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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渣男往事（88号）-文字加工产品，请勿过度解读[第3页] |
| 作者:刀口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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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尝试：让阿香直接到我店里！ 我说的让她到我店里，不是简单地到店里坐坐看看，而是，让她到店里来做“营业员”！甚至，连具体的细节我都想好了：阿香到店里作营业员，这样做，一来可以试探下阿香对我本人的信任和支持程度，二来，可以结束她在家里待业状态，我一直都相信“无事生非”这个成语是说“人都是在没事儿做的时候才会生出是非”这个说法；第三点，在那个时期来说，也许不是很重要的因素：我与阿香相互接触和了解深入的机会可以多一些。 甚至我还想好了，在小陈回来之后，我有信心说服小陈跟我一起共同“聘用”阿香，因为这样做对小陈来说费用和负担并没有太大的增加，而我和小陈在外面做事儿都会更安心一点，不需要过多惦记会不会因为经常关闭铺面损失客户什么的。 事不宜迟！我用小陈留给我的钥匙把小陈的铺头也打开，想好了说辞，我立刻给阿香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没跟阿香说具体的事情，就说让她到我店里来一趟，我有事情跟她商量！ 阿香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大概过了一个来钟头，阿香真的就乘坐一辆出租车来了我铺头。 自从放下电话之后，我一直都在铺头的木沙发上看着外面——看到出租车门打开，阿香下来，我连忙迎了上去。 一下车，阿香就撑开了她的遮阳伞——虽然从马路到我铺头也就是二十几米的距离，但临海市这个季节的太阳很毒，对于阿香这个举措，我既不反感也不意外，或者说，对于在这个城市居住了多年的我，在这个城市的少男少女的这种行为我早已司空见惯了。 阿香见我过来迎她，面带欣喜， 待我走近时，还把伞帽有意向我这边倾斜些许——我记得我当时是心花怒放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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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阿香进店坐下后，我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冰镇的饮料，我和她坐在我店里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儿说话聊天。很快，我就把话引向了正题！跟阿香说了我的想法。 我当时想过，这事儿，无非也就是三种可能： 1、阿香当时就答应或者略作思考之后答应。 2、阿香说要考虑一下，过后给我答复。 3、拒绝。不论是婉拒还是直拒。 第一种和第三种可能性我都比较容易接受，我还会根据阿香的决定再做出下一步的计划方案，我就怕第二种情况出现，因为第二种的情况就好比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犯罪却被抓进了派出所，然后在看守所等法官宣判一样——除了最最折磨人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是这样，今天叫阿香过来的意义似乎也就没有多大价值了！ 当时我也考虑过，这事儿不能电话里说，我不是担心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无法把事情说的通通透透，我只是自恋：我认为我这张长得虽然并不帅气但酷似“阿俊”的脸，配合我说话的眼神，会让这个谈话过程变得和谐自然。 阿香在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显得有些惊讶——在阿香淡笑着问我“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呀”我回复了她一个数字之后，我最不想看到的第二种情形出现了！ 但似乎阿香的回复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因为阿香的说法属于“定期宣判”：她说三天后后答复我！这事儿，她需要考虑考虑…… 三天，在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它很短，但阿香跟我说的那“三天”，我觉得很长！ 我回忆了一下自从见到阿香的开始，我就在承受着各种“痛苦”：欲望的折磨！思念的煎熬！自卑的苦恼！抉择的困扰……现如今，时间也变成对我的另外一种惩罚了！ 我问当时的我自己：这就是爱？ 我回答当时的我自己：这就是爱！ 为了阿香，为了我的爱情，再苦，再难，再痛，我都要咬牙接受！ 我跟阿香说的工资是这样的：基本工资是2500，卖出的东西提成5%，小陈那边的提成方案等小陈回来后商量，估计也差不多。 那个时期临海市商业场所营业员的基本工资1800-2000居多，2500已经算是高薪了，我对阿香的工资确定这个数字，一来这个工资水准在大环境下属于合情合理，二来我自认为在我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阿香以前每月从BXR那里收入的数字是50000，我这个工资的20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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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我是如实地跟阿香说的这些，阿香跟我说她需要考虑的原因不是因为工资数额，一来，她担心自己没有经验，做不好这份儿工作，再有，她说她担心如果她到我这里上班，我们的关系要怎么面对处理，很多的事情她都没想好——我相信阿香说的也是实话！我也觉得她的担忧也是合情合理的。 且不说流行歌曲里已经差不多快被唱滥了的“相爱容易相处难”，单单就我自己的亲身感受而言，我也是非常抵制两个想组合家庭的人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我也跟阿香强调了现在的这个想法仅仅只是权宜之计，毕竟，阿香没有学历，没有专业技术，一些社会基层上的工作，好比说进工厂做个打工妹，或者去饭店作迎宾之类的，不论她自己是不是愿意去做，我是不愿意让她去的！ 但是那天不论我怎么说，阿香都没有松口，我看到她渐渐蹙起的眉头，就把这个话题终止了。 聊着聊着，阿香突然告诉我，阿莲明天会从东关市过来临海——我吃惊地问阿香，她不是在东关已经上班了吗？ 阿香跟我说具体她也不清楚，可能是阿莲对那份工作不是很满意。 我追问阿莲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阿香跟我说，具体她不知道，可能也是服务行业。 我并不想把人性想的太卑鄙，或者把阿莲想的太堕落，但实实在在给我的第一想法，结合东关市由来已久的“性城”称号，我感觉阿莲在东关市从事的职业很可能与那里的经济支柱产业：色情行业相关！当着阿香的面，我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有说法是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但对于一个实心诚意想组建家庭，厮守一生的人来说，跟对方说钱的事，也是无法回避的现实！我在心里权衡了很久，最后还是问了阿香：“阿香，你过去的积蓄大概有多少？有什么计划吗？” 我对天发誓，我从没有惦记或者想使用阿香过去从BXR那里获取的那些的脏钱，只不过那天，我觉得话题已经赶到那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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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算起来，跟阿香相处的日子还不足一个月，我没有想到阿香对我的信任程度已经这么高了——她坦诚地跟我说，从前BXR给她的那些钱，一部分邮寄给老家家里，她母亲身体非常不好，这几年每年在用于治疗上的花费都要二三十万，她每个月正常的用度并不高，截止我们那次谈话的时间点，在她手上的积蓄大约有五六十万的样子…… 我问阿香，有没有想过把钱在临海购置房产？阿香说她有考虑过，房子的价格一直在涨，但是如果用这些钱一次性缴清房款的话，那房子的面积有点小，如果购置大一些的房子，她一直不确定自己以后有没有能力去偿还按揭——同时，如果她妈妈要急用钱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想出什么其他办法。所以，她一直就把积蓄放在银行里吃银行利息。 我没有什么很好的经济头脑，但我相信：如果把所有的钱放在银行吃利息，这就是标准的“小农意识”行径！我也理解阿香。一个人从小的生长环境，教育基础，性格特征以及她后来所能接触到的人群都会影响她的花钱、理财观念，阿香成为众多的“小农意识思想”的一员，合情、合理。 我也怕阿香误会我，认为我是在“惦记”着她的积蓄，这个话题说出来的时候，我就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是要想办法让钱生钱才好——把钱存在银行，只可能是让钱贬值！物价一直在涨。” 阿香也认同我的说法，说她也知道，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我当然没有说让她把钱投资到我这个铺头的扩大经营什么的，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稳妥的路子，就把话题岔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聊着聊着，竟然不觉中就到了平常收工的时节——前段时间我自己没有感觉，早点儿晚点似乎都觉得没啥，可是今天，我意识到要自己去接仔仔！ 如果我跟阿香说我去现在去接仔仔，晚饭不跟她一起吃，但阿香如果说跟我一起去，我怎么办？