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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看守所七个月零四天的亲身经历,名副其实的地狱边缘[第5页] |
作者:木尧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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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博士随着铁子和小蛋回来了,远远就听见三个人说说笑笑,不像是告下状回来血腥复仇的节奏。 果然,小蛋和铁子是来发年货的,因为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真该准备着过年了。叮铃光啷一顿忙活,我们号子领了好多吃的,好几大蛇皮袋啊。 博士跟没事人一样,帮着铁子和小蛋发东西,对我和老枪询问的眼神视如未见。后来好多天也没事,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才发作了出来,不过已经是后话了,大家知道我后来的调号是因为这件事就可以了。 现在知道了,小蛋跟我是一个村的,不过他年龄小,我们相互不认识,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听到我是新云村的,便安下心来要招呼,所以才有了那几次的事情。我对这孩子的照顾真的感激不尽,所以跟他相处的很好。 而铁子这家伙却是我同案侄女王远华姑姑家孩子。知道这个后这货依旧对我不太好,可能是怨我连累了他表姐吧。不过不太好不代表不好,也能算差不多吧。 这不,铁子边发货边说:“老九,新云家的没赶上报年货,你别亏待了啊,好歹也算我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缺什么吱一声,我那边多的是。” “不缺,不缺,君哥家里送的吃的箱子都放不下了,再说,我和老枪报的多的是。”老九说。 |
“铁所长,你笑话我们呢吧?我们号子十六个人,东西多与少的,还能缺了君哥一口吃的?你的意思是你号子里多?多就给你枪哥送来,枪哥不吃能赏下面的娃子们啊。”老枪跟铁子应该在你外面关系就很好,毕竟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肯定有交集,所以经常开玩笑。 “吃你的吧,废话老多,吃完吱一声。你们号子四个大户,还问我这个穷鬼讨吃喝,真有你的啊。” “那四个?就我们仨还差不多能吃饱……”老枪奇怪的问。 “这位博士爷不算吗?杜所长说身价上亿……”铁子说着给我们仨使眼色。 “哦……知道了。”老枪瞬间明白了,我却不知道啥意思,想问却没开口。 老枪领着博士继续拿东西去了,小蛋从怀里给我抽出几盒烟来,说:“哥,过年了,抽好点的。” “不用,哥有烟,管教每天过来给,哥不缺烟。”我推辞道。我已经欠这孩子太多人情了,好几次要把送来的吃的给他,可人家跑大号的,什么都不缺,不仅仅没要,还又给我送来一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要他的东西了。 “管教发给你的都是十块钱五块钱的,你能抽惯了?过年了,抽好点的吧。”小蛋硬塞给我,走了。远远的还说:“想吃什么说话,我给你弄。” “小蛋对你真够意思。”老九是说。 “君哥在外面就是义气出名,能没几个好弟兄?”老枪说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下这娃。”我打心底说道。 “出去再说吧,在这里面,说啥都是白说。”老枪说。 “给吧,这烟不错,咱们仨够抽几天了。”我把小蛋给的烟递给老枪。 “麻蛋,这些狗管教,烟都特么扒皮,送几百块一盒的进来也是给你换成十块钱一盒的。”老九骂道。 “差不多了,那一段还不是都给你换成五块钱的了?你还不是照样抽的香?”老枪说。 “唉,你说管教们一个月三两千块的工资,都特么开几十万的车,那来的?”鳌拜凑上来帮忙拿东西,顺便说道。 “我们仨一个月一万多,我们吃什么了?钱呢?傻比!”老枪翻着白眼骂道。 “好了,管住嘴,该吃的多吃,不该说的别说。”我扯了老九一下说。 |
各位客官,怎么不活跃了?难道小的伺候的不舒服吗?留言呀,亲们。你们不说话我更的都没意思了。 |
几个人不说话了,让伟伟和小家雀拿着单子发年货去了。这是看守所给每个在押人员的过年福利,说是福利,其实是自己掏钱买的,不过平常是不允许买这些肉类、水果和瓜子花生的,过年了,看守所大发慈悲,让在押人员用高出市面价格好多的价格买这些吃喝,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我们仨在门口摆了桌子,喝着雪碧嗑瓜子抽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鳌拜那样子,瘦的跟麻杆似的,怎么还叫鳌拜?那可是满清第一勇士的名号啊,他配的上吗?”我看着鳌拜的鸟样子,奇怪的问道。 “哈哈,这有个典故的。”老九给我讲了起来。老枪给了鳌拜一根便宜烟,他也凑过来给我讲他的轶事。 鳌拜,本市农村人,现年五十三岁,在外是个小包工头,罪名是贩卖、制造、运输毒品罪,也就是说是个毒贩。 我们霸州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在毒品界可是小有名气,被毒贩和瘾君子称之为冰城,就是冰毒之城。得名于冰毒极为泛滥,吸食人员极多。 据鳌拜说,我们这个地方的冰毒是由东北小姐带进来的,一开始,冰毒还没有被定性为毒品,只不过是精神类违禁品,东北的小姐们在各大娱乐场所光明正大的吸食,很快便带动的风靡全市娱乐业。 据说冰毒一开始就是专为女士设计的,因为女的吸食之后会被激发出无尽的性需求,对性的渴望会让女的不分老少美丑,只要可以与之交媾就行,据说其中的快 感要超过平常性生活的多少倍,小姐们过足了瘾甚至可以连续工作一天一夜!可怕吗?所以,这东西成了小姐们的最爱。 这个时候的冰毒还只是在皮肉场所流通,后来,一些坏人利用冰毒的这种特性糟蹋正经女孩,病毒便进入了酒吧等半娱乐场所,再后来冰毒配方改进,男女老少皆宜,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泛滥到歌厅、咖啡屋、宾馆等地,无数原本正经的半正经的人也加入了这个大军之中,鳌拜便是其中之一。 一开始,鳌拜只是去找小姐,在小姐的引诱下抽了几口,没想到这么几口就让他雄风大发,跟那个小姐折腾了十几个小时还意犹未尽。自此便迷恋上了这个东西。那时候他手里还有点小钱,也能支持的起自己吸食和找小姐折腾,可后来他遇上了几个冰妹,花钱就成了流水。 冰妹大都年轻漂亮,床上招式新鲜、花样繁多,并且极为的没有自尊,可以满足鳌拜各种变态要求,甚至有的还主动要鳌拜用极为让人不齿的方法来促使两人达到某种快乐的高度。鳌拜在冰妹们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不仅仅把二百斤的体重消耗成了一百二十余斤,把一口牙齿掉了个精光,把所有的工程都低价转让给了别人,自此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
