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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渣男往事（88号）-文字加工产品，请勿过度解读[第2页] |
| 作者:刀口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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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如果在以前，我可以用超过九十九种方式让小豹很快停止哭泣，但是那次，我只是重复着我开始的举措，一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对她刚才哭着说出的话，我也没有去正面应答，只是机械地间隔着反复说：“别哭了，小豹，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哭声，我真的也有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说出“没有，小豹，我爱你，不会不要你……”这样的假话，可是话到嘴边，脑海里就会浮现阿香那蚀骨销魂的笑颜，我终于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我只能等，静静地等，等小豹苦累，等她平息。 手上的纸巾很快湿透了，我只有用力稍稍挪动下身子，伸手重新取了几张——小豹见我没有回应她的话，仍是撕心裂肺地哭着，也不说其他话了……我那个房间的客厅也不大，哭声在那里的共振回响像针刺一样肆虐着我的耳膜，我的脸上早没有了任何的笑意，也是一副哀愁沮丧的神情，就那样煎熬地等待小豹停止哭泣……甚至当时我心里还有些希望有人过来砸门或者报警，因为这样，也许可以让小豹早一些停止哭泣…… 放在桌上的那包纸巾没用太久已经用完了，小豹的哭泣还是没有停止，后来我就干脆用衣服的袖子轻轻蘸取小豹的眼泪和鼻涕——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想好了，也许是小豹意识到我变了，不再是以往那个见她一哭就服软说“别哭了，什么都听你的”那个痞子，她再也等不到我用嘴唇去轻轻吮吸她的泪水了…… 她哭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也在慢慢变小，最后，她的泪水也停止了。只是，她还是斜靠在我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 渐渐地，我又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偶尔的啜泣，还有她的心跳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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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见到小豹停止了哭泣，加上我的身子确实已经有些麻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小豹扶正坐在沙发上，舌头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才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小豹。” 小豹背靠在沙发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响。我也不再说话，挪了一下屁股，把身子和小豹之间稍稍闪开了一丝距离，也背靠着沙发，跟小豹姿势一样，眼睛望着前方。只不过，我的眼神和她不同，虽然随着心理变化会有一些变化差异，但我知道，里面应该始终都蕴含着一丝淡漠决绝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豹说话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的：“痞子，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小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不像是质问，在这句话的语气里，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成分，既听不出来愤怒，也似乎没有伤感…… 我虽然今天本来就是打算跟小豹摊牌的，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些惊惶的——就像是一个本来打算卸下面具的人被别人一把扯下了面具一般。我轻轻“啊”了一声，然后也故作镇定地说“怎么这么问？” “昨天我生日，你说你有重要客户——那个客户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让你半夜出去的人呢？”小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开始有了一些嫉恨火焰了。 我当时听到小豹这么说就是一愣——心里在想，难道……难道小豹昨天跟踪我了？不可能呀，在KTV里她的同事还说了她们在一起的！我既没有肯定她的话，也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自己在思考她为什么会知道昨天我跟阿香一起的事情，还有，我跟阿香的事情，她还知道多少。 小豹看我没说话，接着说，“你今天也没有去店里，是不是也是去陪那个女人了？” 我的心里更惊了！我在也不能保持镇定，因为我当时认为就是小豹跟踪或者请人跟踪我了！于是我扭过头去看着她，说：“是！你怎么知道的？” 小豹还是怔怔地看着前方，惨笑了一下，戏谑地说：“蝶恋花——那里是你的泡妞指定餐厅吗？” 我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的，给小豹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起来：小豹前任，小豹，阿香这三人我都有带去过蝶恋花那里吃饭。这时我我也猜到，可能问题就出在蝶恋花西餐厅那里！ 我等小豹继续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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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小豹却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而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我虽然非常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阿香的事情，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些，也许并不重要！知道了又怎样呢？我今天脑海里草拟的跟小豹摊牌的计划里，本来就包含了阿香的事情。于是我也不再说话，微微合上自己的眼睛，继续思考用怎样的语言表达自己要和小豹分手的意愿。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静靠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但是沉默，总是会有人打破的！在耐心方面，我一直有绝对的自信！到底还是小豹先开口了。她说话的时节，我睁开眼又看了看她，她的眼袋因为刚才的哭泣，已经红肿的更加明显了，眸子里，也有了一些血丝……我有些心疼，不过脑海里，反复重复着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一句话：绝情，也是一种能力！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这是小豹在沉默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我很讨厌问答题，相对而言更喜欢选择题和填空题；但现实生活里，我非常喜欢问答题，而最讨厌选择题——作生活选择题的时候，我有很多的时候都不是自己去选择结果，而是让结果选择我！但是生活里的问答题就不同了，我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可以正答也可以反答，也可以在空白的世界发挥自己的优势，胡答！ 不过那一次，我还是很严谨认真地全部正答了小豹的所有问题——我跟小豹说了我跟阿香认识的经过，说了那晚阿香喝醉酒我去救场的经过，讲了我在粤菜馆请阿香吃饭的经过，也说了后来的约会，找房子，搬家……我全部都是一五一十说的！原因，我想的很清楚：撒谎，没有任何意义，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如实说出来这些，我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些！如果说出来的这些能让小豹厌弃我，就更好了！ 很多的时候我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当年的那个我既没钱，也不帅气，也没什么光明前途的“痞子”前前后后会有那么些女人倒追自己……真的就是因为桃花运吗？ 等我说完当时的我所知道的有关阿香的所有事情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等我说完这些，小豹转过身，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脸，迷茫地问我：“痞子，我们还有机会吗？” 在小豹伸手的时候，我心里本来已经有些想要躲闪的，但我当时没有那么做——只在她轻柔摩挲了一阵子之后，我才轻轻推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豹子，忘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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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豹子听到我的话惨然一笑，也许是眼泪已经哭干了，也许是当时已经绝望了，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便又没有再说话了。 我开始有些急躁了——一来我知道如果再继续这么沉默下去，我原本的计划只能被迫延迟；二来，我手机响了，是短信息的声音。我没有去拿出手机看信息，但我我预感是阿香发给我的…… 小豹也听见了我手机的声响，见我没有去看手机，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意，说:“怎么不看信息？说不定是重要客户呢——呵呵！” 她发出的笑声我听得很刺耳，感觉里面充满了讽刺！我机械地陪着笑笑，也没说话。 小豹见我不作声，又继续说道:“你那痞子的风范去了哪里了？刀晓月。” 自从小豹跟我交往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小豹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刀晓月了，这次被她重新唤起，我知道，小豹心理可能已经绝望了，也打算放弃结束我和她之间的这一段纠葛了…… 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但事实上是没有！我以为我会很兴奋，事实上也是没有——我记得我当时心里只有一种叫做怅然失落的感觉充斥在心田。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明明是自己放弃的东西和机会，但一旦最后失去的时候，心理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看我还是不说话，小豹接着说:“刀晓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约法三章，到今天你已经违反了两项了，最后那一项，我相信你还是会做到。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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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我脑海里飞快地回忆起小豹嘴里说的那“三章”: 一,交往期间，两人都不许玩失踪，搞失联…… 二,交往期间，坦诚相待，不能朝云暮雨，脚踩两条船…… 三,好聚好散。万一分手，彼此不打扰，不中伤…… 受着良心的谴责，我也无力去申辩自己并没有“打算脚踏两只船”的话题，只能神色凝重地冲小豹轻轻点点头。 小豹看我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你到底还是决定要跟我分手了……”，之后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睛里也闪露出光芒，声音也提高了很多地跟我说:“刀晓月，我们还有一个约定的，你还记得吧——分手要吃一顿散伙饭的！” 