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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芝山绣溪[第7页] |
| 作者:xh563211112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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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阳南行，薄暮时抵南阳。 南阳这一区域，号称宛属，在河南是世外桃源，据说这地方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这治绩应归功于一位传奇人物别廷芳。我们到南阳时别廷芳早已故世，他的儿子在继续着宛属的事实上的统治者……这样一个民团组织的领袖人物竟发挥出无比的影响力量，远不是一般地方军政长官所能梦想得到的！这道理在哪里，是颇值得深思的。 南阳是汤恩伯将军驻节的地方，我们到达时据说正值公出。在等候汤恩伯将军的时候，我和邓飞黄又有唐河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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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河在南阳东南，在颠簸的路上走了半日始达，访孙仿鲁（连仲）将军于其司令部。所谓司令部就是几间租用的农村的民屋，简单朴素之至。勇敢善战的孙将军有北方人的高大体格和朴实的性格，而且保持了西北军的优良传统——不扰民。他麾下的伤兵没有被遗弃在战场上的，但是从不动员民众来做抬架的工作，都由士兵们担任，这一件事值得大书特书。 由南阳南行，入湖北境到老河口。老河口据汉水之滨，是一商旅重镇，李宗仁将军坐镇于此。我们为了赠旗得有数面之雅，他在应对之间显得是近于木讷敦厚的类型，没有给我们特殊的印象。 再南行到襄阳，我们看到了一个奇景。黄昏的时候，在城外步行，听得江水呜咽，半涸的河床之中仍有激湍，两岸全是沙砾，落日欲没，斜晖照着对岸樊城的城垣，那城垣上的雉堞并未圮毁，清清楚楚的衬映在一片绚烂的夕阳之下，这一幅又鲜明又冷漠的图画永远不能在我心头磨灭。襄阳城是冷清清的，真像是一个“鬼城”。不知这城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襄王云雨今何在，江水东流猿夜声”，可怜如今猿也没有了。 |
| 再往南行到快活铺，是张自忠将军驻防处，他的司令部设在一间民房内，是真正的“茅茨不剪，采椽不斫”的民房。他请我们吃了一餐最简单而又招待最殷勤的饭，四碗菜一个火锅，或以青菜为主，或以豆腐为主，其中亦有肉片肉丸之类点缀其间，尤其豪华的是每人加一枚生鸡蛋放火锅里煮。我们吃得满头大汗，宾主尽欢。这是我们出发以来所受的最真诚最朴素的招待。张将军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身躯，微胖，推光头，脸上刮得光净，面色略带苍白，一套灰布棉军服，没有任何装饰。他不善应酬，可是眉宇之间自有一股沉着坚毅之气，不是英才勃发，是温恭蕴藉。当晚我被引进一间民房睡觉，一盏油灯照耀之下，只见屋角有一大堆稻草，我知道那是我的睡铺，而且是既暖和又松软的睡铺。夜城听见炮声响，是敌人隔河放炮，怕我军月夜偷袭之故。第二天冰霰纷纷，寒风刺骨，我们在一个扩大了的打谷场上召集千把名士兵，行赠旗礼，没有乐队，只有四只喇叭，我还奉命讲了几句话，我很激动，力竭声嘶。礼毕，张将军率队肃立道旁送我们登车而去。（杨注：为了表达对张自忠将军的敬仰，这一节我没有省略一个字。几次停了，码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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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快活铺西南行，途经荆门，遥遥看到群峰插天。车到当阳县东北，地形陡变，土色是黄红色，冈陵起伏，坡度不高而坡幅甚大，下坡时汽车关上油门，长驱直下，有一泻千里之势。这样的坡不知经过了几个，路旁有亭翼然，我们停车休息，看见亭内有碑一座，上面有四个大字：“长坡雄风”，我们知道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长坂坡。车过当阳，不久就抵达宜昌，陆上行程至此到达最后一站。三月十七日乘船西上归返重庆。 溯江西上，得以饱览三峡景色，尤其是经过滟预（代字）堆瞿塘峡的时候，断崖蔽日，激濑奔腾，迎面下驶的木船摇旗鸣锣，生恐浪沉，真是险象环生。我们在船上几天亦甚忙碌，忙写报告。我们从各地带回的资料甚为丰富，爬梳整理颇费斟酌。 ——想写点什么思想无法集中，电脑也出了岔子。只有回复这边还可勉强打字，先抄书一小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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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爸爸妈妈讲到张自忠，这位悲摧的民族英雄让我一直不能忘怀： 1937年4月，日方邀请宋哲元赴日考察，张自忠拿着邀请书去了日本，在“破格器重”中掉进了可怕的陷阱。日方着重炫耀军力国力，航空表演中贴着膏药旗帜的日机从高空俯冲而下在头顶一掠过去让张自忠哑然无语。此后在对日军的态度上，一直是二十九军中的“主和派”，不能不说这次的耳濡目染对他的个人判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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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7日晚上，日军以演习为名向卢沟桥开枪。第二天早晨华北“驻屯军”步兵旅团突然向宛平城发起进攻，“卢沟桥事变”爆发了！危急时刻，冯治安命令宛平守军就地还击，全歼日军一个中队，守住宛平城，还夺回了卢沟桥。而冯治安的仗却越打越难打，越打敌人越多。问题出在廊坊。廊坊是张自忠的防区，只要予以卡断，冯治安便可不战而胜，该地守军却接到天津师部的命令：只能监视，不能拦截，眼睁睁看着在天津的日本大本营华北“驻屯军”的军队和辎重源源不断地经过去增援卢沟桥打三十七师，民间谓：（冯治安）三十七师打，（张自忠）三十八师看。冯治安急招部将何基沣（八兄弟之一）商议，何献妙计：端掉步兵旅团老巢丰台来个一劳永逸。接下来的两天里冯大力运作将三十七师的主力交由何基沣对之进行三面包围欲一举灭掉步兵旅团仅留守的一个大队。 就在这节骨眼上，“主和派”张自忠以下指挥上，让宋哲元出面给何基沣下命令：“只许抵抗，不许出击”。宋素缘于维护二十九军整个团体。于张自忠，宋哲元没有办法释其权，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要么让。于是乎，把大好的作战方略“让”掉了，二十九军失去了一个彻底扭转宛平战局，以解城桥之围的良机，纵使金振中血染征袍冒死夺回卢沟桥，也难补其憾。 宋哲元主动出击的信心被无心于战的张自忠动摇，这时候他接到蒋 与之联袂挫败华北“驻屯军”的来电。此时的蒋 已顾不上“何梅协定”中央军不得进入河北，连调孙连仲四个师开往河北保定并指定宋哲元赴保定指挥。宋哲元看出形势紧张，却希望靠二十九军的力量来抵御日本人坐定华北。遂于7月11日启程去天津。不曾料想张自忠却在北平，急着与日本人“和谈”，通过秦德纯出面草签了“秦松协定”。根据协定，宛平守军由保安队代替，步兵旅团则撤回原防，二十九军只需形式上道个谦就行。宋哲元闻讯，心上一块石头落地。七七事变尘埃落定矣! 事难逆料。“秦松协定”实乃日本人缓兵，等待后继援兵的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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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关东军是以苏联为主要战备目标，部队也重点布署在“北满”和“东满”一带，没有多余精力来窥视华北。可是，七七事变前一个星期，苏联与日本为争中国的干岔子岛开了一战吃了亏，斯大林只忙于内部大肃反，遂由政府出面服了软，确认它归“满州国”并从岛上全部撤军。由是关东军高层判断：苏日短期不会爆发战争无需过多戒备，趁此良机可对华北的中国军队猛攻击败解除后顾之忧。然而内务大臣马场英一等对出兵较慎重。杉山元遂越过内阁，带领华北前线招来的地方“强硬派”和军部的“中央强硬派”，向好战的参谋总长载仁请愿逼迫内阁。再开内阁会议，文臣已没人吱声。近卫首相说的是冠冕堂皇的“资源决定论”，中国资源多必须被资源少的日本侵略。那派谁去呢？杉山元：关东军和朝鲜军。 7月11日下午4点，首相、陆相、陆军参谋总长、海军司令部部长先后进入皇宫，奏请天皇裕仁出兵中国。裕仁也认为这是吞噬中国的大好机会。参谋总长载仁即刻下令：关东军和朝鲜军按照原先承诺的兵力，将人马开赴关内，并受华北“驻屯军”一体指挥。 7月11日，宋哲元还在赶往天津的路上，关东军和朝鲜军却已经出发了！陆军三个顶级主官之一的香月清司中将接替病中的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立马到天津履职。香月因援军未到位，和颜悦色地与 “秦松协定”相配合。宋哲元被新上任的“和平使者”迷惑，诚恳地宣布解除北京戒严，释放开战以来抓到的日军俘虏，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7月14日，关东军酒井第一混成旅团已逼近北平，朝鲜军龙山第二十师团也将随后赶到。香月立刻变了脸提出了新的严苛要求，其中甚至要求二十九军撤出北平，这就是“香月细目”。 7月15日，宋哲元在天津召开了二十九军主要将领讨论是和，还是战？以冯治安为首的主战，以张自忠为首的主和。宋哲元内心是主战的为团结张自忠以居中姿态，若战，就遣冯治安；若和，就用张自忠。 7月16日，宋哲元下达密令给冯治安：确保北平，同时出兵迅速扑灭卢沟桥、丰台之敌。冯治安无法铲除今日之敌，机会被误稍纵即逝了。 7月17日，蒋 发表“庐山讲话”：“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的决心！”从讲台上下来，蒋捎话给宋哲元：大战则小安，小战则苟安，不战则不安。 |
| 一九六二到一九六三的两年时间，我十四五岁，几乎第天晚上，父亲母亲都在摆龙门阵，讲得尤其多的是抗战故事。我目睹了说到国家危急时父亲母亲的忧郁，我耳闻了国破家亡他们不能自己的悲愤情状。无形的言传身教让我受益匪浅。其中有几个晚上，我聆听父亲母亲说到张自忠，对他的曲折经历深表理解与怜悯，他的死，英勇又悲壮，母亲难过得要哭，我和父亲亦然。这一刻，这位不完美却最完美的张自忠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二0一六年，我看了《一寸河山一寸血》（作者赵劲），书上的描写，正与当年父亲母亲所说相辅相成。二0二0年的今天，我看到《梁实秋自传》〈抗日时期〉的一段对张自忠的描写。心里就酸酸的难过，于是乎，遂有二次摘录《一寸河山一寸血》，用以纪念包括张自忠在内的一切抗战时为国牺牲的有名的英雄、为国流血的无名的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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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经过了八个月零六天的奋战，点击量终于突破一万，我笑逐颜开，为自己庆贺。 想小来会子写作文，大跃进的年代，六年级语文老师班主任沈云霞出作文题《大战三秋》，要求突破万字大关。我花了两三天时间，很顺畅地将崭新的本子写满，舒舒服服地出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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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秦松协定”还是“香月细目”，都要求道歉。7月18日，宋哲元拉着张自忠去给香月道歉，19日凌晨遭遇铁路上安放的炸弹没有准时炸开得以逃脱。张自忠却被拖下水当晚深夜与日本“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签订了史称《香月细目》的七条，这是日本人的离间和七个汉奸把兄弟对他洗脑起到了作用。 宋哲元到北平，是为督战。以拆除工事迷惑扰乱香月的判断，用萧振瀛战术思路。敌从北往南攻，二十九军节节防守，争取时间等后援军协防。侧背丰台方向的步兵旅团的威胁，则偷梁换柱假装呼应香月保安队守城的要求，把冯治安第三十七师一半撤出北平所剩一半换上保安队服装，另一半由赵登禹主力填补。撤出北平的屯集在卢沟桥附近。 7月20日下午，步兵旅团突然向宛平发动进攻。吉星文接替受伤住院的金振中严阵以待，日军无缝隙可入。