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生活] 漂亮女人更命苦，说说我见过的那些没有好下场的美人[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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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漂亮女人更命苦，说说我见过的那些没有好下场的美人[第26页]

作者:乡间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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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静虹的身份，不过是地主家的杂使丫鬟。她与秀才之间，隔着一道天大的鸿沟。所以我当真不知道，楼自华后来如何能破除种种磨难，与静虹得以喜结良缘的。
    我也特意百度了上世纪三十年代左右的历史，然而对于一个非专业的人来说，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浩如烟海的往事，什么经济、政治、文化、思想之类的变化，我当真看得云里雾里的。我也不敢直接复制黏贴过来，让大家跟着我一起迷茫了。
    所以我就抓重点，长话短说。那是一个时局动荡、风雨飘摇的时代。那时中华大地，狼烟四起，大大小小的革命、起义之类的，不胜枚举。
    腐朽的封建王朝，传统的伦理朝纲，那时差不多分崩瓦解了。
    所谓乱世出英雄，楼自华不过一介布衣少年，他掀不起任何波澜。但是也全亏了乱世，成就了他与静虹的一段良缘。

楼自华与静虹结合不久，便产下一枚女婴。这个可怜的孩子，便是我的奶奶，楼雨。

    请原谅我用这一枝笨拙的笔，费劲周章的去描述那个时代，楼自华和静虹的爱情。我文笔本来不好，对于历史知识，我也是一片空白。
    本来我时间就有限，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千方百计的挤出时间。
    我又执意花时间来搜集那段历史，然而却是连一点皮毛都无法抓寻。
    但我还是坚持要写，做好被你们嫌弃的准备。那是因为，一个人是无法逃脱她的原生态家庭的。
    原生态家庭，对一个人非常的重要。我的奶奶楼雨，她本来也托生的是一个诗礼之家。然而后来她却度过了穷困潦倒，悲惨可怕的一生。她后来竟然虐待婴谷，又毫不怜悯自己的亲孙女，总是恶毒的咒骂孩子们活不过晚上十二点，见不到明天的日头。
    所以我想，必须要尽最大能力去寻求根源。

更重要的是，当我听到静虹惨无人寰的遭遇时，我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女人，她曾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静虹是奶奶的母亲，我的太姥姥。她红颜薄命的经历，让我悲伤得痛哭流涕。我身上也流了她遗传下来的血，如果我不把静虹的悲剧写出来，那么这个可怜的女子，那被凄惨至极的一生，也终将化作山野村的一抔土了。

    楼自华与静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有幸结为夫妻。一个是声明远播的知识分子，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静虹能让楼自华于千万人之中，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曾经遇过的那些粉黛黯然失色。
    男人跟灌了迷魂汤一般，眼里心里，只有静虹这一个女子。
    所以我一度怀疑静虹是非人类，是不是《聊斋志异》中描写的那些花仙狐魅，寻了凡间一个女子的躯体，然后对着大龄单身狗楼自华搔首弄姿？
    然而结合静虹后来被婆婆算计，又凄惨无比的结局，我认为这荒谬至极。
    所以我大胆揣测，静虹生得很美。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种美，是“惊鸿一瞥的”艳丽。
    她嫁给楼自华后，更是谦卑做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待公婆，也是百般讨好，一意奉承。侍奉丈夫，也是加倍用心、尽心尽力的。
    然而“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这悲惨一生中的些许璀璨，是乱世给的。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那时不断有人过来抓壮丁，楼自华有一次不幸被国民军抓走了……
    这一走，就是很多年。当时局势混乱，民不聊生，很多人都认为楼自华死了。

    公婆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向盛气凌人的婆婆，立刻就把静虹毒打一顿：“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都是因为娶了你，我家自华才被抓去当壮丁的。”
    年轻的媳妇被打得遍体鳞伤，那时她刚诞下楼雨身子还虚弱的很。见自己公婆如此愤怒，本来就自卑的静虹，连忙给两位大人磕头赔罪。
    为讨好公婆，静虹又连忙弃了嗷嗷待哺的女婴，自己去田里栽种。回家又是做饭、刷洗、喂猪、给婆婆捶腿、带孩子。
    这个隐忍的女子，心中一直有个信念：丈夫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哪怕是等一辈子，自己也不会放弃的。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贤良传统的静虹，她一直苦苦盼着自己的丈夫能够重新回来。却不知道，一场铺天盖地的阴谋，正慢慢向她袭来。

