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感情生活 -> 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 -> 正文阅读 |
[感情生活]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第5页] |
作者:哇诗猫 |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1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次江都不在,你还想跟我们玩吗?”我说。 央金却拉着我的手,兴冲冲地要往外走。 我这才发现,她也不全是因为次江而高兴,出去玩对她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也有很大的吸引力,果然是个小孩子啊! 到了出租屋附近,我看见康珠从里面出来了,问她干嘛不进去,她说巴登今天家里有事不来了,拥青也找不到人代班,就小白一个人在屋里,她就出来了,还说打算找我一起去理塘寺。 于是我们叫上小白,四个人一起打了一辆车,就去了理塘寺。小白问次江怎么没来,我说在对什么账,过一会儿来找我们。 可谁知,整个上午次江都没出现,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回。 康珠本想带我们去见见她的舅舅,还说她舅舅就是她的上师,可以听他说说佛法,我们兴致勃勃地去了,结果听说他去别的寺庙交流讲学去了,于是只好作罢。 在康珠的提示下,我们都脱了鞋子进到大殿。 小白和央金特别虔诚地在每一个佛像前磕等身长头,我对康珠笑道“他们两动作还挺一致。” 康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告诉我“在这里不要说话”说完也去磕长头去了。 我这才发觉这里的寺庙和内地有很大不同,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能看到几个当地人,手上也不拿着香许愿祷告之类,只是没玩没了地磕长头,其中有两个藏族妇女,从我们去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中午我们出来,她们都在寺门口磕长头,一刻也没停过。 我跪下来仰头望着不知名的佛像,也想体会一下虔诚的,心静如水的感觉,可我发现,越是想着放空一切,脑海里越是浮现乱七八糟的念头,尤其次江和我在草原温泉的情形,像魔咒一样总是挥之不去。我真怕自己出现武侠小说上说的那种,走火入魔的情形,当然更主要是怕玷污了这样圣洁的地方,便跪下匆匆磕了几个头,逃离了那里。 出来后,在墙根下坐着晒太阳,反而让我平静很多。 我等着小白,央金和康珠,可是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神情肃穆地从里面出来。 一出来康珠便恢复了日常的活泼,一边穿鞋子一边问我“林达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们还找你呢。” 我只好搪塞道“里面有点冷。” 小白笑道“我看你是心怀鬼胎,不敢见佛吧。” 小白是玩笑话,可我听了却异常刺耳,立刻过度回应道“我怀什么鬼胎?” 小白见我真生气了,挠了挠头,笑道“啊,我错了我错了。” 康珠赶忙说道“哎,下午咱们干嘛去呢?要不,我们去找拥青玩儿吧,去她店里看看衣服?” 我因为想着还有翻译的活要做,加上巴登也没来,康珠看起来有些兴趣缺缺,便提议各回各家,明天接着玩。 康珠立刻同意了,小白却很想去逛集市,问康珠愿不愿意陪他,康珠表示没空,顺口问了句央金要不要去,央金却点头。 康珠说“我们都不去,就你和小白,你也去吗?” 央金还是高兴地点头。 “看来央金还挺信任你啊小白”康珠调侃他道“那你就自己带她逛逛吧。” 小白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带着央金不合适,又特别想逛街,就一再央求康珠陪同,康珠只好答应了,三个人约定下午出租房见。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央金,心里琢磨“这姑娘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保守嘛。小白都不好意思单独和她出去,她却没所谓似的。” 后来接触过一段时间才发现,央金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女孩子,除了晚上不能和别的男人一起住之外,她压根想不到别人的眼光之类的事情。 大概没受过任何的教育,也就没有任何观念的束缚,一切但凭本心。那一刻,超级想逛街大概就是这个十七岁女孩子的唯一念头。 |
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比第一天好多了。次江叔叔问我们都去哪玩了,我便一一告诉,他还说康珠的舅舅是这里有名的上师,要是有机会能聆听他的讲经,会很有收获。 次江阿妈又问我们下午去哪,我说我在家,央金和康珠他们出去逛街。次江阿爸又让次江阿妈给央金两百块钱,央金却没要,次江阿妈就把钱塞进她的花布包里。 次江一直在闷头吃饭,我见他已经吃了两碗了,还要再盛一碗,果然他妹妹说的没错,他是真能把一锅饭都吃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给次江家一千块钱,他们也并没有拒绝,如今却当着我的面给央金两百块钱,这地位的高低不言而喻,难道他们想奚落我? 午饭过后,我找了个机会单独问次江。我说“哎,你妹妹把我给你家的钱上交了没有呢?” “上交了,给我阿妈了。”次江说。 “哦”我想了一下又说“那怎么你们家也没什么反应呢?” “什么意思?”次江纳闷了一会儿,又一拍脑袋道“哦,我懂了,你就客气一下对吗?等着,我让他们把钱退给你。” “什么啊!我哪是那个意思。只是,总觉得你家人,还是把我放在住客的位置上,并没有承认我和你的关系。对了,之前你阿妈不是还说认我这个儿媳妇吗?”我半开玩笑地说着。 次江脸上笑容渐渐收敛了,垂下眼睛说道“她认可,我又不认可。” 我们是边上楼边说的,听了这话,我停下来看着他,他却径直上了楼,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回了自己的卧房,关上了门,我也赌气把书房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回到书房之后我烦躁地来回踱步。心头又浮起,这家伙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这样的念头。于是我去敲他的房门,想要和他谈谈。 他不开门。 一气之下,我回到书房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我刚打开门,就见他也从自己房中出来,他见我背着旅行包,愣怔了一秒后,便冲过来想拦着我,我也想抢先几步跑下楼,但还是被他堵在楼梯口。 “不准走”他说。 “脚长在我腿上。”我说。 他连人带包地扛起我,把我扔在书房的藤椅上,双手扶着藤椅的扶手,把我圈在里面。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和央金退婚吗?”他说“你同意的。” “你别太过分了!以为我离开不开你?!” 我们对峙了片刻,他松开了手,我一刻也没有犹豫地起身出门。 忽然,他在我身后说道“和央金退婚,可以!” 我停下来,转过身去,他又低着头说“可我不会爱你的,一辈子也不会。” 我盯着他片刻,冷笑道“你特么病的不轻!” |
