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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时隔五年,初恋男友给我做孕检,往事又回首[第7页] |
作者:旧月安好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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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终于肯抱我了。”这句话一出,林容深的脸色猛然一震,他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抱住我身体的手竟然有了一丝松动,可感觉他好像有要松开我的意图,可是下一秒,他收敛上脸上的情绪,又再次抱紧了我一分,并且指尖上满是带着满满的怜惜为我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他淡笑着说:“原来我竟然有这么久没有抱过你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吗?” 我说:“我不知道。” 这句话忽然将林容深眼睛内好不容易升起的温度打回了冰点,他说:“你把我和詹东摆在同一个位置上?” 我说:“那你呢?” 我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 我哭着说:“林容深,我感觉到你的恨意了,从结婚那天起,我就感觉到了,你别再欺骗我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冷淡,你只不过是无法放下以前的事情想折磨我而已,我全都知道,你根本不用说我都知道。” 林容深忽然将我身体松开,我人便正好轻轻倒在一旁,林容深从床边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说:“夏莱莱,我只是很讨厌你为了你为了你妈和我据理力争,至于你说我忘不掉,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忘不掉?谋财害命的不是我,忘不掉的应该是你们母女两。” 我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坐在那儿声音沙哑说:“是啊,正如你所说,我忘不掉,而且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好像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林容深转过身看向我问:“所以呢。” 我说:“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 林容深面无表情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没有回答。 林容深笑着说:“夏莱莱,我没有二婚的习惯,如果你想离婚,可以和我提,我会认真考虑,但未必会答应。” |
接着林容深又说:“还有,红色的衣服以后不要再穿了,真的很丑。” 我昨天之所以穿得如此光鲜亮丽去参加詹东的葬礼,并不是我真的是过去讨打,而是詹东说过,他最喜欢我穿红颜色的衣服,因为那种颜色让我变得光彩熠熠,而不是面对他时的死气沉沉。 可自从他说过这样的话后,我便很少再穿过红颜色的衣服,大多都是以黑白为主,在往后的生活里,詹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渐渐爬满失望,最后变得再也不在有所期待,我们的婚姻生活也变得平淡如水。 我想我应该在他最后的一程里让他不要满载失望而归,我欠他的也该偿还一件,虽然那天不合时宜,可没有时间了,尽管我已经猜到会被詹家的亲戚动手打,我也打后得这么做。 星期一的那天我终于再次从房间内走出了那间困住自己的卧室,一大早便在厨房内准备着早点,当保姆来家里工作时,看到一大早便在厨房忙碌的我,吓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因为自从我和林容深结婚后,便很少来过厨房,更别说最近这段时间了。 她见我不是我缩在自己房间内,而是如此反常的在厨房内忙碌,便立马走了上来帮我忙说:“太太,您怎么醒了?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做吧,您赶紧去歇着。” 我并没有理会她,仍旧自己做自己的,然后对保姆说:“你去歇着。” 大约是我的语气带了一丝命令,那保姆停下了动作,站在一旁有点无措的看向我。 我没有理她,自顾自做着手上的事情,一直到林容深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保姆才从从厨房离开朝着他走了过去,小声的唤了一句:“先生。” 林容深从保姆口中听出了一声不寻常,便侧脸看向传出动静的厨房,保姆在一旁轻生说:“太太今天早上醒来后,便一直在厨房内忙活,您……” 保姆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带着端着做好的早餐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对客厅内的林容深说了一句:“今天你要去公司上班吗?” 林容深望着我良久,开口说:“不用。” 我端着早餐朝着桌边走,对他笑着说:“正好,我准备了早餐,洗漱一下吃吧。” 保姆对于我的反常,脸色有些怪异,可林容深却如常进了浴室洗漱,出来后便坐在餐桌边,我将早餐端到他面前,林容深轻轻拿起桌上的筷子,便到淡定自如的缓慢用着餐。 我坐在他对面,也一口一口吃着,这顿早餐吃得非常的平静,吃完后,我对林容深说:“今天我要回去一趟。” 重在翻看报纸的林容深问:“嗯,我知道。” 我说:“可能会在我妈那里吃饭。” 林容深说:“我会让司机送你过去。” 我说:“好。” 我们两个人吃完饭后,我便随着林容深给我安排的司机去了我妈那里,到达我妈那里后,她正在厨房内炖着什么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以为是家里的阿姨,连声喊了好几句阿姨的名字,我从客厅内换了鞋子,小声回了一句:“妈,是我。” 我妈听到我的声音,立即从厨房内走了出来,看到进门的我,她脸上扬起一丝意外和惊喜,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回来,满脸惊喜问:“莱莱,你最近不是和容深一起去出差了吗?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说:“出差?” 我这才想起也有可能是林容深或者张小雅为了不让我妈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撒了一个谎。 |
我反应过来,便笑着说:“现在回来了,因为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有打电话。” 我妈听了立马朝我走了过来,她到达我面前便拉住我手笑着问:“孩子怎么样了?” 一听到她问孩子,我下意识的用包挡住了自己的小腹,还好今天也有所准备,穿了一件比较蓬的衣服,正好完全将小腹位置给遮挡住。 我妈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的的异常,只是皱眉问我怎么越来越瘦了,我笑着回答她说可能是孕吐的原因。 我妈一听孕吐,便有些奇怪的问我怎么四个月了,都还孕吐,吃担心的问我有没有去住院检查。 我见她一脸担心的模样,便笑着说:“林容深是医生您就放心吧。”我看向厨房转移话题说:“咦,您炖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果然提到吃的上去,我妈这才想起什么,拍了一下大腿说:“对了,我还炖了东西,你等等,正好给你补补。” 她说完便迅速入了厨房去照看她那一锅汤了,她一离开,我嘴角勉强弯起的笑容便落寞了下来。 我觉得有些疲惫便去沙发上坐了一会,我妈为我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我并没有接,而是直接问我妈最近去医院复查的怎么样。 当初出院的时候,医生便叮嘱她在这一年里,最好是没一个月便去复查一次。 我妈大约还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她的检查结果,她笑容愣了愣,才说:“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你就担心一下自己吧。” 我说:“听说您肺部有感染?” 我妈说:“哪里的事。” 我说:“我都拿到您的检查报告了。” 我妈这才觉得瞒不住,小声说:“只是感染而已,没什么事情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喝冰糖炖雪梨,已经好了不少了。” 我妈这种人是最怕去医院的,一旦面对什么事情,第一意识便是死撑,要一直死撑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自然是不会任由她这样下去,便和她说让她下午随我去医院一趟,我妈不肯,还一直在强调说没事,可我根本不理她,在下午的时候强制性的带着她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我妈问和林容深结婚后,生活过得怎么样,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应说:“挺好的。” 我妈听到这个回答倒是安心不少,她说:“我还有点担心呢,听你这样说,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之前确实想多了,林容深这个人其实也挺不错,抛开成见来说的话。” 对于我妈的话我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我妈也没有发现,因为之后她先去要进医院的恐惧,不断怎样我应该不会有事吧,会不会复发,或者如果复发了该怎么办。 我只能反复的安慰她说没事。 带着我妈去医院进行检查给办理好入院手续后,我本来是想要给她守夜,可她坚持让我回家,说是我也好在怀孕了,不能熬夜。 为了怕她知道我孩子流产的事情,我只能答应,便喊了一个特护在这里照看他,差不多晚上九点才到达家里。 |
那个时候林容深正在书房处理工作,我现在门口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到达要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洗好澡躺在了床上,正翻着林容深睡觉前习惯性看的书籍。 发现大多都挺深奥,有些看不懂正想扔在一旁睡觉时,门忽然被人给推开。 我抬起脸去看,林容深站在门口看向床上的我。 我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他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衣服也放在浴室,这么晚了,快速洗澡吧。” 林容深看着我并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会觉得奇怪,毕竟这段时间我和林容深始终都是分房睡觉。 虽然有些尴尬,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我必须要努力,毕竟,这个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担子需要我来承担。 就像谭姐说的那样,我不能让詹东为我白死。 我的自暴自弃并不能改变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可林容深始终的不说话,让我动作越来越僵硬,隔了好久,他才说:“不早了,睡吧。” 说完,便了浴室。 我身体松懈下来后,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等林容深从浴室出来时,我已经安静的躺好在床上闭着眼睛整准备入睡。 他将头发擦干后,便揭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我感觉到床在塌陷,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 可林容深并没有抱我,躺在我身边后,便伸出手将灯给关掉了,房间一下变得无比漆黑,也无比寂静。 我安下心来,人也渐渐地放松入睡,还好今天这个夜晚平安有宁静的度过。 第二天早上,我死被房间内的动静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眼前有一张我颇为熟悉的脸,那张脸也正安静的凝视着我,我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我有些惊喜的唤了一句:“詹东。” 那张脸僵硬了一秒,紧着便冷笑一声说:“白日梦也该醒了。” 眼前一团雾忽然散开,脑袋好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我吓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林容深正站在床边看向我,眉目阴冷。 不过很快他便移开视线,转身背对着我换着衬衫。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看着他。 当他将领结给系好后,没有看我一眼,拉开门便出了卧室。 |
等我从房间内追出去时,林容深已经不见了,桌上的早餐都没有动过,保姆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来提醒我说林容深好像生气了。 我知道他会生气,他是一个极其自傲的人,又怎么会忍受得了,我把他和詹东相提并论。 我对保姆说了一句没事,便进浴室去洗漱,等洗漱出来后,便又去医院照看我妈,等晚上再次回来时,家里空荡荡的,林容深没有回来。 我没有在意,去洗完澡后,便在客厅内看了一会电视,看到十二点林容深还是没有回来,我觉得有些累,便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吻着我的背脊,我吓了好大一跳,刚想反抗可感觉到身后的人的气息时,我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吻着我。 可他吻了好久,似乎发现我已经醒了,而且跟一截木头一般,他忽然直接掐着我下巴,眼神凶狠问我:“说,我是谁。” 我感觉下巴像是要被他掐得脱臼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双眼好像要冒出火焰,他说:“怎么说不出话来?还认不出我是谁吗?”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艰难的说:“你醉了。” 林容深笑得寒冷问:“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整晚你都在幻想躺在你身边的男人是你前夫?嗯?” 我觉得此时的林容深有些不可理喻,直接将他从我身上推开,翻身便从床上下来想要出卧室,可还没走远,人便被他用力的甩回了床上,他忽然掐着我颈脖低吼说:“说话!” 劲脖上那双手的力道让我感觉到一阵窒息,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瞪大眼睛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也没有更多挣扎。 林容深见我这幅模样,突然间笑了出来,他自嘲的说:“夏莱莱,我上辈子到底欠见你什么,才会疯了一样任由你这样的女人来糟蹋我。” 他说话这句话,手从我的脖子上收回,突然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往地下狠狠一扫,人便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抬脸看向躺在床上没有动作的他,我隔了好久才从地下爬了起来,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不怎么喝酒,也喝不了酒,所以我很少看到他有醉倒的时候,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醉成现在这样,我望着他这张眉心紧皱的脸,低声问他:“到底是你在糟蹋我,还是我在糟蹋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詹东会死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孩子会没有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夜晚我会无家可归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晚上我会和你吵架吗?林容深,这样惨的一切就是因为你而开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然詹东怎么会死?!” 我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吼了出来,可躺在床上的林容深根本听不见,只是很平静的躺在那里。 我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出来,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和他争吵,这一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和他争吵我无处可去,詹东根本不会死,孩子的流产他也需要负责任,凭什么将这一切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既然都有责任,那我们就一起痛苦,我不快活,他林容深也别想快活。 |
