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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原创首发,请勿转载】梅开三度之三度一枝[第8页] |
作者:思其本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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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老姚那两个王八蛋,到了现在居然还拖我的后腿!他们和Patrige一道把‘基德支点’带进坑,又拉着你那个男朋友一道投泉州,现在我从美国融完资回来,他们居然还拿着之前‘基德支点’同地方签的框架协议来挡我的路!地方上也是一帮奸商,居然还想把我引进来,把地块扩大三倍,让我跟‘基德支点’合作,真的是——” 听着乔毕邨冲着电话大叫大嚷,梅影都可以想象的出来电话那头梅清的感受。梅清这时却是稍稍有些分神的,因为她正看见她的三个闺蜜从邓芝的那辆“卡宴”上下来,向她招手走来。 “岳岳,去。”梅清轻轻的推了一下岳岳,岳岳便冲着阿姨们跑去了。 “真的是——”乔毕邨似乎想不出该如何形容了。 “垃圾。”梅清淡淡的接到。 “对,垃圾。”乔毕邨继续骂,“可能吗?!当初,地方上是看‘基德支点’才会给出这么好的政策谈战略合作吗?” “不是。”梅清还是淡淡的,“是因为你。” “对,就是因为我!老莫、老姚他们觉得,靠他们拿着‘基德支点’的牌子还能推下去吗?‘基德支点’已经身败名裂,在我离开后,更是什么都不是——” “问题是他们手里有战略协议。”梅清说。 “战略协议是可以推翻的——”乔毕邨还在他大吼大叫的惯性里。 “怎么推翻?”梅清反问,“当初,地方上是走过程序的,走过程序的东西还怎么推翻?” “这已经是家烂公司了……” “你怎么证明它是家烂公司?” “它财务造假——” “财务造假就意味着可以撕毁协议了吗?”梅清“呵呵”了一声,“烂公司就能撕毁协议了吗?” “那——”乔毕邨一时语噻。 “何况——”梅清冲着走近的邓芝、钟幕珍、余汐蓝摆摆手,一边指指手机,又指了指身后喝东西的圆桌,示意她们坐下,“何况‘基德支点’造假事件是你在担任公司法人、CEO期间发生的。” “那——” “如果我是老莫和老乔,我也不会放弃。给的政策太好了——” “可我已经离开——”乔毕邨下意识的要去打断梅清的话。 “你离开了,不代表‘基德支点’不能继续泉州的项目。说的不客气一点——”梅清了解乔毕邨,不把话说透、说绝了,他就会叽叽歪歪、絮絮叨叨的一直揪着他自己的逻辑继续扯下去,“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大半年过去了,‘基德支点’倒了吧?没有?最近股价还升了——” “你——” “而且,我跟之前‘基德支点’的老同事也有联系,人家的项目,包括研发,推进的还挺有序的。你怎么看?” “我——”乔毕邨被梅清这几句话给说懵了。 梅清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我有个问题,你刚才说什么,你男朋友?就是我男朋友,指的是皇甫尊?” 这话把乔毕邨又给狠狠的堵了一下:“我——” “那就是——”梅清坦然的说,“你也承认他是我男朋友了,那就是,你对我也不抱什么期望了?” “呃——”乔毕邨被堵得一愣一愣的,确实,正如梅清所说,不知不觉间,他是真的已经放弃了梅清,“我——” “好事。”梅清说,“这是我希望的结果——你放弃,他做我的男朋友,当然,他可能还没有公开承认和宣布,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呃——”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梅清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或许,作为女人,发现一个追求了自己很久的人突然放弃了自己,还是很不是滋味的,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要接受对方。 “我——” 梅清毕竟是冷静的、职业的,也是为乔毕邨着想的,她压着情绪理性的分析这个问题: “之前,我为什么拉皇甫尊进来?是因为‘基德支点’财务造假出事了,你们已经无法支撑这么大体量的一个项目。既然他进来了,平台公司也成立了,老莫老姚又不想放弃,地方上肯定是还想这样往下推。这个你难道没有想到吗?” “没想到。”乔毕邨又进入了他的那种短路模式里,“我只知道我后来离开‘基德支点’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离开‘基德支点’呢?”梅清的怒气又上来了。 “我——”乔毕邨没想到会被梅清怼成这样,“你——” “乔总——”梅清再一次摁住了自己的怒气,“我们现在应该是想着怎么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强调自己有多重要,别人有多无耻,是不是?” “那怎么解决?” “该合作就合作了。”梅清说,“如果真心不想合作,要么就你退出,要么你就要让地方有理由撕毁战略协议,是不是?” “那就是要我退出喽。”依然很乔毕邨。 “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刚才不是说没法撕毁战略协议吗?” “想办法啊。” “怎么想办法?” 梅清摇摇头,回头看看,那几个女人已经开始点喝的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开心。 “是这样——你还记得吗?我们有一次去上海。住的是喜来登。半夜我们几个讨论南京项目的提纲,你忽然要吃面,喜来登的面是68元加15%的服务费的。我们五个人,只有你要吃,然后,面上来你觉得不好吃。我说,要不叫外卖吧,你嫌脏。然后怎么办?我就让酒店把面撤回去重做,做上来你还觉得不好吃——”梅清顿了顿,“然后,你也不会说这面为什么不好吃?总之,是不好吃,那我们该怎么办?” 乔毕邨似乎不记得了,他眨眨眼,又看看坐在身边的梅影:“那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让他继续做喽——”梅清没好气的说,“然后我就问你要不要吃方便面?你居然感兴趣。然后,小冉跑下去到‘罗森’去买,现场给你拍照,没有一款面是你满意的,然后再换到路对面的‘喜士多’,还是没有满意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乔毕邨不耐烦了,“你就是说我难搞喽——” “不,要说。”梅清感觉火苗已经蹿到了喉咙口,“你记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吃到面?” “我——” “小冉最后是在两公里外的一家‘十足’找到了你要吃的所谓的豚骨拉面,而同时,酒店的第三碗面也上来了,你一尝,没说什么,就吃完了。”梅清顿了顿,“这件事说明了什么?” 梅影看乔毕邨的脸红红的,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汹汹,他有些不情愿的反问道: “说明了什么?” “说明,再麻烦的问题都有办法解决,前提是,你要去想办法,而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问题。” “那我——”乔毕邨又进入了另一个逻辑,“那你帮我想想办法看——” 梅清又呼出一口怨气:“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我并没有在‘DL4.0’办入职手续,甚至你的新公司都还没注册完毕,你要我做什么?” 乔毕邨的脑子又短路了:“我明白了,那你是要站在皇甫尊那边了?”还没等梅清回复,他又继续火上浇油:“我想起来了,还有左良——” “左良?”梅清彻底莫名其妙了。 “是啊,左良。”乔毕邨的记忆瞬时又激活了,“当时你就是在左良公司,为了左良的项目,你才拉皇甫尊进来……你——” 梅影看着乔毕邨嘴巴张着不往下说了。然后看他把电话放了下来。乔毕邨转过脸来看梅影,梅影则赶紧扭过头来,她知道,梅清那边肯定是把电话给挂了。 …… “怎么了?”钟幕珍问,“气呼呼的——” “有病!”梅清把电话往桌上一放,又看看眼前的这三个闺蜜,“你们就是来玩的?” “是啊。”邓芝已经吮着吸管喝饮料了,“做女人的,就该这样,坐在沙滩上,晒晒太阳,看看海景,享受海风,喝着果汁,聊着八卦。这之外的事情,让那帮男人去折腾——多好!” 梅清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看啊,我们这几个——”余汐蓝悠悠的说,“只有Lynette是做不到了——” 梅清抬眼看看余汐蓝,回身对服务员招招手:“来一扎生啤——” 钟幕珍、邓芝、余汐蓝都是一愣,随即“轰”的就笑了。 “这还差不多!” “就是!” “让那帮男人搞去!” “喝酒——” “有烧烤吗?” …… “梅清现在在哪?”乔毕邨一推车门,“还在深圳吗?” “呃——”梅影不想跟乔毕邨说实话,又不想撒谎,“不知道诶。” “你联系一下她吧。”乔毕邨说,“帮我劝劝她——” “劝她什么?” “劝她来帮我啊——” “哦。”梅影低着头跟着乔毕邨往酒店里走,她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因为半个小时后他们还要去吃日料,她需要为这顿午饭形式的会面做准备。因为满脑子都是事,一过转门,乔毕邨忽然一停,梅影差点没撞上去。 梅影:“嗯?” 乔毕邨之所以站住,是因为他看到大堂吧里站起来三个人,两个老人站在两侧,中间站了一个中年人,一身白衣,怎么看着都轻浮。他们三个并排向乔毕邨和梅影走来。梅影看乔毕邨的脸上先是惊愕的表情,等三人走近,他却又冷笑着摇摇头。 “毕邨啊——”一个老头说。 “莫总。”乔毕邨冷笑着回应,又看看另一个老头,“姚总。” 老姚也很客气,并直奔主题:“毕邨啊,看到你东山再起,很高兴啊。” 中间那个白衣人伸出了手:“您就是我的前任吧——幸会。” |
虻:我们到泉州了,你什么时候到? 老水:修车呢[定位] 邵淮秋一看这定位是赣州,登时就懵了,抄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喂,你怎么还在赣州?不是昨晚就到了吗?” “车子坏了不好搞啊——”水石的怀里搂着山珊,又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看时间,心想:“睡得够晚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到?”邵淮秋的语气也有些冷淡了,“老板定了晚上七点要开会。” “老板?”水石一愣,他从来没有从邵淮秋的嘴里听到“老板”这两个字,“谁?” “乔总啊——”邵淮秋也反应了过来,“我们已经白拿人家一个多月的工资了,几乎什么都不干,他还不是老板?” “也是哦。”水石应了一声,这时,半梦半醒的山珊把手又伸到了水石的腹部,他赶紧用手按住山珊的手,“那我尽快过来吧,估计五个小时能开到吧——呃——现在是一点,来得及……” “你车修好了?”邵淮秋看到冯墨斋正在闸机外冲自己和科比、泰山招手。 “呃——快了。”水石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破绽。 “那尽快吧。”邵淮秋说,“干活少不了你。” “嗯,好——诶!”水石赶紧把电话挂了,因为赤条条的山珊已经一翻身骑到了水石的身上。 “你还要啊?”水石强作镇定,也确实镇定不下来。 “要!”山珊奋力的趴在了水石的身上,用力去吻水石的唇。 “昨晚已经两次了。” “你以前不都四五次……” “车还没修好呢……”语言很理性,水石的身子却已经反转压到了山珊的身上。 “急什么?”山珊的脸突然往水石的前胸扑过去,水石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避—— “别咬哦——” 山珊“嘻嘻”一笑,一把又抱住了水石。 “我们快点。”水石说,“还要修车,还要去泉州——” “那不行——”山珊的双手在水石的背上一阵操作。 “啊!”水石一声惨叫,“别抓!” …… “还打车啊——”科比问,“你的保时捷呢?” “什么我的保时捷?”冯墨斋知道科比是要刺他,“那是人家的——” “那人家呢?”科比继续刺。 “人家去玩了——” “哦——” 四个男人上了同一辆出租车,泰山最壮,坐前面,其他三个人坐后边,科比最瘦小,被挤在了中间。 “我们是不是应该多挣点钱?”科比突然问。 冯墨斋瞅瞅科比:“你是不是最近又受刺激了?” “没有。”科比摇摇头,“我是不想走你这条路——” “滚!” “是该多挣点钱。”邵淮秋瞅瞅冯墨斋,“我、水石,现在是你,找的女人都比我们有钱。” “可我练成这样——”泰山似乎是一种很认真的态度,“就是为了找个富婆啊。” 邵淮秋与冯墨斋不同程度的瞪了泰山一眼,却听见夹在他俩中间的科比说: “其实,我也想啊——” …… “4670元。” “多少?”水石瞪着车行的江西小妹,“这么贵?!” “差不多啊——”小妹淡定的看着山珊说,“昨天跟这位美女说过的——” “我来付吧——”红光满面、皮肤红润、神清气爽的山珊走到水石身边,“小妹,把轮胎都换了——”她又冲着水石坏坏的一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了——” …… “邓默跟我说了,你这么做——”卓鸺叹了一口气,“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陆晓冬为今天的见面,显然是用心的吹了头发化了妆,但这一切遮掩不住她的年龄,甚至因为面上的愁容,反倒显得沧桑了。 “对不起。”卓鸺又叹了一口气,“晓乔的事情我——” “我没什么指望。”陆晓冬说,“只是求你保留晓乔在你公司的股份。” “哦?”卓鸺一愣,“我的公司随时都会倒。” “不重要。”陆晓冬说,“好歹你还愿意承认晓乔是你公司的人。” “哦,好吧。”卓鸺也是只能答应。 “谢谢你。”陆晓冬抓住了卓鸺的手,而卓鸺也只能将自己的手放在陆晓冬的手中。 “哗!”一杯水泼在了卓鸺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Michell已经生了?!”梅心怒斥道。 …… 游牧笙:“喂,方便吗?” “方便。”Rebecca冷冷的回答,“你哥不在。” “生了?” “嗯啊。” “是我的吗?” “你怎么就觉得是你的呢?”此时的Rebecca只有不屑。 “好歹——”游牧笙贱兮兮的侥幸,“好歹我年轻啊……” “呵呵。” “不是你的。” “哦?”游牧笙不是没有思想准备,但却又不甘心,“DNA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你看到报告了?” “没有。你哥撕掉了。” “撕掉了?”游牧笙又有了一线希望,“那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Rebecca此时真的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母为子贵”了,“孩子,他已经抱过了。” …… 老姚:“毕邨啊,看到你东山再起,很高兴啊。” 白衣人伸出了手:“您就是我的前任吧——幸会。” “前任?”乔毕邨并没有伸出手。 “蓝家轩。”白衣人说,“我就是现任‘基德支点’的法人、CEO。” 今天一集结了前三集的悬念,最近真的忙,酒把胃都喝坏了,打了加强疫苗没几天又在喝酒,回来还被追更,写点东西不容易,大家多多鼓励哦。 对了,明天去武汉,不禁想起关于武汉的那一段。 两年前的秋天,我到了武汉,去朋友在汉正街的店帮了两周的忙。回北京那天,我先去逛了圈子里比较出名的两个场子,晃到汉口站时,离高铁开车还有两个小时,靠近汉口火车站的某幢大楼里有家两岸咖啡,我进去找了个位子,打开电脑,准备消磨掉剩余的等待时间。 当时是下午五点多,下班的高峰期。满城的地铁都在开挖,从窗边往下看是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与交叉口。那时点点喝的、吃的,感觉自己还是很惬意的。 就在这时,听到了熟悉的却又不知名的钢琴曲——听到名曲时我都是这种感觉。我看到连接咖啡厅上下层的旋转楼梯口,有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孩正在弹奏钢琴。显然,我是不懂音乐的,但因为她被披肩长发遮掩的侧面很纯真,我就相信她指尖的音符必是纯真的;显然,我的生命里是缺少美女的,但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看到她美丽的正面的时候,我相信那一天的夕阳应该是很美的;显然,我那时还有想象力,还能猜测,我把她想象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做兼职。但我缺少勇气,直到走的时候都没能上去打招呼,更不用说留微信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田甜,没有过多久,我的纯真年代结束了。 ——邵淮秋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那个叫田甜的女孩,要不要让她复活? |
