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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残垣之下》救赎、现实主义题材【完本】[第10页] |
| 作者:阑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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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画友 餐桌上，我和曾倩默默吃着饭，一凡坐在阳台的婴儿车里，时不时挥舞几下小手，并发出嘤嘤的声音。电视里正放着《人们的名义》，我们却无心观看。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持续了约10分钟。曾倩忽然问道：“老公，我们买的那套房子什么时候可以装修呢？现在有了一凡，我们这里太挤了......表姐和表姐夫他们都搬进新家了！” 我手持筷子，正准备夹菜的右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曾倩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她并非不知道我们眼前的境况。但我仔细一想，曾倩提出问题，并没有错，这本来就是婚姻生活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尽量缓和了一下情绪，缓慢说道：“现在只能暂时这样吧。以前本打算等到同万资本的项目进展顺利后，会有一笔项目提成，拿到提成后就可以装修房子了。哎，没想到马涛干出这样的事.....”。 曾倩没有再说话，继续平静地吃着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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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曾倩再也没有提及新房装修的事。大多数空闲时间，她都呆在阳台的画室里默默地画起画来，并不怎么搭理我。我跑网约车回家后，不但担起了大部分做饭的任务，还不得不陪护一凡。我心里也不觉日渐焦虑和郁闷起来。我忽然明白，婚前恋爱的那些美好，在婚后，已经被现实的生活抹灭得无影无踪。此后，我也不想多说话，因为我认为，无论我说什么，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 一天，我发现曾倩的画桌前挂着一幅她自己的素描肖像。我虽然不会画画，但我知道，这种素描肖像，一般需要在本人相片的基础上进一步临摹而成。 我便疑惑地问道：“噫，不错，这是你自己画的吗？” 她平淡地说道：“不是，是朋友给我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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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网上有一个画友群，会经常在里面接一些别人介绍的订单，也会时常在里面做一些专业方面的交流和分享。我知道，给她画肖像的人，一定不会是女画友，而是对她有好感的男画友。因为一位画友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位会画画的女孩说：“我给你免费画一幅肖像送给你吧。” 我有些不解，曾倩为何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轻易接受别的男人送给她的素描肖像，而且堂而皇之地挂在画室里。我心里有些吃醋和憋屈，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并不足以证明曾倩与其他男画友一定存在过分的暧昧之情。 三个月后，一凡已出生近百日，我们虽然没有像许多家庭一样举办百日宴，不过母亲还是打来了电话：“小阳，一凡都出生了一百天了，我都没见过，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打算来成都看看一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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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成都吗，那爸爸怎么办呢？”我很不解地问道。 “我打算让王阿姨和张叔叔帮忙照看你爸爸几天。张叔叔是你爸以前的战友，又是同事，现在也退休了，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王阿姨和张叔叔人很好，对我和你爸一直都很关照。我们商量好了，到时候王阿姨和张叔叔每天都会把你爸的饭做好后带过来，顺便再看看他。你爸虽然脑子不行了，但只要不单独出门，有口饭吃，在家里呆几天是没有问题的......你看怎么样？” 我很理解母亲的心情：“好吧。那我开车回来接你吧！” “不用，你从成都往返宜宾一趟，非常麻烦和辛苦，而且浪费油钱和过路费。我不识字，坐不了高铁，就坐巴车到成都最方便，到时候你到车站来接我就可以了！”母亲很是体贴我。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放下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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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事告诉了曾倩，她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天后，母亲来到了成都，我开车到城北客运站接到母亲。她走出车站，头发花白，见到我后满脸微笑，背后还驼着一个大包，身形看起来有些佝偻。我喉咙里不禁哽咽起来，赶紧抢过去接过包，赶到我的车前，将包放了进去。 “妈，你这个包装的什么呀，怎么这么沉呢？”我不解地问道。 “是给一凡买的一些衣服和鞋子，我还专门用黄荆树籽做了几个枕头，据说可以帮助睡眠和预防头疼。你爸爸以前经常头疼，用过这个之后便好了不少。你和小曾、他的爸爸妈妈，我都准备了枕头的！”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我对黄荆树这种灌木比较熟悉，它的树干非常具有韧性。记得小时候经常与村里的小伙伴将黄荆树的树干与树皮做成弯弓一起玩耍，没想到黄荆树的树籽还有这么重要的中药特性。母亲如此用心，托着这么重的东西赶长途汽车真不容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后悔当初没有开车回宜宾去接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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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武侯区后，我将母亲安顿在家附近的一个小酒店里。她迫不及待地来到我家，第一次看到了一凡。母亲对一凡很是喜爱，像所有的奶奶一样，抱着一凡，十分亲热，还给她穿上了为她买的衣服和鞋子。 曾倩提前一些下了班。母亲见到曾倩后，一番亲切的问候，还把准备好的黄荆籽枕头送给了她，让她转送给曾叔叔和宋阿姨。曾倩并没有特别的欣喜，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心里颇是压抑。 吃过晚饭后，曾倩默不作声地回到了阳台的画室画起画来，我和母亲坐在客厅很是无聊。我对曾倩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母亲从未去过锦里，便打算陪着母亲逛一下锦里的夜市。 “我和妈妈去逛一下锦里，你去吗？”我问曾倩道，我的内心，很是希望曾倩能陪妈妈一起到外面逛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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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你们去吧。一凡留给我就是！”曾倩停下手中的画笔说道。 我于是将一凡的婴儿车交给曾倩，开着车，带着母亲，来到了武侯祠大街。 夜晚的锦里很是热闹，灯火五彩斑斓，游人熙熙攘攘，商贩们尽情地摆弄和展示着五花八门的民间技艺和特色小吃。我陪着母亲，不停地给她介绍着这里的一切，母亲对这里也很是着迷。 小巷深处，来到一个小摊之前，只见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民间手工编织而成的女士斜挎小包。我向母亲说道：“妈，这个包平常出门时可以用来装零钱和手机用，做得好漂亮。你喜欢吗，我给你买一个！” 母亲看了看：“嗯，当然喜欢呀。你是我儿子，你买的我都喜欢！”母亲笑着说道。 女老板听完后也不禁笑了起来，对母亲夸道：“你儿子真孝顺！”母亲颇是自豪。 问完价格后，我向老板支付了30元。母亲将小包斜挎在肩腰之上，笑得合不拢嘴。我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最近的压抑心情也好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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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星期六，母亲即将离开成都，本想挽留母亲多住一些时间，但父亲一人在家，目前实在不好在外逗留太久。我和曾倩将一凡托付给宋阿姨后，便开着车将母亲送到汽车站。我买了成都至宜宾的车票，将母亲送上了汽车。母亲不停地叮嘱我：“小阳，照顾好一凡，还有对小曾好一点。小曾工作忙，生孩子不容易，带孩子也很辛苦，你们要多互相体谅，好吗！” 我和曾倩连连点头答应。看着母亲的汽车逐渐远去，我心里不禁有些伤感和落寞。 我开着车出了车站，转入二环路高架桥。成都的交通虽然四通八达，非常便利，但周末二环路高架上的车辆却依然非常拥堵。我开着车，停停走走，以一小时不到20公里的速度缓慢前行。 “老公，你爱我吗？”曾倩问道。 没想到曾倩忽然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由得顿了一下，看着前方的道路，平静地回答道：“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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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就快到了，以前都是你买好了礼物再送我。这一次，我可不可以自己挑一个呢？” 这次母亲来成都，曾倩表现有些冷漠，我虽然没有理由去要求她做什么，但心里依然对她有些不满。没想到母亲的汽车刚刚离开成都，她就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心里很是不舒服。 “可以呀！”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诺，你看这个！我在网上看了好久了，太喜欢它了！”她说着就把手机屏幕递到我的面前，里面是京东商城，展示的是施华洛世奇的一款淡褐色的心动小熊的项链，看起来非常漂亮，标价是2100元。 我看了看，继续开着车：“嗯，的确漂亮......哎，当男人太难了，当中国男人最难。情人节，妇女节，520，七夕节，春节，生日，每个节日都落不下，都需要给女人送礼物，现在女人都很喜欢这种仪式感，似乎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了。还是爸爸妈妈那一代好，简简单单，勤俭节约，好好地过日子！那天晚上在锦里给她买的手工腰包，才30元，她开心得不得了！” “是啊，时代不同了，既然爱一个女人，当然就要送她最喜欢的东西。男人努力挣钱不就是为了家，为了她的女人开心么。公司里的杨姐老公对她多好呀，上次生日给她送的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价格6000元，比我这个贵多了！” “陈姐老公是人民银行省分行的高管，收入很高，我们怎么能跟她比呢。现在，我们公司出了事，没了收入，我不得不去开网约车，再加上一凡出生，花了不少钱，以后生活成本也会大幅增加，而且我们的房子也没有钱装修，感觉压力好大呀！我们能节约一点吗？”我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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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倩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没有钱，你还结什么婚呢？”言语中尽是冷漠。 曾倩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自尊心，再想到这几天曾倩对待母亲的态度，我的情绪几乎失控：“既然你这么认为，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呢？我只是个普通家庭，你并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钱，怎么不去找个有钱人呢？”我说完时，车已驶出二环高架，进入双楠路口。 曾倩大喊：“停车，停车！” 我大脑一片茫然，深呼吸一口气，将车靠在路口边，曾倩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我并没有阻拦她。只见她快步向远处走去，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回到家里，从宋阿姨手里接过一凡的陪护工作。 “小阳，小倩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宋阿姨问道。 “她有点事，我就先回来了！” 宋阿姨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后，我做了饭，一个人独自吃着，一凡在婴儿车里似乎已经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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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曾倩两次拨去电话，她都没有接听。直到晚上10点，她才回来。进门后，我们彼此一言不发。那一夜，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之上，而且失眠了。 一个星期后，七夕，我将京东买来的施华洛世奇的小熊项链放在了曾倩的画桌上。她下班后，发现了项链。我在厨房做着饭，她拿着项链盒子，走到我身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触了触我的后背。我转过身，只见她的下牙轻轻咬着上唇，有些欲说还休的样子。我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做着饭。 那一夜，我做了一桌比较丰盛的晚餐。晚上，我和曾倩疯狂地做爱。 自从曾倩加入了画友圈，她的绘画功底相比之前也得到快速增长。她通过参选，其中的一幅素描画还被选入了四川美术馆进行公开展览。于是，她在小圈子里也开始小有名气。曾倩说，她的画友在北京做了一个美术培训项目，邀请她周末过去做兼职老师。对此，我并没有反对，这毕竟是她的业余爱好和事业，而且还可以赚得一些额外收入。