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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第6页] |
作者:哇诗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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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对,没有串行啊,涯叔没丢楼。那我继续了 |
我们全都下车查看,果然有一个轮胎瘪下去了,小白问司机怎么办,那年轻的司机挠了挠头,说得换胎,小白说那就换啊,你带备胎了吗,司机又说,带了,但没有千斤顶。 一时间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司机说,要么拦一拦过路的车,看他们有没有,说着就站在路边招手拦车。 不过此时本来车就不多,拦下几两私家车,也都说没有带千斤顶。我们只得继续等待。我,小白和尼姑,也都站在路边招手,只有那一家人,站在远处,男人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像是在生气,女人则忙着带几个孩子去附近草丛小便,在她给一个儿子提裤子的时候,背上的孩子差点掉下来,尼姑赶忙跑过去帮忙扶住了。那男人看见了,却也不过来帮忙。 小白走过去问那男人“你们这是要去哪?” “拉萨”男人说。 “去那干嘛?” “她脸上的疤,给看看。”男人的汉话也很生疏。 “哦,这疤怎么弄的啊?”小白看着男人的大女儿。 “狼抓的”男人说。 “哦,那得植皮吧,成都应该有这方面不错的医院,拉萨也有吗?” “拉萨便宜”男人说。 小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男人又吐了一口吐沫,说“我说不治,她非要去,唉。。。把家里羊都卖了,日子不过了,败家的。” 小白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笑了笑,那女人听到男人骂她,往男人那边看了一眼,男人就立刻吼了她一句什么,女人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 小白说“不管怎样也得治啊,女孩子的脸,大事。” 男人哼了一声,独自踱步到附近的小河边阴凉地坐下了,两个男孩要找他玩,他也将儿子们呵斥走了。 这时,对面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喇嘛,一个年轻的,大概二十岁左右,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年轻的骑着摩托带着那个上年纪的。 我正瞧着新鲜,那摩托车却停了下来,老喇嘛走过来问我们“车子怎么了?” |
司机见那喇嘛,先是双手合十恭敬地施礼,然后就告诉他车爆胎了,那年老的喇嘛招了招手,让年轻喇嘛过来。年轻喇嘛推着摩托车过来了,老喇嘛就让他帮忙修车,自己则在车后备箱里翻找什么,找到一个红色的水桶,他就抱着桶走了约莫五十米远,把水桶倒扣在路上,我们这才明白,他是替我们放了个警示牌。 年轻喇嘛就撸起袖子,问司机“千斤顶呢?” 司机说“就是没有。” 这时年轻喇嘛看到了小白,小白也像认出他似的,但接着,小白就赶忙把年轻喇嘛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边说还边朝我看过来,我感到纳闷,就走过去。 那年轻喇嘛看着我,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说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小白说“哦,对了,这个是次江的大哥。” 听到次江两个字,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年老的喇嘛和司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他又朝年轻喇嘛招手,那年轻喇嘛便带着司机开着摩托车走了。年轻喇嘛离开的时候,一直回头看我。 年老的喇嘛对我们说“他们去找人来修车了,咱们等一会儿吧。”说着就走到旁边小河里,掏出一条毛巾洗脸去了,他因为体胖,僧袍后背都快湿透了。 |
我暗自疑惑,小白怎么认识次江的大哥的呢?于是就去问他,他说在医院见过的。我想,大概是我昏迷的时候,他来过,所以小白他们见过吧,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小白又问我“怎样,次江大哥长得也挺不错的吧。” “没注意看”我说。 不过我回想了一下,确实,他长的和次江很像,只是比次江白,带着近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这时那女人襁褓里孩子又哭了,不论女人怎么哄都不行,喇嘛走过来看了看,说“哎呀,你给他穿太多了嘛。你给他脱掉两件就好了!” 我心里想着这喇嘛还真是什么都懂呢。女人听了这话,就去车上给孩子脱衣服,脱完之后抱出来,孩子还是哭,那喇嘛又看了一会儿,说“来,你给我,我试试。” 喇嘛接过孩子后,把孩子面朝下抱着,让孩子趴在他手臂上,他轻轻地哄着孩子,孩子果然哭声小了一些。 “看,不哭了吧”喇嘛对身边的小白说“这叫飞机抱,小孩肠胃不好,这样抱他就舒服。” 小白忍不住笑了,说“您这出家人,懂的还真多。” “嗯,那是,什么都要懂一点,年轻人要好学。你以后也得学。” 小白又问“您是理塘寺的上师嘛?” 喇嘛一边摇晃着孩子,一边说“啊,是啊。” 我看着这喇嘛长的和康珠有点像,便过去问他“您认识康珠嘛?康珠卓玛?” “哦,认识,我外甥女。哎,你认识康珠啊?” 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很有学问的出门交流讲学的上师了,但怎么看都觉得,他就像一个热心肠的邻家大叔。 于是我们就把来旅游住在康珠家的事告诉了他,他笑着说“好啊,多结善缘,康珠不错的。” 片刻后,那孩子在喇嘛手上睡着了,女人双手合十谢过喇嘛,轻轻接过孩子,走到一边去了。 喇嘛又去河边洗了一把脸,索性就把湿毛巾搭在脖子上,在小河边坐下。 此时我心中有一些关于人生的疑问,很想去和他攀谈一下,可犹豫了一下, 觉得他这么个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人,尽管穿着僧袍也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感觉,他能有什么高见嘛? |
正犹豫间,就见小白走过去了,坐在喇嘛旁边,问他“上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嘛?” “嗯”那喇嘛大声回应道。 “您说,在佛家看来,自杀是不是有罪的?”小白说。 “那当然,你这辈子的债还没还完,怎么能死呢?谁要自杀?你啊?” “没有没有”小白赶忙摆手,又说“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女朋友死了,他就也想自杀。” “那不行,你赶紧劝劝他,他要是自杀了,他父母养他这么大,受他这个痛苦,他就要还的。下辈子,他就要有亲人自杀,他就要去受那个亲人死掉的痛苦。说不定就是他的孩子,他能受得了自己孩子自杀的痛苦吗?一世一世,还不完的债,永远跳不出这个轮回。不行,千万不能自杀。”喇嘛语速很快,说话干脆果断。 “他已经自杀过了,不过被救活了。就是刚才那个骑摩托的喇嘛他弟弟,叫次朗江措的。”小白说。 “啊,次江啊!那小伙子我认识,他们家每年给寺里很多布施的,怎么搞的,他怎么要自杀?” “他怀疑他前女友和别的男孩好了,吵架,然后那女孩跑出去让车撞死了,他就一直很愧疚,过不去这个事。” “哦。。。”那喇嘛砸了砸嘴,说“也是个好孩子,幸亏救下来了。” |
听到好孩子三个字,我有点想笑,于是走过去,说“什么好孩子,他后来又和一个女的好了,还不愿意和家里安排的那个老婆退婚,既要那个女的,又要自己老婆。当着那女人的面,就说两个都要。” “哦,他家的事我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啊,那不退婚肯定是怕害了人家呗。”喇嘛又去小河里洗脸。 “那他不怕害了另外那个女的吗?”我冲着喇嘛喊道“他们一家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喇嘛说“啊?什么?” 小白拽了拽我的衣服,叫我别说了,喇嘛拧着毛巾回来,又把僧帽脱下,把毛巾搭在头上。 “哎呀,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事好办啊,要是不想成亲,再给她说个好人家就行了嘛,那他们心里不就好受了。”喇嘛看了看我。 小白说“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容易吧,那姑娘也没念过书,家里也穷,这要是被退了婚,还能找什么样的啊。” 喇嘛笑道“哎呦,她也没有脑袋上写着被退婚三个字,咱们县找不到,去别的县找嘛,谁知道她被不被退婚。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小白又笑了。 喇嘛说“笑什么,这种事我见多了,不瞒你说,我也调解过几次呢,他们有什么事都来跟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眼界开了,不听家里的了,自己找媳妇了,这很正常嘛,家里长辈再想不开,最后还不是拗不过小孩。” “是啊,但是次江自己不退婚的,不是他家里。”我说。 “那说明他是个好孩子啊,你想,他自己都有喜欢的人了,一般人都巴不得赶快退婚,他不退,还不是怕伤害那个他老婆嘛,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啊。” “那他还两个都要呢!”我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简直匪夷所思!他把女人当什么!” “哈哈哈,你就别把这话当回事,把那个他老婆的事解决好,保证他就不这么说了。”喇嘛笑道。 我心说,这喇嘛怎么看出来是我的事,他又怎么知道次江怎么想的。 “和我没关系。”我仍在狡辩。 喇嘛一笑“你吃早饭了吗?” “啊?”我说“没有啊。” “现在回去,赶得上他家吃早饭。”喇嘛手一挥说道。 “我回去干什么。”我咕哝着离开了他们两,站到远处。 “你眼睛都哭肿啦。”喇嘛大声冲我说道。 |
