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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日常短篇 by孤舟闲行首发loft[第31页] |
作者:释故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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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
不知为什么,看的我尴尬的不行 / / | Γ ̄ ̄ ̄ ̄ | | |[]:: | | |_____| | |[]:: | | |_____| | ???? |_____| | .彡/(′?ω?) /| | Γ ̄ ̄ ̄ ̄ | |/ L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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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起灵只是想要一个吻(小甜饼,完) *和卿儿聊梗的时候是很好玩的,但是太忙了陆陆续续写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就不耐烦了,就当沙雕甜饼随便看看吧。 >>> 吴邪已经两天没有与他接吻了。 张起灵并不知道原因,实际上,他到昨天晚上才隐约察觉出吴邪这一点点微小的变化。 当时是晚上十点,他像往常每一天一样,掀开被子在吴邪身边躺下来,床垫往下陷了陷,连带着勾上来吴邪温热的手臂,张起灵回应他的拥抱,把人往怀里搂了一把,那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吴邪的鼻尖蹭过他的侧脸,这无疑是个非常适合接吻的角度——只要吴邪小幅度扬一下下巴——气氛也相当合适,他们平常就是这样做的,张起灵甚至已经感觉到吴邪的鼻息,连唇瓣柔弱相贴的触感都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但是,他最终没能得到这个亲吻,吴邪在下一秒低下头去,张起灵的下巴只碰到他的额角,他感到有点不甘心,遂留恋地蹭了蹭吴邪的头发,但后者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似的,不着痕迹地避过他,把脸都埋进被子里了。 张起灵还想去伸手捞,吴邪却露出一双带着笑的眼睛,软绵绵地说∶“我身上还疼呢,今天就别……” 张起灵∶“……” 可是,他只是想得到一个晚安吻。 张起灵才想到,吴邪今天早上也没有吻他,中午窝在沙发里的时候也没有,下午阻止吴邪玩手机的时候,傍晚两个人在厨房择菜的时候,都没有。 张起灵带着那么一点点遗憾睡下了,他想不到什么吴邪不想与他接吻的原因,好在这并非什么大事,吴邪还是窝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睡觉,头发蹭在他下巴上。 第二天早上,张起灵为了得到一个吻,甚至没有起床,他很耐心地等待吴邪醒来,迷迷糊糊与他问早,习惯性地凑过来搂他脖子,他们的鼻尖软软地撞在一起,但是,吴邪仍然没有吻他。 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只擦蹭到他的耳畔,那一瞬间的失落完全把张起灵击中了,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捏吴邪下巴,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半强迫地要求吴邪配合并不是什么难事。 吴邪被他用颀长的指头捏着下颚,被迫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他们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张起灵抿了抿唇,缓缓地松了手。 可是,以往的每个早上,不是都会接吻吗?你难道不想和我接吻吗? 张起灵脸上就差写着这些疑问了,吴邪觉得,闷油瓶要是有猫耳,这会儿一定是软趴趴地耷拉在脑袋上了。 |
