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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9页] |
| 作者:探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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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笑着把离婚证递给他手边，“你看看吧。” 邵清城被动地接过了我的离婚证，但目光看着我，怔了一会儿，他问我：“季芸芸，你看起来像刚从哪里逃出来的一样？江令炜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连连否认，“我就是开心，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江令炜肯定是跟我玩花招的，完全没有想到，他真的跟我办了离婚手续。从离婚证拿到手，我就跟做梦似的，觉得不太真实。你想他玩了那么多花样，就像上了高速玩生死追杀一样，猛然间他踩了刹车，说不玩了，让你下车。我这心里就有点疑神疑鬼的，感觉这离婚证跟假的似的。” 邵清城这才打开离婚证看了一眼，看完后，他略略俯身看我，语气十分温和：“季芸芸，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对劲。” “我胃又难受了，走吧，你是来看我的吧，那我们上去。我让护士给我输液，我这心跳也有点快。”我从他手里拿回了离婚证，然后抬步往电梯口走去。 我回到了病房，我的输液瓶已经挂在床头了，按了呼叫铃，护士很快前来。核对了名字，护士给我扎上了针。 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地流入我的体内，我抓着被单，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邵清城坐在床头陪我。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平复心情，抬头，我看着邵清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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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聊聊天吧。”我说。 “好，你想聊什么？”他收起了手机。 “比如美食，比如天气，比如美女帅哥，前朝旧事什么的，都可以，你想聊什么都可以。或者聊聊你的女朋友，全都可以。”我语速很快，这些话几乎都没有过脑子。 “我没有女朋友。”他说，慢条斯理的。 “所以呢，哈哈，你要追我吗？应该不会吧，我这么老了，你可还是少年呢。我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主要是你那天晚上抱我了，我可能产生了一点语会。”我哈哈笑着。 他抿唇看我，嘴角的笑已经隐去了。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你，也就配配江令炜那样的怂货……” “季芸芸。”他语气严厉地喝了一声。 我吓得噤声。 “还是我来起话题吧，你回答我就好了。”他说。 “行，行。”我用力点头。 “你出院了想吃什么菜？”他问。 “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水煮牛肉，炭烤茄子，啤酒鸭……”我咽了咽口水，“再小小地喝几口水果酒。” “这些你都不能吃。”他说。 “那就清蒸鲈鱼，炸虾仁，烤生耗……” “除了清蒸鲈鱼，另外两样你还是不能吃。”他说。 我怔了怔：“有没有我能吃的。” 他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快问。”我催促他。 “你母亲在时，是不是家规特别严？”他问，表情困惑。 “什么意思？”我现下里的心情，不想任何人提到我的母亲。 “你的餐桌礼仪非常好，这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习惯。所以，我就有点好奇。”他解释了一句。 我松了一口气，自嘲道：“你知道答案后肯定会失望。你问我家家规严不严？我家吧……嗯，我家根本没有家规。” 他的表情更加困惑起来。 我又笑起来：“我十五岁往前，就跟野草一样，随便长。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喜欢一个男生，那男生也很喜欢我，然后就请我去他家做客。在他家吃了一顿午餐，后来那男生就绕着我走了。我堵了他几次才堵到他，那男生也是实诚，他告诉我他妈妈说我没家教，吃相差，说我这样的女孩谁娶谁倒霉。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研究各种吃相，高中时，我把红楼梦里关于吃的片断反复看了几十遍，到大学后，我收集各种西餐厅，宴会礼仪。所以，你看到的季芸芸在餐桌上吃饭不会再吧唧嘴巴，不会一双筷子满桌乱窜。我没有得到过秘籍，完全就是靠苦练，是不是听着还挺励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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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城听我说完后表情有点复杂，抽了抽鼻子，他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你。” “没事啦，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本来也不是阳春白雪的公主。”我揪着床单看着惨白的墙壁发呆，说了这么多话，我心里的恐慌已经慢慢消散了，现在就想着能睡一觉就好了。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他十分善解人意。 “好。”我应了一声。 他起身：“我去办点事儿，大约两小时左右，我给你带午餐过来。” 我嗯了一声。 他便往外走，快了几步时他回头看。我的目光来不及收回，他两个手指放到头上比了个类似举礼的动作，然后咧嘴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一下。 他转回头，很快走出病房。 我在医院足足住了七天，出院那天一早，我的主治医生查房，他查看了我的住院记录后再一次警告我从此后一定要戒酒。 “好，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我微笑着保证，又有一点儿好奇，“那带酒精成分的饮料呢？” 主治医生合上我的住院记录，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一定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也阻止不了。” 