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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浮生若梦[第15页] |
作者:艺品设计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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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颗珍珠原本都是一粒沙子,然而,并不是每一粒沙子都能成为珍珠。” 古岳娓娓道来,“…沙子变成珍珠的唯一途径,就是历经打磨。” ——这儿,古岳停下话头,很专注地看着我,好像是在提醒我牢记她说的这些话: “要想让自己变得优秀,成为更好的人,你就得忍受各种方式的打磨,就不得害怕失败与挫折!” “姐,我明白了!” 见古岳苦口婆心的,我不忍心她这样辛苦,赶紧应承下来。 |
“不懂就去问,事在人为嘛!” 古岳一笑,仍旧是那么的洒脱而恣意,“…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是还有我吗?” “姐,我只是觉得自己经验不足,担心把事情搞砸了,让同事们失望。” 目标确定下来之后,我完全轻松起来,开始表述自己的看法。 “撂担子才会让大家失望,。——你啊,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谁知古岳不买账,一言否决了我说的,然后很认真地告诫我,“…这是一个大型团队的合作,不再是你一个设计师的单兵独打。你重点关注的,应该是前瞻性的计划,包括各部门各制程的人员安排,以及日常的进度,还应该做好物流计划,甚至于还要考虑财务上的事宜。” |
接下来,古岳和我谈的都是一些很具体的操作。 有关于项目的各方面,以及每一个方面可能涉及到的层次,她都事无巨细地对我进行了一番考究与提醒。 尤其是关于工作方式的改变,关于团队协作的问题,重点交代了一番。 而随着两个人交谈的深入,我对古岳也有了更多地了解。 很显然,古岳是经历过不少职场的锤炼,才会拥有这般丰富的实战经验。 身边有一个如此生动的榜样,这对于我自信心的建立,比任何言语都更为有效。 |
谈兴正浓,两个人忘记了时间,直到外出的室友归来方惊觉。 “姐,对不起!” 惊觉过来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给古岳准备一杯水。 “没事!” 又是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古岳笑呵呵地和室友打着招呼,然后看着我,“…今天就这样吧,我也要回去了!” 听到她的话,我赶紧起身,送古岳离开。 |
今晚的夜色很美,云破月来花弄影。 只是我们的脚步匆匆,无暇欣赏这美好的夜景。 古岳的车就停在园内的停车处,很快就到了。 没有更多的告别言语,依稀的月光下,也看不真切彼此。 古岳挥了挥手,进了车里,把我的目光也带了进去。 油门一踩,她匆匆而去,一如她匆匆而来。 车,渐行渐远; 而我,久久不愿归去! |
与古岳的一席之谈后,我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然后就沉浸在狄更斯项目里,开始行使项目组组长的职责。 万事开头难,所以,我选择从自己最专业、最拿手的设计制程入手,试着制作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然而实施,找出问题,与同事们讨论之后进而修改完善,获取经验之后,推而广之。 自然是要遇到很多问题的,我按照古岳的教诲,“不懂就问”,问前辈,也“问”档案。 查阅过往的、相似的项目记录,是我获取经验的最有效的办法。 “事在人为”,古岳说的很对,我很快就摸索出来了一些适宜的方式。 |
期间,我问得最多的那个人,自然是古岳。 而因为古岳的关系,有更多的同事给予了我各方面的帮助。 当然,随着项目的进行,也有不少同事被我的诚恳和努力打动,变成同盟军。 我们一起努力,分工协作,不扯皮,不推诿,功过相承,荣辱与共。 那些想着看笑话的,那些想着要给我出难题的,终究是个别人,在共同利益的裹挟下,在公司制度的约束下,他们也慢慢地摒弃了自己原来的思维,参与其中。 当然,在整个项目的实施过程里,确实还有很多人真心实意地在帮助我,譬如谭子钺,譬如“古典美”… 这些都留着在后面的故事里,涉及到的时候再说吧。 |
现在还是回过头来,说我与古岳之间的事情吧。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我们偶尔也聊聊各自的生活。 其实,主要还是我的生活;方式嘛,就一种:她问,我答。 也不知为什么,我说得很详细,有些事情,古岳并没有问到,我也会讲给她听。 也许,每一个人都有倾诉的欲望,而我,大概是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愿意聆听我的人。 |
然而,经历再曲折,也总有说到结束的时候。 等把自己短暂的人生经历说完之后,我忍不住对古岳好奇起来。 当然,我的这份好奇并非窥探欲,而是因为在此时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传言。 这个此时,乃是2001年10月,因为集团的委派,我在厦门负责与当地一家工艺品公司的合作。 |
传言的版本有几个,但归纳起来的重点却差不多: 当年,因为城市发展的需要,有关部门从全国各地的政府机关,挑选出一批人,充实到深圳市政府机关。 而古岳夫妻俩,就在其列,而且,因为良好的家庭背景,他们的职业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仅仅工作三年,古岳就选择离开了市直机关。 任何人都不清楚古岳离开单位的原因,而离职后的古岳,竟然入职了一家港资集团,担任财务部经理。 她这样的一番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是,或明或暗,各种猜测次第传开。 |
