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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漂亮女人更命苦，说说我见过的那些没有好下场的美人[第27页] |
| 作者:乡间稗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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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嫁过去”，我认为这句话肯定是经不起推敲的了。 楼雨既然是用来抵半袋谷子和工钱的，野文明自己家，也是穷得揭不开锅的。 所以我的推测是:楼雨肯定走过去的，没有传统结婚的烟花爆竹，更没有八抬大轿。 她可能自己徒步走了二十里路，才到了山野村。没穿新衣服，就平时家常穿的破布衫。也没有新鞋袜，就一双破草鞋。 更别奢望瓜子，果子，糖子，莲子，枣子，面条之类的东西。 在那个物质极端匮乏的年代，一个美丽的姑娘，竟然因为半袋谷子，而被赠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抵债！悲哉，叹哉，呜呼哀哉！ 刚开始过去，野文明对楼雨应该还不错的。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自然应该感恩戴德才行。 然而矛盾很快就出现了:楼雨的养母贪得无厌，把她当棵摇钱树。长姐如母，弟弟们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楼雨自然舍不得大贵和小贵受苦，所以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竭尽全力当“伏地魔”。 一开始是偷老野家的钱给弟弟，然而野文明又不是傻子。所以把楼雨大骂一顿，从此再不让楼雨碰任何钱财了。 后来偷猪肉，偷鸡蛋，偷油米送给娘家。 后来锅碗瓢盆，火钳，锄头，粉条面条也送给养母。 老野家的衣服、鞋子、帽子、锤子、钉子之类的，也偷了送给弟弟。 对楼雨失望透顶的野文明，气的把她毒打一顿。 谁能想到，楼雨心里只有弟弟们。就算她被打的爬不起来，还偷老野家的尿壶送给前来山野村的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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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恰好被视财如命的野文明撞见了。所以他当场就爆发了，捉住床上的楼雨，又毒打一顿。 日子就在这缺吃短穿、极度困窘的境况中，艰难的度过了。 在这期间，楼雨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起来。 就像过年的时候，祠堂门口摆放的上百封爆竹一样，一旦生出了第一个，后面便噼里啪啦的生了一连串…… 孩子多了，日子更加苦了。野文明是个矮小又自私自利，还好吃懒做的男人。 见楼雨生了这么多，他也发了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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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困是极端可怕的事情，楼雨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饿死。所以不得不端个破碗，到处去要饭。 她就是在要饭的过程中，与心中的太阳重逢了。 那时南泉镇有户人家经历了六个闺女后，终于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觉得自家皇位终于有人继承了，所以男主人向亲朋好友借了钱。请了个戏班子，就在镇上最繁华的地方搭了台子。 一个极其俊美的小旦在台上咿咿呀呀，唱了几个曲子。揣着破碗的楼雨，眼睛都看呆了。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眼熟，又不知道是谁。 然而吃饭才是第一位的，楼雨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要口饭吃。所以她连忙背着破袋子，到处游荡着，乞求别人赏点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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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时大家都不富裕，日子都过得很不好。所以楼雨跑的两腿酸痛，眼冒金星，却还是一无所获。 想到家中的娃娃，饿的皮包骨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楼雨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那可怜的小东西，就要活活饿死了。 想到这里，女人忍不住放声大哭。 却没想到，背后传来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你怎么了？” 待楼雨回来，却看到一张非常俊美的面庞。她做梦都没想到，台上那扮演花旦的，竟然是个男人。 然而他打扮起来，却比女人还好看。 这个男人叫谭画现，家住大夏村。念过许多书，写的一手好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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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画现是婴谷的养父，也是我的外公。他这一生，是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他念过很多书，人又特别聪明。 他曾经有过一段非常辉煌璀璨的往事，靠着自己的能力，从一个大队里的会计，一步步爬到镇上，甚至还去过县里衙门当差。 然而他却被一副绝美的皮囊所困，因为男女关系问题，丢了工作，还曾身陷囹圄。 楼雨第二次遇见他，正好是男人从牢里刑满释放后，开始以唱戏为生。 谭画现的一生，是非常传奇又警醒世人的。他曾经历过大富大贵，左拥右抱的繁华，他生得过于好看，导致一出去就有女人缠着要跟他相好。 然而他的晚年是极端凄惨的，他是喝了毒药自杀的。我记得他死的时候，婴谷跟自己的养母豆芽大吵一架。说养母十分歹毒，怂恿自己的男人喝药…… 事情过去了太久，需要花很多时间好好捋一捋。所以现在，还是先回到楼雨身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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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画现这一生，经历的美人、庸人、丑人无数，他自然不大记得那年繁华镇街头看自己写字的楼雨了。 但楼雨却记得他，记得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只是造化弄人，隔了这些年再相遇：一个因为半袋谷子被卖了做人媳妇；另一个从牢里放出来一年多。 