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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初见》半架空,半原著,瓶邪,慢热,he[第10页] |
作者:潇潇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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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小哥这座冰山也快融化了嘿嘿。 |
什么时候更呀 |
买了点儿饮料零食,拿了行李,就往车站去了。这次包厢里就我们两人,倒是清净,我可能是玩儿的太累了,上车之后就没什么精神,行李什么的也都是小哥收拾的,我躺在铺上就迷糊着了。 晚饭的时候,闷油瓶叫我起来吃饭,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感觉脑子有些昏沉,跟着他去餐车随便吃了两口,又躺回去接着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快到站的时候,闷油瓶把我叫醒,我只觉着眼皮很重,怎么都睁不开似的,头也很痛,心知多半是感冒了。小哥也发现了我不正常,伸手在我额头,耳后摸了摸,说我发烧了。我简直欲哭无泪,都说**才会夏天感冒,不就是出去玩儿了几天么,怎么还病上了。 打车回家,一进家门就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我一病,小哥倒是有了照顾我的机会。可惜他一点儿都上不了手,一会儿问我要紧不要紧,一会儿进屋来看看,见我“睡了”,过来轻轻摸摸头什么的。我实在是不舒服,要不然非逮着他,好好次哒他几句。后来我真睡着了,也不知道他都怎么“关心”我了。 到了晚饭时间,该做饭了,一会儿我还得“头疼”,看闷油瓶子怎么办。 还好,他给我煮了点儿粥,强迫我吃了,又拿了药给我吃。吃完之后我就捂着被子睡的昏天暗地,中间醒了一次,看到闷油瓶睡在我旁边,我一动他也醒了,起来给我喂了次水。我出了一身汗,想掀开被子透透气,他也不许,用被子裹着我,搂着我睡觉。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感觉好了一点儿,小哥煮了粥给我,我不想喝粥,想吃西红柿鸡蛋面,拉着闷油瓶装可怜,说“小哥,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你......给我煮一碗行不行。”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估计是不会做,我接着说“我教你,特简单,你看在我快要病死,就想吃碗面的份儿上,给我煮一碗吧。”他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微微蹙眉,道“别胡说。”我想起闷油瓶忌讳我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忙呸了几口,说“我错了,哥哥,你给我煮一碗呗。”他点头,我把做法讲给他,他就出门买菜去了。我病着,其实也觉不出饿来,躺在床上又迷糊着了。 再次被他推醒,就看到一碗面放在桌子上,我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吃面。这聪明人果然学什么都快,味道还不错,我开口夸他,说“小哥,你这手艺挺不错的,好吃。”小哥看着挺欣慰,说“多吃点儿。”我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太多,吃了半碗,就不吃了。小哥拿了药让我吃,我问他“你怎么不吃饭?”他说“现在吃。”说着就端起我吃剩的碗出去盛了一碗进来,我不悦地说“家里这么多碗,你干嘛非用我的碗啊,我这生着病呢,过给你怎么办?”他不甚在意的吃着,也不接话。我躺在床上实在没力气起来揍他,看他不理我,也懒得再跟他废话,闭了眼睛又睡过去。 |
闷油瓶吃了饭也回床上来躺着,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我手机在响,正在判断是不是在做梦,就感觉身边的人起身,然后就是他开门出去的声音。我挣扎着醒来,闷油瓶不会随便接我电话,看这样子,应该是三叔打来的,难不成这么快就要找他下斗?正想着,小哥就推门进来了,我哑着嗓子问他“怎么了?谁打来的?”他见我醒了,倒了杯水给我喝,说“三叔。”我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问“找你下斗?”他点点头,我接着问“你答应了么?”他摇了下头说“还没。”我把水杯拿到手里捂着,说“你去吧,咱俩出去玩儿了这么久,估计三狐狸都气疯了。这回来了再不去,我怕他对你有意见。我这就是个感冒,没啥大事儿。不用你守着。”闷油瓶没说话,显然是在犹豫。我接着说“这次去的久么?”他摇头道“难说。”我点点头,私心里我自然是不想让他去的,不光是这次不想他去,巴不得他以后都别再去了。但是这话我也不好说,一是他是三叔的伙计,我自是不怕得罪三狐狸,但万一他对小哥有什么意见,故意针对他,反倒不好。二是闷油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在这方面我也不好过多的干涉他。 正胡思乱想着,手里的水杯被人拿走,就听见闷油瓶说“你睡。”一边说一边帮我掖好被子。我也没再多话,拉了他躺下接着睡。躺下又有点儿睡不着,我俩这半个月形影不离的,他冷不丁要走,我委实还真有些舍不得,靠着他同他说话,因为还发着烧,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一会儿嘟囔着他走了我就没有番茄鸡蛋面吃了,一会儿又转去劝他不用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儿,颠三倒四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闷油瓶却像是听懂了,他靠在床头搂过我汗津津的脑袋,安抚的摸了摸,说“我不去。”听到他说这话,心里一时又欣慰又感动,可惜,我这人就是太叛逆,在我内心挣扎的档口上,他要是说他要去,我估计一秒抛弃人生观价值观,死缠烂打的也要拖着他不让他走。可是他一旦说了他不去,我的形象又无比高大无私起来,觉着绝不能因为自己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病拖累了他,于是又马上劝起他来,说自己只是偶染风寒,不足为虑,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绝不能被这点儿小事拖累,我说的慷慨激昂,就差自绝于他面前了。闷油瓶被我闹的没有办法,只得说知道了,他会去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精分,竟然这么会演,简直是叹为观止。 演完这一出大戏,我也耗光了体内所有的能量,又沉沉睡去。傍晚的时候被闷油瓶叫醒,桌上放着一碗番茄鸡蛋面......我不由想笑,我倒是不知道小哥竟然这么老实,跟他说想吃这个他就一直做这个。看他坐在沙发上贤良淑德的给我削苹果的小媳妇儿模样儿,我心里就觉着特别舒坦,一舒坦我就想使坏,推了推面前那碗面,说“小哥,我没胃口,我想吃榨菜肉丝面。”闷油瓶不知道我是故意整他,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说“怎么做?”我忍不住笑了,在他脸上拍了拍,说“嘿嘿,你怎么这么贤惠呢,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哎,早知道我生病了就能有这待遇,我以后就多.......哎,你干嘛打我?”我话没说完,就被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只听他厉声说了一句“百无禁忌。”