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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一个落魄大叔的喃喃细语[第8页] |
| 作者:陈又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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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xybwx 711楼 2022-03-01 09:02:00 草长幽幽鸟入林 毛落汩汩鸡漉漉 地动山摇云雨散 红日一出了无痕 ————————————————— 好诗，我来给你狗尾续貂。 了无痕 了无痕 春花秋月良宵短 几多妾意付郎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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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苏敏婷的办公室，她已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短浴袍，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确实像刚洗过澡的样子。 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地说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你怎么啦？浩言。”她在我怀里问道。 我双手搁在她的肩上，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个送外卖的来过？” “是啊！他搞错了楼层，弄清楚后就走了。”苏敏婷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到底怎么了嘛？” 我这才彻底放心，把手从她的肩上放下来，给她说了前不久歹徒冒充外卖小哥入室抢劫杀人的事。 她噗嗤一下笑了，“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没事就好，你早点休息。” 我说完转身欲走，她从身后叫住了我，“浩言……” 我驻足，但未转身。她说道：“你很紧张我吗？” “你是我朋友，我当然紧张你。”我说着，正待迈步，却被她拽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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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刚转过身来，她一下就搂住了我的脖颈，向我吻来。那一瞬，我在心里给自己设置的所有窠臼，顷刻间土崩瓦解，和她深深地吻在一起。 我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她也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和我吻得缠绵悱恻、天旋地转。分开时，我脱口而出，“我爱你！” 是的，我爱她。从刚才担心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其实我早就爱上她了。但出于自尊心，准确地说是一种自卑，让我不愿承认这一点，以至于强迫自己老是回避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 此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去他妈的阶级之分，去他妈的贫富差距，就算真的只是一个梦，我也要沉浸其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敏婷笑了，深情地凝视着我，轻声说道：“我也爱你。” 再次吻了上来。我们又一次拥吻，然后我把她横抱起来，往办公室里侧的卧室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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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温柔缠绵时，她在我的耳畔喃喃地说，“浩言，我爱你，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我应道，又一次吻住那对唇，如胶似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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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退去，苏敏婷依偎在我怀里，流着泪捶打我，“陈浩言，你就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我抱着她说道：“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 她抹了一下眼泪，笑道：“还好，你没有傻到无药可救。” 我们相视一笑。她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故事的结局其实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妻子，而那个贵妇也没有离开他，他们一直幸福地生活在城堡中。只是，并没有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佣，你别想得太美。” 我们再次相视而笑。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我们的事，暂时还是别让你家里人知道吧？尤其是别让你弟知道。毕竟我和江美云还没离婚，而你和赵建国也才离了两个月。” “嗯……”她点头应道，又调皮地笑道，“不过我不会把你雪藏很久的。” 我对她说道：“我会尽快跟江美云离的，你放心。” “嗯，好。”她笑道，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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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我就被苏敏婷叫醒了。我睡眼惺忪地问道：“干嘛？” 她笑道：“你去洗个澡，赶紧走啦！” 我说道：“这么早就赶我走？” “我们这儿八点半上班，一会儿人都来了，看见你和我在这里，猜到我们一起过夜的话，多难为情啊！” “行吧！”我笑道，抱住了她，“做一次再走呗？” “讨厌啦！赶紧洗澡去。”她一边娇羞地笑着，一边推我。 “那就一起洗。”我不由分说，把她横抱在怀里，在她的咯咯娇笑中进了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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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向江美云提出离婚，并用苏敏婷的那段录音威胁她，她毕竟是女人，只好同意了。 我把那套大点的房子留给了她，我俩的大部分存款和车子也都归她，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天办完手续从民政局出来，江美云幽恨地说道：“陈浩言，我不会让你和苏敏婷好过的，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唏嘘，我和她十二年的感情，十一年的夫妻，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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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住处，苏敏婷正在那里等我，她对我微笑道：“办完了？” “嗯，办完了。” 