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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浮生若梦[第13页]

作者:艺品设计师
首页 上一页[12] 本页[13] 下一页[14] 尾页[1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赶紧起身,然后拿过公文包,开始捡拾自己的物品。
    看到我在忙着,上官夕也走了过来,开始帮忙收拾办公桌上的物品。
    在一起工作超过大半年了,我与上官夕之间的配合,自然也有了些固有的模式。
    譬如我要出差,大抵都是由她帮我订机票,也自然是由她送我去的机场。
    倘若订下的是早班机,那前一天的晚上,我们是一定会加班的。
    先各自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到最后,两个人会坐下来谈一谈工作上的事宜。谈完之后就一起下班,上官夕也会随我的车一起走,送我到家之后她再把车开走,第二天早晨再次过来接送我去机场。
    这样的一番行动,对于上官夕来说并不是很方便,因为要绕道,所以,需要姑娘早早起床。
    一开始,我是很强烈地反对过的,但姑娘却有点儿任性,坚持着要接送。
    三番五次之后,我拗不过姑娘的韧劲,也就默许了。
    眼下是春节后复工,各方面的情况并不复杂。
    三言两语的,我很快就交代清楚,然后两人就一起下班。
    上官夕拿过锁匙,坐到了驾驶位上,而我提着包很自然地坐在了后排。
    “老大,这次去总部,大概要忙几天啊?”
    刚把车启动,上官夕又问了过来,而我记得这好像是她问过了的。
    “应该还是像往常那样,两三天就可以了吧。…”
    我轻声回应着,但其实心里没底,因为这次去总部要弄明白的事情很多。
    “弃粤入闽”变成了残局,下一步如何走是当务之急,我首先得去问清楚。
    其次,公司下一步的产品开发计划好像仍旧是由我在负责的,但市场部递过来的资讯日见其少,问题何在?
    至于那些所谓“谣言”之事,我已经有了些新的想法,恐怕要与安山当面谈一次才行。
    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忙中偷闲地去好好陪陪古岳。
    春节前的那次相聚,两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虽然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但终归是我在借题发挥,对她耍了脾气。
    事后想起来,我也是懊悔连连,总觉得对不起她。
    ……
    回家的路上,我们顺带拐了个弯,去超市挑选了几样合适的礼物。
    毕竟还是新年嘛,空着手见面也尴尬,再说礼物也不特别,无非是一些吃的。
    总部有几个相处不错的同事,经年也不来厦门,却对闽南小吃情有独钟,我要空着双手回到深圳,他们一定会把我活活地剐了;
    还有肖天泽家里的女儿,平日里都是叔叔叔叔地叫着,我当然该有一个好叔叔的自觉性;
    另外还有几位前辈,工作上对我关爱有加,曾有过提携之恩,这年头年尾的,随个伴手礼,不忘情分。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礼可轻,但情意却重,这万万不可小觑。
    将我送到小区门口,上官夕就开车走了。
    小区安保严格,每次过来都要做登记,小姑娘不胜其烦。
    我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原由,也就依着小姑娘。
    而刚买的礼物尚需要归拢一下,我也只得都提着下车了。
    手提肩挎的,我匆匆行走在回家的小径上。
    此时,夜幕笼罩,万家灯火,映衬得小区里静谧至极。
    “Jeff!”
    我转过一个弯,正向楼道走去时,突然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路灯的阴影处转出来,三两步到了我身边。
    霎时,一阵香气袭人。
    我正在忙着整理、书写,明天更新行么?
    @贝多树0

    ——您弃楼了?
    继续更新,希望各位喜欢:

    “啊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听声音我就知道来人是谁,但从心底仍然涌上来一阵惊喜。
    “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楚天一反问过来,接着在我的胳膊上很亲热地掐了一把,“…你说啊!”
    ——然后,也不等我回应,就将一通埋怨倾泻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呢?…这儿的保安一根筋,非得要你接电话才行,我好说歹说才算通融。…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却这样目中无人地走了过去,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站在这儿,你看不到嘛?”
    面对着星光熠熠的双眼,再被这样连珠炮似的一顿抢白,我哪里还能应承得来?
    “你打我电话了?!”
    我应接不暇,只好见招拆招,边说边去掏手机,“…我怎么就没听到呢?”