仔仔没见过阿香，也不知道我们这些大人的错综复杂，话说漏嘴是几乎是肯定的！ 所以，我只能编一个谎言，让阿香自己回去铜锣花园，我去接仔仔——编一个瞎话借口对我刀晓月来说，难度并不是很大，只不过，我忽然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了……我知道，通常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来掩盖，一个谎言开始了，后面要么不间断地持续撒谎，要么，就会被揭穿！ 持续不间断地撒谎的日子，我愿意过下去吗？刀晓月还是刀晓月吗？ 如果谎言被揭穿，结果，我能承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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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后来，我跟阿香说我等下要去接仔仔，我妈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今天过去她那里吃饭——我这么说跟阿香说，是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的的确确是打算接了仔仔去我妈那里，同时，跟我爸妈说一些话，正常情况下，也会在那里吃饭，唯一不真实的事情只不过是我爸妈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觉得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自己跟阿香的未来——所以，我说这话说得心安理得，阿香也完全没有起疑和有异议。 关了铺头的卷闸门后，我跟阿香做了简短的道别，在等出租车的时间，阿香忽然扭头直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阿月，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就脱口而出：“当然！” “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吗？” 面对她的这一次问话，我没有再说“当然”，而是微笑着对她点着头，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说完那话，阿香深情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到我面前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往前拉了一下，她自己伸着脖子仰着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立刻退开侧身对着我…… 这一刻来得太突然！只是一瞬间！我猝不及防又朝思暮想的一瞬间！ 我记得我当时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心跳的速度陡然加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一般，我猜测我当时脸甚至可能有些泛红的。 恰在这时，出租车也到了，停在了阿香前面——我和阿香彼此深情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她上了出租车，关上车门，跟出租车说了句“去铜锣花园”之后，又探头看了我一眼……我目送着阿香的出租车消失在我眼帘之后才回了回神，骑上电动车去了向日葵幼儿园。 时间确实会见证一切——只是不确定，时间见证的一切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们有没有机会看到自己设想的结果在有限的时间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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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我怀着激荡的心情带着仔仔去了我妈家。 我妈看到我俩，稍稍有些惊讶——虽然我们住的蛮近，除了周末，我自己是很少主动到他们那里的。我也知道他们疼我，爱我这个最小的幺儿，但我完全受不了他俩没完没了地絮叨，尤其是说到关于我家庭方面的问题。 我总感觉最先说出“稳定压倒一切”这句话的人，应该就是根据家里人的婚姻状况有感而发说出来的。 我爸妈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这老两口，总是担心他们的小儿子因为离婚，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媳妇了！所以，不管哪个女的跟我一起的时候，他俩都会像虔诚的信徒遇到转世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又小心翼翼，又非常热心地对那女人，与此同时，他俩还会对我进行不间断地轰炸：你们啥时候领结婚证？那谁谁有没有怀上宝宝？你要好好对人家，你自己老大不小了，还带着仔仔，人家愿意跟你要好好待人家，可不能再像过去一样了…… 大哥、二哥那时也都有对老两口做提醒：老三也是马上三十的人了！对他的私生活不要做过多的干涉和非议，但老两口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要一有机会，就又会在我耳边说那些让我恨不能自己是个聋子才好的絮叨。 老两口如此这样的后果，是我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些话不但没有让我奉为经典，言听计从，反而让我极度不适,争锋相对——我记得有一阵子我平均三四个月就会带一个不同面孔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俩的心情从惊喜到惊讶，到最后也变得有些麻木了！ 进门后，我直接跟我爸妈说，我跟仔仔两个人晚上在这里吃饭，小豹不会过来，吃完饭，我有事情要说。 因为我这次过来提前没有跟他俩打招呼，这已经有些反常，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我记得当时我爸妈当时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吃惊和惶恐。 我妈简单地做了几个菜，大家吃完饭，把仔仔安顿在电视机前，然后我们三个去了老两口的卧室。 我妈走在最后面，她进门后把门一合上，没等他们问我，我就先说话了：“爸、妈，我想结婚了！” 我爸没说话，我妈还以为我说的是跟小豹结婚，立刻笑眯眯地说：“好！好！好啊！小包子跟她家里说了没有？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领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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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我爸妈的表现完全在我的预计当中，我看了一下有些兴奋激动的母亲，淡淡笑了一下——为了让我接下来的话题不那么突兀，也为了让以后阿香在我爸妈面前出现时增加印象分，我开始实施我已拟好的谈话预案，我首先抛出了这次谈话的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小豹人怎么样呢？” 我之所以选择先问这个问题，也是因为我能预料父母会是怎样的回答！结果也不出我所料。 我妈的回答是“我们觉得她好不好不重要，要你自己的感觉！她是跟你过日子，不是跟我们一起过——你不要挑三拣四，人家真心诚意地想跟你一起，不嫌弃你离过婚带着仔仔，我觉得挺好了！我们以前觉得梦丽（仔仔的生母）很不错，你们还不是离了……” 我爸的回应是“你们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要是觉得差不多，就把事情趁早办了，我跟你妈也好安心——安居乐业！把家的事情稳定了，再好好发展你的个人事业……”。 老两口刚说完话，我立刻淡笑着抛出了我的第二个问题：“你们觉得小豹对仔仔怎么样？” 我妈看了看我，面对我问出的这个问题，我妈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神情变得有些疑惑了，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我“你怎么这么问？”，我爸没有说话，但是神情也出现了变异。 她俩的反应也在我的算计之内，我心中暗喜，立刻抛出了我的第三个问题：“你觉得小豹将来会不会孝敬你们？” 我问出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我看到我爸妈脸上写满了惊讶和迷惑！他们的反应也跟我的预期严丝合缝。 ——因为我爸妈，或者所有天下的父母大概都是这样：对于未来要扮演“后妈”角色的儿媳妇，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儿子好不好可能都是其次，对老人会不会孝顺也不会有太大奢望，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孙子是真好…… 小豹对我的好几乎是无可挑剔的，但在我爸妈和“仔仔”的身上，她还是犯了一些个“错误”的！好比说：她在面对我父母的时候，既不会称呼“爸妈”，也没有称呼“叔叔阿姨”，而是不用任何称谓直接说话；当着仔仔的面，她跟我说话时，也会经常会无意识地说出“你儿子”这种称谓…… 很多的时候有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如果用放大镜来看，它就会成为问题——为了能顺利跟阿香一起生活，我只能用最大号的放大镜让我父母看到小豹身上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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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我把小豹的这两个“重大问题”说给了我爸妈。