然而两个人都定定的盯着彼此，楼雨是记得谭画现的，所以是心中涌起万般情绪；谭画现不记得楼雨，但确实被她的美吸引。就算面前这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然而仔细看去，当真是个美人。 谭画现给了楼雨一些吃的，他安慰楼雨不要伤心，说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楼雨回家之后，还是发现自己的孩子活活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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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大的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小小的孩子，楼雨那么爱他。宝贝长得很好，又特别的聪明。但是不幸落在这么贫困的家庭，他已经病了很久了。 “死了也是解脱”野文明说：“死了，就死了吧！” 楼雨气的嚎啕大哭，所以她一把揪住自家男人的衣袖：“为什么没有做照顾好他，我已经说了会去要饭来给他吃。我要到了吃的，为什么你就让他死了？”楼雨很讨厌野文明，她觉得这个男人永远只会考虑自己。又没有任何本事，家里穷得比“家徒四壁”都惨，因为男人家西边的土砖，总是轰隆隆就倒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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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巧合。下一次家里的墙壁又倒了，野文明去外边请人来补墙。 对方竟然是谭画现，是让楼雨从少女时代，就心心念念的皎皎明月。 谭画现是情场高手，他这些年经历的女人数不胜数。楼雨从未喜欢过野文明，她真的看自己嫁的这个武大郎，就忍不住反胃。 所以一段不该有的情缘发生了，楼雨和谭画现暗度陈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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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楼雨的背叛，野文明气的把女人往死里打。他可不是千年的老王八，楼雨是自己用半袋谷子换来的。她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然而那个时代，因为贫穷实在是太过于触目惊心了。所以对于上层的道德，可能并没有太计较。 谭画现拿着钱财来与野文明私了的时候，这个开始还凶神恶煞，扬言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人。 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穷志短”、“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他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转身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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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个时代离我们太遥远，所以那时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资格去评价。我只想说，有时候，我觉得个人的苦痛，这个声音是非常微弱的。所以我不评价，也不希望任何人来评价楼雨。 她是我的奶奶，我写这些，也不是诋毁她。我只是想说，好可怜啊，真的好可怜啊！我好想哭啊，我真的觉得自己写不下去了。我为这些已经逝去的生命，我真的哭了很多场。 楼雨对谭画现是真爱，我想她肯定愿意抛了一切，跟这个男人天荒地老的。 然而美人是非多，美男又何尝不是一大堆苍蝇围着？ 谭画现是个风流人物，他是一只百花丛中翩跹的蝴蝶。就算他真的愿意静下心来，跟一个女人好好相守一生，然而外边实在是太多诱惑。有太多的女人，伸了手过来勾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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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楼雨是非常失望的，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是暗无天日的。她不爱野文明，相反很讨厌她。曾经可怜的楼雨以为，自己此生都是行尸走肉的活着的。 然而谭画现出来了，他生得那样美，又那么的有文化。他那么的幽默风趣，浑身上下都是魅力。然而谭画现禁不起外界的诱惑，他已经很久不来找楼雨了。 所以楼雨经历了一番痛彻心扉的折磨后，终于领悟到：人都是自私的，不要对任何人心存幻想。 楼雨后来又生了很多孩子，她这一生应该生了十五个以上的孩子。然而存活下来的不多，据说是生了很多儿子的。然而有被水淹死的，被土墙砸死的，被失手打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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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留下来的，是我大伯与父亲。然而我的大伯，不幸在2005年的暑假，得了肺癌死去。 后来奶奶便天天去跟我父亲哭诉，说这个家族，我父亲是唯一的血脉了。然而竟然没有生儿子，她很难过…… 在奶奶日夜啼哭下，在村里人的嘲笑与欺负下，或者最重要的是我父亲自己，还有我母亲也觉得生不出儿子低人一等。 所以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妹妹，她叫楚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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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蔓有情萦枯骨，残阳何意照孤坟！”是寒冬的一个傍晚，我落寞的坐在奶奶的坟头。她走得很安详，好像没有任何苦痛。 “奶奶”我红了眼睛，自己搂着墓碑，泪如泉涌。她死的时候，强烈要求和早亡的伯父埋在一起：“奶奶，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
