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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4页] |
作者:探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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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婆婆到了家,我刚好去给美亚换水。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婆婆抓着手机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还没睡?”她走到房间门口时,停住脚步问我。 “准备睡。”我淡淡道。 婆婆进了房间。 我洗了手也回了房:“妈回来了。” 江令炜打了个哈欠:“睡吧,我好困了。”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我问,他忙了一晚上到十点进房间,我和他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要睡了。 他按着眉心,很无奈的语气:“老婆,你饶了我行吗?我很困。” “就十分钟,好不好?”我跟他讲条件。 他强打精神拿过抱枕垫到身下:“行,你说吧,我听。” “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问题吗?”我追根究底。 他要说话时,敲门声传来,婆婆喊他。 “我迟早被你们两个女人气死。”他穿上拖鞋,嘴里抱怨着。 我憋了一口气。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江令炜回来了,手里端了杯牛奶。 “妈给你泡的。”他把牛奶递到我手边。 “不想喝。”我没好气的。 “快喝了吧。”他硬塞到我手里,“我妈明天一早就回去了,难得她惦记你今晚没喝牛奶。” 我想想,婆婆这一走,会有很长时间不见面了。这么想着,我决定领她这份情,端起牛奶杯我咕咚咕咚一口气把奶给喝完了。 “喝那么急,我又不跟你抢,真是的。” |
江令炜接过我手里的空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然后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摊手手臂,他柔声道:“快来给我抱抱。” 我莫名觉得他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又变了,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上了床。虽然心里对他有很多的困惑。 他把我抱进了怀里,不等我开口,他就开始上下其手。 “我要和你谈谈。”我推他。 “明天再谈。”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 “不行,今天谈。”我挣扎着。 “我不想谈,只想做。”他朝我的耳朵呼了一口气。 我被他弄得心猿意马,从他做空中飞人开始,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做过了,他这一撩拨,我的态度也就不那么坚定了。江令炜见我态度有所松动,他乘胜追击。 这一夜,他的前戏特别长。 他开始脱我衣服时,我就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困意来势汹汹,而且是那种无法自拔的困,我感觉我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但我没听到他回答我,我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醒来时,我只觉得脑袋很沉,像是被人敲过一棍子。我撑着床单坐了起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我看着落地窗里透进来光,然后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手机。 亮起手机屏幕后,我看着上面的时间,一个激灵,我就清醒过来了。 我这一觉,已经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五点半,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过。 |
江令炜呢?我喊了一声,翻身下了床,我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我不但头沉得厉害,浑身还乏力得很。 牛奶?我猛地想到昨天晚上那杯牛奶。想到那杯牛奶后,我就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门口 拉开房门,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防尘布,我颤着腿往外走。客厅,厨房,书房,厕所…… 这个家已经空了,只剩下一些大件的家具,还有一个被丢弃在这里的我。我在客厅里呆站了很久,然后我回到了房间。 房间的衣柜里,江令炜的衣物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衣物。 “美亚。”我转身又往外跑,“美亚。” “喵。”美亚从它的猫窝里钻了出来,它走向我时,走姿很奇怪,像喝醉了酒一样,走得歪歪扭扭的。 “美亚,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跑过去抱起它。 它似乎很累,靠到我手臂上,它就歪着头躺好了。 我再一次回到了房间,拿起手机,我拔下了江令炜的号码,提示已关机。我又打婆婆的号码,提示也是关机。我咬着牙拔下了公公的号码,仍然是关机。 江令炜走了,他一声不吭走了。 这件事情真的太可怕了,如果不是美亚靠在我手臂上有温度,我都要怀疑我这是在做噩梦。我跌坐到床头,点开微信,江令炜给我留了言。 |
