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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初见》半架空,半原著,瓶邪,慢热,he[第17页]

作者:潇潇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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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头有点疼,可能是昨晚梦里哭的太狠了,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窝在小哥//怀//里,还是昨晚睡前的//姿//势,竟是一晚没动。小哥还睡着,清浅的呼吸扑在我发间,有些痒。我抬头打量着他的睡脸,皮肤很白,鼻梁很高,眼睛较一般人深邃,我不曾这样近距离打量过他,细看之下竟不自觉的有些紧张,我心里腹诽,这家伙长得真是好看,连小爷我看了都咽口水,别说是妹子们了,想着又羡慕起来。我没动,窝在他怀里发呆,不由的想到小哥的长相,突然他的相貌其实并不很像汉人,皮肤白的有些过分,鼻梁很挺,眼睛很是深邃,而且,他的眸子是黑色,我不曾见过谁的眼睛是纯黑。他家是东北的,说不准祖上有些突厥、鲜卑血统,或者混了俄罗斯血统也说不定。我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着自己想的有理,他虽然沉默寡言,但绝迹跟斯文内向扯不上关系,身上带着狼一般的野劲儿,整个一个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我又抬头,想再细看看,不想动作大了些,惊醒了他。他搂着我的手臂先是紧了紧,随即又松下来,缓缓的睁开眼,正跟我对上,我不由呼吸一紧,脸瞬间红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此时天已大亮,什么都看的清楚,而且我人还在他怀里,这一低头,感觉是往他怀里钻一样。可这都是下意识行为,等我反应过来,早就迟了。头顶传来闷油瓶低沉的轻笑,我羞愤难当的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了,圈在怀里动不了。此时我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时也没了主意。好在小哥没打算为难我,没一下就主动松了手,我忙坐起身来,翻身下床。
昨晚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不爽利,脑子也不甚清醒,冲了个澡出来,才觉着恢复过来。进到屋里,闷油瓶还躺在床上,我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怂成那样儿,要人家抱着才能睡,今儿一早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显的我白眼狼一样。忙走到他身边坐了,问“小哥,胳膊酸不酸?”小哥瞟我一眼,道“酸。”我自觉的坐过去给他揉,他没动,一副享受的样子。
 
头天晚上下过雨,今儿早上空气格外清爽。我一边给他揉肩膀,一边说,“昨天下雨了,今儿天气特凉快,咱俩要不要去爬香山。”小哥无所谓的点头。我俩收拾了一下,出去吃了点儿东西就往香山出发了。
天空明朗。路边的茂密的高山森林苍翠挺拔。山路斜,风入松,千丝万缕,随聚随分。
我走的有些无聊,想起杭州有些树上缠绕着一些黄绿色的寄生生物,转头问小哥,“小哥,我之前在杭州见过树上长出好多绿丝,你知道是什么吗?”
“菟丝子。”小哥想了下道。
“什么叫‘菟丝子’?”我没听过,好奇的追问。
“一种寄生生物。无根无叶,寄生在树上。”小哥耐心的给我解释。
“你怎么还知道这个?”我有些崇拜道。
“这东西多了能把大树缠死。晾干了可以入药。”看来他今天心情着实是不错,能跟我说这么多。不过小哥的自闭主要是体现交流上,如果是学术性请教问题,他答得也都挺清楚。
“哦,看来这东西还是有用的嘛。”我感慨着。
“嗯。”闷油瓶又不说话了。