我们相视微笑，拥吻在一起，然后上床缠绵缱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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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我搂着她说道：“我这里太小，条件差，委屈你了。” 苏敏婷的父母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住在深圳，帮着女儿照顾宝儿，赵冰洁放寒假后，也来到了深圳。 所以她的那套别墅我们是不能去的，再说我也不愿意去那里，我们又不愿去酒店开房，于是我的这套小房子，这段时间就成了我们的安乐窝。 她依偎在我怀里说道：“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无论在哪，城堡也好，斗室也好，我都觉得好幸福。” 我动情地说道：“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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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躺在床上聊了会儿，起来做饭。我说，“你歇着，我来就好。” 苏敏婷却说道：“相比让你照顾我，我还是更乐于照顾你。” 她做了三菜一汤，看上去蛮精致的，味道也不错。我笑道：“想不到你一个高干子女，还是个女强人，居然这么会做饭。” 她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是个女人，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宝儿可是我一手带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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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呆了一会儿，我送苏敏婷回家。车开到她家别墅的附近，我们道别后，却又情不自禁地拥吻。 她笑道：“真的好不想跟你分开。” 我说道：“我也是。” 正当我们难舍难分之时，我们都没有想到，赵冰洁正在车头前，通过前挡风玻璃怔怔地看着温柔缱绻的我们。 那晚她和两个家也住在深圳的女同学在外面吃饭、看电影。完了后打车回到小区，她没有让出租车开进来，而是从小区门口步行回家。 快到家时，她看见有一辆车停在别墅附近，本来没有多想，路过车头时不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在路灯的照耀下，正好看到我和苏敏婷拥吻，一下给呆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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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画了会儿画，接到苏敏婷打来的电话。 “浩言，冰洁跟你联系过吗？”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没有啊！怎么啦？”我问道。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急死人了。” “兴许是没电了吧？她说过今晚上哪去吗？” “说是跟两个同学看电影去了……” “她会不会去了她爸爸那里？” “没有，我打电话问过赵建国了，没在他那儿，也没跟他联系过。”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开车出去找她。” “这么大的深圳市，又这么晚了，你上哪找去？等于是大海捞针。算了，等着吧！如果她有跟你联系，你马上通知我。” “行，没问题。” 跟苏敏婷通完话以后，我在心里寻思，小丫头上哪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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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她本来就有点忧郁，自打她爸妈的事闹出来以后，就更忧郁了。今晚她失联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正胡思乱想、惴惴不安着，门铃响了起来。我挺纳闷的，这里除了江美云、苏敏婷，不会再有别的人来找我，而苏敏婷刚跟我通过话，肯定不会是她。至于江美云，我今天才跟她把婚离了，她就算想找我闹，也不会这么快。 我猛然一想，难道是她？走过去从猫眼往外一看，果不其然，只见赵冰洁正站在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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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洁？”打开门以后，我惊讶地问道，并把赵冰洁让进了屋里。 来到客厅兼画室，我又问道：“冰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你妈妈很担心你。” “为什么是我妈妈？”小丫头看着我问道。 我莫名其妙地笑道：“因为她是你妈妈啊！不该担心你吗？” “我是说，为什么你的女人是我妈妈？”她盯着我，目光中含着幽怨。 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冰洁，你怎么啦？” “我都看到了，今晚你和妈妈，在车上……” 我暗道不妙，今晚和苏敏婷在车上的情形，难道都被小丫头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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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洁，这个……”我欲言又止，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小丫头解释这件事情。 “你爱她吗？”赵冰洁盯着我的眼中，已溢满了泪水。 我决定对她如实相告，点头说道：“嗯，是的。” 她流下了眼泪，我的心一下乱了。一直以来，我都能感觉到她喜欢我，无论这种喜欢中参杂了多少学生对老师的崇拜、孤寂少女对关心她的成熟男性的依赖，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有这样一个容貌和身材都很出众的少女喜欢自己，绝对是一件值得沾沾自喜的事。 可此时我却感到彷徨和不安，她毕竟是苏敏婷的女儿，那个正和我相爱的女人的女儿。和母女俩都发生感情纠葛，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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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洁……”我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也是我作为叔叔很喜欢的朋友的女儿……” 赵冰洁打断了我，用那双泪眼盯着我，“你和我妈妈在一起多久了？你是因为我爸爸和美云阿姨的事，所以和她在一起的吗？你们大人是不是都这么脏？” 她说着又流下了眼泪。我说道：“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你妈妈，是在她跟你爸爸离婚后，才开始的。” “真的吗？”她擦拭着泪水问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冰洁，你作为学生对我这个老师的崇敬，作为晚辈对我这个长辈的依赖，对此我很感激。可能我在跟你相处的过程中，也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 她又一次打断我，“你教我画画，教得那么用心，你给我讲美术史，听得我入迷，你呵护我，逗我开心，看到有人纠缠我就上来保护我。