本来嘛,这两天不和张起灵接吻的举措,仅仅是因为吴邪突然意识到,在他们平时的相处中,凡是接吻,居然都是自己主动的,印象里张起灵吻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这会儿的小实验,大概算是对张起灵的一点点小惩罚。 不得不说,刚才张起灵捏着他下巴的时候,吴邪是很希望他强吻上来的,结果闷油瓶松手也就罢了,不知怎么还委屈上了。吴邪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张起灵黑色的发顶,他感觉到自己性格里的恶劣分子在猫系老张面前蠢蠢欲动,就像想引起女孩子注意所以故意捣乱恶作剧的幼稚鬼,现在,这已经与最初的小惩罚无关了,他就是想欺负欺负闷油瓶。 于是,在吴邪的有意避免下,这一整天,张起灵仍然没能得到吴邪的吻。 当然,仅仅是没有亲吻,事实上,吴邪生怕冷落了小哥,欺负是要欺负的,让人真的难受是舍不得的,张起灵在这一天收获了比平时更多的拥抱,牵手和肢体触碰,但这完全无济于事,张起灵只是想要一个吻。 第三天,张起灵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吴邪靠近他的时候闭眼睛。下午他靠在沙发上打瞌睡,吴邪凑过来,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了衣服,张起灵感觉到吴邪的呼吸都拂在脸上,掐准机会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翕眯着眼,很固执地等待吴邪亲他。 吴邪盯了他许久,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张起灵现在的样子,就差开口跟他说“你亲亲我吧……” 吴邪趴在他胸口闷闷地笑了半天,再抬头看,张起灵正微微皱着眉看他,他当然明白没有亲吻的这几天完全出于吴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是,他有那么迫切的希望,期待,想被温温柔柔地吻,想与吴邪唇舌交触,想与他更亲密……以及每每期望落空后的失落,张起灵觉得,他并不仅仅只是没有得到亲吻,他似乎连习以为常的平淡也要随着吴邪克扣的亲吻而消失了。 张起灵好想要吴邪的吻。 吴邪嘴角挂着无奈的笑,他摇了摇头,终于俯身吻他,先是落在张起灵发上,然后是额头,再亲了亲他的鼻梁。 到这里,张起灵已经等不及了,生怕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希望落空,他的耐心俨然在吴邪先前几天的小折磨里消失殆尽,像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急哄哄地抬头索吻,好在这一回,吴邪的唇如他所愿地落在他唇珠上了。 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从心脏开始,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衍生到四肢百骸,张起灵攥紧吴邪背后的衣服,控制不住地收紧这个拥抱。 |
尽管这完全不够,但吴邪很坏心眼地做了战术性撤退,张起灵迷茫地睁开眼睛,抬头看他,不住地抿着唇,似乎这样也能多尝到一点吴邪的味道似的。 吴邪觉得自己仿佛在投喂某种大型犬类,饿了人家好多天还拿诱饵诱惑。终于,他的大狼狗把他整个扑倒,死死搂在怀里,他们鼻子和鼻子狠狠撞了一下,但张起灵什么也顾不得,只专注于含住他的双唇,吮咬舔舐,攻池掠城地往他牙关里探,缠着他的舌搅弄风云。 吴邪的印象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吻到那么激烈过,这一回,饿了三天的张起灵,显然并不能满足于浅尝辄止了。吴邪被他亲到完全合不上嘴,喘息或者吞咽的机会都没给他留,唾液从嘴角溢出来,头发在沙发上蹭地乱糟糟的,张起灵还在咬他,隐约间尝到一点点微咸的血气,他们吻地相当投入,张起灵似乎从来没有体会过同吴邪接吻是一件这样令人舒适的事情,鼻息间都带上了压抑不住的轻哼。 吴邪不顾自己被亲地乱糟糟的,还要扭着身子偷笑,最后被张起灵托着胳肢窝抱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扛在怀里,一直拎到房间扔床上去了。那些吻从额头一路亲到肚脐,吴邪划拉着四肢,支起身子含含糊糊地问∶“你要吃掉我嘛……唔……” 张起灵摇头,他没有空闲去回答问题,又从额头开始把他亲了一遍,吴邪有点忍不住了∶“……你别亲了……”他被rua地可怜兮兮的,衣服都被扒拉地差不多了,“要做快做!” 张起灵不理他,狠狠咬了咬他的舌头。 这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张起灵对吴邪的小惩罚,这个下午和整个晚上,吴邪都没能从床上起来,最可恶的是,张起灵根本没碰他。 “求你了……别亲了唔……”吴邪口齿不清,“小哥……” …… 吴邪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他身上斑斑驳驳没一块好肉,嘴里被咬了许多小口子,一舔过去哪里都疼,吴邪爬起来暗骂,又朝门口喊了两声,没有人应。 |