爬了一会儿我就累了,拖着小哥的胳膊让他拉我,他颇有些无奈的攥了我的手腕儿,我借着他的力气往上走,果然是轻松了不少。我正东张西望着,就看到路边树干上上蹿下跳着很多小松鼠。我瞬间来了精神,兴奋的拽着小哥,嚷道“小哥,松鼠,松鼠。”闷油瓶停下脚步,跟我一起站在路边看。那些松鼠显然是有人喂的,每只都胖乎乎的,一点儿不怕人,有的还坐在石头上等着人来喂。我也想喂松鼠,在兜里掏了半天,没吃掏出什么能吃的东西。又不死心的去掏小哥的兜,也什么都没有。我悻悻的蹲在路边,不甘的盯着松鼠道“真没劲,早知道有松鼠就该买包瓜子来的,没准儿喂熟了,还能让我摸摸。”
听到这话,在一旁呆立的闷油瓶突然开口了“想摸?”我本没指望他能接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正想说要不找个小店买点儿干果再回来钓松鼠,闷油瓶已经出手了。只见他身形一晃,伸手一捞,就把一只松鼠攥进了手里。那只松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在闷油瓶手里呆呆地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小哥一脸淡定返回我身边,把那只呆松鼠往我眼前一送,我和松鼠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呆望着对方。闷油瓶看我半晌没动,又把松鼠往我这边送了送,说“摸。”我抬手摸了两下,说“咬人么。”他摇头,我又摸了几下,觉着这小松鼠真倒霉,怎么就被闷油瓶抓了呢。小哥也真是太暴力了,对小动物一点儿也不友好。我摸了两下便觉着无趣,收回手说“放了吧。”闷油瓶点头,找了棵树张开手,松鼠迅速的窜上树枝,不见了。闷油瓶收回手下意识的又要往裤子上蹭,我眼疾手快的拍在他手上,说“不许往身上蹭,等下洗手去。”小哥看了看我,抬腿往山上走去。
 
不一会儿,我俩就到了半山腰。这里有凉亭,已然成了一个休息站。往来的人们一般都要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累的有点儿惨,找了个位置就不想再动了,支使小哥去买雪糕。我俩坐着吃了根雪糕,喝了瓶水,接着往山顶爬去。我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边走边说“小哥,下次咱俩去爬黄山吧,看日出。据说特美,能把人感动哭。”小哥瞥我一眼,没说话。我去扯他衣角,道“去不去呀,我保证不拖你后腿。”小哥不信任的看了看我,坚定的摇头,说“不去。”嘿?这闷油瓶子是不是瞧不起小爷?我又要跟他闹,却被他拽了胳膊推到前面,他走在我后面,单手抵在我腰上推着我上山。我被他推着没法回头,嚷嚷着“小哥,咱们去吧,行不。行不。行不。”小哥嫌我吵,啧了声,道“行。背你上去。”我.......这种嚣张的气焰必须要打压,我一个转身就要跟他掐架,却不知道怎么,被他带着巧劲儿的手一勾,继续推着往前走去。
“终于爬上山顶了。”我伸了个懒腰,“应该再晚些日子来的,现在根本都没有红叶。”我四处打量着,也没看到明信片上的风景,有些失落道,“没觉得这儿有什么了不起。算了,咱们照两张相就走吧。”我和小哥混迹在南腔北调的男女老少中间,照了几张相。
坐在石头上,我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懊恼的说:“没一张好的。每张里都有难看的面孔。”
小哥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我仔细挑选了几张保存了下来。
“小哥,晚上去什刹海坐坐吧?”我俩一边下山一边说。
“嗯。”小哥挺爽快的答应了,我偷瞟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的走着,放下心来。
下山打车去南锣鼓巷吃烤鱼,等下吃完直接溜达到后海就行了。我俩这次没坐湖边,在酒吧二楼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了,给小哥点了酒,我为了不让他叫我张吴邪,实相的点了果汁,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椅上。
屋里空调调的很大,没一会儿就吹的我浑身发抖。我把手伸向小哥,在他脖子上摸了一把,说“冷吧。”小哥没理我,也没躲。我有些没趣,道“把手给我。”
小哥默默的对我伸出手。
“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你手一点儿都不凉呀,还挺热乎儿的。”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往他手心儿里缩。一边用他的体温取暖,一边胡说八道。
小哥握住我的手帮我取暖,听我又开始胡言乱语,啧了声,问“哪儿学的?”