还有，在我看来，你是最帅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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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怔怔的注视中，她用手背擦拭源源不断流下来的眼泪，“可是我并没有误解你，也请你……” 她哽咽了一下，“别误解我，我从来都只拿你当我的老师。” 尽管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还是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收住泪，继续说道：“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俩在一起的事实，妈妈是我最爱的人，你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可是……” 她含泪看了一眼别处，又看向我，“我希望你好好对妈妈，别像爸爸那样欺骗她、伤害她。” 我盯着她，再次郑重地点头，“我发誓，我会的。” 她的那双泪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我连忙叫住她，“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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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苏敏婷打了过来。我按下接听键，“敏婷……” “浩言，你有冰洁的消息了吗？”苏敏婷的声音更显焦急。 “我正要跟你说呢！她现在在我这儿。”我说着，看向赵冰洁。 “哦，谢天谢地……”苏敏婷松了一口大气，“对了，她怎么去你那儿了呢？” “是这样的……”我现想现编，“她今晚不是跟同学看电影吗？离我这儿挺近的，看完电影后就来我这儿取那幅《沙发上的少女》的底稿，毕竟是画的她嘛！她手机没电了，刚到我这儿。” “嗨！这孩子，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苏敏婷笑道。 听着她的话，我在心里一阵一阵地不安。她又说道：“浩言，现在挺晚的了……” 我笑道：“嗯，我明白，一会儿我送她回家。” “那就好，给你添麻烦了。”苏敏婷笑道。 “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对啊！我干嘛跟你客气？一会儿见，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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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赵冰洁回去的路上，我们几乎没有说话。开到别墅门外，苏敏婷已等在那里，看到夜色中的她，我又有些不安。 下了车，苏敏婷向我们迎来，她一只手放在赵冰洁的肩上，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蛋，说道：“冰洁，你可把妈妈急死了，姥爷姥姥刚才也急得够呛。” “对不起，妈妈。”赵冰洁嗫嚅道，看了我一眼。 “没事了，以后不许这样了。”苏敏婷爱怜地说道，“你先进去，我跟你陈叔叔说几句话。” “嗯……”赵冰洁点头应道，又对我说道：“陈叔叔再见。” “嗯，冰洁再见，早点休息。”我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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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冰洁进屋后，苏敏婷来到我跟前，温柔地笑道，“谢谢你了，浩言。”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道。 她微微一笑，柔柔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和感情，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我还是想说……”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有你在我身边，在我们母女的身边，真好。” 我笑了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说……”苏敏婷轻叹道，“冰洁还真是依赖你呢！她对赵建国都没有这样过。” 她看着我的目光，令我不安。我知道她是话中有话，说道：“我也会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那就好。”苏敏婷笑道，“你回去吧？很晚了。” “行，你也早点休息。”我说着，准备转身上车。 “你就这么走了吗？”她看着我笑道，略有些娇嗔，目光在黯淡的光线下柔情款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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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笑问道。 她看了一眼别墅，又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依然微笑着。 我笑了笑，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她娇嗔道：“敷衍了事。” 说着抱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我也搂着她深吻。 分开后，她对我娇羞地笑道：“这下你可以走了。” “好。”我笑道，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 我降下车窗说道：“你进去吧！早点睡。” “嗯，你小心开车，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她对我轻轻地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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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苏敏婷给我打电话说，赵冰洁问过我和她之间的事了，而她也向赵冰洁作了坦白。 我有些吃惊，问道：“那冰洁怎么说？” “我原本以为她不太能接受我这么快就开始新的感情，还是跟她最喜欢的叔叔和老师，没想到这孩子蛮懂事的，她说祝福我们。”苏敏婷在电话那头笑道。 我当时想，不管赵冰洁说这话时是怎样的心情，她的祝福应该是真心的。毕竟她爱自己的妈妈，希望她得到幸福。 而我和她之间的那么点小纠葛，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吧？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如释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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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即将来临，我姐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个春节回不回西安？还说她很想我。 之前的几个春节，我都是跟江美云在广州她娘家度过的，心想这个春节，我该陪陪我姐了。 自打父母都去世后，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她对我特别好。过去的这几年中，她考虑到我的落魄以及在经济上被江美云管得紧，用辛苦开店的钱不仅养育我外甥，还常常补贴我。一想到她那么辛苦，我就愧对她。 我曾对自己发誓，如果哪天我发达了，一定要让我姐享清福，不再让她受苦受累。现在我的条件好了起来，这个春节一定好好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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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姐说，我肯定回。