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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我的秘密男人（连载）[第3页] |
| 作者:ty_切莫5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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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我出生在一个小城市，空间的狭隘，熟悉的人堆，是赌博风滋长的栖息地。好几个原来一同长大的，看似有为的大好青年，慢慢沉沦其中。认真生活了大半辈子，到中年松懈了。或者是因为生活的平淡无趣无望，他们选择了被那股歪风同化，轻则到处欠债度日，重则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穷人，很多人天生家庭贫困，入不敷出，很多人因为意外投资或者疾病破产，这些都情有可原。但人到中年，很多本来可以好好经营家庭和事业的人，却因为一时放纵或是投机心理，将自己逼到穷途末路，不要脸面、毫无自尊与节操。有的人抛妻弃子、欺亲骗友，然后一走了之；有的人夜不能寐，每日为之前超出能力透支的钱而惴惴不安。 何苦呢？何必呢？ 任何人在前进的同时，最低限度，不能伤害身边那些支持你的，爱着你的人，没有人有义务为你的梦想买单，你的父母也不例外。 只要你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要相信人与人最小的差距是智商，最大的差距则是坚持。你要清晰的认识自身，找到那条适合你的道路，一日复一日的去学习、进步、坚持，或者一年你的收益甚微，你试着将眼光放远，想一想五年后、十年后的你，你只要朝着那个清晰、正确的方向走，我相信终将到达那个成功的彼岸！ 哪怕你的起步比别人晚，你的收入没有别人高，但是脚踏实地的努力，过的是心安，不要低估你的能力，同时也不要高估自己的负荷力。在花未来钱的时候，要把风险和承担力都评估进去，做一个可以独立承担，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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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那段时间身边人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也屡屡被借钱，所以当森看中一套房，忽然问我： “首付估计还是差二十万，可以先找你周转一下吗？”我一下子愣住了。 交往了那么久，他知道我的经济能力。不是阿正的钱，是我结婚前的嫁妆和存款，我一直有一笔属于自己的私房钱，放在理财以及炒股方面。在他买房前也同样在理财，我们没有少交流这些方面。 先不说我有没有，也不想我借不借，我只是忽然梦醒了。 是的，就这么现实，他张口的那一刹那，我天真的梦醒了。 认识森以后，发现多年陪伴我的音乐、文学都变得栩栩如生起来，以前觉得微不足道以及琐碎的小事，如今都成为生活的情趣。 他打开一重重深锁的门，使我看见许多过滤后的美景，我几乎麻木的心因为再度看见这世间万物的美丽而感恩涕零。 而他一下子把我惊醒了，他拿掉了滤镜，给我看到赤裸裸的真实。这个世界还是一样清薄而冷清。 我们的心，都有过滴血的时候，伤口或许好了，但是疤痕长留。森不知道的时候，我上一个绝交的朋友，再之前分手的男友，都和金钱纠葛有关，都在我的心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 难道他也需要再给我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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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我先回了一声好，当时我们天天交流，我也说过如果有困难可以和我说，我除了说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我曾经遇到困难时，有一个人可以不问结果的帮我，那份感情有多温暖，我一直都记得。 那是一辈子的光。 可是，我还有深浅不一的疤痕，也是金钱带来的。所以，钱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可以是美的，也可以是丑恶的。 静下来，我感觉不妥。我有一个神秘的网友，交流不多，却觉得他睿智清澈，于是深夜里找他，和他说了这件事。 良久，他回了我一句。 “借，人没了，钱没了。不借，人没了，钱在。” “现在人都这么现实了吗？” “我们都一把年龄，还这么天真吗？” 醍醐灌顶。 我于是直接问森： “你有没有想过，我借你钱之后，我们的关系会有点变化了，变得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不明白，如果你觉得有影响，那不用了，我可以找别人借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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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我能想像森自尊必然受挫，我也不好过。