@Ai我是于小米 2021-04-24 19:57:52 很久之前我一字不落的追过你那时候发的那篇文,没想到又见到你了,你好呀猫猫 ----------------------------- 你好呀小米 |
@角落里的阳光2021 2021-04-24 19:29:05 好多年未来天涯,这文章以前好像是追过,有点印象。呵,没想到你是安徽的,老乡。现在哪发展呢? ----------------------------- 北京呗 |
@兮兮狗剩 2021-04-25 12:49:04 大家看好了,以后去藏区朝过圣的女的,大家都擦亮眼睛 ----------------------------- 怎么有一种居委会大妈附体的既视感。看好了啊,以后看过A片的男人,大家都擦亮眼睛。。。好可怜的姿态。 |
@milayanyan 2021-04-25 14:24:01 楼主不来了吗 ----------------------------- 来啦。 |
@tianskyi 2021-04-25 15:36:18 写得不错,有老人民艺术家的感觉 ----------------------------- 啊,哈哈哈。好吧。。我真的老了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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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像终于可以回复了……昨天发了很多,一直审核 |
我掏出手机用摄像头看了一下,果然,眼睛通红的,眼皮也肿起来了。 我又听见小白问那喇嘛 “您说的办法真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想想他们一家人心结在哪,不就是怕他老婆被退婚了,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以后对她不好,日子过的苦吗?只要她过得好了,他们一家也高兴不是。就这么简单。先解决她老婆的婚事,再谈他们两的事,没有行不通的。” 听了这话,小白起身来到我面前,眼睛亮亮地说道“哎,林达姐,我觉得上师说的有道理啊!” “有什么道理,次江就是个混蛋,你别把他想太好了。”我小声说道。 “次江要是混蛋,他能为前女友割腕自杀吗?昨天你也看到了,央金他阿妈多穷,次江忍心和央金退婚吗?别说次江,要是我,我也不一定能说出退婚两个字!” “嗯,真伟大,那他”我看了一眼小河边的喇嘛,放低了声音对小白说道“他么的在婚礼上撩我干什么?你知道他在婚礼上怎么对我吗?你知道他后来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脱光了勾引我吗?他还一次一次折磨我,把我咬的哪哪儿都是伤,就在出院之后他还把我按在地板上,他也不管我能不能受得了。。。他还说要给我钱,让我做他的情人,这些是一个好男孩干的出来的吗?他把我当什么,我的心就不会疼吗,我不是人吗?” “他只是。。。”小白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 “只是什么?” 小白小声而快速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能理解他,而且我知道他现在很需要你,如果你真的爱他,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我劝你回去,和他一起把央金的事情解决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央金的事情怎么解决?” “人家上师不是说了嘛,他说的对,没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需要对症下药。” “太麻烦了。”我抱着胳膊说道“我懒得跟他演什么一起对抗家庭的烂俗戏码,他在我这儿还没这么重要。”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麻烦?你对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是,但他对我不是。” |
小白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次江说话有时候是挺伤人的,他毕竟还不到20岁,不过你想想。。。” “我不想想了,好吗?!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只是怕你会后悔,你看你哭成这样。” “小白,你不了解我,就算哭成猪头,我也不会后悔。或许这段时间,我只是在做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该干嘛干嘛去了。” 此时,那喇嘛冲我们这边拖长了语调说道“哎呀,人生本就如梦,有些看似实在的,反而是幻梦一场哦。” 我看了一眼那喇嘛,他正笑嘻嘻地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我们。 我走过去对他说“你别想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不会因为出家人一句话就改变决定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爱怎么决定怎么决定好了。”那喇嘛还挺冲的。 我眨了眨眼睛,无话可说,心里想着“就这还是什么著名上师?” 我想回到车里坐着,那喇嘛又说“别在车上坐,不安全。出门在外,要有点交通安全常识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可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车里又热又闷,只好下来了。 之后我坐在草地上,把皮肤风衣脱了,顶在脑袋上,让它给我遮着点太阳。那一家的三个孩子在近旁玩耍,尼姑逗弄着女人的最小的孩子。 我发现他们的阿爸一眼也没瞧过他们,只是在一旁沉着脸。 小白又去问那上师,关于轮回转世的事情,那上师竟然用转学来形容转世。 他说“今生今世你要好好学习,下一世你才能转到好的学校去,没有地痞流氓找你麻烦,老师同学都友好,课堂宽敞明亮,哎,你能转去这么个学校。但是你要不好好学习啊,你就惨咯,你到时候会去一个没有人好好学习,老师也喜欢收红包,学生还喜欢欺负人,到处破破烂烂,食堂也没有好饭好菜的这样的学校,你再想好好学习,学出来,那就难咯,那么你一世就比一世更差,恶性循环,永远翻不了身啦。你懂我意思吧。” 小白直点头。 那喇嘛又说“最好的修行就是在尘世间,多结善缘,不要结恶缘。多看人的善面,少看不好的一面。这很难吗?不难,每个人都做得到。更好的做法就是,他不好,你去把他变好,这就又提升了一层境界。” 小白继续点头。 我一点儿也不想听这些看似高深,实则无用的话(当然是在当时的我看来),便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那年轻的喇嘛终于骑着摩托车带着司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我仔细一看那车,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是次江的车! 我赶紧把皮肤风衣全部蒙在头上,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我了似的。透过衣服,我看见两个当地人拎着工具从车里下来,然后次江的大哥把次江从驾驶坐里拽了下来。两个人站在那说了什么,他大哥又推了他一下,他这才慢慢走过来,到我身边,蹲了下来。 我看到他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好像我是个盲人似的。 “这是谁啊,坐在这里像个小猴子似的。”次江说道。 