| “我来看你了”我边说，边缓缓的烧着纸钱：“我是你的孙女，我叫仲小童。奶奶您生前，并没有很喜欢我。或者有段时间，你和爷爷仿佛对我很好，然而却是在利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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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谷被公婆逼着消失过两个月，那时我们三个孩子，犹如丧家之犬，无人怜爱，自生自灭。 人的生存欲望是很强烈的，姐姐和妹妹，她们个性刚烈。我不知我为何会做叛徒，然而我一直觉得自己小时候很缺爱。 我是老二，我的母亲喜欢我姐姐，因为姐姐是她第一个孩子。我的父亲爱我的妹妹小小，因为她小时候总是生病，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生病。 我记得有一次村里一个大伯来卖豆腐，那时大家都穷，不是用钱买的，而是用豆子来换的。我不懂事，直接拿脸盆装了满满的豆子去换豆腐。 现在想来，那个卖豆腐的大人真不厚道。他明明知道我妈跑了，也知道我不过一个孩子。他就是山野村的人，住在村西头。 他问了我一句：“你要换这么多豆腐？” 我不懂事，就点头。然后结果，他直接把剩下的一大半豆腐都给了我。 我看到这么多豆腐，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惧怕姐姐看见告诉父亲，怕他们会骂我。 所有连忙把豆腐都给了奶奶，他们跟看见宝贝一样，慌得把所有豆腐收了。又给我一把蚕豆，夸奖我很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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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到一点甜头的我，后来便对爷爷奶奶言听计从。 那段时间，我助纣为虐，帮着爷爷奶奶偷自己家的油，自家的米，自家的花生、大豆、青菜、辣椒、干菜…… 甚至有次父亲抓到爷爷偷他卖苦力挣得血汗钱，我还帮爷爷开脱，说父亲看错了，爷爷没有偷…… 所以父亲非常的心寒，他骂我个死叛徒。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生出如此可怕的妖孽。 母亲后来终于回来了，然而她答应回山野村的条件，是要与我的爷爷奶奶分开来住。 所以父母借了很多钱，买来砖块水泥，想把西边一块地来盖房子。 结果爷爷他们，把我父母辛苦借钱买的上好砖块，六厘钱一块贱卖给车丹。 他们拿着钱去潇洒，跑去村东头的祠堂暂居。临走之前，连我家房子的半袋干辣椒和一些干豆角都拿走了。 就像恢复了出厂设置一般，我家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然而母亲终于露出喜悦的笑容，又带我们去山里外公家借谷子来家里吃。 结果爷爷奶奶把钱花完，又大吵着完回来住。我童年印象里，他们经常逼得我母亲没有活路。也记得有次母亲竟然买来毒药，想一死了之…… 好在有些善良的邻居发现，及时制止了…… 想到那时奶奶对母亲做下的种种恶事，想到我曾被怂恿着当过叛徒！ 想到后来我的父亲更加厌恶我，他甚至会无缘无故与母亲大吵，坚持认为我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看我就不顺眼。甚至后来，父亲买任何东西，都会特意只留两份，一份给姐姐，一份给妹妹…… 他是个非常憨厚的男人，恨一个人会完全写在脸上。所以那段短暂的叛徒生涯之后，换来的是父母对我的极端失望。 |
| “你为何把父亲教养的那么老实？”我慢慢的给奶奶烧纸:“我是他的亲生骨肉，我的神态举止，都跟他一样憨厚老实。就算我做过叛徒，那时我才多大？你知道后来父亲打起我来，有多痛吗？好在我有全天下最好的母亲，她非常的聪明。她不许爸爸打我，要不是我有个智慧的母亲，现在的我，又该过着怎样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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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那时嫁给爷爷，你是身不由己的。太姥姥静虹，被卖给鬼畜，她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实在哭了太久。所以说话有些嘶哑:“然而你孙女我的爱情，是我自己争取的。做为一个黑穷挫丑的学渣，我曾经倒追过一个学霸。我没想到，他竟然也看上了我”。 想到这里，我忽然凄惨的笑了一下。回想当年，我跟柏杨的爱情故事。我没想到人生中唯一勇敢一次，去倒追男人，还让我成功了。并且柏杨，他改变了我买不起伞的一生。 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个男人，他对我那么好。我曾经以为，我们会像最普通的夫妻一样，我每天下班可以看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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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其实我得忧郁症了”奶奶的墓碑上面，爬满了青苔：“奶奶，其实我真的没办法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些生命。她们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然而却过得那么苦。我想生活总是越来越好的，然而你却过早的离开了人世。” 楼雨晚年的时候，得了癌症。具体哪个部位长癌，原谅我也没搞清楚。是腹部那里出了问题吧，她又不幸摔了一跤，左手骨折了。 然而楼雨却跟个孩童一样，无法管住自己。她竟然自己拆了那层布，导致后来她的骨头长歪了。 她瘫痪在床的几年，我的母亲，一直尽心尽力的在她跟前。喂她吃饭，给她擦洗。 奶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儿媳妇婴谷，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过去的日子，楼雨耳根子软，总是听我的那些姑姑，还有大妈讲婴谷的坏话。 后来她们婆媳终于和好了，人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能知道谁对自己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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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说人活着是不是过来受苦的？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过得很累？”我把脸靠着冰凉的墓碑：“你死后，姑姑们和我家反倒有些一笑泯恩仇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给父亲也申请了微信，又创设了一个兄弟姐妹群。姑姑她们一再叮嘱我，叫我要照顾好父亲。说他实在吃了数不尽的苦，希望我有良心。” 我的放牛郎外公死了后，舅舅们也与我家关系好了一些。 其实我有些诧异，为何当年我家穷得叮当响时，没什么亲戚。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也找到工作了。 那些曾经分裂的亲情，又重新回来了。 大概是：“富在深山有远亲, 穷在闹市无人问!”我说这个话，可能太刻薄了。 用母亲的话来说，毕竟是血溶于水，叶落归根。年轻时大家都为一口饭苦苦奔波着，现在老了，便想到曾经一脉相承的人了。 舅舅们也再三交代我，叫我一定要对我妈好一些。说我母亲年轻时候，实在吃了数不清的苦。