有人说,是正在谋求上市的集团董事长迟伯,看中了古岳的政府背景,将她高薪挖过来; 还有人说是古岳在原单位工作的时候,暗中相助过集团工业园区的土地评估,但最终事情败露。所以,在古岳离开原来的单位后,念在曾经相助过的情分上,集团董事长迟伯收编了古岳,并委以重任。 甚至于还有些传言,说古岳与迟伯存在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传言种种,不一而足。 |
自己喜欢的人,被传言包饶,我听到了心里面肯定很难受。 但也不可能幼稚到去找古岳求证,只是在电话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时不时会扯到这些。 古岳听到后,也不生气,却也不曾给我解释,只管着和我嗨聊,而电话里还不时传来慕容秋水的嬉闹声。 等听我说的次数多了,她才微微地叹气,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回深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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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的,古岳这样问我的时候,我也正好要回深圳。 因为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历经两年后已近尾声,我需要回总部述职,并向迟董请示在厦门参与合作的这个设计小组,下一步的行动。 “你能不能想办法提前一天回深圳?”听我说完事情的原委,古岳才追问。 “姐,没问题!…”毫不犹豫地,我立马答应下来,奔走在两城之间,我的行动相对自由。 “那好,一会儿我短信发一个地址给你,周五下午你去那儿,我会在那儿等你。” “好。…好的,姐!” 古岳的语气里有些甜腻,让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约会的气息。 |
电话完,我摇了摇头,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怯。 毋庸置疑,我是喜欢古岳的,但这种喜欢,与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好像又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一定要找到两者之间的共同点,那也不过是缘于异性相吸的自然法则。像她这么才貌双全的女子,有几个男子不会喜欢呢?但我对她的这种喜欢,属于欣赏之意,心里更在意的是自己对她的这份莫名其妙的依恋。 事实上,在经历了高秋寒的失踪,自己的投海之后,我对爱情已畏之如虎。 |
一开始,古岳乐于助人,大方洒脱的个性吸引了我。 而作为一个被助者,我自然对她心存感激,两种情绪一叠加,她就在我心里扎根了。 等到“舞厅”再次相遇,等到她当众认定我是她的“弟弟”,等看见了她的女儿慕容秋水之后,我就已经坚定地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姐。从此,无论是意识里,还是行为上,我都以古岳为尊。 所以,我对自己“心生约会”的念头感到羞怯,觉得亵渎了她对我的关爱之情。 |
古岳的短信很快过来了,我一看,地址竟然是在广州。 那个时候,我对广州还不熟悉,仅仅因为工作原因,去过一次。 心里虽然诧异,但并没有任何的质疑,我对古岳的盲从,业已成为了习惯。 接下来,我开始计划行程,厦门工作的安排,总部的述职报告,等等。 |
2001年10月26日,一个周五的下午。 古岳给的地址在荔湾,我是从机场直接打的到的。 大概是因为重阳节刚刚过去的原因,当天的广州,并无湿热的感觉。 |
“姐,我到了!…” 站在陌生的街边,我有些兴奋地打着电话。 “这么快呀,还顺利吧?…你有没有看到**花园的牌匾?” 在电话里,古岳也有些兴奋,我还感觉到她一边说一边在忙着啥的。 “姐,这不就是你给的地址嘛?…早看到了,就在我身边!” 我回复着古岳,抬头再次确认了一下牌匾 “那好,你在入口处等一等。…我马上就来了!” |
几分钟后,古岳从小区走了出来。 我一见差点笑出声来,因为古岳穿着一套类似工装的衣服。 “臭小子,你想笑就笑呗,可不要憋傻了!” 见我如此惊讶,古岳很洒脱地摆了一个造型。 “我姐这么漂亮,穿啥都好看!” 我赶紧拍马屁,但说的也都是事实。 撇开姣好的容貌不说,就算是如此简陋的工装,也难掩古岳的绝好身材。 |
“姐,秋水呢?…” 跟着古岳走进小区的时候,我随意地问她。 “在深圳啊,她爷爷奶奶过来了,说要看看孙女儿,然后就派人过来把她接走了。” 古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根本就没看到满脸挂着疑问的我。 “你,…干嘛不去陪着他们?”我仍旧很疑惑,就大着胆子继续问。 在我心里头,古岳虽然大大咧咧、我行我素,但绝不是一个无礼之人。 |
“我去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古岳没好气地怼过来,说完还转过身来瞪着了我,但很快,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柔软起来,“…小南蛮,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不是不去,是已经见过了!…但我害怕面对他们!” “害怕?…为什么?” 我很想继续问,但最终还是吞下了这句话。 |
