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有梦的路》文革经历，催人泪下的情感故事[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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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有梦的路》文革经历，催人泪下的情感故事[第14页]

作者:ffz8160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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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一把，方木又输了，陈思刮方木鼻子。方木输得较多，陈思还免了他几个鼻子。
    陈思说，她买了两张电影票，明天下午的。
    第二天下午，方木同陈思去看了电影，看完后各自回家。由于电影散场比较晚，还要回家吃饭，方木紧赶慢赶，最终比何丽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到达图书馆。这时何丽已在门口等着。方木说对不起，何丽说她刚到一会儿。
    两人进图书馆，找了一个僻静但光线还不错的地方。两人坐下后，何丽说：“你女朋友蛮漂亮啊！”
    方木只是笑笑。
    何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她现在干什么？”
    方木说：“我哥介绍的，她在北京读大学。”
    沉默了一会儿，何丽说：“你真幸福！”

    何丽从包里拿出书，接上昨天继续问方木问题。方木小声讲解，怕影响了旁边的人。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们旁边，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何丽、方木没有反应。那人又加重连敲两下，何丽、方木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是志强。
    志强铁青着脸对何丽说：“在家你不是说今晚要上课吗？怎么不是在学校上课，跑这里上课来啦？”
    何丽站起来说：“怎么？你跟踪我？”
    志强吼起来：“做事做得正，就不怕别人跟踪。”志强的吼声惹得众人侧目。
    方木站起来对志强解释：“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何丽收拾书，拉志强说：“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三人出了图书馆。何丽对志强说：“你闹什么？我学习上有问题问你行吗？在这公众场合，我请教方木哥，不可以吗？”
    “还方木哥，叫得多亲哪！”志强气鼓鼓地说，“我真是你哥，你倒不叫我。”今天志强火气特大，把一直憋着的火气都发了出来。他又一把揪住方木的胸口说：“你们不是断了吗？为什么还藕断丝连？”
    方木严肃地说：“你冷静一点，放开！”
    志强说：“不放怎么的？我还要揍你呢！”
    志强要打方木，何丽厉声喝道：“你敢打他一下，就别怪我跟你翻脸，放开！”
    志强忍住了，放了手，方木走开了。

秋高气爽，长空雁鸣。星期天，方木班组织游香山，方木叫了陈思一起去。大家坐汽车来到了香山脚下，接着沿石阶爬山。路向上蜿蜒，两边有许多树。起始，想要看到的红叶不很多，倒有不少古松古柏，遮天蔽日。大家越爬越高，身上都在冒汗，但秋风一吹，又格外清爽。在坡度比较陡的地方，方木会伸手拉一拉陈思，过后手又松开。方木隔壁的一位唐同学也把女朋友叫来了，他俩爬山总是腻歪在一起，手就没脱开过，还老是窃窃私语。陈志同把新婚妻子带来了也没他们那么亲热。
峰回路转，突然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漫山遍野鲜艳如火的红叶，远远望去，还以为那是一片片飘落的花瓣。极目远眺，远山近坡，鲜红、粉红、猩红、桃红，层次分明，瑟瑟秋风中，似红霞排山倒海而来，整座山似乎都摇晃起来了。大家禁不住赞叹：好美呀！

    方木摘了一片红叶，再放在鼻子下边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方木把红叶给陈思，陈思也喜欢，她想带几片回去，可以作为书签夹在书里边。旁边的陈志同妻子小刘说，那是受了霜的红叶，所以特别红。
    中午野餐，方木房间的围在一起，那些吃的东西很多是吴刚背上来的。陈志同边吃边说：“我和秋生都结婚了，方木也有了女朋友，现在就剩吴刚还吊儿郎当的，要抓紧哪，兄弟！”
    吴刚有点害羞地说：“不急，不急。”
    方木说：“吴刚可能要求太高了。大家听他名字——吴刚，月宫里有个吴刚，大家想，看惯了美女嫦娥，一般人难入眼哪。”
    大家笑了。吴刚说：“我要求不高，有合适的，请帮介绍！”
    小刘对陈思说：“你们学校女生多，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一个。”
    陈思笑着答应。