她听了后很开心，又问我，美云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只好告诉她，我前不久已经跟江美云离婚了。我姐蛮吃惊的，问我为什么？我如实相告，江美云在外面有男人，所以就离了。 我姐叹息道：“没事，浩言，一切往前看，等过段时间，再找个合适的女人重新过日子。” 我很想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了，是一个特别优秀、对我也特别好的女人。但我知道，暂时还不能说，因为对于我姐来说，苏敏婷这样的女人，绝非适合我的女人，况且她以前还是我哥们的老婆，我们这两对前夫妻又是才离没多久，恐怕我姐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得慢慢来。 “嗯，我知道，姐。”我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姐呵呵笑道：“那行，我和子非在家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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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就是我外甥，大名马子非，二十岁了，刚上大三。他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取自《庄子》中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爸是个混蛋，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打人，打老婆打孩子，正如张楚在《姐姐》中所唱的——我的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可以说跟江美云父亲的过去很相似。 我以前还因为他欺负我姐揍过他。马子非上初中那会儿，我姐就跟那厮离了。离了也好，反正那厮也从不管孩子，全靠我姐一人。 每次一想到我姐，我就心酸得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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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放假前的那天晚上，在某大酒店包下了一个大会议厅，举办迎新春舞会。 苏敏婷邀请我参加，还说苏敏强和他女朋友李晶也要去。我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可苏敏婷说，每个人都有舞伴，你好意思让我这个老板在员工们面前单着吗？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却之不恭，答应了。为此，她专门带我去阿玛尼的专卖店给我买了一身，让我在舞会上穿。 我一时想到了高艺娜，几个月前我和她在一起时，她要给我买阿玛尼或范思哲，被我坚决制止了，后来去海澜之家买了几身。 虽已时隔几个月，现在想来仍宛若昨日，令我又是一番感慨，不知她现在过得好吗？ 我在心里自嘲，她嫁给一个那么有钱的男人，能过得不好吗？还需要你替她操心？ |
| 晚上继续 |
| 感谢楼上各位的追文，你们每天的追文，就是我更文的动力。有时候的确更得不太顺畅，比如今天下午更得比较少了些、慢了些，作为一名搬砖员，也是难免的，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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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举行的那天傍晚，我站在小区门口等苏敏婷来接我。不一会儿一辆宾利停在了我面前，我正在寻思能开这么好的车的人，一定特别有钱，却看到苏敏强坐在副驾位上。 苏敏婷坐在后排对我招呼道：“浩言，上车。” 我坐了进去，苏敏婷把宝儿抱起来放到了赵冰洁的腿上，说道：“宝儿乖，姐姐抱你。” 母女俩都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名贵隆重的裙装，在外面披了件大衣，实在是魅力四射。 苏敏强也是一身礼服，就连宝儿也穿着儿童礼服，这一家子人，今晚是盛装出席啊！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的名牌。苏敏婷对他说道：“小周，这是我朋友陈浩言。” 又对我说道：“他是敏强的私人助理小周。” 小周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对我说道：“你好，陈哥。” “你好、你好。”我连忙笑着应道。 我知道，有钱人的所谓私人助理，实际上就是司机兼跟班。 我暗自寻思，真不愧是大老板，连个跟班都是一副有钱人的模样。 苏敏婷又告诉我，因为李晶今晚也要参加他们公司在深圳总部的团拜活动，不能来参加这边的舞会，所以就让赵冰洁做她舅舅的舞伴。 我发现，自打我一上车，苏敏强就一句话没有，好像挺不高兴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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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门口，我们四个人带着宝儿下车，小周将车开走了。 进入舞会现场时，里面已聚满了男男女女，都是培训中心的员工和外聘老师。女的个个穿着漂亮的裙装，浓妆艳抹，男的也个个身着正装，穿得很体面。 两位女士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到了一旁的存衣处。苏敏婷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苏敏强右边的臂弯中挽着赵冰洁，左手牵着宝儿，走在我俩的后面。 “苏总好！”、“苏姐好！”、“小苏总好！”的问候声一时不绝于耳，苏敏婷频频向众人微笑点头，大家都把好奇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让我颇不自在。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花痴般地赞叹，“哇塞！好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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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声音不是对我发出的，而是属于苏敏强的。几个凑在一起的女孩正窃窃私语。 “是啊！是啊！小苏总真的是太帅了啦！” “诶，他身旁的女孩是谁？又年轻又漂亮，身材好好，是他的新女朋友吗？” “瞎说什么呢？那是咱们苏总的女儿，小苏总的外甥女。” “哦、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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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小方的女助理迎了上来，拉住苏敏婷的双手笑道：“姐，好漂亮！” “死丫头，你也很漂亮哦！”苏敏婷笑道。 小方也是一身漂亮隆重的裙装。到这时我已知道，小方从艺术学院毕业后就一直跟着苏敏婷，是她的得力助手，她俩的私交也很好，亲如姐妹。 两个漂亮女人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小方又对苏敏强笑道：“小苏总好。” 苏敏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小方又跟赵冰洁和我打了招呼，抚摸宝儿的小脸蛋逗他。 趁苏敏婷跟小方说话，我四下打量， 台的下方乐队已经到位，正在最后调试乐器。 