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生活] 浮生若梦[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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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浮生若梦[第11页]

作者:艺品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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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这儿吧，各位晚安！

今天开更啦，否则，又要被人抱怨了！

    话说从迟总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然冷汗津津。
    “他奶奶的，什么福克斯，一惊一乍，简直就是‘福该死’！”
    逃出生天，我仍旧是心有余悸，一边向前渡着步子，一边在心里腹黑着客户老外，“…一个破项目，你就不能好好地说？…像我才华横溢的人，就活该受你们的惊吓，活活被你们折磨？”
    走了几步，却又听到了先前那一阵阵节奏鲜明的舞曲，仿佛整栋大楼，都沉浸在浓厚的舞曲中。
    不由自主地，我循着舞曲的源头，缓步前行。

    等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才知道舞曲是从楼上倾泻而下。
    “刚刚受的惊吓可不小，要不，去找个地方先歇会儿吧？”
    我有些可笑地胡思乱想着，不管不顾地迈腿踩在了上楼的台阶上。
    只是这地儿有些暗，说不得的，我要眼观六路，耳闻八方。
    但很显然，自己的这份小心有些多余了，直到登上七楼，我也再没遇到任何人。

    直到登上了七楼，才依稀瞄到远处有几个人影。
    过道里的灯光很明亮，但因为灯下黑，我看不真切那里的情景。
    迟疑了一会儿，我仍旧循着舞曲，右拐前行。
    渐渐地，我感受着越来越强劲的舞曲，也看到了那些人从一扇门内进进去去。
    而舞曲的旋律，就是从那一扇门内飘出来的。

    到了近前，我才发现这儿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过道。
    过道的一边是我来的方向，另一边，是一排打横的建筑。
    而“舞厅”门外，过道四周，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正各据一方在聊着。

    看到我后，其中几个人很友善地对我点点头，抑或微笑。
    我虽不认得对方，但心里却已清楚这些人都是同事，自然也微笑相对。
    这大概是因为大家身穿厂服，又带着醒目的胸牌，只要是集团内部的同事，一望便知。

    此时，“舞厅”内一支舞曲响起，接着，灯光暗淡下来。
    我紧走两步，强自镇定地走进了“舞厅”，坐在了一个靠近大门的座位上。
    坐下来后，我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平息着自己内心的那份紧张。

    看彩灯闪烁，听舞曲轻扬，我恍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很简陋的环境，却自有一种迷人的气氛。
    五光十色，曼舞轻歌，在流光溢彩里，浸润着柔和，也溢满了温馨。
    室内的人们和景物，沐浴在一片朦朦胧胧之中，却又让人感受着彼此的融洽和亲近。
    也许是独处的时候太多，所以，我特别喜欢这样的环境，也喜欢这样的轻歌曼舞。

    很快，几分钟之后，一支舞曲已播完。
    旋转的七彩灯停了下来，接着，晶莹剔透的吊灯，也次第明亮起来。
    等灯光大亮，人群归位之后，我才算看清楚了这个“舞厅”的真容。
    很明显，这是一个会议室，而且是一个大型的综合型会议室。
    因为在我的右手边，靠墙壁的这一侧，就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椭圆形会议桌。

    “妈妈！…妈妈！…你快点啦！”
    就在我打量周围的当口，一个清脆的童音忽然在我的背后侧响了起来。
    我转身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大门处已经站着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人在室内，却对着外面大声喊，还不停地招手，时不时地蹦跳起来，很是欢快。
    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但从小女孩的言语里，我大致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来啦来啦！…”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母亲宠溺的责怪声:
    ??——“你跑的太快了！”…
    听到后，我很有些好奇，因为感受到这个声音，竟然有几分熟悉。
    我正自疑惑呢，很快，外面的过道上，响起了几声招呼声：
    “古经理，您也来啦。…”
    “古岳，这次还带着秋水来啦！”
    ……

    “古经理？…古岳？！”
    我浑身一激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难怪这声音听着熟悉呢？”
    下意识地，我跨前两步走到了小女孩身边，抬头向门外望过去。
    刚一抬头呢，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就英姿飒爽地到了我的面前。
    来的人当然就是古岳了，不然，还能有谁呢？！

    “古…古经理！…”
    我微微前趋，心怀激荡地打着招呼。
    感觉内心有些慌乱，但总算被自己控制住了。
    “你？…是你！…”
    刚一照面的时候，古岳还脸露惊讶，但很快，她就杏眼圆睁，而说出来的话，竟然带着几分恼怒，“…你这臭小子，干嘛一直躲着我？”
    “我…躲着你？…”
    被她这么一说，我迷糊了，不明所以。