在小豹刚说到约定的时候我脑袋一片浆糊，当他说出是散伙饭时，我多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记得！我们现在去？” 小豹先是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又补充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我们吃完饭之前，我们两个都把手机关机——我想在最后的这点时间里，能够让心情尽量快乐些……”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然后关闭了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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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自从我有手机的那天开始，我一直很少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一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性质，二是因为懒，三是因为自己一直保留着儿童的梦幻，我幻想有一天有个陌生的号码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告诉我，我就是天选之子，拯救世界的重任或者继承巨额财富的好运会降临在我的身上——谁想鄙视我你就纵情地鄙视我吧！因为到现在，我还保存着这个习惯和梦幻！ 只是那天的关机，我着实是忐忑不安的——我不可能不想，阿香如果打电话给我发现我手机关机或者她发信息我一直不回，她会不会胡思乱想？毕竟，和她突如其来地开始，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做好准备，而我，又是那么在乎……我也选择相信：这一顿饭的功夫，天不会塌！如果这一顿饭的时间能消除我心灵上的负罪感，能换取我和阿香未来道路上的安宁，这一时间的不安和焦灼，是值得的！ 我还记得那天我和小豹吃饭的地方是“老房子”川菜馆——“老房子”是本地的一家相对高档的川菜馆，距离我的住宅不远，那里菜品总体质量和价格算是比较匹配的。我和小豹以前也去吃过两次，两个人对那里的菜品都赞不绝口，但仅仅只有两次，原因很现实：那里的菜品太“贵”，我和小豹的收入太“贱”。 从我们到“老房子”点菜到那里十点半打烊，其实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因为关着手机的缘故，让我觉得那一次吃饭的时间特别漫长——也许是因为手机关机让我焦虑到坐立不安，也许是因为坐立不安让我食之无味，也许是食之无味让我更加焦虑……那天吃的什么，我现在竟然一样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小豹那次在“老房子”说了很多话。 小豹先是跟我说了我“败露”的原因：她的同事谭晶有个表妹在不久前去到了“蝶恋花”西餐厅作服务员。我和阿香在“蝶恋花”约会的那天，谭晶的表妹正好当班，当时她也被阿香的绝色美艳惊奇，居然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阿香的照片，我作为那张照片的“反面教材”，也被收进了相框——谭晶表妹跟谭晶一同住在一个租赁的套房里。那天晚上她表妹兴致勃勃地跟谭晶讲述了白天在“蝶恋花”发生的“好白菜叫猪拱了”的稀奇故事，并把照片作为证据给谭晶看…… 谭晶属于豹子在她单位比较交好的同事之一，去过我家里，昨天中午豹子生日宴，下午打麻将，晚上唱K的人里都有她——对于我，她即使不能算特别熟悉，但说熟悉是绝对不过分的！ 听豹子说，谭晶上午的时候是忐忑着把那张手机照片给豹子看的——一来，谭晶不认为我就一定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也可能我和照片里的那个美女会不会是一种“正常正当的关系”……但从姐妹的角度来说，她还是希望豹子快乐幸福，更不能“所托非人”！ 豹子说她看到那个照片后，也是惊呆了，在确认了很久之后，她当即跟主管请了事假，抱着一丝侥幸打车前往我的店铺，结果，我店铺的卷闸门紧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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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在见到我店铺没有开门的时候，小豹立刻联想到我近期的种种，刨除那晚半夜出门，加上她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的缺席，再加上我的近期的一些反常行为（包括但不全部是指我对她的身体没有了兴致），她也不得不对我和她的关系做了最坏的评估。 小豹从我店门口经过时见我没开门就没有下车，直接又去了幼儿园，把仔仔提前接出来，送到我爸妈那里，然后又一个人回到家里。 可以想象的到：回到家的小豹肯定是一边想一边哭的！但她还是保存了侥幸的幻想——她幻想我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幻想我回来后向她认错！幻想我回头…… 当她把眼泪哭干也没等到我熟悉的亲吻，她知道，我变了！我和她可能回不到过去了！ 但女人的爱，很多都是像火一样，只有感性没有理性，只要还有丁点火星，她们都还是觉得有可能复燃！ 我以为我们的“散伙饭”之后下一步就会是“友好和平快乐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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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在“老房子”的两个来钟头里，我注意到小豹的情绪慢慢从最初的悲戚逐渐转化成正常，说到后来，她甚至还能偶尔跟我说句俏皮话调侃一下！我有理由相信，她释怀了，对于我，她是打算放手了。 我心里当时是有些得意欣喜的。如果真的就是这个结局，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我不必承受来自小豹方面的心理负担，又可以全身心快速地投入到和阿香的交往！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把那时候有关小豹的一些事情也说一下了。 在阿香之前，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爱过谁——那曾经一长串的“前任”，有的可能源于“怜悯”，有的可能源于“需要”，有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小豹属于哪种？我觉得小豹属于“怜悯”和“需要”兼而有之。 我说的“怜悯”是说那些年我对自己无耻行为的一种开脱！那些年，我自己认为对和我交往的女孩儿都是一种“恩赐”，一些和我“实质性”交往过的女孩儿，通常我都没有去思考是不是优秀，是不是我喜欢，是不是合适，标准通常会是我觉得她对我“用情最深，付出最多”……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身上哪里散发出的“魔力”。自己有时候的一些不经意的举动，就会让一些女孩儿对我痴迷着魔——小豹绝对算是一个典型！ 当年我不过是在一个论坛上发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文字，竟然让小豹不计后果地从她的家乡来到广东深圳找我——可笑的是她到了广东以后才知道，我根本不在深圳，而我，那时间的手机刚好换号了……小豹惊惶中居然也没有回去家乡，而是就在深圳找了一份工作，一边维持生计一边继续寻找我的消息。这个时间长达半年之多！最后还是我又登陆了那个论坛，小豹才知道我真正所在的城市不是深圳，而是现在的海临市。 我在论坛上回帖上公布了我所在的城市，不过，我当时就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两个人看到——是的，两个！除了小豹，另外一个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她和小豹曾经是要好的朋友，因为我，她和小豹的关系变得诡异——她俩事先谁也没和谁沟通，就前后脚跑来了广东……她到广东，既不是到的深圳也不是临海，因为我跟她说我在惠州…… 在获取我所在具体城市和联络方式后，小豹第二天就请假到了临海跟我见面……并在那个论坛上发布了和我见面的讯息。我知道小豹的用意，另外一个也明白小豹的用心，然后在论坛上写了一首委婉的诗表达了她的遗憾和祝福…… 今天的我说起这些，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炫耀，有的，全是深深地愧疚和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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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我说的“需要”，也不是说生理上的需要，而是生活上的“需要”——父母“需要”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仔仔“需要”一个可以称呼为“妈妈”的女人。仅此而已。 至于“逢场作戏”就是逢场作戏——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做男友，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做女友，双方也许谁都没有考虑未来，后果，就是搭个伙过下“日子”…… 我和小豹吃完饭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过了——天已经黑了很久了！ 小豹的神色中看不出多少悲伤和难过，我也没有起先那么样的焦虑不安了。进屋后我跟她说：“我们分手了。以后你住在这里可能不太合适吧……” 小豹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淡淡笑笑，说：“刀晓月，你是打算今晚让我露宿街头还是让我出去住酒店呢？” 我尴尬笑笑，说：“不是，我不是说今晚——刚好仔仔今晚也没在，我睡他那个房间。我说的是明天……” 小豹说可以，跟我说明天她就去找房子——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当时心里想说祝福她顺利，以后生活一帆风顺之类的话，但想了想还是没说，我觉得还不是时机。 那晚我故意没有冲凉，跟小豹说了句“晚安”后就进了仔仔的房间。进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打开手机——关着手机的时间里，我总觉得有点失魂落魄…… 打开手机后查看记录，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两条信息，都是阿香发过来的：第一条就是我和小豹在吃饭前她发来的一句“在干嘛？”，第二条信息是10点半发来的“睡了吗？”——不加标点符号，一共6个字。 但这简简单单的6个字，已经让我很激动了——根据我的经验，这是一种良性的开始信号！我思考斟酌了一下，还是回复了阿香4个字：好梦！晚安！ 没过一分钟，我收到了预期中的阿香回复：好梦。 我有意让我和阿香那晚的交流简短是因为我不想在那样的情况下再生事端——虽然小豹口头上答应了我跟我和平分手，但根据我对女人和小豹的了解，事情，未必就会和我自己的预期设想那样顺利——果不其然，小豹冲完凉后，穿着睡衣敲了一下门，然后又自己拧开了仔仔的那间房门（仔仔的那间房门锁头是无法锁死的，因为我怕仔仔无意中把门锁上出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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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我问小豹什么事？其实，我大约已经感知到她可能做什么了。 小豹说她有些害怕，想让我回到自己房间睡觉——这个场景跟电视剧里一些女角色早已用滥的“我好冷啊！你可以抱抱我吗……”的情形和用意都是一样的，但这确实真的！小豹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我回她说，这样不好吧？ 她却不再说话，歪下身子就要往仔仔的床上躺——我皱着眉叹了口气，用手挡住她正要躺倒的身体，说：“我过去睡！” 回去我自己的房间的床上后，我直接睡到了自己平时睡觉的位置，床的外侧。小豹轻轻跨过我的身体，钻进被窝，睡到了里侧——她从一躺下后，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抚摸我，亲吻我…… 我不需要描述的太具体，简单点说，就是尽管我内心抗拒，最后我的身体还是背叛了我的内心——事情之后，我就呼呼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洗完脸刷完牙的时候，小豹已经做好了早餐，笑盈盈地坐在那里叫我一起吃早餐——我看小豹看着我的神情，内心开始惊慌失措了：在她脸上，就像是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我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却没有坐下，就站在桌子边怔怔地问她，“你今天上班吗？