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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无冕之后》----北宋两任君王与一位亡国贵妃的隐秘情史[第37页] |
| 作者:爱写字的阿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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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无义 2021-10-22 13:04:04 Lz好，你的文笔没的说，，把故事及时的奉献给涯兄涯弟！ ----------------------------- 是还有男的在看吗，哈哈，多谢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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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义尤自沉醉，猛不丁面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徐莞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两人皆一动不动愣了好一会儿，接着，徐莞下了床赤脚就往门口跑去，赵光义不紧不慢地穿好鞋，跟在她后面。 徐莞推开门，见外间没有人看管，又推开了一扇门，仍没有人，她便一连推开好多扇门，终于一口气跑到了院子里。 她环顾四周，只见这院子四面都有出口，也都连着别的院子，院里也无人守卫，便也顾不得往哪个方向，只管低头疾走。 然而她走到一条死路上，只好转回身另找出口，就这样在黑漆漆的深宅大院里一个人转了好久，最后竟又转回跑出来时的那个小院，赵光义正站在路上等着她呢。 “你一个人瞎走什么，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吗？“赵光义道。 “放我回去！“ “不行，我要把你养在这里，到老，到死！“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耻之徒！“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对孟昶也这样吗？对官家呢，也敢如此胆大妄为吗？符昭跋扈，也还不敢有这样的举动！” “我不但想打你，我还想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便杀，我半句怨言没有，打我可不行。”赵光义说着便走到徐莞面前，道“我知道，你是嫌我不够情意绵绵，是不是想这样你才会从了我”赵光义从后面搂住徐莞的腰，在她耳边说道“瞧这月色，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 “你真不要脸，我压根不想听你说半个字。靠近你，都让我觉得恶心！放开我！” 赵光义并没有放开徐莞，而是搂得更紧了，他又对她耳边说道“其实那种情话，对着别的女子我可以说一车，可我对你就是说不出，你可知为什么？”赵光义自问自答道“自打你来了汴梁，进了宫，我每日上朝之时，就会想到，我赵光义连自己魂牵梦萦了十年的女人都不敢要，哪怕只有一墙之隔！我得骗自己，跟自己说，我早就不爱你了，对你只不过是天下男人都有的那点念想。”光义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始一段真正的感情了，我也恨我自己。” 徐莞静静地看了赵光义好一会儿，借着月光，徐莞竟发现他眼中泛了泪光。 赵光义忽然打横抱起徐莞。 “放我下来！“ “你没穿鞋。” 赵光义将徐莞抱回刚才那间屋子，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对面榻上，仰头微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徐莞才又开口道“你是用什么法子，逼他把我舍给你的？“ “这你管不着，总之，你是我的了。“ “你就不怕坐在那龙椅上的人，对你心怀芥蒂吗？“ “当然怕了，秦国公前车之鉴不远，皇兄为了你，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我若不走这一步，连我自己也会瞧不上自己的，我日日都会问自己，我赵光义算不算个男人。”光义低头把玩着他手上那枚硕大的羊脂玉戒指。 这番话让徐莞体会到作为女人的莫大满足，她想，同样是为女人冒死一博的话，孟昶说的又悲壮又啰嗦，而这赵三郎却举重若轻，言谈就像玩笑一般，却更叫人心中为之一震。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别有一种魅力。 可她又想，他毕竟不是孟昶。他们嫡亲的兄弟，赵官家怎会因女人害了自己兄弟的命，他这么说，怕也只是一番说辞，好讨她欢喜的。 但到底，他是冒着被皇上记恨的险的，可见他对她，确有几分真心。 不知不觉，徐莞心里绷紧的仇怨之弦，松动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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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此生最爱的是那叫眉娘的女子吗？“徐莞将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她自己都听出醋意了。 “是啊，眉娘。。。“赵光义说到这里，皱了眉头，道“不过她的事，我不想再说了，从今往后也不准你提起。 “ 听到“从今往后“这四个字，徐莞才如梦方醒，她想，我若今日从了他，才是没有往后了呢。 情急之中，徐莞想起，赵光义的夫人是符王爷的女儿，而符王爷又是朝中最重要的武将。。。。徐莞忽然有了一个与他缓缓周旋的主意。 于是，她在心里稳了稳自己，掀开被子，低着头一步步走到赵光义身边，接着便坐在他脚边，像猫一样，温顺地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每当她不得不讨好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做。 但她没有注意到，赵光义已经面色苍白，不太对劲了，他那遇仙丹的药瘾又犯了。 “三郎“徐莞柔柔地说道”若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恨你，你信吗？“ “为何不恨？“赵光义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十年相思，哪那么容易说断就断。实不相瞒，那次官家遇刺，我只担心你，怕你因此被官家猜忌，特为此去了一趟东华门外，就是想看看你府上可安好。” ”真的？” “嗯！那你呢，你对我是真心吗？” “你说呢？”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咱们两之间，是命中注定的纠缠。”赵光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额上已经浸出汗珠“从你来了汴梁，我心中哪有一天平静。“ “好，那你能为了我，休了符夫人吗？“ 光义已经头疼的说不出话来，徐莞等了一会儿，又问“你说话嘛。“ “不能。” “你刚还说对我真心。若不给我正室名份，叫我如何信你呢。我好歹也是做过贵妃的人。不过，我也知，符夫人娘家势强，若你此时还不能休了她，我可以等。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三五年，我都等得。反正，那符王爷不也廉颇老矣了吗？过几年他该卸甲了吧。到那时我们再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岂不比现在偷偷摸摸的强。” 徐莞等了一会儿，赵光义仍默不作声，她只好回身看去，此时光义却再也撑不住，一头倒在了榻上，全身筛糠般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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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徐莞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掌推到在地。 “别碰我，叫人来，快叫人！“光义低吼起来。 徐莞只好奔出门外叫了几声来人啊，刚还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知从哪冒出十几个家丁，安义和阿棠最先赶到。 阿棠还在问发生何事，安义却猜到大概，转身夺门而入，果见赵光义又发病了，他只好叫众人把他抬到床上，又叫人拿绳索来，徐莞回身看去，光义已经像发狂的野兽在床上翻滚吼叫起来。 徐莞问阿棠“他这是怎么了？“ 阿棠还未回答，里面光义就对安义大喊道“关门，别叫她看见！快关门！“ 安义只好叫阿棠把徐莞带走，徐莞担心赵光义，仍不愿离开，阿棠只好抓着她的胳膊，强行把她带离这间屋子。 二人穿过小院，来至另一间卧房，阿棠让徐莞早些歇息，徐莞哪里睡得下，她问阿棠究竟怎么了，就在这时，又听到光义的嚎叫的声音，夹杂着“给我遇仙丹“之类的话，接着又传来打碎瓶子，摔东西的动静。 有一个家丁过来传话，说安义让阿棠回一趟南衙，叫从信把程德玄请过来。阿棠对那家丁道“郎君不是不让找程医官吗？“ 家丁急道“这次郎君的病发的太厉害了，那指甲都把头抓出血了！“ “把他绑起来啊！“阿棠道。 “绑了，他又要咬自己的舌头，安爷已经把自己胳膊给相公咬了，都咬出血了。你就快去叫吧，再这样硬耗下去，怕要出人命了。“ 阿棠略想了一下，便让家丁照看好费姑娘，自己则匆忙离开了。