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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时隔五年,初恋男友给我做孕检,往事又回首[第3页]

作者:旧月安好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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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东说:“现在应该由我来问你了。”
    我坦荡荡的说:“好啊,你问。”
    詹东神色带着怀疑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没有男人。”
    詹东满脸失望说:“夏莱莱,是你说好的坦诚,可我坦诚了,你呢?”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詹东面前,指着自己的唇说:“如果我和你说,那天我是被人强吻了,你信吗?”
    詹东脸上终于有了愤怒,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妻子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情不会愤怒,而忍了这么久他自然也不例外,他提高音量说:“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我说:“林容深。”
    我怕他没有听清楚,又一字一顿再次重复了一遍说:“是林容深。”
    我亲眼见到詹东的脸色从铁青变为苍白,又从苍白变为暗沉,那过程比国粹变脸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的脸色竟然会有这么多种颜色。
    他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解释说:“你一直都知道我妈和林家的矛盾非常之深,林容深父亲的死和我妈妈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报复我,那天的强吻也是……”
    詹东忽然笑了出来,笑容里是无尽的嘲讽,他说:“夏莱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报复你需要强吻你?强吻你又能够报复你什么?是你们两人意乱情迷了吧?”
    我刚想矫正他这带有侮辱性质的猜测说法,詹东看向我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林容深对我什么态度,还有你对我的敷衍,你别以为我是个瞎子,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
    詹东越说越愤怒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忘记他,我也以为五年的时间了,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该忘的也总该忘掉了吧?可你呢?不仅没有忘,对于他的回归,心里还存在着窃喜吧?你面对他还是那么的慌乱无措,面对他还是这么的失魂落魄,夏莱莱,你要利用我多久?”
    我说:“你呢?你是否爱过我?”
    第二天我主动提出要带孩子出门玩,詹东自然是高兴,还说让我们在外面玩久点回来,就算在外面吃饭都没关系。
    可我婆婆有点不太开心了,在我们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一定要带好孩子,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对于她对我的不放心,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这种怪异自然是婆婆和詹东对孩子如此的关爱,所以在对于孩子安全的问题上让我起到了忽视。
    我没想到那天婆婆的担心居然变成了现实,我带着得得去游乐场后,刚开始还好,他不敢有太多的要求,看到想玩的只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我,我自然看出他的想法,本来是为了增进我们母子的感情,只要是他想玩的,我都会满足他的要求。
    带着他在游乐场一直玩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累到全身都走不动了,抱着他在公共休息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可谁知道在我怀中的得得忽然嚷嚷着和我说要吃冰激凌。
    我当时就问哪里有冰激凌,他指着不远处的冰激凌车,奶声奶气说:“在那里,我想吃草莓口味的。”
    我想拒绝,因为冰激凌车那边早就围满了很多人,排队都要花费好长一段时间,可看到孩子渴望又想要的表情,我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我要满足自己孩子所有要求,夏莱莱,当初对林容深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你都坚持下来了,排队算什么?
    最终结果自然是牵着得得去排队了,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我时,我和老板要了一个草莓味的,正想掏钱,一直很安静站在我身边的得得,突然无比怪异的将我用力一推,得得从我手上挣脱开来,竟然在游乐场慌张逃窜着,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人已经窜到了一条不远的马路旁,他才刚从出口汇入马路半中心的位置,迎面突然冲出一辆私家车,在那一秒钟,整个世界都尖叫了。
    因为孩子被那辆车撞得飞了起来,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后,便落在了地下没有了知觉。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声,好多人都朝车祸那边涌,我一个人握着冰激凌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也说不了话,更加动不了。
    直到有路人抱住流着鲜血的孩子,对周围围观的人大声问:“医生!医生在哪里!”
    这一刻的我才如梦初醒,我疯狂的冲了过去,从那路人手中夺过了满是鲜血的得得,慌张的呼唤着他名字,他只是很安静的躺在我怀中,白皙嫩滑的小脸上,是交错的鲜血。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送到医院的,当我反应过来,我人已经在冰冷的医院,孩子在手术室进行抢救,詹东和婆婆得知这件事情后,也都慌张赶来。
    婆婆当时站在手术门口,还来不及说一句话问孩子的情况怎样,整个人便直接昏了过去,被医生紧急抬入了病房。
    我和詹东又手忙脚乱的安顿好婆婆。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告诉我,詹东的母亲只是情绪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会突然晕倒,让我们都别太担心。
    一旁的詹东明显松了一口气,等医生离开后,他整个身体全都靠在了墙上,仰着脸许久都没说话。
    我以为他还在后怕,便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他感受带到了我的触碰,睁开眼来看我,我小声安慰他说:“现在妈没事了,得得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别太担心了。”
    我安慰的话一出,詹东并没有给我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很冷淡的回看我。
    我从他目光中看出一丝丝责怪的意思,开口问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詹东将我手从他肩膀上拂掉,一句话都没有说,站直身体便从我面前离去,我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詹东。”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给我回应,还是不断往前走着,我又再喊了一句:“詹东!”
    我妈见我如此紧张,脸上自然是不满,但还是拿起手机递给了我,顺带嘟囔说:“你这几天的手机怎么回事,垃圾短信怎么这么多。”
    她说完,便拿着我的脏衣服去了浴室。
    确认她不会回来后,我松了一口气,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做贼一般将短信打开,里面又传来陌生的简讯,内容是:“二十五号了,月经来了吗?”
    我看到这短短的一行字,心里的无名火越发大,现在我婚姻变成这样和他有撇不清的关系,他还想干嘛?
    我指尖无比用力的在键盘上按下一行字:“关你什么事?”
    短信发出去后一秒,对方又发了过来:“你说呢。”
    我说:“说你个大头鬼。”这几个字我打出来,又发现不对,想了想,又全都删掉,重新打了一行字,我说:“请你远离我的世界。”
    这条短信发出去后,我等了十分钟,林容深再也没有发过来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用短信对我进行骚扰,让我不胜其烦,现在终于安静了,让我觉得挺好,真的挺好,也不用再害怕被我妈知道我还和林容深有联系。
    下午的时候,我妈将我病房内的东西该洗的全都洗掉后,便接到了一通电话,隔壁邻居找她打牌的电话,她自然没有什么耐心在医院守着我,叮嘱照顾我的特护两句后,提着包风风火火离开赶去了棋牌室。
    可她才离开没多久,我病房内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自然是……林容深……
    当时趴在床上的我,还以为是看错了,仔仔细细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好久,发现没错就是他,真的是他。
    当我这些话说完,屋内的灯光突然在那一霎亮了,林容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脸在白炽灯光下清清楚楚,他唇轻抿,脸上的情绪也显得比我平静很多,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他说:“我要你命有何用?你和你妈身上的罪孽熟得清吗?”他冷笑一声说:“严格来说该赔命的应该是谭秀琴女士,至于你,最多只不过是个杀林海鑫的帮凶而已。”
    他甩下这句话,又变成了那个冷漠刻薄又熟悉的林容深,他将门带关后,便离开了这里。
    剩我一个人手脚冰凉的坐在那里,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第二天我妈来了医院,见我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便问了我几句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声音嘶哑告诉她没什么。
    我妈奇怪的瞄了我两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进厨房给我洗水果,等她将水果端出来时,正好看到詹东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外和我对视着。
    我妈看了詹东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立马和我解释说:“是我喊詹东来的,我就知道你们吵架了,真是的,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她说完,便立即去门口拉着詹东进来,詹东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我妈拉着,我妈似乎是在为了给我和詹东制造机会。
    将詹东拉进来后,便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剩下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坐着。
    詹东最先开口,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我问:“你怎么样了。”
    我比那天也平静了不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
    詹东说:“那天……”
    我说:“你想说什么。”
    詹东说:“那天是我太激动了,所以伤到了你。”
    张小雅抱着婚纱,一脸可惜的叹了了一口气说:“也对吧,你和林容深这辈子大约是不会有可能了吧。”
    这个话题我们双方轻描淡写的提了提后,便又各自挑选着婚纱,一直挑到下午一点的时候,詹东打来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吃饭,我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还在礼服区兴致勃勃挑选着礼物的张小雅。
    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估计还要一会儿。”
    詹东说:“莱莱,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
    他用了无比正式的语气,这种语气就代表他今天找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有好半晌没有回答他,詹东追问说:“没时间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你等等,我现在就过来。”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只能去找张小雅请假,虽然还没有挑选出满意的婚纱,可她也不能强迫我,只能放我先走,还说下一次一定要留一整天的时间来陪她。
    我笑着说了个好字,便走过去抱了抱她,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我这才提着包匆匆离开,刚上出租车詹东的短信便发送了过来,是吃饭的地点,我按照他给的地点让师傅开过去。
    差不过十五分钟过去,我到达了目的地,抬头看到如此正式的酒店,我在心里想,莫非今天詹东是想要找我谈离婚的事情?
    我心事重重的想着这个问题,可当我到达那里后,里面并没有离婚协议书等着我,房间内有两个人,一个是詹东,另一个是林容深。
    我站在门口看到这个情况后傻了一下,心想,詹东想干什么,林容深怎么在这里?
    我站在门口突然有些不好过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顿饭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詹东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便主动从椅子前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拉住了我的手,我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希望他解释一下。
    可詹东牵着我手朝房间内走,并不回应我任何问题,到达包厢内后,林容深淡定从容的坐在桌边,也不看我,只是端着手上那杯茶时不时喝上两口。
    詹东说:“莱莱,你不用紧张,容深是我请过来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詹东见我情绪有些激动,便对我说:“你先坐下。”
    我说:“你先和我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才决定要不要坐下和你吃顿饭。”
    詹东听到我的回答,忽然反问:“难道你想让我和容深两个人一起吃这顿饭?”
    不,这肯定不能,如果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吃这顿饭,比我不在现场亲眼监督还要糟糕,我必须要想好一个什么折中的办法来。
    我冷静的想了一会儿说:“我妈也好久没有见容深了,不如我也先让我妈过来一趟,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坐在我对面的林容深听到我这个提议后,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端起一壶茶看向我说:“看来你是闲事情还不够乱,你真确定你妈见到我不会太过激动吗?”
    詹东怒吼了出来说:“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妻子还在这里。”
    他在强调我的什么身份,在这个时候我自然也不能缩在角落,毕竟维护家庭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从约定好和他重新开始后,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并不能介怀什么,虽然他这个前女友,我们并不曾见过什么面,而且她差点让我的家庭走向毁灭。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面对微笑的对这个陌生女人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夏莱莱,是詹东的妻子,请问您是……”
    詹东眼里闪过一丝庆幸,他手顺势揽过我腰说:“你不用担心孩子什么,我会照顾好她,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一下我,我毕竟是一个有妻子的人,当初我们也全都说好了,孩子我来抚养,所有费用全部由我负责不是吗?”
    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失魂落魄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孩子一眼,最终落在詹东身上,她气若游丝的问:“可是我想孩子啊……”
    詹东说:“我说过今后每个月里有两天你和孩子见面的机会,到达那个特定的日子,我自然会让得得去见你。”
    那女人忽然表情变得极其痛苦,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心说:“詹东我是个母亲,我将孩子养到这么大,之所以来找你,并不是想要你从我身边夺走他,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詹东无比冷酷的说:“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眼泪,她声音嘶哑说:“因为我爱你啊,当初我为了生下你的孩子,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将孩子交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抚养,我不要。”
    她绕过我和詹东,从儿童椅子上一把抱起了正一脸迷茫的得得,转身就要走,我还没反应过来,詹东忽然将我推开,及时从后面拽住那女人,伸出手便从她怀中去抢,那女人自然不是詹东的对手,孩子到达詹东手上后,詹东立马拉着一旁表情木讷的我快速起身离去,试图摆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可我们才走几步。
    身后传来那女人撕心裂肺的一句:“詹东!”
    救护车赶到后,车上下来很多穿白色衣服的医务人员,人影绰绰,我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周围很多围观的人,此时我正蹲在得得身边,不敢碰他,也不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医生到达这边后,便有人最先蹲在我身边,那双干净笔直的双手在得得胸口按了两下,又翻看了一下得得的眼皮,周围一堆的护士候在一旁。
    他了解完情况后,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听诊器,在得得的心脏和小腹处来回检查了一遍,他又扫了一眼事故现场,才给出了结果说:“命挺大,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外伤,先送医院再进行详细的检查。”
    他对护士吩咐完,便看向地下还一脸恍惚的我,他没有跟着护士们上车,只是居高临下的看向我,看了好久,他同我一起蹲了下来,目光和我平视说:“你呢。”
    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说:“把手给我。”
    我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话把双手伸了出来,他捏住我手腕,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受伤,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他才轻轻放下说:“听说你当了很多年的记者。”
    我点了一下头。
    虽然我很想在此时怒吼出这些话来,可现实是我的修养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如此做,我唯一的办法是用眼神警告他让他放开我。
    林容深笑得更加开心了,还好心情的撅了两下我的脸说:“这么惊慌失措,好像挺可爱呢。”
    可爱?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
    很好很好,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深呼吸了好久,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了,米莉的声音明显也有些不耐了,她反复问了几句:“容深?你在房间吗?你现在在没在房间?我有点事情找你。”
    林容深不慌不忙的为我整理好衣领,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我,顺带着拂了下自己的衣服。
    在这几秒钟里,我立马窜到沙发上规规矩矩坐好,刚想整理好姿势换一个比较从容坐姿坐好,可林容深突然就把门给打开了。
    当门一开,米粒的声音变得清晰不少,她说:“你在里面干嘛呢?喊你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林容深笑的从容不迫,看不出任何一点异样,说:“嗯,刚才是有点事。”
    米莉有点担心问:“那……有没有打搅到你?”
    林容深说:“已经处理完了。”
    如果当时我手里有一把刀,我一定毫不犹豫从林容深背后扎过去,上一秒我还天真的以为,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放下了,对于我的成见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也淡化了不少,毕竟他这段时间除了在语言上偶尔嘲讽我一两句以外,基本上没有太出阁的事情发生。
    可现在,我只能在心里冷笑自己的天真,他怎么可能会有改变,他是林容深啊,与我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林容深。
    门外的詹东听到林容深有点拿捏不准的话,愣了几秒,才笑着说:“谢谢,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林容深笑得亲切说:“请进。”
    詹东有些意外他突然变得友好的语气,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深究,林容深便已经从门口移开,回身对房间内的我相当温柔说了一句:“莱莱,你丈夫来了,难道你都不准备打声招呼吗?”
    詹东刚抬起的步子瞬间一迟疑,就连一旁的米莉听了林容深的话都有些意外了,她连忙问了一句:“容深?里面还有人?”