    静虹生得极其貌美，垂涎她美色的人数不胜数。但是她心思全在自己仰慕的丈夫心上，所以对任何人的示好，一概不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自华竟然被抓走了。这让一班开始存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畜生，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群人当中，竟然有静虹的公公。
    总是有意无意，吃静虹的豆腐。甚至趁着无人的时候，猛掐她的手。经常静虹在房里喂奶时，公公忽然一把将她搂抱。
    静虹是极其传统的女人，她拼死反抗。成天琢磨着如何下手的公公，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事情让在打牌的刻薄婆婆发现了。然而公公是个极其会狡辩的人，便把一切责任推给了静虹。
    婆婆心里早已容不下这个刻死了自己儿子的女人，所以她就暗暗筹划着，要把静虹给卖了。

    那个年代，婆婆是有天大的权利的。女人又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可以看鲁迅《祝福》中的祥林嫂，丈夫死后，就是被公婆抓了卖进深山老林的。
    还有《孔雀东南飞》也是因为婆婆嫌弃媳妇，看不惯媳妇，贪慕更有钱人家千金向自己儿子伸来的橄榄枝。最后贤良的儿媳妇，自杀身亡。
    所以那个万恶的时代，女人的命运，就如荒野中的小草一般，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好想快点把奶奶这个故事写完，奈何一直头昏脑涨，最近这个城市一直下雨，没注意淋了几次雨，又加上晚上哄孩子……头头痛欲裂，先去忙了！

    一旦起了歹毒心思，便立马开始行动。婆婆托了几个闲散人员，散播出去要卖掉静虹的消息。
    美人就是抢手货，又容易招蜂引蝶。此消息一出，立刻引得无数男人摩肩擦踵。大家把楼家围个水泄不通，争着想一睹静虹的美貌。
    可怜静虹空有一副好皮囊，她并没有与之相对应的精明大脑。或者说，就算她是个聪慧的女人，又能如何？丈夫生死未卜，她明明伤心欲绝，却又怕公婆容不下自己。所以每天只晓得没日没夜的干活，好让婆婆脸上的厌恶消去些许。也借着干活，来排遣失去丈夫音讯的愁苦。
    所以那段时日，不停的有男人在婆家来来去去。心如死灰，只记挂着丈夫的静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婆婆是个精明人，若是把媳妇许给一群流口水的老光棍，那是特别不划算的。就是因为家里贫困，那些男人才打光棍的。虽然他们长得像个人，也勉强与静虹年龄差不多。
    然而静虹又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不过是个畜生。说来搞笑，当年自己还拼死阻拦儿子娶这块木头。然而到现在，把这女人挂出去卖，竟然市场那么好。一群人前仆后继，一直提高价格。
    就算死了儿子，拿这白虎星来卖一笔钱。后半生紧攥着这笔银子，也是有个依靠的。

    所谓金钱能使鬼推磨，报着要用静虹大发横财的念头，婆婆终于给给静虹物色了一个金主。
    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是一个七十来岁的驼背男人。那男人一脸皱纹，活脱脱一个放久发蔫的柿子。男人生得畏畏缩缩，獐头鼠目。一双阴鸷的眼睛，露着凶光。
    他非常舍得花钱，只要能得到静虹，散尽千金又如何？然而当时大家都穷，静虹又是个不祥的二手货。所以一番讨价还价，婆家可能就得了一头猪的钱。
    精明的恶婆婆，为了物尽其用。特意选择秋收之后，农活都干完了才把静虹送走。
    那天淳朴的静虹，把地里最后一担谷子挑回了家。累的筋疲力尽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担子。她打了一盆水，想洗掉自己一身的泥巴。
    就是这个时候，冒出几个威猛汉子。一群人不由分说，用绳索把静虹给捆住了。又在婆婆的指挥下，用一顶轿子抬着。一伙人快马加鞭，花了约莫四五个时辰，把静虹抬到了山野村隔壁的一户人家。

    哎，悲哀。可惜我的太姥姥不能像电视剧里那些玛丽苏女主角一样，有帅得惨绝人寰的富家公子从天而降。或者她逃跑过程中，跌进一个山谷，遇到世外高人。
    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那时的静虹，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时间关系，先更到这里。

早安，每天最开心的事情，便是我有一点空闲时间，能够在屏幕上敲打文字的时刻。感谢这个纷繁的世界，还能在文学这一块，释放我的情感。借着文字的翅膀，可以无忧无虑的翱翔。