于是，这段时间，每到周五下午，我便开着车将曾倩送到双流国际机场，周日晚上，我又开着车去机场将她接回家里。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外面开着网约车，曾倩打来电话：“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有个外地的画友来成都玩，我请他吃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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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并没有细问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我发现，这种忐忑心理的根本原因是我依然很在乎曾倩。 初冬，成都的天气已经逐渐变冷，街上的行人皆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夜色之下，这座美食之都，灯红酒绿，烟火氤氲，空气中夹杂着复合式的火锅味道。 我开着车，拉着一个客人经过武侯祠大街，忽然右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只见右边大街上行走着两人人影，虽然只是背影，但我依然能确信左边的就是曾倩。她长发耷拉在风衣之上，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右边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的，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们边走边聊着天，男人的左手还时不时地触碰一下曾倩的后背，看起来有些熟悉和亲昵。 我的车并没有停来下，而是顺着大街继续向前驶了过去，我从后视镜里依然能看见他们并肩前行的身影，他们对我并没有丝毫觉察。我的心剧烈跳动，几乎快要停止呼吸。我无法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也许，仅仅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但我的心角似乎有些剧烈的阵痛。我想，任何一个在乎对方的人，当看见自己的另一半在夜晚与另一位异性行走在大街，内心都将是一场剧烈的震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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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还没有加入画友圈时，曾经一个人经常在阳台画室里画着画，偶尔接一些朋友们的订单，我也总喜欢在她的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我们的感情是那么融洽，那是我们最美好的岁月。后来，当她的画友圈逐渐扩大后，甚至到北京做了兼职培训老师，我发觉一切都慢慢变了，她正在离我越来越远，我们的正常生活正在遭受破坏。我现在忽然对她的绘画事业，还有她画友圈的那些画友，有种莫名的反感和厌恶。是他们，间接地毁掉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晚上10点，我回到了家里，她依然没有回来。大约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上前打开门，她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我的心却暗流涌动。 “你的朋友怎么样呢，请他们吃的啥？”我掩饰着情绪，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请他们在春熙路吃的火锅，然后陪他们逛了一会儿！” “不错呀，外地朋友来成都，吃点成都地方特色的火锅。是男画友还是女画友呢？”我继续问道。 “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曾倩一边走向房间，一边脱下外套。 这与我看到的完全不符，这是欺骗！我的心犹如陷入地狱般难受，但没有再继续多问。 那一夜，我再次失眠。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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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地 2022-09-22 11:34:59 挺文友，好作品应该得到更多地关注和肯定！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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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八师2022 2022-09-22 11:15:09 [xyc:顶][xyc:顶][xyc:顶]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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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在北回归线 2022-09-22 09:34:23 金赞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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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_金色海洋220 2022-09-22 06:55:54 深秋晨起。 露重湿鞋。 笔耕不辍。 老友问安。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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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红楼 2022-09-21 19:58:18 秋夜访友，欣赏支持！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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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茅2018 2022-09-21 19:47:16 支持文友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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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笺 2022-09-21 18:01:55 赞赏，支持！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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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22-09-21 17:46:59 支持问好！ 拜读学习！