“芸芸,我走了。本来想和你办完离婚手续再走,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和平离婚的可能性。那我就把一切交给律师了,但愿你能配合。” “你昨晚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现在我决定告诉你实情,你说对了,我在外面有了别人,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你的性格太极端,我无法想像我向你坦白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无意跟你纠缠,只能出此下策。” “这几年,我过得很累。你不爱我,从始自终你都只是依赖我,依赖我为你提供的安稳和物质生活。我的真心换不到你的真心,我很沮丧。你和我妈的矛盾,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至于你和邵清城之间是不是真的清白,我又无意去追究。芸芸,你已经二十八岁了。我陪伴了你四年多,很遗憾,你剩下的人生路,我不能陪你走。我给你留了一笔钱,在保险柜里,你自己的银行卡。房子是我的名字,如果你需要,可以一直居住。” “你不要找我,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会防备你。我不想你死我活,只想安稳度日。望你千万珍重,不要做无谓的傻事。” 我看着那些方块字,江令炜走了,他和我爸一样,和另一个女人走了。我手里的手机跌到床上,抱着美亚,我像一抹游魂走到落地窗边。 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 |
这人世间,竟有这么险恶的事情。 我顺着墙根慢慢地坐到了地上,在这时间的荒漠里,我靠在那里看着远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上天一定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将我逼上绝路吗? 夕阳慢慢的隐去了,暮色开始洒下来,美亚被我抱久了可能很累,它挣开我的怀抱下了地,然后蹒跚着脚步往房间外走去。 我的手机响了,响了很久,它又挂断了。然后又响了,我挪动屁股到床边。 屏幕上显示是文素兰,我伸手戳了好几下才点准了接听键。 “芸芸。”她喊我,很急切。 “是我。”我低声应她。 “你在哪里?快告诉我。”她的声音隐隐带着哭意。 “家里,我一个人的家。”我添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江令炜走了,他说他走了,他外面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说他必须做一个选择,他还说,他会让他的律师来跟我办离婚手续,让我千万珍重,不要做傻事儿。” “王八蛋。”文素兰哭出声来,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二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我就能到,你不要挂电话,一直跟我说话好不好?美亚呢?它在哪里?” 我知道她怕我跳楼,怕我割脉,怕我在她来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它去客厅了,江令炜在我的牛奶里下了药,还给美亚也下了药。”我将头埋到双膝之中,“他连当面跟我说清楚的勇气都没有,他说他害怕我跟他你死我活,怕我跟他拼命。素兰,你看,他好怕我,我像个魔鬼。”我轻声说。 “不是,你不是。”文素兰安慰我。 “我威胁他了,我让他跟我坦白,我说如果我查出来了他外面有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我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被我吓跑了。”我眼角有泪滚落。 12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一十三章 还好有朋友”开始阅读 |
文素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我家,大门打开后,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芸芸。”她胸膛起伏得厉害,看起来像刚跑完五公里。 “我没事儿。”我笑了一下,“你进来吧,陪我坐一会儿。他给我下的药太多了,我现在脑袋有点儿不太清楚。素兰,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我,眼泪就流出来了:“我打电话给你那会儿接到个电话,让我赶紧过来看看你,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奇怪,我吓死了,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江令炜让人给我打的。” “他怕我死在他的房子里吧。”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客厅里走,“这房子位置好,我前段时间听说这里都卖到四万多一平了。要是我死在这里,这里可就成了凶宅了。他算着时间我快醒了,可不得赶紧给你打电话。” 文素兰跟着我进了客厅,看到防尘布盖着的家具,她也惊住了:“这,这,芸芸,为什么家具都盖起来了?” 我走到茶几旁,弯腰抱起伏在那里美亚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说江令炜在外面有女人,说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芸芸,这都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文素兰晃了晃我的肩膀。 我抚着美亚,低声把我和江令炜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 文素兰好好半天都缓不过来神。 “说起来,故事没有一点儿新意。 |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更何况我这么一朵狗尾巴草。