我又流泪了,但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要拉我的手,我甩开了。 “哭啦?”他轻轻地问我。 “滚!”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回你和央金的家吗?” 次江叹了一口气,坐在我面前“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也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 这一次他很果断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有多喜欢?” 他刚要说话,我又打断道“千万别说喜欢和我上床这样的话了,我真不是你想的那么肤浅。” “我知道,从来没觉得你不好,是我不好。”他说。 我的眼泪把皮肤风衣浸透了,他隔着衣服,吻了我眼睛。旁边的小男孩看见了,笑闹着跑开了。 “跟我回家吧。”他说“央金的事,我想办法解决。” “有办法吗?” “还没有”他说“不过会想到的。” 我把皮肤风衣从头上解开,他摸了摸我的脸,说“我大哥说你哭的眼睛通红,看来是真的。” “我不用你可怜,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不用勉强。” “我怎么不想。” “那你刚才怎么不下车。” “我是怕你打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打你又怎样?” “那我肯定不要你了,转脸就走,永远不和你联系。但我会很难受的。” “你刚才哭了吗?” “没有” “还是不够难受啊。” “我没打算让你走啊,我在等你回来,你要不回来,我去巴塘追你,反正小白和你在一起,我又不怕你走丢了。” 次江的声音很温柔,他又说了句四川话“瓜娃子”。这样说话的他,看起来比我成熟似的。 “跟我回家吧。”次江再次劝道。 我说“如果我说,我一直都不确定我们到底能不能在一起,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我知道。我对你也不好,总是欺负你。”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我什么?” 次江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很努力,想要有出息,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那么孤单。不想让其他男人欺负你。” “一生一世吗?” 我以为他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没想到,他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微微的点头,也足够让我意外,我心里着实波澜起伏了一番。 |
@露娜1231 2021-04-26 16:14:50 就跟新到这吗?还想继续看后面的呢,看着看着就让我想到曾经我们学校藏族班有一位特别帅气男孩,放学的傍晚,夕阳的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抱着个篮球向我走来的时候真的觉得太帅了!二十来年了老阿姨还是忘不了这一幕啊。嘻嘻 ----------------------------- 就好像看到画面了,太动人了,尤其是最后这句二十来年了老阿姨还是忘不了这一幕。时光里的贝壳啊,永远闪亮亮的。 |
他再次拉住我的手,紧紧捏了捏,直到我发出轻微的呻吟,他才松开。 “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你是我的。”他说----骄傲而又深情地,像个大男孩,不,他就是一个大男孩。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问他“你怎么总想着欺负我呢,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 “好”他说。 我看了他一会儿,对他摇了摇头“次江,你太小了,不适合我。” “怎么可能,哪儿小?”次江仍是开玩笑的语气。 我认真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我怕他又发疯,赶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过,我喜欢你,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真的感情,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今后的人生之路,你能答应不辜负我吗?” 我看到他眼睛瞬间红了,他在努力忍住泪水,他牵了牵嘴角,像是要给我一个微笑,却还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 于是,奇迹般地,我同他和好了,在那天阳光暴烈之时,我又跟他回到了理塘。 临走之前我问小白要不要一起回去再玩两天,小白考虑了片刻,说不用了,再热闹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候,就此分别吧。 小白问次江,能不能和林达拥抱一下,次江说抱吧。接着,小白要和次江拥抱,次江起初怎么都不肯,在我的催促下,他还是象征性抱了抱小白,我不知道次江这样是有原因的,还以为他只是出于男人的腼腆罢了。 我让小白保持联系,小白说“好”。不过,几个月后,他的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又让我和次江的关系陷入危机。 二十四 回去的路上,我就把一切事情都想清楚了,那上师说的话,其实我是听进去了的,并且第一时间觉得,到底是长辈啊,在我们看来过不去的大事,他一下就能找到症结。只是当时次江没有来追我,我心里还放不下怨恨罢了。 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我就和次江的家人说了一个决定,我对他们说,我要带央金去北京。 他阿爸立刻就反对,他说“央金又不是你,她汉话也说不好,什么也不会,去北京做什么?再说她阿妈也不会放心的。” 我对他说“您别激动,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不愿意次江和央金退婚,无非是不想让央金今后吃苦受罪。我也不想,所以我要替央金找一个比次江更好的人。您在外面做生意也明白,这年头,不是过去了,女孩子不用等待别人来选自己,她可以选别人,但她得有本事,我就是要让央金有本事,只有这样,她不论嫁给谁,都不会担心受怕了。我要教她学汉话,还要让她在北京学一门技术,彻底走出这里。” “走出这里,我们这里怎么不好了?不行,这事行不通!我不同意,次江必须娶央金,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 “我也一定要嫁给次江,如果你们同意并且祝福我们,我们会更感激的。” “次江,你自己说,你想怎样?!” 次江立刻说道“按林达说的办。” |
次江的阿爸瞪着眼睛看着我们好一会儿,似乎已经气得不知说什么了。次江叔叔一直在抽雪茄,这时他砸了咂嘴,放下雪茄,说道“哎呀,其实也不是不可行,不如让他们试试?” 次江阿爸吼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们不过就是想拖时间,拖到次江够年纪领证,自己去领了证,我们就没办法!”次江阿爸指着我说道“丫头,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央金阿爸不在世了,我就是他阿爸,谁也不能欺负她!” 次江没等他爸把话说完,拉着我就走,次江阿爸气得要去拿猎枪,被家里人一起按住了。 次江阿爸冲我们嚷道“你看我会不会杀了你们!” 出了次江家的门,我那强装出来的气势才瞬间湮灭了,身上微微发抖。次江搂着我边走边说“别怕,我阿爸就说说而已,他不能把你怎样,再说还有我呢。” 次江话音未落,就听见“砰”一声响,我们旁边的墙壁上被打了一个大洞,我们抬头一看,次江阿爸拿着猎枪对着我们呢。次江阿妈死死抱着他,并让我们快走。 次江拉着我就跑,我因为吓得迈不开步,次江只好横抱起我,他让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之后,他反而不跑了,只是脚步不乱地带我离开。 不过我能感觉得到,次江也在发抖,他大概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阿爸会用枪口对着他。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坚定的微笑。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与他生死相偎的感觉,他像一个男人那样可以依靠,而不仅仅是个大男孩。 我很怕多在理塘呆一天,自己就危险一天,我提出要马上离开,带上央金。 次江也觉得可行,于是他把我安顿在酒店,自己趁夜偷偷去了央金家。原本我让他一定要和央金妈妈说清楚,但他没有说,因怕央金妈妈死活不同意,反而把事情耽搁下来,只好先斩后奏了。 他把央金连夜带了出来。