我有些悻悻地，我就是好奇而已，并没有真的要喝。 主治医生看了我一眼：“你可以出院了。” 几个随从的医生和护士往病房外走，主治医生也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折身走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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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我顿时就紧张起来。 “我有个建议，和你的病无关。”他仍然目无表情的。 “请，请说。”我咽了一下口水。 “如果你还想活着，就请认真对待自己的身体。酗酒不酷，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酷。我的工作很忙，很希望能减少一些像你这样的患者，谢谢。”他说完后给我鞠了一躬。 我吓得赶紧给他回鞠，直起身时，他已经转过了身。 “来了来了，我去他妈，为什么只要我出门，十次九次堵，明明都过了早高峰了，我还能遇上堵车。”程清捧着一大束玫瑰叫嚷着进了病房。 我这才收回了神思。 “快接花啊，我盯着那姑娘包的，每一朵花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她把花送到面前。 “谢谢。”我接过。 “发什么呆呢？”她问。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喃喃道。 “君？哪位君？”她一头雾水。 “没事了。”我收回神思，“不好意思啊，你这么忙，老让你跑来医院看我……” 程清气得推了我一下：“得得得，季芸芸，你能不老是讲那些没用屁话。真的，你老这样，我烦。我把你当朋友，倒不用你对我掏心掏肺，但你至少得把我也当朋友。” “好，程清，以后，你和文素兰都是我亲姐姐，我就是你们亲妹妹。”我郑重的语气。 她拍了一下额头：“你居然还是妹妹，看来，我和文素兰真是老得掉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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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十点还有一个会议，送你回家后，我就得去和那帮老家伙斗智斗勇了。” 我出了院，回到了我的小公寓。程音刀子嘴豆腐心，知道我今天住院，提前请了阿姨帮我做了卫生，又帮我换了门锁。担心江令炜上门，她还安上了警报器，只要非法入侵，就会自动报警。 我感动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见我的架势，抓着手机撒丫子就跑。 “对了，那个钟点工一周来一次，回头我让她直接跟你联系。最近这段时间你不用做饭了，我家阿姨会过来帮你做，我走啦。” 房门关上，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是啊，我足够倒霉，可我也足够幸运。无论是我的主治医生，还是程音，还是文素兰，甚至邵清城。 每一个人都希望我能好好活着，能认真活着。 这次出院后，我的性情变了许多。我仍然敏感，仍然下意识拒绝相信别人。但我至少不会张口就拿话去刺别人。 我在家里休息了三天，这三天我改变了找工作的方向，我不再一根筋只往我的老本行投简历。改变了方向，当天，我就收到了面试的回复邮件。 次日一早，我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后出了门。 我要面试的公司地址离我的小公寓不算远，开车不堵车的情况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我对这个距离很满意，心里暗暗祈祷待会面试能顺利。 停好车后，我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往大堂走去，在前台小姐的指示下，我搭着电梯上了十二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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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左拐，走了一段路才找到我要面试的公司。 我走到大门口时，正巧有人往外走，两个人打了照面，我们都愣住了。 “季芸芸。”邵清城拿着手机往外走。 “你，你在这里上班？”我惊住。 “没有，朋友公司，我过来找她拿点东西。”他比我先定神，“你来面试的？” “是。”我抓着包包带子，觉得有点尴尬，谁能想到我竟然投简历投到他朋友公司来了。跟他笑了一下，我侧着身往里面走。 我的面试很顺利，被通知第二天开始上班。我怀疑邵清城给他朋友打了招呼，又不好意思去问他。 回到公寓后，我拿着手机想了半天。最后我心一横，还是决定去上班。公司到公寓的距离很合适，工资很合适，工作内容我也很感兴趣，我实在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就这样，我重新回到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我这才发现，我真是个闲不得的人，忙碌起来后，我也不阴阳怪气了，也不郁郁寡欢了。 我又成了那个理智冷静效率一流的季芸芸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我领薪水的日子了。提前一个星期，我就跟程音和邵清城约了时间。出院的时候，我就很想请他们吃个饭，但他们也忙。这么一拖再拖，我索性就拖到我发工资这天。 远在深圳的文素兰也很激动，为了我的新生，她请了三假回来A城，我和程音都高兴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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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群里，我们聊得热火朝天的，隔几个小时就倒计时一次。 因为心情实在太好，我见谁都带着笑意。 这天，我忙着做个PPT，等做完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我整理好办公桌拎着包出了办公室。到了停车场，我上了车，像往常一样，我慢慢地将车倒出了停车位，然后往外面的路口开去。 我准备加速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不知道打哪冒出了来。我吓得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小女孩摔倒在地，安全带拉着我栽出去又弹回来。 小女孩哇哇的大哭声传来，我拉了手刹手忙脚乱的解开了安全带，连滚带爬地下车，我跑到了小女孩身边。小女孩看起不超过五岁，穿着可爱海军款连衣裙，头发绑成两束马尾，皮肤十分白皙，再加上两行眼泪，看起来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小朋友，你摔疼了吗？