不是说要找房子吗？” 小豹淡淡地笑笑，说：“周末休息再去找吧——请假多了要扣很多工资的。你这都准备不要我了，我要自己养自己啊……” 听到她这话，我犹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豹看着我的表情神态，又轻轻笑着说：“怎么了？刀晓月，是不是碍你事儿了——你放心，这周末我会去找房子的。这几天我也不会妨碍你什么，你要是领着你的那个阿香回来睡，我过去跟仔仔睡就行的……” 我当时听到她说这话脑海里就只剩“我擦”这两个字不停止地重复循环了！ 女人为了自己的爱，可以把自己作践到什么程度，我在小豹之前就领教过了——小豹的做法我不算特别吃惊，但难受的很，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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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我与前妻的离婚历程，比跟小豹的分手过程要复杂曲折千万倍！在那段时间里，我早已领教过了我前妻使用过的各种方法手段，所以小豹的这次“缓兵之计”，我是心知肚明的。但我不能揭穿她，毕竟，自从跟我交往以来，小豹，好像真的出现过任何大的过失—— 我想离开小豹或者让小豹离开我，是真的！我希望小豹离开我以后有个更好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也是真的！ 因为在前妻的身上我有了前车之鉴，也算是学到了一点经验，所以我做了简短的权衡之后，那天早上我没有吃小豹给我做的早餐，而且有意表现的特别冷漠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了……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去看小豹，但我相信，她是流着泪看我离开的。 尽管在路上我不断跟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离开我，对我自己，对小豹都是好事”这样的话语，但我的心里，还是十分难受，那种难受，我也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来形容描绘。 在去我铺头的路上就有卖早餐的摊点，我骑着电动车路过时停下，买了一杯豆浆和几根油条，就又骑着车直接去了铺头。 我去的时候，小陈的铺头还没开门，我推开卷闸门后进去把电脑打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想：小豹这边，下一步我怎么处理？阿香那边，我应该如何应对？ 在早餐快要吃完的时候，小陈也过来了，拎着早餐站在我铺头门口望了望，然后笑嘻嘻地说：“老刀，怎么回事儿——你铺头灯都不开？我还以为是遭贼了呢！” 我呵呵笑笑，然后让他帮我把门口的按钮按下，把铺头的灯打开——打开灯以后，小陈才去他自己铺头开门，门打开后，他又转头到了我的铺头，在我会客木椅那里坐下。 一般上午10点之前，我们这种铺头都没有生意——所以往常都是这样：不是你到我的铺头喝茶聊天吹水，就是我去你的铺头喝茶聊天吹水。 虽然我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但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驱赶小陈——我站起身来把吃完早餐后的垃圾丢到垃圾桶，然后也就坐到了小陈的身侧，泡起了茶…… 小陈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老刀，怎么感觉你这几天怪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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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我淡淡笑笑，说，没事儿，真没事儿！ 小陈听我这么说，没有接话，而是快速地把他的早餐吃完，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老刀，昨天孙司机过来跟我说你给一个绝色美女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想玩玩儿还是认真的？” 我盯着小陈看了一下，他真切的眼光打动了我，所以我也打算跟他说真话：“认真的！” 小陈听我说是认真的，立刻开始有些激动和紧张起来，问我“啊？！那嫂子你打算怎么办？” 小陈嘴里的嫂子，说的就是小豹！ 小陈是见过小豹的。平常的时候仔仔也是管小豹称呼“妈妈”的，所以在外人看来，小豹就是我的妻子，就是仔仔的亲生母亲——我自然也不会去跟他们说明解释！离异，在那时的我看来，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也不是一件可以很光彩的事情。 我看着小陈无奈地笑笑，一边倒着茶一边说：“还能怎么办？国家又不让三妻四妾的，我又没老刘的魅力和手段，分咯……” 小陈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也没理会我递到他面前的茶水，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用低沉的语调重重地说：“老刀，这样不好吧？！” 我没有应答小陈的话语。 小陈看我不说话，又继续说：“昨天听孙司机说了，那女的确实非常漂亮！我也相信，能入老刀你法眼的女人，肯定也是不一般的——不过，我没见过那女的，但我见过嫂子，她是真心不错的女人！还有，你家仔仔怎么办？你让他这么小就接受一个新妈？” 这次我没有去看小陈，而是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地说：“小豹本来也不是仔仔的亲妈。” 小陈又一次望着我发出了惊讶的“啊”声，只是这一次惊讶之后，他也半天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好了，就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喝起了茶。 我和小陈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后来，还是他打破了沉默，跟我说：“老刀，我和美艳准备结婚了！”美艳就是小陈的女朋友。 小陈这个话题的转移让我瞬间心情也畅快了起来，我是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对小陈说：“好！很好！准备什么时候摆酒？” 小陈也羞涩地笑了一下，跟我说他还没去见过美艳的父母，下周，他准备和美艳一起去一趟美艳的家——海南文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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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听到小陈说要结婚了，其实我多少还有些诧异的——因为之前不久，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过两年再说。小陈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是美艳催婚的，准确地说，应该是美艳的肚子——美艳怀孕了！美艳不想堕胎。 后来我和小陈聊天的氛围总体都是轻松愉悦的，主要话题都是有关他去丈母娘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还有美艳怀孕后他作为男人需要注意的事项诸如此类。我是尽可能地细致地对他倾囊相授——小陈一直都不知道，仔仔出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前妻身边……但生活上的相关知识和礼仪，小陈认可我，我也有绝对有自信。 我不关心小陈有没有就这个话题请教过老刘，只冲小陈平日对我待我不错，向我征询时候的态度和语气都非常诚恳，这就够了！“好为人师”从来都是人类天性的劣根，我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在遇到阿香之前，我自己都很清楚自己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但我也是真心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是真爱，都会白头偕老——那次谈话之后，我也想到了小陈惊讶的缘由了，我应该很多次跟小陈说“爱一个人就要用心去爱”、“美艳对你很好，你好好把握珍惜”这一类的话语…… 我确信小陈当时并不能理解我——一来，我的过往他并不清楚；二来，他没有见过阿香！李宗盛有首歌叫《鬼迷心窍》，里面有句歌词很适合“没见过你（阿香）的人不会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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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小陈告诉我，老刘昨天下午就关于我的事情是非常关注的，多方面了解我的近期活动轨迹和说话内容——这个事情我一点也不意外，从内心来说，我一直都不喜欢老刘！和老刘所有的交往，都是纯粹的应酬！ 最后又说到了那个工程的事——这一次，我跟小陈交了心：我觉得老刘这人不是很靠谱！老刘说的那个工程的事情，我个人觉得风险非常大！ 我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让小陈不要参与那个老刘的工程的事情，但我有意把“慎重”这个词在这个话题上重复过好几次，而且每次的声音语气都特别沉重——以小陈的智商，我的意思他也心知肚明了。 在职场和生意场乃至人生的道路上，都有一个共通的金科玉律：做对事不如跟对人！就老刘那个工程的事儿来说，我那一次跟小陈做了分析：老刘的这个工程我们不参与，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损失了一次快速翻身的机会，但以后还是有机会活在建材这个行业里；如果老刘的那个事不靠谱，或者失败了，我们就只会有两个选择，一是当即死亡，而是继续填坑，在挣扎中等死…… 小陈最后也认可了我的说法，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也是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对我的称呼做了改口：由老刀改成了老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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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聊完这个话题，小陈也回去了自己的铺头，我也可以认认真真地思考关于小豹和阿香的事情了。 根据我对小豹今天上午行为的判断，她应该不会就这么顺畅跟我痛快分手！可是，家我总是要回的，因为有仔仔！她如果就像往常一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每天照常上班下班，接送仔仔，甚至周末去下我爸妈那里，我能怎么办？打她、骂她、把她东西丢出门外之类的这些事情我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出来——我只是个“痞子”，但完全不具备成为“杀手”的冷酷素质…… 如果这样，我又怎么面对阿香——跟她也实话实说？把我和小豹现在的情况也一五一十告诉她？不行，绝对不行！风险太大！ 虽然我的长相跟她有些“缘分”，虽然这几天的相处交往也许她对我没有恶感甚至有一丢丢好感，但根据我对女人的了解，阿香基本没可能愿意那时的我的一个备胎——她完全有可能会因此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好像我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隐瞒，继续隐瞒！隐瞒我和小豹之间的往事和现在。 隐瞒现在，我已经说过了缘由；隐瞒过去，是我担心阿香知道我和小豹之间的往事，会对我产生忌惮：一个那么痴情专一且没有多少明显缺陷的女人我都可以轻易抛弃，那么刀晓月会不会是一个没有良心和责任感的混账王八蛋呢？ 我是混账王八蛋吗？这个问题，我那时候没想，现在，我不敢问我自己了。 我只是知道当时的我必须和时间赛跑！必须在阿香没有提出正式与我建立恋爱关系之前剪断与小豹之间的纠葛，把另外的半边床空出来！ 问题就还是回到了小豹身上——如果小豹不愿意离开我，我要用什么方式加速我和小豹之间的分手过程呢？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阿香的电话打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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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阿香问我昨晚上怎么没有给她打电话或发信息——我回答她说晚上去我妈那里了。 阿香问我平时睡觉都那么早吗——我回答说不一定，只不过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昨天有些倦乏，所以睡得相对比较早。 