他总说我对他没有真心,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爱。他对我呢?何尝不是一样,当年他迷恋我,为我鞍前马后,是因为我有几分姿色啊。日子长了,看厌了,他就被别的女人吸引了。”我停住,侧头看着沙发,将眼泪忍了回去,“他和我坦白,说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能接受的,虽然我这个人情商不高。但我要脸,我讨厌纠缠。我妈病成那样,还有我为筹码,我爸都能狠心抛弃她。我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可他这样处心积虑的走掉,连离婚都让律师来跟我办……” 我说不下去了,伏到美亚身上,我哭得浑身颤抖。 “这个王八蛋。”文素兰咬牙切齿,“我给他打电话。” “关机,全都关机,他怕我跟他拼命,怕我找他外面那个女人的麻烦。”我哭着把手机点开微信对话递给她。 文素兰飞快地看完,然后她沉默了。 “芸芸,你先去洗个脸,然后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再来研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起身,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我没胃口,不知道他给我下的什么药,我下午醒过来后,头就一直昏昏的。”我把美亚放到沙发上,它趴着,低低地喵了一声。 “美亚。”我看着它的样子,心无端又慌起来,“素兰,快,我们快去宠物医院。” “你也得去医院看看,你快去换鞋,我来拿美亚的背包。” |
她赶紧起了身。 我慌慌张张地起了身往房间走,走得太急,我铛一下撞到了门框上。扶着门站稳,我胃里一阵翻涌。 捂住嘴,我踉跄着折回客厅,冲进了厕所,扑到马桶上,我呕得肝肠寸断。 “芸芸。”文素兰被我吓坏了,她一边帮我顺着后背,一边拿手机打电话。 “难受。”我把黄胆水吐干净后扶着马桶无力地趴着。 “没事儿的,没事儿。”她强自镇定地安慰着,随后她的电话接通了:“程音,你快来一趟芸芸家,她得马上去医院,美亚也不太好,你快来,我一个人搞不定。” 翻天覆地吐完后,我感觉我的胃里像是着火了一般。文素兰把我从厕所扶出去来,趴在沙发上,我和美亚并排躺着。 “王八蛋,混蛋。”文素兰骂人的词汇有限,只能反复骂着王八蛋和混蛋,我躺在那里,灼烧感让我很难受,否则我很想提醒她,王八蛋和混蛋差不多的意思。 文素兰骂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后,她看我闭着眼睛,吓得她又是翻我眼皮,又是拼命地拍打我的脸。 “芸芸,你千万不能睡,别睡着。” “我命这么不好的人,一般来说阎王都是不收的。”我睁开眼睛。 “你能走吗?我等不了程音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她咬着牙把我从沙发上扶起来。 我勉强站起来,走了两步就直往地上躺。 “怎么办?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
文素兰带着哭腔,“120会不会快一点,程音也太慢了,我再催催她。” 我想说不要急,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我站不稳了,眼前一阵接一阵的闪过星星。那星星越来越多,我听到文素兰的大喊声。 我并没有晕多久,文素兰往死里掐我的人中,可真痛啊。 “芸芸,芸芸。”她跪在地上,见我睁开眼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不会死。”我轻声说。 她大哭起来。 “别哭,你今天的妆很好看,待会去医院,很多帅哥医生。”我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芸芸,你不会有事儿的,别害怕,你别害怕。”她的手抖得厉害。 “你别扶我,让我躺一会儿。”我轻声道。 她跪坐在我身边,开始不停的打电话。 大约十分钟左右,“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传来。 文素兰爬起来往大门跑去。 程音来了,她像一阵风一般刮到了我身边,我看到她的眉毛只画了一边。 “怎么回事儿?”程音一米七二的身高,长年健身,力气大得吓人。问话时,她已经轻松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了。 “先去医院,待会再说。”文素兰连美亚的包包都来不及拿,直接抱过它就往外走。还好它现在也没力气,一点儿也没挣扎。 我被送到了附属医院,美亚送去了一条街远的宠物医院,想来我和附属医院是有难解的情缘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被送了两次急诊。 |
这么看来,我很必要在附属医院附近租一套房子。以后再发生被人下药或摔折手的事情,我就不用总是拖累文素兰她们了。 急诊科的医生给我做了一些检查,化验结果是我吃的安眠药稍微多了一点点,再加上我一天没吃没喝,血糖太低了才会又吐又晕。从理论上来说,没什么大事儿,输几瓶液就好了。 今晚的急诊室床位紧张,我转到了输液大厅,文素兰坐在我旁边,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我就说我没事儿。”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 “芸芸,报警吧,江令炜这是谋杀。你找不到他,让警察找他。”文素兰恨声道。 “证据呢?”我仰望着头顶的输液袋,“牛奶杯都洗掉了。他从家里搬走,这是家庭纠纷,连民事纠纷都够不上。警察那么忙,谁有空管家庭纠纷这样鸡皮蒜毛的小事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有些不安地问我。 “不怎么办,活着吧。不然能怎么办?”我闭上眼睛,“素兰,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可能要调到深圳的分部去做经理了,要不,芸芸,你也去深圳吧,换一座城市生活。”她问我。 “再说吧,我现在很难受,等我不难受了再想,好不好?”我道。 文素兰紧了紧了我的手,沉默下来。 我那一通吐,可能把胃里残留的安眠药吐光了,现在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文素兰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还真没想好。 江令炜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我,那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白和他做了几年夫妻了么?夫妻么,总是要旗鼓相当才对。 |