吴邪气急败坏出了房间,又被胖子惊天动地的笑了回去,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满身的吻痕和肿起来的嘴唇,然后才得知张起灵一大早趁他俩都没醒就溜去巡山。 吴邪独自承受了好几天胖子的打趣,这期间,张起灵一直没有回来。 |
这种漂亮是浅粉色是吴邪最喜欢一种张起灵泡泡,这看起来似乎是吴邪的个人专属。也有些时候,张起灵头顶那个泡泡会莫名其妙的变成浅粉色。比如他偶尔晚归,吴邪跑去给他开门的时候;比如他第二天要出门,吴邪替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比如吴邪在他身边看书的时候;还有张起灵睡着了,吴邪小心的给他盖被子的时候。 很多次,张起灵看似并没有在注意吴邪,别人看来他似乎在望天,在发呆,在睡觉,头顶泡泡却悄悄地变色了。 …… 总而言之,吴邪知道,自从到雨村生活以后,张起灵头上的那个泡泡逐渐有了更多的颜色,它再也不是一个永远透明,被人忽略的泡泡了。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吴邪不小心喝了许多酒,他出神地望着张起灵头上那个泡泡,粉红色的,很漂亮的泡泡。 “小哥……”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张起灵的头顶。 张起灵握住了他的爪子,盯着吴邪的眼睛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吴邪快乐地笑起来,他说,小哥,你头上有一个泡泡。 看到我,就会变成粉红色的那种泡泡。 张起灵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起来了。 “原来如此,”他说,“但是吴邪,你头上也有一个泡泡。” 吴邪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手去摸自己脑袋,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有摸到。在这时,他看见闷油瓶头上那个粉红色的泡泡,正一点点加深,最后变成了趋于异常明亮的红色,碎成好多好多小心心,和张起灵的吻一起,把他整个淹没了? END、 |
【瓶邪】张起灵的一二三四 *未央说这是张起灵的四起三落 >>> 一、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吴邪道,“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他眼里映着篝火的光,像跌入眼眸的一簇星子,它从吴邪瞳孔里,顺着目光,渐渐落到张起灵心底去了。 张起灵能感觉到那些东西,迫使他心脏跳动地更快的什么东西,像风吹满一张帆一样,让他整个胸腔都充盈起来了。 情绪是张起灵所不熟悉的东西,有情绪就容易失控,他跟着经验下意识去控制,但当吴邪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的时候,一切都失灵了。张起灵摇了摇头,站起来,搪塞地告诉吴邪不必再问,由于心不在焉,他说那些句子比平时更长,但他并不在意,只希望快速离开,他内心似乎有一种预感,告诉他不该与吴邪独处。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吴邪在他身后叫起来。 张起灵停住,转过头,看着他,发觉自己竟渴望留下来听吴邪说话。 吴邪问他青铜门有关的事,张起灵仍然无法回答,意义不明地用“终极”这样虚无的词语代替,他再次想起吴邪刚才说的那句话。 张起灵朝他淡淡笑了笑:“另外,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不再去看吴邪的表情,走出帐篷时,尽力使脚步显得不那么急。 二、 张起灵盯着他的小腿,小腿匀称白皙,是江南水养出来特有的细嫩,又不同于女孩子的纤细,吴邪赤着脚在溪边石滩上走,溅起透明的水花。 张起灵捻了捻指尖,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和他之前失魂症发病时的感觉差不多,但又不是与时间相关的紧迫感。 吴邪走近了和胖子一起踩进溪水里,找了有石块的地方坐下,他这时才注意到张起灵,于是隔着些距离朝他招手,远远地喊他,张起灵没动弹,他仍然盯着吴邪,看他脖子和体恤领口的部位,他注意到吴邪脖子似乎与常人不同,不过,他平常也不会那么仔细看别人的脖子——除非将要发动攻击。 张起灵回过神来朝他们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太近,吴邪因为他方才的走神,多望了他两眼,不过这种发呆的状态近来经常在张起灵身上出现,吴邪并没有多在意。 