    林容深淡声说:“嗯,有。”
    林容深说完,便朝着饮水机旁边走去,最后一道防线消失后,而我自然也暴露在詹东和米莉的眼前。
    现在的我虽然有点慌,毕竟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表面上看上去还是算很镇定,我从容的迎接着米莉和詹东投向我的眼神,并且还小声说:“我正想打电话让你过来一趟呢。”
    在倒水的林容深在听到我这话时,眼里闪过一抹笑,不过很快他又继续若无其事继续手上的动作。
    詹东在看到我在林容深办公室内,脸色变得很奇怪,说生气又谈不上,说怀疑也不是,不过我们这么多默契,唯一值得被称赞的,就是在敏感的时候都不会大吵大闹,而是会给彼此维持着面子,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爆发。
    詹东从门外走进来后,便顺势坐在了我身边,回应我说:“我是来找詹东问问得得的情况。”
    我说:“我刚才也是为了这事情来的,他说得得没事,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当我到达一栋公寓前,又看了一眼大约一百米远的大学,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便朝着公寓走了进去,坐上电梯后,无比熟练的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我将钥匙插入那扇门的钥匙孔内,当门被打开,房间内的一切便出现在眼前。
    这栋房子是林容深还在读大学时,买下来的,那个时候正好是我妈和林海鑫再婚没多久,他大约是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所以以读书方便为由,在大学隔壁买了一套公寓,从家里搬了出去。
    那时候林海鑫还为了这件事情和林容深大吵了一架,但最终结果还是没有拗过林容深的坚持。
    他搬出去住的那段时间,正是我对他情愫发酵的时候,林容深对我也是出奇的好,他虽然对我妈表现得相对冷淡,可对于我这个妹妹却非常的关心。
    经常对我嘘寒问暖,时不时的指导一下我的学习,其实在还没开始喜欢林容深时,对于他的殷勤我还是有些排斥,因为对于我妈的再婚我本身也是非常的反对,更何况是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所以他和我说话或者对我微笑的时候,我都是能躲则躲,从来不和他多交谈一秒。
    可十八九岁的少女,哪里逃得过一个年轻又英俊的男子,他对你说上一句暧昧不明的话,你就会心慌意乱一整天。
    他稍微对你微笑一下,你就脸红到不行,久而久之你自然是无法抵抗。
    我就是莫名其妙的醉死林容深给我的温柔里,知道自己喜欢上他后,我还难过了好一阵。
    也越开越恐慌的躲着他,直到有一次我妈和林海鑫因为有点事情而无法回家,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那天夜晚的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又是害怕又是难受,以为自己会孤独的度过这艰难的一夜,可谁知道那段时间一直在公寓住宿的林容深竟然突然回来了。
    是他大半夜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送去了医院,那天还正好是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身体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他怀中,他抱着我上了出租车后,便时不时的用手来触碰我的额头。
    声音很温柔又很清亮的问我是不是觉得难受,我知道他是学医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对他的询问是相当信赖,他问我一句话,我便小声的答一句话。
    对于我如此的配合,他自然是笑的很开心,摸着我发烫的脸说:“只是普通的感冒,我们去医院打一晚消炎针,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我烧得面红耳赤,虽然难受,可对于打针的惧怕还是存在,便小声的问他可以只吃药不打针吗?
    林容深很坚决的说了一句:“不可以。”然后又好笑的问我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针吗?
    对于他问的这个问题,我自然有些害羞,否认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要到打针的地步,而且听别人说药也是有副作用的,所以……所以……”
    林容深将我搂紧了几分,又为我裹了裹被子说:“所以不用打针是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林容深轻笑,他说:“我的专业是医生,所以你的身体状况我比你清楚,不要再找借口。”
    我红着脸说:“我才没有找借口呢!我这是实话!”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反驳林容深,说来也奇怪,平时我性格是比较顽皮又叛逆的,可只要面对林容深就仿佛身上的刺全部被拔光,总是不自然的变得规规矩矩。
    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就是这样,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他把我安全送到医院后,在那里陪了我一夜,那一夜我的要求很多,总是口干舌燥想喝水,坐在一旁闭眼休息的林容深总会在第一时间睁开眼,为我去备常温的水,喂给我的时候,还会给我擦嘴角,问我还难不难受。
    大约男性角色在我生命中一直都是一种缺憾的存在,所以我从小非常没有安全感,可当林容深如此温柔的问我难不难受时,我竟然会有中想哭的错觉,在这种错觉下又有一种异样的安心之感掺杂着。
    我摇摇头,小声回答了他一句:“不难受。”
    林容深见我眼睛亮晶晶的,又碰触了一下我额头,在确定我体温降下去不少后,他轻声说:“明天大约就会好,今天晚上就早点休息好吗?”
    我点点头,想了想为了不麻烦他,还小声说:“我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先回家吧。”
    林容深笑着说:“傻丫头,我是你哥哥,家里大人没在家,我自然要陪着你。”
    是啊,有个哥哥多好,没有爸爸生命里突然多出一个温暖又会照顾我的哥哥,也算是老天对我的一种弥补。
    那天晚上开始,算是我真真正正接受了林容深,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左右,林容深还在医院守着我。
    他说的话也果然很灵验,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的高烧便退了,可以出院了。
    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家,毕竟他今天还有课程,可谁知道,我们出了医院后,林容深扶着还有些虚软的我说:“为了奖励你的勇敢,我带你去丽芙坊怎么样?”
    丽芙坊的糕点是我最爱吃的,这个爱好只有我妈知道,当时林容深问我时,我还傻了一下,甚至还傻不拉几的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里的东西。
    林容深撑开伞很自然牵着我的手说:“小女孩不是都喜欢这种零食吗?”
    我感觉到他手心内的温度,觉得有点怪异,想抽出来又不敢,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他,发现他是如此的自然,我在心里想大约是我多想了,他是我的哥哥,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这样牵着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有点害羞的强调说:“我今年十八岁了,不是小女孩了。”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额前乌黑的碎发上沾着碎雪,那双温柔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轻轻一笑说:“我们家莱莱原来也是一个大姑娘了。”
    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低头假装看自己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回了一句:“是啊。”
    正当我在心里算着他打算什么时候走时,我凉凉的脖间忽然落下一个温暖的编织物,当我抬起脸时,林容深脖间的深色围巾已经落在了我颈脖上,他认真的为我缠好后,手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他说:“走吧,我的大姑娘。”
    那围巾上,全都是他身上清香,在我那时的印象中,男生总是特别脏的,因为天生爱好运动的他们,无论冬天还是夏天,总会在操场上跑出一身臭汗,可林容深和我认知内的男生一点也不一样,他的衣服永远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身上也总有一种令人说不明道不清的味道。
    那种味道特别清新,像肥皂香味,又不像,至今我都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他牵着我去了丽芙坊后,他给我点了很多我想吃的,可每一样东西都不会让我吃太多,我认为这样很浪费,可林容深却说,这是为了我身体着想,还不准我提出要求打包。
    在我们吃完后,林容深带着我去买单的时候,我碰到了几个和我同校的同学,但并不是特别熟,她们一直站在不远处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讲什么,让买完单的林容深也问了我一句:“认识的人吗?”
    我说:“我同学。”
    他问:“要打招呼吗?”
    我摇头说:“不用,不是很熟。”
    他签完单放下了手上的笔后,便又牵起了我手带着我出了丽芙坊,后面的议论声越发大了,隐约让我听到了男朋友三个字。
    果然几天后去上学,好多同学便围着我,问我那天在丽芙坊牵着我男生是不是我男朋友,我当时便双颊通红的否认说不是,只是我哥哥。
    围住我的同学更加兴奋了,有人语气激动的说:“我听人说你哥哥超帅的好不好,听说是医学系的重点生,正好大二,每年成绩全都是优好不好,不仅家境好,听人说待人还非常有礼貌,重舟院校那边校草级别的人物,听说我们学校好多女生为了他都在奋斗着考入重舟呢,可重舟这种顶尖的大学,哪里那么容易进啊。”
    又有人抓住我手说:“莱莱,没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啊,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哥哥。”
    可又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问我如果是我哥哥的话,怎么两人的姓不一样,我立马解释说,我妈和他爸爸是再婚关系,所以……
    她们更为兴奋了,不断追问着我林容深的消息。
    我没想到就在昨天的短短几分钟,林容深会在我生命中揭起这么大波浪,我也没料到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从此我的人生都被贴上了林容深妹妹的标签。
    就连班上的老师都会拿我和他作比较,说当年林容深高考时是以满分的成绩进入重舟大学,作为他的妹妹为什么我的学习成绩会如此之差,就算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生的,两人同在一起生活这么久耳濡目染也该学到一些吧?
    面对这样的比较,我总会觉得无奈,就算我强调几百次我妈妈和他爸爸再婚没多久,可老师总认为我这是在找借口,还说,如果这次数学成绩再提不上去,她就会尝试着请我父母。
    就算是我放学,也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女生跑来我面前给我塞零食,会故意讨好我,和我拉关系,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让我转送林容深东西。
    林容深并不住家里,所以她们给我的东西我也没办法送给他,刚开始我确实拒绝不了他们的哀求,毕竟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只能找办法去见林容深,而唯一能够见到林容深的,只有在重舟大学。
    那是我第一次进重舟,也是第一次以林容深妹妹的身份去找他,他们学校的人好像也全都认识我了,我才走到他们班级门口,便有男生主动来询问我,是不是林容深妹妹,我没想到自己在林容深的学校也出名了。
    自然是点点头,还非常有礼貌的说:“我找他有点事情。”
    那男生笑着说:“他现在在实验室,我带你过去。”
    我有点受宠若惊,说了一句谢谢,便跟着那个男生,他带着我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林容深所在的实验室,当时的他正穿着白色实验服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认真的研究着试管内的透明液体,那些液体是什么我并不认识。
    站在门外的我,只觉得林容深的侧脸真好看,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难怪他会让这么多人如此疯狂的喜欢着,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很安静,一点也不受他们的干扰,反而是我,在这段时间里生活里突然鸡飞狗跳。
    那男生朝着实验室内的林容深招了招手,他察觉到了,侧脸看向了我们这方。
    看到男生身边的我,他目光内带着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他放下了手上的试管,从实验室内走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的摘掉鼻尖上的口罩,笑着问了一句:“莱莱,你怎么来了?”
    我捧着手上的保温杯,心脏一瞬间变得剧烈跳动,我小声说:“我妈说炖了一些汤,让我来送给你。”
    他笑着说:“来很久了吗?”
    我立马摇头说:“没很久,才刚到而已。”
    一旁被我们忽视的男生,突然插话了进来问林容深说:“容深?这真是你妹妹呀?”
    林容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隔了好久,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似乎不是很愿意承认。
    那男生眼睛瞄向我身上的校服和下身的校裙,有点脸红说:“你妹妹和你虽然不像,可是基因也不差耶。”
    那男生可能是第一句话就踩到了林容深最讨厌的问题,所以他表情也是相对的冷淡,却还是保持基本修养,对男生说:“谢谢你送她过来,我们先走了。”
    他说完,便将我搂在怀中从那男生面前经过,周围有很多女生经过,都忍不住看向这边。
    可林容深丝毫不在意,反而对有些瑟缩的我说:“虽然会有些讨厌的眼光,不过不用在意,习惯就好。”
    我说:“你经常被人这样看吗?”
    林容深笑着说:“应该算是吧。”
    我说:“优秀的人通常都会受人瞩目。”
    林容深改为牵着我的手,打量着我说:“我家莱莱也不差啊。”他又看向我的裙子问:“你们学校的校裙都这么短吗?”
    这校裙是我私自改了尺寸,那个时候的女孩子稍微胆大一点,都会这么干,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撒了个谎,小声默认了一声。
    我并不想让他误会我是个坏女孩。
    林容深突然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我肩头上说:“我会和你妈妈商量,为你重做校服,这个年纪应该以学习为重,漂亮并不是重点知道吗?”
    可我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看穿。
    他如此赤裸裸的拆穿了我,我的脸自然是涨得通红,想解释什么,可发现再解释好像还是弥补不了,我刚才对他说谎的事实。
    林容深似乎也有些在意我刚才的不诚实,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我有点慌了,又不敢追上去,只能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他走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后的我。
    我立马小跑着上去,表情满是内疚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说:“你认为呢?”
    我对他保证说:“我以后不敢了,我会把裙子改回来的。”
    林容深说:“学校有男生追你吗?”
    我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容深说:“有吧,我们家莱莱这么优秀。”
    我只能承认说:“嗯,有。”我怕他误会什么,又急于解释说:“可是我没有早恋。”
    林容深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说:“不是没有,而是不准。”
    他表情转变如此之大,我只能瑟缩着点头说:“我保证不会早恋。”
    林容深这才点点头,重新牵着我的手说:“走吧,不然汤冷掉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进他的公寓,如他人一样非常的干净整洁,我站在门口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站,林容深最先走了进去,见我还站在门口,他无奈的转身将我从门口领了进来,笑着问我:“还不敢进来吗?”
    我立马摇头说:“没有,只是房间内好干净。”
    他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提着保温杯去了厨房,在去的过程中顺带着开了电脑。
    等他出来时,我坐在他电脑旁边,他端了两碗面出来,大约是刚才他做的,有面却没有汤,他可能并不想喝我妈做的任何东西,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我以为他只是还接受不了我们,从来没想过他会很讨厌我们。
    他胃口并不是很好,面吃了一点点,便没在碰过,剩我一个人正慢吞吞的吃着,他在一旁认真的看向电脑,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上面全都是医学类的专业术语,一个都看不懂。
    那个时候房间内很安静,开了暖气,林容深坐在旁边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我缩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吃着温热的面条,两人都没说话,却没有任何一丝尴尬,舒服又自然,突然让我觉得莫名安逸。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侧脸来看我,见我将面吃得干干净净,正眼巴巴的看向他,便笑着问我无聊吗?
    我还不想离开,便立刻摇头说:“不无聊。”
    林容深起身给我去拿了另一条笔记本给我,让我自己在网上玩一些小游戏,可将电脑开机我才记起我今天来的目的,便立马从书包内拿出一些装满书信的袋子递给他说:“给你的。”
    林容深问:“这是什么。”
    我说:“你拆开了知道了。”
    他接过将那些情书从袋子内拿了出来,随意翻看了两眼,又放下了,笑着说:“真是不明白你们现在这些小女孩整天都在想什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便将那些情书随手放在了一旁,继续看向电脑。
    我没想到今天的重点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略过了,不过,我心里竟然还有一点高兴,还好,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他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吧?
    有个这样的哥哥似乎也不赖。
    我在林容深这里待到晚上九点左右,他正准备送我回家,可我妈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外婆突然在老家去世了,她人现在已经在乡下,让我今天晚上就住在林容深这里,暂时先不要回去。
    那时候我妈对于林容深根本没有太深的顾忌,大约也想利用我来消除她和林容深之间的距离感,所以她才会如此放心的将我交给林容深照顾。
    在得知自己要在林容深这里住下后,我有些激动了,不是高兴,而是被我妈的决定给吓到了,拜托,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兄妹,可实际上只不过是两个互不了解的陌生人好不好?