    “你要不躲着我，我能找不到你？…”
    这样逻辑紊乱的话，大概也只有古岳才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古经理，我…我没有躲你，…我也没遇到过你啊。”
    苦笑之余，我试图解释，但很显然，逻辑上已被古岳带偏，说出来的话，也有了些混乱。
    大庭广众之下，免不得有些难为情。

    好在此时，舞曲响了起来，会议室立马就成了“舞厅”。
    灯光暗下去，魔球旋转起来，人们又相拥着走进了办公室中央的“舞池”内。
    “你就是在躲我！”
    古岳很霸道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我身边的座椅，“…你好好坐在这儿，我要先陪女儿去跳舞！”
    说完，她就牵起了小女孩的手，向“舞池”走去，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瞪我一眼：
    “你可别跑了！…”
    眼神里那股子警告的意味很浓厚。

    我很无辜地讪笑，对她点点头，坐了下来。
    虽然脸皮因为羞赧而发热，但再次见到古岳的欣喜盖过了一切。
    “妈妈，这个叔叔有点可怜，被你欺负！…”
    很快，一声清脆的童音传了过来。
    “我哪有？”
    古岳嗔怪着女儿，然后就是很洒脱的笑，“…呵呵呵，好玩吧？”
    “唉！…”
    听着这样的一番对话，我哭笑不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古岳与女儿跳舞的地方，离我不过一两米而已。
    灯光虽暗，但她们母女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播放的是一支恰恰舞曲，母女俩时而扭动，时而追逐，吸引着我的目光。

    但几个节拍跳下来，妈妈总会有踩不着鼓点的时候。
    于是，小女孩就会停下来，有模有样地去纠正妈妈的动作。
    而妈妈呢，在女儿说的时候，倒是很认真听，可跳起来以后，就我行我素。
    最终，不过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古岳仍旧是踩不着节奏。

    看到这儿，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妈妈带着女儿跳舞，而是小女孩在教妈妈跳舞。
    但很显然，这个妈妈是一个舞蹈盲者，且对舞曲的理解能力很差。
    而小女孩呢，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

    小女孩一次次纠正着妈妈的动作，不厌其烦。
    而古岳也一次次认真地听着，学着，却最终也不得要领。
    看了几遍后，我发现了端倪，于是，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古岳的身上。
    古岳身形高挑，体态健美，兼之丰乳肥臀，本应该是跳拉丁舞的上上之选。
    但她的形体却很是生硬，手舞足蹈间，矫健有余，而柔美不够。
    欢快而花俏的恰恰舞，被她跳得大开大阖，如同士兵出操。

    找到问题症结之后，我在心里替小女孩绝望起来。
    古岳这样的形体动作，显然就是长期生活训练出来的结果。
    这种已经根植于骨子里的习性，又岂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彻底地改变？
    再说，就算把恰恰跳成了广播体操，古岳不也还是一脸的怡然自得？
    那么明快的节奏，她却置若罔闻，依然固守着自己走正步的频率。

    几分钟过去，曲停，灯亮，古岳转身向我走来。
    在她身后的小女孩紧跑了两步，赶上来牵着了妈妈的手。
    因为运动的缘故，母女俩的容颜越发的清丽，白腻的肌肤里透出绯红。
    我偷偷瞄了古岳一眼，不敢再看，就把目光转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这才发现，小女孩的眉眼虽然有些妈妈的模样，但五官却比妈妈精致。

    “妈妈，我和你说话，你都不认真听！…”
    等她们走近了，我听到小女孩还在娇蛮地责怪着妈妈，神态很有几分古岳的传承。
    “小朋友，你舞跳的可好看了！”
    我站起来，看了古岳一眼，然后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套近乎：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逗人喜欢，我也概莫能外。

    “叔叔，您好！”
    小女孩的声音甜甜脆脆的，虽是童音，吐字却很清晰，“…我叫秋水。…慕容秋水！”
    再看到她的上门牙缺了两颗，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小学生了。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念着王昌龄的《塞下曲》，我把问询的目光对着了古岳。
    “嗯呢！…”
    古岳微微点着头，若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
    虽只惊鸿一瞥，但也难以掩饰她的惊讶和赞赏。

    古岳的声音虽轻，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正待再相问，却见她又点点头，好似已明白我接着要问啥。
    “名字是孩子姥爷取的。”
    见我有些茫然，古岳才好整以暇地告诉我：
    “我、…我爸爸是一个军人！”

    “哦，诗人将军！…这还真不多见！”
    我不无敬羡地夸赞，因为在男人的心里面，大都有一个横刀跃马的将军梦。
    “什么诗人啊！…想当然，自以为是！”
    古岳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嗔怪着：“我爸没读多少书。…说他是军阀还差不多！”
    “军阀？…！”我很惊讶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世上，怎么还有女儿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