鳌拜因为大方,经常免费请冰妹吸食,所以在冰妹圈中的便有了名气,越来越多为了蹭吸的冰妹便慕名而来,有了新鲜血液的刺激,鳌拜更加不知遏制,在冰妹的教唆中花干净了积蓄,开始四处借钱,借不不下了就卖房子卖地,卖光了就骗亲戚朋友,最后成了人鬼都嫌的这副模样。 “我根本没贩卖冰毒,我是被凑了数的。”鳌拜说道。 |
“凑数?你这样的谁拿你凑数?”我不相信的说道。 "我真的没贩毒。你看我这样的像能贩了毒的吗?他们说的那几次都不是贩毒,而是冰妹们带的人来蹭我的东西,我钱都没要,怎么算贩毒,最多算是提供他人吸毒。”鳌拜说。 老枪拿瓜子皮丢向鳌拜,轻蔑的说道:“还不是你抠,要不是你那么抠你能进来?告诉你啊,君哥,人家把他刚抓住时,就给了他机会,这小子,给人家说给两千块钱,让人家放了他。你说,这不是小看人吗?” |
“呵呵,霸州的行价是一万,你小子给两千,还特么不是现金,还得让人家亲自去给你要账,不抓你抓鬼去啊。”老枪说道。 “两千也差不多了,我一个吸毒的,最多拘留十五天,他想要多少?一万?一万是贩毒的被抓现行的价格。”鳌拜说道。 “那你当场给了也行啊,还让人家找你妹夫要,你妹夫怕你又是骗他,所以就没给。你自己想想,缉毒队队长,跟着两千块钱白跑一趟,还被人胡三胡四的说了一顿,不收拾你收拾谁?”老枪说道。 “他把所有亲戚朋友骗遍了,谁还相信他?两千,他妹夫一毛也不会给!”老九说道。 “一万块能把毒贩给放了?还是抓住现行的?缉毒队这么玩的?”我极为怀疑的问道。 “君哥,你四十多了怎么跟孩子一样?抓毒贩不抓现行谁承认?抓了现行才能讨价还价啊。不过咱这里不用讲价,就一万,现掏钱现走人,货都不没收。”老九说道。 “这事多了,君哥你还觉得是什么新闻啊?告诉你吧,我几个朋友就是做这行的,跟队长关系那叫一个铁,队长的冰和冰妹就是哪几个货给供应的。”老枪说道。 |
“你那几个货是傻子。抓住一次一万,他一年能抓比几次?每年就抓个三次两次的不得了了,按老规矩一般一个人一年只抓一次。你说他们一年得给那家伙弄多少东西?不合算嘛。”老九说道。 “各算各的账,冰妹又不用花钱,白让吸点就行了,东西他们是批发来的,不值几个钱。下来也差不多吧,还拉拢了关系,干活时不用提心吊胆的了。”老枪说道。 “我总不会给他送,反正我手下那些孩子我都教了,出货的时候身上带一万现金,只要被抓了,直接给人家,给了转身就走,别给我扯那些没有用的关系。简单粗暴,直接有效。”老九说道。 “也行!其实市面上都这么做,不过我那几个朋友想法不同罢了。”老枪说道。 “你不想跟人家拉关系,你以为人家想和你们拉?那些家伙也还嫌你麻烦呢,快点给钱滚蛋,这里还忙着呢。这是抓住我的时候人家说的话。”鳌拜说道。 “靠!”我对缉毒队办案时遵守原则的诚信和雷厉风行的作风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
鳌拜案子的处理很可笑,原本按照吸毒抓的,可他硬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缉毒队找了几个吸毒的指证在鳌拜手里拿了毒品,给定了个贩卖毒品罪。贩卖十一次,总共二点几克,一审判了三年。 判决下达后检察院抗诉,理由是贩卖毒品次数过多,量刑过低。中院却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打回重审。缉毒队补充侦查,换了个办案人员,发现十一次贩毒的事实确实不清楚,最后确定了四次,没有定克数。几个月后再次开庭,判了三年半,加了半年。呵呵,可笑之极。 |
“我其实一次都没有贩卖,真的只是那些冰妹带着男的来玩,都是朋友嘛,一起玩。有时候他们要去找其他女的,我就给他们一点,他们带着走了,我又没有要钱,这怎么能算贩卖毒品呢?”鳌拜此时还在补充侦查期间,苦着脸喊冤道。 “是的,最多算是个提供他人吸毒,一年以下的刑期。”老枪说道。 “你冤枉?三号你们村那小伙子不更冤枉?他也是吸毒,跟朋友两人在宾馆里玩,吸完了,他朋友打电话找了冰,给了他二百块钱让他骑摩托去拿了一下,定了个什么?还不是贩毒罪?”老九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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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定的?”我奇怪的问。 “那小伙子跟鳌拜一样,也是个穷鬼,那个贩子是个外地的,因为用压低价格扰乱了本地市场,被本地贩子举报了,队长早盯了几天了,那天正好那小子去拿货,一下子都抓了。外地贩子不知道规矩,一下子给了十万,队长当然要放人呀。可特么队长走的时候给局长汇报了,他也想抓几个毒贩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是?总不能冰城这么大的名声,一年连一个毒贩都抓不住吧?可其他的不是关系就是直接上供的,实在没地方下手,正好有个外地的,抓来邀功请赏正合适。可这个外地的出手太大方,原本队长咬了牙、狠了心,今天这一万不赚了,非得给霸州人民除一个大害不可!可十万块往收里一放,他就不能再没原则了,只能照老规矩拿钱放人了。人放了,回去得有个交代吧,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出来,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吧?正好,这小子能顶大用,先抓了再说。”老枪说道。 |
“若他也给上一万呢?”我问道。 “带回队里也能放啊,就像那个派他出来拿冰的,他应该比这小子重吧,人家不是就出了五千块,没事了吗?”老九说道。 “怎么说?”我问道。 “人家是让他出来买冰的,是属于吸食毒品,第一次被发现,以教育为主,罚款处理。而他是从贩子手里拿上毒品,给吸食人员送去,这属于运输毒品。你每天看刑法,他们的罪名是制造、贩卖、运输毒品罪,运输和贩卖制造同罪。所以,给他定了和鳌拜一样的罪。”老枪解释道。 |
“靠,还有这种操作?那他家人为什么不花一万块捞他出去?”我问道。 “第一,这种吸毒的货,家人和朋友都极为厌恶,谁想帮他?第二,都想着没什么事,坐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就给放了,还能让他知道吸毒的可怕,以后不要吸了,所以,就没出钱捞他。” “判了多少?” “三年,和鳌拜一样,检察院抗诉,量刑太低。”老枪说道。 后来我跟这个毒贩在一起呆过一个多月,最终他判了两年半。他被查实的确实是九次,运输九次,四点几克。检察院以量刑太低抗诉,中级人民法院也以量刑太低发回重审,可为什么重审却为什么判的更低了呢?这里面还有个故事。 |
