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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中国御林军》武警特警部队实录，重发天涯[第9页] |
| 作者:酒鬼陈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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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陌生人，要你住到他家里，还得朝夕相处，确实有点尴尬，陈子昂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结构和布局，三室一厅的房子，大概在九十平方左右的面积，房型结构挺合理，空间利用的不错！ 这位便宜叔叔也打量着陈子昂，毕竟是老同志了，率先打破沉默：“小陈同志，欢迎你来宿平工作！”然后伸出手，陈子昂伸手和他握了握。 陈永明先做自我介绍：“我叫陈永明，是市国安局的，我前天接到的调令，调我暂时到宿平一中担任保卫科副科长，协助和配合你的工作，你以后周末就直接住在这，来，我带你看看你的房间！” 房间真不错，一米八的双人床，床上铺着簇新的铺盖，一张写字桌，还有一个沙发，靠墙一排衣柜，房间比较大，有二十平方左右，靠南边有道推拉门，拉开了是个小阳台，陈子昂看看，挺满意！ 出了房间，尴尬稍缓，陈子昂开口问：“叔，我婶子呢？” 陈永明一愣，知道这就得开始进入角色了，赶紧回答：“哦，你婶子去买菜了，一会就回来，你先坐下喝口水歇歇，中午就在家里吃，下午再去学校，我明天才去一中上班！” 陈子昂点点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对陈永明说：“叔，你先教教我这几样东西怎么用？”说着打开包，把窃听器和跟踪仪拿出来。 陈永明看看，一一教给他。 那个年代的电子产品真的不是很发达，比如说窃听器还是前苏联制造的，是把声音采集器装在需要的地方，然后弄个接收仪，跟当年的大哥大差不多，大砖头一样，插上耳机才能听到说话，而且还不能距离太远，只能五十米有效，穿透砖墙的话只有三十米有效。 跟踪仪比咱们现在手机上的卫星定位功能差了十万八千里，只能通过一个像录音机一样的东西，根据脉冲信号的强弱，去判断一个人距离的远近，有效距离三百米，三百米外就找不到信号了。 陈永明教了一遍，陈子昂记住了，对陈永明说：“叔，我去把窃听器装上，你拿着接收器就在这试试信号。” 陈子昂转身跑到四楼，陈永明家楼上就是米卉子家，来到门口，抬头看看，和陈永明家一样的防盗门，应该是同一批次的产品或者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统一安装的，按照邵青云教他的办法，弄个铁丝，用匕首把铁丝弄成弯钩状，插在锁孔里倒腾，倒腾了半天，汗都下来了也没弄开！ 又转身跑下来。陈永明拿着耳机正准备试信号，看他跑下来一脸纳闷：“装好了？我这没信号啊！” “妈的，现在的防盗门都不是防小偷的，就是防咱们的，小偷一捅就开，我这弄了半天没弄开！” 转身上了阳台，从水管爬到四楼，陈永明看着他空手往上爬，出了一身冷汗，暗叹，到底是艺高人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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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爬到四楼阳台，和楼下陈永明家的格局是一样的，也是在阳台有一道铝合金包玻璃的推拉门，陈子昂轻轻拉了一下，里面环扣扣住的，这样的门就难不住陈子昂了，铁丝顺着两扇门的门缝伸进去，三两下就弄开了。 拉开门进了和他在楼下的卧室一样的房间，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灰，房间的家具上面全部盖着白布或者床单，床单和白布已经变成了灰色，陈子昂用半只脚掌轻轻在地板砖上试了一下，有点脚印，这样肯定不行。又从水管趴下三楼，让陈永明帮他找了两块布，再次爬上四楼！ 把布绑在脚上，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陈子昂蹲在米卉子家的客厅里抱着肩膀捏着下巴直嘬牙花子，他需要判断米卉子回来后会住在哪个房间，窃听器的采声范围只有五米，五米之外就听不清楚了。 想了半天，在屋里轻轻的把三张床上蒙着的白布掀开，在他自己房间正楼上的这个房间的床上，摆了几个娃娃，墙上用报纸盖着的照片里就是米卉子，陈子昂轻轻的在米卉子的照片上亲了一下，呸呸呸~亲了一嘴的灰，然后又用旧报纸擦了擦唇纹。 在米卉子的这个房间的床头柜侧面安了一个采声器，又用一张旧报纸包了手，去主卧室试了试电话，居然还没停机，电话还能听见回铃声，陈子昂抄起电话，想了想，打了个129传呼台，电话里听见传呼台服务员甜美的声音，说明电话是通的，说明米卉子以后肯定会用这部电话。 又在电话机下面装了个采声器，在两个采声器旁边都说了句，叔，你能听到吗？一切做好，陈子昂又用铁丝把推拉门恢复原状，从水管爬到三楼！ 陈子昂的婶子已经回来了，看见他从阳台上直接爬下来，吓了一跳，平静了一下才说：“你是陈子昂？” 陈子昂点点头：“您是婶子吧，您以后叫我子昂就行，要不您就喊我小昂子！” 进了客厅，陈永明正在倒腾接收器和耳机，陈子昂问：“信号怎么样？清楚吗？” 陈永明点点头：“还不错，这个距离还是很清楚的！”然后拿起追踪器，问陈子昂：“这个你打算怎么用？” 陈子昂说：“我来想办法，最好装在她书包或者钱包里！” 