徐莞想要跟出去看看，家丁却拦住她，只叫她回房歇息，然后把门一关，自己则站在外面守着。 徐莞站在房内，听着赵光义的惨叫声断断续续传入耳畔，心中也渐渐不安起来，最终她还是不由自主打开了房门。 家丁刚要请她回房，她压根没有搭理，径直往光义房中走去。家丁只好跟在她身后，试探着想要把她拽回去，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他道“放肆！ “ 家丁被她气势震慑住，只低头跟着，再也不敢造次。 徐莞推开屋门，只见满眼狼藉，脚下躺了半只花瓶还有一些碎片，她险些踩到那些碎片，又见光义被三四个家丁按在床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安义仍把胳膊放在他嘴里，那血就顺着胳膊流了下来，徐莞赶忙环顾四周，扯下床幔团成一团想要代替安义的胳膊，安义拦道“不管用的，他会把东西都吐出来，然后咬自己的舌头。“ 徐莞道“那把这些裹在你胳膊上吧！“ 安义也疼的很，只好自己裹上布条，就在这时，光义挣脱众人，翻身倒地，用自己的头往地上撞去，众人合力也拦不住他。 情急之下，安义只好一掌将光义劈晕。徐莞忙呵道“大胆，你在做什么？！” “姑娘放心，相公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安义一面说，一面把赵光义放在床上安顿好。 其他人则忙着收拾刚才打碎的东西，徐莞走近一看，见光义前襟和脖颈处都被汗湿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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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家丁端来一盆热水，安义拧了一把手巾，坐在床边给光义擦汗，徐莞见安义的胳膊还在渗血，便叫他赶快把胳膊洗了，再上些药。自己则接过手巾，亲自替赵光义擦拭。 安义退下去之后，徐莞看着彻底安静下来的赵光义，仍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她问守在一旁的家丁“他不会忽然醒过来吧？“ 家丁道“也说不好，不过有安爷在，便不会有事的。“ 徐莞又问“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家丁欲言又止，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低头一言不发。 徐莞追问“究竟怎么了？“ 此时忽听门外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这是心魔作祟。”家丁们抬眼一瞧，慌忙躬身施礼道“大娘子！” 徐莞转身一看，正是符昭。 “我说怎么南衙少了人，原来你们都被叫来这边伺候了。”符昭走近了徐莞，上下打量了她，道“若看眉眼和侧身儿，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到底还是不同，也不知他当初看上那丫头什么了。“ 徐莞看了一眼其他家丁，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花蕊夫人。“ 符昭冷笑道“你和他们兄弟两的事，遮遮掩掩龌龊至极，也不是换个名姓就能洗清的。 “ 徐莞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背后诋毁官家？“ “别一口一个官家的，好像你已经是皇室中人了似的，别忘了你可是从西蜀被俘来的，这么快就又投奔了新主子了？我真想为你夫君秦国公一大哭。”符昭走近赵光义床头，看了一眼，啧啧叹道“今次发作倒比往常更甚，想必是见了你，又勾起他那点儿伤心事了，真可怜。”她说完便转身坐在榻上，挥了挥手道“其他人下去吧。” 家丁们只好鱼贯退出，安义正包扎好了胳膊往这屋走过来，也被家丁们推了回去。 “花蕊夫人，你也坐吧。“符昭笑着说道。 “既然夫人来了，不如叫人送我回去吧。”徐莞把手巾往盆里一扔说道“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是吗？那你还亲自给他擦脸，我瞧着不像是一刻也不想待的意思啊。“ “别说那么多了，还是快送我走吧。若你现在不叫人送我走，等他醒来我走不成，我也不会放任自己成为可有可无的角色，到时，夫人可别后悔。” “嚯，口气倒不小。我倒听听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啊？” 徐莞看着符昭一笑“不信，你就试试。” “你真可笑，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呢？以色事人，不过几年的光景。何况，你是伺候过官家的人，你若跟了我夫君，别说对我有什么威胁，就是一个侧夫人的名份你也不会有。” “夫人还不知道吧，我如今叫费芸心，是西蜀名士费敬尧之女，这费老可是因公然辱骂蜀主昏庸而被满门抄斩的，只留下我这个孤女。若我这样的身份做了大宋的王妃，岂不是更能叫世人看清大宋顺应民心，而后蜀腐朽逆天吗？到时我便叫他拿这些说辞替我求一个王妃之名。” 符昭又道“算了吧，那你也见不得人，毕竟这汴梁城里见过你的人也太多了，官家为了脸面也不会答应的。“ “见不得人便不见人，夫人缠绵病榻，又能见得人几回呢，到时我也可以称病不见任何人。“ “你想的倒美。我爹爹可是我大宋唯一的异姓王爷，军功赫赫，凭你怎样身份，还能越过我去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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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符昭心里的忐忑已然流露在脸上，徐莞又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啰嗦这么多，快快的送回去才是正经。他再敢对别的女人动心思，你就去官家那里告御状。” “我已经告过一次御状。若再来一次，只怕官家也要烦不胜烦了，不一定能站在我这一头呢。“ 徐莞沉吟了片刻，又说道”夫人错了，这次，官家不仅不会烦你，反而会打心里谢你的。” “这是为何？“ “不瞒你说，我在宫中，还没有真正侍寝呢。官家还没得到我，就让飞了，心里该多懊恼啊。可为了兄弟情谊又不得不割爱，此时，若有那确实不能割爱的借口，你想想，官家是会烦你啊，还是会感激你啊。“ 符昭听了这话，先是眼中亮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仿佛想要细瞧瞧面前这个女人，片刻后，她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我就成全了你，这就放你走。不过，你可不要出尔反尔，一面叫我做恶人，一面自己又投怀送抱。 “ “怎么会，如今我躲他还不及。“ “你是还想着进宫吧？”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 “你最好能进宫，否则，你在这汴梁城里呆一天我就不安一天，到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威胁我？” “我为你好”符昭走到徐莞身边，替她拢了拢额前碎发，道“那句俗话，什么门前是非多来着？进宫，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徐莞听着这话刺耳，但也不去理会，只催促道“快送我走吧。” 符昭叫来门外伺候的雪鸢，道“雪鸢，送这位花。。。“ “我叫费芸心。“徐莞赶忙纠正道。 “送这费姑娘回她自己府上，若有人拦着，就说是我叫送走的。“符昭小声吩咐道。 徐莞又给符昭深施一礼，转身匆匆离开了。待徐莞走远之后，符昭命人关了门，来至光义床边坐下，她见光义额头上仍有未擦净的血迹，便亲自拧了一把手巾，替他擦拭。 没过多久，光义忽然攥住符昭的手腕，慢慢睁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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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昭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你何时醒的？“ “你若敢对她下手，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光义又道”你怎么来了？谁透露你消息？“ 符昭挣脱光义，将那手巾扔在光义身上，道“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的李夫人。” 光义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符昭起身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呢，李夫人故意将你这桩好事透露给我，不过也是想借我的手支开那花蕊夫人罢了。这个李茹君，看似处处乖顺唯你是从，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 ”你不准去官家那里闹。“光义自己用手巾擦着自己的额头。 “我可不管，若你非要她，我就去闹。若官家也不管，我就杀了她。。。 “ “她是官家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你敢杀她？“ “是吗？放在心尖上就随便让给你了？我告诉你，不论是什么女人，只要你敢碰，我就敢杀。你别以为我只是说狠话，不信你就试试。“ 光义挣扎着起身，轻轻搂住符昭，道“你还真生气了，我不过和她厮混一阵子，也不是多重要的人，你没瞧见我连家门也没让她进吗？“ “我就一句话，敢碰她，你就准备给她收尸吧。“符昭掰开赵光义的手，推开了他，又道”或许你也得准备给我收尸，我和她，两条命，在你赵贤王手上了。