    “是啊！”
    古岳横了我一眼，很有些得理不饶人，“…你有意见啊？”
    “……”
    我无声地讪笑，哪里还敢再多言。
    但心里已经明白，古岳与她父亲之间，应该是存在着严重的隔阂。
    “这该是怎样的隔阂，才会让两父女像一对仇人？”
    虽然不敢问，但我心里是好奇的。

    庆幸的是，见我不再追问，古岳也不再为难我了。
    可惜我这个庆幸的心思尚未消退，古岳针对我的行动，立马又开始了。
    只见她手一伸，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座位上。
    直到此时，我才发觉，原来身边的椅子上都已经坐着了人。

    正尴尬着呢，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迟总，您也来了…”
    “Mr. Fox, please！…”
    ……
    伴随着几许嘈杂的声音，几个人走进了会议室。

今天不忙，所以更新的也就多一点；
希望各位阅读愉快！

抽空更新一点，希望各位喜欢！

    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迟董与福克斯，我呆若木鸡。
    加班忙项目，竟然忙到“舞厅”里面来了，等会儿该如何面对？
    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涌来，脸早已热烘烘的了，脑子也被塞满。

    虽然很懵圈，但也还有那么一丝理智在告诫自己，此时不能露怯。
    心里头强自镇定，同时也特别希望迟总的注意力能被其他同事吸引过去。
    可惜，这无常的人生啊，虽不时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惊吓；
    而我的运气，也一贯都不怎么样！

    “迟董，您来了！…”
    很快，坐我边上的古岳，站了起来，微笑着迎上了迟董。
    “古岳啊，这么远你都赶过来了？…我记得你不怎么痴迷跳舞的嘛。…”
    迟董虽然没有太多的客套，但旁边的人已经感觉到，他对古岳的尊重和熟悉。
    “女儿喜欢跳舞，我陪她来的。…”
    古岳仍旧是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应答着迟董。

    此时的我，自然是分外惶恐，却又无处隐形。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个老外客户，却又认出了我来。
    “Hello, nice to meet you。”
    福克斯先生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Good to see you again。”
    这一下，我自然是再无退缩的可能了，只好硬着头皮回应。

    而这一幕，自然是被迟迟董瞧在了眼里。
    “这位小朋友，你也在啊？…”
    迟董对古岳点头之后，转而向我打招呼，眼神凌厉，直把我看得心里直发毛，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好让自己躲进去。
    再听到迟总称呼自己“小朋友”，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不清楚迟总这是真的忘记了我的名字呢，还是在刻意模糊眼前的场合，以更多地照顾到我的情绪。毕竟，我和他是刚刚见过面的，还很认真地谈过项目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迟总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一切都不过是我在杞人忧天而已。
    但难题在于无论是哪一种情形，我都不可以继续装聋作哑，蒙混过关啊。

    “迟董，我…”
    我嗫嚅着试图说点什么，以化解眼下的尴尬。
    丢脸就丢脸吧，此时，也容不得我细想了。
    就在我准备承认错误的当口，迟董却又转过去问古岳：
    “古岳，这小朋友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女儿嘛。…”
    古岳听到后微微一愣，也没去多想，开口即答：“您也见过的啊。”
    “诶…！”
    迟总拖着长长的尾音，边笑边摇头地说：
    “古岳啊，我问的可不是你女儿啊。…而是他！”
    说完，迟董抬手一指，指着了我。

    “迟董干嘛呢？…怎么会这样问？”
    听到后，我心里嘀咕起来，但很快就释然了。
    大概是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和古岳在一起，以为我们的关系与众不同。
    可他哪里能想到，这也是我与古岳的第二次见面。
    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些好奇，古岳会怎么回答。
    心里有了这么一份期待，竟然有些紧张，目光烁烁地盯着了古岳。

    “哦，您问的原来是长河啊？…”
    古岳刻意地停顿了一下，歪着头反过来去问询迟董。
    等迟总点头后，她才朗朗一笑，转头看着我说：“他是我弟弟呀！…”
    说完，还刻意对我眨了眨眼。

    “呵呵呵！…”
    我听到，无声而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想击掌而欢。
    一个孤儿对于家和家人的渴望，永远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感受得到的。
    古岳说的虽然是风轻云淡，但听在我耳里，绝不亚于一个惊雷。
    暗暗地庆幸自己，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不但拥有了一个漂亮大方的姐姐，而且还有了精灵可爱的外甥女。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分心去思虑迟董的感受了，只管沉浸在这份意外的幸福里。

