生点亮影帝技能，而且我既然了解这一行，早该想到这其中的水有多深多复杂，一头扎进来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心里默念老子是黑社会老子走路带风，念了一半想起来我现在是个马仔身份，于是被自己噎住，无语了片刻，决定后半程还是当个锯嘴葫芦算了，什么也不说，不说才不会出错。
哑巴好哑巴秒哑巴呱呱叫，我打定主意，心说被闷油瓶言传身教了十几年，当个哑巴还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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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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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快点更新吧，电视已经剧荒啦，靠看文解救啦

（5）
#接重启，吴邪死亡设定，he
最终我们三个什么也没带，就这么两手空空的上了车，和周围那些满手大包小包的乘客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也不能怪我，我硬着头皮开了车后箱，里面还是空的，连换洗衣服都没有，这车并不是我准备的，解六早上直接开着来接我，之前的那个解五要是负责装备这一块的话，车必然也是他提前备好的，车上没有任何东西，只能说明解五就没有准备。
我和解六说话的声音很小，小花并没有听到，下车以后他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就招呼我们往车站里面走。
解六莫名其妙，追着小花问怎么什么装备都没准备，小花就说：“东西是那边准备好的，我们带着人去就行。”
我这才抹了把冷汗。心说还好还好，这个巧合让我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一大早起来我就和提线木偶一样被拎着到处跑，出了不少岔子，一直到拿了车票坐在车上，我才算松了一口气，暂时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此行的目的地居然是广西。
广西历来是一个各民族文化荟萃的地方，文物古迹众多，因为以前的事情，我对这个省份也很熟悉，十万大山里面古墓众多，甚至临近的越南人都经常会越境盗掘古墓，这次小花要去广西我并不意外，在那边发现什么未经发掘的处子墓也是完全也可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小花还提到了那边有人接应。

解家的势力这几年在道上已经算得上只手遮天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小花这么放心？
小花和我做事风格还是有些许不同的，他习惯把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这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我很少见他会这样信任合作的另一方。
多想无益，一上车解六就摸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把椅子前面的小桌板拉出来准备玩两局，小花看了一眼，特别嫌弃，死活不肯放下人设和我们一起同乐一下，插上充电宝就开始打俄罗斯方块，也不知道他玩了十几年的俄罗斯方块怎么还没玩腻。
两个人玩了一会牌也很没意思，小花并不是一个苛责的老板，加上解五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我说了一声不玩了，就蒙上头闭着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中午的时候我和解六去餐车吃饭，小花不去，说让我们带一份回来。又龟毛的提了一堆要求，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看在我现在吃住行几乎都是他报销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和解六两个人点了餐，等餐上来的时候，解六忽然看了一圈周围，鬼鬼祟祟凑上来说道：“五哥，你今儿怎么了？”
我抬眼看他：“什么怎么了？”
解六一脸纠结：“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心里一抖，轻咳一声镇定下来：“没有，你哪看出来我怪怪的，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解六道：“你之前都不叫东家的，说嫌这个称呼土，一直叫花儿爷的。”

我靠，我说早上小花怎么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和他的这几个伙计都不熟，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叫小花的，解六叫了一声东家，我就跟着叫了，谁知道会在称呼上也出了问题。
我心里打鼓，有些惴惴不安，想着先把解六糊弄过去，餐送上来了，我把筷子塞进他手里，一边扒拉餐盒里的饭一边道：“就是一个称呼，换个叫法而已，你想多了。”
“哦……”解六嘴里塞满了饭含糊的应了一声，好在他神经比较粗，也没再追究。
“嗦起来则此黑爷不在唔有点花啊。”
“好好说话。”我道。
解六用力一咽，把一腮帮子的食物咽下去，重复了一遍：“说起来这次黑爷不在我有点慌啊。”
我把餐盒里的芹菜挑出去，听到他提到黑瞎子，不动声色看他一眼，接道：“黑爷怎么了？”
解六翻了个白眼，“之前东家让我们办的那些事，大多数都和吴小佛爷有关系，好家伙，我就没见过那么衰的人，回回碰上他的事情都碰一鼻子灰，下斗起尸就算了，要不是每次都有黑爷跟着，东家手下这些兄弟哪个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
平心而论，我这两年的运气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儿八经见的粽子几乎没有，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妈的。

解六还在喋喋不休：“这次好像也是和吴小佛爷有关系吧，东家没具体说，我其实不想接这次的活的，但是上次把休假用完了，哎。”
我想起来之前蹲点监视解五的时候，有一回他和解六见了一面，解六当时就拽着他的胳膊拼命摇，我远远的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就听到解六说什么一起去之类的话，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这茬，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倒霉？”
解六嘿嘿一笑：“有难同当啊五哥。”
我叹了一口气：“那黑爷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五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趣啊，最近道上新闻就这么点，你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我看着解六一脸不八卦毋宁死的兴奋表情，十分头痛。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
解六擦了擦嘴，向我靠过来，一边招手示意我也靠过去一点，我看着他特别像是看到了以前我手下那群小兔崽子，我用人都是年轻一代的，平常也很少摆架子，他们和我都挺亲近，经常开开玩笑，我也不会生气，一个晃神，我就用了对待他们的方法对待解六，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
“这又没人，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快说。”

解六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不是习惯了吗，背后说人坏话怎么能那么正大光明的。”
我威胁他：“你再不说我就回去告诉东家你背后八卦黑爷。”
“诶，别，别。”解六讨饶，“我就这么一点爱好了，这事说来话长了，我慢慢跟你讲。”
我看了一眼手表，“咱俩出来可得有四十分钟了，东家还等着吃饭，你打算说来话长到什么时候？”
解六打了个手势，无奈道：“成，我长话短说。”
解六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他所谓的长话短说就是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起，我几次打断他，让他直奔重点，解六都理直气壮说这就是重点，我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说。
“……总而言之。”他停顿了一下。
我差点听的睡着过去，听到他终于说到了要点，强打起精神，“总而言之？”
解六道：“吴小佛爷葬礼结束之后，据说哑巴张和吴家发生了冲突，似乎是为了吴小佛爷尸身的归属。”
“现在不是都流行火葬？”
“是火葬。”解六道，“不过咱们这行嘛，老黄历不少的，哑巴张也是老派人了，据说当时一直拦着吴家不让火化，两边就起了冲突。”
我心里一揪，“然后呢？”

解六摇摇头，“殡葬馆那边肯定是要骨灰的，哑巴张不同意，胖爷和东家就去劝，没劝下来，两边就打起来了，哑巴张的身手你也知道，东家不小心被伤到了一点，黑爷就因为这事和哑巴张打了一架。”
我哑然，解六接着道：“不过这也不打紧，毕竟吴小佛爷还没下葬，闹起来害得小佛爷不能入土为安肯定是不好的，最后就还是火化了。”
我啊了一声，“所以黑爷就这么和哑巴张打架，还伤了自己？”
不对啊，我心说，按小花的说法，黑瞎子打架打输了，连黑瞎子都没把闷油瓶按下来，他怎么会乖乖听话的。
“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我揉了揉眉心：“……说重点。”
解六嘀咕了一句：“这是前情提要啊。”
看我举手要揍他，他才讨饶道：“这回真是重点了。”
“小佛爷尸体火化之后，哑巴张又去跟吴家要骨灰，吴家怎么也不肯给，骨灰暂时安置在吴家祠堂，然后雇了黑爷帮忙照看，谁知道当天半夜哑巴张翻墙进去，要偷骨灰。黑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两边就这么又打了起来，哑巴张身手要更好一些，打伤黑爷抢了骨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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