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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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烟 2022-09-21 15:33:11 有钱好办事，没钱难做人，心疼向阳。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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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余华 2022-09-21 14:28:14 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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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足球 2022-09-20 16:54:31 口令 支持佳作残垣之下抢红包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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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帅点蚊香 2022-09-20 13:49:51 支持楼主原创，期更!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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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抚琴剑 2022-09-20 13:49:01 同万垮了，看来向阳的生活开始进入悲苦阶段!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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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诀别 两个星期后，周四的晚上。 “我明晚要去北京，你送我到机场吧！”曾倩在洗漱间洗着脸，卸着淡妆对我说道。 “你以后不去北京参加朋友的培训项目了，可以吗？”我在客厅说道。 “怎么了呢？什么意思？” “现在家里有了一凡，她这么小，需要父母多陪伴和照顾。我俩平常都在忙工作，时间本来就比较少，所以才麻烦妈妈过来帮我们照顾一凡。好不容易周末，你又要去北京呆两天，这样很不好吧。不如周末在家多陪陪一凡，家里都需要你呢？北京的几天兼职，能赚多少钱？” “老向，你不能这样说，我兼职虽然不能赚多少钱，你开车又能赚多少钱，能养活我和一凡吗？如果能的话，我连现在单位的那个破工作都可以不要，我可以每天在家当全职妈妈。你同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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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绪瞬间降到冰点，已无话可说。 曾倩继续说道：“周末我必须去北京，我已经答应了画友，不能轻易失信于别人！” “画友......男的还是女的呢？是不是那个给你画肖像的男画友，是不是那天来成都看你，和你一起在武侯祠大街卿卿我我的男画友？” 曾倩瞪了我一眼：“向阳，你这么不相信我吗，还跟踪我......是的，就是男画友，关系还不错，但没有你说的卿卿我我，怎么了？”说完快步走入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又气又恨，紧紧地咬着牙根。 阳台婴儿车里的一凡似乎感应到家里发生的一切，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阵痛。我猛然发现，我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东西已经逐渐幻灭，曾倩和我之间已被一重厚厚的冰山阻隔，而且这座冰川正在迅速发育，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对眼前一切却无能为力，我对一切也开始失去了信心。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天地虽大，我却无处可去；心有悲愤，却无人可说。 我出了大门，重重地将门关上，走向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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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认，我依然爱着曾倩，但我对她却又有着许多莫名的怨恨，我恨她为什么将原本就很脆弱的生活推向更远的黑暗和深渊，这一切本来可以不是这个样子；我爱着我幼小的女儿一凡，但我却不得不在此刻将她抛在家里。 我来到楼下的大街上，只见几缕青烟伴着夜色，袅绕而上，逐渐消逝在无尽的长空，那是成都夜市里的几个烧烤和小吃摊位。现在已是晚上11点半，但摊主为了生计，不得不在深夜里继续忙活着。 我来到一个小摊之前坐下，向中年大姐老板点了几串烧烤。只见大姐旁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穿着蓝白色相间的校服，脖子上系着红领巾。我猜他应该是老板的儿子，趁晚上学习的空隙，来帮帮母亲的忙。大姐在炭火架旁忙着烧烤，小男孩则不停地穿梭于母亲与客人之间，为客人送着烤好的菜品。 “叔叔，这是您的！”小男孩向我走了过来，铁盘里放着几串烤肉和蔬菜，说话时很是平静和沉稳。生命虽苦，却如此顽强地活着，我不由得心生好感，对他报以微笑。我再点了两瓶啤酒，独自喝了起来。 凌晨1点，我已喝得微醺，我缓步回到家里，打开门时，发现一凡的婴儿车已经不在客厅和阳台，我猜应该是曾倩将她弄进了房间。我并没有洗漱，便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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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2019年的春节即将到来。母亲打来电话，父亲有些社保手续需要我回去帮助办理，我需要在法定假日之前赶回宜宾，不过这样的话，我今年很可能无法参加成都曾倩父母和亲戚们的春节聚会。我向曾倩提及了此事，她并没有异议，还补充道，后期如果曾叔叔和宋阿姨问起，会帮我解释一下。 于是，我于腊月二十六回到了宜宾。政务中心还没有放假，我便帮父亲办理了相关手续。 “过年时小曾和一凡会来吗？” 母亲问我道。 “过几天再看吧，我跟他商量商量！” 对于此事，我心里并没有谱，母亲也并不知道我与曾倩之间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忽然发觉，我现在是顺便借父亲社保的事逃避一切，逃避跟曾倩之间一地鸡毛的现实生活，还有逃避春节与曾叔叔和宋阿姨的聚会。 大年三十晚上九点，曾倩打来电话：“老向，这两天我跟爸爸、妈妈过了年，他们让我转达一下，谢谢你之前为他们准备的新年礼物，也让我带他们向你爸妈问好......另外，我打算明天去北京散散心，一凡就暂时交给我妈妈看管一下。妈妈让我一定要提前告诉你这件事，征得你的同意。你看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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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曾倩的这个决定，我很无语。