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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说一说住在我对门的那对母女[第3页] |
作者:陈又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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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赵晋的声音中有明显的不满,“两千哪够啊?” 赵莉有些不安地问道:“那……要多少钱?” “一万二。” “啊?这么贵啊!”赵莉说着,看了我一眼,“小晋,这礼也送得太贵重了吧?能不能送点别的?” “姐,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可是第一次见真真的父母,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这又大过年的,没有档次的东西怎么拿得出手?” 赵莉不由得陷入了纠结和犹豫中。我握了下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这时,赵晋在电话那边说道:“姐,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这次就不去真真家了,以后再说。” 赵莉赶紧说道:“行,我打给你。” 赵晋开心地笑道:“那就多谢了,老姐,爱你。” |
上一万,谢谢大家顶帖。 |
姐弟俩通完电话,我对赵莉说道:“莉莉,按说我是外人,不该评说你家里的事,但既然你是晓蕾的妹妹,刚才你又让我听了你们两姐弟的对话,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发表点意见,可以吗?” 赵莉握住我的手,看向我,“少言哥,你说。” “我从你姐那里已经了解到了,你这些年为你的家人尤其是你弟弟付出了很多,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姐姐。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惯着你弟弟,你这样做很没有原则。” 我认真地说道,“而且,我的岳父母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据我所知,他们这样的人,一般来说不是很看重物质。可能是你弟弟自己的虚荣心太强了。” 赵莉看着别处,目光中流露出忧郁之色,说道:“我弟弟是有一点这方面的毛病,可他还小,而且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我们家条件差,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想着只要自己能办到的,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她说着又看向我,“这没错吧?少言哥。” 尽管我觉得赵晋的问题很严重,而赵莉对她弟弟无原则的溺爱也是有问题的,但鉴于我才跟她第二次见面,不方便说太多,不如以后让文晓蕾多提醒下她。 |
“随你。”我搂着赵莉的肩握了握,笑道,“对了,你弟弟带女朋友见过你没有?说起来,你们的父母没在这里,你也算是你弟的家长。” 赵莉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她摇头说道:“没呢!真真还不知道他有个姐姐在海州。” 我蹙眉问道:“为什么?可能任何一个男人,有一个你这样漂亮的姐姐,都迫不及待地想让别人知道吧?” 赵莉喝了一口酒,低头说道:“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只能让我弟弟丢脸,不让他女朋友知道也好。” “他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我问道。 她摇了下头,“我跟他说,我在KTV当值班经理,本来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无法面对他的女朋友。” |
她抹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有时候我觉得,我和弟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也没什么,只要他在他那个世界活得好好的,我怎么着都好。” 她抽泣了一下,扬起那张流满泪水的娇美的脸蛋看向我,令我心生怜爱。 “你弟多大了?”我问道。 “今年二十四,比我小三岁。” 我正想说,二十四岁的男人不小了,怎么能依然心安理得地向姐姐予取予求?文晓蕾走进了包房,笑道:“你俩聊得挺亲热哦!” |
晚上继续。 |
@阿卫2018 194楼 2022-03-12 15:27:00 写得不错??!听说楼主以前在天涯也有不少作品,现在还能找到看么? ————————————————— 说一件往事吧!从今年元旦节我开始更《中年的我,遭遇高冷女上司》那部小说起,到现在更第四部了,是差不多十年来我第二次上天涯。 大概是2012年吧?我第一次在天涯发帖子,那也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讲的是一个大龄青年和一个离异少妇的姐弟恋。在当时,那篇帖子比我这段时间发的任何一部都火,有很多人留言。 我记得当时有一位在法国留学的朋友,有一次留言说,他在卡塔尔的多哈转机时,拿着手机在机场大厅里到处找信号看我的更新(那时候的网络覆盖远不如现在)。不知这位朋友现在还逛天涯否? 由于那部小说的性描写比较多(受村上春树的毒害太深),后来被天涯隐藏了,再也找不到。 今天之所以说这个事,不是为了炫耀,而是想起了往事,以及我自己还比较年轻的岁月,也算是以此纪念一下我第一次贴的那部小说吧! |
我有点不自在,无言以对。赵莉亲热地说道:“姐,你来啦!” 文晓蕾对赵莉说道:“320号包房来了几个熟客,你去替我应酬下。” “好。”赵莉应了一声,对我说道:“少言哥,待会儿见。” 赵莉走后,包房里只剩下我和文晓蕾。我把刚才赵莉和她弟弟通话的情况给文晓蕾说了,她说她也早已发现他们姐弟之间的这些问题,也曾说过赵莉,但没什么用。 “你不觉得,赵莉和她弟弟的这种情况,跟我和姗姗挺像的吗?”文晓蕾笑道。 我摇头说道:“看上去比较相似,但本质上差别大了。姗姗至少心里是疼你的,可赵晋根本不疼他姐。” |
我俩叹息了一回,又聊了会儿,有两个服务生进来,在茶几上摆上了一个生日蛋糕、三瓶红酒、一个大果盘以及一些下酒的小吃。 没多久,赵莉也回来了,三个人庆祝起来,吃着、喝着、聊着、唱着,还挺热闹的。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后来醉得不省人事,被赵莉和一个服务生扶进了某个房间。 |
另一间包房里,文晓蕾正在跟一帮客人应酬,谈笑风生之间,她的思绪飞到了我所在的那个房间,眸光中现出一抹忧郁和伤感。 她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继续和客人们喝酒、聊天。 这时小东北走了进来,俯身在文晓蕾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她起身跟客人们打了个招呼,随小东北来到了一间无人的包房里。 |
“蕾姐,那个货车司机又找我要钱了……”小东北显得有些慌张。 文晓蕾一惊,不禁眉头紧锁,问道:“他这次要多少?” 小东北说道:“跟上次一样,两百万,说不给就自首。” 文晓蕾骂道:“妈的,这小子太贪了。” 小东北左右看了看,凑到文晓蕾耳畔说道:“不如找崔老大帮忙,把那小子给做了。” 文晓蕾吃惊地看着手下,小东北又对她点了两下头。文晓蕾说道:“不行,故意杀人是重罪,我不能把我俩都给玩进去。” “可你这次给了他,恐怕还有下次。”小东北说道。 文晓蕾思索了一下,说道:“先给他再说,不过你得让他给我点时间,两百万不是小数目。行了,你先忙去吧!” 小东正要离去,被文晓蕾叫住,“有烟吗?” 小东北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取出一支递给文晓蕾,又替她点上。待文晓蕾吐出一缕青烟,对她说道:“蕾姐,你再想想,我先走了。” 文晓蕾又吸了一口,点了点头。小东北这才离去。 |