倒腾了一会，也到了饭点了，陈子昂这上午从火车站出来只吃了一个烙馍卷鸡蛋，再爬上爬下折腾这么半天，还真有点饿了。 陈永明媳妇，陈子昂的婶子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别摆弄了，先吃饭吧，孩子也饿了！” 坐下吃饭，陈子昂又是很久没喝酒了，陈永明那是每顿都要喝一点，俩人一高兴，又来个一斤酒对半分，陈永明喜欢喝点，但是酒量还真不高，半斤酒就被陈子昂灌晕，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没怎么睡，陈子昂就躺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快三点了，赶紧下楼蹬着自行车去了学校，学校已经上课了，门口还是彭军在，别的学生迟到，保卫科还要问一下，哪个班的，为什么迟到啥的，他用不着，直接把自行车丢在保卫科，一路狂奔跑到政教处，正好封主任从办公室出来：“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我以为你已经去了教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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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一嘴酒味，差点顶了封主任一个跟头，封主任皱着眉头带着他来到高三一班，正是班主任李锐进的课，封主任把李锐进叫出来，把情况说了一下，陈子昂当年名震宿平一中，李锐进是认识他的，听了这个纨绔衙内，宿平小霸王要来自己班里上学，那叫一个郁闷，他还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天安排进来两个插班的！ 早上来个小美女，感觉还不错，看上去肯定是个肯学习的好孩子，下午这位就够呛了，当年一个人能闹得全校鸡飞狗跳。 好在陈子昂好几年没进过教室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新鲜感的，班主任的两节课，居然没捣乱，安安静静的坐着听课。 陈子昂被安排坐在米卉子的身后，他不是不捣乱，也不是在听课，而是两节课都在盯着米卉子的背影看，老师讲的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当年陈子昂上了高三才二十天就休学回老家修理地球了，然后就去当兵，这些学弟学妹们听过他名字的不少，见过他的还真没几个，他来上学，班主任又没介绍他，直接指了个座位就让他坐下了，所以还真没几个人知道这就是当年威震宿平的小霸王。 两节课下课是下午的大休息时间，米卉子去上海上学前就在高三一班，还是有几个闺蜜的，几个丫头嘻嘻哈哈的出了门，去小卖部了。 陈子昂也跟着站起来，装作去买东西，在后面一步三晃的跟着，跟到小卖部，三个女孩已经买了东西往回走，米卉子回头看见陈子昂，一脸的不屑，首先是因为他这一步三晃的样子，加上她在米卉子心里先入为主的纨绔子弟、衙内王印象，而且下午他到教室的时候，一身的酒味，就坐在米卉子身后，她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当初她就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和一句“绣花枕头”引起了陈子昂的关注，把她刻进心里，刻进梦里的，现在又是这样，顿时让陈子昂郁闷万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再郁闷他也得忍着，总不能跑她面前说：“米卉子，你TM还别看不起哥，哥现在少尉警官了！” 估计这边刚说完，就得被郭干事弄到军事法庭受审！ 陈子昂一脸苦笑的跑到小卖部，装模作样的买了瓶饮料，又一步三晃的往回走，边走边郁闷。 他这晃荡半天，把一个人惊呆了，当年他的二号盾牌马昂，教委副主任家的公子。 马昂当年在陈子昂走后，失魂落魄，没了主心骨，本来成绩也不好，混到高中毕业，然后他爹给他安排了个师范类的中专学体育，混了两年回来实 给他安排到宿平一中来当个实习体育老师。 马昂看见的是一步三晃的陈子昂的背影，满脑子觉得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快步走到陈子昂面前，回头一看，下巴差点掉地上，愣了足有十几秒。陈子昂也愣了，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马昂反应过来，拉着陈子昂的手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子昂没想到在这会碰到他，赶紧说：“去年年底退伍的，在家玩了几个月，老头子又安排我回来上学！” 马昂哈哈大笑：“老大，你这回来是上学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在这当老师，你这出去三年，转了一圈，又回来当学生，等下我给徐穆林打电话，估计他能笑死！” 俩人就在路上站着聊了十几分钟，打了预备铃，陈子昂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对了，我还得去上课！妈的，还真不适应这鸟铃声！” 转身要走，马昂赶紧拉住他：“老大，你别这样成不，咱这都好几年没见了，上TM什么课，走，我带你去小林子那，咱们聚聚，晚上让小林子请吃饭，这小子现在发了！” 陈子昂说：“等下午放学吧，我还是先去上课，让老头子知道我第一天就逃学，回去非得扒了我的皮！” 马昂想想，这陈子昂回来也不会是一天两天，不在于这一时，对他说：“等下放学我在门口等你，晚自习你别上了，叫上小林子，咱一起找地方聊聊！” 