我转身就走,他也没有再跟上来。我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次江阿爸,我冲口而出一句话“快让你儿子和央金完婚吧,省的他祸害别人!” 次江阿爸惊讶地看着我,我走到一楼的时候,次江爸爸对我说道“姑娘,对不住了,央金家是我家的恩人,我们不能害了恩人。” 我没有理会他,推开两扇沉重的木质楼门,快速离开了。 出了他们家,我也没有回出租房,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暴走,耳边反复回响着他那句“我不会爱上你的!”每想一次,心就疼一次。 “不会爱上我,为什么!”我旁若无人地喊出了声。 等一下,他刚说了什么?可以和央金退婚?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 没错,他刚才明明说了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我执意坚持,他会和央金退婚的?可他为什么要说不会爱上我,难道。。。 难道他还是没有从马赛的事情中缓过来,他肯为她割腕自杀,两人还说了一生一世这样的话,说明他曾爱她很深。 而我,不过才和他认识不到一个月而已。如果他说他爱我,反倒不合乎常理。可不管怎样,他肯为我和央金退婚了,这明明就是我的机会,而不是灾难啊!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 明明此前就已经拿定主意,要一步一步占领他的心,如今局面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要走? 对啊,我不仅不该走,还应该稳住自己,尽量扩大这样的利好局面,最终让他坚定地站在我一边,到时候家里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大不了我们私奔好了,反正他们还没领证,等我和次江结婚证到手,我还用和他家抗争什么啊! 我冷静下来,再次捋了一遍这个思路,越想越觉得十分行得通。于是果断地转身回去。 |
我回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他阿爸和阿妈在院子门口说着什么,阿妈见到我回来,又意外又高兴似的,一把抱住了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我的包卸下来,牵着我的手带我回楼上。 我听到次江阿爸重重关门的声音。 次江阿妈推着我上楼,我停下来,对她说“我不会走的,我喜欢次江。” 次江阿妈似乎听懂了,她一直点头。 她把我送到四楼楼梯口,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自己上去,我接过背包冲她笑了笑,便上楼去了。 到了五楼,我见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弥漫烟味儿,我知道他在里面。轻轻推开门,就看见他坐在床沿上,泪流满面的,手上夹着一支烟,烟灰都快烧到最后了。 我不知道他竟然这样在乎我,心头瞬间一软,卸下背包,靠在门上看着他。他也转头看向我,看着看着,他就笑了,我也笑了。 他这才意识到烟灰烫了手,赶紧掐灭扔到垃圾桶。然后又要擦干自己的眼泪。 “等一下!先别擦!”我边说边打开相机 “我得拍下来。” 我快速拍了一张,笑着拿给他看,我说“以后,你要再惹我生气,我就看看这张照片,这样我就不会一时冲动要离开你了。” “去把门关上”他擦干眼泪。 “干嘛啊。” “睡” “讨厌!” “我说睡觉,又不是睡你。” “更讨厌!” 他笑着自己起身去插上门,然后抱着我滚在床上,问我“怎么更讨厌了?” 他的手顺着我的腿,快要滑进我裙子里面了,我立刻推开他。 “气氛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摸”他学着我的语气。 “规定!” “规什么定。”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这时,次江爸爸不知从哪又冒出来,站在楼下喊“次江,账还没对完呢,下来!” 次江不理他。 我说“你阿爸让你下去呢”,说完故意用脚蹭他的腿。 他更急切了。就在他手忙脚乱之时,他阿爸上了五楼,喊道“次江!” 那声音真正是“如雷贯耳”。 次江和我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把他踹下了床。次江跌下去之后,深呼吸一下,乖乖地穿好衣服裤子,跟着他爸下楼去了,出门之前还对我隔空啵了一下。 我独自躺在床上,有些想笑,于是蒙上被子笑出了声。同时也意识到,未来等着我的麻烦还不小呢,不过只要次江的心在我这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
@生活不是童话 2021-04-21 19:09:39 楼主,月初在理塘的大街上,找不到你文字中描述的感觉,没有看到漂亮的藏家姑娘,也没有看到一个帅气的康巴汉子,好遗憾! 没有深入体验藏家生活,感受不到你文中描述的美好。 我还是更喜欢原帖,如今重温这个故事,虽然还是一样的感人,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九寨的吉祥锅庄,老板家的女儿说她的妈妈是嫁给了兄弟三人,这些都是事实存在的,为什么不能面对呢?而且那姑娘说起来的时候也很自然,完全没有外人...... ----------------------------- 是啊,不能提就是不能提,国家规定,哎。不过那个可能也和当地风俗有关,需要一家子的力量合在一起,不能分散,说白了还是经济形式决定的社会组织形式,可能不想引起价值观混乱,国家就会不让提。 |