“跟我妈……”我道。
小哥挑了眉看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她小叔子……”我转了话头,朝着他乐。
小哥一侧脸,眼神有点游移,他准在心里盘算‘我妈她小叔子’的准确含义到底是什么。
“就是跟我三叔学的。”我看他没反应过来,出言提点他。
小哥不理我,我嘿嘿笑着往他身边蹭,说“小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果汁,垂眸嗯了声。这混//蛋,肯定在想我是不是喝多了,我磨牙,恨不得把他抓过来咬死。
 
楼楼真是辛苦了,一下是这边,一下是哥视角那边,fighting
 
不行,不行,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宜能动气。我从他手中抽回手,问“猜猜,今儿是什么日子?”我挑着眉问他。
闷油瓶靠在椅背上看向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心里也清楚,闷油瓶要是能记得这事儿,才真是奇怪,但还是端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把头扭向一边,小声嘀咕“果然你不记得。”
小哥懒得理我这一套,珉了口酒,不甚在意的嗯了声。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记得,但是您老人家能不能有点儿好奇心,追问一句今儿是什么日子?破坏气氛专家,话题终结者。越看他越不顺眼,掏出手机咬着吸管玩儿起了贪食蛇,不理他了。
我不理他,闷油瓶也是不可能来理我的,玩儿了两盘悻悻地放下手机,转头看他。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儿委屈,合着就我一个人拿这事儿那当个大日子,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我伸手推了推他,说“喂。”他睁开眼看我,我压着火接着说“你就不能问一句,今儿是什么日子么?”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说出来他还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儿,我就立马回杭州,跟这狼心狗肺的混//蛋恩断义绝。小哥开口“什么日子?”看看这敷衍的态度!!我瞪着他,挤出一句“去年今天认识你的,一年了。”闷油瓶愣了下,嘴里无意识的喃昵了句“一年了......”我还负着气,也不想多说。就听小哥叫我,“吴邪。”我抬头,看他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拍了拍,示意我过去。我坐着不动,心想,凭什么让小爷我过去,想挨着我就自己坐过来啊。小哥难得的温和,看我坐着不动,开口道“来。”我瞪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坐到他身边去。
他把自己的杯子往我面前一推,示意我喝,我推回给他,说“不喝,你又要挤兑我,说我是你童养媳。”小哥看着我,说“不说。”我问“真的?”他点头,我是挺想喝点儿的,这屋里也太tnd冷了。跟闷油瓶我也生不起气来,只要他稍稍迁就我,我就又生龙活虎起来,没出息到家了。两口干了他杯子里的酒,招呼服务员再来两杯。小哥没说话,只是靠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我。
 
酒上来了,我拿起来跟他碰杯,说“小哥,咱哥俩也认识一年了,别的也不多说,都是缘分。我也没啥远大的志向,就希望咱弟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当一辈子的兄弟。”小哥嗯了声,我俩各自喝了,我喝了一口,再看闷油瓶,人家干了,我一愣,我要是不干是不是太没诚意了,想着又拿起来要干。小哥伸手挡了,拿过我手里杯子,倒了半杯进自己的杯里,淡淡道“哥替你。”我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硬跟他客气反倒会惹他不快,就笑嘻嘻的凑过去,说“哥,你照顾我。”我最近跟他在一起,越发的喜欢腻着他,以前总觉着他是小孩儿,处处需要我照顾,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着他身上有种很可靠的的气场,忍不住想要依靠。我点了根儿烟递给小哥,说“你说,你对你够不够哥们儿。”洋酒上头,我现在已经开始晕乎了。小哥叼着烟垂眸,说“够。”这家伙的睫毛可真长,我忍不住走神儿。嘿嘿,我对闷油瓶的义气天地可鉴,就连小哥都没法否认这个钻石般的璀璨的事实。听到了想听的话,我兴致更高了,搂着闷油瓶的肩膀,说“那是自然。你是我亲哥,在我心里的份量自然是与别人不同。对别人是投桃报李,对你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心甘情愿。”