我撇了他一眼,老实的端起碗来吃面,没敢再废话。饭后吃了个苹果,又吃了药,指挥着小哥给我拿酸奶。他不许我乱吃,我就躺在床上耍赖,说他狠心,亲弟弟都难受成这样了,就想喝口酸奶他都不让,简直丧尽天良。他被我闹的没有办法,只得拿了给我。 第二天小哥下斗去了,我又在家养了两天,身体好些了就回了趟家,把这趟给爸妈买回来的东西送回去,顺便再蹭两顿饭。我跟我妈说这些都是她家小明给她买的,给我妈美坏了,一劲儿的夸他,还问我小明咋没来,我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天地良心啊,我能欺负的了他?没好气道“他下地了。”我妈又开始惦记,怕他出事儿,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进了这个行当,她说了一会儿我爸就不乐意了,我妈才想起来我们家也是这行当的。这段时间一直跟他出双入对的,突然剩我一个就显得格外的形单影只,吃饭走路都倍感凄凉。 又开始后悔走之前应该让他带上手机的,现在好歹能给他发个短信诉个离愁。他这次走了小半个月,我在家混了两天,就有些坐不住,打电话找周达约饭,结果人家跟我说没空。他小子还有没空的时候?一问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这帮狐朋狗友通通迷失在一个叫cs的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周达对着我卖安利,说保证对我胃口,让我火速加入他们。闷油瓶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抱着打发时间的态度加入了他们。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网瘾少年。 |
另一个贴里看过啊 |
小哥回来的那天我不在家,跟周达他们在网吧联机打游戏,晚上快12点才回家,到家就看见闷油瓶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我没开灯,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去,他已经洗过澡了,穿着条睡裤赤裸着上身,我借着夜明珠的光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伤口。这家伙睡觉又不盖被子,我随手拿了空调被给他搭上。他翻了个身,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我看他醒了,开了床头灯,说“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了么?”他点头,坐起身来,问“回家了?”我站起身往门口走,顺手开了灯,说“没,跟周达他们打游戏去了,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给你煮面吃,还是你想吃炒饭?”他应了句“随便。” 我给他煮了碗面,趁他吃饭的时候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他走之后我就有点儿放羊,家里.....前所未有的乱,幸好闷油瓶一向不拘小节,应该注意不到这些。正想着,他已经吃完了饭,把碗往旁边一推,指了指四周,说“这么乱?”我“.......”我把沙发上随意扔着的几件衣服扔进脏衣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个......你不在,我回家住了两天,这几天总出去打游戏,也没顾上收拾。”闷油瓶一双漆黑眸子平静的看着我,我给他看的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转了话题“妈总念叨你呢,这两天回家一趟吧。”闷油瓶淡淡点了头,收回了目光,没再说什么,我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我回家本来就晚了,伺候闷大爷吃过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洗漱完,都快两点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闷油瓶那混//账早就睡熟了,我看着他就觉着气不顺,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耳朵,他皱着眉往边儿上躲了躲,小模样儿倒是萌萌哒。我心满意足的躺下,片刻便睡着了。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接起来是周达,喊我出去打游戏。我哈欠连天的说“不去,我哥回家了,今儿得回家吃饭。”那边儿一听闷油瓶回来了,马上兴奋起来,说“哥回来?那太好了,一起玩儿啊。”我心说周达这小子脑子里是不是有泡啊,让他玩儿?那别人还玩儿什么?没好气道“你有病啊?他一上场,咱们都得团灭,还玩儿个屁啊。”周达不满的反驳我“你才有病,咱们可以跟哥做队友啊,这样谁还干的过咱。”我冷笑,丫还是太天真,说“跟他当队友就等于站在游戏里观战,还轮的到你开抢?你要是想踏踏实实玩儿游戏,我以我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千万别招惹他。”周达可能觉着我说的有理,没再提拉闷油瓶入伙的事儿。转头开始骂我菜,让我私下里多下下功夫,别拉低他们整体水平。我跟他互喷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
身边的闷油瓶估计是被我吵醒了,睁着眼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我推推他,问“中午回家吃?”可能是还没醒过盹儿来,好一会儿他才呆呆的点了头。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她家小明回来了,中午回家吃饭,借着他的名义跟我妈点了几个菜。闷油瓶没理我,起身去洗漱了。我俩起的晚,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所以早饭也不用吃了,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蹭饭了。我暗自庆幸省了两顿饭,顺利的话最好把晚饭吃了再回来。闷油瓶洗漱了出来,我把茶递给他,让他把衣服换了,准备回家吃饭。我含着牙刷,含混着问他“要不要买点儿水果拿回去。”闷油瓶没说话,坐在沙发上打开他的包,从里面抓出一堆东西堆在茶几上。我赶紧凑过去看,这家伙现在拿回家的东西是越来越多,最开始是一件两件的,后来就是一把,现在......当然,我自是不嫌多的,但是三狐狸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他在那堆东西里拨了拨,拣出一方玉砚来,我眼睛一亮,忙凑过去看。那砚台极是小巧,玉质温润,水头很足,呈不规则的椭圆,边缘上雕着一对黄鹂,并排站在一段花枝上耳鬓厮磨,极是生动。我简直爱不释手,对着他说“这个真好看,给我给我。”我实在是喜欢,也不顾不上客气了,再说以我跟小哥的关系,跟他讨个玩意儿,他还不至于不给。正想的美,就听他说“不行。”我一愣,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快,把那砚台往桌上一放,说“那算了。”我确实是有点儿委屈,平日里看着跟他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如今要个玩意儿他还不给。索性桌上其他东西也不想看了,起身去换衣服。出门的时候,闷油瓶把那个砚台揣进了兜里,我不解,问“你带着它干嘛,今儿只回家吃饭,不去别处。”他点点头,嗯了一声。我站在门口没动,接着问“那你拿着这破砚台干嘛?”反正不是给我的,我也不想对它太客气。闷油瓶淡淡的接了一句“给爸。”我真的是目瞪口呆,问“你突然给他这个干嘛?