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孤女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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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孤女怨[第12页]

作者:帘卷西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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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晶：我见证过那场浩劫，见证过挂着大牌子游街，戴着高帽子游街，还见过一个被逼无奈爬上高高的水塔一跃而下，当场粉身碎骨的人，那是一个恐怖的年代。

没有上！

    （三十六）
     （3）
    一九八七年四月二日：
     经过两天来的观察，我觉得王河生是个既诚实又勤快的好孩子。打她来了以后，家里总是弄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我下班回来，她总是把饭菜都做好了，罢在桌子上，我和小军一进门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我觉得很过意不去，表示要给她工钱，我不能白让人家给我干活，这不是剥削人吗。
     可是王河生坚决不要工钱，说要不是我那晚即时给她实施了手术，救了她，她就暴尸街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干这点活算个啥。
     听了这番话，我觉得王河生不仅勤快诚实，还是个讲义气，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孤苦的孩子，我应该善待她，对她和对儿子应该一样待遇。
    因此，当我得知她因为父亲的去世，没能上成大学，便让她和儿子一同复习功课，一同考大学。两个孩子一块儿复习功课，一块儿交谈，很快就混熟了，在一块儿又说又笑。看来，小王完全没有了初来时的拘束感。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这让我很欣慰。
     一九八七年六月十日：
     今天玉芬出国考察回来了，真是春风得意呀！旅行兜里带回来不少外国洋贺呢，有给她自己买的法国香水，给儿子小军买的英国牛仔服，还给我买了套美国西服。看来玉芬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很感动，本欲上前和她温存一番，老实说，几个月没见面了，我还真想她呢，一见她回来，心里立时升腾起一阵欣喜。要不，咋有小别胜新婚这一说呢。
    可是很快我们又进入了冷战状态，原因是玉芬不让小王住在室内，说是外人不可靠，非要小王搬到院中的活动房住。我只好由着玉芬，谁让咱住的是玉芬的房子呢。看来玉芬这人不怎么厚道。
    一九八七年七月八日：
     今天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儿子被外地高校录取了，再过一个月就该去学校报到了。遗憾的是王河生没有考上，其实小王学习比小军还好呢，怪只怪打从玉芬回来后，总是支配小王干这干那，剂占了小王的学习时间，所以小王没有考上，帮人帮到底，我决心扶持这个孤苦的孩子，让她明年再考一次，为此，我给她买了许多复习资料。
    总觉得小王这孩子和我很投缘，不管什么事，总爱找我，围着我说这说那，
    总觉得我们之间似曾相识。
     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五日：
    奇怪！今天我发现小王走路的架式怎么有点像冬梅，于是我有意偷偷地注视她，发现当她和小军笑盈盈的说话时，神气也有点像冬梅。小王怎么会像冬梅呢？难道面前这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棚棚，可是她明明姓王，叫王河生呀！再说，我女儿不是被冬梅抱着一块投河了吗，这可是当年牛棚里的难友们亲眼所见，人死怎么能复生呢？周游呀周游！只怕是你想她们母女想疯了吧。