毒贩沐某,现年二十九岁,不务正业,专跟几个冰鬼混,给人跑腿蹭冰。他不是个东西,不过有个好老婆和一个好姐姐,先说他老婆,这个女孩是跟他恋爱结婚的,他成了这鸟样子都对他不离不弃,在他进了看守所三个多月后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他姐姐自小把他看大,所以跟他特别的亲。一开始全家人都恨他溜冰吸毒,他被抓后都说让他坐几天牢,还不用花钱戒毒了,可一审判决下来全家都傻眼了,三年!怎么会判这么重?他们一开始都以为三几个月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三年了?他老婆首先不行了,抱着三个月的孩子给他姐姐哭了个昏天黑地,他姐姐心软了,虽说恨这个弟弟不争气,但总不忍心看着这个弟媳妇和还没百天的亲侄子这样吧,所以不能不管了。 他姐姐也没多大本事,可有个有本事的老公。他这个姐夫就是他们村的,很有能量,原先只不过是个协警,不过英雄不问出处,职务低挡不住脑子好啊,他巴结上了治安科的一把手,做了科长的第一嫡系部队,成了科长的捞钱机器和代言人。 |
他们村有一个国营煤矿和一个煤矿下属的洗煤厂,后来煤矿破产,只留下了洗煤厂。那几年煤价大涨,原先煤矿和洗煤厂当做废料倾倒了的煤矸石成了值钱的宝贝。因为洗煤技术进步了,煤矸石里面含的煤可以提取出来了,所以,他们村的矸石山成了抢手货。 他姐夫借着科长的名头霸占了矸石山,自己开了好几个煤矸石洗煤厂,几年间很是发了笔财,又花了二百多万当上了村长,顿时风光一时,让人羡慕嫉妒恨。可好景不长,因为口角打了副支书一拳,把鼻梁骨打折了,进了看守所,花了百十万还坐了十个月的牢,村长没了,他蔫了。但老虎死了威风却不倒,他的社会关系依然存在。 在老婆和小舅子媳妇的哭闹下,姐夫出面了,花了二十多万,把他的次数变成了四次,克数变成了一点九几克,还给他弄了个自首。我的天,抓他那天可是武警把冲锋枪顶在他头上的,怎么变成自首了?就这,从轻判决,两年半。 |
“我们俩被检察院抗诉是有原因的,是九号我们村的那家伙,他被查出来三次,一点五克,也一样判了三年,他家人去检察院闹,说给我们俩判三年,那他们家孩子就判的重了,一样的案子,我们案值比他孩子大多了,不能不分案值一样的判决。判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检察院火了,全部抗诉!我们一批四个,本来全判了三年,这下好了,全都抗诉,估计都得再加一两年。”鳌拜苦着脸说。 “你们四个狗咬狗,活该!本来一审判了赶紧下队,还有两年半的徒刑,在监狱可以减半年多,下来也就是坐两年半的徒刑。若是一年以后二审下来,即便是不加,维持原判,三年还有两年,两年以内的徒刑不能减刑,得实打实坐够三年!即便是花了钱轻判到两年半,还有一年半徒刑,依旧不能减刑,还得实打实坐够两年半,还不是原来判的三年的徒刑?你咬我,我咬你,都特么加了刑。活该!”老枪骂道。 |
“就是,我们村一批进来四个,就特么九号这货咬,人家三号那才查出来两次,判了三年,人家屁都没放。”鳌拜说道。 “你知道个屁,人家一年!这些人都瞒着你们呢。”老九低声说道。 “什么?谁说的?”鳌拜瞪大眼睛问道。 “你们几个傻货,就知道在小事上咬,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该怎么做。三号那货原来是派出所的协警,他可真是贩毒的,还是被地市级缉毒科的直接抓住的,交给霸州市公安局处理,那可不是花钱就能放了的,比你们的事大多了吧?可人家找了关系,第一是死不承认,只认被抓的那一次。本来已经定好了,就按一次办,可九号那货又咬人家,说在人家手里拿了一次货,这才变成了两次。第二,人家给检察院打了招呼,检察院的起诉量刑本来就比你们轻,起诉书上就说明了,被抓的那一次是替外地贩子送货,属于跑腿的,运输毒品,被招出来的那一次是自己溜剩下的,不是专门以盈利为目的的贩卖。这两次加起来才定了一点八五克。”老九说道。 “可他被抓的那一次就六包,该三克多啊。”鳌拜说道。 “嘿嘿,这就是技术啊。他被抓住后搜出来好几包吧?地市缉毒队的又没带着天平称,没有当场称吧?克数是按照以往经验估计的,一包零点五克,六包三克。到了咱们公安局一移交,这下该定案值数量了吧?展示真正技术的时候到了!先把冰都从塑料袋里倒出来,要净重不要毛重,很合理吧,可塑料袋上要沾吧,就这么倒一下就还有五克多,五克多也很厉害啦,得五年吧?这时候咱们队长过去了,端着个水杯,用手指头沾了水在冰里一划拉,看着好像是往一块拨,其实是给这小子减罪来了。”老九用手摆着架势,绘声绘色的讲着。 |
“原来这小子跟队长干过几天,两人关系不错。”老枪给我解释道。 “你们知道的,冰一遇水就啥都没了,查都没地查去,就这么一划拉,变成一点八克了。嘿嘿嘿,技术,这就是技术。”老就笑着说。 “人家还在法院走关系了,做了个什么悔罪模范,公安宣传科和法院的合伙拍了个宣传的片子,那小子背了三天台词,当着摄像机哭的死爹嫁娘的,就拍这么一个反面典型悔罪的片子,轻判!”老枪补充道。 “就轻到一年?”鳌拜瞪着眼睛问。 “嗯。”老枪回答。 “这特么,太黑了吧?”鳌拜低吼道。 “这算个屁!大毒枭的事你们不知道?一公斤啊,一审死缓,二审十五年,现在上诉,想判成十年以下。”老九白了鳌拜一眼说。 |
“怎么弄的?”我问道。 “那家伙可真的是大毒枭,用快递运毒品,一次一公斤。他是流窜作案,在这个地方发展一个嫡系,安排好下线就走了。他的下线都是自己的情人,让女的给自己怀上孩子,替自己接货送货,你们知道的,怀孕和哺乳期的女人都不能收监和判刑,所以,他就利用这点,让女人替他顶罪。在咱们这里他也弄了个女孩,把人家搞怀孕了,让女孩替他去邮政局拿货。你说这家伙胆子有多大,敢在邮局发货!可能是被什么仪器给查了出来,地市缉毒队的就在邮局守着,女孩一去就被抓了。”老九说的口吐白沫。 |
“那家伙也有两把刷子,把女孩骗的服服帖帖的,女孩一开始都还不招那家伙。地市缉毒队可不是咱们队长,给钱不要,还直接动手,几巴掌下去女孩就招了,缉毒队立刻就去,还差点没抓住。原来这小子计算时间女孩该回来了没回来,电话都没打立刻就准备跑,可缉毒队一去就彻底包围了整栋楼,跑个鸟啊,在楼顶给抓住了。” “本来缉毒队准备带回地市的,因为数量已经上了公斤,是大案了。可咱们队长又出面了,又端着他几千块的那个水杯,过去给冰上洒了点水,嘿嘿,最后一称,九百八十七克,不足一公斤,案子留在了霸州。”老九说着又笑了。 “队长这一下不知道能弄多少钱。”老枪皱眉说道。 “据说这个数。”老九伸出了五个手指头神秘的低声说道。 “五万?”鳌拜低声问。 “滚一边死去!”老枪直接骂了一句。 我也不敢问是多少了,我本来想问是不是五十万,可看老枪骂鳌拜的表情,好像不止五十万,可五百万……我不敢相信。 “真特么……”老九和老枪同时赞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鳌拜也低下头不说,几个人没话了。 |