阿香又问我今天忙吗——我说我在店里，不算特别忙。 阿香又我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我立刻有些紧张了！稍作了思考然后跟她说今晚有点事情，可能没有时间，不过如果有时间，我会跟她联系…… 我也意识到这时候我不能被动地让阿香总来问我问题，我必须主动或者转移话题！于是我开始问她。问她那里还缺什么东西需要添置不？铜锣花园附近的买菜和购物地点有没有去过？问她住在铜锣花园适应不适应？问她…… 可能那次通话有十分钟左右吧——我当时又高兴，又兴奋，又紧张，又焦灼，又希望跟阿香就那么聊下去，又希望阿香挂掉电话先去忙她的事情……直到最后挂掉电话，我的心还是怦怦地直跳！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我忽然惊讶地意识到——在阿香面前，我开始学会撒谎了！如果过去还能用隐瞒不属于欺骗麻醉自己，但刚才的这通电话，我再无法给自己找到任何的借口了！ 我知道：一个谎言，最后通常都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盖弥补，直到最终被揭穿…… 为什么我要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回答阿香的问题？痞子，痞子风格的刀晓月去了哪里了？我现在的感受就是真爱的感受吗？在阿香面前我以后会一直都是这样谨小慎微吗？我会不会将来有一天厌倦自己……无数个问题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 回味着爱的感觉，想到爱情的魔力，面对现在的局面，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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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只不过当天，跟阿香通完话之后，关于小豹的问题，我已经没有闲暇深思了——一是那天那天后来接连有几个顾客进入我的铺头，我需要和他们进行斡旋；二来，对比较晚上要面对阿香，小豹的事情在我心中已经处于次席的位置了；还有一个让我反感厌恶却只能赔笑应对的人过来了我铺头——老刘！ 老刘过来，小陈自然也在。我们除了闲扯淡的胡诌八扯，主要话题就集中在两个事情上：老刘的那个精装修工程和阿香。 我那天明确地跟老刘表达了不参与他那个工程的态度，小陈当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态，但言语里不参与意思也是昭然若揭的——我感觉到老刘对我的在小陈面前明确表达不参与的话语有些不爽，不过在我心里，爱谁谁！我没有细算，不过粗略估计了下：自从认识老刘以来，介绍成功的生意赚的钱还不够请他吃饭的！他现在跟我和小陈说的工程，在我眼里就是个“坑”——我不知道老刘哪里来的自信，他自己挖个坑，还想没跳进坑的人笑吟吟地对他高呼万岁！ 关于阿香，他的问题就更加离谱了——问阿香是哪里人？以前做过些什么？我们怎么认识的？有没有阿香的照片？什么时候可以带过来一起吃饭……老刘也是知道小豹和见过小豹的！虽然我自己当时心理本来也是想跟小豹分开，跟阿香一起，但是对于老刘只字不提小豹的做法，我是打心眼里鄙视和厌恶的！所以对于他的问题，我基本都是敷衍和打马虎眼，到最后老刘自己也感觉无趣了,佯装有事情离开了——尽管这样，那天他在我店里还是赖的有两个多小时。 老刘走后，小陈也很快回去了自己铺头，我在铺头里稍稍整理收拾了下，时间就差不多到五点半了，我把电动车推进自己的铺头，就准确去铜锣花园找阿香了。 铜锣花园距离我铺头的位置并不是很远，但我却不能骑电动车，因为铜锣花园属于临海市的繁华市区，有交通管制，不允许电动车出入！ 我让出租车直接开到阿香居住的三栋三单元楼下，然后上了三楼，站在303门口才给阿香打电话，告诉她我到了，在她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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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阿香听说我已经在门口了，电话里显得稍稍有些惊异，不过还是很快就过来给我开了门—— 我冲她笑笑，意思是“我可以进来吗？” 她冲我也笑笑，意思是“进来吧！” 经过一天的收拾规整，一房一厅的出租房已经被阿香收拾的井井有条，白天她还去过超市购置了一些家用设施，总体看起来那个出租房已经有了一些“家”的味道了——我进去后“巡视”了一圈之后，真心实意地夸了她“勤快”，她略显不好意思地接受了我的称赞。 望着盈盈带笑的阿香，我意识到一个现象：自从阿香从绿柳山庄到了铜锣花园之后，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再是珠穆朗玛的山顶和山脚那样望而生畏的遥远了，在绿柳山庄时的那种怯懦和自卑，在铜锣花园这里早已荡然无存了！ 美丽的阿香，自始至终都像是一个从虚幻的画卷里走出的人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我被上天眷顾，让这个画里的人走出了虚幻的画卷，走近了我的身边——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现实的我走进了虚幻的画卷？我当时没想。 在房间的时间不是太久，说了些生活上的鸡零狗碎，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两个就一起下了楼，在铜锣花园附近的一个不大的饭店吃了些东西。 整个吃饭的过程和谈话内容没有太多值得需要记载的事情，但又两样，需要记录一下： 第一、阿香在吃饭的过程中问了我一句：阿月，你现在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我当时是用比1950年的广大中国人民群众相信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的那种坚定还要坚定地点着头，又用我自己看到了都会觉得诚恳的表情和语气说：当然！ 还好，阿香没问我“当然是有还是当然没有”——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下一句话还能不能像这次的回答一样让我自己都欣赏我自己。 第二、阿香太过美丽了！所以，她太过引人注目了——我注意到不管是路人，饭店服务员，饭店里的食客，都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把目光尽可能地停留在阿香身上……我理解这些人，对他们的行为我也不觉得惊讶和厌恶，但我，在那一天也出现了恐惧：阿香这样绝色动人的女子一个人住在铜锣花园安全吗？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我，刀晓月配得上阿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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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吃完饭后我送阿香到楼下后没有上楼，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九点，就不紧不慢地去到公交车站坐公交车回去铺头，还在铺头里开着灯坐着抽了两根烟想了一会儿问题，然后才关门骑上电动车晃晃悠悠地回去我自己家里所在的小区。 进去小区，我停好电动车，没有上楼，反而又走出小区去了门口的士多店——这个小区门口的士多店开业时间差不多跟我买这个房的时间同步，我经常光顾这里，加上老板又是我同省老乡，算起来可以说是熟识了。士多店老板的名字里有个“水”字，我们熟悉他的人都管他叫“水哥”。 我进去士多店买了一包烟，买了一瓶可乐，朝士多店里面的小房间望去——有一众人在里面“扎金花”。水哥看了看我，感觉到我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然后说：“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家去——你老婆在家等的着急了，小心让你回去跪搓衣板！” 水哥也和多数的外人一样，以为小豹就是我的妻子——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10点，觉得现在回去还是有些早，就不屑地对水哥说：“让我跪搓衣板的女人还没生下来呢！里面是不是扎金花？玩多大的？” 水哥狐疑地看了看我，想了一下，对我说：“刀总，咱们都是老乡——里面这些玩牌的人你也应该都见过认识，这个小区的物业老板，保安，还有仁桓那边的保安队长和其他几个小区里的……你有家有业的，早点回去，一会儿你老婆下来看到你在我这玩，闹起来我这儿不好看……” 水哥虽然只是一个士多店的老板，但是说话很有水平，他的这句话，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既向我抛来了橄榄枝，打开了做生意的大门，又提前打了预防针，做了顺水人情，还给自己留了后路！甚至，激将法也被他天衣无缝地糅合进他这短短的几句不轻不重的话里。 我冷冷地问水哥：“他们玩这个玩多大的？” 水哥说：5元打底，25封顶。 我又问：“有时间限制吗？” 水哥略显迟疑，然后就笑眯眯地说：没有，来去自由，玩一把走也没人拉，最晚一点，我要关门，明天还要做生意。嘿嘿…… 我笑笑，说去玩两把，水哥见我动真格了，也认真问我：你真不回去玩这个？ 我一边儿鄙夷地回复水哥一边往里室走——“玩几盘牌，就算输，也就是输钱，不输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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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扎金花”是一种扑克牌的玩法，没有大小鬼，现场每人发三张牌，豹子大过同花（金花），同花大过顺子，顺子大过对子，没有对子就比最大的牌……“扎金花”这个玩法在现实里更普遍被称作“诈金花”，因为这个赌博游戏，在没有人懂的出千作弊的情况下，参与者不但需要观察玩伴的神色，还要揣摩玩伴的心理，同时，自己还需要相当的演技来掩饰自己的牌面大小，或“诈”或“诱”玩伴下注或弃注。 在那晚之前，扎金花这种扑克牌的玩法我一直都知道怎么玩儿，但没有真正参与过，因为我觉得这个玩法就是专门为赌博而设计的——按照风水师的说法，一个人如果桃花运旺盛，偏财运通常都是扑街到再扑街！ 我的桃花运我自己都觉得旺的有些不符合科学规律，所以偏财运我从来没做过什么指望，通常就是和家人和熟识的人应酬性地小赌怡情一下——当然，结果也是印证了我们的传统玄学并不是胡说八道，有的人运气不好是十赌九输，我的运气是二十赌十九输！ 但是那一晚，我的运气似乎好到离谱，甚至连察言观色和表演都省略了，快到11点半的时候，我粗略数了下，已经赢了1700多——我觉得这时间小豹应该也睡了！就算她没睡，我回去后也可以说时间太晚了我要睡觉搪塞她，省的和她说话，在那个时间点，她也决计不可能跟我吵闹或者嚎哭…… 我跟发牌的人水哥说，我玩最后一盘——那些一起玩的人有的开始起哄，说我“不讲究”，我没有辩解，水哥说话了：刀总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有点怕老婆而已…… 水哥说完这话，那些人哄堂大笑——我没有理会，淡笑着继续玩最后一局。 那一局我拿到了豹子，三条8，结果我除了把赢得1700全输掉了以外，倒输了500——因为赢家拿到了三条Q…… 这个戏剧性的转变虽然对我那天的心情影响不是十分大，但也还是有的……而这局牌，也让水哥当时和后来无数次地骂过我说我傻X！ 我悻悻地回到家里，小豹果然没等我，在我房间睡了，至于她有没有睡着，我不知道——我简单地冲了个凉，然后蹑手捏脚地去了仔仔的床上躺下，床上，小豹提前多已经放了一床被子在那里——仔仔是真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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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小豹叫仔仔起床的时候，我跟她说我要继续睡会儿，不用做我早餐——等小豹带着仔仔刚一出门，我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去了铺头——走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餐桌，桌子上果然没有早餐，我略微有些欣喜，也略微有些失落。 那天在铺头总的来说也没有太多的特别，看看网页，玩玩游戏，上上论坛信马由缰地写点文字，招待下来店里的顾客，跟左邻右舍吹吹牛喝点茶——这天，我有意连招呼也没有跟小豹打！ 关了铺头后，还是打车去铜锣花园找阿香吃饭，然后送她到楼下自己坐车回铺头取电动车回小区，再去士多店跟那些人厮混…… 一连几天我都是这样过的！ 阿香那里，工作一直没有她觉得合适的，为此她有些心急！我也有些着急，但还是宽慰她不用着急：跟她说用一点儿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比做着一个不称心的工作想换工作更有意义！再有，我和她互加了QQ好友（那个时期还没有普及微信），我们电话的时间少了，不过聊天的时间和频率更多了。 在那几天，小豹也真没有主动给我电话信息，后来早上甚至连话也不跟我说了，只是每天默默地接送仔仔，上班，下班……她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慌乱。 