    但因为两只手都提着满满的东西,委实有点不方便。
    啊楚见到,忍不住又絮絮叨叨了几句,也不帮忙接我手上提着的东西,却要把手伸进我的裤袋。
    我自然很清楚她要干嘛,赶紧示意手机在包里,然后,她就不管不顾地去掏手机。
    等把手机掏出来后,她又旁若无人的在一边翻看,等翻看到最后,又轻笑一声,把亮着的手机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一看,才知道手机静音了,心里估摸着是与Candy交代工作之前设置的,而我忘记了这个茬。
    “你看,这是天灾人祸嘛!…”
    我懒得解释,讪笑着耍了一个无赖。
    “你又在敷衍我!…嘁,我就知道你惯会这样。”
    楚天一无奈,只得继续埋怨,却又发现了我手上满满提着的包袋,好似她刚刚才看到,兴趣一下子到了这里:
    “你这是要干嘛?…还买这么多东西!”
    我一听,情知两个人这样毫无头绪地说下去,终究是扯不清。
    “啊楚,这儿不是聊天之处吧?”
    想一想,我忍不住逗起来,“…你也不看看这月黑风高的!”
    “月黑风高?…好啊!”
    谁知我话音刚落,她那一双丹凤眼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头还微微偏着,“…这位好汉,不知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这劫财嘛,奴家身无分文;大哥想要劫色,倒还可以商量。”
    伴随着依稀的灯光,那一脸的魅惑笑容,向着我席卷而来。
    心头一凛,我强自收摄心神,哪敢再嬉闹下去。
    “上去坐会儿吧?”
    镇定会儿心神,我才这样问她。
    “早就应该这么说呗!…”
    楚天一揶揄过来,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把手机塞进我的包里,然后就挽着了我一边的胳膊,也顺手把我这个手上的包袋提了过去。
    我本来还想反驳那么几句的,但见她如此示好,也只好闭嘴,乐享其中了。
    “你说,碰到邻居,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高秋寒?”
    谁知刚走几步,啊楚突然就这么地问了过来,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个子差不多,但高秋寒哪有你这么瘦?——再说她是染发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担心那啥,就挑了些宽心的话说。
    及至说完,才感觉到楚天一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她已经来过我家许多次了。
    果然,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腰眼上被狠狠地捏了一把。
    楚天一的动作很亲昵,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虽说捏一把是不痛不痒的,但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半边身子,却已然发烫。
    或许,楚天一也感觉到了异样,接下来也不再说话,只是还那样地挽着我的胳膊。
    虽然在往常的相处中,两个人百无禁忌,就算在一些公开的场合里,我们也不会刻意地隐藏对彼此的欣赏和喜欢,但也不曾有过像今天这样特别清晰的“暧昧”滋味。
    如此异样的触动,让人心猿意马,却也生出些无端的害怕。
    等进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喝了一大杯凉水。
    却在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继而相视一笑。
    及至笑完,两个人紧绷的神情才算真正轻松起来。
    人虽然轻松了,但各自眼神里的那些异样,却没有逃脱对方的注目。
    为逃避这份尴尬,我拿起茶几上的电热水壶,藉由着打水的理由遁去了厨房。
    然而,打一壶水出来后,却已不见了楚天一的身影。
    “啊楚!”
    我下意识地轻声呼喊。
    “哎!”
    很快,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了楚天一的应答声。
    一会儿后,她从洗手间的过道里转了出来,但神情有点忸怩,脸上也绯红朵朵。
    “你怎么啦?…”
    见她如此,我很诧异,劈面问道。
    “女人的事,你也要管!”…
    谁知道啊楚不买账,娇嗔着碎了我一口。
    “嘿嘿嘿!…”
    受此无妄之灾,我不明就里,只得讪笑一回,坐了下来。
    看到我坐下来之后,楚天一也移步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谁知她刚一坐下,却很立马站了起来。
    “你这大包小包的,都是买来送礼的,对吧?”
    她指着案几上堆着的物品,轻声问。
    一边问,还一边儿走到我的身边,手一抬,按在了我的肩头上,却也不等我回答,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肩头蹭着我的肩头。
    见躲不过去,我只好把明天要去总部的述职之事相告。
    “这一去又要忙好几天吧?”
    听我说完,楚天一又很关心地问起来。
    “就那么两三天,大概与往常也差不多的。”
    我轻声回答,等把自己的事情说完,才想起来该问问她了。
    她等我到这么晚,所为何事?
    “你这刚开业,不是应该很忙嘛?”
    当然,我问得比较随意,“…怎么还有空闲到我这儿来?”
    “没事就不能来?…我喜欢这儿我不能来?…”
    楚天一也不正眼看我,只管着把那双丹凤眼尽量地向上挑了起来,斜斜地瞄着我。
    那一股子外溢的泼辣劲,风情万种,让男人为之着迷。
    “好啊!…好啊!”