小哥神色微动,估计有点不好意思了,瞥我一眼,没说话。我看他这样又忍不去撩拨他,倚在他身上问““小哥,你说,你是不是特在意我?”我心里想着,闷油瓶这么闷骚,多半不会承认,如果他不承认,我就......还没想完,就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自然。”他的直白感动了我,直接扑到他身上,嚷着“够啦!就冲这个,你就值得我‘来生当牛做马当报还那——’。” 情不自禁的唱起戏来。小哥嘴里还叼着烟,看我突然扑过来,估计是怕烫着我,就见他张嘴把剩下的半只烟直接含进了嘴里。我看的目瞪口呆,推开他坐起身来。就看他又把烟从嘴里翻出来叼着,侧脸看我,看我盯着他嘴里的烟看,拿下来递给我,我没接,说“你怎么会这么多流氓花样儿啊?怎么做到的,再来一次,我看看。快。”他摇头不肯,我心里着急,摇晃着他的胳膊,说“亲哥,就一次,再看一次。”小哥无奈,依言又做了一次,我闹着要学,他掐了烟不肯教。
他不肯教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转了话题,数落他这一年都是怎么欺负我的。他只是听着,没搭话。我说的差不多了,感慨了句“哎,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年了。”小哥点头,淡淡道“没少折腾……”
“谁折腾?你说谁折腾?明明就是你折腾我!”我矢口否认。
“你——”小哥也来了兴致,探身过来逼近我,眯了眼睛压低声音道,“晚回家几个小时吃火锅,你就又摔盘子又摔碗的。”
“滚吧你,就记着这些。”我一听他揭我短,忙上手去捂他的嘴,赶苍蝇似的冲闷油瓶一挥手,让他闭嘴。小哥怎么会乖乖任我摆弄,扣了我肩膀又闹了半日。
闹到我没有力气了,他才松手,让我斜倚在他身上,我看向窗外,月光如水,推了推小哥,道“这样好的日子,这样好的景儿,这样好的人,你不来首诗?”我存心逗他,只知道他多半不会理我。谁知他看向窗外,沉吟片刻,揽了我的肩膀,缓缓道““‘人生如梦,流年似箭,回首也须闻早’。”
“这谁说的?真好。”我问到,闷油瓶没说话,我接着问“然后呢?就半句?”小哥侧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遂垂眸,摇头。
 
我今天特别高兴,气氛好又喝点儿酒,有些上头,拽着小哥掏心掏肺的聊天,没完没了的嘱咐他,一直以来想说又不好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小哥,不是我说你,你这工作……人哪儿能老那样生活。我是没多大追求,但好歹稳妥,你这一下地隔三差五的就受伤,我实在是不放心。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不过你那我当兄弟,我也就不见外了。给三叔干两年也就算了,咱哥俩守着咱的铺子,也少不了什么,是不是。”说到后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说啥了,只是拉着他问是不是,是不是。小哥看着我,一遍一遍的应着,说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的心也放下来了,拉着他规划人生,就连墓地买哪儿都想好了。小哥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我一劲儿说行了,行了。
其实我就在喝的挺高兴,没吐也没多。能稳稳当当的走路,清清楚楚的认人,就连东南西北也分的门儿清。小哥还是不放心,一路搂着我走,我说不用,我没多,他还不信,估计是被我之前那几次喝多吓着了。回到酒店,洗洗就上床睡了。
半夜突然惊醒,看了眼表,3:26。翻了两翻,也没睡着。心里纳罕,既没做噩梦,也没想撒尿,怎么就醒了呢。坐起来喝了口水,看了看旁边床上睡着的闷油瓶,默默的爬上他的床挨着他睡了。
 
两个人挤一个小床还是太勉强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觉着浑身酸疼,推了推睡的迷糊的闷油瓶,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揍我了,我怎么浑身疼?”闷油瓶翻了个身,略带迷茫地看着我,好像有些不解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看见我。我才想起昨天半夜摸上他床的事,有些不好意。好歹他没说什么,坐起身抹了把脸,声音低哑的问“哪儿疼?”我动了动,哭丧着脸道“哪儿都疼。”小哥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转身下床去了。