所以现在我有出息了，我要好好的孝顺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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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奶奶，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在别人眼里，我不过一个可笑至极的跳梁小丑吧？ 当年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我寻到了一个工作。虽然这个工作，是一眼就能望到老年生活的。可是我满足啊，我是大山里走出的穷丫头，我也有了一个饭碗。 可是领导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老实人，我明明考进来是文字岗位，凭什么因为他缺人，强行押着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据说一起考进来的几个人，她都咨询了的。然而那些人都拼死反抗，唯独我老实巴交。 后来我在不属于自己的岗位，拼死拼活，矜矜业业。然而后来单位来了一些关系户，又招了些人。 人员有多的情况，就随便寻个借口把我打发。 口口声声说照顾我，你看每次发工资，我都是垫底的。特别是偶然来一点奖金，还要按照职务来分。最后到我这个冷板凳的人手上，我当真是混的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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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奶奶，我感谢您当年一直在父母耳边哭。虽然后来我多了个妹妹，这让我承受了很多压力。 但是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生命，我都是觉得无足轻重的。我是个喜欢自轻自贱的人，我总觉得的我的生命很渺小。我觉得我的苦痛也只是微弱无力的，你不知道，我曾一度看破红尘的。我真的很想除去这三千烦恼丝，我也出家去的。 可是没想到，等我生完孩子后，不需要我自己费劲，头发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想到我曾经，也是个有一头飘逸秀发的姑娘。 然而我现在，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但是你不知道，当我的生命中，遇见我最爱的妹妹，楚倾的时候。那时我的心里，全是被生命的伟大所填满。 生命好伟大，好神圣啊。楚倾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她那么小。两个眼睛是乌黑发亮的，她的头发是很柔软的。 有时我竟然又庆幸自己找的人是柏阳，他虽然家庭特殊，无人帮我们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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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父母过来帮着带孩子，我竟然也有理由把楚倾留在身边好好管教。 其实我真的曾经脾气很好的，我是一段没有脾气的木头。 然而奶奶你不知道，后来我就变了，我变成一个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我开始抱怨，我讨厌欺负我的人。我开始烦躁，有时觉得活着没意思，觉得能死是一种解脱。 然而这种念头，也就是有时来了，会很强烈。但是它消退得也很快，我还有楚倾，我还有孩子们，我还有老实巴交的父母。 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胡思乱想一些东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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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作是相当好的一个宣泄口子，那样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得罪欺负我的人，毕竟人家可是B。 算了，不提工作，一团乱麻。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奶奶，我并没有出息。 然而既然姑姑们、舅舅们，大家都认为我有出息，那就姑且不要去争辩什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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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样对着奶奶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忽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所以临走之前，我又对奶奶说了几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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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没那个才华，我不过是觉得《红楼梦》中的一首词非常好，符合我要表达的意思而已。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我们从尘土中来，终将有一天，又要回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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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楼雨，有些事情，我还是隐瞒了。因为有一份私心，这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有些事情，比如她被谭画现给抛弃后。心如死灰的她，又家里非常贫寒。 所以曾经因为过生存，还出现过另外一个人…… 然而这些，我想随着伊人的离去，就永远的烟消云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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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感觉压抑许久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真的心情大好，非常好。 还有一些质疑我的，觉得我写的不可思议，要跟我抬杠的……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树洞。 你相信我，这让我心怀感恩，您是一个和我一样，对一切美好都心存感恩的人。 对于不相信，一个劲的要我解释的，我只能说，我已经很累了，我抽空写这些，我更累了。 我费劲心思，我写这些，我什么目的呢？ 我只是想说，我写完之后，感觉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深知自己有忧郁症，别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想说：“何以解忧？通通都写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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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昨晚又是凌晨一点多睡，所以我真的很困，也觉得很累。 原谅有些人的质疑，我暂时没力气去回复。 |