    我一听赶紧打断了她,“…你要喜欢来那就多来。”
    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却还是害怕她说出一些让彼此尴尬的话。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楚天一想要说啥,我是阻止不来的。
    好在她只是个性上外向点,理智尚在,不至于丢失体面。
    谁知我一说完,她竟然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瞄我一眼,又淡然一笑,才幽幽地说道:
    “我是觉得,倘若婚姻不快乐,像你这样单身着,也还不错!”
    听在耳里,我一时愕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实在没料到,楚天一竟然把话题转到了这儿。
    “我刚分手,你就说单身好,难道,这也值得庆祝?”
    假装自己有些气恼,我苦笑着怼了过去,“…你还真是够朋友!”
    ——说完,却不着痕迹地反问她:“单身不错,那你干嘛要结婚?”
    “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嘛。…嘿嘿嘿!…”
    楚天一随口回应着,说完后大概是觉得不妥,又用讪笑来掩饰。
    “人啊,为什么就要结婚呢?…”
    我正想着该怎么回应才最合适呢,却又听到她长吁短叹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由得去猜测楚天一的婚姻生活,大概遇到了些问题。
    虽如此,我也不以为意。
    古人早就有言,曰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又有谁的人生不遭遇诸多的烦恼呢?
    只是事涉啊楚的婚姻,我岂能随意置评,干脆就三缄其口。
    “人啊,为什么就要结婚呢?…”
    我正想着该怎么回应才最合适呢,却又听到她长吁短叹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由得去猜测楚天一的婚姻生活,大概遇到了些问题。
    虽如此,我也不以为意。
    古人早就有言,曰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又有谁的人生不遭遇诸多的烦恼呢?
    只是事涉啊楚的婚姻,我岂能随意置评?
    不如三缄其口。
    关于婚姻,不少人都谈过自己的观点,其中有两个人说的,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一个是男人,钱钟书先生。他把婚姻比作围城,说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一个是女人,叶萱女士。她说有时候,婚姻的缘起,除了爱情,或许还有最现实不过的相依为命。
    两个人的表述,虽然都很文艺,但又很具象,更说得通透,道出了婚姻的真实。
    我以为这样的描述,已然足够完整,足以让世人对婚姻心存一个清醒的、正确的认知。
    尽管这份真实有些悲观,但这种悲观却源自于婚姻的本质。
    “你啊,为赋新诗强说愁,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嘛?”
    见楚天一沉默不语,我泡了一杯新茶递到她的面前,重新打开了话头。
    她双手接过茶杯,瞪着眼睛看了我许久,末了却是重重地叹一口气:
    “是啊,都这么的一言难尽!”
    “吕清风对你那么好,你别不知足啊!”
    见她语态悲凉,我没来由地感觉心疼,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再说,他父母对你的好,实在难得!”
    啊楚的婚姻,我并不方便去探究,只能尽着朋友情谊,来规劝这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嗯呢!…”
    虽然是承诺的语气,但说完,楚天一仍旧是一脸的愁容。
    “这么看来,啊楚的婚姻里问题可不小!”
    我在心底如此这般地猜测着。
    再见她愁眉不展,心思恍惚的模样,那份心疼免不得又加重了几分。
    由于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个人接下来干脆就忙着喝茶了。
    “Jeff,你干嘛那么想结婚?”
    几口茶水喝罢,楚天一的情绪大概是好些了,转而拷问起我来了。
    见她放不下婚姻这个话题,我很快地确定了自己的那个猜测。
    看来,楚天一与吕清风的婚姻,确实出现了问题,还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
    “源于需要吧,我需要一个婚姻让我的人生完整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缓慢一些,把自己的答案完整地表达清楚。
    这个问题曾经是我深思熟虑过的,答案早就已经很明确。
    但话一出口,我仍旧是觉得某些地方不妥当。
    这份不妥当的感觉,不是来自问题和我的回答,而是源于楚天一。
    今晚的话题,有意无意间,楚天一都在绕着婚姻这个点,这让我确信她的婚姻遭遇到了问题。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的言语对楚天一行为的影响,必然要强于往昔。
    所以,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我必须谨慎三分。
    “我以为你会说是源于爱情。”
    啊楚露出几许浅笑,“…在你看来,爱情不重要么?”
    她的笑容,有几分俏皮;而她的话里,仍旧有些淡淡的介怀。
    “也许我的那些猜测和小心,都是多余的吧。”
    看到这样的楚天一,我稍稍心安,又有了继续交谈的轻松。
    “爱情当然很重要,与婚姻一样的重要嘛!”
    我的语气仍然是慢条斯理的,像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完整的人生,岂能顾此失彼?”
    “既不能顾此失彼,那又该如何看待两者之间的辩证关系?”