我能理解曾倩的心情，也许，她跟我一样，她的决定，是因为想逃避眼前的一切，同样不想面对我们彼此间的生活，也不知道如何在春节面对我的父母。尽管如此，我依然不能理解她为何非要去北京，而不是其他地方，难道又是去见她的画友吗？我心生疑惑，心情也不由得迅速变坏。 我强忍住情绪：“你来宜宾呆两天怎么样，不要去北京了。我明天开车来成都接你和一凡吧，可以吗？你很久都没来宜宾了，爸妈都很想念你和一凡呢？”我尽量委婉，希望她能改变去北京的决定。 曾倩想了想：“不，我不来了。去北京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你既然已经订好了去北京的机票，还问我做什么呢？你如果不来宜宾，想出去散散心，去其他地方也行，但为什么非要去北京呢？我真的不理解！”我忽然觉得曾倩已经不可理喻，我预感到我与她的未来，已经没有回头路。 我的心情很沮丧，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有些激动，母亲在门外看见我正在打电话，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放下电话后，我来到客厅，向母亲说道：“妈，曾倩不来了！”母亲听完，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我忽然发觉，母亲的白发又增加了不少。父亲依然面带微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春节晚会，对周围的一切，似乎一无所知。我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悲凉与落寞。 初二，我回到了成都，从宋阿姨手里接过一凡。她似乎已觉察到我和曾倩之间有些不正常，问道：“小向，你和曾倩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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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妈，您别担心！”此时此刻，我不想说太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宋阿姨述说缘由。 “嗯，好吧。你们彼此要多沟通和相互理解，我是过来人，生活不容易。小倩这孩子小时候没受过多少苦，性格也比较倔强，你多包容一下！” “嗯，我知道了！”我客气地回应道。 两天后，曾倩回到了成都家里。我并没有向她问及去北京的原因和细节。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多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我也想给彼此保留一丝体面和尊严。也许，她仅仅是去北京单纯地散散心，我的过虑和怀疑并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加之一凡还不到一岁，我不想让她在幼小的生命里经历过多的家庭波澜，尽管她还并不懂事。 2019年四月，一凡已经一周岁，一双明亮的眼睛、圆圆的脸蛋，总是用好奇的眼神关注着这个世界，还时不时的爬在地上叫一声“爸爸”、“妈妈”，我的心里无比欣慰。 我和曾倩依然保持着某种平衡，彼此话语并不太多，也没有过多的争吵，她依然在业余时间画着画，时不时地在周末继续去北京兼职培训，我则继续保持每天跑十个小时左右的网约车。 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忙着，曾倩站在门口，她有些难为情地对我说道：“老向，我跟你商量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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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呢，你说吧！” 曾倩回答道：“我想辞职，打算专职做美术培训项目。现在我在公司做的行政工作，收入不高，毫无前途可言，呆在那里，我每天都好难受。我的专业和爱好是美术，所以我想离开公司，然后争取自己在成都搞一个美术培训工作室，你看怎么样？”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美术，也从不反对你画画的事。但现在还有许多现实问题不能不考虑呀。培训需要较大的前期投入，比如场地、装修，中间的固定成本和费用也不低，房租、水电气，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固定开支。如果不请人帮忙，你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吗；如果请人的话，还有不少的人力成本。此外，生源非常重要，这直接影响着利润。目前，搞课外培训的机构特别多，竞争非常激烈，所以招生也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在我眼里，总体来看，美术培训项目投入成本很高，经营风险非常大。目前家里本来就不宽裕，我的压力很大，而且一凡还小，如果你的项目出现什么问题，家里将真的揭不开锅。所以，现在做这个项目很不合适。” 曾倩有些不悦：“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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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无周旋余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支持！” 曾倩脸色大变，气愤地走向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之上：“老向，我当初嫁给你时，以为我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但现在发觉什么都指望不上，我想创业也得不到半点支持。我不知道当初嫁给你到底图什么？” 我听后，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愤恨：“嫁给我图什么？你为什么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呢。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我娶你又图什么呢？” “我......我们，还是分了吧。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跟你在一起生活，我毫无安全感......”，曾倩有些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是的，我没有钱，没有你想要的安全感。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再作决定吧！” 我没有再继续说话，曾倩也一言不发。房间里静得可怕，几乎能听见我们的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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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我晚上收车回家后，家里几乎空无一人。曾倩大部分时间将一凡交给了宋阿姨看护，她自己下班后也基本不直接回家，而是直到很晚才回来，我猜她应该是去了宋阿姨家里。我很无奈，总是一个人吃着饭，家里无处不透着一丝凉薄和落寞。不过我仔细想想，我和曾倩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彼此冷静一下也挺好，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时间能淡化一切，包括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然而，时间也往往会给出最终的答案。 