    “啊？…真是你弟弟呀！”
    迟迟董很惊讶，但仍旧有几分疑惑，“…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这。…您也不是没问起过嘛。”
    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古岳竟然很讨巧地遮掩了过去。
    “你弟弟，…呵呵呵，这个小朋友很不错！”
    迟董连连点头，说完还意犹未尽，一掌拍在了我的肩头：
    ——“他今天帮公司拿下来了一个很大的项目！”

    正说着呢，轻柔的舞曲再次响起来。
    继而，灯暗，彩灯旋转，整个“舞厅”开始流光溢彩。
    或坐或立的人，开始捉对儿步入“舞池”，浅笑，摇摆。
    福克斯先生也携带着对接他的业务员，双双汇入了人群。

    抽空继续更新：

    “古岳，我这个老头子邀请你跳一曲，如何？”
    迟董微微一笑，看着了古岳，身躯很绅士地微微前倾。
    “呵呵呵，瞧您说的，您可不老！…”
    古岳洒脱地笑起来，唇红齿白，煞是迷人。
    ——“不过，舞我跳得不好。”

    “诶！…”
    迟董很爽朗地笑，牵着了古岳伸出来的手，“这又不是参加比赛，随意嘛。”
    古岳向我这边看过来，又有意无意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再转过头去，很调皮地对女儿努努嘴。
    然后，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双双步入了“舞池”。

    随着古岳的离开，小女孩感觉到了失落，开始鼓腮、嘟嘴。
    “秋水啊，叔叔也好想跳舞，你来陪叔叔跳，好不好？”
    看着小女孩子娇蛮而可爱的模样，我喜欢得不行，趁机与她套近乎。
    再说，“姐姐”不在，我这个便宜“舅舅”，总该负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吧。

    “你会不会跳嘛？”
    哪知道小女孩不买账，很审视地看着我。
    “叔叔跳不好，你可以教我啊。”
    被小公主不待见，我只好委曲求全。
    “那也行！”
    小女孩站了起来，头仰着，很有几分古岳的洒脱神韵。
    哪知道刚牵着她的手，秋水却又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秋水，怎么啦？”
    我不知何意，蹲下来问她。
    “叔叔，你要先答应我！”
    慕容秋水圆圆的眼睛瞪着我，慎重其事。
    “好，你说！”
    我也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教的时候，你要认真听，要认真学，可不能像妈妈那样子…”
    此时的慕容秋水，面容整肃却又谆谆善诱。
    慢慢地说，还慢慢地点头，像极了老师。

    “哈哈哈！…”
    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我心里已乐开了花，赶紧应承下来：
    “那当然，秋水你是老师嘛。…叔叔哪敢不答应？”
    妈妈像一个孩子，而女儿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住地欢乐。
    “不知道有了我的参与，能否让这欢乐，再浓烈几许？…”
    我暗暗地这样想着，对未来的日子，突然，有了些别样的期待。

    哪知，刚开始跳舞，就遭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播放的舞曲是华尔兹，而我与孩子的身高差不太适合这样的舞蹈。
    慕容秋水年龄还小，自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开始，她就沉浸在自己固有的节奏里。
    我很无奈，只好“背躬屈膝”地去配合她，手忙脚乱之下，哪里还有流畅的舞步？

    这样走了几个节拍，小女孩发脾气了。
    “叔叔，你跳得比妈妈还难看啊！…你应该这样滑动嘛…”
    慕容秋水停了下来，开始抱怨，等抱怨完，又开始手舞足蹈，诲人不倦，扮演起一个老师的角色。
    “嗯…好的…”，
    我清楚问题在那，就一边答应，一边儿思考着对策。
    等慕容秋水的“舞蹈教学课程”一结束，我业已胸有成竹。

    “秋水，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只牵着一个手的舞蹈？”
    我拉起慕容秋水的小手，随意做了几个舞蹈动作，然后问她。
    “有啊！…”
    小孩子嘛，总会有些要强，秋水见我问，也不管何意，只管着答应下来。
    回答后，还很有些显摆地似地拉着我的手，随着舞曲节奏走起来。

    我看到后，岂敢再怠慢，就随着小姑娘的舞步，也开始了滑动、起伏。
    因为只用了一个手牵着慕容秋水，我身体获得了充分的自由，两个人之间的配合，也不再受身高差的影响。慢慢地，随着优美抒情的舞曲旋律，我们一同移动、摆荡、起伏，舞步很快流畅起来。
    而慕容秋水的舞蹈，娴熟而专业，人如精灵般夺目，舞姿华丽而典雅。