    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静虹生活得那个时代，离我终究太遥远。所以我也没办法详细的跟大家描述，她初见购买自己的龌蹉老头，心中是如何嫌恶恶心。
    可能她也曾模仿电视剧里的老套情节，也曾拿把剪刀要结束自己的性命。或者也绝食，滴米不进；也一哭二闹三上吊过……
    可惜这不是小说，不然我也可以凭着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把弱女子静虹这一生，描写的超级玛丽苏，一尘不染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静虹被老不死的给活活摧残死了。
    对方不过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坑的老头，他又严重的驼背。静虹那时却刚生完孩子，又从来都是地主家的粗使丫鬟，按理说该是有一把力气的。
    她怎么会被老禽兽得手，后来还给畜生生了两个夭折的男婴。也幸存了一个，然而脑子是木木的。
    所以这一节，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最后我自己推测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那时静虹可能是个14岁左右的孩子。

当我推测出，静虹被卖给禽兽时，年岁不过十四、五的时候，说实话，我希望是我自己脑子进水，又数学一塌糊涂，故而得出这么弱智的答案。
然而各位看官，想必你们中间，一定有很多数学极好的，又历史知识详实的。你们先看我后边的描述，我们再来推测一下静虹的悲剧原因。

    据说男人是容易下半身冲动的动物，故而柳下惠那样拥有极端定力，可以坐怀不乱的男人，是千百年来大家传颂的偶像。
    禽兽暂时也给个名字，叫鬼锄吧！脖子都要到黄土里的鬼锄，他既然能够在那么多求亲者中脱颖而出，一定是具有非凡的能力与财银的。
    鬼锄有才，这个是很好印证的，他因为最舍得花钱，所以能够最终独占花魁。
    能力嘛，闭了眼睛，都能想到，一副痨病鬼的模样，肯定还抽烟，哮喘不停。所以他的非凡能力，便是辣手摧花。
    据说静虹被绑进鬼锄家后，她一直拼死反抗。又哭又叫，还拿头撞墙。当时这个倔强的女人，一心只想着为楼自华，一辈子守身如玉的。
    鬼锄绝不是那心慈手软的活菩萨，他花重金购买静虹，才不是为了积善行德，好修一个幸福的来世的。
    恰恰相反，人生苦短。要趁着没死之前，多潇洒一下。所以这个色令智昏的恶男人，立刻勃然大怒。他一摔杯子，便喝令手下家丁先将静虹一顿毒打。
    女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当场昏死过去。
    鬼锄认为这时的病猫，是绝没有反抗能力的。所以这个时候，丧心病狂的鬼锄，便轻而易举的吃上了天鹅肉。
    静虹苏醒后，羞愧的发现，自己已被禽兽得了。所以悲愤交加的她，在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一死了之。
    这一切，早在老谋深算的鬼锄之预料之中。为了防止自己的钱打水漂，鬼锄早喝令将静虹五花大绑起来。又怕她咬舌自尽，索性嘴里塞了绢子。虽然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然而终究怕着如花似玉的姑娘想不开。
    所以干脆，弄了几个婆子日夜蹲守，一旦发现静虹想不开，立刻阻止。

    然而静虹却性格极烈，只求速死。所以她干脆闭了嘴，想绝食而亡。
    鬼锄于是又对着静虹，连踢带打。然而那饱受磨难的女子，竟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跟楼自华团圆了，只是自己已属不洁之身，丈夫肯定会嫌弃的。
    “这个女人，可是花了我的银子的呀！”鬼锄痛心的想：“然而这头倔驴，一根死脑筋到底。要是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好？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呀，哎！”这样想着，鬼锄便气的捶胸顿足。
    主人的这番心思，早被立在一旁的伙计觑个通透。
    史德参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他见鬼锄自从得了心心念念的静虹后，非但没有神清气爽，反倒更加烦闷愁苦的的样子，便连忙给鬼锄出主意：“这个不识好歹的娼妇，亏你为她使了那些银两。你想长久的跟她做夫妻，其实是不难的。就看你自己舍不舍得。”伙计伸手稔着自己的胡茬：“话说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若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这个就好办了。如果是想身心合一的话，那就当我没有说……”

    此言一出，鬼锄的眼睛立刻亮堂起来。他要了静虹，本来就是为下半身考虑的。如今这个不识好歹的孽障，成天要死不活的。他早就烦闷得很，既然老伙计说有主意，那肯定要听他的。
    所以鬼锄连忙把耳朵凑近老伙计，听他一番筹划。虽然开始皱了眉头，但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他略微踌躇一下，便把手一挥：“行，就按你说的做。”