小豹不慌，我反而开始慌了—— 第一、毕竟我的“窝”是小豹占着的，阿香还真提过想去我住的那里看看的意思。 第二、马上周末了，往常没什么事的话，都是我和小豹一起去我爸妈那里吃饭，大多数时候，我哥嫂他们也会带着我侄子一起去那里——这个周末，我该怎么办？ 第三、我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小豹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想来想去，我最后提前跟我爸妈打电话，说我这周有事儿，不过去他那里；小豹会做什么？我怎么应对？我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最贴合的心理安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一句又是真理又是废话的名言——每个人都觉得他（她）的选择和决定是当时条件下最佳的选择决定！ 在当时，我也觉得我的选择决定是最佳的——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句话可能还有下一句，世界上每一个选择和决定，都会有与之对应的结果需要承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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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小豹就职的公司是一家网络公司，主要是给企业做建站服务和网站优化（SEO），捎带出售域名，小豹所在的部门是销售部。听小豹说她们公司老板是个富二代，原本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投了300万成立的这个公司，但没想到，第一年，就盈利了，第二年，第三年，业务还直线上升——很难想象，这样一家网络公司，居然也是双休的！ 周六的早上，仔仔还没起床，我起床从仔仔的房间出来时，小豹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了——我当然知道她有话要跟我说，但开弓哪有回头箭？我决计冷酷到底！我扫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豹叫住了我：“刀晓月，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安排吗？” “没有什么安排。你有什么事？”我回复的声音很冷。 “你也不打算去你爸妈那里吗？”小豹说话的语气也不温和。 “我有事，我不去。”我回复的语气更加冰冷，冷到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近人情。说完这话，我看了一眼小豹——我们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她一直在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没有找到任何喜怒哀乐的痕迹，有的，只是一丝我想不透的坚强……我首先把目光闪开，扭过头去打开门，补了句：“没别的事，我走了。” 小豹只是说了一个字：“哦！” 我犹豫了一两秒钟，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就关上了门出去了…… 但是在店里的时候，我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小豹目光里的那种坚强，让我开始有些担心：我担心她会借助我家人的力量来给我制造压力，阻绝我和阿香的交往，捍卫她自己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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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好像有个什么墨菲定律，往往一般人担心什么，什么就会发生——我们习惯把“心想事成”作为祝福语，其实这个成语，可能只有一半会经常应验——好事，就会是好事多磨；坏事情，真的会心想事成！ 吃完中午饭后，差不多快2点的样子吧，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二哥的号码，心里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我们家里是三兄弟，大哥的性格忠厚温和，二哥相反，继承了父亲处理事情上的优点，气势和魄力并存，杀伐决断也有大家风范！在我们大家族这一辈人里，二哥是第一个考上正牌大学的大学生，在世俗评判的社会分层等级表里，二哥也是等级最高的一个！因此他的说出来的话，会比我们其他人说出来显得分量更重，就连我父母，也会对他的话格外重视几分。 二哥跟我的电话对话简单直接！ 二哥：“你现在哪里？” 我：“我在店里。” 二哥：“今天不过爸妈这里？” 我：“恩，不过去。” 二哥：“你下午哪里也不要去！我现在过来！” 我还来不及说其他的话，电话那边就挂线了——我确定因为紧张，我心跳的速度绝对比电话里发出的“嘟嘟嘟”的频率还要快一些。 虽然二哥只字没提小豹，从他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我百分百确定，他是因为小豹和阿香的事情而来！ 小豹跟他说了什么？他过来会跟我说什么？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和阿香的事情——一长串的问题又一次把我的脑袋差点儿弄得要爆炸开裂一般！ 我没有胆子把门关上躲开二哥——我听说二哥他厂子里的工人都很怕他，但同时对他也很拥戴，我对他的感觉，跟他厂子里的工人差不多……我这个电器店，二哥出资也是最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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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我把认识阿香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二哥听，关于小豹，我也没有特别去放大她身上的缺点，我只说了我真实想法和观点：即使没有阿香的出现，我和小豹也不可能走到最后，就算结婚了，最后也还是会和前妻一样以离婚告终!阿香的出现，只不过是提前了我和她分开的时间，加速了我和她分开的速度而已。 在我陈述的过程中，二哥基本没有插话，偶尔会问一些他不明白和想知道的细节，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保持着笑容的——在我陈述完之后，他冷冷地看着我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待生活的？”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样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又是在哪一个时间点收起的笑容，露出严肃表情的。面对他突然抛出来的这么一个哲学家式的提问，我内心慌乱的一塌糊涂，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应对！只是皱着眉头，困惑迷茫地望着他。 人与人之间的谈话，基本都是谈话人之间的气场和磁场的碰撞——自小到大，二哥的气场和磁场一直都完胜于我！这一次的对话，从他进铺头开始，节奏都一直被他掌控着！我彼时的状态，也完全在他的预计和设计范围之内，所以二哥完全没理会我的神情状态，喝了一口茶，说： “你从来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你没有考虑过你的行为会给爸妈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没考虑过会给仔仔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和大哥倒是无所谓——”…… “一直跟你说凡是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你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哪一次出了问题，最后的结果是你一个人承担？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这个事情小包子只跟我一个人说了，别人都不知道！你的生活我不干预，你跟小包将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想掺和——不过，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反对！我可以确定，爸妈还有大哥他们也都会反对，跟小包子没有关系！”…… “你好好想想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那样的女人，是你和我这种普通人能驾驭的了吗？如果你坚持，这个店我觉得开着的意义也不大——你最好跟那个女人离开我们远远地，越远越好，别祸害我们整个家族！仔仔，我替你养着！” 二哥的这些话像迫击炮一样轰炸着我脆弱的脑神经，在这期间，我一直像一个受了惊吓的鹌鹑一样听着他说话训斥，面部除了偶尔微张开嘴惊慌失措，就是咬紧牙关一语不发，脑瓜子嗡嗡的作响…… 末了，二哥站起身，说:"本来下午黄玉夫叫我过去的，为了你这破事儿，我瞒着你二嫂和爸妈过来——你好自为之！我现在过去爸妈那里了！” 说完话，二哥的脸又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我肩膀，走出了我铺头，并且非常有礼貌地跟小陈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说真的，从那天以后，无论二哥什么时候露出怎样的笑脸，我的心第一反应都是先打一个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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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二哥嘴里的黄玉夫在临海市是绝对的名人堂级别的人物，作为商人能获得所有荣誉和地位黄玉夫都早已获得，他创立的福钟集团是临海市第一家没有国资背景成功上市A股的民营企业——二哥推掉了与黄玉夫的会面机会，专程为我这段感情的纠葛过来跟我谈话，我该有的感动和震惊都是有的，临行前二哥声色俱厉的告诫甚至可以说是威胁的言语也不可能让我淡定地充耳不闻，二哥走后，我自己坐在电脑桌前，点上烟，也真正让自己沉下心来思考关于小豹，关于阿香。 在二哥离开后的那个下午，我的理性可能也就是持续了几十分钟，当我看到我QQ对话框里弹出阿香发来的一个表情之后，感性再一次占据了绝对上风——那一次是阿香第一次给我发那个表情：拥抱+害羞……这种表情我不记得前面有多少女人对我发过，我都没有感觉，可是收到阿香发来的那个QQ表情，我却如获至宝，如沐甘霖…… 我从没有否认过小豹感情的真挚和她伟大的付出，只不过，我……那时的我就是一个情场的浪子！用现代的说法，那时的我就是一混账，一个渣男！ 尤其是和前妻离婚之后，我一度觉得女人就是谎言的化身，就是天空上多变的云朵，就是一个不值得也不需要给予承诺的同居伙伴……可是这样的观点和看法，在阿香身上，我又没有丝毫这样的感觉。 在我的心里，阿香就是完美的！阿香就是上天派遣到人间拯救我的天使！阿香就是我余生的幸福！ 在和阿香QQ聊了几句之后，我思考的方向发生了转变：我不再去想二哥跟我说的那些话有没有道理，是不是正确，而是在想怎么破解二哥跟我说的那些话，怎么让阿香真正属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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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在二哥出现之前，我从没有感受到我和阿香之间的事情存在什么危机，但二哥出现后，我意识到：我要跟阿香在一起的话，与我而言，这不但是一次危机，还是一场巨大的危机！二哥的话语透出的威胁清晰地表达出了他的态度和预判：我要跟阿香一起，就要承受众叛亲离的后果！同时，也将“失业”并失去“刀老板”这个在一定程度上满足着我的虚荣的称谓…… 通常人在变心的时候，总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借口来弥补自以为是也许其实根本也不存在的愧疚；人在危机的时候，尤其是男人，往往思维和智慧都会被神秘的力量极大的激发——我反复地回忆着二哥说的那些话，寻找着他话语里的漏洞，在临 常铺头收工的时间前，我竟然真的就二哥对我进行的所有“训导”找出了心理的破解！甚至也想好了，如果下次他再拿这些话来“教训”我，我就用我握的这些话来反驳他！至于是那些话辩解还是诡辩，我当时也完全没有去思考。 对于二哥说的那些话，我心理草拟的辩驳是： 我从来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是一个已经存在的现实，没什么好说，我也承认。