我了解我父母，所以我说这事儿的时候都不用添油加醋，就可以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爸妈的神态如我所料地从惊讶迷惑转变成了惊惶！ 为了巩固谈话效果，我决定趁热打铁，又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无法承受强求后果的狠话：我不喜欢小豹。如果跟她结婚，最后早晚还是会跟仔仔生母一样走到民政局领离婚证的！ 我记得我说完这话，我妈当时看着嘴唇一直在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爸咬着牙，脸色铁青——我父母知道仔仔的生母对我几乎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我告诉我爸妈我离婚的缘由是我受不了前妻对我过度依恋，那是一种让我感觉生活窒息，生无可恋的感受！ 我跟前妻领结婚证的时候，是“奉子成婚”；去民政局办完了离婚手续，才对我父母“先斩后奏”——而且，是在好几个月之后！ 所以，我父母非常清楚，在我个人感情的事情上，他们的意见和态度其实不具备任何的决定性因素，他们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个跟我相处的女人，为我担忧，为我祝福。 如果不是小豹把我的这些事情跟二哥说了，我大概率也会是跟小豹分开后，直接带着阿香出现在我父母面前！这一次我主动跟我爸妈说这个，只是不想让我跟小豹的分手造成自己在整个家族四面楚歌，“众叛亲离”的局面，让以后阿香跟他们接触时显得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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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我妈已经六神无主了，又是一会儿看着我叹气，一会儿把眼睛转向我我爸，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爸相对还是沉稳冷静一些，也许是知子莫若父吧，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已经跟其他的女孩子好上了？” 这个突然对我而言一点儿也不突然，我甚至就是在等他们问我这话！我也早就想好了他们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回答的方式和内容。这一次谈话的过程，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动和节奏，就跟上次二哥跟我谈话时我二哥完全把控一样。 我顺水推舟地跟我爸妈说了阿香！我说我非常喜欢这个女人！她对我很好！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跟我爸妈保证：我跟阿香一起之后，我一定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放浪形骸！我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认认真真地发展个人事业…… 我是第一次在我爸妈面前用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语，所以，他们也是真的被我的那些话打动了——尽管我看得出他俩还有些踌躇。但我很确定，天平已经开始朝着有利于我的一方倾斜了！ 我妈照例问了阿香的年龄，职业，籍贯，家庭关系等等一大堆好多问题……我都忘记了我当时回答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水分，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我妈跟我说，“你有机会把阿香带我过我们看一看吧！” 我按捺住内心的欣喜，试探着说：“小豹那边，她不想分——你们怎么对她？” 我爸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她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还是会跟过去一样！” 这个话说不说，我了解我父母，他们也都会这么做的！我还了解他们的另外一点，不擅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我妈！ 我可以确定，下一次小豹再来我妈这里，她一定会察觉到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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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仔仔一直在外面看着他的电视，卡通频道在我印象里只会播放那两个让我们这些大人几近抓狂的节目：一个是《喜羊羊与灰太狼》，另一个是《光头强》。 我们不能理解小孩子对一些事物热衷的理由，就跟小孩子不能理解我们大人对一些事物热衷的理由一样。好多次我看到仔仔因为尿急憋得满脸通红，但还是要等到播放广告才急急忙忙去厕所撒尿的情形我都觉得好笑。 我跟我爸妈在房间里结束了这次比较正式的谈话，然后三人一起出了房间——仔仔果然又用手按住牛牛的部位……我威胁仔仔，如果他再不去撒尿我就一个星期不准他看电视！仔仔连忙坐起，连妥协也没穿就跑去了洗手间。 我妈看着仔仔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仔仔跟小包子相处的好像挺好的……” 她话里的意思我当然懂得！我连忙说：“仔仔又聪明又可爱！谁跟仔仔都会相处的很好的——你放心吧，妈！我也跟阿香说过仔仔的……” 没多久仔仔就从厕所出来了，又一屁股钉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动画片——我妈陪着仔仔看动画片，我爸自己进屋去看书了，我，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手机QQ上和阿香聊天说话。 动画片放完了之后，我妈就催促我带仔仔早点回东苑小区。我高高兴兴地拉起仔仔的手，背上仔仔的书包出了门——我对今天跟我爸妈的谈话效果非常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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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回到家里时，小豹穿着睡衣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我和仔仔回来，对着我和仔仔的方向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的这个笑是对着我的还是仔仔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 仔仔进门后挣脱我的手，换好拖鞋就跑到小豹的面前，仰着头，用他清澈的眼眸盯着小豹好一会儿，然后脆生生、一板一眼地说：“怎么了？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啊？” 小豹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笑了，一把抱起仔仔，在仔仔脸上亲了一口，说：“是啊——因为今天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啊……” 我听到仔仔的说话，当时的一瞬间也很想笑，但很快，又感觉到心在疼…… 仔仔在小豹的怀里仍然努力扭着脑袋，让自己的眼睛可以看清小豹的神情。 小豹抽空望了一眼坐到一边的我，然后装模作样地在仔仔身上闻了闻，然后装作嫌弃地样子把仔仔放在沙发上，对仔仔说：“仔仔还没冲凉吧——都不是香仔仔了，是臭仔仔……” 仔仔摸着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说：“嗯，我今天出了好多汗。幼儿园我们学的青蛙跳，老师还夸我跳的好呢——那我去洗澡，洗完澡你再闻闻……” 小豹得意地笑笑，对仔仔竖起大拇指，说：“恩，仔仔最乖了——你去冲凉，等会我再闻你香不香……” 小豹跟仔仔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站起身了——一来，我坐在外面的位置，去冲凉房方便一点，再则，所有和仔仔相关的事情，我希望小豹接触介入的越少越好，最好是，仔仔忘了小豹这个人。 小豹看我站起来了，就没有起身，拍了拍仔仔的后背，跟仔仔说：“跟你爸爸进去洗香香吧……” 以前我没有感觉，但那天，我总觉得小豹一直都跟仔仔管冲凉叫“洗香香”这个说法特别别扭！ 仔仔冲完凉后，身子还没擦净，就光溜溜地跑到小豹前面，先自己举起胳膊闻了一下，然后又把胳膊举到小豹面前，跟小豹说：“你再闻，我是不是香仔仔了？” 小豹又装模作样地闻了一下，然后说：“恩，是的呢，真香！仔仔真香……”一边说，一边又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又是一阵痉挛…… 小豹把电视的声音调的很小，然后把仔仔哄去睡了，等仔仔睡着，坐到了我旁边。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我知道，今天小豹下班后，一定还是去过幼儿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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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到底还是小豹先开口：“你接到仔仔去了哪里？” “我妈那里。”我冷冷回答。 我估计小豹最初可能以为我是带着仔仔跟阿香一起的，听我说去了我妈那里，脸上先是掠过一阵喜悦的神色，但看到我刚才的表现和语气，很快反应过来了，又紧张地问：“你今天去你妈那里做什么？” 我面带冰霜地扭过头，用比冰霜还冷的语气回答小豹：“我去哪里需要跟你请示吗？