“姐,这个小区真漂亮,你在这儿买房了?” 在小径走着的时候,我见古岳闷闷不乐的,很后悔问她那些事情,就想着转移话题。 “臭小子,你都在厦门买房了,我就不能在这儿买套房子?” 果然,这个话题让古岳高兴起来了,说完,还停下脚步等我,“…瞧不起你姐啊?!” “姐,不带这样教训人的嘛!”我一边抱屈,一边开始为自己辩护,“…我在厦门买房子,还不都是你让我那么做的?…再说,厦门的那个房子又怎么能和你这儿相比?” |
话说,我在厦门购买房子的事情,还真的是与古岳有关联的。 2000年初,集团派我去厦门与当地企业开展合作的时候,仅仅一个人,食住自然是小事。 而大半年后,因为合作的需要,集团再陆续派遣了几个同事来厦门,同时也成立了厦门工作小组。 人员一下子增加到7个人,交通、食住问题就成了大事情,因为没有妥善解决好这些问题,派遣到厦门的同事很难安心工作,频频找借口回深圳,这让我这个组长很头疼。 |
因为无相关的处理经验,未免有点烦心,我在和古岳聊天的时候,忍不住抱怨起来。 古岳听明白之后,就说财务制度上有个特别的规定,5人以上的派遣团队,可以按专案组进行账目处理。 接着,她让我去实地考察,是不是可以在周围租个房子,附带有完善住宿条件的,作为厦门小组的办公场所。 我并不完全明白她说的,但还是依照她的要求去做,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
与我们合作的企业,坐落在厦门海沧的一个大型工业区。 自然,我的“实地考察”,也就只能在这个工业区的范围内进行了。 一开始,我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凭着自己在深圳的生活经验来看,在一个工业区内,怎么另外会有配套完整的生活小区呢? 但转了一圈后,我发现在这个工业区内,竟然真的有一个比较完整的生活小区。 这一点很出乎我的意料,后来才算搞清楚,厦门的工厂并不像深圳的工厂那样包吃包住,而是由职员们自己去找住宿的地方,这样一来,有了租房的需求,自然就有了配套的生活小区。 可见,单凭经验行事,确实是一个不靠谱的行为! |
小区不大,第一期只开发了6栋房子,而第二期尚在建筑中。 我找到小区内的物业管理,咨询租房一事,他们很热心地带我去看了房子。 到了楼上,我在察看环境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了对面远远地竖着一个巨幅售房广告。 什么首付5万8,单价1500,然后就是联系的电话和按揭的银行信息,等等。 我随口问了问物业管理员,他们告诉我,那就是小区的售房广告。 |
晚上电话的时候,我把小区的事情告知古岳。 她听到后很兴奋,接下来问得也更详细,转而问起来我个人存款几何。 对她问的这些情况,我不完全清楚,这包括我的存款情况。 古岳很无奈,让我明天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事情。 电话完,她怕我出现遗漏,竟然还发来一个短信,列出了所要查询的事项。 |
第二天,我抽空去了一趟银行。 查工资卡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近乎10万的存款。 然后再去小区了解别的事情,包括按揭的方式和付款数额。 到了晚上,我把了解到的这些情况,统统地告诉了古岳。 谁知等我交代清楚之后,她要求我去购买一套房子,而且是现房。 接下来就是不厌其烦地和我说购房合同的事情,按揭的事情,等等。 听她说了很多后,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一个白痴。 |
既然是一个白痴,那自然是按照聪明人说的去做。 接下来,古岳让我买房,我就买房了; 古岳让我把购买的房子委托给物业管理,我也就这么干了; 然后又去找物业租房,连同自己购买的这一套,一共租下两套,作为工作小组的办公室; 最后,古岳让我以专案小组的名义申请一个专案款项。 把这些都忙碌完了之后,古岳特意提醒我必须直接去找迟董签字。 等我忐忑不安地把申请递到迟董面前的时候,他看了看却什么都不问就签字了。 |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嘛!” 我很奇怪,事后去请教古岳,她倒很淡然。 ——“这有何奇怪的?”说完,继续追问我的账上还有多少余钱。 我没作多想,就把自己的家底全部告诉了她。 “那就全部取出来吧,差额我先帮你垫上。” 古岳也不多作解释,只是下指令,“…做一个五万元的理财账户。” 理财二字,我看得懂,但如何理财,却也真的不清楚。 |
“姐,这是我的工资卡,钱都在里面。” 等回到深圳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工资卡递给了古岳。 “臭小子,你这干嘛呢?…还想让我管你一辈子?” 古岳也不客气,接过工资卡,放到了自己的手袋里,然后又看着了我,“…我知道你还有些补贴之类是不入工资卡的,你可别乱花了。这些钱,对你现在来说,那也是不小的数目。…以后总得做些事情,没钱可别哭!” “呵呵呵,以后没钱用,我就找你要!…”我点点头,嘴上却耍赖。 ——“臭小子,你倒想得美!” …… |
这段时间憋在家里,在电脑前坐着的时间一多,运动就少了,前两天突然就上火,鼻炎、咽喉炎、扁桃体发炎一股脑儿来了,又不喜欢去医院,就像往常那样不停地喝开水硬挺着,昨天晚上开始,竟然开始咳嗽了,一下子吓坏了一家人,我也忐忑不安的,担心自己中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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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对我是真的好!…” 想起过去的这一切,我又情不自禁地拉着了古岳的手。 “怎么现在才知道啊?…臭小子!…” 古岳对着我笑骂,却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与我相牵的手。 我心生郁闷,只好把心思放在了观赏小区的园景上。 |