我们谁都没有再找谁。 每日的联络就此中断了。 我确实天真的想过，何必再拿钱考验人心，无条件信任一次多好。这样深交的一段关系我尚要怀疑，我还有什么勇气再去信任谁？ 阶级不同不是谁的错。我从来不曾仰视比我阶层高的人，我更无需恶意揣测阶层比我略低的人。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比别人低一等，我不是不知道这些。 但是，总是哪里不对，我说不出来。我只是不想金钱变味了我们之间这一份交情。而他开口前，显然并不在乎。 没有了与森的交流，我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成了孤寡老人。他在我身上施咒了吗？天地万物变得毫无乐趣。我一样吃饭睡觉学习居家，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我的心，却变得麻木而冰冷。 生活中根本没有大事，生活太闲太平淡，习惯幸福，便不知是福。我时时提醒自己要知足，以免刻意求刺激，空得一身伤。 无所谓，没有谁离不开谁。我每天这样和自己说。我跑步、我阅读，我下棋，我沉思，却始终没有答案。 我失去的只是一颗心，旁人不会觉察得到，总比失去一个眼睛或者一只手好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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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就当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他的信息却悄无声息的过来了。发了一套安置房给我，价格刚好是他付得起的首付。 “你觉得我买这种房子行不行？”一样的若无其事。 刚好五天没有联络，每当我以为故事大结局，慢慢接受没有他的生活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出现。 心底一下子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喜是忧。就好像世界又打开了一个接口，我却不知道里面是巧克力还是潘多拉？ 我自然也若无其事的回复，一边也在咨询一些开中介的朋友，迎合他太久，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 “安置房要满五年，再缴交四个点的土地转让金才可以交易”。 “嗯，满五年差不多，那时候再看是否需要换房。” “那没什么问题啊，主要看看房子位置和质量，我看价格也比周边少了不止四个点。” “嗯。” 彼此内心尴尬，却总是舍不得最后这一点联结。明明在关系中患得患失，不甚愉悦，但一旦失去，却空空落落。 人生苦短，森给过我短暂的快乐，也是真实的快乐。由此我便感恩至今。但即时在那时候，我亦知道这种快乐是短暂的，因此内心充满了恐惧，不知道何时会失去这一切。 天下恐怕没有长久的快乐，也没有长久的圆满，我又不敢主动放弃他，只怕三四年的惯性吃不消，因此只能等待。 我很清楚，我不是等待幸福，只是等待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心甘情愿的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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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人活着，故事便在继续，永远没有完结的一天。 于我而言，年龄的增长让我愈活愈宽容。不管面对再灰黯的生活，也要细微从中找到阳光和乐趣。永远看着自己得到的。那些会失去的、溜走的，喟叹也没用，不如随它去。 我们之间的缝隙已然存在，避无可避。接下来是什么？我不再期待。 掘一个洞，慢慢将自己藏起来，他若唤我，我便应着。他若离去，我自有安全的洞穴可以藏，随心所欲，自在自灭。 但他那根细细的线，却始终还拉着我。QQ那头，总有他偶尔的讯息，总有我不甘的回应。而有交流，故事便也在继续。 我在年底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围棋赛事，很久没有这么紧张。因为埋头苦练良久，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走到哪里。 那天来参赛的选手很多，省内大部分的高手都云集在一处。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人，我的脑子晕沉沉的，只感觉到处都是嗡嗡的声音。 坐在拥挤的比赛厅里，我的身体和思维好像完全分离了，大脑完全没办法正常思考。对方的等级吓到了我，事实上，当天所有的对手都比我的等级高，这也是我心里没底的原因。 自然的，我很快就败下阵来，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就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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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大多人还在继续比赛，我独自穿过人群，走出了比赛厅，下楼走到户外。外面阴沉沉的，一如我的心境。 