而唯一让他林容深不痛快的方法,那就是詹东,他这样高傲的男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始终都看不起詹东,而这个他始终的落不是的男人,却有一天让我这个身为他妻子的人为他失魂落魄,为他夜不能寐,让他彻底成为了一个代替品,我想这样的难受不痛快,至少能够让他不痛快上一段时间吧。 我在心里无比痛快的想。 那天过后,林容深便有几天几夜没有回来,我也没有管,更加没有给他电话,每天在医院照顾我妈,便是回家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准备好晚餐等他回来,虽然那天他未必会回家,可我仍旧天天这样做。 就连家里的仆人都有些同情我了,正当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等我妈病情好转了一点,白天我可以脱身后,我便抽了一天的时间去看詹东的妈妈,自从那天葬礼过后,我便没有了詹东他妈的消息,最后还是从一个我和詹东都共同认识的人那里才得到詹东他妈的消息。听说詹东死后,詹家老家的亲戚为了怕詹东的她妈触景深情,便将她从城接回了老家乡下,詹东的孩子得得自然也被一道带了过去。 而杀人的李婷的案子法院正在审理,估计这一两个月里便会有结果。 在当天上午我便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通往詹东老家的票,便连夜赶往那里。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被詹家的亲戚扫地出门的准备,所以第二天从火车上下来,便空着手去了詹东的家里。 到达那里时,詹家的老房子内大门开启,可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我对于这里并不熟悉,所以一直坐在大厅内等着人回来,可一直等到大晚上,等来的只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她手上抱着一个哭闹着要妈妈的孩子。 那个孩子正是詹东的孩子得得。 当那中年妇女看到坐在房间内的我后,便一脸警惕的问我是谁,我并没有说我是詹东的前妻,而是和他说我是詹东身前的好友。 那中年妇女明显不认识我,望着我迟疑了好久,许久才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对她笑着说:“我是来看看詹东的妈妈,听说詹东……去世对老人家打击很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中年妇女听到我这样说,似乎也没有怀疑什么,对我叹了一口气说:“詹东他妈病了,现在在县医院治疗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我赶忙问:“是什么病?严重吗?” 那中年妇女说:“自从詹东出事后,她就哭瞎了眼睛,现在也看不见了,只能住在医院,孩子也只能由我们这些街坊领居来带。”她叹了一口气说:“也真是可怜,吃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可谁知道都到了这个年纪了,竟然还要遭受丧子之痛,这种痛谁能够忍受得了啊。” 在她正在满是感叹时,我目光始终盯着她怀中抱着的孩子,那孩子也看向我,我们两个人对视着。 他还记得我,也还认识我,本来已经停止的哭泣,又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突然朝我伸出手,哭着说:“姨,我要妈妈,带我去找我妈妈。” 他以前便一直是喊我姨,虽然我们两人感情并没有多深厚,我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他还会记得这样喊我,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软过,听到他哭,我心瞬间便揪了起来,便立马问那中年妇女问我是否可以抱他。 她看到得得好像认识我,而且试图不断往我怀中爬,他愣了几秒后,便立马点点头,将得得递给了我,我将他抱在怀里后,便将脸死死的埋在他身上。 他还是哭,哭的时候不断说着让我带他回家的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我们就双方抱了很久,一直到得得不哭了,有点难受的说了一句:“姨姨,我疼。”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把他抱得太久了,便立即将他送开,一脸紧张问:“哪里不舒服?还疼吗?” 得得脸上挂着眼泪,他朝我摇着头,有点委屈说:“我爸爸那里去了。” 他这句话让我差点有些崩溃了,我望着他良久,然后摸着他脑袋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很快就会回来接得得,得得要乖好吗?” 他吸了吸鼻涕问:“真的吗?” 我笑着说:“是真的。”便立即从口袋内拿出一颗棒棒糖递到他手上,得得立马眉开眼笑的从我手上接过。 望着他这幅满足的模样,我微微放下心,转而和这个中年妇女问,我是否能够带走得得,她立马就拒绝说:“当然不可以,我只是帮他奶奶要是替管孩子,我之后还要交差的,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交给你。” 我说:“我是孩子的姨妈。” 那人说:“管他是谁,除了他奶奶,我谁都不会交。” 她忽然一把从我怀中将得得给抱了过去,甚至满是防备的看向我,我早就猜到她不可能让我带走得得。 所以我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留了一些钱在这里,让照看得得的人给他买一些牛奶和营养品。 当我在赶往县医院去看望詹东的母亲时,米莉忽然打来一个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 我当时因为在赶路,所以没有多想,直接对米莉说等会儿再给她电话,刚要挂断时,米莉说:“莱莱,你最近是不是还在和林容深吵架?” 我愣了一秒问:“怎么了。” 米莉说:“莱莱,你们夫妻两吵吵就算了,怎么闹翻了这么久都还不肯罢休,我和你说你最近可要小心点林容深身边,好像有女人在勾引他。” |
我说:‘什么意思?” 米莉见我还没听明白,赶紧开口说:“今天我陪简庭去外面应酬,林容深喝了好多酒,你知道吗?他身边有个新来的秘书一直在打他主意,莱莱姐,我可提醒你,现在你和他结婚了,他也不是医生了,现如今接手爷爷的公司,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本来就多,而且还有很多应酬,你得看紧了。” 我说:“秘书?” 米莉听出我话里对于林容深的情况一无所知,便说:“你别告诉我,你连他身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我说:“这些我都要知道吗?” 米莉激动的说:“当然!夏莱莱他可是你丈夫!你要看紧一点啊!” 米莉的再三叮嘱,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我说:“米莉,如果一个男人想逃走,无论怎样看都没有用,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米莉刚想说什么,我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便急忙着赶去医院看詹东他妈妈,到达那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我在破旧的县医院询问了詹东他妈妈的病情,医生说詹东他妈妈的眼睛这辈子是无法好起来了,很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医生放下手上的笔说:“就算是去大医院也是这样的情况,她流得眼泪太多了,本来就有眼疾,现在好了,基本上是没有康复的可能。” 那医生见我没有说话,又开口说:“听说她眼睛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儿子身亡了,因为太悲伤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大年纪了也真是可怜啊,以后该怎么办啊。” 我有些害怕继续听下去,便立马匆匆的从椅子上起身,对医生说:“那我先过去看看她,谢谢您医生。” 那医生摇着头笑着说:“不用谢,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便立马赶往詹东他妈妈病房,到达那里,她人正躺在病床上,没有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那双空洞又浑浊泛黄的双眼始终看着前方,嘴里时不时哭着喊上两嗓子儿子,可空荡的病房并没有什么人回答她,她哀嚎的越发厉害。 这时有护士推着推车从我身边经过,进入了病房,詹东的妈妈听到动静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声问:“儿子,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她眼睛看不见,只能用手往四周乱抓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抓住一些什么。 而为她换药的护士早就习以为常,淡淡的说:“是我,您别喊了。” 詹东的妈妈在听到护士的声音后,像是瞬间被打入了地狱,身体轻颤了两下,便倒回了床上,又恢复之前的状态,一脸空洞的靠在病床上。 护士便动作娴熟的为她眼睛上换着药,我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便静悄悄的从病房门口离开。 在赶回m市的晚上,我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并没有人接听,又打了好几通,还是没有人接,我放弃了,直接把手机放入包内,便缩在狭小的床上闭眼入睡,可实际上根本没有睡多少。 第二天早上到达本市后,我打了一辆车直接赶往家里,可当我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站在那里愣了良久,也没有见到保姆,正一阵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容深的房间有碎碎的响动声,我以为他是在房间内处理文件,走过去便将房门给推开了,可房间内看到的并不是林容深,而是一个穿着工作套装的陌生女人。 |
她正在林容深的书桌上翻找着什么,听到了开门声后,便侧脸来看我,看到是我时,她动作僵硬了一会儿,忽然皱眉警惕问我:“你是谁?” 我站在门口看向她,面无表情反问:“应该是我问你是谁。” 她说:“我是这房子主人的秘书。” 听到她秘书两个字,我忽然想起米莉那天给我的那通电话,我才正眼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嗯,第一印象挺年轻的,身段也好,那细腰如柳枝,眉梢也弯弯的,看上去虽然不是很惊艳,但是眉目很舒服,挺漂亮的一姑娘。 她同样在打量着我,在我们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时,许久,我笑着说:“说:“我是林容深的妻子。” 那女人脸色忽然一僵硬看向我,我很坦然的回看向她。 她这个时候才有些心虚,气势也有点弱了下来,便嘴角立马带着一丝笑,对我打招呼说:“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是林经理身边新来的秘书,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别介意。” 我瞧她表情尊敬了不少,便笑着说:“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只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她笑着说:“哦,是这样,我回来这里帮林经理接一份文件。” 我说:“文件找到了吗?” 她笑着回答说:“已经找到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看到我视线正落在她身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朝我笑着说了一句:“如果夏小姐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既然她是来找文件的,我自然也不能再强留她,便点了点头。 她从我身边经过后,抱着文件匆匆朝着卧室房门走,可她才走到门口的位置,我发现她口袋内有个眼熟的东西掉了出来。 我开口说了一句:“等等。” 她脚步立马一顿,身体也瞬时间僵硬在那里。 我站在那里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许久,林容深的小秘书缓缓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干笑问:“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并没有理她,而是朝着她靠近,她被我神情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可眼睛内是心虚,我也懒得理她,将她逮在角落后,手便直接从她口袋内抽出一条领带,她反手就想要来抢,我手往后缩了缩,她扑了一个空。 她脸上满是苍白与害怕,我冷笑的睨了她一眼,打量着手上的领带,我不急不慢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领带应该是你们林经理的吧?” 秘书眼睛内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她临危不乱解释说:“是林经理让我顺带着给他送一条领带过去,因为今天他需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正好需要一条正式的领带。” |
我听着笑着说:“是吗?” 她很肯定的说:“当然是。” 我说:“那好的我问问。”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从床头柜上拿起座机,动作熟练的播了一通号码,林容深的小秘书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不要命的冲了上来,一把按住我的手,小声说:“夏小姐,林经理现在正在开会呢。” 我说:“怎么了?不能打扰吗?” 她说:“可能连他自己都忘记说过让我给他顺带拿一条领带去公司的话。” 我说:“怎么可能,林容深记性很好的,大学时候,只要是他看一遍的东西,便可以随随便便记住,他说过的话,没道理自己会不记得,你慌什么?” 小秘书摇着头说:“我没有慌。” 我说:“既然没有慌,就拿开你的手。” 小秘书犹犹豫豫看向我,最后手还是从我手上拿开,我拿着那条领带打量了几眼,对她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要有一个度,我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对于上司都有一种特殊的仰慕,我承认林容深这样的男人确实很优秀,有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不得不警告你,他现在是已婚的身份,而且作为他的下属,我相信你应该明白什么叫保持距离这四字,如果还假借着下属的名义在这里装疯卖傻的进行勾引,小姑娘,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小秘书脸色有些难看,但她低着头有没有说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反驳我,证物俱在她怎么反驳?再反驳下去,这事情自然就会闹到林容深那里,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她也是个聪明人,所以干脆便低头默认了。 我盯着她的头顶说:“这次我就放你一马,我希望你明白,别做出伤害别人家庭的事情。” 小秘书过了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说:“既然知道了,就走吧。” 她头都没有抬,捡起摔在地下的文件,便灰溜溜从我面前离开,等她离开后,我才呼出一口气,将手上的领带甩在了沙发上,莫名觉得头又疼了。 觉得有些烦闷,便去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因为昨晚一夜没有睡,洗完澡后便又躺在床上休息,可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等我醒来时,外面已经有些黑漆漆,我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这时仆人正好来上班,看到穿着睡袍走出来的我,吓了一大跳,隔了半晌才喊出一句:“太太?!” 我没有理会她的大惊小怪,而是开口问:“先生今天回来吗?” 保姆说:“先生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我皱眉说:“都没有回来?” 保姆点头说:“是啊,他最近这几天都挺忙的。” |