    王秋生说话了：“报告大家一个喜讯，我当爸爸了，我有女儿了！”
    大家贺喜。方木问：“给女儿取名了没有？”
    王秋生说：“老婆来信让我取名，我正发愁呢。”
    陈志同说：“那有啥难？翻字典嘛。”
    陈思小声问旁边的小刘：“你马上要走啦？”
    小刘说：“飞机票都买好了。”她要去美国留学。
    由于回学校比较晚，方木让陈思睡在了女同学宿舍。第二天一早起来，方木想到了今天要寄出一张明信片。他找来一张明信片，写上地址、姓名，在信栏里，开始他只写了一句话，后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方木把写好的明信片夹在了书里边，然后去买早点，等陈思过来吃。

    陈思过来了，她一、二节没课，所以不着急赶回去。他们吃完早餐，陈思随意地翻一下方木放在桌上的书，她看到了明信片。
    明信片收信人的名字是何丽，她瞪大了眼睛。再看信栏内容，第一句话是：生日快乐！在新一行又写一句话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陈思脑袋“嗡”的一下，她把明信片扔在方木面前，质问方木：“怎么回事？”
    方木没想到出事了，赶紧解释：“你看这是明信，没别的内容，只是祝贺生日。”
    “那第一句就可以了，第二句是什么意思？”
    “第二句就是贺词嘛，她生日正好是霜降节气，昨天我们又看了红叶，所以我想起了杜牧这句诗。”

    陈思冷静地看着方木说：“她只是你邻居，你为什么偏给她祝贺生日呢？”
    “前些天，我过生日收到了她的明信片，孔子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
    陈思气鼓鼓地说：“这就怪了，她的生日你知道，你的生日她也知道，你们只是邻居吗？”
    方木无话可说了。
    陈思盯着方木说：“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方木只好老实交代他与何丽以前的事情，陈思听着，脸涨得红红的。

    陈思沉着脸好久不说话，方木有些害怕，方木向她保证什么事都没有。
    陈思说：“你为什么把她比作霜叶？”
    “她受过很多挫折，鼓励她一下嘛。”
    “那二月花是谁？”
    “二月花是无所指的。”
    “我看有所指。”
    “不能这样对号入座。”
    “事情不点不透。”陈思说，“古诗中二月是农历二月，大约就是阳历三月。我是三月出生的，那我就是二月花，霜叶红于二月花，意思是我不如她，是吗？”

    方木听了吓一跳，赶紧说：“我的小姑奶奶，可别这么乱联想，我哪敢这么说？太冤枉我啦！”
    “冤枉你了吗？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对天发誓，没有！”
    “暑假我就看你们有问题。”
    “你别乱猜疑了，这样会制造冤假错案。”
    陈思晃着明信片问：“这个怎么办呢？”
    方木想息事宁人，他说：“信我不发了，你也别猜疑了，好不好？”
    陈思说：“发不发信是你的自由。”
    方木送陈思出了校门，看着她上了汽车。
    接着的两次方木去找陈思，她都不太爱搭理，她还在生气。

    寒假，方木和陈思一同乘火车回家。他们买的是硬座票，陈思带了方便面、面包，还有不少零食。以前方木不吃零食，主要是舍不得花钱买。同陈思在一起后，他变得喜欢吃零食了。两人一起乘车，不觉得时间难熬，36个小时的旅途轻松度过。
    过年，方木家买了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春节联欢晚会，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年后，每天晚上电视里放香港连续剧《霍元甲》，阿有、阿玲最喜欢看。阿有常常手脚比划着“武功”，嘴里还“嚯嚯”地发声。
    年后一天，何丽休息。这天上午，她来找方木。在方木小屋子里，何丽问方木《线性规划》中的问题，这些问题与她的实际工作很贴近。针对一具体运输调度问题，方木讲解如何确定决策变量，如何明确目标函数，如何列出约束条件，最后讲解如何获得最优解。方木的讲解让何丽豁然开朗。她看着方木，默默地想：你要在我身边就好啦！