@ty_Amily755 2021-04-19 15:34:40 最近,丁真、还有我们的旅游局局长、折多山交警很火,在如今这个只看脸的,不然就看钱的价值观扭曲的年代,我还是希望菇凉们清醒一点,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盲目跟风,最后得不偿失。 ----------------------------- @哇诗猫 2021-04-19 17:01:44 看脸也没什么不对的,谁不喜欢美女帅哥,但只看脸就不对了。姑娘们有权喜欢帅哥,用不着清醒,不帅还喜欢说教的,才要清醒一点呢,面对现实。 ----------------------------- @ty_Amily755 2021-04-21 17:38:36 呵呵,好哒,不说教,有的东西要自己经历了吃亏了,才能长一智,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 @拂尘掠影 2021-04-21 18:09:52 姑娘们不亲自撞了南墙是不会清醒的,看看现在那么多千里奔赴冒着高反上山去寻找DZ,不为看景专门看人的姑娘们,唯有唏嘘哀叹。官方也已舞起来开始正式发展男色经济了,真不知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悲哀。 ----------------------------- 我觉得应该是进步吧。只要把握好度,最终是正向的能量就好。就像佛学里的方便法门,有时候讲点玄幻故事反而更让普通老百姓相信佛,发心很好的。一个丁真给理塘带来多少收入啊,据说旅游业飙升,人民生活富裕了,不好吗?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贫穷真的是很限制人的发展啊。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就是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就是以物质极大丰富为前提的,这样每个人才有按兴趣发展自己的可能。当然这是理想,至于能不能实现,咱也不知道。 |
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心动,无力,难舍,欲说还休,吃醋,发狂,还有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默默留下的眼泪啊……可以让人欲仙欲死,也可以让人如坠深渊。如果一生有过这样的感情,对人生的看法都会不同,对人会少了很多苛责,多了很多慈悲,就像你已经是个富有的人,不会再去嫉妒世间万物。 |
妈的,气死我了,祝所有男人看a片都断手吧!有些回复一看就是男人,特别愚蠢。特别喜欢歧视任何东西,别的民族,别的性别,别的思想,别的爱好,别的生活方式。而女人从来不会! |
本帖里上来就道德批判的全部是男的,无一例外啊!男人的狭隘真是,见识了!女的也有不过是针对具体问题的争论。好在我认识的男的不是这样,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给我出主意让我好好改写争取出版的几乎都是男的。不过世界也在进步,7年前还有很多人认为女主是小三,脑子进水的感觉。 |
接下去的几天,风平浪静,央金也仍住在次江家,虽然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不明不白,倒也相安无事。 白天,我和次江带着央金去找小白他们玩,巴登料理好家里的事也来了,他原本每天都要往返县城和他家所在的牧区,后来嫌太麻烦,竟然也住到次江家里来了。 晚上,我抓紧时间翻译书稿,有时忙到夜里两三点,但早上还是有精神和大家一起在草原上游荡。 有一次,次江,巴登,益西在草原上塞马,我,央金,康珠,拥青坐在次江的越野车顶上为他们加油,小白就坐在驾驶座上为他们放音乐伴奏。 次江竟然比不过巴登,一次一次输给他,他就一遍一遍要重新比。益西跑累了,不陪他们玩了,索性一个人躺在草地上,头枕着胳膊,像是想心事似的。 康珠每一次都很大声为巴登加油,我想大概次江没听到有人为他加油,所以才比不过的吧,于是我叫央金和我一起为次江加油。康珠也拉着拥青给巴登加油,我们四个女生分成了两派。 结果次江仍然以微弱的差别输给巴登,我有些失望,然而也是转瞬即逝,康珠站在越野车顶上,骄傲地说“看,巴登是最棒的!” 我就说“次江才是最棒的,央金,你说对不对!” 央金笑着不说话,我怂恿道“你说,次江最棒!大声说!” 央金蹲在车上捂着嘴笑。 益西唱了一首悠扬的藏歌,可唱了几句忽然不唱了,任我们怎么央求他也不再开口 ,康珠跳下车顶,说“我知道是什么歌,我找找” 于是她就在车载cd里翻找起来,果然找到了,放给我们听,我们就都不说话,静静的听歌。 次江和巴登在附近小溪边洗了脸,洗了头,也躺在草地上休息。 那一刻我简直一点烦恼也没有,天蓝的让人想哭。 晚上,巴登和次江在他的房间带着耳机打游戏,我一边翻译书稿,一边心里抱怨巴登烦人,若不是他来,我也好和次江多呆一会儿了。不过又一想,次江在我身边我还能好好工作吗?于是又感谢巴登帮我看着次江了。 不过巴登每次都是十点不到就要睡觉,次江就会马上过来找我,我摸清了这个规律,就在十点之前假装睡着了,等到他离开再悄悄起来工作。每次我都觉得次江在盯着我看,有时他会轻轻吻我,我真想醒过来,但又怕耽误交稿时间,只得忍着,继续装睡。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经济学名词实在拿不准该怎么翻译,想到次江就是学经济管理的,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词典可以查查呢,于是我到处翻找起来,书房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我又悄悄去他卧房里找,词典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一个装巧克力的粉色铁盒子,不过那上面有一把小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铁盒子,我就觉得是马赛的东西,我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像是有些纸张之类的物品。 次江从我身后一把夺过那粉盒子,问我在干什么? |
我看他神情紧张,就更加确定这是马赛的东西了,我说我有一个词拿不准怎么翻译,你不是学经济吗,来找找你这有没有专业词典。 “什么词?”他一边问,一边把粉盒子塞进衣柜里,又把衣柜的门也锁上了。 这盒子对他来说如此宝贝,那就让他宝贝着去吧,我也犯不上像侦探一样去打探他的小秘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我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我告诉他,那个词叫“cross elasticity of demand” 他想了一下,说“那应该叫,需求的交叉弹性。” “你确定吗?” “嗯” “啊,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我像发现宝藏似的,拉着他来到我房间里,又指给他看了几个我拿不准的词,他也都一一说出来了,我不放心,又在网上查了一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这个发现令我惊喜。 或许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与往常不同的欣赏,竟不好意思起来。 “没看过帅哥吗?”他说着,摊开双手半躺在床上。 “哎,我问你个问题”我坐在地板上看着他。 “嗯?” “你在学校,学习好吗?” “一般吧,中等。” “那是中等偏上,还是偏下呢。” “挂过两科,但都是意外。” “哦,意外,看来就是偏下咯。