    静虹发疯了，就像你见过的最平常的疯子一样。静虹立刻开始神志不清，又哭又笑了。
    谁能想到，山野小民当中，竟然藏龙卧虎。史得参不过一个奸诈的奴仆，却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一个好好的女人，活活给打疯了。
    肯定有世外高人，懂得人体经脉构造，又深明“望闻问切”之道。所以史得参才能一击就准，直接把静虹打傻了。
    果然傻子就是好糊弄，鬼锄得意的笑着。静虹再也不寻死觅活了，给她一碗饭，也乖乖的吃掉。

    然而烦躁的是，就算变成傻子了，一旦鬼锄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呆呆傻傻的女人，立刻拼死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撒手。
    傻人力气大，，鬼锄又毕竟年岁大了。所以他竟然拗不过静虹，只是跌坐在地上长吁短叹。
    欲望是会激发出人无限潜力的，老头又想舒服又不愿意花那么大力气。
    所以又想到一个绝妙的方子，他命人山上摘些带刺的蒺藜、鬼针草、苍耳之类的。老头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收好，然后一把拖住静虹。
    要是静虹不肯从了他，便立刻使人把静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将那些刺头，铺满房间，又叫人把静虹推下去。
    女人痛的肝肠寸断，又鬼哭狼嚎。所以后来，就不得不从了……

    后来楼自华终于回来了，他被抓去当了壮丁，十几年来，都过着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生活。
    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大概就是家中的娇美妻子吧！然而他经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逃回了繁华镇。
    再见静虹时，却是一个全身破烂，散发恶臭，又眼屎重重，还牙齿发黄的疯老太婆。那时候，他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楼自华痛心得一口老血，喷薄而出。然而世界上最可怕的距离，是有些人活着，她不如死了。
    鬼锄本来就是一只腿都踏进了阎王殿的老不死，又过度沉溺于男女之事。静虹疯了之后，他确实惬意过一些时日。
    然而后来他身体大不如前，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老头都死了，静虹后面还能怀孕。她已是疯女人，不过是一具没有魂魄的躯体。
    然而她生得那样美，就算是个疯子，也依然风流婉转。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年史得参不顾一切的，要帮着鬼锄排忧解难。谁又能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被静虹的美，勾去了魂魄，日日浮想联翩。又知道那是财大气粗的鬼锄爱妾，自以为永世都无法得手。
    但既然鬼锄听了自己的建议，让静虹只剩了躯壳。这是个一脑子浆水的傻子，谁都有机会下手。
    所以他也踩了狗屎运，有幸与女神共度春宵。

    经历一番撕心裂肺苦楚的楼自华，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回家不久，立刻敲锣打鼓、唢呐齐鸣，娶了地主家的女儿。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那日与楼自华见了一面之后，不知是天意巧合，还是静虹忽然觉醒。
    楼自华离去之后，静虹竟跌下山谷，当场摔死了。

静虹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大人，她都无法左右自己的性命，那么两个月的女婴，楼雨的命运，又该如何呢？

    这些暂且不提，接下来说一下，为何我认为静虹的年龄不过十四五岁。
    据山野村一些老妪说，她们属于我奶奶这一辈。以前的女孩都很可怜，她们许多人都是13岁左右就嫁人。
    有些天杀的父母，为了钱，甚至八九岁的女娃娃，都没有发育的女孩。一旦得了银两，也早早的打发出去。
    静虹是我的太姥姥，她又不过是个地主家的丫鬟。只是因为生得美，被秀才看中，千辛万苦求来当娘子了。
    楼自华被抓走时，女儿刚落地。算上怀胎九个月，又在婆家割了稻谷，收了红薯。
    所以我是这样推测的：静虹13岁嫁了楼自华，14岁多被卖了。

    为何要执着的去推算静虹的年龄，只是因为我想给她找不反抗的借口。
    说到底，我还是不想承认旧时的女人竟然如此命苦。婆家竟然可以把她当商品买卖，被卖后为何不逃跑？或者既然早晚是个卖，还不如自己找一个看得过眼的，自己决定的，总比恶婆婆找的要好吧？
    说到底，还是静虹这一生，太过于悲惨了。我实在是不明白，她生得那么美，为何还要过得如此惨。
    是因为我自己不肯相信，所以只好推断她被卖时，还不过是个孩子。
    因为年岁太小，所以思维不够成熟。不知道在丈夫被抓去后，好好给自己筹划一下。不应该被动的等着被当牲口卖了，而应该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然我说的这些，全都是语无伦次的疯话。我不是静虹，我也离那个时代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我只是想说，我好痛心。我真的好难过，我听到静虹的这一生，我的心都碎了无数片。每一片都被刀刮着，斧头劈着，风霜雨雪击打着。