我顺着小径默默走着，感受着自己内心的分裂和怀疑：一方面我在责怪“我”，一把年纪了，为何要同这些小年轻竞技，只要不去改变，就可以一直在舒适圈里过轻松的日子。另一方面，要强的我又站出来说，为什么不？年纪可以老去，希望和斗志却不可以，我为何不能为自己热爱的东西再拼一把。闭门造车始终无法真的进步，我必须要上战场，去拼搏去战斗甚至去输，这样我才能真的进步。 天气很冷，我走出百米后，雨无声无息的落下，顺着我的脖子钻进去，我缩着脖子，内心却忽然明澈，像一道笆篱忽然被拆除。大不了就是输，已经不可能更差。 我大步走回比赛场地，雨细细密密的在头发上落下，却已经妨碍不了我此刻想去勇敢面对的心境，人至少要先去竭尽全力之后，才有资格说顺其自然。 心安静下来，脑子就清晰了。和在家中静坐一般，我眼里心里只看着棋，第二轮的对手水平更高，我却已不在意，只一心专注在棋上。这一局，我拼尽全力，赢了。 接着的多轮比赛，除了倒数第二轮，我都赢下了对局。一直到结束的时候，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虚脱了。 结束后，我匆匆离去，到底年龄大了，身体被消耗的太厉害，我迫不及待的需要安静和休息。 在回家的车中，我看到群里的消息，三百人的比赛，我获得了第32名，更让我意外惊喜的是，由于此次是男女混合比赛，我获得了女子第二名，组委会在群里通知领取奖牌和奖金。 原来付出真的有收获，身体虽然疲倦，心却欢欣鼓动起来。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在灯下摆棋的日子终于有了回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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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身体很累，思绪却无法停止，始终合不上眼安稳入睡。 回家路上，和森说了最后的成绩，他也很快回复我，不错哦。如此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想起第一次比赛、第二次比赛，每次棋局结束的时候，我总是迫不及待的和他汇报和分享，而他也总是急切的关注。而这一次，我们都默契的少了交流。果然是“等闲变却故人心。” 我接受这一切，承认幻象是会破灭的。转过身，我不想再想，疲倦的睡去。梦里的我，却依旧在疲倦的跋涉，目标是永远在前方的高山，那么美丽苍翠令人向往，我不惧辛苦，一心向它出发，只想再靠近一点，可是走得那样累了，它却依旧远远的在前方，我永远也走不到那里。 我在夜里骤然醒来，不是那种自然的清醒，而是猛的一吓，像由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 我点了一根烟，梦里的远山清清楚楚的在眼前，像我的生活中清晰可见但永远无法到达的东西，那是凝固在远方的梦，那是我的爱情。 爱情是幻觉，不管你是否在，这已经是我一个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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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天气很好，天空蓝得像绸缎般不真实。 我坐在背对着大山的书桌前，外面是苍翠的大山，山上各个角落都冒出灿烂的三角梅，煞是好看！ 此情此景，曾经是年少时的梦想。一张背靠大山的书桌，大把的闲暇时间，可以让我自由自在的创作和幻想。 难怪叔本华曾经说过：“人类痛苦的根源在于欲望。”我很清楚是我的错，为何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拥有的已经很多很好了，欲望是可怕的东西，它甚至让我听不见自己心底的声音，迷失在可怕的深渊里。 会忽发这么多感慨，是因为昨天是我的生日。阿正下班后赶回了家，虽然没有带礼物，但在他本不会回来的那天赶回来，陪在我的身边，这已经是他感情的表达方式。 才惊觉自己不过是个巨婴，这么些年，父母宠着，未吃过苦，总觉得应该像公主一样，生日有鲜花、精美的礼物，因此婚后到生日这天总是怅然若失。现在想来，我不该再生活在云端，人间陪伴远比那些虚幻更加珍贵！ 这一年的生日，甚至没有森的一条信息，我内心已是毫无波澜。看着他朋友圈里一家三口的他们，对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从来不曾是我们，只是他们。那一刻，我的心完全释然了。 因此次日，我坐在我的书桌前，开始给森写最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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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如果不是后面的剧情太过让人不想回忆，我或许会公开这封信。这么说吧，我在信中诚恳地表明了我愿意帮他，但是我无法抑制自己对他慢慢积攒下来的失望。 刚收到信，我问他，懂我的意思吗？没有误会吧。他说懂，我也以为他懂了。我一直是宁愿要赤裸裸的真实，也不愿意各怀鬼胎的表面友善。所以我把我的顾忌、不愉快以及想法，都很真实的在信中呈现给他。 我记得我当时走在路上，我们彼此沉寂半小时后，他或许忽然被我的哪句话刺痛了，很快的也写了一大段文字回复我，说他是带着泪回复的，但是字字带刺，句句有怨。