保姆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对林容深不回家这件事情而感到难过,便安慰我说:“夫人,您和先生都是新婚夫妻,按道理说,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缓解的,很明显先生是非常在乎您的,虽然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在闹脾气,可如果还要过下去的话,在这段婚姻里面总需要有个人来妥协,如果没有人妥协,两人总是倔强的对峙着,这样的如此是根本无法过下去的,你们两人会越走越远。” 我望着窗口的盆栽发着呆,小声说了一句:“是吗。” 保姆无比肯定的告诉我说:“肯定会,我们是过来的人,也算是从你们新婚开始,便来了这里工作,作为一个外来人我实在不该说什么,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多管闲事,太太,您和先生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们双方都会感到痛苦。” 我冷笑的在心里想,双方感到痛苦才好呢,他不是想折磨我吗?那就让他折磨个够,看谁这么折磨得过谁。 对于保姆的话我没有太多感觉,只是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你去准备晚餐吧,顺带着把先生的也准备上。” 保姆以为我开窍了,答应得很欢快,便拿上围裙朝着厨房走了去。 我走去沙发上给林容深打了一个电话,第一通电话他没有接听,是第二通才被他接听,他一接听便在电话内很冷淡的问:“有事?” 我说:“当然有事。” 林容深说:“我很忙,只有十分钟。” 我说:“我们之间打电话根本不用十分钟。” 林容深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说。” 我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说:“有应酬。” 我说:“好。” 他问:“还有事吗?” 我说:“有,我想领养得得。” 林容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得得是谁,大约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开口问:“詹东的孩子?” 我说:“是。” 林容深想都没想说:“我拒绝。” 我还想说什么,他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内的嘟嘟声不断传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通话已挂断,其实我早就料到林容深不会同意,他怎么容忍得下詹东的孩子,他连我为詹东悲伤都容忍不了,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这么做。 所以,我在吃完饭后,便给林容深准备了一些汤,带去他公司找他,想要和他当面来谈这件事情,可到达那里后,我才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碰见了他的小秘书。 她手臂见夹着一份文件,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要往林容深办公室内走,可看到我后,她停下了脚步,一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走到她面前后,便微微一笑说:“嗨,我们又见面了。” 小秘书小声回了一句:“夏小姐好。” 我点了点头,问:“你老板呢。” |
小秘书立马回答说:“在办公室呢。” 我说:“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小秘书似乎还在对于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有点害怕问:“夏小姐……今天来找林经理是……” 我顺了顺头发,淡淡说:“放心吧,你偷拿我家的东西的事情,我是不会那么小人找他打报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我又说:“但是。”她听到我这句但是,身体又瞬时间紧绷了起来。 我冷笑说:“我不揭发,并不是我人好,而是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吗?” 小秘书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瑟缩,声音很虚的说:“我……知道,谢谢夏小姐。” 我说:“敲门吧。” 秘书这才按照我的话,抬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内传来林容深一句:“进来。” 小秘书没有立即推门,而是回应:“林经理,夏小姐来了。” 办公室内一瞬间便失了声,林容深良久才回应:“让她进来。” 大约是林容深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妻子该有的态度,反而无比冷淡和疏离,这让小秘书不由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从我身上求证出什么。 不过她这一眼的动作幅度非常小,很快她移开视线,便将门给推开了,转身对我说:“夏小姐,请进。” 我没有在意小秘书看我的眼神变化,提着手上的东西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林容深连头都没抬,翻着手上的文件说:“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和我谈,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不可能。” 林容深合住文件,抬起脸看向我,眼睛内带了一丝彻骨的冷意,他说:“你觉得我像是会为别人养儿子的人吗?” 我说:“可这是詹东临死前答应我的事,我必须要这么做。” 林容深冷笑说:“是你答应了他,可我并没有答应什么,所以你要履行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说:“既然是这样,离婚吧。” 林容深听到我这句话,放下手上的笔,他身体往后靠了靠,便以一个极其轻蔑的姿态看向我,他说:“你想怎么离。” 我说:“既然我们现在是婚姻关系,而作为你妻子,领养孩子这件大事确实应该和你商量,而你身为我丈夫,也确实有不同意的权利,现在我找你商量,而你不同意,那么两方的意见都无法达到共识,可这件事情我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完美解决让双方如意的事情,就是离婚。” 林容深笑了,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说:“我会和法院申诉离婚。” 林容深答应的很爽快,他说:“好啊,如果你要申诉离婚的话,请和我的律师去沟通,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夏莱莱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准进我的门半步,至于离婚,可以离掉算你本事。” |
我双唇紧闭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闹成这样?” 林容深不明白问:“现在是我在闹吗?” 我说:“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林容深笑容谦虚说:“不好意思,不肯放过我的人是你,毕竟你刚才所提的任何条件,我都没有理由要支持要答应,不是吗?” 林容深似乎不想在和我聊下去,直接对门口还站着的秘书说:“送夏小姐出去。” 小秘书秦卿一听,便小声说了一句:“是。”她走到我面前,直接说了一句:“夏小姐,请走吧,林经理要工作了。” 小秘书的话里,我好像听到了一丝落井下石的味道,还好像带了一丝窃喜,我眯眼看向她,她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说:“夏小姐,请吧。” 我说:“如果我不走呢?你打算怎么做?” 秘书被我问愣了,便眼神带着一丝为难和林容深求救,而早就低头处理工作的林容深,手上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名字最后的一个字后,便说:“按照规定处理。” 秘书似乎借了胆子,语气也有些猖狂了,她说:“如果夏小姐不走的话,我便请保安了,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对于她这狗仗人势的态度,我莫名想笑,我说:“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秘书仍然不惧怕,似乎是从林容深的态度内看出我在林容深的心里的地位,和之前的小心翼翼有了很大不同,现在的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嚣张,借用公事公办来像我宣战,她说:“对不起,夏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您是林经理的妻子,我确实不该做这样无理的事情,可我也希望您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属,我只是按照吩咐来办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笑了,我说:“好啊,既然你是按照吩咐来办事,那就来办吧。” 我干脆直接朝着沙发走去,并且还堂而皇之的坐下。 小秘书尴尬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喊保安过来,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他再次可怜巴巴抬脸找林容深求救。 林容深见我今天似乎是打算来闹场,便说:“夏莱莱,你闹也该有个度。” 我抱着双手看向他,笑着说:“林总千万别这样说,我哪里敢在您面前闹啊,我只不过是在您的秘书小姐面前闹而已,你就任由她来处理我吧,反正您的秘书都有这样大的权利,自然用不着麻烦到您林总。” 林容深听出我话内讽刺的意味,他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烦,语气也带了一丝警告,他说:“夏莱莱,这是公司,我不希望你把私人的事情带来这里和我处理。” 我说:“有本事你喊保安。” 林容深见我打算来横的,便只能放下手上的笔,从办公桌上起身对秘书说:“你先出去。” 秘书看了林容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些不愿意,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对林容深说:“是。”便缓慢退出了办公室,并没有关上办公室门。 林容深走到我面前,问:“闹够了?” 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嘴角带着冷笑说:“你觉得我这是在闹?” 他说:“难道不是?” 我说:“你秘书很嚣张啊。” |
林容深说:“你不是比我的秘书还要嚣张?” 我笑着说:“不敢当。” 我觉得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他问:“你真不同意?” 林容深说:“这件事情还要问吗?答案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只能采取别的手段。”我话停了停,又说:“现在已经不用劳烦你请保安了,我自己会走。” 我说完这句话,便提着手上的包,挺直自己的背脊从林容深身边径直离开,一直走到电梯门口,发现林容深的小秘书秦卿正在那里等着我,我并没打算理她,眼睛直视着前方旁若无人的按了我自己要去的楼层。小秘书站在一旁开口说:“夏小姐,看来您和我们林经理的感情并不好啊。” 我静静等待着电梯门,连看都没有看她。 她又说:“我觉得您根本配不上林经理。” 她这句话,让我瞬时间将脸侧向她,她没有觉得她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妥,嘴角带着一丝刺眼的笑,她说:“您说的对,林经理现在是已婚的身份,可从刚才你们两个人谈话方式来看,便证明了你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也就是说,如果不愉快的话,不愉快的话,就代表将来肯定会离婚,既然迟早要离婚,那我为什么不能来和你竞争?” 我问:“你想说什么。” 她笑着说:“我要和您公平竞争林经理,虽然我是他的下属,可并不代表下属就不能喜欢自己的上司。” 我觉得有些可笑,我说:“你要和我竞争?” 她毫无疑问的回答说:“那是肯定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在和我宣战,我在心里想着,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越来越勇敢了,比以前的我们勇敢多了,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是否结婚,不管对方是怎样情况,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一定要得到,真是赤裸得有些张狂。 好像道德这两个字,根本不再她的字典里。 我也没有生气,虽然她的语气是如此的让我想给她一巴掌,可面对这个时候,你越是暴跳如雷,越是让你在对方气势弱上一大截,而且一个小姑娘而已,我何必和她计较,便大度着微笑说:“好啊,只要你能够拿走,我非常欢迎。” 我说完这句话,电梯门也终于开了,我缓步朝着电梯内走去。 小秘书便站在电梯门外目送着我。 |
等电梯门关上后,我嘴角的笑便一点点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我,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挑战,真是有意思,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要争夺什么,她要就拿走,只要她拿得走。 出了林容深的公司,我正要在路边拦车回去时,我妈便打来一通电话给我,我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刚喂了一声,我妈便在电话那端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詹东是不是死了?” 这个问题问得我措手不及。 我愣了几秒,然后望着前方那条车来车往的马路,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在电话内说:“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再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在电话那段语气无比寒冷说:“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你瞒的很好?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就不会有人告诉我了吗?夏莱莱,你去外边走一圈回来,你去听听附近的邻居都是怎么说你的,说你就是个荡妇,离完婚还半夜跑去前夫家勾引他,却没想到被正妻捉奸在床,导致詹东被妻子杀死,说你就是个扫把星,罪魁祸首,这些难道你不说,你以为别人就会不说?!” 我不知道外界是怎么流传那天的事情的,詹东死的时候,确实闹得很大,那段时间我也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么多,去在乎这么多,听到我妈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事情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什么叫捉奸在床?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我妈说:“那我问你,你的孩子呢?”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紧。 我妈说:“是不是没了?” 我说:“这段时间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可因为你身体的缘故,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我妈说:“夏莱莱,你结婚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好好走?可你呢?不仅没有好好走,还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乌烟瘴气,一团糟,甚至还搞出人命这样的大事!你现在翅膀硬了,是要飞天了是吗?!” 我妈似乎是太激动了,说完这句话后,便剧烈的咳嗽着,我觉得情况不对,立马安抚她的情绪说:“妈,詹东的事情我会亲自过来和你解释。” 我妈说:“你什么都别说我,夏莱莱,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说完这句话,便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只能迅速往医院赶,到达那里后,我妈正蹲在阳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朝她走近后,才发现她正往一只盆子内烧着钱纸,边烧,边碎碎念着,起初我并没有听清楚她在念什么,可站那里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在念往生经。 念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动静,便转过脸来看我,当她看我站在那里后,没有再管我,继续往火盆里烧着钱纸,等都烧得差不多后,她忽然站起来,想都没想,我甚至都没有料到,她直接便给了我一巴掌。 |