我躺在他床上又翻了翻,想着许是太久没运动,冷不丁地爬了个山,人就不好了。小哥看着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又朝他嚷嚷,“小哥,你身上疼不疼?”他不理我,我接着嚷“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他擦着嘴走出来,坐在床边伸手在我额头上一弹,轻声道“别吵。”我捂着头不满的嘟囔,“我好心关心你,你还打我。”他颇为无奈的看我一眼,说“不疼。”我一骨碌爬起来,说“小哥,我想吃麦当劳。”他手支在床上坐着,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我推推他,说“出门右转就有,我要吃辣腿堡,香草奶昔,苹果派,其他的你看着买就行。”小哥应该是没料到我打算使唤他去买回来吃,眉头轻蹙,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这就带着些威胁的意思了,确实是挺有范儿的,气场也足,不过,可惜了,我现在实在是不怕他。我无视他的不满,嬉皮笑脸的扯着他的衣角玩儿赖,道“哥,我身上疼,又饿,一步也走不了了,你行行好,给你弟弟买点儿吃的回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让我活我就活,你让我死......”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哥一句闭嘴堵住了。小哥伸手在我下巴上狠捏了一把,套上背心,出去了。
看着他出门,我才磨磨蹭蹭的爬下床,一边漱口一边盘算着今天去哪儿玩儿好,其实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身上一动就酸疼,可是出门在外,哪儿有呆在酒店里道理,找个运动量小的活动好了。我趴在床上研究旅行指南,最后选了动物园。没一会儿闷油瓶开门进来了,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我忙跑过去把里面的东西摆出来,顺便问他“外面热不热?”他点头说“热。”我接着问“咱们今天去动物园看动物好不好?”他“嗯。”我“我想去海洋馆看海豚表演。”他“嗯。”跟闷油瓶的对话总是这么简洁而无聊。我俩分吃了早饭,我偷喝了闷油瓶大半杯奶昔,心里无比满足。
 
到了动物园,因为我怕错过海豚表演,先拉着闷油瓶往海洋馆去了。进馆发现离海豚表演还有挺长一段时间,我俩决定先往触摸池转了一圈,挺多小朋友围着池子摸里面的生物,我其实也挺好奇,凑过去捅了捅里面的海星,回过头叫闷油瓶“小哥,小哥,你也来摸摸,特好玩儿。”闷油瓶双手揣兜,特矜贵的站在一边,不动。我不满的去抓他的手,说“门票里包含了摸海星的钱,你赶紧把本儿给我摸回来。”小哥被我按着手摸了一会儿胖海星,收回手的时候弹了我一脸水,我反应过来就去追他,他左闪右躲的相当灵活,我一时也抓不住他,干脆也不追了,潇洒的转身,一个人往鲨鱼馆走去。没一会儿,小哥出现在我身后,我装作没看见他,贴着玻璃看鱼,他走到我身边来,我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去。闷油瓶也不说话,只是在我身边跟着,我走他就走,我停他也停,像只温驯的大狼狗,遛狗不用拴狗链的那种。
路过进纪念品商店,我四处乱逛,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哥手里拿着只布偶鳄鱼,张着大嘴,傻呼呼的。我看他一眼,说“你怎么把人家的玩具拿出来了,快送回去。”闷油瓶没动,把鳄鱼塞进我手里,说“给你。”我接过鳄鱼,问“你买的?”他只是看着我,没点头,也没应声。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家瓶子怎么这么可爱呢,我拿着鳄鱼忍不住欺负他,“可是我想要海豚。”小哥挑了下眉,转身示意我回去买。我确实是想要海豚,刚刚逛的时候跟闷油瓶赌气也没细看,再返回去发现好玩儿的还真挺多,拿了两只海豚,一只灰的一只蓝的。又买了两个钥匙扣,虽然小哥喜欢翻窗,但是也必须给他的钥匙装一个扣。买了一袋子玩具给闷油瓶拎着,出来之后他伸手进袋子里抓了只灰色的海豚出来,让我拿着玩儿。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也不是小孩儿了,抱着玩具在外面走也挺害臊的。小哥却不管这一套,领着我往海底环游去了。我指着一些奇怪的鱼问闷油瓶这些都是什么,有的答得出,有的他也叫不出名字。我大为惊讶,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闷油瓶听我这样说也很不解,反问我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也答不出,总觉着我家瓶子是万能的,什么都知道。最好只能嘟囔了一句觉着你厉害呗,含混了过去。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种我认识的鱼,小丑鱼。趴在玻璃上兴奋的朝小哥挥手,说“小哥,你看,尼姆。是尼姆。”闷油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笑着在他肩膀上锤了下,说“真跟你有代沟,回去就带你补海底总动员去。” 小哥不说话,我又自顾自的说“之前不是想在店里养点儿锦鲤嘛......哎,干脆也别养锦鲤了,养尼姆好了,多好玩儿。就养在后堂屏风那儿,我二叔给我弄了个大缸,说是特漂亮,回头你陪我拿去。”小哥不甚在意的点头。
 