    我妈有没有搞错?可想到外婆去世,她现在的心情大约也没办法顾忌这么多,我也不想给她添麻烦,只好安慰她让她好好送外婆最后一程。
    等这通电话打完后,林容深问我妈说了什么,我想了许久才低垂着脸小声说:“我妈说外婆去世了,她现在和叔叔在乡下,说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让我在你这里住一夜。”
    我都有些不敢看林容深的表情,他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我。
    他的沉默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马摇头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啦,我妈只是不放心我而已,我还是要回家的,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天一个人在家了,我现在该走了。”
    我转身就要离开,林容深拖住了我后衣领,又将我提了回来,皱眉问我:“外面这么大雪你怎么回去?”
    我扭头去看窗户,才发现真下好大的雪,窗户下面马路上的车都堵成长龙了。
    林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先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送你回学校。”
    我愣了几秒,没想到他会答应……
    我有些措手不及,可却竟然还有丝雀跃,我在雀跃什么?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连自己都未察觉,我已经死在了他给我的温柔陷阱里。
    这么容易,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
    到达十一点,林容深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见我正穿着他的睡衣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看向他,他偏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城市,光熄灭得差不多了。
    林容深说:“不早了,休息吧。”
    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点头。
    林容深为我开了一盏小灯,穿着格子睡衣的他出了卧室,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安然度过。
    第二天早上林容深一早起来为我准备了好早餐,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吃着东西,我心事重重吃得特别慢,在心里想着外婆那边怎么样了。
    林容深发现我心不在焉,便敲了敲桌子提醒我吃饭别发呆,我抬起脸看了他一眼,便吐了吐舌头,赶紧恢复正常。
    两个人都吃完后,我在玄关口换好鞋子,正准备出门,在我身后的林容深突然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回头去看他,他盯着我脸,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满脸迷茫看着他。
    他忽然弯下身和我平视,低笑一声指尖从我嘴角捏起一片面包屑放在我眼前说:“这是吃饭不专心的结果。”
    他并没有立即起身,目光落在我唇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只是和他对视着,没有了任何思想。
    大约维持了十几秒,林容深的脸突然靠近了我,他……吻了一下我唇角。
    他脸往后退开,继续和我对视着,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便一直保持眼睛对着眼睛的姿势看向对方,周身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有些没明白过来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林容深大约也是,他眼睛内的情绪从愣怔到迷茫迷,迷茫之后到情绪翻涌,用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平静。
    他似乎是怕吓到我,终于直起腰低眸看向傻在当场的我,想用手如往常一般碰碰我的头,可好像感觉在此时还是不对,便改为为我理了一下衣领,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笑着说:“要迟到了,走吧。”
    这次他没有再牵我,独自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望着前方他高挑的背影,脑袋内一片混沌。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后,将我书包递给了我,柔声叮嘱我说:“午餐记得吃,这几天我都会在学校,如果有事来找我,就来公寓。”
    他见我还是一脸傻愣,终于抬手揉了揉我脑袋,像是摸小狗一般笑着说:“好了,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安心上课。”
    我木讷的点点头,夺过他手上的书包那一瞬间,发疯一般朝着校门口跑进去,林容深便站在原地看着我仓皇而逃的背影笑了出来。
    笑声不算大,但也不算笑,正好顺着风吹落在我耳朵内。
    这一天我算是完了,看什么,听什么,吃什么都心不在焉,那个时候我和赵小雅就是同学,而且还是玩得很好的那种,算是无话不谈,我们最亲近她发现了我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便在下课去上洗手间时,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根本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便只能摇摇头敷衍的说:“没有什么事情。”
    便将手放在冰冷的水下冲刷着,可就在那瞬息万变时,我鬼使神差的问了同样在一旁清洗双手的赵小雅一句:“小雅,你有没有接过吻?”
    赵小雅听到我这句话,立马侧过脸看向我,一脸狐疑的凑了过来问:“难道你接过?”
    我吓得立马将她从我身边一推,有些慌张说:“你说的什么鬼话?你看我学校的男生长得都像恐龙,谁会喜欢?”
    赵小雅笑嘻嘻的退开,用唇膏仔仔细细涂着自己的嘴巴抿了两下说:“是呀,我们学校的男生才不好看呢,好看的啊,都在重舟。”
    她暧昧兮兮的看向我说:“莱莱,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把你哥哥介绍给我吧?”
    我当即想都没想便拒绝说:“不可能。”
    她表情瞬间就哀怨了,拉住我手追问:“怎么不可能了?”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背过身去。
    赵小雅不依不饶的问:“为什么不可能啊,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小雅,可更加不可能答应赵小雅,便只能随便扯了一个谎说林容深有女朋友了。
    赵小雅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嗷呜了一声,哀嚎了出来,一脸可惜的模样。
    这一吻注定让我乱了心神,这一天终于过去后,因为外婆去世,林海鑫和我妈大约要在乡下待一段时间,所以从林容深那里回来后,我还是一个人在家里,我怎么说呢,不害怕是假,林家本来就大,就算有保姆在家,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我一个人在家里住了两天后,林容深突然出现在林家,我刚放学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保姆正好端着茶出来放在他面前,他还是如往常有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保姆热情的说:“容深啊,你好久都没回来看看了,今天怎么有时间了,学习上忙不忙啊?”
    林容深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在了茶几上,看向保姆说:“萍姨,今晚就准备一份粉蒸肉,外加板栗炖鸡,还有一份蔬菜便可,不用准备太丰盛了。”
    保姆意外的问:“这不都是莱莱喜欢吃的菜吗?”
    保姆这句话刚落音,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她笑着说:“说莱莱,莱莱就放学回来了啊。”
    林容深也随着保姆的话看了过来,不过在接触他眼神那一瞬间,我立马就低下了头,假装自己很忙,忙着换鞋子放书包。
    等什么东西都放得差不多了后,在经过林容深这边时,我乖巧的和萍姐问了一声好,本来想打算忽视林容深的,毕竟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根本无法用平常的心态去面对他,可如果略过他又显得太过刻意,我想了好久,还是低着头对林容深问了一句:“容深哥哥好。”
    他坐在沙发上听了,刚想询问我什么,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便立即朝着楼上走去。
    走了大老远,都还听到萍姐在和林容深说:“莱莱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概她外婆去世了,对她多少有点影响吧。”
    林容深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上了楼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直到用晚餐才下来,餐桌上只剩下我和林容深,我们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饭。
    可这样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太过难熬了,我吃了几口后,便立马放下手上的碗说:“我吃饱了,你慢用。”
    正打算离桌,林容深也放下了手上的碗筷,说了一句:“等等。”
    我立马站住,不敢再动。
    林容深看向我碗内根本没动多少的米饭,他皱眉说:“坐下。”
    我小声强调说:“我吃饱了。”
    林容深说:“你才吃三口饭,怎么饱的,嗯?你告诉我?”
    我没想到他连我吃了几口饭都注意到了,只能重新桌下,拿起筷子扒拉着碗内饭,他给我盛了一碗汤说:“现在的你还在长身体,在进食营养这方面不能太任性了,吃完这碗饭,就把碗汤给喝了。”
    他好像也不是特别温柔,有时候态度也会变得强硬,只要他一强硬,我基本上根本都无力反抗。
    我还是按照他的话坐了下来,把那一碗饭和那碗汤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又迫不及待往楼上走,林容深坐在餐桌边望着我逃窜的背影许久。
    这个吻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和林容深都有些入迷,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林容深的唇才从我唇上离开,可他的额头还靠近着我的脸,没有快速离开。
    他闭着双眸似乎是在平息什么,我从丝丝光线内看到了林容深纤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密,男生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纤长?
    看得我好自卑,我在心里想。
    林容深平息好情绪后,便声音沉沉的说:“我走了。”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声音内带了一丝连我都未曾发觉的恋恋不舍,他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又说:“明天见。”
    我说:“明天见。”
    他又吻了一下我的唇,那一吻满是怜惜,让人有种是被他捧在手掌心中的宝贝,让我的心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这一刻我好想被他抱在怀中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在他收即将从我脸上抽离时,我有点害怕的立马抱住了他身体,脸死死的埋在他胸口。
    他被我的动作惊到了,有些意外的问我:“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是抱着他,抱得很紧,紧我都发现他会喘不过气来。
    不过林容深没有推开我,反而还笑了出来,他用手抚摸着我脑袋,垂眸看向埋在他怀中的我,眼睛内是一片温柔的海洋,他说:“我只是回我的房间,不会离开这里。”
    我又在他怀中死死摇着头,就是不肯放手,林容深扭不过我,可门外还是有人在敲门,他侧脸看了过去,朝着房门口问了一句:“萍姐是吗?”
    门外果然传来萍姐的声音,她说:“容深,很晚了,莱莱明天还要上学呢。”
    林容深忽然将直接将埋在他怀中的我给抱了起来,我毫无防备差点惊声叫了出来,林容深用口型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别说话,之后又抱着回了不远处的桌旁,将我放在了椅子上,放了一本书在我面前。
    转身走的时候,顺带着拉扯了一下我脑袋上的帽子,眼前的光线瞬间变得光明无比。
    林容深将门打开后,果然保姆萍姐站在了门口,她对林容深说:“容深,你明天早上也还有课,早点休息吧。”
    林容深笑着说:“萍姐,麻烦您送些水果上来,今天我要给莱莱补课。”
    萍姐一听,立马说:“这样啊。”
    林容深嗯了一声。
    萍姐赶忙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你们别熬到太晚。”
    萍姐一离开,林容深果然坐在我身边一本正经的为讲着课题,我坐在他身边似懂非懂的听着,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
    萍姐端着水果进来后,看到正在和我讲课的林容深一脸的欣慰,她没有打扰我们,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关门退了出去。
    在萍姐离开的同一时间,林容深忽然直接将一旁还傻呆呆的我抱在了怀中,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吻又迎了上来。
    我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好像是在云端,我只听见我们唇齿相抵的粘稠声,还有偶尔发出的那些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出的嘤咛。
    到后面,我们吻得越来越投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羽绒服已经被林容深给褪到了腰际,我里面只着了一件小睡裙,还是无袖的,只有两根细细的肩带挂在颈脖的两侧。
    林容深的唇顺着我的耳蜗再到我的颈脖,我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身体有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我往林容深的怀中钻得更为厉害,我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我只觉得这一刻我不想让他停下来,可这一刻又很危险。
    好像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东西正在堂而皇之的肆虐,那些压抑在身体里的性冲动让我像个醉酒的人一般,稀里糊涂的想要和他还亲密一点,更亲密一点的。
    可到最后一刻,林容深却停下了所有动作,他突然不再吻着我。
    等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去看时,才发现他也在望着我,我不明白的回望着他。
    林容深望着小小的我在他怀中缩着,只有一点点大,他突然笑了,他声音有些粗的问:“莱莱今年才十八吧?”
    我点点头。
    他眼睛内的笑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为我拉了拉早就退到腰际的裙子,又用羽绒服将我身体给裹住,让我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摇着头说:“你还小,有些坏事不能做。”
    我说:“什么是坏事。”
    他抚摸着我双眸说:“以后你会明白。”
    我说:“可是我好难受。”
    林容深说:“过一会就好了。”
    我说:“会吗?”
    他说:“嗯,会的。”
    之后他将我抱得更紧了,身体上似乎也在压抑什么,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吻着肩膀和唇,可每次都适可而止,过了好久,我们双方情绪终于都平静下来,林容深才真的开始给我补课,说的是什么我没认真听,只是靠在他胸口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侣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吻我,而我好像也不讨厌他的吻,反而这种让人心跳的感觉让心生欢喜。
    他也不问我明不明白,只是认真的和我讲解着课题,到后面我在他的声音中半睡半醒了过去,林容深见我靠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便停下了自己声音,低眸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小声说:“好梦,莱莱。”
    他起身抱着我去了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后,才关掉灯光离开。
    他离开后,我也强打着精神睁开眼,对着漆黑的门口轻声说:“容深哥哥,好梦。”
    之后那段时间我和林容深经常性的会发生亲吻,有时候是他送我上学的路途中,有时候是在家里,有时候是在他房间。
    他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吻我,我也不问他为什么喜欢吻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喜欢他,好喜欢他的碰触。
    有时候连上课时,想到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都会不自觉心虚。
    可好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很快我妈和林海鑫从乡下回来了。
    我妈和林海鑫回来后,林容深便再次离开了林家,回了他的公寓,我们两人的联系突然间减少了,再也不能像那几天一般,天天见面了。
    失去了他,我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每天上课时候就在算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他怎么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我们大约有半个月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一通电话,林容深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想法设法试图从林海鑫那里得出林容深每天在干什么,可林海鑫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不爱多管,因为林容深基本上是一个非常自立的人,无论是大小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得很好。
    林海鑫对于他这个儿子是非常的放心,所以从他嘴里也根本探听不出什么。
    那段时间我非常失落,我不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可以如此的甜蜜,可一分开,便变成两个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不甘心,在有一天放学,我主动拉上赵小雅和我一起去学校找林容深,可到达重舟后,并不是在实验室内找到了林容深,而是在天台,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两个人正面对面说着什么,林容深始终面对微笑。
    而那女生表情却有些难过,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到后面,那女生突然哭着扑向了对面的林容深,那天风很大,将那女生柔顺的头发全都吹散林容深的胸口,缠着的他衬衫的领口的衣扣。
    林容深没有推开那女生,只是低头在安慰着她什么。
    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认真,连我们站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没有发现。
    赵小雅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了,在我身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原来他真有女朋友了啊,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其实林容深有没有女朋友,我自己并不清楚,那天之所以和赵小雅这么说,也不过是胡扯,可看到这一幕,很难不怀疑扑在他怀中的女生的身份。
    赵小雅同我一起来找林容深的兴致也没有之前那么高了,她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现在大约也不适合找他吧,便带着赵小雅离开了重舟,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都沉默着不说话,我自然是因为林容深,可赵小雅是因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顾忌太多。
    可现在仔细回想,赵小雅从那时就喜欢上了林容深吧?