香月碰了壁找上门来，说：按《秦松协定》驻扎宛平城应该是保安队，你这分明是正规军！宋哲元说：撤！7月21日，宛平防务由保安队接替。吉星文撤出宛平，驻兵桥对面。 “正面进攻代价太大，那就偷袭北平”，香月想。 7月26日，香月调华北“驻屯军”广部大队离天津绕道廊坊再至北平偷袭，并授意张自忠干预北平守将刘汝珍放行。刘汝珍多了个心眼，宋哲元就有了防备，再后广部大队中了埋伏死伤惨重，此即“广安门事件”。偷袭未成还吃了大亏，香月发了狠，恰朝鲜龙山师团到达天津，遂泼皮一般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两天之内将北平守军全部撤出。遭拒后咬人了！华北战场，北平为前线，保定为后方，二路相联，一为宛平卢沟桥，一为南苑。宛平那儿宋哲元以退为进香月偿试多次无果，现在只有转向南苑突破。宋哲元知道南苑的重要，原来的想法是赵登禹守北平，冯治安攻丰台，但最后通牒的前一天，鬼使神差一般改变了主意让二者对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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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大战在即。 赵登禹星夜赶到南苑。将原防区的另一半人马北调来南苑。危急关头，大汉奸潘毓桂向日本人出卖了军事机密，增援南苑的两个团半路遭到伏击全军覆没，仅剩个团长跑到了南苑。赵登禹指挥的惟有原驻南苑的一个独立旅和一个骑兵团。香月调动朝鲜龙山师团和步兵旅团对南苑进行突袭围攻，数量远远超过守军。兵不足，将也出了问题。他不知道当年威风凛凛的打虎将深深陷入“烟霞之癖”。日机猛轰滥炸，没有防空设施用来步战都不合格的营房及全部通讯设备被炸毁、人员死伤惨重、一千多匹乘马多半倒毙。肩负重担的赵登禹，此时指挥也大失水准，临时抽调学兵团是他的败招。因二十九军里极缺本色的文化人，学兵团是平津新招来的大中学生，宋哲元宝贝也似的准备当军官培养，实际军事经验几乎一片空白。有人刚刚领到枪，连怎么射击都不知道。诚然，情况紧急让一群孩子上战场也是无奈之举，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单独守卫极其重要的东南阵地。年轻人并无退却，然而死伤殆尽，南苑的第一个缺口从此处打开。缺口被打开后，赵登禹再也无力组织反击。 南苑遭到围攻，宋哲元采取围魏救赵。因驻丰台步兵旅团主力加入南苑之战，守备兵力相对空虚。冯治安遂迅速占领丰台车站，将剩余日军压缩到附近的村庄。眼见得舍南苑得丰台一比一平，可南苑短时内出现败象，日军占据主动后，步兵旅团当即回救丰台，冯治安要顾及北平迅速撤离，“围魏救赵”功亏一溃。南苑的缺口越撕越大失守在即，为保存实力，宋哲元决定通知赵登禹撤出南苑。但是没法联络。蒋 当年修建国防工事拨款被瓜分，此时还债就是血和泪经验教训。信使借助南苑周围大片青纱帐的掩护，几个小时后将撤退令交到赵登禹手中。狗汉奸潘毓桂际此之机又匆匆向主子告了密。香月通知通县的萱岛联队，在大红门附近从容不迫地布下陷阱，等鱼儿上钩。香月并下令机枪手重点对汽车射击，要逮住大鱼。从南苑出来的四辆汽车全部被击毁，最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更是弹痕累累。赵登禹就在这辆黑色轿车上面，身中数弹而殁。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中将亦中弹而亡。官兵相当大一部分都是撤退时在大红门阵亡的。活着回到北平的人很少。只有骑兵师师长郑大章在撤退令到达前率队从大红门以东的便道回来未受到损失。 南苑血战打响的头一天，宋哲元感觉大事不好，主动电请蒋 急速北援。蒋让宋坐镇北平固守三天，三天时间外交上会有办法、后续援兵也将全部到位，北平是能够保住的。——北平，二十九军的精神支柱，有北平在，就能坚持下去！ 7月28日下午，宋哲元召开军事会议，重点讨论加强北平防守问题。会刚开一半，衣衫不整的郑大章出现在门前，带来佟、赵阵亡、南苑官兵伤亡惨重的恶耗。宋哲元捶胸顿足：二十九军的国恨家仇,“断我左臂矣，此仇不共戴天！”蒋 说三天，现在两天都快过去了，只要坚持一天多一点战局就可能迎来转机。是有机会的，尽管在华北日军有一个师团，三个旅团，兵力一分散即捉襟见肘够他喝一壶，不得已香月用石子和橡皮伪装弹药和士兵玩诈术。而此时孙连仲、万福麟先头部队离北平只有六十里路，大部队已开到保定以北，明日决战胜利在握。然而，下午三时许，厄运不期而至——香月的离间毒计起到了作用——“三十八师师长也从天津（实为北平）来啦，开会时他和委员长（宋哲元）争持得很厉害，非要委员长离开北平不可。张的态度很坏，情绪激动。委员长的随从副官们都说向来未见过张师长对委员长这样过。”（宋哲元的书僮宋文祥于傍晚对宋景昭说。）张自忠说他有办法和平处理卢沟桥事件，前题是宋必须离开北平。——争，还是可以一争的，怎么可以让让二十九军内讧？？！！赵登禹的死已是悲痛至极！宋哲元当即写手令由张代理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及北平市市长。当晚即离平去保定。是日深夜，张自忠告诉二十九军副参谋长张克侠：明日早上日军就要进城，宋哲元已决定全军撤离北平，赶紧把能拉走的都拉走吧。张克侠向冯治安报告后立即召集部队连夜出城去了保定。 7月28日南苑在激战，29日凌晨天津卫同样枪声四起。驻天津的38师李文田副师长未接得师长明示——张自忠在北平暂时与之失去联系——按原定计划向驻天津卫的日军发起猛攻，一度夺回火车站东站、西站和飞机场，并毁飞机十余架。后在日军飞机轰炸与炮击下，30日撤离天津，下午在天津前线才收到张自忠北平来电已是覆水难收。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老天可怜见又安排了“通县事件”——通县的保安警察队队长张庆余原来是于学忠的部下，早与宋哲元暗中联系待机反正，恰萱岛联队抽去伏击赵登禹，遂趁机起义，将该县残余日军消灭殆尽——两桩对日军的无情打击使香月对张自忠大为恼恨，相反相成却挽救了这位悲摧的民族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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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日军占领卢沟桥。当天，北平在政委会外，又成立了维持会。张自忠在北平还有两把枪，即陈玄武旅和赵登禹的留平部队石振纲旅。但日本人不允许你有枪！一夜之间，陈玄武旅竟被日军围住缴械，整整六千官兵一枪未发！石振纲旅悄悄冲出城，去察哈尔投奔了刘汝明。 8月6日，张自忠在报上发表申明，即日起辞去一切职务。随后走避东交民巷。一个月后，与家人作别南下，以后家里的一切事情，再不要问我了。 8月8日，日军在北平举行入城式。这一天，中国人的心情悲凉而屈辱，便恰似法国作家都德的《最后一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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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忠是极其爱国的，是极其爱民的，他的个性是极其刚强的，发觉中计，？这与文天祥被俘后，。相似？ 文天祥宝佑四年（21131256）年进士第一，德佑元年（1275）正月，闻元军东下，在赣州组织义军，开赴临安（今杭州，当时南宋的京城）。次年被任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其时元军已进逼临安，被派往元营中谈判，遭扣留，押往北就。二月底，夜亡入真州。至福建与张世杰、陆秀夫等坚持抗元。景炎二年（1277），进兵江西，收复州县多处。不久，为元重兵所败，只身逃脱，乃退广东继续抗元。同年十二月，在五坡岭（今广东海丰县）被俘。元将张弘范迫其招降张世杰，乃书《过零丁洋》以明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廖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次年，被押送大都（今北京），，文氏绝食八天，因听说船将在建康停留，又唤起了逃跑的希望，恢复饮食。后囚禁于大都四年，经历种种严酷考验，始终不屈。于1283年从容就义，年仅47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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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瀛、宋哲元为张自忠回38师“戴罪立功”做了很多工作。后来29军扩编为第一集团军，宋任总司令，38师扩充为59军，张氏到前线就职，面对记者一抒胸臆：民国大多数优秀军人，怀抱梦想，欲救国救民，却堕入你争我夺的是非漩涡，致使外人得隙，趁势入侵。都是军人的罪恶。要是军人早点认清国家危机，团结御侮，东夷绝不敢来犯的。现在的军人该怎么办？很简单，就是怎样找个机会去死，早点光荣地死！ 第59军进入第五战区，首要的任务就是守住淮河。张军团加快行军抢在日军前面展开队形。张自忠：“不退不跑，不闪不避，以硬对硬，以拳对拳。这次我们要赢（59军以前在津浦线打仗，对手有时只是一个旅团、联队，甚至一个大队，从未赢过）”。“营长以上军官，有进无退，以胜利为长官洗刷冤情。” 第59军山呼海啸般地往前冲。 张自忠从淮北抽身充当救火队长。 第一集团军归属第一战区，宋哲元迎回了张自忠，抱定打回华北、重振29军的望 。……战区司令长官程潜不明白宋的部队为什么一退再退，屡屡来电诘责，得到一说：“避免与敌决战，以免部队作无谓的牺牲”。“全军为上”等等。面对质疑，宋苦笑曰：“这帮小子，一个劲儿撤退（勿庸讳言，这是保存实力和求生的本能使然），怎么帮他们圆？”每次作战，集团军总部都放在前沿仍压不住阵角，争先恐后地退，总部位置竟变成了进攻时的最前面撤退时的最后面。 刘郁芬、门致中等西北军元老希望宋哲元整顿军纪以利再战或是辞职让贤。宋揪心纠结、苦思冥想别无良策。寻思：整顿并非易事，现时只有让贤，也只好靠边站了。便把兵权交给冯治安。尔后，到湖南衡山去养病。此时的国内舆论对29军大加批评、讽刺、痛骂。更有甚者直接写信发电报侮辱。宋哲元十分伤心和难过：华北的事究竟是谁的责任呢？是不是完全要由我们来负这个责任呢？郁闷伤肝，病势益重。秦德纯找出蒋 给宋哲元的亲笔信，上有：冀察的事可由宋哲元全权处理，而一切由中央负责。宋见了果然转忧为喜，宝贝也似地将该信珍藏于身。 “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宋哲元给石友三（曾是他的部下）的电：珍惜个人声誉，服从战区命令。 宋哲元转至后方，按捺不住，颇思重上战马。忧思如焚便恰似：梦回北平艳阳天，昆明水碧柳如蓝。二十九军镇华北，官兵喜乐笑逐颜。晴空炸雷天地变，“七七连着八一三”。惊破军人平安梦，痛煞万姓五十年。南苑之战登禹惨，士卒血洒在阵前。此仇不报非军子，国恨时刻驻心间。一息尚存犹不甘，切齿发肤扫敌残。驰骋疆埸创辉煌，“醒来万般皆云烟”。宋病已深沉，吵着闹着要去西安，只因那儿离华北更近一些。秦德纯只好帮着劝他家人由着他。只行了两百里就再也动不了了，不断地吐血和昏迷：“军人不能战死沙埸，死也不能瞑目……”1940年4月5日（清明节），宋哲元病逝于绵阳。终年54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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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之战张军团初试锋芒，各界代表请张自忠发表讲话，张自忠开口又是：对我过去的一切，国人不理解，骂我是汉奸，这是我终生所痛的一个污点。我只有拿事实来洗雪这一切，现在无话可讲。忽然哽咽不能成声。良久，用一句话表达出：在徐州战场，我们完全有把握战胜对手。 1938年3月，日军投入七、八万兵力分两路向徐州东南的台儿庄进发，待至临沂、滕县，遭遇守军激烈拼死抵抗，川军王铭章、饶国华在滕县、广德血溅阵地；庞炳勋第1军团守临沂伤亡惨重。张自忠奉调率59军以一昼夜180里的速度及时抵达，他让庞继续苦撑，自己迂回板垣后背，徒涉沂河，抄袭汤头。上沂河东岸后，连克多处阵地，板垣组织反扑，力战不支退回，日军趁势追过西岸。张十分震怒和吃惊，撤掉旅长，调预备队猛力反扑。在刘家湖中日各据一半对射，一天一夜，水塘周围死尸累累。三天血战，两师的营长伤亡过半，连排长全部易人，上级让撤下休整，张：再给一天一夜。 3月16日，临沂大地忽然地动山摇，张冒雨二渡沂河，官兵士气达到沸点。板垣师团过河部队猝不及防，一夜苦战到凌晨，败下阵来，包括刘家湖在内的所有阵地皆被攻破，遗尸两百具。侧翼丢掉让板垣顾此失彼，庞炳勋趁势掩杀，临沂得以成功解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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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临沂之战，当负伤后运者络绎于途，张还“屹然无动态”，这一次，私下独自面对张克侠时，他已掩饰不住内心的巨大伤痛“泫然流涕，痛切于心”。从学兵团开始，张克侠就跟着张自忠东征西战，大小百余仗，战场上从未见过张自忠神色异样，这是生平所见的“唯一之惨泪”。 黄维纲把最后的师预备队都用上了，力战不支求援。张：再坚持最后五分钟！张调兵向日另一侧进攻。黄：我已无一人再上战场。张：“谁在跟我打电话？！”张立即把手里最后的预备队集中亲援。临沂被敌三面包围，保安队守城，59军、庞军团在城外苦战。庞军团几乎失去战斗力。59军伤亡达到万人。张给用以维持前线的仅剩的一个独立旅手令：谁能忍最后一秒，谁就能成功！接手令后，独立旅两次击退进攻，第三次眼见再也不能够了，张自忠飞马赶到，官兵精神猛地振奋，一齐跃出，挥刀猛砍，保住了阵地。 3月29日晚，张、庞终于迎来了援军。 矶谷久攻台儿庄不克，第二军司令官西尾寿造急电板垣主力紧急增援。板垣留下两个步兵大队驻守，于是乎，张再挥重拳。3月30日深夜，全线反攻，迫使板垣向汤头以北仓皇溃逃。史称第二次临沂大捷。 张自忠坚忍不拔三战三捷，日军受到沉重打击，其向台儿庄前线增援的战略企图被完全粉碎，保证台儿庄战役胜利。当晚蒋颁令撤消“撤职查办”的处分。 张自忠功居至伟，正式任命为59军军长，随后晋升第27军团军团长，可以与庞老爷子平起平坐了。 |