这一巴掌的力道将我打得瞬间退后了好几步,我妈用手指着我,红着眼睛说:“夏莱莱,詹东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他?!” 我妈其实一直以来,对于詹东这个女婿还是挺满意的,突然听到他死亡的消息,她自然接受不了,也肯定无法接受詹东是为了我而死的这个事实。 她满脸眼泪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和詹东虽然感情生活不顺畅,可我却始终还很满意他是为什么?你以为我是因为怕你和林容深再一起,所以才会没有嫌弃他吗?夏莱莱,你把我想得太肮脏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并不是这么自私的人,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嫌弃詹东与我们家室不匹配的原因,是因为他很会做人,你知道吗?在我生病的时候,而作为亲生女儿的你你浑然不知的时候,是他放下工作,带着我去医院排队检查,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是他想方设法的为我张罗来,每年他为了感谢我当初对他的支持,都要给我一笔钱,说是要还当年我对他的资金帮助,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来,你对他不冷不淡,他始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强迫你什么,一直配合着你这死脾气,你的死缺点,可现在呢?离婚后,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林容深,可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不清?!现在好了!把他害死了,你高兴了?夏莱莱?你满意了?” 对于我妈的我话,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动作,只是身体呈现一个颓废的姿势站在那里静静听着。 我妈流泪满面,她早就把詹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她哭着说:“夏莱莱,我是你妈,所以一直以来,我可以容忍你所有,可唯独这件事情我忍不了,詹东就这样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她气得直接朝着床边走去,坐下后,便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放声哭了出来。 我就站在那里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指责是我的错,是啊,我不该那天晚上和林容深吵架后,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也不该跟着詹东回家,如果我没有跟他走,如果在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能够早点察觉到他,反推开他,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他根本不会死。 我才是杀人凶手,罪魁祸首。 我听着我妈的哭声,身体有些发软的从阳台门框上缓缓滑落,双膝便跪在了地上,望着火盆内姿态万千的火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妈哭得声嘶力竭,哭到后面,她看向跪在地下如失了灵魂的我,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好好和我说清楚。” 那些画面到现在对于我来说,稍微回忆一下都像是有刀插在心口,我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摇着头,声音沙哑说:“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妈激动的说:“怎么能够过去!活生生的人啊!就这样没了,我不搞清楚情况,我怎么肯罢休?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第一句话,我说:“詹东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当时……当时……” 我声音在发颤。 “当时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时间也很短暂,他妻子忽然拿了一把刀来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人就被詹东推开了,他胸口被刀给刺伤,流了好多的……血。” |
我妈听到这惊心的话,立马打断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去找詹东!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旧情复燃吗?” 我无比迅速的否定说:“当然不是!我和詹东离完婚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那天我之所以会和詹东碰面完全是因为!” 我话说到现在,我又停了下来。 我妈似乎是听出了一丝猫腻,她问:“因为什么?” 我声音沙哑说:“没什么。” 我自然不可能让她知道我和林容深从结婚第一天就吵架的事情,更加不可能让他知道,林容深对我态度上的转变,因为这场婚姻是我当初坚持选择的,如今真的出现了问题,我并不想让她担心,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内吞,轻描淡写开口说:“那天我和林容深发生了点口角,我半夜怀着孕跑了出去,当时无处可去的我恰巧和詹东碰上了,他见我大半夜的在外面,又怀着孕,所以才会带着我回以前我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的那套房间里提供我暂住,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多想,因为我和詹东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又加上那个时候自己无处可去,所以才带着一丝侥幸在那里住了几天。” 我痛苦的皱着眉头,语气微有些激动说:“我根本没料到那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甚至没料到李婷会一言不发带着刀子来了这里,我甚至都不清楚詹东是怎么样被她的刀刺中的,等我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流了好多血。” 回忆到那个场景我至今都还无法平静,我说:“妈,你知道吗?我宁愿当时死的人是我,如果是我的话,现在我根本就不会成这样,我完全不用承受这么多,死了多好啊,就什么压力烦恼都没有了,哪里像现在的我……” 我冷笑一声说:“活着真是一件痛苦有麻烦的事情。” 我妈听到我这句话,吓得立马从床那端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说:“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什么叫活着是件痛苦的事情,难道你想让詹东为你白死吗?” 我倒在地上,将自己团团抱紧,有些疲惫的将脸埋在双腿间,我闷着声音说:“妈,如果那天我没有和林容深吵架,没有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我妈问:“那外界说詹东的妻子将你们两个人捉奸在床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那都是瞎说的,根本没那回事。” 我妈问:“真的?” 我说:“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张小雅。” 我妈听到我的解释后,又问:“那你和林容深为什么要吵架?我可记得那段时间你们才刚新婚。” 我只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拉,说:“因为一点小事情发生了点口角,您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我妈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你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这样的岁数了,还不懂事?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刚结婚就离家出走,你以为是过家家好玩呢?” 我闷不吭声在那里听着,我妈骂了我好久,甚至还往我身上打了好几下,我都在在那里默默承受着,最后她似乎是觉得责怪和伤感也没有用了,只能将我从地下给拉起来,对我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让我别再多想了。 她又问,是不是还在和林容深吵架,我没有回答他,我妈说让我回去第一件事情便是给林容深道个歉,还说,闹到现在也该知道休止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应答着,当我出了我妈那里,我走在马路上想,我和林容深之间的婚姻根本不是用道歉便可解决的。 我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条死路,根本没有出口可以让我们走出去。 林容深不准我收养得得,又不肯离婚,那我自然只能找方法另外解决,我答应过詹东的事情,我自然是不能随意敷衍,我直接从我们的新房搬离了出去,没有通知他,也没有给他任何一通电话,而他这段时间始终都没有回过家自然是不清楚的。 我搬到了我以前所租的那栋房子内,因为我交了半年的房租,所以,那房子还是存在的,只是里面很久都没有住过人,到处均是灰尘,我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房间给打扫干净后,便又抽了一天的时间去了詹东的老家,并且在到达的当天我亲自拜托人去请詹东的舅舅舅妈见面。 詹东的舅舅舅妈起初并不愿意来,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我就相当于他们家的仇人,他们没有像上次在葬礼上动手打我已经算是不错,怎么会还会愿意来赴我约,所以为了让他们来和我吃顿饭,我使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让替我去请詹东舅妈舅舅的人先不要说是我请他们吃饭,而是声称是分配詹东遗产的律师想和他们聊聊。 而且詹东的律师我们也认识,自然也是提前托他打了一通电话给詹东的舅舅来让二老出来一趟。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确实是来和我赴约了,不过在看到是我,并不是给詹东分配遗产的律师后,詹东的舅舅直接就愤怒了,冲上来似乎就想给我一巴掌,不过被詹东的舅妈给拉住了。 我始终很淡然的坐在那里。 |
又加上餐厅内的服务员不断往这边观望,詹东的舅舅才收回了手,带着自己的妻子转身就想走,似乎不想多看我一眼。 不过在他们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我轻声说:“贾先生难道真不打算坐下来和我聊聊吗?” 贾正元没有停,我又在后面说:“今天聊的,是关于得得的抚养问题,难道贾先生想替詹东养大这个孩子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詹东的妈妈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贾先生也有这么大年纪了,真的还有能力来抚养这个孩子?” 贾正元在听到我的话,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带着妻子转身看向我问:“你想要抚养得得?” 我说:“是这样没有错。” 贾正元说:“你以为我会同意将孩子给你这个女人来抚养吗?” 我说:“贾先生我想谈下去,你就会发现,这是为了得得好,也是为了您好。” 贾正元冷哼一声说:“你就死心吧,詹东死于你这个女人的手中,孩子,我是更加不会交到你手上,你这是在白日做梦。” 我笑着说:“您真不打算坐下来好好谈谈?” 贾正元这样的人,一看就是非常硬气的人,甩下一句:“不用。”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并不着急,而是找到一通号码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发送完毕后,我才招来服务员买完单后,便离开了这里。 我也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在这里的县上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电话内的人说想约我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想都没想,微微弯起嘴角说:“好,中午见。” 电话挂断后,我便换衣服为今天中午的饭局而准备着。 当对方赶了来了后,我打量了他良久,发现和贾正元是挺像的,只是比贾正元矮小了很多。 他也看向我,打量了我几眼,便嘿嘿笑了两声和我打招呼说:“我是贾正元的儿子贾振峰,詹东的表弟。” 我说:“我知道你。” 他也不问我是否可以坐在对面,直接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桌旁,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后,便说:“夏小姐的价钱能够给多少。” 我说:“只要你能够将得得的抚养权给我,价钱随便你开。” 他有点不相信问:“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他笑着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他朝我伸出手一个手指。 我说:“一百万?” 他说:“不,是一千万。” 听到这个天文字数,我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提上自己的包转身便想走,他立马拖住我问:“你干嘛去啊?” 我说:“看来贾先生根本没有诚意谈啊,一千万拿孩子的继承权,我估计就算你有办法将詹东的全部遗产给吞入自己口袋都没可能有这么多钱。” 贾振峰嘿嘿笑了两声说:“你不是说随便我开吗?” |