    我妈和林海鑫回来后,林容深便再次离开了林家,回了他的公寓,我们两人的联系突然间减少了,再也不能像那几天一般,天天见面了。
    失去了他,我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每天上课时候就在算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他怎么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我们大约有半个月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一通电话,林容深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想法设法试图从林海鑫那里得出林容深每天在干什么,可林海鑫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不爱多管,因为林容深基本上是一个非常自立的人,无论是大小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得很好。
    林海鑫对于他这个儿子是非常的放心,所以从他嘴里也根本探听不出什么。
    那段时间我非常失落,我不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可以如此的甜蜜,可一分开,便变成两个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不甘心,在有一天放学,我主动拉上赵小雅和我一起去学校找林容深,可到达重舟后,并不是在实验室内找到了林容深,而是在天台,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两个人正面对面说着什么,林容深始终面对微笑。
    而那女生表情却有些难过,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到后面,那女生突然哭着扑向了对面的林容深,那天风很大,将那女生柔顺的头发全都吹散林容深的胸口,缠着的他衬衫的领口的衣扣。
    林容深没有推开那女生,只是低头在安慰着她什么。
    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认真,连我们站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没有发现。
    赵小雅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了,在我身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原来他真有女朋友了啊,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其实林容深有没有女朋友,我自己并不清楚,那天之所以和赵小雅这么说,也不过是胡扯,可看到这一幕,很难不怀疑扑在他怀中的女生的身份。
    赵小雅同我一起来找林容深的兴致也没有之前那么高了,她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现在大约也不适合找他吧,便带着赵小雅离开了重舟,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都沉默着不说话,我自然是因为林容深,可赵小雅是因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顾忌太多。
    可现在仔细回想,赵小雅从那时就喜欢上了林容深吧?
    不过我一点也不惊讶,像林容深那么优秀的人,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赵小雅竟然会喜欢林容深这么多年。
    不声不响,到现在她快要结婚了,这才释怀,可她喜欢的那个人却毫无察觉,很辛苦吧?
    应该会很辛苦很辛苦,却又能够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再辛苦也是心甘情愿。
    我和赵小雅高高兴兴赶来,却都是失落而归,我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不言不语的哭了好久,我不知道,林容深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不喜欢我,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呢?
    我根本不敢和他去质问什么,毕竟那种事情他也没有强迫我,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了让自己从那样的情况中脱离出来,我选择了早恋。
    对,我早恋了,不知不觉,偷偷摸摸和班上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儿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成人思想,和那男生谈恋爱非常纯洁,没有意乱情迷的吻,没有温暖人心的拥抱。
    顶多下课的时候多聊几句,双方偷偷写着小纸条,然后一起相约放学一起走,一起去小吃店,就相当多了个玩伴,只是名义上是情侣而已。
    并不会让人觉得多么的讨厌,可和对方才交往了十几天,这段秘密的地下情便被林容深给发现了,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许久不联系我的他,突然会来学校接我放学,而那天恰巧让他撞见了我早恋对象。
    当时他看到我身边的男生时,脸色还算温和的说了一句让我介绍一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心里慌得不成样子,便只能支支吾吾和他说:“只是普通同学。”
    他听了没有说话,可我的早恋对象听到我的话后,有些不高兴了,他没见过林容深,自然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便主动开口问我林容深是谁。
    在面对这样的问话,明明很简单我却回答不上来,林容深看出了我们之间的端倪,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代替我对那男生解释说:“不用乱想,我只是他的哥哥。”
    不过我一点也不惊讶,像林容深那么优秀的人,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赵小雅竟然会喜欢林容深这么多年。
    不声不响,到现在她快要结婚了,这才释怀,可她喜欢的那个人却毫无察觉,很辛苦吧?
    应该会很辛苦很辛苦,却又能够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再辛苦也是心甘情愿。
    我和赵小雅高高兴兴赶来,却都是失落而归,我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不言不语的哭了好久,我不知道,林容深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不喜欢我,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呢?
    我根本不敢和他去质问什么,毕竟那种事情他也没有强迫我,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了让自己从那样的情况中脱离出来,我选择了早恋。
    对,我早恋了,不知不觉,偷偷摸摸和班上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儿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成人思想,和那男生谈恋爱非常纯洁,没有意乱情迷的吻,没有温暖人心的拥抱。
    顶多下课的时候多聊几句,双方偷偷写着小纸条,然后一起相约放学一起走,一起去小吃店,就相当多了个玩伴,只是名义上是情侣而已。
    并不会让人觉得多么的讨厌,可和对方才交往了十几天,这段秘密的地下情便被林容深给发现了,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许久不联系我的他,突然会来学校接我放学,而那天恰巧让他撞见了我早恋对象。
    当时他看到我身边的男生时,脸色还算温和的说了一句让我介绍一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心里慌得不成样子,便只能支支吾吾和他说:“只是普通同学。”
    他听了没有说话,可我的早恋对象听到我的话后,有些不高兴了,他没见过林容深,自然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便主动开口问我林容深是谁。
    在面对这样的问话,明明很简单我却回答不上来,林容深看出了我们之间的端倪,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代替我对那男生解释说:“不用乱想,我只是他的哥哥。”
    早恋对象惊愕的反问了一句:“哥哥?”
    林容深嗯了一声。
    早恋对象这才客气的对林容深主动问好硕:“我是莱莱的……同学,哥哥你好。”
    林容深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对低垂着脸站在那不说话的我说:“走吧。”
    他最先转过身去,因为周围不知道何时已经围了很多女生,正满是兴奋的朝这边围观,林容深眉头紧皱,显然很讨厌现在的情况,见我还站在那里不动,又说了一句:“这是等我请你走?”
    我不敢逗留,抱着书包便跟在了他身后,林容深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走在前面的林容深说:“翅膀好像硬了。”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听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想解释,可一张嘴,脑海内全都是那天天台上的画面,便倔强的说:“我喜欢他。”
    林容深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问:“你才多大就懂什么叫喜欢?”
    我故意忽视他眼睛内的冷意,倔强的说:“我早就懂了,学校里本来就有很多谈恋爱的同学啊,这没什么。”
    林容深说:“所以呢。”
    我说:“这是我的私事,虽然你是林海鑫的儿子,可我有我的自由,这种事情我妈都管不着我。”
    我第一次在林容深面前露出自己张牙舞爪的一面。
    林容深朝我逼近一步,他面无表情说:“你再说一次。”
    早恋对象惊愕的反问了一句:“哥哥?”
    林容深嗯了一声。
    早恋对象这才客气的对林容深主动问好硕:“我是莱莱的……同学,哥哥你好。”
    林容深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对低垂着脸站在那不说话的我说:“走吧。”
    他最先转过身去,因为周围不知道何时已经围了很多女生,正满是兴奋的朝这边围观,林容深眉头紧皱,显然很讨厌现在的情况,见我还站在那里不动,又说了一句:“这是等我请你走?”
    我不敢逗留,抱着书包便跟在了他身后,林容深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走在前面的林容深说:“翅膀好像硬了。”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听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想解释,可一张嘴,脑海内全都是那天天台上的画面,便倔强的说:“我喜欢他。”
    林容深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问:“你才多大就懂什么叫喜欢?”
    我故意忽视他眼睛内的冷意,倔强的说:“我早就懂了,学校里本来就有很多谈恋爱的同学啊,这没什么。”
    林容深说:“所以呢。”
    我说:“这是我的私事,虽然你是林海鑫的儿子,可我有我的自由,这种事情我妈都管不着我。”
    我第一次在林容深面前露出自己张牙舞爪的一面。
    林容深朝我逼近一步,他面无表情说:“你再说一次。”
    “我……”
    在他的注视之下,我还是开不了,林容深说:“明天我希望看到结果,如果没有结果,夏莱莱,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我不会和你保证,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的初恋就死在林容深手里,我还是没有胆量硬碰硬,第二天下午就和早恋对象说了分手,对方哭着问我为什么,还问他难道他做的不够好吗?
    我内疚死了,让个大男生哭我真是罪该万死,我真是臭不要脸,我心里那个自责,可我有什么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可上面有人镇压,我可不想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知的恐惧。
    便一狠心一咬牙,斩断了这段朦胧还来不及牵小手的初恋。
    在放学的路上,我的心情也很失落,很低沉,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怎么说呢,我好像失去了一个朋友,他对我是真的真的很好,可我却让他哭了。
    分完手我没有回林家,而是去了林容深公寓,他早就在那里等着我,等我来给他结果,在来的过程中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我到达他面前时,早已经是浑身湿透。
    林容深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平静的拿了一块浴巾为我擦拭身上的水珠,还当做若无其事的说:“怎么没有打车。”
    我任由他擦拭着浑身湿漉漉的我,他又说:“先洗澡,不然会感冒。”
    可我没有动,而是仰起脸,红着眼睛问他:“你什么意思?”
    林容深看着我,不说话。
    我拿着手上的浴巾朝着他身上狠狠一砸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砸完后,我甚至连看他一秒都不想,转身就想跑,可才走几步,身体却被林容深从后面抱住,我动弹不得。
    我死命挣扎着,挣扎不开,越发的撕心裂肺哭喊了出来,我说:“你凭什么要求我这样做,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啊,我妈都不管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听你的话,你到底是谁啊!”
    我哭着大喊了出来,林容深扣住我腰的手越来越紧,让我根本动弹不得,他下颌抵在我肩膀,轻声回应我:“你想要我把你当成什么。”
    我哭着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你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林容深,你根本就是一个坏蛋嘛!”
    我明明在哭,他却闷笑了出来,还笑得很开心,好像刚才我说的话有多好笑。
    他的笑,让我更加的生气,仿佛像个小丑一般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来看待,我又死命的推打着他,让他放开我,可林容深对于我的动作,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到后面,他知道我是真生气了,终于不再那么可恶,捏住我下巴,便防止我脸乱晃,强制性的要求我目光和他相对。
    “我……”
    在他的注视之下,我还是开不了,林容深说:“明天我希望看到结果,如果没有结果,夏莱莱,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我不会和你保证,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的初恋就死在林容深手里,我还是没有胆量硬碰硬,第二天下午就和早恋对象说了分手,对方哭着问我为什么,还问他难道他做的不够好吗?
    我内疚死了,让个大男生哭我真是罪该万死,我真是臭不要脸,我心里那个自责,可我有什么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可上面有人镇压,我可不想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知的恐惧。
    便一狠心一咬牙,斩断了这段朦胧还来不及牵小手的初恋。
    在放学的路上,我的心情也很失落,很低沉,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怎么说呢,我好像失去了一个朋友,他对我是真的真的很好,可我却让他哭了。
    分完手我没有回林家,而是去了林容深公寓,他早就在那里等着我,等我来给他结果,在来的过程中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我到达他面前时,早已经是浑身湿透。
    林容深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平静的拿了一块浴巾为我擦拭身上的水珠,还当做若无其事的说:“怎么没有打车。”
    我任由他擦拭着浑身湿漉漉的我,他又说:“先洗澡,不然会感冒。”
    可我没有动,而是仰起脸,红着眼睛问他:“你什么意思?”
    林容深看着我,不说话。
    我拿着手上的浴巾朝着他身上狠狠一砸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砸完后,我甚至连看他一秒都不想,转身就想跑,可才走几步,身体却被林容深从后面抱住,我动弹不得。
    我死命挣扎着,挣扎不开,越发的撕心裂肺哭喊了出来,我说:“你凭什么要求我这样做,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啊,我妈都不管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听你的话,你到底是谁啊!”
    我哭着大喊了出来,林容深扣住我腰的手越来越紧,让我根本动弹不得,他下颌抵在我肩膀,轻声回应我:“你想要我把你当成什么。”
    我哭着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你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林容深,你根本就是一个坏蛋嘛!”
    我明明在哭,他却闷笑了出来,还笑得很开心,好像刚才我说的话有多好笑。
    他的笑,让我更加的生气,仿佛像个小丑一般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来看待,我又死命的推打着他,让他放开我,可林容深对于我的动作,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到后面,他知道我是真生气了,终于不再那么可恶,捏住我下巴,便防止我脸乱晃,强制性的要求我目光和他相对。
    林容深低下头看向我,一字一顿说:“我……没有女朋友。”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大声质问说:“那天在天台的女孩是谁?你为什么要抱他?”
    林容深盯着我气鼓鼓的脸,笑着说:“原来你是为了天台那天的事情。”
    我捶他胸口说:“你认真回答我。”
    林容深笑了两声说:“你想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这反而将我问住了,我应该用什么身份来质问他这些?我和他的关系……
    我回答不上来,林容深温柔的擦着我脸上的水珠问:“嗯?回答我莱莱。”
    我失落低下头并不说话,林容深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我回答,他手抬起我脸让我再次面对着他,他望着我眼睛轻声问我:“我女朋友的位置一直虚空,它在等着一个叫夏莱莱小姑娘,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傻了,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林容深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拨开我额前的湿发说:“天台那天抱住我的姑娘只是在和我表白,可惜呢,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有些无情的拒绝了她,她很伤心,才会有些激动的抱住了我,不过怕我心仪的姑娘误会,我当然是推开了她。”林容深有些可惜说:“没想到,她还是误会了,还背着我交了男朋友,还气冲冲的质问我为什么要来插手她的事情,你说,我这么喜欢她,可她却不喜欢我,那我要不要答应之前那位和我表白的姑娘呢。”
    听到他这些话,我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连哭都来不及了,激动跳到他身上,用手掐住他脖子大声说:“我不准你接受她的表白,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林容深稳稳的托着我身体,笑声无比爽朗,他见我这么着急,便抱着我朝浴室的方向走,说:“好了,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才答应你。”
    他将我放在洗手台上后,给了我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完后,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并没有过早离开,唇仍旧贴在我额头上轻声说:“以后不准再背着我谈恋爱,我会生气,莱莱。”
    他垂着双眸吻了吻我鼻梁,低声问:“莱莱,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我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双腿缠住林容深的腰部,低低嗯了一声。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因为林容深的吻不知道何时已经到达了我颈侧,我没有退缩,也没有躲,就那样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享受着只属于我们之间特殊的亲昵法。
    他吻着吻着,我身上那件湿哒哒的衣服便已经褪掉了,林容深手法轻柔的为我将长发撩了起来,低头吻了一下我左肩。
    林容深低下头看向我,一字一顿说:“我……没有女朋友。”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大声质问说:“那天在天台的女孩是谁?你为什么要抱他?”
