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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原创首发,请勿转载】梅开三度之三度一枝[第5页] |
作者:思其本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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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站在高高的阳台上,俯视着街上小小的车,更小的金智英上了车,车子动了,拐过小小的路口后便看不到了。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有弟弟。” 梅清一扭头,是梅心。 “男人,不管是哥哥弟弟,还是老公男朋友——”梅心扮了个鬼脸,“都很麻烦的。” 梅清转过身来,背靠着阳台栏板,看着梅心:“没有啊,我觉得你好喜欢你男朋友的。” “是啊。”梅心并不否认,她点点头,脸朝屋子里转了转,“我看屋里的那个男人也好喜欢你的。” “他?”梅清“呵呵”着摇摇头,“没感觉。” “真的?”梅心歪着脑袋问。 “真的啊。”梅清耸耸肩,“他那个样子……” 梅心“呵呵”了一声:“我对这位皇甫总不够了解,但我还是很了解岳鸿濯的。说实话,你和岳鸿濯很配——”她看着梅清的脸一红,“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没事,继续。”梅清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你们很配,所以你会生下岳岳——”梅心观察着梅清的表情,“但你们分手了。” “是的。”梅清叹了一口气,“他太自我……” “你也很强势。”梅心说,“所以岳鸿濯也罩不住你。” 梅清一愣。 “他也不够包容。” 梅清没说话。 “你需要一个比他更强大、更成功、更包容,当然,年纪也可以更大一些的男人……”梅心一边说一边努嘴,“比如——” “里面那个?”梅清索性直接揭穿了。 “我可没说……”梅心摊摊双手。 梅清白了一眼梅心:“我弟弟病了,我可没心思闲扯这些事情。” “虽然很生气,但我得承认——”梅心却忽然让话题拐了一个小弯,“在你弟弟的事情上,邵淮秋做的是对的。” 梅清微微皱着眉头看看梅心,似乎用眼睛在问:“你真的是这么看的吗?” “因为,他为了尊重梅舫的意见而选择得罪我——”梅心“嘿嘿”的一笑,“可见他是很在乎你弟弟的。” “你的意思是——”梅清也往屋里瞅了瞅,“里面那个也是一样?” “不,不一样——”梅心忍住笑说,“邵淮秋知道这件事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我。而皇甫尊,他冒的风险比较大,毕竟——” “是,他确实过于冒险了。”梅清点点头,“我已经难看掉他了。” 梅心却说:“那只能说他没把自己当外人。” …… “皇甫总——”梅影用公道杯敲敲桌子,“喝点茶呗。” 本和岳岳一道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的皇甫尊起身,坐到了沙发上端起茶,笑呵呵的说:“谢谢哦。” “您也是。”梅影一边继续泡茶,一边轻声说,“也不出去哄哄她。” 皇甫尊眨眨眼:“她都已经难看掉我了,我还凑上去?” “女人都是要哄的。”梅影悠悠的说。 皇甫尊看看梅影,正要说话,梅心却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就是。”梅心也在沙发上坐下了,“再厉害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更强大的男人。” 皇甫尊愣了一下。梅心则用手指指阳台的方向:“去呗。” 皇甫尊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他仍然有些犹豫。 “就是。” 三个人都是一愣,同时去看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瞧着电视机里的奥特曼的岳岳。 “女人都是要哄的。” “去,你懂什么。”皇甫尊说。梅心和梅影却是相视一笑。 “我怎么不懂?”岳岳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皇甫尊,“皇甫慕容说的,女人都要哄的——” 说到皇甫慕容,皇甫尊的脸顿时红了。 “皇甫慕容?”听到这个名字,梅心和梅影自然是觉得很蹊跷,“皇甫?”她们俩下意识的都去看皇甫尊。岳岳却还继续往下说: “你再不哄她,她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会进来关电视——” “好好。”皇甫尊赶紧摆手,“你别说了,我这就去哄……” …… “梅清。” 趴在阳台上朝外看的梅清听得出,也想得到,那是皇甫尊的声音。 “金智英从这里过去,要多久能见到我弟弟?”梅清头也不回的问。 “五分钟吧。”皇甫尊说。 “这么近?”梅清马上转过身来。 “我肯定挑一家离你近一点的医院了……”皇甫尊说。 梅清苦笑着摇摇头:“皇甫总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聪明啊。” 皇甫尊眨眨眼:“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梅舫总要和你们见面的,那不如近一点了。” 梅清抬起腿就往屋里走,皇甫尊用身子一拦:“你干嘛?” “去找我弟弟啊。”梅清说,“这附近只有一家医院……” “再等等啊——”皇甫尊堵在阳台门口,“反正他一会儿就想见你了……” “他想见我?”梅清的火气又爆燃了,“这是他想见,想不见就不见的吗?”说着就想从皇甫尊身边硬挤过去。 “你何必呢?”皇甫尊往边上又挪了一点,挡住了梅清。 梅清的火开始又往皇甫尊身上烧了:“你闪开!” 皇甫尊竟也有点急了:“梅清,人这辈子有几次机会得白血病,他现在既然得了,就由他一次不行吗?” 梅清一怔,但她已经气得上头了,随即愤愤的说:“不行!我是他姐姐,你是他什么人?闪开!” “那不一定哦。”皇甫尊继续坚持挡在她的面前。 “什么?”梅清一愣,随即使劲推了皇甫尊一把,“什么不一定?!你什么意思?” …… “要不要这么激动啊——”梅心悠悠的用牙签挑起一块哈密瓜。 梅影却有些紧张:“我们要不要——” “不要。”岳岳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奥特曼,“放她进来肯定会关电视。” 梅影和梅心都瞅瞅岳岳,面面相觑,一个耸耸肩,一个吐吐舌头。 …… “你不要那么激动。”皇甫尊举起了双手,“我又没说什么。” “不,你说了。”梅清用手指指皇甫尊,“你说了不一定。” “那——”皇甫尊稍稍斟酌了一下,“那我这样说也没错啊——不一定不是一定,就是说……” “你错了!不是不一定。”梅清斩钉截铁的说,“是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皇甫尊当然关心这个问题。 “那你说不一定什么?”梅清反问。 “我——”皇甫尊发现梅清虽然情绪失控,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啊,到了关键时刻,果断是必须的,“我和你的关系啊——” “不可能!”梅清又开始推皇甫尊,“你闪开!” “不可能什么?”皇甫尊突然反问。 “什么?”梅清又停止了推搡,“当然是你和我的关系啊。” “你和我的什么关系呢?”皇甫尊开始绕。 “我和你——”梅清没想到皇甫尊会这么绕,大声反问道,“你说什么关系?!” “爱人啊。”皇甫尊冷不丁这三个字就冒出来了。 …… 梅影:“哇——” 梅心:“啧啧啧。” 岳岳扭过头朝阳台看了看,又转回来看电视。 …… 梅清愣了几秒钟,随即摆手,一边摆手一边推皇甫尊,但却推的不那么有力了:“不可能。” “这个你不能说不可能哦。”皇甫尊说。 梅清又停下了推搡:“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起码我是可以爱你的。”皇甫尊说,“而且我已经爱你有段时间了。” …… 梅影:“哇——” 梅心:“啧啧啧。” 岳岳:“什么啊……怎么卡住了?姐姐姐姐——” 梅心正要回应,却被梅影用手一拦:“他叫的是姐姐,那就是在叫我。” 梅心气得一脚踹过去:“去你的。” …… 梅清怔怔的跟皇甫尊对视着,一秒、两秒、三秒…… 本来今晚是想多写点的,不过写到这里不断,有点说不过去了哦。 |
这两天在开年底的会,得缓两天~ |
“你——”梅清有点不确定,但最后还是说,“你先闪开。”她的音调沉了下来,似乎是冷静了。 皇甫尊侧过身,给梅清让出了通道,梅清低着头慢慢的走过去——她貌似并不这么急于离开了。 “你刚才那么急躁,不像你。”皇甫尊说。 这时,梅清刚经过皇甫尊的身边,听到这话站住了,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愠色,她瞅瞅皇甫尊:“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为了什么愤怒呢?”皇甫尊冷静的问,“只是为了梅舫的病吗?” “你——”梅清对此很敏感,她又要生气了。 “当然是因为你啦——”梅心又插嘴进来。 梅清转头又要去瞪梅心,梅心马上把话给接上了:“当然是因为你在梅舫的添乱啊。” “就是。”梅影马上跟进,“还不陪人家去看弟弟?” 梅清白了梅心一眼,又白了梅影一眼,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经过岳岳的时候又忽然站住了: “岳岳,你还看电视呢。” “金智英还没来电话。”皇甫尊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可以再等等。” 梅清却不应他,只是气咻咻的拿了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哼!”岳岳愤愤的一抱胳膊,去瞪,梅清。皇甫尊过来就冲着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岳岳便又抱着胳膊“哼”着来瞪皇甫尊。 “一会儿我们走了让阿姨给你开。”皇甫尊说。 “是姐姐——”梅影也一抱胳膊,梅心却在旁边笑。 梅清听了实在是没好气,回头白了一眼皇甫尊,便俯身穿鞋,皇甫尊也跟着过去俯身穿鞋。梅清一边穿鞋一边看皇甫尊,皇甫尊也去看梅清,一边还嘟嘟囔囔的说: “我们应该给梅舫和金智英多一点时间……” 梅清穿好鞋站直身子:“去了再说吧。”接着便开了门,皇甫尊紧跟在她身后就出去了,出门前还回头看看梅心和梅影,两个女人还跟他招了招手。 门一关,梅影问:“你觉得这事能成吗?” “不好说。”梅心说,“要成也没这么快。” “为什么?”梅影不解道,“要是游牧尘这样哈着我,跟着我,我在就沦陷了。” 梅心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瞅着梅影。 “怎么了?”梅影不解的问道。 “你没有沦陷吗?”梅心努努嘴,“你看你都——” “你——”梅影的脸顿时就红了。 …… “年轻的时候呢,我们走进这个社会之前,很多人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是正直的。因为这个世界很奇怪,即使是坏人教育孩子的时候也告诉他长大要做一个好人,我就没有见过一个坏蛋教育孩子说:‘你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臭流氓。他们都做好人,咱们做流氓,咱们就发了。’没有见过这么教育孩子的,都是教育孩子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好人。但是,你带着这种想法,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你问他长大想做什么?想做飞行员呐,想做宇航员的,想做外交官的……都是充满了这种远大的理想主义的这种志向,很少有人说我想掏大粪,我想耍流氓,我想办证,我想卖ZY药,我想贴电线杆,没有这样的。但是20多岁走进社会以后,越是正直越是耿直,那些正直的、正义的、有才华的这些热血的青年就会发现,由于自己的耿直,20多岁到30岁一事无成,尽管你有能力、有才华、有热情,一事无成,因为你不会算计,不会拍马屁,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那些狡猾的、人情世故的年纪轻轻就圆滑世故的让人感到可怕的那帮孩子,20多岁走进社会就开始钻营,到了30岁就过得非常好,家里要什么有什么,二n都有6个。就是这样,所以对于正直的人,如果她不是足够坚强,他是很难坚持下去的。所以我的很多同龄人老同学、老朋友到了30多岁一直在挣扎啊,要做一个流氓啊,还是做一个好人,挺不下去了,一狠心做了一个流氓,如果他们充满了负罪感,我估计维持不了多久。我还挺乐观的,结果这帮流氓呢,一旦成了流氓以后,产生幻觉,觉得这就是成熟,于是他跟年轻人说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后来意识到是不对的,这是幼稚,就这样毒害下一代。我看了无数这种例子。所以我每年回去的时候,由于打小在一起长大的那种感情,和这些流氓生意人、流氓官员这些朋友也会我一回去就很热情,然后一起吃个饭啊什么的。我就有时候就问他,我说你们不是年轻的时候都相信改变世界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然后他们就很尴尬的笑着说啊,什么改变世界,那不小孩想法吗?别扯了是吧,我们谁也改变不了世界。我有的时候会忍,有的时候激动了,我就忍不住,撕破脸皮跟他们说,我说就别客气了,你还是改变了世界。你看你30多岁变成了一个恶心人,成了这个社会芸芸众生中的那些恶心成年人中的一个,你怎么能说你没有改变世界呢?你已经让这事世界变得恶心了一点点,因为地球上又多了一个恶心人。如果你的一生没有做出任何伟大的事业,没有赚到钱,也没有出名,但是一生耿直,刚正不阿,一辈子没有成就伟大的事业,但是拼着老命把自己老婆孩子家人几个人勉强照顾好了,你这一生没有改变世界,如果你这样活到了七八十岁,没有成就任何伟大的事业,梗着脖子去世了。有没有改变世界啊,还是改变了,因为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好人,所以你把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了一点点。每一个生命来到世间都注定改变世界,这是我们的宿命,你别无选择是吧。有些人不服气说,md我自s,看我改变不改变世界。你自s也把这个世界的自s率提高了一点点,还是改变了世界。每个人来到世界,都注定改变世界,没有一个人能例外。如果你一辈子做一个好人,你把世界变得美好了一点点,可能你没有成就伟大的事业。还有你变成了一个恶心的小官僚。你说啊,我也没有把世界变得很惨吗?我又不像希特勒,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但你还是把世界改变了是吧,变得恶心了一点点。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注定都会改变世界是吧。要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世界,总能做出一点事情来。” 游牧尘笑了:“你喜欢听这个?” 项城点点头,一扳方向盘,车子拐了弯:“你这个车蛮爽的,干脆我以后给你当司机算了。” 游牧尘没理这茬,只是继续问:“你改变世界了吗?” “我觉得——”项城“呵呵”一笑,“我确实让世界恶心了一点点。” 游牧尘有些感慨的看着窗外,问:“现在呢?” “不知道。”项城撇撇嘴,“差不多吧。你呢?” “我?”游牧尘说,“这世界恶心我更多一点吧。” 项城“呵呵”了一声:“你这种事情去自首也是很有意思的,他们怎么查?大家都是口供对口供,最后也就是律师跟律师去打口水战——其实对你最有利的,就是其他那几位美女没有态度,游丁梦成了个案。而对你最不利的还是这位郭婶,多了她一个口供,总是很麻烦。其实最后对下来,谁都知道,那天晚上游丁梦是佯醉,这就要看郭婶怎么描述当时……” “不用。”游牧尘说,“她实话实说就是了。” “你真的打算……”项城有些不确定了,他又通过观后镜瞅瞅游牧尘。 “那个表格里,有16个人,上面有人的姓名、身份、联系方式、他们上床的时间、地点以及后续联络情况。”游牧尘皱着眉头吸了一口RLEX,“你联系他们每一个人,告诉他们游丁梦正在对我做什么事情,并且告诉他们,是我的弟弟游牧笙在指使。” “这么多,这么全——”项城苦笑着问,“你怎么得到的?” “你多想想以后怎么搞到这些吧。”游牧尘淡淡的回答。 “是不是只要你身边的人,你都要搜集这些信息?” “不。”游牧尘说,“那要看我对她的判断,比较明显的,我会。” “其他几个女的呢?” “没有。我只对她有所准备。” “你是想说你看人很准吗?” “呵呵。”游牧尘又摇摇头,“说来可笑,我第一次看她在我家那种奇怪的表现就有了提防,没想到几年后她居然会拿那天晚上的事搞事……” “我刚刚看了名单……”项城忍不住笑,“里面有个叫皇甫尊的,跟你认识吧。” “16个中,我认识7个……”游牧尘“呵呵”一声,“这圈子还真的小。” “其实你没必要的。”项城说,“把这些交给警方,或者让律师拿着这些资料给对方谈,都可以……” “项城。”游牧尘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在消灭我的敌人。” “好啊。”这时,警局也到了,项城停下了车,“到了。” 游牧尘下车,插着口袋准备朝警局里走。项城摇下车窗,对着游牧尘的后背说:“世界恶心你,你也恶心世界?” 游牧尘转过身:“不然呢?” …… 当梅清走进病房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梅清快走几步,上前抱住了斜坐在床头的梅舫,而且是抱住了就哭。皇甫尊看懵了,邵淮秋有点懵,金智英更懵——即使是她刚刚见到梅舫的时候也没达到这种程度。梅舫更懵,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姐姐,他的姐姐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对他又指手画脚,虽然在实际行动上是极度关心他、心疼他的,可从来没有过如此激烈的情感表达。 “这不——”皇甫尊是第一个试图劝梅清的,“梅清,不要这么悲观,现在医疗很发达,还没到那时候——”他这话一说,倒是马上就劝住了,梅清一扭头,抹着眼泪愤愤的质问: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还没到那时候?什么时候?” “这不——”皇甫尊有点莫名其妙,“是你——”他忍住了,斜眼看看邵淮秋,问: “你知道你女朋友在哪里吗?” 邵淮秋一愣,随即跟着皇甫尊出去了。到了病房外,邵淮秋一边走一边问:“你是要带我去见梅心?” “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出来。”皇甫尊叹了一口气,“本来她对我印象挺好的,可最近——啧啧,包括梅舫这个事情——是不是我没戏了?” “我觉得不是。”邵淮秋撇撇嘴。 “怎么不是?”皇甫尊瞅瞅邵淮秋,心里在想,“就你这样,你懂吗?” “我跟梅心刚好上的时候,她也经常这样冲我发脾气。”邵淮秋说,“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们的感情挺好的。” “可我们还没好上啊——等等——”皇甫尊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又咧开了笑容。 |
大家猜猜,站在三梅后面的哥们是谁? |
过年就是忙,今天又更不动了 |
喝了酒到星巴克想写,电脑坏了~ |