小区内绿草如茵,点缀着各色花木,匠心独具地各自成一体系。 边走边观看,很快,古岳带着我来到了一栋高楼前。 “走吧,别看了!” 我正看着呢,古岳拖了我一把,“…以后还怕没时间欣赏?” 说完,她带头向楼底下的电梯房走去。 |
一梯一户,房子在第八层。 到了楼层歇台,古岳一边拿锁匙开门,一边叮嘱我: “屋里还有点乱,你注意点,别磕着了腿脚。” 等进屋以后,我才知道她所说的乱,其实是指物件的归置。 大概是刚搬进来的缘故,有些家具还没拆封,也就随意地堆挤在墙边。 房子的装修是暖色系的简欧风格,米色和卡其色为主调,很温馨的感受。 拱门和罗马柱的元素间或其中,一眼望去,有种开放式的大气。 |
“把包放下,我先带你看看睡觉的地方。” 我这还没看够呢,古岳就动手扒我背上的包了。 “来,这儿。…去最里面,看看。…” 把包丢在一边,然后双手推着我的肩膀向前走去。 穿过过道,我们到了房子的最里面,那儿有两扇对开的门。 |
“这个是你的房间,你先看看。” 推开左手边的那一扇门,古岳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一看,这儿收拾的倒很齐整,包括床上的用品,也都叠得好好的。 “你喜欢看书,也喜欢买书,所以,这个房间放了一张书案,配套了一个书柜。” 古岳说完,看着了我,“…小南蛮,你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
“姐,你…你让我住…住这儿?” 我很激动,但更觉得意外。虽然知道古岳对我是真心好,但没想到会如此。 “臭小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呢?” 我的话虽然有些毛病,但古岳不至于听不明白,然而,她却把脸沉了下来。 ——“我怎么听着心里觉得难受!” |
“姐,你别多想!” 见其不妙,我只好出言解释。 我虽然知道古岳是故意这么说这么做的,但还是想解释清楚,可心里的话却又难以说出口,嗫嚅几许,最后把眼睛一闭,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我住这儿,姐夫同意吗?” |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古岳的眼睛就红了。 “姐!” 我惊呼,手足无措,脱口而出,“…是不是姐夫对不起你?” “噗嗤!…” 大概是我这么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有些搞笑,古岳一下子又笑了起来。 笑完,还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自己先揉了揉眼眶,等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已是神色如常。 |
“小南蛮,你现在记住,这屋子里只有姐,没有姐夫。” 古岳说得很洒脱,神态有几分傲然,“…这是你姐购买的房子,和别人没有关系!” “姐!…” 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试图说几句宽心的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好啦,臭小子!” 古岳却笑笑,转而安慰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去胡乱猜测就好。” ——见我仍旧是忐忑不安的,又继续说道: “他也没对不起我,严格地来说,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怜人。” |
“姐!” 古岳的言词并没有消除我的好奇心。 “哎!” 她柔柔地应答了一声,却又斩断了我想继续探究的念头。 ——“好好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你和我说。” 见我情绪安稳些了,她又带着我在屋子里转开了。 包括她的房间,女儿秋水的房间,都带着我转了一圈。 |
熟悉情况后,我们开始整理那些堆放在客厅的家具。 一件一件地拆开,然后拼装起来,再移转到对应的房间与位置上。 我的动手能力很强,对付这些事情,自然是绰绰有余,就坚持着不让古岳干。 但她那样的个性,哪里闲的住?何况,古岳也不会听我的安排。 结果就是胡乱组装,等到错了,组装不下去了,才把东西丢一边,嘴里还不停地抱怨: “臭小子,你来吧!…这东西设计上有毛病,配合不起来。” |
然后,气鼓鼓地坐一边,看我忙碌。 等我把她错装的那些拆下,再一件件组装完整,她又高兴起来: “小南蛮,你这么忙忙碌碌的时候,倒还是蛮帅的。…平时看你像个啥都不懂的笨蛋,怎么做起这些来的时候,脑子却又好起来了?” 说得高兴了,她又开始捣乱,开始组装别的家具,嘴上还不服输: ——“我就不信我搞不定!…” |
“你才笨,你不但平时笨,而且现在也笨!” 一开始,我都会笑着,听着,忙着,但有些她错得太离谱了的,我拆解的时候很费力,就忍不住出言怼她,“…一个这么简单的东西,看看都被你整成什么样了?” “臭小子,竟然敢说我笨!…” 她听到,张牙舞爪地冲过来,然后很得意地看着我忙着。 等她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忽然间又觉得自己此刻的一颗心,特别的安宁。 |