逛的差不多了,我俩往表演区过去,坐在座位上等开演的时候,我拿着手里的小海豚,又从闷油瓶拎着的袋子里拿出那只蓝色的,表演海豚打架给小哥看。小哥看的直摇头,把两只海豚都收回袋子里去了。我没得玩儿了有点儿无聊,对着小哥说“小哥,我想吃麻辣小龙虾,行不行。”小哥点头说好。看完了海豚表演我俩就去找梅花鹿了。路过一个小店,小哥给我买了盒八喜,我看见旁边还有卖玩具刀枪的,顺手拿了根金箍棒耍了两下,对着小哥扬了扬手里的棍子,说“小哥,我要这个。”小哥点头,从善如流的掏钱。我把手里的东西都塞进闷油瓶手里,自己忙着耍棍子,想像猴哥儿那样,拿在手里威风的耍,可是转不到两圈,就会飞出去。小哥坐在一个长椅上吃着冰淇淋看我抽风,我耍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感觉自己一点儿不像猴哥儿,反而像个被耍的猴。拎着金箍棒悻悻的走回小哥身边坐下,闷油瓶见我坐下,喂了我一勺冰淇淋,我嘴里含着冰淇淋含混道“为啥我耍不起来?”小哥看了一眼我拿在手里的金箍棒,说“太轻。”又接着喂我吃冰淇淋,我不想给他喂,好像我是小屁孩儿一样,把金箍棒往他怀里一塞,拿过他手里的冰淇淋自顾自的吃,说“小哥,你试试,你那么厉害,肯定能耍起来。”小哥把棍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摇头道“太轻。”他都说不能玩儿,我自然也没了兴趣,不再理会那金箍棒。
我俩一路往前逛,我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笑话,拉着闷油瓶问“小哥,你听过长颈鹿的笑话么?”闷油瓶瞥我一眼,没说话。我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什么?你竟然没听过长颈鹿的笑话!啧啧啧!代沟啊,你到底有没有童年。牛羊配吃过么?”闷油瓶不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我忙说“没听过没关系,哥哥给你讲,下次有人问你,你就可以说当然听过。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只长颈鹿碰到了一只小白兔,长颈鹿说:“小兔子,真希望你能知道有一个长脖子是多么的好。无论什么好吃的东西,我吃的时候都会慢慢的通过我的长脖子,那美味可以长时间的享受。” 小白兔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并且,在夏天,那凉水慢慢的流过我的长脖子,是那么的可口。有个长脖子真是太好了!小白兔,你能想象吗?” 小白兔慢悠悠地说:“你吐过吗?”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停不下来,闷油瓶毫无表情的看着我,让我想到了毫无表情的看着长颈鹿的兔子,瞬间止住了笑,脑补着他下一句话会不会说你吐过么。闷油瓶自然是没说,也没理我,我有些不甘心,又凑过去接着说“小哥,我知道好多小白兔的笑话,我再给你讲一个,有一个......”闷油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吴邪......”我也跟着停了脚步,等着他说话,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他这么郑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对我说么。闷油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充满磁性,道“闭嘴。”
我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吐血,正要发火,闷油瓶又不疾不徐的伸手在我脸上轻捏了下,说“你乖。”我恨不得抓住他直接咬死,他这是什么态度,真当小爷我是三岁小孩儿啊,让闭嘴就闭嘴,让乖就乖,我偏不。甩开他,一转身往反方向走去,闷油瓶什么身手,一把攥了我手腕儿,半拖半拽的继续往前走。我给他拽着走了一会儿,也觉着自己刚刚是闹挺的太过了,自行消了一半气下去,一抬头正看见长颈鹿伸着脖子在吃叶子,心里的气又起来了,都怪长颈鹿不好,才害我被这挨千刀的闷油瓶骂,我忍不住冲着长颈鹿大喊“哎,你吐过么。”那几只长颈鹿竟然好像听懂了一般,齐刷刷的转过头看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小哥身后躲去,怕他们一起冲过来,吐我一身。闷油瓶无奈的冲我摇头,眼里全是笑意,我也知道自己刚刚往他身后躲的事情太丢面子,推了他一把,狠狠道“不许笑。”闷油瓶垂眸,正色点头。
 
大邪好可爱(/ω\)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猴子区,我看着小哥问“小哥,你想不想喂猴子?”小哥摇头。我接着说“我想喂。”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怎么这么不上道呢。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只好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店,说“小哥,你给我买包花生。”闷油瓶站着不动,我伸手推推他,他还是不动。怎么这么懒!我拽拽他的衣角,试探的叫了声“哥?”他侧头看我,我继续叫“哥哥?”他还是看着我,不动。