正当文晓蕾愁眉不展之时,我醒了过来,立即感觉到了身旁热乎乎的身体。 “你醒啦!少言哥。”赵莉说道,此时她和我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一下惊得醉意全无,结结巴巴地问道:“莉、莉莉,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我怎么在这里。” 我说着话,掀了一下被子,发现自己和她都是身无寸缕,更加惊讶和惶恐。 “之前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扶到了这里,你都睡了好久了。”赵莉依然风轻云淡。 “我、我刚才,做过什么吗?”我连忙问道。 “嗯……”赵莉使劲点了几下头,“什么都做了,一完事就呼呼大睡了。” 我越发地惶恐不安,赵莉噗嗤一下笑了,“给你开玩笑的,你都醉成那样了,能做什么啊?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笑道:“等你啊!等你醒来,做点什么呗?” |
“对、对不起,我喝醉了。”我转身背对赵莉,往身上穿衣服。 她拽住了我,“少言哥,你要干嘛?” 我一边穿一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姐姐的意思,她说你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身来,盯着赵莉嚷道:“她怎么能这样?你是人,不是礼物。” 赵莉诧异地看着我,喃喃地说道:“你怎么啦?少言哥。” “再说一遍,你是人,不是礼物。”我继续穿衣服。 |
赵莉坐了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香肩,说道:“你别怪姐姐,这是我自愿的……” 她见我只顾着穿衣服,又说道:“少言哥,你别想太多了,反正我们就是干这行的……” “你是干这行的,就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吗?” “不然呢?反正那些人都是这样认为的,除了你……” “你闭嘴!”我突然咆哮道,把赵莉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我。 我指着她狠狠地说道:“永远都不要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
她的泪水溢上了眼眶。我叹了一口气,坐到床沿上,双手把住她两边的肩头,“莉莉,在这个世界上,人可以有富贵和贫穷之分,可以有权势的大小之分,但绝对不应该有人格的高低之分。所有的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即便是一个清洁工,当他或她站在一国之最高领导人的面前时,也不应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应在人格上感到自卑。” 我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有很多人都不这样认为,包括很多生活在低层的人,他们自己都不这样认为,那是他们自轻自贱。但我们不能自轻自贱,你也不能,明白吗?” 赵莉盯着我的双眸中,流下了泪水。我替她擦了擦,穿好衣服出去了。临出门时,我背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和晓蕾的好意。” |
春节来临,除夕那天我去方家陪方敏的父母吃年夜饭。虽然我已不是他们家的女婿,但这是方敏过世后的第二个春节,我还是得陪陪两位老人家。 郝大维一家三口当然也在。整个过程中,我总觉得郝大维和方玫这两口子有些不对劲。 吃完年夜饭,我陪方敏父母看了会儿春晚、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告辞回家了。 郝大维说跟我一起走,我有些诧异,问他你不在这儿住了?因为方玫和孩子都会留下。他说节前赶剧本累得够呛,想睡个懒觉。 方玫送我们出来乘电梯时,我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只跟我道了别,没怎么搭理她老公。 来到楼下,郝大维上了我的车,他把车留给了方玫母女。我先送他回家,再回自己家。 |
路上,我问郝大维跟方玫怎么啦?是不是吵架了?当时车正行驶在滨海大道,右边就是将整个海洲省和大陆隔开的粤琼海峡,夜幕下的海面一片宁静。 郝大维看着车窗外说,其实他已经跟方玫离婚了。我蛮震惊的,问他什么时候的事?他说大半年以前,因为当时方敏刚去世没多久,他俩不想给两位老人家增添新的打击,所以一直瞒着老两口,顺带把我也给瞒了。 我问他为什么离?郝大维说,他出轨被方玫给发现了。 我气得拍了一下方向盘,点头说道:“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我把车停在路边,对郝大维说道:“你下来,我跟你说叨说叨。” |
郝大维跟我下了车。我背对他,面向夜幕下的粤琼海峡沉默了一下,突然转身一拳打在郝大维脸上,他猝不及防之下,倚到了车上。 我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对他咆哮道:“当初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叫你好好待方玫,不然我饶不了你,你怎么就不听?” 我喘了一口气,继续吼道:“方玫是我妹妹,我他妈真后悔当初撮合你俩……” 我想到当年,郝大维追求方玫的时候,方玫征询我的意见,是我的话让她下决心嫁给了郝大维。 |
郝大维突然推开我,给了我一拳,我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对我吼道:“这一切都他妈是你造成的,你不知道吗?” 我一怔,看着郝大维,“你他妈胡说什么?” 郝大维吼道:“方玫爱的是你,她一直都爱着你,你他妈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一下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仍在大喊大叫的郝大维。 “那时如果不是你劝她嫁给我,她会嫁给我吗?” 他说着转过身去,双手在车顶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又转身面对我,“我以为我能改变她,可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只有你。所以我才在外面玩,不停的玩……” |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陈少言,你他妈浑身上下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为什么方家姐妹都只爱你?” 我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我和方玫情同兄妹,她这些年是爱郝大维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他妈现在是不是特得意?告诉我,混蛋!”郝大维吼道。 我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郝大维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别处,趁我不备又打了我一拳,把我打倒在地。他俯身冲我喊道:“她姐都不在了,她却三天两头地往你这个前姐夫的家里跑,你就感觉不到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道慢慢跟她玩,直到有一天她欲罢不能了,你再拿下她。或者,你早就跟她睡过了,只是我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脸上挨了我一拳,我起身一连几拳往他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喊:“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渣男……” |