皇甫尊正得意,一个陌生号码进来了,他反正这时也没事情,就接起来了。 “皇甫尊?” 皇甫尊一愣,很久没有人这么直呼他的姓名了,有点不爽: “你谁啊?” “我姓项。” “项?” “我为游牧尘服务。” “游牧尘?” “我电话过来是要确认一件事。”项城拽拽的,“你有没有跟一个叫游丁梦的女人上过床?” 皇甫尊登时被吓一跳,赶紧看边上,还好梅清不在。 “有吗?”皇甫尊的第一反应是“忽悠谁呢?还游牧尘?明明又是梅清派你来试我。” “没有吗?” “呃……” “你边上是邵淮秋吧。”项城不耐烦了。 “啊?”皇甫尊看看邵淮秋,“是啊。” “你让他接电话。” “嗯?”皇甫尊愣了一下,把电话给了邵淮秋,“他要跟你说话。” 邵淮秋也是一愣:“我?”他接过了电话。 “喂……我听出是你……嗯……嗯……嗯……”邵淮秋把电话交还给皇甫尊,“我朋友,原来做JC的,问你什么照实说。”口气生硬的很。 皇甫尊瞅瞅邵淮秋,心想:“这么拽?”电话那头又在问了: “你和游丁梦上过床吗?” 皇甫尊苦笑着摇摇头:“上过。” “你觉得——”项城问,“她是为了你的钱跟你上床的吗?” 皇甫尊皱皱眉:“你问这问题不合适吧。” “合适。”项城点起一支烟,“这是我两个小时以内打的第16个电话,你是最后一个,前面15个都承认跟游丁梦上过床,而且有明显的目的性,之所以你是最后一个,是因为你在这16个人当中最有钱,再就是我们游牧尘总还是认你做朋友的。你就给我一句实话吧,我快没电了。” “好吧,我觉得是。”皇甫尊咬咬牙就说了。 “我这个话已经录音了哦。” “啊?” “我想是得到你的同意的哦……” “你——” “游总出来请你吃饭。” “出来?”皇甫尊完全跟不上项城的节奏,“怎么出来?” “嘟啊嘟啊嘟啊……”再打过去,已关机。 “什么情况?!”皇甫尊完全懵了。 “什么什么情况?!”这是梅清的声音,“你赶紧进来,梅舫有话跟你说!” 皇甫尊一个激灵:“莫非——” …… 楚蛰回到酒店的时候,许初不在房间。给她打电话,跟项城一样,也关机。楚蛰想,也挺好,不用陪着shopping了。可往床上一坐,却发现床头柜有一个字条,上面是两个快递单号,分别是上海和北京过来的。单号下面是几号字。 “今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你不过是在做一个控制性的实验。被控制,确实不快乐,即使是买了上千万的包包、手表、首饰。这两个快递会把你给我买的、存在北京、上海的奢侈品寄到这个酒店。我随身带的那些,都在行李箱里。我走了,不要再联系我,也不要再用金钱去伤害任何人。谢谢你,让我明白,不能像你那样生活,也希望,你,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Bye。” 楚蛰呆呆的坐在那里,呆呆的。 …… “你为什么要关机?”项城问。 “你不也关机了吗?”许初反问。 “我这不是没电了嘛。” “那我一个人飞到福州,你就没有备用方案?” “你可以开机啊,我另外一个号码在联系你啊。” “不想开机。”许初嘟着嘴,“免得那个楚蛰又来烦我——” “那还是——”项城准备嘲讽。 “你——”许初一瞪眼,“不要说下去。” “我不说——”项城说,“但我是不可能跟你复合了……” “我知道。”许初不耐烦的说,“你就去找那个所谓的貌似的我的姐姐吧。” 项城“呵呵”了一声:“想吃什么?” 许初看看项城:“他(她)在哪里等我?” …… 手贱,又不自觉的挖坑了,那是应该他还是她呢? |
“你是说那个所谓的貌似的你的姐姐?”项城带着笑意反问。 许初撇撇嘴,又看看项城,再是摇摇头:“是她约我来福州的,不是你……” “可是我让她来的福州啊。”项城也撇撇嘴。 “我不太明白——”许初又稍微凑近一些瞅瞅项城,“你以前没这么痞啊——虽然原来也是有点痞……” “因为我自由了啊……”项城说。 许初点点头,努努嘴:“我得承认,你比那个时候更——有魅力。” 项城“呵呵”了一声:“楚蛰那个人——有魅力吗?” “没有。”许初看上去又有些低落了,“只是钱吧。但我确实差点爱上他……” “哦?”项城稍稍皱皱眉,“为什么?” “他比你更懂我。” “哦?”项城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是啊。”许初感慨道,“我是病人,他也是病人。病人总是更懂病人的。” “到了哦。”项城将车一停。 “这是哪里?”许初望着车窗外的江水、大桥、公园、高高的酒店。 “闽江——她在那里,江边的那个广场,你能看到吧……”项城坐在原地没动,“下车吧。” “你不去?”许初问。 项城摇摇头:“我还有事。” …… 此时的闽江真的叫波光粼粼,夕阳被打碎洒在江面上,而此刻的许终却感到自己从未如此完整。 “我可没想到你会来。”这是许终见到许初说的第一句话。 许初并没有正面回答许终的问题,倒是反问道:“你为什么来福州?因为项城在这里?” “因为我要看病。”许终微笑着说,“这里有医生——也有项城。” 许初苦笑着问:“你的病就是臆想你和我是姐妹?” “你不出现——”许终也苦笑着回答,“也会有另一个成为我的姐妹。” “嗯。”许初含蓄的表达了善意,“你爸爸的事,我也很同情,虽然我不是你的姐妹。”她看许终没说话,便继续说: “我也很羡慕你,我也有病,但我既没有医生,也没有项城……” 许终看着许初点点头:“你也很好啊,你有钱,还有楚蛰……” “不了——”许初说,“我已经离开他了——”她顿了顿,“也离开了他的钱。” 许终愕然:“为什么?” “你在电话里怎么跟我说的?”许初对着闽江,有些怅然的说,“你说你忽然想开了,说你很抱歉,说你要去治病,说你以后不会再把自己想象成另一个人了……”她扭过脸来,小小的惨笑,“我突然发觉,自己病的好重。而且,那个男人,也病的很重。顿时,我觉得自己一分钟也不能呆了,因为我无法想象再去面对那个可怕的病人,更重要的是——我也需要治病……”她又是惨惨的一笑,有些无奈的对许终说,“你的医生治不了我的病吧。”她很快就自我否定了,“肯定治不了,呵呵……” 许终微笑着对许初说:“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在治疗之前,想再见见你,却没想到你——其实,我时常会想到你……” “你的真名不叫许终吧。”许初忽然问。 “尽管我时常会想不起来。”许终笑了笑,“但我最终会记得。” “不要告诉我——”许初摆摆手,“我觉得叫许终挺好。” 许终愣住了,许初却是含着眼泪笑了:“你看我——都失去了——” …… 或许是累了,项城充满了电才开机,一开机就蹦出几条短信,是某个号码的来电通知,项城看着那个号码就是“呵呵”的一笑。他并没有急着回过去,而是将椅背斜下去,他知道,那边很快就会收到短信提示自己的手机已经开机了。果然,这个号码迅速的就过来了。 “喂!”那是女人的声音,急促而愤怒。 “哪位?”项城故意继续吊吊对方的火气。 “你是项城?” “是啊。” “你知道我是谁?!” 项城突然不想装了:“你是游丁梦,那个总是跟有钱人上床的女人。” “你!” “你背叛你的前老板,现在又陷害你的前老板。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真的不多。”项城根本就没打算给游丁梦指责他的机会,“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信息,有人告诉你我在到处核实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16个男人,一个小时前,我都联系完了。我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的。” 上来气势汹汹的游丁梦这时却沉默了,过了十几秒钟才问了一句:“你替游牧尘做事?” 项城都懒得回答游丁梦的这个问题,继续说正题:“知道你曾经的老板加男友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信息吗?在他给我的16个电话号码里,排在第一个的是谁?是游宝贤。当游牧尘知道你和他的这位贤三叔都会搞这种事情以后,就决定了要把你查个清楚。”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猛然又传来似乎有点倔强,但更多的是牵强的声音:“我能跟他游牧尘上床,就能跟他叔叔上床,这没什么。你看他身边这东西南北中的……” “不一样。”项城冷冷的说,“游宝贤是他的对手——不过,我了解到,你向来吃里扒外。” “你——” “冯醉晓还不知道这个事情——”项城想好了就是要完全碾压她,“要不要告诉她,即使是今年,你和那位宝贤总一起开了四次房?”游牧尘告诉他,游丁梦组织韦紫溪、风萍、冯醉晓开了一家公司。因为游牧尘这事,韦紫溪已经准备退出,而冯醉晓在跟游牧尘之前是跟游宝贤的,之后才跟了游牧尘,以冯醉晓的性格,如果知道游丁梦还跟游宝贤有这层关系,那她们之间的合伙人关系也有可能分崩离析…… 游丁梦终于不知道说什么了。项城等了两分钟,游丁梦就沉默了两分钟。 “我告了他,就是告了他。”游丁梦硬咬着牙说。 “我知道。”项城说,“我搜集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撤诉,而只是作为证明游牧尘清白的证据之一,同时让你身败名裂。” …… “既然我弟弟这么信任你——”余怒未熄的梅清指着病床上的梅舫对皇甫尊说,“那你应该有办法把我弟弟治好吧。” 皇甫尊瞅瞅有气无力的梅舫,又看看金智英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看梅清,他判断梅清应该还在赌气。 “呃——”皇甫尊稍有些犹豫,“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能联系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疗资源。”说到正题,梅清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费用我来。”她盯着皇甫尊,很确定,不容置疑。 “这没有问题。”皇甫尊说。 “那好。”梅清用力的点点头,“谢谢。”她的怒气似乎消散的很快。 “我已经在联系了。”皇甫尊说,“应该不需要去美国。” “都可以。”梅清说,“只要能治好他……”接着,她转过身,“我还有事要忙,我先回去了。”说着要走。 “姐——”梅舫动了动身子,似乎有很多愧疚。 梅清转过脸来冲着梅舫摇摇头:“梅舫,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你的身边也有人照顾你,还有人为你联系最好的医生,我嘛——”她勉强的笑出了遗憾,“该去忙我的事了。”她说着便走出了病房,进了过道,当她经过邵淮秋时,皇甫尊也从病房里出来,快步跟了上来。 “你怎么走了?”皇甫尊问。 “他不需要我了。”梅清冷冷的说。 “他需要你。”