我输完两瓶液时,程音回来了,美亚也在输液,它确定被喂了安眠药,情况比我严重,宠物医院那边说美亚得住一段时间的院。 “程音,素兰,谢谢你们。”我向她道谢。 “谢个屁啊。”程音白了我一眼,然后挤开文素兰坐了下来,“芸芸,你还打算和江令炜过吗?” 我一愣:“怎么过?他搬走了,外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你不打算他过了对吧?心里还有没有对他割舍不下的感情?”程音又问我。 我看着她,她另一边的眉毛还没画好:“你的眉毛没画好。” 她翻个白眼:“说江令炜呢,关我眉毛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我操,他都想要你命了,你还没想什么好啊。那王八蛋我他妈早八百年前看不惯他了,碍着你的面子,我没跟他翻脸。”程音气得破口大骂,“文素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插手季芸芸的家务事儿。我就是问清楚,她是不是和那王八蛋离婚离定了。如果是,我憋着这口气就得出了。” “他跑了,你上哪里找他?”文素兰问。 “除非他死了,否则,我刨穿地心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麻痹,上回老方好不容易帮我拉来的单子,操他妈,说截胡就给我截了。操,操,操。”程音越骂越激动。 我这才知道,程音顾忌着我忍了这么大一口恶气。 “小点声,别吵到别人了。” |
文素兰扯了扯她。 程音气得猛拍自己的脑门。 “程音,你能找到他吗?要是能找到,你把他打九成死,剩下最后一口气交给我就行。”我挣扎着坐直了身体。 “咳咳。”有个故意清嗓子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穿着七号球衣的邵清城冒了出来,他的头发湿透了,看起来,他在附近打球。 “你路过吗?”程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里也没路吧?阿城,你也有朋友在这里输液?” 邵清城看了我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是不是发朋友圈了?发定位了吧?”文素兰指了指程音手里的手机。 “噢,对对对,我发朋友圈了。”程音挠了挠头,“我说这大晚上见鬼了呢……” “程音,你能盼着我点好吗?你才是鬼呢。”邵清城踢她一脚,“我和朋友在旁边打球,看你在朋友圈又骂骂咧咧的,还以为你又把人打进急诊科了。” 我悄悄地别过了头,上次酒店送衣服的事情,我们再没见过面。我原来还想问问他怎么会送衣服来,是不是程音让他送来的,后面觉得事情都已经那样了,没什么问清楚的必要。 “这不是季姐姐吗?好好的,怎么又进医院了?这会把腿给折了?”邵清城损完程音又损我。 “闭嘴闭嘴。”程音喝了一声,然后就推着邵清城出了输液大厅。 “芸芸,这一瓶快输完了,我去喊护士来给你换一瓶,再去买点白粥给你吃。” |
文素兰温和道。 “去吧。”我没有回头,我正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文素兰出去了,我斜斜地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输液大厅里很吵,很多小孩陪父母来输液的,跟小型菜市场似的。 我听得很安心,在这里,不会有人给我喝放了安眠药的牛奶。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有人坐到了我旁边。 我转头,穿着球衣的邵清城坐在那里。他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半干了,运动过后,他的皮肤亮得几乎要发光。 真是年轻美好的让姑娘们忍不住想尖叫的美少年啊。 “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损你。”他很认真地向我道歉。 “没关系。”我很认真地说没关系。 “文素兰去买粥了,程音在接电话。”他解释道。 “嗯。”我应。 “我刚才问过护士,她说你输完这几瓶液就可以回去了。”他接着说。 “嗯。”我又应。 “你……”他顿住,大约要说的话会令我尴尬,他便没再往下说。 我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邵清城默默地坐着,少了酒壮胆,他其实是一个很安静的美少年,向来话不太多。 文素兰回来后,邵清城和程音就先走了。我吃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去了,只盼着能快点把剩下的液输完,这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 “你知道吗?我爸去了深圳。”我轻声说。 “什么?”文素兰惊愕地看着我。 “他去了深圳,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 |
他那天要走,我妈求他,后面我追他追到楼下,那个女的在楼下等他。我打了那个女的,她的包掉到地上时,有两张机票掉到了地上,我才知道他们要去深圳。”我笑笑,“素兰,我以前是不信命的。现在我信了,我和妈真是一模一样的命。我爸离开她,因为外面有了别人,那个女的怀了他的孩子。江令炜离开我,同样也是因为外面有了别人,那个女人也是怀了他的孩子。你看,我和我妈的命根本就是复制粘贴。” “唉。”文素兰叹了一口气。 我跟着她叹了一口气。 晚上十点多,我输完了液,出了医院,文素兰又拉着我去喝了点汤。宠物医院已经关门了,我明天才能看到美亚。 “上我家去吧。”她说。 我摇头,我知道她新近交了个男朋友,两个人正好得如胶似漆。她说想去深圳,是打算和新男朋友一起的。 “那你要去哪里?”她生气了,“上我家去,我让高威回自己家去住。季芸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矫情什么呢。” “我明天一早要去看美亚,我想就在这旁边开个房间。你那边过来,有点太远了。”我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那行吧,我陪你。”她扶着我朝前走。 我睡得太多,怎么也睡不着。文素兰坚持要陪我熬夜,熬到凌晨一点多,她扛不住睡过去了。我关了灯望着黑夜,四周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