沙滩上,我和郝大维并肩而坐,看向夜幕下潮起潮落的大海。此时我俩都打累了,也吵累了,抽支烟歇会儿。 我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用力扔向大海,缓缓地说道:“有件事可能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但你别告诉任何人。” 郝大维不解地看向我。我说道:“方敏遭遇车祸去世那会儿,怀有身孕。但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我的。” 他惊讶地看了我半晌,问道:“你……你的根据是什么?” 我叹息了一声,“那段时间,她比较xing冷淡,我在那方面也有点问题,我和她之间的xing生活很少。而那时她又经常外出,我估计她八成是有外遇了……那个孩子,很可能是和她有外遇的那个男人的。” |
沉默了一会儿,郝大维看着我说道:“这些事,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 我苦笑道:“我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郝大维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良久,我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争取一下,让方玫回到你身边,毕竟你俩有个女儿。” 郝大维也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我没争取过?可她不爱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想明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顿了顿,看向我,“你呢?怎么考虑的?是否接受方玫的感情,她默默地爱了你那么多年。” 我无言以对,低下了头,耳畔继续传来他的声音,“关键是,你爱不爱她?” |
是啊!我爱方玫吗?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说实话,一直以来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姨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出于道德而把这些心思深埋在心底。毕竟她是我妻子的妹妹,是我最好朋友的妻子。 而且,对于她对我的感情,我也并非没有感觉到,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虽然受到了来自方玫的异性的吸引,但我更多还是拿她当我妹妹。 |
大年初二我回到了老家成都,跟我父母和我妹团聚。 我妹劝我不如回成都生活,她托人给我介绍个正经工作,如果我想做点生意,她也可以借本给我。就算我继续码字为生,在哪不是码?何必非要呆在海州。 她还叫我抓紧时间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给老陈家生个大胖小子,爸妈都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抱上家孙,一直引以为憾。 我挺烦我妹说这些,但难以反驳她。她打小跟我感情好,方敏意外去世那会儿,她立即飞到海州陪在我身边,陪了我好几天。 我跟我妹说,我从大学毕业就去了海州,在那生活了十几年,已经习惯那边的气候了,至少最近这几年不打算回成都。至于结婚生子,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方敏才过世一年多。 我妹见说不动我,只得叫我经常抽空回来看看爸妈、看看她,因为他们都很想我。一席话说得我心里酸酸的。 |
春节长假结束后回到海州,我又立即和文晓蕾、赵莉去了趟天涯市,在那里的海边住了三天。 我们三人之间已约定,以彼此为最好的朋友、最贴心的知己。 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跟两个风尘女子成为了朋友和知己。但我觉得很幸运,因为无论是文晓蕾还是赵莉,她们除了沦落风尘以外,其实都是非常优秀的女人,并不比任何女人差。 此时长假刚过,这座国际旅游度假城的游人不多,比较清净。我们三个人尽情享受闲暇时光,或游泳、或潜水、或包船出海,所到之处,人们无不对我带着两个大美女——一个风姿绰约的成熟美妇、一个娇美动人的轻熟女郎,而艳羡不已。 晚上我们当然是各住各的,我住一间房,姐妹俩住一间房。我对这种三角关系非常满意,可能这比男女之情更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
再次回到海州没几天,郝大维便约我在咖啡馆见了一面。 尽管半个多月前的除夕之夜,我和他才狠狠地打了一架。但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友情,反而因为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感到痛快了。 “会写剧本吗?要不给你找个范本学习下?”郝大维吐出一串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我。 “有啥不会的?”我从他给我的几页故事梗概中抬起头来,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以前看过一些剧本,知道怎么写。” 春节期间,我终于决定被这厮拉下水,从他手里接剧本写。理想虽然重要,但吃饭更重要。 |
“说说看。”郝大维又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放下那几页纸,从他的烟盒里取出一支中华,点上后吐出一缕青烟,成竹在胸地说道:“剧本和小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剧本是把一个个想象中的电影、电视画面用文字表现出来。比如,绝对不能出现小说中那种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景物描写甚至是作者的评述。剧本中对角色心理活动的表现,只能通过对角色面部表情、肢体动作以及角色所处场景的描写来完成,必要时可以加旁白。” 我又吸了一口烟,“我说得对吗?郝大编剧。” 郝大维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轻轻地拍了几下巴掌,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无师自通啊!早知现在,不如当初就跟着我写剧本,说不定早他妈成名了。” 我摇摇头笑了下,继续看梗概。郝大维喝了一口咖啡,说道:“给你一周时间,把分集大纲和详细的角色说明整出来,然后交给投资人看,没问题吧?” 他交给我的,是一部预计四十集的都市情感剧的剧本创作计划,剧本预计数字大概在六十万字。 “行!”我点头说道。 |
那天之后,我用一周时间写好了几万字的分集大纲和角色说明,交给了郝大维。 几天后他回话,说投资人很满意,决定拍成电视剧,叫我四个月之内,把剧本写出来。 |
这天下午,我正在书房敲击笔记本电脑,听到客厅的房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我想都没想,问道:“方玫?” “是我,姐夫。”方玫应道。 我正值文思泉涌,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正在写稿,你自便。” “知道了,姐夫,我不会打搅你。” 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从塑料袋里取东西以及开关冰箱的声音。我不用问,也知道就像往常方玫每次来我这儿一样,她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