不知不觉地,时光就这样遗漏在了两个人的笑闹,和笑闹之后的静谧之中。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完整后,夜幕已经降临。 接下来,两个人商量着外出吃饭,然后,古岳带着我去了一家不错的粤菜馆。 两年多来的相处,让我感觉最惊奇的一件事,就是两个人在饮食上竟然极端地合拍,一个新疆人与一个湖南人,竟然都喜欢吃清淡的粤菜。 吃完饭回到小区,我们随意转着圈儿,聊着一些工作上的事。 等到周围也都安静了,我们再一起回到那屋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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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这里坐会儿吧。” 进屋后,古岳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沙发椅。 “嗯。” 我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就习惯性地应答一声,依言坐下。 等坐下来后,却发现古岳并没有跟过来,再偏头看过去,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这是要干嘛呢?” 我心说,却也懒得多想,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
正随意翻台看着呢,却听到了身侧后传过来的脚步声。 循声看过去,只见古岳走了过来,双手端着一个脸盆,还提着一个小小的袋子。 “姐!…” 我不知道古岳这是干嘛,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 等看到她的手里端着的是一盆水的时候,连忙伸手过去,打算接过这盆水。 哪知道古岳双手微微偏过,还对我努了努嘴,示意我坐下,然后把东西都放在了茶几上。 直到这时,我才算看清楚这些东西,盆中有热水,水中有毛巾,而袋子里面的,是洁面乳之类的洗漱用品。 |
我不解,双眼望着了古岳。 “躺下去!” 她也不多说,手指一伸,指着了正中的沙发椅。 我听得一脸的懵圈,不解其意,愣在了那里。 “躺下去,听不懂么?” 古岳却笑了起来,还饶有兴趣地问我。 人家说的这么明白,我还能说不懂么? 遂依言躺下,满满地占据了整个沙发椅。 |
谁知刚躺下,古岳又一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示意我朝脚的那一端挪移。 明白以后,我身子扭几扭,挪动了稍许。 然后,古岳一屁股坐在了我头部上方刚挪出来的沙发椅上。 我一惊,腰部用力,头一抬,就想坐起来,她却把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向后用力一扒拉。 我只得眼睛一闭,后仰着再次躺下去,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头搁在了她的大腿上。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古岳结实的大腿传递过来的弹性,已然让我心浮气躁。 |
因为在暗暗用力向上抬起的缘故,我的脖子自然是有些僵硬。 “臭小子,放松点。” 古岳感觉到后,柔声说着,温热的手掌,轻抚在我的脸上。 我试着去放松,但没有效果。也许是已经经历过了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我总感受到有那么一股幽香,从古岳的身上不时地浸袭过来,还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触碰到了古岳大腿上的那一片滑腻。 “臭小子,让你放松点!…” 正天人交战之际,古岳忽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我的脸上。 脸上吃痛,绮念顿消,我的脖颈也就稳稳妥妥地枕在了古岳的大腿上。 |
“噗嗤!” 等古岳的一声轻笑传来之后,我干脆放弃了抵抗。 接着,听到了水声,然后是微热的毛巾敷盖在了我的脸上。 古岳擦拭得很极其缓慢,也很仔细,渐渐地,有种舒服的感觉在我心头蔓延开来。 下巴、脖颈、耳际,所有的边边角角之处,都被这样清洗了一次。 然后就听到启开瓶盖的声音,接着,一些东西粘滴在我的眉眼处、脸颊上,接着,两个手指肚儿,就在我的脸上轻缓地磨研开来。 |
寻着一个机会,我偷偷地睁开了眼睛。 却不料,古岳正低头看着我,一下被她逮个正着。 “舒服嘛?”她柔声问。 一弯笑容绽开在她的唇角,继而向四周漾开,很快,满脸都是。 “嗯!” 我应答一声,也想用笑容呼应她的,脸却被她的手指肚用力搓了几下。 “不许笑!”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自己却笑得更欢,笑完,又瞪我一眼,“…闭上眼睛!” “这…,今夕何夕?!…” 我依言闭上眼睛,心却在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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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听到了水声,然后是微热的毛巾敷盖在脸上。 依旧是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然后就是一种特别的清爽弥漫在我的脸上。 “把眼睛闭好。…” 我正想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了古岳的叮咛。 接着,一片冰凉覆盖在了我的整个脸上,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你不要乱动,我正在贴面膜!” 我正待相问,古岳却轻叱一声过来。 |