楼雨的原生态家庭开扒完毕，接下来，说说她自己吧。
楼雨也是个命苦的女人，是一个活了七十来年，终究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这一生之意义的人。

    处理完扫把星后，捧着手里足秤的银子，婆婆不禁喜上眉梢。公公心里有些遗憾，其实他心里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奈何静虹那个小蹄子，宁死不从。现在好了，送去一个比她爷爷还大的鬼锄享受。
    “可惜了，哎”公公这样叹着气：“哎，真是可惜。”
    “我知道你的心思”婆婆冷笑一声：“你心里那点小伎俩，我都是清楚的。你觉得我可恶，把这么柔弱的小羔羊送进虎口。你如果想替静虹打抱不平，那你就把我卖了，去换她回来呀！”
    公公不过是个有外强中干的草包，这个家，却是厉害的婆婆一手掌管的。平时家里的柴米油盐，全都在女人的掌握之中。
    男人见母老虎发怒了，连忙笑着赔礼：“我是说，可惜了那些奶水，楼雨晚上还要喝奶的。”公公边说边指着嚎啕大哭的女婴：“她嗓子都哭哑了，应该是肚子饿了。”

    经公公这一点拨，婆婆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累赘。既然她娘老子都被卖了，留她又有何用？
    所以歹毒的妇人，二话不说，就把小女婴打包好，又命令男人抱去镇上。选一个略微繁华的地方，把楼雨放下。
    “那样就能遇到需要小孩的人家”婆婆想着：“自华，这样为娘也算是替你保住一点血脉了。我想你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我会拿钱出来，再替你娶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到时生十个大胖小子。”
    楼雨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跟她母亲静虹一样的下贱。这种孽障，没丢去山谷喂野猪就已经不错了。

    抱养楼雨的，是坪库垄的一户贫苦人家。话说村里有户人家，男人叫吴友勇，娶了一个厉害的媳妇叫桔泼。夫妻结婚多年，一直都未能生育。
    在农村生不出孩子，是特别丢人的事情。又是那个年代，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两口子淹死。
    万般无奈之下，便去寻求高人指点。所谓的高人，不过是些搞封建迷信的麻婆、跳大仙、算命先生之类。

    仙姑说，吴友勇夫妇的命太硬，没有孩子敢过来投胎。他必须于晚秋的一场雨后，去往繁华镇的东北角落。去那里求得一个女婴，带回家好生养着。
    过后自然会有两个大胖小子，跟着那女孩过来。
    算命的不过是满嘴胡言，然而那时间丢弃女婴的人家很多。不要说晚秋，就是初春也有人丢小孩的。所以吴友勇就按仙姑的指示，去到繁华镇蹲守孩子。
    机缘巧合，捡到了苦命的楼雨。

    楼雨刚过去的时候，养父母也会给她一口饭吃，拿两件衣服给她穿。
    这样过了三年，养母果然生了个大胖小子。
    一旦得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桔泼立刻就吵嚷着要送走楼雨。她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自家都穷得叮当响，凭什么养别人的孩子？
    然而吴友勇是个比较淳朴的男人，他认为人应该有一颗感恩之心。因为有楼雨，所以才得了一个胖小子，他的名字叫享福。
    桔泼不肯，一把脱了楼雨的衣裤和鞋子，这些都是留给宝贝儿子享福以后穿的。又用乱棍将楼雨打出去，叫她永世不得回坪库垄。
    楼雨吓得放声大哭，一直搂着门口的柿子树不撒手。
    吴友勇连忙阻止，又跟自己女人说：“仙姑说了，如果我们赶走这个孩子，那么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骨肉了。”
    桔泼执意不听，还是要赶走楼雨这个臭要饭的。
    结果当真是邪门了，那时因为天气寒冷，惧怕孩子受寒的桔泼，把享福的摇篮搬到了厨房。然而一阵大风刮过来，本来就松散的墙壁，轰隆隆砸下来，享福当场死亡。

    那时的人，都是特别迷信的。其实不过是巧合发生的事情，桔泼却当真了。
    所以楼雨最终没有被赶走，她又被留下来了。
    后来楼雨五岁的时候，养母又生了个儿子，叫大贵。
    又过了一年，再生一个胖小子，叫小贵。
    养父母家本来就一贫如洗，忽然添了两张吃饭的口，一家人的日子，更是生不如死了。
    养母又想将楼雨送走，这样好节约点口粮给自己的大贵、小贵。
    然而吴友勇提醒她，这两个孩子，必须要楼雨来压着。一旦楼雨走了，两个孩子也会没命的。
    养母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然而对楼雨的嫌恶与日俱增。
    每天就是没完没了的找茬、殴打。楼雨吃一点饭要打，做事动作慢要打，多睡一下要打、站着木头一样要打、弟弟们哭了也要挨打。
    桔泼打起楼雨，是照死里揍的。手里有瓢就用瓢砸，有棍子就用棍，有火钳便用火钳……什么都没有，那就用拳脚。