皇甫尊跟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他一直依赖你。” 梅清“呼”的站住了:“不,我很清楚,现在,只有岳岳是依赖我的。”她这句话把皇甫尊给说愣了,他看着梅清迅速的走向过道那一头的电梯厅,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就又快步跟上去了,并跟着梅清进了电梯。 “你总不至于要当一辈子的单亲妈妈吧。”皇甫尊鼓足勇气说。 “那又怎么样?”梅清没好气的说。 “可岳岳也需要一个爸爸啊。” “岳岳有爸爸。” “可他爸爸已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他终归是岳岳的爸爸。” “可不一样,那是两个家庭。” “然后呢?”梅清抬头瞪着皇甫尊。 “然后——”皇甫尊眨眨眼,“我可以带着岳岳呀——” “那你带呗。”梅清“呵呵”一笑,“反正他也确实喜欢跟你玩。” “我——”皇甫尊居然拿梅清的这句话毫无办法。 “你看你——”梅清苦笑了一下,“搞定了我弟弟,搞定了我的儿子,然后呢?” “然后就——”皇甫尊总觉着梅清这话说的味道不对。 此时电梯门开了,梅清快步往前走,皇甫尊紧跟在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是要回去帮我带孩子吗?”梅清冷冷的问。 “我——”皇甫尊眼珠子一转,“我想陪陪你。” “不需要。”梅清摆摆手,“离我远点。” “你为什么要讨厌我?”皇甫尊觉着委屈了。 梅清又站住了,她摇摇头:“我没有讨厌你,但我们确实不合适。” “为什么?”皇甫尊也有点急了,“我也就是以前女人多一点,孩子嘛,有几个……可——” “这还不够吗?”梅清“嗤”了一声。 “这要看怎么看这个问题——”皇甫尊摊开了双手,“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是可以不在乎的。” “我为什么就可以不在乎了?”梅清觉得皇甫尊的这个论调很搞笑。 “你——”皇甫尊又卡住了。 梅清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的脑子很乱,让我静静。” “好啊。”皇甫尊说,“我可以等啊。那让我跟你回去帮你带岳岳吧,这样,你就可以好好静一静了。” 写不动了。今天就不挖坑了哦 |
说实话,我也觉得许初的转变突然,可那天喝完酒,外面好冷,忽然就可怜她了,就把她放出来了。否则,按照预定计划,她是要毁灭覆亡的。要不,这两天的不算?重写? |
下午18:17 DL4.0:还关机呢? 邵淮秋愣了一下,点开一看,知道是乔毕邨的微信,无非改了姓名。 虻:开了。 虻:刚才开会不好意思。 DL4.0:梅清是这样的,脾气不好。 DL4.0:你踩到她尾巴了? 虻:[汗],没有,是我的问题。 DL4.0:你有,你肯定是带他弟弟去哪儿玩了。 虻:没有。。。。 邵淮秋很无语。确实,梅清之前在视频会上直接冲着邵淮秋开骂: “邵淮秋,你把我弟弟搞到哪儿去了?!” 然后,邵淮秋就退出了视频会。然后,梅清也退出了。然后,乔毕邨就继续主持,但心里面却是在窃笑,他也不知道在窃笑什么。梅清在工作上的脾气确实不太好,但乔毕邨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能把梅清气成这个样子。于是,一边开着线上会,一边在线下问身边的梅影: “发生什么事了?” 那梅影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说:“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邵淮秋你认识吗?”乔毕邨一直对邵淮秋及其他带的这几只“鹰”充满了好奇。本身,对于他这样的IT精英而言,中关村就是一个传说。如果说深圳孕育了伟大的公司,那中关村则是那个野蛮增长时代的江湖。如果说深圳更多的是商人和打工精英的话,中关村则拥有更多的骗子和梦想。而当他看到这几个典型的、北方的、过气的、落魄的、玩世不恭的硬派IT中年人,好奇心就更强了。 “呃……”梅影也不好撒谎,“认识。” “认识?”乔毕邨已经没心思听视频会上水石滔滔不绝的那些技术观点了,“怎么认识的?” “呃——”梅影说,“我原来的老板跟他认识,他也帮了我们一些忙。” “哦。”乔毕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他的脸上有疤,他应该很疯吧。” 面对现在的新老板,虽然不能把不该说的给说了,但是为了讨好他,梅清还是愿意多传递一些信息的: “疯倒没有——不过他打架确实还是很厉害的……” “打架?”乔毕邨点点头,“应该是,爱打架的玩的都比较疯。” 梅影听了也只能“汗”了。 DL4.0:你有,你肯定是带他弟弟去哪儿玩了。 虻:没有。。。。 DL4.0:你们一般去哪里玩? DL4.0:我今天晚上没事,你也带我去玩吧。 虻:真的没有。 DL4.0: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DL4.0:找个酒吧打五排也可以啊。 邵淮秋无奈,只好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乔毕邨。 DL4.0:[OK]半个小时到。 “你去哪儿啊?”萧玉看着几乎是要蹦蹦跳跳的乔毕邨。 “去玩啊——”乔毕邨站到门口穿鞋子。 “跟谁去玩?”萧玉当然是极其警惕——自从她认识乔毕邨后,就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玩”这个字。 “下属啊。”乔毕邨穿上了一只鞋子。 “下属?”萧玉一愣,认识这个美女下属(梅影)的当天就要跟下属出去玩,而且还是破天荒的出去玩?! “走了哦。”乔毕邨穿上了另一只鞋子。 萧玉狠狠的把一整口气憋到了肚子里,她——是一个卑微却又伟大的女性:“晚上回来吗?” 乔毕邨眨眨眼,他很珍惜此刻破天荒想出去玩的状态,于是他说:“应该不回来了吧。” 萧玉翻了一下白眼,她继续卑微却又伟大着:“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看情况吧。”乔毕邨从容的就出了门。看着门从容的合上了,萧玉很无奈,也很无力。 …… 邵淮秋进了病房,一声不吭的帮着金智英收拾便当,搞得金智英很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吧。” “你坐着吧。”邵淮秋说,“我一会儿也有事要走。” “哦。”金智英的态度比梅清要温和的多,此时还会对邵淮秋说,“谢谢你了,没想到梅舫还有你这样的好朋友。” 邵淮秋瞅瞅梅舫,梅舫也在看邵淮秋。 “那你跟你女朋友一起呆着呗。”邵淮秋拎着装了厨余垃圾的塑料袋,“听这意思,医生方面,皇甫总会搞定的了。我回头帮你搞个手机来吧。” “嗯。”梅舫点点头,“谢谢。” 邵淮秋又看看金智英,再看看梅舫:“那我走了……” 梅舫和金智英同时说:“好,再见。” 邵淮秋有种羡慕,低着头,拎着袋子出来了。走过走廊,在楼梯口丢了垃圾,再到电梯厅,准备坐电梯下去,电梯门一开,梅心从电梯里出来了,邵淮秋插在裤兜里的两只手也伸出来了,一边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梅心则一边用手指点着邵淮秋,一边往前逼,一边嘴里还在说:“你还真等着我来找你?” 邵淮秋却一边退一边回敬道:“你出卖我和梅舫。” “出卖?这也叫出卖?”梅心继续逼近,“人家是梅舫的姐姐,还有他女朋友,我把梅舫出卖给她们?他本来就是她们的。” 邵淮秋已经被逼到了墙边,他的背也靠在了墙上:“你做你的,我做的我的,大家都没错。” “哈!”梅心逼到了邵淮秋的身前,“你知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还躲着我,你还不多陪陪我?” “好啊——”邵淮秋赶紧说,“没问题啊——”随即他马上又“可是——” “可是什么?”梅心歪歪脑袋。 “我老板一会儿过来找我玩。”邵淮秋说。 “你老板?”梅心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 “你的乔老板历来都是这个风格吗?”梅影有些纳闷的问梅清。 “怎么了?”梅清瞅着正坐在地板上跟岳岳下跳棋的皇甫尊,有气无力的反问。 “他从他的那个会所去一个地方还要我帮他叫车——他还专门发个微信给我,告诉我出发地和目的地。” “是的。”梅清“嗤”了一声,“他一直这样。不过他不会使唤我,他会使唤他的助理,而现在这个助理就是你。” “好吧。”梅影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而且,他叫我现在也过去。” “正常。”梅清说,“他肯定是有事,然后要你过去做跟班。” “他去的是一家医院,还好离这里近,否则我还不见得来得及——”梅影看着手机,“等等,这家医院——”梅影瞅瞅梅清。 “医院?”梅清也是一愣,“哪家医院?” …… 人都在改变,或是因为快乐,或是因为不快乐,总之与某种可能性有关。当梅影离开之后,梅清忽然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岳岳和皇甫尊。她稍稍有些不适应,但没过一会儿,她就站起身,走向厨房。 “我给你们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却说你今天晚上要陪你的老板去酒吧打五排?”梅心一边出电梯一边愤愤的说。 邵淮秋跟在后面来了一句:“那不是要挣钱吗?” “挣钱?”梅心站住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极其不爽,第二反应则是歪着脑袋颇为稀奇的看着邵淮秋,“你现在这么没底线?”其实,作为一个打工的,陪老板吃吃喝喝玩玩,甚至拍拍马屁、捧捧臭脚,都很正常。但对邵淮秋而言,却是极不正常的。 邵淮秋耸耸肩:“是啊……”他有些不确定,但接着又说了:“说好了,不是要挣钱嘛……” “可以啊——”梅心冲着邵淮秋点点头,“为了你这进步,我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邵淮秋苦笑了一下:“你必须明天走吗?” “我要回上海办离职手续,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不能再拖了。”