    方木最后说：“实际工作中，问题往往很复杂，决策变量和约束条件很多，这就需要借助计算机求解。再就是，人们不一定要求最优化，接近最优化就可以。”
    何丽觉得方木讲的有道理，连连点头。
    母亲不喜欢何丽来找方木，她觉得这是添乱，会影响方木同陈思的关系。年前，何丽来过一次，她穿着一件很显腰身的红缎子薄棉袄，艳丽妖冶。母亲心里骂着：像个妖精！这次何丽还穿着那身衣服，母亲想让她早点走，不要又让陈思碰着。母亲把方木要洗的一堆衣服扔进一个铁桶子里，她提着桶子进小屋对方木说：“再过几天你就要走，这些衣服你赶紧去洗了。”

    方木说：“我下午洗嘛。”
    母亲说：“不行，上午就得洗。今天太阳好，上午洗完，中午好晒个大太阳。”母亲想让方木教不成何丽，这样何丽就会自觉离开。
    何丽却站起来对方木说：“我替你洗吧，这么多衣服，我们到江边去洗。”说着，何丽就来找肥皂、棒槌。找到了，她把棒槌塞到方木手里，然后一手提着桶子，一手拉着方木走出门去。
    母亲呆在那里了。她本想让何丽走，结果是他俩一起去江边洗衣服，这不是更不好吗？
    方木、何丽走出了巷子口，他们左转向江边走去。
    陈思来找方木，这是没有约定好的。快到巷子口时，她看见了方木和何丽。

他们向左边去，她从右边来，她看见的是他们的背影。陈思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悄悄地跟在后边。前面，何丽左手提着铁桶，走着马路内侧，方木右手拿着棒槌，走在马路外侧。有一辆汽车迎面开来，陈思看到，何丽伸出右手拉方木过来，然后两只手“好久”没分开。陈思妒火中烧，她想上前去质问，又忍住了。方木和何丽来到江边，找到了一块适于洗衣服的大石头。陈思看到，开始，何丽浸泡衣服，给衣服打肥皂，再用棒槌捶打衣服，方木站在旁边说话陪着何丽；后来，方木替换何丽，他蹲下来搓洗衣服，漂洗衣服，何丽站着陪方木说话，两人有说有笑。陈思气恼地想，看看，他们多像小两口哇！我是不是多余的？
陈思看不下去，转身走了。

    洗完衣服后，方木、何丽回来把衣服晒在了屋子外面的院子里，然后何丽才回家去。
    这天下午三点，方木在八一公园门口等陈思，这是他们约好了的，但方木没等到陈思。方木去她家里找，也没找到。陈思妈妈对方木说：“上午她去了你家，回来后就气呼呼的。我问她出什么事啦，她也不说。”
    方木预感不好，猜想陈思看到了什么。他想，应赶紧找到陈思，向她解释。方木跟陈思妈妈说，他明天下午会再来，让陈思在家里等他。
    方木第二天去找陈思时，她已经独自乘火车回学校了。

几天后方木也回了北京，他首先去了陈思宿舍，没找到陈思。他又写了，向陈思作解释，并约定一个星期后在陈思学校附近见面。那天，方木等了很久，陈思又没来。
方木郁闷，难有心思认真读书。一天晚上，方木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就早点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后，肚子越来越疼。本来准备吃过早饭去实验室的，也去不了了，吴刚送方木来到了校医院。方木类似的肚子痛有过几次，第一次是在扛包时犯的，痛了一夜，罗家婆婆给方木抠了痧才好了。后来下乡时和在哈尔滨时也都犯过，但一直没搞清楚是什么病。在校医院，医生检查后要方木做血液化验，结果白细胞指标很高，说明有严重的炎症。医生要方木立刻转北医三院。吴刚又送方木去北医三院，检查后，判断为急性阑尾炎，要立刻动手术。