“ 光义怔怔地看着符昭，他真怕符昭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他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和徐莞之间还横着一个符昭，或许，这也是官家那么干脆就把徐莞让给他的原因，他是知道符昭容不下徐莞啊。 此刻，光义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可仍然按捺下来，笑道“瞧你，哪就论到什么生啊死的。好吧，到底，谁也比不上我的发妻，既然你不准我要，我听你的便是了。” “哼，你哄我吧。你别想把她藏在别处。” “哄你作甚。真的，我说了，我们两个要重新开始，不是说着玩的。” “那你为何还要把她放在身边？“ “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要的，是官家硬把她赏给我的。” 赵光义放开符昭，歪在刚才的榻上，见符昭一脸惊讶，他一笑道“想不到吧，我也没料到。这足看出，官家现在多么需要我，他不敢再因女人的事惹急了我了。” 符昭冷笑道“果然你看重她，竟然为了她得罪当今天子。” “你信不信，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我现在杀了当朝宰相，官家也不会拿我怎样的。“光义道”真不是我要的她。“ “瞧你狂的。“符昭嘴上虽还在埋冤，脸上却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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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團 2021-10-23 18:49:40 既然都回不去了，赵二又是唱哪出啊？ ----------------------------- 想回呗。。。 |
| 又不能回复了？ |
| 我发现檀健次在大军师司马懿里面，演的司马昭，跟本文的赵光义确实神似。。。朋友诚不欺我。 |
| 连剧情都有类似地方，他喜欢他嫂子，她嫂子是敌对势力家庭的人。她发现他们家要谋反的秘密，结果就被司马昭给掐死了。。。。。 |
| 又安利了一个檀健次的处处吻，舞台风格好欲啊。。。那眼神，那表情，绝了 |
| 亲们，帖子发到徐莞回宫就不发了，有些准投资方提意见了，公开内容太多。目前别的平台我都签不了了。很郁闷。另外，从今日开始每天发完都顶帖回复的才会可以发后面的一半。 |
| 感谢顶贴的亲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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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义正要说话，就听外面家丁说程德玄来了。 光义便叫符昭先回避，符昭退下去之后，程德玄急匆匆拎着药箱进来，光义对他道“你这是从哪来？来的倒快。” 程德玄刚要回话，光义又道“哎，罢了，你别告诉我，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一时半刻还不能将你接回来。” 程德玄担忧道“相公，我刚听安义说你今夜发病发的厉害，虽一时扛过去了，也怕还会再发，再者，发此病又极耗费心神，不若我再给你诊诊，开一些镇静安神的方子吧。” “我说了用不着，等下我若还是扛不住，就怕又要逼着你交出遇仙丹了。你还是快走吧。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再搬回南衙。” 程德玄还要再说什么，光义大吼一声叫他快滚，他这才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在旧宅门口，程德玄见到正要上马车的徐莞，问一旁家丁那女子是何人，家丁神秘一笑，道“听说就是那西蜀来的花蕊夫人，官家把她赏给咱们郎君了。“ 程德玄暗暗吃惊，又问“那她怎么走了？” “还不是大娘子容不下呗，硬叫送走了。“ 程德玄低头想了一下，上了马车之后，便叫跟在徐莞马车后面，及至到了宋记香铺门口，徐莞下了车，程德玄见雪鸢坐着马车回去了，他才从车上下来，紧走两步来至徐莞面前，施礼道“夫人请等一下，在下开封府医官程德玄，有几句话想同夫人说。“ 徐莞打量了他，道“我同你们开封府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程德玄索性挡在门前，道“想必夫人今日也看到我们相公发病时的情形了。夫人就不想知道，相公到底怎么了嘛？“ 徐莞站在门前，却并不急于敲门，程德玄小声而快速的说道“不瞒夫人说，我们相公是吃了一种叫罂粟粟的药，吃多了便上了瘾。此药一旦上瘾，便很难戒掉。发作时，如同被小鬼缠身一样，时而痛哭流涕跪下求人，时而自戕以图一了百了，有时也暴虐如凶神恶煞般，全不似平常模样。” “既如此，你作为医官为何要给他用这种药？” “原本只是用来治头疼的，我家相公常常头疼欲裂，夫人可知为何？“程德玄不等徐莞回答便自顾自说道”只因相公曾纳过一房侍妾，是一个叫眉娘的民间女子。。。“ “不用说了，这件事我已知道了。“ “自眉娘死后，我家相公就得了这头风之症，疼起来如刀割针刺一般，整晚不得安睡。在下也是无奈，才不得不用此药让相公不那么痛苦，可没成想。。。哎，都怪在下一时糊涂。“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 “只想告诉夫人这一段往事。“程德玄低头想了一下，又道“对了，夫人，那眉娘长得与夫人十分相像，尤其是眉眼和轮廓。” 程德玄走后，徐莞在宋记香铺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敲门进去。 紫樱和小霞的迷药药劲儿早已过去，主仆二人点着灯，一直瞪着眼等着徐莞呢。起初小霞不明就里一个劲儿叫报官，紫樱却明白，此事一定又是与开封府尹有关，只是叫小霞别再催了，安心等着便是了。 到徐莞回来后，紫樱也不叫小霞多问什么，只拉着徐莞回自己房中。她见徐莞头发凌乱，神情恍惚，心下一沉，便什么也不问，只默默伺候她沐浴更衣，殷勤地给她铺床，安顿她睡下。 徐莞想要对她说今晚的经过，刚说了个“我是去见了开封府尹。。。“紫樱便拿话岔过去，只说”哦，知道了，姑娘好好睡一觉吧，等了你这一宿，我也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徐莞心里仍想着程德玄的话，也便不再多言。 那一晚，紫樱仍陪着徐莞在一床睡，二人都未深睡，可都装作睡着了。 次日朝堂上，三司使楚昭辅正在上奏说，南唐主李煜又遣使进贡，这次送了银两万两，金银龙凤茶酒器数百套。赵匡胤却只是盯着赵光义看，可看着看着却又收回眼光，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普见赵匡胤神思不在朝堂上，便轻咳了一声，出列道“这南唐主去岁初春时，为了庆贺朝廷平西川，他就足足进贡了五万两银子，今年又来进贡，怕是担心下一个就轮到他南唐吧。“ 赵匡胤道“李煜倒是越发乖顺了，就怕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赵匡胤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赵光义，又道“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可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赵宰相” “臣在” “他若再给你送钱，你也照收不误。” 赵普笑道“遵旨，到时臣仍悉数上交朝廷，就算是给朝廷贡献征伐之资了。” 众臣皆哈哈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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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矩出列道“启奏圣上，近日张永德将军用他自己节镇上的钱，打造了数十艘高大战船献给朝廷，现这些船正在教船池用于操练水师。左神武军统军陈承昭对这批战船赞不绝口，说是一等一的坚船，比南唐水军战船更为宏伟坚固。陈将军可是亲自操练过南唐水师的，他都这样说，必错不了。“ 赵匡胤只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什么，李崇矩又道“官家可有兴趣亲去教船池一看？“ 赵匡胤像是微微点了点头，又像在想别的事，李崇矩只好又说道“官家想何时亲去巡视？ “ “嗯？什么？“赵匡胤看了看下面臣工，仿佛刚回过神来，道”哦，张永德将军送的战船，是啊，朕一定要去看看，这张永德将军果然深知朕心，实乃我朝武将之楷模。“ 下面众臣见赵匡胤答非所问，都看出今日他心不在焉。赵光义更是在心中揣测，会不会因为花蕊夫人的事。。。 下朝之后，光美也向光义问道“三哥，你说今日皇兄是怎么了，看去魂不守舍的，南唐主进贡两万两银子倒还罢了，那张永德将军送来战船一事，怎么皇兄也像无关紧要似的，我记得前几日皇兄还在天天追问战船到了汴梁没有，那高兴劲儿，可不比打下一座城池少啊。还说要厚赏张将军，今日却连提也没提赏赐的话，这恐怕会伤了张将军的心啊。“ 赵光义心不在焉，并未回答光美，光美又自顾自说道“西蜀战局已然大局在握，彻底平叛也是早晚的事，下一步不是南唐恐怕就是南汉了，督练水师一向是皇兄最看重的军务。何况张将军与皇兄私交可是一等一的好。我看其他臣工也挺纳闷，皇兄是怎么回事呢。“ 光义只笑了一下，再未置一词。到了宫门口，光美忽然站定，道“不行，我看还是得去提醒一下皇兄，三哥你同我一道吧。“ 光美说着便要拉着光义往垂拱殿去，光义忙拦下，道“哎，四弟别管这事了，此事，若我没猜错，枢密使会再奏的。如今虽你我都虚列中书，可到底这军政要事不归咱们管。咱们参与太多，恐惹人嫌。我作为开封府尹，若插手了宰辅之事，还常被赵普所恼呢。” “如今咱们是王爷，这国事不就是咱们自家的事，还轮得着他们给咱们脸色？” “怕就怕你这样想，国事家事搅在一块儿，可不是皇兄想看到的。