大概是经常打游戏,又忙着谈恋爱,所以。。。” 说到这里,我意识到我又提到某个不该提的人,立刻闭嘴了。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生气,只是打了个哈欠,问我“你怎么像我们高中教导主任呢?那么关心我的学业。” “学业关系到以后找工作嘛,不然怎么养家养孩子呢?” 他笑了一下,把脑袋枕在胳膊上,说道“放心,养得起你。” 这确实是我想听的话,可我又不敢确信,总觉得只是年轻男孩的顺口一说而已。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吗?一生一世的那种?” 他良久无言。 我起身睡到他身边,竟然看到他眼角划过一行眼泪,我这才想起,一生一世这个字眼,不是他和马赛之间曾经的约定吗? 次江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马赛的思念,这让我耿耿于怀,可是后来当他也离开人世之后,我才深刻理解那种状态-----日常生活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可灵魂的主线却多了一根低沉哀婉的琴弦,稍微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就会悲鸣起来,刹那间泪流满面。 当时,从来没有经历过爱人间生死离别的我,对于这种心情还没有丝毫感触,只是对他有一些歉意。于是,把他抱在怀里,轻吻着他的头发。他要推开我,我紧搂住他,不想让他从我身边逃走。 大概是我太过用力了,他竟然试了两次都没挣脱开,我流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放开我,可别后悔。”他说。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总觉得这话有更深的含义,下意识地问他什么意思。 他便翻身压住我。 我执拗地问他“你爱我吗?” “不”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同时缓慢而一意孤行地再次占据我的身心。 “你是爱我的”我不甘心地说道。 他捂住我的嘴巴,我仍盯着他,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真正的心意。过了片刻,他又抓过枕头,蒙住了我的脸,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上次昏厥让我心有余悸,我大概是害怕了,呼吸也乱了起来,他却忽然停下来。 片刻后,我也平静下来,他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便起身离开了。 此后在他家里的那段日子,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一次。但我们总是手牵着手一起来去,晚上巴登下楼睡觉以后,他也会陪着我工作到很晚,有时他会拉着我去天台上,铺一张地毯躺在上面看星星。 理塘的天空能见度极高,星空瑰丽又深邃,我们经常一看就是个把小时。 |
我问他是什么星座的,他说他是天蝎座,又问我是什么星座,我不告诉他,他就猜我是狮子座,我说为什么,他说我对人很强势。我说那是因为我比你大啊。他又说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听话。 最后我告诉他我是水瓶座的,他说怪不得你那么爱流泪。我说我只是遇到你才这样。 他说“你知道吗,我常常很想折磨你,直到看到你流泪,变成柔弱可怜的样子。我控制不住自己。” 当时我只觉得这种心态很古怪。压根没想到,这也是他的某种创伤综合症,就像那些带血的吻似的---在他内心里,一直想还原马赛的车祸现场,想要弥补最后那一刻,没有给到的爱与保护。 我们还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比如,有一次我问他,想没想过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我说,总觉得你应该是你二叔的孩子。 他说从没想过,是谁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真的从来没关注过?没好奇过?”我问。 他诚恳地说:“好奇过,但那都是小时候了。长大以后再也没想过了。就像,你长大后还会好奇天空为什么是天空而不是大地吗?”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小白真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爱洗澡的,他几乎上午下午和晚上都要各洗一次。他每次来,都熟悉的像是自己家似的,有时他会留下来蹭饭,还喝了不少次江家的洋酒,他说都是好酒。 那段时间次江家里总是很热闹。 有一次,小白说在淋浴间看到次江,才发现他那么白,又说第一天来康珠家,康珠的妈妈把袖子挽起来的时候, 他也发现她皮肤好白,后来还特地上网查了查,这才发现原来当地人不是天生黑皮肤,是被晒出来的。 我这才想起来,命令次江把身上的皮肤晒黑,因为我总觉得脸和身体色差太大,看起来好奇怪,像是化了美黑妆一样。 于是次江常常穿着三角内裤躺在露台上晒太阳,但只能晒一会儿,时间长了皮肤就会被晒伤。 出租房也热闹,小白因为喜欢吃川菜,把街上的川菜馆子都试了个遍不说,隔三差五就要招呼大家一起在出租屋里吃火锅,有时甚至一天一次。 巴登,小白,拥青和康珠,央金和益西他们几个,有时候会在出租房附近的草原上游荡到很晚。晚上的聚会,我和次江偶尔也会加入。 他们在出租房里跳舞,康珠会教拥青跳藏族舞,小白就教他们跳华尔兹什么的,音乐都是藏族歌曲,我惊讶的发现藏族舞曲配华尔兹也可以呢。 那段时间我真是听藏歌听到耳朵长了茧子。 |
说句题外话,7年前发帖的时候,我表哥还活着,后来他死了。我的家人里我和表哥感情最好,从小我就很崇拜他。他当过兵,是户外领队,死之前就要做银行副行长了,笑容温暖的大暖男,虽然是法院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但是非常努力上进。他死了之后我三四年都是,夜里会哭醒。走在路上遇到一个和他像的,也会难过好长时间。如今我也是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人呐。有时候很希望这个小说可以改成电影,这样我就能在前面写上,献给我的表哥。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了。人生太无常了。 |
@桑桑的麻2020 2021-04-22 12:03:29 藏族男人身上有种原始吸引力,初看感觉很野蛮,接近后发现其实很温柔。 藏族是一个高贵的民族,我从哪一点感受出来的呢,比如说,我和一个藏族男性朋友在街上走,迎面来了一个他的朋友,在我的朋友跟他的朋友介绍我之前,对方的目光和视线绝对落在我身上或不会无礼的打量我,即使他知道我是个汉族女人。 直到朋友介绍了我,对方才会看向我。 这种感觉真好! 2009年在加德满都,那时我成日和一堆藏族朋友混...... ----------------------------- 是的是的,和我的感觉一样一样。 |