    方木手术只需局部麻醉。躺在手术台上，方木不想别的，只想陈思，想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手术中，不知是什么牵拉动作，方木感觉好痛，好像心要被掏出来一样。方木头在冒汗，嘴巴在喊痛，但脑袋里在继续想陈思，那一幕幕都是陈思的身影，似乎想到她还能减轻一点痛。
    手术完后一天，方木又转回到校医院。同学们都来看望方木，送了水果、罐头，吃都吃不赢。方木想念陈思，经常拿出陈思的照片偷偷地看。在病床上，方木给陈思写了，他让吴刚帮忙寄出去。
    陈思很快收到了信，知道方木动手术住院了，又看到方木写在手术台上一直想着她，她的心一下子软了。陈思立刻赶到了方木的病床前。两人见着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陈思问：“你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方木高兴地说，“你来了就一切都好了。”
    陈思笑笑：“你还要好好养病。”
    方木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思说：“鼻子下面有张嘴，不会问吗？”陈思买了苹果和一袋奶粉，她坐下来为方木削了一个苹果。
    方木吃着苹果说：“你不再生我气了吧？”
    陈思似嗔非嗔地说：“没那么便宜，事情还没完呢。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才来看你的。”

    方木说：“我不开刀住院，你就不见我，是吗？”
    陈思说：“我都让你气死了！同你谈恋爱，我吃亏了。”
    方木问：“怎么吃亏了呢？”
    陈思说：“当然吃亏了。你复杂，我简单，你至少谈过几个女朋友吧，可我只谈过你一个男朋友吔，还不亏吗？”
    方木苦笑着。
    陈思又说：“你以后再这样气我，我真跟你byebye，我也找别的男朋友，好比较比较，不信别人不如你。”
    方木求情：“别别别，千万别那样！”
    两人又笑了。

暑期，天热难熬，是去赣江游泳的好时候。
一天下午，方木去陈思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陈思弟弟在挨打。陈思在旁边说：“打得好，谁叫你这么大胆。”她妈妈手里拿着尺子，打弟弟的屁股，打一下，弟弟就叫一下，叫得比较夸张，好像很痛。方木上前拦住陈思妈妈，问为什么打他呀？陈思妈妈气恼地说：“他偷着去江边游泳，多危险哪！”方木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没少挨母亲的打。方木问陈思弟弟：“同你一起去的，有大人吗？”陈思弟弟摇头说没有，只有几个小伙伴。方木想这确实不安全，但又理解这时候的小孩子特别想游泳。方木对陈思说：“明天我们去游泳吧？带上弟弟。”弟弟立刻拉着陈思的手说：“姐姐，带我去，带我去！”

    第二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方木、陈思带着弟弟来到下沙窝游泳场。这是赣江边，有一片沙滩，地势比较平缓，很多人在这里游泳。陈思换上了泳装，视觉上对方木颇有冲击力。陈思会游一点，弟弟还不会游。姐弟在水里玩得很快乐，方木在旁边指导并保护。
    这样来了三次，陈思和弟弟都有了进步，弟弟可以游几米远的距离了。方木对弟弟说：“你现在算会游泳了，再练一练，就可以游很远。”弟弟学会了游泳，非常高兴。
    一个星期天，陈思去方木家。记得有一次，在这条路上，她看见何丽从街对面的大楼里出来，她明白了何丽在那里工作。今天，当走近何丽工作的大楼时，她忍不住向对面望去。这一望，没看见何丽，却看见了方木。

方木好像在紧张地四处张望，陈思赶紧藏身在路边的大树后面。一会儿，何丽出来了，然后，何丽、方木一起进了大楼。
陈思肚子里有一股火在烤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她过街，悄悄地跟上去。但进了大楼，陈思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跟丢了。这天大家不上班，各办公室都关着门。陈思轻轻地走过各办公室门口，侧耳细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她走了一层楼，没有什么发现。她又上一层楼，那里有一个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说话，正是方木与何丽。

大家好!