梅心说。 “然后就去北京了?”邵淮秋问。 “是啊。”梅心点点头。 “跟丁培衷共事……” “喂喂喂——”梅心做出制止的手势,“这个我们说好了哦。” “好的。”邵淮秋点点头,“那就是明天一定要走——” “我——”梅心也有些犹豫,“应该是这样——”犹豫间,手机响了,梅心看着电话一愣,她又有些心虚的看看邵淮秋,还是当着面接了电话: “喂……嗯,我还在深圳,我明天——啊?什么时间?——这么快?你晚上就到?……是这样,我订了明天早上的飞机飞上海……拜托,我现在还没从SGAW完全离职,这种方案竞赛SGAW肯定也会来的,我——补偿费多少?好吧好吧……明天上午在哪里?好的,知道了……我明天不走,后天也要走——好的,好的,挂了。” 邵淮秋观察着梅心:“明天不走了?” “是啊——”梅心长出一口气,“这下你满意了?” 邵淮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又问:“为了什么?” “深圳这边有个方案竞赛,方案费和补偿费都挺高的,明天有个私下的前期对接,我要参与一下。后期,如果我从SGAW离职顺利,这个竞标我要做标头。” 邵淮秋点点头:“谁来的电话?” 梅心微微的张了两下嘴,没等她说出口,邵淮秋便又问: “丁培衷要来深圳?” “呃……是啊!”梅心的音调提高了,“这是公事啊,我又不是为他多留一天。” “我知道。”邵淮秋瞅瞅手机,“我老板快到了……。” “然后呢?”梅心知道邵淮秋心里在想什么。 “然后我陪他去玩啊……” “那我呢?” “你可以回酒店啊——”邵淮秋明显不耐烦了,“也可以去机场接他。” “喂!”梅心一瞪眼,“你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回事啊——”邵淮秋也并不准备示弱。 “为什么一提起丁培衷就这种怪味道?”梅心确实很厌恶这种感受。 “我不可能不在意我的女朋友跟他的前任一起工作,而且还是总经理和总建筑师的关系吧。”邵淮秋的表达很清晰。 “拜托——”梅心火气又上来了,“我跟你一起后,先是为了回避丁培衷离开了北京,然后在SGAW放弃了去东京的机会,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现在,因为北京是我们俩同样喜欢的城市,我又回AEW工作。你还觉得我这么兜一圈是为了和他复合呢?还是为了你呢?!” “我——”邵淮秋咽了大大的一口唾沫,“是为了我……” “那就是了——”梅心火气一上来就会越来越旺,“读者们都说我太强势了,都说我不好搞,可你呢?!你不觉得你太小气了?!” “我——” “你女朋友啊。” 邵淮秋和梅心都是一愣——他们俩旁边多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 “这是我们乔总。” 邵淮秋和梅心又是一愣——他们俩旁边又多了陪着笑脸的梅影。 梅心瞅瞅这位“乔总”,冷冷的说:“知道,见过。”其实她也就是在上海见过一次,那是一次晚餐,也是梅心、梅影、梅清三个人的第一次见面,说实在的,那天晚上,梅心也就是在边上看到了乔毕邨几眼,这人长什么样几乎没印象,但既然梅影说了,那这人就是乔毕邨了,既然是乔毕邨,就当是见过了。 “这就是我的闺蜜,清华的设计师……”梅影现在也是因“生活所迫”又回到了很“社会”的状态,现场“卖”闺蜜拍新老板的马屁。 “哦,是嘛——”乔毕邨倒不是因为梅心是清华的,就算是斯坦福的他也不会太当回事,可眼前指望人家帮他忙了,讲话就客气了,“那一定是顶流的设计师了……我的新office就靠你了……” “新office?”梅心正觉得奇怪,却见梅影拼命的在给自己使眼色,虽然还是不明白,也只能应付着点点头了,“呃——哦,好的。” “哇——”乔毕邨冲着邵淮秋搓搓手,“真没看出来,你女朋友是清华的啊。”当着人的面能这么说话的,在整个“梅开三度”里也只有乔毕邨了。这句话一出,梅影尴尬了;梅心不高兴了;倒是邵淮秋很无所谓的来了一句: “是啊,都这么觉得。” 梅心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说什么,却听乔毕邨又来了一句:“要我是你,就找个北大的——”说到这儿,连乔毕邨自己都觉得说得不合适了,“我是说我比较——” 梅心撇撇嘴,一甩手:“你们玩,我走了。”说完,转过身就走。邵淮秋看着却不知道说什么,乔毕邨也是有些发愣,只有梅影喊了一声“梅心姐”,赶了上去。 “你这就走了?”梅影问。 “是啊。”梅心没好气的说,“我又不会打游戏,我跟过去干嘛?” “我也不会啊。”梅影说,“可我也去啊——” “你是那个乔总的助理,我可不是邵儿总的助理。”梅心冷笑着说。 “你得去——”梅影毕竟年纪小,当下的事情见得多,“现在酒吧里全是漂亮小姑娘,还都爱跟人凑着打游戏……” “什么?!”梅心睁大了眼睛,“小姑娘?!”她转过脸来去看邵淮秋,正好看到这两个男人在私语着什么,听了梅影的话,梅心顿时觉得这俩男人鬼鬼祟祟的,其实,他们正在聊的是。 “要不要叫他们来?”邵淮秋问。 “你是说水石他们?” “是啊。水石、科比、泰山,加上我们两个刚好……”邵淮秋一边说一边看梅心,因为他发现梅心正在看自己。 “那个阿斋呢?”乔毕邨似乎还不满足,“他打得不比水石那几个差的。” “他呀——”邵淮秋摇摇头,“不知道在哪儿混了……” “可我看他一直在线上沟通工作啊……” …… “你们家网速够可以的……”确实,冯墨斋的工作需要极高的网速,而邓芝的家里居然具备了这样的条件。 “你也得看看这公寓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邓芝用手指抚着眉毛,显然比较疲劳。 “你收入那么高,这点租金算什么……”冯墨斋说。 邓芝摇摇头:“今年可不行哦——估计,明年更不行……” “为什么?” “我们猎头是帮公司找人才的,公司越愿意为人才买单,我们的生意和收入就越好,可这两年——”邓芝吐吐舌头,“公司都没钱了,我们怎么可能赚得到钱?” “我也觉得是——”冯墨斋颇有感悟,“深圳这边的用人成本确实比较高,包括我们这几个货让你这里一倒手,给的收入比北京高不少。” “对啊。”邓芝得意的一笑,“这就是猎头的作用。不过,也是你们运气好,这位乔毕邨确实是有硬实力,有资本的支持,也愿意在人才身上花钱……”说到这儿,邓芝低头——之所以低头是因为冯墨斋在邓芝家都是抱着笔记本坐地上工作的,邓芝低头看着冯墨斋,“跟我说实话,你们真的是他想要的人才吗?” 冯墨斋登时笑出了声:“是你把我们当人才卖给他的,你现在又怀疑我们是不是他想要的人才。” “试用期我只能收一半的钱——”邓芝说,“只有过了试用期才能结掉所有的钱,你们可挺住了,尤其是你,滥竽充数,怎么也要混过试用期。” 冯墨斋转过脑袋仰着看邓芝:“你对我们这么没信心?” “不是我没信心。一是那个乔毕邨并不好搞,再就是——”邓芝也不想装了,“三个月后如果我收不到你们这五个全额的猎头费,我就付不起房租了……” 冯墨斋又瞅瞅邓芝:“怎么了?” 邓芝叹口气:“什么怎么了?公司都快关门了。” 冯墨斋的目光中出现了同情:“那咱要不换个地方住?” “咱?” |
三、一步之遥 一步的距离,可以很近,可以说距离某个人,也可以说距离成功。 …… “咱?”冯墨斋一愣,“什么咱?” 邓芝却不理会冯墨斋的反问,而是延续着自己的逻辑走:“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 “女朋友?”冯墨斋倒是想,可人家这么主动,令他还是大跌眼镜。 “对啊。”邓芝说,“你这两天不是住这里吗?” “可——”冯墨斋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了,“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刚流产,你还想干什么?”邓芝一白眼,“但是,如果我的身体正常,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 “可——” “你们这些男人——”邓芝“呵呵”一声,“就想着那事……” 冯墨斋眨眨眼:“我确认一下,你要做我女朋友?” “是你要做我男朋友好吧。”邓芝一翻白眼。 冯墨斋点点头:“那你要吃点什么?” …… “你们要吃点什么?” 皇甫尊眨眨眼:“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梅清反问道,“做什么你都吃?” “是啊。”皇甫尊只能俗俗的说出那句俗俗的话,“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我要吃鸡翅、牛肉、羊肉串!”岳岳自然不会客气。 “都没有!”梅清烦得很,“总是吃这些肉!” “那吃什么?”岳岳嘟着嘴。 “面!” “面好!”皇甫尊赶紧跟上,“我就爱吃面。” 梅清白了一眼,到厨房下面去了。 “妈妈很少做饭的。”岳岳轻声说。 “哦?”皇甫尊眼珠子一转,“说明——” “说明——”岳岳白了一眼皇甫尊,“他喜欢你啊。” “喜欢我不是挺好?” “那——”岳岳一撇嘴,“我还是要跟妈妈睡的……” 皇甫尊半天没说出话来。 …… 梅影:“两个一。” “两个一?”邵淮秋瞅瞅梅影,又小心翼翼的看看骰子,略有些犹豫,“三个三。” “四个四。”梅心却很果断。 乔毕邨瞅瞅梅影,又瞅瞅邵淮秋,再瞅瞅梅心,又不敢看骰子,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要说,却又停住了——他已经连输六局,连喝六杯了,次次都被叫死、骗死、逼死,他必须得赢一把。 “六个六!”乔毕邨下了决心。 “开!”梅影就等着老板第七次掉坑里了,“我没有。” 邵淮秋:“我一个。” 梅心:“我一个。” “我两个——”乔毕邨有些兴奋,因为他看到梅影手里有三个一、一个六,“不对——”乔毕邨觉得自己没算错,因为邵淮秋和梅心都有六有一,按道理说,别说六个六,十个六都没问题,他得意的去看梅影: “这次是你喝了——” “乔总,我叫的是两个一……”梅影说,“叫了一,一就不能百搭了,明白吗?” “嗯?”乔毕邨懵了,“还有这样——” 邵淮秋一扭头,看着梅心:“还玩吗?” “玩啊——”梅心“嗤”了一声,“总比你们去酒吧跟小姑娘打游戏好吧。” “我们不是去跟小姑娘打游戏——”邵淮秋脸色铁青,“是水石他们——”邵淮秋难得的“呵呵”了一声,“现在他们三个人不够,是真的要找小姑娘一道打五排。” “那不还是?!”