我做什么跟你有关吗？” 小豹被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后我们两个就在那里并排坐了一阵子，都没有在说话，甚至她这一次起身进屋也没有再跟我打招呼了…… 她进屋后，我就把电视调成静音，背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眼前的画面和脑海里的画面都很凌乱——小豹这次的反应好像就是我的期待，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兴奋，开怀呢？甚至，还有一点点心疼的感觉——让我感觉到疼的神经细胞，是不是来自于我的良心呢？ 我要和阿香在一起，小豹必须离开——有个声音这样告诉我。 要让小豹离开我，必须让她对我伤心绝望透底——还有个声音这样告诉我。 阿莲明天就到临海了，她这次回来会对我和阿香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吗？ 如果她回来的目的是想唆使阿香也去东关市，我该怎么办？ 如果她也计划常驻临海市，会不会和阿香又居住在一起…… 一大堆问题让我不能不思考，又想不出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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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看到我身上的毯子，我还是收起了应有的感动。洗漱好了叫起仔仔，帮他收拾整理好出门，吃早餐，送他去幼儿园……我也知道应该感动，但我更知道自己不能感动！ 在我们出门之前，小豹一直在屋里门都没开，在我关上大门的刹那，我听到了她打开房门的声音。 我不想知道小豹那时的神情！ 我不想知道小豹那时的心情！ 我不想知道小豹那时的承受极限会在那个点！ 我不想知道在小豹身上，我还要不要用更恶毒的方式！ 我只想小豹快些离开我—— 我在某个杂志上看到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几率大约只有千分之四！刨开阿香不说，小豹和我，注定了不会属于那千分之四的范畴…… 到了店里之后，我给阿香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阿莲大概中午前后就会到临海，到了临海阿莲会自己打车到铜锣花园——我问阿香需不需要我做什么，阿香说不用，就是今天她可能会比较忙，跟我聊天的时间可能不多…… 听她这么说，我一方面担心阿莲的折返会不会给我和阿香的交往带来不利的影响，另一方面，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阿莲的出现，可以让阿香的注意力不再过于聚焦在我的身上，刚好可以让我集中精力处理和小豹的分开事宜。 跟阿香通完电话，我打开电脑，翻看着过去自己和小豹、阿香的QQ聊天记录，读着读着，我忽然有些担忧：小豹，她有阿香的联系方式，包括QQ，我这样对她，她真的能一直绷着不去跟阿香揭我的老底吗？ 铺头外的马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我伸头一看，是我不想看到的老刘开着他的飞度过来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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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老刘停好车后一下车，就点上一根烟，踱着方步，神采飞扬地走进我店里，那神态，就跟他明天就要去美利坚宣誓就任总统一样！我心里暗自发笑，但也意识到：这厮的这种现象在以前不多见！应该是有什么“喜事”要跟我炫耀。 果不其然！老刘在我铺头里的木沙发上刚坐下，就从他包里取出一盒烟在我面前晃了晃，跟我说：“刀老弟，这烟抽过没？” 我注目看了一下烟盒，是“和天下”，因此也实事求是地回答老刘：抽过几根儿。 老刘听我说抽过这种烟，稍稍有些惊讶，但还是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了我，然后又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 “和天下”这个烟估计国内抽烟的烟民都知道，但我相信可能70%以上的烟民见都没见过，因为价格高，绝大多数售卖香烟的地方既不会引进，更不会摆放销售。我抽的那几根儿也不是自己花钱买的，是我做销售的时候当时的一个代理商递给我抽的——他是不是买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个弟弟是那里的区委书记。 老刘当然也不是要跟我炫耀他手里的这一盒香烟，而是这盒香烟的来头：这个烟是王刻给他的——王刻，是绿柳山庄的开发商，也就是中发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我以前并不知道王刻这个人，中发地产的人我就知道他们董事长，因为他会经常出现在临海市的地方新闻里。 就王刻和这盒“和天下”香烟的事儿，我选择相信老刘说的是真话！我相信所有说谎的人都会计算成本和风险以及回报，这种事儿，撒谎的成本不高，也不会有什么回报，但风险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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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根据我对老刘的认知，他不太可能做这种事的。 老刘说，他跟中发地产的精装修合同签订接近板上钉钉了——至于招投标，也就是走走过场，一些内部消息王刻已经提供给他了，这烟是王刻昨天在绿柳山庄的内部餐厅宴请老刘时丢给老刘的…… 我对老刘的这话将信将疑，老刘也看出来了，跟我说：“刀老弟，你对老哥的这话不相信？”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论老刘的话是不是真的，他跟中发地产的这次精装修工程能不能谈成，我都不关心，都不在乎，我也相信我的判断：说这些，做这些，无非还是想入伙。 老刘倒是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好像让我相信他不是吹牛皮是件很大的事情一样，紧接着马上补充说他跟王刻昨天吃饭的时候已经约好了今晚会在“超魅力KTV”继续深谈这事儿。 "超魅力"ktv我没去过，但“超魅力”这个名儿我还是知道的，临海市那阵儿一共也就6家五星级酒店，超魅力是其一。 我忽然意识到：可能老刘对我入不入伙并不是特别在意，他现在让我相信他是靠谱的，这个工程是靠谱的，可能是因为小陈！他知道我的态度多少会影响小陈，而他，可能真的需要小陈的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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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那天，老刘破天荒地主动请我吃饭并买单——他这么做，反而让我开始不安起来！ 影视里和生活里都是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忽然洗心革面做起善事，跟他接触的人通常会更加警惕，潜意识一定会认为这人现在所做的“善事”肯定是个更大的阴谋！ 我这个比方可能有些过分，现实社会里，像老刘这样的人，也就是不高尚，但也还是不够格“恶贯满盈”的——我应该是对老刘有偏见！有偏见就有偏见吧！ 老刘在吃完饭回去我店里的时候，还真真儿给了我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他说今晚他跟王刻在超魅力的聚会，我“无论如何要帮老哥这一次”，让我带女友一起过去作陪…… 我想不通老刘跟王刻的会面干嘛要带上我这个算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起过去——我的脑海里还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同时，老刘就说话了：“刀老弟，中发地产的这次精装修工程对老哥真的很重要！王刻是这个事儿成败的关键！我必须方方面面把他打点好……” 我皱着眉看了一眼老刘，觉得他的话答非所问，根本就文不对题。老刘赶紧继续解释：“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王刻这人喜欢到KTV，但每次他都唱几首歌，然后就是喝酒；他有个癖好，喜欢听着别人唱歌喝酒——你也听过你老哥我唱歌，我担心会坏了王刻的兴致……” 老刘的意思我慢慢听懂了：为了取悦王刻，他今天需要找几个唱歌唱得不错的人陪唱，但又不能在KTV找陪唱公主，因为王刻不喜欢在那种场合遇到陌生面孔；老刘说他已经约好了两三个今晚过去，但又怕出现突发情况，所以要我跟小豹“无论如何”也一起过去—— 老刘听过我和小豹在KTV唱过的歌，我对自己的唱歌水准，其实也是有谜一样的自信的——只不过，老刘还不知道我和小豹之间的现实情况！ 我非常犯难：我不想参与老刘他们今晚的聚会，但面对老刘的这次邀约，我还不能拒绝——不是因为老刘说的话有多动听感人，是因为我和他都在一个江湖，老刘已经把话已经说到那儿了，我的拒绝，哪怕是婉拒，都会形成“决裂”的场面，甚至，我会被老刘记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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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我没有力挽狂澜的气魄和能力！ 我也不具备移花接木的智慧！ 当自身的能量和地位都只是沧海一粟的时候，我和芸芸众生一样，会选择随波逐流。生活中，我们“想怎么做”是一回事，但最后“能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看着老刘满是期待的眼睛，打算告诉他：我跟小豹已经准备分了——如果我自己过去可以充数，我可以过去；如果要我跟小豹一起过去，不可能了……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外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从出租车里款款走出两个神仙姐姐：阿香和阿莲。 