    何丽让方木来是想让方木教她使用计算机。何丽单位刚买了一台计算机，何丽在单位算是文化高的，所以领导要她学会用计算机，以后可利用计算机进行企业管理。
    当时的微机使用的是DOS操作系统。在微机上，方木教了何丽几个常用的DOS命令的操作。何丽又要方木教她打汉字，方木又讲解CCDOS汉字操作系统的使用。方木说：“要打汉字，首先要启动CCDOS。汉字输入有很多种方法，我只会拼音输入，这个方法最简单，最容易学，我就教你这个。比如方木的‘方’字怎么输入呢？你只要打‘方’字的拼音fang，再选‘方’字对应的号码，屏幕光标的位置就会出现‘方’字，你试试看！”
    何丽按方木所说在键盘上操作，果然输出了‘方’字，何丽笑了。方木又叫何丽打‘木’字，何丽又打出来了。方木又说：“你现在随便打一句话！”

    何丽略微想了一下，在原来打的“方木”二字的后面加了个逗号，再打了三个字，再加上感叹号。整句话就是：方木，我爱你！方木看到了，一时愣在那里。
    陈思开始是在门口听，当何丽打字时，她悄无声息地进来了。陈思恰好看到了何丽打出的那句话，她突然转身离去。身后的动静惊动了方木、何丽，他们回转身，眼睛瞪得老大。
    方木手足无措，何丽歉疚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这样。你赶快去追呀！”
    方木在街上追上了陈思，拉住她的手。陈思手一甩，气愤地说：“别碰我！”

    方木说：“你听我解释好吗？”
    “还解释什么？我全看见了。”
    “那是她随便打的一句话。”
    “那话能随便说吗？”陈思向前走，方木跟着，陈思说，“别跟着我，让我平静平静行不行？”
    “那好，”在陈思气头上，估计解释也没用，方木最后说，“我们晚上见？”
    “今晚我不见你，我要好好想想，明晚见。”
    方木站住了，看着陈思渐渐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老地方见着了。他们在湖边找了个椅子坐下。陈思面目一直很严肃，方木惴惴不安，不知会有一场怎样的风暴。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方木说。
    “不用说对不起。”陈思说，“你有权选择，我也有权选择。”
    “我选择的就是你呀！”
    “是吗？”
    “肯定的！”
    “但我改变了，我不选择你了。”
    陈思的话如五雷轰顶，方木一下子傻了。许久，方木问：“想了一天，你想出这样的结果？”

    “是的。”陈思说，“我认认真真地想了，我们不合适。你同她很合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好。你们俩在一起，像上次在江边洗衣服，有谁不以为你们是小两口哇？”
    “我只是在学习上帮一下她，我同她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她是霜叶，我是二月花，‘霜叶红于二月花’嘛。”
    这时候，方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最后，方木默默地送陈思回家。在路口，陈思说：“我们就此分手吧，以后你不要来找我。”
    方木请求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再想想，不要这么快做决定。明晚我还要见你！”
    陈思未置可否，她看了一眼方木，转身走了。
    熬过了一天，晚上，方木没有等到陈思。方木想，以前闹别扭时，陈思虽生气但没说过分手的话，现在这么说，是下决心了。方木的心如坠深渊。

    方木提前回校。由于愁闷难解，他找到隔壁的苏同学，将近一个星期，他们没日没夜地下围棋。他俩正是棋逢对手，棋盘上也是昏天黑地乾坤颠倒。
    方木逐渐从消极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去实验室做实验，写论文，还参加了中国科技大学的博士生入学考试。
    快要毕业了，方木寝室里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难处。看来王秋生过得不错，小马带着一岁多的女儿来了。方木班想办法腾出了一间宿舍让他们住。王秋生已联系好了工作，是部队的一个单位。他一毕业就参军入伍，属于营级干部，家属可随军。他挺快乐的，每天抱着女儿逗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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