    （三十六）
     （4）
    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六日：
     今天儿子小军去外地高校报到了，小王给小军提着行里，一直把小军送到公郊车上，两个孩子颇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
    一九八七年月八月二十七日：
     昨天玉芬去外地出差了，趁这机会，我把小王叫回室内玉芬的书房来学习。玉芬的房间有书桌，有台灯，比趴在简易房的床上学习方便多了。小王非要我过去陪她学习，说有问题好问我，这孩子，对我很是依赖。我只好拿着我的医学杂志坐过去。我看我的医学杂志，小王看功课。
     当我给小王解答了一个生物方面有关基因的问题时，小王向我抱以感激的微笑，我这才发现小王的嘴角居然有两只浅浅的，跳动的小洒窝，呀！真的是很像冬梅呢？冬梅一笑，脸上就有一对小洒窝，也是这样浅浅的，跳动的小洒窝。记得为了看冬梅脸上的小酒窝，我故意做些怪相逗她笑，她就是绷着脸故意不笑，我就上去咯吱她，她忍不住就咯咯咯的笑起来，清脆的声音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这事虽说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可如今我依然记忆犹新。
    我一边想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王看。看得小王很窘迫，似乎很不好意思，绷着脸问我：
    “咋！常叔是不是怀疑我是个逃犯，在审视我呀。”
    我这才回过神来，是呀！一个大老爷们目不转眼的盯着女孩子看，不让人误会是个色狼才怪呢。于是我连忙把视线从小王的脸上移开。说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学你的习，我过去了。”说着，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医学杂志准备回对面我的大屋去。不料，小王却伸手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眼里含着依依不舍的神情，说道：
    “常叔，你别走么，你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我还有些不懂的问题要问你呢？”
     这孩子，越来越离不开我了，于是我复又坐在他旁边看我的书。
    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八日：
     今天玉芬没有回来，晚上，我依然把小王叫到室内玉芬的房间来学习，我还是坐在她对面看我的医学杂志。我不时偷窥一眼对面的小王，越看越觉得她像冬梅。我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向她问道：
    “咳！小王，你的名字为啥要叫‘王河生’，女孩子为啥叫山呀河呀的，像个男孩儿名字。”
    “我这个名字是爸爸给我起的，爸爸说我是从河边捡回来的，认为我是河边生的，所以给我起名叫河生。爸爸姓王，所以学名就叫王河生。”
     小王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原来小王是从河边捡回来的。

朋友们晚安！

    （三十六）
    （5）
    听小王说，她是从河边捡回来的，我心里更疑惑了，接着又问：
    “这么说，你爸爸不是亲爸爸？”
    “是的，爸爸虽然不是亲的，可对我非常疼爱，就像亲女儿一样，我一直以为爸爸就是亲的呢，直到前年爸爸临去世前，才告诉了我，说我是从河边捡回来的。并交给了我一张遗嘱，让我按照遗嘱去寻找生父。”
    “那你的妈妈呢？”我追问道。
    “我从遗嘱上才得知妈妈在我出生后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养父才让我去寻找生父。”
    “你养父去世前让你去寻找你的生父，那你为什么不去寻找呢？你的生父又叫什么名字呢，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我继续追问道。
    “我从遗嘱上得知，生父姓周，叫周游。养父去世后，我就按照遗嘱上所说的，去寻找过生父，在寻找途中，我遇到了生父当年的老同学，生父的老同学告诉我，生父于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这才彻底绝望了，这才彻底绝了寻找生父的念头，”
    周游？这名字咋和我的名字一样？我又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月黑风高，雷电交加的夜晚，那个夜晚我逃出了牛棚，红卫兵发现后急忙追赶过来，并在后面开枪向我射杀，慌乱之中，我急忙应声倒地，并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脱掉了脚上一只鞋子，制造一个被击毙的假象，然后改为匍匐前行，追赶我的红卫兵真的以为我被击毙了，便捡起我的一只鞋子回去交差了。打那以后，我周游便在人们眼里死亡了。
    我越想，越觉得小王说的情况和我的很相似，难道说彼周游即此周游？难道说小王就是我女儿？
     咋可能呢？冬梅早已抱着女儿投河啦，这是当时众所周知的，是冬梅要好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是她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错呢，再说，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叫周游的人何止我一个。周游呀周游！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九日：
    玉芬出差还没有回来，晚上，我依然把小王叫到玉芬室内来学习，我本打算独自在我的大屋里写日记的。可小王非要我过去陪她，说有不懂的问题要问我，这孩子，完全没有了初来时的怯生感。好像越来越离不开我了。我只好坐过去，就坐在她对面看我的医学杂志。她时不时地向我提出一些书本里的问题问我，当我给她讲解时，她一边忽扇着墨黑的双眸专注地瞪着我，一边频频点头，那神情像极了冬梅。不由又勾起了我心中的疑惑，于是我决定把小王的遗嘱要过来看一看。
    小王说遗嘱没在她手头，等下次来时再带过来，说着，依然坐在桌旁看书，屁股都懒得抬一下，这小王，在我跟前也太随便了。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小王终于去她的活动房里拿来了遗嘱。