陈子昂答应了，又一步三晃的回了教室，正好打上课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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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人家米MM鄙视他，上过高三的看官应该都知道，高三是什么样的学习氛围，哪个桌子上不是成大堆的书啊资料啊之类的，唯独他，桌子上比脸都干净，连支笔都没有，第一天上学就喝的一嘴酒气，确实不像话，你说你是来上学的，有这样上学的吗？ 陈子昂当年离校的时候高三三班是文科，米卉子现在所在的高三一班是理科，而且还是重点班，这节课是物理课，这课对陈子昂来说就是鸭子听雷。 陈子昂对物理学的理解仅限于上厕所不管是大号还是小号都不会飞起来，那是因为牛顿第一定律，当年如果牛老先生不是坐在苹果树下，而是换成榴莲树或者椰子树被砸死的话，那么陈子昂就是个物理白痴。 物理老太太在上面讲的是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对陈子昂就是对牛弹琴，这牛还得算是头耳聋的牛。 正在陈子昂泪水与哈欠齐飞，眼睛共黑板一色的时候，下课铃响了，陈子昂精神大振，站起身来就准备冲出教室去呼吸新鲜空气，结果物理老太太意犹未尽，拖堂！ 陈子昂已经站起来摆好了冲刺的pose，把物理老太太弄得一愣，问他：“你干嘛？”陈子昂也愣了一下：“尿急！”又坐了下来！ 物理老太太估计是怕他忍受不了再来个现场直播：“快去！”，这时候陈子昂又坐下了：“我怕耽误了听您的课，再忍一会吧！”全班爆笑，物理老太太却甚感欣慰，深觉孺子可教也！ 又忍了将近半小时，陈子昂都快睡着了，一手托着下巴努力的睁着眼一会一点头的打瞌睡，物理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还以为他听到妙处深有心得而频频点头，顿感老怀大慰！ 好容易宣布下课，陈子昂登时就不困了，站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校门口，马昂已经等他半小时了，旁边还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100，徐穆林戴着个墨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车里。 看见陈子昂，徐穆林下了车，先来个熊抱：“老大，想死我了！”说着话眼泪都快下来了。 徐穆林和马昂一样，混到个高中毕业就学不下去了，再说他爹家大业大，上不上大学也觉得无所谓，就安排他去自家企业帮忙，后来他爹分给他个小厂子，两年下来，徐穆林把一个小小的厂子经营的风生水起，这刚买了车，已经谈好了女朋友，准备结婚。 三人就站在门口聊了一会，看着宿平一中的大门牌楼，一阵唏嘘一阵感慨，仨人准备上车，陈子昂一拉徐穆林，对他说：“我还真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我来开，你俩坐后面！”然后问徐穆林去哪，徐穆林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转来转去，转到个刚开业的大饭店，下车时候徐穆林和马昂俩人快吐了，陈子昂好容易逮着好车，拿这车当赛车开，小县城这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电子眼红绿灯，一般都是岗亭，交警站在上面指挥，这个时间，交警早就下班了，陈子昂一路风驰电掣，碰到路口就来个漂移，这俩人哪见过这样开车的，下了车扶着车门腿都软了。 陈子昂拔掉钥匙下了车，自言自语的赞道：“真TM好车，这进口车就是不一样，提速快，马力强！”看看扶着车门的俩人问：“你俩怎么了？” 徐穆林脸色发白的看看他：“老大，我这都快吐了，也没食欲了，你把钥匙给我，咱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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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荡到教室，老师已经走了，学生都在上自习，陈子昂晃到自己座位，一路上走过谁身边谁都捂鼻子，这一身酒味加烟味。 他这边一坐下，米卉子被他一身酒味加烟味顶的直想吐，这么多同学都在静悄悄的上自习，又不能说什么，于是写了个纸条，传给了陈子昂。 陈子昂接过来纸条，喜不自胜，这就给我传纸条了？好现象，难道我一身烟味酒味很有男人味？ 陈子昂眯缝着两只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纸条上是什么内容，干脆把纸条往怀里一揣，盯着米卉子的美丽背影发呆，盯了三分钟，咣一声，一头扎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到十点半，迷迷糊糊有人推他，陈子昂醒了，前后左右的看看，还好，米卉子还在，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戴着个黑框大眼镜的同桌李同旺推醒了他，这李同旺是个学霸，一脸鄙视的看着陈子昂：“马上熄灯了，要睡赶快回家睡，在这睡会冻感冒的！” 陈子昂还真没听出来话里的鄙视，迷迷糊糊拉着李同旺的手又是敬礼又是作揖的一阵感谢，然后看着米卉子收拾了东西往外走，他也跟着走了。 头重脚轻的晃荡着跟着米卉子来到女生寝室，米卉子进去了，陈子昂又在女生寝室楼门口的路牙子上坐了一会，他这坐了一会又有一个认出来这位宿平小霸王的。 