知道的说你为社稷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贪权。皇兄不问，咱们别去多事，管好自己份内事便罢了。” “三哥会不会过于谨慎了，皇兄不是那么小气爱猜忌的人，我看还不至于咱们多说几句话，便疑心咱们贪权吧。何况，哪有放着自家兄弟不用，倒用别人的。” “做了那天子之位的人，性情可就不好说了，想想张琼。。。” 光美吐了吐舌头，道“罢了罢了，既如此，我啊，还是回去补我的觉去吧。” 光美同光义分别之后，独自在轿中思索了一下，心道“哎，可我这份内也没什么事啊，兴元尹不过是虚职，又没真有一方百姓归我管辖。” 他沮丧地拍了拍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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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义见光美的马车走远了，则马上掉头回宫，往垂拱殿去了，他远远瞧见李崇矩刚从垂拱殿出来，往西华门外走了，便知李崇矩一定是和官家讨论过了巡视战船一事，但他赵光义可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赵匡胤听见小太监说开封府尹求见，便冷着脸，道“他来做什么。”见那小太监仍等着回话，只好皱眉说道“传。” 赵光义进来躬身施礼之后，开口便问 “官家，刚我瞧见李使相从这里出去了，想必，巡视战船一事他已经和您详细奏报过了？” “嗯”赵匡胤批阅奏折，头也不抬。 “那就好，那可定好了驾幸教船池的日子？“ “你开封府最近不是有一堆事要忙嘛？又是疏浚河道，征地迁民，又是开桑林，安置流民。“赵匡胤抬眼瞧了光义一眼”还有空关心军务？” 赵光义忙跪下，道“臣弟惶恐！“ “朕又没说你什么，你惶恐什么，平身吧。” 赵光义仍不敢起来，又道“臣弟有一件私事，想和官家略聊两句，不知官家此刻，可有空。。。” “你没见我这一堆折子要看吗？什么私事以后再说吧！ “ 赵光义仍不肯起来，赵匡胤道“要不你来帮朕看看折子，朕也好歇歇？“ 听了这话，赵光义才不得不叩首，故作镇定地说道“官家说笑了，臣弟，告退。“ 赵光义走后，赵匡胤立刻又后悔。他想，自己刚把花蕊夫人让给光义，便处处给光义脸色看，不但不能使兄弟之情弥坚，反而越发让两人之间裂痕变大。。。 想到这里，他忙又叫闫公公把光义叫回来，但闫公公刚要离开，赵匡胤又道“等一下！” 闫公公转身回来，看着赵匡胤，赵匡胤闭上眼睛，仿佛在强迫自己的心绪平和下来。 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又闪现赵光义和徐莞在一起的情形，他们在后苑龙船上说过话，在光义府上两人单独在一起。。。赵匡胤甚至想像出光义与徐莞情投意合一起弹琴作诗的样子，这些画面让赵匡胤实在难以平静，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似的。 闫公公默默回到赵匡胤身边垂手立着，赵匡胤侧身瞧了瞧闫公公，心里又有些发虚，他怕被这个心眼足足的老奴瞧出他心里的不平静，便只好问他“哎，你怎么还不去？” 闫公公疑惑地看向赵匡胤，赵匡胤道“哦，去叫开封府尹回来。” 闫公公纳闷道“官家刚说。。。”可他说到一半又道“是，小的这就去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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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义回来后，赵匡胤放下奏折，伸了个懒腰，又挥手叫众人都退下，叫李符也退下，李符有些犹豫，赵匡胤笑道“家事，用不着记录吧。”李符只好退下了。 众人都退的无影无踪之后，赵匡胤起身从御案后面下来，走到赵光义面前，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赵光义觉出赵匡胤压着心里的火呢，他定了定神，开口说道“花蕊夫人她。。。” 话一出口，赵匡胤就打断道“她的事不要再提，从此你我兄弟之间，没有一个叫花蕊夫人的女人。。。“ “她说。。。“光义仍硬着头皮说道。 “别再说了！“赵匡胤抓住光义衣襟，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何须几次三番。。。” 赵光义不管不顾地说道“她说她心里早已经没有臣弟，她想的念的，全是皇兄。。。“ 赵匡胤松开了光义。 赵光义继续说道“臣弟错了。臣弟原以为花蕊夫人心中念的是臣弟，臣弟虽心甘情愿成全皇兄，但心中亦不免对花蕊夫人有所歉疚。可昨晚，臣弟才知花蕊夫人的心一直在皇兄这里。 “赵光义躬身施礼，眼含泪水地说道”故而，臣弟恳请皇兄将花蕊夫人接回宫去！“ 赵匡胤转过身背对着光义，道“哦，是吗？“ “臣弟不敢有半句假话。“赵光义又道”臣弟，一向敬重花蕊夫人，并未敢对她有分毫冒犯。“ 赵匡胤难掩激动的心情，但他努力忍住，想了一下，又道“一个女人而已，朕赏给你了便赏给你了，怎会反悔。你别再啰嗦了。“ “臣弟深知皇兄磊落豪迈，不拘泥儿女情长。可花蕊夫人既然中意的不是臣弟，臣弟又为何要将她据为己有，实非君子所为。皇兄对臣弟的厚爱，臣弟感激涕零，亦铭记于心。不过这花蕊夫人，臣弟心甘情愿双手奉还。“ 赵匡胤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赵光义，道“现在这朝堂上啊，有一种风气，每当拜官进爵，或有封赏，当事者总是要推辞谦让再三，甚至再四。你不会也跟朕来这一套吧。” 赵光义道“臣弟所言皆是出自真心，并非虚让，若臣弟要虚让，何必今日才想起来，昨日皇兄将他赏给我时我就虚让再三了。只因昨晚才得知花蕊夫人真正心意，故而才有此一举。” “好，够坦荡，不愧是我赵家三郎。”赵匡胤沉吟道“不过，朕答应了不会再逼她进宫，不好再出尔反尔，依朕看来，咱们都别去打扰人家了吧。” “怎么，皇兄不打算将她接回宫？” “说来也怪，朕是曾醉心于她，可久不见她，感觉也便渐渐淡了。想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 “好，但凭皇兄处置。那，臣弟不打扰皇兄阅事，臣弟告退。“ 出了垂拱殿，赵光义慢慢沿着宫墙走着，他抬头看见身侧的那堵又高又长的宫墙，想到或早或晚，徐莞和他又将被这宫墙所隔，心里便十分不是滋味。 赵光义回想昨日符昭用那不管不顾的神情，说的那句“你要她，我就去闹。”又想到早朝时，赵匡胤盯着他的眼神。 他知道，此时主动把徐莞还给皇兄，便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但徐莞的那句“我躲他还不及。“反复在他脑海里回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还没有真正挽回徐莞的心。 “她到底还是恨我啊。”想到这里，赵光义本就郁结的心绪可谓跌到谷底。 而此时坐在垂拱殿里的赵匡胤，却心潮澎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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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光义说的，徐莞的心都在他赵匡胤身上。因为他见过徐莞画的他的小像，也知道徐莞天天拿着那本《飞龙传》手不释卷。还有她丝毫没有犹豫为他挡刺客的瞬间，他们两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看他的眼神。。。赵匡胤相信自己的感觉。 当晚，赵匡胤在扶玉阁就寝了，并把溶月叫来，让她点起了徐莞日常所用之香。 溶月点好了香便要给赵匡胤宽衣，但赵匡胤只让闫公公和两个小太监在旁伺候，叫她仍回坤宁殿去。 溶月下楼时，看到蕊珠也守在楼下，忍不住对蕊珠笑道“瞧，花蕊夫人走了那么久，官家仍对她念念不忘呢。” 蕊珠只管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并未回应。溶月心道，不怪这人不讨贤妃喜欢，怎么像个木头似的。但她也并未介意，她此时越来越笃定，花蕊夫人早晚会回宫。 赵匡胤在徐莞的床上躺下后，轻轻抚摸着她曾枕过的枕头，后来又索性把枕头抱在怀里。自他下决心将徐莞让给赵光义之后，就一再逼迫自己不再想她，而今晚，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索性就由着自己狠狠思念她。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忙对闫公公道“哦，对了，朕来扶玉阁就寝之事，只你们这几个人知道便罢了，别对任何人说。叫守阁的宫女和溶月都把嘴把严点儿。“ 闫公公道“是，小的已经吩咐过了。“ 赵匡胤心下一惊，这闫公公为何明白，我不想叫外人看出我对徐莞的真心？难道他看出什么？于是又试探道“哦？是吗？你为何会想到这样吩咐呢。“ 闫公公笑道“免得传出去，又叫那花蕊夫人虚担了魅惑君王之名。“ “这么说，你是觉得朕沉溺美色咯？“ 闫公公听赵匡胤语气不悦，忙跪下道“小的从没这么想过，小的只知两情相悦乃人之常情，又怕世人或那些大臣们不这么想，故而才有此吩咐。“ 赵匡胤在床幔里面不发一言，闫公公忐忑不安地跪了片刻，又听里面说道“你平身吧。“ 闫公公起身后朝床幔里看了看，仍心有余悸。而赵匡胤此刻想着，我如此想念一个女子，到底算不算沉溺女色呢，作为心怀天下的君王，是不是不该有此小儿女般的举动。。。想到这里，他忽然从床上直直地坐起来，把闫公公吓了一跳。 “走，回福宁殿。“赵匡胤道。 他说着便起身叫人给他更衣，不久，一行人便又匆匆离开了扶玉阁。阁里两个小宫女问蕊珠，官家这是怎么了，说了来就寝，怎么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蕊珠道“走便对了。