好在,央金倒是欢欣雀跃的,她听说要去北京,兴奋地一晚上没有睡着。据说,这也是她第一次住酒店。 次江又偷偷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也在我们隔壁开了一间房。我们本打算第二天坐最早的一趟大巴车离开,可是睡到夜里,次江过来敲门,说担心阿爸追过来,必须赶快走,于是我们连夜包了一辆车,往成都的方向走,去往上一站康定,然后从康定机场坐飞机经成都转飞北京。 我们没有在成都停留,这也是次江的意思,他说想先去北京,看看我和央金住的地方,等有空他再接我们去成都玩。在我看来既然来了,不如先带央金逛一逛成都,再看看次江的学校,然后三人一起回北京,但次江坚持先去北京,我也并没有多想便同意了。不过,后来知道了那件事之后,我才明白,他当时这么决定也是有原因的。 到了北京之后,我先带他们回了我和好朋友蓝洁租的房子。 那是一个有雾霾的周日上午,蓝洁还没有起床,我安顿次江和央金在我房间里上网,然后死拖硬拽想把蓝洁叫起来。但她只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我,然后又蒙头睡过去。我只好告诉她说我带回来一个康巴帅哥,她立刻坐起来问:“哪儿呢?在哪儿呢?” “就在我屋里。就是我那天半夜跟你说的那个” 我小声说。 “哦,就是你哭着喊着,要死要活非要和他在一起的那个?”蓝洁一边穿衣服,一边探头朝我房间张望 “怎么还有一个藏族妹子?” “他老婆。” 蓝洁似乎没有在意我说了什么。 屋里满地的啤酒易拉罐和烟头,我踢了踢易拉罐说:“你干嘛了?一个人喝这么多?在家招待男人了?” “哦,没事,昨天失恋了。”她走过来,背对着我。 “干嘛?” “拉拉链啊!”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出去一趟,这点默契都没有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条裙子拉链一向是我帮她拉的——她丰满,还偏要穿紧身裙。帮她拉上之后,我说:“是有点生疏了。今天回来看到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街上乱哄哄的,脑子都要炸了。” “矫情!对了,他们来,也不能白住吧,一天一百块钱。”她去卫生间洗漱,我就靠在门边看着。 “不是吧大姐,我们八年交情,次江在这只住一周,央金以后跟我住,又不住你屋。你跟我要钱?” “你还欠我钱呢!就是八年交情,我才只跟你要一天一百,不然你带他们出去住,一天开两间房,八百块钱你出呗。” “欠你的钱会还的,急什么。” “姐现在经济危机,你手头有就先还点,或者,这几天的房钱,你先给了。亲兄弟明算账,你都没跟我打招呼就带人来,我跟你要点钱不行吗?” 我想了想蓝洁说的,倒也想不出反驳之词,可一想到康珠初次见面就热情邀请我们去她家,我要给她住宿费她还跟我生了气,再看看蓝洁,这可是我大学一年级就交下的闺蜜啊,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过,她的这番话也提醒了我----我已经回到北京了! |
“你哪天不经济危机?次江!”我朝屋里喊“把我钱包拿过来。” 这是次江和蓝洁第一次见面,当时,蓝洁正在朝脸上拍化妆水,次江微微低着头,把钱包递给我,然后就要回屋,我拉住他说:“这是我好朋友,蓝洁。” 看到次江以后,蓝洁的眼神发直。 “哦,你好,总听林达说起你,果然好帅啊!”蓝洁很直接地说道。次江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任何多余表情。我看他们没有话题可聊,次江也有些尴尬,就只好让他回屋了。 蓝洁悄声说:“哎,不错啊!我还以为是个多奇葩的山野村夫呢。” “傲慢了啊,你才山野村夫呢。” 这时候,她才拍着脑袋说:“哎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女的是他老婆?!” “是啊。” “那?”她有些懵。 “那什么那?我们是私奔出来的,说出来你都不信,就跟电影里演的似的。。。” “哎哎,打住”蓝洁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我可不想听什么旅途传奇故事,尤其是身边人的,显得我活的多无趣似的。” “行吧,反正以后我的中心任务就是给这姑娘找个男朋友,要妥妥的把她嫁出去,还要嫁一个不比次江家差的人家,不然我还真不忍心和次江在一起。” “真的假的啊,你会有这么好心?”蓝洁小声说“不过你这小三做的真够绝的,还负责替原配找老公。” “你才小三呢,他们又没领证,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知道结的哪门子婚,那女孩还不到18岁。” “再怎么说人家也办了婚礼的,那姑娘能愿意吗?她那么傻,就听你们瞎摆弄?” “什么叫瞎摆弄,我可是认真地。我想让她提升一下自我价值,你瞧瞧她的外形,不错吧,一米七多的个子,长得也好,又这么年轻。就是没上过学,我觉得啊她要是有些本事,绝对能找到喜欢她的男人。” “呵,你可小心,别培养了一个竞争对手。再把你这小狼狗给叼走了。” “那不能!”我自信地说道。 |
之后,我们去便宜坊吃烤鸭,央金对一切都很好奇,就像蓝洁对央金和次江的一切都很好奇一样。 “哎,帅哥,别客气,今天我埋单。”蓝洁很豪爽。 “为什么你埋单啊,师出何名?”我问。 “代表首都人民欢迎藏族同胞啊,这理由充分吗?”蓝洁主动给次江倒了白酒“还有这个藏族小美女,你喝什么?随便点,甭跟我客气。” “哎,次江,央金,今天就让蓝洁埋单。她做销售的,有钱,你们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我撂下这句话,就闷头享受阔别已久的美味。 蓝洁问次江,你多大了啊,在哪读书,来北京还习惯吗,打算玩多久等等。 次江问一句答一句,回答得都很简洁。 “哎,装酷可有害健康啊帅哥。”蓝洁喝得脸绯红。 我替次江解围“这话我早和他说过,没用的,他就是不爱说话。你别管了,吃你的吧。” “那不行,有我蓝洁在的地方,绝不能冷场啊!”蓝洁把两个扎啤杯子并排放在一起,倒满,接着把两个小的白酒杯放一起,倒满。她捏着两个白酒杯子,放在扎啤杯子上,然后慢慢松手,白酒杯子稳稳地沉到扎啤杯底部。她把其中一杯推给次江:“来,帅哥,上眼瞧瞧,我们北京的深水炸弹。里面可是二锅头啊,你西藏人应该能喝吧,咱们干了这杯?” “不是西藏,是川西藏区”次江纠正道。 蓝洁想了想“不一样吗?” 深水炸弹,喝到嘴里是啤酒的味道,可是到了胃里,二锅头才开始真正发挥作用。 央金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忘记了吃饭。 “行。”次江没有推辞,拿起来就喝,我刚要阻止,已经晚了---他喝完了。 那晚,蓝洁被次江喝倒了,她在卫生间里狂吐不止,我只好捏着鼻子在旁边伺候着。 “妞,你家老公真厉害,喝酒,我从来,从来……”她又吐了一次,把脸伸到水龙头下面直接喝水漱口 “从来没遇到这么能喝的。” “废话,你不看他是什么人,人家是康巴人,你是什么人?”我拍着她的背。 “我是,是,贱人。”她笑着说,显然醉得不轻。 “有病吧你!” “真的,昨天就有人这样骂我。”她坐在马桶旁边,我使劲儿拉她起来,可拉不动她,只好由她去。 “谁啊?”我点了一支烟,塞到她嘴里。 “他,他老婆啊!” “谁老婆啊?”我纳闷。 蓝洁胃里难受,头靠在板壁上呻吟起来。她指了指手袋说:“帮我拿胃药。” 我在她手袋里翻找着,发现她竟然随身带着避孕套。 把药递给她,她又问:“水呢?” 我只好扶起她,去洗手台接水喝。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神飘忽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其实我还是很漂亮的,是吧?” “是是是,能走了吗?” “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做小三,太他妈的痛苦了!” 我以为她说的是我,把她胳膊一撂,气恼地说:“谁啊,谁做小三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句话也没说,笑着流下一行眼泪。 |