过了一会儿,方玫端着一个茶杯进来,把茶杯放到了书桌上,“姐夫,参茶。”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敲字,边敲边说,“我已经泡了茶了,你又泡?” “我不是说了吗?喝参茶补脑。”方玫站在我身旁说道。 我暂停工作,看着她笑道:“我不太喝得惯参茶的味道。” 她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端起茶杯说道:“喝不惯也得喝,习惯了就好了。” 我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继续写作。她站在我身后俯身,双手放到我的肩上,问道:“在写什么呢?小说吗?” |
我感觉到她那柔软、挺拔的地方堪堪触到了我的后脑勺,淡淡的幽香传入我的鼻孔,不觉有些心猿意马。 |
“你老公……大维给我的活,一个电视剧剧本。” 我不知道,郝大维是否已把我知道他俩离婚的事告诉了她? “是吗?你想通了,跟大维写剧本了?”她轻声问道。 我一边敲键盘一边笑道:“无所谓想通没想通,我又不是什么大作家,写什么不是写?” “好,那我不打搅你了,洗澡去了,这天可真够热的。”方玫说着离开了书房。 时值三月,海州白天的气温通常都维持在三十度左右,是挺热的。 |
我告一段落后,又自己默读了一遍,这才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出了书房来到客厅。 方玫正曲起双腿侧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已洗过澡,换了一件白色修身的睡裙,当然是她自己带来的。 她看到我后,说道:“姐夫,你写完了?” “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一大半了,晚上再写点。”我说着,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我给你拿西瓜。”方玫起身离开沙发,从冰箱里取出刚才切好装盘的西瓜,上面还插着牙签,放到了茶几上。 她坐回到沙发上,我拿起一块西瓜喂进嘴里。 “甜吗?姐夫。”方玫问道。 我点了点头,问她怎么不吃。她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大姨妈来了,忌生冷。” 我“哦”了一声,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方玫把双腿曲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
“七年前,我爸满六十大寿,我回成都呆了几天,给他做寿……”我说了起来。 “当时我在地铁上,我一朋友听说我回来了,打电话叫我晚上喝酒,我说我大姨妈一家从重庆过来了,今晚得陪他们吃饭。” “可能当时手机信号不太好,我那朋友没听清楚,问我你说什么?我提高音量说,我大姨妈来了,我得……我还没说完,他又问我你说啥?听不清。我只好大声说,我大姨妈来了,今晚不方便。” 方玫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我也笑了,说道:“你知道吗?当时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不少人都在偷笑。我这时才醒悟过来,当时那个囧啊!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方玫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抱着抱枕,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沙发,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使劲忍住笑,抹了抹眼泪,把手背放到嘴前,一边笑一边说,“你、你……你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 说着又笑个不停。那一刻,我想到了我妹的话,“哥,咱爸咱妈都六十几快七十了,还没抱上老陈家的孙子,你得抓点紧。”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和你厮守终生的女人。 |
晚餐是方玫做的杂酱面。她家是北方人,做杂酱面是祖传的手艺,以前方敏在的时候就经常做。 面煮好后,方玫盛了一碗,往里放炸酱,又搁了些菜蔬,和好后推给我,“姐夫,吃。” 我吃了一口,她问道:“好吃吗?姐夫。” “嗯!”我一边咀嚼一边对她竖大拇指,“好吃,太好吃了。” 她开心地笑了,说道:“有没有我姐做的好吃?” 我点头说道:“有。” 她又是一笑,拈了一筷子凉拌菜放到我碗里。我埋头吃着,感觉到她一直看着我,抬头问道:“你不吃吗?” 四目相对,我才发现她的目光有点痴痴的。她有点难为情地笑道:“要吃啊!怎么不吃?” 说着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往里放炸酱。我也给她拈凉拌菜,她连忙阻止,“生理期,忌生冷。” |
吃完杂酱面又看了会儿电视,方玫说她要走了,不打搅我写作。 她进了客卧换衣服。我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一直爱着你,你也喜欢她,还等什么呢? 我一时又想到了我人生中的其他三个女人。文晓蕾和赵莉是我的红颜知己,文姗姗如同我的忘年之交,而眼前的方玫也许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
我推开了客卧的门,说道:“方玫……” 她刚脱下睡裙,轻呼了一声,拿起睡裙捂在身前,怔怔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方玫,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她的眼中露出惊讶,放下睡裙转过身去。 “你和大维离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我看不到的是,当我说这些的时候,她已泪流满面。我见她不说话,只好说道:“好吧!就当我没说过,你换衣服吧!” 我说着转身出门,被她叫住了,“姐夫,你是认真的吗?” 我驻足回头,“当然,非常地认真。” |
方玫这才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你知道吗?我爱了你差不多十年,从你和姐谈恋爱那会儿,我就爱上你了。那时我常常想,如果我是姐,该多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把她搂进怀里,她伏在我怀里哭了。 她呜咽了一会儿,我捧起她的脸替她擦拭泪水,吻了下去。她没有拒绝,和我吻在一起。 分开后,她看着我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说道。 虽然那时我并不确定是否爱她,但还是这么说了。我们又吻了起来…… |
我把她横抱在怀里,来到了主卧,把她放到床上,和她继续拥吻。她已处于意乱情迷之中,热烈地回应我。 |
当我准备解除她的防线时,她推开了我,“不要,姐夫……你忘了,我大姨妈来了。” 我这才醒悟。尽管此时我已箭在弦上,感觉自己坚不可摧,而又无坚不摧,还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放开她,笑道:“没关系,我们说会儿话。” 方玫依偎在我怀里,和我说话。 |
“少言……”她轻唤我的名字,已不再叫我姐夫,“以前听姐说,你在那方面有点障碍,可刚才你挺正常的啊?” 我心想,原来方敏生前把这事都告诉她了,姐妹俩还真是无话不谈,当即微微笑道:“反正已经好了,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她轻轻说道:“就算你没好,我也爱你,也要跟你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方玫,别怨大维,他也是因为痛苦,才做那些事的。” 方玫说道:“我不怨他,但我没法原谅他……” 她停了一下,“不过呢?我得感谢他,如果不是因为他频频出轨,我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她轻叹了一声,“真好,终于和你在一起了。” |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说道:“今晚就住这儿吧?”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可是,会不会打搅到你?” “你已经打搅到我了,不在乎多打搅一会儿。”我笑道,她也嫣然一笑,和我又吻在了一起。 末了,我说道:“我得去工作了,要不你先睡。” “嗯……”她点头微笑,柔情似水地看着我。 |