“真不敢相信——”汤乾用笔在纸上加减,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妹,你确定你们店里没计算器吗?” “现在都用手机的。”上官拎着两大袋便当进来了,“汤总您要是需要,我可以去买一个。” 汤乾闻着便当的香味,拿起眼前的这张纸:“我看需要,你老板真的是一座金山。” “借来的金山。”皇甫尊说,“输了可是要跳楼的。” “如果你这次没跳楼……”汤乾用真诚的贪婪的目光望着皇甫尊,“你一定要去北京帮忙。” “帮你借钱吗?” “融资——”汤乾感叹道,“你的名号真的是可以在40个小时之内融到上百亿的资金,你怎么做到的?” “我一直替人挣钱。”皇甫尊帮着上官一道从袋子里取出便当来,“但我亏的时候不连累别人。” “是我操作的这——我还没有算清楚,目前是11个渠道,已经过百亿了,我能拿到多少佣金?”汤乾问。 “你应该想想如果这座金山亏光了,你以后在金融街还怎么混?”皇甫尊手里拿着两个饭盒,“炒饭还是白饭?” 汤乾犹豫了一下:“炒饭。” “你呢?”皇甫尊问楚蛰。 “我不吃主食。”楚蛰在皇甫尊边上、汤乾对面坐下了,随手拆一次性筷子。 “你刚才不是说你亏的时候不连累别人的嘛?”汤乾愣愣的问皇甫尊。 皇甫尊打开饭盒:“这次没办法,我走投无路了,只能连累你。” “你到底有多大把握?”汤乾突然发现自己需要以一种更严肃的态度来面对这次资本博弈了。 “我跟关七交流过我的方案——”皇甫尊拿筷子去扒饭,“他感觉是70%。” “那倒还可以——”汤乾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去拆筷子。 “他说的失败的概率。”楚蛰说着夹了一块豆腐。 皇甫尊看看楚蛰,又回过头来看着一脸迷茫的汤乾:“是的。” “切——”汤乾大大的泄了一口气。 “其实,关七是个好人。”皇甫尊夹了一块鸭肉,“他在鼓励我。” 汤乾刚扒了一口饭到自己嘴里,就顿住了,等着皇甫尊继续说。 “我觉得我们成功的概率最多只有10%。” 汤乾差点没把饭喷出来。 …… “阳光、沙滩、啤酒、美食——”邓芝手指捻动着紫色的葡萄,“只有姐妹,没有男人,完美——” 梅清瞅瞅邓芝,又去望正在跟刚认识的小伙伴玩沙子的岳岳,她没什么要说的,但她也确实觉得很惬意。 “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阳光、沙滩、啤酒、美食,还跟我们姐妹在一起,但是,最完美的是,你有男人却又不在身边。”钟幕珍对邓芝说,随后又做作的叹了一口气,“这里,只有我没有男人。” 梅清扭头看了钟幕珍一眼,还是没说话,她甚至懒得解释。 “我可没有。”余汐蓝摆摆手,“Lynette也没有。” 还没等钟幕珍疑问,瞬间领会余汐蓝意图的梅清马上就替她说了:“她的意思是没滚床单的不算。” “你怎么知道梅清没——”邓芝没说下去,是因为梅清正用手指着她。 “那你怎么就没有呢?”钟幕珍则去质问余汐蓝。 余汐蓝“嗤”了一声:“你前夫是皮划艇教练?” “提他干什么?”钟幕珍也不屑的“嗤”了一声。 “胸肌发达,臀部性感——”余汐蓝撇撇嘴,“可不用不就是等于没有?” “切——”钟幕珍把脸别了过去。 “你复婚多久了?”邓芝问余汐蓝。 “三个月啊——”余汐蓝没有“呵呵”,脸上却是“呵呵”。 “旧爱复燃三个月就——”邓芝皱了皱眉。 “你那个阿斋——”余汐蓝又有了捉弄邓芝的心,“又能用几个月呢?” “喂——”邓芝一指余汐蓝。 “Gabrielle。”梅清发现钟幕珍冲着岳岳的方向发起了呆,“看到什么了?” 钟幕珍手托着下巴,下巴上的嘴微微咧着笑:“胸肌发达,臀部性感……” 梅清、邓芝、余汐蓝循着钟幕珍的视线望去,在岳岳等几个孩子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异国男子。卷发,宽厚的肩膀撑起灰色的背心,即使那背心并不贴身,却似乎也能看到背心里强健的肌肉。他穿着懒散的沙滩裤和人字拖,但看着又直又帅。 “他会来这里喝东西吗?”余汐蓝问。 “会。”钟幕珍说,“他在看我们呢。” …… 男人:“Hi。” “Hi,帅哥。”钟幕珍问,“会说中文吗?” “会一点。” 梅清、邓芝、余汐蓝都瞅着钟幕珍那翘起的长腿,不爽,四个人中就属钟幕珍的腿漂亮。 “哪里人啊?”钟幕珍拿起啤酒杯。 “西班牙。” “要不要——”钟幕珍看看自己的闺蜜们,“请我们喝点马洛卡?” 男人眨眨眼:“这里有吗?” “有啊。”钟幕珍微微一笑,“我叫Gabrielle。” “冈萨雷斯。” …… “不到10%还玩什么?”汤乾已经是一万个不愿意了。 “高风险,高回报。”皇甫尊说。 汤乾呼了一口气,看看楚蛰,楚蛰点点头:“我也砸了两亿进去了,是我自己的钱哦。” “那卓鸺呢——”汤乾刚问,门一开,卓鸺进来了,三个人的第一反应是,卓鸺的头是湿的? “外面下雨了吗?”皇甫尊问。 “我的儿子出生了。”卓鸺说。 …… Julie:在哪? Lynette:泉州。 Julie:我知道。泉州哪里? Lynette:石狮。 Julie:我过来。 Lynette:? 梅姑娘的茶:两位姐姐都在泉州吗? Julie:? Julie:那见见呗。 梅姑娘的茶:我还要工作。 Lynette:有办法。 梅姑娘的茶:有什么办法? Lynette:你只要告诉你的乔老板说你能找到我,他就会让你来找我。 三梅又要相聚了。 |
今天沿着汉口江滩跑了一个小时,武汉天地喝下午茶,晚上吃巴厘龙虾,喝了米酒,现在泡铁观音,明天去成都。很充实,也很累。给自己又挖了这么大的坑。 杜晓东跟卓鸺到底谈了什么事情?他能不能翻本,能不能和Michell白头到老? 游牧尘真的会为父亲的儿子而和Rebecca维持婚姻关系?那梅影怎么办? 皇甫尊真的是在搅乔毕邨的局?那不是又把梅清夹在了中间? 重复的犯同一个错误的丁培衷是不是又在犯错误?冯醉晓可靠吗?Sweetheart是不是就是那个给丁培衷发微信的人? 梅心看起来跟邵淮秋已经很稳定了?那邵淮秋能不能带着“南山五鹰”挣到大钱? 游牧笙还是要嘚瑟下去吗?游牧尘还要继续包容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吗? 现在的大Boss很明显就是Patrige,打手是蓝家轩,貌似能打败漂亮国这帮坏蛋的也只有皇甫尊、游牧尘、卓鸺、汤乾的组合,那么关七会不会加入进来? 钟幕珍总是遇到不靠谱的男人,冈萨雷斯跟濯清怎么了? 梅舫和金智英会怎么样?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邓芝和冯墨斋,山珊和水石,富女人、穷男人,会怎样延续? 许初和许终的故事真的结束了吗?项城和楚蛰又会怎样呢? 万一仁似乎是从黑化中走出来了,但他对家庭不忠诚,难道就是不断的换女孩子吗? 还有岳鸿濯和霍熙,还有上官和沐沐,还有还有 …………………… 太多太多的坑,脑子要炸了。在武汉,我下决心了,田甜就算了,别让她再回来搞出幺蛾子的事情了。 今天有些感慨,让我来回顾一下我们的故事已经走了多少个城市。 南京、北京、武汉、重庆、涿州、张家口、天津、郑州、温州、长沙、昆明、南宁、福州、海口、三亚、泉州、宁波、成都、深圳、东莞、徐州、常州、石家庄、坝上、赣州……这样看,我们要去的城市还很多。 生活继续,旅行继续。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大家看看,我有没有遗漏什么城市,大家指出来发红包哦。 |
从卓鸺湿着头发回到茶室之后,皇甫尊、汤乾、卓鸺真正的进入到全力以赴的工作状态。楚蛰所承担的任务不一样,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三个人,如斗地主般坐在茶桌的三个方位,上官则笃笃定定的开始发挥他的特长——泡茶。 “我在这里,不会影响各位老板吧。”上官往那位子一坐,说出来的“老板”两个字的发音都听着那么专业。 皇甫尊头也没抬:“不要告诉我你没带好茶叶……” “老板——”上官委屈了,“你自己平时又没带茶叶的习惯,我又是每天拿着方向盘的,这店里明着卖的茶叶,就算是三万五万的也不见得好——” “上官——”皇甫尊白了上官一眼,“我看你开车时喝的保温杯里的那茶就不错。” 上官无语的望着皇甫尊。 “看我干嘛?”皇甫尊又低头继续工作。 “那个茶叶不是用来卖的——”上官试图说明,他喝那样的茶叶只是因为他是行业里的人,但并不代表那茶叶不值钱。 “泡就是了——”皇甫尊说,“我们的事情做成了,不会少了这茶叶钱——” “可——”上官还并没有完全进入皇甫尊的节奏里,“可这七、八百一泡也就够了……” “好了好了——”汤乾表现得有些急躁,“我来付茶水钱,好吗?” 皇甫尊没说什么,继续工作。 “无法想象。”汤乾发牢骚道,“你们两个居然还要我来请喝茶。” 这时,卓鸺一抬头,汤乾以为是他要还嘴,赶紧解释:“我不是不想请哦,一点茶钱不算什么的……” 卓鸺却没去理睬汤乾,而是盯着皇甫尊,问:“基德支点?” 皇甫尊看看卓鸺:“是的,我是打算跟他们合作。你知道,我没有办法。” “你知道Patrige是‘基德支点’的实控人。”卓鸺的话似乎是沿着皇甫尊的逻辑下去的,但眼神和神态却都不对。 “我知道。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Patrige的PV在围剿我,但我之前又手握同‘基德支点’在泉州项目的和合作框架协议,如果,这个项目启动,当然,前提是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和精彩的故事,这样,Patrige会发现,他试图消灭的这两支部队居然穿插进了他在境内最重要的项目,DL4.0——” “他毁了我们,也会毁了他最看重的东西。”汤乾接着说,他之所以插话,是因为他很需要提振自己的士气。 卓鸺瞅瞅皇甫尊,又看看汤乾,问:“事实是这样吗?” …… “事实不是这样的!”1700一位的套餐,上齐了,乔毕邨都没碰一下,他身边的梅影几乎也没吃什么,而坐在对面的两个国内知名的硬件供应商却为了回避乔毕邨那锋利的目光而一直在吃,上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什么都吃完了,那就只能对着乔毕邨尬笑,一边尬笑,一边还不得不要说几句“实话”,而几乎每一句“实话”都会点燃乔毕邨,而坐在这堆火边上的梅影更是如坐针毡。这位老板跟游牧尘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游牧尘更像是一把冰刀,而眼前这位,真的就是一个打火机,一点就着。梅影不禁会想,这游牧尘要是对上了乔毕邨会怎样。 “事实是这样。”对面的供应商似乎也正在失去耐心,“市场不会相信,‘基德支点’离开了您,泉州的‘DL4.0’项目就是个空壳子——” “不——”乔毕邨几乎是恶狠狠的在说话了,“‘DL4.0’是我的项目。” “不——”这是对方今天第一次对乔毕邨说“不”,其实,任何人在有必要的情况下都会说“不”的,“DL4.0的专利不属于你。” “也不属于‘基德支点’。” “是的。那就是你可以做,‘基德支点’也可以做。” “还需要我再重复我刚才说的话吗?”乔毕邨质问道。 “不需要了。”另一个供应商也把纸巾往桌上一丢,“没有了你,‘基德支点’就做不了‘DL4.0’,那就是个空壳。” “对——”乔毕邨正要往下说,却被对方无情的打断了: “乔总,是这样。我们都是行业里的人,所以,千万不要跟我说,在这个行业里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人能做成的,或者是离开某一个人就做不成的。你,很优秀,正因为你优秀,‘基德支点’选择了你,或者说,资本选择了你,让你做个男主角——” “男主角?”乔毕邨愣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的。”梅影看得明白,那个人从第一份开胃小菜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对乔毕邨保持最大限度的容忍,“我们之所以懂这个道理,是因为我们是做硬件的,我们极度依赖土地和资本,我们知道,这些资源只要给了别人,别人也会有很大概率取得成功。而你们,什么‘DL4.0’?那不过就是个昂贵的故事,我根本不在乎这个故事的虚实真假,我只在乎我要生产什么,我能赚取多少利润。你跟我说这么多没有用,因为,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资本的木偶而已,你无法证明,离开你的‘DL4.0’和拥有你的‘DL4.0’有什么不同。” 乔毕邨睁大了眼睛,整张脸都充斥着惊讶:“真不敢相信,你就是这么看待你所从事的行业和事业的。” 那个人耸耸肩,竟站起了身子:“起码,我不造假。”说着就打算离开。 “你说什么?!”乔毕邨怒了,他知道对方所说的“造假”指的是什么,这是他人生最大的痛。 “好了乔总——”对面还坐着的那位赶紧也起身,推了那人一把的同时,跟乔毕邨摆摆手,“大家都别急,有些事可以慢慢谈的——” 乔毕邨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人坐在那里直打哆嗦。 “反正嘛——还有时间。”一个人在打圆场的同时,另一个拱火的人已经坐下来穿鞋了,“我们根据项目进展的情况再慢慢谈。” 乔毕邨气得快翻白眼了,梅影也只能起身客客气气的将两个人送走。等梅影回来,乔毕邨劈头盖脸的质问: “为什么要送他们?” 梅影眨巴眨巴眼:“这顿饭,不含服务费,6800。我们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人家又花了那么长时间听你说那么多话,最后,得罪他们,失去了合作的可能——” 这话一说,乔毕邨稍稍冷静了一些:“你觉得还有可能合作吗?” 梅影感到这是一个机会:“我想去找梅清姐,或许她能——” “赶紧。”乔毕邨坐正了身子,拿筷子去挑海胆,嘴里喃喃的说,“1700,1700,什么味道,1700……” …… “你确定‘DL4.0’不是一个空壳项目?” 皇甫尊一怔,他没想到卓鸺会问这样的问题。 “空壳项目也很正常啊。”汤乾则对此不以为然,“我做的一多半项目都是空壳项目。” “乔毕邨——”卓鸺用笔敲了敲桌面,“能从美国再融一笔资金过来,也动‘DL4.0’,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什么?”汤乾“呵呵”了一声,“说明大家都很看好DL4.0。” 卓鸺点了一下头后,又摇摇头:“一定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皇甫尊问。 卓鸺喃喃道:“我目前还很难查清楚乔毕邨的资金来源——” “但一定是在华尔街融的。”皇甫尊似乎已经明白了,“Patrige也是在华尔街,说明乔毕邨背后的力量,起码不是Patrige的朋友。” “然后呢?”汤乾也听出味道来了。 “两个DL4.0,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基德支点’合作呢?”卓鸺问。 皇甫尊不说话了,开始伸手去摸汤乾边上的雪茄。而汤乾的脸上却有了惊愕之色,他问卓鸺: “你要干嘛?