我说:“你觉得我有能力承受这个价?” 贾振峰说:“听说你老公是大公司内的老板,这个价我想肯定是能够承受的。” 我冷笑说:“这是还要谈下去,还是就此算了?” 贾振峰说:“那你能够给我多少。” 我说:“五百万。” 贾振峰皱眉说:“这么少。” 我说:“我如果觉得少咱们可以不谈。” 我转身要走,他立马在我身后说:“五百万就五百万,钱什么时候给我。” 我停下脚步,转身我看向他说:“你什么时候搞定这件事情,我自然什么时候给你钱。” 贾振峰说:“行成交。” 贾正元虽然是块硬石头,可他的儿子可不是这样的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窝在家里游手好闲便知道,只有从他身上突破,得得的抚养权才有可能落在我手上。 和贾振峰见完面后,很意外的,林容深给了我一通电话,他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已经搬出去了。” 他说:“我正要问你这件事情。” 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双方都冷静下来挺好的。” 他说:“你在想办法拿詹东孩子的抚养权?” 我说:“是。” 林容深冷笑一声说:“夏莱莱,你有点天真了。”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望着手机笑了笑想,是不是天真,到那天就知道了。 我给贾振峰一个月搞定得得的抚养权,现在詹东已经死,而得得的亲生母亲又因为杀人锒铛入狱,孩子的抚养权自然落在了詹东母亲手上,可很显然,詹东的母亲现在因为眼疾的缘故,自然也是自身难保,孩子被托付给了贾正元照看。 我想,贾振峰这样的人,应该会有办法可以从詹东妈妈手上拿到抚养权。 和贾振峰聊好后,我自然没有再这边我多停留,又坐上火车回了M市,到达那边后,我便和谭姐谈工作的事情。 谭姐有些意外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要工作了,她想了想,又问我是不是和林容深的矛盾还没有好。 我很老实的告诉谭姐说,我和林容深的矛盾这辈子都不会好,我还和她说,我已经准备律师打算起诉离婚。 谭姐听到我这话,尖声问我:“夏莱莱你疯了?!” 我很冷静的回了一句:“我没疯。” |
谭姐说:“那你告诉我个要离婚的理由。” 我说:“这从头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谭姐说:“什么阴谋?” 我说:“谭姐,林容深从结婚前和结婚后就是两个人,他这样的招数,从以前我就经历过。”我冷笑的说:“他想干嘛,我很清楚。” 谭姐在电话内说:“莱莱,婚姻不是儿戏,我虽然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你们才结婚几天?你们就要离婚?” 我知道谭姐会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清楚我和林容深之间的情况,也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会不理解我,如果换做是以前,他想折磨下去那就折磨吧,反正我也无所谓,可现在我要领养得得,他不同意,那这个婚只能离。 我说:“谭姐,这件事亲我想的很清楚,你知道吗?自从我和林容深结婚后,他的态度和以前便骤变。”我冷笑一声说:“他又再用以前的套路来对付我,这个婚要想离成,可能根本没那么容易呢,所以你先不用担心,我只是暂时这样说说。” 谭姐叹了一口气说:“莱莱,你和林容深结婚三个月都没有,现在就要离婚,我觉得你必须深思熟虑。” 我并不想和谭姐谈论这个问题,因为在她们眼里我是在发疯,是在不知所谓,我们之间的症结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转移话题说:“最近工作忙不忙?” 谭姐说:“嗨,挺好的。” 我说:“我看了你们的节目,反响都挺好的。” 谭姐说:“收视率有点惨淡。” 我说:“才刚开始,而且又是新闻内,自然没有娱乐节目那么火热。” 谭姐说:“嗯,我也知道急不来,不过会坚持下去的。” 我说:“是啊,急不来的。” 谭姐问:“你要回来工作?” 我说:“对,休息了这么久,是该工作了。” 谭姐欢迎的说:“赶快来,少了你这搭档,我浑身不舒服。” |
我在电话这端大笑了出来,谭姐听到我的笑声,有一刻的沉默,良久才说:“莱莱,你终于好起来了。” 我们两个人之后聊了一些别的,谭姐说我什么时候想工作了,随时欢迎我过来,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坐在沙发上想,也是该振作了,毕竟悲伤并不是你颓废的理由,既然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你所需要负责的事情,总要努力去完成。 之后那几天我便在网上咨询的律师事务所,想了解一下律师所的行情,了解了好久,发现望春事务所有个律师在婚姻官司这方面还不错,便抽了个空过去咨询了一下,那方的律师说,我们这个婚姻官司很容易离,像我这种不要求财产没有孩子牵绊的人,只要有办法证明感情破裂处离起来是非常的容易处理。 他在得知我们已经分房睡了两个月,便说得更加的信心十足,说只要决定好了,一旦委托给他,他立马就去和我丈夫谈和离的问题,如果对方不同意,在进行上诉。 其实我心里暂时也还没底,要和林容深离婚只是暂时的想法,要付出行动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便和律师说我可能还要考虑一段时间。 那律师说让我考虑好后便告诉他。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和林容深离婚胜率会有多高,正望着车外沉思着时,包内的电话响了,我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伸出手从包内将手机拿了出来接听,刚喂了一声,电话内便传来米莉的声音,她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四周回答说:“我在新光路这边。” 米莉在电话内说:“莱莱姐,正好我有点事情找你,你赶紧过来一趟。” 我说:“什么事啊?” 她说:“你别管,赶紧过来就是。”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我地址,便又在电话内说了一遍地址,地址给完便很迅速的挂断了。 我还有些没搞清楚米莉找我什么事情,想了想,只能对司机说让他改道去艾徳商务会所。 等车子停在那里后,我从车内下来,站在商务会所的大门口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看到米莉,我只能打来一个电话,她在电话内得知我已经到了艾德的楼下,便说了一句她立马下来。 差不多两三分钟的时间,大厅内匆匆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便是米莉,她看到我后一句话都不说,便拽着我朝着里面走。 我被她拽得步子都有些不稳,只能在后面喘着气跟着,问她要带我去哪里。 米莉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我拽到电梯口后,才停下脚步对我说:“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她表情挺凝重的,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开口问:“到底什么事情?” 米莉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没有回答我问题,正好电梯们开了,她将我拽了进去,电梯一直往上升着,很快便停在十一楼,米莉将我从电梯内带了出来,直接朝着一间房间走去,刚到达门口,便正好看到坐在房间内的林容深还有简庭,外加几个陌生的男人和林容深的小秘书。 |
几个人似乎在聊着公事上的问题,小秘书正在一旁轮流给桌上的男人倒酒,倒到林容深面前时,她温温柔柔一笑着问:“林总,您好像不能喝酒。” 正在和别人说话的林容深,在听到小秘书说话时,便淡淡说:“嗯,换杯茶。” 小秘书笑着说:“好,这里的猴魁还不错。” 林容深了一句随便,便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继续和对面的人说着话。 因为门口有个拐弯处,他们并没有站在这里良久的我们,米莉同我一起看向房间内,她在身边小声说:“看到了吗?这小妖精还挺有本事的,将一屋子的男人哄得开心得不得了呢,刚才坐在那里的我,看她一直在和林容深暗送秋波,我这么好的修养都想直接往她脸上扇耳光了。” 我没有看过林容深应酬,也没有跟着他出来应酬过,也没料到米莉将我拉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这些东西,说实话我觉得很无聊,便对米莉说:“米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刚想转身,米莉便从后面一把拽住我,问我:“你就这样走了?” 我说:“不然呢?” 米莉皱眉加重音量说:“莱莱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感?这个女人在勾引你的丈夫!” 我说:“我知道。” 米莉说:“你知道还这样无动于衷?” 我说:“米莉,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抢不走的,不属于自己的,就算看得再紧也留不住。” 米莉刚说了一句可是…… 坐在里面的简庭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外的我们,他当即便出声和我们打招呼,房间内的所有人瞬时间都往我们这边看过来,那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林容深,他也因为简庭的话侧脸看了过来,在看到我时,眉头轻微一皱。 我很淡然的回看向他。 简庭很久没有看到我了,见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便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笑着和我打招呼说:“莱莱,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从林容深身上收回视线,便对简庭说:“米莉让我过来一趟。” 简庭看向我,又看向米莉,似乎是不明白米莉怎么突然将我喊来了这里,我并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便对简庭笑着说:“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简庭立马拉住我说:“别啊,我表哥在这里,正好要上菜了,一起坐下来吃完在走。” |
我想推脱掉,毕竟这样的场景,我还真是不适合也不适应,可简庭和米莉却意外的热情,不断拉着朝里面走,边走还边唠叨说我怎么生分了,在他们这样的热情下,我想要强制性拒绝反而显得自己矫情或者在意了。 我便只能淡定的任由他们拖着朝着桌那边走去,米莉故意将我拉到林容深身边坐下,然后才对着小秘书说:“给你们老板娘倒杯水,要温热的。” 米莉这句话俨然就是把小秘书当成丫鬟使唤,小秘书脸色有些难看了,看了林容深一眼,不过她还是很顺从的为倒了一杯温开水。 米莉见她顺从成这样,脸上有一丝冷笑。 简家是做建筑材料起家,专门给房地产商供应建筑材料和家用电器,但简家又涉及房地产,在这方面扩得很庞大,自从简庭和林容深一起接手家族生意后,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是和几大房地产商一起投资的别墅楼盘。 因为这次项目投资较大,简家几乎全包了这次楼盘的所有建筑材料和家用电器,几大地产商自然是要一起过来谈一下资金问题。 他们没有见过我,自然不认识我,但是米莉刚才说了一句老板娘,便有人立马笑着问林容深问:“这是贵妻?” 林容深没有否认,保持良好的微笑说:“是。” 在得到他承认后,几个与简家合作的合作商便立马来和我打招呼,说实话,我挺不适应应酬的,林容深自从接手简家的家族事业后,像大型酒会需要妻子陪同这种事情,我都没有参与过,所以,他们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笑容是有些不自然甚至是有些僵硬的,不过,还好,当了这么多年的记者,和陌生人交流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基本无障碍的。 我很落落大方回应着他们。 有人问林容深说,有个这么漂亮的太太,怎么也不见他带出席过。 林容深接手简家的事业后,和以前面有很大的变化,在面对病人时,他永远都是低声细语,耐心又温和,可变成一个商人后,我发现他身上会不自觉流露商人的客套和深不可测,连回答人问题也是只说明白三分。 警觉,沉稳,严肃,虽然嘴角带着笑,可这丝反而让他看上去更为难以探测。 他放下手上的水杯后,才淡淡回答说:“她不太喜欢那样的场面,所以不常跟我出来。” 有人询问我:“林夫人和林总结婚没多久吧?” 虽然这些问题让我觉得很无聊,甚至枯燥,可我还是带着微笑说:“才两个月,没多久。” 那人笑着说:“当天你们结婚时,我也在场,我太太还和我夸赞林太太好有气质。” 我笑着说:“是您太太高夸了。” 正当所有人话题全都围在我身上的时候,林容深突然问我想要吃点什么,这对于我来说有点受宠若惊,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情意绵绵看向我。我知道他是在逢场作戏,毕竟我们才结婚两个月,表现得太生分自然会让人怀疑,我也只能合作说:“我想吃个甜品。” 林容深听了嗯了一声说:“木瓜雪蛤还不错。” 我说:“就要这个吧。” 林容深便招来服务员为我点了一份木瓜雪蛤,外加一杯鲜牛奶。 |
等服务员离开后,坐在对面的米莉一脸羡慕嫉妒恨说:“我果然是刚结婚的,这么甜蜜这么体贴,容深哥哥,以前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米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斜看了小秘书一眼,而小秘书这次只是很守本分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林容深对于米莉故作吃醋的话只是笑而不语,然而将话题继续提到生意上的事情,好在他们的视线不再胶着在我身上,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之后,男人们谈论着男人们的事情,而米莉和我聊着,服务员时不时上一份菜来,气氛也还算好,小秘书也没有在整什么幺蛾子。 这顿饭到结束后,几个合作商告辞离开,都是自己人了,所以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拘谨,简庭对我说:“莱莱,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见过你了,和我表哥结婚后是不是特别的忙。” 简庭因为前段时间出了一个月差,这几天才回国,所以对我近期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我微笑着说:“和往常一样,没有特别忙。” 简庭又打量着我,有点奇怪的问说:“怎么怀孕,也不见你胖,还和以前是怎么回事。” 显然并没有人告诉他,我流产的事情,所以他话一处,米莉便在桌下用脚用力的踩了简庭一脚,疼得他直接叫唤了出来。 我和林容深两个人都同时沉默着。 简庭也是个聪明人,见大家气氛都起了微妙的变化,而且米莉还反应这么大,他立即转移话题笑着说:“这次出差我买了很多女人用的化妆品,也顺带着给你带了一份,米莉正嚷着要去你家送你一份呢,正好,今天我也没事了,大家又都聚在一起,不如去我那里一起喝杯酒?” 我笑着说:“你一个大男人出个差怎么还逛化妆品店啊。” 简庭无奈的看了一旁的米莉一眼说:“我有什么办法,旁边的姑奶奶每天五通电话夺命连环让我给他买,助理帮忙去采购她还嫌弃对方买不好,就只能我亲自上阵了,不然回来还不得闹死我。” 我笑着说:“你这不是心甘情愿吗?” 简庭笑着说:“这是当然,为家里的小公主当牛做马,也还是挺好的。” 望着简庭一脸痴汉的模样,我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在心里有些感叹的想,米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自己的人,一个可以把她宠上天的人,真是好。 不像我,以为结婚后,幸福便触手可得,可最后才发现,自己再次掉入了一个和无底深渊,以前憧憬的幸福场面全都烟消云散,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无尽的冷战与相互折磨。 婚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正当我在和简庭说话的时候,林容深一改之前的温柔,放下手上的茶杯后便对简庭说:“这个项目资金谈拢得也差不多了,之后的事情你要跟进一下,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便起身,小秘书立马从衣架上为他将外套拿了过来,林容深接过后,便慢条斯理穿好。 简庭开口问:“不去我那里了?” 林容深仔细扣着袖口,低眸说:“我还有个会议,没有时间。” |