| “奶奶，你和太姥姥静虹的经历，不过是那个时代，无数妇女坎坷经历的一个缩影。你们的痛苦，看起来是微弱的，渺小的。但是无数个底层被压迫的底层妇女的命运，汇聚起来，却是非常让人震惊的”我这样想着，便坚定的说:“我庆幸自己尚且有点复述的能力，得以把你们的故事，这样写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
| 又生病了，昨天头痛了一夜……怪不得昨天一天都很难受，原来又不舒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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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虹和楼雨的事情，让我一度觉得，其实能托生在一个安定祥和的时代，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都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这么美好繁荣的时代。这不是一个会埋没人才华的时代，我始终坚信这一点。 所以就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人。然而还有这样一个平台，能够让我在这里述说一些山野美人的人生。 楼雨，谐音“蝼蚁”。我始终认为，每个人的情感，她的遭遇，她的苦痛，这是极端渺小、非常微弱、特别无力的。 但是她们的命运，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个缩影。 当无数的声音，无数人的情感，无数人的喜怒哀乐汇聚到一起的时候，便组成了我们的大千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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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我祖母的人生遭遇，我深深感觉到，有一口饭吃，可以自己抉择婚姻，选择通过奋斗来达到经济独立。并且用这微薄的薪资，养活一大家，我觉得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然而我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姑娘，她长得挺清秀的。然而她就是不肯独立，一定要像棵藤蔓一样，依靠别人而活。 一起来看看，她的人生经历。 我想她的情况，应该不是个例。女人如果只是幻想用自己的美貌获取一切，其实这当真是比较困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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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说，宁可去死都要摆脱我》 |
| 头痛欲裂，竟然思绪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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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9月份，记得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有金色的光芒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斜照在校园的小径。 然而我的心情是极度苦闷的，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虽然我没有本事，可是我却无法接受自己只读一个大专。 想到小时候，自己还曾自作多情的在清华与北大之间，飘摇不定。仿佛那两所名校，就跟广阔无垠的田野一般，我就像那挣脱了缰绳的牛，可以自由选择去哪吃草。 然而现实给了我响亮的一巴掌，我并非读书的料。然而因着家里情况特殊，我又心比天高。所以一直假装自己还行，一直装模作样，以为自己高考能踩坨狗粑粑，一步登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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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做梦的人，我记得高考之前，经常听老师讲一些神话传说。 内容无非是要坚持下去，就算学不进，也要往死里学。 说曾经有过一个学生，成绩那叫一个差。然而高考那时，却发挥超常，去了一个二本。 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要只看到目前的困难。要提升自己的眼界，幻想一个繁花似锦的未来。 这让坐教室角落看小说的我，不禁两眼放光，斗志昂扬，又心花怒放。 所以我连忙低下头，随手拿过一张地理试卷，找空白处写了洋洋洒洒的上千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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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能成功的，我绝对会让曾经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的。就算现在我每次考试班里排名倒数，然而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人这一生，谁不曾经历过黑暗，然而黎明终将在向我招手。我为什必须成功，因为我这个人要面子，我好强。”我揉揉自己酸痛的眼睛，又低头继续写着。 “有一天我成功了，我考上大学了，我鱼跃龙门了，我光宗耀祖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那老实巴交的父母一定会留下激动的眼泪。我那读了五年级就辍学去工厂做苦力的姐姐，会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妹妹小小，也会激动得嚎啕大哭。”写到这里，忽然脸上就露出会心的笑容。仿佛自己真的已经取得巨大成功，又目睹亲人们激动得一塌糊涂。 “然而支撑我一定要考个好大学的根本原因，在于我这个人要面子。”那时的自己，忽然眼里浮现了势利眼班主任苟老师的猥琐形象：“待我成功了，一定会亮瞎你的狗眼。” |