可是为什么我们都是同一个父母生养，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儿开始长大，是从最后二哥成了家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而我却变成现在这样一个被你们称作是“理想主义者”的浪子？是不是我从小的成长环境，父母的教育方式，还有作为兄长的你们对我的启发、影响造成的呢？ 我已经马上三十岁了，在宋朝的时候，岳飞都快要做兵马大元帅了的年纪了，我干什么谈个恋爱还要向父母请示？就算二哥自己，不是也结婚后通知的父母吗？也没见跟父母请示汇报什么，凭什么在别人身上实行的是“民主”，到我身上就要“专制”？ 我的爱情和婚姻对父母有什么影响?他们不就是希望我能再婚生活幸福吗？难道阿香不是女人，是哪条法律规定我就一定不能跟阿香结婚？谁又能保证我跟阿香一起之后我不会幸福？ 仔仔现在出了我前妻，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后妈”——既然这样，这个后妈的选择和决定权不应该是我本人吗？小豹对仔仔是很好，可是，谁说阿香就不会像小豹一样也对仔仔很好呢？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已经认为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又凭什么想我还能做到“三思而后行”呢？你们的人生你们做主，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的确，过去我闯祸和捅娄子的时候确实是家人在为我填坑——我已经成年了，你们没有义务再这样做，如果我和阿香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坑的话！再有，凭什么你们现在就判定我和阿香的这一段情缘就是一个坑呢？ 干什么我谈个恋爱要在乎别人的反对？鞋子合不合脚，舒适不舒适，不是只有穿鞋的人才有发言权吗？仔仔我是刀晓月的儿子，你即使是我的亲哥哥，包括我父母，谁有权利剥夺我的抚养权？！ 而且，我心里非常有信心，我能说服我父母让他们不反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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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在二哥跟我的那些谈话里，我觉得我父母的态度是关键，也是整个事情的突破口！同时，我觉得我有能力说服我父母也不能算是异想天开，而是基于我对生活的理解和现实的考量的！ 中国有句古话，“夜奶爱的是长子孙，爹妈疼的是断肠儿”——这话在我家族体现的特别明显。我父亲是我爷爷的长子，我大哥也是我们堂兄弟里的长兄，我一直都觉得我爷爷特别喜欢我大哥；至于我父母对我的疼爱和偏袒，虽然从我十来岁的时候我兄长们就对父母提出过质疑抗议，但我自己却是不以为然，直到我离异之后思考和回想了一下我的过往，结合父母对我的态度和行为，我也不得不摸着良心说：好像——是有一点点…… 我心里的设想是这样的：首先我去说服我父母，让他们支持我与小豹的分手，跟阿香在一起；一旦获得了我父母的支持，那么他们势必会把他们的意思转达给大哥、二哥，那么两个兄长即使不明确支持我跟阿香在一起，至少，也不会在我跟小豹分手的事情上支持小豹，给我制造障碍；兄长，父母的态度又会蔓延到大嫂、二嫂，如果这样的局面形成，那么他们所有人在对待小豹的态度上就必然会有明显转变！ 他们所有人的态度发生转变后，小豹在我们家族就会孤立，加上我继续对她冷冻处理，小豹只能知难而退——无论她有多么喜欢仔仔或者仔仔有多么喜欢她，都不足以支撑她继续用青春和热情跟我消耗下去…… 至于这个店二哥会不会真的撤资、勒令关闭，我相信只要我父母支持我，他就不可能那么做——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人尊敬、害怕，回到家里，他还是会忌惮我父亲的威严，怜惜我母亲的感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店真的开不下去了，我刀晓月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会饿死…… 这问题绕着绕着，难点和焦点反而到了阿香身上：我什么时间让阿香见我父母？是小豹离开我之前还是离开我之后？如果之前，我跟小豹的事情会不会被拆穿？如果之后……我觉得风险更大！因为在这一个链条里，父母的态度是关键，根据我对我父母的了解，他们最终支持我，可能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见到阿香，在他们心里认同阿香会比小豹更适合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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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关了铺头之后，我跟阿香说今天周末我要去下我爸妈那里，不过去陪她了，阿香当即就表示理解支持，从她话语里，我隐约感觉她似乎也在期待和我家人见面…… 我挂了阿香电话立刻就给我妈打电话，说我今天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今天还是不过去她那里了，顺便问了下仔仔在他那里有没有胡闹闯祸——我有意没提小豹，也想探知一些父母有关我和小豹这个事情她们有没有察觉什么的……从我妈说话的内容和语气来看，这个事情在我给我妈打电话的那个时间点，她和我爸应该还是全然不知的。 我不去阿香那里，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我有点不太敢面对她，我怕我在她面前会不小心卸下心中的戒备，不能够很好地掩饰现在所有的事情，万一说出事情的真相，她做出了一个让我追悔莫及的决定后，那整个事情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更能在那时间去我爸妈那里——大哥、二哥都在，还有小豹也在，如果我再那个时间去到那里跟爸妈说关于小豹和阿香的事情，我绝对会四面楚歌，腹背受敌，那个局面我知道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 即使过去了不跟爸妈说这些事儿，我觉得也不好，至少可能会给我爸妈增加一个错觉的机会：我跟小豹在一起的生活还是和谐如意的——小豹待孩子好，我对小豹很满意。而我这次不过去，下次我一个人过去，再跟我爸妈说说我不想和小豹一起生活的时候，这个事情就可以作为另外一个佐证了：因为反感小豹，我连看都不想多看到小豹，所以小豹过来他们那里，我就不过来了…… 我知道我爸妈的软肋！我必须充分利用他们的这个软肋，从现在开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在他们心里让小豹减分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加速他们对小豹态度的转变，才会让我和阿香的相处进入良性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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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根据以往的惯例，我估计小豹和仔仔会在我妈那里吃完晚饭才会回来，每次大约都是九点左右——那么，今天我不去找阿香，时间又该怎么打发？ 去图书馆看看书?算了吧！自从高考的意外失利之后，我对纸张类的书籍产生了深恶痛绝！ 去球场打打篮球？得了吧！在我体重从130变到160之后，我就觉得我已经可以和篮球绝缘了！ 要不然就找个地方静坐或者在路上闲逛——想了想，也还是不妥，那么做的话除了是在浪费生命以外还有别的解释吗？既然，关于怎么处理和小豹之间的事情的思路已经有了，我干嘛不做些对对自己、对阿香有意义的事情呢？ 对我自己有利，那就约等于对小豹不利！ 在我回到小区路过门口士多店看到“水哥”的时候，一个卑鄙的想法诞生了：从现在开始，小豹不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就做什么！好比说，我知道小豹很鄙视烂赌的人，不喜欢我在家里吸烟…… 我问水哥“晚上有没有人玩”，水哥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猥琐地笑了笑：“刀总吩咐了，我立刻召集……只是你个傻x，不要像昨晚一样，你钱多花不出去请我去泡个澡洗个桑拿也行啊！嘿嘿嘿……” 我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到底，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我们在他店里玩“金花”，他是每一局抽水5元，我后来听他自己说，我们在他店里玩这个给他创造的收益，甚至都超过他每天卖东西赚到的钱…… 水哥又说：“你应该刚收工没吃晚饭吧——要不就在我这里对付一下？我早上看你老婆带着你家仔仔一起出去的，现在也没回来，你回去一个人也没啥卵事……” 我略加思索就点头了——我甚至也想好了，就把电动车停在士多店门口，这样的话，小豹回来的时候就很可能看到我的电动车，然后看到我在那里“烂赌厮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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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水哥在吃饭前就召集了那几个赌徒，那些家伙都很积极，在我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就陆续来到了士多店，还催促水哥快点“开台”——我知道这帮家伙这么积极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这几天的表现让他们认定了我就是“一只水鱼”！ 赌徒往往钟情赌博中产生的刺激大过输赢的结果，如果愉快地玩耍还能有收获，这种快感的强度也可能超过吸毒产生的快感！ 于我而言，在玩儿“金花”的过程中并没有给我带来了多少刺激，我也并不十分在意输赢的结果——虽然是接近于场场都输，但这个结果我觉得我自己似乎还能承受。那时的我并没有去想：我挥霍的资金并不都是自己过去的积累和当时赚取的金钱，很大一部分，是亲友们对我的“投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信任会是在什么条件下都一成不变，一如既往的——从那时起，我挥霍的不单单是金钱，还有亲友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但我有这个认知的时候，已经是我时过境迁的几年后了。 果然，小豹和仔仔回来时注意到了我的电单车，也同时看到了在士多店抽着烟，正玩着“金花”的我——小豹借口买瓶饮料，引来水哥前去招呼。 水哥看到小豹，尴尬地笑笑，跟小豹说：“刀老板今天第一次过来玩儿的——我们玩的很小，都是认识的人，就是没事儿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小豹没有说什么，礼貌地笑笑，“哦”了一声，付完饮料的钱后把饮料递给仔仔，然后跟仔仔说：“仔仔，你去小区游乐场玩滑滑梯，我等下过来找你，好不好？” 仔仔高高兴兴地拿着饮料屁颠屁颠地进了小区——看到仔仔进了小区，小豹走到我的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跟我说：“回家去吧！” 我没有扭头看她，也没说话，只是自己看着手里的扑克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先是看了小豹，然后又看看我，然后全部都不说话了，都压制着自己让目光不去看小豹！ 正玩着的牌局因为小豹的到来停滞了——那些人也都借这个机会看自己的牌面，但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小豹最开始是控制着情绪保持着微笑的，我也想得到，在那样尴尬的场景下，她脸上的微笑最后也还是无法保持下去的——水哥看到这样的局面，跟我说：“刀老板，你先回家去吧！以后不忙再来玩儿——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水哥说完话，我头也没回地说：“你回去——别妨碍人家店里做生意！” 我的话音落下之后，小豹便没有再说什么，扭过身就出去了士多店，进了小区——在小豹离开士多店之后，那些人才又开始说话，有两句话我记得比较清晰： 一句是保安队长竖着大拇指对我说的：刀老板，真是个爷们！硬气！ 另外一句是水哥说的：刀老板，你还是回去吧——我看你老婆好像哭了…… 后来的我还是继续跟那些家伙玩牌。在小豹进店之前，我赢了不少，小豹离开之后，我的手气变得极差，最后输的一塌糊涂，具体输了多少我不记得了，但是大几百是肯定有的！ 我记得我当时还在笑着跟那群赌徒说小豹是扫把星，尤其不该拍我的肩膀——赌徒通常都有一个忌讳，在赌博的时候尤其不能让人拍自己肩膀，说法是那样会让本来的旺火减弱或者消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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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打完牌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12点了。