我写完今天的稿回到主卧室时,方玫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我轻吻了一下她那睡梦中甜美的脸庞,在她身旁躺下。 “就这样开始我新的人生吧?真的挺好的。”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
未完待续 |
我发现个问题,我辛辛苦苦发了四个帖子、写了好几十万字,才混了个5级,你们好多人级别都比我高,甚至高很多。天涯没有提现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啊!哈哈…… |
从那晚以后,我就跟方玫正式在一起了,但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她还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地来我这儿,只是比以前来得更勤了,有时会在我那儿过夜。 我和方玫决定暂时不把我们在一起的事告诉方玫的父母,怕二老一时难以接受小姨妹给姐夫填房这种事。 我还专门去了一趟夜总会,把我开始新一段感情的消息告诉了文晓蕾和赵莉,并跟她俩说,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毕竟很少有女人能不介意,自己的男人跟两个异性知己那么密切。我不想方玫因为此事多心。 |
“是方玫吗?”文晓蕾淡淡地问道。 我点头说是。她轻叹了一声,“她跟她老公离婚了?” 我说道:“早就离了,只是瞒着家里的人。” 文晓蕾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说道:“少言,祝福你。” “谢谢!”我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赵莉说道:“少言哥,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我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赵莉的手,看着她说道:“当然,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铁三角,三剑客。” 我用了法国作家大仲马的小说名来形容三个人的关系和友情,说完又看向文晓蕾。 三个人相视而笑。我把姐妹俩分别抱了抱,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中,离开了包房。 |
我把和方玫在一起的事也打电话告诉了郝大维,他既是方玫的前夫,也是我的哥们,应该告诉他。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我问道:“你是不是无法接受?” “我只是觉得憋屈,为什么方家两姐妹都逃不出你的魔爪?”郝大维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方玫迟早得给我闺女找个后爹,与其找别人,还不如你来当这个后爹,我还放心些。” 我笑道:“谢了,兄弟。” 郝大维说道:“光嘴上谢有个锤子用,改天请老子喝酒。” 我为有这样大度的朋友感到开心。 |
剧本创作的进程很顺利,我只用两个月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内容。 郝大维看了后打电话跟我说:“写得不错,不过我发现你这里边夹带了私货。” 我问他怎么啦?他说道:“你这个女三号,明显就是按你那个小芳邻写的嘛!” 他这几个月带着文姗姗跑剧组、见导演,跟她已经很熟了。这小子还确实有点办法,给文姗姗接了几个拍广告的角色。我寻思广告就广告吧!好多明星不都是从拍广告开始踏上星路的吗? 我笑道:“这个角色我就是为文姗姗量身打造的,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得这么写。” 他说道:“行了,随你怎么写。” |
某天下午,我照例写作,方玫在给我煲汤,说又是补脑的。自打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经常变着法地给我补脑、补身体,把我都给补腻味了。 我有时跟她开玩笑,说她一点都不像一个警察,反倒像家庭主妇。方玫说,女警察也是女人,就不能有女人的贤惠吗?其实我也知道,她母亲就是一个贤惠、能干的女人,她和方敏都学到了母亲身上的这些优良品质。 |
我正写着,方玫来到书房,从身后搂住我的脖颈,脸贴着我的脸。 “亲爱的,写得怎样了?”她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嗯,挺好的。”我应道,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停下来说道,“你这样,会影响到我哟!” 她“呵呵”一笑,索性骑到我的大腿上,搂着我说,“就是要影响你,写东西那么辛苦,不如劳逸结合一下。” 我知道她的意思,搂着她的腰笑道:“那你想怎么劳逸结合?” 她娇媚地笑了一下,吻住我的嘴唇…… |
正在如胶似漆之时,外面响起门铃声。我俩停了一下,决定继续敦伦。门铃声依旧响个不停,还传来文姗姗的喊声,“陈叔叔,陈叔叔,你在家吗?” 方玫说道:“还是去开门吧?小丫头好像有急事找你。” 我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让我怎么停下来?” 她嫣然一笑,又动了起来。门铃响了一会儿,不再有动静了。 |
完事后,我问道:“没采取措施,怎么办?” 她正用纸巾擦拭,说道:“安全期,没关系。” 然后又问道:“少言,你以前真有过障碍?” 我笑道:“是啊!怎么啦?” 她一边擦一边说道:“难以想象。” 我又笑道:“这都要归功于你给我炖的那些补品,把我给补得杠杠的。” “去你的……”她笑着,把纸巾扔到了我身上。 |
之后方玫叫我给文姗姗打个电话,万一她真有急事找我呢?我当时忙着写剧本,说晚点打给她。可我一时给忘了。 后来我才知道,文姗姗当时是接到了中国好声音海选过关的通知,想在第一时间跟我分享喜悦。 |
那年的六月,我妹陈美言来了趟海州,专程过来看看我。 她三年前和做房地产的前夫离了婚,分到了一大笔资产,光靠出租房屋每月都有不菲的收入,可以说有钱有闲。 陈美言小我五岁,这年三十五,长得蛮漂亮的,而且为人很好。我一直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感到幸福和骄傲,尽管有时她比较烦人。 |
我从机场把陈美言接到家里时,方玫已做好了几个菜,正陆续端上桌。陈美言一见到方玫,就跟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尽管两人见面不多,但陈美言为人热情,是个自来熟。 我问陈美言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陈美言说先洗个澡,海州真够热的,比成都热多了。 趁陈美言洗澡,我搂着方玫的腰说道:“亲爱的,谢谢你了!” 方玫娇媚地说道:“你跟我还客气个啥?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亲人” 我笑道:“怎么啦?这么快就开始讨好小姑子了?” 方玫拈了一筷子菜塞到我嘴里,“待会儿留点神,别在你妹跟前穿帮了。” 在此之前,由于我和方玫暂时还不打算向双方家人公开我们的关系,再加上方玫离异有子女的身份,恐怕陈美言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决定先瞒着她,等以后再说。 |