    啊楚可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重点。
    “从一开始,爱情就是一件浪漫的事,而婚姻,却是一件庄严的事。”
    沉思少许,我先念出一段叶萱在《纸婚》里说过的话,然后竭力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观点表达得更清楚些,“…爱情与婚姻,我觉得在本质上是两回事。…它们可以说是你人生的两个方面,彼此独立,但又相互交集,其交集的大小,决定了你人生幸福的程度。”
    “Jeff,你说这么谈论下去,我们会不会成为哲学家?”
    啊楚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跃,让人受惊吓之余,却又忍俊不住地心生笑意。
    ——我正要凑趣,楚天一却又继续说了下去:“你说的好像也对,只是每一个人看待爱情和婚姻所立意的方向,总是会有些不同,你又怎么解释你的这个观点?”
    “我的观点很简单,爱情更在意的是精神层面上的愉悦,而婚姻,具备更多物质上的属性。”
    我也直截了当的,给自己的观点作出了一个总结。
    “你这个观点倒有点儿新颖。”
    啊楚笑笑,微眯着眼睛,好像是在审视我,又好像是在独自思考。
    ——一会儿后,她又笑着反问过来:“所以,你是需要婚姻?”
    “是的,我需要一个家,而婚姻是成家的唯一途径。”我点点头,很严肃地承认了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需要爱情?”谁知道,我刚说完,楚天一又追问过来。
    这种抬杠式的追问,让我心生抗拒,却又欲罢不能。
    “爱情,我自然是需要的!”
    沉思少许,我用很重的语气强调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但只有在婚姻里,才能实现成家的愿望,所以,婚姻才是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当然,我也不可能仅仅因为要成一个家,就去选择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说完,又担心她继续抬杠,赶紧补充了一句:
    “同样,我也不会仅仅因为爱情,与一个无法和我结婚的女人,纠缠不休!”
    “说来说去,这不也还是缺一不可吗?”
    对我表达的观点,啊楚不以为然,毫不客气地怼过来。
    “当然。…嘿嘿嘿!”
    此时,我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却强自镇定地去纠正她的说法:
    “物质与精神,不就是你我人生的总体需求嘛。”
    ——“绝大部分人都是缺一不可的!”
    “好吧,你言之有理!…”
    楚天一若有所思,迟疑了那么会儿,又开始了她的追问:
    “既然人人都缺一不可,那在获取自己需要之时,是不是也应该尊重对方的需求?”
    “那是自然!…但你说的还不够完整,依照我的观点,这不该仅仅是尊重,而应该是去满足。”
    没想到楚天一把观点引申到了满足需要这个层面,我毫无准备,只得见招拆招了。
    ——“在婚姻里,每一个人都应该努力去满足对方的需求,对吧?”
    “大概有你这样认知的男人,才能成为一个负责任的丈夫!”
    谁知话音刚落,楚天一就来了这么一句,让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口。
    我这儿正尴尬着呢,啊楚的思维却又跳跃到了别的方面,冷不丁地再问道:
    “那精神与物质,你又觉得哪一个方面更重要些?”
    “都重要!”
    我毫不迟疑地答道,说完,又觉得不完整,继而补充:
    “但还是会有主次之分!”
    “这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嘛,我让你说糊涂了!”
    啊楚穷追不舍,“…那我又该如何理解你说的主次之分?”
    楚天一此时的神态,像极了是在和我展开一场辩论赛。这样的情景,让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很想来一句“请对方辩友注意”,但终归还是忍住了。
    言词虽然忍住了,却憋不住笑,不仅笑了,且笑岔了气。
    “你又怎么啦?…”
    见我突然间咳嗽了,啊楚嗔怪一声。
    言语上责怪着,手掌却抚在了我的背上,轻拍着帮我顺气。
    “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摇手对她示意这是意外,不要紧的。
    等气顺了,“辩论赛”自然也还得继续。
    “我所说的主次之分,其实是排除了非此即彼的观点。”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强调自己的态度,“…它们本质上,是一个度的问题!”
    说完,见楚天一仍旧是一副茫然的眼神瞪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的太过于抽象了。
    继续思考了一会儿,我开始字斟句酌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物质与精神,本质上是构成人生需求的两端,缺失了任何一端,都不会是幸福的人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但在某些时空里,容许以一端为主要,一端为次要,而在长期情形下,两者大抵要趋于平衡。”
    “讨厌!…你就不能再具象点?”
    楚天一娇嗔一声,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没料到自己字斟句酌的这么一番表述,仍旧无法让啊楚满意,我一时词穷,很想就此结束“辩论赛”,但见啊楚情绪正炽,谈兴正浓,却也不愿意做那焚琴煮鹤之事。
    “好吧,那你容我再多想会儿!”
