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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第4页]

作者:哇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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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自己打扮一番。

    但出来旅行只带了方便穿洗的冲锋衣和速干衣物,实在找不到一件可以让人脱颖而出的“战袍”,想起小白提起过附近农贸市场里有卖衣服的小店,便想去选一件。

    不过,实话说,当地卖的汉族服装大多有些落伍了,我选了半天觉得有一件红底白色小雏菊的绵绸裙还有些味道,但那走可爱风的泡泡袖和小圆领实在不是我的风格,于是买下来,问店家要了剪刀,自己干脆利索地把泡泡袖剪掉,小圆领也拆掉,剪出一个稍微大一些的v领,再把细小的毛边线头都尽量修剪好,这样就简洁又性感了。看看脚下的黑色马丁短靴,虽然不是最好的搭配,但柔软和硬朗的混搭也不赖,于是就这样打扮了起来。又去附近发廊洗了头发,吹成长直发----每次洗完头发吹干的时候,我都自恋地觉得自己像电影明星一样闪亮又温柔,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这次也不例外。

    我想,我大概真的恋爱了。

    刚出发廊又觉得太阳实在太大了,晒的两条胳膊和脸都有些疼,只好在路边买了一顶牛仔草帽戴上。

    街上的外地人很多,外国人也很多,路上挂着“庆祝理塘八一国际赛马节之类的横幅标语”,不时有骑着马呼啸而过的当地人,我想大概他们之中应该有不少专业的参赛选手吧。还有很多拿着摄影器材的媒体人士。
    总之,这天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小城热闹起来,与往常的静逸大不相同。

    我给小白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他次江在赛马会上吗?小白那边嘈杂的很,他说次江在呢,又说了他们在什么样子的帐篷里,我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小白还说,你过来吧,这里可好玩了,央金也没来。

    小白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郁闷,看来在他眼里我就是不能与央金一同出现的存在了。这倒提醒了我,有些话我无论如何要和央金说清楚了。

    我正在打车,可是每辆出租车都坐满了人,我站在路边好一会儿,也没能如愿,这时有一辆路虎私家车停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内地中年男人问我要不要拼车,那中年男人虽看起来彬彬有礼,却一脸酒色财气的感觉,便拒绝了。
    那人把车开走之后还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忽然我看到央金了,她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通身纯正的藏装打扮,正沿着马路中央疾驰而来,她的样子吸引了正在路边聚集的外国媒体的目光,甚至有人把相机对准了她。

    她没有看见我,我叫了她一声,她停下来回头,见到我便笑起来,我问她 “去赛马会吗?”,说着还做了一个骑马的动作。

    她点了点头。

    “能带我一起吗?我打不到车。”

    她起初没明白,后来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也要去赛马会,她这才赶忙招手让我坐上她的马,她把脚蹬退出来让我蹬上去,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会走光,只好说算了,你先去吧,她想了想,竟然下了马,牵着马和我一起走。

    这时有一群内地来的女背包客,她们像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从马路对面呼啦啦一起跑过来,问央金可以一起拍照吗?央金正在犹豫之际,她们就拉着她,每人轮流与她拍照,央金只是低着头,也并不看镜头,背包客们围着她和她的马,我只好站在一边等着她们拍完。还有一个女孩子把她的登山杖给我,拜托我帮她拿一下,我拎着登山杖无聊地看着她们。

    女背包客们走了之后,还啧啧称赞她,说她像是从陈丹青的画里走出来的女孩,甚至用“遗世独立”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

    我转头看了央金一眼,也发觉这身藏装的确衬托的她很神秘,可是“遗世独立”这种形容也太夸张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嫉妒。
    一路上,央金也不时看看我,我问她看什么,她指着我的裙子,嘴里蹦出“好看”两个字。
    “那也不如你好看”我指了指周围拿相机对着她的人“你看,她们在拍你,你真该找他们要肖像权的钱。”
    央金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笑。

    “别笑,我说真的”忽然停下脚步,对她说道“想要赚钱有很多方法,女孩子有了钱就有自主命运的可能,就不用担心生活没有着落了。”

    央金仍一脸懵懂地笑着看我,我知道她听不懂,索性又补充一句“还不是怪你阿妈不让你上学”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也被惊到了,真实的我竟如此刻薄。

    这时有一对国外的情侣,问某个大酒店怎么走,我用英语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又问我是不是当地人,我心里暗笑,果然是老外,居然分不清汉族人和藏族人,我就对他们说“是的,我是本地人”。

    他们觉得我英语说的很好,问我在哪学的,我说学校,他们惊讶地表示没想到藏族人也会学英语。

    据我一路的见闻,藏区中学就已经有英语课了,我便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说非常有趣,又问我们是不是姐妹两,我也说是的。于是他们邀请我和央金一起拍照,我趁机说央金的工作就是和游客拍照,一张二十块钱,他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拍完照付了钱,我把钱塞给央金,说“瞧,就这么容易,我猜就算我说五十他们也愿意。”

    央金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坚决不要那钱,我见路边有两个穿着小学校服的藏族男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问他们会不会汉话,他们说会,于是我让他们告诉央金,这钱就是她赚的,她的衣服好看,别人喜欢看,但央金还是不要,我便把钱给了那两个藏族小男孩,说是他们的小费,他们快活地拿着钱跑了。

    我又想起来,何不趁此机会对央金说一下关于公平竞争的提议呢,于是又把那两个小男孩叫回来,让他们再给我当一次翻译。

    他们痛快答应了,仰着脸等着我说话,我看了看男孩子们,他们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裤子,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着鼻涕。

    又看看央金,此时我才发现央金的手非常粗糙,甚至有些地方皴裂了,脚上穿的还是五六十年代那种解放鞋,鞋帮破旧得起了毛边,鞋面上也有一个补丁。

    这时我才意识到,或许小白说的是对的,应该对央金心存怜悯,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也很穷,想买名牌包都要节衣缩食很久,但那只是相对的,央金如果失去次江,或许她的人生就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于是,已经到了嘴边的,一起追求次江的提议,就被生生咽回去了。央金见我欲言又止,反而主动和那两个男孩说了些什么,男孩告诉我,“这个姐姐说,让次江来选。”

    我惊讶地看着央金,好个藏族姑娘!原来她比我想象中通达的多。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欣然答应了她的提议。

    一路上我们又看到很多穿着不同民族服饰的人,有康藏的,有卫藏的,还有拉萨地区的,当然这些我后来才分的清楚,当时只觉得满眼奇装异服,煞是好看,他们之中一些人骑着马,带着刀,表情或庄严骄傲,或桀骜不驯,让人敬畏,也由衷羡慕。