你不要告诉我——” 卓鸺看看皇甫尊,似乎在争取皇甫的支持,皇甫则点点头:“你说。” “乔毕邨现在面临很多问题——”卓鸺开始谈他大胆的设想,“首先,他的资金不够;然后,只要我们不退出,他很难推翻地方的框架协议;最后,他的情况我有了解,他经营不了公司,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注册完成新公司。那么,他要成功在泉州抢下‘DL4.0’的操作权,他就要融到更多的资金,而且是很多——” “得像我们这么多——”皇甫尊点头说。 卓鸺:“推翻框架协议——” 皇甫尊:“我们可以退出。” “这么大的项目,他最好搞一个上市公司做壳来操作。” “那样可以融到更多的钱。” “你们等等——”汤乾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们难道真的想——”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真的想反咬一口?” 卓鸺没有理睬汤乾的话,只是望着皇甫尊,而皇甫尊则用右手拿着雪茄,在左手掌上轻敲。 “我相信,我们任何一个人,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找到一家上市公司的壳来操作。”卓鸺说。 “这太疯狂了——”汤乾使劲的摇摇头,“你们想破Patrige的局——”他顿了顿,“而且还想用破局融来的钱来反制Patrige——你们知不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会有什么后果?”皇甫尊坏坏的笑着。 “你会激怒他——”汤乾认为这是一个极度严肃的问题,“你不知道他会动多少力量来干掉你!” “只要我们占据优势——”皇甫尊瞅瞅汤乾,“我们也会得到更多的支持。” “是的。”卓鸺的语气坚定,“我们就在这里围歼他。” 汤乾明显觉得这个方案太过冒险且不具可行性:“何况,就算你撕毁和地方的框架协议,‘基德支点’并没有违约,他们完全可以找其他合作方,或者,最减少争议的方式就是,他们自己吃下来……” “那最好。”皇甫尊说,“那就真的是围歼了。” “我们吃不掉的!”汤乾急了,“我们杀不死Patrige!” “如果历史教会了我们什么——”皇甫尊说,“那就是,没有人是杀不死的。” …… “不知道为什么——”梅清看着钟幕珍和那个西班牙人趴在吧台上亲密的交谈,“冈萨雷斯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个名字在西班牙很普遍。”邓芝说,“就像我们这里的张三李四。” “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种张三李四的——”余汐蓝则是愣愣的盯着冈萨雷斯诱人的后背,她忽然又看看梅清。 “我弟弟现在身体不好。”梅清冷冷的说,“别提他了。” “好吧。”余汐蓝识趣的缩回去了,同时小心的观察着梅清的脸色——显然,她一不小心触及到了梅清的痛点,想到梅舫,梅清的面庞上浮出了忧愁,她也有意识的将脸转向了一边。邓芝一边用胳膊肘顶余汐蓝,一边给她白眼,余汐蓝也只能吐吐舌头。 又过了一会儿,邓芝主动提议道:“我们打牌吧。” “打什么?”余汐蓝问。 “掼蛋啊。”邓芝说,“就是Lynette以前教我们的那个——” “缺个人啊——”余汐蓝说。 邓芝扭过头去看正和冈萨雷斯打的火热的钟幕珍,她正犹豫要不要把钟幕珍硬叫回来,却听梅清说: “别坏人家好事,人够了。”说着,便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
“你一个人?” “是啊。梅影好像还有事——”梅心耸耸肩。 梅清微笑:“拥抱一下?” “好啊。” 她们的拥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五、春暖花开 游牧尘: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皇甫尊: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汤乾: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冤不冤?确实也没有别的歌词适合我,只能去关心粮食和蔬菜了。) 邵淮秋: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楚蛰: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梅心: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梅清: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邓芝: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乔毕邨: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梅影: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七: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尘世,是不是我又被外星人抓走了?) 卓鸺: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真的,该终结了,这是最后一章,必须的。 “你老婆还没给你打电话?”汤乾问。 卓鸺苦笑了一下:“有点误会。” “儿子?”汤乾问。 “嗯。” “照片没发过来?” “没啊——呵呵。”卓鸺一脸的尴尬。 “女人嘛——”汤乾“呵呵”了一声。 “但她鼓励我了。”卓鸺说。 汤乾和皇甫尊都看着卓鸺—— 卓鸺又苦笑:“可我有点看不懂。” “她给你发什么了?”皇甫尊问。 卓鸺念道:“阿辽沙,别害怕。火车在铁轨上面停下来,他一笑,太阳都升起来了。” 皇甫尊一听:“天呐。” 下午17:59 Tristan:阿辽沙,别害怕。火车在铁轨上面停下来,他一笑,太阳都升起来了。 Lynette:? Tristan:你也不知道鼓励我一下。 Lynette:?? Tristan:你也要鼓励我太阳照常升起。 梅清愣了好一会儿,回了一句: “我在看夕阳好吧。” 吃完夜宵,有点喝多。先更一点,这是终章哦。 |
“哗!”一杯水泼在了卓鸺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Michell已经生了?!”梅心怒斥道。 卓鸺自然是被惊到了,他狠狠的激灵了一下,扭脖子瞪着梅心,再给他几秒钟,他就该问: “Michell生了?!” 也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同样惊愕不已的陆晓冬用浓浓的港腔发出了一声:“你——” 梅心是差点一声“鸡”就要骂出口,好歹也是忍住了,但说话还是相当难听的: “你什么你?!人家老婆今天生孩子,你还在这里勾勾搭搭的——”梅心又瞅瞅卓鸺,“也难怪,你都不要脸,她当然更是无所谓了!” 卓鸺被梅心这话戳的又是一怔,倒是陆晓冬迅速有了反应:“我没有怎么啊——”还是浓浓的港腔。 “没有怎么?”梅心完全不顾整个“cocococo”咖啡厅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你们在这里坐着喝咖啡,喝着喝着手就摸到一起去了,还说没什么?!” “手摸一下又怎么样?”陆晓冬迅速做出了反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晓冬。”卓鸺试图去阻拦陆晓冬,但梅心这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对我们来说,就是见不得人的事,而对你那种行业的,当然是无所谓了——” “哗——” …… “那个陆晓冬——”梅清问,“往你身上泼的是饮料吧——” 梅心一愣,闻闻自己的身上,一边问梅清:“你闻出味道了?” “百香果之类的吧——”梅清说。 梅心点点头::“差不多吧。” …… “晓冬!”卓鸺这才“腾”的起身,拦在了陆晓冬和梅心之间。梅心则是气得不行,用手狠狠的一推卓鸺的后背,愤愤的说: “怎么?卓鸺,你还怕我伤到她吗?!你心里还有Michell和你的儿子吗?!” “儿子?”卓鸺转过身,愣愣的看着梅心,“是个儿子?” “是啊!”梅心怒目圆睁,“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是晓冬找我。”卓鸺一边用手拦着陆晓冬,一边说,“我和她有事要谈。” “谈什么事?”梅心冷冷的问。 “主要是我谢谢她。”卓鸺的目光凝重。 “谢她什么?”梅心耐着性子问。 “晓冬——”卓鸺说,“她把她在香港的房子抵押了,还把贷来的钱打给了邓默——我的财务总监,也是香港公司的法人。” 梅心稍稍愣了一下,淡淡的问:“这算什么?支持你的事业?” “我知道他很困难啊。”陆晓冬已经站了起来,神情自豪的说,“他又是我爱的男人,何况,那房子本就是他买给我的——” 梅心“呵呵”了一声,言语中还是不屑:“香港一套房,几千万吧——你也真大方。”梅心这“大方”是冲着卓鸺说的,在她眼里,大方的不是现在的陆晓冬,而是过去的卓鸺。因为,梅心知道,此时的她,百分之一百代表了封杜意珊,而作为最亲密的闺蜜,加上封杜意珊刚刚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诞下一子,此时是真的完全的Michell附体了,她不可能,起码这一刻,她无法为陆晓冬的这种行为而感动,因为,在女人的世界里,爱自己的男人的女人都是敌人,甚至,更极端的思维是,这个男人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即使是曾经拥有的,那也是她的。而现在,陆晓冬将这些再拿出来,那也不过是拿回了封杜意珊应该拥有的。 梅心的这句话,刺得卓鸺目瞪口呆。陆晓冬却并不惊讶,女人,都是明白女人的。她只是冷笑了一声: “起码,我现在还能支持卓鸺几千万,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陆晓冬这话说的梅心还真的是哑口无言,她也不等梅心回答,就从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当着梅心的面,用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湿漉漉的卓鸺的胳膊,对着同样是湿漉漉的梅心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想你一定是跟那个Michell很亲密的人吧。我只希望你能转告她,她比我幸运,因为,她孩子的父亲是很好的人,是我能想象的出的,最好的男人。” 说着,便苦笑着从梅心的身边走过。 …… “不是吧。”在汤乾的世界里,这简直是一个神话,“以你们现在的关系,那个陆晓冬,能把事做到这个程度……” “是的。”卓鸺的回答很生硬,“我知道,奚兮是做不到的。” “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汤乾不乐意了。 “还是你有魅力啊——”皇甫尊也感慨,“她放不下你,也不想让你放不下她。” 卓鸺苦笑着叹口气:“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感觉,自从跟奚兮离婚以后,就一直像生活在梦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啊。”连汤乾都感慨,“我也发现,这一年,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思本其源(画外音):“那是,因为我们开始写‘梅开三度’了嘛。” “这事情如果让你老婆知道了——”皇甫尊说,“那以后不是——” 卓鸺“呵呵”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工作吧,先把钱抢回来。” …… “你等等。”梅心的语气还是冷冷的,“我看你之前一段时间也在南京。” 陆晓冬站住了,她依然也是不屑:“你想多了。我弟弟,卓鸺知道的,被关在南京,我是过去看他的。当然,我也在等卓鸺,只是,没机会见。直到今天,终于见到了。” 梅心“哼”了一声:“那以后,还见吗?” 陆晓冬指指卓鸺:“看他。” 说完,便走了。梅心没拦她,看她走后,跟卓鸺说:“这事我先不跟Michell说,但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 “诺言?”卓鸺一愣。 “就像你跟Michell说的那样——”梅心说,“你这次来,一定要力挽狂澜,挣到养她、养孩子的钱。” ……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梅清问。 “那房子,毕竟是卓鸺当初给她买的。”梅心说,“她抵押贷款把钱拿出来,相当于卓鸺欠了她钱,这钱要是还不了,以后还得了?!” “哦——”梅清恍然大悟,“我还真没你看的,想的这么犀利啊——” 梅心努努嘴:“不说不开心的事了,给你看看MIchell的儿子吧——”她说着拿起手机给梅清看。 “好啊好啊——”梅清凑过去瞧,“哇——这么漂亮!——你看这鼻子,这嘴——她爸应该挺帅的吧。” “嗯,还可以吧,道貌岸然的……” “你这话说的——不过你还别说,这孩子长得就正直,就是你说的道貌岸然——哈哈哈哈哈——”梅清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没办法,岳岳一出生,我看他那样,一看就不够正经——”说到这儿,她不禁有些感慨,这个“不正经”其实说的是岳鸿濯看起来玩世不恭——岳鸿濯,梅清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他了,忽然间,好遥远。 “姐姐!” 听到这一声呼唤,梅清和梅心第一时间回头,看到小小嫩嫩的梅影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 “你香港公司的几个数要填一下,我有个数。”汤乾把平板推向卓鸺,一边伸展伸展自己的脖子和腰,“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又在做这些小经理做的事情了。” 卓鸺抬眼看看汤乾,问:“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啊——”汤乾看上去倒有点惬意,“挺好,干活让人踏实。” “你还别说,你老婆贡献的几百万和陆晓冬的那两千多万贷款说不定还挺管用。”皇甫尊说,“起码你是真的带资入场了——” 卓鸺只是苦笑:“香港公司本来账面山也就是几十万了——唉——我给邓默打个电话。” 只是,邓默关机了。 |