简庭听到林容深这样说,只能说:“那莱莱是跟我们回家还是你送她回家。” 正想转身走的林容深这才将视线看向我。 米莉似乎是专门想要给我们两个制造机会,便焦急的开口说:“哎呀,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逛街吗?你这么快就想回家了,难道是想食言?” 简庭看向挤眉弄眼的米莉,半晌才明白过来什么,他干干的笑着说:“对,今天我还要陪米莉去逛街,没时间送莱莱。” 米莉接话说:“人家老公在这里,哪里还要你接。” 简庭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表哥,莱莱我就不管了,你老婆就你照看了。” 林容深没有说话。 米莉便拉迅速拉着简庭朝外走,走的时候还顺带着和我打招呼说:“莱莱姐,你可千万要记得来我家找我,这次我可是让简庭买了好多化妆品,很多挺适合你的。” 她说完,便带着简庭消失在转弯处。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林容深还有他那个小秘书,我觉得这场戏既然已经做完了,便起身说:“我坐出租车。” 林容深说:“嗯,我正想说不顺路。” 我在心里冷笑的想,是不顺路,还是不想送。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里离我所住的地方也不远,一个出租车打过去才三十来块钱,又不麻烦。 我提起包便朝着门外走,林容深也没有说什么,对一旁愣怔的小秘书说了一句:“走吧。” 小秘书便立即欣喜的跟在他身后。 走的时候小秘书还专门停留在我身边说:“太太不如您和我们上车,因为林总有个会议,很急的,先让司机送林总回公司,之后我再陪您一起回去,您觉得怎么样。” 对于小秘书的好意,我只是淡淡微笑说:“不用这么麻烦,就让你们林总先工作吧,反正我也没事就不打扰了。” 因为我和林容深是同时起身离开的,所以难免需要坐同一辆电梯下楼,当三个人都同处一辆电梯时,谁都没有说话,均是面无表情的目视着电梯门。 终于门缓缓被打开后,林容深目不斜视的带着小秘书朝着大厅外走去,那里早就有司机在等了,司机将车门拉开后,林容深弯身坐了进去,小秘书跟在后面,一样随着林容深坐在后座。 车子便缓缓消失在商务会所的门口。 我站在阶级上看了良久,脸上的笑也逐渐冷了下去,最后想了想又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提着包冒着蒙蒙细雨去马路对面打车。 今天就更到这里了,还没有看过瘾的朋友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80082】就可以接着129章看了,大家多多支持啊 |
之后那一个月里,我和林容深都很平安无事的相处着,所谓的平安无事指的当然两个人基本上没有见过面,我搬去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他每天出差工作会议,似乎忙得很,偶尔看到他也是在财经杂志上,最近关于他的报道逐渐多了起来。 因为林容深在接受简家的企业后,接二连三做了几起很成功的收购案,让商界的人对于这个从医生转商的人非常的好奇与佩服,又加上他自身条件的优越,有很多记者为了讨好女性读者,只要是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千方百计的搜罗出来,只不过林容深为人并不是太喜欢高调,所以在曝光率上的保护措施做的相当的充分。 基本上只是在一些大杂志上才能够看到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那点消息还都是和简氏企业最近的动向搭边。 我也一直在等贾振峰那边的消息,可等了差不多半个月,他始终都没有联系过我,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在心里想,难道他那边进行得不顺利? 可就算情况进行得不妙,也应该联系我吧? 我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和奇怪,想着大半个月过去了,自己也该给他一个电话联系联系了,我便主动给了他一通电话过去,可第一通没有人接,到达第二通的时候,才被贾振峰接听。 他起初并不知道是我,所以很大剌剌问我是谁。 我直接自报家门说:“是我,夏莱莱。” 贾振峰一听是我,便立马客套的说:“原来是莱莱姐啊,怎么劳烦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根本没有时间和他嬉皮笑脸,而是直接奔着主题去,开口问:“那件事亲你进行得怎么样了。” 贾振峰似乎压根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他有些迷茫的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得得抚养权的问题。” 他一听到我提到这件事情来,瞬间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电话那端的语气有些支支吾吾了,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难道你忘记了?” 贾振峰在电话内笑着说:“没有,没有,夏小姐,我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这件事情……” 我说:“你说。” 贾振峰说:“我可能帮你办不了了。” 果然,我的猜想变成了现实,这中间果然生了变故。 我说:“给我个理由。” 贾振峰说:“没有理由,就是办不了了,怎么说詹东都是我表哥,现在他去世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禽兽用得得去换钱,如果我这样做了,那我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贾振峰如果会有这样的良心,在之前就不会和我见面了,看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还真得要好好查查了,我说:“六百万,先付你一半,搞定后,我再给你另一半。” 贾振峰这次还是拒绝说:“夏小姐,我不是这种没良心的人,对不起了。” 他直接将我电话给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窗口沉思着,我不相信贾振峰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他态度改变,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一次詹东的老家。 还好现在暂时还没有上班,所以时间多的很,为了这件事情,我当天下午便坐上火车直达那边的县,到达那里后,我便联系贾振峰要求见面。 他竟然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我,可我并不急,只是在电话内不缓不慢的说:“如果贾先生没有时间,我不介意再走几十公里远去见您的父母接着和二老谈论这件事情。” 贾振峰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便立马稳住我,转而问我在哪里。 我笑了笑说:“上次的老地方,希望贾先生别失约。” 我挂断电话后,便去了上次和贾振峰见面的地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果然如约而至,甚至有点喘,想来是急忙赶来的。 我见他这幅模样,便笑着问:“要杯水吗?” 他根本顾不上,直接坐在我对面说:“你想怎样?” 我说:“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想问问贾先生是觉得钱少了吗?” 贾振峰皱眉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
我笑着说:“那这是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来解决,毕竟你要说出来,我才能够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才好帮助你。” 贾振峰似乎有些为难,他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我给他倒了一杯果汁,也并不急,徐徐说:“贾先生应该明白,我不是一个爱为难别人的人,现在你没办法为我完成了,这当然是你的自由,而我自然也没有权利来强迫你这么做,只是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就像有一句话说得对,死也要让我死明白不是吗?” 贾振峰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了,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你应该不会找我父母吧。” 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自然就没必要上门去找你父母聊这件事情了。” 贾振峰说:“老实告诉你吧,我收了别人的钱。” 我皱眉说:“别人?” 贾振峰说:“就在一个星期前,有个人来找我,给了我一千万,让我停止和你的交易。” 我说:“一千万?” 贾振峰说:“对啊,一千万啊,这是多少钱啊,可对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时就让人将一千万打入我账户,你也知道的,这比买卖哪边更好做,咱们一目了然,如果我答应你,还要冒着被父母挨骂的风险去为你拿得得的抚养权,这可是要费好大功夫,可如果不和你合作了,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白白拿一千万,我肯定不傻。” 我说:“那个人是谁?” 贾振峰说:“我不认识。” 我说:“方便描述外貌吗?” 贾振峰说:“差不多三十多岁左右,穿着工作装,应该是在大城市工作的人。” 我说:“他是多少号来和你见面的。” 贾振峰说:“正好是23号那天。” 贾振峰见我沉思着,他又说:“现在我把该告诉你的东西也全都说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有些不自觉的握紧面前的水杯,贾振峰也没有再理我,说完后,便迅速从我面前起身离开了饭店。 等他离开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简庭问他二十三号那天,林容深是否有出差。 简庭在电话内回答我说:“二十三号那天他一直在公司啊,出差基本上都是他助理代替他。” 我皱眉说:“他助理二十三号那天有去过M市吗?” 简庭觉得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我笑着说:“哦,我有点事情,你帮我问问好吗?” 我自认为我和简庭的交情应该还算不错的,毕竟有过一段时间的患难之交,他答应也很爽快没有问我原因,在电话那段说:“好,我帮你去查查,你等我几分钟。” 电话挂断后,差不多五分钟,简庭再次打电话过来,他说:“我查了,我表哥的助理那天确实去过M市。”他也有些疑惑的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助理去那里干什么,我们公司并没有业务涉足那座小城啊。” 我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已经没事了。” 我正要挂断电话时,简庭忽然在电话那端小声问:“莱莱,你和我……表哥怎么了?” 我愣了几秒说:“没什么啊。” 简庭说:“孩子……” 我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了,今天谢谢你,我先挂了。” 我没有管简庭,直接挂断了电话。 |
电话挂断后,我直接给林容深打了一通电话,不过在电话播出的那一瞬间,我又按了挂断键,直接回了卧室将身上的睡衣换下后,便下了楼迅速赶往林容深的公司。 到达那里后,我本来是想直接闯入林容深办公室的,可新来的前台似乎不认识我,很尽职尽责的拦着我,并且说林容深在房间内开会,还说没有预约是不能见的。 在她拦我的过程中,小秘书正好外出回来看到了我,她当即便笑着说:“夏小姐。” 我听到她声音回头去看她,小秘书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她笑着问:“您怎么来了?” 我面无表情问:“怎么?我不能来?” 小秘书嫣然笑着说:“没有,您当然能够来,只是貌似……” 她看了一眼拦住我的前台,那前台见小秘书认识我,便立马开口说:“秦秘书,这位小姐刚才也不通报更不预约,直接往林总办公室内闯被我拦了下来,你们认识吗?” 小秘书秦卿说:“我当然认识,这是林总的妻子,你不认识吗?” 小秘书这句话一出,让耿直的前台脸色瞬间跌入惨白。 紧接着秦卿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做的很好,虽然夏小姐是林总的妻子,可是在林总开会的时候,任何人都是没有例外能够不打招呼就闯入的。” 秦卿这句话一出,我反手一个巴掌便扣在了她脸上,这巴掌声非常的清脆响亮。 其实平时我的脾气不会这么冲动,可今天我的怒气已经频临爆发了,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这小秘书还如此不识趣的来讽刺我,用话来打压我,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呢。 办公室内正在工作的所有人在听到耳光声时,都同一时间看向这边,本来还算嘈杂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我丝毫没觉得这一巴掌有什么不妥,只是冷笑说:“嘴巴如果贱的话那就是欠抽,第一,作为一个秘书,我希望你明白,说话最好存在分寸,第二,作为林容深的妻子,我有权利来为他教训一个没有职业素养的秘书,第三,他在开会我知道,可是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第四,小姑娘,你的嘴巴很讨厌你知道吗?” 我说完这句话,直接将挡在我面前的前台给推开,然后提着包无比淡定的推开了林容深办公室内的门,当门大开后,林容深果然在里面开会,因为办公室内有很多人,全都围在他办公桌周围报告着什么。 但是听到开门声后,他们都同时侧脸看了过来,自然也包括林容深。 我丝毫不顾忌他们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林总真是好手段啊,一千万就这样轻轻送给别人,看来我应该很容易有你这样的丈夫了。” 正在浏览笔记本的林容深在听到我这句话时,他淡定的对办公室的下属说:“都下去。” 那些下属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可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微妙,均是陆陆续续收拾好文件离开了这里。 直到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林容深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看向我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想说什么难道林总不明白?” 林容深说:“看来现在的你好像不是很冷静。” 我冷笑说:“你这么卑鄙,你觉得我应该冷静吗?” 林容深松了松有点勒紧的领口,直接承认说:“我说过,领养詹东的孩子根本不用商量。” 我说:“所以你砸了一千万给贾振峰半路来劫我车?” 林容深说:“看来你今天找过贾振峰了。” 我气得直接冲了过去,像个疯子一样把他桌上的文件往地下狠狠扫,他面前那台电脑也被我摔在了地下,房间内一片噼里啪啦的东西摔碎声,林容深坐在那纹丝不动。 我觉得此时快要气炸了,如果不闹出点动静来让自己发泄一下我一定会疯,他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我扫落在地后,等没有东西让我砸了后,我直接把自己的包甩在他桌面上咆哮说:“你明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来破坏?!” 对于我的激动林容深面无表情说:“你应该也明白,你领养詹东的孩子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夏莱莱,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准你领养,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也只好采取对策。” 我说:“你现在的意思是,无论我想什么办法,你都要阻止了?” 林容深说:“不是阻止,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