    舞曲刚过半，我发现有些人已经停了下来，专注地看秋水和我跳舞。
    原以为，众人的注目，会增加小女孩的紧张，但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看的人越多，慕容秋水的眼神更显得自信。
    小姑娘的舞姿大气开阔，舞步连贯延绵，跳得越发精彩。
    就似一个精灵，手展如翼，脚步灵动如狐，酣畅处，还竟然连续旋转。
    这是她一个人的舞蹈，我只是一个护卫者。
    这片红花旁的绿叶，仅仅是为了衬托红花的美好。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停下了自己的舞步。
    等到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以后，大家把我们围在了一个圆圈里。
    舞曲在继续，但彩灯停了，水晶灯亮起来，而我和秋水的舞蹈，仍在继续。
    慕容秋水已完全沉浸在舞蹈里，小小的身躯悠扬而舒缓，自得其乐。
    直到音乐停下，四周掌声如潮时，小女孩才如大梦初醒般的出神。

    “妈妈！…”
    秋水仍旧不过是个小女孩，一清醒就喊妈妈。
    “宝贝儿，呵呵呵，妈在这儿啦。”
    古岳的应答声在我们的身后响起来，等我们转过身时，她已经到了面前。
    “妈妈，呵呵呵！…”
    这个时候，慕容秋水竟然害羞起来，一把抱着了古岳。
    “宝贝儿！…”
    古岳很宠爱地抱起女儿，还不忘夸赞，“…你舞跳得真好看！”

    各位晚上好，继续更新：

    “叔叔。…你过来。”
    慕容秋水却又不理古岳，对着我喊起来。
    答应一声，我把手伸了过去，小女孩会意，把小手伸出来，让我牵着。
    “妈妈，我好喜欢叔叔！”
    小姑娘的天真率直，让我和古岳忍禁不住，相视而笑。
    大概人类真切的情感，原本就是建立在欢乐上吧！

    “为什么呀？…”
    笑完，古岳漫不经心地逗着女儿，随着四散的人群，慢慢后退。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起回到了原来的座位旁。
    “因为，…因为叔叔会跳舞啊！…”
    秋水童言无忌，说完，还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古岳，“…比妈妈跳得好多了！”
    “臭丫头！…”
    古岳假装生气，把女儿塞到我怀里，“…那你以后和叔叔在一起吧。”
    风云突变，于仓促之间，我一把搂着了孩子。
    孩子却欢乐起来，轻轻脆脆的笑声，四散荡漾开来。

    “古经理，迟董他们呢？…”
    等古岳坐下后，我才意识到周围的变化，轻声问道。
    “臭小子！”
    古岳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认真地提醒我：
    “叫我姐姐，你是我弟弟！”
    “姐，古岳姐！…”
    我脸上热烘烘的，但还是借着放下秋水的机会，很轻声地试喊了一次。
    “哎！…”
    谁知道古岳却听到了，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眼神若有若无地微微笑着。
    我感觉有些意外，心里一暖，突然间，生出来一份无言的依恋。

    “舞曲跳到一半的时候，迟董他们就离开了。”
    大概也是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些微妙吧，古岳开口说着。
    “嗯！…”
    我点点头，心底里松懈下来，又觉得自己这般草木皆兵的，很是可笑。
    就在这般胡思乱想之际，古岳突然拉了我的胳膊一下。
    我一愣，不知其意，低头望着了她。

    “坐下来说吧。”
    她指了指离我们不远，那儿空着一把椅子。
    我把座椅搬过来，挨着她坐下来，又把慕容秋水抱在了膝上。
    “我记得啊，你是在制造处，生产工程部做IE，怎么又去了外贸处，做了业务员？”
    等我忙完这些，古岳才正式开始问话。

    “外贸处？…业务员？…”
    我被她说得一脸迷糊，却也明白，她是在询问我的工作,赶紧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目前的工作状态告知她:“姐，我现在的职位是产品处自行开发部设计课的一名项目工程师。”
    “哦！”
    古岳恍然大悟般，“…难怪去工程部找不到你！”
    她说得随意，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语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

    “你去找过我？你干嘛找我啊？”
    我很享受这份关爱，不由地顺着她的语意追问起来。
    “我！…我！…”
    可是，嗫嚅了半天，也不见古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很诧异，抬起头来望着她。
    却看见在她低头的那一瞬，白腻的脸上已悄然漂染起丝丝绯红。
    白里透红，美不胜收，我一时看得忘形。