吃饭的时候,陈美言说道:“方玫,这一桌的菜都是你做的?” 方玫笑道:“是啊!美言姐,你给提提意见。” “嗯,真不错。”陈美言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她又对我说,“哥,你以后找老婆就得找方玫这样的,又漂亮又贤惠,多好!” 方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美言姐,瞧你说的?” 我和方玫偷偷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
吃过晚饭,陈美言抢着收拾碗筷,说方玫毕竟是客人,哪有又做饭又洗碗的道理? 方玫笑道:“没事,美言姐,你大老远的刚到,挺累的,歇着。” 在我的劝说下,陈美言这才作罢。方玫收拾完以后,和陈美言聊了会儿,就准备告辞回去。 陈美言把她带的礼物给了方玫,又问我文晓蕾在家没?她也给她带了礼物。 因为那年办方敏的丧事,陈美言跟文晓蕾也认识了,再加上她和我是邻居,所以打算拜访一下。 我寻思,这个点,文晓蕾一般都不在家。就说应该不在吧?过去看看。 |
我们三个人来到文晓蕾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门开后,文姗姗对我笑道:“陈叔叔……” 当她看到方玫时,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陈美言说道:“姗姗,还认识我吗?” “陈阿姨?”文姗姗颇感意外。 我问文姗姗她妈妈在家没?她说不在。陈美言笑道:“这姑娘,越长越漂亮了。能让阿姨进去坐坐吗?” “当然能啦!陈阿姨您请进。”文姗姗笑道,把陈美言让进了屋。 |
小区步道上,我叹息了一声,“唉!真想给我妹挑明了。” 方玫挽着我的胳膊说道:“还是不要,再等等看。” 我说道:“怪别扭的。” 方玫看了我一眼,“你要理解美言姐,如果换作是我,我有个兄弟找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嫂,我也得急。” “可我也结过婚啊?” “你是男人不一样,你才四十岁,还没孩子,跟没结过婚有啥区别?” 沉默半晌,方玫柔声说道:“老公,你别急,再忍忍。”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叫我,我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俏脸一红,嗫嚅道:“没、没叫什么啊?” 我伸手搂住她,“再叫一声听听。” 她迟疑了一番,娇羞地小声叫道:“老公……” 我们相视而笑,似水的柔情在彼此的心中流淌。 |
送完方玫回到家中,陈美言没在,估计还在跟文姗姗说话。我这个老妹话多,逮谁跟谁说,我真怕她把人小丫头给说烦了。 在书房写了会儿剧本,陈美言回来了,她对我喊道:“哥,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来到客厅跟陈美言坐在一起,她握住我的手说道:“哥,方敏走了一年多快两年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婚?” 我伸手扶了扶眼镜,“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陈美言说道:“方玫是不是老来你这儿啊?” 我有点心虚,说道:“哪有?今天因为你是她姐的小姑子,又大老远地来,过来见见你。” “是吗?”陈美言盯着我,“今天我一进你这屋,就感觉到你这儿压根就不缺女人似的,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还什么都有……”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说那丫头是你的小姨妹,可她姐都不在了,还老往你这个前姐夫家里跑,何况她还是有老公的人,像什么话?你俩得注意影响。你别忘了,大维哥可是你多年的好友” 陈美言也认识郝大维,她还不知道他和方玫已经离婚。 “美言,你想哪去了?”我耐着性子说道,“方玫并不是常来,只是偶尔来帮我收拾下屋子,还是人大维叫她来的呢!” “那就好!”陈美言最后说道,“哥,方玫当过你的小姨妹,又是你的朋友妻,咱老陈家的人,可不能干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不像我妹,倒像是我姐。我哭笑不得,真想把事给她挑明了,可一想到方玫的话,还是给忍住了。 |
陈美言在海州呆了十多天,我本打算带她到处玩玩,可她不想耽搁我写剧本,哪也不去,就在家守着我,给我做饭煲汤。她还打算给我添点日常用品,一看我这儿啥也不缺,也就算了。 期间,陈美言又让我带着她去拜访了方敏的父母。她这人特别注重人情世故,事事周到。 陈美言回成都的前一天,我和她、方玫三个人去陵园给方敏扫了墓。下午,陈美言在方玫的协助下做了一大桌菜,把郝大维和文晓蕾母女召集到了我家,请大伙吃顿饭。 |
饭桌上,郝大维说道:“美言,你来海州应该我们请你吃饭,怎么反倒请起我们来了?” 陈美言笑道:“我嫂子也走了不少时间了,所以我想着请大伙吃个便饭,谢谢各位一直以来对我哥哥的照顾和帮助。” 吃吃喝喝之间,大家都称赞陈美言做的菜真好吃。我知道他们并非恭维,因为我这个老妹的厨艺确实没得说,快赶上饭店的大厨了。 当听说陈美言后天下午就要飞回成都时,文晓蕾说道:“美言,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也不多玩几天?” 郝大维也问道:“美言,你这几天上哪玩过没有?” 陈美言笑道:“没呢!我哥写剧本没时间,再说我也不想玩。” “这样吧?美言……”郝大维毛遂自荐,“明天我陪你出去逛逛,你想上哪玩?” “不用了、不用了……”陈美言赶紧说道,“你也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郝大维笑道:“不麻烦,我这几天都没什么事?” 我知道,这小子前段时间刚杀青了一个剧本,这些天确实挺闲的,就对陈美言说:“美言,你也甭跟他客气,他还欠我钱呢!” 郝大维嚷道:“陈少言,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说:“你记性真好,上个月欧冠决赛,皇马赢了利物浦,你还欠我二百块呢!” 那厮一听,立刻撒泼耍赖,“对啊!我赌皇马赢,该你欠我二百吧?你不说我还忘了,赶紧拿钱。” 我骂道:“滚蛋!” 大伙都笑了起来,这顿饭吃得倒是其乐融融。 |
翌日上午,郝大维准时把车开到了我家楼下,接陈美言出去游玩。 陈美言打扮了一番,当她戴着墨镜、挎着小包婀娜多姿地走向站在车旁的郝大维时,把那小子看得都有点呆了。 直到陈美言走到他跟前喊了一声“大维哥”,这厮才回过神来。 |
车上,郝大维一边开车一边跟陈美言说个不停,这小子一见到美女话就多,而且还特会说,把个坐在副驾位上的陈美言逗得咯咯娇笑。 她偷偷看向郝大维,心想,我哥的这个朋友又帅又有型,说话还特逗。不禁对他更有好感了。 |
那天郝大维带着陈美言去了海边的火山地质公园,和富有上世纪初南洋风情的骑楼老街,两人有说有笑,玩得很畅快。 在火山地质公园,郝大维站在一块礁石上远眺了一下,对陈美言喊道:“美言,站上来,这边风景好美!” 他说着拉陈美言上了礁石。陈美言站在礁石上,远眺波光粼粼的海面陶醉地说道:“真的好美!” 旁边的郝大维看着她,不禁心醉神迷。陈美言扭头说道:“是吧?大维哥。” 他赶紧看向远处,说道:“是、是啊!” 陈美言察觉到了郝大维的眼神,不禁小鹿乱撞,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
当晚,郝大维又带陈美言吃了一顿海鲜大餐。陈美言走那天,也是他送的机。 去机场的路上,陈美言问道:“大维哥,我有句话想问你,问得不妥你别怪我哦!” 郝大维手扶方向盘笑道:“美言,你尽管说。” “你跟方玫……”陈美言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俩之间,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她向来心思缜密,通过这些天对方玫的观察,以及那天大伙吃饭时两人之间的微妙,看出了端倪。 郝大维盯着前挡风玻璃,叹道:“实话告诉你,美言,我和方玫早就离婚了。” 于是他把事情向陈美言合盘托出,只是隐瞒了他出轨的事。陈美言问道:“那……我哥知道了吗?” 郝大维点头说道:“后来他知道了。” 陈美言叹息了一声,问道:“大维哥,方玫和我哥有没有事啊?” 郝大维笑着看了陈美言一眼,“能有什么事呢?他俩可一直是以兄妹相处。” 他见陈美言没说话,又说道:“美言,你是不是嫌方玫,怕她跟你哥在一起?” “没有、没有,方玫那么漂亮,工作又那么好,还很贤惠,我怎么能嫌她呢?”陈美言连忙否认,看向车窗外,“我只是觉得,毕竟方玫是方敏的妹妹,妹妹给姐夫填房,说出去不好听。” 郝大维摇头笑了下,不再说话。 |