又不过节又不过寿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爸喜欢。”我真的是无言以对,我也喜欢呀,怎么不见他点头送我。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我爸有个朋友,机缘巧合的得了方玉砚,跟他显摆来着,我家老爷子挺羡慕,刚好那天我俩在家,我爸就随口跟他提了一句,谁成想他竟是放在心上了。 既然这东西是小哥孝敬我爸的,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但还是让他先把东西放下,说“那也不能今天拿去,先在家放着,等他生日的时候再拿出来。”小哥懵懂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砚台放下了。我领着他出门,因为知道了那砚台是准备给我爸的,心里的无名火自然也就消下去了,对着他一通批评教育,说“你不能平时就往家送这么好的东西,这样会把爸惯坏的,等他过生日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才显着珍贵,懂不懂。”闷油瓶目不斜视的开车,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我看他这样儿又想挤兑他,说“唉,为什么爸说什么你就记的,我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他还是不理我,我推他一把,说“问你话呢,别装傻。”他一边打转向并道,一边抽空瞥了我一眼,说“话多。”我......言外之意就是懒得听呗。德行,拽什么拽,嫌小爷话多爷还懒得说了呢。我跟他赌起气来,不肯再开口。一路沉默着到了家,在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些水果拎回去。 |
到家我妈特热情的招呼闷油瓶,我看着那混//账对着我妈装乖,就忍不住翻他白眼。没去理会他俩,自己把水果拎进厨房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也兴致不高,我妈还颇为诧异的问了我几句是不是不舒服,我随意应付着。闷油瓶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往我这边看过来,似是要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吃过饭我妈留我俩在家休息,说晚饭也在家里吃,吃过饭再回去。我原本就是这个打算,马上应了。饭后,我爸妈去午休,闷油瓶也换了睡衣躺在我床上准备午睡。我早上起的晚,现在一点儿也不困,又跟这混//蛋别扭着,也不想往他身边凑,就开了电脑带着耳机打游戏。小哥叫了我两声,我也假装听不见,接着玩儿。他也没再理我,转身睡了。 游戏真是个好东西,转眼我就把别扭什么的都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玩儿的正起劲儿,突然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手一抖,让人干死了。恼火的转过头去,看见闷油瓶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有些不耐的摘了耳机,问“干嘛?”他像是没预料到我的反应,怔一瞬,平静的开口道“睡会。”我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扒拉下去,说“你睡吧,我不困。”又带上耳机自顾自的玩儿起来。他站在我身边站着看了会儿,我不习惯打游戏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注意力会被分散,在他身上推了一把,示意他走开。他被我推了一把,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杯水,放在了我手边。我正打的激烈,没空理会他。他又走回床边躺下,估计是睡了。 一直玩儿到我妈叫我吃饭才关机出去,玩儿了一下午游戏,有点儿没精神,恹恹的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我妈有点儿担心,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问我是不是中暑了。我随意搪塞了几句,就过去了。闷油瓶坐在一边,看着我,没说话。晚上我妈担心我会生病,非留我们在家里住。我推脱不过,只得留下。 |
我先去洗了澡,回到屋里开了电脑继续打游戏。闷油瓶擦着头发进屋来,看我还在玩儿,在我身边站定,伸出手似是想拍我,犹豫了一下又收回去,走到床边坐下。估计是怕我不高兴,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心里不由暗爽,哼,看你还敢不敢嫌小爷我话多。等到我打完一盘,摘下耳机,闷油瓶才出声叫我“吴邪。”我转身面对他,说“干嘛?”他手在床边儿拍了拍,说“睡吧。”态度又乖又诚恳,一点儿也不嚣张了。看他这么老实,我又忍不住开始欠招儿,说“我不困,再玩儿一会儿,你先睡。”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一是我有心逗他,二是我确实还想再玩儿会儿。 小哥看着我没说话,半晌后开口,又说了一次,“睡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闷油瓶性格内敛,不善言辞,指望他自我检讨一下再道个歉说点儿好听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能这样说,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我自然也不会一直揪着不放,于是咳了一声,接着在嘴上占他便宜说“咳,那好吧。是不是哥哥不陪你你睡不着?哈哈哈”小哥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难得的没甩脸子。我嘴上占了他的便宜,心里又高兴起来,两步跳到床上,指挥他去给我拿空调遥控器,床小,我俩挤在一起睡,不开空调得热死。 我调好温度,小哥关了床头灯,侧身躺下。他身上那清冽好闻味道曼上来,我不由得有些想他。他昨天才回家,又实在是太晚了也没跟他说说话,今儿......今儿又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天别扭。现下跟他挨着躺在一起,心里又忍不住想亲近他,对着他说“小哥,我特想吃橙子。”他转过身对着我,说“好。”我“家里没有。”他“买。”跟他说话永远是这么简单粗暴,好像不管多麻烦的事儿,到了他嘴里,好像就剩下好,行,嗯,这么简单了。我还不想睡,趴在床上跟他说话,“我二叔之前不是给我弄了个大鱼缸么,我跟你说过吧,我想养锦鲤来着。”他看着我没说话,等着我往下说,我接着道“我回来一直也懒得回去拿,你不在我一个人也搬不动,这两天要是没事儿,你陪我去拿一趟行么?”他看着我,眼神温和,道“好。”我看他答应下来,有点儿小兴奋,用胳膊支着头侧身躺着,接着说“我都想好了,就摆在屏风后面,不都说水是聚财的么,这样咱铺子肯定财源广进啊。”一边说,一边把搭在身上的空调被扯到他身上一些,这人总喜欢光膀子睡,还不盖被子,屋里空调调的低,这样睡着实在是容易着凉。 小哥顺着我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摇头道“摆屏风前面。”我一愣,说“为什么?摆后面多好看,我觉着后堂稍有点空。”他也没多做解释,只淡淡的回了句“风水好。”得,这方面我完全抓瞎,既然小哥说这样风水好,那就这样摆。于是痛快的表示“好,那听你的。那你陪我一起去买鱼。”闷油瓶耐心的说“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现下跟他挤在一起,亲切感又回来了,腻着他说这个说那个,小哥困的都睁不开眼了,我还不肯放过他,扑上去闹他不许他睡,被他按着揉搓了一会儿才老实睡下。 |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发现我爸妈都不在家,桌子上留了个条,说他俩跟朋友爬山去了,让我俩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我“......”我洗漱好推门进屋,闷油瓶还在睡,我一把把纸条摔在他胸口,说“爸妈离家出走了,你弟我要饿死了,你还在这儿睡。”闷油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抓起我摔在他胸口的纸条,看了一眼,看都不看我一眼,又倒头接着睡。我气不打一处来,说“行,你就别管我,饿死我吧。”说着就去开电脑,打算就这么玩儿到我妈回来。闷油瓶看我破罐子破摔,晃晃悠悠的起身,洗漱了回来带我出去吃饭。其实我也是跟他闹着玩儿的,看他妥协了,就换了衣服高高兴兴的领着他出去吃饭。 吃完饭本来说好要去我二叔那儿拿鱼缸,结果接了周达一个电话,让我赶紧去找他汇合,说今儿要组团跟人pk。我拿着电话有些犹豫,只说让他把地址发过来,我想一下再告诉他。他骂骂咧咧的让我别磨蹭,赶紧的,人手不够。我挂了电话,看着正在喝茶的小哥,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我是很想去玩儿的,但是已经跟小哥说好了要去我二叔那儿拿鱼缸,临时变卦也不好。可是我又怕回绝了周达,他下次不叫我一起玩儿了。犹豫来犹豫去的,最后还是跟闷油瓶说“小哥,周达叫我去组队,他们人手不够,我过去帮个忙。”闷油瓶看着我,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接着说“我去跟他们玩儿一会儿,下午就回来,行么。”他无所谓的点头,说好。我心里松了口气,赶忙给周达打电话,让他等我,我这就过去。 于是我和闷油瓶原地解散,我直接打车去找周达,他把车开回铺子。我本来是想玩儿到个3,4点就回家,也不耽误做饭。结果一不留神,结束的时候都快九点了。周达他们说一起吃饭,我才想起小哥还在家里,心想,完了完了,把闷油瓶子给忘了。赶忙说,“不行,我哥还在家呢。”这帮人里有几个都认识闷油瓶,周达又是他的头号迷弟,听到我说这话,忙说好久没见他了,让他一起来吃什么的。我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给铺子里打电话,打了七八个,才终于有人接了,小哥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我赶紧说“小哥,是我,吴邪。”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我接着说“那个,我不小心玩儿过点儿了,你还没吃饭吧,过来找我咱们一起吃饭。”电话另一端沉默着,我又喂了两声,他的声音才传过来,说“地址。”我给他报了个地址,让他直接打车过来。 闷油瓶事先并不知道我们是一帮人在吃饭,他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明显怔了一怔,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周达他们看他来了,赶忙招呼他,他像平时一样对着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那范儿端的,要多正有多正。我身边给他留了位置,他瞥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坐下,那眼神儿,明显带着不满,冷冰冰的。我自知做错了事,赶紧狗腿的给他拆餐具,倒茶,加菜,伺候他大爷吃饭。他除了不怎么爱理我,对别人倒是一切正常,周达他们跟他喝酒,说话,他也随意的应着。我觉着他酒喝的有点儿快,在桌子底下拽他的手,想提醒他慢点儿喝,别上头。被他甩开,不搭我的茬儿。一桌子人看着,我拉不下脸来哄他,只能由着他去了。周达他们还在一边扯着小哥说我的闲话,说什么他们都特盼着他能加入我们,就是我一直拦着。我心说,怎么什么事儿都怪我,当初跟他说的时候,他不是也表示同意了么,这见着男神就立马把我卖了,什么东西。我在心里把周达家户口本上的人都问侯了个遍。还是小哥仗义,淡淡地说了句他没空。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我颇为感激的看向他,可人家,理不都不理我。行,一个个的,都是爷。 |
我心里挺憋屈,坐在一边默默喝酒,也没人理我,喝了两杯,刚满上,面前的酒杯就被闷油瓶拿走,我今儿干了亏心事儿,也不敢去抢,只能小声说“你干嘛,给我。”他没说话,端过去一口干了,把空杯子往我眼前一放。我惊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看了看别人,看到大家都在自顾自的吃饭聊天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才放下心来,凑近他问“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说话,夹了两口菜吃,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有些不高兴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还没拿起来,又被他顺走,一口干了。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把杯子往我面前一推,继续低头吃饭,好像刚刚灌下去不是酒,而是凉白开一样。 我不敢再往杯子里倒酒,只能喝饭店里免费的茶水,要多难喝有多难喝。好容易熬到了散场,我俩打车回家,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他原本就没话,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进家各自洗了澡,之前闷油瓶放在桌上的那些冥器还散乱的堆着,屋里扔着我俩换下来的衣服,有些杂乱。我随手收拾了一下,闷油瓶擦着头发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径自在床上躺了,准备睡觉。我自知理亏,端了杯茶给他,放在床头柜上,推了推他,说“小哥,喝点儿茶再睡,你.......你刚刚怎么喝那么快,头疼不疼。”他一动不动,像块石头一般,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场。我软下口气来跟他道歉“小哥,我......今儿是我不好,玩儿的太高兴了,忘了时间,你就别生我气了。来,喝点儿水再睡。”他还是一句话不说,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推了推他,他动了一下,头也不回的伸手把我搭在他肩头的手扒拉下去,淡淡地说了句“睡觉。”此时我也来了气,觉着这人真是神经病,就这么点儿事儿至于生这么大气么,我这都低声下气地给他赔半天不是了,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算了,爱特//么怎么就怎么吧,老子不伺候了!这样想着我也关了灯,上床睡了。还暗暗的嘱咐自己,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克制,千万别一睡着就往他身边滚,让他看扁了。 心里有事儿,一直睡不踏实,闷油瓶始终背对着我,我一晚上睡睡醒醒,总担心自己滚到他那边。好几次都要挨上他了,赶紧滚回自己这一边。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宿,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的,感觉自己头重的厉害。睡梦中感觉有人推我,叫我“吴邪。”我头疼,不耐的说“干嘛。”那人倒是耐心,说“起吧。”我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到了闷油瓶那张布澜不惊的脸,瞬间火起,觉着我之所以过的这么惨,都是他害的,就因为他跟我闹别扭,我才没睡好。于是对着他撒气,说“干嘛,你不是不理我么。”他看着我,冷漠中带着几分无奈,伸手在我头上揉,我不肯让他摸,往边儿上躲着。他轻哧一声,探身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难受?”我没好气道“头疼。”他伸手在我头上按压着,力度适中,顿时舒服了不少。但我也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同他讲和,又往边上躲了两下,表示我的立场。他啧了一声,把我按住,说“别动。”一双大手在我头上不轻不重的按揉着确实舒适,我感觉好多了,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下去了不少,枕到他腿上去,还要他帮我按。他又给我按了一会儿,问“怎么样?”我闭着眼睛享受,说“嗯.....好多了。”他在我脸上拍了拍,说“起吧。” |