小豹和仔仔都睡了——那天的意外是小豹没有睡在我的床上，而是跟仔仔在睡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仔仔要求的还是什么原因。 我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睡下，半夜小豹也没有再回我的房间——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 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明天是礼拜天，小豹还是休息，她会怎么做？我心里也没有底。 第二天上我起床的时候，小豹和仔仔都没起来，我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就自己去了铺头。 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小豹一个人来到我铺头，当时我正跟小陈聊天。小陈看到小豹过来，非常知趣地回去了自己的铺头。 没等我问，小豹就告诉我了，仔仔她送到我爸妈那里了，她过来，是想跟我好好谈谈！ 我冷漠地笑了笑，说；“我们散伙饭也都吃了，还谈什么？” 小豹显然也是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我说的话难听，她竟然也只是简单地笑了笑，然后跟我说，她想会一会一下阿香，想看看阿香是怎样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让我这个一个浪子不顾一切地放弃现在所拥有一切。 后来，小豹那天就一直在我店里，我们没有高声地争吵，说了很多话——我那天一直寻找最恶毒，最让她难受的话语刺激她！ 在那天，我跟她说过:“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对你只有同情和怜悯！” 我还跟她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跟陌路也没有什么分别——你离开我，对大家都好！” 我甚至直白的告诉她:“如果不离开我，我只会让她更难受——你不希望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但无论我说什么，小豹那天都没有发怒，也没有哭泣，一直在我店里，唯一反复强调着说想见见阿香——甚至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她也不去上班了，每天就跟着我…… 我的内心很纠结:如果让阿香见到小豹，阿香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一个虚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如果我不答应小豹，根据我对小豹的了解，她真的做得出来不去上班天天跟着我！ 我希望小豹离开我，是真的！ 我虽然玩世不恭，但对于脚踩两只船的玩法，既不擅长也不欣赏。 我希望小豹离开我之后幸福，也是真的！ 小豹对我很好，人也很好，但我对她就是不来电——我也跟她说过，前面那些离开我的女人们，最后都有一个理想的归宿，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不论我说什么，小豹仍然坚持:她只有见到阿香之后才会死心！才会做其他的决定！ 大约四点来钟，我跟小豹正说话时，阿香给我来电话，说她觉得铜锣花园她住的有些不踏实，里面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最主要是，她感觉今天她出门时有人好像在跟踪她！ 阿香的话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铜锣花园里面住的人形形色色，我从不怀疑；以阿香的美色，被人跟踪，也属于情理之中——这个我曾经自己也十分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我赶紧安抚阿香，让她在房间待着别出去，我这边铺头收工了就过去她那里…… 小豹冷冷地看着我跟阿香通话，到我挂线之后也没说什么。见小豹这样，我也被弄得实在没有主意了，就跟小豹说:“我可以带你见她！你能不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现场吗？” 小豹居然连想都没想一下就答应了我！ 而我，等下见阿香的时候，又该怎么介绍小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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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小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看着我戏谑地一笑，说：“刀晓月，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说我和你的事情的！至于你自己能不能把戏演好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如果她真的比我好，更适合你，你放心，我会退出的！” 我听到小豹跟我说这话时，觉得眼前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情就像是影视作品一样魔幻！但影视作品里的这些情节通常都是发生在高富帅或者大英雄身上，现实为什么会把这样的桥段安插在我这样一个草根群众身上？ 我看着小豹，感激地点了点头；但又马上提醒自己，既然自己想和阿香长相厮守，那么小豹就是这条路上的障碍物，必须尽快清除！不能对小豹存在感激之心，不能对小豹存在感恩之情，对小豹必须冷酷到底，绝情到底！ 小陈那天基本一天也没过来和我说话，只在我快关闭铺头前，才跟我说他明天会跟他女朋友一起去海南他准丈母娘家，并把他铺头钥匙丢给我一把，说预防万一有事我可以进去他店里帮他照应一下。 从前小豹过来的时候，小陈不但会过来跟我有说有笑，中午的时候还会尽量一起吃饭，但今天，从小豹一过来小陈就刻意离开，并且中途一直刻意回避，只在万不得已时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跟我交代，加上小陈的眼神和态度，这很容易也让小豹得出结论：小陈是知道我跟阿香的事情的！ 当得知小陈要去丈母娘家“过门”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微笑着说：“祝福你，小陈！祝你们幸福！白头到老！” 小陈听到小豹的祝贺，脸一下子有些羞红，然后生硬地一字一顿地跟小豹说：“谢谢！谢谢！也祝福嫂子跟老刀恩爱一世，永结同心……” 小豹礼貌地对小陈点头笑笑，又扭头看了一眼尴尬的我，然后说：“祝你们一路顺风，小陈。我们有事情今天先走了……” “好！好！好……”小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连声说好，然后愣愣地立在店门口目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小豹一起上了出租车。 给小陈多长一个脑袋他也不会猜到，我是带着小豹去见阿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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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我还在店里出发之前就跟阿香通过电话，说等下我会和一个朋友一起过去，那时间阿香对我已经相对比较信任了，也没问我说的这朋友是男是女，是做什么的就一口应承了，只是问我晚上吃饭选址在哪儿——我当时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豹，跟阿香说过去了再说！等挂了电话，小豹听出了我们电话的内容，略显戏谑地说：“要不还是去蝶恋花呗——这西餐厅环境也不错，价格也算亲民，最主要是，这名字取的多好呀！” 我当时心如火燎，哪里有心情理会她这样的玩笑话，仍旧是故作冷酷不看她也不回应她的话，没想到到了铜锣花园3栋楼下的时候，小豹竟然再一次调侃起我来：“我说刀晓月，你就把你的心上人随便安置在这个小区啊？你是啥居心——临海市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区是临海四大鬼屋之一啊！不说这个神啊鬼的，这里的小姐和白、粉仔的比例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哈……” 我还是是故作冷酷不看她也不回应她的话——小豹说的事情我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总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到阿香搬过来几天之后我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铜锣花园不是我居住，是阿香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居住！那样的环境，以阿香的气质美貌，住在确实是很不合适的而且风险很高…… 在上楼阿香和小豹见面之前，对比这些担心，我更担心的是小豹会不会在中途把事实抖落出来，或者，我和小豹的事情会不会被阿香察觉甚至直接拆穿…… 来到303房门门口，我有意不拿出钥匙开门，而是敲门——门开了！ 阿香穿着我初见她时的那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身边的小豹，稍稍一愣，然后微笑着礼貌地先对小豹说了句：“你好！” 我顺着阿香的眼光斜视了一眼小豹，小豹的脸上略有惊讶之色，但很快恢复过来，也微笑着点头对阿香说：“你好！甄小姐——听刀总说起过你，久仰！久仰！” 在过来之前我跟小豹商议好了，她以她公司业务的身份，以拜访潜在客户的由头出现在我和阿香的会面之中，但一听小豹与阿香的这句开场白，我立刻感觉如芒在背！ 我感觉，这一次阿香和小豹见面，未必会真的风平浪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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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阿香把我和小豹迎进屋里后，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我又把小豹的身份按照原先的设计跟阿香介绍了一遍，也简单介绍了一下阿香。 阿香那时间还以为我介绍小豹给她认识是因为她今天说住在这里有些害怕，我介绍个朋友给她，让她多一个同城伙伴，一边喜悦地看着小豹，一边连声说好。然后阿香又走到冰箱跟前，从里面拿出了两瓶饮料，很热情地递给我一瓶，递给了小豹一瓶——我坐着接过饮料，说了声谢谢；小豹也接过了饮料，也说了声谢谢，但却是站起了身，然后转头在303房环视了一圈，笑嘻嘻地说：“甄小姐，这房间布置的很雅致呢——看起来你很会收拾整理，以后我要多过来向你学习！我不怎么会收拾整理房间，屋子弄得跟猪窝一样……” 阿香听小豹这么说，娇羞一笑，看到阿香的笑我的心又是一颤——同时扫了一眼小豹，她只是迎着阿香的目光方向微笑着，并没有看我。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六点半了，小豹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又对阿香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看到甄小姐这么好看的女孩儿——甄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阿香被小豹夸的又是娇羞一笑作为回应，然后低声说道：“鲍小姐真是会说话——我嘴笨，不太会说话，以后要向你学习才是真的呢。” 小豹咯咯一笑，说：“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哈——甄小姐。” 阿香听小豹这么说，赶紧连忙笑着点头，还连声说好——我心里暗暗叫苦。 后来她俩聊到了晚饭的事儿，问阿香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有什么好的推荐——阿香稍作沉吟，便回了一句“去蝶恋花西餐厅吧……” 我可以保证小豹真的没有暗示或者引导什么的！“蝶恋花”西餐厅，似乎冥冥之中成为了那个时期的我生活中的一个特殊元素一般。 在阿香说去蝶恋花的时候，小豹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还露出诡异地笑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好！那个餐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如果双方都有意愿，可以很快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那天阿香和小豹的身上，我亲眼所见了！ 也是那一天，我忽然发觉小豹很有演戏的天分！整个过程中，在我的感觉里，她好像真的把自己转换了一个角色，就是单纯的网络公司的销售业务员，刀晓月的一个普通朋友！