    “喂喂喂，臭小子！…”
    古岳娇嗔一声，凌厉的眼神瞪了过来，向我示意周围的同事。
    我顿时惊觉过来，明白自己孟浪了，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如此不知顾忌？
    微微有些羞赧，我不自觉地又把头低下来，却又偷偷地瞄了古岳一眼，害怕她生气。
    谁知古岳说完这一句，仅仅是紧紧地抿着了嘴唇。
    只是内心的波澜终究难忍，藏着心里的欢乐，也慢慢地，于她的嘴角处，溢漾开来。

    “姐，你到底是在哪一个部门啊？”
    为了避免眼前的尴尬，我也找了一个话题，当然也是一个想知道的情况。
    “我啊，财管处，会计部呢。”
    古岳轻声地回答我，言语里也有了些释然。
    听她说完，我才算明白过来，自然就体会到了她言语里的那份释然。

    集团总部所在的工业园区很大，而各个事业部，独立占据着整栋楼。
    在园区的东西两头，各自竖立着一栋大楼，东头的是行政大楼，而西头的则是研发大楼。
    两栋大楼距离相对较远，大门也是各开一侧，平日里，人员进出也都自成体系。
    再说，集团拥有的职员数量庞大，工作上无交集的两个人，难以相遇是最正常不过之事。

    “我说怎么就遇不到你呢！…”
    我忍不住自嘲起来，“…这行政大楼，我就没来过几次”
    “那今晚怎么就来这儿了？”
    谁知古岳听到后，一双眼睛瞪着我，认认真真地问。
    察觉到古宇的身体，微微地向我这边倾斜，所以，我猜想她其实很在意这个答案。这样一思量，我就把今晚怎么接到电话，怎么来的行政大楼，与客户怎么谈项目，然后怎么循着舞曲找过来的，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难怪迟董刚才那样地夸你！”
    等我说完，古岳恍然大悟般地点头。
    “夸我？…迟董为什么夸我？”
    听到后，我微微一愣，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出言相问。
    “你为公司找到了一个这么大的项目，他夸夸你，不应该嘛？”
    古岳说得理所当然，倒是显得我有些矫情了。

    “姐，我之所以与客户说那么多，主要是担心手上即将完成的项目！”
    再听古岳如此一说，我更不敢贪功了，就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你看啊，我们整个项目组，加班加点忙碌了半个月，眼看着项目即将要完成，客户却在此时要求修改。我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客户在质疑我们的能力，觉得我们先前做的一切并没有完全理解他们的意图，所以就拼命地去表现自己对狄更斯的理解，以增强客户的信任。”
    “…如果先前所有的工作都被否定，大家伙的情绪又怎么去安抚？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说到这儿，我还是觉得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完整地表达清楚，又继续说下去：
    “另外，客户的最终要求与现有的项目之间，的确存在很大的差异，在我看来，已经完全是两回事了。既然如此，干嘛要在原有项目上去进行修改？为什么就不能做成两个项目？…”

    “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如你所愿做成了两个项目？”
    突然，古岳出言打断我，而她的目光里，很有些探究的意味。
    “是啊！歪打正着。…我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聊到自己工作的时候，我忽然情绪饱满起来，也觉得整件事情有了更多的趣味：
    “在与客户聊狄更斯的时候，我最初只是想着能说服他信任我们的工作能力，但聊下去之后才发现，他眼下所要求的Idea，与先前项目的内容相差甚远。所以，我又下意识地期待客户发现这些差异，然后收回修改项目要求。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我正好熟悉狄更斯和他的作品，也很喜欢狄更斯，所以才会如此欢畅地聊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福克斯先生最后仍不忘初心，坚持做成了另外的项目！”
    “呵呵呵，看来，你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对吧？”
    等我一说完，古岳也乐呵起来，大概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真实缘由竟然如此曲折。

    “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我不想居功，也不敢因为虚荣而夸大其词。
    “这次虽然有些取巧，但至少说明，在工作上，你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对吧？”
    说来说去，古岳的言词里，仍然少不了对我的赞誉，但这对我来说，既是欢喜又是忧愁。
    一方面，我欢喜她懂得我的好；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名不副实会辜负她的期望。

    正要略表“谦逊”之时，舞曲却响了起来。
    这次播放的是一首电音Disco舞曲。
    强烈的节拍，强劲的动感，瞬间就让整个“舞厅”沸腾起来。
    即使那些在外面过道里聊天的人，也很快涌了进来。
    我虽然不情愿在此时离开，但心里清楚，自己无法再逗留下去。

    “姐，我要回设计部了，大家还都在加班呢！”
    虽然保持着微笑，但面对古岳的时候，我仍旧满怀歉意。
    一年半之后的突然相遇，很有些喜剧的成分，让我心生依恋，不舍离开。
    “我都明白的，你去吧不要紧！”
    古岳自然是不清楚我的这些感受，潇潇洒洒地给了我一个理解的笑容。
    ——说完，又吩咐我：“…你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吧。