    比起整个东亚地区的人,千篇一律的内敛寡淡不可捉摸的神情,这些当地人丝毫不羞于流露明显的情感,但又不同于欧美人的直白外露,他们一举一动都很庄重,看人的时候,眼睛又像是在诉说什么。有那么一刻,我真怀疑他们是哪个电视剧组里的专业演员。

    “真像武侠小说里的场景啊!”我对央金说。她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应该能猜到我是在赞叹,于是也笑着点点头。

    她忽然伸了个懒腰,抬起头来惬意地晒着太阳,她脸上的细小绒毛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样年轻美好的样子,我又喜欢又羡慕,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挠她,她憨憨地笑了,接着就挽着我的胳膊。我有些仪式感地牵起她的手,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善意,同时回握了我的手。

    我觉得我开始喜欢这个年轻的藏族女孩了。

    这时我才有些明白,人与人的交流有时根本不需要语言,有时语言反而是表达的最大障碍。
    我问一个路人,离会场还有多远,他说还要走五公里左右,我心想走过去也不远的距离呢,尤其这么酷热的天气,不如还是骑马吧。于是找来路边一个废弃不用的花盆,站在上面蹬上马,让央金坐在我前面好给我挡着些裙底。

    央金不愧是牧民的女儿,马骑的飞快,我提醒她“小心,别脱缰了!”

    她侧过身,让我看了眼缰绳,还紧紧抓在她手里呢。她在马上做动作没有一丝紧张,这让我很佩服。于是我比划着动作,跟她说:“央金,以后,你教我骑马,我教你学汉话,好不好?”

    她看懂我的动作,愉快得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会场,我在各个帐篷里寻找着康珠他们,但是帐篷太多了,人也太多了,各处嘈嘈杂杂,有些帐篷里甚至还有电视机,接了卫星接收器,锅灶碗筷,水桶,床,一应俱全,看上去就像是要长期安营扎寨似的,藏族小孩子们在各个帐篷间嬉戏着。

    我还看到有当地的买卖人在做生意,双方在藏袍袖子里估价,地上摆了他们交易的货品,有虫草,藏红花,灵芝这些东西,不远处还有几车羊,看样子也是等待交易的。我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给康珠打电话,不一会儿她骑着马来了。

    今天她穿着一身松绿色的藏装,扎了一个利索的高马尾辫,又是一种飒爽英姿。
    她问:“你们两怎么一起来了?”
    问完之后可能又觉得失言,马上说道“哦对了,小白和拥青在那边呢,待会儿要轮到巴登比赛了,快跟我来吧。”
    她骑着马在前面带路,我对她大声说道“康珠,你这身打扮太好看了。”
    康珠脸一红。

    “看,都在那边呢。”康珠用马鞭指了指不远处。果然我看到拥青骑马带着小白,两人正往会场里伸头伸脑地张望。康珠喊了小白一声,小白和拥青都向我们这边望过来。拥青把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声音很大。央金和康珠骑的马,一听到那呼哨声,立刻自己小跑起来。

    “快,快来看,巴登马上要比五公里短跑了,赛马会最刺激的一项,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喊,巴登加油,用藏语喊,我教你?”拥青兴致勃勃地教我一句藏语。
    小白也上口念了念,然后说:“哎,算了,有点难,我还是说我的母语吧。”
    “喂,囧小白,入乡随俗懂不懂!”拥青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别没大没小啊,好歹你得叫我一声哥。”小白一本正经地说“而且不许打我头,把我发型弄乱了!”
    拥青不理会,仍与小白打闹着,要不是央金扶了一下,小白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我们来至他们的帐篷边上,我朝帐篷里一看,里面有几箱子啤酒,凉茶还有一些袋装零食,还铺了地毯,只不见次江的踪影。
    我打趣小白他们“好啊,小白,康珠,你们连帐篷都搭好了,怪不得这几天医院见不到你们人影儿,也不说来医院看看我们。”
    “林达姐,你冤枉我们了,我们去了好几次了,每次你都昏迷着呢。”康珠解释道。
    小白打开一听凉茶,又扔给我一听,笑道“哎呦,你们在医院卿卿我我的,哪用得着外人打扰啊!”小白看了一眼央金,央金正四处张望,想必也在寻找次江的身影。

    小白踮起脚悄悄问我“你和央金怎么一起来了?”
    我喝了一口凉茶“路上遇到的啊。”
    “我不是说这个,你懂的。”
    “哦,对了”我看向康珠和拥青,对她们大声说 “我跟你们说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和央金公平竞争,不论以后次江选了谁,另外一个都愿赌服输,以后你们也用不着为难了。”

    拥青用藏语对央金说了什么,我猜应该是问她,我说的话是真的嘛?只见央金点了点头,又低下头抿嘴笑。
    拥青对我说道“行啊,你们,既然如此,我双手表示同意!”
    “你谁啊你就表示同意”小白拽了拽拥青的辫子,逗她。拥青跳下马来,追着小白满场跑。

    康珠问我“林达姐,你以后真的会嫁到理塘来嘛?”
    “为什么不是次江去北京呢?”我说。
    “啊?去北京?”
    “我开玩笑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这么说着,也在四处搜寻次江的身影。
    小白忽然叫起来:“看,那不是益西吗?咱们叫他过来吧。”

    我们顺着小白指的方向,看见益西骑着一匹白色的马,马鬃用五彩丝线编成辫子,马脖子上套了两个铃铛。他是横着坐在马上的,一只腿搭在马脖子上,一只腿耷拉下来随意晃悠着。他和一群穿了民族服装的康巴小伙子在一处,但别人都在说笑,只有他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眼睛朝下望着,似乎在想心事。

    小白朝会场里喊益西。益西起先没听见,听见以后百无聊赖地看了小白一眼,待在原地没动。我说你别喊了,喊了他也过不来,隔着这么多人呢。

    “没事,他过的来。”拥青朝益西的马打呼哨,那马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但被益西给拽住了。他这才仔细往我们这边看了看,我朝他招了招手,他忽然就挺直了身子,还是保持着横着坐的姿势,在会场里闪转腾挪,往我们这边骑过来。

    “好厉害啊,这样骑马也可以?”我看了看康珠和拥青。

    “这有什么?我们也行啊,我们这里可是马术之乡。”拥青说着就学着刚才益西的样子,摆了个非常帅的姿势,引得周围的外地摄影发烧友一通狂拍。甚至有男游客问她要了联系方式,她也大大方方地给了。

    益西刚来到近前,就问我:“听说你进医院了?”
    我刚要答话,就听到人群里一阵惊呼声。我抬头,看到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在人群里时隐时现,正飞速朝我们这里奔跑过来。马尾和长长的马鬃飞扬着,飘逸极了!我正在纳闷马上怎么没有人呢,这才发现,那人正贴着马肚子,伸手在地上摘野花呢!