“小宫女追问为何，蕊珠又不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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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光义正在自己府中小书房里弹奏琴曲，那曲调就是他在玉津园孟昶接风宴上所弹之曲，他的心情也如那曲子一般，丝毫不平静。 下人来报，李夫人来了，琴声戛然而止。 李夫人推门进屋，就看到赵光义坐在交椅上，一双冷眼盯着她。 “郎君这么晚叫妾过来，有什么事吗？“李夫人语气显然已经知道赵光义要说什么。 “我把她接进旧宅的事，是你告诉大娘子的？“ “是” 李夫人丝毫没有犹豫地承认了，赵光义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此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不过再怎样你也不能告诉她啊，你不是不知道，她脾气乖张任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差点就又要去官家面前告我的状了。你为了自己不痛快，差点害得我再被官家所恼。“ “不是妾害得郎君被官家所恼，是郎君自己。“李夫人道”郎君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她是官家肯陪着一起绝食的女人，郎君竟然与她不清不楚，妾着实替郎君捏一把汗，郎君若不赶快把她还给官家，只怕连累咱们全家，还有所有那些跟着郎君的人。“ “你多虑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郎君口口声声说，要笼络她的心，将来她进宫好为我们所用，可郎君在做什么？直接将她弄进府中金屋藏娇？你是在骗所有人，还是在自欺欺人！“ 这句话让赵光义哑口无言。 李夫人又道“此事我没让程伯他们知道，若他们知道了，恐怕会对郎君彻底失望的。郎君想要因为一个女人，自毁前程，众叛亲离吗？“ 赵光义忽然觉得很疲惫，他靠在椅背上，呆呆地望着屋顶，片刻后他喃喃说道“其实，他不真打算立我为储君，明眼人都看得出，就便我将自己心爱之物全都让出去，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光义说到这里，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 李夫人按住琴弦，小声厉色道“那郎君也不能骄狂到和当今天子抢女人！那三国话本里说的，董卓和吕布不就是叫貂蝉挑拨了去，生生反目成仇吗?还有那杨贵妃不就是唐明皇的儿媳妇，那做亲儿子的敢说一个不字吗？咱们这官家可是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人，他若想要你这条命，是多容易的事！” “他敢让我死吗？！要是没有我，你信不信，他连御驾亲征也不敢，他用每一顿饭，饮每一口茶都会胆战心惊。一旦他不在了，谁来保护德昭德芳？！指望光美吗？！朝中那么多手握重兵的武将，他们就没有坐一坐天子之位的野心吗？！你当皇兄就不怕吗？他就是因为怕极了，才明知张琼受冤也照样活活打死了他！他这是做给所有武将看的你明白吗？！“ “所以你就敢肆无忌惮拿捏他？辖制他？处心积虑夺走他喜欢的女人？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他叫你全家陪葬？！“ “那就让他试试！“赵光义小声而愤愤地说道。 李夫人盯着赵光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扑通一声跪下，哭道“郎君若真冲冠一怒为红颜，招来祸端，妾自然是要跟着郎君同进退的，就算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小德崇呢？他还那么小，妾一想到。。。妾真的不忍，难道郎君就忍心吗？”李夫人跪在地上凑到赵光义面前，摇晃着他的腿，道“求求郎君，可怜可怜咱们娘儿两吧。“ “今儿早朝之后，我把她又还给官家了。“赵光义神情落寞地说道。 李夫人忙止住了哭，问道“真的吗？那官家是不是要将她接回宫去了？“ 光义冷笑一声，道“他怎会做那种急不可待之事。“ “为何，难道官家不信郎君？“ “和信不信不相干，他不过是，不想叫我看出，他多在乎花蕊夫人罢了。“ 李夫人擦了擦眼泪，起身问道“那又是为何？“ “贵为天子，那么在乎一个女子，却愿意将那女子拱手让人，这表明何意呢？“赵光义抬眼看着李夫人。 李夫人想了一番，道“要么那人与官家有天大的恩情，要么，官家十二万分有求于那人。而郎君对官家并没有什么天大的恩情，也就是说，官家十分倚重郎君？“ “但他又不想叫我看出来，不想叫我拿捏住他。“赵光义的嘴角流露一丝玩味的笑容“也真难为皇兄了。” 李夫人瞧了瞧自己的夫君，又打心里佩服他，瞧着他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可她又一想，这花蕊夫人一天不回宫，郎君一天都不得死心，若再藕断丝连。。。于是，她半娇嗔半忧虑地问“郎君可是算好了官家不会马上接她回宫呢？“ “是啊。。。“赵光义骚了骚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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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急道“郎君还想做什么？不会还要。。。“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惹恼官家的事了。只不过，她要进宫了，心里还恨着我，这叫我如何安心啊。“ 李夫人“嘁”了一声，靠在窗前说道“还不是想偷偷摸摸的见她，找什么由头。” “那就让她恨我好了，反正，我早已因私下联络符王爷惹恼过官家，也不多她一个枕边风了。”光义故意说道。 李夫人鼓了半天气，一跺脚，道“罢了，免不得我为你收拾烂摊子。将来，若你对咱们娘儿两不好。。。” 光义未等李夫人说完，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笑道“怎么会，我跟你说的你忘记了吗？早晚，我要将那母夜叉。。。” 李夫人赶忙捂住赵光义的嘴 “哎，郎君别这么说，妾不忍心害大娘子，妾是什么身份都不打紧，只要郎君对小德崇好就行了。” “哼，你少在这装什么贤德，全家就我一个是恶人不成？”赵光义说着便将李夫人搂的更紧了，李夫人只觉得脸红耳热，嗤笑道“别这样，叫人撞见。” 不久，小书房里传来两人嬉戏的声音，外面伺候的婢女互相看了一眼，只把头低得更深了。 半轮月亮挂在窗外柳树顶上。 |
| 好今天就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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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回复了，为什么每天晚上回复都需要审核，连续好几天都是酱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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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月光下，宋记香铺的后花园池塘边上，徐莞正斜依小亭内，眼光朝那池塘里月亮望去，叹息道“月半又被风吹皱，零落银星，恰似点点离人泪。” 话音刚落，紫樱和小霞就一起找了来，紫樱把一个手炉塞进徐莞手里，道“哎呀，这深更半夜，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紫樱看了一眼那池塘，瞬间想起徐莞曾跳湖的那一晚，一时心颤，忙搂着徐莞，道”姑娘别在这了，快回去吧。 “ 紫樱对小霞使了个眼色，小霞也过来硬把徐莞拉走。徐莞道“你们做什么，我自己会走。” 紫樱道“这后园子的水塘，平时无人走动，最是阴气重了。“ 紫樱又提议今晚去她房中歇息。小霞道“今晚开封府兵已经撤了，怕姑娘嫌街上吵，还是去东家房中歇着吧。” 徐莞道“撤了？撤了好，看来我从此真的自己能做得自己的主了。不过，我还是住我自己房中吧，这本来就是我这汴梁城的五等女户该过的日子。” 徐莞说完，快步往回走。 小霞不知徐莞话里何意，想要问，又看紫樱的样子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便知道她二人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事。 小霞道“东家，那我去替你把铺盖拿过来？“ 紫樱便点头让她去拿。 小霞离去后，紫樱追上徐莞，含泪颤着声叫了一声莞娘娘，接着便抱住了徐莞，在徐莞肩头痛哭着。 徐莞有些不解，她拍着紫樱的背，紫樱哽咽说道“夫人自来了汴梁，虽说留了一条命，可这命怎么就这么苦，那开封府尹不是人，夫人都进宫伺候过官家，他竟还不放过夫人，以后可怎么是好。“紫樱抬起泪眼看着徐莞”莞娘娘，要不咱们逃吧，离这汴梁城越远越好。这铺子我不做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徐莞听出紫樱是误会了，但又被她忠心感动，紫樱拉着徐莞，要马上离开汴梁城。 徐莞拽住紫樱道“这么晚怎么出城，你真是急糊涂了。跟你说，我没有被他怎样，这次去他旧宅，我毫无无损出来的。“ “真的？“ “还得谢他娘子，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我还不知怎么脱身。你放心吧，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娘子的。“ 紫樱听了这话才渐渐止住了哭，徐莞拿帕子替她擦了，紫樱笑道“那你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池边来作甚，吓死我了。