    “好的，姐，我先保存下来！”
    听到后，我赶紧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录下了古岳的号码。
    因为舞曲声音太大，我和古岳需要挨得很近才能听清楚彼此的说话声。
    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幽香与温热，熏灼着我的每一个毛孔，带给我一种薄醉的醺醺然。
    号码保存以后，我又有些不放心地拨打过去再确认了一次。
    直到古岳拿出她的手机，给我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忙完这一切，我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抱起秋水准备将她递给古岳的时候，突然发现孩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小女孩既不说话，也不看我，但那皱眉噘嘴的模样，很明显是在闹情绪。
    “秋水，叔叔还有些事情要去忙，今天不能再陪你跳舞了。”
    我出言哄着孩子，还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两个大人只顾着聊天，忽视了孩子的情绪。
    谁知道不说还好，刚一说完，孩子竟然哭了起来。

    “叔叔！”
    小女孩的一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泪流不止，言语哽咽：
    “…我…还想和叔叔跳舞。…”
    此时，我哪里还能忍心离开？双手一合，又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那好，叔叔不走，陪秋水跳舞！”
    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我柔声哄着她。
    孩子围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双小手，也抱的更紧了。

    “囡囡！…”
    直到这个时候，古岳才察觉到女儿的异常。
    她叫着女儿的昵称，伸手过来摩挲着孩子的头发。
    “妈妈！…”
    感受到母亲的宠溺后，孩子松开了我的脖颈，扭身投进了妈妈的怀里。
    “囡囡，叔叔今晚有要紧的事情嘛，等以后啊，会有很多的时间陪你跳舞。…对吧？”
    古岳将女儿抱在了怀里，一边哄着，一边示意我离开。

    “真的吗？叔叔。…”
    慢慢地，秋水的小脑袋从古岳的怀里拱了出来，小脸上泪痕依旧。
    “当然是真的！…”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承诺下来。
    “那好吧，叔叔再见！…”
    秋水泪水依然，微笑着扬起了她的小手。
    “秋水再见！…”
    “姐，再见！”
    最后，我万分不舍地与古岳作别。
    ……

    题外话：

    先给各位道歉：我确实更新比较慢，对不起！
    更新慢的原因我解释下：
    其一，我纯粹就是在工作之余写的，而目前属于生产旺季。倘若是在往年，此时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搞七搞八的，不过因为疫情，今年的生产没有满负荷，我才得空写一点；
    其二，我想让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有可读性，而不是过往生活的流水账。写出来之后，我自己还需要阅读、更改才安心。
    这是性格使然，我也改不了，请谅解；
    最后一点，因为自己从未曾写过这一类时间跨度大、内容丰富、情感饱满的长篇，在写的时候常常感觉自己的专业能力不够，如故事架构、可读性、逻辑性，甚至于词汇量也是短板，最麻烦的就是有些事情我也记不详细了，还要去问询当事人，这都需要时间。

    以上几点请大家理解，同时也请大家在催更之余更多地点评文章，我需要你们真实的读后感受，以提高自己讲述故事的能力。

    谢谢各位！！

    “老大，你还要忙多久呢？”
    办公室里一个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把我的回忆打断。
    抬头一看，竟不知何时，上官夕已经走了进来。
    “再一会儿吧！…”
    我敷衍着，微微一笑，情绪却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呢？”
    上官夕并没有在意我的敷衍，仍旧对着我追问。
    说完，还如往常那般，先拿起杯子帮我添满茶水，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有一会儿的愣神，但很快就发现这丫头的眼神里，还含有一丝狡黠的别样的笑意。

    “帮忙？…要你帮我什么忙？”
    我不知其意，心生警觉，也有些茫然地问道。
    “机票啊！…你不是说要马上订机票么？”
    上官夕睁着大大的眼睛，模样很无辜。
    而我却看到了几许戏谑从她的目光里溢了出来。

    “机票？…”
    我心生警觉，立马就意识到了些微的不妙，不由轻叱一句：
    “臭丫头，你竟敢偷听电话！”
    “呵呵呵！…”
    上官夕笑不可仰，还有那么几分得意。这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
    ——笑完，还不忘揶揄我：“你的声音那么大，我需要偷听嘛？”

    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上官夕的秉性，我自然是很清楚的。
    姑娘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内心细腻，知轻重缓急，懂人情世故，很让我放心。
    再说，上官夕对我生活上的介入，已然很深，她知道的情况也不是这么一星半点的，我又何须介怀？她与我之间，与其说是上司与下属，倒不如说是相处很好的朋友，或者说家人。
    当然，两个人目前的这种状态，于职场来说，肯定是不常见的。