我只好把话吞到肚子里,一声不吭地任她摆布。 揉着拍着,继续忙碌一番之后,古岳终于停止了在我脸上的操作。 “你再躺会儿吧,我先去洗澡了。” 在我脸上轻拍了两下,古岳才起身,却不忘叮咛,“…等会干了,你赶紧去洗漱!” “嗯!…” 我轻声答应着,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望着古岳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发觉,头枕在大腿上的感觉,说不出的美好。 |
看了会儿天花板后,我再次闭着了眼睛。 眼睛一闭上,脑子就不受制约地活动开来,一开始,想的都还是工作上的事,但不知怎么的,思绪渐渐地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与高秋寒热恋的细节里。 “大概是受到了刺激吧?” 我一边这样自嘲,一边却在往事里越陷越深。 恍恍惚惚的,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掠过。 |
“秋寒!…” 我下意识地,却有些茫然地叫喊了一声。 那个女人循声回头,我一看,不是高秋寒还能是谁? “长河!…” 她看到我后,也大声地喊着我,然后转身向我奔跑过来。 “秋寒,你到哪里去了?!” 等她跑到我的面前,我双手一伸,紧紧地抱着了她,“…想死我了!” “呵呵呵,我一直都在啊!” 高秋寒笑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相思之苦,将她紧紧抱着狠狠地亲了过去。 然而,就在亲上她的那一瞬,我突然发现,怀里的女人竟然变成了古岳。 而我却不想放手,仍旧是狠狠地亲吻了过去! |
“啪!…” 一阵火辣辣的痛从我脸上传开。 猛然一惊,我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仍旧是躺在沙发椅上,而古岳却被我紧紧地抱在了胸前。 “姐!…这怎么了?…高秋寒呢?…” 茫然不知所措,我满眼望着了古岳,而她的脸近在咫尺。 “臭小子,还不给我放手!” 古岳却像个母老虎,正对我怒目而视。 “姐!” 我仍旧是茫然,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
“臭小子,做梦了吧?” 古岳突然不挣扎了,伏在我胸口上,饶有兴趣地问起来。 “嗯!” 我轻声应答着,等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古岳时,心一慌,松开了双臂。 “梦到了高秋寒,…是吧?” 古岳淡淡一笑,意犹未尽地继续追问。 “嗯!” 我点头,但又觉得不完全是这样,“…但最后,好像是你。” |
“啪”的一下,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姐!…” 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莫名其妙地瞪着了古岳。 “臭小子,还敢瞪眼!” 古岳笑容全失,“…看清楚是我,你还敢这么…亲…亲过来?!” 说完之后,古岳的脸颊一丝一丝地绯红起来,连带着那母老虎发威的模样,也有些别样。 |
“姐。…”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欣赏过古岳,等见着了她这白里透红的容颜,我连呼吸也紧迫起来。 “臭小子,赶紧起来,洗漱去!” 此时,大概是古岳终于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连忙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边起来,还一边掩饰般地轻叱,“…早就告诉你了,不要等面膜全干透了才去洗漱,你倒好,竟然睡觉了!” 一边说,一边闪身进了过道,然后就消失得无声无息。 |
稍等,我也起身,先去自己的房间翻找出换洗的衣服,然后进了洗漱间。 “到底有没有亲到她?…” 洗浴的时候,我一边揉着被古岳打痛的半边脸,一边儿问着自己。 也不清楚为什么,脑子里翻来覆去、挥之不去的就是这个问题。 “要不要问问她?” 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这样的念头,但立马把自己吓坏,“…这不是找死吗?!” 这个澡,大概是我人生中洗得最不痛快的一次了,磨蹭了许久,也仍然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 |
洗漱完,去阳台晾好衣服,然后准备回卧室。 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正要推门进去,却听到了古岳房间里的声音。 一下子,我就支棱起自己的耳朵,开始搜索来自古岳房间里的任何微小的声息。 很快,一阵歌声传了出来,歌声轻柔,节奏却有些活泼欢快。 可惜我听不懂,不但听不懂词,连曲子也是不曾听到过的。 但古岳唱得沉浸其中,情绪也好像很热烈,慢慢地,曲调变得高亢悠扬起来。 |