    可怜的姑娘，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又有无休止的家务活，还有地里的活，还要带两个弟弟。
    我真的不知道楼雨是如何长大的，在这样的环境，能活下来，当真是本事。
    然而楼雨竟然有本事长大了十岁，那年养母桔泼死了。
    两个弟弟饿的嗷嗷叫着，楼雨就背着小贵，牵着大贵，带两个弟弟去要饭吃。
    后来吴友勇又新娶了一个女人，新来的媳妇，比起死去的桔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是楼雨，就算是大贵小贵，也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长姐如母，大贵小贵是楼雨一手拉扯大的。现在这两个弟弟既然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在继母挑唆下，一直冷落两个弟弟。
    楼雨看在眼里，急在欣心上。所以就出去要饭、捡野果，去偷人家田里的庄稼给弟弟们吃。
    这样可怕的日子，又过去了一年多。

过来看看

    天越来越冷了，真的好冷啊！若是年少的这个时候，母亲肯定会把一些坛子、篮子、秸秆洗干净。
    然后做一桌豆腐，一些油炸好用簸箕装着，晾晒出去。
    另外一些，就可以放在秸秆上，等它自然的发霉……
    再然后倒上自家晒干又捣碎的辣椒粉，又加上食盐，料酒……
    然后一坛香喷喷的霉豆腐都出来了，早上喝稀饭时，加上一点，便是美味无比了。

    这个时候，还有晒干的萝卜条。母亲的手非常巧，她简单的加些辣椒沫子和作料，也是特别美味的。
    还有一种叫“镜粉”，纯大米做的，类似于粉条，但又比它好吃得多！我后来尝过两口“河粉”，感觉有点像，但并没有自家做的好吃……
    那时还会自己做麦芽糖吃，拿刚收割的稻谷，拿去发芽……记得冬天的时候，拿勺子盛一点点，当真是比蜂蜜还好吃。

我为什么对那些美食念念不忘？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吃货，我一直认为，人世间，唯美食与睡眠，不可辜负也。

    其实土地真的是非常好的宝贝啊，春天来临，把地一翻，又去厨房挑些灶灰，洒在菜地里。
    可以撒些白菜、莴苣、丝瓜、南瓜、黄瓜、豌豆、茄子、辣椒的种子。
    几场春雨过后，那些水灵灵的小苗，从土里伸出小脑袋。
    秧苗出来后，必须要另外新翻一块地，把它们移植的。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种辣椒秧子了。因为我最爱吃辣，我巴不得我家菜园全种满辣椒。

    其实我妈还会做非常多的开胃小吃，然而有一些具有高度的辨识度，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所以就不方便说了。
    其实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梦:将来我老了，能够回山野村盖一栋大房子。
    我会在房子周边，留一些空地，种上许多的菜。新鲜时蔬天天吃，可能会腻味。
    所以我到时要晒很多干黄瓜，干茄子，干辣椒，梅干菜、萝卜干……
    花就不用种了，我们那里，自然生长着很多的花:油菜花、桃花、梨花、芙蓉花、凤仙花、蔷薇、牵牛花……还有非常多紫的、蓝的、粉的，黄的，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