陈美言走后的第三天上午,我在机场等赵莉,准备跟她回一趟江西老家。 赵莉父亲的五十大寿在即,她母亲想让一对儿女带着自己的另一半回去给父亲做寿。 自从七年前被诊断出癌症动了手术后,自知岁月不多的赵莉父亲,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赵莉姐弟男婚女嫁。 赵莉原本叫赵晋带他女朋友回去,可赵晋死活都不愿带女朋友回他那个贫穷的家,而且他女朋友一直以为他父母是国企干部,并不是半乡下的小镇居民。 赵莉无可奈何,只好请我帮忙,冒充她的男朋友跟她回去一趟。 |
那天,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少言哥,我不想找别人,觉得太膈应了,而且我只信得过你。” 她见我一时无语,笑道:“我知道这种要求太唐突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关系。” “莉莉,什么时候去?”我说道。 我毕竟跟她互为知己,而且这个女孩的为人确实不错,所以我愿意帮她。 “少言哥,你同意啦?太好了。”赵莉开心地说道。 我心想,她父母结婚够早的,她二十七岁了,她爸才五十岁,只比我大十岁,一时觉得她就像我的下一辈。 当然,为了避免方玫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爱人冒充别的女人的男朋友呢?),这件事我没有跟她说实话,只是说和一个朋友回他老家参加他父亲的寿宴。 |
出发的那天,跟赵莉在机场汇合后,她问我吃早饭了吗?我说没有,她说给我带了小笼包。 她当时穿得蛮时尚的,一头栗色的中长发可能刚在发廊打理了一下,显得格外柔顺,再加上姣好的容貌、出众的身材,候机大厅里很多男人都向她行来注目礼。不少人也向我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我吃包子的时候,赵莉问我,“你水杯呢?我去给你接水。” 我说道:“莉莉,咱们是朋友,我只是帮你一点小忙,你没必要这样。” “我为你做这些并不是因为你帮了我,而是我愿意做。”她说着拿起我的水杯接水去了。 |
从候机到登机,可能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坐到座位上以后,赵莉显得很兴奋,跟我说她老家虽然穷,可风景很好,到时带我好好转转。 我问赵莉,她弟怎么不回去?赵莉说他这几天在忙一个课题,走不开。我不禁暗忖,赵晋可能在学业上够优秀,却有着很严重的人格缺陷。 飞机升上万米高空,赵莉在不知不觉中倚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我琢磨,像她这样的夜店领班,虽然不用接客,但应酬客人的时候还是很多,估计昨晚又是到了半夜三更才休息,可能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又去做了下头发就赶着来机场了。 看着她那疲惫的脸色,我在心中涌起一种蛮复杂的感情,有一些同情,也有那么一丝心疼。 由于机舱里的冷气太足,我担心赵莉着凉,就按下呼叫铃唤来空姐,请她拿一条盖的来。空姐很快拿来了,并问我,您太太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说没有,谢谢。 对于空姐把我和赵莉误认为夫妻,我没有予以澄清,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反正素昧平生,彼此又不认识。 |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抵达南昌的昌北机场,站在航站楼外等了会儿,租车行的人就开着车来接我们了。 考虑到赵莉的老家相当偏远,我特意在网上租了一辆车,好过舟车辗转。赵莉非要把租车的钱给我,我说什么都不同意,她才作罢。 租车行的工作人员把我们接到机场附近的租车行,并办完了手续,我便开车载着赵莉奔赴她的老家。 一路上,两旁的田野不断向后掠去,我的心情也不错。我以前从没来过江西,权当自驾游。 据赵莉介绍,她的老家在江西、湖南和湖北三省交界之处,那里山清水秀、幽深宁静,一条小河流经三省,鸡犬相闻,又被称为鸡鸣三省之地,是个名副其实的边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 |
驱车两个半小时,抵达赵莉老家所在的那座赣西北小镇,已是下午四点多。远远地看去,一条小河蜿蜒于群山之中,依山而建的房屋零零落落,偶有炊烟袅袅,好一幅世外桃源的画卷。 我们在镇上一个很简陋的停车场停好车,拿着行李往镇内走去。我只有一个背包,赵莉的行李多一些,除了拉杆箱,还有她给父母买的两盒补品。 我们走在青石板的小道上,两旁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屋。我右肩挎着背包,左手拉着赵莉的拉杆箱,她挽着我的右臂,右手拎着两盒补品。我们活像一对回娘家的夫妻或情侣。 我想,本来就是冒充她男朋友而来,要演就演像点,而且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挽下胳膊也没什么的吧? |
来到小河边的一个小码头,准备在这里坐渡船过河。河的那一边,就是赵莉的家了。 这时,一艘木船从对岸缓缓驶来。我没听到马达声,也没看到有艄公撑船,不明白这船是靠什么驱动的。我问赵莉是怎么回事?她微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待船驶近,我才发现,有一根钢缆穿船而过,横跨小河两岸。我不知道这根钢缆具体是干什么用的,但肯定和开船有关。 船靠岸后,船上的人纷纷下船,我和赵莉上了船,有个抽着叶子烟的五六十岁的老头挨个收船费,一人两元。 然后,老头用一个木制的刮子在钢缆上一下一下的刮,船就开动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恍然大悟。 赵莉笑道:“这下明白了吧?” 我点头,“还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啊! |
过河后,又沿着青石板路走在一栋连一栋的低矮破旧的房屋之间。路过一个小院时,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招呼赵莉,“莉莉回来啦?” “是啊!二婶。”赵莉笑着回应。 “这是你男朋友吧?”妇女又问道。 “嗯,二婶。”赵莉笑道。 我立即对二婶微微一鞠躬,说道:“二婶,你好!” “好、好……”二婶笑道。 “二婶,明天见哟!”赵莉说道。 “嗯,明天见。” 走出去一段,赵莉跟我说,二婶是她父亲堂弟的妻子。我寻思,既然是她父亲的堂弟媳,也就四十多吧?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是赵莉的长辈。我真觉得我和赵莉是两辈人。 |
很快来到赵莉家中,是一栋带小院的平房,赵莉把我介绍给了她的父母。 赵莉的父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样子,如同这个小镇的其他人一样,显得比较土气。他们对我还算热情。 赵莉把带的礼物给她妈后,又拿出了两个厚厚的信封给了她爸,里面装的都是钱。她说一份是给她爸的钱,另一份是明天办酒席的钱。 赵母笑道:“莉莉啊!你也不容易,干嘛给这么多?” 赵父把钱递给赵母,说道:“女儿孝敬老子,应该的。” 赵莉又问了问她父母最近身体如何之类的,对她爸说道:“爸,你平常少喝点酒,对你身体不好。还有,我给你的钱,别再给弟弟,小晋的生活费和学费,我都给够了的。” “好、好……”赵父点头说道。 |