谁呀？就是当年陈子昂帮他表弟去一职高打架的那个坐在陈子昂前面的小眼镜学霸，用陈子昂的话说，这是他秘书，专门帮他考试作弊和写作业的。 这小眼镜确实是用心学习，成绩也好，但是这小子心理素质不行，一上了考场就晕菜，第一次参加高考，他紧张的差点抽过去，结果因为怯场，发挥失常，回来上了高四，第二年又是如出一辙，再次名落孙山，现在在一中上高五，估计陈子昂一届的同学仍然留在一中奋战的，也就是这么硕果仅存的一位了。 这小子看见陈子昂，高兴坏了，陈子昂简直就是他的主心骨，他当时就觉得，如果当年有陈子昂陪他上考场，他肯定能考上大学！陈子昂就是他心中偶像，就是他梦中情人，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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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镜凑到陈子昂身边，陈子昂还真没认出来他，两年多不见，变化确实挺大，这小眼镜连续三次高考的折磨，都没了人形了，一头头发跟鸡窝一样，脸也瘦的脱了相。 相互瞅了半天，小眼镜才怯生生的问：“陈子昂？陈老大？” 陈子昂还没醒酒，也没认出来他，点点头：“对，老子就是陈子昂！” 小眼镜一听这语气，确信无疑，也只有他老大敢这么牛叉！ 眼镜说：“你怎么在这坐着？”然后一脸坏笑的看他：“这是等哪个姑娘的吧？” 陈子昂骂：“等你妹，老子这是不知道去哪！去，给我买瓶矿泉水！” 女生寝室门口就有小卖部，眼镜跑去买了瓶水，给他送来，陈子昂一昂头，灌下去一大半，又把半瓶水浇在头上，使劲的晃晃脑袋，甩了小眼镜一头一脸！ 陈子昂觉得清醒不少，对正在擦镜片的小眼镜说：“去保卫科，把彭军给我叫来，我找他有事！” 小眼镜从高一开始就给陈子昂当秘书，服从惯了，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把正在值班的彭军叫来！ 彭军看他一身酒气的在女生寝室门口坐着，还把他叫过来，一头雾水：“师兄，啥事？” 陈子昂说：“你去给你舅舅打个电话，问问我住哪，怎么没人给我安排寝室！” 彭军松口气：“嗨~我当什么事，安排好了！” 招呼小眼镜一起，俩人一左一右把陈子昂搀回了寝室，寝室在新男生宿舍楼一楼，一个宿舍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现在条件好了一点了，原来的铁架子上下铺换成了木头的，也比原来仅仅一米的床铺宽了一点。 俩人把他扶到寝室，陈子昂随便找了个下铺，把鞋一脱，连衣服都没脱，拉开被子盖身上，呼呼大睡！ 巧了，这个铺位就是他同桌李同旺的，李同旺看他睡在自己床上，不愿意了，准备喊醒他，彭军赶紧拦着，让他去和别的同学挤一挤，明天再说，陈子昂的铺上毕竟没有铺盖，李同旺也没法睡。 彭军这好说歹说这小子还是一脸不情愿，小眼镜火了，指着呼呼大睡的陈子昂问：“你认识他吗？知道他是谁吗？” 李同旺不明所以的一阵摇头，小眼镜一脸骄傲的说：“不认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等下自己去找人打听打听，然后你要是还敢把他弄醒，我跟你姓！” 小眼镜鼻孔朝天对李同旺说：“你站稳喽，躺你床上这位，就是当年一中的龙头老大，名震宿平的小霸王陈、子、昂！” 李同旺听的一头雾水，他是下面乡镇考上一中的老实孩子，还真没听过陈子昂的威名，看小眼镜的神情不似作伪，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也就不再闹腾，任由陈子昂在他床上睡了，自己去找老乡挤一挤！ 彭军跑去买了两瓶水，放在陈子昂床头，又交代寝室其他人，让他们晚上注意点陈子昂，帮他盖盖被子之类的，然后带着小眼镜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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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确实喝多了，能坚持到把米卉子送到宿舍就不容易了，这都喝断片了，半夜他渴醒了，抬手看看表，两点多了，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枪和刀都在，这就放心了，摸着一瓶水，拧开盖子，一口气灌完，起床摸到厕所，放放水，洗把脸也就醒酒了，毕竟年轻，身体好，这点酒也就是一时的后劲，酒劲过去就清醒了。 回到寝室，在床上又躺了一会，睡不着了，他在部队，每天睡眠时间是固定的，晚上九点半熄灯到早上六点半起床，标准八小时休息，这回来后，中午睡了一觉，三小时，晚上在教室，睡了两小时，回到寝室又是四个小时，睡眠时间足够了。 睡不着就出去转转吧，陈子昂出了寝室，来到宿舍楼大门口，大门口锁门了，勾头看看守寝室的大爷在值班室睡得正香，陈子昂看看锁，这种破锁就困不住陈子昂了，从枪套边缘抽出来中午做好的铁丝和圣甲虫弹簧刀，插进锁孔，轻轻捅了几下，一提一扭就开了。 虚掩了宿舍大门，陈子昂第一站就是想去女生寝室看看，路上碰到两个巡逻的校警，陈子昂都避开了，凭着校警队这几块料，要是能发现陈子昂，也算白当了几年兵。 来到米卉子的宿舍楼，陈子昂围着楼转了一圈，两点多，楼里面除了走道有点昏暗的灯光外，乌漆麻黑的，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陈子昂准备回去了。 刚回头准备走，就看见彭军带着一队人拎着橡皮棍排着队的过来巡逻了，陈子昂觉得被他看见又得答对一番，挺麻烦，就藏进了女生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子里，准备等巡逻队走了再回去。 