    “那不是次江吗?”小白边说边用我的单反对着他拍。
    是次江!我竟没认出他来,他仍带着墨镜,宝蓝色锦缎藏袍松松垮垮地系在他腰上,藏袍里面套着一件烟灰的高领薄毛衣,头上戴白色牛仔帽,胸前的好几层银色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看看央金,她的眼睛也被次江点亮了。

    “他真帅,对吗?”我开玩笑地对她说。
    她红着脸,捂着嘴巴低头笑。我立在马镫子上对次江挥手,忍不住对他大声喊着:“次江,这儿!”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央金 “你也叫他。”
    她在我的怂恿下,也喊道:“次江”声音却不大。

    很多康巴男人听到我们两个女人都在喊次江,开玩笑似地故意要挡住次江的去路,但都被次江一一化解绕过了。他们在他过去后给他加油打气:“小伙子,加油,扎西德勒!”
    还有人朝我和央金喊:“哎,姑娘们,嫁给我吧,我比他好啊!”
    次江骑马来至我们面前,我调侃他道“怎样,有两个女人喜欢你,感觉不错吧。”

    次江打量了我一下,就把眼睛看向别处,他把手上的一束野花顺手塞到央金手上。我有些不高兴,次江冲我偏了偏脑袋,让我坐到他马上。我装作没有看见,他要拉我的手,我挣脱了。

    小白在一旁见此情形,就对次江说道“喂,你们好歹顾及一下别人啊。”
    拥青对小白说道“我们草原上的男人,爱就大大方方,从不偷偷摸摸,好男人就像骏马一样,人人想要,就看谁能驾驭了。你不行吧,没有女人抢你吧。”
    “哥在内地也很抢手的好伐,像你这样的傻姑娘都排不上号。”小白抱着胳膊说道。
    “我呸,送我我也不要!”
    “哎呦,你别口是心非啊!”
    “滚,给你颜色你开染坊了。”拥青对益西说道“益西,给我揍他!”
    益西看了看小白,说“他有什么可揍的,我倒想和次江决斗一场!”
    小白正在喝饮料,此时差点喷出来,他笑道“决斗,我没听错吧。为谁啊?”小白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我。

    益西问次江“次江,敢不敢。”
    “好啊,等巴登比完,咱们找个地方。”次江抱着胳膊笑道。
    “干嘛啊?”我说“真幼稚。”
    “不关你事!”益西说。

    果然是毛头小伙子,动不动就拳脚相见,我有些担心次江的身体,便小声对他说“你刚出院,不许乱来。”
    次江并没有理会,也没有看我。
    我又说“哎,你刚说的事,我想好了,我可以。。。”
    我话还没说完,次江掉转马头,离开了我们。

    益西看了看我,又看看次江,问“你们两真好了?”
    “不关你事!”我说。
    忽然间,人群骚动起来朝一个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五公里短跑开始了,康珠激动地站在马上,伸长脖子看着,对我们说道“我看到巴登了!”

    拥青建议我们去终点处等着,说巴登看到康珠怎样也会拼尽全力的。于是我们所有人,包括次江在内,全部转移到终点线附近。

    选手们离终点越来越近了,巴登原本排在中间靠后的名次,我们都替他着急,康珠挤开人群,骑着马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大声为巴登加油,眼见着巴登赶超了上来,最后一刻以第三名的成绩冲关。
    “啊!拿到名次了,好像是第三名,第三名!”拥青搂着康珠叫道。

    我和央金也激动地叫起来,我要和央金击掌,她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只好转向益西,和他击掌。次江第一时间去祝贺巴登,两人骑在马上,搂着肩膀,以拳相击。
    小白非常专注地给我们拍照。

    巴登来到我们面前接受我们的祝贺,次江却没有过来,仍在原地笑着看向我们这里,当他的目光对上我的目光时,却又收敛了笑容。

    后来次江骑马离开了,益西冲他喊“次江,别走”,次江朝他招了招手,益西便骑着马冲出人群,往次江那边去了。

    我怕他们真打起来,赶忙叫央金骑过去看看,央金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加上周围一片嘈杂,康珠他们都在讨论巴登这次的奖项之类的,我只好跳下马,独自追赶他们两去。

    挤出人群,我远远看见两人在马路另一边,人少的草地上停下来了---虽然人少,但周围还是有一些人的,我想他们不会真打起来吧。
    他们还真的打起来了。

    是益西先朝次江的脸上挥了一拳,次江躲了过去,然后他把益西一个过肩摔,摔在草地上,用马鞭指着他说了什么。我赶紧穿过马路,朝他们跑过去。但在这高海拔的地方跑动,体力实在跟不上,我央求旁边一个骑马的藏族大叔,让他去劝架,那大叔看看我,又看看次江和益西,笑着说“没事,他们闹着玩的。”

    我只好撇下大叔,努力跑过去。周围的康巴小伙子们也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并不在意似的。我大喊着叫他们别打了,那些康巴人就笑,有人还吹了口哨。
    次江看到我过来,就停下了,益西似乎仍不服气,还要再打,次江把他按在地上,用膝盖抵着他,不让他起来。
    “放手!”益西嚷道。
    “好,我放手,你不许再动手了。”
    “你先放手!”

    次江放开了益西,益西爬起来又搂住次江想要绊倒他,次江再一次把他撂倒在地,益西也抱着次江不让他起身。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起。
    我走过去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好笑。
    “你们干嘛呢,还抱在一起了。”我调侃道。

    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把对方推开,双双仰面躺在地上,喘着气。然后两人都笑了。次江起身把益西拉起来,益西吐掉嘴里的草,我看见他唾沫里带了一点血,问他“你没事吧?”
    益西挥了挥手“从现在开始,你是次江的了。”
    他骑上马扬长而去。

    我哭笑不得,掐着腰问次江“你们这里的人都这样吗?”
    次江并没有回答,转身走到他的马旁边,紧了紧马鞍。
    我问他“怎么了?干嘛总躲着我?”
    “没有”他说。

    我走过去牵着他的马缰绳“什么没有,明明就有。我问你,那件事你还想听我的答案吗?”
    他忽然抢着说道“想不想骑马,跑的飞快的。”一边说一边翻身上马。
    “什么啊,我是想告诉你。。。”
    “上来!”他又打断了我的话。
    我正犹豫,他一把将我拽到了马上,从后面抱住了我。

    这匹马真高,动静还大,比一般马嘶鸣得更低沉有力,我第一次觉得马儿也可以像某种猛兽。坐在这匹马上,视野立刻开阔起来。次江轻轻一挥马鞭,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那马儿就急驰起来,我几乎不敢睁眼。
    次江把缰绳塞在我手上,大声说“握紧了,看前面!”
    “我不会!”我慌乱地叫着“快拿过去!”
    “怕什么,有我呢!”他说。