回娘家挺勤的 |
我把剩下的汤倒进小锅里,给他煮了碗面,打了颗鸡蛋进去。一边做一边笑,觉着他这种冰山一样的帅哥撒起娇来真是反差萌啊,我给他撩的只觉着一颗心都软了,别说他只是要吃饭,就是他现在说要星星要月亮我也上天给他摘去。我正做着就看他溜达进厨房来,倚着门框站着看我,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我看着他就不由得想笑,伸手拨了下他长长的刘海,说“头发长了,该剪了。”他不说话,只是紧盯着我,深潭般漆黑眼底涌出一丝不安。我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磨的生疼,别开眼,竟是不忍再看。 我端了碗出去,小哥不知道在干嘛,磨蹭了好久才坐到餐桌上,到这会儿,他才发现餐桌上只有一个人的饭,于是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我。我连忙解释,说“你吃,我不饿。” “一起。”他坚持。 我愣了一下,起身去厨房拿了个空碗,放到小哥面前。他拨了一些给我,推回到我面前。他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窝心感。有些许执拗,些许不安,带着些孩子气小心翼翼的试探,放佛这场景是泡沫,轻轻一碰就破。 我不禁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关于他传闻,说哑巴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桀骜不驯。我虽然听过,但到底没往深处想,他天天跟我混在一处,我自是没把那些留言当真,可现下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这些,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那小哥的生活,就是规律的孤独着? 当我搅拌着碗里的面条,突然觉着很心酸,眼睛也酸,赶紧低下头,胡乱将面塞进嘴里,堵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涌现。 我好不容易忍住了满心伤感,轻轻叫一声,“小哥……”我挺想跟他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什么也说不出,生生卡在喉咙里。 小哥抬起头看我,半晌,说了一句:“今天是秋分……”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秋分,我们该相互祝福一下?抑或说,我们能够在秋分欢聚一堂,很难得?我不知道,小哥也没继续把这层意思表达清楚,他仿佛永远不善或者说不屑表达感情,即使表达也显得格格不入,让人别扭,还不如不说。他说完这句语焉不详的话后,顺带着问了一句:“你不是玩到要紧吗?”我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游戏。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想游戏,摇了摇头,说“再要紧也没你要紧啊,吃饱了快去漱口,哥哥哄你睡觉。”我尽量说的轻松,想把心里那点儿不知名的伤感赶出去。闷油瓶顺从的起身去漱口,我关了电脑也去洗漱。 |
躺在床上,我问闷油瓶,“小哥,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小哥侧脸看我,目光与我一触及分,垂了眼睫,似是带了些窘迫。他这文文静静易推倒的样儿,让我瞬间保护欲爆棚,想都没想就去抱他,扣着他的肩膀往怀里带,学着他平时抱我的样子去抱他。他的身体在我怀里僵了一下,随即又软下来,安静的伏在我怀里,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别提多乖。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闷油瓶要是个妹子该多好,白白净净的,长得又秀气,还这么安静不多话,就算是平胸我也不嫌弃啊。想着就去揉他头发,把手指插在他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抓。他肩比我要宽,搂着一点儿不顺手,他的手搭在我腰上,有些凉。我伸手去拉他的手,想把他拉开,他的手指却缠上来,转了下腕子,跟我十指相扣。我觉着这姿势别扭,挣了一下,他却缠的更紧,身子在我怀里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我的心瞬间软了,叹了口气把他搂了,由他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俩的姿势已然掉了个各,我给他搂着手脚都搭在他身上。闷油瓶还在睡,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就想揪,悄悄凑过去,手刚要碰到就被他伸手抓住。就见他睁开了眼,眼神清明,看来早就醒了。我觉着无趣,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说“醒了干嘛还装睡?”他深吸了口气,在我背上拍了拍,我才想起我整个人还在他怀里。把他手扒拉开,坐起身来,说“今儿咱俩去买鱼吧,再买点儿好看的石头铺在底下。”小哥点头。我接着说“要不要再买点儿浮生水草?”他说好。我看他还赖在床上,伸手去拽他,问“那鱼缸就放那里么?还是你再看看?家里好像还有个罗盘,看风水不是需要么。”小哥坐在床边儿撇了我一眼,眼神里明显是带着不屑。我心说,得,估计风水还是真他的专长,我也真是够不开眼的,跟他说这个,显得信不过他似的。赶紧着补,说“当然,以小哥你的水准,肯定是用不着的。哎,你说咱铺子风水怎么样啊,要不要摆个招财猫什么的。”小哥不甚在意的说了句“挺好。”我有些不满,哼,这闷油瓶子,成天就知道糊弄我。 既然他糊弄我,我也得糊弄糊弄他。早饭就......牛奶面包吧。吃完早饭,我俩就往花鸟鱼虫市场去了,我看上只小龟,想养一只,扯着小哥说“小哥,咱家也养一只吧,我听说养龟又招财又化煞,特别好。”闷油瓶站在一边看着,没说话,我蹲在地上扯他裤子,说“大师,你说句话呀,倒是能养倒是不能养?”他双手揣兜,范儿端的特正,摇了摇头说,“别养了,不适合。”我哦了声,问“那养猫行不行?”小哥撇我一眼,不说话,拽着我往前走,我追着他继续问“那养狗行么?”他还是不说话,拖着我走,我不满道“你这人真是,养个动物怎么了?”他不耐的啧了声,反手将我带到身前,往鱼缸前一推,说“养你就够了。” 没两天他又下斗去了,这次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而我在这半个月里彻底迷失在游戏中不能自拔。 闷油瓶回家的那天晚上,我跟周达他们在网吧刷夜,一晚上都没回去。