出乎意料的是,巴登很认真在和小白学跳舞,然后他就可以去教康珠了——他为了能和康珠在一起,可没有少费脑筋。 益西总是一个人抱着胳膊盘腿坐在藏榻上看着大家跳舞,没有人邀请他,他也不会去邀请任何人。有时他还会在无比热闹的时候独自睡着了。不过大家都不许他再喝酒。 我注意到每次跳舞的时候,央金都会很感兴趣,眼珠不错地盯着看,但小白要邀请她跳,她又不好意思,直往桌子下面躲。 有一次,我把她拽出来,我说我教你跳舞行吗,她就点了点头。 央金比我高,但我让她跳女生的舞步,又有些带不动她,每每互相踩脚,刚开始我们彼此还有些客气,尤其是我,总要问她踩疼没有,可次数多了,我们也就无所谓了,反而常常看着对方大笑起来。 我怂恿次江和央金跳舞,可他没有一次答应,让他和我跳,他也不同意,总是抱着胳膊,拎着一瓶啤酒,站在冰箱旁边看着我们。 有一次,我见次江多看了央金几眼,心里立刻有些吃醋,竟然马上要找益西跳舞。但益西也死活不愿意跳,只让我跟他学藏族舞,但他跳的是男生的姿势,我自然懒得理他。 初见央金时只觉得她羞涩又贤惠,熟悉了之后才发现,央金常常没心没肺大笑,不经意间也会流露自信,比如骑马骑的比大家快的时候,或者摘了几朵花戴在头发上的时候。 有时候我看着她,就会想到,如果她被次江退婚,究竟会有怎样的人生呢,到底是不是小白说的那么夸张?我不敢深想。我常常怂恿央金主动对次江示好,仿佛这样,就算公平竞争了,我心里的负罪感也会少一些。 我教会央金一句汉话“次江哥” 她就总是次江哥,次江哥的叫他。我每听到一次,就会烦躁一回,但我努力忍住了,从不表露出来。 我们几个女生还会结伴去泡温泉,脱光了衣服就会发现,央金的身材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好的,再加上年轻而又紧实的皮肤,使她看起来像一枚淡棕色的橄榄。我打心底羡慕她,也嫉妒她。有时一想到或许有一天次江也会对这样的身体感兴趣,我就如坐针毡。 所以自从和央金一起泡了温泉之后,我就更加不想让次江碰我了,我不想过度消耗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想让他对我保持渴望。 益西总是怂恿我们去附近的山里随意游荡,他说,说不定可以搜寻到什么好地方,可以当成我们的秘密据点。 然而看山跑死马,常常骑了一天也到不了我们想到的目标,倒是那段时间,我骑马的技术长进了不少。 巴登总是扛着猎枪,不是为了打猎,是防狼用的。 不骑马的时候,央金走路很快,经常把众人都甩在后面,等到发现自己已经和大家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之后,她又不辞劳苦地走回来。接着她又走出去一大截,再掐着腰走回来,脸上总是红润润的。 我和次江总是走在最后,我们身子碰到一起就自然地牵着手,因为石头或者坑洼拉开距离了,也不重新牵着。但渐渐地又会走到一起,只要一个人先伸出手来,另一个人就会很自然地把手伸出去任对方牵着。 那段时间,次江或许是被我的饥饿战术折腾够呛,所以每次只要避开其他人的时候,他会把我吻到头晕目眩,他自己也气喘吁吁的。 有时他会咬我,咬得我叫出声来后,他就停止。---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果还能忍受,就不叫出声,如果实在忍不了就发出声音,一旦发出声音,他就必须停。 由此我锻炼出一点忍耐疼痛的本领来。他会强迫我分享血吻的滋味,我从来也没爱上那种味道,但我爱他舌头的占有。 有时次江又显得心事重重。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益西总是,达娃达娃地叫我。他说我的名字有一个达字,干脆取个藏族名字叫达娃卓玛,我表示无所谓,叫什么都行。后来康珠偷偷告诉我,达娃卓玛是藏族传说里的一个美女,是仓央嘉措一见钟情的女人。 但益西也仅仅是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而已,并没有任何要追求我的意思,初次见面时摸我脸的举动更是一次也没有了。 拥青说益西是不敢,因为次江会杀了他。----不知是真是假。 巴登很喜欢组织篝火烧烤,为此他曾特意回了一趟自己家,骑着摩托车带回来半扇羊。 一次大家都喝多了,我和次江第二天下午才起床,起床后我只工作了一会儿,就被次江拉到天台上,他说让我看夕阳。我看着牛羊归圈,心里忽然沉甸甸的,不知不觉流了眼泪。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吻着我,把我的眼泪吻干。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说。 “嗯。” “永远不许再自杀,就这一件事,可以做到吗?” “我都说了,不会了。” “真的?” “真的。” 片刻后,他说“有一个湖,可以看到前世今生,想去吗?” “叫什么?在哪儿?” “拉姆拉错湖,在西藏,泽当那边。” 我想了想说:“算了,不去,我才不想知道什么前世和来世,这辈子的事咱们可别拖到来世了。”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才没有信仰呢。” 后来的几天里,大家离别的情绪越来越浓,连日常的聚会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一次篝火烧烤,小白很反常,话少,一个人躺在一边看夜空。 通常我们这群人里,小白是负责看着益西不给他酒喝的,但小白没有看着他,他就偷偷喝了,巴登和次江也不怎么管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益西胆子大了起来,见我躺在次江腿上,就俯下身对我说“达娃,从今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回北京”我说。 “我也。。。” 益西的话还没说完,次江就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到一边“你也什么也,滚一边去!” “他是要撒野了。哎,小白你怎么今天不看着他啊。”拥青对小白嚷道。 小白听了这话,懒懒起身,把益西手上的酒瓶子扔掉了,然后递给他一瓶可乐,又回到原处躺着一言不发。 拥青和康珠对视了一眼,两人嘀咕,说小白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天都这死德行。 小白起身拨弄了一下篝火,火苗窜了窜,迸出几粒火星子来。 “心情不好。”小白说道。 “你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快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心情好一点。”拥青割下一大块儿羊肉递给小白。 小白接过来,吃了一大口之后,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啊。” “啊?这么快?”拥青惊讶道。 “嗯,回去还上班呢,请假请太久了。”