没事儿吧？”我心跳得厉害，上下检查她的身体，看着没有明显外伤。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我把站起身，四下张望，这里不是商业中心，我怀疑是哪个全职妈妈带孩子来上班没看好。看着因为受到惊吓而大哭的孩子，我实在手足无措。 “小朋友，你别哭了，你知道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吗？我帮你找妈妈好不好？”我轻声哄她。 “我要找妈妈。”小女孩抽噎着，小声说道。 “你要去哪里找妈妈？”我头大得很。 “戴戴。”有个女人慌张的叫声传来。 我赶紧又起了身，远远地，一个穿着黑色套装，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狂奔而来。 33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三十四章 活成一个人”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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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小女孩听到喊声回应起来。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很害怕远处那个狂奔而来的女人会不讲道理地讹诈我。待那女人跑近一点，我看着有点面熟。再近一点时，我认出来是在我楼上一家公司上班的职员，她好像比我后面一个星期入职，我们经常在上下电梯里遇见。 “戴戴，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你知不知道妈妈快吓死了。”黑色套装女人带着哭腔，从我身边抓过孩子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我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见那女人打得不停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伸手去抢小女孩。 “这位女士，我认识你，你是在我楼上上班吧，你冷静一点好吗？别打孩子，她刚才已经吓坏了。” 黑色套装女人打不着孩子了，她弯下腰喘粗气。 小女孩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一瞬间，我心底的保护欲就被激发起来了，从前，我爸打我妈时，我也是吓成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以强凌乱的人都垃圾。 “妈妈上个厕所而已，我让你等我，你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一转头就跑。”套装女人喘匀气后，指着小女孩开始大骂，“戴戴，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吓死了，到处找不到你。” 我护着小女孩盯着女人看。 “妈妈，我下次不敢了。”小女孩轻声说。 “你给我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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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吼了一声。 小女孩期期艾艾的，明明怕得要命，但只能挣开我的手朝她妈妈走了过去。 我做了准备，如果套装女人再打小女孩，我就要把小女孩送到派出所去了。谁知道，套装女人拉过孩子后，一把抱住她，半跪到地上，她痛哭起来。 “妈妈，我错了，戴戴错了，我不敢了。”小女孩见妈妈哭了，慌得跪到了地上。 “你们都别哭了吧，这里出口，后面还有车要出来。”我扭头看后面，我今天下班迟了点，平常这个时候后面肯定是拼命按喇叭的汽车。 “谢谢你。”套装女人擦了一把泪，然后把小女孩拉着站了起来。站直后，她哭着跟我道谢。 我这才把刚才的险情告诉了套装女人，她连小女孩的身体都没检查，又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她退了一步就要走。 我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多事的问了一声：“你们住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搭公交就可以了。”女人擦了一把泪，拉着孩子就要走。 “没事儿的，我反正也不赶时间，我送你们吧。”我很诚恳。 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道：“会不会麻烦你？” “不会不会，你带着孩子坐后座吧，我自己没小孩，所以车上没有安全座椅。”我快步走到车后座拉开了车门。 女人抱着孩子上了后座，车子启动后，她又跟我说了一次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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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她地址，发现她跟我住的方向一样，只是我住的公寓，她租的民房。我没好意思问她孩子的爸爸呢，她也没问我姓甚名谁。 就这样，我多开了五分钟车把她们母女送回了家，目前着她们母女进了巷子，小女孩要拐弯着时回头笑着跟我挥了挥手，我也跟她挥了挥手。 第二天我在公司电梯遇到黑色套装女人，她已经恢复了干练的模样，丝毫看不到昨天的凌乱和脆弱。 我们相视，然后微微点头，电梯上升，大家都一脸漠然。 又是忙碌的一天，午饭时分，公司的前台小妹来敲我的办公室。 “季助理。”小妹笑呵呵。 “进来。”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得难受的肩胛。 “刚才有位女士送来的，说是给你。”小妹把一个包装得精致的礼盒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谁啊？”我好奇地问。 “楼上公司的，我在电梯里见过她两次。季助理，你们是朋友吗？”小妹也很好奇。 “只是认识。”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小妹退了出去。 我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盒小点心，还有一张卡片。 “谢谢你昨天送我和我女儿回家，一点小心意，是我自己做的，礼盒也是我自己折，希望你喜欢。赵冰如。” 字写得很娟秀，我笑了笑，原来那女人叫赵冰如。拿了块点心尝了尝，味道还真是很不错。我不过举手之劳，她却是费了心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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