二十五、 看着狼狈的蓝洁,我心里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深深叹了一口气。然而又觉得不对----我叹什么气?我又不是小三! 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蓝洁弄回去。被撂在床上时,她还在傻笑。 次江说:“走,咱们住酒店去。” “住家里好了”我拉住他“客厅有沙发,住得下。” “屋子太小,憋闷。我订好房间了,跟我走吧。”次江说着就要出门。我问他什么时候定好的房间?他说在成都转机的时候。 “怎么不早说,蓝洁跟我要了你们一周的住宿费,我都给完了”我抱怨道。 “什么人啊!是你朋友吗?” “哎,她人挺好的,你不懂。” 次江显然不能同意,皱了皱眉头。我又说既然已经给了蓝洁钱了,就把房间退了吧,酒店的钱好退,蓝洁的钱可是吐不出来的。次江又咕哝道“还说她好呢!” “除了爱钱,她也没什么毛病,不过谁不爱钱啊。” “你也爱吗?” “那当然!” 次江看了看我,我又催他快点把房间退了,他只好听我的,我又问他定的哪儿啊? 他说,希尔顿啊。 我以为他信口胡说,拿过他手机看了一眼,果然他定了两间希尔顿的房间。我知道他家有钱,可真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大方,钱真的是很有魔力的一件事啊,顿时,我又觉得他可爱了几分。 不过我想了想,觉得这样花钱也太心疼了,便对他说“你只是学生而已,又不是商务人士,何必摆这个谱。再说,你有多余的钱,可以给央金留着。我想先教央金汉话,等她日常都能应付了,给她报一个班,学点什么手艺。这些都需要钱的。” “哦,知道了。”他乖乖地说道,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那晚,央金睡客厅的沙发,我和次江睡我的屋子。我那小屋也就八个平方,没有床只有一个床垫,地上铺了地毯,靠墙摆了一排书,高高的摞起来,连书架也省了。 我怕次江睡着了踢到那些书,再砸到他。索性下楼找了个卖废品的,把那些书都收走了。 次江说这些书都是你的宝贝吧,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说都是小说,看完就完事儿了,又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再说,现在我的宝贝就是你啊。 次江也很动情,他说“北京太好了。” 我说怎么好?他搂着我在我耳边说“不缺氧啊。” |
那晚,他一连要了我好几次。在做爱的间隙,我还在规划,要在墙上安一个大大的白板,以后好教央金学写字,我还要买一本汉藏字典,自己也要学学藏文。我又问次江,你说央金适合学什么手艺呢?糕点师?化妆师?摄影?插花?咖啡料理? 他觉得我心不在焉,有些生气,再来一次的时候故意撩拨我到欲罢不能,然后就把我撂在一边不理了,我只好央求他,说了好多至今想起来还脸红的话。 最后,他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他阿妈偷偷塞给他的,以后不管央金住哪,学什么,钱都从这卡里出,我问卡里有多少钱,他说十万。他说阿妈让他把那张卡给我保管。 第二天,我看见地毯上湿湿的一大片。 我怕蓝洁看到会笑话我,便一大早就跪在地上用吹风机吹地毯。次江则躺在床上,看着阳台上晾的衣服。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阳台上晾着的是蓝洁的内衣内裤和她的一条白裙子。我以为次江在看内衣,就生气地把内衣内裤都取下来,扔到蓝洁床上,并告诉她,这几天不准在我阳台晾内衣。 蓝洁酒还没醒,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回到自己屋里我警告次江,以后不许盯着内衣内裤看。次江说“你想哪去了,我看的是那条白裙子。你穿上一定好看。” “那是蓝洁的,我最不喜欢就是白色了。” “为什么?” “我妈有洁癖,她最喜欢白色。”我说。 次江赤裸着上身来到阳台上,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早高峰。 他说“真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这么小,这么吵。” “还这么破,是吧”我说“可这是二环边上,贵着呢,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这样的破房子呢。” 我去阳台上给我的仙人掌浇水,他就搂着我说“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更好。” 我亲了他一下,说道“那就努力吧,一起努力。” |
@谁拯救中国 2021-04-26 18:51:28 从杂谈追楼主过来了! ----------------------------- 啊,杂谈有这个帖子吗 |
我打算带次江和央金逛一逛北京。但我不想让他们穿藏装出去玩,次江问为什么,我说穿的那么与众不同,会被人看的,我不想被人看。而且楼下的大妈如果见到了,肯定也会问长问短,烦死了。 次江只好一直穿着T恤和牛仔裤,我发现他有很多白色的T恤衫和衬衫。 而央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套藏装,我就给她买了几身衣服,每次出门都要给她化妆打扮一番。 那段时间,我们三个人出门就是手牵手,当然是我分别牵着次江和央金,蓝洁每回都打趣我,说你们干脆一起嫁给次江得了,这么其乐融融。她还要加入我们,说也想做次江的老婆,我听了也不生气,还邀请她晚上来我们屋里。 她这才想起来,抱怨道“哎,对了,我正要说呢,以后你们小点声,我不想每天都受精神折磨好吗?还有,你们也不想想客厅还住着一人呢!” 这话之后,我和次江才收敛了些。 有一个晚上,我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白T恤,白衬衫。他没有说话。我又问,是不是马赛喜欢白色? 他说“嗯” 我说,可我最不喜欢白色,我要是让你把衣服都换成别的颜色,你愿意吗? “不愿意”他说。 我知道,此时此刻,他仍没有放下马赛。 由他去吧,我想。 那晚他睡着之后,我独自来到阳台抽烟。楼下马路上仍不停有车开过,似乎无时无刻,这个城市都是醒着的,车轮驶过的声音在每一个深夜碾压着住在这里的人们的心灵。理塘夜里的那种万籁俱寂是怎么也体会不到了。 不知为什么,我也是第一次发觉这里的夜晚是这么吵闹,以前怎么从没注意过呢? 把烟头掐灭之后,我看见阳台玻璃上映出次江的脸。 我问他怎么不睡了,他说这里每天都这么吵吗? 我说是啊。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也看不到星星啊。” 我说是啊。 “还天天都有雾霾。”他又说。 “嗯”我说“你是不是想说,其实北京一点也不好?” “你喜欢就好。”他说“在哪还不都一样” 我有些感动,拉着他的手说了对不起。 他问“为什么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的路适不适合你走,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央金,就这样把你们都拖进来了。未来,恐怕会很累啊。” “有我呢,怕什么。”他很轻松地说道。 或许他还年轻,并不能体会到这种人生选择的重要性吧。我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 但我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过我过得这种生活,一定要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的。” “说什么傻话啊,北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担心什么。”他说“再说,这哪是女人要担心的事。” 虽然我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兑现这些话,但至少那一刻我心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甜。 |
@胡言乱语的猫咪 2021-04-27 15:28:31 楼主的故事,让我想到了自己去阿坝红原县采样调研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03年吧,至今快二十年了。 那次县里派了一位藏族兽医协助我们,原本以为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大叔,不曾想却是一个刚刚20岁的小伙子,似乎不能用“帅”这样的时髦字眼来形容他。深麦色的皮肤光洁黝亮,五官深邃立体,因为年轻并不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眼神清澈透亮,神情时而坚毅、时而羞涩、时而带着淡淡的忧郁。我们好过的那一段时光,简直像一...... ----------------------------- 应该写出来,一定很好看。 |
@哇诗猫 2021-04-26 20:09:42 那晚,他一连要了我好几次。在做爱的间隙,我还在规划,要在墙上安一个大大的白板,以后好教央金学写字,我还要买一本汉藏字典,自己也要学学藏文。我又问次江,你说央金适合学什么手艺呢?糕点师?化妆师?摄影?插花?咖啡料理? 他觉得我心不在焉,有些生气,再来一次的时候故意撩拨我到欲罢不能,然后就把我撂在一边不理了,我只好央求他,说了好多至今想起来还脸红的话。 最后,他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他阿妈偷...... ----------------------------- @ty_心怡516 2021-04-27 15:25:38 楼主!怎么没写滚床单的过程呀,想看! ----------------------------- 哈哈哈,因为有的和剧情有关值得一写,有的和剧情无关的,就简写了。后面在北京有两段虐的,然后回理塘就是大部分都很虐。目前剧情在最温和的阶段。 |