梅心“哼”了一声,“不还是小姑娘?” “没有小姑娘的事。而且——”邵淮秋指指这桌子上的骰子,“我们这样跟乔总玩有意思吗?” “有意思!”乔毕邨狠狠的摇了摇骰子,“我今天一定要赢回来!” 邵淮秋心中顿时“我去——”而梅影则心里没底了: “乔总,这样,现在开始,你要是输了,我喝好吧……” “不行!”乔毕邨这六杯酒下去确实吃力,“我喊人过来帮我!” “喂,萧玉——会玩骰子吗?——不会?怎么不会呢?——这里两个女人都会,你怎么不会?……没有,哦,也是,是梅影,不是梅清……你干嘛啊——我们这里很正常……你,你过来帮我好不好?好——不——好?……好,好,好……你要来哦——我给你个定位——吹牛……是吹牛!你路上搜索一下,研究一下攻略哦……对,我会发定位给你——我一直没赢——是没赢,不是梅影,真的不是梅影,是没赢……” 梅影汗都快下来了:“我去——” …… 萧玉接完电话,匆匆的换了衣服,补了一下妆,又跟小姑娘安排了一下在包厢里喝茶的那两个客人的服务,便出了门,她要去看看是“梅影”还是“梅影”,反正她是没听出“没赢”这个词来。而包厢里,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喝日本特有的抹茶。 “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我看老板娘好像出去了。” “那多半是去接他了吧。” “他认识你吗?” “不认识。” “他不是跟Patrige很熟吗?” “我跟他没见过面。” “哦……” “你女朋友在酒店不急吗?” “不急。”楚蛰淡淡的说,“她已经走了。” “走了?”蓝先生就觉得楚蛰的状态不对,“为什么?” “她跟我——”楚蛰说,“也就是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蓝先生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她虚荣,很虚荣,只是——”楚蛰悠悠的说,“她离囚徒却还差一步。” “差哪一步?” “我有种感觉——”楚蛰说,“她应该是爱我甚过钱的。” …… 没有思考,就没有黑夜。 肯站在门前,只有一步之遥。 ——许周舟 |
这几天天天喝酒,真没把握哪天能更,哪天不能更~ |
“歌词都有了吧——”水石又进入牛X哄哄的状态,“开始——” 美女甲:“那玩具被遗弃了” 科比:“一日就旧 一早有预感” 美女乙:“算一卦在时代的巨山” 泰山(稍稍停顿)“孩童会长大” 美女丙:“大世界什么都有 喂饱眼色” 水石:“去远方看看,各就各位每一处乐园,哪需要停站!” 然后,就唱的乱了,因为,歌词太多: “一天吞一天浮世如贪吃蛇般馋 数日子过日子多一天是贪 一盏纤月白的不染 一尘凡 宇宙灯可参透这蜉蝣的禅 这如迷宫弯弯 如何玩玩 可有万万 路径叫人换 这刹人生幻幻 丝丝环环 怎敢缓缓 煮酒难言欢 至觉旅途漫漫 轻褛蔓蔓 可否慢慢 秉烛再夜谈 知觉命运坎坎 命数堪堪 仍笑侃侃 再多赏一晚 青街时代里俯瞰 石头森林 大概更壮观 拆完旧爱又到新欢 仍在同座城 便没什么好怪 玩伴变作了老伴 人人有份 上帝发慈善 买够全世界的新鲜 青丝如何还 一天吞一天年华如贪吃蛇般馋 数日子过日子多一天算贪 未能采访最后一刻是否圆满 未能有先知 提前解惑或答难 这如迷宫弯弯 如何玩玩 可有万万 路径叫人换 这刹人生幻幻 丝丝环环 怎敢缓缓 煮酒难言欢 至觉旅途漫漫 轻褛蔓蔓 可否慢慢 秉烛再夜谈 知觉命运坎坎 命数堪堪 仍笑侃侃 再多赏一晚 这如迷宫弯弯 如何玩玩 可有万万 路径叫人换 这刹人生幻幻 丝丝环环 怎敢缓缓 煮酒难言欢 至觉旅途漫漫 轻褛蔓蔓 可否慢慢 秉烛再夜谈 知觉命运坎坎 命数堪堪 仍笑侃侃 再多赏一晚” 山珊:“你在干嘛?!” “唱歌……” “我看到小姑娘!” 水石、科比、泰山:“没有啊!” 山珊彻底给气蒙了!!! 五分钟后…… 水石恶狠狠的瞪着科比:“谁让你跟我老婆接视频的?” “兄弟嘛——”科比害羞的一笑,“就是用来卖的——” 美女甲乙丙:“喝酒!!!” 水石往后一仰:“完了——” …… 邓芝把头枕在了冯墨斋的大腿上:“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爱上你?” “首先——”冯墨斋叼着个烟,却没点着,“你只是喜欢我,还没有爱上我。” “其次呢?”邓芝抬头看着冯墨斋的下巴。 “其次,杨五说过,你喜欢我,因为我会撩,每句话都直指你——” 邓芝:“闭嘴!” “好吧……” “你就不能自信点?” “我挺自信的啊……” “你怎么就自信了?” “我有个兄弟那才叫不自信——” …… 喝多了,我必须替水石回忆一下,那一段,看哭了思其本源。 “邵儿。”“出来的老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狗抱在怀里了,“我跟你说个我的事情,阿斋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邵淮秋扭过头看着“出来的老水”:“什么事儿?” “我去年吧,搞定过一个女孩儿。电影学院的,通过咱们编的那个yp神器认识的。我一见吧,吓一跳,长得太漂亮了,我都觉着她跟我一起坐在‘北京坊’喝咖啡特可惜。然后我们就去了那家‘无印良品’酒店,那酒店挺贵的,但哄的她挺开心。晚上,整完那事儿,我们俩就穿着睡袍坐在窗边发呆。我当时挺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可是两个人就是一人坐一个软椅,在那儿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我问她,‘想什么呢?’她说,‘在想明天该怎么办?’我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呗。你不用上课吗?’她说,‘是我和你该怎么办?’我说,‘这需要想吗?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她问,‘什么叫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就问她,‘你每个月需要花多少钱?’她乐了,‘我说四五万多吗?’我也乐了,‘多。’然后,她就坐到我腿上了,我就抱住了她。她说,‘没有那么多也行,能有多少?’我说,‘其实四五万也不是没可能,但我得天天加班,没多少时间陪她,而且忙死忙活,最多四五万,也不可能有什么积蓄。’她想了想,说,‘那你就去挣四五万吧,我每个月少花一万五,攒一年也有小二十万吧。’我乐了,‘行啊。多大的事儿啊。’然后,我就接了一堆活,拉着阿斋一道干,把小子给累坏了。那女孩每周都会到我们住的地方,给我们做一桌菜,但不给洗衣服,也不打扫卫生。吃完饭我俩就出去找个小酒店过夜。就这样,过了四个多月吧。有一天,她跟我说,一道去通州看房吧。我问她‘干嘛。’她说‘照这个速度,明年在通州能付首付了。’我给她的钱,她都没花。” “然后呢?”邵淮秋问。 “他把人家踹了。”“鸭舌帽阿斋”说。 邵淮秋看看“鸭舌帽阿斋”,又看看“出来的老水”,问:“为什么?” “出来的老水”苦笑了一下:“我跟她说,‘别这么认真。你是要拍戏的人,你会红的,会认识有钱人,我们长久不了。’她说,‘滚。’我说,‘是真的。’她说,‘你玩腻了是吗?’我说,‘我没玩。’她说,‘那我愿意和你一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那你喜欢我什么?’她说,‘有男人味儿,有意思,也能挣钱。’我说,‘我想想。’” “然后呢?” “然后分了。”“出来的老水”点燃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分的很快,因为从那天起就开始吵架。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吵架,一直吵到真的分手。很快,很快就分了。” 邵淮秋想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吵架?” “因为那段时间我不接活了,兜里没钱了。她不满意,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不接活了?” “我觉得想这些事儿很累,长长久久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干不动了。” “你觉得为了她不值得?” “不是。我是觉得,她为了我不值得。北京这么大,诱惑这么多,我不相信她守得住。” “那你现在……”邵淮秋犹豫了一下,问,“后悔吗?” “后悔。因为分手后,她把钱还给我了,有五十多万吧。我算算,她几乎没花。” 邵淮秋真的是看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女孩,你可以再追她回来啊。” “不追了。”“出来的老水”摇摇头,“她已经上电视剧了,阿斋爱看那些古装,他看到的。” “其实没什么,二十多集的剧,她就出来了没几次,加起来不到十分钟。”“鸭舌帽阿斋”叹了一口气,牵着“小新”走开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邵淮秋说:“你这事儿做的不对。” “出来的老水”点点头:“你说的是,我发现她把钱转回给了我后,就电话问她,‘你真的就是喜欢我?’她说,‘滚。’我说‘我想重新开始。’她说,‘算了。’我想想,也觉得算了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邵淮秋说:“老水,我觉着还是你不自信吧。” “是啊——”“出来的老水”拖了一个长音,“我也觉得。她确实太漂亮了,给你看看她的剧照。” “嗯,是很漂亮。”邵淮秋点点头,“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吃不准。” “你和我不一样,你比我能干,能挣得更多。那个姓梅的设计师和这个女孩儿也不一样。但有一点,我相信她有喜欢你的理由。” 邵淮秋苦笑着摇摇头:“难道跟你一样,也是有男人味儿,有意思,也能挣钱?”随后又点点头,“估计是吧,咱们都差不多。” “我觉得不是。”“出来的老水”吸了一口豆浆,“分手以后,我经常会想起和她在一起时候做的事,说的话,有一天,我忽然想起来,我俩第一次过夜那次,聊完天后上床睡觉,我问她‘跟我一起睡得着吗?’