我都想了，若你有个好歹，我就是豁出去，也要学一学玲珑。我虽不像她烈性，但若谁敢伤你一分一毫，我必和他鱼死网破，哪怕他是。。。“ 徐莞赶忙捂住紫樱的嘴，叫她别说了。两个挽着手，一同回了房中。晚上，紫樱见小霞在外间睡沉了，便悄悄与徐莞说“看来这赵官家心里，亲弟弟到底比女人更重些，我也是开了眼，堂堂一国之君，竟把自己女人舍给别人。当初我叫你别陷进去，你还不大高兴。“ 徐莞只无奈一笑。紫樱又问“姑娘如今有什么打算？“ “好好地把铺子做好，不做它想。“ “嗯，也好，只盼着西蜀的仗早点打完，咱们带了银子回去，再也不来汴梁了。” “你不是说，汴梁城早晚繁华起来，能比唐时长安洛阳吗？怎么又想回去了？“ “再繁华也是他乡，况那时，我心里有个打算，以为你早晚会在大宋立后，呵呵，我太傻了，竟也信了那赵官家。 可气的是，他去玉津园那次还特意从咱们铺子下经过，害我白高兴一场。“ 徐莞道“你那么想让我立后吗？ “ “在我看来，你生来该做皇后的，绝不是什么汴梁五等女户的命数。“ “许是上天垂怜，不叫我再遇到当帝王的人了，如此，我还可多活几年。” 紫樱笑了笑，没再言语，许是这两日太累了，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 徐莞叹息了一声，替紫樱盖好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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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她又梦到了孟昶，孟昶站在龙船的船头，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徐莞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孟昶便命人放下踏板，叫人搀扶她上去，可走到一半，孟昶又连连发出“不，不“的声音，又叫人把徐莞赶下船，徐莞问”主上怎么不要臣妾了？“ 孟昶道“你不能跟我走，你还有未尽之事，你快回去吧！“ “臣妾能有什么未尽之事，臣妾这一生，只想遇到一个有情人，与他相伴相携，白头不离分。主上就是臣妾要追随的人。” “不，难道你忘了，你曾誓要做我朝的红拂，也做一番救命济世，匡扶社稷的大事。” “匡扶社稷乃世间豪杰本分，臣妾不过一介女流，此身亦如飘萍，又能做得什么？” 话音刚落，便起了浓雾，船身渐渐隐没了，孟昶的身影也消失在浓雾中，任凭徐莞怎么喊，也无人应答了。 次日一早，紫樱要给徐莞梳妆，徐莞却拉过紫樱，把她按在自己梳妆台前，道“这么多年都是你伺候我梳头上妆，你也坐着享一回福，我来给你梳妆。” 紫樱不肯，可拗不过徐莞，只得半个身子挨着椅子坐了，任徐莞打发。小霞进来叠被倒残香，见此情状新鲜，便也歪着头笑看着。 紫樱道“你站在这呆看什么，还不去做你的事去。“ 小霞吐了一下舌头离开了，又转回身道“对了，费姑娘，昨晚你是不是做梦了？“ “怎么？“徐莞问。 “我只听姑娘喊，主上，主上？“ 徐莞和紫樱对视一眼，紫樱又问“除了喊这个，还喊了什么？”小霞想了一下，道“其余没了。“ 徐莞只说大概是看了什么话本里的，紫樱又打发小霞忙别的去。小霞走后，紫樱问她梦见什么，徐莞只推说记不清了，心里却一直疑惑，却也想不出孟昶托付的究竟是何大事，索性也就不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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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徐莞也只每日闷在合香室里做香，闲时看书，话也少了许多，小霞看在眼里，只不知她究竟遇到了何事，也不知如何劝慰，便把这心事告诉紫樱，紫樱也只叫她好生伺候，并无别的话说。 小霞实在忍不住，问她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又问这费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紫樱只呵斥叫她不要多问，小霞也便不敢多嘴。 转眼又过了月余，天气说暖就暖了起来，百花也都开了。 这日，文充媛正在自家花园里，百无聊赖地修剪盆景，身边小丫头发现墙角几盆牡丹花开了，便笑道“小姐快瞧，牡丹花开了，红彤彤的，可真好看啊！“ 文充媛抬眼瞧了瞧，皱眉道“跟你说了几回，别让我瞧见牡丹花，最烦就是牡丹了。快拿走！“ 那小丫头和其他两个丫头互相瞧了瞧，便又有两个丫头赶忙把牡丹花搬走了。 那两个小丫头边走边窃窃私语“哎，我记得咱们小姐少时极爱牡丹，怎么如今性情变了?” “哎，你不知道，那花蕊夫人就是最爱牡丹的，小姐又因花蕊夫人的事被牵连，离了宫，如今怎不心烦啊。以后别。。。“ 二人正说着，就见文充媛的妹妹兴兴头头从外面跑来，问她们姐姐可在花园里，小丫头回道“大小姐正在花园里呢。” 话音未落，文充媛妹妹已经撇下她二人，提着裙子，喜滋滋地跑了。 文充媛此时拿了剪刀聚敛了精神，在一盆旁逸斜出的松树盆景上下功夫呢，就听得妹妹叫道“姐！姐！“ 文充媛一不留神，把自己手指头剪破了一点，顿时流了血，她气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小丫头见文充媛流血了，忙要去拿药匣来，又听二小姐道“姐！宫里来人了，要见你呢！” 那小丫头也眼睛一亮，站在原地打探道“二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们作甚！爹爹正在正堂陪着那公公喝茶呢，但那公公也不说此来何事，只说要见姐姐你呢！“ 文充媛忙问“公公姓什么？“ “听说，叫夏公公。“二小姐说着，又见文充媛手指头流血，忙道“这怎么了，我瞧瞧！” 文充媛道“还不是你，罢了，这点小伤口也用不着包，我这就去正堂见他。” “哎，姐，那夏公公可是宫里要紧的公公？” “贴身伺候官家的。”文充媛边走边说道。 “呀，那准是官家要接姐姐进宫了！” 文充媛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妹妹催着她道“姐，咱们快些走啊。” “急什么，我若真回去了，可就再见不着你了。也见不着爹娘了！” 二小姐听了也有些难过，姐妹二人便相携着，慢慢往正堂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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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公正喝着茶，便听文家下人在门外报大小姐来了，文充媛爹爹便拱手对那夏公公道“夏大官，小女来了，有什么话您请吩咐。”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吩咐主子什么！”夏公公说着便起身，整了整衣襟，三步两步迎出去，恭敬施礼道“小的给充媛娘娘请安，充媛娘娘一向可好？” “好，免礼吧。”文充媛道“公公请落座” 那夏公公也不坐，只躬身道“小的不敢，小的此来，是有些宫里的事要单独和娘娘说。。。”他说着看了看其他人。 文充媛的爹爹道“好，那你们都退下吧。公公您请，在下也暂告退。” “文少卿慢走”夏公公施礼相送。 文充媛见众人退下，便问夏公公“你怎么出来了？夏公公你如今不会是大内总管了吧。” “哎呀，要真那么着，小的可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了。哪儿啊，小的这回出来，不过是替官家办差，顺便有个事要跟充媛说说。” “怎么，不是接我回宫？” 夏公公为难道“倒，倒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 夏公公左右瞧瞧，凑近了文充媛道“是方主子，她托我给充媛带句话，说，那件事还要继续拜托充媛，事成了，她知道如何报答娘娘，她说，请娘娘稍安，总有再相见的一天。“ 文充媛听了，便知她说的是她爹爹的事，便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就告诉她，我会想办法，也叫她稍安勿躁，耐心等等。“ 夏公公又道“方婉仪还问，约莫还要等多久。“ 文充媛想了想，道“你就告诉她，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好，如此，小的便将话带给方婉仪，充媛可还有什么别的话吩咐？”夏公公笑道。 “只叫她多多保重吧。”文充媛叹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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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公走后，文充媛的爹娘，还有姨娘，妹妹，都一起涌了进来，文充媛的娘拉着她的手道“儿啊，那夏公公跟你说了什么？可是官家叫你回宫的话？“ “不是“ “啊，怎么不是呢，那怎么说了那许久，都说了些什么呢？“那姨娘上来问道。 文充媛道“不过说了几句，怎么久了，难不成你们都在后面偷听？“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我们偷听啊，我们也是担心你，为着你好。。。“姨娘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夏公公到底说了什么！“文充媛的爹爹急问道。 文充媛道“回爹爹，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宫里有个方婉仪，平素与我交好，听说夏公公出宫办差，特命他给我带个好罢了。“ “就这？没有别的？官家呢，官家可有话传出来？“文充媛的娘问。 文充媛摇了摇头。 一家子人又都垂头丧气地，谁也不说话了。 二小姐道“也罢，不回宫便不回宫，回去了就见不到姐姐了。“ “你懂什么！还不出去，这里有你说话的吗？“姨娘搡了一把自己的女儿，那二小姐便只好退下了。 文充媛也要退下，却被姨娘一把拉住，道“你走什么，快，再跟咱们多说说，那方婉仪又是个什么娘娘？