我没话找话的问:“这些事跟鳌拜被叫做鳌拜有毛线关系?半天说这么多不白说了?” “呵呵,就是,说的跑题了。鳌拜一进来时溜冰溜的神乎了,我就让他值连班,一值就是一礼拜,我是好意,给他消冰嘛。把这老货给熬多呀,不停的求我,说把他熬败了,真的熬败了。所以我就叫他熬败,不是鳌拜。哈哈哈。”老九说着大笑了起来。 “一开始冰劲还在,我根本睡不着,可后来冰劲过去了,我真熬不住了,熬的我站着就睡着了,值班时往地上倒了好几次,假牙都摔掉了。真的是熬败了,君哥,剩一口,我过过瘾,一提冰就犯瘾。”鳌拜讪笑着说。 |
“滚吧滚吧,我们仨聊会,你特么这么一会蹭了三根烟了,这是君哥人好,看你们可怜给你们面子,原来你敢这样?进来十个多月了,烟屁股你抽过几个?这会整根的都给你抽三根了还没够,你看号子里谁这么抽过?还想抽?有完没够的,你真特么不知足了。这烟是你抽的?我们仨还特么得省着呢,你还让给你留?要放前几天你敢吗?九爷不早把你假牙给你打掉几次了!”老枪其实一直见不得鳌拜,这会见他蹬鼻子上脸,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其实我也见不得鳌拜,所以没理他,他悻悻的走了,我把烟屁股给了伟伟,伟伟高兴的跑厕所抽去了。 走廊响起脚步声,牛管教过来了,急匆匆说道:“快点,把违禁品都装袋拿出来,武警查号了。” |
“玛德,后天过年了,还查特么个鸟?”老九直接大骂道。 “别废话,快点。”牛管教说着跑下一个号子说去了。 “快快快,扯箱子,找袋子,所有违禁品,全部给老子装起来。”老枪跳起来大吼道。 “什么是违禁品?”我不解的问老九。 “烟,打火机,玻璃,铁器,绳子,筷子,叉子,尖锐物体,蛇皮袋,皮鞋,猪蹄子,烧鸡等带骨头的吃的,外面送进来的粉末状食物,还有……”老何过来给我念经似的背了一大串。 “这些都是?”我问老九。 “除了咱们这群罪犯,剩下的都特么是违禁品!”老九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冲着忙碌的众人说:“都特么别给我私藏哦,给老子惹下事了就别过年了,今晚老子就先给他过周年忌日。” “九儿,把君哥那几盒好烟藏铺下面吧,要今晚不发了,咱们仨可困住了。”老枪过来说道。 “嗯,藏,搜出来让胖子和磕巴顶,最多挨几棍子,完了每人给两根烟。”老九说道。 小家雀和伟伟马上过来,老枪把那几盒烟和他的打火机递给伟伟,胖子磕巴等几个人立刻跳上床,假装整理床铺,挡住摄像头,小家雀掀开褥子,把床板顶出一条五指宽的缝来,把烟和火放了下去。 |
刚藏好烟牛管教就过来了,我们号里装了好几袋东西,老枪带着伟伟去送,牛管教特意问老九:“九爷,真没藏私货吧?可别给我惹事哦。” “藏了,君哥藏的。”老九认真的说道。 “不藏就好。真挨了打可别怨我。”牛管教说道。 “敢打我?老子杀了俩人了,还鸟他?不看老子穿的什么马褂。”老九拽着自己的绿马褂说道。 我这几天都没怎么注意马褂的颜色,我们号子十六个人,四个穿绿色的,其余穿的蓝色,原来以为不是一批马褂所以颜色不一,现在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行了,别吹了。”牛管教说完急匆匆走了。 “为什么他几个的马褂是绿色?”我低声问老何。 “杀人犯才是绿马褂。涉嫌故意杀人的。”老何低声说道。 哦,怪不得我一进来时,磕巴喝胖子说我们号子杀人犯就四个,果然是四个哦。 没多久,博士被送了回来,老枪和伟伟也跟着回来,刚锁上门,杂乱的脚步便传来,门随之又被打开了。 “靠墙站好,双手抱头,不许乱看。”柱着一人高木棒的武警小年轻还没进门就大喊。 ”头低下,谁让你乱看!”小武警吼叫着进来了,不知道吵谁。 “啪。”的一声,不知道谁被抽了一巴掌。 |
“玛德,还看!”武警骂道。 我心里很好奇,但别人刚被打了一巴掌,我真不敢看,就把头抵在墙上,双手抱紧脖子,索性闭上了眼睛,爱谁谁去吧。 “你想死?还看?”武警骂着,踢踢踏踏跑了几步。 “别人刚挨打你就不知道?还敢看?” “我,我,我,我……”磕巴急切的想解释什么。 “我你麻痹!”顿时木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响起。 “让他把话说完嘛。”来配合查号的希管教不满的说了一声。 “那你说。为什么看?”虽然武警被希管教叫停了,了据我听来已经打了最少五六棒了。 “我,我眼镜要,要,要掉。”磕巴带着哭音说。 “掉了也不许动,要不打死你个龟孙。”武警说着竟然又打了一棒,这个小淘气! “这是什么?”一个小武警大声问。 靠!烟和打火机被搜出来了?我心里一惊,但依旧没敢抬头看,准备迎接暴风雨了。 |
“说,这是什么?”随着问话,啪的打巴掌的声音响起。 “还不说?拉出去,腿打折!”门口那个武警恶狠狠的命令道。 “报告领导,他是个聋子,那是他的耳机和耳机盒。”老枪的声音说道。 “哦,对了,那货耳朵聋,戴耳机,那是耳机盒。”希管教恍然大悟,赶紧说道。 “耳机盒?在号子里留存这个东西,你们给谁报告了?”门口武警问。 “给我们所长。怎么,我们还得给你汇报啦?”希管教平日脾气极好,这下也火了。 “哼!搜身!”门口武警没有继续接话,怒气冲冲的吼道。 立刻,小武警开始搜身了。 没几分钟就搜到我了。 “鞋脱了!”小武警大声命令。 我赶紧把鞋脱掉。 小家伙仔仔细细的把我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我过关了。 没一会都搜完了,武警命令:“都出去,在放风场蹲下,双手抱头。” 我一睁眼,鞋特么那里去了?不得不低声问了一句:“这个,领导,我的鞋……” “想死了你!”小家伙立刻面目狰狞的举起大棒来。 “别胡乱打他啊,他可有心脏病,出了问题你负不起责任!”希管教及时开口救我。 |
他是我们村的,跟我还是邻居,不过我年龄比他大了十好几岁,我又出来的早,所以我们相互并不认识,现在我爸早已跟他爸说了我的事,他爸还专门给他说了两次,所以他也很是照顾我的。今天要不是他这一句话,恐怕我就得挨几棒子了。 小武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瞪了我一眼,去找其他人麻烦去了,希管教过来,从床铺底下给我把鞋踢出来,低声对我说:“别说话,别乱动,一会就过去了。” 我没敢说话,点了下头,跟着一群光脚的、一只鞋的往外走去。 到了风场,全部蹲下,头顶着墙,双手抱头,等着武警们的命令。 号子里叮铃光郎的乱响了半个小时,武警大声命令:“做俯卧撑,一百个,立刻,马上!” 众人无奈,都爬地上做了起来,但平日不锻炼的我们,怎么能做的了一百个?十几二十个都算不错了。在几个人挨了几脚后,勉强做了五十多个,武警终于死出去了。 |