那几天我们只要回来吃饭,就一定会带上蓝洁,她因为心情不好,每次都主动要和次江喝酒,我让次江不要陪她喝,她却每次都会喝醉。喝醉的时候,她会说那个有家室的男人,怎么勾引她,又怎么始乱终弃。 她说“我知道他有家的啊,我一直躲着他,可他是我的上司,我们一起出差,他强要我,我反抗不了啊。我本来打算报复他,又不敢,我还想辞职,可我舍不得。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开始接受他了,再后来我就,喜欢上他,一天都不能没有他。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太贱了。。。” 我起初一直不让她在次江面前说这些,可听着听着,我竟有些感同身受。蓝洁还在喃喃说着什么,我看向次江,次江回避着我的目光,那次他也喝多了,还吐了一回。 晚上我见他浑身酒气,就把他拉到花洒下面替他洗澡,他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我只好让他搂着我的肩膀。洗澡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我,用一种怜惜的眼神。 他问我“你恨不恨我?” 我知道他这么问是因为蓝洁说的那些话,我关掉花洒,捧着他的脸说道“你别听蓝洁说的那些,我们是不一样的。那段时间,你只是太难过了,我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男孩,我一点儿也不恨你。” 他听了之后便把我搂在怀里,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把我推开了,沮丧地叫了一声,把头抵在墙上。我问他怎么了,他瓮声瓮气地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越过界限,那时候我能忍住,可和你在一起,我忍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我也比较。。。”我说到这里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和我是,是第一次?” “嗯” “温泉那一次?” “嗯” “怪不得” “什么?” “完全不得要领啊。” 次江仍然面朝墙壁轻声笑起来,他脸红了,连耳朵也是红红的。 我也靠在墙上笑起来,可又觉得失落----如果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他就好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异性有这方面的亏欠感。同时我也发现,次江主动谈论马赛了,这是不是说明,他渐渐地开始放下了呢? 如果做爱可以让他忘记伤痛,活的轻松一点,有什么不好呢,我这么想着,就把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同时发出呢喃声。 “你真。。。”次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忍不了了。 我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蓝洁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生气地看着我们。 “怎么了?”我问。 “怎么了?楼下刚才过来敲门,让我们消停点,人家还以为是我,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通!” 我和次江对视了一眼,次江一低头抿嘴笑了,匆匆往我卧室走去,蓝洁一把抓住他胳膊,对他说道“听见了吗,说你呢,你跟我道歉。快!” 我一把打掉蓝洁的手“干嘛,把你爪子拿开,不许碰他。” “那你让他跟我道歉。” “道什么歉。” “哎,我又没享受到,还被人莫名其妙骂了一通,我这是双重的精神损失,必须道歉!” 我笑着对蓝洁说了抱歉,说明天再请她吃大餐。蓝洁仍然不依不饶,非要次江道歉,我渐渐看出她有一丝挑逗的意味,心里顿时反感起来。我把次江推回我卧室,然后对蓝洁说“我告诉你,你以后少跟他嬉皮笑脸的,不许打他的主意!” “什么大不了的,一条小狼狗而已!”蓝洁咕哝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看了看央金,她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看韩剧呢,不过我发现她的脸也红红的。 |
回到卧室,我对次江笑道“你还是快回成都吧,再呆下去,蓝洁就要疯了。” “是啊,明天就要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订的明天的机票,不由感慨,同他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了。那晚,我们抱在一起说了挺多话。 他问我,为什么你妈妈喜欢白色,你就不喜欢,就因为她有洁癖吗? 我告诉他“我妈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小逼着我学习,所有功课一定要拿最优,不准我撒娇。说女人为什么总是吃亏,就是性格太软弱,不像男人那样坚强。 原先她是纺织厂的三八红旗手,生产标兵,后来她也下岗了,和我爸爸几乎是前后脚。她痛苦了一年多,洁癖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不过,小时候,她也并不常常对我发脾气,只是每次都很平静温和地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如果我不照她说的做,她会一直给我分析利弊,不厌其烦地讲道理,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冷暴力,不理我,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看我的眼神就是深深地失望,直到我顺从。 其实从小学开始,她就没怎么抱过我了,她一直就很理性。对了,两岁的时候,她就让我自己睡了,听我爸说,无论我怎么哭求,她都坚持让我自己睡,说是培养独立性。 长大以后,她也到了更年期,经常骂我,脾气越来越不好。虽然我知道,学习好是对的,但我就是很讨厌她,她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包括颜色。” “那你们家现在过的好吗?” “没事,挺好的,后来,我爸爸在家门口开了个小超市,我妈又去一家外企应聘,从业务员慢慢做了销售主管,我们那唯一的一家外企。没有什么朝九晚五一说,二十四小时待命。” 其实我没有告诉次江,我爸爸曾经嗜赌如命,一夜之间把我们家的积蓄全赔光了。 “以后等我们都有了钱,就可以让她不那么累了。”次江说。 “她才不是为了钱,她永远想成为人上人,还想当副总呢。” 沉默片刻后,我又问他“干嘛问这些?调查我家庭背景吗?” “只是想了解你。” “那了解了吗?” “有点” “了解什么了?” “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孤独了。” “有吗?孤独两字都写我脸上了?” “差不多吧,在婚礼上,我看见你哭了,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你很孤单,小小的一个人,有时候坐在那里傻笑,但好像和周围有距离。” 原来他感受力这么深,我有些意外,看了他好一会儿。 “看什么?” “没什么,有时觉得你就是大男孩,但有时又觉得你挺成熟。有时觉得你是一个典型的藏族人,有时又觉得你懂得还挺多。” “你对我们藏族人是有什么误解吧。” “哦,抱歉。” 次江笑了一下,又说“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穿藏装出门。” “不想和别人不一样啊。” “不一样有什么不对?” “喂,你有点敏感了吧,我真没别的意思。” 次江仍然沉默着。 “那你想穿就穿嘛。”我说。 |
“我走了以后,对央金好点,不准欺负她。” “我是那种人吗?” “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越说越来劲了,你当你谁啊,我们还都要听你安排?” “你怎么一点不像女人呢?” “女人应该怎样?” “就像央金那样,顺从,听话。” “哼,大男子主义,那马赛呢,她听你话吗?” “她也比你温柔。” 我生气地想要坐起来,他又将我死死按住,我一动也动不了,只是瞪着眼看着他。 “我跟你说事情的时候,你应该说,我知道了。” “就不说!” “早晚有一天,你会时时刻刻都对我很温柔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不以为然,还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里有些反感,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抓起来咬了他手背一口,他便在我耳边说道“是你先咬我的,我忍好久了。 ” 我心里一沉,知道他又要咬人了,我想要逃开,却被他攥着双手压在身下,我条件反射似地微微发抖,他却异常兴奋,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像忽然失去理智了一样,像野兽一样。 “不要”我说“今晚不行,我累了。” 