位份在你之下，还是之上呢？” “小娘，我都出宫了，哪还有什么位份，小娘问这些做什么？” 姨娘道“哎呀你这孩子，我是说，那方婉仪既知道给你带好，想必你们是要好的，她也还没忘记你们的情分，何不叫她常在官家面前提提你，好叫官家早点想起你来啊。” “正是这话，儿啊，你刚刚可叫那夏公公给那方婉仪带去这话呢？”文充媛的娘忧心忡忡问道。 “没有” 文充媛娘站起来道“你怎不说呢！” “哎呀，娘，那方婉仪也不是在官家面前多有脸面的妃子，位份还比我低呢，再说咱们官家，不是能听这些妃子话的人。你们就别整日妄想这些了。“ 文充媛的爹爹一拍桌子，道“混账！怎么和你娘说话呢，什么叫整日妄想。你可知道你把咱们文家的脸都丢尽了！那方婉仪还比你位份低，如今人家好好的在宫里，你却偏偏被赶了出来。” “我说了，我是自愿出来的，可不是被赶出来的！” 文充媛的娘，见她爹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忙起身往文充媛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还顶嘴！你说你是自愿出来的，有谁能信，再说，你这样草率的出了宫，今后又如何是好，难不成，在家里呆一辈子？！咱们娘们家的，不出去见人倒还罢了，你让你爹爹在那些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文充媛爹爹道“抬不抬得起头，都是没要紧的小事，只怕我这官位都难保了！从前我仗着有你，不与那些小人沆瀣一气，他们纵然恨我也拿我没办法，如今，他们不知怎样想法将我挤走呢。这一年两年他们还忌惮着，不过怕你又得了宠，若你真被官家所弃，咱们家才是说倒便倒了呢！” “爹爹只顾怨我，我小小年纪被你们送去选秀女，一个人在那深宫之中左右支应，你们可曾想过我有多难！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要结交权贵，巩固根基，也不是穷到卖儿卖女。不过做个清水衙门里的小官，踏踏实实过日子罢了，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处不好吗。当初我那么装聋作哑都能被选上，还不是你们在背后使劲儿，打量我不知吗？！” 文充媛爹爹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这个不孝之女，来人啊！” 文充媛的娘忙护着她“哎呀，哎呀，老爷息怒，息怒，她再惹你生气，你如今也不能对她棍棒相加呀，她好歹是进过宫，当过主子的人了！” “就是就是，如今可打不得的。”姨娘道“哎，老爷，太太，你们都消消气，听我说个主意。我前儿去听戏，见到那周将军家管家婆子，她说呀，他们家太太正悄悄叫人给打听，有谁愿意娶他们家小姐呢，他家姑娘不也是被宫里退了回来，也是个嫔，说是在顺容位上的。” “周顺容？她倒是在宫里时就放出话，说要改嫁的。”文充媛道。 “改嫁？”文充媛娘惊道“那怎么使得，她可是嫁进过皇家的，就她敢嫁，谁又敢娶啊！” “荒唐，混账！”文充媛爹爹对姨娘道“你出的这叫什么主意，别说是侍奉过 ，就是被一般人家退了婚，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孩，也绝不能改嫁，简直有辱门楣！那周将军一介武夫，眼里只认得刀枪棍棒，一点人事不懂，就比那披着衣裳的猪狗强不了几分，咱们能比着他们？你再敢提改嫁，我连你一起家法伺候！” 那姨娘吓得不敢作声，文充媛的爹爹瞪了一眼文充媛，拂袖而去。文充媛待爹爹走了，也施礼告退。文充媛的娘只是坐着唉声叹气，那姨娘又过来安抚她道“太太也别气了，大不了一辈子在家里养着，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她，若咱们都作了古，她还有她兄弟呢，她兄弟也能给她养老送终。。。” “呸！你这叫什么话，你是不显出你生了个儿子便不痛快是吧！给我滚！”文充媛的娘呵斥道。 那姨娘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臊眉搭眼地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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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充媛走在路上，远远听见自己的娘和小娘吵起来，心里烦闷不已。 这日，徐莞和紫樱小霞三人一同逛玉津园，园子里百姓摩肩擦踵，好不热闹。徐莞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形，不免心里五味杂陈，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紫樱，见她也有些恍惚，便笑问“紫樱，你们宫里人初到汴梁就是进这园子，现在再逛，可有不同的滋味？” 紫樱看了一眼徐莞，也笑道“费姑娘，你是什么滋味，我就是什么滋味。” 小霞道“你们西蜀是不是从来不让百姓同游皇家御苑？” 紫樱道“是啊，从来没听说，皇家的园子还能对百姓开放的，还不要钱，谁都能来。” 小霞边走，边拿帕子扇着风，道“这才是咱们大宋百姓的福气呢，不过也只开一个春天，也只是这一个园子开，要一年四季所有的园子都能让咱们来逛逛就更好了。“ “得寸进尺，想的美吧。“紫樱笑道“给我和费姑娘也扇扇，别只顾着自己。” 小霞忙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把缎面小折扇，给紫樱和徐莞扇着风。 徐莞见迎面走过的百姓，个个都神清气爽，笑意盈盈，有一家子老老小小都来的，有几个儒生高谈阔论着相伴而行的，有和她们一样带着帷帽信步漫游的女子。路上时不时还能见到杂耍卖艺，叫卖零食干果的人。那湖边空地上，也坐满了来踏青的百姓。 又见路边各色花卉都争相开了，蝴蝶漫舞，柳絮轻扬。便打从心里舒展开了，略抬起头，隔着帷幔的纱帘让阳光在自己眼前晃动。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赵匡胤曾对她说过，这园子里有各种样的珍稀禽鸟，便问小霞“对了，听说这玉津园内还有珍禽异兽，不知百姓可也能去一饱眼福呢？” “当然能了，两位东家想看什么？” 紫樱说想看占城国送来的孔雀，徐莞说想看鼻子上长犄角的吴牛（犀牛），三人便商议先去最近的鸟苑，再往养吴牛的园子去。 紫樱见徐莞走的有些累了，便想叫一顶轿子来，四下望去，见不远处就有等在路边的两顶二人抬的小轿，冲那轿夫招了招手，轿夫马上抬了轿子要过来，可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一把掀开帘子，对另一个年轻女孩道“姑娘，这里有轿子，咱们坐轿过去吧。” 那轿夫见状只得停下，紫樱只好又冲后面一顶轿子招了招手，哪知那小丫鬟伺候了自家主子上轿，自己又坐进后面这顶轿子里。紫樱紧走两步想要过去理论，徐莞拦下她，道“算了，或许前头还有，咱们再找别的轿子。” 小霞道“这也是稀奇了，主子坐了轿子，她一个使唤丫头也要坐轿，也不知是哪家的仆人，这么有排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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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樱笑道“这叫什么排场，你没见过真正的排场。” 三人一面走一面寻轿子，好在不远处又见到几顶，徐莞便做主叫了三顶轿子，让小霞也坐轿，小霞红着脸道“刚我不过那么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呢。” 紫樱道“你就安心坐吧，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小霞嘟囔道“我可不是没见过世面，每回和你出来，不都是跟着轿子走。” 紫樱佯作生气“你再说叫你下来！” 小霞赶忙抿嘴，往轿子里坐了，三人就跟在刚才那两顶轿子后面，往鸟苑去了。 到了鸟苑门口，前头两顶轿子进去了，徐莞三人的却被拦了下来，紫樱一问才知，是有个朝中大臣的家眷在里面，紫樱又问“那她们何时离开呢？” 守门的家丁模样的人，歪着嘴道“什么时候离开？那可不知道，我们主子想在里面待多久便待多久，你问得着吗？” 紫樱又问小霞“小霞，你不是说，这玉津园都是不收钱的吗？难不成鸟苑是收钱的，她们包了场子了？” 小霞看对方家丁十几个人，一字排开围着那鸟苑门口，便不敢多说什么。 家丁又笑问紫樱 “你是哪来的？什么钱不钱的，你当这里是瓦子市集呢？这皇家的园子白给你们这些蝼蚁百姓看了，还不知足，还要怎么着啊？你也不问问自己配看这些进贡的珍禽异兽吗？看了小心折你的寿，还不快走！” 徐莞叫轿夫把轿子放下，来至那家丁面前，问道“敢问这是哪个朝廷要员的家眷呢？” “不与你相干，别在这挡着，后头还有其他的太太小姐要来呢。赶快走！” 那几个轿夫从紫樱手上接了钱便匆忙离开了，小霞悄悄拉了拉徐莞的袖子，道“姑娘快走吧，别和这些人理论，这些人咱们惹不起。“ 徐莞朝那停在门口的马车瞧了一眼，见不是紫色轿厢，便知最高不过四品，故而笑道“一个站不上朝堂的小官也敢斗这样威风，别忘了京中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小心撞上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后悔莫及。“ 紫樱躬身过来搀扶徐莞，又道“主子，咱们走吧，别叫这些跳梁小丑坏了咱们游园的兴致。“ 徐莞轻轻“嗯“了一声，便缓步离开了。 小霞吓得不敢作声，只低着头跟在二人身后。 家丁刚要发怒，又被另一个胖家丁拦住了，那胖家丁说道”罢了，你瞧她们的气派，说不准真是有些来头，就算不是，也别多事。你忘了老爷交代的，叫咱们来了京城低调行事，别惹出什么乱子。咱们家大小姐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不能叫人觉得咱们跋扈不是。