希管教说了一声,回来收拾吧。锁了门走了。 “曰他妈,比日本鬼子还特么坏!”老九骂着带头往号子里走。 我跟着进去了,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遭了贼的屋子,不知道大家在电视里见没见过被土匪抢过的家里,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台风过境后的情况,我号子里现在就这样子。被子褥子全都丢在地上,箱子东三西四的以各种奇怪的姿态滚在任何它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衣服、裤子、袜子、裤衩漫天满地,上面全是大大的军靴脚印。院长留下的麦乳精被倒进了厕所,十几袋方便面被踩成了稀巴烂,几袋榨菜被撕开丢进了喝水桶里...... “你们见过日本鬼子吗?”我压抑着怒火,低声问道。 “日本鬼子多文明?他们能跟日本鬼子比?他们不是人,是畜生!”老枪咬牙切齿的骂道。 “日本鬼子就不是人,不过他们更不是人!他们是日本鬼子和畜生交配的产物。”博士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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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面惹你啦?榨菜惹你啦?这都是看守所卖的东西,你踩了它要死吗?”我也要咬牙切齿的骂到。 “刚才谁挨打了?一开始打的谁?”老九问道。 “我。”小家雀低声回答。 “你进来这么久了,不知道不能看这群恶鬼吗?”老九问道。 “我没看。” “不看人家就打你?” “他进来时我给他笑了一下。我想着对他们礼貌点。”小家雀委屈的说。 “活该!”众人齐声赞言道。 老枪让伟伟拿出烟来,我们三人坐厕所后面抽烟,按老枪的话是给我压惊,可我看谁都气的不轻。 “这群该死的,又没人惹他,他们要死?”我真的想不明白。 “行了,我的哥,再来几次你就习惯了,在这里面,咱们就是动物、牲口,人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全随人家高兴。”老枪无奈的说道。 |
“人权呢?不是有监管科吗?我一会出去给监管科甄科长告这帮丫的去。”我瞪着眼睛说道。 “好了,君哥,在这里面谈人权?可笑吗?我们是在押人员,犯罪嫌疑人,人权早被剥夺了。”老九说道。 “胡说,人权天赋,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别人的人权。即便是被判了刑,也是剥夺政治权利,不能剥夺人权。是不是啊,博士!”我大吼道。 门外传来牛管教的声音:“谁要人权?谁要人权?” “嘿嘿,君哥要人权呢。”老九坏笑着回答。 “你们仨就惹事吧,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藏私货了。”牛管教知道我们蹲厕所干嘛,但也没脾气,无奈的说道。 “我的木老板,还要人权呢,这也就是我,要让武警听到了,还不又是一顿揍?”牛管教说道。 “领导,我们真的没人权啦?”我把烟屁股递给早等着的伟伟手里,走过去问道。 “哥,小点声,让别人听见笑话你。什么人权?到那里要人权来了?你就不说了,几天里面来了几十个关系,我们都得把你当自己人,你看看别人,还谈什么人权?能被当人就不错了还要权?好了,我得过去了,一监区那边搜出烟来了,打了个臭死,现在武警等着让给带铐子和脚镣呢。你们小心点啊,别让抓住了。”牛管教嘱咐完急匆匆走了,手里还真提着手铐和细脚镣。 “嘿嘿,哥,来来来,快到后面来,再抽根烟来。在咱们号子里,别说你要人权,你想要什么权都行,想打谁?你随便提一个,我们俩给你解解气。”老九坏笑着说。 “别人也有人权!”我怒吼了一声。 |
晚饭时候把交出去的东西重新领了回来,还给抽烟的每人发了一盒烟,大家吃喝了一顿,有了这点肉食和瓜子的刺 激,又可以美美的抽支烟过瘾,号子里顿时喜气盈天,都乐呵呵的等着过年。 除夕到了,外面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我们也放假了,早上可以晚起一小时,晚上十二点才睡,也可以随意的在床铺上坐着吃东西打扑克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很是有了过年的气氛。 我在大家高兴气氛的影响下,也不得不装出高兴的样子来,但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却是难以驱散的。往年这个时候,我们一家肯定早已换上了过年的新衣,我领着乖巧的女儿在放烟花,她肯定会捂着耳朵兴奋的又叫又跳;儿子肯定纠缠着要压岁钱,刚给了他就溜出去玩,半夜都不会回来,老婆肯定在带着幸福的微笑一遍遍的收拾家,即埋怨我们几个不帮忙,又嫌我们碍手碍脚脏了衣服。再过一会,肯定是电话不断,不是要来我家喝酒,就是硬拉去他们家吃饭......可现在呢?跟动物一样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我老婆现在在做什么呢?她肯定是搂着女儿在哭吧,女儿肯定是要找爸爸吧......我四个朋友跟我进了看守所,他们此刻肯定也和我一样难过,他们的家人肯定也跟我家人一样难过...... |
“行了,君哥,别想了,来,斗地主,赢烟来。”老九叫我。 “赢个屁,烟都在老枪那里,要抽自己拿去,反正有了都抽,没了都别抽。”我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这是抽你的,我要是赢了你可就是抽我的,虽然都是抽,感觉不一样。”老九说道。 "真要分你的我的我就不跟你伙着玩了。”我真提不起兴趣来,随口说着去厕所窗户看外面天空了。不知道谁家的焰火,把天空染成了红色。 老九老枪见我没兴趣,把胖子叫去玩了,他怎么玩的过这两个老手?没一会不仅仅把发的烟输完了,还欠了两人一条多胖子不行了磕巴上,很快也欠了两人几盒,没人敢和两人玩了。 “君哥,抽根烂烟来。”一个小伙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 进来几天了,他一直很少说话,我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除了多个人值班,他好像真的没有一点点存在感。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两块五的烟,用老枪的打火机给他也点了,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他蹲厕所边,猛吸一口,低声说道:“蒋雨生。” “蒋羽生?武侠大师?”我对这个名字很奇怪。 “雨天的雨。” “什么罪?”问完我就后悔了,他穿着绿马褂,还能是什么罪? “故意杀人。” “怎么回事,能跟哥讲讲吗?”我示意小白给我拿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问道。 “有什么不能?”他苦笑了一下,开始给我讲他二十多年的奇幻经历。 蒋雨生刚开始讲述鳌拜便凑了过来,这家伙因为一直借别人的烟,所以这次一发下来就被别人以讨债的名义抢了,这会看到机会赶紧过来蹭烟抽。 我给了他和蒋雨生每人一支十块钱的,鳌拜喜眯眯的点了,说道:“要说他的事啊,一开头还是得我说,因为我跟他妈很熟,熟到他妈有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他妈跟了我半年多,一溜冰多了就给我说她当年那些破事,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