陈子昂就藏身在一棵大松树的枝叶中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彭军带着人围着宿舍转了一圈就走了。 彭军真的这么敬业吗？不是！ 前段时间一中出了个丑闻，一个女生半夜上厕所在老宿舍楼的厕所里被人打晕强奸了，这事学校没敢往外捅，只是报到了教委，教委和一中联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事情压了下来，但是保卫科倒了霉，科长被大骂一通，降职一级，副科长被拿下，调去了食堂，彭军这个校警队长也好不了哪去，被科长逼着加强学校保卫力量。 学校扩建了，地盘大了，原来那几个人手还真不够用，于是又招了十几个人，彭军和副队长就两班倒的带队值班，晚上还得带队巡逻，今天本来不该他值夜班，副队长家里有事，来不了，和他换了个班。 彭军带人走远了，陈子昂正准备潜行回寝室，突然看见女生宿舍外围墙上翻进来一个人，月光朦朦胧胧的，靠墙边也没有路灯，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比较瘦，先趴在围墙上左右看看，发觉没人，从墙上跳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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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一激灵，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点酒意也就没有了，慢慢的蹲下，拔出枪，怕单手上膛套筒回来的时候有声音，用双手轻轻的把子弹推上膛，心里一阵子埋怨：“这帮人来的也太TM快了吧？这今天上午才到宿平，晚上就派人来了？上面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差了吧？” 这个又瘦又小的身影看上去身手不错，顺着墙根溜到小树林里，陈子昂藏在树枝之间没动，静静的看着这小子，这小子手上拿着把一尺左右的匕首，在小树林里又左右观察了一会，确认没有人，把匕首插在腰间，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后退两步，准备助跑一下，爬女生寝室的围墙。 米卉子住的是老楼，只有三层高，由于修建的年头也多了，学校前些年保养又不得力，地基有点下沉，这两年准备拆掉重建，所以就没怎么维护，以陈子昂的身高，伸手就能够着围墙顶部，但是这小子确实矮了点，还得助跑一下。 陈子昂关了保险，把枪又放回枪套，既然对方没有枪，那就没有必要动枪，这大半夜的，一旦枪响，全学校还不都得爬起来看热闹。 这小子刚摆好起跑的pose，陈子昂到了他身后了，拍拍他肩膀，这小子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大拳头扑面而来，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子昂一只手拎着这小子的皮带把他拖进小树林，怕他还有同伙，藏好身形又在小树林里等了将近一小时，确认没人了，抬腕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而且这个时候校园里已经开始有人走动，食堂的大师傅们都陆陆续续来上班了，陈子昂扛着这小子避开路灯来到大门口，彭军和值班的两个校警正趴在桌子上打盹，陈子昂扛着这货就从值班室大摇大摆的出了学校。 把这小子放下，装成喝醉的样子扶着他，等了一会才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安局。 公安局大门是日夜不锁的，有人值班，陈子昂递上证件，扛着这小子来到国安局值班室，今天值班领导正好是秃顶老刘，陈子昂把老刘叫醒，让老刘带他去了审讯室。 拿了把手铐，给这小子扎了个背铐，还小子都还没醒，陈子昂哭笑不得，这也太不经揍了，一拳打的到现在快两小时了还没醒，探探鼻息，确定没死，让老刘打了盆凉水，一盆凉水搂头盖顶把这小子泼醒了。 这小子迷迷糊糊的还以为下雨了，晃晃脑袋，觉得两手被反背在身后，看看周围环境，被关在小铁笼子里，再想想前面的事情，看看一脸坏笑拿着自己的匕首正在削指甲的陈子昂和刚刚睡醒披着一身警用大衣的老刘，知道这是栽了，低着头也不说话。 陈子昂看看表，还不到五点，觉得自己时间足够，搬了把椅子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盯着他看，看到这小子心里发毛，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的时候，陈子昂开口说话了：“我这人不喜欢玩那些弯弯绕，咱们直来直去，说吧，谁派你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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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听的一头雾水，心想：“谁派我来的？我他妈强奸还需要人派我来？” 这小子也算是个惯犯了，深深地明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翻着白眼瞅了陈子昂一眼，又低着头蹲地上不说话了。 