    我真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就让他抱紧我一点,他就抱紧了,我们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我这才发现马会自己绕开那些障碍物,也就放心下来,我还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控制力,惊讶自己也能驾驭这么大的动物,野性似乎在我身体里一点点苏醒过来。
    “让它再快点儿!”我对次江说。

    次江一手接过缰绳,一手把马鞭塞在我手上,带着我的胳膊,狠狠地抽了那马儿一下,马儿果然跑的更快了,我能听到耳边风呼呼的声音。
    “过瘾吗?”次江大声问我,同时渐渐降低了速度。
    我点了点头,又问他“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
    次江却把马儿停下来了。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这样骑马,以前也骑过,就是在景区被人牵着转几圈,和这比不了。”我意犹未尽地说道。
    次江只是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远离了赛马会的人群,此刻夕阳西下,周围只有我们两人一马。
    @瓶瓶2020 2021-04-19 15:28:23
    要是小说,编的真好!要是半真半假,也挺不错!要是真的~实在不能接受把感情改编后换钱~算是对感情的亵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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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与小伙伴是一个真事,次江和林达的感情线是另一个真事,两件事合在一起写的。康珠,巴登,拥青,小白什么的都是有原型的。也是我自己亲自参加的婚礼,婚礼也是娃娃亲,也是一妻多夫这样子。
    @ty_Amily755 2021-04-19 15:22:22
    如果是小说,可以将就看看,不必当真。如果是写实,女主就太轻浮、太随便了,无可取之处。奉劝那些脑袋里风花雪月的姑娘们,不要小说看多了,就向往什么霸道、英俊藏区少年的绝美爱情,不是你们能驾驭的。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文化特点和习俗,我们藏族的男子热情、耿直,但也超大男子主义,在家里地位很高,说一不二;而女子不管多有本事,大多柔顺、贤淑,对丈夫唯命是从是一种习惯;这是一个民族的地域文化,是家族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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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说就是女主从一开始的轻浮随便,然后慢慢有一个转变的过程。如果一开始就各种好,怎么还会和已经结婚的男主发生点啥呢,这显然会很尴尬呀,白莲花吗不是。就是要通过男主的事情转变女主,让她找到精神上的落脚点,不再迷茫空虚游戏人生。
    @ty_Amily755 2021-04-19 15:34:40
    最近,丁真、还有我们的旅游局局长、折多山交警很火,在如今这个只看脸的,不然就看钱的价值观扭曲的年代,我还是希望菇凉们清醒一点,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盲目跟风,最后得不偿失。
    -----------------------------
    看脸也没什么不对的,谁不喜欢美女帅哥,但只看脸就不对了。姑娘们有权喜欢帅哥,用不着清醒,不帅还喜欢说教的,才要清醒一点呢,面对现实。
    @liyuanzhang0819 2021-04-19 16:40:57
    继续更啊
    -----------------------------
    还没写好呢。。晚上继续。帖的太快了,快赶上我正在写的部分了。。。
    “哎,你说的那件事,我想好了,我可以答应你。”我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嗯”
    他开始轻轻咬我的耳朵,我躲开他继续说道“第一,我们之间不要有钱的关系。”
    “为什么”
    “钱都是你家里的,要是你自己赚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嗯,还有呢?”他几乎是在我耳边呢喃着。
    “第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许碰央金,哪怕牵手也不可以。这两条你能答应,我们就在一起。”
    “嗯”
    “你同意了?”
    “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呗!”
    “以后别穿红色了。”
    “为什么?不好看吗?”
    “好看。”
    “好看为什么不能穿?”
    “就是不能穿。”
    “凭什么,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想了一下,笑道“啊,我知道了,你怕我穿的太好看,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吧。是不是?”
    他不说话,我就觉得他是默认了,其实他不喜欢红色,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马赛不喜欢----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向后伸手挠他,他笑了一下。我转头看向他,浅浅笑意挂在他的脸上,我想转过身面对他,可又不敢在马上这么做,只好向后仰头看着他,捧起他的脸说道“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以后就多笑吧,好不?不论过去有多痛苦,还是那句话,看看天多蓝,阳光多好,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对吗?”
    他眼睛湿湿的看了我一会儿,对我点了点头。

    “亲我”我说。
    “不行”
    “为什么?”
    次江只是看着我。
    “你不亲我,我亲你。”我说着就要去亲他。
    次江笑着躲闪开了。
    “讨厌,怎么好的气氛为什么不亲我!”我说。
    “每次一碰你,我都想。。。我又怕你再昏过去。”
    “没关系的,我想死在你怀里。”我用一种挑逗的语气对他耳语道。

    一瞬间他呼吸急促了起来,我期待着他的吻,可他却对我吼道
    “以后不许再说死!”
    我顿时后悔提到这个字眼。
    “知道了。不过,以后你也不许想不开了,绝对不能再自杀,能答应吗?”
    他在我身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吻着我的头发问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喜欢啊。”我喃喃说道。
    “我又不喜欢你。”
    他说。
    我被他这话猝不及防地伤到了,心口刺痛了一下,但某种骄傲使我不动声色,依然笑了笑,说“随你便吧,还不知道咱两能混多久呢。”
    他沉默着。

    此时我又看到了益西,他正骑着马儿朝我们这边过来呢。
    我戳了戳次江让他看,次江看了一眼,轻笑一声。
    我冲着益西大喊“喂,你又跑来干嘛?”
    益西加快了速度来至我们近前,大声说“听说你和央金要公平竞争追求次江?那我可不可以也和次江公平竞争追你呢?”

    次江看了看我,我耸了耸肩膀“这次是央金提议的,真不是我。”
    益西又问次江“哎,次江,说真的,咱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打架是不能决定什么的,咱们公平竞争吧。”
    我听到从益西嘴里说出“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话,总觉得好笑。

    “你不就是小孩吗。”我对益西说道。
    “那他呢”益西指了指次江。
    我搂着次江的脖子说“他也是小孩,不过,HE IS MY BOY!”
    “我,我英语不好,说人话!”
    “我说,次江是我的男孩,你就别瞎掺和了,你没戏的。”
    “行吧,走着瞧”益西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掉转马头就要回去。

    次江却叫住了他“益西,过来”
    益西来到我们身边,次江搂着他的肩膀,说“行,我答应你了,就公平竞争。”
    我搡了次江一下。
    益西点了点头“好,愿赌服输。”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挠了挠头,说“那,我,我先走了。”
    益西骑马离开了,还吹了一声口哨,看上去快活的很。

    我问次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公平竞争,不好吗?”
    “我不喜欢。”
    “为什么?你和央金不是也公平竞争了吗?”
    “那是另一回事,总之,我讨厌你刚才的样子。”我跳下马去,差点崴了脚,次江扶了我一把,我把他的手甩开了。