然后老两口(其实也不太老)又跟我聊起来,问了多大岁数、干什么工作等等。当他们听说我四十岁了时,互看了一眼,显然对我的年龄有些意外。也难怪,我比他们的女儿大了近十三岁。 我出生于一九七八年二月上旬,迄今四十岁零四个月,赵莉是一九九一年元月初生人,迄今二十七岁零五个月,比我小了十二岁又十一个月。 赵母问道:“莉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赵莉埋怨道:“妈,人家头一次来咱家,你就问这种问题?再说,我们没打算近段时间就结婚。” “莉莉啊!”赵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小了,虚岁二十八了,你二婶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孩子都四岁了。你老不结婚,让你爸在亲戚邻居们面前,多没面子啊!” 我搂住赵莉的肩头说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和赵莉会尽快结婚的。” 赵莉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赵母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又聊了一会儿,赵母对赵莉说道:“莉莉,你来帮妈做饭,人家小陈头一次来,得做几个菜。” “好。”赵莉应道,又笑着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看我妈对你不错吧? 我对赵母说道:“阿姨,别太忙活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我对于自己叫赵莉父母为叔叔、阿姨,总觉得挺别扭的,因为他们比我也大不了很多。 “不忙活、不忙活,呵呵……”赵母笑着,和赵莉进了小院一侧的厨房。 她俩离开后,我又找了些话题跟赵父聊起来。 |
未完待续。 |
傍晚时分,四个人围着一张现在在城市里很难看到的八仙桌,吃起了晚饭。 赵父倒了两杯白酒,对我说道:“来,小陈,咱爷俩喝一杯。” 赵莉对她爸说道:“爸,他喝不了多少,你也少喝点。” “大老爷们,哪有不喝酒的?”赵父不容置疑地说道,把酒杯挪到了我面前。 我对赵莉说道:“没事,我陪叔叔喝点。” 赵莉笑着看了我一眼,埋头吃饭。我一时还真有了点新姑爷上老丈人家的感觉。 |
吃过晚饭,天已黑尽,我和赵莉在镇上散步。 此时小镇上到处都已关门闭户,如水的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偶有犬吠声点缀着入耳的宁静。 赵莉说道:“你这个冒牌女婿还演得蛮认真的。” 我笑道:“那当然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应该的。” 她看着我笑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吗?” 我微微怔了一下,看着她。赵莉轻轻笑道:“别紧张,给你开玩笑的。” 我们边走边聊,聊到了赵晋。我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弟弟有人格缺陷,而且蛮严重的。” 她一听有点不高兴了,说道:“不许这样说我弟弟。” 我笑道:“可能就算我真是你的男朋友,在你心里也比不上你弟弟重要吧?” 赵莉莞尔一笑,“那当然啦!” 那晚月色撩人,我和赵莉走在小镇中,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即使多年后想起来,仍如梦如幻,而且倍感温馨。 |
回到家中,乡下睡得早,一家人就准备睡了。赵母安排我和赵莉睡一间房,可能在他们看来,既然我和赵莉是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而且很可能在海州时就已住在一起了,睡一间房实属合情合理。 赵莉悄悄对我说道:“对不起啊!少言哥,你就委屈下吧?” 她又调皮地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骚扰你的。” |
卫生间在小院里,我洗完澡刚打开门,就看到赵莉拿着毛巾站在门外,她身上只穿着黑色蕾丝小背心和黑色蕾丝三角裤,身姿相当地xing感、曼妙。 我说道:“你够开放的哈!” 她笑道:“怕什么?爸妈都睡了,家里又没别人。” 我说道:“我不是别人吗?” 她又笑道:“你是我男朋友耶!行了,去床上等我,我很快就洗白白了。” 我一时略尴,她笑道:“哎呀,开玩笑啦!你要是实在不愿跟我一起睡,我睡小晋的屋。” “那倒不必。”我说道。 |
我穿着T恤和沙滩裤在床上躺了会儿,赵莉进来了,躺到我身边笑道:“少言哥,我家条件不好,你将就将就。” 我说道:“没事,虽然你家旧是旧了点,这平房、这小院还挺有味道的。” |
她嫣然一笑。我们聊了会儿,赵莉忽然对我说道:“少言哥,你想要我吗?你想的话,跟我做吧?” 我承认她的诱惑力很大,因为我不是柳下惠,身旁躺着这么个迷人的尤物,她还穿得这么少、这么清凉,我并非心如止水。但我说道:“莉莉,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感激我。” 她说道:“我不是感激你,是因为……” 我未等她说完,打断道:“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睡吧!” |
因为赶了一天的路,都比较困乏了,我俩很快入睡。一夜相安无事,直至天明。 |
赵父的寿宴办得挺热闹,小院里摆了几桌,院外沿着青石板路一字排开,又摆了十几桌,十里八乡的亲戚和左邻右舍都来了。 专门请了两个厨师炒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厨,就是乡下专门给婚丧嫁娶办席的厨子,还有几个中年妇女打下手,负责洗摘、端菜和洗碗等等,典型的乡下流水席。 我和赵莉跟她的几个堂表兄弟坐一桌。按说乡下习惯男女分开坐,男主女次,赵莉不应坐到我们这座。可她怕我一个人不适应,就陪我坐到了这桌。 她不时给我夹菜,悄悄问我,“乡下口味,吃得惯不?” “挺好的。”我说道。 老实说,这些菜做得粗糙是粗糙了点,但蛮有农家味的。 |
赵莉的几个堂表兄弟不停地向我劝酒,她知道我酒量不好,叫我少喝点,又让她那几个兄弟别老劝我酒。 赵莉的一个表姐来到我们这桌问道:“莉莉,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赵莉说道:“作家。” “作家?”在坐的各位都注视着我。 我连忙说道:“我也不是什么作家,就是写字为生。” “他以前出版过一本很畅销的小说,在网上也有很多作品,最近在写一部电视连续剧的剧本,写完就开拍。”赵莉不无骄傲地说道。 “是吗?太棒了!” “好厉害,我以后一定要看你写的电视剧。” 大伙七嘴八舌地惊叹道,看着我的目光中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赵莉更加地得意了。 我有些无所适从,小声对赵莉说道:“别再吹了。” 赵莉调皮地瞪着我,意思是,我有吹牛吗? 赵莉的一个堂妹在旁边一桌说道:“莉莉姐,你在海州当经理,你男朋友又是作家,你们好好哦!真让人羡慕。” “哪有?哪有?”赵莉笑道,看了我一眼,一脸的甜蜜。 |
只听赵父那一桌有位亲戚说道:“诶,怎么没见小晋呢?” 赵父说道:“他忙不过来,说是有项研究走不开。” 另一个亲戚说道:“三哥,小晋读研究生念的是……那什么,生物什么?” 赵父微微笑道:“生物工程学。” “对、对,生物工程学。”那个亲戚赞叹道,“一听就是高科技。哎呀,三哥啊!你可太有福气了,这儿子是硕士……” 赵父纠正道:“硕博连读。” “什么?”那位亲戚没听懂。 赵父又给他解释,“就是硕士和博士连着念,毕业后就是博士了。” 顿时满座赞叹声。刚才那位亲戚又说道:“可不是吗?这儿子是博士,女儿的工作也体面,新姑爷还是个作家,三哥,你上辈子积什么德了,福报那么好?” 旁边又有人说道:“听说儿子的女朋友是教授家的女儿,咱们三哥可是跟大教授攀上亲家了。” 在众人们的羡慕声中,赵父笑而不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赵莉从他们那一桌收回目光,又看了看我,脸上混合着开心、娇羞和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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