胖子正在和溪边浣衣的女孩子搭讪,把姑娘逗地咯咯直笑,为了名正言顺,把吴邪也拉过去打水仗,后者显然不太情愿,但也闲着无聊,便也过去了。 女孩子的嬉笑声和胖子的嗓音不断传来,张起灵看到吴邪脸上也有些笑容,涟漪一圈圈荡到他面前,张起灵忽然觉出些索然无味来,他不动声色地淌着水,没怎么引起注意地靠近了些。 胖子他们的水仗打地不亦乐乎,有不少水珠溅到张起灵身上来,他弯下腰,往自己脸上扑了几把,领口也沾湿了些,凉风一吹,心里那种焦躁忽然下去许多,张起灵又去看吴邪。 晚上住阿贵家,三人睡一个房间,吴邪和胖子打地铺,唯一一张床不知为什么默认空着。 张起灵洗完澡进来,看了看地上并在一起的被褥,心里对这样的分配不太喜欢,不过他不会表现出来。 熄了灯,他躺在床上,听胖子说阿贵家女儿的事,张起灵回想,甚至想不起来云彩是刚才那群女孩子里的哪一个,反倒是吴邪卷着裤脚的小腿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他又想到吴邪的的脖子,还有体恤打湿后紧贴在吴邪腰上的样子,张起灵转过头,不费吹灰之力看到地上吴邪的脸,月光下开合着,笑着,正与胖子说话的唇。 他看了一会,又觉得焦躁起来,掀了身上的薄被,转过身背对他们,不敢再看。 床板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响,吴邪和胖子忽然都安静下来,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结束了话题。 胖子还想再说什么,听到吴邪用气音道:“睡觉!”之后便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张起灵等了一会儿,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起了反应,但他安静地躺着,就像陷入沉睡,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吴邪。 房间里很快响起胖子的鼾声。 三、 他们是在第二日黎明的时候与解雨臣汇合的,朝雾濡湿了阳光,再投射到他们身上,张起灵又看到了吴邪眼里的光,这一次是朝阳,是他重返人间见到第一轮旭日。 吴邪似乎很缺乏睡眠,汇合以后,他们在避风的山洞休整,吴邪几乎是坐下就睡着了,张起灵靠在他旁边,浅眠了一两个小时,醒来发现自己与吴邪合盖着一条太空毯,而吴邪身上那套冲锋衣是十年前他放在门口的,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而穿在身上,甚至直到睡着前也没来得及换下来。 吴邪本来背对着张起灵而睡,不知什么时候又翻过身来。张起灵觉得有些好笑,支起一只胳膊,静静地凝视晨光中吴邪的脸。 其他人也在各自休息,张起灵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往吴邪那边靠了靠,他在毯子下面摸索着够到吴邪的手腕,无声而细致地一点点抚摸过去,那腕子瘦地嶙峋,张起灵用拇指和食指握住,指尖能重合一大截。 他忽而又想到若干年前记忆中吴邪脖颈的漂亮曲线,低头看去才注意到他把冲锋衣拉链扣到顶,连下巴也埋到衣服里去了,自然不可能看见脖子,张起灵想了想,伸手去拨弄吴邪的拉链,但指尖刚刚触及,吴邪就有所察觉似的,他不躲,反往张起灵身上靠,脸无意识地埋到他臂弯里。 张起灵怔了一下,一动 |
不敢再动,从侧面看,吴邪像是窝在他怀里睡觉。张起灵花了足够长的时间,轻轻地,用膝盖与吴邪的膝盖碰在一起,隔着几层衣裤,腿上的皮肤竟也从接触的地方开始发烫,那热流瞬息间转遍他的五脏六腑,又直冲下腹。 空气中硫磺的味道让人燥热。 有人起身,窸窸窣窣整理东西,嘈杂声渐渐增加,终于有人在招呼:“差不多了,没醒的叫一下,要出发了。” 吴邪这时候才从毯子底下钻出来,黑眼圈仍然很明显,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他黏黏糊糊地伸了个懒腰,与张起灵目光交汇,下意识地露出笑容来。 “走吧,回家了。”他说。 张起灵也坐起来,但动作不太大,那条毯子仍然搭在他膝盖上,他默默看着吴邪蹲在他旁边收拾东西,难得有点进退两难。 吴邪很快发现张起灵没有站起来,他放下手里的包,弯下腰看他:“小哥?”他说着伸手,张起灵下意识去避,没有避开,吴邪温热的掌心猝不及防贴上他的额头,“你怎么了?你在发热吗?” 张起灵顺着他的目光,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纹身几乎要烧到脖子上。 “胖子!”吴邪回头喊,“你来看看,小哥他……” 张起灵打断道:“我没事。”他说着,将额头轻轻抵在吴邪肩膀处,用只有吴邪能听到的声音道,“很快就好。” 但其他人已经往这边看过来,吴邪一边摸索着来探他的鼻息,一边道:“什么很快就好?你发烧了,要不我们再歇歇,你先吃点药等会再……” 但不知为什么,瞎子,小花和胖子并不听他说话,他们互相看看,竟不约而同地往山洞外面走。 “喂!”吴邪扭着头喊,“你们那么急干嘛?小哥他……” 然而没有人理睬他。 张起灵果然如他所说的一会就好,吴邪眼睁睁看着张起灵脖子上的墨色一点点褪下去,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目色清明地从吴邪肩膀上抬起头来,淡淡地说:“可以走了。” 然后自顾自理了包往外走,看不出任何虚弱,也不用吴邪来扶。 那三个人居然在山洞外面吹着冷风斗地主,这是吴邪怎么都想不到的,张起灵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局都没结束,脸上都露出一种古怪的惊异来。 吴邪道:“你们怎么回事?小哥刚才头疼,还烧起来了,你们怎么想的三个人坐在这里打牌?也不来帮把手?” 那三个人露出一种想笑又强忍不笑的表情,并且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我们以为你一个人照顾小哥够了。”胖子说。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瞎子说。 “白吹冷风,早知道在里面打牌。”小花说。 吴邪看着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
四、 张起灵今天钓到一条足有二十斤重的大鱼,桶里放不下整条,张起灵当场处理完了,又怕放久了变质,九点多就提着半桶鲜鱼肉回家了。 胖子不在家,吴邪似乎还没起床,卧室门紧闭着。张起灵把鱼肉处理好,洗手的时候隐约听到吴邪的声音,似乎在喊他。 张起灵冲掉手上的泡沫,又凝视细听了会儿,确定吴邪断断续续地在叫小哥,他大步走到吴邪房门前,正要推门,忽然地听见门内传来尾调悠长的颤音,掺杂着极度欢愉的情愫。 张起灵明白过来,吴邪在里面做什么。 本该与他无关,该装作无知无觉,张起灵想,但他又听到了一声,轻飘飘的,像叹息一样的声音。 “小哥……” 张起灵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他毫不掩饰地按下门把手,光明正大地走过去。 吴邪?着两条腿,正仰着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脸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他听到开门声,猛地坐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张起灵,一手扯着那件衣服,一手攥着一把餐巾纸,脸色白得可怕,不知如何是好。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这时候,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吴邪腿上没来得及擦掉的液体。 他低头看吴邪手里的衣服,强硬地把它从吴邪身后拽回来,衣服洗得很干净,但确实是那件十年前的冲锋衣,是他的。 “你把它带回来了。”张起灵说,“我的衣服。” 吴邪脸上忽然地泛起红,是一种鲜艳的,滚烫的红色。吴邪尴尬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几乎是哀求了:“小哥……”他说,“你先出去。” 他连那件衣服也不再拽扯,浑身力气尽失,颓然坐在床沿上。 张起灵没有动作,吴邪很可怜地,重复着说:“你先出去吧……” 但张起灵俯下身来,那种在他体内烧了许多年,每一回都强压着按捺的悸动,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一直认为,那些由吴邪引发的冲动是阴暗的,糟糕的,不可控制且永远不可以污染到吴邪本身,如果没有今天,张起灵大概会藏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但现在,他猛然发现,他不是唯一一个贪婪的。 张起灵伸手去触碰,隔着多少幻想和梦境才碰到吴邪的脸颊,吴邪的唇角和眼角,指尖滚烫,像要顺着手指,让他一同着起来了。 张起灵忽地想到蛇沼篝火旁吴邪的瞳孔,想到巴乃溪涧边上吴邪挽着的裤脚,想到阿贵家房间里吴邪开合的唇,想到长白山上,吴邪眼睛里的朝阳。 张起灵的冲动,他生而为人的冲动,终于在此刻奔涌决堤,这些情绪如此鲜活就像生命不可抗的力量,比天授终极更加汹涌霸道地破土而出——他想要爱他。 张起灵迟了十年才吻到这双唇。 他把人压在那件冲锋衣上深吻,吴邪脸上的绝望和哀求一点点褪去了,又随着张起灵愈发急促的呼吸,慢慢地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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