听了会儿,我才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门也懒得关上,想着敞开门也可以多听会儿古岳的歌声。 从包里拿出电脑,我开始忙工作上的事情,述职一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会儿,工作就做完了,因为在厦门的合作,已经是项目的末期,并没有什么好忙的。 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我从包里翻出一本书来,躺到了床上。 我喜欢躺着看书,还习惯把双腿支棱到墙壁上搁着。 这大概是在学生阶段养成的一个坏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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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蛮,你这是干什么呢?…” 正看得入神时,不意古岳走了进来,脂香怡人。 “姐!…” 微微一愣神,我赶紧收腿翻身起床,笑嘻嘻地打了一个招呼。 “你刚练的什么功啊?” 古岳偏腿上了床,笑着打趣我,“…北冥神功还是九阳真经?” 说完,她躺了下来,然后模仿着我刚刚的样子,把两条大长腿支棱到墙壁上搁着。 |
大概是浴后睡前的缘故吧,古岳穿着的,是一套粉红色的宽松睡衣。 睡衣的质地是那种轻柔的绸缎,人站着的时候,睡衣差不多到了膝盖,可这一躺着,再把两条腿高高地支棱在墙壁上后,睡衣的下摆,也就卷到了臀部。 一下子,古岳那白腻腻的两条大长腿,就横亘在了我的眼前。 这白腻还不普通,是一种像瓷器那般泛着亮光的白皙! |
嫩藕般的小脚丫,白皙浑圆的小腿肚,细柔圆润的膝盖。 黑色的带着蕾丝边的三分打底裤,以及蕾丝边环绕着的那一节柔白细腻,丰腴而紧实的美臀,还有那些弧度极美的线条所勾勒出来的一切,构成了无边无际的诱惑。 一瞄之下,我的眼神就已无处安放,心底有个小火苗霎时就被点着了,脸也开始燃烧。 等看到古岳大大咧咧,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时,我又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己笑话了一遍。 |
抱怨一下: 今天好像又有问题,文章更新不顺畅,要很久才能显示。 不知道这是针对我还是整个系统都如此? 严重削弱了我更新的快感! |
继续更新,希望各位喜欢! 谢谢! |
“小南蛮,你过来。…坐这儿!” 古岳用手掌在身边的床垫上拍了几下,隔空招呼着我。 见她好像有话要说,我也不敢矫情,笑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 “坐过来点嘛!” 古岳拉着我的手臂,等我坐得近一点后,继续说道:“今天机会难得,我就和你说一说那些关于我的事情吧。” ——说完,还不忘揶揄我一顿:“免得你天天疑神疑鬼的!” |
“该怎么和你说呢?…容我想想吧。” 这么说着的时候,古岳的眉头蹙了起来,然后把眼睛也闭上了。 “到底是女子,眉峰蹙一起,也能这般好看!” 我自然是不急的,见古岳闭着了眼睛,就很专注地欣赏起她的容颜来。 “臭小子,别这样盯着我!” 谁知才盯着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被古岳发现了,然后一声叱喝立马传了过来,“…你这样的,我…我怎么专心和你说话?” “你的眼睛不是都闭着了么?…” 我腹黑着,却也就不敢再那么专注地盯着她看了。 |
“过去那些年少成长的那些事情,大概都和你说得差不多了吧。” 一会儿后,古岳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要不,今天和你说说我与他的事?” 我点点头,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心里也很清楚,古岳言语里的“他”应该就是我嘴里的“姐夫”。 只要是关于古岳的,我大概是都想知道的,何况,还是一个如此重要的“姐夫”。 |
“名字我就不说了吧,一个符号而已。” 古岳这样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是在问我,就准备点点头,哪知道我的头还没点下去,她却已经开始了她的叙说,“…看在秋水的面子上,你喊他一声姐夫,也不至于辱没了你!” “你是我姐,他自然是我的姐夫了。” 我心里这般想着,但终究也没有说出口来。 |
“我们的父亲是战友,他父亲年长一些,还读过些书。…我也一直都喊他伯伯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古岳又把眼睛闭上了,而柔美的脸容波澜不惊,显示出她内心的安宁。 “当年在朝鲜战场上,伯伯救过我父亲的命。…当然,这是母亲告诉我的,而男人大概是喜欢把这种血与火的情感藏在心里吧,父亲是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起过这些的。” 稍许停顿一会儿,古岳才继续说下去。 而我这会儿的思绪,也就随着古岳的叙述而起伏不停。 |
因为是听母亲转述的,古岳对当时的详细情形自然也是不太清楚。 所以,她述说的事件只能是一个大概,当年那个时候的古将军才十七岁,虽然还是一个“娃娃”,但已经成为了那个时代里“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中的一员。 当时的古将军,年龄虽小,但已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很多次。 大概,他就属于那个时代吧,虽然他别无选择。 时势造英雄,在那个保家卫国的岁月里,时刻都在演绎着血与火、生与死的英雄情谊。 |
“…那次战役异常惨烈,死了很多人,父亲所在的整个营三个连,历经对方两天两夜的密集轰炸之后,仅仅剩下了两个人:奄奄一息的父亲和断了一条腿的伯伯。” “…凭着对生命的渴望,伯伯背着父亲,东躲西藏,最终爬回了军营。” 说到此时,古岳已经泣不成声,而我也听得泪流满面了。 “姐,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我抹了一把泪水,心存敬意地表达着自己对前辈们的赞美。 |