她说‘她睡得着。因为和我在一起感觉很真实。’” “真实?”邵淮秋皱皱眉,“这句话很重要啊。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想起来?” “出来的老水”“呵呵”了一声,反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腿好酸。”“出来的老水”站了起来,随后跺跺脚,“我后来反复想,为什么我不记得,后来想明白了,因为那晚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太困了,几乎已经睡着了。” 邵淮秋却还蹲在那里,抬头看着“出来的老水”,说:“我应该和你是不一样的。” …… 邵淮秋和水石确实不一样。 山珊已经跟水石接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此刻,山珊在视频里能看到的只是天花板,因为水石已经睡着了。 “你——你——”梅心又受不了了。 邵淮秋则是一脸平淡。 “还有多久?呵——呵——” “不知道。”邵淮秋很诚恳的说,“真不知道。” …… 楚蛰与蓝先生已经昏昏欲睡了,却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们俩的第一反应是——乔毕邨回来了。两个人赶紧坐直了,一边偷偷的去瞄,却见进来一个人,认识,不是乔毕邨—— 那人看着他俩,冷冷的说:“我要见Patrige。” 楚蛰没吭声,蓝先生却故作镇定:“不可能。” 那人一侧身,对着门外说:“可以进来扁了——” 挨揍和不挨揍,也就是一句话,一句话,也就是一步之遥。 大家肯定要猜进来的这个人是谁了,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快到春节了,还是要写成烟雾说的那样: “看楼主的文章,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丽盒团队的观点一:“开心不容易,但开心很重要,开开心心、硬硬朗朗的等待相见的那一天哦。” |
争取喝完写哦,有新角色进来哦~ |
在楚蛰看来,自己就已经够装X了,但自从遇到蓝先生之后,他发现还有比自己更装X的,一天到晚穿着个白西装,说话也总是屌屌的,一副自己假洋鬼子不得了的样子,包括上次楚蛰亲手将蓝先生送进了派出所,人家无论是进去,在里面,还是出来,仍是一副海外公民一尘不染的状态。可今天—— “可以进来扁了。” 那人往旁边一闪,进来几个人——看着五大三粗,人家还挺懂礼貌的,进会所还把鞋子脱了。 “把桌子移开,不要砸坏人家的瓶瓶罐罐了……”那人说着在边上盘腿坐下了。 其中一个壮汉上来就轻手轻脚的把楚蛰和蓝先生之间的小桌子及桌子上的茶具、小食搬开了。 楚蛰继续感受着蓝先生的装X,他只是看着这几个人,眼中慌乱却努力神色淡定。眼看着差不多了,楚蛰颇识时务的问盘坐在边上的那个人: “这事情跟我有关吗?” 那人说:“没关系。” “那我回避一下?”楚蛰又问,这一问问得蓝先生顿时怔怔的望着楚蛰,他再能装X也扛不住楚蛰这么直接的无立场表态。 “好的。”那人淡淡的说。 楚蛰起身走开了,站到前台那边去了,而前台那边的和服小妹妹被吓得不轻,看她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楚蛰都不好意思提醒她报警。 另一边,持续装X的蓝先生扭头看着盘坐在边上的那个男子。那是个一脸木然的平头年轻男子,个子不高,却冷冰冰的透着个狠劲。 “我认识你吗?”蓝先生问。 “不认识?”平头男子说,“不认识为什么我说要见Patrige,你就直接拒绝了?” 蓝先生“呵呵”笑了一声:“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陌生人提出要见我老板,但——不是你这样的。” “我们见过。”平头男子说,“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哦——”蓝先生的眼珠子转了半圈,“那不好意思——” 平头男子摇摇头,接着又对着站着的那三个壮汉点点头…… 蓝先生每惨叫一声,前台的和服小妹妹就会苦咧着大嘴抖一下,抖到第三下,小姑娘终于想到了什么,拿起个手机走出前台想出去,这才发现门边还站着一个壮汉。壮汉拦在了小姑娘面前,冷冰冰的说: “留在这儿,一会儿就好。” 楚蛰扭头看看那个壮汉,咬咬嘴唇,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好一会儿没声音。 蓝先生没法再装X了,因为他的嘴也破了,脸也肿了,“哼哼唧唧”的趴在地板上,虽然没有求饶,但却已经抱住了脑袋,身子也抖抖索索的,狼狈又恐惧。 平头男子起身,走两步,蹲到蓝先生身边,低声说:“我是东岸的,我老板姓雷。” 蓝先生一怔! 平头男子又起身:“继续扁。” 和服小姑娘又随着惨叫声颤抖。楚蛰却是在想:“东岸雷氏?” …… 三度目前已有三个家族,福州游家,诸暨岳门,东岸雷氏,雷氏? 预告一下——东岸西岸。 “哐—哐—哐—” “雷总,我是新来的销售小芸,我是霞岭的,龙骨山边上的,我敬您一杯,哦不,一壶吧,您以后多来,我安排好,谢谢!……什么啊?中餐包厢、西餐、自助餐、房间、会议、KTV、SPA,还有月饼,您都可以找我……对对对,签单您找我……这样啊……没事,拎三壶就三壶……” “这车……真漂亮……” “不好意思,今天不能签单了……雷总,我们已经接到消息了,就在两个小时前,‘龙霆’,您的‘龙霆’的财务已经被冻结了,难道您不知道?”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把这车拿回去,呵呵——前排我放了两万现金,算是我送你一程。这车,我这两年没摸几次,我不知道你要开多远,最后仔细检修一下,轮胎,肯定是都要换了……” …… …… …… “哐—哐—哐—哐—哐—哐——” “那个小姑娘不好——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你以为我还在拦着什么?我的男神啊,对你,我早就没念想了,我挣你的钱还不容易呢,何必还要挡你的桃花缘呢——可那女孩真的不好,作的很,我知道你不喜欢作的,一会儿我帮你带两个——我跟你走?我?真的假的?我对你还有吸引力?”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来我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亚丁’啊,东岸西岸的有钱人几乎没有不来的……我敢说,就今晚,这哪个包厢,甚至哪几个包厢里肯定有你的债主……” “你那张会员卡里还有三十多万,要不要我帮你转掉换点现金?打个七折八折有人要的……肯定要打折,你要知道,这卡是不能抵小费的。你也是不操心,小费都是现金结的,反正也不用你买单。那卡只能用来刷包厢费的,大头是小费,不能用这卡的——你现在这么紧张,欠这么多钱,一在这里出现消费,整个东岸西岸不都炸锅了?这卡留着也没用……我帮你转了吧。” “我查了,159箱啤酒,轩尼诗、蓝带等等这些洋酒有37瓶,你都拿走有地方放吗?……只要‘亚丁’不倒,这些酒就都还在,够你一个人喝小半年的……唉……你这个样子,今天还需要女孩吗?” …… …… …… “雷神,雷神,你真的以为有钱有肌肉有脾气自己就是神了?那我告诉你吧,雷神,我肚子里这孩子确实是你的,但我生他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 “雷霆,你是不是已经破产了?你要是破产了,雷博以后怎么办?……熬过这一段?不说别的,雷博九月份就要读小学了,学费是一年二十六万,我要是扛不动怎么办?” “雷神,你真是神啊,你居然也会成为失信人?!我倒是无所谓,你让你儿子怎么见人?……我扛不起的,我要卖房子……雷霆,你搞清楚,我卖的是我的房子,养的是你的儿子!” “爸爸,妈妈说你这次是跑路,跑路跟跑步不是一个意思吗?” …… …… ……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拿去换上……” “怎么?你戴个‘江诗丹顿’就看不上我这个了?我们那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劳力士’,那时候钱值钱,算下来买这个不比你那块表便宜……” “给你你就戴着呗,现在不给,很快就也要给你的……拿着!听我的。我一天也不想戴了……觉得戴着重——不信你做几年化疗、放疗试试?而且一看到这个表就想到生意,想摘了放家里又觉得可惜,不如就给你吧,你爱戴不戴,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表不准,早就要保养了。表在涨价,保养费用也在涨,我那天去问了一下,保养一下要六千多,这不是抢钱吗?从来都是我抢别人钱,怎么能让别人来抢我的钱?……已经是你的了,要不要保养,你自己看着办了……哼!你花钱大手大脚的,那两家给你的公司负债都这么高,你还差这几千?” “雷霆,照顾好你妈妈……” …… …… ……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你应该能东山再起的吧……整个学校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我不会跟你分开的,你知道的,我贪你的钱,但更贪你这个人……你要是能东山再起,你就是英雄了,我就是英雄的小女朋友了……不行了?不行了那你就是传说,好歹我曾经也是个传说的女朋友吧——哈哈哈!……不会吧,你真的不行了?……可我需要那个包啊!……我同学告诉我,你这样的,一定早就开始转移资产了,说是欠上百个亿,实际上还有几百亿,对不对?……不行啊!……我必须买那个包,我都已经说出去了,你能搞定的,我知道的,就算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这会所你的我的?这个店是你给我的,这些钱,也都是我的,你反正已经欠了这么多,不差这一点了,对不对?雷霆,想想办法!!!……要不是你,我会做这生意?你知道这里的房租多少吗?一年120万。‘龙霆’出事以后这一周,你知道我这里吃饭、茶叶和那些陈皮、蜂蜜七七八八的,统共的流水是多少?