“你之前对西班牙了解吗?” “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在香港实习过一段时间。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同一楼层住了五个西班牙男人。两个跟老婆孩子住,三个是单身——” “他们是哪里人?” “瓦伦西亚。” “嗯哼。”他稍稍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只有两公分,两公分对于人体而言,几乎就没有挪动,但n个两公分就不一样了。他很清楚,只要再这样挪几次,他就能轻易的触到她的脸了,而现在,他的胳膊稍稍动一动,便能碰到她的头发,“他们是做什么的?” “服装——我不记得是什么品牌了——”她接着一扭头的实际也朝他的方向挪了两公分,“类似是ZARA这种专门搞抄袭的品牌……对了哦,你也是设计师——” “嗯哼。我也是擅长抄袭设计的。” “他们也挺帅的,经常会请我去看他们踢球,踢完球一道喝扎啤。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他们不会打你的主意。” “他们?有老婆的没老婆的,都会打我的主意。但是——”她撇撇嘴,“他们都很小气,不太愿意花钱——” “是啊。中国男人比较喜欢请女孩吃大餐,买名贵的衣服,甚至豪车、大房子——” “是的。”她点点头,“中国男人一般不靠身体吃饭——”说着忍不住去看他领间泄露出的那些卷卷的、密密的、色泽亮丽的胸毛。 “那你呢?”男人虽然心里并不在乎,可他会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些小小的反击,“你现在愿意花时间跟我这个靠身体的西班牙男人一道喝‘马洛卡’,是因为觉得其实大方的男人并不是——” “不。”她摇摇手指,“我还是喜欢大方的男人,只是我命不好。” “那我算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在用挑衅的方式在挑逗自己,“——什么?” “退而求其次。或者说——”女人用手往后抚了一下长发,“及时行乐。” 男人笑了:“现在病毒横行,我确实认同及时行乐……”他说着,便将手伸向女人的肩膀—— “冈萨雷斯!” 冈萨雷斯被这一声“冈萨雷斯”给吓了一跳,他一扭头,认识!可嘴巴一张,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冈萨雷斯——”梅影走近,面带愠色,“你跟濯清姐姐分手了吗?” “我——”面对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冈萨雷斯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是啊,应该是分手了——”梅影看冈萨雷斯身边的这个女人扭头看自己,更是气不过了,“像你这种靠女人养的男人,要不是分手了,怎么可能会不跟濯清姐姐在一起?” “Hi!”冈萨雷斯象征性的露出一点怒色,“那是我跟濯清之间的事情——” “那我现在——”梅影掏出了手机,“跟濯清姐姐通个电话?” 冈萨雷斯一愣,随即恨恨的一摆手:“不用了,我会跟她联系的。”说完,他从凳子上下来,对着女人努努嘴和耸耸肩,随即,划着人字拖悻悻的走开了。 “她是谁?”女人问站在梅影身边的梅清——她应该是因为丢了面子多少有些不满。 “我朋友,梅影。”梅清接着又为梅影介绍,“我闺蜜,钟幕珍,你可以叫她Gabrielle。” “你好,Gabrielle。”梅影表现的还是很得体的,“不好意思,我没有英文名。”这话令钟幕珍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一笑: “这世界真小——” “他擅长在这种地方吸引女人。”梅影咬咬嘴唇,“但确实,世界是真够小的。” “有点丢人。”钟幕珍耸耸肩,“我本来也只是想占占他的便宜。” 梅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不是——” “你确实坏了她的好事。”另一个女人走过来插话道,“她不介意这个男人是不是吃软饭的,反正,除了她的身体,那个男的也得不到别的什么——” “一般——”钟幕珍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男人会在Susan身上得到身体以外的东西的——” 被反击的女人反而是笑了,她冲着梅影不好意思的一笑:“像冈萨雷斯那么年轻的,我一般会给点钱的。” 她这一说,这一圈女人都笑了。 “我的闺蜜——”梅清继续介绍道,“余汐蓝,也可以叫她Susan。” “Susan,你好。”梅影跟余汐蓝又打了招呼。 “冯墨斋跟你报到了吗?”邓芝大大方方的问梅影。 梅影一怔:“冯墨斋?” “这是Marry。”梅清继续介绍道,“是我最后一个闺蜜。” “那冯墨斋——” “这些人都是我帮乔毕邨猎的——”邓芝“嘿嘿”一笑,“你们猎头费还没付呢——” “哦哦。”梅影顿时尴尬了,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主要是公司注册都还没完成,所以账号之类的都没有,所以……” “没事没事。”邓芝摆摆手,“这都是Lynette安排的事情,没问题的。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在泉州开会嘛?也不知道冯墨斋到了没有。” “他不就是在高速口被你赶下车的嘛。”余汐蓝瞧不上了,“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跟那个阿斋的关系?” “那我不是见了人家老板的助理,希望梅总帮帮忙,关照关照嘛——”邓芝笑了。 “那梅总——”边上的梅心又凑上来逗梅影,“也麻烦您关照关照我们家邵淮秋。” 梅心这话一说,知道邵淮秋的,不知道邵淮秋的,都“轰”的笑了。这一笑就是六个女人,就是六个开心的女人,即使是心事重重的梅心、梅影、梅清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是完全放松了。她们放松了,男人们却不放松。 …… “跑了?”汤乾愣愣的盯着卓鸺。 卓鸺的脸蜡黄蜡黄的:“是的,跑了。” “你确定?”汤乾还是无法相信。 “我已经了解了情况——”卓鸺咬咬嘴唇,“他已经卖掉了公司所有的股票,很低的价格,很低。” “可他能卷多少钱走?”汤乾觉得不可思议,“三千万不得了了——为了三千万,他这辈子就要——” “如果他不走——”卓鸺语气低沉,“他就必须被绑上我的战车,那样,他可能就是零了。” “可邓默——我是知道的,他跟了你多少年了?二十年?他当初不过是个大专毕业的小会计,你带着他——”汤乾是个缺少底线的人,可此时他觉得自己跟邓默比起来都显得很有底线,“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皇甫尊冷冷的反问。 卓鸺瞅瞅皇甫尊,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但汤乾,仍然觉得无法接受: “可——那个女人,那个陆晓冬,她是用卓鸺送给她的房子贷的款,邓默怎么能就——” “听说过斯巴达克斯的故事吗?”皇甫尊问。 …… Tristan:斯巴达克斯是一个古罗马时期的奴隶,是一名超凡的角斗士。在他率领角斗士们起义成功后,震惊了罗马的朝野。本来,斯巴达克斯是计划带领12万奴隶向北翻越阿尔卑斯山,离开罗马,返回故乡,但罗马权臣克拉苏与庞培在南北夹击,并做了有意识的布局,逼迫奴隶军队攻击罗马。这本身就是古罗马军方倒逼元老院的一场政治阴谋。在这种情况下,斯巴达克斯的军队出现了分化,部分部队,带着对奴隶主们的仇恨,直逼罗马,沿途攻击罗马的各个城市。在这种局面下,古罗马的元老院被迫授予了克拉苏以独裁官的权力,全力镇压奴隶起义。斯巴达克斯没有进攻罗马,将部队带到半岛南端的布鲁提亚,并事先与海盗重金约定,准备渡海去西西里,但是海盗却不守信。斯巴达克斯遭受到了古罗马军队的三面夹击,除了克拉苏、庞培,还有大名鼎鼎的凯撒。最终,斯巴达克斯全军覆没。6万奴隶战死,6千名奴隶被钉死在罗马到加普亚的路边。 Lynette:? Lynette:又什么鬼? …… 汤乾问:“你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皇甫尊却看看卓鸺:“你怎么看?” “我们总是在阴谋中,并在关键时刻遭受欺骗与背叛。”卓鸺说,“我们所谓的事业,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坑,只不过我们能力比较强,硬是用钱填平了这座坑罢了。” “我们这么悲哀吗?”汤乾这时倒显得有些呆了。 “我们俩的坑——”卓鸺指了指自己和汤乾,又瞅瞅皇甫尊,“都没他的坑大。” “哦——”汤乾顿悟了,“怪不得他的钱比我俩多的多。” 皇甫尊不屑的“切”一声。 …… Lynette:你是不是很想做英雄? Tristan:是啊,我知道我的身上充满了铜臭味,也正因为此,我一直想做个英雄。 Lynette:即使被钉死? Tristan:最好别,但有必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Lynette:那是为了什么可以牺牲呢? Tristan:没想清楚。 Lynette:那部电影我看过。斯巴达克斯的妻子叫瓦瑞妮娅,是个高卢奴隶。斯巴达克斯战败的时候,瓦瑞妮娅刚刚为斯巴达克斯诞下一子。被克拉苏篡夺了权力的革拉古元老,竟为瓦瑞妮娅签了自由证书,并偷偷的安排人送走了瓦瑞妮娅。 Tristan:有这个情节吗? 梅清忍不住摇摇头,又抬头看看正在High聊的梅心和梅影,她会心的一笑,又把视线转回到手机上。 Lynette:瓦瑞妮娅坐着马车溜出罗马城,看到的第一个十字架上钉的就是奄奄一息的斯巴达克斯,她跳下马车,抱着孩子,对斯巴达克斯说,斯巴达克斯,你的孩子自由了,他不再是奴隶了。 Tristan:我对历史的了解是,斯巴达克斯是战死的,并不是被钉死的。 Lynette:我看的是电影,对于我来说,历史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结局。 …… “你损失了三千万?”皇甫尊问。 “这不重要。”卓鸺说,“这是场战争,打赢了,拥有的何止是三千万?” 皇甫尊点点头:“是的。” “可——”汤乾始终需要一些明确的东西,“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像卓鸺说的,我们只是为了填一个又一个坑,这个坑又奇大无比……” “为了女人和孩子。”皇甫尊说,“干活吧。” 说是终章,又不能代表就是太监了。只是这一章题目好,春暖花开,不做终章可惜了。 |
这一章也可以很长啊。不是怕大家看了那么久,疲了累了。不知不觉两年半了。有多少粉丝能再坚持多少啊。 |
“10个5。” “11个6。” “11个6?”梅心看看上家的余汐蓝,又重新确认了一下人数,6个人,问题不太大,“13个6。” “我开你!”余汐蓝一敲桌面,露出骰子,“我没有。” 梅心懵了:“不是吧——” “两个、Marry你几个,哇,这么多,三个四个五个——”余汐蓝看着梅影的骰子,“又是三个,那八个——Lynette——”她期待的瞅着梅清,梅清一亮骰子,“哇!Lynette,你到底是谁的闺蜜啊?四个——” “哈哈!”钟幕珍开始幸灾乐祸的拍手,“12个了——”所有人,除了某一个,都觉得余汐蓝这个强开失败了。而那某一个,面对着余汐蓝近乎绝望的神情,梅心,揭开了骰子: “我没有——” 这一桌,一静,随即爆棚! “哈哈!”余汐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梅清和梅影惊呼、钟幕珍狂笑、邓芝一口水喷到一边,只有梅心,无奈的面对着眼前的这整整齐齐的啤酒。 “多少瓶?”钟幕珍问。 “你刚才喝了几瓶?”邓芝问钟幕珍。 “4瓶啊。”钟幕珍捂着肚子说。 “那就是5瓶了——”梅清有点担心的望着梅心。 “不是哦——”余汐蓝显得特别活跃,“是我强开的——” “你是她的上家?”邓芝反应了过来。 梅心的脑袋往后一倒:“麻烦了——” “那不是要加——”钟幕珍的手不捂着肚子了,“5瓶?!” “10瓶?!”梅影一把捂住了嘴,“天呐——” 梅清则是一脸严峻。 “这不是要了命了——”邓芝瞅瞅钟幕珍,钟幕珍则直接回了一句: “你们刚才可是逼我喝了5瓶的……” “她是10瓶诶——”邓芝开始倒向梅心这边,“而且她比你瘦。” “这跟胖瘦有什么关系?”钟幕珍说着就反应过来了,“喂,你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你的肚子大,能存的酒多。”余汐蓝赶紧补刀。 “嘿!”钟幕珍又去瞪余汐蓝,她确实没料到余汐蓝会补刀,更是万万没有想到邓芝居然还会继续补。 “我不是那个意思。”邓芝解释说,“Gabrielle已经太胖了,多喝一点无所谓,可是你看,那个女孩——” “女孩?!”梅心听了张大了嘴,“是在说我吗?” 钟幕珍的两个眼睛已经都是纯白了。 “没有绝对的事情——”余汐蓝继续补第三刀,“只有相对的事情。” “对!”钟幕珍的两个黑眼珠子又掉了下来,“她是个相对少女——我们还是不是闺蜜啊——”她已经知道怎么来实施反击,那就是不要偏离主题,她冲着梅心诡异的一笑: “相对少女,准备怎么喝?” “那——”梅心只是犹豫了一秒钟,“我喝。” “不要吧。”梅清赶紧出来打圆场,“十瓶,这么多……” “我替她一道喝吧。”梅影说着就抄起一瓶酒来。 “要不要啊——”钟幕珍一手按住梅影手中的酒,另一只手点着梅清,“哇——你跟她亲还是跟我们亲?” 余汐蓝的方向瞬间又被带乱了:“那当然是人家亲了,人家都姓梅的啦。” “拜托。”梅清双手合十,“一下子吹十瓶,是谁都受不了啊。” 钟幕珍努努嘴,瞅瞅邓芝:“我刚才吹五瓶吹了多久?” “七分钟。”邓芝一边说,一边也挑衅般的看着三梅。 “那——”钟幕珍抱起了胳膊,“那——20分钟?” “20分钟我们就干看着人家小姑娘喝酒啊。”余汐蓝这次又提出了“小姑娘”。 “喂!”钟幕珍的眼珠子又不见了,梅清和梅影却忍不住又笑了。而梅心却一声不吭的拎起一瓶酒,脖子一仰就“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哇——”钟幕珍、邓芝、余汐蓝崇拜的既不是梅心的酒量,也不是梅心的速度,而是梅心的气势。 “我有20分钟?”梅心问。 钟幕珍点点头。 “那我可以边说边喝吗?”梅心又拎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又是一瓶。 “当然可以。”邓芝一边说一边冲着梅清点头,意思是你这个朋友也不错。 “我很羡慕,Lynette有你们这些闺蜜。”梅心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可以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心烦的时候,你们四个在一起,一会儿就放松了——”梅心“吧嗒”点着了烟,“我要说的是,今天,我最好的闺蜜,因为我跟她太好,所以显得我好像就没有别的闺蜜了——呵——”梅心深深的吐出一口烟,“她今天,生了一个孩子——是儿子——”梅心又拿起了酒瓶子,“祝贺她,她比我勇敢。”说着,第三瓶酒下肚了。 “梅心。”梅清的手按在梅心的大腿上,“慢一点。” “那个男人比她大二十多岁,他们认识到今天,不过才一年多一点点。” 余汐蓝:“哇哦。” “那个男人应该很成功。”邓芝说。 “是的。”梅心苦笑了一下,“他们相识的时候,他是亿万富翁,可现在,却在破产边缘。” 钟幕珍:“运气这么差。” “我今天看见这个男人和他的旧情人在一起。”梅心又拿起一瓶酒。 梅影:“梅心姐——” “我就喝一口。”结果梅心一口就是半瓶,“而我却还不能告诉我的闺蜜,甚至骗她。” “你做的对。”余汐蓝说,“这个时候的女人不应该受到伤害。” “这么恶心的事——”钟幕珍愤愤了,“这男人也做的出来——来,我帮你喝一瓶!”钟幕珍说着就拎起一瓶,不等梅心阻拦,仰脖子就灌。 “他们就一定要在这一天见面吗?”梅清问。 “那男的不是混的不好嘛,他以前给那女的买过一套房,那女的把那房抵了钱,就为了换跟他能见一面。” 钟幕珍已经喝了半瓶,便停了下来,抹抹嘴巴:“可以啊——这女的。” “别说话,赶紧喝,这瓶你的哦。”邓芝拿胳膊肘顶顶钟幕珍。 “要你说。”钟幕珍仰起脖子又灌。 “这也得几百万吧?” “香港的房子,两千多万吧……” “噗——”钟幕珍半口酒喷出来直接就给了邓芝,邓芝一声尖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钟幕珍一边帮邓芝打理,一边说,“贫穷真是限制想象啊……” “她以前是个LF。”梅心说。 一桌子女人都陷进了沉默。 忽然,梅影轻声说:“我能理解她。”说着拎起桌上一瓶酒,“这瓶是我的。” “这种女人现在不多了吧。”余汐蓝幽幽的说。 “什么时候多过啊。”邓芝说。 桌面上又是一片沉默。 “这事情绝对不能让你的闺蜜知道。”钟幕珍说着又拿起一瓶酒——她这就帮着梅心干第二瓶了。 “Michell?”梅心苦笑着摇摇头,也拿起一瓶,这是她的第四瓶,加上钟幕珍两瓶,梅影一瓶,这就七瓶了,“是不能让她知道,可她也卖了张SPA卡……”她喝了一口,又点了一支烟。 “SPA卡?”余汐蓝一愣。 “卖了六百多万呢。”梅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拿酒瓶子去敬钟幕珍和梅影,“谢谢。” “我去——”余汐蓝被打击的够呛,也拿起一瓶酒,“真是贫穷限制想象,我也凑一下呗。” 碰完这一下,八瓶下去了。 “其实,Michell没想过要多么富有——”梅心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担心过不够富有,可现在看起来,我比她幸运。” …… “小七!” “诶!”正在夜总会空包厢里补妆的小七赶紧起身 “你客人来了!” “来了啊——”小七很兴奋,“咚咚咚”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光头,登时兴奋的就冲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粗脖子,“你个老黄,你还真来泉州了你!” “是啊。“老黄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说你老不开张嘛——来,我给你开一个!” “你就是为了我来的?”小七开心的不得了。 老黄却一停顿,正色道:“不是。” “切!”小七松开了老黄的脖子。 “有正事。”老黄捏捏小七的脸,“但订在哪里是我的权力,嘿嘿——” 小七“嗤”了一声:“我还缺你一个包厢?!” “今天可不止一个哦……” “哦?” …… 梅影正准备在替梅心喝一瓶酒,电话来了。 “喂,小七?” “你知道谁要来我这里?” “谁?”梅影一愣,“来你这里?哪里啊?” “你猜猜。” “猜什么猜——”梅影急了,“你在哪里啊。” “泉州,夜总会啊——” “泉州?”梅影懵了,“夜总会?” “嗯啊。” “我也在泉州啊——” “你也在泉州啊——”小七一愣,“那游牧尘还——” “游牧尘?” “是啊,他一会儿要来我这里。” “他去夜总会?”梅影又酸了,但马上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去你那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他有点疯。” “怎么疯?” “他开了三个包厢。” “三个包厢?” “三个最大的包厢。” “那又怎么了?” “我感觉——”小七说,“今晚有大事要发生。” |