半个月后，我将车停在路边空地等待客户订单，曾倩发来了信息：“老向，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离婚吧。我已经向爸爸妈妈说过了，他们都尊重我的意见。” 我的心跳加速，这就是时间给我的答案，也是命运的审判。但我又并不特别意外。因为，两个多月前的除夕之夜，曾倩坚持独自去北京之时，我似乎便预知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此时，我意识到，婚姻是两个人的拔河游戏，只有当双方一起使力，才能保持平衡。但当某一方坚决放弃时，这种平衡便会被彻底打破，游戏也将结束。如今的我，已给不了曾倩想要的生活，我无法再以一己之力去维护这种平衡，即使放弃尊严和体面去乞求挽留，也将无济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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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我依然爱着曾倩，还有一凡，但我此时此刻不得不放手。 我也冷静地回答她：“既然你想好了，就尊重你的决定吧！” 回到家后，我异常平静，曾倩却哭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是因为爱我吗？爱我为什么又坚决离开我。或许，她如此决绝地离开我，是因为她坚信，如果跟我继续生活下去，将永远看不到“希望”！她不想再面对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恐惧。还有，她也为自己这段失败的婚姻而哭，人都不想面对曾经的失败，因为，那意味着曾经的付出都将毫无意义。 我抱着曾倩，她伏在我的肩上，她的眼泪淋湿了我的衣服。 “你还记得我们看过的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吗，我最喜欢里面的台词，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你曾经告诉我，你最希望有一天能跟着我一起去新疆，开着车在旷野里尽情驰骋，一起看茫茫戈壁、千年胡杨，还有漫漫黄沙和声声驼铃......那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是很遗憾，我以后没有机会陪你去了......”，我缓慢地对曾倩说着。我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希望能挽回曾倩，而是我此时此刻真心想说的话，以此作为最后的诀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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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倩哭得越来越厉害，不由得抹了抹眼角的泪：“我知道，你以后照顾好自己.....”。窗外灯火依稀，这座城市就像当初我认识曾倩时一样，依然温润如玉，但2019年五月的夜晚，武侯社区10楼的某房间内却灯光黯然，空气中尽是离殇。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曾经的过往有多美好，后来的分别就有多痛苦，人生就是如此悲凉。 我理了理曾倩额头上的头发，吻了吻她，她也迎合着我。那一夜，我和曾倩激情相拥，做了我们人生中最后一次爱。那一夜，我第一次体会到，人在极度悲伤时，也是可以通过做爱而获得上帝赐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多巴胺奖赏机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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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曾倩商量好，一凡将暂时归她抚养，我目前每月支付一凡两千元的抚养费，以后根据生活成本变化情况再作另外调整。我们结婚时买的二手房将准备卖掉，扣掉贷款，我们均分卖房所得。她自己的小房子属于她的婚前财产，与我无关，她和一凡将继续住在那里。 几天后，我以每月1600的价格在龙泉附近租了一套套一的小户型。我并没有请搬家公司，而是独自开着车，从武侯区到龙泉街道来回了五趟，才将我的衣物和用品搬完。期间，曾倩并不在家。记得最后一趟时，我放下手里装满用品的纸箱，来到阳台。我看了看里面的花草，尤其那盆多肉，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依然茁壮生长；画桌旁，曾倩的肖像还挂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仿佛看见我与曾倩最初相遇时的样子。不过，曾经的所有美好，皆如过眼云烟，即将烟消云散。我知道，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这个我和曾倩开始的地方。心中有些不舍，却又那么无奈。 从那天起，我便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简单生活，我每天努力地开着车，同时会在网上继续发着简历，我仅仅将网约车作为一种权宜之计，我依然希望能有机会进入职场继续拼杀。不过，35岁，依然是一个难过的坎，我屡屡被拒，我已渐渐习惯。 两周后，我和曾倩平静地在民政局签了离婚协议。房子也在中介的帮助下，很顺利地被卖掉了。房钱是进入曾倩的账户里的，所以她还需要将我的那一份转账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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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去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将40万打入了我的账户，然后一起上了地铁。地铁上，我顺便将曾倩房子的钥匙递给了她。她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接过钥匙，看着窗外快速飘过的广告牌，并没有说话。 “这下你有了这笔钱，可以全身心去做你的美术培训项目，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和意见了。我以后也不方便再到你家和妈妈家里见一凡，只能麻烦妈妈带一凡外出时见见他，可能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一凡。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 曾倩依然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脸庞留下两道眼泪，不由得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地铁已经到达天府广场站，她将要在这里转换地铁线路。 “我下车了！”她说完便缓慢地走出车门，没有转身。 我默默地望着她，只见她的背景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半小时后，我走出城东大面铺地铁站时，我的情绪已经奔溃。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已经泪流满面。