“嗯!…听母亲说完故事后,我总是好奇伯伯和父亲是如何回到军营的。” 哭泣一会儿后,楚古岳的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但每次去问父亲,他都只是圆睁着双眼,一言不发。” “那恐怕是一个只能用历尽磨难才能描述的过程吧!” 我本就是一个有着英雄情结的男人,听到这样的往事,免不得就把自己沉浸在了那些情节里,“…姐,你也别多想,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经过了血与火的熔融,已经超越了生死的情谊,只能藏在心里!” |
“嗯,还是你懂得他们。…唉!” 古岳叹息一声,鼻音重重,“…如果早明白这些,我们也不会把事情搞到如今这般地步。” 很显然,在这番言语之中,古岳意有所指,我猜测着,但终究也不明白她所指何意。 转头见到古岳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赶紧起身,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你也擦擦吧。” 接过纸巾,古岳瞪着红肿的双眼对我微笑。 我点点头,扯了纸巾胡乱擦拭,又跑去客厅,抓了两瓶水过来。 |
几口水喝下去之后,古岳的情绪总算转过来了。 她把被子和枕头推到床头,然后半倚半躺着靠在了上面。 “在我满月酒的那天,父亲把伯伯请来了家里。” 清几下嗓音后,古岳又开始述说往事,“…伯伯家有个小儿子,比我年龄大几岁。——两个战友一边喝酒一边儿闲谈,几杯酒下肚后,他们竟然给我和这个小儿子定下来一桩娃娃亲!” “指腹为婚?…噗嗤!”听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哇塞,这还是现代社会么? |
“臭小子,什么指腹为婚?…我都满月了!” 古岳看我一眼,嗔怪着怼了过来,“…你竟然还笑?!” “姐!…” 听到古岳的抱怨,我一下子惊觉过来,满含歉疚地望着了她。 两个铁血军人之间的约定,无论怎样都不能被我们后辈视同为儿戏。 “也许,古岳后续的这些烦恼,也由此开始。…” 忽然之间,我在心里就想到了这一层。 |
继续更新: 将我恐吓一番之后,古岳才继续叙述下去: “接下来,我的成长也就伴随着这个娃娃亲的约定了。…在双方父母有意或无意地安排下,我和他每年都会有些相聚的日子,不是他来我家,就是我去他家。——因为我的母亲很有些浪漫的情怀,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美好过程。” “你们两家不在同一个地方么?”听到这儿,我忍不住问到。 “嗯,等我上初中的时候,伯伯转去了地方军区,而我父亲仍旧在集团军。” 回答完后,古岳望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继续问下去。 |
见她如此,我有些尴尬地笑笑,示意她继续。 这一次说不得的,古岳又用眼神把我恐吓了一遍,然后才继续。 “但是很可惜,我们让母亲失望了!” 古岳的眼神很复杂,有些纠结,但更多的是迷茫, “…先不说我和他个性上的不对付,单单9岁的年龄差,也让我们玩不到一起。…更多的时候我们就像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从小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对我的嫌弃,他说我个性太野,不够温柔!” “…他说,他已经很爷们了,不希望再找一个女汉子恋爱成哥们。” “…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爱上了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大概是感受到了失落吧,古语的叙述戛然而止。 |
“为什么不把这些问题,明明白白地告诉父母?” 见古岳如此,我自然很心痛,冲动之下,有些抱怨地追问。 “你以为父母他们不清楚这些事情?” 古岳没好气地反怼过来,“…但他们觉得这都不是问题!” 说完再等了会儿,见我没有继续反驳,她才说下去: “期间发生过一件事,至今想起来都很害怕。…但我那时还小,大概才12岁。” |
随着叙述,古岳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慢慢地移转开,她沉浸在了往事的回忆里: “有那么一天,母亲带着我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医院,到医院后我才知道是他哥哥中枪了,正在抢救!” “…当时说是发生了意外,等结婚之后我才知道真实的情况,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版本:他在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女孩儿恋爱了,也就是那个很温柔的女孩子,这是他的初恋。” “…假期回家的时候,他将恋爱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母,还强调毕业后要和这个女孩儿结婚。伯伯自然是不同意的,父子两厢吵起来,伯伯一怒之下就掏枪了。当时他大哥在,见自己父亲向弟弟开枪,就扑了过去!” 说到这儿,古岳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显然,这样的回忆带给她的仍然是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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