| 1938年，这一年夏天特别热，前线苦不堪言。此次受命向武汉发起总攻的除第11军，还有“华北”方面军第2军。第2军8月中旬才从合肥起程，花园口决堤便捷途径被切断——假如当初横跨豫东平原从郑州南下，光动用坦克战车和骑兵快速挺进即能达到目的，无须劳师动众——只得经安徽、河南、湖北三省绕过大别山麓转到武汉，且因道路、桥梁被破坏，准备的两千辆汔车用不上弃置一旁，徒步辛辛苦苦。第2军因霍乱、疟疾和中暑而缺员达两万五千人，致死的接近九百。走着走着，遇到第一个对手宋希濂。阻击第13师团达十天之久。第2军司令官稔彦顺着小界岭翻大别山，孙连仲守卫小界岭与之死嗑，直到中国军队撤离武汉京都16师团也未能过得去！第3个对手是第5战区的万金油张自忠，也十分了得。他和他的部队正饱受疟疾之苦，然抱病率部以强行军的速度赶到前线，据潢川以阻姬路第10师团（原矶谷师团）。先在城外遭到日骑兵联队突袭，险些冲进大帐；接着冒死冲进围城，督战在潢川。最险是城墙轰塌，敌蜂涌而入，张自忠大呼而起，亲自组织敢死队发起反冲锋，将一度撕开的缺口堵住。这座小县城，双方连战12个昼夜，敌我的鲜血将淮河水染成红色。“倭尸累积，濠水尽赤”。在潢川姬路被打掉二千人马，伤亡之重不亚于台儿庄之殇。乃至第2军不得不在广播里承认：皇军在潢川遭遇到从来没有过的劲敌，蒙受巨大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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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道者弗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者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銛（xiān，锋利）袭（刺入）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台吉事尚左，丧事尚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快之也。杀人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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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临沂之战，当负伤后运者络绎于途，张还“屹然无动态”，这一次，私下独自面对张克侠时，他已掩饰不住内心的巨大伤痛“泫然流涕，痛切于心”。从学兵团开始，张克侠就跟着张自忠东征西战，大小百余仗，战场上从未见过张自忠神色异样，这是生平所见的“唯一之惨泪”。落泪只能躲于帐中，伤口也只有自己悄悄抚平。一出大帐，面对麾下官兵，张又恢复了“铁石心肠”。 面对记者，张自忠说：看到多年的患难兄弟为国牺牲，我心里的难过，真比油煎还狠。但我相信，我带大家走的是一条光明大道，虽死犹荣，因为军人报国，此其时也。他看着远方，忽然喃喃道：“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倒下，这是一个军人在国家危难时应尽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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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枣宜会战中，“中国派遣军”交给园部两个任务，一是打击第五战区主力。另一个西渡襄河，直下宜昌。 4月31日（？）深夜，第十一军横渡襄河，各师团首先集中炮兵火力对南岸进行猛烈轰炸，担任河防王缵绪川军，无论训练和装备都很差，自然扛不住…… 最后关头，参谋长李文田开口对张自忠说：论公，你是我的长官，论私，你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跟着你，帮助你。但今天这个仗实在打不下去了，赶快撤吧。 李文田本来预料张自忠会痛骂他一顿，但后者听后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没有怒容，只有平和：你们谁都可以走，除了我。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南瓜店之战极其惨烈，张当时指挥的是韩复榘的鲁军，战斗力本来并不强，但带队军官皆为张从前在老西北军中带过的学兵，实际上超水平发挥，面对数量和武器都远远超过自己的日军，堪称英勇卓绝，进入短兵相接后，不仅鲁军尽殁，连张的卫士都被打得精光，他自己也身中数弹，成了血人……。 张自忠遗言：这样死得好，死得光荣。对国家，对民族，对长官，良心平安…… 这个曾背负了沉重包袱的男人终于解脱了，不再有痛楚，不再有忧伤，不再有亏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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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看南渡北归记录的： 张自忠将军忠榇之过宜昌也，军中未及公布而民间已有所闻，不期集于东山寺者逾十万人。入夜，万火荧荧，衔哀野祭。山头路角，终夜闻悲叹声。几多老母夜起手制面食，曰：“我为张将军作北方饭也。”凌晨移榇上船，由东山寺直至江边，千家万户争于街头设祭。花香酒果，低头虔拜，望行列且近，手燃炮竹，目注灵舆，若有无穷之哀思，欲尽情倾诉者，祭桌上盛陈珍贵器物者，其意恨不尽献所有于此民族英雄也。沿途人山人海，悲壮恳切之情，使送灵者垂泪而过，莫能仰视。其时警报呜呜，敌机已凌空，而送者无一人退祭，无一人去也。前导军乐激楚，覆棺之国旗愈显光丽，十万人假队以行，发于自然之情而不能已，庄严沉毅，初无指挥而整肃无比，视敌机盘旋蔑如也。灵榇上船，素兆(音）徐展，岸上人犹是心连将军欲溯江俱远耳。 张自忠，历任第29军38师师长、第59军军长、第33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五战区右翼兵团司令。 追维荩忱生平与敌作战始于1933年喜峰口之役，迄于今兹豫鄂之役，无役不身先士卒。当喜峰口之役歼敌步兵两联队，骑兵一大队，是为荩忱与敌搏战之始。抗战以来，一战于淝水，再战于临沂，三战于徐州，四战于随枣。而临沂之役，荩忱率所部疾驱战地，一日夜达百八十里，与敌板垣师团号称铁军者鏖战七昼夜，卒歼敌师，是为我抗战以来克敌致胜之始……张死后，三十三集团军由盛转衰…… 以下是我看历史书而追忆六十年代初父亲母亲说过的： “１９３８年３月，日军投入七八万兵力分两路向徐州东南的台儿庄进发。在临沂、滕县与我激战。守临沂的庞炳勋第1军团伤亡惨重待援。张自忠奉调率５９军以一昼夜１８０里的速度增援，与庞协力作战。敌飞机、坦克、装甲车向茶叶山进攻，张与敌激战，反复肉博，山下的崖头、刘家湖阵地失而复得三四次。经数天鏖战，敌节节败退，我收复蒙阴、苔县，共歼敌4000余人。不久，日军再派坂本旅团向临沂、三官庙发起攻势，张与庞奋力拼杀，彻夜激战，敌受到沉重打击。其向台儿庄前线增援的战略企图完全被粉碎，确保台儿庄战役之胜利。 “１９３８年５月李宗仁在徐州布的口袋阵落了空，十几万大军反被日军快速突袭迂回包抄，５月１５日日军炸毁陇海铁路关上了西大门。蒋 清醒地意识到（李宗仁浑然不觉）危机来临，并在飞机上（？）目睹到中国军队如过江之鲫趋近罗网，势难脱逃。遂令撤退。 在撤退中井然有序，野炮上膛的张自忠军长挺身而出，带领经两次临沂大捷由一万五千人锐减至三千人的59军，主动掩护大部队安全撤退，同敌人苦苦绞杀到深夜十点，才逐级撤出战场。 “——国民党统帅部向五战区发出嘉奖令表彰张自忠‘抗战模范’。 “国民党抗日第一名将张自忠，在台儿庄战役中重创板垣师团获得临沂大捷；收复枣阳、桐柏、获得鄂北大捷；还获得襄东大捷。 “1940年5月16日下午4时，在枣宜战役中，集团军总司令的张自忠象一个小兵一样，战死在第一线……” 爸爸叙述的声音缓慢而沉重，妈妈的声音有一丝哽咽： “他是抗日时期牺牲的最高将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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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翻到一篇短文;大理文天祥——高泰祥（又名高祥）。 大理王朝立国三百年，和北、南宋两朝几乎相始终。史称“政归段家，权出高氏”。高泰祥是大理的灵魂，执政以来，“举贤育才，时和年丰”。 国亡之时，高氏被一辆囚车装着，送回羊苴咩城（大理）。进城的那一刻，高氏表面刚强，内心如钢锯拉过，连着血带着肉，扯着筋动着骨。允文允武的忽必烈希望高氏为已所用，然而最终却无奈地命令斩首在羊苴咩城五凤楼，高氏临刑：“为臣殒首，吾事毕矣！”多年后文天祥亦为忽必烈处死，文遥望临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名字相似，性格相似，经历雷同，文天祥留芳千古，高泰祥鲜有人知。但他们都是民族精神的丰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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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哭墙。 一块巨大的石墙，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来到那里，或面壁肃立，或默默祈祷，或长跪悲戚，或泪如雨下。 这种群体性情感的深沉积淀和爆发，足以使整个民族更加团结和坚强，而这正是哭墙的价值所在。 除了仇恨和悲痛，它应该负载更多，比如民族的自我体认和反思，以及对每一个遇难者的追思和怀念。——摘自《一寸河山一寸血》 |
| 徐庭瑶，他官大，当年砸城隍庙，城隍爷不敢加害，将一腔怒火撒向他同伙，那倒霉鬼的儿子立马得病死了，无为人说：“遭报应了”。所以我写芝城，自然绕不过徐庭瑶，那就写著名的昆仑关战役吧。可我看了无数遍抄录，仍然焦头烂额，“哟何办啊？”“甚来好啥？” |