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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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茅2018 2022-09-24 13:21:34 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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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八师2022 2022-09-24 13:13:17 支持佳作，为梦，踏浪而行。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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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客1 2022-09-24 12:42:51 欣赏佳作，周末快乐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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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地 2022-09-24 11:15:31 赏读大作，支持文友！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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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羽 2022-09-24 10:53:34 周末拜访！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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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娇2018 2022-09-24 09:06:00 周末愉快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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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wm1989 2022-09-24 08:45:47 期待后续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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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飞翔兮518 2022-09-24 08:39:09 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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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占功 2022-09-24 01:59:10 欣赏佳作。点赞！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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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帅点蚊香 2022-09-23 23:20:27 楼主加油，周五支持!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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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财2019 2022-09-23 22:49:02 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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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抚琴剑 2022-09-23 22:47:56 支持楼主，期更!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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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_泰然处之530 2022-09-23 19:42:04 拜访学习，鼎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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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客1 2022-09-23 18:49:38 赏读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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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_金色海洋220 2022-09-23 14:09:04 周五问候。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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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地 2022-09-23 13:53:50 欣赏佳作，力挺文友！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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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孤影 2022-09-23 11:26:18 顶起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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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飞翔兮518 2022-09-23 11:03:03 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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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娇2018 2022-09-23 10:03:30 晨读问好，支持佳作 ----------------------------- 感谢文友，有缘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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