因为是舞会兼自助酒会，四周摆满了铺着桌布的长条形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酒水和食物，红酒、香槟、中餐、日料、西点和海鲜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不时有服务生穿梭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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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正式开始前，小方作为主持人首先上台讲话，她拿着麦克风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的光临。在这个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们欢聚一堂，举行迎新春舞会，并迎来了我们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创立的第十五年。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美丽的苏总，上台给大家讲几句话。” 随着掌声一片，苏敏婷风姿绰约地走上了台，从小方手中接过麦克风，笑盈盈地看着台下说道：“大家好，自从十五年前我创立这个艺术培训中心以来，十五年风风雨雨，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一路走来，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怀和帮助，尤其是今天在场各位的鼎力相助和默默的奉献，让我们的艺术中心才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并取得了很好的成就。” “可以说，没有各位的努力和精诚合作，就不会有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的今天和将来。在此，苏敏婷向各位真诚地道一声谢谢。谢谢大家！” 在又一次热烈的掌声中，苏敏婷右手拿着麦克风放到小腹上，左手搁在沟那里，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这个动作，既表示真诚，又不至于走光。 看着台上的这个女人，我在心里为能得到这样一个极为优秀的女人的垂青，而深感自豪和幸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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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婷鞠完躬以后，抬起双手往下压，示意全场安静。她又说道：“今天各位带来的，有自己的另一半，有自己的家人或好友，都是亲密的人。在此，我也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家人，虽然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了。” “他们是，我弟弟苏敏强，我的女儿赵冰洁，还有我那最最可爱的小侄子苏君宝，现在，我们用掌声请他们上来。” 又是掌声一片，苏敏婷拿着麦克风对着我们几个站立的方向说道：“敏强，冰洁，你们带宝儿上来。” 苏敏强和赵冰洁一左一右，牵着宝儿上了台。赵冰洁带着宝儿站在苏敏婷的右手边，苏敏强站在了姐姐的左手边，一家人一字排开，颜值都高得不像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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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婷继续说道：“站在我左边的这位帅气的男士，他是我的弟弟苏敏强。他从小到大特别地调皮、特别地捣蛋，没少挨我的打、我的骂，即便是现在他三十几岁、儿子都五岁多了，有时我也恨不得打他的屁股。” 她说着笑盈盈地看向苏敏强，台下轰然大笑。苏敏强笑着轻拍自己的额头，以示尴尬。 “不过呢！他是这么多年以来，对我支持最大，也是和我父母一样，给予了我最多关爱的人。虽然有时我特别烦他，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是很爱他的……” 苏敏婷说到这里，又看向弟弟，笑道：“敏强，在今天这个日子，你有什么话对姐姐说吗？” 说着将麦克风对向苏敏强。苏敏强握拳在自己的胸膛和肩上各捶了两下，看着姐姐说道：“姐，当你累了苦了的时候，弟弟的这里，永远是你最可倚靠的港湾。” 苏敏婷抹了一下眼泪，和弟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台下掌声雷动，站在我身旁的小方一边抹泪一边对我说道：“敏婷姐和小苏总的感情，可真好！” “是啊！”我叹道，也不由自主地泪湿眼眶。因为在这一刻，我不仅被他们的姐弟情深感动到了，也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此刻，我真想立刻回到姐姐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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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分开后，苏敏婷继续说道：“站在我右边的女孩子，是我美丽的女儿赵冰洁。她从小到大都特别的听话、特别的乖巧，我因为忙于事业，对她的照顾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把她放在外公外婆那里。所以……” 她说到这里哽咽难言，赵冰洁赶紧替母亲抹去泪水，小声说道：“妈，没事……” 苏敏强也拍着姐姐的肩安慰她。苏敏婷看着女儿，泪中带笑，“冰洁，妈妈对不起你……” 她再次哽咽，“你有恨过妈妈吗？” 赵冰洁从母亲手中接过麦克风，说道：“妈妈，我爱你！” 台下再次掌声雷动，母女俩拥抱在一起，赵冰洁亲了妈妈一下。 赵冰洁又把麦克风凑到宝儿嘴边，宝儿仰头看着苏敏婷说道：“妈妈，我爱你！” 苏敏婷捧着宝儿的小脸蛋，流泪笑道：“虽然你应该叫我姑妈，但我确实也是你的妈妈。” 她蹲下来亲了宝儿两口，站起来动情地说道：“妈妈也爱你们。” 说着又和赵冰洁、宝儿拥抱起来。在全场的掌声中分开后，苏敏婷说道：“接下来，我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个人，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陈浩言先生。”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我也是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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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婷站在台上对我说道：“浩言，你也上来。” 掌声四起。我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旁边的小方推了我一下，“陈大哥，快去啊！” 我只得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中走上了台。苏敏强见我上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赵冰洁的身边，把位置腾给了我。 苏敏婷说道：“可能在场的很多人还不知道，我几个月前已跟我的前夫离婚。而我离婚后的这段时间，浩言陪伴了我很多，我们迅速地在一起了。虽然快是快了点，但感情的事说来就来，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你说呢？浩言。”她把麦克风凑到我嘴边，看着我笑问道。 我只好点头说道：“是、是啊！” 台下又一次掌声一片。我的余光瞥到苏敏强面无表情，而赵冰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好啦！现在让我们一家人谢谢台下的各位。”苏敏婷说着张开双臂，左手握住了我的手，右手牵起了宝儿的手。 赵冰洁左右各牵着宝儿和苏敏强的手，我们四大一小五个人手拉手，在掌声中一齐向台下鞠躬。 鞠完躬以后，苏敏婷又说道：“现在，舞会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玩好、吃好、喝好……” 随着悠扬的乐曲声，苏敏婷一边往台下走，一边对我说道：“浩言，我们跳舞。” 