    “老大，你的…机票的，要不要啊？”
    见我不言不语，只管着喝茶，上官夕忍不住了。
    “要的，当然要的！…”
    此时，我才心生紧迫感，“…明天上午飞广州，赶紧帮我订票！”
    “末将得令！…哒…哒…哒哒哒…”
    上官夕站起身来，然后傍若无人地在我办公室走起了台步。
    ——直到我瞪眼欲骂，她才嘻嘻哈哈向外面跑去。
    望着这个姑娘欢乐的背影，我的思绪又陷落在了回忆里。

    ……
    ……
    舞会再遇后，我与古岳才算有了真正的联系。
    虽然平时难以相见，但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都会提前约着周末去跳舞。
    当然，跳舞的地点仍旧是公司行政大楼内的“舞厅”，儿舞友，自然也都是同事们。
    这样的活动，对我自然是好事，可以认识更多的同事，也可以建立更多的关系。
    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来深圳之后的孤单与寂寞，正逐渐远离我的生活。

    在这样不多的相聚里，古岳对我说得最多的，其实是我的工作和职场经验。
    她认为在不到两年的职场里，我竟然成为了设计部的副课级项目工程师，这是超乎预料的一件事。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情形，只有在集团创立的初期才有过，但也是特别的稀罕。”
    她说得极为认真，一边传授自己的职场经验，一边帮我树立起自信：
    “等到了后来，在常规的情形下，职员至少要经过两年半的历练，才有可能升职为副课级专员。尤其是在上市之后，整个集团都在按部就班。…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的专业与执行力，已经获得了团队的高度认可！”

    说完，她望着一脸茫然的我，也不急于“解惑”，只管继续“传道”：
    “重要的是眼下，你已经在集团重要的客户和执行总裁心里，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
    ??——“这一切，对于一个职场底层的职员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要想办法认真去完成这个项目，以获取更多的资源，为自己将来的升职，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迟董虽然御下和善，但那是他的修养所致，他注重的是工作能力，能收获到他夸赞的职员屈指可数。”
    ——“最重要的是，那几个被他夸赞过的人，都已经是集团各事业部的部门经理。”
    ——“还有极个别优秀者，已经成了分部的副总！”
    ……
    三番五次的聊天之后，古岳输入的处世之道，我倒是记得不多。但她认认真真看着我的模样，却已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照例，每一个周末，古岳都会带着女儿一起来“舞厅”。
    而慕容秋水呢，这丫头和我投缘，总是喜欢缠着我，要和我跳舞。
    而我嘛，对孩子好像有种天然的亲和感，凡是见过的孩子，都很容易被我笼络。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经这样问过三个不同的女人。

    “因为你傻啊，傻子才问这样的问题嘛！…”
    古岳嘛，照例是先瞪我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出来。
    夏若云的回答里，却有些抱怨的情绪：
    “你对孩子太宠溺，毫无原则性。…孩子不辨是非，自然是喜欢你了！”
    而另外有一个女人的回答，却是截然不同：
    “你啊，身上有股磨灭不了的孩子气，三分天真，三分坦诚，也三分无所顾忌，再加上那一分聪慧灵气，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大概都会喜欢上你这种性格的，何况是一孩子？”
    ……

    话题还是回到工作上吧，毕竟工作是我这个阶段中最重要的生活。
    古岳对我说了这么多，我自然是不敢辜负她的，所以，我在工作上也就更加地努力。
    一个月以后，福克斯先生再次来到了集团在深圳的总部。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了他们公司的创意总监和市场总监。

    “You opened a window！”
    一见面，福克斯先生就这样赞叹着，我的创意给他的英国同事们带去的惊讶。
    我那二十几份随意画着的草图，被福克斯先生带回英国后，被他们公司所有的人传阅。他们甚至于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项目，尤其是我对狄更斯的理解，以及对狄更斯作品的理解，已超乎他们英国人的想象。

    客户规划的项目很大，最终确定的贸易额为1000万GBP。
    但时间很紧，距离狄更斯的诞辰活动，仅仅剩下七个多月的时间。
    依照常规，成品至少要提前一个月到英国港口；而海运的时间，双方都无法左右，就算是在顺利的情况下，也要一个月；这么庞大的出货量，又是这么严格的产品品质要求，集团只能安排在深圳工厂生产，而按照当前的产能，生产周期不能少于三个半月；
    在余下来的时间里，还需要进行设计上的主题分类、内容甄别，再接着绘制草图、平面、泥塑；然后是手办制作、市场推广、设计修改、模具开发、成品定案，就算到了最后，还有一个量产前工艺文件的制作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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