“ 那家丁往地上呸了一口，道“也罢，几个疯丫头，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不是跟着大小姐，我早一鞭子抽死她们。“ 徐莞三人走远了，小霞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两位姐姐，别演了，我都快吓死了。” 徐莞和紫樱也相视一笑，紫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小霞脑门道“瞧你这点出息，这么个提不上台面的小官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也是“小霞直了直腰板道”咱们后头的人，说出来保管也吓死他们。“ 紫樱忙对小霞使了个眼色，又偷眼瞧了瞧徐莞，只见她仍信步走着，隔着面纱也不知她生气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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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莞只是盯着前面趴在爹爹肩头的小女孩看，小女孩头上的小花掉在地上，她便亲自捡起来，悄悄给她带上，小女孩看起来刚两三岁，话还说不太清楚，只是冲徐莞笑着，那父女二人不久便汇入人群，看不到了，徐莞仍垫着脚向前张望。紫樱见此情形，心中便有些难过，她知道徐莞从来就喜欢小孩子。 到了吴牛苑，只见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的人，大多都是带着孩子的，徐莞和紫樱见实在插不进去，只好作罢。小霞却瞅了个空子，钻了进去，她朝二人招手，紫樱只叫她自己去看，又打手势示意，在旁边临湖的亭子里等她。 徐莞和紫樱从人群里退出来，走到近旁僻静背人的亭子里，这才双双摘下帷帽。徐莞背靠在柱子上，侧身看着湖面，紫樱见她额头和面颊也出了汗，拿帕子给她擦汗，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出了这么多汗，早知把那避汗香放在香囊里带出来了。“ 徐莞只是望着湖面出神，并未言语。紫樱又道“姑娘想什么呢？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什么事？“徐莞略想了一下，又道”哦，你说鸟苑那些人，我倒不怎样生气。只是觉着，咱们从前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也不知是凭了什么，现在想来只觉惭愧，也好笑。“ “我怎不觉得好笑，只觉憋屈的慌。“紫樱道。 “好啦，我的宋大掌柜，你瞧，那边来了几只什么？是不是天鹅？“ 紫樱眺望湖面，道“真是天鹅，还有黑有白的。往这边游过来了。” 一群天鹅游至岸边，紫樱和徐莞走出亭子，来至水岸边蹲下观瞧，此时就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婶婶，二嫂，你们快看，这里有黑天鹅！” 徐莞和紫樱都听着这声音熟悉，往身后一看，竟是月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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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起身要去亭子里拿帷帽，但月儿眼尖一下就认出二人，叫道“莞娘娘！紫樱姐姐！” 月儿身后跟着孟仁毅的媳妇和玄钰媳妇，四人相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紫樱只好说道“你们认错人了，这不是莞娘娘。费姑娘，我们走吧。” 那仁毅媳妇和玄钰媳妇听她这么说，皆面露惊讶不解之色。 紫樱拉着徐莞去凉亭里拿了帷帽戴上，经过月儿身边时，月光拉住徐莞的手道“你不就是莞娘娘吗？” 仁毅媳妇忙拽住月儿的手，道“月儿别胡说，她肯定不是莞娘娘，你认错了。” 玄钰媳妇却冷笑道“小孩子才不会胡说呢，睁眼说瞎话的都是大人。有些人真是忘性大呀，害死了自己的夫君都不记得了。“ 仁毅媳妇赶忙拽了拽玄钰媳妇的衣袖，叫她住嘴。 徐莞和紫樱离开后，玄钰媳妇道“婶娘，你干嘛叫我闭嘴，若不是因为她，爹爹也不会落得那样下场，她倒好，翻脸就不认咱们了。“ 仁毅媳妇道“她怎么认你？你还看不出来吗？当初赵官家让她去西蜀，全是假的，她如今换了个身份，就是要切断她和咱们家的挂碍呢。“ |
| 嗯？又不能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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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看着两人说话，又道“莞娘娘是离开咱们家了吗？“ “是啊，月儿，从今以后别提她了，就当咱们不认识这个人吧。“仁毅媳妇道。 “我阿娘还说，莞娘娘是我的大恩人呢。“月儿道。 仁毅媳妇笑了笑道“倒也是，唉，罢了，这些事你小孩子家不懂的。“ “你娘这话也不通，什么大恩人，你的婚事又不是她求来的，是你大嫂子去求的官家，要谢你只谢你大嫂子，有她何事！”玄钰媳妇气道。 “你们说的什么，月儿听不懂了。“月儿懵懂道。 仁毅媳妇说道“别和小孩子说这些，月儿，你娘说的没错，做人要知感恩。“ 月儿点了点头，便又把心思放在逗弄那些天鹅上了。 玄钰媳妇纳闷道“婶娘，你说王夫人为何说莞娘娘是月儿的大恩人啊，我怎么也想不透。“ “有什么想不通，若你爹爹还在，那赵官家用得着给月儿指这样高门楣的婚事吗？月儿和赵普家结亲，不就是补偿咱们家的嘛。 “ 玄钰媳妇在心里转了转，道“我说呢，这王夫人还真是没说错，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爹爹也不会死。照这么说来，她可不是月儿的大恩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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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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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 “哼，看来这王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好人坏人，不过各人顾各人罢了。” 玄钰媳妇听了只在心里生闷气。回家之后，便悄悄的把见到徐莞的事告诉了大嫂。 张春华一再问她可看真，她说看的真真的，绝不可能是别人，再说后头还跟着宋紫樱呢。 张春华越想越蹊跷，却也理不出个头绪，玄钰媳妇又问她，这月下旬就要办订婚宴了，大哥和玄钰是不是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她只无心应道“快了快了。” 待玄钰媳妇走后，她更是坐立难安，一想到徐莞知道他们太多秘密，她便心慌。于是，她赶忙叫人去把王夫人请来。 王夫人来了之后，她还没开口，王夫人便道“听说莞娘娘还在汴梁城里？” “你知道了？” “月儿回来说的，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春华便一五一十又对王夫人说了，见王夫人也半天不言语，她只好拉着王夫人的手，道“您说，这莞娘娘为何又不在宫里，又改了名姓，难道真是婶娘说的，赵官家想切断她和咱们的关系？若是这样，她就必定还能入宫？可为什么，赵官家要当着百官家眷，赐给那宋将军女儿凤冠霞帔呢？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缘故？” 王夫人道“有什么缘故，也和咱们没关系了，她进宫也好，不进宫也罢，难不成还会向着咱们家吗？她躲咱们还不及吧。你何苦琢磨这些。” 张春华有苦难言，只道“你就帮我想想，她到底会不会进宫去呢？不，我想问的是，她到底在赵官家心里，有没有什么份量，若有，能有多少？” 王夫人笑道“你怎对她的事如此上心，如今咱们家和赵宰相绑在一起了，你怕什么，慌什么。” “我没慌啊。” “我是说你别想攀她啦，她对咱们无甚用处了。若你真想搞清楚来龙去脉，何不亲自去问问她？” “去哪儿问？” “她不是和宋紫樱在一起，你去问问那丫头呗。” 张春华听了起身就要去宋记香铺，王夫人忙拦住她道“你大白天的去什么，你想想，若真是官家不让她和咱们有来往，你明着去找她，她能理你？“ 张春华道“也是，我竟给忘了。“ 王夫人看了看张春华，道“你这一阵子怎么魂不守舍的？” |
| 自顾自的 |
| 刚有一句非常普通的话，里面没有任何违禁词，怎么都通过不了。。太神奇了。。不知道又戳到涯叔哪根神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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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王夫人也是自顾自的。” ------------- 我看看剪掉两句能不能发出来了。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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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觉，得，她，是，好，人 -------------- 竟然是这句发不出来。。。神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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