    他也下了马,站在我面前,问“又怎么了?”
    “我已经明确拒绝益西了,你又来做好人,你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不怕别人抢你的女人是吗?还有,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
    次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罢了。但不知为何,次江的那种大度让我讨厌。我继续说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你要是在乎我,像在乎马赛一样,怎么会允许别人来追我!”
    “你不许提她的名字!”他吼起来。
    “我提了怎么了?!”
    我也怒火中烧,这一刻我隐约意识到,我和次江之间真正的障碍,并不是央金,而是死去的马赛啊,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这个感觉却是对的,因为我们始终没有跨过这个障碍,因此成了一生的遗憾。

    次江的眼睛像是冒火了似的,喘了一会儿粗气,最后咬牙说道“就是不许提!”
    我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再见吧。”
    我转身就走,他也没有立刻追上来,直到走出去好远,至少一公里开外,他才骑着马赶上来。
    “上来”他说。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朝前走。

    “提她名字你就咬牙切齿的要吃了我,我不走干嘛。”
    “我说的气话。”
    “你是在跟我道歉吗?晚了,我不陪你玩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次江下马,拦住我的去路 “你还说比我大7岁,怎么也这么孩子气呢,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试图摸我的脸,我一把推开了他。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就是对你没感觉了!”我对他吼道“你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吗?就是你对我的占有欲,是你那么紧的拥抱。告诉你吧,我可从不缺男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一种,被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感觉,这让我有安全感,只有你给了我这种感觉,但你又要和别人公平竞争,你这么开放吗你?!”
    “你和央金不也。。。”
    “我说了这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我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

    “如果当初我大度一点,理智一点,她就不会。。。”他瓮声瓮气地说着。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我顿时明白了,气也消了一半。
    “是啊,就是这个”我的语气柔软了下来“我就是希望你会为我吃醋,我希望你对我的占有欲,是不容一丝一毫外人染指的那种,你懂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我是有点虚荣,算了,毕竟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
    我话音未落,他就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两只胳膊像铁一样用力箍紧了我,我甚至听到自己脊柱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我们静静地搂在一起好一会儿。觉得某种真切的爱意在双方身体里和心里流淌。我心满意足。
    “次朗江措”我说。
    “嗯?”
    “没什么,只想叫你的名字。”我又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煽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肉麻兮兮的”我笑着问他。
    此时落日余晖把天边染得血红。

    他低下头开始吻我,可是温柔不到一会儿,就又开始咬我,我躲避着他,他却把我按在草地上,随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非要咬我不可,我用力推开他。
    “疼!”我说。

    他喘息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猛然放开了我,翻身躺在我身边。
    “对不起”他说。
    “是不是咬人能让你好受一点?”
    “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了好久,终于说道“我愿意。但你得尽量克制,别太频繁了,我真会疼得发抖啊。”
    他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

    我看到天上有一只鹰,次江的马儿在近旁吃草,远处赛马会现场的热闹与喧嚣,都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音。
    晚风徐徐地掠过一大片深草,海浪一样,我们则如同海上的两叶小舟。
    为什么评论都在老贴,唉……
    
    @霖89 2021-04-20 10:28:43
    新帖也来支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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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二十二、
    远处赛马会会场,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我们看到公路上陆续有车开过来,也有人骑马往我们这边来。

    人越来越多,看来今天的赛马会散场了,我们得回去了。

    次江把我拉起来,替我摘掉头发里的草根,然后说上马,我说“我上不去”,他就骑上马拽我上去,我见他用的是割腕的那只手,便说“换一只手”,并要绕到马的另一侧。

    他却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拎上了马。我赶紧抓过他的手,想看看他手腕有没有渗血,果然渗了一点血。

    我生气地打了他后背一巴掌“你干什么!作死吗?”

    “就是试试它还好不好用,医生说幸亏没伤到神经不然会落下残疾,刚才打益西的时候没用上劲儿。”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我还以为这只手要废了呢。”

    我还想再打他几巴掌,却又不舍得。我掀开纱布瞧了瞧,是伤口缝合处渗了一点血,不过还好,并不多。

    “不行,得去医院看一下。”我说。
    “哎呀,不去。无非就是肉开了,长长就好。”
    说完他便策马飞奔,我说什么他也不听了。

    我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宽阔的肩膀,这才忽然发现,原来他对力量感是这么在意。虽然他的长相没有那么野性,但他骨子里流淌的仍是正宗康巴汉子的血液啊。

    他把我送到出租屋的附近,我看到小白住的那层和阁楼里都亮着灯,咕哝了一句“谁在我屋子里呢。”
    “肯定是益西”次江说。
    “都是你怂恿的,等下我把他赶走。”我跳下马。

    “哎,跟你商量个事。”次江也下马,拉住我的手。
    “什么?”
    “你住到我家去吧。”
    “住到你家?那不行,不明不白的住你家干嘛,再说,央金还在你家住呢。”
    “那你和小白同居又算怎么回事。”
    “什么同居,我们各住各的,相安无事。”
    次江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该吃醋你又不吃,不该吃醋你乱吃。”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不行,你跟我回去。央金,她爱住就住,不想住可以回自己家,反正我家房间多。”
    “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要央金了吗?”
    次江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要啊”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去,他仍站在原地。

    屋里放了华尔兹舞曲,小白正搂着拥青教她跳舞呢,康珠和巴登头挨着头地看我相机里的照片,一只奖牌挂在康珠的脖子上,我知道那一定是巴登刚得的。
    他们四个看到我回来,都问次江呢?
    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站在阁楼下面喊“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进我房间吗?!给我滚出来!”
    我以为益西在我屋里,没想到央金从阁楼里下来了,她大概听出我生气了,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是你啊”我赶忙挤出一个笑“我以为是益西呢,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小白赶忙过来说“哦,是我邀请她来的,她说她要回自己家了,我挺舍不得她的,还想多给她拍几组藏装大片呢,就让她住过来了。”
    小白见我沉着脸,又说“没事,房租算我的,她也只是在你房间打地铺。平时她不会影响你工作,你该翻译你的书还。。。”
    “央金为什么要走?”我打断他,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巴登清了清嗓子,打算要说什么似的,康珠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忽然意识到,央金是因为我才要离开的。可明明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她又如此行事,是想让我内疚吗?
    于是我没好气地对她说“你走什么?不说好了要公平竞争吗?”