我妈态度的巨变让我有些疑惑,可疑惑归疑惑,我以为她只是不想我再离婚而变成个三婚,所以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第二天后便去了律师那里,律师说当时他去和林容深的律师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当事人林容深也在那里,但是对方态度非常的冷淡,没说几句话便以有事为由便离开了,剩下他和律师谈着。 林容深的律师说这场婚姻,他的委托人不同意离,不离的话,就代表和离是不可能,我的律师当时就和林容深的律师再三商量,说我不要林容深的一分钱财产,算的上是净身出户,而且我们两人从结婚到现在都一直处于分居状态,就说明感情已经破裂,离婚后才是我们双方最好的归宿,问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愿意离婚。 对方律师说,感情破裂并不是单方面的人来断定,还说,虽然我们处于分居状态可感情是存在的。 总的一句话来说,林容深是不同意离婚,而且林容深的律师非常厉害,是律师界排名榜上的数一数二,他们双方交谈回来后,我律师说,这个婚可能不太好离。 这和他之前的信心满满很大不同,我问他为什么不好离。 律师说,首先林容深的律师不好对付,其次是我们才结婚两三个月,而分居要满两年的话,才能够算正式的感情破裂。 我说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算是冷暴力。 律师说冷暴怒在取证方面是很难的。 也就是说,我和我林容深这场离婚官司打起来,成功率很低,律师如实的和我说,胜算可能只有一半,他问我是否还需要考虑考虑。 我听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律师见我沉默,他开口劝我说:“夏小姐,其实从对方的条件来说,对于你都是有利的,虽然我是律师,是劝离不劝和才会有饭吃,可你们才结婚这么久,也许只是因为一点小矛盾才会闹成这样呢?不如再考虑考虑,双方够冷静了,觉得这段婚姻走不下去了,再决定也不迟啊。” 我自然是知道林容深根本不好对付,可这段婚姻走到现在我已经有了一种莫大的危机感,而且还存在蓄意的报复与折磨,现在还出现个小秘书。 很明显,我的周围已经危机四伏,如果我不离婚,我就要和他身边的女人不断战斗,如果不想战斗,就只能软弱的选择无视忽视,可我做不到。 我摇头说:“谈律师,如果对方出轨呢?” 谈律师顿时睁大眼睛看向我,很明显对于我这句话有些惊讶,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和他说过林容深出轨这件事情。 我说:“我们分居这么久,其实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轨,只知道他身边有个秘书,和他关系挺亲密的,至于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我不敢乱讲。” |
谈律师说:“你是这段时间发现的吗?有没有撞到他们有亲密的动作?” 我说:“这点倒是没有,其实我也不清楚。” 谈律师说:“这个婚你是非离不可吗?”‘ 我说:“对。” 谈律师见我脸上满是决心,他说:“其实出轨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但你必须要有实际的证据来证明对方已经背叛了你们的婚姻,如果你的丈夫如你所说有暧昧的对象,甚至有可能出轨,这对于我们来说胜算会加大不少。” 我说:“是吗?” 谈律师再次强调说:“但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 我没有说话,因为要证实自己的丈夫出轨,这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件让人百感交集的事情呢。 谈律师当然清楚我的心情,他说:“夏小姐你必须考虑清楚了。” 我说:“我知道。” 律师又和我聊了一些别的,将基本情况和我说清楚后,他自然也是要离开了,等他离开后,我便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着呆。 可还没发多久的呆,米莉便打来电话给我,我望着来电提醒发着呆,心里便已经猜到她给我电话是为了什么,想了想,还是按了拒听键,可米莉比我想象中有毅力多了,打了一通又一通,打到我都觉得有些扛不住了,我才只能接听。 才刚喂一声,米莉便在电话内问我要和林容深离婚的事情。 我问谁告诉她的,她说是简廷说的。 我笑着说:“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
米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说:“米莉,你不用知道。” 米莉说:“难道因为小秘书?” 我说:“有原因在里面。” 米莉安慰我说:“莱莱姐,只是一个秘书而已,难道你还斗不赢她吗?” 我说:“米莉,现在就要开始斗,以后呢?以后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 米莉被我问的沉默了。 我说:“我非常累,我不想永远都在和他身边的女人做着斗争,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差了很多吗?其实不瞒你,我们从结婚后的第一天就一直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我并不是没想过挽救,可事实证明,就算你挽救了耶没有任何用处。” 米莉不解说:“可是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问题才会闹成这样啊,那天你们去爷爷家吃饭我就发现你们气氛不对了。” 我说:“你问他就知道了。” 我不想再解释太多,直接要将电话挂断,可挂断之前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便停下动作问:“米莉,你知道林容深和他秘书什么关系吗?” 米莉说:“不是上下属关系吗?” 我说:“你有没有看到过林容深和他秘书有亲密的动作?” 米莉以为我是在为这事情而吃醋,便立马说:“没有没有,顶多是那个女人喜欢容深而已,他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别的女人。” 我似笑非笑说:“是吗?可这段时间他很明显有纵容那女人来羞辱我的嫌疑啊,这很难让我不怀疑他们之间会没有关系,一个秘书,如果没有别人给她权利,她哪里敢对我这么放肆。” |
我说:“看来你的决心比我大多了。” 正当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内对峙时,小秘书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当她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后,一脸惊讶的蹬着我。 她的突然闯入让林容深眉头微皱,紧接着她便慌张说:“林总,是我的失职,没有为您拦住林夫人。” 林容深刚想说什么时,忽然撇到秘书脸上的巴掌印,只是一眼,他又看向仍旧无法平静的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秘书先下去,可小秘书并没有立即离开,似乎是想让林容深多多欣赏她脸上那一巴掌,她小心翼翼问:“里面需要打扫吗?” 林容深简短的说:“不用。” 小秘书只能说:“那林总我先出去了。” 林容深嗯了一声。 秘书离开后,林容深问我:“你动手打人了。” 我说:“不行?” 林容深眉眼里的厌恶有些深了,他说:“夏莱莱,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我丝毫不掩饰对那小秘书的厌恶,我冷笑着说:“这一巴掌我想打他很久了,如果林总心疼的话,可以给我一巴掌不是吗?”我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对,笑着说:“哦,不对,现在人家是林总的红颜知己,看来我应该识趣将位置让给她坐了了,鸠占鹊巢实在太缺德了。”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再闹下去没有多少意思,反而显得自己很泼妇很无理,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他说:“林容深,我在你面前栽了一次,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载第二次,现在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已经无所谓了,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只是之后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和你谈离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和离,不然事情闹大了,双方都会没面子。” 我甩下这句话,连摔在林容深桌上的包都没有要了,转身便推门而出,正好又看到站在那里等候的小秘书,她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推开门走出来,吓得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我冷冷的睨着她,笑了一声说:“现在你都不用和我来争夺什么了,我主动让给你,不过是一块啃不下的肉而已,斩仓给你都没任何关系,只是……” 小秘书还对于我的话有些不清不楚时,办公室内又传来响亮的一声巴掌声,周围围观的人都同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惊呼声不小心泄露出来。 小秘书没料到我今天还会给她第二巴掌,这巴掌让她有些目瞪口呆,白皙的连立马变得红肿不堪,真是我见犹怜。 |
我感觉自己手有点麻,可莫名的却很痛快,这一巴掌我是当着办公室内林容深的面打下去的,我轻松的甩了两下,笑着说:“这两巴掌,是为了教你怎么做人,小姑娘,爱情固然很美,可当小三这种事情你可要慎重。” 这一巴掌把小秘书打得眼泪连连,连声音都不敢吭一下,咬着唇忍受着。 我侧脸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林容深,冷笑了一声,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离开。 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给之前的律师电话,并且对他说:“这个离婚案你可以受理了。” 律师问:“你决定好了?” 我说:“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个离婚案我一定要赢。” 律师问我:“您是否真准备好了。” 我说:“对,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件事情林容深相当于压死了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他做事情永远比我绝情多了,得得我是一定要领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律师得到我的允许后,第二天便去找林容深的律师谈论我们两个人离婚的事情,和离自然是不可能,而林容深也不可能答应,所以律师自然是一无所获被打发回来了,不过我自然也没有抱有希望林容深会同意和离。 所以结果我自然是早知道,可是我没料到的事情是我妈居然也知道了我要和林容深离婚的这件事情,当律师从林容深那里回来没多久,我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在电话内问我:“你要和林容深离婚?” 这样的事情迟早要被我妈知道,所以我也没有隐瞒而是很坦诚的承认了,我说:“是,妈其实我没有如实的告诉您,从我们结完婚后,林容深便对我态度大变,就像您当初所说,他根本没办法忘记以前的事情,是我没有听信您以前的话,以为自己有能力让他因为我而忘记,可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没那个本事,所以这次我是真心想放弃他。” 我以为我妈会对于这件事情万分支持才对,毕竟和林容深在一起她本来就是不支持的,如果不是上次我怀孕了,我想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我们两个人离婚,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拍手鼓掌的喜事才对,可我没想到她却沉默了。 我小声喊了一句:“妈?你还在吗?” 我妈终于开口说:“夏莱莱,你觉得婚姻是开玩笑的吗?” |
我说:“您什么意思?” 我妈说:“夏莱莱,我不同意你离婚。” 她很严肃的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有些不理解问:“为什么?” 我妈说:“第一,你现在是二婚,一旦离婚你还想来个第三婚吗?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第二,我不明白你们又在闹什么别扭了,但夏莱莱我警告你,婚姻不是儿戏,根本不可能让你随心所欲,说结束就结束,第三,如果你敢离婚,你就别叫我妈。” 我说:“妈,林容深出轨了。” 我妈竟然激动反驳说:“没有这个可能!我听林容深说是你想要领养詹东的孩子他不同意,所以你才要离婚的。” 她很不解的说:“夏莱莱,你怎么回事啊?詹东的孩子关你什么事情?你来领养是不是有病?如果我是林容深,我肯定也不会答应,你现在竟然连林容深出轨这样的话都编得出来,也是够可以的。” 我说:“林容深去找你了?” 我妈说:“如果不是他来找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说:“妈,不管林容深和你说了些什么,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对,我们离婚的有一般原因是因为我要领养孩子,林容深不同意,可更大的原因是我们婚姻本身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我不想再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您可以说我在胡闹,也可以说我再把婚姻当儿戏,可我决定好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改变。” 我妈冷笑说:“夏莱莱,你要做的事情谁能够阻止,说要结婚的人是你,说要离婚的人还是你,既然你语气这么坚决,那还来跟我说要离婚干嘛?反正我这个妈在你眼里可有可无而已,但这一次,夏莱莱,我已经陪你胡闹了一次,不会陪你再闹第二次吗,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决心要离这个婚,我只和你说一句话,行你离婚可以,你离婚那天你就会亲眼看到我的尸体,这次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真的可以试试。” 我妈直接挂断了我电话,当我听到电话内传来的嘟嘟声,将手机往沙发上狠狠一摔。 我没想到林容深竟然会这样卑鄙,把这件事情闹到了我妈那里,他以为闹到我妈那里我就会善罢甘休吗? 可是最让我没料到的是,我妈竟然对于我离婚的事情如此激烈的反对,这是为什么?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这有点不太像她的脾气和想法。 |
米莉似乎也分不清楚林容深和他秘书之间的程度到底到了哪里,所以她也不敢特别肯定和我说什么,只是劝解我说让我不要太冲动了,如果我们两个人跨过这个坎了,说不定就好了。 我只是笑了笑说:“好了,你别管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好好和简庭处着吧,我的事情我自然有打算。” 米莉说:“可是……” 我说:“米莉,我是成年人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并不存在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我非常清楚我和林容深的矛盾在哪里,而这个矛盾的根结是否能够被消除我也非常清楚,所以你别为我们操心了,好吗?” 米莉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知道我们这些外人插手没用,可是莱莱姐,当初你这么想要和他结婚,为什么离婚决定得如此草率。” 米莉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一下,良久我才说:“米莉,那时候我以为我和林容深会幸福的过一辈子,所以我才会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和他结婚,可是结完婚后,我才发现,当初的想象都是自我欺骗,我们过得并不幸福,而且在这段婚姻里,矛盾丛生。” 说到这里,我自我嘲讽的笑了笑说:“其实都怪我自己,不信邪,可是结果往往都是给脸上狠狠一巴掌,我并不想和林容深闹得至死才方休,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我们也都早解脱。” 大约是我说得太过深奥了,米莉有些听不懂,她说:“难道不可以解决吗?” 我说:“这辈子都解决不了。” 米莉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笑着说:“这个世界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米莉。” 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自己在这咖啡厅待得太久了,便对米莉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米莉还是有些不甘心劝我,让我对于这件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我在电话内也只能敷衍的答应说自己会好好考虑的,当电话终于挂断后,我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额角,为了怕有人再次打电话来询问我和林容深之间的事情,我选择将手机直接关机。 招来服务员买单后,便出门打了一辆车往公寓赶,到达楼下后,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便停下了稍微有些急促的脚步,车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我,有司机从驾驶位置上下来,拉开了车后座的人,林容深从车内走了出来。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所以我并没有急于朝前走,而是提着包站在那儿没有动,反而是林容深朝我走了过来,他到达我面前后,便开口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聊聊。” 上次的火气到现在也消了不少,我自然也平静的问:“你想怎样聊。” |