    我很无奈地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脑子也快速地搜素起来。
    好在很快的,我想到了生活中常见的两个实例。
    从明天开始,居家写文章,请各位喜欢的朋友到时来捧场!
    各位晚上好,开始更新!
    “呵呵呵,还真让我想到了!”
    大概是急中生智吧,我很快就想到了现实中两个很有特点的现象。
    “那你倒是快点说呀!”
    啊楚瞪我一眼,一副急不可耐地模样。
    “呵呵呵,那你坐好,听我好好的掰扯掰扯。”
    心里一轻松,我不禁有些得意,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啊楚看到,对着我露出一脸的嫌弃。
    “嘿嘿,那就先来说说第一个吧,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一笑之后,我看着啊楚问道:“…这是大多数已婚的男女常挂在嘴边的叹息之词,对吧?”
    楚天一听到后默不作声,但露出了浅浅的一笑,很显然,她也赞同这个话题。
    来自对方的呼应,增加了我表述的信心,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
    “在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里,既包含了爱情和婚姻,又定义了它们的关系。表面上看,这是在抱怨婚姻的无奈,而实质上是在慨叹爱情和婚姻,在不同时空之间的变化。”
    说到这儿,我稍停了一停,想当然地以为啊楚会出言反驳。
    然而,啊楚并无任何抬杠的迹象,一双眼睛瞪着我,那一丝魅惑就很自然地挂在了眉梢。
    我不敢多看,却也不想将眼神偏移,只好虚空着,继续说了下去:
    “不可否认,对婚姻发出如此抱怨的人,以妻子居多。这大概也是现实中一个较普遍的现象吧。…”
    “Jeff,可别乱说啊!”
    不料此时,啊楚一声娇嗔,义正词严地打断了我的说辞。
    抬杠,或者说与我抬杠,已经成为了楚天一和我聊天的一种方式。
    “这大概是她对我的一种特殊的情感表达吧。”
    对此,我私底下是这样想的。
    因为日常的楚天一,与人相处随意,待人接物更周到温和,唯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无厘头的闹腾。
    自然,我早已习惯了她的闹腾,也就停下话头,等待她的下文。
    “怎么不说了?”
    谁知楚天一没了下文,倒怔怔地看着我。
    “你刚不是在怪我乱说吗?”
    我也一怔,不由自主地反问了过去。
    “啊?…哦!”
    啊楚心不在焉地应答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随之,一丝羞怯爬上了她的脸庞,眼神也躲闪开,不再看我。
    见此情形,我陷落在迷糊中,正准备出言追问下去,却不料啊楚又瞪着了我,说:
    “你不是说没有性别上的差异吗?!”
    听啊楚如此一说,我才恍然大悟。
    因为在往昔聊天的时候,我曾经对啊楚表达过这样的一个观点:
    “在对待爱情、婚姻的感受上,男女并无本质上的差异。”
    原来,她打断我的话头并不是源于抬杠的习惯,而是因为我刚说过,对婚姻发出抱怨的人以妻子居多。
    这个影响到了她的情绪,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先别急,容我慢慢地说下去,你自然会明白的。”
    虽然事出仓促,但在稍许犹豫之后,我仍旧选择了回避啊楚的这个问话。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将话题的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因为我很担心,如果按照楚天一的节奏,话题恐怕会被带偏。
    “好吧,那就当我没说,你继续!”
    我的缓兵之计,啊楚自然是心知肚明,却也无奈,只好对着我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嘿嘿嘿!…”
    有几分尴尬,我只好以讪笑来掩饰,心里头却在忙着组织语言。
    “爱情,确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仿佛囊括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
    片刻之后,我按照自己的节奏,开始讲述起来:“它极好地迎合了人类对情感的依赖,也能让人类的感性思维得到最极致的宣泄,就算是最理智的人,在遭遇到爱情的时候,也很容易心神慌乱,失去一时的理智。——特别是女人!”
    说到这儿,我停住了话头,有几分戒备地看向了楚天一。
    谁知道此时,她也正将目光投向于我。霎时,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胶着了。
    过了许久,才见啊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终也没说一词,反而弯出来一弧笑容。
    “这是因为相比较之下,心思细腻,依赖情感,凭感觉而生活的女人,自然要比男人多些嘛。”
    见啊楚如此,我又自责起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不由自主地对她解释起来。
    “哈哈哈!…”
    而我的解释还没结束,啊楚却已大笑起来。笑声奔放,有几分张扬,更有几分得意。
    “对待爱情,女人趋之若鹜,又甘之如饴。”
    等她的笑声一停,我又开始说起来,“她们总以为自己的爱情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
    “唉!——”
    啊楚一声重重的叹息声,终将我的表述打断。
    听到这般叹息声,我心生担忧,不由地抬头看着了她。
    啊楚却又假装得很坦然,还不忘对着我嫣然一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按耐住了想要去问询的冲动,说道:
    “确实,某些时候,爱情无所畏惧,能打败一切,但在某些时候,一切都能打败爱情。”
    ——“尤其是婚姻!”