他的鼻息在我身上游走,似乎在找一个最合适下口的地方,我知道反抗不了他,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 他却在我双腿之间停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下去,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他马上查看我的表情,见我痛苦难耐的样子,他嘴角竟然有一丝笑。 我顿时忍无可忍,挣扎着想要反抗他,我咬了他肩膀,趁机从床垫上爬下去,使劲儿踹他,劈头盖脸地扇他巴掌,他却一次一次把我拉进他怀里。最终我还是没有逃脱。 那一次,直到看见我脸色苍白,流着眼泪哀求他的神色,他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我。 我问他“你疯了吗?” 他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你最无助的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温柔地看着我,手肘撑在我枕边,和刚才判若两人。 那时我搞不懂他,却也无法拒绝他,因为除了疼痛之外,我也体会到一种完全驯顺的满足感,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需再对命运做出反抗,也无需思考,就那样听任摆布,到达涅槃。 “我大概,是真的被你下了蛊。”我说。 “我也是”他说“是你把我变成这样。” |
@我爱严月琴 2021-04-27 20:22:27 感觉还是新帖好看啊,群里都说老贴好,我看了也找不到感动的点,而且文字描写也没新帖优美动人,新帖更加精炼震撼,人这辈子有这份浓烈的爱也足够了! ----------------------------- 感谢认可! |
次日,我和央金一起送他去机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尽头,我的心仿佛也突然空了。我看了看央金,她也是一脸失落。 此后我开始了一边上学,一边教央金学汉话的生活。我们一起去学校,我上课的时候,就让她在图书馆里看我给她买的识字卡片,中午我们一起在食堂吃饭,晚上我们一起回到出租房做饭吃。形影不离的。 有新认识的同学问我,她是谁,我就说是我的妹妹,可他们又觉得我们长得不像,而且央金不会说汉语,我只好告诉他们,这是我在藏区旅游时认识的小妹妹,觉得她聪明,不想看她被埋没在那里,就带她出来闯荡北京了。 这件事让大家对我很是赞叹,因此我人缘也不错。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连打饭的师傅都会多给我一勺饭菜。 说到做饭,央金其实还比不上我的,我因为长年独自生活,早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央金特别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也特别爱吃北京烤鸭,我猜她大概喜欢吃甜的,又做了糖醋里脊,红烧肉之类的,她也都爱吃,不过最爱的还是糖醋排骨。 我做饭的时候,她给我打下手,吃完了之后她主动洗碗,家里的洗衣机她也会用了,我和蓝洁的衣服都是她负责洗晒,渐渐地,我们相处的亲如姐妹。 有一个周六,我去学校把我研究生的床位转让给一个想要考研的女生了。晚上回来之后,就见央金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我一看,她竟然把糖醋排骨也学会了,还做了个几个平时我最爱吃的。蓝洁见我回来,高兴地说,终于能开饭了,我说要先开饭,她就是不愿意,非要等你。 吃饭的时候我夸她做的很好吃,蓝洁说“哎,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顿饭吗?”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就是因为我告诉她,你把研究生的床位转给别人了。” “那怎么了?”我不解道。 “她说了,你是因为她,才不能住校,每天要来回跑这么多路的。你瞧瞧,这姑娘心思多细啊。” “才不是呢,我是怕你蓝洁没合适的人一起交房租,按说这顿饭你该请我。” “嗨,那咱们可想一块儿去了,我这不是也为了你能有一个好室友,才不搬走的吗?你带着央金,怎么住校啊。其实我现在早就能租更好的房子了。” “得,你不愧是做销售的,精过头了吧,我也没真要你感恩戴德啊。” “你看你还不信,哎呀,咱两白认识一场了。我太伤心了。”蓝洁夸张地说着。 “哎呀,好了好了,我领你这个情还不行吗?”我给蓝洁夹了菜放在她碗里 “公主,请慢用。” 蓝洁撇了撇嘴“这还差不多。” 央金见我们两一来一往的,也知道是在开玩笑,便笑着看着我们。 “哎,对了,你怎么知道央金说什么啊?”我问蓝洁。 “你也不看看姐是做什么的,一个合格的销售,就是客户是哑巴,也能知道他怎么想的。学着点吧你。”蓝洁笑道。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段时间,蓝洁总是比我更快猜到央金要说什么。 蓝洁看了央金一眼又说道“哎,妞,听说,他阿妈给了你十万块钱?” “哦,不是给我,给央金的,说是以后给她学东西的。” “那不也是在你这里保管吗?” “是啊。”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给你垫的房租还我啊。” “哦,我正要说呢,我先还你一半,剩下的一半,下个月我的稿费到了一起还你。”我说着就要去拿钱,她又拦着我“哎,你就不能一下还了吗?你有那么多钱呢?” “那是央金的又不是我的。我出去一趟花了不少钱,房东突然涨房租我压根没预留出来这笔钱的,我现在还是穷学生,下个月我还打算再找几份兼职呢,你就宽限我几日,可好?” “哎呀,我真的等着钱用嘛,你下月稿费到了,再还给央金不就行了?” 我犹豫着,因不想开这个口子,以后再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地方,次江阿妈那么信任我,我怎么好随便动这笔钱呢。 我问蓝洁“你要用钱做什么呢?” “我看上一款手表,想买来送给我家老于。”蓝洁说。 “你不是和他散了吗?” “又好了,不行吗?” “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你及时止损比什么不好,怎么又纠缠不清了。” “你管得着吗,再说,你配管我吗,我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什么一样了?” 蓝洁哼了一声,指了指央金“你家原配在这呢,你说呢?唯一不同,央金这姑娘傻,愿意被你瞎指挥。我怎么就没有那好命呢。“ “你再这样说我真生气了,我们情况不一样,你老拿我比什么比。”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在人家婚礼上和人家老公搞三搞四的呢。” “蓝洁,你再这样说,我真翻脸了,我知道你的事可从来没苛责过你吧?一句也没说过你吧。” “呀,你有资格吗?别人说我倒也罢了,你有什么资格?” 蓝洁的语气也严重了,我们瞪着眼看着对方,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我起身回卧室拿出手机,把一万块钱转账给了她。她看了眼自己手机,说“还差3千六” “我一共就一万二”我说“给了你一万,我只剩两千,我得撑到下月底。” 蓝洁拿着手机看着我不说话,我只好把剩下的二千全部打给她。 “行,还差一千六,记得下月还我。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着她起身回屋,我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却并没有看我。 |
“咱两还是好朋友吗?”我说。 “呀,怎么,替你垫钱就是好朋友,叫你还钱就不是了?你有十万也不肯还钱,我还要问你是不是我朋友了呢!” “钱是给央金上学的,我真不能动,我以为我们的交情,比我和央金的多得多,我们认识八年。而且你只是想给男人买块表,又不是等钱用!” “你少来这一套,你也就能忽悠忽悠央金,你想忽悠我?” “你对我是有什么不满吗?你说出来,我看看我哪做错了。” “你没错,你一向正确,你特么走了狗屎运,遇到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女人。。。” “你特么脑子才不好使呢,你脑子好使就不会一直给人家当小三!” “说你自己呢吧,你还千里迢迢送到人家床上倒贴,你特么才贱到家了!” “不打一架你难受是吗?” “来啊,我怕你?!” 蓝洁朝我吼着,央金立刻站起来,护在我面前,蓝洁看了看我,又看看个子高高的央金,踢了一脚凳子,转身回屋去了,她把门重重关上了。 一起洗碗的时候,我说“央金,谢谢你啊。” 央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她又拉着我,对我比划,嘴里说着“卡,钱,一起用”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对她摇了摇头,我说“我有钱,你放心。” 