| 1934年春，经长城创痛后的徐庭瑶率团遍访欧美各国，重点考察和学习机械化特种部队的使用，经蒋 同意在南京创办陆军交辎学校，自任教育长。委任杜聿明为中国第一支装甲兵团的指挥官。杜“忠厚踏实”，学会装甲兵团里各种车辆，还会修理，掌握了步车、步炮，单、群车配合，射击伪装等等技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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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0月，第二次南岳军事会议决定，从12月起，动员全国九个战区，接近一百五十万军队，向日军占领地盘发起冬季攻势。 抗战中，情报战非常激烈，日本拥有先进的电码技术，更胜中方一筹。我10月份的部署，日11月底即截获破译。先发制人，山西的“华北方面军”向中条山出击，上海的第十三军进攻萧山。 1939年12月12日始，襄河防线第十三师团，张自忠的右翼兵团向日方各师团进攻… 广岛师团长今村均一心想如何将越南至南宁这条西宁国际交通线完全斩断。 此时，今村均完全是硬撑，八塘防线坚固，其他地方虚弱，在南宁，靠一个残废旅团守几乎冒险。 值此之际，若攻，可绕过防线直趋南宁城下，或抽兵到钦州湾抄今村均后路，又阻第二十一军援兵上岸。若守，利用多山地作出大纵深的部署，就算第二十一军上岸，面对层层阻截线，想成功反扑亦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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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提前收到日军进犯情报，然而桂林行营白崇禧在重庆，参谋长也不在，行营层次复杂，信息沟通极慢，大敌当前全当没事。第四战区在广州失守时趁机扩展地盘，防线达上千公里，守备变得非常薄弱，缺乏纵深防御，在一线部署中，南宁方向又偏弱。 1939年11月15日，广岛师团突然从钦州湾登陆。钦州一线只有一个刚刚组建的新编师，武器训练很差，很快溃散。 11月16日，蒋 震惊，告诉白氏不必参加五届六中全会，回去指挥作战。 11月19日，白崇禧回桂林，组织指挥桂林会战。除了十六集团军外，还有六个军分别从外省来广西，然白又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判断日军北上要夺柳州，令部队向此汇集，等到发现日军以南宁为目标，大势去矣，11月24日，南宁失守。 12月3日，广岛师团已进抵昆仑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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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失守，蒋 白 措手不及！西南国际交通线被切断，对重庆威胁不小。“反攻南宁，不惜一切代价厚集兵力”，12月中旬，共有二十万中国军队云集于昆仑关以北。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有相当数量的特种部队参战，光中苏空军就出动飞机一百一十五架。 1939年12月15日，白崇禧发出一号反攻令“攻略昆仑关而后收复南宁”。 12月16日，杜聿明作出了部署。 12月17日，及川源七第九旅团奉命攻击龙川和镇南关（处于中越边界），与昆仑关背道而驰。从昆仑关到南宁，只剩下中村正雄第二十一旅团，分出来守昆仑关的，仅为一个骑兵联队和一个步兵大队。 12月18日，杜聿明集中第五军所有重炮及山炮，特种部队，向昆仑关周围阵地进行连续炮击。广岛师团在板垣时代也属于机械化部队，但此次仅配有山野炮。在特种战见效的情况下，杜命郑洞国荣誉第一师与军直属坦克部队协同，发起正面进攻。该师由抗战中受伤痊愈的老兵组成，能征善战，当天收复昆仑关主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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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日酋有个定律。冈村说： 一个大队可顶中国三个师。今村说， 攻势：一个大队顶一个师；守势:一个大队对付三个师。 今村均12月19日派出增援大队，迅速由大队升联队，在飞机掩护下施援，重新夺回主阵地，其它阵地亦激烈争夺。虽说将大队提升为联队立刻扳回局面，可昆仑关以南被中国军队包抄，第五军扰乱了冈今定律！这次迂回过来的完全是一支新兵部队，邱清泉新编第二十二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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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清泉，原是小学教员，后上海大学毕业，黄埔二期生。 邱出国（德）留学，直到南京保卫战打响前七个月才学成归来并授以参谋长一职。 南京沦陷，桂永清一直催促与之一道先行撤到江边去，邱说：你们先走，我得留下，再研究一下撤退办法。虽然参谋长职权有限，然而总队长桂氏缺席，他走，教导总队的情况将更加不堪设想。此时，一个高炮连击落日机一架前来领奖金，见状傻了眼。邱将撤退令交他，并嘱将火炮就地掩埋或索信毁掉。“（老兵说）他救了很多人性命”。等到他抽身撤离，连江边都走不了了，只能便衣避入难民所。教导总队得以过江的百不存一。一个幸存者在囚渡上岸后，曾眼睁睁地看着一船弟兄被日军汽艇上的机枪活活扫射而死，痛心愤恨之余，他对着大江发下誓言：我也是迟早要死的人，然而后死之人，若不能为烈士雪恨，光复河山，实难面对今日大江！经历这场劫难，他才真正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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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因为赶工写得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所云，现归纳再写。 徐庭瑶，他官大，当年砸城隍庙，城隍爷不敢加害，将一腔怒火撒向他同伙，那倒霉鬼的儿子立马得病死了，无为人说：“遭报应了”。所以我写芝城，自然绕不过徐庭瑶，那就写著名的昆仑关战役吧。 第五军，是抗战初期成立的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机械化新军，是徐庭瑶第三十八集团军的主力。“七七”以前，装备精良的是张治中德械师以及教导总队，税警总团，经过淞沪会战，都过去了。现在的第五军配有苏联进口的各种特种装备，从野炮、重炮到汽车、摩托车、坦克车一应俱全，经历过交辎学校、装甲兵团、第二00师、新编第十一军等不同阶段。托起他的是一对经历过长城抗战的师徒。 1934年春，经长城创痛后的徐庭瑶率团遍访欧美各国，重点考察和学习机械化特种部队的使用，经蒋 同意在南京创办陆军交辎学校，自任教育长。委任杜聿明为中国第一支装甲兵团的指挥官。杜“忠厚踏实”，学会装甲兵团里各种车辆，还会修理，掌握了步车、步炮，单、群车配合，射击伪装等等技术。 徐庭瑶很和人，所以第五军是老实人的窝。徐是老长官，杜是好朋友，大家彼此相知，推诚共事。为建设新军，徐、杜师徒几乎就是同关麟征和汤恩伯进行人才争夺。 郑洞国，黄埔一期生，先在关麟征手下任职，后跟随汤恩伯。武汉会战后，汤找到空缺让郑洞国担任第九十八军军长，可当杜聿明来电请屈就师长，郑即向汤请辞。郑洞国来担任副军长兼荣誉师第一师师长，原第二师的部下同事接二连三跑来了。师参谋长舒适存为关麟征器重，已确定要升军参谋长，因与郑氏有约在先也如期而来，关“爱才难舍”。第五军在重庆军委会组织的校阅中，实战操练被评为全国第一。 1938年10月4日，国民党统帅部给余汉谋发来情报：日本要侵占广州。余即请求薛岳调回在庐山万家岭的粤军，薛同意部分南调，但“暂缓”。“老谋子”明明有两个旅七八千后备部队可调，可他毫无动作，若无其事。从第二十一军登陆大亚湾到进入广州市区，不过九天时间，所以人说：“（余）汉谋无谋，吴（铁）城失城，曾养（甫）没谱”。整个广州战役，只有一个叫钟芳峻的旅长，兵败拔枪自杀。 日本占领广州，似乎挺得意，可实际上战区扩大战线拉长，且损害英美利益。实际上，在武汉会战前后，美国开始对中国采取积极援助政策。 1938年10月21日广州失陷，粤汉铁路被切断，武汉孤城困守已无必要，遂放弃。10月26日日军进占，10月28日天皇裕仁“对此深表欣慰”。四个多月前的御前会议认为，武汉和广州攻下来，中方将摇白旗，现在除了失望还有什么呢？！杉山元说的“一个月解决中国事件”这都一年多了！ 日本政府打的如意算盘是，占领武汉广州，促汪XX叛变，让重庆政府分裂，使军队全盘瓦解。 “日本人把汪XX欺骗了”！近卫发表第三次声明，将“重光堂密约”中的“不要领土，不要赔款，两年内撤军”赖得一干二净。汪XX走到这一步已是进退维谷身不由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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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段陈安宝之死： 武汉会战时，中苏空军以南昌机场为基地，频频对长江上日军舰发动突袭。畑俊六给冈村有来年阳春之际攻占南昌的任务。 罗卓英驻守南昌，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薛敢对蒋说“不”，对罗却言听计从。1938的3月8日，蒋致电薛岳：3月10前完成攻击准备，3月15日前进攻。“两天？太仓促”。3月9日，薛致电蒋：3月24日才能实施主动进攻。 1939年3月20日下午，冈村动用了第十一军所有的战斗力量，军直属的特种部队倾巢出动。第九战区仅山炮之类，数量不及人家一个零头，第一回合非常吃力。第二回合冈村两万个烟雾喷射器一起发射，烟雾弹和毒气弹如雨点飞来，第一0六和第一0一师团趁此发动强渡，三个小时的天崩地裂，令东北军丧胆。王铁汉打了个“瓦斯中毒”的电话，无令自退。罗卓英要军长刘多荃收复失地，可刘多荃王铁汉无法控制军队，两军也只好向侧面山地撤退。3月21日上午，中国守军的修水防线崩溃。 冈村第一次使用一百三十五辆（其中有89式、94式）坦克集群，以坦克为整个战役开路。然而连天雨路泥泞耗油，一半路未到超过一半坦克无法投入使用，遂将油交一个中队先出发。修水到南昌，中间有重重关隘，起码得用五六天，第九战区可调集三个军到预定战场进行围攻。此时，罗卓英进行攻击可截断其后路，将不能动弹的坦克灭掉，可惜缺乏空中侦察，不知先期到达的只是一部分单独的坦克队，只注意到第十一军两天时间连下三城，迂回到南昌城西南对之形成半包围。3月22日，罗卓英向薛岳提出可否放弃南昌，薛犹豫了相当长时间，但认为第十一军已迫近南昌，欧震第四军死守南昌可能全部牺牲，其中包括自己特宝贝的张发奎在内。那就只好撤退了。实事上，第一0六和一0一师团五天之后才到达南昌附近。3月27日，南昌陷落。 丢失南昌，失去一个省会，失去一个空军基地，导致原本连成一线的第九和第三战区被分割开来。蒋震怒，撤了罗卓英的职，责令薛岳组织第九战区反攻收复。 第九战区与第三战区相比较，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上官云相（保定六期生）“狠”，薛岳则“智”。三战区进攻计划本身靠后，日已有准备，且前面全是密集而坚固的据点，无隙可插，第九战区规模大，薛岳投入一半力量即可。双方唯一相同点是缺乏火炮支援，只能拼人，薛先攻第一线，上官却必须直扑南昌。薛于4月22日率先反攻，大据点围而不攻，专拔小据点，很快击破一0六师团第一防线，进入外围。第三战区却打得十分艰苦，此时尚被一0一师团阻在莲塘。时任第二十九军军长陈安宝奉命亲临前线。负责担任主攻第七十九师师长情急之下，准备用假电报“报捷”，随即遭到逮捕。第七十九师是陈一手调教出来的主力部队，只打算对那位师长撤职，上官不干，将之军前正法。对下级仁慈，对上级服从，是一颗善良的本心，陈安宝好几天茶饭不思。1939年5月5日，陈安宝到达莲塘前线，战场形势急剧变坏，第三战区久攻不克，人困马乏。第一0一师团反借助炮火掩护冲杀过来，已增加到四个联队。由于时间紧迫，陈没有把后援部队全部带上，很快连预备队都打光了，卫士劝先行转移，但他十分沉着，坚持指挥。5月6日下午， 防线被完全突破，撤退中，负了重伤，块头又大，跑不出去，战死沙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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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2月，中美终于达成抗战期间第一笔贷款协议，即“桐油借款”。合作方式是，中国人卖桐油给美国，美则向中贷款两千五百万美元，用于购买汽车和改善滇缅公路运输。而在此以前的援助方式是买我白银，以钱换钱。 以前的中国财政主要依赖海关税收。广州武汉沦陷，海岸线全部被封死，国内财政极度困难，快揭不开锅。 广州的占领掐断中国沿海外援路线，取代广州的是南宁，外贸量激增成为西南国际交通主干线。除了西南，还有西北。西北路线日本统帅部奈何不得苏联只作视而不见，只着力于“中国事变最后一战”。负责登陆并攻占南宁为广岛第五师团，该师团于台儿庄战役后补充，光步兵一万五千人，加上特种部队，兵员过两万。蒋提前收到日军进犯情报，可桂林行营白崇禧在重庆，参谋长也不在，且行营层次复杂，信息沟通极慢，大敌当前全当没事，要命的是第四战区在广州失守时趁机扩展地盘，防线达上千公里，守备变得非常薄弱，缺乏纵深防御，在一线部署中，南宁方向又偏弱。 1939年11月15日，广岛师团突然从钦州湾登陆。钦州一线只有一个刚刚组建的新编师，武器训练很差，很快溃散。 11月16日，蒋 震惊，告诉白氏不必参加五届六中全会，回去指挥作战。 11月19日，白崇禧回桂林，组织指挥桂林会战。除了十六集团军外，还有六个军分别从外省来广西，然白又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判断日军北上要夺柳州，令部队向此汇集，等到发现日军以南宁为目标，大势去矣。 11月24日，南宁失守。12月3日，广岛师团已进抵昆仑关。 南宁失守，蒋 白 措手不及！西南国际交通线被切断，对重庆威胁不小，遂作出“反攻南宁，不惜一切代价厚集兵力”的部署。12月中旬，共有二十万中国军队云集于昆仑关以北。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有相当数量的特种部队参战，光中苏空军就出动飞机一百一十五架。 1939年12月15日，白崇禧发出一号反攻令“攻略昆仑关而后收复南宁”。调杜聿明第五军主攻昆仑关。