第二天早上头昏眼花的推门进屋,看见闷油瓶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我最近一门心思打游戏,确实没怎么想起他来,现在一算也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他了,看他回来,心里也挺高兴。赶紧跑到他身边推推他,说“小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咋在这儿坐着?刚起?”闷油瓶半睁了眼,瞟我一眼,没说话。我正在兴头儿上,扒着他看了看身上有没有伤,看了一圈,没看到有也放下心来,说“没受伤就好。别坐着啦,快上床去睡,累了吧。”小哥还是不说话,估计是累的,我也玩儿了一宿没睡,赶紧推了他上床,拉了窗帘扯过被子就要睡。正要迷糊着,闷油瓶从我身后靠过来,伸手扣了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问“去哪儿了。”我下意识的去握他的手,说“玩儿游戏去了。”他没再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我给他圈在怀里,周遭都是他身上曼开的味道,片刻就睡沉了。 |
一觉睡到下午,闷油瓶还没醒,我揉着脑袋起床,出去买了点儿菜,准备做饭。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一直在沙发上坐到我回来。我大惊,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不说话。问他为什么不上床睡觉,坐在沙发上干嘛。他也不说话。反正就是问什么他都不搭理你。我问了一会儿也烦了,爱咋地咋地吧。自己低头吃饭,不理他了。吃完饭我收拾了东西,小哥已经躺回床上睡觉去了。我看他睡了,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继续刷夜。正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干嘛去。”我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他说话吓了一跳,转过身看他,说“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吓唬人?”小哥已经坐起身,用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逼着我,我莫名有点儿心虚,说“我出去玩儿会儿游戏,你先睡,不要等我。”他眉头微蹙,干脆的开口,说“回来。”我不明所以,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跟我说,就坐到他身边去,等着他开口。 他却没了下文,就这么坐着看我,我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忍不住问“咋了?啥事儿?你倒是说话呀。”他薄唇紧抿,半晌说出一句“别去。”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合着是舍不得我啊,开口哄劝道“提前说好了,突然不去不合适。怎么,你没我在睡不着啊?”我忍不住嘴欠,调侃了他两句。他本来文文静静的坐着,不知怎的突然就冷下脸来,身上气场随之一变,一股子煞气扑面而来,我大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股子气势却又凭空消散了,他还是文文静静的坐在我面前,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听我还是坚持要去,也再多说,淡淡点了下头,躺下闭了眼。我看他这样子,觉着他很是落寞,可又实在是犯瘾,犹豫了一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说“我早点儿回来,你睡你的。”他没说话,也没动。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出去了。 一玩儿又是一夜,等我再次想起闷油瓶,天已经大亮了。 |
91 我买了早点回去,虽说我之前跟小哥说了我会早点儿回家,但心里也觉着他不会把我这话当真。再说了,他睡着了还能知道啥,估计我现在回去他都没醒。这样想着,心里又放松起来。 果然我到家的时候他还在睡着,我把早点拿出来摆好,去叫他吃饭。睡梦中他眉头微皱,似是睡的不太安稳,我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去揉他的眉心,想要把它抚平。小哥没醒,在我手心里蹭了蹭,低低的叫了声“吴邪。”我给他一叫,心都软了,一边答应着一边叫他起床,说“小哥,醒醒,吃完饭再睡。”他不肯理我,把头往被子钻。闷油瓶半睡半醒的时候,简直是萌翻天际,天然撩。一旦他清醒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他现在这样萌萌哒的闹起床气,我也没急着叫他,反倒是纵着他想让他多保持一会儿,让我好好过过瘾。 我把他的头从被子里捞出来,在他头上揉了揉,他许觉着舒服,没躲,还往我这边靠了靠。我用手指缠了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他半睁了眼睛来看我,眼神要多朦胧有多朦胧,软的像只小奶狗。我忍不住软了声音对他说“起吧,小哥,吃饭了。”他显然还没醒过来,顺从的点了点头,我接着说“昨天睡的好不好?”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闷油瓶的眼神瞬间就清明起来,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的无底之处,冷若冰霜。我瞬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逼的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不畅了。 不待我反应,他已经敛了气场,推开我起身下床了,我身上的冷汗还没下去,暗叹一口气,这闷油瓶子怎么这么难哄,动不动就放杀气吓人。这也就是我习惯了,换个别人还不得直接让他吓哭?吃饭的时候我试探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不爱理我,我也就做罢了。我其实也挺纳闷儿,我就出去玩儿会儿游戏到底碍着他什么事儿了,干嘛对着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不想理我,我也懒得再去理他,吃过饭洗漱了上床睡觉去了。他不知道晃去哪儿了,半天也没见他进屋。我实在是累的没有力气,想不了太多,很快就睡沉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闷油瓶这混//账正躺在我身边睡着,离我很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昏昏沉沉的爬起来,觉着这一觉睡得可真累,不光累,还饿。一边喝水一边琢磨着晚上吃点儿什么好。虽然我很想随便凑合一口,但是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实在是挑剔的可以,我就是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他。可是真的是太累了,在冰箱里翻了翻,也没什么材料,要做饭还得出去买,想着就头疼。突然灵光一闪,我可以回家吃饭啊!既可以满足那个混//账闷油瓶只爱吃家里饭的胃口,又可以满足我没力气做饭的需求,想着我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表达了我们想回家吃饭的愿望。我妈对着我一通埋怨,说什么也不早说,不知道菜够不够云云。我知道她也就是说说,断不会让我们吃不饱,就嬉皮笑脸的把她糊弄过去了。 解决了温饱问题我的心情好了不少,进屋去叫闷油瓶起床。