    话题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沉重。
    啊楚陷入在沉思的状态中,而我也抑制住了继续表述的劲头。
    整个屋子都沉沦在一份深不可测的静谧里,连呼吸声也是若有若无。
    “啊楚!——”
    我试图打破这份窒息,因为这样的聊天已经偏离了彼此的初衷。
    “Jeff,你说人为什么要恋爱和结婚啊?”
    谁知楚天一恍然梦醒般瞪着了我,言语急促地问了过来。
    “在我看来,人之所以热衷于爱情和婚姻,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
    沉思少许,我又开始了慢慢的表述,这不是即兴的胡诌,而是我内心的真实感触,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在用心生活的男人。
    ——“所谓人的需求,无非就是这样的两个方面:精神与物质。”
    “从满足人类的需求来讲,我将爱情更多的归属于精神层面,而婚姻是物质的。”
    “因为爱情是浪漫的,这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上的需要。恋爱的时候,人享受的自然也是爱情带来的这份情感上的愉悦与满足。”
    “在一个无法获得愉悦的情感享受,无法满足彼此情感需求的恋爱中,人,极易心生倦怠,爱,也难以长久。”
    停顿稍许,抬头看了看楚天一,见她神态安宁,我才继续说下去:
    “而婚姻是现实的,它代表的就是财米油盐酱醋茶,这一切都是我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质基础。婚姻的本质,是两个男女基于分工协作层面的合伙,目的就是增强彼此的生存风险对抗能力。”
    “而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生存风险高度依赖于家庭内部的物质基础。”
    “物质基础雄厚,不但可以衣食无忧,而且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去生活;而物质基础匮乏,难免就处处受掣肘。”
    “在一个物质基础无法满足彼此需求的婚姻里,夫妻之间还何谈爱情的浪漫?”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衰,即是如此!”
    ……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楚天一极其难得地认可了我,却又反问过来:
    “一方面是需求,一方面又满足不了。那你说,这人生,是不是就该这样矛盾地过下去?”
    “当然不行!”
    单凭着自己的潜意识,我这样回答了啊楚。因为我实在没想到她会问,而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解读。
    ——但回答完后却又心存意犹未尽之感,于是我继续说道:“其实,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并不是一个很完整的表述。——我记得看过文章的,张爱玲的完整表述应该是这样的:结婚是爱的坟墓,但是如果不结婚,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
    “那又有何不一样的?”啊楚追问过来。
    “当然不一样啊!”
    我的回答虽然慢条斯理,但言辞倒很果断,“…从这个完整的表述来看,张爱玲无意否认婚姻,而是在引导大家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婚姻。”
    “那你说,这又是一个什么角度?”楚天一好奇地追问过来。
    “没有不幸的婚姻,只有不幸的夫妻。”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坦然地迎上了啊楚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两个不相适合的男女走进了婚姻?”啊楚问道,语气中夹着疑虑。
    “对的!”
    今天就更新到这儿吧,谢谢各位阅读者!
    后面的正在赶写,各位晚安!!
    继续更新:

    “那么,…又该怎么去确定彼此不合适呢?”
    见我的回答如此肯定,楚天一那抬杠的个性又露出了苗头。
    “恋爱啊,恋爱的过程,不就是一个确定的过程吗?”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在恋爱的时候,必须考虑到婚姻。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我很赞同这个观点!”
    “为什么就不能谈一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啊楚再次打断了我,“…我怎么就觉得,谈一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也未尝不可呢?”
    听到这一句,我突然感觉到啊楚并不是在抬杠,而是话里有话。
    于是,我装着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情绪确实有了微妙的变化。
    “啊楚这是有感而发呢,还是仅仅只是我的错觉?”
    我很费力地猜测着,但无论是何种情形,也都不是我所希望的,于是,就故意逗她:
    “这是因为你已经拥有了婚姻,现在只想着耍流氓…”
    “你!…”
    果然,啊楚急了,气急败坏地在我背上捶几下,捶完犹不解恨,张牙舞爪地说她要咬死我。
    “流氓,快点。——继续说!”