    林容深盯着我气鼓鼓的脸,笑着说:“原来你是为了天台那天的事情。”
    我捶他胸口说:“你认真回答我。”
    林容深笑了两声说:“你想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这反而将我问住了,我应该用什么身份来质问他这些?我和他的关系……
    我回答不上来,林容深温柔的擦着我脸上的水珠问:“嗯?回答我莱莱。”
    我失落低下头并不说话,林容深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我回答,他手抬起我脸让我再次面对着他,他望着我眼睛轻声问我:“我女朋友的位置一直虚空,它在等着一个叫夏莱莱小姑娘,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傻了,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林容深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拨开我额前的湿发说:“天台那天抱住我的姑娘只是在和我表白,可惜呢,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有些无情的拒绝了她,她很伤心,才会有些激动的抱住了我,不过怕我心仪的姑娘误会,我当然是推开了她。”林容深有些可惜说:“没想到,她还是误会了,还背着我交了男朋友,还气冲冲的质问我为什么要来插手她的事情,你说,我这么喜欢她,可她却不喜欢我,那我要不要答应之前那位和我表白的姑娘呢。”
    听到他这些话,我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连哭都来不及了,激动跳到他身上,用手掐住他脖子大声说:“我不准你接受她的表白,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林容深稳稳的托着我身体,笑声无比爽朗,他见我这么着急,便抱着我朝浴室的方向走,说:“好了,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才答应你。”
    他将我放在洗手台上后,给了我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完后,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并没有过早离开,唇仍旧贴在我额头上轻声说:“以后不准再背着我谈恋爱,我会生气,莱莱。”
    他垂着双眸吻了吻我鼻梁,低声问:“莱莱,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我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双腿缠住林容深的腰部,低低嗯了一声。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因为林容深的吻不知道何时已经到达了我颈侧,我没有退缩,也没有躲,就那样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享受着只属于我们之间特殊的亲昵法。
    他吻着吻着,我身上那件湿哒哒的衣服便已经褪掉了,林容深手法轻柔的为我将长发撩了起来,低头吻了一下我左肩。
    最后一吻落在我左心房上,他呼吸有些沉重,他说:“莱莱,我要干坏事了,如果你不想,可以说停。”
    我身体在瑟瑟发抖,那股悸动又开始了。
    我真想见见他说的坏事是有多坏,为什么我会如此兴奋呢,兴奋得好像下一秒有多么神圣。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稚嫩的身体回抱住了他,林容深高大的身体将我压在洗手台上,他的吻不再止于我唇,而是遍布我全身。
    那一天,他将我变成了他的女人,没有挣扎没有纠结,没有罪恶感。
    因为在巨大的甜蜜面前,罪恶感是如此的渺小,我只想抓住这一刻,让我们变得更为亲密。
    可我没想到这最亲密的尽头等着我的,是最残忍的报复,最远的距离,最远的疏离,最远的讨厌。
    亲密和遥远,原来只是一场情事的距离,可那一天晚上,我连做的梦都是甜的。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如此美妙,美妙到让我舍不得离开,只想痴缠着他再停留一会儿,再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
    我和林容深的关系就从那一夜开始发生了改变,那时候的我甚至连保护措施都不知道是什么,是白天醒来的时候,林容深往我嘴边递了一颗东西,我笑着问他:“是感冒药吗?”
    林容深指尖掰开我的唇,将那颗药递入我唇内,他笑着说:“是保护你的东西。”
    我说:“它可以保护我什么?”
    林容深为我穿好校服,声音更加的温柔细致了,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说:“以后我们还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吗?”
    林容深笑看向我问:“不疼吗?”
    我说:“当然疼,可是你好像很开心。”
    林容深揉了一下我脑袋,笑着说了一句:“傻瓜。”
    最后一吻落在我左心房上,他呼吸有些沉重,他说:“莱莱,我要干坏事了,如果你不想,可以说停。”
    我身体在瑟瑟发抖,那股悸动又开始了。
    我真想见见他说的坏事是有多坏,为什么我会如此兴奋呢,兴奋得好像下一秒有多么神圣。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稚嫩的身体回抱住了他,林容深高大的身体将我压在洗手台上,他的吻不再止于我唇,而是遍布我全身。
    那一天,他将我变成了他的女人,没有挣扎没有纠结,没有罪恶感。
    因为在巨大的甜蜜面前,罪恶感是如此的渺小,我只想抓住这一刻,让我们变得更为亲密。
    可我没想到这最亲密的尽头等着我的,是最残忍的报复,最远的距离,最远的疏离,最远的讨厌。
    亲密和遥远,原来只是一场情事的距离,可那一天晚上,我连做的梦都是甜的。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如此美妙,美妙到让我舍不得离开,只想痴缠着他再停留一会儿,再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
    我和林容深的关系就从那一夜开始发生了改变,那时候的我甚至连保护措施都不知道是什么,是白天醒来的时候,林容深往我嘴边递了一颗东西,我笑着问他:“是感冒药吗?”
    林容深指尖掰开我的唇,将那颗药递入我唇内,他笑着说:“是保护你的东西。”
    我说:“它可以保护我什么?”
    林容深为我穿好校服,声音更加的温柔细致了,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说:“以后我们还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吗?”
    林容深笑看向我问:“不疼吗?”
    我说:“当然疼,可是你好像很开心。”
    林容深揉了一下我脑袋,笑着说了一句:“傻瓜。”
    从和林容深发生关系以来,我从来没想过以后,那时候的年纪也根本不是想以后的年纪,总是无比憧憬新的一天,那样又可以和他见面。
    我和林容深的频繁接触终于让我妈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天我刚放学回来,我妈便脸色沉重的招我去她房间,我一进房门,我妈便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早就想好了借口,和她说因为要高考了,所以在同学家复习功课。
    我妈问我是哪个同学。
    我搬出了赵小雅。
    她听到我这句话后,忽然冷笑说:“你是不是和林容深在一起了?”
    我妈这句话将我问得措手不及,我还做不到天衣无缝,所以那瞬间的愣怔和无法回答让我妈察觉出了猫腻,她起先还有些不相信,便拉住我的手,语气稍微柔和了点说:“莱莱,你告诉我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林容深之间。”
    事情还没有死到临头,虽然早就劣迹斑斑,但我还是矢口否认说:“我和他没有什么。”
    我妈怀疑的看向我问:“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我妈突然反手将我往床上狠狠一腿,随便抄起一旁的苍蝇拍便朝着我身体抽了上来,一边抽一边大喊说:“都有人看到你们两人接吻了牵手了,你还在这里和我否认!夏莱莱!他是你的谁你心里到底清不清楚?你想干什么啊?!你想乱伦啊!你想要将我和你林叔叔的脸给丢尽啊!”
    我妈在死命抽打的我的时候,我还在拼命申明说:“我们没有乱伦!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和当初你要嫁给林海鑫一样,这有什么错?!”
    我妈见我不知悔改,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我被她打得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在那里嚎啕大哭。
    最后林海鑫回来了,我妈也打累了,她怕这件事情闹大,影响到她和林海鑫的感情,又怕事情遏制不住更加会影响到她们的感情,她一时没有了办法,便迅速出了门去找林海鑫商量着什么。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妈将我从房间内带出来,林容深也被林海鑫喊了回来,两父子面色都比较凝重,此时林家的保姆全部都被遣散,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我妈对林容深还是非常客气的,她尴尬笑了两声,便拉着我走了过去坐在了林容深的对面,小心翼翼的说:“容深,我知道你也是个大人,所以很多事情阿姨从来不会过问什么,可今天这件事情阿姨还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家莱莱还是个孩子,所以阿姨希望……”
    我妈的话还没说完,林容深嘴角便弯起一丝笑,非常有礼貌的回问:“阿姨是想问什么。”
    我妈被林容深的态度反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笑了两声在心里想了好久,才说:“是这样,我想问问你和莱莱最近是怎么回事?你们兄妹感情好,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好也要有个分寸嘛,毕竟……毕竟……”
    林海鑫知道有些话我妈不方便过问,所以他掐灭手上的烟,直接开口说:“容深,今天有人跑去你阿姨那里,说是是你和莱莱最近在谈恋爱,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达了重点上,
    林容深反问林海鑫说:“莱莱怎么回答。”
    林海鑫说:“我要听你的答案。”
    林容深笑着说:“我们已经上床了。”
    赤裸裸又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侮辱的话从他口中说出,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将这勉强还算平静的气氛给炸得硝烟四起。
    林海鑫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妈也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脸色当时刷的一下发白。
    在这个房间里,最淡定的只有林容深,他淡笑的看向林海鑫说:“我的答案告诉您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妈坐不住了,冲上去便对林容深说:“莱莱还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够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
    林容深反问:“阿姨这是觉得是我勾引了您女儿?”
    我妈还估计林海鑫在场,她立马否认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深,莱莱才十八岁,她根本不懂这些的。”
    此时的林容深和以前的林容深相比好像换了一个人,他眼睛内隐约闪现了一丝兴奋,似乎他在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的温柔突变刻薄冰冷,他脸上是讥笑,他说:“我不知道您女儿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和我上床的时候,也并不似一张白纸。”他看了我妈一眼,笑着说:“不过也不用觉得奇怪,阿姨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不差,才十八岁就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想来以后也能够和阿姨一般必成大器吧?”
    他这些话自然是有出处的,我妈也是十八岁怀了我,还是未婚生育,至今我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只听人说过,是村里某个有妇之夫的男人的,我妈生下我后名声扫地,便带着我从老家离开来了大城市闯荡。
    林容深话里有话,相当于在打我妈的耳光。
    可关键是,我妈还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气得全身发抖,望着恶魔一般的林容深一脸不置信。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
    今天的林容深真是陌生,陌生到让人害怕,他是怎么了?
    一旁的林海鑫听到这些话,自然气到一巴掌拍在桌上问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林容深睨向林海鑫说:“您听不明白?还需要我重说一遍?”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笑着说:“不过您一直挺不明白的,如果是个明白人,又怎么会抛糟糠之妻呢?”
    林海鑫被林容深的话气得也是剧烈颤抖着,而林容深早已经没有兴趣在这间屋子待下去,从沙发上起身后,便对林海鑫说了一句:“抱歉,我明天还有课,失陪了。”
    他转身变要走,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我突然喊住了,突然间屋内的嘈杂在一瞬间寂静无声。
    林容深侧身来看我,面带微笑说:“妹妹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我脸色惨白问:“你刚才的话……”
    他继续笑着问:“什么话。”
    我摇着头说:“不是真的。”
    他说:“是真是假重要吗?”
    我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林容深说:“一个和我任何没多久就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你觉得会有多爱?”
    他这句话,让我整个人瘫软的坐在沙发上,我看着林容深冰冷无比的眼神,忽然觉得眼前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今天白天还询问我是否吃午饭的人,为何到达晚上就变得这么陌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妈怕我承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慌张的伸出手来拉我,焦急询问我怎么样。
    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视线死死盯着林容深,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从这间房间消失。
    我妈忽然抱着沙发上的我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往身上拼命抽打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啊,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脸字怎么写了,你十八啊,就干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来。”
    我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我妈打着我,反而是一旁的林海鑫看不过去了走上拖住了我妈,让她不要这么激动。
    我妈根本听不进去,被林容深羞辱的她,早已经是要死要活的吵闹,无论林海鑫怎么拉怎么劝都没用。
    最后那一夜是怎样结束的,我自己也没有去注意,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惶惶然。
    我妈和林海鑫一夜都没有睡,睡到大半夜我妈又发神经一般拖着我上医院,林海鑫拦着她问她带着我去哪里。
    我妈红着眼睛说:“我不放心,他们才这么大哪里懂那些事情,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林海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说:“这天色这么晚了,你别这么急啊,明天早上去也是一样。”
    我妈哭着说:“我就这一个女儿,而且现在还是你的女儿,你说要是有了孩子,你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
    林海鑫也是愁眉不展,隔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是容深的错,我没料到……”
    我妈在这个自然善解人意说:“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论是谁的错,如果莱莱不是心甘情愿,容深也不能强迫她,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我们最主要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林海鑫说:“非要今天晚上?”
    我妈说:“不去医院检查,我整夜都放心不下。”
    林海鑫拗不过我妈的坚持,只能松口说:“好吧,我开车。”
    大半夜三点,我妈拽着我去了医院,在检查的过程中我都沉默不语,恍恍惚惚,直到结果出来,医生确认我没有怀孕的征兆,我才恍然的动了两下。
    我妈捂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是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一直折腾到天亮,所有人在这颗巨雷中差不多也平静下来了,三个人又去了早茶店用早餐,我妈和林海鑫都没什么胃口,均是沉默不语的相对着。
    我妈也知道我昨天受了很大的刺激,怒气过后对我还是有点怜惜的,她往我碗内夹着鸡蛋说:“从今天开始,这件事情妈妈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莱莱,你作为女生在这方面本来就吃亏,你才十八还这么稚嫩,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你该做的,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从此以后我希望你和容深都能够保持距离,毕竟你们是兄妹,如果有闲言碎语传出,你让我和你林叔叔怎么办?”
    我说:“你们可以离婚。”
    我妈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吼说:“你说的什么话?”
    林海鑫又立马来劝我妈,让她不要计较我的话,毕竟我还小。
    那个时候我总认为我妈在偏心林海鑫,永远都在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考虑该怎么样,那她有没有想过我和林容深的关系该怎么样?
    凭什么她和林海鑫在一起了,我和林容深就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幸福就是幸福了,难道我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吗?
    最后那一夜是怎样结束的,我自己也没有去注意,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惶惶然。
    我妈和林海鑫一夜都没有睡,睡到大半夜我妈又发神经一般拖着我上医院,林海鑫拦着她问她带着我去哪里。
    我妈红着眼睛说:“我不放心,他们才这么大哪里懂那些事情,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林海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说:“这天色这么晚了,你别这么急啊,明天早上去也是一样。”
    我妈哭着说:“我就这一个女儿,而且现在还是你的女儿,你说要是有了孩子,你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
    林海鑫也是愁眉不展,隔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是容深的错,我没料到……”
    我妈在这个自然善解人意说:“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论是谁的错,如果莱莱不是心甘情愿,容深也不能强迫她,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我们最主要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林海鑫说:“非要今天晚上?”
    我妈说:“不去医院检查,我整夜都放心不下。”
    林海鑫拗不过我妈的坚持,只能松口说:“好吧,我开车。”
    大半夜三点,我妈拽着我去了医院,在检查的过程中我都沉默不语,恍恍惚惚,直到结果出来,医生确认我没有怀孕的征兆,我才恍然的动了两下。
    我妈捂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是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一直折腾到天亮,所有人在这颗巨雷中差不多也平静下来了,三个人又去了早茶店用早餐,我妈和林海鑫都没什么胃口,均是沉默不语的相对着。
    我妈也知道我昨天受了很大的刺激,怒气过后对我还是有点怜惜的,她往我碗内夹着鸡蛋说:“从今天开始,这件事情妈妈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莱莱,你作为女生在这方面本来就吃亏,你才十八还这么稚嫩,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你该做的,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从此以后我希望你和容深都能够保持距离,毕竟你们是兄妹,如果有闲言碎语传出,你让我和你林叔叔怎么办?”
    我说:“你们可以离婚。”
    我妈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吼说:“你说的什么话?”
    林海鑫又立马来劝我妈,让她不要计较我的话,毕竟我还小。
    那个时候我总认为我妈在偏心林海鑫,永远都在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考虑该怎么样,那她有没有想过我和林容深的关系该怎么样?
    凭什么她和林海鑫在一起了,我和林容深就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幸福就是幸福了,难道我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吗?