12月16日，杜聿明对攻略昆仑关作出了部署。 广岛师团长今村均一心想如何将越南至南宁这条西宁国际交通线完全斩断。12月17日，及川源七第九旅团奉命攻击龙川和镇南关（处于中越边界），与昆仑关背道而驰。从昆仑关到南宁，只剩下中村正雄第二十一旅团，分出来守昆仑关的，仅为一个骑兵联队和一个步兵大队。 12月18日，杜聿明集中第五军所有重炮及山炮，特种部队，向昆仑关周围阵地进行连续炮击。广岛师团在板垣时代也属于机械化部队，但此次仅配有山野炮。在这场炮战中，中国军队罕见地取得压倒性优势。在特种战见效的情况下，杜命郑洞国荣誉第一师与军直属坦克部队协同，发起正面进攻。该师由抗战中受伤痊愈的老兵组成，能征善战，当天收复昆仑关主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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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日酋有个定律。冈村说： 一个大队可顶中国三个师。今村说， 攻势：一个大队顶一个师；守势:一个大队对付三个师。 今村均12月19日派出增援大队，迅速由大队升联队，在飞机掩护下施援，重新夺回主阵地，其它阵地亦激烈争夺。虽说将大队提升为联队立刻扳回局面，可昆仑关以南被中国军队包抄，第五军扰乱了冈今定律！这次迂回过来的完全是一支新兵部队，邱清泉新编第二十二师。 邱清泉，原是小学教员，后上海大学毕业，黄埔二期生。邱到德留学，直到南京保卫战打响前七个月才学成归来并授以参谋长一职。 南京沦陷，桂永清一直催促一道先行撤到江边去，邱说：你们先走，我得留下，再研究一下撤退办法。虽然参谋长职权有限，然而总队长桂氏缺席，他走，教导总队的情况将更加不堪设想。此时，一个高炮连击落日机一架前来领奖金，见状傻了眼。邱将撤退令交他，并嘱将火炮就地掩埋或索信毁掉。“他救了很多人性命…（老兵的话）”。等到他抽身撤离，连江边都走不了了，只能便衣避入难民所，还有廖耀湘，后来被杜聿明招入第五军。教导总队得以过江的百不存一，一个幸存者在囚渡上岸后，曾眼睁睁地看着一船弟兄被日军汽艇上的机枪活活扫射而死，痛心愤恨之余，他对着大江发下誓言：我也是迟早要死的人，然而后死之人，若不能为烈士雪恨，光复河山，实难面对今日大江！经历这场劫难，他才真正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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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清泉驾着战车率部赶到目标地点昆仑关以南，以便与郑洞国一起实现对守敌迂回包围，增援联队已进入昆仑关，竟毫无察觉，郑氏闪电速度截断其后路。今村赶紧让第二十一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再率一个联队前去解围。邱等敌过桥炸断，让伏兵冲出，中村旅团断为两截。正面不行绕山路，又遭伏兵四起，好不容易冲过去，又有第二道封锁线，中村怕中埋伏，只能与邱对峙。在“疯子”面前，“联队定律”也失灵了。 在昆仑关内，荣誉第一师遭遇困难，杜调戴安澜二00师正面攻击，两翼包抄，但连续两天都未能夺回关口，继而用“要塞式攻击法”，集中优势兵力，先夺两侧高山上的据点，再逐步缩小包围。 12月13日，郑洞国对最重要的西北高地发动攻势，从傍晚打了大半夜未取得进展。遂用步炮协同战术，即以少量步兵佯攻，诱入阵地，重炮延伸轰炸，将进入阵地的日军杀伤近半。 12月24日，第五军的旗帜终于插上西北高地，为此荣誉第一师整整一个突击营打到仅剩数十人。 |
| 高地失守，日军弹尽粮绝。中村急调及川源七第九旅团和台湾旅团主力联队增援。有两个联队的中村少将向邱清泉发起不顾及伤亡的集团式冲锋，打开缺口，进入关内，避开“疯子”。刚松了口气，郑洞国一个团奉命赶到，见日军官正集合训话，郑庭笈迫击炮齐射，敌死伤惨重。重伤的旅团长中村正雄第二天一早死亡，遗有日记：在日俄战争中，我的顽强战胜了俄国人的顽强。但是，在昆仑关，我该承认，我遇到了一支比俄国人更强的军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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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昆仑关部分高地再陷敌手。杜聿明决定用全部力量对中村旅团重击。第五军是徐庭瑶第三十八集团军的主力，征得白崇禧、徐庭瑶同意，杜先将邱清泉新编二十二师抽回作为军预备队，再将二00师和荣誉第一师部分防区置换出来，使此两拳投入攻坚。 12月29日，杜聿明见第二00师拿东北高地不下，损失惨重无力再攻，郑洞国在西南高地苦苦博杀，以大局为重，将保存相对完整的郑庭笈团调由戴安澜指挥。郑庭笈见东北高地火力网密集，九个步兵连长七个阵亡，伤亡很大，确实难破，决定智取。当晚在日军阵地前沿埋伏敢死队，第二天拂晓，重炮轰击，炮击刚停，敢死队杀出，将火力点一一摧毁。 所有高地里面，郑洞国负责的西南高地未全部拿下，这是中村旅团在昆仑关据守的最后一处制高点，死命相夺，越打越少，团缩成营，营缩成连，阵地危在旦夕，舒适存参谋长将师部特务连、勤务兵、伙夫、轻伤员拼凑成一支突击队，当晚出现在日军侧背，一下子打乱了对手的阵脚，西南高地终于得以稳固。 1939年12月31日，邱清泉以凌厉的攻势突入昆仑关，完成了最后的收官任务。 昆仑关之战是广岛师团在板垣离开后吃到的第一个败仗。按日方统计：中村二十一旅团的伤亡和失踪人数超过一半，旅团长和随后指定的代职均被击毙，联队长以下军官死伤殆尽。战后昆仑关的每个山头都是弹痕累累，没有一块完好之地。双方阵亡官兵交错倒卧在血泊之中，连脚都伸不进去。郑洞国在视察阵地时，看到一个大个子兵的遗体，右腿已断，全身遍布弹痕刀痕，但仍用双手紧紧扼住鬼子兵喉咙。这位对惨烈场面已熟视无睹的军人也不由得热泪滚滚。 日本战史后来承认，在“中国事变”发生以来的全部时期，这是日本陆军最为暗淡的年代。 12月29日，由参谋本部“中国派遣军”、第二十一军联合组成的高官团搭飞机来南宁。第二十一军副参谋长在传达完撤退令后，告诉说，由于船只来不及输送部队，一个月后才能重新组织对昆仑关的反攻。今村想与其黯然退场，不如硬着头皮顶下去，遂说：我绝不后撤！为大局着想，用广岛师团来牵制中国军队 ，使他们不能去钦州湾，让后续援军顺利登陆到达。兵力不够，把准备回国复员的一0六师团调去广州，将二十一军所属的十八师团和近卫旅团抽到南宁去。今村预断得正确，他在用脑子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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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关一役，靠的是第五军，但损失也接近一半，荣誉第一师所有士兵都负伤一次，只能撤下整补。相反，今村均却强了起来，12月29日，不仅第九旅团回防南宁到位，台湾旅团又增派了一个联队，最前沿部队增加到四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中村第二十一旅团被打残调回南宁由第九旅团接任，由旅团长及川源七指挥，四个步兵联队大部分战斗力完好，在昆仑关以南的八塘重新组织防守阵地。 此时，今村均完全是硬撑，八塘防线坚固，其他地方虚弱，在南宁，靠一个残废旅团守几乎冒险。 值此之际，若攻，可绕过防线直趋南宁城下，或抽兵到钦州湾抄今村均后路，又阻第二十一军援兵上岸。若守，利用多山地作出大纵深的部署，就算第二十一军上岸，面对层层阻截线，想成功反扑亦不容易。可惜他一天天浪费了，白崇禧认为第五军缺席啃防守线不容易，要命的是没有照顾到战场的整个面，只见昆仑关。 1940年1月22日，第十八师团和近卫旅团在登陆后已到达南宁附近，桂林行营毫无反应。 1月24日，第二十一军司令官安藤利吉在南宁坐镇指挥，下达四天后反包围作战命令。 1月27日，时任政治部部长的陈诚以协助的名义和张发奎从重庆抵广西。一到前线，陈氏发现五个军的主力被全部用于包围八塘，新增部队亦进入，而后方及侧面兵力薄弱，也没有机动的可控之兵。极力建议白氏从昆仑关正面抽出两个军作预备队，同时注意侧面日军动向。白说：用五个军尚且撬不动八塘，三个军能干成什么事？再等后面增援够多再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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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除担任守备任务的，第二十一军两师两旅团倾巢而出绕过昆仑关，实行短切迂回包围。白崇禧仓促之间调位于昆仑关后方宾阳的徐庭瑶第三十八集团军（唯一能调动的）急忙全军南下阻敌。通过空中侦察，安藤利吉发现只要击退三十八集团军就能赢得全局。 2月1日，第二十一集团军发动了具有决定性质的总攻，先取首。安藤从日本海陆防空队调动一百架飞机，对宾阳进行集中轰炸。第三十八集团军司令部被炸毁，徐与前线各部队联络中断，丧失指挥能力。除撤下整补的第五军外，其他部队都是临时编入，互相之间不熟习，陷入了各自为战的混乱状况，且临时应战，阵地未筑，很快各个被击破。 2月2日，近卫旅团攻占宾阳，中国军队后路被截，被迫全军大撤退。 眼见得失败无法避免，自己又无法挽救，陈诚焦灼万分，模样变形，眼球突出，奇瘦骇人。李济深来广西，还以为他精神失常。陈：广西数十万生灵将蹂躏于日本人铁蹄之下，我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 令人奇怪的是，第二十一军几天之后就自动退了。 1940年2月8日，安藤利吉下令各军退回南宁，第十八师团返回广州。临走时在八塘给蒋留下一张布告，说我得承认，你的军队曾经表现得空前英勇，可是很遗憾，我粉碎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现在“璧还八塘于蒋军”。蒋在军事会上逐字逐句读了一遍，然后当场宣布将白崇禧、陈诚以下十多名高级将领予以降级、撤职查办、军法审判等不同成分的处分。徐庭瑶撤职查办。……后来撤消了桂林行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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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庭瑶自幼家贫，靠寡母为人洗衣活命。吴家大伯说：“徐庭瑶小来会子苦阿寒，妈妈一天煮一锅稀粥，盛一碗搁那儿冷了，一划为二，上昼吃一半下昼吃一半。后来他发迹了，无为仓埠门一线（即解放后的县粮站）全为徐家大院。” 徐庭瑶发愤读书，稍长即读军校，后逐渐升至军长，集团军司令。为装甲兵之父。是仑关战役的总指挥。 1962年我曾听爸爸妈妈谈昆仑关战役，末了说，其惨烈的程度曾以人为铒，见他们一脸的凄切，少不更事的我如秋风过耳。老来会子看书，书上云：“12月13日，郑洞国对最重要的西北高地发动攻势，从傍晚打了大半夜未取得进展。遂用步炮协同战术，即以少量步兵佯攻，诱入阵地，重炮延伸轰炸，将进入阵地的日军杀伤近半。”遂掩卷冥想，忆起1962年听闻昆仑、衡阳战役，中日鏖战玉石俱焚的情状……不觉惨然。怪不得无为人骂人有“镗炮子子”“镗炮灰”的话，都是有来头的。我不知我的表舅、妈妈的表哥金嗣宗是怎么没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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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金嗣华，他叫金嗣宗，父亲金云骨，清科举优贡一等进士第二榜，放南陵县长，未上任病死。祖父金五爷，无为商会会长，开“鼎泰源”广货店，祖母倪氏。金五爷过世不久，金云骨也一病不起，儿女太小 ，倪氏只得将店铺给了侄儿金绍韩。嗣华嗣宗兄弟二人被安排在店里当小伙计。 “金嗣宗小孩子，很顽皮，将楼梯上洒上绿豆，害得伙计一跤跌倒……” 妈妈道起小表哥的恶作剧，眉开眼笑地讲， “又常去买六合彩，所兴中了奖。一等奖，一下得了好多钱。” “他想读书啊！想得要命！现在终于可以实现自已上学读书的梦想了！！！兴奋民异常的嗣宗于是与哥哥商量好，到安庆去上初中。” “小学只上了三年的他一下上初中，课程跟不上，——过不了关将被劝退。” 妈妈苦歪歪地说， “他焦灼万分、焚膏继晷……临近大考前，忽一日不再看书了，只是不停地啐。他急疯了！” “自此以后，他一天到晚不停的啐。寒假回到家，家人将他关在杂屋里。过年的一大缸欢头他吃了啐、啐了吃，吃得缸底朝天溜溜光。” “疯子不怕冷，大雪天也不穿衣服在雪地里乱跑。……他还在本事哩！一个人跑到芜湖去，找到老店，坐下就开吃，完了说‘账记在金绍韩头上。’” “哥哥金嗣华用弟弟的钱念到初中毕业，当了教师。那个年代，初中生很厉害啊！他挣钱养弟弟。总算是有碗饭吃了。” “已经是苦到这种程度了，但苦鬼还不饶人，要命的抗日战争爆发了！” “其时在吴家当样媳妇的姐姐金嗣明为两位弟弟日夜赶置鞋子，这是她为他们西迁逃命所尽的最大的力量。” “那么热的天，疯子颈子上挂着十几双鞋子，嗣华背着书藉与行李随着人流向大后方撤去……” “走到潜山，疯子生病了，走不动了，哥哥留下来照顾弟弟。” “过了几天，弟弟死了，嗣华将弟弟安葬了才动身走”。 “日本鬼子撵过来了，往大后方四川去的路截断了，随着众人没命一般奔向广西……” 二三十年以后。金大姨流泪向表妹王前英叙述： “以后嗣华来了 ，说到了广西柳州，‘这里马上要打大仗，一下子增加几十万人，吃、住十分困难。走也无法走，火车票一票难求。车厢里塞满了人，车厢外窗子、门边、两厢接头处，只要插上一只脚、抓着一只手就那么吊着。火车不敢开快，象老牛一样地爬、老牛一样哼……这封信之后，下次再接不到信，我就不在了。’”…… 这儿曾经是昆仑关战役的战场。嗣华他是被抓了夫？被逼当铒?糖炮籽籽子当了炮灰了?我不敢想像。不能想像。不忍想像。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影无踪地消矢了，成千成万的生命就这样默默无声地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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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楼主fangfang051809Lv 12的“ 二个人，一个月，我在山西”中的六幅雁门关照片发给姊、兄、弟。投桃报李，哥哥当即发两幅娘子关照过来。这儿是抗日战争的主战场，这片热土地曾是父亲和他的战友们与日寇殊死搏斗，洒下汗水血水泪水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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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 战 （作者：杨灿辉） 七七泸沟起狼烟,九一八日赴阵前。 穿东北上至正定,前线溃军如线连。 百姓逃命真伤惨,车上堆积如山崖。 前敌指挥真捣蛋,一战丢掉三百三。 石 家 庄 敌机几次来光临，石家庄市变空城。 百姓逃匿无踪影，商店酒家尽关门。 白日敌机狂轰炸，夜晚只见鬼和磷。 几个艺人不怕死，尚在演戏慰军人。 滹 沱 河 畔 滹沱河畔来抗战，男儿豪气志冲天。 千难万险无所惧，誓将热血洒阵前。 敌机不断狂轰炸，枪炮子弹如雨旋。 多少同胞为国死，名标青史万万年。 送 密 电 十一战区送密电，又到前线走一番。 先到汤阴宝莲寺，迂回绕道古城边。 林县境内遇剧战，枪声炮声响连天。 骑车车骑到涉县，完成任务心稍宽。 归 路 归路已被敌截断，绕道山西东阳关。 黎城县内宿一晚，再到长治吃早餐。 下山路上车驾断，几十里路真艰难。 到达高平日已晚，宿食处处受刁难。 牺 盟 听说抗战是同人，牺盟会员好热情。 修车早餐由我办，激我抗战无限情。 邯 郸 邯郸赵国好地方，我队成安事救亡。才到成安天未晚，又奉命令调新乡。 汤阴已经是前线，新乡就在稍后边。东去大茗无成就，西到陵川也枉然。 翻 太 行 山 晋城遇到交二团，…… 惊 梦 梦中幻境美无边，飘摇直上青云间。霹雳一声天地变，七七连着八一三。 东北沦陷成伪满，华北到处冒峰烟。大江南北枪声响，战火延烧家门边。 注：今日翻看妈妈诗词，猛然发现数张小纸，上有母亲誊抄的父亲七首抗战小诗，其中《邯鄣》一首是那样的熟习，深深刻印在大脑中整整54年，但《翻太行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父亲还有多少诗词散落丢失？？？ ——2017-10-20 20:58:20 我脑海中的几点父母印象 杨灿辉 我出生于1911年6月27日(辛亥年六月初九寅时),在我父母前我是长子,在祖父母前排行第八。大姐,二姐在祖父母前是第三,第五孙女。我满两岁前后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未满月就死了。妈妈在月中伤心过度,遂病逝,时间大约在1914年春季。爸爸身体素弱又兼患右侧牙龈肿痛穿孔,于是年秋病死。我记得葬时新竹业已出林,尚未生竹叶。妈妈死时我是两周岁多,刚满三岁不久又成了孤儿。哀哉。两三岁的孩子关于父母的印象只有点滴片断:有次我记得在大门外堤坝边麻地里,妈妈曾抱我爬上堤坝。又一次是收过蚕豆种干田的时候,我在大田下车水沟里同一、二孩子逮小鱼,二姐叫我回家,爸爸用长烟杆吓我说:“再搞水我就用烟杆打你”。妈妈拉我去换泥水弄脏的衣服。时在1913年4.5月,妈妈的印象只此而已。哀哉! 爸爸名含春,号炳东。娶范静安(外公)女为妻。生二子二女,长女小琴曾与钟大娘三子订婚,未过门即去世,死时方十六岁，次女名瑶琴,适龚向高,生一子名行伯。大约二十六七岁病死。有一次爸爸钓到一条大乌鱼,煮了一大盂钵,还加了鱼香,爸爸妈妈姐姐在条桌上吃,我在凳子上吃,大家都吃得很快活。一次我跟爸爸在大堰塘钓鱼,爸爸钓到一条乌鱼落到背后田里去了,爸爸卷起裤脚下去逮,水深跑掉了。一次我随爸爸在肖兵山,爸爸同人打“天九”,爸爸买了花生和半杯酒(二两)喝,店主人关心劝爸爸说:“杨四爷,你有病,不能喝了。”有一回爸爸带我上街,在猪市坝宝德塘喝茶,我在旁边玩,爸爸把四个钱给我买花生吃,老奶奶在旁边摆花生摊,他叫我自已拿,我准备许多堆一起拿,他说只能拿一堆。妈妈死后,有次爸爸在堂屋前大板凳上坐,两手放在板凳上,头俯在手上,张外婆同三伯娘说:“杨四爷已倒千金,,恐怕病不能好了。”我听着也不懂,爸爸牙龈穿孔到脸外,一次大姐给他上丹药,搞痛了,爸爸骂他,五娘劝他。爸爸病重了,想吃鱼,叫杨自求去钓了半天,天热,鱼不上钩,没有钓着。爸爸昏死了,抬堂屋停在门板上,我看他的手在动,他们说回转来了,如此几次死不下去。他们说我在侧边,他死不下去,受苦。于是把我送到外婆家去。第二天天不亮就来背我回去,到家时还亮着灯在厨房里煮蛋慰劳帮忙的人。爸爸停在堂屋门板上。我心里很难过,他们说:“他也晓得你伤心。”幼小心灵饱受忧患,哀哉。此后大姐九岁,二姐六岁,我三岁便相依为命。 妈妈说，你爸爸自小失恃，好可怜啊！稍长，大伯伯见儒子可教，遂出了50个银元，供他读到初中，毕业后在农村小学教书。“你爸爸上黄埔军校是吴玉章介绍去参考的，他们那儿还有一个。”妈妈又说。 父亲1962年秋来到无为，被安排扫西门大街。我们住在暗黑的破草屋内，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每天得空就与母亲说话，说过往的人和事，也说历史故事。他是个很健谈的人。然而，我没有听到他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青年时候的事，中年后的事，老年后的事。文革来了，父亲受到冲击打击，变得少言寡语。我也从来不去关心他和他的事。到是母亲偶或讲一点。有一次，我问母亲：“爸爸在哪儿抗日啊？”“在河北吧。”——想是父母亲年轻时工作都很忙，结婚后又连续添了四个孩子，生活艰难，妈妈说：“我们不讨饭”。也仅仅乎不讨饭而已。成天累得贼死，哪顾上回忆？哪儿有时间多说话？ 父亲死后多年，我才知道他是中央军，从黄埔军校毕业后即上了前线，在河北、山西等地抗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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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无法忘记，1967年夏天的那一天小中午，在杨吴公共堂屋内，父亲站在破缸缸灶边约略低头看粥（弟弟下放，母亲外出。我与父亲一天一粥一饭）熟了未，吴家大伯立两步外瞅砖砌灶台上了气的铁饭锅，我站在靠大门左旁，吴家大妈刚进继儿房（儿、媳在外打油浪子未回来）。好一幅温馨和蔼安详美好的画面。道不得则个…青天飞霹雳转瞬具齑粉… “老子是抗日的！”父亲大吼一声没有了声息，骤然悲怆地变调，着实把吴家大伯吓了一大跳，爸爸吐出的六个字，钝钝地敲打着我的脑壳…… 不久我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正如常人所说的蠢人没记性，愚人多忘事。 二十多年后父亲去世了，又过了二十多年母亲也去世了。而做了奶奶的我，却一天比一天更厉害更深刻的想念吃苦耐劳善良忠厚和气可亲循循善诱的爸爸和妈妈，想念“老子是抗日的”的父亲，他们不在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把我当孩子来疼爱来原谅了，再也享受不到摆龙门阵的温馨和蔼了，再也没有人为我传道受业解惑了，再也没有人告诉我历史故事和典故了，心中那份酸楚是无可言说的，想知道什么，也只好也只能在书中苦苦探寻求索了。 为了寻找父亲抗日的足迹，为了探索母亲迁徙的脚步，我认真地看了很多书，我想写我智慧艰辛的母亲，我想写我朴实平凡的父亲。尤其想写当年华北山西战场上包括父亲在内的中国军人的英勇悲壮。然而，因为场面宏大千头万绪，想理清脉络有条有理的写自知没有那个能力、也不知从哪儿瞎岔。思来想去，决计用父母亲摆龙门阵的话起个头，大繁至简，用模糊的方式说个大概敷衍敷衍。 |
| 日军占领北平、天津后，一路沿平绥铁路西上，攻南口、张家口，进逼大同；另一路沿平汉铁路南下，进攻保定、夺取石家庄。两路日军中，其主力使用于前一方面，也就是晋北方面。山西自雁门关以南，井陉、娘子关以西系高原多山地区，对保卫华北、支援华北战局，有极其重要意义。日军要占领华北，非攻占山西不可。山西已成为敌我必争的战略要地。 |
| 中国军队防守华北的作战部署。至8月中旬，各部队的部署已基本就绪。第一战区方面，以津浦路北段为右地区，由第1集团军总司令宋哲元部防御，部署于静海、马厂、固安、霸县、雄县地区；以平汉路北段为左地区，由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峙部防御，一部位于琉璃河、高碑地区，主力位于房山、保定、徐水地区；第14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部为第1机动兵团，位于北平以西地区，准备策应平绥路上昌平、南口作战。第二战区方面，以35军、第13军等部组成第7集团军，由傅作义任总司令、汤恩伯任总指挥，部署于察哈尔地区，阻击沿平绥路东段前进的日军；第6集团军总司令杨爱源，位于晋北地区，防御平绥路西段；阎锡山自兼总预备军总司令，位于太原地区。另外，第8路军（于9月12日改为第18集团军，划归第二战区）总指挥朱德部为第2机动兵团，部署于蔚县、涞源一带，准备策应平绥路上宣化及万全方面作战，并负责袭击日军的后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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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口地区争夺战 平绥铁路自北平经察南的张家口、晋北的大同，至绥远西部的包头，是联系华北与蒙疆的大动脉。平绥路东段的南口，是北平通往西北地区的门户。中国军队要保卫察、晋、绥三省，就必须固守南口。 第13军驻扎河北边境，8月1日，2.8万人自绥东开拔。8月2日，敌机轰炸交通要点，运输只能在夜间。8月5日，王仲廉的89师全部到达前线，旋接替29军刘汝明部在南口、延庆等地的防务。 第13军于8月7日全部到达南口地区后，按预定计划进入阵地，军指挥所设在怀来。 高桂滋、李仙洲、朱怀冰等先头、后续部队因敌机轰炸和种种自然障碍均未按期到达。 8月8日，中日两军展开了前哨战。8月11日，两军在龙虎台反复争夺。战至13日，日军攻占南口镇，接着日军沿关沟向居庸关前行，至8月16日日军的进攻仍然毫无进展。 8月16日，日本“中国驻屯军”令刚从日本进入华北、在昌平以南集结的第5师团加入战斗，并指挥独立混成第11旅团作战。17日，日军夺取了长城线上的最高峰1390高地。 日军第5师团加入作战，使中国守军第13军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18日傅作义率部由柴沟堡增援南口地区作战。 19日是南口作战最激烈的一天，双方在黄楼院、禾子涧、沙锅铺、850高地一带反复争夺。一日之间，中国军队伤亡1200余人。这天，在居庸关方面，日军也倾全力攻击，并突入居庸关南门，后被守军击退。 汤恩伯接到卫立煌电报预计21日可达目的地。汤、傅于是决定利用援军到达的有利时机，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将日军赶出迂回线。但18、19日张家口形势发生变化，由张北反攻的日本关东军察哈尔兵团攻陷外长城的神威台和汉诺堡。为解除张家口之危，傅作义率两个旅回援张家口。 由于连日激战，守军伤亡过重，汤被迫缩短战线…… 23日夜间，汤再次调整部署，紧缩战线、固守据点…… 25日，日军猛攻横岭城和居庸关……长城线上各点守军已处在日军前后夹击的态势下。而卫立煌第14集团军先遭遇日军伏击，继遇永定河拦路…… 一个完整的13军已经快打光了。经过居庸关的血战，要想多守哪怕半日，把那几个山头夺过来，只能翼望于“回光返照”。汤恩伯去前线视察，望着那些被耗得油尽灯枯的士兵，嗫嚅半天：“我们要好好打呀！”再也说不出话来。 汤恩伯问前敌指挥的王仲廉还能集中多少人马，身为师长的王由于屡次上阵督战，被日军的炮弹削过头皮。王说：第13军打到现在，满打满算，连一个团都没有了。 汤恩伯此前把预备队都派了出去，现除两个传令兵外，一应卫兵和勤务兵都搜罗出来交由王仲廉，终于凑够一个团。带着这些人发动反攻，又夺回三个山头。 