于是，我和苏敏婷跳起了今晚的第一支舞。苏敏强把宝儿交给小方照顾后，和赵冰洁也跳了起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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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依然是小周开车载着我们五个，他先送我回家，再送苏敏婷一家人回苏敏婷的别墅。 一路上，赵冰洁逗着宝儿，苏敏婷和我说着话，而苏敏强则一言不发。 忽然，他叫小周靠边停车，对我说道：“浩言，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既有些莫名其妙，也预感不妙，跟着苏敏强下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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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下车，苏敏强转身就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陈浩言，你他妈算哪根葱、哪颗蒜，何德何能敢当我姐的男朋友？”苏敏强对我咆哮道，又是一拳向我挥来，这次被我躲过了。 “敏强！”紧跟着下车的苏敏婷惊叫道，拦在了我和苏敏强的中间，怒斥道：“你干什么呀？你凭什么打人？” 苏敏强仍然不依不饶地对我怒吼道：“陈浩言，你他妈跟当初姓赵的混蛋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不就图我姐有财有貌吗？你说，你这场财色双收的阴谋是不是已经计划很久了？” 这时，小周也下车来到我们身旁，伸手搁在苏敏强的胳膊上，示意他老板冷静。 后座上的赵冰洁抱着被他爸爸吓得大哭的宝儿，眼含泪水看着我们，她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场景给惊到了，同时也因为刚才舅舅骂自己父亲的那些话，而伤心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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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你胡说些什么呀？”苏敏婷推了弟弟一把，又看了一眼两个儿女，喊道：“你把孩子们都吓着了。” 苏敏强双手握住他姐的肩头，情绪激动地说道：“姐，你清醒一点吧！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从十八岁起就向爸妈保证过，要保护你一辈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你怎么就认为我跟浩言在一起，是往火坑跳？”苏敏婷也情绪激动地说道，“告诉你，浩言跟赵建国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苏敏强指着我对他姐冷笑道：“不是一路人？他俩是朋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能比姓赵的好到哪去？告诉你我的姐姐，你爱的这个人就他妈是一个混蛋，是一个梦想着坐享其成的老白脸。”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沉声说道：“敏强，你可以蔑视我、瞧不起我，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不能中伤我，羞辱我的人格。” 虽然我在苏敏强面前自认卑微，但我不能任由他谩骂和侮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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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更加惹恼了苏敏强，他喊道：“你这种梦想依靠女人的家伙，还谈什么人格？我他妈现在就废了你。” 他说着向我扑来，苏敏婷拼命拦着弟弟，对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周喊道：“小周，你愣着干嘛？帮忙啊！” 小周只好拽住苏敏强说道：“苏、苏总，你冷静点。” “滚开！”苏敏强已失去了理智，瞪向手下吼道。 小周只好低头退到一边。苏敏婷无计可施，打了弟弟一个耳光，“苏敏强，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指着苏敏强怒斥道：“你要打他是吧？那你就从你姐的身体上踩过去。” 苏敏强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愤愤而又无奈地说道：“姐，你是不是被这个家伙罐了迷魂汤脑袋秀逗了？我那些朋友当中喜欢你的多的是，哪个不比他陈浩言强万倍亿倍？他浑身上下哪哪配得上你？”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你那些朋友在姐心目中加起来也抵不上陈浩言一根脚趾头，你明白吗？” 苏敏婷的话让我心中一暖，爱意和感激交织在目光中看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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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强哭笑不得，“我看你真是被这家伙给洗脑了。” 苏敏婷没理会他，继续说道：“再说姐找什么样的男人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用得着你在这儿充当我的保护神吗？我不需要。” 苏敏强被气得不轻，“姐，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 他又把怒火转向我，“姓陈的，你他妈就是一个被女人保护起来的乖宝宝，永远躺在女人的怀抱里摇尾乞怜吧？” 我捏紧了拳头，真想照他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上打去。 “你混蛋！”苏敏婷又是一巴掌向她弟弟扇去，这次被苏敏强一把捉住了手腕。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苏敏强怒道。 “那你打我啊！打啊！”苏敏婷瞪着她弟弟流泪喊道。 “苏敏婷，你别以为从小到大我老让着你是因为我怕你，要不是咱爸从小到大重女轻男把你像公主一样供着，我……” “你怎样？你还真敢打我？”苏敏婷瞪着弟弟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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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强一时无语。苏敏婷也不傻，她怕把她这个爱犯浑的弟弟真惹毛了，就保护不了我了，娇声喊道：“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她这一招，果然让苏敏强一下就心软了，再说他哪敢对他姐真动粗？松开苏敏婷的手气呼呼地不说话。 苏敏婷对小周说道：“小周，咱们走，别管这混小子。” 小周站着没动，为难地看了看苏敏婷，又看向苏敏强，毕竟后者才是他的老板。苏敏强埋头挥了下手，“听她的。” 又抬头对小周说道：“你送他们回去后，就回广州。” “那你呢？”小周问道。 “你别管了，我自己有安排。” “是，苏总。”小周毕恭毕敬地对他老板微微地一鞠躬，往车上走去。 “走，浩言，我们上车。”苏敏婷挽着我的胳膊也往车上走，瞪了弟弟一眼。 我回头说道：“敏强……” “滚！”苏敏强头也不抬地说道。 “哎呀！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苏敏婷挽着我边走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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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开出去一段后，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敏强仍在夜色中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敏强他，没事吧？”