老刘也顺着我的目光把视线聚焦在了她俩身上——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火焰，看到了海浪，看到了我第一次看到阿香时的自己！ 人性的本能让我对老刘的举止有些不快，有些惊惶，甚至有些厌弃——但老刘的目光完全陷在阿香和阿莲的身上，是没有自拔的意愿还是没有自拔的能力我并不知道。 在阿香他俩进到店里之后，我干咳了一声，轻推了一下老刘的肩膀，说：“这个是阿香，这个是阿莲——阿香，这个是刘总！” 在我介绍完阿香和阿莲之后，老刘的笑脸就像是一朵塑料花一样永不凋谢地绽放着，一边嘴里说着“幸会，幸会”，一边伸出了他的手打算跟阿香她们握手。 阿香礼貌性地笑笑没有伸手，阿莲倒是很大方地跟老刘握了下手，握完手后，跟我说：“刀老板，不知道你这里有贵客——要不你们继续聊，我们俩没什么事，等会儿再过来？” 我还没说话，老刘就开口了：“美女严重了！我不是贵客，我跟刀老弟是老熟人了——我们刚才也是在闲聊。我就说今天我怎么出门的时候有喜鹊儿在我家窗户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原来是今天要遇到你们两个仙女下凡……”说完这话，老刘把头扭向我看了我一眼。 我没想到阿香和阿莲会那个时间过来铺头，也不希望她俩来的时候老刘在这里——但来都来了，我也只能应对了。我招呼阿香和阿莲坐下后，发现自己的香烟刚好没有了，就对她们说：“阿莲，这里泡茶的水刚好没有了——你喝什么饮料？我去买。” 阿莲注意到我话里没问阿香，抿嘴一笑，说：“跟她一样！你给她买什么就给我也买什么。嘻嘻。” 老刘也马上接话：“你看，你看——你们才是贵客！我每次过来，小刀从来就没问我要不要和饮料，说去给我买饮料。刀老板，你去买饮料能不能也给我带一瓶饮料，也跟她俩一样的？” 老刘话音一落，阿莲和阿香都抿嘴笑出了声，我也笑笑——我很清晰地从混合的笑声里分辨出最最悦耳的阿香的声音。 我去小店买了三瓶椰子汁，一瓶可乐，还有一包香烟——回到铺头的时候，老刘正跟阿莲说说笑笑。 看起来，阿莲跟老刘似乎也“一见如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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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我把椰子汁分别递到她们手上，自己也拧开可乐的瓶盖——刚刚把瓶口喂到嘴里，老刘又开腔了：“哎，我说刀老弟——你精力旺盛也不能这样自毁长城啊！这地球上的男人都知道这可乐除了增肥以外，唯一的功效就是杀蝌蚪啊……” 我忍着可乐蕴含气压对鼻腔的冲击没喷出来，淡淡笑了笑——这老刘，今天也是邪性！虽然说的一些话我听着并不顺耳，但我也不能否认，在阿香她们过来之后，这厮说的话即使称不上口吐莲花，妙语连珠，至少是有一些水准的。 后来我们四人东扯西拉说了一些闲话，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老刘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立刻站起身来，跟我们做了个手势，然后走出我的铺头，也去到门外路边的那个榕树下，接通了电话——老刘出了铺头，我们三个才开始说话。 老刘跟谁通的电话，说的什么，我不关心在乎，那时候的阿香和阿莲也不好奇。 几分钟后，老刘神采飞扬地走进铺头，笑呵呵地说：“刀老弟，两位仙女，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奉陪了！”我刚想说话，老刘又继续说道：“对了，刀老弟——两位神仙姐姐已经同意今晚我们一起去超魅力唱K了——你没有其他安排吧？” 说完这话，老刘还冲我挤了挤眼睛——老刘挤眼睛，一是想跟我炫耀他很会察言观色，随机应变，他没有说任何有关我和小豹的话题；另一个意思，他是在跟我说：刀晓月，我老刘对你也仁至义尽了，你总不能不给我这面子吧……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想到反驳的理由——从我出去买东西到回到铺头，前后应该不会超过20分钟，我都不知道老刘是怎么就这个话题起头，并在这么短的时间说服阿香她们今晚去唱K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老刘一路交往下来，我一直有些反感和抵触这人！从前，我没有去想原因，现在我想了想：有可能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从我见到老刘的时候，我也许第六感里就知道了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属于那种极有女人缘的那一类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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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老刘不出预料地在离开我铺头十来分钟的时候专门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也非常懂规矩地出去铺头外面的榕树下接听的他的电话。 老刘电话主要是跟我说两个事： 一、他跟阿香她们完全没提到过我和小豹的事儿，请我放心。晚上唱K既然阿香和阿莲前往，就不用叫小豹过去了，他的说法是不给我增添麻烦！同时，老刘也用他的特别语言表达了他对我的羡慕嫉妒恨。 二、在我铺头时跟老刘通电话的是他的“三房”，本来说好的今晚带她过去作陪的，但三房说她有事情不能过去了——所以，老刘现在只能去找“二房”，他现在就是在二房的楼下给我打的电话。 既然是情况有变，老刘不得不采取“应急措施”应对，那为什么老刘开始接完电话还“神采飞扬”呢？我没有想明白，但当时也没有多想。 在老刘来电话之前，我跟阿香、阿莲她们已经再说有关晚上去“超魅力”唱K的事儿了，并且从阿莲的嘴里也大概了解了我去士多店买东西的那阵，老刘是怎么把话题引导到唱K的。通过跟阿香和阿莲的谈话，我猜想经过差不多是这样： 老刘在我阿香她们进店不久，从两人的举止结合相貌特征，已经判断出阿香可能就是我从绿柳山庄接到铜锣花园的人！ 在我出了铺头后，老刘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她们的住址，阿香可能没说，阿莲就说了“我是今天才从东关回来临海的。我打算借住在我闺蜜那里——铜锣花园。” 老刘从阿莲的话里肯定了他的判断！并很快把话题自然、巧妙地引导到唱K上。 老刘说：“你们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听！唱歌肯定也特别好听！” 阿香说：“我不会唱歌——她唱歌很好听！她以前是艺术学校学声乐的。”阿香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阿莲。 阿莲有没有说什么或者说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老刘接下来说的话一下子就把我、阿香、阿莲三个人套进去了：“今晚我跟刀老弟有一个重要的客户约好了今晚去超魅力唱K——我跟刀老弟能不能一路小跑奔小康就看今晚了！刚才我俩还在这发愁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去KTV唱歌儿会不会把客户吓跑，这玉皇大帝就派遣你们两个仙女下凡来解救我俩了……” 老刘说的其他的话这里不需要复述，因为这关键的几句话，已经让阿香和阿莲默许了老刘的邀请——我不喜欢老刘，但不影响欣赏老刘的这一次说话的水平：老刘的话，会让阿香认定这客户跟我有莫大关联，所以不管怎样，阿香不会当场拒绝——阿莲跟阿香是闺蜜，阿香的态度基本就是阿莲的态度，同时，阿莲也觉得帮我刀晓月，也是在帮阿香！ 我回来铺头后，老刘强调说她俩已经同意今晚过去了，我又怎么好去回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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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但那个下午，我们说的主要话题并不是晚上唱歌的事儿，而是阿香和阿莲的工作的事，再准确点说，是有关阿莲的话题。 因为说到阿香的时候，阿莲说她已经听阿香说了我们俩的感情发展情况，她也支持阿香到我铺头里做事，她是这么说的:“阿香，这是个好事呀！你现在就可以提前熟悉老板娘的业务范畴，多好呀——你要是不愿意，让给我，我来！不过你可要掂量掂量哈，要是我过来了——你可要防火防盗防闺蜜了。嘻嘻嘻！” 阿香白了阿莲一眼，也戏谑地对阿莲说:“这拖油瓶的老男人还成了香饽饽怎的？你喜欢，送给你了。刀老板，你意下如何呀？” 我尴尬地傻笑了两声——以前没听过阿香和阿莲这么调侃地说话，阿香说话的声音是真好听！只要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里都像是浸泡在蜜罐里一样！就连阿香白眼阿莲的样子，我都觉得那么特别，那么好看！ 阿莲说她前几天去东关市的工作不理想，再加上那边的生活环境和治安环境都不如临海市，所以她不想在那边干了，还是想回临海生活——工作？在阿莲看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她跟阿香不同，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有稳定职业，身体健康的正式工人。所以，阿莲从小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缺过钱，所以她对金钱的概念也不是那么强烈。在她眼里，工作，只是一种获取金钱的交换方式。 我问阿莲:“你不上班，那每天做什么呢？” 