我想一些问题,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和江令炜无关。 凌晨三点多时,我躺得有点难受,于是我拿着手机换了衣服出了房间。我下了楼,出了大堂。夜很深了,繁华的闹市街头也消停了。我在台阶前站了很久,想顺着街头走一走,但有点没勇气。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礼貌而客气的询问。 我惊了一下回头,大堂经理躬身站在那里,他大概观察好长时间了。 “不用,谢谢。”我说着往台阶下走,出了酒店,我顺着大路往前走。 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深夜一个人出来过,更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深夜行走。空气似乎和白天不太一样了,就连夜空都和往常不太一样。 我往前走着,没有目的的走着。 这样高楼林立的城市,路,没有尽头。 就像苦难,也总是没有尽头。 我走到A城的金莎广场时,实在走不动了。走到广场的休息椅前,我坐了下来。坐在那里,我仰望着星空。 有一个烂俗的传说,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不希望我妈变成了星星,因为我害怕她看到我。看到我孤独无助地坐在这里,她会比我还难过。 寂静的夜色,我听到有人在跑步,似乎在我身后的地方。 “季芸芸。”我还没回头,跑步的人就到我身边。 邵清城还是穿着那件七号球衣,这会儿头发又湿了。 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着你来的。”他毫不隐瞒。 “跟着我做什么?”我皱眉。 “怕你想不开。”他走到我面前盘腿坐到地上仰看着我,“季芸芸,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死?” “没有。”我说,我真没想死,我就是很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真的?”他有点不相信。 |
我没心情和他聊天,于是我起了身:“真的。” “你还走啊?”邵清城一跃而起,站直后他伸头看着我:“你也太能走了吧?” 我后退了一步,他离我这么近,我很不自在。 “我不会自杀,你别守着我了,回家去睡觉吧。”我顺着广场往回走。 “季姐姐,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哭一哭。”他小声说。 我默默地走着,邵清城见我不说话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话了。从金莎广场走回酒店,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我们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到酒店时,他和我一起进了大堂。我走到电梯口时,他帮我按了电梯,看着我进去后,他冲我笑了一下,我按下楼层,他看着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鼻头一酸,谢谢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电梯门缓缓合上,他的笑脸消失在了我眼前。 次日,我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文素兰给我发了微信,说公司有点急事得赶去处理,让我在酒店等她过来一起吃午饭。 我睡醒一觉后,那股昏沉的感觉已经退去了。我迅速地起了床,洗漱了收收拾了一番后抓着手机准备先去宠物医院。 走到大堂后,远远的,我看到邵清城坐在沙发上。 我走近后,他伸了个懒腰也起了身。 “你,昨晚没回去吗?”我愕然地看着他。 “没有啊,答应了文素兰,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啊。” |
他扭动腰活动身,“你吃早餐了吗?” “你赶紧回家睡觉吧,我现在去宠物医院。邵清城,你放心,我不会自杀,我保证。”我看着他下巴上隐现的胡渣,心里很是感动。 他犹豫了一下:“行,那我先回去了。” “开车慢点哈。”我叮嘱了一声。 他笑笑,转身后,他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我去了一趟宠物医生,美亚的情况比昨天稍稍好转了一些,但江令炜那个杀千万的下药太多,医生说,这两天还处在危险期,如果这两天能缓过去才算没事了。 隔着笼子,美亚有气无力的叫着。 我的心揪起来,强忍住泪,我走到僻静处再一次拔通了江令炜的号码,他仍然关机。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拔下了他助理小高的电话。 “对不起,您拔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抓着手机,惨笑了一下。是了,江令炜都说了他对我有所防备,所以我能找到他的方式,他必然都想了到了对策。 我想给我们共同的朋友打电话,愣站了半天,我发现,我们之间除了我前上司赵冶同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共同的朋友。 我冷笑着,拔下了我前上司赵冶同的电话。 “小季,很久不见。”赵治同很客气地跟我打招呼。 “赵总,有件事儿,我想请教一下你。”我开门见山。 “你说。”他简洁道。 “我辞职手续办得又快又顺利,是你暗中给人事部打了招呼吧?”我问。 |