一个礼拜,加在一起才七千多……我扛不住,我要丢出去……你接不过去吗?你想办法接过去吧,反正‘龙霆’要倒了,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我就不一样了,我跟你,就是想少吃点苦,对不起,我亏不起……” “我承认,‘龙廷健身’前两年确实收了不少卡钱,我也承认,这钱都是你投的,收入却一分都没拿过。可好歹这几年我也把自己给你了啊……再说了,卡收来的钱,我问你怎么理,你说跟着你那帮朋友做股票、期货、基金,这倒好,说是要割别人韭菜,结果自己做了一年多的韭菜……你知道我缺口多大吗?四千多万啊,我还指望你来救救‘龙亭’……喂喂喂,你去哪儿,你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去,你就在我这儿——喂!喂!喂……” …… …… ……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这高架桥仿佛是已经裂了,每过一辆车便是“哐”的一声,那裂缝便会张开一些,又过一辆车,便又是“哐”的一声,那裂缝便会又张开一些,再过一辆车时,已经有碎石朝雷霆的头上砸下来,他抬头看,感觉这桥是快要塌了——又有两辆车过来—— “哐!哐!!哐!!!” 雷霆知道,大桥塌时发出的巨响如山崩地裂,虽然,人们都不知道山崩地裂究竟会发出怎么样的动响,但那必然是颠覆你的认知的。雷霆知道,自己正站在桥的正下方,随着那即将到来的巨响,他将会被深埋在钢筋混凝土的坟墓里,他本能的想跑,但却根本就迈不起腿,而那双腿并未被束缚,只是蜷曲着,动弹不得。 “崩!!!!!!!” 那声巨响,雷霆听到过,只是上一次听到,他的事业被砸烂了,这一次听到,或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然而,眼看着碎裂的桥跨、桥墩向他倾斜而来,他却仍然动不了、跑不了—— …… 雷霆睁眼的一瞬就像是憋了好一会儿才从水里冒出来,张嘴就是“呵—呵—呵—”的连喘数口气,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他仍需要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在混凝土块的缝隙里,惊魂未定,但却能确定自己是躺在那辆奥迪A7的后排。 ………… ………… 乔毕邨在萧玉的搀扶下,回到了会所,一进门就看见和服小姑娘在打扫卫生,地上居然还有血迹。 “怎么回事?”萧玉问。 小姑娘苦着脸说:“来了一帮hsh……” “黑社会?”萧玉一惊,“深圳还有hsh?” “不知道啊……” “那人呢?” “走了。” “来干嘛?” “进来打了一顿一个客人。” “客人?”萧玉一愣,“什么客人?” “您走之前进来的两个,来喝茶的。” “那人呢?” “去医院了。” “那你怎么不报警?”萧玉愤愤道。 “他们不让报。” “谁不让报警的?hsh吗?” “挨揍的两个。” 萧玉:“……” “七个一。”乔毕邨说完就吐了。 …… “我叫什么?”平头男子坐在蓝先生边上,蓝先生已经慌了: “雷源。” “我老板叫什么?”雷源继续问。 “雷神……哦不,雷霆。”蓝先生用手遮着脸。 “告诉Patrige——”雷源站起身,“他不来,我去美国揍他。”说完便朝急诊门外走,路过楚蛰,两人对视了一下。 “你照顾他?”雷源问。 楚蛰点点头。 ………… 继续预告。 我生活在西岸市,三面环山,只有东面靠着潺江。在我出生时,父母在江边做工,给我取名张潺。到今年,2021年,我23岁,大专学历,目前在西岸市体育局归口的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做店长,我的店就在西岸市体育中心内,生意还过得去,尤其是羽毛球用品的销售在利润中占了近四成的,一方面是因为在西岸羽毛球运动比较受欢迎,打的人也多,另一方面,我19岁就进了羽毛球省队,一边读企业管理专科,一边打了三年的女单,也曾经打进过全国青年羽毛球赛事的八强,也算是自带光环了。我一般一周在体育中心打两、三场社交球,有很多羽毛球爱好者认识我,对我的专业能力也很认可,这也为我招揽了不少生意。 21岁就退役,而且是因为伤病退役,我嘴上不说,心里是非常不甘的。退役后,借着体育用品店的工作,我花了两年时间才逐步调整好了心态。我经常觉得,人生就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打球,第二件事就是要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羽毛球用品店,第三件事就是有一段稳定的婚姻,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因为,西岸就是这样一座城市,风景秀丽,没有什么大的产业,生活节奏慢,安逸、可预见,只是“龙霆”的那一段桥梁…… …… 正月十五,东岸西岸发布哦。 |
“臭吗?”岳岳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嗯?”皇甫尊一愣,抬头看看梅清。 梅清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吃过吗?” “你是——”皇甫尊吃过臭鳜鱼。 “芜湖的。”梅清舀了一勺鸡汤给皇甫尊。 “哦。”皇甫尊重重的点点头,“好地方。” “你去过?”梅清自己夹了一块臭鳜鱼往岳岳碗里一放,“好吃的,乖——” “切——”岳岳皱皱眉。 “听妈妈的话。”皇甫尊正色道,“好吃的——”他又迅速把脸转向梅清,“说好了,一会儿我洗碗哦。” “那怎么可能。”梅清撇撇嘴,“这是我家——” 皇甫尊眨眨眼:“……” “您是大富豪,都是干大事情的,一分钟几十万……”梅清又不像梅清了,“像我们这种女人,也只能在家抹抹地了,洗洗碗了……” 岳岳一愣,看看梅清,又看看皇甫尊,皇甫尊也是无语,只好低头吃鱼。 “妈妈——” “嗯?” 岳岳颇为认真的说:“你怎么这么作呢?” “去!”梅清拿筷子一点岳岳,“吃你的。” “其实——”皇甫尊面有难色的说,“我最近很危险……” “危险?”梅清一愣,“什么意思?” “我可能很快会破产……”皇甫尊正准备说“当然”,却听梅清诧异的问:“怎么可能?” 皇甫尊心里是在想“怎么就不可能了?”嘴里却说:“不一定,不一定。” 梅清低下头喝汤,喝了两口,低着头轻声说:“也好。” “也好?”皇甫尊一愣。 梅清却站起身:“喝点酒吧。” “酒?”皇甫尊一愣,桌上就没几个菜。 “我这里有古井贡酒。”梅清说着进屋里了。 …… 十分钟以后。 梅清:“来,干一杯。” 皇甫尊拿起酒杯。 “欢迎你在我家吃饭。” 二十分钟以后。 梅清给皇甫尊加酒:“酒还可以?” “可以。”皇甫尊稍有些犹豫的说,“安徽的酒?” “嗯。”梅清又把杯中酒喝完了。 三十分钟后。 “如果有一天我穷困潦倒……”皇甫尊忽然不自信了,“能不能给我一碗面吃?” 梅清一愣,想了想,站起身:“我给你做碗芜湖虾子面。” …… 四十分钟后,岳岳拿着皇甫尊的手机看奥特曼玩具。 皇甫尊吃了半碗面:“好吃。” “你真的会穷困潦倒?”梅清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罕有低迷的男人。 “会。”皇甫尊正经八百的说。 梅清指指皇甫尊面前:“吃面。” 六十分钟后,岳岳继续拿着皇甫尊的手机看海底大猎杀。 梅清在洗碗。 两只手,如同腰带,交叉在梅清的前腰。梅清的手一抖——六年了,六年没有被男人如此接近过。 “你干嘛?” “我不想总是一步之遥……” “呵——”梅清长出一口气,头往后一靠,皇甫尊的脸触到了梅清的头发。 “伯伯!”岳岳大叫道。 皇甫尊一愣:“干嘛?” “我要看吃鸡——” “闭嘴!”梅清厉声喝道。 …… 三个月前,梅清撕汤乾、万一仁现场,完胜之后。 “妈妈和姑姑都还有事情,伯伯的时间也很宝贵。”梅清看看皇甫尊,皇甫尊很识趣的一笑: “岳岳,跟妈妈回家吧……”说着,便牵着岳岳的手走到梅清面前,当着濯清的面,直截了当的说: “如果岳鸿濯需要什么资金上的支持,我这边可以提供。” “嗯?”濯清一愣,看看梅清,梅清则低着头将岳岳牵了过来,一边淡淡的问: “什么资金支持?我不明白。” “我听说,岳鸿濯的病就是在AEW累出来的。我和他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能感受到他是一个非常要强、非常有事业心的人。那天,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要为你吹一瓶红酒,这种人,死都不愿面对失败的。”皇甫尊看梅清不瞅自己,就去跟濯清对眼神,濯清却有些认同的微微点点头。 “他已经放弃抵抗了。”梅清冷冷的说,“我们又何必再做什么?” “并购已经完成了吗?”皇甫尊问。 “没有。”濯清抢着回答道,“明天开股定会。” “我对汤乾,不反感,好感也不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并购一家设计公司,这家公司肯定好不了。”皇甫尊又用手去摸摸岳岳的脑袋,“我可以把AEW买下来,只要你——”皇甫尊看着梅清,“——一句话。” 梅清这时抬起了头,说:“以岳鸿濯的性格,他宁愿被汤乾并购,也不愿接受你的支持。” “为什么?” 梅清自信的一笑:“因为他知道你对我有想法。” 梅清的这句话,顿时令皇甫尊哑然。这时,梅清继续说: “皇甫总,你对我真的很好,也真心谢谢你,但是,有些事不可能,有些事也没有意义,您说呢?” …… “你说过,有些事不可能,有些事也没有意义,你说呢?” 梅清甩开皇甫尊的手:“你什么意思?” 皇甫尊又搂住了梅清:“我不说了。” 岳岳:“妈妈!” 皇甫尊:“闭嘴!” …… 丁培衷匆匆下了飞机,快步走向闸口,刚出来就给梅心打电话,此时还在邵淮秋的温柔乡里的梅心自然是没接。丁培衷犹豫了一下,肚子又饿了,左边是KFC,右边是喜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喜茶了,尽管喜茶的面包糕点比较一般,付了钱看排号11位,便坐下开始刷手机。 “9号——” “来了——” 丁培衷突然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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