“你到哪里了?”邵淮秋打开了平板。 “快了,到厦门了。”水石一边说,一边还“呱嗤呱嗤”嚼着山珊刚刚塞到他嘴里的薯片。 “我们要开始开会了……”邵淮秋刚说完,乔毕邨便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我已经很快了。”水石也是有点委屈,“我好不容易说服我老婆别去厦门玩了……” “你说服我了吗?”山珊在边上翻了一下白眼。 水石赶紧摆摆手,把脸转向山珊,做出“好了”的口型。 “快点吧。”邵淮秋说了就挂了。这时,乔毕邨已经在他们几个的对面坐下了。邵淮秋看看两边,冯墨斋、科比、泰山都稳当当的坐着。 乔毕邨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他也并未发现水石的缺席,并且,坐下后竟又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说话,这个会也就没有启动。 等了一会儿,邵淮秋同冯墨斋等人面面相觑,看乔毕邨脸色难看,他们也就没有问。 又过了一会儿,乔毕邨抄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梅影……你找到梅清了吗?……哦,哦,那你——跟她好好说说……” 梅影那边“嗯、呃”了两声,把电话挂了,她轻声的在正在嘬酒的梅清耳边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打算跟乔毕邨说两句话吗?” “你是来一道喝酒的——”梅清问梅影,“还是替乔毕邨来找我的。” 梅影眨眨眼:“我是打着来找你的幌子来找你喝酒了。” 梅清笑了:“那不就是了——” “可那毕竟是我的工作啊……”梅影又有些纠结了。 “喝完这些再说——”梅清指指桌上的酒,“这些,应该不需要很久的。” …… 乔毕邨挂了电话后,冲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邵淮秋,邵淮秋也被他看得一愣。 “我看了你们的计划。”乔毕邨说,“三个月,你们需要八十个人;半年,需要两百个人,是不是?” 虽然接触时间还不长,但邵淮秋他们已经知道乔毕邨是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人,刚刚还灿烂,说不定下一秒钟就翻脸了。可即使如此,看着乔毕邨此时那张黑黑的脸,邵淮秋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或者说,他判断,乔毕邨对他的这块计划是不满意的。因此,他就没说话,等着乔毕邨往下问。 “你们是怎么测算的?”乔毕邨问。 邵淮秋又跟他的伙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样的问他,他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 “凭经验,实事求是。” 乔毕邨凝视了邵淮秋一会儿,又用同样过于严肃的目光瞅了瞅另外几位,接着说:“我在深圳找任何一个十五年工作经历、薪资三百万以上的IT总监,让他来做这个关于DL4.0一阶段的计划,半年,他们的人员规模需求,起码在四百人以上,而你们只需要两百人?” 这话说完,冯墨斋、科比和泰山都去看邵淮秋——他们就差说“这个计划不是我们编的,是邵淮秋编的”了。 邵淮秋稍微掂量了一下,说:“我在北京干了十多年,又去上海呆了几个月,现在是在深圳。我不能说我很了解,但我有我的判断——”他说着又去看边上的冯墨斋等人: “这个市场,跟我们几个刚工作的时候不一样了。在这个市场里,高薪低能的人很多,猎头——”他又看看冯墨斋,冯墨斋也只能努努嘴,“又炒高了一些人的薪资。其实,我觉得DL4.0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也不需要那么多时间。” 乔毕邨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似乎并不符合逻辑,用更少的人,花更少的钱,去做成一件事,对于老板应该是件好事情。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自负,他极度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他也过于看重DL4.0的价值。 “你是在藐视我,还是藐视DL4.0?”乔毕邨问。 邵淮秋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藐视什么,甚至,他还很尊重乔毕邨,否则他也不会在跟水石说话的时候,强调乔毕邨“老板”的身份了。他不是很明白,乔毕邨为什么要这么说,冯墨斋可听的明白。 “是这样,乔总——”冯墨斋说,“邵儿的意思其实就是,让我们带着干,一阶段,两百个人够了。” 如果说邵淮秋之前说的方案丝毫没有藐视的意图的话,冯墨斋这话里却有了一丝一毫的挑衅了。 乔毕邨侧过脸来瞅了瞅冯墨斋:“难道你们觉得,在南山,在粤海的这些公司,包括‘基德支点’,都是一个笑话吗?” 乔毕邨这话可比刚才的话更上纲上线了,这种摁帽子的方式,自然会激起更大的反弹。 “我们从来没想过别人是不是笑话。”冯墨斋说,“但如果说这么点活,一定要多一倍的人来干的话……”他顿了顿,“那可能真的是个笑话——” “砰!” 邵淮秋、冯墨斋等人都吓了一跳。 …… “能让你看到希望的男人都是奇怪的男人。”梅心喝的有点多,话也开始乱说了。 “有吗?”钟幕珍眨巴眨巴眼,她刚刚了搞了四瓶下去,脸上也红红的发烫。 “有啊。”梅心拿着酒瓶子瞅瞅梅清和梅影,“不是吗?起码,邵淮秋很奇怪。” “我的前夫不奇怪。”钟幕珍感慨道。 “我的前夫也不奇怪……”余汐蓝还没感慨完,就被邓芝打断了: “你们复婚了,他已经不是前夫了。”她也不顾钟幕珍白她,继续对梅心说,“我也是。” “你也是?”梅心一笑,“阿斋奇怪吗?” “现在还好。”邓芝表露出很知足的样子,“我没有看到他奇怪的地方……” 梅心“呵呵”笑了一声,没说话。梅清和梅影各自想到了皇甫尊和游牧尘——那当然是很“奇怪”的人。 “坚持原则的男人都很奇怪。”梅心又去看梅清和梅影。 梅影正要去品梅心的话,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先是一愣,接着又亮给梅心看,梅心也是一愣,轻轻的摆摆手,示意梅影接这个电话。 “喂,呃?……哦,手机?……哦,哦,我想想办法,他,他刚摔坏的?……哦,我看看几点了——可我在泉州——好的,我知道了——我来办吧——”梅影放下手机,看看梅心,又看看梅清。 “什么情况?”梅清问。 “乔总把手机屏摔碎了……”梅影回答。 “然后呢?”梅清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他手机用不了,让邵淮秋跟我打电话,要我帮他尽快再买个手机——” 梅影摇摇头:“甭理他——” “可——” “听我的。”梅清拿起酒瓶子跟梅影碰了一下,“先晾晾他。” …… “其实,我可以马上找人给你换个屏的。”邵淮秋说。 “不用。”乔毕邨沉着脸说。 “您——”冯墨斋注视着搁在木桌上的那个碎屏手机,“您的手机就没个套什么的?” “乔布斯设计苹果的时候,会设定加个套以后手感最好?”乔毕邨冷笑着说,“我要体验最真实的品控。” “最真实的品控是摸着很舒服,拿着却很滑,像作的女人,易碎。”冯墨斋也开始表露不屑。 “要你管?!”乔毕邨恨不得直接拿手机砸冯墨斋,手上虽克制住了,嘴上却嘶吼了起来,并且直接抛开手机的话题,直击主题,“笑话?!连你都敢把我、把DL4.0看做一个笑话?!嗯?!我能从美国融来二十多亿的资金,说明什么?说明DL4.0是一个价值连城的项目,是一个代表未来的项目,是一个能改变行业生态的项目,是——” “他就是纳米机器人。” 乔毕邨,尤其是此时的乔毕邨,是非常厌恶有人打断他的话的,更何况说话的是那个面积、体积最大,但他最瞧不上的泰山。 “你是什么意思?!”乔毕邨质问泰山。 “我们以前玩过AI,也玩过纳米机器人。”泰山并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所以——”乔毕邨咬着牙问,“你觉得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事情很难。”邵淮秋说,“但不需要那么多人。” 从乔毕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觉得眼前的这几个狂妄自大的过气程序师实在不可理喻,“你们什么时候做过纳米机器人?” “我们没有做过。”邵淮秋说,“我们只是参与了核心模块的设计和落地。” 乔毕邨翻翻白眼:“我还是无法想象,这属于自控,而且这种项目往往都在——” “ZKY。”邵淮秋说,“包括KJB也会有些攻关课题。” “清华也会漏出一些活来。”冯墨斋又在挑衅了,“其实,很多高大上的东西,就是我们这些劳务在做——” “阿斋。”邵淮秋打断了冯墨斋的话,随即耐着性子跟乔毕邨解释道,“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不一样,我给您展示一下我们做过的两个案例……” …… “牧尘啊。”潮哥夸张的一把搂住了游牧尘,“看见你可真高兴啊!” 游牧尘则,只是淡淡的一笑:“潮哥,坐。” 潮哥往沙发上一坐,上下左右环顾了一下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包厢,又“哈哈哈”的笑起来:“牧尘啊,还是你了解我,我就喜欢这种地方——而且啊,泉州就属这里的美女最多啊——哈哈哈——” 游牧尘还是淡淡的一笑。 “可这么大包厢,就我们两个——”潮哥瞅瞅老黄,“哦,我们三个用吗?” “一会儿还有朋友来。”游牧尘说。 “哦,哦——”潮哥对此倒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种地方有酒有烟有歌有美女,就是“天下皆朋友”的地方,管他认识不认识,“那好啊!” “那是——”游牧尘问,“是先谈事,还是先叫美女?” “那当然是先叫美女了——哈哈!”潮哥冲着DJ叫道,“搞两瓶蓝带来——有了美女有了酒,事情就好谈了。” 游牧尘点点头,把身子往后一靠,但刚一靠上,眼看着一排美女进来了,领头却是小七,把他生生的给惊到了。 “游总啊!”小七可管不了那么多,上手就打招呼,“有时间没见了哈!” “这位是——老黄你给介绍一下——” “哦——是潮哥啊……” 眼看着小七在前后张罗着,游牧尘的脸色却是严峻,他低下头,又给梅影发了一条微信。 游踪:我碰到小七了。 梅姑娘的茶:我知道啊。 游踪:你怎么知道的? 梅姑娘的茶:你又回到当初了吧。 游踪:? 梅影“呵呵”了一声,没有回。她所谓的当初是她与游牧尘初识时,那时的他,理论上还有老婆,而每一次见面,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 “想什么呢?”梅清问。 梅影“嗤”的一笑,起身说:“回泉州给乔总买手机。” “你确定?”梅清的嘴角带着笑意。 “确定啊。”梅影耸耸肩,“现在,乔毕邨的助理不是你,是我了——” “梅影。”梅心举起酒瓶子,“多关照关照咱们家邵儿哦。” …… “游总。”小七不阴不阳的问,“要不要我帮你挑一个啊?” 游牧尘打量了一眼小七:“你坐我边上吧。” …… “你见过那个乔毕邨了?”游牧笙跟在蓝家轩身后走向酒店门口的那辆“霸道”。 “见了。”蓝家轩“呵呵”一笑,“果然是个活宝——”他又看看边上的老莫和老姚,“跟Patrige说的一样。这么多年,你们俩是怎么忍过来的?” 老莫和老姚也只能苦笑。 “现在没事了。”蓝家轩说,“你们不用再忍他了——”他忽然站住了,游牧笙也站住了。老莫和老姚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他们俩顺着蓝家轩和游牧笙的目光,看到“霸道”的边上出现了一个干练的年轻人。 蓝家轩与年轻人对视了一下,迎了过去,游牧笙则小心的跟在他身后。 “这不是项警官嘛。”蓝家轩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在这里啊?”他又故意朝周边扫视了一圈,“游总也在这儿吗?” “游总。”项城有意识的多看了游牧笙两眼,“请你们过去喝酒。” |