其实,那个月我还真的弹尽粮绝了,我给家里电话,我妈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钱都被你爸赌光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的,个个都伸手问我要钱。赚的不够你们花的。“ “妈,我毕业后就没怎么问家里要钱了。” “那为什么又钱不够了?谈朋友了?” “没有” “那你要钱干嘛,工资花哪了?” “我考上研究生了,需要钱。”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说?” “这不是说了吗?” “你想怎样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回来,我给你安排个工作,我带带你,你马上可以起来,比你当什么文员强多了,你怎么还考研究生了?考哪了?什么专业?” “还是本校本专业。” “脑子坏掉了吧你,中文系有什么前途?何况你二十六了上什么研究生啊,上出来三十岁,你工作经验没有,嫁人也一把年纪…” “不是你让我要做人上人吗?我学历高点不好吗?” “你上学上傻了的!学历和能力哪个重要?我手下大学生一大把,哪个比我强的!” 我妈是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话的语调又快又硬,不知为何,总让我联想起腌了好多年的硬邦邦的老咸肉,混杂着梅雨季节的闷气。 “学历还是重要的,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了,你就说给不给我钱吧。” “没有!你既然做了决定你自己负责!你都二十多的人了,别指望家里给你买单!” 我知道这钱是问她要不到了。好在还有两张信用卡,可以先取信用卡里的钱。 我有三样值钱的家当,一个索尼相机,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LV的包。几天之后,我把这三样东西摊开在桌上,琢磨了一下,决定把相机和包都卖了。我把这两样东西挂到二手网站上去的时候,央金看见了,她拦着我不让我操作。 我对她说“这两样东西我都用不着的。一来,我上学了,也都穷成这样了,就用不着什么LV了,相机也是前男友的,卖了不心疼,反正还有手机可以拍照。”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抱住了我。 “谢谢”她说。 “谢我什么,我只是做贼心虚,都是为了自己。” 她摇摇头,哭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不想,喜欢,次江哥。” “但还是喜欢?”我说。 她点了点头。 “我明白,女人总是这样,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已。不过,说好了公平竞争的,这样最好。不是吗?”我见央金哭的眼妆都花了,便拿卸妆棉给她擦。 这时我才发现,央金已经学会了化妆。或许蓝洁说的对啊,我会不会是在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呢。 那晚,我辗转难眠。央金却睡的很香,她身上还穿着我给她买的粉色睡裙。我躺在央金身边,拍了一张我们的合照发给了次江,并附上留言“恶毒皇后与白雪公主” 次江并没有回复。 那段时间,次江总是很迟才回复短信,有时候回复了,也很简短,我以为他就是这样不爱回短信的人。可后来才知道,自从他回学校之后,马赛的身影又如影随形:图书馆,宿舍楼,教室,食堂,水房,操场。。。几乎在校园的任何一个角落,他都能感觉到马赛的存在,他被这件事深深折磨着。 有一次在踢足球的时候,甚至看到了马赛坐在台阶上,于是被迎面飞来的足球砸伤了鼻子,还流了血。 这些都是我后来在他的博客手记里看到的----他再次自杀之后。 |
我和蓝洁又和好了,也没有特别的过程,只是有一天她胃病又犯了,我夜里去给她买了一盒药。我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就劝她少喝酒,她说做销售的,不喝不行,就指望这个胃来买房子了。 看着她,我仿佛看到毕业后的我自己,或许我还不如她呢,我现在把自己放进象牙塔里,说不定就像放进冰柜里,时代在前行,而我却在沉睡。 我对她说“其实我有点后悔,不该考研的。” 她说“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可以不用混社会。” “早晚要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多半还不如你呢。” “好学历就是嫁妆,赶快找个男人,一切就解决了。” “你呢,你还和老于混着吗?” “嗯” “他承诺给你什么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说我们是江湖儿女。” “什么意思?” “来自于江湖,相忘于江湖。” “靠!” 蓝洁无奈地笑了起来,过了片刻又问“你呢,你家小狼狗对你好吗?” “挺好的。说了要养我,不过,也就只能听听吧,有心就好。” “别对人这么没信心啊,哎,他生日是哪天?” “问这干嘛?” “我最近迷上了一个星座分析软件,能通过血型生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啊合适的职业啊什么的,我测了我自己的,老于的,还有你的,我觉得特准。” 我看看蓝洁,觉得她又犯了幼稚病了,后来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我只好说了次江的生日“10.30号” 她立刻去查,然后给我看结果,我见上面第一句话写着:这天出生的人大多有艺术天赋。 |
“不准,第一句就不准,我没看出他有什么艺术天赋”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同时也想起来,康珠曾说过,次江会弹吉他。 蓝洁又说“你看,这上面还说了,对恋人有时表现的极温柔体贴,有时一下子又变得很残酷,有时很热情,有时候又显得极为冷淡。” “别说,还真是。” “还有,你看,这一天出生的人,恋爱大都不平静,也不平凡,他们往往具有强烈的情感和强有力的性欲,以及支配欲。”蓝洁念到这里捶床大笑“准了准了!” 我也觉得这条说的不错,便来了兴致,问她”那上面,有没有说怎么才能和这样的人相处好呢?” 蓝洁忽然间就意兴阑珊了 “不知道,没写。我困了我要睡了。” “哎呀你给我看看嘛!” “真没写,小孩子玩意你也信,多大人了!我真要睡了,你走吧。” 我只好起身回房,本想问她那软件叫什么名字,她却在我身后把门关上了。 蓝洁的种种反常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后来当我知道,是她把我的事情到处宣扬之后,才回想起这种种蛛丝马迹,原来她那时就已经嫉妒我,到了后来又发生了些令她寒心的误会,她竟然想要摧毁我的生活。 |
而另一个差点让我和次江分手的消息也在几个月后来临,那时已经是十月末了,到了北京最美的深秋季节。 那天我正在学校长椅上,听央金读《小美人鱼》的故事,这是我给她选的中文教材,相当于六七岁孩子的拼音识字绘本,她已经能连猜带蒙地顺下来了,我感到很欣慰。那时央金特别喜欢这些少女系的童话故事,我买了一大堆让她慢慢看。 校园的广播响起来了,央金迅速合上绘本,说“走,食堂去!” 她拉着我就跑,我说“你急什么,食堂又跑不掉!” “有水煮鱼,水煮鱼!” 我这才知道她是冲着水煮鱼去的,我说你们藏人不是不吃鱼吗?央金说“我吃,好吃!” 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快速跑向食堂,我让央金占个座,我去买水煮鱼。就在我排队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小白。 我说小白!怎么是你啊,好久没你的消息了!你回上海了吗? 小白说,林达姐,你怎么听起来那么开心? 我说是吗,开心不好吗? 他说你在哪啊? “我在学校食堂呢,对了,央金也在,你等下,我让她跟你说话,她现在汉话说的不错了。” “啊,你果然走出这一步了。” “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状态比几个月前好多了。怎样,和次江还好吗?” “挺好的啊,挺好。” “好就好,对了,林达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啊?” “在心里找不到的东西,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啊,记得记得,很经典嘛。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我,我不在上海了,回老家了。” “啊?” “意外吗?我也觉得挺意外的,突然间,就是某个早上挤地铁的时候,想通了。然后就回去了。” “那回去了,什么打算呢?” “没想好呢。” “反正你就是回去继承家业呗,还用想吗?” “呵呵,林达姐,你还真信啊,我骗你的,我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普通农民的儿子。出去旅行嘛,换个身份,透透气,你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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