    央金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我有一种没来由的恼火,便鬼使神差地对众人说“也行,正好次江让我住他家,央金就在这里住吧。”我又对小白说“房租你不用退给我了,几百块钱而已。”
    说完我便上楼收拾我的背包,我看见央金已经在地上铺了地铺,还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她擦地的抹布和脸盆都还放在地上呢。
    哎呀,众口难调……好在两版都在,以后真有机会改编电影再看吧。新版主要目的就是把一夫多妻绕过去,不再禁忌了。
    接下来的几段可能会不好看,因为主要在北京了。很积极向上,似乎爱情走上正轨,接着回理塘才开启超虐模式。
    哦不对,我记错了,我是写到北京了……贴还没贴到呢
    我背着背包出来的时候,康珠把相机还给我“林达姐,你的相机。”
    “不用,你先留着玩吧,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呆很久呢。”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小白,暗示不会和他一起继续旅行了。
    小白起先一言不发。我走到门口,他才撂下一句“林达,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注意到巴登和康珠在给小白使眼色,他们几个因为我和次江的事不止一次背地里眉来眼去的了,我也并没有当回事。后来才知道,此时,小白,康珠,巴登,拥青四个人都已经知道了次江的秘密,只有我蒙在鼓里。

    “不是你说,值得为爱情一搏吗?现在又替央金打报不平了是吗?”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所有人,他们都回避着我的目光。小白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但他也没接话茬。
    我又对小白说道“你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央金住进来,无所谓,反正我们萍水相逢,说白了只是陌生人而已,我现在就要为自己的爱情一博,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我转身离开了,快走到院子大门口的时候,康珠跑下来把相机塞到我手上,我以为她也要和我决裂了,她却说“林达姐,你别生气了,相机你拿着,我们还要一起玩,你还要给我们拍照呢。说好了要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的。小白也说要等我们放完暑假再走呢。”
    “你不生我的气?”
    “我干嘛生你气啊!说真的我一万个愿意你和次江能成,你要是嫁到理塘来,我还是你们的红娘呢,以后我和巴登,你和次江,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谢谢你康珠”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笑道“你和巴登?。。。”
    “哎呀,不和你说了,记得明天过来玩。”
    即便是晚上,借着灯光我也能看出来康珠又脸红了,她转身跑回了出租屋。

    次江和他的马,仍在院子转角处,他靠在墙上,马听话地站在他身边,也像等待着我出现似的。
    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马,那马儿就温顺地一直低着头让我抚摸,我心里顿时柔软下来。
    次江看到我背着背包出来,嘴角流露一丝笑意,接着就要替我背包,我说用不着,于是我们手牵着手回了他家。
    那会儿他们一家人正在餐厅吃饭,见到次江和我一起进来,都有些意外。
    次江用汉话说 “以后,让林达住在家里,她想住多久都可以。“他又对妹妹说“你翻译给阿妈听。”
    次江的妹妹使劲儿咽下饭菜,就用藏语对家人说了什么。
    次江的阿妈第一个站起来,笑着过来拉我的手,把我带到餐桌边,让我坐下,又吩咐次江妹妹给我拿碗筷。
    次江则自己去拿了自己的碗筷,坐在我旁边,我见他们餐桌上的菜和内地并无不同,牛肉炖土豆,拍黄瓜,辣椒炒肉,丸子汤之类的。只是没有米饭,他们吃的是糌粑,当然也少不了酥油茶。

    次江也注意到了,便对阿妈说了什么,阿妈马上点了点头,出去了,又回来对次江妹妹说了什么。
    次江妹妹问我“我阿妈问,你是想吃面,还是米饭。”
    “不用麻烦,我就吃这个就行。”我说。
    “米饭”在我回答的时候,次江几乎同时说道。
    次江阿妈哎了一声,便出去了。

    次江的爸爸显然有些不高兴,他把糌粑碗放了下来,正要说什么,次江的一位叔叔似乎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他只好咳嗽了一下,又端起碗来,闷声不响地吃着。
    其他人也都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只好说道“叔叔们,实在冒昧,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就住下吧,我们理塘好玩的很,叫次江带你到处转转。”说话的又是刚才那位踢了次江爸爸一脚的叔叔。他很瘦,而次江的爸爸却很胖,肚子凸出来,一个人单独占据了一边,其他人则挤在一起。
    “叔叔,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我适时恭维道。
    那叔叔笑着点了点头,嘴上却说着“不好不好。”

    此时,另外两个看上去更年轻一些的叔叔吃完了饭,起身离席,我赶忙站起来,两个叔叔都让我快坐下吃吧,别客气。他们两人也都会说汉话。
    他们的态度令我安心不少。
    他们走了以后,次江的爸爸用藏语对我说了什么,次江说“阿爸叫你坐下。”
    我有些怕他的爸爸,因为他本来长相就很威严,加上此刻一脸严肃。我乖乖坐下了,却不敢动筷子。
    “吃吧”次江阿爸用汉话简短地说道,像是一种命令。

    我夹菜吃,次江起身去藏式风格的餐边柜里拿了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跟他阿爸碰了碰碗,自顾自喝了起来。
    他阿爸似乎抱怨他刚出院不能喝酒之类的,用的也是藏语,他说没事。
    次江又说“对了,阿爸,以后家里说汉话吧,林达在的时候。”
    “嗯”次江阿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的。
    次江妹妹又问次江要不要糌粑,次江说“不用,我也吃米饭。“
    次江的种种体贴之处让我心里很暖,我看了看他,他却一直没看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们家的餐桌,是个方形的上面有红绿花纹的藏式茶几,周围是藏式的卡座,比通常见到的藏塌窄一些,靠背上也是和茶几一样的藏式花纹。餐桌旁边除了餐边柜,还有一个大酒柜,这酒柜却有些美式风格,里面放了十几瓶洋酒,和一些造型复杂的巴洛克样式的玻璃酒杯。餐桌上吊了一个三层的水晶灯,看起来既有民族特色,也很奢华。
    比较起来,康珠家就是我想象中的藏民之家,而次江家的装饰风格却既有民族特色,也有欧美古典风格。浓墨重彩的,显得别具一格,甚至更有异域情调。

    我又看了一眼次江的妹妹,才发现她耳朵上带着两个大大的银耳环,头发像是烫过,细碎的小卷发扎成了松松的马尾,两只手腕上也带了好几个银手镯。虽然穿着耐克的运动外套和牛仔裤,但因为脸上的高原红,一眼看去仍是藏民的样子,只不过是富裕的那种。
    次江爸爸藏袍系在腰间,里面是一件挺括的衬衫,他手上的手表看起来也很昂贵,更夸张的是,他竟然带了三四枚戒指,都是宝石镶嵌,金银打底,五颜六色的。

    次江叔叔倒是除了一身藏装之外,别无其它的装饰物,但他面前放着一支抽过了的雪茄。
    啊,为什么旧帖还有康珠的照片。。我的天。不论谁有之前我发的照片一律请删掉。。拜托拜托。
    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也有如此享受的人家,倒比我这个大城市的赤贫一族阔气的多了,我父亲那样的下岗再就业人员,一辈子也想不起来抽什么雪茄呀。

    我正暗自感慨,次江阿妈已经端来一个电饭锅,阿妈把电饭锅的内锅端出来,整锅米饭摆在我面前,然后握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我。