    那个姹紫嫣红的春天，正是农耕播种的时候。布谷鸟不停的盘旋在半空中，用清脆的嗓音喊着：“布谷、布谷、布谷。”
    继母即将临盆，她连弯腰捡舀水都困难，更别提去田里插秧了。养父又不幸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重重的摔了一跤。这一跤跌得很重，养父在床上躺了很久。
    所以农活全部压在楼雨稚嫩的肩膀上，她不过一个瘦弱矮小的姑娘，又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之养母桔泼和继母大翠的百般摧残。所以她的反应比常人慢了许多，做事也跟只蜗牛一样，慢慢吞吞的。
    养父没有办法，就想请一个廉价的劳动力。当时村里人都忙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养父家又一贫如洗。所以别人家的水田里，都齐齐整整的罗列着葱绿的水稻秧子。自家田里，却是光秃秃的，连地都没有翻。
    养父母和楼雨，都非常着急。对于侍弄庄稼的人来说，种地是天大的事情。如果错过了春天的播种，那么就无法享受秋天的收获。到时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全部都该活活饿死了。
    所以继母再三哀求村里人，托他们帮着寻一个劳动力。不求对方多强壮能干，赶着这个季节，把秧苗都栽种就是了。
    这样一说，村里一个人便想到了隔壁南泉镇山野村的一户人家。
    那时我的爷爷野文明，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然而因为家境极度贫困，总是吃不饱饭，加之他的先天条件也不好，所以外在形象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野文明的养父叫野刃，那是我的曾祖父。可惜他很早就死了，他走的那年，我可能就三岁多点。我依稀记得，他的背很驼，又是个聋子。冬天的时候，总是穿一身黑衣服，又喜欢躲在火炉边取暖。
    据说野刃是个特别要强的人，然而他身体有残疾，总是被人取笑。故而很是自卑，喜欢独来独往。

    野刃很勤劳，总是没日没夜在田里干活。然而他有些笨手笨脚，又是个聋子，所以做事的效力并不高。他虽然一年到头没有闲过，然而家中确实一贫如洗，穷得发喘（方言，我们这里形容人穷，就会说穷得发喘，估计是得痨病吧！穷得咳嗽、穷得哮喘。）
    只要有钱赚，无论做事的地方有多远，不管活计有多累，也不拘工钱几个。
    所以吴友勇就请人托口信给野刃，叫他过去帮忙种地。
    楼雨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她无法逃避的命运。然而当她第一眼看见野文明的时候，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的。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丑：尖嘴猴腮、被削过的脑袋、头上没几根头发，阔嘴皮，还胡子拉碴。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虽然个子矮小，却长得十万火急。楼雨不经意瞅一眼，立刻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这个皱皮老头，真是奇丑无比。

    “还野文明，不如随了他父亲，也叫野人，野老头子罢了”这样想着，楼雨便伸手去揩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
    她当时正在水田里拔秧，猛一抬头，便看见那个野文明挑着担子，扭扭捏捏的过来了。
    “切，这个丑的无药可救的男人，一旦眼睛望向自己，就立马手脚发抖”楼雨好奇的又瞥了男子一眼：“这个样子，好像我是染了瘟疫的猪，他看我一眼，就会传染疾病一样。什么东西，我父亲付给你们工钱，然而还要我来扯秧”。
    这样想着，楼雨就说：“我已经扯了半天的秧了，现在腰酸背痛。你看，我手上全是泡呢”，说着，便把自己两条灌铅的腿从泥泞中拔出来：“你别急着挑秧过去，也下来拔一会。我还要回家做饭，去晚了我妈又要拿棒槌击打的的背。”

    野文明一开始是紧张得满头大汗的，他第一眼看见楼雨的时候，便有便天打雷劈的感觉：这个女孩真漂亮，像天仙下凡一般。她的皮肤真白呀，对比自己过去遇见的那些黝黑妇人，这楼雨当真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了。又唇红齿白，瓜子脸，杏仁眼，柳叶腰。
    一开始野文明还曾抱怨过养父，认为自己毕竟不是亲生的。所以养父总是没完没了的摧残自己，不管去哪里做苦力，都要把自己抓来当贴身保镖。
    “他不过一个聋子，又驼背躬身，哪有什么妖精会上赶子抓了，擒到洞里去拜堂成亲啊！”野文明这样想着，便对着养父翻白眼。
    谁能想到，养父只是耳聋，眼睛却是极好的。所以最终的结果是：因为这个白眼，野文明喜提一顿肥揍。

    野刃打起自己，那叫一个狠，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精美绝伦。他直接一脚飞来，照准自己的心窝。待瘦小的野文明跌倒在地，又冲过来一阵拳打脚踢。
    然而谁能想到，开始还心里嘀咕自己是个世间最大倒霉蛋的野文明，也会有被老天垂帘的时候。待看到艳丽无比的楼雨时，野文明立刻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否极泰来，眼冒金星之际，得以邂逅如此貌美佳人。
    然而他又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这丑陋的面貌，是配不上楼雨的。所以尽管心里燃起熊熊大火，表面还是要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
    然而听到楼雨说，会被母亲拿棒槌击打背上。野文明便有些着急了，所以就忙问了句：“你妈妈这么凶？我家是爸爸凶，我妈只会骂我几句。”