小白看着大家说道“抱歉啊,不能陪你们玩到暑假结束了。” 这句话,让大家的情绪更低落了。 片刻后,巴登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后一年来一次,酒,羊肉,管够!”巴登扔给小白一瓶青稞酒。 巴登,益西和小白碰了碰瓶子,小白要和次江碰酒瓶子,次江犹豫了一下,也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小白也用牙咬开,猛灌了一口。 央金此前似乎没有在听我们谈话,只是用小木棍在地上胡乱比划着什么,时不时关照一下烧烤,负责给肉刷酱料。 这时她用藏语说了什么,巴登惊讶道“真的?” 我忙问“她说什么?” 康珠说“央金说她家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有个海子,还有一片树林,是别人都没去过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小白立刻说道“哎,那我们明天就去吧!” “你又不走啦?”拥青打趣他道。 “反正多一天少一天又没所谓!”小白豪爽地又吃了一大口羊肉。 于是,次日午饭之后,我们驱车来到央金家所在的牧区,那里一半是草场,一半是山林,央金没有带我们去她家,而是直奔她所说的密林。 那密林还真是一个童话般的所在,只不过从入口处到里面好一段距离,都泛着一种幽绿的光。因为那是山谷里的一片松林,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年月的高大松树上都垂满了一种绿丝,有的一直落到地上,不过大部分垂在半空中,遮天蔽日的,很飘逸,不过暗处的那些又有些诡异。 康珠问央金那垂下来的是什么?央金不知道。就连巴登也说不清楚。还是小白说那叫松落,只有在藏区最干净的地方才能长出来,是一味药,价格也不便宜,学名叫松萝。每年只能长一点儿,像我们看到的那么长的,还真少见,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真的只有央金知道,不然早就被采摘完了。 康珠和拥青都说羡慕央金,我也一样。 小白就说,咱们这些人里,或许只有央金才是最富有的。我想,大概他说的对。 越往里走越冷,路边还有积雪,巴登说这地方终年看不到阳光,不知是哪年的积雪呢。说着就搂着康珠,还问康珠冷不冷,康珠这次并没有推开他。 我们在小路上还遇到一头小牛,牛角上系着红绳子,巴登说这是放生的牛,央金就说这是她放生的,她阿妈本来要把它卖了,她舍不得就偷偷给它放走了,她阿妈还以为跑丢了呢。 “这牛不会乱跑吗?一直在这里?”我问。 康珠把我的话转述给央金,又把央金的话告诉我“她说,不跑,一直在这,它把央金当成它阿妈了。” 果然,那小牛见到央金就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央金从路边摘了一把草喂给它,吃完之后,央金拍了拍它,它又自己去附近吃草去了,我们路过的时候,它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但也不怕人。 小白又说了一遍“央金真是精灵一样的女孩啊,住在天边外。” |
康珠和拥青互相看了一眼,抿着嘴笑。拥青就对小白说“哎,小白,正好次江和林达姐好了,你就把央金也娶了吧,这多完美。那样你就是最富有的了,这一山谷的松落都是你的。” “是吗,我娶了央金你怎么办啊。”小白调侃拥青,两人又追逐打闹起来。 我知道,小白是不会娶央金的,因为他与我一样,都从没想过要介入这里的生活。而我和次江又能走多远呢,那时我仍然心中没有把握。 我看向次江,对他玩笑般说道“小白要娶央金你赞成吗?” 次江哼了一声,冷冷的。 “干嘛,吃醋了?”我调侃他。 “是啊,我吃醋了,怎样?”次江半开玩笑地看着我。 “想吵架是吗?”我冷着脸说道。 次江见我真生气了,便没有说话,想牵我的手,我甩开了。巴登听见我们的争执,火上浇油的说道“次江,怎么还没娶进门,就被镇住了,这样不行啊!你看,康珠多听话。” 康珠马上推开巴登,踩了他一脚,与拥青手挽手去了,巴登挠了挠头,尴尬地跟在她身后。益西忍不住笑出声。 之后次江故意放慢了脚步,益西催促我们两快点,次江让他先走,我猜到次江打什么主意,偏不配合他,快走了几步跟上益西。 路上,益西问我是我家乡好还是理塘好,我说理塘好,他又问是理塘好还是北京好,我想了想,说“北京。” 益西很失望,他说北京有什么好,我说北京没什么好,但我对它又爱又恨,放不下。 益西说“就像对次江一样吗?” 我说任何男人和北京都没法比。益西就说“唉,看来你不是我心中的那个达娃。”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笑着说。 益西说“你要是飞累了,就停下来,到我们理塘转一转,这里就是你的家,永远都是。”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我停下来看着益西,对他笑了笑,益西也对我笑了,我这才发现,这个男孩的笑容很朴实,他的眼神亮亮的,很干净。 次江冷着脸从我和益西中间走过去了,我不想理他,继续和益西攀谈。我说“你就没想过出去看看吗?” 益西说“也想过,不过只是出去转转,然后就回家。等我攒够钱,去北京找你玩。” 我说欢迎,到时候我带你玩遍全北京。益西说“我只想去天安门,看看毛 。” 康珠说“我也想。” 拥青说“我也想,我们家还挂着毛 的画像呢!” 那一刻我突然被感动,几乎掉下泪来。 |
毛爷爷名号打不出来。。。。 |
我们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忽然开阔透亮起来,一片不大的水塘近在眼前。央金飞奔过去,甩脱了鞋子就走进水塘里,康珠她们以为水塘很深,赶忙过去拉住她,到了边上才发现,这里的水刚没到脚脖子,于是大家撒了欢地全部脱了鞋,光脚进去了。 “这片海子真漂亮啊,有名字吗?”小白问。 康珠告诉我们“央金说这叫天天海,是她给起的名字,就是天天能见到的意思。”说完她又叫道“啊,我太羡慕央金了,我想和她换换。” 小白说“我也是!” 然后拥青,益西,和我,都说了同样的话。 天天海里面,有一种地衣,是一种藻类,央金说可以炒着吃,就蹲在那里采摘起来。巴登也说这种东西他吃过,还可以炒鸡蛋。他们就全都开始采地衣,除了小白,我,次江之外。 小白忙着拍照,我则坐在从岸边横过来的一颗枯树上,看着脚下那片水,微小的鱼虾需要仔细分辨才看得见,它们在我脚底优游自在。 次江躺在离我很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像是在晒太阳,我知道他是在生气,也不去哄他。拥青采累了把手上一大捧地衣又扔回水里,也过来坐在我身边,用脚踢着水面。 我看见她的脚涂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她问我带烟了没有,我笑道“干嘛?学不良少女吗?” 拥青抬头沐浴着阳光,说“心里好烦。” “你有什么可烦的?” “怎么没有,多着呢。”她说。 我悄悄问她“唉,你是不是,喜欢小白?” 拥青忽然流眼泪了,她摇了摇头说“他不属于我们这里。” 我心里一惊,却不知如何安慰。 “林达姐,你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小白。”