“小季,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辞职是你自己申请的,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尽快给你办了手续,这有什么问题吗?”他笑起来,语气十分冷淡。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有数,赵总,麻烦你转告江令炜一声,十分钟之内最好给我回个电话。”我不等他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当初江令炜逼我辞职回家,说公司上班太累得回家备孕。结果到了现在,他外面的女人都挺着大肚子。 他干嘛要这样故弄玄虚? 我想了一晚上,总算有点儿想明白了。我和他认识,是赵冶同做的媒人,他们俩的关系算不上很好,但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两家公司的经营范围都涉及药品,无可避免的就会存在一些猫腻。我在公司四年多,对这一行的黑暗可以说了若指掌。 江令炜逼我辞职,根本不是为了让我备孕,而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我如果一直在公司上班,他绝不敢一夜之间把家搬光,因为他怕我发疯了把所有的行业秘密抖露出来。 在他逼我辞职后,他公司研发的新药品上市。他成了空中飞人,这一长段时间里,他悄然结束了A城这边的交接,外调去了其他地方。 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肯告诉我。 他就这样步步为营地算计我。 我等了十分钟,江令炜没有给我回电话。微信上,赵冶同给我发了信息。 他说:季芸芸,看在我们共事四年多的份上,有一句话,我想和你说,好好生活,别去白费力气折腾。 |
赵冶同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我不是江令炜的对手。 我离开了宠物医院,打了个车,我直奔家里而去。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下了车。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我一路跑到电梯口。 上了楼,我按下指纹开了锁。 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我一个。我顿了一下快步往房间走去,拉开衣柜门,我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开保险柜的锁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保险柜打开后,我看到一堆扎放整齐的人民币,我数了一下,十扎,应该是十万块。江令炜有一个匪夷所思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用电子支付。 联想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他的社交工具只有微信和电话,但也从来不发朋友圈,他没有微博,不用QQ。 我们还好着那会儿,我还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 他说不喜欢。 我再问他,他还是说不喜欢。我也心大,他不肯说,我就没再追问。 我们交往半年多后,他带我去过他父母家,那里离A城两个小时飞程五个小时高铁的一座小城,他父母住县城。 这几年,我们每年回去一次。 我怀疑我现在追到他父母家,他父母很可能也搬家了。 难道这从头彻尾就是一场骗局?我跌坐到地上,心颤得厉害,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一个跟我同床共枕几年的男人,我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少得可怜。 我拼了命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吗?可为什么呢?除了身体,我根本没有其他价值值得他这样费心了。 那他为了什么?他什么时候出轨的?因为出轨,所以他才做这样万全的撤离准备吗? 不,江令炜没有这个必要。这年代,出轨外遇养小三养情人实在太普通,他如果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我就算跟他拼命,也就是一时的事情,我少了娘家为我撑腰,他没有怕我的必要。 他还有更大的事情吧,很可能是因为那件更大的事情,他才从A城快速地抽身离开。 我拿出手机,翻出他在微信上对我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可疑,他说他确实出轨了,外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那从时间上来推算,他和外面那个女人至少保持半年以上的关系的。他是已婚人士,按照正常逻辑,如果只是单纯出轨,他不会一开始奔着生孩子去。孩子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处心积虑。 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两个人从勾搭到相互信任这个过程都不会太短。江令炜谨慎到社交工具都不使用的人,他不会毫无理由的去相信一个陌生女人。 手机铃声响起,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我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打电话来的人是江令炜,他居然打电话来了。 我几乎是摒着呼吸点下了接听键:“喂。” “芸芸。”江令炜的声音传来。 15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一十六章 那个白衣姑娘”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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