今儿倒是一叫就醒了,眼睛清明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睡。见他醒了,对他说“换衣服,回家吃饭。”既然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自然也懒得热脸去贴他冷屁股,更何况我现在又累又饿,实在没那份心情,所以这话说的也是不咸不淡。可能是我甚少对他拿出这种态度,他正起身下床,还专门停下动作来看了我一眼。我懒得理他,换好衣服下楼嘱咐王萌等下锁门。一路无话,到家我妈已经做了一桌子菜,我俩坐下就是一通猛塞。我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小邪,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脸色看着这么差。”我心说可不是么,天天这么废寝忘食的打游戏,脸色能好才有鬼了。但这话我不敢跟我家太后说,敷衍着道“没有啊,可能昨天没睡好吧。”一边儿说一边儿心虚的瞟了眼闷油瓶,生怕他说漏嘴,看到他埋头吃饭又觉着自己想太多了。他这种人,你求着他说话他都懒得理你,根本就不用指望他主动开口。我放下心来,踏实吃饭。 |
吃完饭我妈端了水果出来给我们吃,闷油瓶坐在我边儿上突然问了句“晚上还去打游戏么。”声音不大,但问题是家里没开电视,现在又刚好没人说话,这句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一阵心慌,祈祷我妈最好走神儿没听到,祷告词刚念了个开头,就听见我妈语气不善的问“又玩儿游戏?”我妈最恨我玩儿游戏,一听就炸了,我赶忙解释“没有,就周达叫我去,我还没答应呢。不信你问小明,我是不是还没答应。”说着就用胳膊去怼闷油瓶,让他配合我。他明显的愣了一瞬,然后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而去看我妈,一字一顿的说“是,吴邪还没答应呢。”我心里暗道不好,这语气一听就不对劲儿,回去得好好训练训练他怎么糊弄人,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这话我妈当然是不信的,不仅不信,反而更生气了,对着闷油瓶说“你不用替他打掩护,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说完又转向我,说“你,今儿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在家住。以后每天晚上都回家来睡,看你还敢晚上出去打游戏。”我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大骂闷油瓶坏事儿,什么话不能等到出了门再问,非得在家里问我,现在好了,我以后每天都得回家报道。我愤恨的看向一脸无辜的坐在我身边吃甜瓜的闷油瓶,他也正一脸抱歉的看着我。我正在想这混//账是不是诚心的,可看着他这副内疚的样子,又觉着自己想多了。小哥虽然桀骜不驯了些,但绝不是这种会跟人玩儿心眼儿的类型,以往他不满意我什么事都会直说,告家长的种事他干不出。哎,这事儿也怪我,忘了嘱咐他千万别在家提我打游戏的事儿。 可就算他不是故意说漏的,我也没那么容易原谅他,本来还想今天晚上再去杀几局,现在肯定是没戏了。吃完饭,爸妈出去日常遛弯,我俩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看电视。我心里不爽看着闷油瓶就有气,总想找他点儿不自在。嫌他坐着嫌他站着,嫌他换台,嫌他上厕所,反正不管他干嘛,我都得挑他的不是。他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随我怎么闹,他都不搭茬。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我越是来气,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于是,我决定无视他,找一些修身养性的事情做,好分散分散注意力。四处寻觅了下,看到了我爸常用的那套茶具,抱过来泡茶喝。做了壶水,把茶叶茶杯都烫了一遍,分别给几个杯子满上,心满意足的等着茶凉点儿好喝。中间起身上了趟厕所,再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几个杯子都空了。闷油瓶正悠哉的端着最后一杯茶往嘴里送,我瞬间就炸了,只想把他手里的杯子夺过来扔到他脸上去。可是我仅存的理智制止了我,我要是敢摔老爷子心爱的茶杯,估计他就要教我做人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止住了,但嘴上已经嚷出来了“你他nd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我好容易晾好的水,你都喝了。”闷油瓶显然是没想到我为了几杯水跟他翻脸,看着我愣一瞬,才说“我给你倒。”我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也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委屈,撂下一句不喝了,转身就进屋去了,门摔得震天响。 没一会儿门开了,闷油瓶端着杯茶进来给我搁在床头柜上,看我不爱理他,也没说话,关了门出去了。我心里的火烧的更旺,这人真是讨厌,就不能道个歉服个软么,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嘴笨还是骨子里太倨傲,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过他低头,我也是相当服气。我越想越来气,觉着他就是看准了我脾气好,自己成天端的跟什么似的,就他是爷,别人就得看着他脸色过日子。本来只是几杯水的事儿,现在已然升级成原则问题了,我暗自决定这次一定要坚持到底,不妥协不迁就,一定要他跟我低头认错才算完。一边儿想着,一边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茶喝了。在床上躺着一边儿玩儿贪吃蛇一边儿骂闷油瓶,不知不觉的就迷糊着了。 |
吴邪越来越幼齿了,越来越作了 |
是不是差点什么? |
没更?? |
你最近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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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要发刀了吧。。。??????这么可爱的吴邪你也舍得虐。 |
感觉要开虐了。 |
作梦? |
给你吴邪,不要虐他好不好。 |