    一番折腾之后,楚天一又出言催促我。
    “好吧!”
    呵呵一笑之后,我作求饶状,然后将话题继续下去:
    “从字面上看,张爱玲在说爱情的结局只有两种:结婚,走进坟墓;不结婚,死无葬身之地。但通过她的这段话,大致可以推出两个逻辑:其一,爱情与婚姻,在时空上有必然的交集;其二,婚姻应该是爱情的归属。”
    ——“所以,人在恋爱的时候,必须考虑到婚姻!”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发出这般感叹的夫妻,一定是有过爱情的。”
    我谈兴正浓,也不再去在意楚天一的情绪了,只管享受着自己表述的痛快,“…恋爱的时候,爱情是主要的,婚姻是次要的,甚至于是模糊不清的。两个人忙着耍流氓,沉迷在于精神层面上的享受,而物质上的需求不多,或者说物质上的需求无虞。”
    “等两个人结婚以后,每一个人不但要面对自己的需求,而且还要面对伴侣的需求,两者相加,维持家庭的物质需求,在无形之中也就增加了许多。这个时期,现实的婚姻成为了主要的,而爱情,渐渐退居其次,甚至于觉得婚姻生活里,已经没有了爱情。”
    “而产生这种错觉的根源,在于需求的转换。”
    说完,我见楚天一听得很认真,并无打断的征兆,于是继续:
    “如果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只顾着享受爱情,而不去思考未来的婚姻,不去思考爱情与婚姻的交集,不去思考需求在时空之间的转换,不去思考在未来的婚姻里,如何去面对、满足彼此增长的需求,一旦走进婚姻,矛盾就会激发。”
    “请问:当各自己的需求在婚姻里处于饥饿的时候,谁还会有心情去卿卿我我谈恋爱?”
    “结果好像是婚姻埋葬了爱情,但根源仍旧在于爱情,在于恋爱的时候,两个人沉迷于爱情的美好,却无视婚姻的现实。”
    “爱情都是浪漫的,婚姻都是现实的,而浪漫又经不住现实的消磨!”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等我到此处,啊楚沉下脸,故意作鄙视状,却又忍不住好奇,紧跟着追问:
    “…那你说的第二个事例呢?”
    我也不予争辩,因为自己说的这些所谓的道理,纯属是个人的感受,既无系统的理论研究,又无逻辑上的论证,自然经不起任何的较真。
    但我觉得朋友之间的聊天,能找到彼此心灵上的共鸣才算有趣,其它的都无足轻重。
    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啊楚早已恢复了往昔的轻松,于嬉闹之中摇曳着与生俱来的灵动之美。
    “你还要听啊?!”
    我站起来先活动一下四肢,然后望着啊楚,出言逗趣,“…打算让我继续强词夺理?”
    楚天一的心思,我自然是可以盲猜出几分的,否则,我与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莫逆于心,相与为友”。
    “嗯!”
    谁知啊楚一本正经的,“…我就想看看,你这词有多强,你这理还能有多歪!”
    话一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单纯得似邻家小妹。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喝一口茶水后,我坐在了楚天一的对面,装模作样地摆开了讲堂。
    “那就说第二个事例吧。”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悔教夫婿觅封侯。这,你总该听说过吧?”
    “嗤!…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楚天一轻碎了我一口,“…你这是古代的说法,现代叫豪门怨妇。”
    “对对,就是这个豪门怨妇!”
    我连连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现象。”
    楚天一不再抢话,却频频用眼神示意我快点说下去。
    我心领神会,回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就按照自己先前的思路,开讲起来:
    “能有这番感慨的人,大抵是出身贫弱之家,却最终与一个出身豪富之家的人结婚了。…”
    谁知刚说两句,楚天一再次出言打断了我的讲述,眼一瞪,不管不顾地反问:
    “那你先说,发出这番感慨的人,其中有没有男人?”
    我忍不住笑了,楚天一这抬杠的个性,委实是压抑不住的。
    “这自然是有的,应该还不少吧!”
    我嘴上赶紧回应着,但对楚天一问的这个问题,却深不以为然:
    “历朝历代的哪些驸马爷,有几个是能够自己当家作主,幸福快乐一生的?但不过这历史的书写,终究还是以男人的权势为主。这些强权者都好虚面儿,怎么可能留下一串串豪门怨夫的典故,自揭其短?”
    “你说的也是。”
    啊楚笑笑,模仿着我那不以为然的神态,“…你们男人啊,终究是虚伪!”