    在叛逆的年纪,连同想问题都带着偏激。
    这顿早餐注定是不愉快的,我妈为了防止我这段时间会去找林容深,竟然在我快要高考的阶段,擅自替我去学校请假带着我去了乡下。
    她说,外婆死的时候一直都在念叨着我的名字,我也是该去那里陪陪她了。
    对于外婆我始终都没有多少印象,大约是我刚出生就被我妈带走的缘故,所以听到她的死讯,我没有太多悲伤只是有点惆怅。
    我妈带着我去乡下我也无力反抗,在城市里生活习惯了,面对乡下的生活我们母女俩都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以前我妈名声一片狼藉,可自从她嫁给了林海鑫后,以前的耻辱算得上是洗干净了。
    这边的邻居非常热情,每天都不断有不认识的人来我家串门子,围观着我和我妈,问一些好多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妈嫁给林海鑫也算是过惯了贵妇生活,在乡下的日子无聊到让人数分秒过日,可为了斩断我对林容深的情丝,再这样无聊的日子当中她决定要过上两个月。
    可我并没有给她机会,我在乡下住了半个月,便趁我妈去集市上的那天,自己搭着村里一个老伯伯的拖拉机进了镇上,然后又从镇上坐长途汽车回了O市。
    我妈没料到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逃走,甚至自己会认识路。
    她可能认为十八岁的年纪,是不具备一个人出门这种技能,毕竟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
    可现在的我是如此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林容深,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出那些难听的话来伤害我,来羞辱我。
    难道以前的甜蜜都是假的吗?
    这些话我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
    等我到达O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我直接朝着林容深的住所赶去,可到那里后,他人并没有在家,我敲了好久的门,觉得全身都疲惫后,才灰头土脸的蹲在那里。
    我想不管他去了哪里,我一定要等到他,一定要。
    我在他的门口一直蹲到凌晨一点,林容深终于从电梯内走了出来,他见到蹲在她门口的我后,所以动作全部停了下来。
    以静止的状态看向我,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很平静的模样。
    我如此千辛万苦的赶来这里,为的就是见上他一面,终于等到了他,我是多么的高兴,连他那些刺耳难听的话都被我的激动和兴奋抛之脑后,我冲上去便一把抱住他,脸紧挨在他颈脖处,语气激动的说:“你知道这半个月我有多想你吗?容深,我终于找到你了。”
    和我的激动相比,林容深便显得冷淡许多,他也没有回抱我,也没有推开我,只是任由我挂在他身上说:“你怎么来了。”
    我兴奋的说:“我好想你,所以我偷偷一个人从乡下跑回来了。”
    林容深语气冷淡的哦了一声。
    然后将我从他身上推开,拿出钥匙去开门。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对我态度上的淡漠,只是在心里想能够见到他真好,真的很好。
    他开了门后,我便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
    林容深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他这样一问,我立马摇头,满是委屈说:“为了来找你,我午饭晚饭都没吃,好饿。”
    林容没再说话进了厨房,等他再次出来后,手上多了一份面条,他放在我面前说:“趁热吃了。”
    我笑着用力点点头,他根本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对我好,那天他之所以会那样,应该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妈的缘故吧。
    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这样想着,因为实在太饿,便将那碗清汤面一滴汤汁都不剩喝了下去。
    吃完后,我打了一个饱嗝看向林容深,他也一直在看向我,见我吃完了,便给我倒了一杯水,我立马捧在手心中,刚喝了一口,林容深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不解问:“为什么?”
    他并不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又说:“以后不要来找我。”
    我有点慌了,继续追问:“为什么?”
    坐在我对面的林容深,以一个非常冷漠的姿态看向我,他冷笑一声说:“我讨厌你。”
    他眼底的厌恶是如此的清晰,我握住水杯的手紧了紧,勉强笑着说:“容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你和我妈妈之间存在什么误会?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容深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
    林容深眉头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了,他说:“夏莱莱,你不是小孩子了,我非常不喜欢有人对我进行死缠烂打,这样你会让我感觉到很烦。”
    我大声问:“我们不是才在一起没多久吗?为什么你以前不觉得烦?”
    林容深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男人,穿过的鞋旧了,自然就厌了。”
    我兴奋的说:“我好想你,所以我偷偷一个人从乡下跑回来了。”
    林容深语气冷淡的哦了一声。
    然后将我从他身上推开,拿出钥匙去开门。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对我态度上的淡漠,只是在心里想能够见到他真好,真的很好。
    他开了门后,我便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
    林容深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他这样一问,我立马摇头,满是委屈说:“为了来找你,我午饭晚饭都没吃,好饿。”
    林容没再说话进了厨房,等他再次出来后,手上多了一份面条,他放在我面前说:“趁热吃了。”
    我笑着用力点点头,他根本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对我好,那天他之所以会那样,应该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妈的缘故吧。
    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这样想着,因为实在太饿,便将那碗清汤面一滴汤汁都不剩喝了下去。
    吃完后,我打了一个饱嗝看向林容深,他也一直在看向我,见我吃完了,便给我倒了一杯水,我立马捧在手心中,刚喝了一口,林容深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不解问:“为什么?”
    他并不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又说:“以后不要来找我。”
    我有点慌了,继续追问:“为什么?”
    坐在我对面的林容深,以一个非常冷漠的姿态看向我,他冷笑一声说:“我讨厌你。”
    他眼底的厌恶是如此的清晰,我握住水杯的手紧了紧,勉强笑着说:“容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你和我妈妈之间存在什么误会?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容深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
    林容深眉头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了,他说:“夏莱莱,你不是小孩子了,我非常不喜欢有人对我进行死缠烂打,这样你会让我感觉到很烦。”
    我大声问:“我们不是才在一起没多久吗?为什么你以前不觉得烦?”
    林容深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男人,穿过的鞋旧了,自然就厌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林容深嘴里说出来的,可这样的话又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冷酷无情,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还在维持着嘴角的笑说:“容深,你别这样……”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后,便对还没喝完水的我说:“走吧,很晚了。”
    他最先出了门,剩我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牵着我朝前走,只是自顾自的走在前方,连回头都不曾有,我望着他那冷漠的背影,想哭的心思越来越浓,可哭声刚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才在一起这么久,他就已经厌烦我了,如果我再哭只会让他更加厌烦吧,可我这么喜欢他,我该怎么挽救这段感情呢。。
    我跟在他身后,一直在等他说,算了吧,太晚了,我们回去吧这句话,可等到了终点,这句话还是没有等到,他摁亮了林家的门铃,将我亲手送到他林海鑫手上,然后自己又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我就站在台阶上,望着他的背影被漆黑的夜色完全遮掩住,直到再也瞧不见,一旁的林海鑫才提醒我说:“外面冷,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随着林海鑫走了进去。
    到达屋内后,林海鑫让保姆去泡壶热茶出来,然后将我喊到了客厅坐下,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坐在他对面有点忐忑。
    仆人将热茶端了上来后,便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这大厅内只有我和林海鑫两个人,他不像我妈对待我永远都是那么狂躁,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温和到让我至今对他都还存在着罪恶感。
    林海鑫望着我一身灰尘的模样,问我:“是坐的长途汽车吗?”
    我有些局促的点头。
    林海鑫笑着说:“那也挺远了,挺辛苦的。”
    我不说话。
    林海鑫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潺潺的茶水声在寂静空荡的房间被放大,水满后,他放下那壶茶说:“容深呢……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有时候聪明过了头。”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我提起林容深,我有些惊讶抬起脸去看他。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林容深嘴里说出来的,可这样的话又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冷酷无情,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还在维持着嘴角的笑说:“容深,你别这样……”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后,便对还没喝完水的我说:“走吧,很晚了。”
    他最先出了门,剩我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牵着我朝前走,只是自顾自的走在前方,连回头都不曾有,我望着他那冷漠的背影,想哭的心思越来越浓,可哭声刚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才在一起这么久,他就已经厌烦我了,如果我再哭只会让他更加厌烦吧,可我这么喜欢他,我该怎么挽救这段感情呢。。
    我跟在他身后,一直在等他说,算了吧,太晚了,我们回去吧这句话,可等到了终点,这句话还是没有等到,他摁亮了林家的门铃,将我亲手送到他林海鑫手上,然后自己又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我就站在台阶上,望着他的背影被漆黑的夜色完全遮掩住,直到再也瞧不见,一旁的林海鑫才提醒我说:“外面冷,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随着林海鑫走了进去。
    到达屋内后,林海鑫让保姆去泡壶热茶出来,然后将我喊到了客厅坐下,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坐在他对面有点忐忑。
    仆人将热茶端了上来后,便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这大厅内只有我和林海鑫两个人,他不像我妈对待我永远都是那么狂躁,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温和到让我至今对他都还存在着罪恶感。
    林海鑫望着我一身灰尘的模样,问我:“是坐的长途汽车吗?”
    我有些局促的点头。
    林海鑫笑着说:“那也挺远了,挺辛苦的。”
    我不说话。
    林海鑫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潺潺的茶水声在寂静空荡的房间被放大,水满后,他放下那壶茶说:“容深呢……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有时候聪明过了头。”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我提起林容深,我有些惊讶抬起脸去看他。
    林海鑫笑着说:“他啊,从来没有让我操心,不管是学习还是个人生活,他一直都是一个独立的孩子,有他这样的儿子是我的骄傲。”
    林海鑫看向我说:“其实呢,林叔叔并不是个古板的人,你和容深在一起我也不会特意去反对,因为我也不想因为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就剥夺了你们的感情,这无疑是一种自私的做法,可你妈妈呢,总过不去这个坎,总认为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笑着说:“有什么好丢脸的,又不是亲兄妹,只不过是恰好我们组成了一个家庭而已,说到底如果没有我和你妈妈这层关系,你们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没想到林海鑫竟然不反对我和林容深,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大意外,我以为他也会和我妈一样激烈反对。
    我还没从他那一番话回过神来,林海鑫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句莱莱。
    我抬眸看向他,小声回应一句:“林叔叔我在呢。”
    他那双略失神采的眼睛看向我,他说:“可喜欢容深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确定你坚持得了吗?”
    我说:“有多辛苦?”
    林海鑫笑着摇头说:“很辛苦很辛苦。”
    林海鑫见我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笑容有些苦涩说:“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我这段婚姻,因为是我当年的错误才导致他妈妈的死亡,他会恨我和你妈妈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苦了你,连累了你。”
    我说:“我妈妈是第三者?”
    林海鑫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赤裸裸的问出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了,可尴尬之后又有一丝释怀,他说:“也……不算是,因为这个错误在于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才导致事情变成了这样,不怪你妈妈。”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鄙视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这个第三者是我妈,可他们两个人感情导致了另一个人的死亡,难怪林容深会对我妈和我这样的态度。
    以前我只是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不太确定而已,可林海鑫的亲口承认,我才明白过来林容深的态度转变。
    我很诚实的说:“林叔叔,你和我妈妈的婚姻真的很残忍。”
    林海鑫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说:“叔叔也这样觉得,可我并不后悔。”他笑容渐深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对于容深的妈妈我存在愧疚,可愧疚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她和我结婚了十几年,便在床上卧病了十几年,莱莱,我相信爱情在你们心目中是一种很神圣的存在,总认为和一个人结婚,不管今后会遇到怎样的风波,双方都要牵着对方的手艰难的走下去,可这种婚姻只存在于少数,大多数人是要在现实世界中生活的,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自然也需要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对于容深的妈妈我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对于她,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太急于娶你妈妈了,才会处理失当造成容深妈妈的病情加重,加速了她的死亡。”
    我说:“阿姨是得的什么病?”
    林海鑫说:“子宫癌。”
    我说:“所以这是容深学医的初衷吧?”
    林海鑫笑着说:“他啊,从来没有让我操心,不管是学习还是个人生活,他一直都是一个独立的孩子,有他这样的儿子是我的骄傲。”
    林海鑫看向我说:“其实呢,林叔叔并不是个古板的人,你和容深在一起我也不会特意去反对,因为我也不想因为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就剥夺了你们的感情,这无疑是一种自私的做法,可你妈妈呢,总过不去这个坎,总认为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笑着说:“有什么好丢脸的,又不是亲兄妹,只不过是恰好我们组成了一个家庭而已,说到底如果没有我和你妈妈这层关系,你们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没想到林海鑫竟然不反对我和林容深,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大意外,我以为他也会和我妈一样激烈反对。
    我还没从他那一番话回过神来,林海鑫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句莱莱。
    我抬眸看向他,小声回应一句:“林叔叔我在呢。”
    他那双略失神采的眼睛看向我,他说:“可喜欢容深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确定你坚持得了吗?”
    我说:“有多辛苦?”
    林海鑫笑着摇头说:“很辛苦很辛苦。”
    林海鑫见我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笑容有些苦涩说:“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我这段婚姻,因为是我当年的错误才导致他妈妈的死亡,他会恨我和你妈妈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苦了你,连累了你。”
    我说:“我妈妈是第三者?”
    林海鑫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赤裸裸的问出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了,可尴尬之后又有一丝释怀,他说:“也……不算是,因为这个错误在于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才导致事情变成了这样,不怪你妈妈。”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鄙视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这个第三者是我妈,可他们两个人感情导致了另一个人的死亡,难怪林容深会对我妈和我这样的态度。
    以前我只是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不太确定而已,可林海鑫的亲口承认,我才明白过来林容深的态度转变。
    我很诚实的说:“林叔叔,你和我妈妈的婚姻真的很残忍。”
    林海鑫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说:“叔叔也这样觉得,可我并不后悔。”他笑容渐深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对于容深的妈妈我存在愧疚,可愧疚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她和我结婚了十几年,便在床上卧病了十几年,莱莱,我相信爱情在你们心目中是一种很神圣的存在,总认为和一个人结婚,不管今后会遇到怎样的风波,双方都要牵着对方的手艰难的走下去,可这种婚姻只存在于少数,大多数人是要在现实世界中生活的,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自然也需要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对于容深的妈妈我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对于她,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太急于娶你妈妈了,才会处理失当造成容深妈妈的病情加重,加速了她的死亡。”
    我说:“阿姨是得的什么病?”
    林海鑫说:“子宫癌。”
    我说:“所以这是容深学医的初衷吧?”
    林海鑫笑着说:“对,其实我更希望他来接手我的生意,可在这上面我对他存在愧疚,所以,他选择了医学,我也就没有多加干涉。”
    我说:“您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如果再等等说不定,事情就不会这样呢?”
    林海鑫说:“感情这种事情谁等得了?喜欢上了,恨不得和对方立马结婚,永远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忽略别人的感受。”
    我说:“所以容深才会这么恨我和我妈。”
    林海鑫说:“这大约是报应吧。”
    我说:“您爱我妈吗?”
    林海鑫想都没想说:“肯定爱,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说:“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林海鑫笑着说:“你妈妈虽然世俗,可她也有可爱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妈妈,叔叔可是会生气的。”
    我说:“也许她只是为了您的钱呢?”
    我这个话题问得非常尖锐,林海鑫沉默了一下,他说:“她要就拿走。”
    最后一句话,是林海鑫给我最深刻的一次印象,但是听到他这个回答时,我还在心里冷笑的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傻,竟然会爱上我妈这个庸妇,依照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找女人也该找个知书达理的,可我妈这人小学都没毕业,说起话来还咋咋呼呼,又小心眼。
    他怎么就死在了她手上,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可没想多年后,一语成谶,他真死在了我妈手上,他的财产,他的这一生。
    到现在,我回想起我和林海鑫的谈话,都会在心里想,如果现在我再次问他这个问题,他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如此有底气和我说她要就拿走这句话?