我放弃了使唤他,打算自己去买花生,刚走出一步就被他拽住,我停下看着他慢悠悠的往小卖部去了。回来的时候又给我买了一盒八喜,巧克力味儿的,自从他知道我喜欢吃八喜之后就总给我买。我俩坐在石头上分吃了才去喂猴子。闷油瓶站在边儿上,一颗都不喂,我投喂了几只小猴子,看着他们剥花生。有一只特讨厌,吃了花生,把花生壳朝我丢过来,正打在我肩膀上。没良心的猴子,小爷我好心喂你花生你还扔我。我拿着手里的花生朝他砸过去,他捡起来吃了,又拿壳扔我。我气结,扯着闷油瓶问“小哥,能不能用石头砸它?得给这没良心的猴子点儿颜色看看。”闷油瓶摇头,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我看着更来气,捏起颗花生朝他扔过去,说“你留下跟猴子过吧。”转身走了。小哥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跟着,大爷一样。
我在前面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一颗花生扔向他,闷油瓶抬手接住,剥开放进嘴里嚼了。我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朝他丢花生。我一路走一路扔,他一路走一路吃。我玩儿腻了,转过身往前走,远远的看到一只猫科动物趴在地上,兴奋的大叫“老虎。”小哥两步跟上,淡淡的接了句“豹子......”我“......”扑上去勒他脖子,说“我说是老虎就是老虎。”小哥由着我吊在他脖子上晃悠,我还不过瘾,撑着他肩膀一跳,窜到他背上去,让他背我。他下意识接住我,背着我往前走。我把他耳朵朝前揪,哈哈笑着说“猴子。怪不得你这么会接花生。”闷油瓶作势要给我来个过肩摔,我搂着他脖子大叫着不肯松手。他放开拖着屁股的手示意我下来,我偏不,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旁边一对父女路过,小女孩儿骑在爸爸肩膀上,看着我们这边直笑。我俯在闷油瓶耳边,说“哥,我也要骑肩膀。”小哥忍无可忍的低声命令“下来。”我以为他给我闹的生气了,哦了声乖乖下去。走了两步,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跟着停下看他。只见他蹲下身去,说“上来。”我其实也是说着玩儿的,毕竟这么大人,那儿好意思真骑他脖子上去,再说我俩个子差不多,再把他压坏了。忙伸手去拽他,说“我瞎说的,那儿能真让你背,快起来,我要看老虎。”小哥站起身来,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看他起身了又有点儿不甘心,说“那什么......下次再骑大马吧。你......你再背我会儿。”他看了我一眼,不理我退而求其次的情,面无表情往前走,我跑了两步再次窜到他背上去,他稳稳的把我接住了,晃晃悠悠的往狮虎山走。
 
晚饭吃的太多,我有点儿小撑,拉着闷油瓶说“小哥,我撑的难受,要不咱俩溜达溜达再回去?”闷油瓶自然是没意见,烤肉季是在什刹海边儿上,但我俩这俩天净在这边儿晃了,我是没啥性质也没了,想了下对小哥说“要不咱俩去天安门广场逛逛?”他点点头我俩沿着水慢慢悠悠的往天安门溜达。
夜色降临,什刹海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腾腾的热气,周围的店铺五光十色的,好不热闹。纳凉的人们有漫步的,有坐在路边长凳上聊天的,还有些人在夜幕下游泳。一个老爷们儿浮在水里,背上驮着个落水狗,还有个小伙子站在水里强拉硬拽的要让他的“腊肠儿”狗跟他一起下水,那狗哼哼唧唧一个劲的往后退……
“北京的夏夜真热闹。”我看着这些不相干的人的生活情趣,不但不觉得荒唐,还平添了几分羡慕,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使了。
路边好多情侣在约会,小伙子们拉着姑娘的手在树下聊天,时不时的凑上前去,把湿润的嘴唇贴在姑娘们的唇上。
“小哥,你小时候看见动物交配会怎么想?”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小哥没接话,我自顾自的接着说,“看到这些人人模狗样的,我忽然就想起动物来了。小时候我问我妈‘小孩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动物为什么要交配’什么的我妈都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小孩儿是从医院领回来的,动物交配就是做游戏。我再问医院里的小孩儿是哪儿来的呀?动物做游戏为什么要屁股对着屁股呀,她就让我问我爸去。”
小哥看了我一眼,等我接着说。
“我爸说等我长大了就懂了。”我掏出根烟点上,跟闷油瓶念叨我小时候的事儿。
“懂了么?”小哥问。
“懂了。”我把烟递给他,点头。
“懂什么了?”看不出来他对着话题还挺感兴趣。
“男人都是大坏蛋,你也是。”我学着我妈的口气对着小哥放刁,见他不接话我挤对的他的心思更盛,道“我说小哥,你这么正经的人干坏事的时候会什么样,我怎么想像不出来?”我玩儿心大起,忍不住开他玩笑。
小哥拒绝回答,啧了一声,扭着我胳膊推着我往前走。
我被他推着走,还不忘回头打趣他,“你......你害什么羞,哈哈哈哈......”