阿莲先看了一眼阿香，对我一笑，说道:“实在不行，刀老板就请俩员工呗……” 我还是回以几声傻笑——我听的出阿莲这是玩笑调侃的话，同时我也听出来了，她这话是在告诉我:她的事，我不宜过多掺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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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有阿香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要不是老刘又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我都没意识到已经临近我平时关闭铺头的时间点了！ 老刘给我电话就是跟我再次落实我们过去的时间和人员，听他说到场的人他都要先跟王刻先行汇报，搞得跟电视剧里臣子面圣前一样严肃紧张——这么看来，王刻对老刘是真的很重要，老刘对晚上超魅力KTV的见面也是真的重视，而且很用心。 但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答应老刘今晚跟阿香和阿莲过去作陪，只不过是商业活动里一次不情愿但又推不掉的应酬而已！ 王刻所在的平台、地位，他身上的人脉资源我也没想过巴结、利用，他的钱也不会无缘无故分我一份……何况我是一个连自己亲哥的提携和建议都可能选择无视，王刻这么一个外人，我觉得想什么时候呵呵就可以什么时候呵呵！老刘的这种嘴脸，除了增加了我的鄙夷之外，什么都不是。 现实的生活里，很多人都把我看做狗屁，我，看他们狗屁不如！ 但老刘的那个电话让我开始思想准备和阿香阿莲她们的晚饭的事情，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仔仔放学后的安顿！ 我觉得现在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去跟小豹通电话让她去接仔仔——这好不容易煎熬出来的一点儿成果，我可不想又因为这件事情功亏一篑。 那就只能还是求助我爸妈了——谁叫他们生了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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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我妈听我说让她们老两口去接仔仔并且晚上在她们那里过夜没说什么，也没问我晚上去哪里做什么。从我跟她们说打算跟小豹分手的时候，她们就做好了以后可能经常接送仔仔的准备，只不过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小豹说下了班要过去……这多少有些不在我预期范围之内，我以为小豹就算过我妈那里，也会是周末——因为以前，一直都是这样。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草草挂了电话。 小豹今晚过去，会跟我爸妈说什么？我爸妈早上表达的态度会不会发生转变……我来不及细想、多想，也不想去细想多想。时间已经快到六点了，距离老刘说的八点半在超魅力碰头的时间也就剩两个多钟头了，我跟阿香、阿莲她们还要去外面点菜吃饭，阿莲还说要回去铜锣花园一趟换身衣服…… 我打电话的时候，阿香一直在看着我，我挂了电话，她没说什么，阿莲说话了：“阿香，你见过你未来的公婆没有？” 阿香羞涩地笑笑，小声说了句“还没有……”，旁边的我稍稍有些尴尬，傻笑了两声后赶紧说：“我跟我爸妈已经说了我和阿香的事儿了——我们家老人儿有些迷信，说是要挑一个好日子让我带着阿香登门儿……” 阿香和阿莲都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我——我也有些惊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谎话，已经不需要打草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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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关了铺头，我们三个先在附近简单吃了个饭，然后打一辆出租去到铜锣花园3栋三单元楼下，她俩上了楼后，我就在楼下的花坛边蹲着抽烟。 我没一起上楼，因为阿莲开始已经说了，她主要是上去换身衣服。我不了解阿莲，但我知道这女人换衣服的时间，可长可短，所以出租车司机也不等我们——事实也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我非给这出租车司机唠叨死！她俩上楼的时候我没看时间，天幕的西边儿能看到晚霞，等她俩下楼的时候，星星和月亮都出来…… 自从阿香搬到铜锣花园，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在路边，看小区的花草树木，看小区的往来人群——在她俩下来之前，我心里就打算好了，见完我父母之后，不论阿香愿不愿意跟我同居，但必须尽快搬出这个小区！ 小豹说的没错，这个小区，确实不太适合正常人长期居住——那个时间段儿里，从我眼前飘过了很多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还有很多着装花哨，胳膊上露出纹身的年轻人…… 阿莲下楼看到我，笑嘻嘻地跟我说：“刀老板，是不是等得着急了——不好意思啊！上楼后我和阿香冲了个凉，你知道，我今天才从东关坐车过来，一身臭汗，既然晚上是你重要的客人，我们总不能丢了你刀老板的面子是不？嘻嘻。” 我没有立刻跟阿香说我刚才在小区的所见所想，淡淡笑了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马路上打个车过去吧……” 阿香也换了一身衣服，又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穿着的那身红黄相间，白色底纱的连衣裙，阿莲的着装看起来比阿香的要时尚洋气些——但在我眼里，任何女人跟阿香在一起，都只是陪衬。 铜锣花园到超魅力并不远，也就是出租车起步价的路程，我们拦到出租车后很快就到了那里——老刘和他二房，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子已经站在来魅力大堂门口了。我看了下时间，距离约定的八点半还差10分钟，不知道老刘他们是什么时间到的。 看我们下出租车，老刘赶紧迎上来两步，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笑眯眯地说：“刀总，总算等到你你算带着两位仙女下凡了——我跟你介绍下，你嫂子我就不介绍了，这个是我的干妹妹，你叫她叮当就行！叮当，这是刀老板，这是她女朋友阿香，这是她女朋友的女友阿莲……” 听着老刘的介绍，我们全都笑出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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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老刘的这个干妹妹叮当我后来还见过一次，也是在KTV，她跟老刘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存在，我不清楚，也不关心。 不记得是老刘介绍的还是叮当自己说的，她是四川人，具体四川哪儿的的我想不起来了——我的故乡算起来跟四川搭界儿，在中国地方语言里，我最喜欢听四川话——哦，也不是，我好像只喜欢听四川女孩儿说的四川话。 我忘记我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过一段儿关于全国各地女子的特点的归纳总结，在叮当身上，四川女子的特点好像就是照着她书写的一样：爱玩儿，爱美，麻中带辣，辣里透麻。 叮当在老刘介绍完了众人之后，看了看阿香和阿莲，也没说话就自个儿走到阿香和阿莲中间的位置，用手比了下身高，然后对老刘努了努嘴，说：“哥，你怎么认识的这两个仙女啊？相貌我就不敢比了，我还以为身高上我能加点儿分，结果也比人家矮了一截——我这以后可怎么活呀？” 叮当是四川人，她的话里细听也还是能听出四川口音，她的声音也好听，不过，我说过了，所有的女孩儿在阿香面前，对我来说，都是陪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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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我们几人在那里客套寒暄了一阵儿，然后老刘让他二房带我们去了已经预定好的房间，他自己一个人留在门口继续等候今天的主角儿：王刻。到了K房门口，我扫了一眼房间号：V88——常识告诉我，这是这里的顶级房间！ 我一边儿思考着王刻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让平日里偷奸耍滑当家常便饭的老刘这么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投资，一边也玩味地设想：我带着阿香和阿莲，老刘带着二房和叮当，王刻过来，会不会也带着两个女的？ 在我们进入房间之前，我们的目光也会不自觉扫一眼那些超魅力KTV的长廊里那些或单独，或成群结队进出K房的“公主”，我有少少的心虚：因为从我接触到的目光里，我似乎也感受到了我自己本身也足够引人注目！我相信在那些公主的眼里和其他路人的眼里，可能都会在心里产生一个疑问：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是谁？怎么会有四个绝代佳人同时作陪……但从服饰和气质也都看得出来，我身边的四个女人不是这里的职业陪客。 其实在楼下门口刚刚碰面的时候，我心中已经自然而然地对这四个女人的外貌体型做了等级区分：阿香第一档，阿莲其次，叮当因为有年龄的优势加上是四川人，排第三，从姿色上来说，老刘的二房，在这四个女子中显得最为黯淡。但我也很清楚，这四个女人，可能只有老刘的二房是真正的经过一些风浪的“过来人”！ 我们几个一进V88房间，就有两个服务生分别托着果盘和杯具进入，老刘二房在他们放下东西之后，立刻从她包里取出200元，伸到服务生面前，也没说一句废话：“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两个服务生先是一愣，随后便卑躬地对二房陪着笑，说：“好！好！”