    “谢谢阿佳,不过,呃,这么多,我吃不完啊。”我有些尴尬,若是在内地,这种举动一定不会被认为是热情,而是变相的讥讽了,我尽量不去那么想。
    “没事,我哥能吃完”次江妹妹笑道。
    次江妹妹要给次江盛饭,我接过来亲自给他盛了满满一碗,也学着央金那样,双手捧给他,我眼角余光看到,次江的妈妈和妹妹互相传递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次江妈妈来了,可以打破饭桌上的沉默,没想到她也寡言少语的,只是一个劲儿用表情示意我多夹菜。
    我想和次江妹妹聊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好闷头吃饭。不一会儿,次江的叔叔吃完了,起身准备离席,次江的爸爸也站起来说道“你慢慢吃”
    说完也没看我,便同次江叔叔一起离开了。次江阿妈把那枚雪茄拿上,追出去几步双手递给次江叔叔,三个人又在院子里站着说了些什么,边说边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小声对次江说“你家里人不欢迎我。”
    次江说“没事,你吃你的。”
    次江的妹妹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看向她的时候,她又赶紧低头吃菜。
    次江阿妈进来之后,让次江妹妹问我,想住哪一间屋子,她去收拾出来,次江替我回答道“就住我书房,我自己收拾,你不用管了。”
    我站起来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次江阿妈却走过来抱了抱我,又拉住我的胳膊,摸了摸给次江输血时扎的那些针孔,然后她也没有再上饭桌,转身离开了。

    次江的妹妹胡乱巴拉了几口之后,就说吃饱了,也溜之大吉。
    “看来我不该这么冒失的来的。”我说“你们家人都没有思想准备。”
    “我阿妈不是挺欢迎你的吗,你好好住着,就当在康珠家一样。”
    “那能一样吗?”我说“真不该听你的,以后还是你听我的吧。“
    “我是男人,你得听我的!”
    “我比你大,你得听我的!”
    我们挑衅地看着对方,次江忽然笑了一下,小声说道“晚上再收拾你。”
    我瞪了他一眼,心头却涌上甜蜜,然而又思量了一下,觉得本来住在他家里就很主动了,要是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岂不是更让人瞧不上了,于是马上沉下脸来,对他说道“哎,听着,我住在你家的时候,你不许碰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以,你刚说的,就当在康珠家一样,那我就真把这里当客栈。”
    “康珠家又不开客栈。”
    “反正你懂我的意思,这就是我的规定,要是违反规定,我就还住到阁楼去。”
    次江略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行。”
    晚上,我在次江家的浴室好好冲了个澡。

    出租屋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淋浴间,要是洗澡的话,需要自己烧水放在大木盆里,洗完还要一盆一盆把水舀出去,十分麻烦。之前小白都是去次江家洗澡,他也让我去次江家洗,我当然不去,只能用古老的方式在出租屋解决,因为时间不长,倒也乐在其中,有一种远离现代文明的感觉,只是每次洗完澡,再把水倒完,洗完木盆,擦干木地板,身上就又出汗了,而且小白只能在外面游荡好一会儿。

    然而次江家一切都很方便,我吃晚饭的时候心里仍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洗完澡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动摇了----不管怎么说,还是现代文明好啊。

    让我意料之外却又不该意外的是,当晚央金也住回次江家了。次江家的浴室在一楼,我洗完澡上楼的时候,在三楼的楼梯口遇到了央金和次江的妹妹,次江妹妹手里抱着一床被子,看样子,两人是从楼上刚下来的。
    我们三人起初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次江妹妹解释道“我把央金的被子抱下来,她跟我住了。”
    “哦”我说。

    上楼的时候我边走边想,央金不是要住小白那里,为什么又要回来住,难道是故意的吗?如果是这样,这姑娘的心眼儿可不少啊,因为她一来,我不就很尴尬了。就连原先她要和我一起住,恐怕也不是小白一厢情愿,而是她流露过此意吧,她知道次江和我走得近,于是想要贴身跟着我们?

    这么想着,便立刻叫住次江的妹妹和央金,然后跑回房间里拿了一千块钱,当着央金的面,塞在次江妹妹的手里,说道“谢谢你们一家,不过我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这钱算是我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说完转身便走。
    次江的妹妹叫了我几声,我也没有回头。

    这样一来,我丝毫不欠他们一家的了,就像次江所言,我只是个住客而已,所谓尴尬也就不存在了。
    我自觉如此安排非常高明,心里想着,央金那样的姑娘想要跟我耍心眼还是嫩了些,如果她光明正大追求次江我双手赞成,可如果她想以退为进装可怜,那我也不会给她机会。

    回到房间里,我又给小白打了个电话,问他央金为什么又回来了。
    小白说“你都不在这里住了,她怎么好意思单独和我住啊。”
    我想了一下,这话倒也是真的,央金无论如何不是那种能和陌生男子同居的人。

    小白又笑道“怎么,狭路相逢了吧?”
    “是啊,她不是说要回家吗?为什么不回了?”
    “你可真行,人家才是次江的妻子好伐,她回不回家你能说什么呢。”
    “话虽这么说,可总觉得央金这姑娘也不是很简单啊。”
    “你别用你的小心思去揣测别人了,在我看来,央金是世上最简单透明的女孩子,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你看她会不会把你吃了。央金还傻乎乎的同意和你公平竞争呢,她总跟着你们,也完全是出于喜欢次江,哦,就许你喜欢,不许别人喜欢?你也不能太霸道了!”

    “反正我给了次江家住宿费,她别想让我在这里呆不下去。”
    “你真的想多了林达姐,她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那你说,她的妈妈为什么从来不接受次江家的帮助,还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只有央金嫁给次江,才是他们一家最好的归宿,比什么帮助都更实在,不是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里的人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你对次江是真爱吗?”
    “当然是了!”
    “是就好,那,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一切感情都要经得起风雨的,但愿你们能走到底。”
    小白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觉得他真是太爱说教,压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呆呆地坐在藤椅上好一会儿,环顾整个书房,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和次江遭遇,也是在这里次江当着我的面割腕,当时血流了满地都是,如今已经被打扫干净,可是仔细看,地板上还是有淡淡的血迹。

    我蹲下来,抚摸着地板,回想震撼我心灵的那个晚上。我再一次确定,我是爱次江的,我爱他那样痴情,如果那份痴情能用在我身上哪怕一半,此生足矣。
    可我也知道,次江此时心里并不是完全装着我的,马赛依然是他最深的心结。
    可是这种事能怎么办呢,只能交给时间了,我想,只要时间长了,这一篇他完全可以翻过去的。