陈子昂掏出烟，递给老刘一根，俩人点了火，坐那看着他，陈子昂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要是直接说了我还真他妈不信！”然后回头对老刘说：“刘主任，麻烦你帮我找根绳子，找个蜡烛，再拿副铐子来！” 老刘出去找东西了，陈子昂就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他，这小子还真有点害怕，不知道陈子昂准备怎么整他。 几分钟老刘就回来了，找了一根大拇指粗细，三米多长的绳子，拿着一副手铐，一根蜡烛递给陈子昂。 老刘干这一行干了几十年，从基层熬到办公室主任，什么样的都见过，还真想看看这位上海派来的高手怎么玩审讯。 拿过来手铐，让老刘帮忙把他的背铐解开，两手都铐在小铁笼子上，掏出打火机点上蜡烛，把这小子鞋和袜子都脱掉，这小子刚刚表示表示反抗，又被陈子昂搂脸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当时就老实了，被陈子昂用绳子把两条腿捆的结结实实。 陈子昂都准备好，一脸坏笑的问他：“说不说？老老实实说了，你也少受点罪！” 这小子知道自己犯的事不小，够判个十年八年的，不说还能少判几年，真说了就什么都完了，于是咬着牙就是不开口。 陈子昂看看他：“行，哥们佩服你，是条汉子，你的上面没选错人，受过反审讯训练吧？” 陈子昂让老刘帮忙把这小子两只手牢牢的铐在铁笼子上，然后一只手抄起他的两条腿，一只手拿着蜡烛开始烤他的脚后跟。 不知道各位看官玩过这个游戏没有，就是有人睡觉的时候，用打火机烤脚后跟，别烤太久，火焰也别离得太近，烤个两三秒，然后收了打火机就行，你还有至少五六秒的时间掩饰，等个五六秒，被烤的人能疼的钻心。 其实陈子昂也不会什么审讯手段，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战友之间特别流行这个游戏，他被烤了好几次，所以记忆深刻，今天这就用上了。 这次不用有顾虑，对着这小子脚后跟烤了十几秒，然后俩人又坐下，一人点了根烟，这小子才觉得疼，疼的嗷嗷直叫。 陈子昂看看他：“说不说？不说更好，等下我跟你玩更好玩的，咱们烤脚心，烤脚趾头，烤腋窝，烤下巴玩个全套，我还保证你验不出来伤，你信吗？” 这小子一次就疼的受不了，再想想陈子昂说的手段，冷汗都下来了，竹筒倒豆子，把上次在一中强奸成功到这次是为了再次作案全都说了。 陈子昂心里一直认为这是敌对势力派来暗杀他的梦中情人的，根本不信，真的在这小子身上玩了个全套，问来问去，这小子翻来覆去都是这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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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今天是大开眼界，觉得高手就是高手，三两下就让这小子交代了，对陈子昂大为佩服，分析了一下，说这小子说的可能是真的，几次的说辞都是一样的，细节时间都对应，应该是真的，陈子昂这才放过他。 误打误撞抓了个强奸犯，陈子昂也没了继续玩他的兴致，抬手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对老刘说：“别放松，再找审讯方面的高手问问，通知一下周局长，你们处理吧，我走了！” 刘主任赶紧说：“行，我一会让人再审审，你这就走？我派车送你吧？” “不用，我跑步回去，正好锻炼锻炼，别麻烦了！” 从国安局出来，陈子昂跑步回学校，小县城生活节奏慢，早起床锻炼的人还是不少的，几个体校学生扛着大旗在非机动车道上慢跑，陈子昂也慢慢的跑在旁边，体校加速，他也加速，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体校几个学生就有点别苗头的意思了，一个学生对他说：“哥们，身体不错，咱比比？”陈子昂不说话，笑着点点头！那学生问他：“怎么比？”陈子昂说：“到一中！”然后两人就准备起跑！ 从这到一中大概有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俩人开始跑，刚开始陈子昂不紧不慢，俩人跑了个旗鼓相当，陈子昂算算路程，还有大概五百米就到一中了，开始加速，这小子就有点跟不上了，最后两百米，以百米的速度冲刺，整整把这小子落下两百多米。 等这小子跑到了，陈子昂已经喘匀了气，气定神闲的叼着根烟在一中门口看着他，体校的教练也跑到了，气喘吁吁的对陈子昂说：“兄弟，你是一中学生？有没有兴趣来体校？免试！” 陈子昂摇摇头，转身进了学校！ 陈子昂直接跑到后操场看了一会，米卉子果然像资料上写的一样，喜欢运动，早上出来跑步了，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辫，正在跑道上撒着小脚丫子慢跑，陈子昂觉得她就像一只红色的小兔子，萌萌哒~ 陈子昂笑笑，默默的走到器械场，单双杠各来两百，然后玩了个单杠八练习，也就是双臂大回环，跳下单杠，器械场几个锻炼的学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幸好枪没露出来，陈子昂觉得有点过了，整整衣服在一片看上帝的目光中，走了！ 到食堂吃了一顿难吃无比的早饭，一碗稀饭两个包子差点把陈子昂吃吐了，真不是一般的难吃，部队虽然也是大锅饭，但是比学校食堂要好吃多了，那稀饭绝对是剩的米饭煮的，估计煮都没煮，水开了直接把剩米饭丢里面就行，包子第一口没咬着馅，第二口就快吃完了！ 他在部队习惯了，不管好吃难吃的东西，必须吃完，绝不允许浪费，在部队真要是敢浪费的，能被整死。