…… 我相信这事儿老刘和二房早先已经商量好的，但我心里还是对二房产生了一丝敬意：有很多事儿大家看着简单，但能把简单的事儿做的漂亮、干脆，那就是能力！ 没多久一个服务生就带着那里的部门经理过到了V88房间，部门经理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二房还是没有一句废话：“等下这个房间有贵客——估计刘总也跟你们打过招呼了。谢绝一切闲杂人等进入！” 那个经理一边赔笑一边点头，连声说：“明白！明白——一定！一定！”，然后退出了房间——我心里开始对“王刻”有些好奇和期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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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在这种档次的KTV包房，一般来说，出入的除了这里的服务生，就是这里的陪唱公主了——服务生是不可能不让出入的，一些个杂碎的事情必须有人来做，那二房说的谢绝进入的“闲杂人等”指的是什么人，我自然也是明了的。 那个经理出去后，服务生就麻利地打开音响进行音效测试——我扫了一眼众人，阿香很平静地坐在那里，二房也比较淡然，叮当和阿莲都紧紧盯着服务生。我注意到阿莲从一进入KTV就眼神就显得有些兴奋，她急不可待地看着服务生调整音响设备的样子，让我感觉她好像是想马上一展歌喉。 我以前虽然没有听过阿莲唱歌，但既然阿香说她是以前艺校学声乐的，也让我这个经常扮演K房的麦霸产生了几分怯意，本来以前习惯了“开场”和“压轴”的我，这次决定今天替补后备。 服务生调整好音效后，便对着二房问要不要先点几首歌，其他人连看都没看，这让我多少有些尴尬和不平！到底是在娱乐场所司空见惯的人，也许刚才简短的接触，这服务生好像就已经看出了我们1男4女，二房最有发言权的，也可能，是二房给他的小费产生的效果吧…… 二房看了看茶台，对服务员说：“把刘总预定好的东西都上上来。这里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进来——有事儿我会按铃找你们。” 服务生听到二房这话，就知趣地笑着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把老刘早先预点的小食，饮料，果盘端了上来——我注意到，没有酒水！我比较费解，或者也不太相信，老刘今天招待王刻会不喝酒？ 在那边，阿莲和叮当已经开始点歌开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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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因为是那天在来魅力唱的第一首歌儿，加上那首歌我自己也非常喜欢，所以我到现在对阿莲那天在KTV唱那首歌时候的神态和声音都还有印象，那首歌是台湾电影《搭错车》里的主题曲，苏芮的《酒干倘卖无》。 阿莲一亮嗓子，我们其他人全都静了下来——或盯着大屏幕，或看着阿莲。 阿莲的嗓音条件确实不错！从她那天唱歌的表现来看，也确确实实受过专业培训。如果没有阿香告诉我阿莲以前接受过专业培训，我可能会惊艳，因为有言在先了，加上自己夜郎自大，所以我在阿莲唱歌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震惊是伪装的，对她唱完那首《酒干倘卖无》之后的褒奖之词，基本也是违心客套的，在我自己的感觉里，我的歌声应该和阿莲半斤八两吧…… 我没有在正规艺术学校学过声乐，不过我小时候居家的邻居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那个年代邻居串门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遍现象，她儿子还跟我在同一个年级，所以，我很早就被动地吸纳了一些有关唱歌的知识和技巧。 阿莲放下话筒，我们所有人都鼓掌了，也都夸奖称赞了她唱歌唱的好——我记得当时鼓掌最热烈，赞美之词最夸张的是叮当。我之所以对这个不应该占用记忆内存的细节都还记得，是因为阿莲唱完了那首歌之后，大家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点歌，叮当才点了一首歌，那首歌的歌名是《青藏高原》。 《青藏高原》这首歌原唱是李娜，后来韩红也唱过，但我认为韩红的嗓子和唱功都没问题，但对比李娜，还是缺那么一点儿感觉。一般来说，我要是在KTV见到哪个女的点唱《青藏高原》，我首先会向她致以敬意：勇气可嘉！但谁要在我面前唱第二遍《青藏高原》，我会对她产生嫌弃：自不量力！ 这首歌还有一个特点：不听到最后部分，你永远不知道唱这首歌的人是歌唱界的大神还是大婶——但叮当跟着伴奏的旋律刚一张口，就把我惊艳了：没人跟我说她也是声乐专业的；根据我的听辨，她绝对是专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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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对比我而言，阿莲心理受到的冲击更明显，我能看的出到她的神态和举止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最初脸上洋溢着的自信和骄傲都消失了。她一会儿看着大屏幕，一会儿再看看叮当，就像是怀疑叮当只是在我们眼前对对口型，而音响里传出的声音本来就是没有关闭的原唱一样。 我猜想阿莲可能在决定今晚过来超魅力唱k开始，直到叮当出声之前，她自己心里一直认定自己会是这个包厢里最闪亮的歌星，会成为这个小范围内最受瞩目的女人，但叮当的出现，让她的美丽愿景成了遥遥远景……我心里暗暗发笑：呵呵！女人。女人！ 叮当演唱的《青藏高原》这首歌的就快到尾声了——也就是说，这首歌的高潮部分，检验一个歌手的终极考试就要到来了！我一面略显紧张地看着也略微有些紧张的叮当，一面扫视着K房里其他也略微紧张的其他人。 叮当演唱的这首歌前面部分，真的近乎完美！我相信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真的用心在听，享受着叮当用声带给我们制造出来的美妙刺激。 不过，我们所有人也都知道：最后的那一句，才是关键里的关键，难点中的难点！真的唱好了，在这个K房里，叮当基本也就“封神”了！ 影视里经常这样演绎，生活里也经常是这么发生：触手可及的高潮总会被突发事件打断——就在叮当正要唱到最后的高音“青-藏-高-原”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服务生站在门口恭敬地请进了三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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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老刘走在三人最前面，在服务生打开门后，也像服务生一样卑恭地站在门内侧边，邀请后面的人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着一身非常合体考究的职业正装，胳膊下夹着一个棕色的小皮包，稳健的小方步和泰然自若的神态里无时不刻都散发出一个成功男人的自信和骄傲！完全不用怀疑，这人就是王刻！ 跟我预期有出入的是，王刻没有带女人过来。跟在王刻后面的，是王刻的专用司机，年纪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健硕，进来后讯速地扫视了我们众人一遍——给我的感觉，这个司机应该是退伍军人，经过社会的磨砺，虽然眼神里已经充满了世故的浑浊，但还是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敏锐。 三人进来后，王刻的司机迅速把门关上，没有跟着老刘和王刻朝我们沙发这边走来，而是就站在门口——在老刘和王刻出现的时候，二房最先站立了起来，叮当也没有继续唱歌，也是拿着话筒站在那里，阿莲也站起来了…… 看这阵仗，我也站了起来，只有阿香一个人还坐在那里，好像还沉浸在叮当刚才的歌声里一样。 快到跟前，老刘笑眯眯地指着我们几个一一给王刻做介绍，最后才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我的偶像——中发地产总经理王总……” 王刻显得非常有礼貌有涵养地对我们众人微笑一下，然后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这种场面的驾驭我完全相信王刻早就轻车熟路，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举动，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一样尽显无疑，跟我见到的一个经常“双手扶在鸡鸡上，皮带扎在咪咪上”的知名老头开会时的气势有的一比。 只有极少数人是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绝大多数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和气质，都是后天培养形成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她）所处的社会地位和职业给予的，比较突出的例子是警察——我听说就算是一个流氓如果穿上了警服，也会威武庄严，凌然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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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不管王刻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不管我是神经过敏还是无意发现，王刻在环视众人间时的目光在阿香身上停留的时间比我们其他所有人都长不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其他人都站立迎接只有阿香一个人坐着也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我当时心里开始有些警惕和不舒服了，这也是事实！ 