“吴邪,醒醒。”隐约间似是听到小哥的声音在叫我。 天已经蒙蒙亮了。小哥躺在我身边,面上有些焦急。我头发透湿,枕巾冰凉,被子里一片潮湿了。 看清是小哥,一把抱住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哭了出来。 小哥搂着我,在我脑门上抹了一把,问“怎么都湿透了?” “你去哪儿啦!”我没理会他的问话,怒吼起来。 “我去楼外楼给你买吃的……回来你已经睡了。”小哥伸手往我被子里探了探,发现我那被子已经湿的没法盖了,赶紧把他的被子、枕头拽过来,把我被子一揭,床单上跟尿了似的,湿了一大片。小哥一把把我抱起来,转移到他的那边去,拉被子盖严。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情绪处在奔溃的边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着他发火。 小哥看着我似是没理解我的话,半晌反应过来,道“没带手机。” “你急死我啦!你让我死了吧!再也受不了这个了。我夜里听见你跟那个女的说话了。”我没理会他说手机的事,继续指责他。 小哥明显是糊涂了,喃喃道“女的?” 我也愣了,往屋里看了看,见屋里跟我睡前一样,没有翻动过得迹象……难道是我在做梦? 小哥看我发愣,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起吧。”看我还愣着不动,又来拍我,问“能动么。” 什么就能动么!我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心里那股子无名火儿还没消下去,不耐的回了句“能死去!” “别嚷。”小哥最不喜欢听我死啊活啊的,口气不善的打断我。 我知道自己是做噩梦了,心里渐渐平静下一些。刚刚他跟我说的话终于听进了心里,原来小哥没走,还给我买吃的去了,我放下些心来。虽然平静是平静下来了,但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筋疲力尽。口渴,浑身发冷,心窝子里绞痛。 看着桌子上打包好的饭菜丝毫没动的样子,我开口道:“你赶紧吃饭吧,我没事儿,待会儿就好。” 他又不放心把手探进被窝,感觉我缓和了,起身去洗脸刷牙,头发也没整一下,马上出来照顾我。 这时,我电话却响了,三叔的,找小哥。小哥接过去听了几句,脸色一沉,说:“我过去。”挂了电话,他脸上带着些犹豫说:“我过去一趟……你……行么?” 我本来是想跟他说说之前的事的,三叔又把他叫走了,听这语气好像是什么急事。我自然是没法挡着,可心里还是不得劲儿,赌气的说了句,“你去吧,我一会儿上吊去。” 小哥不耐的啧了声,厉声道“百无禁忌。”我知道我这是胡搅蛮缠,但是我刚做了噩梦醒来,身心俱疲,实在没多余的力气考虑我这样胡乱撒气是不是太失分寸。闷油瓶看我堵着气不说话,犹豫道“我不去了。” 我本来就心烦着,看着他在我眼前晃,更没了好气,“赶紧走!”我大吼。 小哥却意外的固执起来,问“那你呢?” 我简直忍无可忍,感觉我要是再不把火发出来,整个人就要爆炸了,抄起枕头旁边的一本杂志朝他砸过去。 小哥闪身躲避,书砸门框上。他看了看我,弯腰把书捡起来,顺手往桌上一放,转身开门出去了。我才想起手机的事儿,大声喊他回来。他推门进来看着我,我说“你把手机拿上,万一你一出门又不见了,我去哪儿找你。”他点了下头,走回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他的手机揣进兜里,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转身出去了。我心里不由纳罕,他怎么知道手机在这里? 他走之后我又在床上仰了会儿才下地来,准备找点儿吃的。一起床就发现不对劲,头重脚轻,神情恍惚。被子也没叠,歪歪斜斜的下了楼。 |
唉,女人,噩梦 |
我怕他觉着我好了,又要对我爱理不理的,装出身染沉疴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没什么,***心了。”说完我自己都想乐。小哥此刻一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可当着我妈的面又不好说,挺不自在地问:“什么情况?” “他说夜里睡觉忘关窗子冻着了。我早上就数落他半天了,”我妈转向我,“平时就说让你多锻炼,你也不听。看看,人家小明怎么没事呀?”我心说他那身体素质,就是大猩猩来了也得甘拜下风好么。但是跟女人抬杠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识趣的闭嘴听我妈数落我。一个人的战场果然是没什么意思,我妈说了几句也就不说了,出去做饭了。她出去之后,我爸又关心的问了问我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我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想吃,老爷子让我俩好好呆着,等一会儿吃饭。他俩走了之后,屋里就安静下来,我怕小哥还在生我的气,也不敢主动开口,偷瞄他的脸色。看着还好,不像昨天那样冷冰冰的,我放下些心来。小哥在床边坐下,我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件帽衫。现在已经11月末了,天气明显冷了不少,这又是傍晚,怎么穿了这么点儿就出来了,怪不得刚刚手那么凉。我不由蹙眉,道“你怎么穿这么点儿就出来了,冷不冷?”他摇头,犹豫了一下道“难受么?”我可算是逮着机会卖惨了,马上装可怜,说“难受,我头疼,浑身疼。”小哥看着我,忽而微微笑了,那深黑无垠的眼底漾过一层清辉,清淡却又温暖。我一时看呆了,他伸手过来在我头上按揉着,之前跟他亲近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蹭过去,枕在他腿上,享受着他的服务。 还没享受一会儿,我妈就推门进来喊我们吃饭,我正舒服一动也不想动,我妈却见不得我这样子,对着闷油瓶说“小明,你别惯着他,他就会支使人。吴邪,赶紧起来吃饭,别总使唤人家,像什么样子。”我对我妈护着闷油瓶的事相当不满,正想说两句,就听到小哥开口说“不妨事。”我妈更觉着小明听话懂事儿了,一劲儿的夸他。我又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回家。 晚饭我妈单独给我煮了粥,他们却大鱼大肉的吃,让我看着,我想吃片儿牛肉我妈都不让,说什么我这症状一看就是先上火又受凉了,只能吃清淡的。我看着满桌子的菜,却只能喝粥,越发的觉着没有味道,恹恹的扒拉了几口就不吃了。想着还不如跟小哥两个人呆在铺子里呢,好歹他还能给我煮个番茄鸡蛋面,比喝粥可强多了,我最讨厌喝粥!我放下碗不吃了,也不想坐在桌边看他们吃,就先回屋躺着。没一会儿闷油瓶端着个茶杯进来,我以为他是来给我送水的,兴趣索然的让他先搁着吧,我一会儿喝。闷油瓶却没理我,顺手把门锁了,我绕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他走到床边坐下,把杯子往我手里一塞,说“吃吧。”我坐起来一看,杯子里有三片儿酱牛肉,两块小排骨,还有一块烧鸡。我看着小哥简直要热泪盈眶,觉着此刻他的身影无比高大,什么叫雪中送炭,这才是患难中的革命情谊啊。我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闷油瓶竟然能给我偷吃的,这绝对我是我亲哥无疑。他看我半天不动,不解的问“不想吃?”我赶忙摇头,说“想吃,当然想吃。小哥,你对我真好。”小哥在我头上揉了揉说“吃吧。”我伸手进去抓小排骨吃,恩,比粥可好喝多了。虽然想吃肉,但到底病着没什么胃口,剩下半块烧鸡怎么也吃不下了,对着闷油瓶说“小哥,我吃不下了。”他从我手里接过那半块烧鸡,顺手塞进了自己嘴里,半点儿没犹豫。我本意是让他帮我偷偷扔出去,省的被我妈看见我偷吃要挨骂,谁成想他竟然直接吃了。不由得心火上涌,说“谁让你吃的,我这病着呢,再传染给你怎么办。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闷油瓶不甚在意的把我手里的杯子拿走,说“无妨。”我最看不得他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恨恨的踢了他一脚说“说人话,无妨,无妨。真传给你了,看你怎么办,我可不管你。” 我爸妈进来看了我一下,觉着我没什么大事儿就出去遛弯儿了,他俩走后闷油瓶赶忙溜出去把杯子洗了。又给我削了个苹果,小哥肯对我好,我又高兴起来,指挥着他把苹果切成块儿,拿酸奶浇上去拌着吃。我让小哥一起吃,他不肯,我只好拿着叉子,自己吃一块喂他两块。吃完水果,又喝了杯水,躺下准备睡觉。闷油瓶去冲澡还没出来,我太久没见他还想再跟他说说话,强撑着不肯睡。他进屋来看我还醒着,摸了摸我的头问“难受?”我摇头,拉他上床躺下。床很小,就算他想躲我也没处躲,我又庆幸起当初没有一时冲动换个大床,不然我现在还得找借口才能靠到他身边去。偷瞄了一眼小哥,他倒也没有要躲我的意思,我放下心来,心安理得的往他身边儿腻了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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