苦守终于等来增援，但质量参差不齐，很容易被对手找到破绽。破绽一出，缺口立开，阎锡山派陈长捷来把缺口堵上了。 蒋 要汤恩伯坚守10天，多则半月，以待重兵相援。卫立煌和傅作义半个月已过仍未到。卫立煌第14集团军要从华北赶来，平津已沦陷无车可乘正步行着翻山越岭。绥远的傅作义还在实施进退有据方略扫除隐患：先斩获商都守住绥远东大门，继让晋军大将李服膺于察省一侧胁迫刘汝明出击张北遏制东条兵团（蒙疆兵团）由热河接进张北进而威逼张家口断我后路。在后方部署妥当后，从张家口赶到居庸关前线，向汤恩伯回报计划：俟卫立煌到达后，携手从南口侧后抄击，将板垣会歼于长城一线。 既不去打张北，也不让李服膺入察，刘汝明为的是“中立”。只一天工夫，东条兵团开来张北，进攻机会失去。东条第一个打击目标就是张家口，防线很快突破，围歼板垣计划彻底泡汤。日军24日进至张家口西南高地，并占领了孔家庄车站，切断了平绥线。傅作义增援反击未能奏效，8月27日张家口失陷。 张家口失守，导致南口战役失败，刘汝明的察省也被东条攻破，至此察哈尔全境沦陷。8月26日，汤恩伯下令全线突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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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先写汤恩伯？说起来极简单，是因为我们那一代青少年知道得少见得少，学校包场电影《战上海》，看到着将军服的汤恩伯威风凛凛很有气场的样子，心里有点异样，对他印象特别深。“汤司令到！”每一位学生嘴上都会来这么一句。汤恩伯张灵甫这些出了名的非好人及其他倒台的人就知之甚少屈指可数了。 爸爸与妈妈摆龙门阵说到汤恩伯的事。 “脏汤”！爸爸忍不住地笑， “成天与士兵滚在一起，冬天着单衣簿裤士兵服，手上脚上长了许多冻疮，一裤管高一裤脚低，人送外号‘脏汤’”。 我却只想到这个坏蛋指挥打仗的事，盯着父亲的眼睛说： “共产党打仗靠信仰，为了理想甘愿献身；国民党驱使人去送命，把人当炮灰。” “都一样，”爸爸望着我的眼睛，宽厚地笑着说， “都是一样，征战的双方必须要督战。战争嘛，比不得寻常。” “那汤恩伯抗日不抗日？”我问。 “抗日。国民党的军队都抗日。”妈妈说， “3个月一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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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镇大同失陷 日本“中国驻屯军”在南口、居庸关地区遭到中国军队的坚强阻击，进展极为困难，为了华北会战进行顺利，日本参谋本部于8月21日决定再增派第16、第108和109师团到中国，24日又将预定开赴东北的14师团开赴华北。同日，内阁会议通过增兵动员令，增兵的原因是为了迅速彻底地给中国以沉重打击，使国民政府屈服，早日结束战争。8月31日，“华北方面军”正式组成，寺内寿一大将任司令官，下辖第1、第2两个军及直属部队，共计8全师团，连同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的4个混成旅团及航空兵、炮兵等特种部队，侵入华北的日军共约37万人，于9月4日开始统帅日军作战。 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中国统帅部对敌情的判断总体来说是比较准确的。早在7月下旬，即已开始全国性的抗战部署。对于平绥路东段的作战部署，从7月下旬也已开始。平绥路东段地跨第一、第二两个战区和河北、察哈尔两省，参战部队极为复杂。由于历史的原因，蒋 不是从作战需要来建立部队的指挥系统，而是更多的考虑派系和人事关系。 中国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判断日军占领南口、张家口后有两种可能：第一，夺取大同，切断我军晋、绥路线；第二，主力向广灵进攻，截断我军雁门后路。遂采取一个机动的作战方针以应对。第二战区部队部署：略。根据这一部署，在华北战线的左翼可形成一个由商都、兴和、天镇、蔚县到涿县的半圆形防线。可是，正当由南口、张家口一线撤退下来的部队调整部署之际，日军第5师团不惜战斗减员，不顾军需补充困难，按照方面军“迅速进入蔚县附近，准备对保定平原的作战”的命令，于9月6日即向蔚县方面发起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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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县地区是第一、第二两个战区部队作战的分界和枢纽。原定在此防御的第68军刘汝明部已奉命到津浦线方面，归于第1集团军，而预想从陕西关中出动东渡黄河的 部队进入这一地区参战还为时尚早。刘汝明9月10日撤走，这里便形成一个无兵防守的空隙地区。日骑兵第五联队抢了先，在高桂滋部填防前一刻占领蔚县县城，同日，第9旅团第41联队进占涞源以北的伊家堡和同沟，至此，第五师团完成方面军“迅速进入蔚县附近”的任务。 保定行营主任徐永昌得知上述情况后，即令刘汝明暂留有力一部占领阵地，并令第3军曾万钟部派一个团赶往涞源布防，汤恩伯派出第84、21师阻止日军进攻。 山西抗战，当务之急是死守大同。阎锡山布一个“口袋阵”，由李服膺当“诱铒”，把东条兵团引入口袋，由傅作义扎起，随后一阵猛揍完事。 袋底在大同东北的天镇，由李服膺的61军据守。自9月3日起，日军向第61军警戒阵地发动攻击。东条没有发动步兵的正面冲锋，光枪炮轰击，一个团就去了大半。一线官兵焦急万分，18份紧急战况，李一无良策。10日，日军围攻阳高城，守城的部队第414团受到严重伤亡，城被日军攻陷，第61军军长李服膺率部撤退。防守天镇的第299团在10日打退日军的两次进攻，11日，日军以飞机、大炮将天镇东北城角击毁。其步兵趁势猛冲，仍被守军击退。但守军已连续苦战数日，城内粮弹均缺，遂突围。天镇终于被日军占领。 汤恩伯的第13军在南口战役中损失惨重，奉命撤入平汉线休整，阎锡山强留，因欠陈长捷部南口抗战整团壮烈牺牲的人情要还，只得留下。李服膺一撤，东条兵团从天镇方向轰的一声冒出来，日军到处都是。还未进入状态，顾此失彼，残兵惨遭打击……汤恩伯见到阎锡山后抱头大哭说：对不起我的官兵。一天后辞别离开。 1937年9月13日，大同失陷。 日军占领大同后，关东军的作战告一段落，接着部署攻占大同附近的地区。至9月24日，察南、绥东和大同周围的晋北地区全部沦于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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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军的溃退、大同的撤守，使平缓线失去了防御力量，晋北门户大开。 1937年9月11日，日军在天镇大肆烧杀抢掠，奸污妇女，数千名百姓几乎无人幸免。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1962年爸爸妈妈说到XXX被阎锡山枉杀，露出颇为不平和愤慨的神色。妈妈满面忧伤，盯着我的眼睛说： “天镇屠城是日军在华首例大规模暴行，3个月后，更为惨虐的南京大屠杀又将上演！气死人了！伤心死人了！”她悲痛欲绝， “她脑海中现出了逃亡大后方时的惨景？萦绕着（敌占区里的）外公外婆贫病无助的哀号？”我想。接着听妈妈说道， “震动了南京统帅部和国内舆论，国人的矛头指向阎锡山，责骂他‘畏敌如虎’，要求将其撤职查办，重重治罪，要求追查晋绥军失守之责。 “天镇失守，责任还不是在阎锡山头上？！他把中央拨来修筑国防工事的钱，派人到各大城市大做特做生意买卖，发国难财，好不开胃！！” 爸爸叹息着说： “构筑的是啥子工事呃？是胡弄人嘛！官兵们从太原领到的钢筋、洋灰不足计划准数的十分之一。直到开战那天，还有不少工事未完工。而民工工资、兵工津贴也被阎克扣下了。 “天镇是雁北地区的门户，此仗是日本进攻山西的第一仗，就这样地以‘肉弹顶铁弹’，付出巨大的牺牲后一败涂地。 “阎锡山避免与日军主力决战，且决策上优柔寡断，致日军在晋北长驱直入。当遭到中央与人民强烈谴责，为了开脱自己，推出李服膺来顶缸，也不念及他是心腹的“五台派”！ “处决是在半个月后内长城一线作战已近尾声，忻口战役即将开始之时。悄悄地，躲开第二战区军法执行总监XXX，半夜里把他拉出去枪毙了。而那个麻痹大意丢失盘山的XXX却被人放掉了。” 妈妈说： “是怕动用公款的事败露杀人灭口吧？！是杀鸡给猴看制止溃逃吧？！” 杨注：少年时只记得事情，不记得人名。第一个XXX是李服膺，第二个XXX是张培梅，第三个XXX是李生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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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午夜，押着李服膺的车到小东门大教场，下车后，宪兵司令张建跟着李服膺往前走，还未到放棺材的地方，张建往一边让了让，负责行刑的绥署警卫连长康增从背后一枪将李打倒在地。这一年他48岁。 ……李服膺一死，几乎所有的责难都化解了。 日本防卫厅研究作战史室编著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一书中这样写到：“从9月5日开始攻击……天镇县城之敌仍旧孤立而顽强地进行抵抗，没有退却，（日军）11日才攻占县城。” 3个多月后，山东省 兼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韩复榘在武昌被处决。终年48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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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杨灿辉给长子杨某用毛笔书写的答复，次女杨X誊抄於下： 杨某： 你要我答复的四点写在下面： 1、抗战胜利后，所有战时机构均被裁撤。当时我在四川重庆市伪盐务分局沙磁区盐务管理所当助理员，办理计口授盐事。该所于1945年11月裁撤，所有从业人员全部遣散，我遂失业。12月以军人身份向伪中央军校毕业生调查处进行失业登记，于1946年二月被收留，入伪中央训练团第二军官总队，参加复员转业，我以前是教育工作者，故我的志愿仍填教育。于1947年4月份入伪中央训练团复员军人转业教育人员训练班重庆分班。三月训练期满，分配教书。 2、鸦片战争后，近百年来，在满清政府宁给外人，不给家奴的政策下，同各帝国主义订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如租界租借地、领事裁判权、内河航行权……等。于是海关、铁路、矿山、工厂大部为帝国主义所掠夺、把持。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政府，可是那些封建军阀官僚，只知道打内战、争地盘，割据称雄，肥家入已，置国家人民於不顾。帝国主义者用以华治华的政策，扶植军阀，你争我夺，以达到它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侵略的目的，甚至说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不能自己管自己，要蚕食、想鲸吞，瓜分豆剖之说，甚嚣尘上。国家危亡，有若垒卵，凡有心肝者，无不痛心疾首，思欲救国。1931年9月18日东北沦陷，32年1月28日日本帝国主义又想掠夺上海，国家存亡，迫在眉睫。当时我正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为了不愿做亡国奴隶，为了救亡图存，为了保卫国土，收复失地，故耳从军。於1933年考入伪中央军校特别训练班，在江西星子受训，1935年2月毕业后，被编入伪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三大队八中队当队员。3月随部队入四川，中队部驻绵阳，我被派至安县塔水场训练民众，8月回队，10月被派为该中队三区队运送棉衣到松潘。36年2月随队调回重庆整训，6月随该中队三区队到湖北老河口搞禁烟查缉工作。37年3月，调西安王曲集中整训。抗战开始，随队到平汉线一带参加抗日工作。年底升为分队副。1938年5月离队。解放后，因别动队是伪军统前身，我的犯罪判刑这就是主要原因。为了抗日救国，走错了路，摘成了反革命。 3、我生平没有血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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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威远人民法庭第二分庭讯问时，审讯员曾问过，你同红军作过战没有？迫害过共产党没有？我没有同红军作过战，也没有迫害过共产党。