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交流、陪伴、倾诉，此刻却都变成了我们攻击彼此的武器。在听完他一长串的语音后，我用手捂着脸，因为眼泪不禁扑簌簌的掉下来。我就站在家附近的巷子口，眼泪甚至不等我跑回家中，就这样流到我的下巴，灼痛了我。 我推开家门，砰的一声关上。我只能对一个无辜的门发泄我的愤怒。我放弃了攻击他。我曾经热情过度，来不及似地付出。现在受伤只是自找的。我相信我也伤害了他，我说的是事实，所以伤害了他。他说的是他认为的事实，所以伤害了我。这就是我们此刻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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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马上过年了，今年冬天格外冷，对于身在南方的人来说，这个春节，真真是冷到骨子里了。 在老家，再冷也未曾落下一片雪花。只是小雨中雨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空气湿冷湿冷的，是我最讨厌的天气。 在居住的城市里，似乎是一个人经历了爱恨情愁。离开了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中构建的世界。 忽然珍惜起眼前人。上了岁数的父母，以前总是觉得他们唠叨，总觉得多给他们一点钱，偶尔打打电话就好。此刻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二十几年后的自己。生命中剩下的事情，无非是健康和孩子。我听着他们的家常理短，在厨房帮忙忙活着，甚是满足。女儿都长大了，父母尚还有气力训教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除夕早上照例回婆家，他们家虽然离我父母家只有一百多公里，但却是在大山里头。一直到前几年，公路才得以修到家门口。 新修的公路，新盖的楼房，年前，又大厅房间新安装了空调。但阿正一家的淳朴却没有变化半分。也就是一直到了这里，我才更仔细看了阿正的心，他的根在这里，他的自卑，他的牵挂，也都源于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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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午餐后，我和女儿都累得马上回房午休了，早起加上山路奔波，只觉得疲倦不堪。 估计是沉睡了一个多小时，我晕沉沉醒来，依旧不见阿正回屋休息。我到走栏上，发现雨停了，院子里一个身影在忙碌着，正是在扫落叶的阿正。 等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绑着围裙在准备除夕晚餐了。公公婆婆年迈，每次回家，都是他们几个兄妹在厨房忙碌。 “弟弟值班，要明天才能到，妹妹也要在婆家过完除夕，初三才回来。”他对我说。 “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开了几个小时的车？” “我不累。”他头也没有抬，正在专心的切鱼。 “需要我做什么？” “父母鸡鸭都杀好了，在大锅里炖着，我让他们去休息一下，你看着火就行。” 我于是在灶火前坐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成天不是看他沉默做事就是冲着电话训人，此刻的他才像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他，那样淳朴勤快。 山里的温度更低，手脚都是冰冻的，但听着阿正轻声絮叨着邻里家常，心也渐渐暖了起来。我赶走了要来帮忙的婆婆，自己扎上围裙，帮阿正打起了下手。 除夕夜，我们钻进了同一个被窝里。其实好久不曾这样，我们虽然不分房，但是一直分被而眠。此刻，他的怀抱温暖而小心翼翼，我闭上眼睛，只想脚踏实地的感受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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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公公婆婆也对我另眼相看，因为过年在家那几天，我自动承包了厨房。虽然很多菜都是一边百度一边做，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自小便讨厌油烟味，后来当了妈妈，开始进厨房学习。但那也仅限于负责我们一家三口。这么多年下来，我的粉丝只有女儿一个，明明很普通的菜式，因为配合了她的口味，在她看来，只有我做的菜是人间美味。 我不想思考，只想可以切实做点什么，我不想当巨婴，也不想再自私的追求心底那总是对爱莫名的渴望，尤其是对森的妄念。 二月十四日，森在子夜准点发信息过来：情人节快乐，后面加了一个爱心。我看到了，但并没有回复。我一直以来过于在意仪式感，现今才发现所谓的仪式感，要的是彼此心心相印才有意义。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回复给了他一句简单的情人节快乐，再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人就是如此奇怪，你明明想放下，但是他好像就代表着某种情愫，不能轻易被念起，否则心神不宁，无法安顿。 