“我从北京到上海,到深圳,一路往南,发觉自己真的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邵淮秋说,“我们这些人,十几年前就知道涮羊肉、撸串、啤酒和编程。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就知道涮羊肉、撸串、啤酒、编程。我知道,混的好的不这么过。但我确实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不一样。尤其到了深圳,蓝天白云大海,喜茶、奈雪、潮汕牛肉、卤鹅、煲仔饭,各种各样的火锅、没事,水果店生意好的不得了,烧烤也是要吃木屋的,还有健身房、酒吧,等等等等……”邵淮秋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他们应该很辛苦,但我又看不到他们的辛苦,我只能说,我、我们很土……” 乔毕邨皱着眉,低着头,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反复思量着邵淮秋提出的总体思路、技术路线、框架模块,他耳边能听到邵淮秋的话,可却一个字也没进脑子里,因为,他已经被震撼到了。 “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DL4.0需要那么大的投入,它的难度确实很高,但并不代表难以克服,只是看能不能换个角度,换种方式——” “用基础语言?”乔毕邨忽然抬头盯着邵淮秋。 “是的。”邵淮秋回答。 “我能理解。”乔毕邨仍有些疑惑,“但这种方式对基本功的要求很高。” “我们别的不行——”冯墨斋说,“就是基本功好。” 乔毕邨看看邵淮秋和冯墨斋,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们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他看上去很低落,即使邵淮秋和冯墨斋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这很正常。”邵淮秋说。 乔毕邨一愣,他显然没有听懂邵淮秋这话里的意思。 “邵儿的意思是——”冯墨斋微微一笑,“世道本就艰难。” 乔毕邨点了点头,人似乎也精神了一点:“那——我们继续讨论?” …… “你在叫车?” 梅影吓了一跳,一扭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上官“嘿嘿”一笑,“你的梅清姐姐怎么能在这里享受生活?” “哦——”梅影反应了过来,“是皇甫总让你把她送过来的?” “对啊——”上官点点头,“你要回泉州?” “嗯。”梅影苦笑着耸耸肩,“没办法,我也想多喝一会儿酒——跟姐妹在一起,很难得的……” “嗯。”上官微笑着说,“可以理解——我送你回去吧。” “啊?”梅影又冲着沙滩的方向望了望,隐约可以看见梅清、梅心那一桌女人正围着一堆啤酒瓶聊天和刷手机,“不要了吧,你还要管梅清姐她们了……” “梅总刚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送送你。”上官说,“而且,这里到泉州,很快的——我到了那边,还可以回来。” “那不是很辛苦?” “还好了——”上官有些感慨,“而且,跟你一样,这也是我的工作。” 梅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上官,接受了。他们俩上了车,车子启动,出去没多少路,梅影便感慨道: “你真让我惊讶。一个曾经在滇池边给一帮富婆泡茶的小帅哥居然甘愿做一个司机。” “你也让我惊讶。”上官也同样感慨道,“一个曾经的泡茶小妹居然当上了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可此时却能又甘愿做一个助理。” “不是这样的——”梅影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不是靠我的本事走到那一步的,而现在,我这个助理做的也不够称职,很多东西我都不懂。” “我也是啊。”上官笑了,“我车开得又不好。” “那为什么要做这个呢?” “因为,我想跟着皇甫总学东西,皇甫总也愿意带我,但我什么都不会,如果我要跟着他,那也只能做司机了。” “是啊……”梅影又感慨了,“所以还是我幸运的多啊——” “但我们有个共同点——”上官说,“我对于富婆,你对于富豪,都守住了自己的尊严——当然,成本有点高,尤其是你,成本太高了。” 梅影看看上官,轻叹了一口气:“确实。” …… 梅心的手搭在了梅清的肩膀上,一边也又坐回了梅清的身边:“想什么呢?” 梅清扭头瞅瞅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梅心,反问道:“你还好吧。” “吐了就好了啊。”梅心说着又望向正在激烈PK的钟幕珍与邓芝,那俩人,一边斗嘴,一边拼酒,余汐蓝则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桌上的啤酒一瓶瓶的下去的很快,“你的闺蜜还真能喝啊。” “嗯。”梅清努着嘴点点头,“她们也很久没这么high了。” 梅心“呵呵”一笑,点了一支烟:“梅影就这么回去了?” “嗯。”梅清说,“她是个认真的女孩,有事情她肯定要回去忙的。” “我其实不是说她。”梅心吐出一口烟来,“我是说我们俩。” “我们俩?”梅清愣了一下。 “我都喝成这样了,看你喝的兴致又不高——”梅心说,“不如都回泉州算了。” 梅清瞅瞅梅心,又把脸扭回来,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他们都很忙啊。” “对啊,他们都很忙——”梅心笑笑,“所以我们也不能闲着啊。” “可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们那么优秀——”梅心几口下去,这烟又烧去了大半截,“总能帮上点什么的。” …… “我生活的地方叫做大田县 县里很多的姑娘 她们都很安全 一年四季的秋风 又吹到了这儿里 我说年复一年 你说多赚点钱 折郎折西浪啊 (做人一辈子) 快活莫活钢啊 (快活没几天) 这条大路则两旁 (这条大路分两边) 怕kī你不pia它崩啊 (随你要走那边) 木giā木giā就木giā (不怕不怕就不怕) 我系后沙giā (我是好青年) 哄多呼多烈条多 (风大雨大太阳大) 我就系嘎挂biā (我就是敢打拼)” 看着小七站在桌台上扭着腰唱的正high,而潮哥也是站在座位边,搂着妹子打着节奏,沉浸式的享受着这欢快的音乐和这“叽叽哇哇”的歌词中,老黄却是一脸迷茫,他小心的挪动屁股,靠近游牧尘,轻声的在其耳边问: “游总,她唱的是什么啊?” 游牧尘淡淡的说:“方言。” “这方言也太——”老黄皱着个眉头。 “山里人,话都是随便说的。”游牧尘冷冷的望着小七,“倒是她,学的还挺快的。” 小七的歌一唱完,潮哥就拿着酒杯,带着妹子过来了。 “牧尘啊——”潮哥让妹子站着,自己凑近游牧尘,老黄识趣的让开了,潮哥便贴着游牧尘坐了下来。 “潮哥。”游牧尘也去拿杯子。 “你还是回来吧。”潮哥用杯子磕了一下游牧尘的杯子,“我们还是信得过你。” 游牧尘没回应,只是拿起杯子抿了一下酒。 “我来也不是代表我一个人——”潮哥抿了一口酒,“平叔、凡伯,包括钟姨,也都是这么想的。” 游牧尘又抿了一口酒。 潮哥继续说:“我们都知道,牧笙跟你不好比,而且总觉得吧,他带来的这个假洋鬼子——不靠谱……” 游牧尘轻轻的“嗯”了一声:“今天倒是可以把‘睿竹’的事情都谈谈清楚。” “哦?”潮哥并没有完全明白,但总觉得能谈清楚总是好的,于是使劲的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是这样。”游牧尘放下酒杯,“我今晚还有个包厢,有几个朋友到了,我先过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好啊好啊。”潮哥身子往后一仰,顺手搂住站在身边的那女孩的腰,小姑娘也只能坐下来被他给搂住了,“我不急,哈哈哈……” 游牧尘起身,给了老黄一个眼色,老黄便迅速拿了酒过来给潮哥敬酒。小七则跟着游牧尘朝外走。 “是268那个包厢吗?” “是的。”小七跟得虽然紧,语气却是淡淡的,不像个这种场合做服务的样儿。 “他们到了。” “到了啊。” 游牧尘站住了,小七也赶紧刹住了车: “怎么了,游总?” “你确定要跟我过去?”游牧尘问。 小七知道游牧尘的意思,她“呵呵”一笑:“你是我的客人,订的是我的包厢,我当然要过去了。” 游牧尘点点头:“好。”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小七则继续后面紧跟着。 “你跟梅影联系了?” “没有啊。”小七下意识的就撒谎。 “你肯定联系了。”游牧尘一边走一边说,“别说我坏话。” “怎么会……还指望着你多捧场呢——就这里——” 门一开,包厢里马上传出热情的呼声: “哎呀,牧尘啊!” |
每当看到仁贤义的时候,游牧尘的体温便会不自觉的降低,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冷漠还是冷静,所以,游宝仁握到的是他冷冰冰的手,但作为他,也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这么多年,他触到的游牧尘的手都是冷的,他也就见怪不怪了,只当这侄子气血不足、身体不好了。 “你又瘦了。”游宝仁暖暖的手还轻轻的拍拍那只冰手。 “还好。”游牧尘应付了两个字,冲着向他招手的游宝贤点点头,然后是游宝义,这位小叔叔正在点歌,只是应付性的跟游牧尘飞了个眼色,表明他看到他了,游牧尘则只是嘴角漂出一点笑意。 “牧尘,这边——”游宝仁突然顿住了。 …… “呃……”小七在犹豫…… “好了。”游宝仁微微一笑,“我去你房间。” “呃……”小七确实放不下这套房子。 “走吧。”游宝仁一拽小七的胳膊,就往酒店里走。 老黄突然出现了,一把推开了游宝仁:“你干嘛?!” “你要干什么?”游宝仁的司机叫嚣着去推老黄。 “你找死!” “啊——” “别打了!” “阿勇!”游宝仁一边往前走,一边喝道,“好了!”又一把拽住了“小七”,“小七”却愤愤的一甩手: “你干嘛?!” “我干嘛?”游宝仁心想,“我干嘛?我今天在你包厢花了好几万,你不记得了?”嘴上却只能问: “他是谁?” “他是我朋友!”“小七”愤愤然走进了人堆里,老黄满脸是血,狼狈不堪,却不忘喊了一嗓子: “报警!” 老黄这一嗓子彻底把游宝仁喊清醒了,他冲着自己的司机阿勇使了个眼色,自己便朝边上退,如果JC真的来了,可能还真的不太好收拾,这女孩儿是夜总会的,这男的又是这女孩儿的朋友,而且还被打成这个样子,一验伤主责就是自己这边,对自己不利啊,而且事情传开来……游宝仁想趁着乱一转身就要走,却听见“小七”在人堆里喊了一嗓子: “你!你别走啊!JC还没来呢!!!” …… “游总,有时间没见了……”小七冲着游宝仁微微一笑,笑的时候,右眉梢上的疤痕还依稀可见——那是一个悬案,老黄和游宝仁发生冲突后不久,小七在包厢里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打了…… 游宝仁愣了两秒钟,稳住神,回道:“这么巧,在泉州还能碰到?” 小七用余光扫了一眼正让小姑娘给自己点烟的游宝贤和正在试话筒的游宝义,心想:“在泉州碰到,我还在南宁碰到过呢……”游宝仁一直以为他是在福州认识小七的,而其实之前他们在南宁的KTV跟赵怀恩、游丁梦密谋翻掉游牧尘的时候,小七就悄悄的躲在一边偷听。 “你们大老板去哪里都去最好的夜总会——”小七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搀着游牧尘的胳膊,“我呢,到哪里,也都去最好的夜总会上班,当然容易碰到了。顶级的KTV最容易碰到熟人了呢。” 听了这话,游宝仁也只能冲着游牧尘“呵呵”一笑:“小姑娘说的也是啊。” “二哥,牧尘。”游宝贤迎上来,“先坐下聊吧。” 游牧尘没回应,却径直走向边上的台球桌,桌边是个长腿的美女。游牧尘心中摇摇头,这女孩的腿本就长,却又习惯性的穿短裙与短裤来衬出它的长度——她,总是这样。 从游牧尘进来,女孩就没正眼看过他,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游走,就在这寒暄的一分钟里,她一杆杆的,已经把台快清空了。游牧尘走到台边站定,看着她最后一杆清台,黑球就在他身边的底洞“砰”的一声,重重的入袋,似乎是在表达她的不满。 游宝义似乎也想挑衅一下游牧尘:“丁梦球打得不错哈!” 此时,游丁梦将球杆往边上一搁,冷冷的瞅了游牧尘一眼,游牧尘却转了180度,同时侧对着游丁梦和游宝义,脸却冲着游宝义,他很少用这种方式说话,因为他虽然决绝,但不刻薄,可今天,他却还是说出了这种话: “她打的好,是因为所有人中,她陪我到这种地方最多。” 游丁梦的脸一青,上半身往前倾了一下,她应该是想反驳什么,却又为游牧尘居高临下的气势所压制,话哽在咽喉,说不出口了。而游宝义,则咬咬嘴唇,“哼”了一声: “DJ,放音乐,我要唱歌——” “DJ。”游牧尘的声音低沉,在偌大的包厢里反倒显得更有穿透力,“你先出去。” 所有人都是一惊。 “小七。”游牧尘说,“让女孩子都出去。” 小七自然是高效配合游牧尘,紧着赶已经挑好的女孩子们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游宝义的脸登时就不好看了。游宝仁和游宝贤也不劝,只是低着头走向各自的位置。 “先谈事。”游牧尘说,还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作为小叔,游宝义此时自然是下不了台,他本就是生猛的性子,大声质问:“到这儿来干嘛的?不就是来唱歌喝酒玩的吗?!” 游牧尘却淡淡的回答:“先谈事。” “谈事?就急这一会儿?!”游宝义直接挑明,“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 游牧尘却直接从游宝义身边走过,来到游宝仁和游宝义面,并对着他俩,直接坐在了桌台上: “我们闵商,永远是生意重要,是不是?” 游宝仁没想到游牧尘今天这么强势,但也碍于小弟的面子,便问:“事情很急吗?” “我可以保证。”游牧尘说,“谈完这件事,叔叔们今天晚上一定能玩的很high。” …… “你还能吃火锅?”梅清愣愣的看着服务员端上来一大锅的红汤加中央的清汤。 “他们吃啊。”梅心夹了一块酥肉,“他们加班那么辛苦,总要吃点有热量,有能量的东西吧。” “真叫他们来?”梅清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 “喂!”梅心的酒似乎已经完全醒了,“我们从石狮跑回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我们俩烫火锅吗?” 梅清愣愣的望着梅心:“你男朋友会过来吗?” “他还没有回我。”梅心看看手机,“应该会的。你的呢?” 梅清下意识的还想说“这不是我男朋友”,但觉得解释又毫无意义:“他肯定在忙呢。” “叫一下呗。”梅心摊摊手,“知道吗,我和邵儿之前几乎没有这种经历,和我的女朋友及其的男友一道——轻松的聚餐。” 梅清抬眼看看梅心,梅心继续说:“我和他是在动荡中认识的,认识以后也一直很动荡。叫呗,把你的皇甫总叫过来。” “那——” “快啦——我点肉了哦……” …… 一分钟后,皇甫尊的回复就来了: “在哪里?给我个定位,现在就过来。” 五分钟后,看邵淮秋没有回复,梅心追问他: “?你来不来?” 十分钟后,邵淮秋回复: “还在开会。” 梅心尴尬的瞅瞅梅清,又恨恨的盯着手机…… |
“你去吧。”卓鸺对着平板皱紧了眉头。 “我去。”汤乾却管不了这么多,“这两天便当吃的都恶心了。” 皇甫尊瞅瞅卓鸺:“去呗。” “没胃口。”卓鸺抬起头,“何况你女朋友叫你,我去干嘛?” “他跟他女朋友吃他们的——”汤乾说,“我们俩吃我们的——”他看看卓鸺爱答不理的样儿,来劲了: “你是不是觉得就跟我吃饭不爽啊,也需要美女是不?我这就打电话从夜总会叫两个出来陪我们!” “我不要哦。”卓鸺一摆手。 “不要啥呀你——”汤乾拿起电话就找自己在北京的部下,一边还说,“以前不经常这样?一点小费的事情嘛——刚好为你庆生!” “你——”卓鸺一瞪眼。 “你好了——”皇甫尊也是觉得好笑,“有这样庆生的?他那个小媳妇本就对他不爽,要再这么一搞,孩子都不跟他的姓了。” “没事没事——”汤乾这边一进拨通了电话,“你在哪?哦?这个点——今天有人来会所吗?哦,哦……这样,你马上帮我找找泉州的资源——KTV的,我吃饭要人陪——嗯,好的,要最好的,两个,对——好,好,赶紧啊——” 这边卓鸺已经被皇甫尊拽起来了,一边跟汤乾摆手:“我不要——” “不要没事啊……”汤乾冲着皇甫尊使了个颜色,“不要都陪我。” 这个时候,皇甫尊自然是兴致勃勃,汤乾看到了放松的机会自然是意气风发,卓鸺仍不是很有精神,但到了火锅店现场,就…… 梅心肯定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遇到这两个人。一个是她始终厌恶的人,另一个是今天已经被她嫌弃的人。 被她始终厌恶的人自然是汤乾,汤乾也觉得很懵,每次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忘了梅心的时候,梅心总会突然出现,一出现,他一点也不尴尬,反倒是心中忍不住会荡漾一下,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盯着梅心愣愣的看。梅心本就看着不爽,跟他眼神一对上,更是觉得恶心。 另一个被她嫌弃的人那就是卓鸺了,上午他跟陆晓冬聊事刚被梅心抓到过,没想到晚上又碰到了,这个是扫兴加尴尬了。 “他们俩怎么会——”梅心看看梅清又看看皇甫尊。 梅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呃——”皇甫尊站在坐着的梅清边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梅清的身子微微一抖,脸登时就红了,但也没有把皇甫尊的手拨回去,“我们一起做事啊。” “你们一起做事?”尽管梅心的酒劲貌似已经过去了,但毕竟是三个小时前喝了不下二十支啤酒,人的兴奋度还是在那里的,再加上这汤乾和卓鸺同时出现,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也顾不得各自的面子,直接就是一句,“你跟他们两个在一起能做什么事啊?!” “那不能这么说的。”