鳌拜极为侮辱人的话却没有引起蒋雨生的任何不满和变化,依旧低头抽烟,好像鳌拜说的不是他亲身母亲,而是毫不相干的外人。 蒋雨生的名字很有来历,蒋雨生嘛,一般人肯定会以为是姓蒋的孩子,雨天生的,其实不然,他名字的来历真的让我大跌眼镜。 他妈是最早一批去沿海城市淘金的女孩,去了那种大城市,一个没文凭没技术又不想吃苦的女孩,只有一种工作可以做--出卖自己。据说他妈也很有几分姿色,所以生意也还不错,可那时候沿海城市黑势力发达,像她们这种做小生意的女孩就是黑势力压榨胁迫的第一对象。可他妈性格倔强,觉得我卖我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动不动就给你们钱?所以就跟黑势力顶了起来。其实他妈这么硬也是有点原因的,因为他的一个常客是那地方某部门的小头头,小头头夸下海口说包她没事。 黑势力要收拾他妈,小头头确实出面摆平了,他妈很是高兴,感激之下决定不再收小头头的钱,以后所有的服务都免费奉送了。可没高兴了几天,公安上门了,以卖淫罪抓了她,半个月后就劳教了,劳教三年!肯定是黑社会捣的鬼,这一点不用分析的。 |
她的劳动教育是在一个农场服刑的,那个农场有上万亩的棉花地,有数百个女劳教犯。咱们可以想想,她是做那种生意的,每天醉生梦死的夜夜换新郎,现在冷不丁丢在这个都是女人的地方,她该有多难熬?在她熬不住的时候,机会来了。 劳教农场边上就是一个农村,农场和农村的地相邻相交,难免会同时干活。那天,女劳教犯们出去摘棉花,在地边遇上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那个时候劳教农场管理的很是松散,基本是十来个管教看着几百人,况且摘棉花时天气最热、太阳最毒,那个女管教愿意去太阳底下熬油?女劳改犯也不会逃跑,因为不逃跑再有一年多就回去了,若是逃跑,被抓住可是加刑五年,劳改五年!那可不是劳教,是劳动改造,比这里又严又苦,可真不是玩的。再有,出来干活的也都是平常表现差不多的、没有逃跑迹象的,还有,劳教所也跟看守所差不多,也是头铺责任制,不过她们叫号长,号长都是管教们考验过多次,是管教们特别信任的人,有号长在管教们基本不用管事。所以,女管教们都放心的在棉花地头的休息室里聊天,最近也离这里有小一里多地呢,没人管这群野丫头了。 |
他妈那个号子十二个人负责地边的那一片,号子里的号长也是做他妈那种工作的,年龄比她稍大几岁,在社会上已经混了多年,江湖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很是有几把刷子。在这里已经劳教快两年了,早已经熬的干了湿、湿了又干的无数次了,这次看到这个年轻宝贝,又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这野家伙四处一看,见管教们不在,立刻就计上心头,派了一个老娘们去监视管教,自己就先下了手了。那小伙子快三十了也没娶到媳妇,是个资深光棍。其实不是他不想娶,而是住在这个穷山沟里,一穷二白的,怎么会有女孩想嫁给他?号长同志简单粗暴,直接扒了自己的裤子,在铁丝网边上一弯腰,把个白嫩肥美的屁 股往铁丝网空隙里一摆,娇声喊了几声哥哥,那小伙子立马跟疯了一样就过来了。 |
久旱突逢了甘霖降,多舒服多美妙就不说了,号长很是过了一番瘾。号长满足了,可还有十口枯井旱巴巴的在一边看着呢,号长这么讲江湖道义的人,怎么会有好东西就吃独食呢?自然要有福同享、有糖大家吃咯。来,大家排队吃果果!不得不说这个资深光棍能力就是强大,号长完了二铺弄,二铺完了三铺弄,一个人就战斗了六个,也包括他妈。 小伙子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皇帝般的待遇?食髓知味,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很自然就约好下午还来,要把剩下的五个也吃了(呵呵,这就不知道谁吃谁、谁喂谁。哦,那个老的去监视管教了,没她的份,小伙子估计也不想吃她。) |
下午,小伙子依约而来,一群家伙很是胡闹了一番,完了约好明天继续,但第二天下雨,不出工,野丫头们没能赴约,第三天礼拜天,休息,第四天下雨,第五天......这样一过就是十来天,可把野丫头们着急坏了。若是一直这么熬着还好,现在刚给人润湿了又曝晒了起来,谁能受得了?没有真枪实弹的时候吧,黄瓜茄子什么的还能将就,现在活生生的肉在那里等着,再让吃素就很不人道了嘛。 终于,在野丫头们憋的嗷嗷叫的时候,出工了。小伙子真的很痴心,十几天以来,每天带着干粮和水守在这里,眼巴巴的从早等到晚,真的是望穿了秋水与长天,就为了那一色啊! |
金风玉露一相逢,自然照旧了。老娘们继续被撵去监视,十一个人轮流享受福利,但这次野丫头们却吵起了架。号长和二铺三铺自然是一二三,这不用商量,后面的八个却是谁都不服谁,谁都知道到最后这个资深光棍不一定能顶住,说不定还没轮到自己就不行了,所以都想把排名靠前。号长和二、三铺好容易才定下了政策:按时间来,一个人三分钟,谁遇到资深光棍缴枪了算谁倒霉。 按照这个规则,第一轮算是将就结束了,可这些饿死鬼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三分钟?刚把人胃口吊起来,三分钟怎么能解渴?又有号长和她这俩技术人员在,这个问题不是问题,经过两人稍作逗弄,资深光棍马上又来了精神,很快翻身上马又开始了一轮。但问题很快又出现了,这个资深光棍在几次吃饱后开始挑食了! |