    （三十七）
    （ 1）

     我接过小王的遗嘱展开一看，呀！那曾经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令我想起了当年情书上那扬汤洒洒的，热情洋溢的字字句句，下面的署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田冬梅，一时，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一起抖上心头。
    “常叔！你病了吗？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样苍白？你回屋去休息休息吧。”
    直到对面的小王问我时，我这才回到现实中来，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王，啊！她真是我的女儿，的的确确是我的亲女儿棚棚呀！冬梅没有抱着女儿一块投河，而是偷偷把女儿给我留了下来。多想当面叫小王一声“我的女儿”多想告诉她，我就是你的亲爸爸呀。
     我正要开口叫一声女儿，耳边忽然响起了玉芬的声音：
    “你要是骗了我，背着我偷情，背着我养私生子，我可饶不了你！”
     是呀！当初是我信誓旦旦地告诉玉芬，说我是未婚处男，才被她招为上门女婿的，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个女儿来，那狭隘自私的玉芬还不得给我闹翻天，至少也得给我闹出个八级地震来，说不定盛怒之下，就会把女儿赶出家门，那我将会再次失去女儿。想到这里，我胆怯了，决定先不急着和女儿相认，见了女儿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依然把她叫小王。只有这样，才能把女儿留在身边。想到这里，我连忙向女儿掩饰道：
    “噢，我白天做了个大手术，有点累，所以头有点晕，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小王，你还继续学你的习吧。”说罢，我回到了我的房间。
    一九八七年九月一日：
     今晚我心情依然不能平静，整夜躺在床上，对着黑蒙蒙的天花板不能入睡，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着：
    “梅，我们的女儿棚棚回来了，他就在我身边，梅，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呵护咱们的女儿的，我绝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受一丁点委曲的。”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日：
     今天中午大家正坐在桌边一块吃午饭时，玉芬看看我，又看看女儿，忽然把碗往桌上一摔，指着女儿棚棚，狠狠地瞪着我问道：
     “好哇！常梦梅！你居然背着我养了这么大个私生女，还把她带回家来，你个大骗子，你当初却骗我说是未婚处男，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爱情专一的男人，想不到你却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告诉你姓常的！我的眼睛里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你必须把你的私生女给我打发走，现在就把她打发走，别让她在我睛皮底下蹭来蹭去，这个绿帽子我不戴。”