爱或不爱，快乐亦或不快乐，已不是此刻我想在乎的事了。我其实生活得很好，我不能如此贪心，我已经达到了年少时曾经追求的一切，我不应该再要求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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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回到城市后，森也依旧和我保持联系，不断给我发各种房型，询问我的意见。我猜，他还是想要和我借钱，虽然他还没有说。 他应该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开口说，这一次很正式，说了利息，也说了还款时间和规划。 因为早有预感，我并不惊讶。这次我直接回答说好，由于国家之前发布五万以上存取款的规定（虽然后面没有实施），他问我，是否要见面交付，再顺便给我借条。 我拒绝了。只是让他问清楚银行收到汇款去支付首付是否会被疑问，得知没问题后，简单手机银行转帐给了他，也言明不需要他的借条和利息，有钱了归还就好。 如果我心如此脆弱不堪需要一根细线维持一个不成型的幻想，那么用这二十万来支撑也无妨，两年三年，幻像始终会消褪，而我会心安。这毕竟是个彼此不会忘却的联结。但我不想见他，我只是一个人偷偷的思念，思念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的爱情，谁让这份莫名的情愫长着他的脸庞，长成他的幻像。 爱情是幻觉，可是我需要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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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收到钱后，森很顺利的签下了房子。 我们还是断断续续的联系，不谈风月，只谈烟火。他告诉我他看了哪家的建材，我告诉他哪里的家具便宜。他和我说他儿子感冒了，我也同他说我爸爸的旧疾又犯了...... 生活再度平静如水，没有什么值得笑或哭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见得都会有人同行。想走什么路也都是自身的选择，看你的终点在哪里，你想为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我热情耗尽，再无勇气与人同行。 明明那个人就在那里，心底却感觉早已失去了他。偶尔，他会在子夜发一条信息来问：睡了吗？我反复看着，却没有回应。不敢再深陷进关系里患得患失，只感受着他临睡前那一句温柔的问候，便觉这样享受片刻欢欣、感动足矣，不必再和他说。 夜里惊醒过来，看时钟是子夜三时，原来是他的专属提示音，“居然梦到你了。” 他或许又再度睡去，我却没了睡意。分开以后，我从不曾梦到过他，那个影子已经模糊到让我安全起来。 我们的感情真实过吗？我偶尔会想，还未到有外力阻拦，我们就彼此伤害。我心底对爱人知已有深深的渴求，但上次彼此愤怒的言词却暴露出了我们的问题，根本没有希望可以得到真正的共振，我曾经小心翼翼经营的美好，在他看来，都是索求他爱的回馈。 也罢。我不再索求便是了。我也不想再辛苦的挣扎到深渊巨口，挣扎着紧抓住他的手。没有了道德的担忧，我灵魂自由，无欲无求。 因此，我可以安静的像个垂暮老人。每日躲在家里下棋、看书、写字，偶尔闷了，也是插上耳机，独自去后山走一圈。无波无浪，无悲无喜。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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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看了很多之前少读的书，比如科幻，像刘慈欣的《三体》，在孩子的推荐后原本只是大致读读，如今细看，更觉震撼非常。一万年的时间在科幻作家手里，可以只是一个时间坐标一挥而过，科幻一直在简化现实，看着虚幻，却是另一种心灵的启迪。 睡前又开始重读《红楼梦》，精读下来，发现的曹雪芹的文字真是简骇精准的厉害，往往几行简短的字，就可以清晰的写出整个意境。也更加发觉了以前年轻时读的很多人物，都和想像中不太相同。作者不偏不倚，对所有人都是客观而悲悯，而我们读者，何以当初竟带了如此多主观喜好。 像第十一回里提到的贾瑞，以往对他的认知无非是一个自作自受的大淫虫，还不知好歹的对那么厉害的王熙凤起了欲念，死了活该，当然也少不得觉得凤姐过份了，不至于整人至死也不留情。但再次读起，对这个人物更多的是可叹，如此一个年轻贫苦的少年，无父无母，只有严苛的祖父，当他被欲望缠身，再寄托到那样一个狠角色，完全不可能属于他的人身上，下场可想而知，某些地方，他实在是单纯的厉害，这样被捉弄还心甘情愿，最终这样肮脏的死去。 还有两大主角宝玉和黛玉，除了心灵契合，更重要的是前世的缘份一直牵引着彼此。以前总觉得宝玉过于滥情，现在看他很多细小情节，他或许只是多情，不止对人，而且对物。而灵气逼人，却又总哭哭啼啼的黛玉，以前觉得虽然喜爱，却又烦人。可这是她的前世情缘啊，何况她的眼中心中，永远只有宝玉一个人，其他人事，在她眼里毫无价值。 这样的两个人，愈发觉得珍贵，他们之间前世今生纯洁的知交爱情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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