新兵连的时候一个广东兵，第一次吃米饭，打了满满一大碗饭，吃了两口，嫌难吃，就给倒了，被司务长看见了，汇报给新兵连长，连长罚他整个新兵连都去炊事班帮厨，大冬天的，天天刷碗洗锅，干了整个新兵连，下了连队的被安排去农场喂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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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卉子也在食堂吃饭，看表情对食堂的伙食也不太感冒，皱着小眉头在啃包子，陈子昂这下就找到下饭的菜了，就着小美人的可餐秀色，吃什么都觉得香。 吃完饭去上早自习，高三了，早自习都被老师占了，英语美女正在讲台上上面带着大家分析一张往年的高考试卷，高三英语大家就已经学的不错了，这英语老师在上面讲课居然没有一句中文，陈子昂听的一脸迷茫，他的英语水平仅停留在认识26个字母的阶段，26个字母拼到一起的，只认识十个数字，万，兔，斯瑞，还得顺着数，你要是问他6用英语怎么说，他得掰着手指头从头顺一遍才行。 话说这英语美女长得还真不错，二十七八岁的小少妇，正是一朵花盛开的时候，陈子昂竟然一个早自习都在认真听讲，他哪是听讲，那是盯着人家美女老师看，一边看还一边和米卉子做个比对，米卉子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荷花，这英语美女就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半小时的早自习结束，陈子昂居然还有了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期盼着别下课。直到英语美女收拾完东西消失在楼道里，陈子昂才收回目光。 一日之计在于晨，班里同学在课间基本没有几个出去的，陈子昂也不太好意思乱跑，就在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坐着，突然想起来昨天醉倒之前，似乎米卉子给他传了一张纸条，赶紧上上下下所有口袋乱翻一通，终于在上衣内袋里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上竟然全是英文，他翻来覆去愣是只看懂一个问号一个感叹号，看看旁边正在奋笔疾书的李同旺，一把把这小子拉过来，拿着皱巴巴的纸条说：“给我翻译一下！” 这李同旺昨天得了小眼镜的警告，还真跑去打听了一下宿平小霸王陈子昂是谁，陈子昂在宿平一中往事无数，他老乡寝室里几个听过陈子昂事迹的，滔滔不绝的给他讲了半夜，这小子听了之后对陈子昂感官立马大为改变，上早自习开始，就以一脸崇敬的目光看着陈子昂。 这小子接过来纸条，差点笑喷了，正准备念，陈子昂一把捂住他的嘴，指着纸条命令：“不准念，给我写出来！” 这小子抖着肩膀写完，陈子昂看着楞了足有三秒钟，趴在桌上哈哈大笑，他没想到米卉子也这么有喜感，还以为就是个外表清纯内心学霸型的小姑娘，纸条上写着李同旺上翻译出来的话：“你的牙缝里有肉，下次喝酒别又吃蒜又吸烟的行吗？从下午开始就被你的酒味熏得酒精中毒了，现在更想吐！”后面还画了一只正在呕吐的HelloKitty！ 一上午上课，陈子昂倍儿精神，满脑子都是那只正在呕吐的小猫咪，现在觉得米卉子更可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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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看看课表，下午有一节体育课，陈子昂已经知道高三的所有班级体育都是实习体育老师马昂带课，马昂来一中实习三个月了，愣是没上过一节体育课。 趁着中午午休，米卉子回了宿舍的时间，陈子昂蹬着自行车回了趟陈永明家。把跟踪器找出来，又回到一中，直冲马昂宿舍，马昂睡得正香，就被陈子昂从床上直接拎起来冲他吼：“你下午无论如何都得把高三一班的这节体育课给我弄过来，我要办点事。” 马昂睡得迷迷糊糊外加一头雾水，问陈子昂：“你要干啥？上体育课，我得会啊？” 陈子昂晃着他脑袋问：“我靠，你他妈两年多中专都学的什么？上个体育课你都不会？” 马昂快被他晃晕了：“我操，上两年学净TM泡妞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连老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陈子昂差点晕过去，有一种想杀了马昂的冲动：“操，我不管，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去上课，哪怕半节课，十几分钟都行！” 马昂这才点点头，答应陈子昂把全班弄去跑步。 陈子昂心满意足的走了！ 下午，从不在高三年级部出现的马昂老师突然出现，吓了年级主任一跳，不知道今天这太阳是不是打中间窜出来的，看看墙上的日历对马昂说：“今天不发工资啊？你怎么来了？”马昂一抬头，瞅着主任打官腔：“我下午高三一班有节课，这得去上课啊！” 高三一班班主任李锐进蹭一下就站起来了，对马昂说：“马老师，下午那节体育课我借用一下，我这有张试卷要讲！”马昂撇着大嘴接着装：“那不行啊李老师，你们都借了我多少课了，还过吗？” 高三体育美术之类的被占课那是不成文的惯例，在高三当副科老师那是最轻松的活儿，还真没有哪个副科老师上赶着要求上课的，马昂这可能是破天荒的头一例，整个年级部的老师都用看活的奥特曼的眼神看他！ 这小子接着打官腔：“既然国家和教委安排了体育课，说明咱们的体育课在教育事业当中也算是重要的一项了，既然这么重要，那有课就要上，也让学生们劳逸结合嘛！” 