拥青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说“等他走了,我过两天就好了,反正我这人没心没肺的。”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握了握她的手说“谢谢你信任我,只告诉我一个。” 拥青笑了一下,看着我“反正你迟早也会走的,不是吗?” “为什么?” “你不会嫁给次江的。”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回避着她的目光“为什么不会?我对次江是真的,甚至有点处心积虑呢。” 她像男生一样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然后说道“我知道,但仅仅是此时此刻。你走了,次江会再受一次伤害。不过不要紧,我们会帮他渡过难关的。” 拥青说完从树枝上跳下去,加入康珠和小白他们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次江,发现他已经坐起来,正朝我看过来。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一次恋爱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我甘心吗?我真的会嫁给次江吗? 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心里并不是全然坚定,至少还留了退路-----如果马上让次江和央金退婚,也是可以办到的,起码次江这里松了口。可我还是不敢尽快开始做这件事,我在怕什么,怕次江阿爸吗?不,我真正怕的,其实是我们终究会分开。 这个发现让我无比沮丧,并且从心里厌恶自己。 |
拥青他们这些朋友明明看出了一切,甚至准备好为次江疗伤,却还是包容了我。。。我看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只觉得那人面目可憎。 你真是一个有勇气做爱却没有勇气真正去爱的人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踢了那影子一脚,溅起了水花。次江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搂住他的腰。他像个大人----比我成熟的人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发。 “拥青跟你说什么了?”次江问。 “没什么。” “别听任何人瞎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 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我抬起头想问他“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似乎是我们之间的一道玻璃,明明看见,却无法逾越,当时的我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对我说“爱”这个字,甚至喜欢也不曾说过。而我又极其容易怀疑,怀疑自己,也怀疑他。只要他一天不明确说出来,我就一天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能相信他对我是真的。 这一次又不例外,我还是要问“爱不爱。。。” 他赶忙捂住我的嘴,没让我把话问完。 这个举动,让我刚刚对他涌起的歉疚之情,也顷刻间荡然无存,我在他身上擦干眼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轻松起来。可那轻松又不纯粹,还纠缠着丝丝缕缕的伤怀。就如同此刻,阳光灼热,水面却微凉。 我们手牵手加入小白他们的笑闹,拍了很多照片,巴登还掉进水里,全身都湿透了。他只好把藏袍和上衣都脱光,衣服挂在枯树枝上晾着。 次江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巴登,我笑他“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次江听了这话,马上脱了藏袍和上衣,把衣服团成一团扔到岸边,然后站在巴登身旁,搂着他肩膀,像是要和他比壮比美似的。接着益西也加入了,大家(主要是我)起哄让小白也脱,小白死活不脱。 我们一直玩到太阳快落山才往回走。央金采了一大捧地衣,用藏袍一路兜着,次江主动提出要背我,我就跳上去让他背着。 就在我们快走出密林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人,一个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的藏族妇女,她正佝偻着身子,背着一个大筐,筐里满满都是树枝柴禾,她的衣服缀了补丁。她抬起头看见我们,就见央金忽然停了下来,次江也赶紧把我放下来,确切的说他是松开了手,我直接从他身上滑下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看向次江。 我觉得那妇女有些面熟,再加上众人的反应,我心里便有些知道,她应该就是央金的阿妈吧。仔细回想,婚礼上还见过,可那会儿她穿着礼服,看起来没有这么老。 果然,我听见央金叫了一声阿妈。央金阿妈看着我和次江,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包括次江。 央金阿妈把柴禾筐往身上托了托,对央金说了句藏语。央金又对她说了句什么。 就见央金阿妈走过去拽住央金的手腕,央金还要往后退,但却拧不过她阿妈,刚采摘的地衣撒了一地。央金阿妈又转回头对次江说了什么,就强行拉着央金回去了。 小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拦着央金的阿妈,对康珠说道“康珠,你对她说,别叫央金走。” 康珠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小白又对次江喊“你愣着干什么?过来解释!” 次江走过去,并没说话,只是想要帮央金阿妈背起柴禾,央金阿妈执拗地躲着他,最后推了他一把,拽着央金离开了。 小白让次江去追,次江没有动。小白跑上前去对央金阿妈说着什么,央金阿妈既听不懂,也似乎不想听,死死拽住央金往回走。 那头系了红绳的小牛又出现在路边,央金阿妈还不忘从背篓里拿出一捆扎好的草扔给它,但脚步仍未停留。 |
又用另一个号发帖了……两个贴同时发,搞混了又 |
再说一遍这就是一个小说。旧版本其实讲的是文明冲突的事。汉族对于藏族理所当然的优越感,就是一面镜子,照出的是西方世界对东方文明理所当然的优越感。为坚持这个主旨我一直都不想改主线,其实改起来很简单。旧版气质更另类,但也更无遮无拦,更痛快。但旧版本在表达思想上其实是不成功的,没有表达好,因为内容本身太吸引人,也把我自己搞得很迷……没有那么清醒了。但还是有非常敏感的读者get到了这个点。之前旧版很多评论特别有深度。新版立意没那么大,就是讲一个把女主的价值观变好的一个爱情故事,气质也更流行一点。所以显得通顺易懂而平庸。唯一真正的吸引人的地方,不是什么康巴人,而是我把性体验写的非常女性化,特别在新版故事框架下,藏族部分去掉也一样成立。 |