我把目光从后视镜里收回来，扭头对后座上的苏敏婷说道。我瞥到赵冰洁一脸的忧郁之色。 “没事，甭理他，他就这脾气，过几天就好了。”苏敏婷说道，又抱着怀中仍在抽泣的宝儿安慰，“哦，哦，不哭啦！不哭啦！爸爸不乖，我们不要他了。” 苏敏强目送着我们离去，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你那边结束了吗？” “现在过来接我，立刻、马上……”他又不容置疑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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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以后，一辆白色的奥迪TT停在了苏敏强的面前。 李晶从车上下来，走到苏敏强身边捧着他的脸庞娇笑道：“哎哟！我的小苏总，怎么这副表情？这是跟谁置气呢？” 苏敏强一声不吭，李晶娇声说道：“到底怎么了嘛？” 苏敏强这才说道：“我姐和陈浩言在一起了。” “什么？”李晶吃惊地说道，“怎么会呢？你确定？” “我姐今晚在舞会上，当着她所有员工的面宣布，陈浩言是她的男朋友。” “啊？” “陈浩言算什么东西？他从头到脚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姐，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敏强越说越气，“我姐也是，干嘛非得让自己的这身天鹅肉给一个癞蛤蟆吃？” “你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吧？”李晶挽着苏敏强的胳膊摇了摇，笑道：“好了啦！别气了。咱们去哪？是回广州？还是去你的住处？” “住一晚再走。” “得嘞！待会儿好好给你降降火，嘻嘻……” 李晶说着连拉带哄，把苏敏强塞进了车里，自己也坐进了驾驶位，奥迪TT在夜幕下绝尘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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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那天晚上，我和苏敏婷在我的住处沉醉在温柔乡中。 云收雨毕，她叹道：“好想跟你一起回去。” 第二天我就要启程回西安了。我说道：“现在还不合适，等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带你回去。” 她搂着我撒娇道：“哎呀！不想跟你分开嘛！” 我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春节很快就过完了。” 苏敏婷又嘱咐我，明天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她给我姐买的礼物。本来她想让我给我姐带些钱，被我坚决拒绝了。 我问道：“敏强到现在也没理你吗？” “没呢！我也没理他。” “你们两姐弟总不能就这样僵着吧？” “那不能，我这个弟弟我了解，就是个姐控，等除夕晚上年夜饭一吃、酒一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起床穿上了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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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送苏敏婷开车时，我们依依不舍，趁着天黑抱在一起吻了又吻，她又嘱咐我天天给她打电话，这才把她送上车，目送她离去。 除夕的前一天上午，我开车踏上了回老家过年的旅程。这些年虽说我回去过几次，可回去过春节还是第一次，心里蛮兴奋的。 由于路途遥远和回家心切，途中我没有住宿，只是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睡了几个小时，于次日下午两点左右抵达西安市区，往东郊我姐家的方向开。 我姐家在一个兵工厂过去的家属区，当年我们一家子都是这个厂里的职工。我和我爸是子弟中学的老师，我姐和我妈是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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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属区时，路过我姐的小食店看了一眼。我姐的这个小食店主营面食，兼营早餐。 没想到店门还开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独自坐在里面，她就是我姐陈美兰，比我大三岁，那年将满四十五岁。可能是因为店里暖气不足的缘故，陈美兰冷得直搓手。 今天是除夕，她居然还开店，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我靠边停车，走进店里喊了一声“姐”。 陈美兰看到了我，当即站起来笑道：“浩言，你回来啦？” 我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又流下了眼泪，趁和她分开前赶紧擦干净，埋怨道：“你怎么今天还开店？你看看这附近到处关门闭户，哪还有店开着？” 她笑道：“姐寻思着你还没到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卖点是点。” “那你卖出去啥了？”我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下午还没开过张呢！”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准备年夜饭，谁出来吃东西啊？你卖给谁啊？走，跟我回去。”我说着，拉起她往店外走。 她连忙阻止我，“哎呀！浩言，你就让姐再开会儿呗？兴许一会儿就有买主上门来了呢？” 我没理她，拉着她来到外面，替她关门。她又说道：“你是不是担心吃不上年夜饭？放心好啦！姐早就准备好了，饺子也包好了，都是你爱吃的，回去一下锅就行了。” 我鼻子发酸，使劲忍住泪说道：“不行，我难得回来，必须听我的。” “好、好……”她笑道，“就听我弟的。不过你得让我收拾下，这几天开不了店了，那些面啊馄饨水饺什么的，得拿回家去。” 我点头说道：“行，我帮你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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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姐弟俩收拾好东西之后关上店门，我带着陈美兰往我的车走去。她有些讶异地问道：“诶，浩言，你怎么一件行李都没有？” 我指了一下车，笑道：“喏，都在车里呢！” “浩言，你买车了？”陈美兰惊喜地说道，继而更加吃惊，“还是奔驰呢！” 她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但奔驰的标识还是认识的。 我笑道：“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转让给我的。” “那也要不少钱吧？”她以为我在朋友那儿买的二手车。 我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了进去，说道：“姐，你别问了，上车。” |
| 未完待续 |
| 等更的朋友可以看看我之前发的拙作《中年的我，遭遇高冷女上司》，个人认为那部比这部更精彩，更曲折更跌宕起伏。不过两部同时看的话可能会把情节和人物搞混，毕竟属于同类题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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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部上过N次天涯首页，还上过两次天涯头条，这一部迄今为止首页倒是上过两三次吧，但还没有那部的待遇。 所以有的朋友觉得这部好看些，应是各花入各眼，那部也没有的读者朋友说的那么不堪吧？呵呵…… |