给自己打个广告,我在进看守所前写了本小说《致命情缘 娶了你 伤了她》出来后才彻底完结,签发在天涯文学,现在免费阅读。看守所的文天涯不敢签,所以只能靠《致命情缘 娶了你 伤了他》糊口了,若各位客官闲了可以去看看,请点击此处免费看 https://book.tianya.cn/m/card.jsp?id=888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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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资深光棍,在旱了多年后突然天降大馅饼,遇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好事,一开始自然囫囵吞枣、吃喝不够,可在如此多的美女当前、吃饱喝足之下,那种一夜暴富的心态立马占据了头脑,这小子开始挑肥拣瘦了,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他只跟号长和她、再加另外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其他的恕不奉陪了! 这自然是不合乎见者有份的公平原则的,作为号长也不敢犯了众怒啊,所以,好言相劝后,再加上两个技术人员的手段用尽,好容易结束了这一轮。可如此耽搁之下,号长根本没有满足,所以,这家伙出了个大胆的主意--把这个宝贝偷回号子里去! |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赞同,资深光棍更是求之不得。众女人马上把棉花包拆开,把宝贝从铁丝网上接过来藏了进去,几个人抬着,浩浩荡荡的回监区了。 至于怎么躲过检查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当时劳教所的漏洞有多大大家可想而知了吧。 到了号子里,宝贝自然是日夜不得休息了,但人若有二,必分高低,在十二个女人里,自然会有漂亮和丑、年轻和老、温柔和凶等等区别,而宝贝在日夜不休的超负荷使用后,逐渐对纯粹的体力运动不再痴迷,在无数次炮火连天的磨练中,也逐渐提高了自己的猎美素质,从来者不拒的狼吞虎咽转而变成对色、艺、情等综合素质考量的下细品慢尝、精挑细选了。 这样人为的不公平自然又引起了大多数人的不满,但因为这个宝贝是有独立意识的稀缺物品,大家只能都将就着他,好话说尽、连哄带骗的轮流使用着。 |
宝贝开始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区别对待了,对那几个年龄大点的、模样丑点的开始出工不出力了。那几个自然不满,扬言要是再不一视同仁,她们就去举报!她们吃不到,那就谁也别好过。不得已,号长连哄带吓,每次都亲自监督以确保质量。如此,十二个女人和一条宝贝磕磕绊绊的过着美好生活。 几个月后,宝贝已经面黄肌瘦,难以支持了。可谁会心疼这个公共用品呢?自然是谁逮住谁拼命的占便宜,唯恐自己少吃一口就便宜了别人似的。精力难支的宝贝开始拒绝被使用了! 在十二个女人里,号长自然不用说,年轻漂亮不必说,权利在那里摆着,所以,宝贝对号长每次都尽心尽力,随叫随到,这个事别人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他妈在其余十一个人里,却成了宝贝最喜欢、最愿意为之服务的人,这就让人不满了。 宝贝喜欢她是毫不意外的:年轻漂亮是硬件,自然不必细说,她由于工种的原因,在对男人方面有经验、有技术、素质高,不仅仅在生理工作方面能让宝贝满意到爱不释手,在语言和心理方面也能让这个姿深光棍深爱不已,所以,她成了宝贝的主食和必点科目。除了号长,不管谁要用宝贝,都必须她做下饭菜,甚至往往越俎代庖,每次她都是从配角很快就变成主角。 他们也就是因为这个出了事。 |
事情起因很简单,二铺要用,宝贝又让她来帮忙,二铺不高兴了,但还是将就着用了,可此时的宝贝早已身乏力衰,本就河干水枯,勉强提枪上马也不过是力不从心罢了,在她使出各种手段下才勉强上阵,就这还抽空把大部分精力分给了她。 二铺还没怎么满意,三铺又来了兴致,她自然又得一番努力,宝贝刚有起色三铺便上马了,可三铺还没尝到滋味,宝贝不行了,她又拿出看家本领伺弄,待宝贝有了精神再换三铺。可三铺就跟毒药一般,一出手宝贝就死,她却跟仙丹一般,一出手宝贝就活。最后不留神宝贝交代在了她身上,顿时,三铺火了,二铺也火了! |
两人大怒之下打了她,号长出面才压了下去,并且从厨房要来了一些蔬菜,让她和宝贝两人手口全上,给全号子的女人们美美的幸福了一次。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几天后管教带着武警进来了,直接把宝贝带走了,有人举报,事情闹大了! 号长被加刑五年,送劳改队挨比板子、吃腌辣椒去了(这是鳌拜告诉我的,老早时女监的刑罚:比板子,就是让女犯人脱光了,pp撅起来用鞋底子打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每一下都得打出鞋底的花纹来;腌辣椒,顾名思义,就是把鲜辣椒放进女孩身体里,一直要腌到辣椒变软了才能拿出来,会多痛苦可想而知,都是极其可怕的刑罚。)其余各人都各有加刑,都送去劳改队了,唯独她没有。为什么呢?因为她查出来怀孕了! |
其实也不意外,她独得宝贝恩宠,所有的活动她大都参加,并且基本的营养物质都奉送给了她一个人,不怀孕才怪了。我国法律规定,怀孕期和哺乳期的女性一般不予以羁押,而她知道了这个,为了躲避处罚,拒绝打胎,法院没办法,只能做出暂时监外执行的决定。她出来可不肯回去了,用生孩子做挡箭牌,一下过了三年,刑期到了,她没事了,可孩子也大了。 “她妈给他上户口的时候,人家问他爸叫什么,可他妈根本不知道。”鳌拜笑着说道。 “一起睡了几个月都不知道?”我奇怪的问。 “她没问,也没人想问吧,那里顾的上?整天忙的要死。” “那她出来没去找那个男的?” “那男的被判了七年。找个屁?再说了,他妈后来生意不错,谁还要哪个穷鬼劳改犯。” “哦,那怎么取这个名字?是了,监狱生!我靠!”我恍然大悟道。 “嘿嘿嘿,果然有文化,一点就透啊。”鳌拜坏笑着说。 |
蒋雨生依旧蹲在那里,好像根本没听到鳌拜所说的他亲身母亲的丑事一般,木然到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杀人?”我问道。 “唉,年少无知么。”蒋雨生叹了口气,很深沉的说道。 他没有父亲,母亲又忙于皮肉生意,自然难得管教他,所以他很不意外的学坏了。其实也不是他学的多坏,而是他玩的那几个孩子坏,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只能是个跟班的。那天,几个孩子找他去玩,他自然不会不去,几个孩子让他骑摩托去接一个女孩出来一起玩。 这个女孩是他小学同学,跟着他和这几个孩子一起玩了几次。纯粹孩子们的玩,没有任何其他的。他很听话,骑着摩托就去了,女孩一直觉得他老实,没有多想就跟他出来了。出来后几个男孩把女孩带到了他们村的山上,轮流强碱了女孩。女孩哭着喊着让他救她,可他没有救。 几个男孩完了,让他上,他上了!女孩在他上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他们刚才说要杀了我,你可要救我,我愿意让你弄,我不告你。我以后也给你白弄,你千万不要让他们杀了我。 |