    可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人也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就像林海鑫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他在婚姻里的错误,用自己的生命来买了单。
    他宁愿抛弃病妻都要娶的女人,为的真是他的钱,想来这个事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不说而已。
    我还是那句话,遇到林海鑫,我妈真是走了狗屎运。
    林海鑫笑着说:“对,其实我更希望他来接手我的生意,可在这上面我对他存在愧疚,所以,他选择了医学,我也就没有多加干涉。”
    我说:“您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如果再等等说不定,事情就不会这样呢?”
    林海鑫说:“感情这种事情谁等得了?喜欢上了,恨不得和对方立马结婚,永远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忽略别人的感受。”
    我说:“所以容深才会这么恨我和我妈。”
    林海鑫说:“这大约是报应吧。”
    我说:“您爱我妈吗?”
    林海鑫想都没想说:“肯定爱,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说:“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林海鑫笑着说:“你妈妈虽然世俗,可她也有可爱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妈妈,叔叔可是会生气的。”
    我说:“也许她只是为了您的钱呢?”
    我这个话题问得非常尖锐,林海鑫沉默了一下,他说:“她要就拿走。”
    最后一句话,是林海鑫给我最深刻的一次印象,但是听到他这个回答时,我还在心里冷笑的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傻,竟然会爱上我妈这个庸妇,依照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找女人也该找个知书达理的,可我妈这人小学都没毕业,说起话来还咋咋呼呼,又小心眼。
    他怎么就死在了她手上,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可没想多年后,一语成谶,他真死在了我妈手上,他的财产,他的这一生。
    到现在,我回想起我和林海鑫的谈话,都会在心里想,如果现在我再次问他这个问题,他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如此有底气和我说她要就拿走这句话?
    可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人也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就像林海鑫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他在婚姻里的错误,用自己的生命来买了单。
    他宁愿抛弃病妻都要娶的女人,为的真是他的钱,想来这个事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不说而已。
    我还是那句话,遇到林海鑫,我妈真是走了狗屎运。
    大约是我妈和林海鑫的事情,导致我对林容深总头一种莫名的愧疚,毕竟当年他妈妈的死,我妈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之后无论他如何用他的冷漠和厌恶来折磨我,我都始终没脸没皮的对他死缠烂打。
    有了林海鑫对于我喜欢林容深这件事情的纵容,我妈虽然反对,可反对的力量也比当初弱了很多。
    林容深为了躲避我的死缠烂打,自己办理了转学手续没有和家里任何一个人商量,从顶尖的重舟大学转去了遥远的北方一所著名的医科大学。
    在得知他转学的当天,我还跑去和他大吵了一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绝情,连让我看他一眼的机会都不给我,可林容深对于我的大哭大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说:“夏莱莱,你越痛苦,我就越快乐,折磨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乐趣。”
    这么恶毒的一句话出自他口,这么恶毒的话,我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想,如果你心里能够好受一点,那你就折磨吧,我愿意。
    林容深离开这座城市后,我变得行尸走肉,那时候正好是高考阶段,我以非常危险的分数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
    可在填志愿当天,我只填了林容深所在的那所学校,只是我的分数未被录取上。
    我在家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哭完后,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反反复复拨打着林容深的电话,我记得我们感情还很要好的时候,他还担心我的成绩根本应付不了高考,所以一直抓着我给我补课讲重点,可现在高考成绩出来了,他为什么反而变得漠不关心了。
    林容深,无法来到你所在的城市,我真的很伤心你知不知道。
    可我的电话无论怎么打,始终是无人接听,到最终,手机被打到自动没电,我也哭累了,倒在床上一脸茫然。
    不过我并没有死心,第二天以和张小雅出去旅游的借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人搭上了去了北方的火车,赶去林容深所在的城市。
    二十多个小时,我躺在火车上吐到人事不知,还是火车上一位乘务人员喂了我一口水,我才清醒过来。
    之后下了火车,我整个人是飘着走的,在拥挤的火车站,我被挤得摇摇晃晃,一只手拖着行里,另一只手不断给林容深发着短信,告诉他我来找他了。
    可短信才发了几条,脑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耳边是一片惊呼声。
    我想,来到你这座城市真好,尽管身体上很难受。
    等我醒来后,人已经躺在了医院,林容深就坐在我身边,在突然看到许久未见又十分想见的人时,别提当时的我有多激动,甚至都来不及顾忌手上还插着针管,冲上去便抱住了病床边的林容深,我又是哭又是笑,到后面竟然嚎啕大哭说:“容深,我没有考上你的大学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那个时候我太虚弱了,也许是那个时候我的哭声太惊天动地,也许又是因为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林容深竟然没有推开我,而是任由我抱着他,他手像以前一般抚摸着脑袋,任由我哭得崩溃。
    到后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门口进来一个身材姣好,面貌漂亮的女孩子,她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容深,这是你妹妹吗?”
    大约是我妈和林海鑫的事情,导致我对林容深总头一种莫名的愧疚,毕竟当年他妈妈的死,我妈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之后无论他如何用他的冷漠和厌恶来折磨我,我都始终没脸没皮的对他死缠烂打。
    有了林海鑫对于我喜欢林容深这件事情的纵容,我妈虽然反对,可反对的力量也比当初弱了很多。
    林容深为了躲避我的死缠烂打,自己办理了转学手续没有和家里任何一个人商量,从顶尖的重舟大学转去了遥远的北方一所著名的医科大学。
    在得知他转学的当天,我还跑去和他大吵了一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绝情,连让我看他一眼的机会都不给我,可林容深对于我的大哭大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说:“夏莱莱,你越痛苦,我就越快乐,折磨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乐趣。”
    这么恶毒的一句话出自他口,这么恶毒的话,我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想,如果你心里能够好受一点,那你就折磨吧,我愿意。
    林容深离开这座城市后,我变得行尸走肉,那时候正好是高考阶段,我以非常危险的分数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
    可在填志愿当天,我只填了林容深所在的那所学校,只是我的分数未被录取上。
    我在家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哭完后,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反反复复拨打着林容深的电话,我记得我们感情还很要好的时候,他还担心我的成绩根本应付不了高考,所以一直抓着我给我补课讲重点,可现在高考成绩出来了,他为什么反而变得漠不关心了。
    林容深,无法来到你所在的城市,我真的很伤心你知不知道。
    可我的电话无论怎么打,始终是无人接听,到最终,手机被打到自动没电,我也哭累了,倒在床上一脸茫然。
    不过我并没有死心,第二天以和张小雅出去旅游的借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人搭上了去了北方的火车,赶去林容深所在的城市。
    二十多个小时,我躺在火车上吐到人事不知,还是火车上一位乘务人员喂了我一口水,我才清醒过来。
    之后下了火车,我整个人是飘着走的,在拥挤的火车站,我被挤得摇摇晃晃,一只手拖着行里,另一只手不断给林容深发着短信,告诉他我来找他了。
    可短信才发了几条,脑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耳边是一片惊呼声。
    我想,来到你这座城市真好,尽管身体上很难受。
    等我醒来后,人已经躺在了医院,林容深就坐在我身边,在突然看到许久未见又十分想见的人时,别提当时的我有多激动,甚至都来不及顾忌手上还插着针管,冲上去便抱住了病床边的林容深,我又是哭又是笑,到后面竟然嚎啕大哭说:“容深,我没有考上你的大学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那个时候我太虚弱了,也许是那个时候我的哭声太惊天动地,也许又是因为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林容深竟然没有推开我,而是任由我抱着他,他手像以前一般抚摸着脑袋,任由我哭得崩溃。
    到后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门口进来一个身材姣好,面貌漂亮的女孩子,她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容深,这是你妹妹吗?”
    我听到声音泪眼模糊的抬起脸随着声源地去看,泪眼模糊的问对我们这方微笑的女孩子问:“你是谁。”
    她手上提着一个水果篮,笑容大方说:“我是容深的女朋友啊。”
    她这句话,让趴在林容深肩头的我猛然一震,我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我看向林容深的脸,想从他的表情内寻出一丝否定。
    可是紧接着下一秒,他主动给了我答案,再次往我心口砸了一拳,他松开了我,给我介绍说:“宋丽,我女朋友。”
    那名字叫宋丽的女孩子主动走到我病床边,笑着打量我说:“容深你妹妹好像挺粘你啊。”
    林容深笑着说:“小孩子,你也吃醋?”
    她很自然的坐在林容深身边,一脸娇嗔的模样说:“谁吃醋了,我才懒得吃醋呢。”
    林容深笑而不语。
    相隔这么久不见,他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眸内对我没有了厌恶,而是陌生,满目的陌生,我突然无法从他眼睛内找出他以前的影子了。
    这短短一年的他变化真大。
    到后面他的女朋友对我是嘘寒问暖,时不时试图从我嘴里获取林容深的从前,我一个字也不肯和她透露,他的从前是我的,我怎么会给你,这不可能。
    林容深的女朋友宋丽似乎是知道我不喜欢她,也没有再自找没趣,和林容深打了一声招呼,便从医院离开。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后,林容深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才刚来,他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离开。
    我不说话,那些狂喜从心里散得干干净净,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手捂着小腹,身体缩成了一团,我小声说:“我难受,先别和我说话。”
    这句话一出口,眼泪便如决堤了一般,根本止不住。
    林容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了我很久,他听到了我的啜泣声,许久伸出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他询问:“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
    我听到声音泪眼模糊的抬起脸随着声源地去看,泪眼模糊的问对我们这方微笑的女孩子问:“你是谁。”
    她手上提着一个水果篮,笑容大方说:“我是容深的女朋友啊。”
    她这句话,让趴在林容深肩头的我猛然一震,我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我看向林容深的脸,想从他的表情内寻出一丝否定。
    可是紧接着下一秒,他主动给了我答案,再次往我心口砸了一拳,他松开了我,给我介绍说:“宋丽,我女朋友。”
    那名字叫宋丽的女孩子主动走到我病床边,笑着打量我说:“容深你妹妹好像挺粘你啊。”
    林容深笑着说:“小孩子,你也吃醋?”
    她很自然的坐在林容深身边,一脸娇嗔的模样说:“谁吃醋了,我才懒得吃醋呢。”
    林容深笑而不语。
    相隔这么久不见,他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眸内对我没有了厌恶,而是陌生,满目的陌生,我突然无法从他眼睛内找出他以前的影子了。
    这短短一年的他变化真大。
    到后面他的女朋友对我是嘘寒问暖,时不时试图从我嘴里获取林容深的从前,我一个字也不肯和她透露,他的从前是我的,我怎么会给你,这不可能。
    林容深的女朋友宋丽似乎是知道我不喜欢她,也没有再自找没趣,和林容深打了一声招呼,便从医院离开。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后,林容深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才刚来,他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离开。
    我不说话,那些狂喜从心里散得干干净净,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手捂着小腹,身体缩成了一团,我小声说:“我难受,先别和我说话。”
    这句话一出口,眼泪便如决堤了一般,根本止不住。
    林容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了我很久,他听到了我的啜泣声,许久伸出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他询问:“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
    林容深盯着我脸颊上流到颈窝处的眼泪,他说:“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该忘的还是要忘,莱莱你应该试着成熟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哭声问:“她好吗?”
    林容深说:“嗯,挺好的。”
    我说:“你会和她结婚吗?”
    林容深说:“嗯,差不多。”
    我说:“哦,恭喜,我已经把你忘得差不多了。”
    林容深没有回应我什么,我侧对着他躺着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在医院躺了半天,林容深将我领去了他住处,房子不大也不小,里面也仍旧干干净净,只有书桌上比较杂乱,全都是各种医科书,那时北方正好大雪,这边的房子都有供暖,所以走进来里面便温暖得不成样子。
    林容深为我将我的行李全都放好,看到我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便给了我一套他的睡衣让我去浴室,我从浴室出来后,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在桌上。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我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般厌恶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的平静,反而让我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坐着,这一年的时光,好像让我们双方都变得有些陌生了,林容深见我坐在对面一直不动,便开口说:“你身体现在暂时不宜进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只准备了青菜白粥,吃吧。”
    我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端起了碗。
    在吃饭的这段期间,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什么话,林容深见我很疲惫便让我休息,可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连沙发也没有,我睡了,他呢?
    不过我没有问出来,只是按照他的话去了床上躺上,林容深自己也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后便坐在电脑前写着一种病例的分析报告。
    我侧躺在床上盯着他认真的背影,望着他书桌上那台昏黄的灯,忽然在心里想,以后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医生吧,会救很多人,会受很多女护士喜欢,这么迷人,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可我呢,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林容深盯着我脸颊上流到颈窝处的眼泪,他说:“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该忘的还是要忘,莱莱你应该试着成熟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哭声问:“她好吗?”
    林容深说:“嗯,挺好的。”
    我说:“你会和她结婚吗?”
    林容深说:“嗯,差不多。”
    我说:“哦,恭喜,我已经把你忘得差不多了。”
    林容深没有回应我什么,我侧对着他躺着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在医院躺了半天,林容深将我领去了他住处,房子不大也不小,里面也仍旧干干净净,只有书桌上比较杂乱,全都是各种医科书,那时北方正好大雪,这边的房子都有供暖,所以走进来里面便温暖得不成样子。
    林容深为我将我的行李全都放好,看到我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便给了我一套他的睡衣让我去浴室,我从浴室出来后,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在桌上。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我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般厌恶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的平静,反而让我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坐着,这一年的时光,好像让我们双方都变得有些陌生了,林容深见我坐在对面一直不动,便开口说:“你身体现在暂时不宜进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只准备了青菜白粥,吃吧。”
    我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端起了碗。
    在吃饭的这段期间,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什么话,林容深见我很疲惫便让我休息,可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连沙发也没有,我睡了,他呢?
    不过我没有问出来,只是按照他的话去了床上躺上,林容深自己也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后便坐在电脑前写着一种病例的分析报告。
    我侧躺在床上盯着他认真的背影,望着他书桌上那台昏黄的灯,忽然在心里想,以后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医生吧,会救很多人,会受很多女护士喜欢,这么迷人,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可我呢,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夜我们平平静静度过,林海鑫在得知我来这边找林容深了,还特地嘱咐他多带我在这边玩两天,还让林容深多安慰安慰一下我。
    林容深奇怪的没有拒绝,果真带着我在这陌生城市玩了几天,当然他的女朋友宋丽也在场,在三人行中,我和林容深都不怎么说话,好在他女朋友宋丽性格非常的活泼,不断说着话也没有让气氛冷场。
    玩到第四天本来还要去某郊区游玩的,可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心甘情愿提出要回去,在提出要回去的那天,我和林容深面对面坐了很久。
    突然鼓起勇气问:“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就一下?”