小哥忍无可忍的回了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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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刚刚那俩武警,说“小哥,你要是穿军服,肯定特精神。瞧我们这身材,等回去我也给你弄身儿军装穿穿。”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接着说“哎,干脆,今年万圣节让周达组织个活动,咱俩弄两身纳粹军服穿穿,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怎么样?”闷油瓶还是不说话,我有些不满,怼了他两拳,说“说话!”他嗯了声,我不满意,接着说“说—话—!”他停下来,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说了句“知道了。”我忍不住去搭他肩膀,笑的停不下来,说“什么就知道了,你知道啥了,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说话?”闷油瓶把我从他肩膀上扒下来,领着我的手在天安门广场上走,小风吹过,还挺舒服,我像个小朋友一样给他牵着,手上还拴着个气球,自己都觉着好笑。这闷油瓶子好像真把我当五岁小孩儿一般对待,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想像五岁小朋友一样闹他,遂扯着他手玩儿赖“哥,我要喝酸奶。”闷油瓶四下看了下,根本没有店铺,说“等下。”我站在原地不动,准备开闹,说“现在就要,不然我就躺地上了。”闷油瓶不知道我这是抽什么风,微微蹙眉,薄唇紧抿,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好笑,面上却还是一副无赖相儿,端出不给我酸奶我就要打滚儿的架势。我想着小哥这么正经的人会怎么哄我呢,是会说乖,等会儿给你买呢,还是无奈的摸摸我的头,说别淘气。正想的美,就听见啪的一声,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周围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来,要不是在大街上,我估计我能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挨千刀的闷油瓶,竟然下这么重手打我,这是孽待儿童,家庭暴力,我要去警察局告他。我把眼里的泪花憋回去,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他也不等我反应,拽着我就往前走,手上力气很大,我手都给他捏的不过血了。刚想挣扎,下意识的看了眼他的脸色,跟平时差不多,没什么杀气,应该没有生气,那干嘛打我,我胆子大了些,甩了两下手,没甩开。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手上力气松了松。我没敢再甩他的手,闷闷的跟着他走,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好好的散个步还闹成这样,一点儿也不想跟他玩儿了,明儿就买票回杭州去。脑子跑火车一样想着怎么跟闷油瓶割袍断义,根本没注意已经走到哪儿了,面前突然抵过一个插了吸管的酸奶瓶,我一愣,才看到闷油瓶正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手上拿着瓶酸奶。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喝酸奶,只想把那个瓶子扔到他脸上去,但周围人实在太多,闷油瓶一惯视众人如无物,但是我还得要脸,我们两这么大个子的爷们儿拿着瓶酸奶杵在这儿像什么样子。他看我迟迟不接,冷淡的说了句“喝。”我忙接过来喝了,他挺满意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气,也不敢在这儿撒,万一他又打我,这么多人看着,我是跟他拼命呢,还是跟他拼命呢。一路无话回到了宾馆,我进屋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看见闷油瓶正靠在他自己的床上发呆,我的枕头上放着今儿在海洋馆买的蓝色小海豚。我撇了眼闷油瓶,他正看我,我大大咧咧的在床上躺下开了电视,没理他也没理小海豚。他看我没反应,起身进卫生间洗澡了。没一会儿擦着头发出来,自觉的坐在我床边儿跟我挤着看电视。我也反思过了,今儿确实是我不对,跟他闹过头了,但是他也不该下那么重手打我,还是在外面。所以,从今往后,我都要跟他划清界限,再不胡闹开玩笑了。
既然要划清界限,这事儿又是我错在先,也不好一直闹脾气不理人,于是客客气气开口对他说“小哥,咱啥时候回杭州,我提前订票。”闷油瓶擦头发的手一顿,撇了我一眼,说“疼了。”我刚平复的火气又被他点着了,正要说废话,能不疼么,又惊觉中了这公狐狸的计,我以后要跟他君子之交,自然是不能发火的。忙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没事。啥时候回去?”语气自然,疏离,刚刚好,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的态度打了满分。闷油瓶把毛巾往床头柜上一扔,伸手来扯我裤子,说“我看看。”cao!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人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我拽着自己的裤子,也不顾上什么君子之交了,对着他喊“你tnd是不是疯了,放手。”他不知道我为啥突然变贞洁烈女了,有些疑惑的松了手。我却被他气的什么都忘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抄起枕头就在他身上脸上一通砸,一边砸一边骂“让你打小爷,你tnd混//蛋。属狗的吧,说翻脸就翻脸。”闷油瓶一手挡着我砸他,一手护着我腰,免得我掉下床去。我不解气,说“谁准你挡了,把手放下。”闷油瓶还真的把手放下,不挡了。我看他乖顺听话的样子,有觉着他可爱,忍不住笑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又拿枕头往他身上招呼了几下。打了一会儿出了气,心里感觉好多了,小哥伸手在我屁股上揉了揉,问“还疼?”我还骑在他身上,这姿势委实是有点儿怪,忙摇了头从他身上下来,他示意我趴下,坐在我身边帮我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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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4 23:37:25  更:2021-09-02 23: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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