反正奚兮不在身边,反正这女人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反正自己得不到那还不能嘴巴上亵玩一下,汤乾也登时来了劲儿,“我们好歹都是行业里的高手,在一起挣个几十亿几百亿,然后吃饭喝酒——”他看着皇甫尊和卓鸺都在瞪他,就没好意思把后面三个字(叫mz)说出口。 “呵呵——”梅心又看看卓鸺,“你还真有兴致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庆生啊。”汤乾继续亵玩,“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要喝点儿的嘛。”他说着推了一下皇甫尊,“你坐下呗——”一边朝梅心身边走,这是个四人位,所以他还喊着服务员,“小伙子,加个位子!” “我不坐这儿。”卓鸺一把拉住了汤乾,“你也别坐这儿。” 汤乾一愣,心想:“你不能坏我好事啊……”嘴上也在挣扎:“这不好久没见了,一道喝点……” “要不要我跟奚兮通个电话?”卓鸺是一点没松手,还直接将了汤乾一军。 “喂,你过分了哦。”汤乾也只能是跟着卓鸺往边上走,嘴上还在反抗,“你居然拿你的前妻来威胁我——坐这儿,咱俩就坐这儿——”汤乾忽然甩开了卓鸺的手,在梅清、梅心边上的那一桌坐下来了。 卓鸺瞅瞅梅心:“不坐这儿吧。” “这不空着嘛——”汤乾看着皇甫尊说,“这不交流方便嘛,您说是不是?” “坐那儿吧。”皇甫尊也是想平衡一下,说完又跟梅清和梅心小声说: “不好意思,给点面子吧,我还指望他们出钱出活了。” “出钱?”梅心轻蔑的瞅瞅卓鸺。 “出活?”梅心同样轻蔑的瞅瞅汤乾。 梅清看看这个氛围不对,赶忙岔开话题:“梅心,邵儿回了吗?” 梅心一愣,话题就回到桌上了:“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皇甫尊问:“菜点了吗?” “点了。”梅心指指桌上的二维码,“看要不要加点什么。” “不用不用。”皇甫尊客气的摆摆手,又扭头对着汤乾那一桌说:“你们随便点,我请——”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汤乾在对着酒店的大门招手: “这边,这边——” 皇甫尊再往后扭头一看,然后赶紧去看汤乾,他有两层意思,但却无法用语言传递: “你真叫了?” “这么快?” 而卓鸺的脸顿时黄了、尬了,他偷偷的去看梅心,梅心的双眼盯着前方,看着两个浓妆艳抹、衣着还不能定性为暴露但确实还比较清凉的美女“吧嗒吧嗒”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当她看到这两位走到自己的邻桌,汤乾、卓鸺一人一个、身边坐下的时候,脸都气绿了。 美女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汤乾:“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没看过照片我会同意?”汤乾的胳膊第一时间就搂过去了,他知道梅心在看他,他就是要给梅心看。 卓鸺就尴尬了,美女一坐下,他就朝边上躲了躲,并直接伸出手指着汤乾:“你陪他。” 皇甫尊看着梅心的表情,感觉这个漂亮脑袋此刻就像是一颗大地雷,随时都会炸,他赶紧打圆场: “汤乾叫来的,跟卓鸺没关系……” “皇甫总——”汤乾却不合时宜的来一句,“这小费也你付哦——” “为什么是我付?”皇甫尊不耐烦的说,“餐费算我的。” “大家一道做事嘛,都算成本里啦。”汤乾乐呵呵的,明摆着就是在挑衅。 皇甫尊转过脸去看梅清,他是想解释两句,但什么都不用说,他已经知道,他的身边这位,也成地雷了。 …… “您好,请问是哪个包厢?” “V98。” “好,这边请——您知道订包厢的经理是——” “不知道,别人订的。” 项城大步向前走,服务员不得不加紧步伐赶在前面。蓝家轩和游牧笙则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 “我喜欢这种地方——”蓝家轩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着,“美国几乎没有。” 游牧笙则沉着脸,紧锁着双眉。蓝家轩也察觉到了游牧笙的状态: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这种地方来的太多了?不会吧,这种地方也会让人厌烦?” 游牧笙斜了一眼:“你确定要跟我哥见面吗?” “是他找我谈的。”蓝家轩不但高兴,甚至显得有些兴奋,“而且是来这么好的地方谈,我当然乐意了——”他看着侧前方的包厢门开了,进门之前,他又说,“谈谈又不吃亏。” 蓝家轩是大大咧咧的进了包厢,游牧笙却是紧张且小心翼翼,进了包厢后,便四处观瞧,一直等到项城和蓝家轩坐下了以后,才在对着门的侧面沙发上坐下。他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游牧尘并不是在那里面后,忽然问项城: “我哥呢?” “等等,他一会儿来。”项城从果盘里摘了两颗葡萄,“我先跟你们谈。” “你?”游牧笙一愣,“你来谈?你谈什么?” 蓝家轩“呵呵”了一声:“你们游总,神神秘秘的,还把我请到这么大的包厢,坐下来就让我跟他的马仔谈?合适吗?” 项城并不生气,只是眨眨眼笑笑:“那——要不我先找个女孩陪你去上厕所,然后再谈?” 蓝家轩一惊,脸色瞬间就变了。游牧笙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看看项城,又看看蓝家轩。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项城起身,走到中间的大桌台,将中间那瓶做展示的大号XO拎了起来,随口又问DJ: “这酒卖吗?” “卖的,先生。” “多少?” “8800。” “好啊。”就像游牧尘面对游宝仁一样,项城也面对着蓝家轩坐在了桌台上,将酒放到隔壁的桌台上,“小姑娘,把酒开了。” “好的。” 项城拿出了手机,咬着嘴唇开始划手机:“知道我为什么不当JC吗?有很多原因。钱少辛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不自由。”他抬起头,环顾整个包厢,“早些年刚工作的时候,我经常来这种地方,有的是人请我们——”他说着把手机递给了蓝家轩,“我那时年轻气盛,一进包厢,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呵呵呵——”他看着蓝家轩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又扭过头看看游牧笙,“不好意思,到了这里,可能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可是,我现在就是做这个事的。”他回转过来看着蓝家轩的时候,蓝家轩也正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凶狠: “你怎么拍到的?你要干什么?” “怎么拍到的重要吗?”项城摇摇头,“你这种事情,我以前喝多了也会做。但没有像你这么频繁,你来我们这里就是干这个的?” 蓝家轩一定是很怕的,但他又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服气,他死死的盯着项城: “我花了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我刚才说了,我后来不做JC了,就是我想更自由。因为我后来长大了,发现自己来这种地方很危险,发现自己不能那样放纵。我要获得自由,也要获得真情。所以,今天,我来这里了,既不怕被别人发现,也不会再做——”他一只手从蓝家轩手中将手机拿了回来,另一只手又指指这个手机,“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已经说了。”蓝家轩还在硬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六个城市,六个女孩子——”项城摊牌了,“我可以在五分钟内联系上六个派出所,把视频传给他们,把女孩子的身份证号码传给他们——然后,离这边五百米有个派出所,他们会帮忙过来带走你。你不用替他们担心程序的问题,我以前是干这行的,我有办法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这一点。” 蓝家轩的目光仍是恶狠狠的,气却泄了,牙咬不动了,下巴在微微的颤抖。 “小姑娘,酒开好了吗?” “好了。”DJ把酒抱上来了。 “倒酒。”项城让小姑娘把酒杯都倒上,他拿起酒杯,看着蓝家轩: “我们喝酒,谈事?” |
这两天身体真不舒服,见谅~ |
“那我先上去了?”水石说着转身准备往酒店里走,走两步又转过身,有些不耐烦,但又不敢表现的很明显,“怎么啦?” “没怎么啊——”山珊摊摊手,一脸的不高兴。 “其实——”水石又走向山珊,“我们可以住在这里的,反正我老板也住这里。” “不,我要去厦门。”山珊撇撇嘴。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厦门呢?”关于这个话题,水石好说歹说很多遍了,此时他也有些急躁了,“我们忙完这两天再去不可以吗?” “你忙两天就好了?” “我——那不尽量嘛。” “那不是了?”山珊打开了车门,“时装周时装周,只有一周,我可等不了你,我自己去,现在。” “那——”水石咬咬牙,“OK,可以,那你不要再跟什么Jimmy、Jason啊,什么Tony老师之类的勾勾搭搭……” “这个——”山珊上了驾驶座,“看我高兴。”说着,把车门一关,却没启动车子。 水石是真的烦了,直接对着关闭的车窗来了一句:“你爱去就去呗。”说完,转身就往酒店里走,因为转身突然,差点撞上侧面也匆匆的往酒店里走的一个女孩。 “啊!”女孩赶紧往边上退了半步。 水石正在火头上,本是连“不好意思”都不想说的,但一扭头,脸色马上宽松了: “梅总。” “啊?水总啊。” 双方说话都很客气,只是因为他们是刚刚接触不久、接触也比较少的工作关系。这个女孩是梅影,她刚刚赶回泉州,赶着苹果专卖店关门之前,冲进去搞了个最新最高配出来。 “不好意思啊梅总。” “没事。”梅影也是很客气,在她眼里,这些“鹰”们可都是很厉害的人才,“你刚到?” “我——”水石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山珊把车窗摇下来,瞪着自己和梅影。 “梅总。”水石一想到什么Jimmy、Jason,尤其是Tony老师,他就来气,可又没什么机会,看梅影背了个女包,那是不合适的,手里倒是拎着个袋子,可这搁手机的袋子又能有多大,可好歹是个袋子,“梅总,我帮你拎。”他伸手就去勾梅影手中的袋子。 “不用吧,就一个手机——”梅影觉得不好意思,也稍稍觉得有点奇怪。 “没事,别占手啊。”说着就把袋子拎过来了。 山珊看了生气了——要不是梅影长得漂亮,她也不见得会摇下车窗了,现在看水石如此殷勤,连这么小的一个袋子都要帮她拎,这谁啊? “水总,那么客气——”梅影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怪怪的,但也就随着水石往里走了。 山珊怒了,推开车门就往下走。 “您好——”有服务生过来了,“女士,这边不能停车——” 山珊直接把车钥匙丢给服务生:“我一会儿就出来!” 水石是听见了山珊的声音,正好,他和梅影已经进了酒店的转门,山珊加紧脚步赶过去,水石和梅影已经转进去了,山珊正要跟进去,却见那门里转出一个人来,那人一眼看见山珊就直呼出了她那久违的英文名: “Sandy——” 山珊一愣:“啊?你——” “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山珊竟害羞了:“是吗?” (这个人值得猜猜。) …… “我得承认——”乔毕邨看着邵淮秋等人,“英雄在民间啊……” 冯墨斋看看邵淮秋,又扭过头来问科比:“这算是夸奖我们吗?” “他的意思是我们又强又土。”科比“呵呵”笑了。 “是的。”邵淮秋直接把话接过去了,“我们确实又强又土。” 乔毕邨努着嘴点点头:“我现在相信了,你们绝对是顶尖的爬虫和黑客,你们提出来的方案也很——很特别,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实现方式,很怪异,但却很精巧。但是,最终能不能做到——”他又扫视了眼前的四只鹰,“还得看这方案能不能落地了。” “呃——我觉得吧——”冯墨斋正准备说话,却被邵淮秋阻拦了。 “做到了再说。”邵淮秋说。 乔毕邨凝视着邵淮秋几秒钟,随即点了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实际上,我们在泉州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我会——”话刚说到一半,有人敲了两下门,随即,梅影进来了,后面跟着水石。梅影从水石手里接过了那个纸袋子,并将里面的手机取了出来: “乔总,您的手机。” “要我帮你换一下卡吗?”水石自知迟到了,便主动献殷勤道。 乔毕邨看着水石点点头,水石便将乔毕邨摔坏的手机和新手机一并拿过去了。 “那——”乔毕邨瞅瞅梅影,“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开完了会,我也有点饿了,帮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梅影愣了一下,便问:“想吃点什么?” 乔毕邨又去看邵淮秋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要不——”乔毕邨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我们去撸串?” “你们——”乔毕邨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倒是更有兴趣了,“那——火锅?” 同样是邵淮秋点头,冯墨斋撇撇嘴,泰山点点头,科比看看水石,水石撇撇嘴,继续给新手机装卡。 “那叫点外卖——”乔毕邨仍然保持着一种兴奋的状态,“然后打牌,或者打英雄联盟?” 邵淮秋继续点头,冯墨斋继续撇撇嘴,泰山继续点点头,科比继续看看水石,水石继续撇撇嘴,然后继续给新手机装卡。 “那——”乔毕邨摊摊手,“还有什么别的好玩的呢?” …… “喂——这里比较吵,你等我出来——”小七走出包厢,在相对安静的走廊上跟梅影通话,“我在上班啊——什么?”她一怔,然后继续“什么什么?啊?你确定?——呃——可以啊,照顾我生意当然开心——呃——几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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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邵淮秋夹着平板走进了朝上走的电梯——这是准备回房间。 “别啊——”冯墨斋不敢拽他,竟跟他进了电梯。 “甭理他。”水石在电梯外边故意大声对乔毕邨说,“他爱装,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去喝hua酒。” 邵淮秋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冲着水石狠狠的点了点手指。 “那他还去吗?”乔毕邨还挺认真的问水石。 “去啊!”水石很确定,“阿斋会搞定他的。” 梅影在乔毕邨的背后偷偷的瞪水石——水石是不知道梅影和梅心的渊源,邵淮秋本就没这心思,就算有,梅影在,他也不敢跟着去啊。这时,乔毕邨又扭过头来问梅影: “包厢订好了?” “订好了——”梅影淡淡的说,“车我也叫好了。” 乔毕邨看看不对劲,瞅瞅另一侧的水石、科比和泰山,又回过来问梅影:“你也要去吗?” “嗯。”梅影淡定的点点头,“我过去买单啊。” 乔毕邨皱皱眉,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问:“你以前也经常跟去夜总会,再替游牧尘买单吗?” “呃——”梅影眼珠子一转,点点头,“是哦。”这是一句谎言,自从梅影跟着游牧尘出道后,从没听说游再去过夜场,更不要说要她陪去了,但她必须撒这个慌,因为,她今天晚上就得去。 “走了,乔总。”水石显然也是很久没开这个“荤”了,倒催起老板来,“梅总一道去呗,我帮她挑个帅哥。” 乔毕邨一愣,又去看梅影,眼神中传递着“这也可以?”梅影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心说:“我到了还会留在你们的包厢里?” 这时,电梯来了,水石、科比、泰山恭恭敬敬的让乔毕邨和梅影先进,这才跟进去。下了电梯,水石一眼就瞄见了坐在大堂一边酒吧里喝酒的山珊,迅速拿起电话跟冯墨斋吆喝: “我们先过去了,你快点哦——哎呀,多大的事,你就让邵儿一道过来,不就唱个歌嘛——他啥都不要,就喝酒不行吗?老板也去,兄弟们也去的……” 看着水石那招摇样儿,山珊“哼”了一声,把脸别过来了。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则专注的看着这一帮人就这么出去了。 “打电话的那个是你老公?” “你刚才不是见了吗?”山珊冷冷的回应。 …… 二十分钟前。水石和梅影进了酒店的大转门,山珊正要跟进去,门里却转出一个老男人,迎面就喊了她一声: “Sandy。” 她和他有段时间没见了,但也不过一年不到,但这一声“Sandy”却是恍若隔世,因为也有快一年没人怎么称呼自己了。 进了大堂的水石走两步,便回头看,发觉山珊没进来,但他也不好停下来或往回走,只是放慢了脚步,又走了几步,再回头看,瞧见山珊和一个老男人从门里转进来了,俩人有说有笑,走两步,山珊还揪揪那那男人的袖子。水石登时就急了,返身便折回去了。 “他——”水石的“谁啊”还没出声,山珊直接将手往那男人肩膀上一搁:“甭问了,我前男友。” 水石一怔,他知道万一仁,瞬间怒火就蹿起来了,他“哈哈”了一声:“你们那种关系也算是前男友前女友的关系?” 万一仁一皱眉,还没说话,山珊就反问水石:“什么什么关系就不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给钱啊。”水石刚一说完,山珊一个巴掌就轮起来了,水石刹那间的意识也是做好了挨这一巴掌的准备,可这巴掌就没打上——她的胳膊刚抬起来就被万一仁扣住了。 “算了,没必要。”万一仁这稳稳的一句话竟令他成了合理合法的一方,他轻轻的拽了一下山珊的胳膊,同时轻声说,“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去边上喝点东西吧。” 水石没想到万一仁竟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处理问题,轻轻松松的让明媒正娶山珊的他反倒处于了被动的处境,他此刻的脑子还算清楚,扭头看看站在电梯厅纳闷的望着自己的梅影,咬了咬牙,留了一句“行啊,你们慢慢聊”便转身去坐电梯了。 这样,水石和梅影一道去了乔毕邨、游牧尘他们所在的会场,而万一仁则陪着愤愤的山珊在大堂边上的酒吧坐下了。 …… “他故意这个样子的。”万一仁目送水石跟乔毕邨他们一道出了酒店,收回目光后看了看闷着个脸的山珊,“你怎么会嫁他这种?” 山珊也看看万一仁:“年轻、未婚,还挺渣的。” 万一仁知道山珊这话显然是针对自己的,年老、有家庭,还缺少情趣,但男人成熟到他这个程度,想在外面玩,本就不在乎这些言语上的锋芒,更何况这话出自山珊这种嫩嫩的年轻美女的口,更何况万一仁也算是经历了在AEW的潮起潮落,对于这些虚无的面子和架子,也是看淡了许多。他的状态很简单,前两天刚把Nancy送走,这两天在福建收拾一下,也就回北京了,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遇到了曾迷的他神魂颠倒的Sandy,反正此时身边没人,他这么多年来在这方面又没人管,他自然就顺其自然的靠近,有什么、没什么,他倒不是很在意,就比如现在坐在她的对面喝两口酒,聊两句天,即使被她怼怼也是舒服的。 “好啊,当我没说。”万一仁说完,便沉默了。 过了几分钟,山珊稍微缓过点劲来。她也知道,这事情万一仁一点问题也没有,倒是现在,自己的老公出去玩了,而自己跟这个前任男朋友这么坐着也是尴尬,而尴尬归尴尬,她现在又不想一个人,好歹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的状态分明是不求回报的哄着她,起码对她而言,还是比较“治愈”的。 “你这一年还好?”山珊也主动找话题问。 “一般了。”万一仁略有些感慨,“受了一些挫折,总体上还过得去。” “那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帮帮朋友的忙——”万一仁挺感慨,因为他一进一出,已经两次看到梅影跟这个水石在一起了,只不过他与梅影心存默契,看看氛围不合适就做个眼神的交流,也不打招呼了,“这两天本也准备回去了。呵呵,说来话长了……” “哦。”山珊点点头,抿着嘴,拿起酒杯,“也好久没见了,那——敬你一杯?” “好啊——”万一仁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干了杯之后,便像朋友一样开始聊天,说了一些这一年发生的且又是方便说的事情,氛围倒也不错。说着说着,山珊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 “我碰到你的时候,看你是往外走,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出去吧。” “哦。”万一仁抬腕看看表,“我北京的总经理,姓丁,也很巧,这两天也在泉州这一带,约我吃夜宵,我本打算过去跟他聊几句的——” “那——”山珊不好意思了 ,“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让你的总经理等着不合适吧,你赶紧去吧——” “没事。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万一仁这话里没有假的,但也不能说没有套路在里面,“再说,他在这儿找了个女朋友,他们自己就可以边吃边聊的,我刚也发微信给他了,让他们先吃——我呢,也不是特别想去,他们两个,我就一个——呵呵——” 山珊听到这儿,稍稍犹豫了一下:“那我陪你去吧。” 万一仁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而且,他也猜得到山珊的心境,索性也不假意客气了,直接一笑:“那——谢谢你了。” …… “你确定不去?”冯墨斋看着邵淮秋给平板接上了电源。 “我有事要忙。”邵淮秋打开了平板。 “得了吧,不就是去喝点hua酒嘛。”冯墨斋还是那句话,“你以前又不是没喝过。” “我都是被迫的。”邵淮秋说,“梅心又在泉州。” “邓芝也在泉州啊。”冯墨斋还在试图劝服邵淮秋,“男人嘛,这都很正常——” 邵淮秋面无表情:“我真的有事要忙。” “不就是DL4.0嘛——这活也是要大家一起干的——”冯墨斋看着邵淮秋进的界面,一愣,“你要干嘛?这是——” “不要跟别人说。”邵淮秋拿出一个自制的U盘插到了平板上,这个U盘是辅助他做远程入侵用的,显然,他又要扮演一个黑客的角色了。 “你——”冯墨斋仔细盯着平板上飞速滚动的代码,“你这是又接私活了?” “不算私活。”邵淮秋拿起手机,“你去玩吧,我这边事情还不少……估计你们玩好了回来,我还没摸进后门了——” “你这——是去哪里?不是国内啊——你怎么做?”冯墨斋瞪大了眼睛,“这地址是——纽约?”他的舌头都要掉出来了,“你这种活也接?” 邵淮秋懒得理冯墨斋,只是自己拨了一个电话:“喂,现在就要进去吗?” …… “我以前进去过,但确实偶然。”楚蛰的手指在键盘上方空弹了几下,“如果运气好,我们也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先模拟一下,按我的设定来——好的——邵儿,你要知道,这是很刺激的事情啊,要知道,那可是Patrige啊……” |
“邵儿。”因为兴奋,冯墨斋把鸭舌帽摘下来了。 “嗯?”邵淮秋只是专注着眼前的多维矩阵代码,“你还不去玩?” “你们真的要进——”冯墨斋有点说不上,也只能大概的表达为,“那边的这种大公司?” “我了解过。”邵淮秋淡淡的说,“这种公司的网络总监的年薪几百万美金很正常,所以——”他努着嘴摇摇头,“我也并不认为我有把握。” “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冯墨斋竟从边上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准备在邵淮秋边上坐下了。 邵淮秋一愣,转头看看冯墨斋:“你不去玩了?” “呃——”冯墨斋又纠结了一下,“我可以不去啊。” 邵淮秋眨眨眼,说:“算了,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本来也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对外说呢——”冯墨斋将脸凑近邵淮秋,“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事是每一个黑客的梦想,这几乎是世界上防火墙最强大的体系了……” “阿斋。”邵淮秋坚定的摇摇头,“我跟他们说好的,这个事情不能有别人参与进来。” “他们?”冯墨斋很想问“他们是谁”,但他忍住了,他懂规矩,于是有些遗憾的点点头,“那我——” “去玩吧。”邵淮秋拍了拍冯墨斋的胳膊,“我也需要专注做事。” “好吧。”冯墨斋遗憾的耸耸肩,“那你——” “不要告诉水石他们——” “当然不。”冯墨斋转身朝房门处走,“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他们会嫉妒死的。” 邵淮秋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唇间竟也抹过了一丝难得的微笑。他戴上了耳机,恢复了与楚蛰之间的通话。 “我没想到会和你一道去攻击金融大鳄的内部系统。” “哦?”楚蛰“呵呵”一笑,“我倒是想到了。” “为什么?你的敌人和朋友总是那么不确定吗?” “敌人和朋友都是相对的。” “那什么是绝对的?是利益吗?” 楚蛰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叹了一口气,说:“开工了。” …… “你们在哪儿上班啊?” “新月。” “新月?”汤乾故作惊叹状,“我知道诶。” “这里的人都知道‘新月’。”小姑娘拿着个长筷子,认真的在锅里捞东西。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小姑娘则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以前没来泉州玩过嘛。” “全国好的夜总会我都知道。”汤乾一边忽悠,一边还去瞥梅心,而梅心则把头扭向一边,嘴里嚼着羊肉,眼睛却斜着皇甫尊。皇甫尊知道梅心的意思,只能轻声又无力的解释道: “男人嘛——” “很正常是吧。”梅清冷冷的说,“就像那次我约你,你把我诳去涿州,到这个汤乾家打球、喝酒,呵呵,在你们男人眼里,我们女人就是陪你们玩,陪你们喝的。” 皇甫尊心里也是郁闷,只好说:“所以喜欢很重要啊。” “喜欢?”梅清的脸色不好看了,“喜欢就是,不喜欢就不是了?” “什么?”反倒是皇甫尊听不太明白梅清这话里的意思,“什么喜欢就是,不喜欢就不是了。” 梅清是有点懒得解释,直接就夹了一片毛肚往锅里涮。 “是的,‘新月’是很出名,他们什么北京的、上海的、深圳那边来的客人都说在那边就听说过的——”那女孩子自豪的说,一边说一边还瞅卓鸺。卓鸺是没什么食欲,除了嚼了两块酥肉,就没涮什么东西,更是懒得理这两个女孩了。 “吃完了带我们去玩玩。”汤乾来劲儿了。 卓鸺摆摆手:“要干活的哦。” “劳逸结合嘛——”汤乾牢骚道,“这已经干了小两天的活了,除了睡觉吃便当,就是干活——”他说话的时候又去看皇甫尊,皇甫尊耳朵听见了,眼睛则不会去瞅汤乾。 这边,梅心听着气,就替梅清解释刚才那话的意思了:“梅清话的意思是,对你们男人来说,漂亮女人就是用来陪玩陪酒的。然后你说呢,所以要喜欢啊,那你的意思不就是,你喜欢的不是陪玩陪酒的,不喜欢的都是陪玩陪酒的了。呵呵。” 皇甫尊被梅清、梅心这套“牛角尖”逻辑给说的有点懵圈,花了十几秒钟消化了一下以后,回应道:“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对。”皇甫尊的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梅清、梅心预料的,梅心的脸黑了,梅清的脸则彻底青了。 “所以啊——”梅清干笑着说,“让你喜欢很荣幸哦。” “对哦。”梅心继续跟梅清唱双簧,“否则都是陪玩陪酒的——” 皇甫尊就是皇甫尊,客套归客套,但在逻辑和观点上,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打算往回收:“别误会,你是梅清朋友,不属于我不喜欢的范畴。” “啪!”梅清把筷子往桌上一搁,“梅心,咱们走——”说着就站起来了,而梅心本就肚子里有气,也不会去考虑自己无形中推波助澜搅了梅清和皇甫尊的局——她本就是个电灯泡,结果还炸了。炸了就炸了,她也不管,跟着梅清就起身了。 皇甫尊:“啊?” 事实上,皇甫尊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逻辑。而一个过于成功、过于自我、过于狂妄的男人的爱之所以可爱,便在于此,因为,如果他不爱,他说话、做事是可以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的,而现在,他只考虑梅清的感受,进一步可以延展到考虑梅清朋友的感受,但是,他不曾想,他的这种无所顾忌的价值观却是令梅清反感的。 “不吃了吗?”皇甫尊起身想去拦梅清,但当他看到汤乾、卓鸺和那两个女孩子都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少失面子,这种意识的产生让他的话锋产生了变化,“至于嘛?” “不至于啊。”梅清说,“我们回去休息,你们去——那个叫什么?” “新月。”梅心接了上去,一边又冲着坐在边上的卓鸺“哼”了一声。 “对啊,你们可以去‘新月’玩啊。”梅清说着便跟梅心出去了,将这三男两女晾在了两口热辣翻滚的火锅边。 …… 出了火锅店,梅心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问梅清:“我们回哪儿休息啊?” “找个酒店呗。”梅清拿出手机,准备搜个酒店。 “不好意思哦。”梅心说。 “什么?”梅清瞅瞅梅心。 “我不该——你看,你们俩挺好的,因为我——”梅心劲儿来的挺快,后悔的也挺快,“这不像我的风格。” “没事。”梅清苦笑了一下,往火锅店里又瞄了一眼,“这也不像我的风格——” 两个人无语的往前走了几步。梅心忽然说:“要不你回去?” 梅清瞪了梅心一眼:“可能吗?” “可那种男人的性格,他是不会追出来的。” “我又没指望他追出来。”梅清“呵呵”了一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问问梅影吧,看她住哪儿,我们也住过去。” “好啊……” …… “先生,晚上好!” 梅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来了听这第一句话就不爽,就前面这几个“先生晚上好”,好像自己就不存在一样。可她还得迅速给予迎上来的服务生以回应: “V96,小七订的。” “好,各位跟我来。”服务生迅速的赶到了前面。而梅影则减速走到了最后,乔毕邨、水石、科比、泰山东张西望的朝前走,梅影则接起了梅清打过来的电话: “姐姐——啊?我?我还没开房间呢,但我确定是住在希尔顿——对,你们要过来吗?——啊?已经到泉州了?哦,可——我在外面——我在——呃——”梅影想想也无所谓,“我陪乔总到KTV了——是的——” “嗯?”梅清都纳闷这世界是怎么了,乔毕邨居然也会去那种地方?她不相信,于是自说自话的设问道,“是量贩式的吧?” “呃——应该不是吧……”梅影索性就把话说清楚了,“这个地方叫‘新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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