| 趁这会儿没事，更点，一会儿有事了可能要中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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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家的路上，陈美兰坐在副驾位上兴奋地说道：“这车真好！一看就很高级，比美云的那辆车高级多了。” 她以前来深圳的时候，坐过江美云的车，那时江美云还是开的一辆几万块买的二手车。 陈美兰又看着我笑道：“浩言，姐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坐上自己弟弟的车。” 我笑道：“姐，子非也大了，不需要你照顾了，过两年你来深圳长住，我天天开车带你到处玩。” “瞎说！子非才多大，咋就不需要我照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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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弟说着话，开进了一个老旧的家属区，陈美兰的家就在这里。我父母都去世后，她就把父母原来的房子租出去了，不过那套房子更老旧，也租不了几个钱。 老房子没有电梯，姐弟俩拎着行李和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楼上走。 陈美兰说道：“浩言，拿些给我拎吧？没电梯挺沉的。” 她就是这样，打小疼爱我，又以我是个文化人为荣，不愿我干力气活。 我笑道：“姐，我是男的，力气不比你大？” 她笑道：“姐拎惯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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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陈美兰就喊道：“子非，你舅回来了。” 我外甥马子非正在他屋里打游戏，一听到他妈唤他，跑出来笑道：“舅，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妈这几天尽念叨你。” “臭小子，又长高了吧？比舅都高那么多了！”我笑道，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又说道，“不是舅一回来就说你，你看今天你妈还出去开店，你也不知道劝劝她？” “我劝了，可我妈非要开。”马子非笑道。 “那你就让她一个人在店里呆着？你都不知道她刚才冷成啥样了？你不心疼你妈，我可心疼我姐。” “是我妈不让我陪她的，她说我俩都不在家，你回来了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得多冷清啊！” 陈美兰在一旁笑道：“是我不让子非去的，平时这孩子没少到店里帮我。” “那行，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我笑道，“不过呢！现在得麻烦你替我下去一趟，帮我把车里的两盒礼品拿上来，我和你妈刚才拿不了那么多。” “舅，你开车回来的？”马子非兴奋地问道。 陈美兰又笑道：“是啊！你舅买了辆奔驰呢！” “可以啊！舅，你发财了？” “不是什么新车，二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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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子非上来后，我把带回来的礼物交给了娘俩。给马子非的礼物是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给陈美兰的礼物是几件衣服、一个包和两盒女性专用的补品。 这些礼物都是苏敏婷给选的，她本来要给我姐买香奈尔、爱马仕什么的，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天呐！你打算把我姐给吓死吗？ 后来买了几件几千块的衣服，我又说，就这，我都得按两折的价说，否则她根本不会穿。但苏敏婷坚持给我姐买了个香奈尔的包。 我笑道：“早知道你非要买，还不如把你那些平常用不上的包随便捡一个给她，也全都是国际名牌，何必花这冤枉钱？” 苏敏婷说道：“她可是你姐，也等于是我姐，怎么能让她用我的二手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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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非拿起那个香奈尔的包惊叫道：“我艹！香奈尔，这只怕要几万块吧？”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道：“臭小子，还挺识货嘛！” 他笑道：“看到学校里家里有钱的女生背过。” 陈美兰一听，一个包要几万块，差点惊掉了下巴。 马子非又问道：“老舅，你这是买的真货还是仿货？” 我说道：“当然是仿货啦！你以为你舅很有钱吗？” “仿货也得好几千吧？”马子非又说道。 我只好说道：“那倒是。” 陈美兰听了后，仍然埋怨我乱花钱。我拿出手机往陈美兰的卡上转了十万块钱。 陈美兰收到了到账提示信息，问我这是干什么？我笑道：“这是我参加全国美术展获得一等奖的奖金，你留着，万一你和子非需要用钱的时候，取出来用。” 她又埋怨道：“你挣钱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呗！我们娘俩不缺钱花。” 我笑道：“我那还有，再说我现在是单身汉一个，给你你就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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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非还在研究“假”香奈尔，忽然说道：“舅，你买假货人家还倒贴你钱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他从包里拿出了五沓钞票，估计是五万块钱。我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苏敏婷悄悄塞进去的。 我说道：“哪有这种好事？这也是我给你妈的。” 马子非说道：“那你干嘛不都转账？” 我想了下说道：“前段时间跟画廊结算卖画的钱，人老板就是给的现金，我也懒得存了，就带回来了。” 陈美兰说道：“浩言，这笔钱姐绝对不能再要了，你自己留着。” 我说道：“我那还有，你放心好了……” 好说歹说，她终于收下了，说道：“姐没有用钱的地方，后面若是子非需要了，给他用点，其他的姐都替你存着，以后再婚的时候用。” 她又对马子非说道：“子非，明天拿妈的银行卡去银行存了，放家里太不安全了，万一进了贼就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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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年夜饭，是我这些年吃得最开心的一顿年夜饭。我们这一家三口特别开心，尤其是陈美兰，竟落泪了，为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都聚在了她的身边。 我想，如果苏敏婷也一起跟我们过年，那就不能再完美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陈美兰陪着我去爸妈的墓地扫墓。一想到我爸当年因为我的冤屈含恨去逝，几年后我妈也追老伴而去，姐弟俩少不了一番洒泪。 初二这天，陈美兰带着我和马子非去了一个亲戚家串门，吃过晚饭才回家。途中马子非就下了车，说是跟同学约好了一起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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