    “那我们恰好相反，我父亲很好”楼雨连忙说道：“他不打人，对我也很好。每年的腊月二十来号，他都会去镇上卖点特产：糯米、豆子、花生、红薯、芋头、干笋之类的，好得一点钱买猪肉吃。”楼雨的眼里，闪烁着神往的光芒：“他一般都会带我去镇上，不买东西，就是让我开个眼界，大饱眼福就行。街上什么都有，吃的、用的、玩的、穿的。特别是那些布，五颜六色，红的、绿的、白的、黄的、棕的，看得我眼花缭乱着。”
    也就是在那里，楼雨遇见了自己的“青青子衿”。当然楼雨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文盲，她不会说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之类的咬文嚼字的话。
    她觉得那是自己心中的太阳，那个人在楼雨小小的心里，闪烁着万丈光芒。因为对方太耀眼，所以自轻自贱的楼雨，愈加觉得自惭形秽了。

抱歉，我这里一直显示网络错误，搞得我不小心多发送了一遍。

谁能想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样想来，楼雨的故事，真的比黄金八点档的影视剧还精彩。可惜我很忙，等下找时间过来。

    那男人是卖对联的，据说读了很多书，那些好看的字，都是男子自己写的。
    对方生的剑眉星目，俊逸不凡。他安静的坐在闹市一隅，自己拿着笔，认真的画着。
    养父去置办年货了，剩了楼雨一个人在看摊子。
    小姑娘从未进过学堂，连阿拉伯数字都不大认识。所以看到身边的男人，挥舞着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样子。
    楼雨真的被吸引了，或者说，她其实是个颜值派，先是看中了人家的皮囊。再认真观察对方书写，越发觉得英俊潇洒。

    “你要买对联吗？”男人忽然笑意吟吟的望向楼雨：“如果你需要的，我可以少收一点钱的。”
    “这个，我”楼雨忽然便觉得口齿沉重得很，她本不是牙齿伶俐的人。现今看见这跟画出来的仙人一样的男子，早已是目瞪口呆了。
    那画中走出的男人，又对着自己开口了。所以楼雨一害羞，就扛着扁担想逃跑了。
    恰好养父回来了，所以楼雨连忙把摊位重新还给吴友勇。自己趁机蹦跳着，跑去街上看热闹了。
    然而心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的，一想到那个男人，就会面红耳赤的。她是个极端缺爱的人，故而对美好有着比常人更加迫切的追求。
    只是在人群中望了对方一眼，便再也忘不掉男人的容颜。
    然而自己是个穷困潦倒的丫头，所以楼雨深知自己不配。她也不敢去奢想怎么样，回家依然又是无穷尽的农活，还要带弟弟妹妹们。

    养父这一跤跌得很重，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那年春耕的工钱，楼雨家拿不出来。所以好说歹说，跟野刃再三保证，秋收之后会还回去。
    然而那年的天气不好，一直都干旱着。临到收谷子时，又有几场鸡蛋大的冰雹打下来了。
    村民们都损失惨重，楼雨家更是颗粒无收。
    一家老少，全都饿的站不起来。养母又怀孕了，手中还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
    野刃过来要工钱了，因为怕一个人远行孤单。所以又雷打不动的，把养子野文明也带到身边。
    楼宇一家放声大哭，他们不停的哀求着，养父还给野刃下跪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野刃不仅没有要到工钱，还赊了半袋谷子给对方。
    吴友勇承诺，来年一定把债怀了。野刃借给自己半袋谷子，来年还一袋给他。如果做不到，就把自己的孩子拿去抵债。
    结果第二年，养父的身子更差了。他病在床上，口里不停的吐出鲜血。
    野刃又带着野文明过来，帮着春耕秋收。养父又欠了老野家更多工钱，还有去年的半袋谷子。

    楼雨最终被用来给养父抵债了，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然而她又能怎么办？父母之命，不可违；养育之恩，大于天。
    重点是楼雨虽有一副好皮囊，然而却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她没有一丝自我的意识，自然会被动的接受养父母安排给自己的一切。
    野刃虽然是个聋子，为人也憨厚老实。然而他的养子野文明，却头脑精明，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见吴友勇家只会给自家画饼充饥：他永远只会许诺，说将来有了钱一定加倍奉还。
    然而聪明的他，早已看透了一切：吴友勇已经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撑不了多久了。他婆娘矮小瘦弱，并且手无缚鸡之力，哪有力气去耕种，赚钱来还债？还有一堆孩子，都哭着吵着想吃口饭。
    所以在野文明的怂恿下，野刃终于铁下心，强硬的要求吴友勇还钱还谷子。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拿楼雨来抵债。可惜了美丽的姑娘，她最终嫁给一个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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