| 更正，是史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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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老师，是我高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后来补习的时候，也是在他手上。 关于他，自然有着许许多多的话想说。然而史老师竟然也是个长得还可以的男人，他身上有许多八卦。 做为一个非常具有个性的人物，后边少不得有他浓重的一笔。所以暂时就不说那么多，简单的一笔带过。 因为本人家穷，人丑，又成绩差，所以他真的是很讨厌我。 第一年，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 我看着报考指南上二本院校一栏，竟然出现一个专科学校。 我就纳闷的小声嘀咕，为什么专科会在二本那一栏。 史老师就不耐烦的说，这个虽然写着专科的学校，其实是省师范大学的二本。 但是学费很贵，一年一万多。 我就说：“这个绝对不能报考，我读不起。” 史老师顿时就激动了，他把书一甩，然后愤怒的说：“你哪来的自信，就你这怂样子，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考得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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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史老师的事情，当真是数不胜数。所以我那时竟然写了一个晚自习，都没能完成三分之一。 然而下晚自习的铃声又及时响了起来，所以没办法，我只好忍痛中断了自己的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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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成绩不好，然而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没考上二本这个现实。走在巴掌大的校园，内心失望的一塌糊涂。 这个大专院校非常小，简直连我的高中不如。 从学校北门进去，左边是女生宿舍，右边男生宿舍。 再往前，便是两栋教学楼。 然后一个食堂，一个操场。好在这个学校绿化做得不错，到处都是花草树木。 我在极端的愁苦和郁闷中，又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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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校以前是个中专，这两年才升为大专。 但是因为上面还有很多程序没走完，所以依然以中专为主。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更是灰暗得不得了。 就算我数学不好，地理不行。但是我语文不错，英语也可以，政治、历史也行。 我真的难以接受，自己都复读一年，还来这个地方。 又想到平时考试，从未超过我的小月，她那年人品大爆发，还考上了一本。 也有成绩不如我的，人家也考上二本。所以奇迹真的是会发生的，但没发生在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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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接受这种失败。 因为心情非常郁闷，所以便愈加沉默。 狭窄的宿舍，竟然塞了八张床铺。本来一开始我是住下铺的，奈何就出去买点日用品的功夫，就被一个霸道的家长把我铺盖丢上边去了。 本来我开始还想争辩两句，责怪对方不讲道理的。然而一旦我看到对方姑娘健壮的身板，我便有些打颤了。 认真思考了一下，对方营养补充的那么好。一旦睡我上边，床板压塌了，我也定会小命不保的。 所以就没有说什么，自己安静的爬上去铺床了。 好不容易摆脱高中那么枯燥乏味的生活，宿舍的姑娘们都是很兴奋的。 她们天南地北的聊天、开玩笑；一起去打水、吃饭、去上课、洗衣服……甚至于夸张到，上厕所都要组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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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觉得不适应，因为八个人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有性格安静，做事慢吞吞的；有擅长撒娇，说话嗲声嗲气的；有拖延的，口里说让我们等三分钟，实际上半个小时都还在原地打转的。 等到大家全部到齐，当真是要花很多时间。我又性子特别急，真的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 倔强要强的我，只希望能多挤出时间奋斗学习。 我认为高考的失败，只是人生的暂时跌倒，绝不代表我一辈子都黯淡无光。 所以我选择了当独行侠，每次放学后，自己快速的吃饭、洗衣服，又飞奔去图书馆看书。 舍友们看我的眼光虽然怪异，然而大家当面也没有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孤单三年，然后得个毕业证就走的。 但是很快，南珊珊便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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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刚开始军训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过来跟我说话。然而我总是害羞的笑笑，又低头不语。 上课的时候，也喜欢坐我身边。也不吵我，就是下课时候，会跟我聊两句。 其实她是个很胆小内向的女孩，当时刚来到这个城市，感觉举目无亲。又看别的同学都活泼开朗，打得火热。 只有我安静的坐着，眼睛看向很远的地方。 她说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觉得这女孩生得很清秀，看过去非常清纯，又特别的赏心悦目。 她觉得我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就主动跟我示好。 后来珊珊、我还有小文，三个人成了好朋友。 上课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若是跟文学有关的课程，我便会津津有味的听。但也会有些思品、马克思主义之类的课，我于是自己在书上写文章。 小文永远机械的记着笔记，不管什么课，她都竖起耳朵听着。 