    “……”
    这话不大入耳,我正要反驳,却被她的笑容挡住了。
    这样一来,我没辙了,只好回到正题,按着原有的节奏,继续说下去:
    “成长差距如此巨大的一对男女,不可能拥有普通人那样的婚前恋爱阶段,双方一开始就是奔向婚姻的。而他们的婚姻,自然是以满足各自的物质需求为要,而豪富之家,自然是可以轻松地满足这一点。”
    ……
    “普通人的婚姻,难道就不是以满足物质需求为要了?”
    哪知道我这刚一开讲,又冷不丁地被楚天一打断了。
    “当然,普通人也都是这样的!”
    见她说的在理,我也就不多辩解,赶紧承认错误,“…好吧,我修正刚刚的表述。”
    ——见她没有了下文,又继续开讲:
    “在他们婚姻的初期,物质满足是主要的,精神上的需求,自然是放在了其次;但随着物质需求的充分满足,精神层面的需求渐渐放在了主要位置,爱情慢慢地显露出它的重要性。直到此时,两个人才发现,彼此在生活阅历上的差异、教育上的差异、连同生活习性上的排斥,已然不可调和。”
    ——“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拥有幸福与快乐?…天长日久之下,自然是怨念丛生!”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两个事例,并不具普遍性。”
    我的话音刚落下,啊楚又习惯性地与我抬杠,但这次抬杠却极为合理。
    “你说的很对,是我刻意选择了这样的两个极端事例!”
    我坦然地承认这一点,“…不过是为了分析问题的方便嘛。”
    “极限破坏法,我说的对吧?”
    “嗯呢,大概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那你说,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爱情和婚姻又如何?”
    等“辩论赛”暂停了一会儿之后,楚天一再次抬起头来追着问。
    见她闪烁其词的,我惊觉起来,一下子想到了她今晚种种异常的神态。
    这样一来,我的回答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了。
    “这普通人的爱情和婚姻,自然也是逃脱不掉精神和物质的桎梏嘛。”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楚天一的神情,“…但不会像上面的两种极端现象那样,矛盾尖锐难以调和,以至于婚姻也必然是分崩离析。我猜测啊,也不过是此消彼长,大体是在爱与恨之间轮回,于幸福与痛苦之间徘徊吧。”
    “啧啧啧…,这么一会儿,你倒文艺起来了!…”
    楚天一娇嗔过来,不过说完这一句,两人顿时陷入沉默中。
    她,物我两忘,独自沉思中。
    而我,满腹狐疑,却又不敢惊扰她半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她才抬起头来,依然是目光闪躲,神态不自然。
    “啊楚,有事就说吧。…我们是朋友嘛!”
    我心知她必然是有话要倾吐,就微微一笑,以致鼓励。
    谁知啊楚仅仅是望了我一眼,表情却逐渐严肃起来。
    我惊诧莫名,正待相问,却又见她的脸颊慢慢地漂染上了绯红。
    这一下,我也不再敢贸然出言,注目于她,尽量地维持着神态如常。
    再过了半晌,楚天一终于嗫嚅着开口了:
    “Jeff,你说。…性,是不是…也属于婚姻内的…需求?”
    虽然啊楚吐字不太清晰,但我却听得分明,听完,眼睛不由地睁大了。
    等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是个错误之时,啊楚已经狠狠地剜我一眼,把脸别了过去。
    因为,这个敏感话题,已经超出了我俩往日的聊天范畴。
    请问:

    这两天更新出来的没人看,还是没人喜欢?
    各位,节日快乐!
    祝祖国永享安宁,祝厦门疫情尽快过去!
    继续更新:

    “啊楚,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见她如此,我赶紧出言弥补。
    虽然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弥补是不是有用,但挽回的态度还是应该做的。
    毕竟,这男女有别,楚天一能够和我谈论这样的话题,表明了她对我的极度信任。
    “你我都已是成年人了,一个成年人的生活,最显著的特征,不就是要面对性吗?”
    我一边说,一边暗暗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准备随时修正自己的说辞,“…性,自然是属于婚姻内的需要,而且在我的理解范畴里,它不但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需要,还是一个维护感情的重要途径!”
    “那,…到底有多重要?…”
    啊楚飞快地瞟了一眼,话一说完,又把头别了过去。
    看到她这般孩子气的行为,我觉得好笑,却又心生怜爱。
    “大概是与吃饭一样重要吧,基本的生理需求,或者说是不可或缺。”
    我想尽量地让这个对话更直白点,不让楚天一觉得我在言语之外还有另外的歧义。
    “那我问你,如果在婚姻里得不到性的满足,这婚姻又该如何维持?”
    大概是认可了这个谈论的方式,楚天一继续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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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21:36:46  更:2021-10-02 00: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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