我有些不解：小豹是真的对阿香无怨、无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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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我没找到特别理由也不打算找什么其他的借口，蝶恋花就蝶恋花吧！后来我们一行三人到底就是去了蝶恋花西餐厅吃的那顿晚饭。 小豹的每一句话语和每一个举动都让我紧张的心如悬刀口！ 阿香的每一次说话和每一个表情都让我感觉自己如履薄冰！ 那顿饭我感觉吃的特别漫长、纠结——尽管我一直也认同我自己的脸皮比较厚，但当时的状况距离“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小豹表现和做法完全不在我预期之中！在那天，我相信我对小豹的关注程度是超过阿香的，因为潜意识里，我觉得小豹的做法直接决定着我跟阿香这段情缘的生死！ 那一天，我甚至都没有去关注时间，只是心中不断默念祈祷：早点结束！早点结束！ 艰难中，我总算等到了阿香跟我和小豹说：“阿月，谢谢你介绍花花给我认识！你们明天都还有事，不像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们下次再聚……” “花花”是小豹跟阿香在交谈中介绍的自己的昵称，这个称呼我也熟悉，她的QQ昵称，还有她的同事也都是这么称呼她的。 小豹听阿香这么说，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了下我，跟我说：“刀总，您意下如何？” 我尽力伪装的自然一点，笑笑说：“好！好——下回再聚！” 阿香笑吟吟地看着小豹和我一遍，忽然对小豹说：“花花，你住在哪里？有时间我也去找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脸色有没有变化，但我记得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小豹的表现让我再一次惊艳！当时小豹听到阿香问话，连犹豫也没有犹豫，就只是笑着说：“我跟刀总的家很近！你可以跟刀总一起去到我住的那里哦。”说完，小豹也笑吟吟地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说话，就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我很清楚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多嘴多舌，只可能是讲多错多，一旦不留神，就会出现口误，就会让整个事情败露…… 最后小豹还主动提议我们一起打个出租车送阿香到铜锣花园3栋3单元楼下，然后我跟小豹回去东苑小区——这一次，我没有下车送阿香到楼上门口。 我们的出租车还没有到东苑小区的时候，我收到了阿香发来的一条短信：阿月，花花人很好。她真的是你的普通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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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在阿香没在我和小豹实现范围的时间里，我还是延续我的冷酷路线，但心里多少还是被小豹今天的举止震撼了，在今天白天多少还有点“必胜”的信心，在从蝶恋花出来后的出租车上，我其实有些动摇了——我暗暗地感叹，小豹的这场“爱情保卫战”从布局，战略，战术都非常精妙！ 面对阿香忽如其来的质疑，我心里慌的一批——看着那条信息，我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也是在这时候，车到了东苑小区门口，我从副驾驶付完车费下来，小豹从早先一步从后排下车，也没跟我说话，自己朝家的方向走了。 门口的士多店里还有人在那里玩扑克，我望了一眼，但没有进去，一边盯着阿香的信息，一边也朝家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仔仔也不在家，索性也没在楼下吸烟，直接进屋走到阳台拿出一支烟点上。 小豹淡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扭头看她时，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这次目光的碰撞没有产生爱情的火花，却给了我回复阿香信息的灵感！我似乎又找回了作为一个“痞子”的感觉！是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抽着烟，又浏览了一边阿香的那条信息“花花人很好。她真的是你的普通朋友吗？”这条信息，然后迅速地回复了两个字:“当然！”。 回复完这条信息，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阿香回复我的愉快开心的表情符号，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的，我认为自己没有撒谎！我不必承受良心的谴责！我又心安理得了！ 如果有一天我和阿香在一起了，小豹也彻底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了，那么，小豹“当然”就是我的普通朋友；如果有一天阿香知道了我和小豹的事情，那么，小豹“当然”当然不是我的那个时期的普通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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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也许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隔着老远小豹也从我脸上看出来了我的得意和喜悦，她咳嗽了一声，提高了嗓音跟我说：“刀晓月，我们谈谈啊？” 尽管我的心情其实不错，听到小豹这话我也没有反感或者生气，但我还是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我怕我的一个心软，又让自己面临艰难选择的问题，所以我一边朝沙发走来，一边故作冰冷、没好声气回应小豹：“谈什么？今天她人你也见到了——我觉得你如果有自知之明，我们和平分手，以后大家还可以继续做普通朋友！” 我现在的这些刺激的言语对小豹而言，她已经免疫了！听我这么说，小豹只是淡然地笑了一下，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自知之明”这四个字，然后用嘲讽的眼神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在沙发上坐下后，小豹还是不说话，我渐渐开始被小豹嘲讽的眼神盯得不自然起来，皱了下眉头，扭过头看着小豹说：“你不是说要谈吗？我听着呢！” 小豹还是盯着我不说话。 我扭了下腰肢，又皱了下眉，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你到底有没有话说，没有我睡觉了！还有，仔仔如果在这里，以后我自己接送，不麻烦你了！” 我说完这话，小豹才“哦”地应了我一声——但她的眼神还是和开始一样！这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眼神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我恼怒了！没错，就是恼羞成怒！ 我霍地站起了身子，冲着小豹骂了一句“神经病！”，就准备起身去房间——小豹看到我恼怒的样子，笑了，有点得意地笑的意味！看到小豹的笑，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便转过身，刚要迈步，就听到小豹不紧不慢地悠悠说道：“刀晓月，你凶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你应该也知道我已经添加了甄女士的Q吧？” 听到小豹这么说，我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小豹问：“恩，知道！那又怎样？” 小豹换成略带戏谑的眼神和语气跟我说：“如果你不想我在你的阿香那里添油加醋地说些对你不利的坏话，你对我最好能稍稍好一点儿……” 听到小豹这么说以及看到她说话的样子，我确定我当时已经有打人的冲动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没动手，在我15岁还是处男的时候就接纳了一个我很尊敬的长者跟我说的一个观点：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去打女人！ 我怎么会轻易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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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我直勾勾地瞪着小豹好一阵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一句：“悉听尊便！” 小豹看着我的表情莞尔一笑，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温和了，“痞子，甄小姐确实漂亮，我理解你，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会动心——但我想说的是，你们未必适合！或者我说的再直接一点儿，你配不上她！你们即使在一起，早晚……” 从我发动“冷战”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小豹称呼我叫“痞子”了，我必须承认，当我听到她用这个称谓跟我说话时，我多少还是感觉有些温暖和感动的！但我听到她后面的话，加上起先她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了，我强压着火气反唇相讥：“是啊，我配不上她——我也配不上你，你不知道吗？我就一痞子，我就一无赖……” 话说到那里的时候，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看到小豹眼睛里眼泪开始流淌了！ 我无法面对小豹的眼泪，但我也不想改变我的立场，我静静地看着小豹无声落泪，也没有去拿纸巾。过了一会儿，我感知到自己的内心开始动摇，赶紧站起身，也不再看小豹，什么话也没说，兀自去冲凉房洗澡了。 洗完澡，小豹没有流泪了——她见我从冲凉房出来，用不是很大但有略微沙哑的声音跟我说：“刀晓月，我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从今天算起。如果一个月后你还决定要跟她在一起，我会离开！” 我愣了一下，还是没说话，进了平常仔仔的房间，关上门，闭上眼——过了十来分钟，我也听到小豹去冲凉房冲凉的声音，冲凉后直接进了我的房间，关了门…… 在听到小豹进了房间之后，我的脑海反复思索着她说的关于这“一个月”的话题：如果我和小豹的关系不断，现在这样的局面能维系一个月吗？如果阿香发现了我和小豹的现在这种关系，阿香会怎样？小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还会做什么事情？ 想着想着，最后我也还是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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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第二天早上我有意起来的比较早，在小豹还没有起床前，就出了门，去我爸妈家，计划接仔仔去幼儿园。 前面我跟大家说过，我的房子距离我爸妈家不远，我到我爸妈那里时，还不到七点——但我爸妈已经起来了，而且做好了早餐，仔仔正在那里吃着。 按照古人的说法，老人的变老的三大特征“贪财、怕死、不瞌睡”在我爸妈身上都有体现——尤其是睡眠时间少这点，每次我在他们那里居住的时候，这都是一种灾难：通常我爸妈六点左右就起来了，洗漱之后就开始做早餐。老两口一边忙活还一边说话，声音分贝跟平常也完全一样！也不管我们其他人是不是还想睡觉，一做好早餐就敲门让我们起来吃早餐——纵然我头天晚上跟他们说过我不吃早餐这话也是白费！他们会一直折腾到我妥协起床吃饭为止。而且，我起床后吃着早餐如果吐槽不满情绪，他们还会跟我说：如果想睡觉，你吃完了饭在去睡……所以一般情况下，我自己是很不喜欢在我爸妈那里过夜的。 我爸妈见到我，稍稍有点惊异，问：怎么你过来了——小包子呢？ 我知道这个时间点不是我跟他们“制造惊喜”的最佳时段，所以我只字没提阿香和小豹的其他事情，只是跟他们说：“今天我方便，等下顺路要去办事儿。” 我爸妈也没怀疑和多问。我妈看了下时间，跟仔仔说：“仔仔，快点吃饭，锅里还有呢——奶奶做的蛋炒饭好不好吃？” 仔仔一边点头说“好吃”一边扭头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到似乎今天早上我的出现，对仔仔来说也是意外。 看着仔仔吃饭的样子，看着父母盯着仔仔吃饭的神态，我渐渐有了思路，我想好了跟我父母介绍阿香的切入点，还有，小豹的“死穴”…… 仔仔吃完饭后我送他去了幼儿园，然后自己去了店里——小陈跟她女朋友去了海南，我把店门打开后久久没人进店，也正好是我捋顺思路和制订具体计划的好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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