其实这种故事在文青届只是最平庸的而已。不过我感觉林达也不是文青,挺俗一人。又丧又鸡血……这点和普通大众一样。新版小白是有点文青的,不过程度不深。都不是典型的文青,都只是普通青年而已。 |
二十三 第二天,面包车如约来接我们,小白把出租房的钥匙还给药店老板娘,老伴娘还要退给我们剩余的房钱,我们坚持不要,后来见她坚持,我们只好用那钱在她家买了两盒防高反的药。 面包车上已经坐了那一家六口,还有一个尼姑。那一家人男的看去三十岁左右,坐在副驾驶座上,女的却有四十岁年纪似的,瘦小干枯,皱纹满脸,头发都花白了。她背上背了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一岁的孩子。两个四五岁男孩,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不过女孩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眉毛到嘴角,她一直低着头,坐在尼姑旁边的座位上。一家人都是当地牧民打扮。见我们上来,那女人把她的大女儿叫到她最后一排身边坐着,把尼姑旁边的座位空了出来,我便坐在尼姑身边,小白坐在一旁单独的座位上。 车子发动了,小白对我说道“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我没有理会他,带上耳机闭上眼睛。 手机里放的又是那首《呼吸》,我赶忙按了暂停,换了一首普通话版本的佛教音乐,使自己平静,也使自己远离藏歌。 车子一路向西,驶过理塘县的“世界第一高城”的牌楼,便离开了县城。我看到小白用手机拍了我,然后又低下头发短信。他应该是给次江发短信,但很久很久,次江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短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已经到了理塘和巴塘中间的位置。小白见我在刷手机,就问我“怎么,他还没给你电话?” “我是在看巴塘有什么好吃的,网上说那儿的香猪腿不错,还有冷锅鱼也好吃,你想吃哪个?”我说。 小白看了看我,没有回答,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去了。 后座上,那襁褓中的小孩子一直哭,我虽然被吵的很头疼,但也只能闭上眼睛努力屏蔽那哭声。那孩子的阿爸,突然发脾气对那女人说了什么,女人只是满脸焦急和心疼的哄着孩子。 我看那尼姑手里捧着一本汉藏双语的佛经,猜到她会汉话,就对她说“那个小孩子是不是饿了,你让她给孩子喂奶吧,没关系的,车里就这几个人。” 尼姑就对那女人说了什么,女人又低声说了一句话,尼姑说“她没有奶。” 小白又说“那喂奶粉吧,我这有温水,不烫。” 尼姑又对女人翻译,女人也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尼姑又说“她们没有奶粉,只能等到地方喂米粥。” 我说我这里有八宝粥不知道行不行,小白说不行,那些东西都有添加剂怎么能给这么小的孩子吃,尼姑说“可以,孩子饿的太厉害了。” 我便赶快把八宝粥拿出来,尼姑帮那女人打开,女人推辞了一番也就接过去,一勺一勺喂给孩子吃,孩子吃了几口,果然不哭了。 这时候,她的两个四五岁的男孩也嚷嚷要吃。女人打了他们两的屁股,他们就哭了起来,他们的阿爸又转过头来大声呵斥什么,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我对小白说“我这里没有吃的了了,你那还有什么吗?” 小白在包里翻找一通,找到两块巧克力和半包饼干,都给了那两个男孩子,男孩子接过就吃,女人抢着要还给小白,可顷刻间,巧克力和饼干都被吃完了,女人一脸尴尬和歉意地对小白说着什么。 大概是吃饱了,几个孩子瞬间安静下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忽然有点想哭。 于是我就泪流不止了,不过我知道,这眼泪其实是为自己而流------一个多小时过去,次江也没有任何短信和电话,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心太狠了。 |
尼姑看我哭了,就递给我一包纸巾,说“你是个心善的人。” 我接过纸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尼姑又说“如果我不出家,也会像她一样。”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尼姑,尼姑又说“嫁人要是嫁这样的人”她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孩子阿爸“还不如一生侍奉佛祖。” 我看见尼姑的手又细又长,指甲干干净净,不免仔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眉目清秀,如果不是剃光了头发,看上去应该和央金不相上下。 于是我问她“如果你们这里一个家里很穷的女孩子,再被退了婚,是不是很有可能过的不好。” 尼姑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窗外。 看来,小白说的没有错,央金能嫁给次江,真是她的幸运。有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划过,次江会不会是因为同情央金,所以不忍心和她退婚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心里倒好受一些,可他如果不退婚,我又怎么办呢。 如果说刚才我还隐约盼望事情能有转机,希望次江突然出现,把我留下来,但此刻,我才试着接受分手这个结果,尽管分手如此突然,尽管心还是被揪住一样疼。 车又行驶了约莫十来分钟,忽然在小白那一侧发出嘭的一声,接着猛烈晃了两下,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查看之后,沮丧地告诉大家,车子爆胎了。 |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1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感情生活 最新文章 |
35岁女人无处安放的情绪 |
我总觉得男人蠢,我是不会和他结婚的 |
婚姻感情好不好,看看就知晓 |
人不求人一般大,此生立志要做一个半点“眼 |
有一种情谊是我只想成为你最信任的朋友 |
内心煎熬,需要倾诉 |
男友很看中我的工作,非得有编制才行,大龄 |
姐妹们帮我看看,42岁,离婚2年,财务半自由 |
用心做两个月饭。。。。。。。。。 |
八年抗战般的相亲经历之后,三部曲的第三部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