    （三十七）
     （2）
     玉芬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令我心头一惊，这女人眼力可真毒，真犀利，居然看出来小王和我像，居然怀疑小王和我的关系。我该怎么办？是乖乖地承认，还是先息事宁人，继续隐瞒下去？
     看着玉芬妒火中烧，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我选择了后者，决定还是先隐瞒为上策，等以后找机会再慢慢向她做解释，不然，盛怒之下，玉芬一定会当场把女儿轰出家门。我了解玉芬，这女人非常粗暴不理智，盛怒之下什么是都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我连忙放下饭碗笑盈盈的向她掩饰道：
    “那个啥？是……是你太多心了，不是你说的那回事。”
    “是我多心了？你出去听听，小区的人都这么说，说你待小王比对咱儿子小军还亲，买煤买粮都是你亲自帮小王去扛，他们还说小王长得和你像。
    “咳！那是咱们小区的长舌妇没事闲得发慌，胡乱嚼嚼舌而已，纯粹是扑风捉影瞎掰的，要不，她们扎堆坐在太阳底下干啥呀？你一个国家干部，咋能听他们的话呢？”
    “就算是人家‘扑风捉影’也得先有‘风’才能有影呀，没有风那来的影。难道人家说小王和你长得像说错了吗？”玉芬穷追不舍。
    “当……当然说得不对，小王长得怎么会像我呢，她姓她的王，我姓我的常，小王和我是风马牛不相及呀，她怎么会像我呢。这不过是无聊的娘儿们在一块没话找话岔，胡说八道而已。你又何必听她们胡乱嚼舌，自找烦恼呢？”我继续耐心地向玉芬做解释。
    为了家庭的和睦，我只好如此。
    “人家都是胡乱嚼舌，人家都在冤枉你，人家和你有仇吗？”玉芬说罢，指指我，又指指小王，接着说：
    “你看看！你看看！别的不说，就小王那双勾人魂儿的眼睛和你的没有两样，当初要不是你那双勾人魂儿的眼睛，我会鬼迷心窍找你呀
    “阿姨！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常叔原来真的素不相识……”女儿也帮着向玉芬解释道，
    “小王！我和你阿姨说话，有你插嘴的吗？真是不懂一点礼貌！你爹妈咋教育你的，滚！快给我滚出去！滚回你的活动房去！”我瞪着小王，朝她大声斥骂道。
     小王看看我一愣，眼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放下饭碗，双手掩面跑出室内，奔向院中她的活动房里。
    我看着女儿的背影，在心里对她说：“女儿呀，爸爸这样做可都是为了留下你呀，要不然，你阿姨盛怒之下，就会把你轰出家门。你可不要怪爸爸噢。”

怎么没上？

谢谢新面孔：未名湖微澜，月牙青青果光临。

    （三十七）
    （3）
     我当着玉芬的面故意把小王骂跑以后，继续耐心向她解释：
    “玉芬，我留下小王还不是为了让她给咱们操持家务，好给你减轻负担，让你省出时间和精力来学习文化，准备考个文凭，现在提拔领导干部可都得要文凭啦，有了小王在家里搞后勤，你回到家里后，才有时间专心专意地学习文化，准备电大考试，弄个大专文凭。要不然，你这个处长的交椅是保不住的。我留下小王，还不是为了给你省事，为了你好呀……”
    “那街上的保姆多得是，一召手一大群，你咋不找别人，偏偏把小王领回家，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玉芬说道。
    “人家小王不是只要个吃住的地方就行了，不要工钱么，再说，我看小王人老实又勤快，别的不说，人家那个保姆能把你带例假的脏裤头都给你洗了？再说，你上哪能找到这种不要工钱又勤快的保姆呀。”我向玉芬解释道。
    玉芬听我说罢，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的怒容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说得也有道理，也许是我多心了。”
    一阵家庭风暴总算平息了。
    一九八七年九月三日：
     今天女儿居然偷跑啦，是趁我和玉芬上班后偷跑的，好险！我再晚回来一回儿就见不到女儿了。幸亏我中途回来一趟取东西时碰上了女儿。当时女儿臂腕上挎着她来时的小包袱，正匆匆忙忙逃也似的往小区外走去。她为什么要慌慌张张地逃跑呢？难道说玉芬给女儿气受了，我连忙上前拦住了她，问道：
    “小王，你这是上哪去？”
    “我……我想走，我不想干了。”女儿边说边马不停蹄地往前走。
    “为什么？是不是阿姨对你发脾气了。你阿姨脾气急燥，你要谅解她。”我急忙抓住女儿的胳膊，不让她往前走。
    “没有，阿姨没有发脾气。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那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把你扭回家去，教你阿姨审问你。”我紧紧抓住女儿的胳膊不放，故意吓唬她。
    “别！别告诉阿姨，常叔，我说我说。是我不小心把阿姨的二十块钱丢了。今早阿姨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去粮店买粮，当我排队到跟前时，却发现口袋里的二十块钱不见了，粮没买成，钱却丢了，我回去向阿姨交不了差，所以常叔你行行好，就放开我让我走吧。”女儿使劲想挣脱我的手走开。
     我听罢，连忙从我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钞票塞进小王手里，说“小王，拿着赶快去买粮吧。现在粮店还没下班，还来得及。”
     小王接过钱，眼里含着感激的泪水，返身去了粮店。
     我在心里庆幸，我终于留下了女儿。
    继而我又想，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女儿和的我关系呢，我应该坦然向玉芬说明，求得她的谅解。可偏偏玉芬一点都听不进去，我刚提到“小王”两个字，玉芬就勃然大怒。我只作罢。唉！还是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说罢。