李锐进气的脸都青了，他这安排好的课程万一耽误了，又要重新排班，挣得脸红脖子粗的和马昂据理力争，俩人最后闹到王校长面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校长只好打圆场：“小马说的也对，学生老是在教室坐着也不好，这样，一节课一人一半，行不行？” 在王校长的主持下，两人经过艰苦卓绝的谈判，最后在校长的大力支持下，马昂争得了十五分钟的宝贵的体育课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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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三节课，马昂换了一身运动服，站在四列横队面前，意气风发，瞅了陈子昂一眼说：“同学们，今天这节体育课，是老师从你们班主任那里争取来的，还算不上一节，应该是十五分钟，为了这宝贵的十五分钟，大家活动一下身体，咱们去操场跑跑步！” 领着队伍就准备走，俩女生上来找马昂请假，说是例假来了！马昂看看陈子昂，陈子昂给了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多年的默契让马昂瞬间明白了，对两个女孩说：“你们知道这宝贵的十五分钟是怎么来的吗？是我和你们班主任吵了两个小时，最后经校长拍板才争取来的，我容易吗？不能跑步就去体育场，做做别的运动，长期看书，身体都生锈了知道吗？” 俩女生不说话了，跟着来到体育场，刚跑了一圈，陈子昂就消失了！ 正在上课，校园里没什么人，陈子昂回到教室，打开米卉子的书包，把她的钱包掏了出来，这丫头用现在话说肯定是个猫咪控，居然连钱包都印着HelloKitty，在钱包夹层的最下面，用匕首割开一个小小的开口，把跟踪器的信号发射器放了进去。这玩意不大，和稍大一点纽扣差不多，里面装了纽扣电池，可以持续发送脉冲信号，用接收器就能接收，接收器和发射器越是接近，信号越强，反之就越弱，这也算是当年的高科技装备了。 装好发射器，陈子昂回到自己座位又试了试接收器，一切正常，正准备离开教室，班主任李锐进来了，陈子昂赶紧抄起李同旺桌子上的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坐那看书，李锐进看见他坐在教室里，愣了一下：“你怎么没去上体育课？” 陈子昂比划比划胳膊上的肌肉：“李老师，您看我这用得着去吗？再说，马昂那小子跑咱们班来上体育课，那不是让我难看吗？当年我是他大哥好不好？高三了，谁还有时间去上体育课，不如好好看会书！” 李锐进瘦的跟麻杆一样，看了陈子昂的胳膊都快有自己大腿粗了，还有陈子昂对马昂的这通骂，让李老师顿生知己之感，坐下来和陈子昂开始侃：“子昂啊，你这几年兵当得不错，成熟多了，嗯，好好学习，我看好你，一定能考上大学！” 陈子昂来了学校一天半，阴差阳错之下，把三个老师搞定，都对陈子昂大有好感，物理老太太觉得他为了不耽误时间，憋尿都要听自己讲课，英语美少妇上了个早自习，陈子昂盯着人家看了半小时，以为他真的喜欢英语这门课，看的连眼睛都不眨，这班主任语文老师，又对陈子昂大起知己之感，这要是传出去，又是陈子昂的一段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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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坐了一会，一群气喘吁吁的学生回来了，马昂也累的不行，为了给陈子昂争取时间，他带着这群学生玩了命的跑，十五分钟的课程，硬是跑了十三分钟，他那小体格还真受不了，见了李锐进也不打官腔了，喘着粗气说：“李老师……我这带回来了……剩下时间交给你了，咳咳……”说完转身就走，不知道找哪个地方趴窝去了！ 剩下半小时，李老师一秒钟都没浪费，直接开始讲课，陈子昂还是听得云山雾罩，打着瞌睡直点头，就这样还拖堂半小时才放学！ 放了学马昂又来找他，然后打电话给徐穆林，还是门口牛肉馆，三人开喝，陈子昂揣着跟踪器，这下放心多了，开怀畅饮，这次特意叮嘱老板，不准放蒜，过了一会徐穆林的女朋友打车来到，和陈子昂对视三秒，俩人都愣了。 想不到徐穆林的女朋友竟然是当年陈子昂的粉丝，他英雄救美，帮这小美女修理了一职高的大个，那小子被陈子昂打的满地找牙，回来给这个小美女道歉，小美女当时看着陈子昂两眼直冒小桃心，想不到现在跟了徐穆林。 邵晓敏一坐下就端起一杯啤酒，要先敬陈子昂一杯，陈子昂端着白酒和她碰了，俩人一饮而尽，然后四人有是一阵唏嘘感慨，这丫头当年迷上陈子昂之后学习就开始下降，后来高三实在考不上大学，就早早的出来工作了，正好去了徐穆林家公司，徐穆林当年就有点喜欢这小美女，一来二去，俩人就勾搭上了，这都快要准备结婚了。 喝着喝着陈子昂又有点高，不过今天还好，问题不大，但是徐穆林的女朋友邵晓敏喝大了，一个劲的说当年是多么多么喜欢陈子昂，为他多么多么伤心啥的，听得徐穆林和陈子昂都脸色发青，赶紧散场让徐穆林把她弄了回去。 回到学校，晚自习两节课又结束了，陈子昂没喝多，专门跑到小卖部，买了毛巾牙刷牙膏，站在教学楼厕所里刷牙，出来上厕所的同学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也不以为意。 拎着牙膏牙刷还有毛巾进了教室，走到米卉子面前的时候专门龇了龇牙，让米卉子看看他嘴里还有没有肉丝，米卉子被他逗得展颜一笑，教室里顿时温暖如春，百花齐放。 陈子昂再一次对着米卉子的如花笑靥愣了愣神，换来了米卉子的一个白眼和一脸鄙视，讪讪的回到座位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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