林容深说:“先上楼。” 我说:“好。” 我走在他前面,林容深静静的跟在我后面,等到达楼上后我将门给打开,林容深跟着我走了进来,我也没有和他讲客气,放下手上的钥匙,说了一句:“随便坐。”便弯下身给自己换着鞋子。 林容深也没有半点生疏,走到沙发上坐好后,便看到茶几上一堆的方便面袋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也没有管他,换掉鞋子便蹲在那里收拾着,这几天太懒惰了,又加上没有多少时间,一个人所以就随便吃了不少的方便面,我将茶几都收拾得差不多后。 才抬脸问:“要喝水吗?” 林容深说:“我不认为你这里有干净的水。” 我说:“你这是在嘲讽我不爱收拾?懒?” 他丝毫不给我面子说:“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我笑着说:“抱歉,我以前并不这样,而是这段时间被你打得措手不及,日子才会过得比较混乱。” 林容深没有理会我话里面的讽刺,他淡声说:“今天我来,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笑得很淡定,语气也平常得有些过分,我说:“离婚的事情。” 林容深说:“你的律师来找我了。” 我将手上的垃圾桶放下后,便坐在他对面和他对视说:“我说过,这个婚我离定了。” 林容深看到我脸上的决心,他笑了笑,说:“我记得我也和你说过,这个婚你是否能够离成,全看你的本事。” |
我说:“我不是很明白。” 他说:“你说。” 我皱眉不解问:“林容深,折磨我难道就真这么有趣吗?” 林容深反问:“我在折磨你?”他想了想,又说:“我们结婚这段时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段时间我一直再给你时间冷静。” 我笑着说:“是啊,这冷静的时间还是真是挺长的,从结婚第一天到现在。” 林容深听到我讽刺的话,可他没有和我计较,而是表情淡定说:“我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定要离婚,那之后我们势必需要在法庭上见,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你玩这个游戏,所以我的律师会对这件事情全权负责。” 看来林容深也不肯退让了,他的意思很明白,之后的事情他会奉陪。 我皱眉说:“你不觉得你很无聊?” 林容深含笑说:“我只是在挽救我的婚姻。” 我说:“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 林容深说:“随便你怎么说。” 林容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过几天我要出差,如果有什么事情,联系我的助理和律师都可以。” 他本来转身想离开的,可似乎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又停了停转过身看向我,对我说:“忘了提醒你了,想离婚我没有任何意见,可你妈那边你该多多注意了,毕竟老人家身体已经经不起你的折腾。” 他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他说完后,这次终于朝着门口走去。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望着他背影,不过在他即将跨过大门口时,我问了他一个问题,我说:“林容深,我特别蠢,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从结婚那天开始你就从没想过要和我好好过日子,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始终都是你的仇人。” |
林容深站门口对我笑着说:“你不是一样对我始终存在戒心吗?” 我皱眉说:“有吗?” 林容深反问:“没有吗?” 他电话正好在此时响了,林容深按了接听键轻轻喂了一声,给他电话的人是谁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林容深接听了这通电话后便下了楼。 当我听到楼下传来车发动的声音时,走到窗户口望向下面,林容深的车正好转了个弯朝着小区门口开走。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都有吧,所以这段婚姻才走到了现在?也对,一段婚姻失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双方两人的责任,也不能去怪谁,要怪只能怪我们当初做的错事太多了,所以到达现在稍微有些不对劲,便总是疑神疑鬼。 我不否认我对林容深一直保持着警戒,可林容深也未必没参杂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这段婚姻的矛盾,还是之前被我们刻意忽视的问题。 林容深从我这里离开后,第二天果然带着小秘书去出差了,我之所以会知道并不是因为那天林容深告知了我,而是米莉气愤的打来电话跟我说,她问我难道真不管管这事情吗? 林容深去外地出差,还带上小秘书,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而且小秘书还对林容深有着雄心豹子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出事是假。 米莉在电话内哀求我说:“莱莱姐,你就赶紧跟过去吧,要是林容深被那死妖精占了便宜那就糟糕了。” 我听到米莉的话笑了出来,觉得她这说话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占女人便宜才算便宜,什么时候都要担心男人被女人给占便宜了。 米莉见我还有心情笑,语气越来越气愤了,她说:“你能不能认真点?能不能?莱莱姐,林容深是你丈夫啊,你怎么能够如此不在意?” 我只能出言安抚着米莉说:“好了,我很气愤,可是气愤该怎么办?他们去出差要发生点什么,我根本阻止不了的。” 我觉得米莉太无聊了,便拜托了她一件事情,让她去商场给我买一样东西,便将电话匆匆挂断了。 把她打发后我叹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处理着屋内的卫生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林容深和秘书一起去出差,不发生点什么还真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我将这大号的机会亲手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 如果林容深和这个秘书真有什么呢?那这次出差不是老天给我提供证据的好机会?一旦将林容深出轨的证据掌控在手上,我就有了理由提起起诉离婚,我胜算率就要增加一半。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为离婚官司做好充分的准备,我立马回拨了一个电话给米莉,问她现在在哪里。 米莉在电话内和我说:“你不是让我给你买东西吗?我正要往商场赶呢。” 我说:“米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林容深那里?” 米莉听到我这句话,她语气瞬间恢复了活力,她说:“你想通了?” 我说:“对,我想通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
米莉说:“当然!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没有我!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小秘书,我恨不得手撕了她!” 我说:“行,那我现在买票,但是你要告诉我林容深和小秘书是去哪里出差了,并且入住的是什么酒店,还有他们出差的具体行程资料都要通通给我。” 米莉回答得很慷慨也很积极,她说:“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我和米莉一起挂断电话后,便各自忙着各自的的,差不多二十分钟米莉就将林容深这次出差的信息全部弄到手,而且还很详细。 有时候我还挺佩服米莉的,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这么详细的资料,不过想到简庭这个专业卖表哥三十年的人,也就没多少惊讶了,我估计米莉这一手的资料都是简庭这个女友奴身上所获取的。 我按照米莉给的资料上的地址订了两张飞机票,当我们两个人都准备得差不多后,在下午四点左右便在飞机场碰面。 米莉情绪有些兴奋,大约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和我说着话,等我们上了飞机后,双方都有些累了,米莉便在一旁休息,我翻看着林容深的工作行程,又在心内想,自己去会不会不太靠谱,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找侦探来办这件事会不会比较靠谱? 我心里还是存在犹豫的,不过这丝犹豫在飞机落在N市的那一刻又被打消了,是否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就算没有抓怕到有价值的东西,在确认他们之间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之后再找专业的侦探也是一样。 到达N市后,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时我和米莉都有些饥饿和疲惫,便直接从机场打了一辆车往林容深现如今所下住的宾馆赶,到达那后,为了防止碰到林容深,我给了米莉一顶帽子,而我自己脸上带了一副墨镜,两人办理好入住手续,到达酒店房间后,米莉倒在沙发上问:“莱莱姐,咱们今晚上干什么啊。” 我将行李都放好,第一时间走到落地窗前去看对面的房间,发现对面房间的灯光是暗的,为了保险,我将房间内的窗帘给拉上,对米莉说:“我点一下晚餐,你要吃什么?” 米莉似乎已经忘记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说出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我便给前台打电话都一一点好,之后,米莉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而我从浴室内洗完澡出来后,便一直看向对面的房间,发现对面的灯光始终是暗的,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他今天的工作行程按道理来说,在七点的时候就该结束,这么晚都没在自己房间,那他会去哪里呢? 正当我在心里猜测时,对面房间的灯光终于在那一霎亮了起来,我立马走到窗户口将窗帘拉开一丝缝隙。 本来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东西的米莉,察觉我表情有些不对,便也立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随着我一起站在窗户口小心翼翼看向对面,并且小声问我:“林容深是不是回来了?”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窗户,只看到有几个人在晃,可具体都是谁根本看不清楚,不过今天我来早就有了充分的准备,便回身去行里箱内拿出了一个望远镜。 米莉看到我手上如此专业的东西时,吓了一大跳问:“哇塞,莱莱姐,不是吧,你准备工作这么专业?”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迅速将望远镜打开,对准对面的房间才说:“我以前是记者,记者在这方面自然得专业。” 我这句话刚落音,望远镜正好瞄到一张脸,那张脸是林容深的,他正站在房间内和一个男人说着话,不知道说着什么,但那男人我见过,好像是他身边的助理,而小秘书自然是在他房间,似乎是在为他准备晚餐,因为她入了餐厅。 站在林容深对面的助理给了他一份文件,林容深接在手上翻看了几眼眉头似乎皱了皱,差不多几分钟时间,小秘书从餐厅内出来了,笑着走到林容深面前说了一句什么,林容深将文件递给了助理,便转身朝着餐厅走。 助理接过文件后,便从他的套房内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小秘书和林容深。 助理一走,米莉便感觉到危机了,她眼睛比我厉害多了,根本不用借助望远镜就可以看清楚一切,她在我耳边着急的说:“怎么小秘书还不走?” 我一点也不着急,继续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可餐厅那边没有窗户,我们只能看到他客厅内的情况,而客厅内已经空无一人,小秘书和林容深都在餐厅内待着。 |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有人从餐厅内走到客厅,出来的人是小秘书秦卿,她正在屋内整理着什么,整理了好久,忽然从沙发上拿起了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她正要挂在衣架上,不过在往上挂那一瞬间,她往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确认好后,她含情脉脉的盯着手上那件西装,并且还很陶醉的抱在怀里,甚至将脸埋在了那件西装上。 米莉气得骂了一句:“妈的!这贱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我在一旁凉凉的说:“少女怀情总是春。” 米莉忍不住了,她转身就要朝门外走,我感觉不对,便立马放下望远镜扯住她问:“你去哪里?” 米莉说:“照这样下去,那女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爬上林容深的床,我肯定不能让她这么做。” 我说:“你先冷静,事情还没明了化你千万别冲动。” 米莉有些不死心的说:“可是……” 在我们两个人说话期间,对面房间内的灯光忽然在一瞬间熄灭了,我和米莉都各自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迅速冲到窗户口,可对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窗户好像也被人拉上了。 米莉抓紧我的手问:“莱莱姐,小秘书走了没?” 我皱眉说:“我没注意。” 米莉问:“两人不会……” 我说:“好像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怜,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小秘书怎么可能离开。” 米莉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等。” 米莉见我如此的冷静,她声音激动说:“等?你还有心情等?对面的女人在睡你的丈夫,莱莱姐,你到底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说话,米莉又说:“不对,林容深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她连我都没看上,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我不相信,莱莱姐,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搭理米莉,对面窗户灯熄灭了,也看不出些什么来,我便拉着米莉坐沙发上,然后一起吃着晚餐。 可米莉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吃了,在房间内急得团团转。 到达半夜一点,对面的灯光始终是暗的,米莉也从焦急转为平复,这终究和她没关系,熬到现在她太疲惫了,所以在床上呼呼大睡。 而我,却没有什么心情,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又一杯水,跑了一趟厕所又一趟厕所,到达四点快天亮时,我发现自己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难免在心里嘲讽自己,不过是纸老虎一只,终究是做不到视而不见,也做不到毫无波动,真是可笑又矛盾。 我从四点一直坐到早上七点,当天彻底亮了后,我便始终守在窗户口,可对面拉上了窗帘,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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