    改错别字：
     1：人家那个保姆……的“那”改为“哪”。
     即：人家哪个保姆……

     2：我只作罢的“只”后面添个“好”字，
     即：我只好作罢。

谢谢新朋友雪之幻想，11f 8 以及各位老朋友们，晚安！

    （三十七）
    （4）
    一九八七年九月六日:
    今天是女儿棚棚的生日，趁着玉芬出差不在家，我决定给女儿做个生日，可怜的棚棚，打她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给她做个一个生日呢。
     于是，今天中午我特意提前下了半个钟头的班（冾巧今天上午没有手术）去市场买了条大鲤鱼，还买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一盒生日蛋糕，我亏欠女儿的太多了，一定要给她做个像样的生日，让她高兴高兴。
     回家后，我把手里的玫瑰花交给女儿，说：
    “小王，我送你一束玫瑰花，愿你的生命像这束玫瑰花一样美丽绽放。”
    女儿惊愕地张大嘴巴看着我，一双眸子时霎时间燃起了异样的光芒，像一团灼热的火，那是只有男女之间撞击出的爱情才有的火花。是呀！玫瑰是像征男女之间爱情之花。难怪女儿要产生误会，傻孩子，你想歪了，我可是你爸爸呀，但我没敢说出来，只是向她解释道：
    “小王，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束玫瑰花是我特地为你祝贺生日的！”
    女儿听罢，瞅了瞅墙上的挂历，诧异地说道：
    “对呀！今天正是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了，可是常叔，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
    当时我真想告诉她：
    “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呀！”
    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个秘密要是让女儿知道了，那她绝对沉不住气，一定会毫无遮拦，父女真情必露。玉芬知道了是不会饶过她的，这女人我太了解了，鼠肚鸡肠，心胸太狭窄，她一定会把女儿视为眼中盯肉中剌，一定会把女儿赶出家门，即更是我求情硬是把女儿留下来，那她也会百般刁难女儿，想方设法给女儿“穿小鞋”。因此，绝不能急着和女儿相认，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等有了机会再说。棚棚呀！你可不要怪爸爸噢。
    想到这里，我胡乱向女儿解释道：
    “小王，你忘了？那天我不是看了你的遗嘱吗，遗嘱上不是写着你的生日吗,小王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就这么不好。”
    女儿听了就嘻嘻地笑了起来，我看见她眼睛里含满了晶莹的泪花，那是感动的泪花，是受宠若惊的泪花。
     这顿生日餐是我亲自下厨烹饪的。吃饭时，我不时往女儿碗里夹鱼夹菜，还切了生日蛋糕，点了二十根生日蜡烛，还和女儿一块唱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看见女儿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心里感到无比欣慰。棚棚呀！爸爸亏欠你的太多，爸爸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正在这时门“哗”地开了，糟糕！进来的正是玉芬，玉芬不是说这次出差得一个礼拜才能回来吗，今天才是第三天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进门后一看见桌上的生日蛋糕，和燃残的生日蜡烛，立刻怒形于色，把手里的旅行包往地上一摔，指着桌上明知故问的向我问道：
    “哟！这是给谁过的生日呀！”

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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