    我眼神内带着哀求。
    林容深看了我良久,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我还是淡淡的说:“高考失利了没有关系,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才是最关键。”
    我说:“我想学护理。”
    林容深听到我这句话,忽然笑了,他说:“护理不适合你。”
    我说:为什么?”
    林容深说:“你会碰很多生命垂危的人,说不定上一秒还在你面前活蹦乱跳,下一秒他就悄无声息躺在你面前,你胆子这么小,连打针都怕的人,你觉得呢?”
    我有些失落说:“可是我想以后和你一起工作。”
    林容深说:“新闻专业吧。”
    我有点惊讶看向他。
    林容深说:“你会遇到很多属于别人的故事,比较有趣,只是会比较辛苦。”
    我立马摇头说:“我不怕辛苦。”
    林容深笑着说:“最重要是你自己喜欢,我只能给你建议。”
    我继续问:“可以抱我一下吗?就最后一下。”
    因为昨天那一夜让今天的他有点头疼。
    我吃完面条后,林容深便送我去机场,在我快要登机时,我站在林容深面面前主动闭上了眼睛,他望着我良久,一直都没有动,可我也没有动,非常坚持的等待着,林容深那一吻终于落了下来。
    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的甜,在心里想着还好,还好,我们之间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我们两个人在机场里吻了好久,到后面还是广播内反复提醒我这般机即将起飞,林容深才松开了我,提醒说:“要起飞了。”
    我喜滋滋的笑着说:“嗯嗯,我知道。”
    他将我的行李递到我手上说:“注意安全。”
    我又点了点头。
    他见我这幅模样,笑了出来,揉了揉我脑袋说:“进去吧。”
    最后没办法,我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后面站着的他,在心里想,过段时间我会给你惊喜的,从那以后我看你还怎么甩脱我。
    甜蜜总是这么短暂,我从见完林容深回来后,便在网上一次性买了很多验孕棒,早上验一只,晚上验一只,一直都在注意着身体上的变化。
    林容深大约对于我的成见也放下了一些,我发短信过去他偶尔会回,虽然不是太频繁,不过他能够理我对于我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当我验孕棒用到三十支时,某一天早上一直是单红线的验孕棒上终于浮现出一条特别浅而且还有些不明显的红线。
    这条浅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否是幻觉的红线,让我激动得双手双脚全都是软的。
    为了确认这条红线是否存在,我又接二连三的验了好几回,可除了两支有,其余两支又显示无。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为了确定答案,我过了两三天去医院进行了身体检查,从医院出来后,我第一个电话给的是张小雅,当电话被接通后,我发疯似的对对话那端的张小雅尖叫说:“小雅!我怀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端的张小雅许久都没有说话,大约是根本无法从这爆炸的消息中回缓过神来。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整个人兴奋得要飞起来了一般,大声说:“林容深的!”
    当我哦告诉林容深我怀孕的消息时,是在孩子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我再次跑去北方找林容深,我坐在林容深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等着还在实验室内的他,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一直哼着歌曲,不断张望着门口外。
    终于对面的马路上终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朝着这边走来,他快要到达门口时,我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双手环住他颈脖后便说了一句:“容深,我等你好久了。”
    林容深环住了我腰,根本不顾周围的眼神,只是微微喘气低声问我:“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我眨着眼睛笑着说:“两个月没来了。”
    他说:“把手给我。”
    我不明白他做什么,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将自己手递给了他,他指尖便抵着我手腕听着我的脉搏,大约一分钟之久,他改为握住了我的手,表情略显凝重,揽着我便出了咖啡厅。
    他带我去了医院,一言不发的给我安排着检查,我也老老实实的并不说什么话,在心里想着,让你之前那么嚣张,吓死你了吧?哼。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料想到这个孩子会让我们好不容缓和的关系再次恶化,并且朝着无可挽回的地步走去,我只是好玩的认为,有了孩子,他就摆脱不了我了。
    等结果出来后,林容深看到上面的内容,当时便将手上那张纸捏成了一团,他一脸乌云密布,他压低声音问:“不是给你准备了药吗?”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可怕,便有点心虚说:“可能药没用吧,我在网上查了,他们说吃了药也不可能百分百的避免。”
    林容深是何等的聪明,当即便问:“你那天没吃是吗?”
    我死鸭子嘴硬说:“哪有,我吃了。”
    林容深忽然抓住我手,表情非常恐怖的说:“夏莱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被他的反应吓得往后缩了缩,小声回答说:“你干嘛这样,只是怀孕了而已,你难道不开心吗?”
    林容深怒极反笑,他说:“开心?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开心吗?”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说:“孩子不能要。”
    我慌了,站在原地不肯走问:“为什么?”
    林容深说:“你问我为什么?”他冷笑的问:“你想用这个孩子捆绑住我?你以为你有了这个孩子我就会放下对你和你妈的成见了吗?夏莱莱,你是不是天真过了头?”
    他说:“我是不可能让你怀我的孩子。”他拉着我便朝医生办公室走,我没想到他会对这个孩子如此的不期待,我当即也慌了,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千辛万苦得到的,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他,不,决计不能。
    为了从这可怕的地方逃脱,我想都没想狠狠的咬了林容深一口,他感觉到疼痛,抓住我手腕的力道稍微松懈了一些,我趁势立马从他手掌心中逃脱,捂着肚子转身朝着电梯口飞奔而去。
    从医院逃走后,我下午两点的飞机又飞回了O市,回到学校我才觉得终于安全了,可我没想到我回来没多久,林容深也跟随着回来了,他突然回来,让我妈和林海鑫都感觉到一阵疑惑。
    可疑惑归疑惑,林容深可是连过年都不回来的人,林海鑫也非常想他,能够见到他自然高兴,而我妈作为后妈,为了搞好家庭关系,在林容深回来后自己下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从学校回来后,看到突然空降在林家的林容深愣了很久。
    我妈表情当时起了微妙变化,林容深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边看向我,客厅内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无比,还是林海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将我从门口拉了进来,打趣的问我:“怎么了?才这么久就不认识容深哥哥了?是不是想他过头了,看莱莱表情都傻了,哈哈哈。”
    林海鑫打趣的话刚落音,我妈手上的碗便往桌上重重一放,很明显她并不喜欢林海鑫那暧昧调侃我和林容深的话。
    林海鑫没办法,只能干笑两声将我拉到餐桌边,保姆将菜端上来后,我妈便对林容深笑着说吃饭吧。
    饭吃完后,我正想上楼,和林海鑫坐在一起的林容深忽然朝这方说了一句:“等一下。”
    我妈当时正好端着水果出来,听到林容深对我说话,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可林容深根本不顾她的脸色,走到我面前,便对我说了一句跟我来,说完便朝着玄关处走。
    我妈有点着急了,她跟了上去问林容深要带我去哪里。
    林容深笑着说:“阿姨不用担心什么,我只是和莱莱说两句话。”
    我妈本来就不同意我和林容深,刚想说什么,林海鑫立马走了上来拉住我妈,对她说小孩的事情让她别管那么多。
    我妈被林海鑫缠住了根本脱不了身,而我也只能慢吞吞的朝着林容深走了过去,他将我的鞋子从鞋柜拿了出来放在我面前说:“换上。”
    我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话动作缓慢的穿上,他又递给我一件羽绒服,我老老实实裹好自己后,林容深已经走出了门。
    我看了我妈一眼,心里不断打着鼓,不过还是跟着林容深出了林家,那个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左右,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路边上全部都是饭后出来散步的人。
    我跟在林容深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深怕一开口他就让我去医院把孩子拿掉,所以我始终保持着小心翼翼。
    而不断往前走的林容深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来看我,而是站在路灯下问我:“你真想要这个孩子。”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我赶忙回答说:“当然,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一条生命。”
    林容深说:“可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我说:“为了他我会努力成熟。”
    林容深终于转过身对我说:“我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去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夏莱莱,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可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与我无关,你记住了吗?”
    我不知道他这句不管这个孩子是指不管哪一方面,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他能够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已经算是一种奇迹,至于孩子之后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
    所以对与林容深的话也没有多少伤心,反而还带了一丝赌气回应:“你不管就不管,反正孩子也不需要你生,我自己也可以把他养大,你就算不让他喊你爸爸都可以。”
    林容深望着我大言不惭的模样,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和我反驳什么,他和我谈完后的第二天又飞回了北方回了学校。
    从那以后他果然便没在联系过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冰点,我也倔强的很,这次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对他死缠烂打,自己带着带着孩子做检查,提前学习着怎么做妈妈,还好那个时候是大学阶段,偶尔住学校我妈基本上也察觉不到什么。
    就这样不知不觉孩子长到了三个月,我从医院做完产检出来,手上拿着孩子的第一张照片,心里说不出的狂喜,三个月孩子已经初成型,孩子的小手小脚都发育得有模有样,我莫名有了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让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只有林容深。
    而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孩子在我林容深之间横下了多么远的距离,以为他只不过是生气我没吃避孕药,要孩子也没有和他商量这件事情。
    想着这么久,他也该消气了吧?
    那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捏着两张照片再次往踏上飞机飞往了林容深所在的城市,可到达那里后,林容深那天学校正好有个座谈会,至于是讲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蹲在他们会议室门口等了很久,一直到达下午两点,会议室内医学系的学生还有教授副教授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宋丽和林容深是同一个系的,两个人又同为优质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这场座谈会里也有她的身影。
    林容深走出来时,宋丽也跟随在他身后,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走在前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林容深说:“容深,你妹妹……”
    林容深没有回头说:“我还要去趟图书馆。”
    宋丽说:“可是……”
    林容深停下脚步,看向她问:“要一起吗?”
    宋丽虽然不知道我和林容深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听到他的邀请,自然是高兴笑着说:“好。”
    林容深没在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宋丽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来这里自然不能白来,就算林容深忽视我,可我还是厚着脸皮跟在他们身后,我在心里想,我只需要把孩子的照片亲自交到他手上便好了,拿给他后,不管他是看还是不看我都不管,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将东西给他。
    可等我好不容易在图书馆再次找到林容深和宋丽时,他们两个人正在某一处的小角落里接着吻,那时候图书馆内正好是没人的阶段,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坐在前台整理着书籍,而宋丽和林容深正躲在一处小角落忘情亲昵着。
    我站在图书馆外面望着里面里面旁若无人的两人,突然觉得手脚冰冷,连呼吸都好似有些困难。
    可我没有躲避,只是倔强的站在那里,像个变态一般望着两人吻得难受难分,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放开了谁,林容深垂脸不知道在宋丽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引得宋丽娇羞的直往他怀中埋,而林容深抱着她笑得一脸飞扬。
    那样的林容深是我不曾见过的林容深,那笑容如此的神采奕奕。
    原来在别的女生面前他是这幅模样,和我在一起时对待小孩的态度截然不同。
    原来爱不爱一个人,从他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两人一直在图书馆逗留十点,林容深送了宋丽回去后,才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张照片已经被我手心中的冷汗给浸得发软,尽管现在的我很难受,可我还是强颜欢笑的走了上去,将手上的B超照片递到他面前说:“这是……这是孩子的照片,虽然我知道你会想看,可我觉得应该给你一张,所以……所以……”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林容深看到我手上皱巴巴的照片后,伸出手接过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夹在了课本里,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他不会挽留我,所以对于他的话也没有,也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失落的哦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可走了几步,后面的林容深说了一句:“等等。”
    我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扭过头去看他,林容深说:“附近有酒店。”
    我有些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林容深没有再管我,自顾自的朝前走。
    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颗死掉的心又复活了一点,望着他被黑暗淹没的背影,在心里问自己,他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因为时间太晚,我并没有连夜回去,而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早上要离开时,我记起还有一些东西要给林容深,便在去机场的路上又半路转道去了他公寓,到达那里后,来给我开门的人是宋丽,他穿着林容深的衬衫,下面是一条光溜溜的长腿,一眼惺忪未醒的模样看着我。
    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我,将怀中的书包抱紧了一分。
    宋丽见我一大早赶来又不说话,便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问我:“找容深吗?”
    我小声嗯了一声。
    宋丽说:“他还在睡觉。”
    我说:“哦,没事,我今天九点的飞机,我先走了。”
    我转身要离开时,宋丽突然从后面喊住了我,我立马停下了脚步。
    宋丽身体站直朝着我走来,她到达了我面前,因为身高原因,她站在我面前让我有种莫名的压力,宋丽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容深?”
    我看向宋丽也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宋丽抱着手冷笑的打量我,她说:“听说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说:“他告诉你的?”
    我这句话才问出来,宋丽忽然朝着我脸上啪的就是一巴掌而下,打得我扎起来的马尾都散落了,宋丽冷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才是容深的女朋友,如果下次你再不要脸缠着他,我告诉你,等着你的就不是巴掌了,而是让你这个贱人臭名远扬。”
    这一耳光让我双颊有一种尖锐的疼,宋丽还在警告着我远离林容深的话,可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宋丽见我对她的话完全忽视,忽然揪着我的头发语气发狠问:“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啊?还要我重复一遍?”
    我夏莱莱这辈子除了受过林容深羞辱,敢这样往我脸上打得宋丽是第一人,她揪住了我的头发后,还变本加厉的用手指着我脸问我还要不要脸了。”
    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我在林容深面前是只小白羊,可不代表我在别人面前还是,我脑袋动不了,手也动不了,为了从宋丽的手中逃脱出来,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不顾自己怀孕,抬脚便朝着宋丽小腹上用力踹了一脚,这一脚下去宋丽被我直接踹翻在地下。
    她呼疼了一声后,便趴在地下没有起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才懒得管她,转身就想走时,忽然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宋丽怎么了?怎么还不起来?
    我转过身去看她时,才发现她捂着小腹缩在地下全身发抖,她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我以为她是装的,站在那里试着喊了一句宋丽,可这句话刚喊出来,我便发现宋丽的两腿间突然全都是血,我慌了,刚想冲过去,躺在地下的宋丽忽然声嘶力竭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哭着喊林容深的名字。
    喊到第三声时,林容深跑了出来,见到躺在了地下两腿间全是血的宋丽时,脸色忽然一沉,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林容深也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满脸铁青的对我吩咐:“打救护电话,现在立刻!”
    我慌里慌张的从书包内拿出手机立马拨打了救护电话,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医生赶了过来,将全身是血的宋丽抬上了救护车。
    要跟着上车的林容深,突然想起一旁的我,他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看到他眼睛内的可怕情绪,吓得不断往后后退着,退到无路可退时,林容深忽然捏住我下巴,满脸阴冷说:“孩子如果出了意外,夏莱莱我要你命。”
    他说完这句话,便用力将我一推,转身上了救护车。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那辆救护车在一片车流中呼啸而去,那尖锐的鸣笛声,将我心里的某些希望一一击碎。
    我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
    他有没有想过,刚才他那用力一推,假如我没站稳摔倒在地后,我会怎样?
    他这举动是不是想要我拿我的孩子去给宋丽的孩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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