南珊珊是个臭美的姑娘，每天都没完没了的画眉毛。 她梳着很复古的发型，就是古装剧里那种编了很多个辫子的类型。然而她技术不成熟，扎得不伦不类，又用乱七八糟的发夹给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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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化妆，当然我更是一窍不通了。 “画虎不成反类犬”珊珊本来长得很漂亮，看过去也是光彩照人的。 奈何她妆容奇怪，用些廉价的地摊上买的眉笔、发夹、香水之类的，搞的一张脸有些不自然的感觉。 所以看起来，头发一团乱麻，眉毛黑的发光，脸上的粉也是没涂抹均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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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的声音特别好听，就像黄莺那样清脆悦耳。所以人们常说，“人美歌甜”这句话当真是真的。所以她父母确实很够意思，给了珊珊一副好皮囊。 然而“人无完人”，珊珊的性格却很不好。 比如说，她极端敏感。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恐怖。 珊珊她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一点规划。每天就是用些廉价的材料，往自己脸上涂抹。 上课永远在睡觉，一落座就开始跟周公约会；或者难得苏醒，就是看着窗外发呆。 我跟珊珊，却是截然相反的类型。因为从小被人看不起的经历，导致我极端好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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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己偏科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我真的是没办法。但既然我已经来了这所大专院校，我肯定要接受这个事实。 “人这一生，谁不会失败？然而我从来都是个倔强的人，我坚信天道酬勤，我认为，有梦就该勇敢去追寻。”我拿笔在纸上写着：“我家很穷，就算我学历低。然而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想到自己经历着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想到父母过得那么辛苦，却不遗余力供出我。想到姐姐的牺牲，想到妹妹的付出。 想到因为自己读书，七姑八婆们找母亲闹了无数次。想到姑姑们对我的阴阳怪气，各种讽刺；想到村里某些人的鄙夷，毫不客气的讥讽。 特别是本族的一个哥哥，他坚定的认为，我父母没生儿子。所以将来我家的一切：田地、房子、猪圈、厕所、菜园、家具之类的，甚至我父母的钱，都该他继承的。 所以那个亲人，极端厌恶我读书。总是想法设法打击我，不顾一切的骂我。说一个破丫头片子，凭什么读书；说就算我将来有点出息，也不会负担我的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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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时候，自己的压力特别大。每天上课专心的听讲，课后就是去图书馆。 也自己写了很多文章，然而不知往哪投稿。也心血来潮，从自己非常有限的生活费里，挤出一点钱去网吧。 自己小心翼翼的敲打了一上午，又给《青年文摘》、《读者》、《意林》之类的投稿。结果永远是石沉大海，所以自己也只能苦笑一下，又继续去看书学习。 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意义。 就像现在，我不知道自己依然坚持写着的目的何在。所以我总是写着写着，便开始自我怀疑。 然后觉得自己有毛病，觉得自己很荒诞。 但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又觉得人生在世，总该有点追求。我本愚钝，我也惧怕跟别人交流。日复一日的为一大家子的生活而努力，工作之余就是带孩子，辅导楚倾，又做家务。 每天都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当然“不变”是非常好的，如果变了，那就是孩子生病了，老人有个头疼脑热了，父母又吵架了，我的工作又遇麻烦了，楚倾学习又下降了，我自己又从电动车上摔下来了…… 所以说，我惧怕改变。然而我又心有不甘，觉得这跟自己小时候，幻想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小时候，我以为自己长大之后，会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会把家人照顾得很好，会过得无忧无虑，会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然而现在，总是觉得很压抑，很烦躁。然而又不知道去跟谁诉说，也不喜欢当祥林嫂，拉着一个同事，就说我过得好烦恼。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非常珍惜写作这个渠道。在文字的那一方天地，可以暂时忘却个人的困难和苦痛。 并且我在写这些人的故事时，我仿佛又真的看到她们的音容样貌。 说实话，好多事情，真的是过去了，就永远的回不去了。 奶奶已经死了，外公也死了，西子也不在了；阿篱已经和我疏远了，曹耀也不再捉弄我了…… 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你觉得写这些东西，你的心情很好。并且你可以给世人提供一面镜子，让那些貌美的姑娘们，清秀的姑娘们，甚至平凡的男女们，有一点震动和一点参考，何乐不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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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因为我始终坚信生命的意义在于奋斗。所以我竟然有些忍受不了珊珊的懒散，我觉得她这样是不行的。 然而珊珊还以为，我是她初见时，那个独自坐着发呆，一个人低头拨弄花草的姑娘。她不知道，我沉默寡言的背后，实际上有不甘失败的愤懑和执着拼搏的蛮劲。 所以下次上课的时候，我正在低头写着的时候。她忽然推我一下，又伸过来一个打开的薯条袋子。 “多抓点”她笑着对我说：“你总是这么拼命，别人都说你好奇怪。” 我当时便睁大眼睛瞅着她，随即想到，她也是一番好意。我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家里的情况，就算是珊珊，我也没有说过。 所以下课的时候，我就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毕业了，你该怎么办？” “那我怎么会知道，时间还长呢！”