    我躺在次江曾经躺过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小小的莲花形状吊灯,不知不觉又流下泪来,我想,我怎么爱的如此卑微呢?当着别人新婚妻子的面住在人家家里,这种事要是我家人知道了,不知道会用什么恶毒肮脏的字眼骂我呢。
    可这只是开始,越往后我越不知不觉把自己低到了尘埃---不,泥土里。最离谱的一阵子,我简直就像他爱情的奴隶。
    我刚看了一个导游写的接待一个藏民团的故事,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藏民的信仰感很明显,融化在日常生活,待人接物中的,我转发微博了,希望那些依然对藏民有偏见的人可以改变改变看法。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次江急匆匆地进来,他看见我躺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后越过我,径直走到书桌前面,把那本《挪威的森林》揣在怀里拿走了。我见他如此古怪的行为,疑窦顿生,跳起来要抢那本书。
    他高高地举起来,不让我碰。

    “干嘛,一本书而已,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揣着书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他和央金结婚的卧房,然后插上门,把我关在外面。
    片刻后他才打开门,我还抱着胳膊在他门外站着,他对我说“想进来吗?”
    “你的新婚卧房,我才不进。”
    他又问“你刚才怎么了,躺在地上做什么?”
    “凉快”我说。

    他笑了一下,问我要不要去露台吹风。
    “不了,我要睡觉了。对了,央金也住回来了,不过,我给了你家里一千块钱,算一个月的住宿费吧。以后我在你家就是住客,你最好对我尊重些。”
    “嚯,有钱就敢命令我?”
    次江说着就要来抱我,我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跑回书房插上了房间的门。
    次江过来敲门,我不理会。
    “开门,不然我踹了。”
    “你自己家的门,踹坏了你自己修呗。”
    “1,2,。。。”
    他开始数数,语气不像闹着玩的,我怕他动真格的,只好在他数到三的时候把门打开了。
    他进来之后,就把门插上。

    “干嘛,我交给你家住宿费,还要陪你睡吗?我也太傻了吧。”
    “觉得吃亏我可以给你钱啊。”次江笑道。
    我立刻拉下脸来,他知道说错了话,马上向我说对不起,我故意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来。
    “什么?”他问。
    “钱呢,给我啊,我看看够不够我陪你一晚的。”
    次江看了看我,从我脸上看出来玩笑的意味,便也笑了一下,说道“等着”

    接着,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让我闭上眼睛,我假装闭上了,他又叫我闭紧一点。我只好照做。
    接着就感觉手指头被套上一个东西,睁开眼一看,是一枚银质镶绿松石的戒指,不过戒指很大,一看就是男生戴的款式,戴在我手指头上松松的,我把它戴在大拇指上,笑着问他“定情信物?”
    “今晚的过夜费”他低头在我耳边说道。
    我把戒指取下来砸向他,他一把接住了,接着把我推到床上。我一直往后退,并对他说道“滚开,我说真的,在这里你不许碰我。”
    可他却自顾自脱了衣服和鞋袜,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

    “干嘛,这是我的床。”我说。
    “是吗?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你不。”
    “幼稚鬼,走开,回你自己房间去!”
    “以后我就在这里睡了,你要是觉得挤,你可以去卧房,那个床大。”
    次江闭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去就去”我索性下了床,拎着鞋子赤着脚去了他的卧房。那卧房有一张两米多的藏式大床,上面还挂着次江和央金的结婚照,竟然是西装和婚纱的款式。

    我趴在床头仔细看这张婚纱照,觉得次江穿黑色西装也英俊的很,甚至更有魅力一些。央金的婚纱款式是最保守的,高领长袖,层层叠叠的公主裙,搭配她健美挺拔的身材和严肃的神情倒显得贵气十足。

    我躺在大床上,一睁眼就看见他们两个在盯着我,这令我不舒服,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只好起身回到书房。
    次江已经睡着了,打起了轻微的呼噜,手上还攥着那枚戒指呢。我跪在床边,把那戒指套在他中指上,严丝合缝,果然是他的戒指。
    我又仔细端详着他的手腕,那上面的伤痕令我心疼。

    小床本来够两个人挤着睡的,可他摊开手脚全部占据了,我只好取出我的睡袋,铺在地板上,靠在他身边睡下了。
    到了半夜,我又被悉悉嗦嗦的动静弄醒,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而次江正抱着我。
    次江立刻说道“我没碰你,只想把你抱上床。”
    他把我放下之后,把灯关上,自己躺进睡袋里。
    “干嘛睡地上。”我说。
    “氧气袋没有了。”他说。
    起初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之后,噗嗤笑了出来。

    过了片刻,我在黑暗里对他说道“或许,死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一种轮回罢了。你们藏人不是信这个吗?轮回转世什么的?”
    他默不作声。
    “哎,你哥哥为什么做喇嘛?”我又问。
    “我们这里几乎家家都有做喇嘛的,要不是我奶奶去世得早,我也差点做了,她生前就让我们家的男孩全部去做喇嘛。”
    “做喇嘛可以结婚生子吗?”
    “当然不行。”
    “如果让你做喇嘛,你愿意吗?”
    “愿意。”
    我有些困惑,却也不打算就此问题细谈,而是转到我想说的话题上。

    “我来的路上,看见有磕长头一路去拉萨的,信仰的力量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你这人好像没什么信仰。”我说。
    “为什么?”
    “如果有,怎么会看不开生死呢。”
    他又沉默了。
    “你这么没有信仰,还说什么也愿意做喇嘛,鬼才信呢。”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还是一言不发。

    “次江?”我唤了他一声,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
    我想他大概又想起过去了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正要同次江一起去出租屋找小白他们玩,在院子里看见央金正在扫地,她看了我们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干活。
    我走过去,拍了拍央金,对她说道“走,别扫了,跟我们一起玩去吧。”我又补充道“找小白去!小白。”
    央金似乎听懂了,她握着扫帚犹豫着,次江走过去,把她的扫帚扔到墙角,对她一挥手,意思是让她一起走,央金立刻就笑了,又对次江说了句什么,飞奔上楼,不一会儿背了个小花布包下来了。

    我们便一起往院门口走,次江的阿爸却在天台上叫住了他,对他用藏语说了什么,次江看了看我,说“阿爸让我帮他过一下账,要不你带央金先过去,我好了去找你。”
    “什么账?”我有些觉得扫兴。
    “就是生意上的,很快。”
    次江回去之后,央金看了看我,我知道她也想留下来,便对她摆了摆手说“你也回去呗。”
    央金摇了摇头。
    刚看一个知乎问答,说老婆颜值重要不,底下一群男的都说重要,女的也都支持颜值很重要,没有一个女的说男人肤浅,说明在颜值问题上,女人可以明白男人,男人就是不理解女人,女人喜欢小鲜肉就是肤浅,就是价值观崩坏,男人在这个问题上真双标啊!题外话。待会儿继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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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21:36:46  更:2021-06-27 21: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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