他弄完了,几个男孩让他杀了女孩,他犹豫着,几个男孩说,他们这是轮奸罪,死刑!女孩肯定会说出去,不杀不行!在他犹豫的期间,几个小畜生又把女孩糟蹋了一遍,他还是排最后。他上了,在最后一刻掐住了女孩,不顾女孩苦苦哀求,掐着不放...... 女孩死了,几个小畜生把尸体抛到了下水道,几天后就全部被抓,一个都没跑掉! “我说,蒋雨生,你怎么不去死?”我冷冷的说道。 他一句话都不说。 “你怎么想的?那个女孩应该喜欢你,你怎么舍得让那群畜生糟蹋她?她都给你说了那话了,你怎么肯杀了她?你怎么下的去手?你说你是不是畜生?”我越骂越火。 他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说话一般。 “你脑子里是不是都是狗屎?你那个畜生爹曰你那个表字妈时,是不是把屎给射进去生的你?”我骂着不由气的踢了他一脚。 “咋啦?咋啦这是?小杂种惹君哥啦?”老九鸡飞狗跳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狗曰的想死了吧,伟伟,胖子,磕巴,等死呢?”老枪直接从铺上冲了过来。 “没没没,是君哥打抱不平,哦,是被他说杀人家女孩给气的......”鳌拜马上解释。 “给我打!”我真的是气的不轻,大声命令跑过来的伟伟。 伟伟自然没有二话,一脚就踢了上去,胖子和磕巴为了巴结我,立刻也冲了上去,厕所里顿时成了刑场。 他没有叫喊,更没有讨饶,就那么蜷缩着身体,紧紧抱住脑袋,跟个死人一般任由三人毒打。 |
“给我往死里打。麻蛋,这种人打死一个少一个!跟特么四号那个货一般,都该死,玷污我们杀人犯的名誉。”老九叫嚣着指挥。 打了小半小时,希管教慢慢悠悠的过来了,在门口喊了一声:“大过年的,又咋啦?打打就行了,半小时了啊,累不累啊你们。” “他骂君哥了。”老九栽赃道。 “那嘴巴上打几鞋底子算了。大过年的,都别闹了,打了他你们也不高兴不是?来,老枪,把君哥叫过来,老九也去,一起出外面坐坐去。”希管教劝说道。 我就坡下驴,和两人一起出去了。 |
出到外面,还有几个人在,都是其他号子的头铺和有点身份的人。不知道谁准备的菜,我们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除了没喝酒,菜跟饺子到是齐全,吃饱了回来睡觉。 第二天大过年,早上七点才起床,九点才开饭,各自都有报的年货,自然都油油的吃了个大饱。吃完饭玩扑克,下棋,吹牛。下午四点开饭,大碗的肉哨子面,吃到吐。吃完接着玩,一连八天都是如此,很是快乐的过了个年。 初九开始正常了,各单位领导上班了,来慰问我们这群失足人员了,每天都来一拨,我们得把监室收拾的干干净净恭候大驾。所谓的干干净净是大部分违禁品跟烟和火都得交出去,所以我们过上了山穷水尽的日子。我跟老枪、老九,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每一个机会问管教们要烟,一次一盒已经不敢想了,一次十根八根的就是开恩了。 |
每次领导来了,我们就得笔直的站成一排,先喊领导辛苦了,然后报数,领导们虚情假意的问几句无关紧要的问题,像吃不吃的饱,像我们吃什么菜等问题从来不问。(不过即便是问了我们也不敢说真话,说了会有什么后果我们不敢猜,也猜不到。)领导们要拍照,我们得配合着做好多虚假到极点的动作,什么领导指导我们锻炼啦,什么领导送慰问品啦,什么我们在图书室学习啦。反正,所有照片上的事我们从来没见过和做过,摆拍完,领导满意的走了,我们才能如释重负的过日子。 烟已经开始严格控制了,管教们大都不敢给我们烟了,只有几个关系极铁的敢偷偷塞几根,我们三个已经不敢和原来一样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了,老枪开始规划了起来:每次三个人分抽两根。 领导们来个没完,烟更紧张了,成了三个人抽一根,过不了瘾了。大年十四接通知说大领导来,号子里彻底清洗了一遍,领导没来;十五说要来,又清洗了一遍,下午才来。管教们两天没敢发烟,一支都没有发!我们号子断了一天货了。正月十五的晚上,不知道那个领导要慰问看守所管教,吓的全部管教都正正经经的,别说发烟,提都没提我们出去,我们三个犯烟瘾难受到不行了。 |
晚上十点了,领导没来,刘元超上班了,来巡视了,我跟逮住亲人一般,第一次涎着脸讨烟。他神神秘秘的,话都没说,只给了一根,走了。我跟老枪、老九躲厕所后面,三个人分抽一根烟。我先抽的,狠狠地抽了三口,马上就觉得天旋地转多,头晕的要死,跟喝醉了一样。 老九不愧待的时间长了,很有经验,直接让伟伟把我扶床上去了。没几分钟,老枪也晕呼呼的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老九火了,跟他亲妹夫强要了两盒;我强烈要求要出去谈话,(所谓的谈话就是被管教提出去,想抽烟抽烟,想聊天聊天。)趁着抽烟时偷摸了半盒;老枪也要求出去,竟然顺回来一盒。终于有存货了,得找地方藏起来呀,床底下是不行了,上次武警在四号就是床板底下搜出来的,把担事的打了个臭死,还带了一个礼拜手铐脚镣,现在床底成了重点调查的地方了。 我们仨前后左右绕了无数圈,说了数十个地方都觉得不保险,最后,我找了个地方,大家都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号子里的门是铁皮门框,门框上有几个安装时打螺丝的孔,用塑料扣子扣着。我把塑料扣抠开,在最下面垫上许多方便面袋,一个藏烟的地方弄好了,扣上扣子,别说武警,日本宪兵队来了都找不到。这个框子里面空间极大,别说几盒烟,几条烟都放的下。唯一的缺点是好进难出,不过我手指头又细又巧,对我来说掏烟根本不是问题。完美! 就因为这几天的困难,我养成了藏烟攒烟的毛病,也就因为这个毛病,我躲过了无数次困难时期,在别的号子都已经断烟一礼拜了,我还可以悠哉游哉的两个人分抽一根,并且养成了习惯,一个人都抽不完一根了。 |
过了农历十六,一切都正常了,博士去年埋下的祸根总算发芽了。事情的起因是磕巴,他的判决总不下来,心里着急,所以求博士给他分析一下案子,博士给他分析时吵了起来。 磕巴的案子本来很简单,但就是他做的事让人别扭。他本来是我们这里国营煤矿的正式职工,在矿上给通风队送班中餐,很轻松的一个工作,一天就下井跑一趟,一个月上半个月,就这,这小子都不想干,跑京城做了群头!就是群众演员的头。真不知道他磕磕巴巴的怎么做得了这个工作的。 他有个发小,关系很好。发小结婚了,生活独立了,但独立后过不下去了,因为这歌发小有个赌博的毛病,新婚妻子不知道,把结婚的一点钱都给这小子造完了,他还在外面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 一天,发小来京城找他了,跟他商量了个事,让他帮他个大忙,他要绑架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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