珊珊又递给我一只耳机：“我很喜欢杨钰莹，你也听一下，真的很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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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忽然看她那奇怪的妆容，然后灵机一动。我以为自己能够因势利导，委婉劝诫。 所以我就笑着说：“你是不是每天都很早起来呀？我猜你晚上，肯定不怎么睡觉。” 单纯的南珊珊，就不假思索的说：“对呀，怎么了？” “因为你编这些辫子，肯定要花很多时间”我当时停顿一下，又不假思的说：“重点是就算你花了这么多时间，也不好看啊！” 她一听这个话，就立马变脸了。马上把头一沉，再也不肯看我了。 “这话也不是我说得呀！”看她不高兴，我连忙说：“我从来都不会关注别人的着装打扮，因为我自己也是土里土气的人。我说这个话，其实是想提醒你。我也是听别人说，南珊珊把自己打扮的不伦不类的，眉毛都画的要飞起来了。其实珊珊，我觉得你自然的样子，就已经很美了。你何必每天都搞这些东西，真的好浪费时间……” 她忽然就哭了，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早上画的眼线，立刻就被冲开了。所以不出片刻，脸上就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我靠，也太脆弱了吧！”我有些无奈的擦了把汗，我只是稍微讲两句。我真的都帮着隐藏了很多，别人的原话更加难听。 说南珊珊是个怪胎，是一朵奇葩。每天打扮得稀奇古怪的，还喷些乱七八糟的香水。说珊珊肯定有很多男朋友，一般这种打扮的人，就是想引起男人的关注；说珊珊很堕落，看样子就不是好人…… 然而我话都没说完，珊珊就气的拿着书跑了。 并且下次，她还故意躲着我。几次在校园相遇，我给她打招呼，她却气愤的把头扭向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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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这姑娘真的是有点脆弱过头了。我真的是一番好心，想要提醒她一句。 谁能想到，竟然被对方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图她领情，只求别怪我。 谁能想到，她竟然就怨恨我了。 有句话说：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珊珊父母不过是个普通的工人，虽然家境比我好一些。但是孩子最终要长大，珊珊她该学会提前为将来考虑的。我好心提醒她用功，对方却跟我翻脸。 然而我也就郁闷了一小会，过后又继续去看书了。我是个憨厚的人，过去的生活经历告诉我，人只能靠自己。 当你没本事的时候，就算是你的亲人，都会瞧不起你，更别提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何况我一直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珊珊不理我的日子，我又多读了几摞书。 然而珊珊又来找我了，她一见我就嚎啕大哭。 我吓得不知所措，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我好容易劝住满面泪痕的珊珊时，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她说自己跟小文绝交了，永远都不会跟对方和好了。因为小文总是跟别人玩，不顾及她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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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南珊珊，一个18岁的姑娘。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结婚早的话，这时都是娃的妈了。她何以跟个孩子一样，说出绝交的话？ “所以她认为，自己还是个宝宝，一个打娘胎里出来，才二十岁不到的娃娃？”我这样想着，便觉得无话可说。 她见我沉默，便更是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 说宿舍的人故意排斥她，总是不搭理她；说别人都笑话自己，大家都看不起自己。她跟我讲了几个小时，然而可恨我理解能力太差。我听得头昏脑涨，依然一脸懵逼，不知道她到底在讲什么。 她说自己受了很多委屈，还说自己被孤立了。然而她讲了大半天，我都没听出谁在针对她，也不知道“受伤害”的定义，何时变得如此宽泛。别人不看她，竟然也是一种蔑视。这让我大跌眼镜，所以就打断了她：“说这么多，你肯定累了。我们一起去打饭吃吧，边吃边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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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听到吃饭，她立马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半天，才跟我说自己没有钱了。 所以我真的很无语了，她每个月的生活费，是我的一倍。 我的家境不好，所以父母给的一点钱，我都是再三计算，规划又规划的。除了吃饭，偶尔买点水果和日用品，我当真不敢再多用。 但是珊珊不一样，每个月初，一旦得到父母给的的生活费，她必定兴高采烈的拉着我去逛街。 她什么都要买，不管自己是否需要，也不管是否实用。她是一逛街，就会丧失理智的人。 有次她在逛街，路过一个繁花的地段。那里有很多人在摆地摊，不时有人大声吆喝着。珊珊觉得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结果那个精明的女人，立刻刻塞给珊珊一件白色背心。然后说这个质量很好，是纯棉的，特别吸汗。 珊珊当时紧张的满头大汗，她试图推开女人。然后有些为难的说：“我不要，我要这个干嘛？” 女人就笑着说：“这个便宜呀，也特别适用的。”又稍微说两句话，珊珊就默默的掏钱买了。 拿到背心之后，她忽然开始放声大哭。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她哭什么。 结果她一言不发，就那么搂着白背心哭了一路。公交车上，人山人海。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所以她只好蒙住自己的脸，不敢看人了。 后来她终于告诉了我原因，说她真的不想买。然而看对方很强势，所以不得不掏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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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时我也在现场，并且我还劝了珊珊不要买。况且对方并没有咄咄逼人，就是大着嗓门说了几句话。 所以我也搞不清珊珊的脑回路，于是我尽量避免跟她出去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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