当时我曾提出过两个反证：（1）1935年夏季，我在四川塔水场搞民训工作时，当地区署曾逮捕三个共产党人交我处理（一名王忠，安县中学学生，一名唐治民，也是安县中学学生，年龄都是二十岁左右。一名赖宗惠，年十四岁，小学毕业，当地农民的儿子。王、唐是党员，赖是安绵中心支部书记），我对这三个人不但没有迫害，也没有上报。当时我觉得他们都是年青有为的人，后来我还把王忠和唐治民安置在当地中心学校当教员。赖宗惠交他的父亲亲自带回。后来，唐治民还同我说过，刘止隅（当地伪区长）贪污了壹万多块（元）钱，怕你检举揭发他，所以把我们捉来做他的牺牲，讨好你。幸好你没上他的当。因为王忠、唐治民都是当地大地主的儿子，刘意图勒索他们，向我行贿。（2）威远镇西场彭氏私立小学校长彭咏渠（进步人士）1931年在家教书时，我们是朋友。1947年，由于反动政府对他追捕很急，他逃到重庆，更名彭鉴光，在重庆市玉皇观教书，我在重庆安乐洞中心小学教书，我们经常来往，从来不向任何人泄露他的秘密。当我被逮捕时，他正在镇西场上工作（即法庭所在地），法庭对我判处徒刑时，对上述情况，都可能作过具体了解。是什么原因使我同情共产党，我认为二十年代末期，四川军阀，乱捕乱杀共产党人。而共产党人在军阀们残酷的镇压下，在军警林立中，他们仍然散传单，贴标语，作宣传。有些共产党人被逮捕后，临危不惧，宁死不屈。有些人在临死前还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国民党！共产党万岁等口号。那种忠于革命、敢于斗争、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使我对他们产生了敬爱和佩服。孙文主义只是找出了中国的病理，而没有找出医治中国贫弱的药方。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最高的理想，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才是最彻底的革命军！ 你要我答复的四点，我不只写出了我当时的行为，同时写出了我的思想出发点，同时代背景。我写的，不但对你负责，也负法律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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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爸爸从四川到无为的那一天，我放中午学回来，他拿出一小张纸递给我看，上面有他在战场上即兴所作的诗，诗上有正定、石家庄、汤阴、林县、东阳关、黎县、长治、高平、邯郸、新乡、大名、陵川、太行山、滹沱河”等地名。 也是这一年，我问妈妈，听到她回答说： “爸爸在河北一带抗日。是中央军。归蒋 直接指挥。” 妈妈笑笑的样子好像在眼前。 前年弟弟告诉我说： “爸爸属23、29师。” ”在娘子关一带作战，爸爸邻近的一个师全部打死光了。” ”后来边打边撤，一直撤到武汉，重新整编。” 今年看到爸爸给长子的答复上写有： “抗战开始，随队到平汉线一带参加抗日工作。年底升为分队副。1938年5月离队。” 母亲过世后，我想搞清楚过往，看了很多近代历史书。现有以上四条线索为依据，找出我在书籍上摘抄的，加上去年购买的《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作战记》，基本上理清了父亲的抗日足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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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县、保定地区作战 平汉铁路北起北平，南至汉口，是贯通华北、华中的大动脉。北段的涿县、保定是河北的战略要地。当日军第5师团和察哈尔派遣兵团在平绥铁路东段展开进攻之时，“华北方面军”也准备向平汉路涿县、保定地区发动进攻。其第1军的3个师团于8月下旬在北平地区集结后向南推进，占领了平绥路东段地区。日方面军司令部遂于9月4日制定了《会战指导方略》，拟定10月上旬决战。 中国军事委员会在平津失陷后调整了华北地区的军队部署。8月12日划分了河北省地区部队的防守地境。8月20日，成立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由蒋 兼任司令长官，统一指挥平汉、津浦两线作战。 兵团部署： 左地区（略）。 右地区：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峙，辖第1军团……第3军、第52军各部队。 8月25日，日军攻占南口地区后，战区的注意力转向晋北，为支援晋北、平汉线方面作战，空军一部于9月14日编组正北面支队，归第二战区指挥。 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峙在9月9日拟定北进，因第68军刘汝明所部自蔚县南撤，徐永昌指令第3军第12师的3个团开赴来源、紫荆关防守，又得知日军将发起向保定方面的进攻，刘峙的反攻北平计划泡了汤，该集团军当即作出防御作战部署。 日军“华北方面军”在向华北内地进攻中，将平汉线作为主要突击方向，企图在保定地区消灭中国军队在华北的主力。第1军夺取平绥路东段之时，第2军第10师团也赶到津浦线马厂、青县，翼侧安全得到保障，方面军即提前1个月命令第1军发动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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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夜晚，日军摸清了守军阵地兵力很少，并有撤退的征候。第二天第1军的3个师团向涿县、保定地区攻击前进。原定日落，14师团9时即开始，11时穿过永定河，第6师团也于14时45分渡河攻击。守军第91师阵地被日军的飞机、大炮击毁，该师第540团遭受严重伤亡。下午3时，援军与进攻的日军激战。骑兵第10师也与进攻的日军激战。第47师击退河西务至望海楼附近进攻的日军。 日军大举攻击之际，第2集团军命第26军抽主力31师会合第47师从涿县东进，在望海楼和东、西苇坨之线越过大清河迎击当面之敌。第3军一部防守，另一部迅即从定兴、高碑店东进，经东、西双铺附近渡过大清河，包围攻击西进的日军左侧背。 日军第14师团15日夜渡过拒马河向松村店方面追击。第6师团艰难地通过牛坨镇低湿地带于17日傍晚抵达辛桥附近的拒马河左岸地区。第20师团于15日11时40分开始攻击房山以北第26军的阵地，战至16日，敌攻占了房山南面的阵地。17日日军进入涿县西面地区。 “华北方面军”下达第1军一举攻占保定的任务，17日令千军台的牛岛支队主力到高碑店附近，作为军的预备队。18日令第2军的10师团向德州进攻。 截至9月18日，中国第2集团军所属第47师、新44旅、第30师、第31师被日军击溃，失掉了战斗力。第27师集结于涞水东北的新庄、魏村、横歧村一带。第3军第7师在新城东北与日军对峙，第12师的3个团转移至高碑店附近。这时中日两军已形成混战，集团军下达的命令形同子虚乌有，卫立煌指挥的第14集团军也从张圹镇南撤。这样守军迅速趋于溃退。 日军第14师团于21日夜突破满城北面阵地，第二天黄昏追至保定西南地区。第6师团于22日下午3时半突破漕河西，第二天10时进至保定外围。第20师团也向保定追击。 9月22日晚，我军调整布防。23日，日军开始向保定及其两侧地区发起进攻。第20师团进到南面的方顺桥附近，第14师团进入西南地区切断了保定守军的后路。 24日拂晓，日军第6师团对保定城施行1小时的轰击，在城墙上打破了2个突破口，上午8时，步兵11旅团开始突击，11时40分占领了城墙一角。刘峙电告关麟征：无令不准撤退。可第52军各师在强敌攻击下纷纷自动后撤，保定于24日失守。第3军未遵守固守满城及其西北高地的命令自动后撤。 9月23日晚，保定行营参谋长林蔚遵照蒋 意旨，对第2集团军各部作了逐次撤退的部署。可日军飞机大肆轰炸，交通阻隔，互不联系，致部队仓皇失措混乱不堪。到9月25日，各军纷纷南渡滹沱河退至石家庄附近。 平汉路方面只有孙连仲所部在永、固、房、涿及其附近地区依托既设阵地和日军进行了激战。关麟征在保定附近率所部作了短暂的坚决抵抗，敌我伤亡均重。日本《战史丛书》、《中国事变陆军作战》称涿州、保定会战为双方在平汉线上的第一次会战，战况激烈，日本参战兵力为88500人，战死1448人，重伤4000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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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县、保定地区保卫战，我军苦斗11天不支溃退。分析原因，除战区形同虚设各集团军各自为战，部队调动频繁无法实施计划准备外，指挥官怯弱未战先逃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这时，蒋 命令程潜兼代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职务，刘峙任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保定行营及第2集团军总司令部撤销，编组第20集团军，商震为集团军总司令，拟在正定附近滹沱河畔与日军作战。 哦！“穿东北上至正定,前线溃军如线连””前敌指挥真捣蛋,一战丢掉三百三”，这是写平汉线作战啊！《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作战记》之涿县、保定地区作战这一段落，让我厘清了爸爸是暗喻刘峙。刘峙无能啊！此刻，我又猛然想起爸爸妈妈讲抗日故事，说到最高指挥官刘峙，“刘婆婆”，说他保定作战时未战先逃……不久，遭到弹劾。为此，我不厌其烦较为详尽地叙述了这一仗。 书上记有：“国民政府监察院张华澜等1937年10月26日弹劾‘刘峙惧怯畏死，遂下令总撤退，……旬日之间，败退达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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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浦线北段作战。 蒋 自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时，津浦线各将领多为原西北军系，对其怀有戒心，欲保存实力，对大老官命令三听三不听。此时，白崇禧建议另立第六战区，让冯玉祥来指挥，用起来就顺手。蒋觉得有理，遂将津浦线北段地区划为第六战区，以冯玉祥为司令长官，统辖指挥第1、第3集团军等，负责防御作战。又谁知道事与愿违?摆脱了冯玉祥极严苛且“苦哇寒”的老部下，却不待见不愿接受他的领导。 爸爸说：（9月15日）冯玉祥刚上任，令韩复榘派兵北上沧县，韩说，山东防务紧张，哪里能调得动啊？（9月16日）冯先去会见即将去泰山养病的宋哲元，二人仅在专车上交谈了一会。再去找冯治安，冯推说前方情况紧急，根本不见他。 爸爸嘻嘻地笑：当领导当到这种程度，也没大说头了。 津浦路正面方面，日军第10师团9月18日起从马厂、青县间开始，击败守军的节节抵抗，9月21至23日与第59军激战两昼夜，突破第一线阵地，向姚官屯第3军团第二线阵地进攻。日军先以航空兵机群对守军阵地连续轰炸、扫射，炮兵实施压制及破坏射击，然后坦克及装甲车掩护步兵攻击前进。守军伤亡较大。当日上午日军突破阵地，我援军与之激战至17时，将突入姚官屯车站、姚官屯、东花园的日军逐出，恢复了阵地。 9月24日拂晓前，日军主力在炮兵及航空兵火力支援下，沿铁路两侧猛攻，守军与突入的日军肉搏。14时，日军向第109师的阵地连续发起进攻，守军顽强苦战，但东花园被突破，大姜庄、姚官屯相继失守。因阵地编成上缺乏防御纵深和有力的机动部队，已进至沧县以东八里屯的李必蕃23师未填窟隆。至20时全线动摇，各部队与日军胶着混战，失去了控制与联络。25日凌晨，姚官屯方向的日军追到沧县城郊，经数小时交战，守军撤退，沧县失陷。为了取得喘息时间，第1集团军代总司令冯治安下令将运河决口。 “结果是害了敌人，也害了自己。南撤的军队在水中或跋涉或凫水形成混乱，你教他如何守沧河南岸的阵地？” 爸爸哈哈地苦笑着说。——我真的很佩服父亲，天大的事，再难再苦的事，从他口中也能轻松地说出来。——也不知他在追兵的枪炮声中，如何举着枪弹，摸黑泅过泛水区？一身水淋淋又冷又饿半夜三更在哪儿落脚？—— …… 10月3日，日军向德县城进攻，第81师运其昌旅长率第485团抵抗，终因援军迟迟不到，于夜突围撤退。德县沦陷。 日军参谋本部于9月25日命令“华北方面军”的作战地区为石家庄、德州一线以北地区。至此，日军第16师团及109师团转用于平汉线方面，第10师团停止整顿，津浦路北段作战基本结束。同时，第1集团军所部撤向冀南，转隶第一战区，…，第3军团（仅第40军）转录第五战区。第六战区撤销。 书上说：“沿津浦线作战的广大中下级军官、士兵艰苦奋战，忠勇无比，伤亡官兵达六七万人，战斗的激烈程度是可以想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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