我记得老刘在当时介绍阿香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这位美女是阿香，刀总的女朋友……“ 我不认为任何人在任何场合当着别人男朋友面去盯着他的女朋友审视是一件礼貌绅士的行为！不管这女人有什么样的样貌身材。 王刻很自然地坐在了长沙发的C位位置，一坐下，就跟站在门口的司机招招手，说：“小沈，你也过来坐。只要别喝酒就行了。” 小沈很恭敬地笑笑，高声说：“王总，您忙您的，有事儿您吩咐——不用理会我，我在这儿站着挺好的。” 王刻微笑着轻轻地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王刻坐下后，老刘对我们坐了“自然”地分座，长沙发上当时的座位顺序是这样的：阿香在我右侧，在最右侧的边上，然后是我，我的左侧是阿莲，然后依次是王刻，叮当，二房，最左侧是老刘自己。 我们这边人刚刚坐定，就听到门口有服务生敲门：在一般的情况下，服务生是敲完门就会自己推门进来的，但这次不同，服务生敲门后，门没有打开…… 我不知道是因为小沈用身子抵住了门还是其他的缘由，只是在听到敲门声后，小沈把目光投向王刻——王刻轻微点了点头，小沈这边才挪开身子，从里面把门打开。 门开了，是刚才来过得经理和一个举着托盘的服务生——托盘上放着两瓶洋酒，这种酒一般人只看包装就能会脱口而出：人头马X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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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小沈闪开身子后，来魅力的经理也没有任何表示，就领着务生一前一后地径自走向我们这边，在王刻面前站停，然后把自个儿的腰差不多都弯曲到了90度，才把手伸出想跟王刻握手，同时还满脸堆笑地对坐在我旁边的王刻说：“王总今天有空莅临超魅力，超魅力蓬荜生辉！这是姚总交代特意给您预备的两瓶好酒，后面有什么其他需要王总直接吩咐这个服务生就可以了！当然，您也可以直接了吩咐我……” 王刻端坐在那里轻轻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跟来魅力的经理握手，只是做了个让来魅力经理把手收回的手势，然后说：“代我谢谢姚总——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在王刻说话同时，服务生已经小心翼翼地把那两瓶洋酒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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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王刻没有伸手跟超魅力的经理握手，我并不意外，因为在老刘跟他介绍到我的时候，我也曾把手伸出去想跟他握手，他也是这么对待的。 但超魅力的经理比我油滑老练，我当时心里是有些不快的，不清楚在自己的脸上有没有表现出来，但超魅力的经理似乎这觉得王刻不与他握手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完全看不出尴尬不满，脸上的职业的赔笑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不但如此，他还顺势把自己的腰杆弯的再低一点儿，用伸出的手取过放在茶台上的柠檬水，倒了一杯，自己端起来后直起身，然后先对着王刻，然后再对着我们众人逐一点头示意，高声说道：“王总！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祝大家在超魅力玩儿的开心！痛快！我以水代酒，敬各位——祝各位老板财源广进！在场的女士青春永驻！” 说完这话，超魅力经理一仰头，咕咚一口就把一大杯柠檬水一饮而尽——我们其他人也都端起自己的杯子，或者把杯子里的饮料喝一大口，或者沾唇示谢，只有王刻没有拿起杯子，还是用他的点头微笑来传递他的态度。 喝完那杯柠檬水后，超魅力经理放下杯子，弯腰对服务生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领着服务生一起出了V88。 他们前脚才出门口，后边小沈就把门关上了，还是站立在刚才的位置——我也说不清是我自己目中无人还是自己孤陋寡闻，在那一年，中发地产和国力电器就已经是临海市的两个标志性企业了！如果只从行政级别上不论知名度的话，这王刻，级别应该接近国力电器那个全国闻名的佟大小姐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对王刻这一系列的做派有些鄙夷——我觉得他刚才这架势和派头，简直超过美利坚的总统——其实我应该知道，在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有不计其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他们的面对我们这种草根阶层的时候，派头是的的确确超过美利坚总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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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在小沈把门关上后，王刻轻轻清了清嗓子，老刘赶忙拿过遥控器，把音响调成了静音，就像是一个下属等上级训话一样——其他人也都不出声，望着王刻，虽然外面还是会有隐约的声音传进来，但此刻V88给我的感觉，这TM哪里像是K房，简直是国企里的大会议室嘛！ 我最初决定参与这次小范围的聚会是心情是平淡的，但随着王刻的到场，我开始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反感抵触了。 不过，有大人物在场的时候，小人物的感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历史文籍上是这么说的。 王刻在老刘把音响静音之后，淡笑着看了看众人，然后说：“大家都随意些，不要拘谨，——今天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刘总知道我最近工作压力大，所以找了这么个地方让我们大家陪我一起放松放松，我在此先感谢各位的光临到场！愿意喝酒的喝酒，愿意喝饮料的和饮料，想聊天的聊天，想唱歌的唱歌……都随便点儿。” 尽管王刻的比较浑厚的男中音其实是比较悦耳，很有感染力的，尽管王刻的笑容里一直努力散发出平易近人的标点符号，但从他身上一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无形压力给我制造着压迫，让我开始祈祷：这次聚会早些散场吧！尽快离开超魅力V88房间。 第六感到底是一种没有科学证实的迷信还是一种迷信里的科学我不知道，不过我那天的第六感告诉我：超魅力V88的这次聚会对我而言，可能是一个不吉祥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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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王刻在说完那些话后，老刘第一个带头鼓掌，后面他二房，叮当，阿莲，我，阿香也陆续跟着鼓了掌——有人说，在中国，一个不能轻松愉快地应对应酬场面的商人注定不会有大作为，我是相信的！不过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惊天动地，叱咤风云这些，我只是想快快乐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混口饭吃而已。 在我们鼓掌的间歇，王刻提高了嗓音，对老刘说：“哎！刘总！过了——大家今天聚在一起就都是朋友，轻松愉快就好，你不要搞得这么正式严肃！把音响声音打开。” 王刻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人也都停止了鼓掌，安静了下来。老刘一边打开音响声音，一边高声赔笑说：“我听王总说话，简直是如沐春风，那拍巴掌也是不受控的啊——哈哈！王总，要不你先点首歌，把这场面打开？我都听说了，王总的歌喉跟杨洪基是有一比的……” 王刻听老刘这么说，脸色却马上沉了下来，说：“你听谁说的？!” 老刘看到王刻脸色变化愣了一下，但马上赔笑着说：“杨洪基说的！我听杨洪基说的……” 王刻用手指了指老刘，又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的面具笑容——我开始有些佩服老刘的反应速度了！这事儿放我身上，我可能只会一边傻笑一边思索怎么应答，但绝对想不出老刘刚才这么巧妙的回答方式。 这时王刻突然转过身对着我，说：“刀总，你今天没怎么说话啊——有什么心事还是觉得刘总今天的招待不周啊？” 我连忙赔笑，说：“没有！没有！今天有幸目睹中发地产王总，我一直在学习受教！我也感谢刘总今天给我的这个学习的机会呢！呵呵。” 王刻在把头扭向我这边的时候，叮当把头扭向王刻，他俩挨着坐的，那一刹那，我感觉他俩的距离好像很近。 王刻听我说完，还是微笑点头，并伸过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刀，这个姓在中国不多见啊，临海市应该就更少了——有个唱歌的刀郎，不过我听说他根本不姓刀的。刀晓星，你们认识吗？” 王刻伸手过来拍我肩膀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很自然地穿越了叮当的面前，不，应该说是胸前——我也注意到，叮当也没有闪避的意思，王刻的胳膊是触碰到了叮当的前胸的。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是因为王刻和叮当的触碰，是王刻刚才问起的刀晓星，他是我二哥！我相信在临海没有第二个可能接触到王刻而名字叫刀晓星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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