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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原创纪实文学《江湖新纪元》不朽的黑道故事[第3页] |
| 作者:_水_墨_先_生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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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行尸走肉 2016-09-08 11:26:42 其实成龙早年前，有一部片子，好像是叫红番区吧，我觉得里面很的全是社会的各个阶层。成龙代表最底层的人—梅艳芳也是最底层的人但是是那种比较泼辣的—一群外国底层的小混混偷、蒙拐骗—小混混的上一层所谓的街头大哥—最后出场的就是犯罪集团，他们没有帮派之分，只为自己的利益和生意，有更严格的执行力，有严密的组织和管理，人员素质已经上升到了更高的层子 ----------------------------- 对，这是黑道黑帮，在时代进步下的一种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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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把门上了反锁，铁军看床上的这个女孩子，对孙文佩服的不得了。可是春丽看这几个凶神恶煞，而且还带着喷子的这几个人，吓蒙了。 孙文知道春丽除了有一些好高骛远，爱慕虚荣之外，也不是什么坏女人，也没防着她，几个人开始研究怎么对付鲨鱼。铁军听说鲨鱼在这，立刻就要去找他晦气，可是孙文没让，孙文想找一个最有效的办法，把鲨鱼彻底击倒。 “我看，鲨鱼能在这出现，排除他是来洗澡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是他认为能罩得住他的地方。老一辈道上大哥，不信奉公检法，可是他们信奉黑道大哥的力量，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很可能就是姓申的开的。” “神瘸子？”铁军问了一句。孙文点头：“极有可能。知道为什么K区没有肖虎或者大龙这样年轻一代的混子领头吗？知道为什么胖子和瘦子哥俩那样的人，随随便便在K区都能召出来二三十个兄弟吗？”大家都摇头，他们对道上的事情的了解，远不如孙文。 “因为神瘸子不但是K区的道上大哥，而且四十岁往下，二十五岁往上的混子，都听他一个人的，老二和老三在这里能立足，神瘸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他准备等你二哥爬起来之后，他有把握把你二哥收在手下。”孙文分析出来一步，就能根据这一步，分析出更多的情报。 “那二哥也不能听他摆弄啊。”铁军说。“这就间接的说明了，神瘸子如果收不住你二哥，就有实力压死他，甚至铲除他的把握。况且你二哥现在的实力，还没接到神瘸子的收拢，就是因为现在你二哥的实力，还不入神瘸子的法眼。神瘸子比鲨鱼有手段啊，这是个牛逼人，轻易碰不得。”孙文对自己的分析结果，感到惊叹。 “那咱们怎么办？”小伟小心的问了一句。“铁军，一会让春丽去旁边在开个房间，把喷子都留在这个屋子，然后咱们等。等到没人的时候，动手揍他。打到他拿出枪为止，他认为这个地方是神瘸子的，能罩得住他，可是在这里，他可不敢开枪。等确定他身上有枪的时候，就让王亮出刑警队的人抓他。就算他不吸毒，私藏枪支也够判他的。”孙文制定了计划，而且把大哥大给了黄毛，让他动手的时候离远点，伺机打电话报警。 春丽到这个时候，已经对孙文敬佩的不得了，乖乖的听孙文的话去开了房间，并且确定走廊里面没有人的时候，铁军他们五个去了旁边的房间打麻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左右。 看着桌子上的三把喷子，孙文犯愁了，后来孙文在这个屋子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能藏起来的地方。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孙文让不爱赌钱的黄毛又把这三把喷子送回B区去了。 等黄毛离开之后，孙文锁上了门，躺在了床上抽烟。过了好一会，春丽才慢慢的爬过来，躺在孙文垫在脑袋下的胳膊上，手指在孙文的胸前画圈，然后问孙文：“刚刚我对你的态度那样，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真的黑道大哥，看来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在你眼里，都是小流氓啊。” 据说春丽的父亲，曾经也是K区比较能嘚瑟的道上人，后来让神瘸子给归拢了，也不嘚瑟了，乖乖的回林业局煤矿上班了。孙文清楚的记得，高春丽在上学的时候，一般学校里的小混子不敢惹她，都知道她的父亲不是善茬。 春丽一定听说过神瘸子其人，因为老高总是把年轻时候和神瘸子怎样大战的时候，当做茶余饭后的吹牛逼的资本。在K区，曾经有资格和神瘸子拼一把的人，也算是个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是最终败了，这也是一个值得炫耀的资本。因为打不过谁都丢人，打不过他不丢人，别看他是个瘸子。 “我不是黑道大哥，刚刚那个光头脑袋上有疤的，才是黑道大哥。”孙文说了一句。“那你怎么能这么痛快的指挥他？”“我顶多算是个军师，他才是主宰。”“那他管你叫大哥？”“呵呵，我们是拜把子兄弟。” 春丽不在和孙文争辩，春丽爬上了孙文的身上，然后开始挑逗孙文。这次孙文给她来了个不理不睬。可是春丽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并且情欲高涨的引诱下，孙文就算想不理不睬，可是身体却不听话的起立了。 这一次，不用孙文做任何动作，他刚刚的言谈和这一系列举动，就能把这个对黑道大哥向往之际的女孩推上高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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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行尸走肉 2016-09-08 11:32:40 个人觉得，其实黑社会也好，有组织犯罪集团一样，都不可怕，可怕的就像是成龙所代表的底层普通人民，看看国内发生的爆炸性的事件，可都是这些平常看着老老实实的普通人 ----------------------------- ， 赞成。黑社会不会打家劫舍，他们只赚钱，更不会去嚼碎人家骨头的赚钱。有组织性纪律性的，犯法其实很少的，尤其漂白了之后。而且在特定的因素下，他们还是会有些许作为。 至于那些爆炸性事件，才是最可怕的。例如04年的马加爵事件。这才是值得国家重视，值得社会人士反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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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在这之后和春丽有了一翻聊天，孙文问春丽：“办事前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起落这么大？”孙文不但重视他睡之前的女人对他的态度，更在乎睡过的女人对他的态度。 “之前因为我认为你是个熊包，之后我看你不熊。”“在你眼里，什么样才是熊货呢？或者什么样才不熊呢？”“最起码能为了自己的女人，出头，保护自己的女人吧？”“这话倒是对，不过不适合用在刚才。”“那刚才怎么说明？” “刚才虽然你吃了亏，可是人家道了歉，并且没在乎你的大呼小叫，这事情就应该过去，不论我跟他有没有仇，或者我是不是黑道大哥，你都不应该仗势欺人，更不应该得罪那种吸毒的人。”“他吸毒？”“他叫鲨鱼，是和神瘸子一样的黑道大哥，他手里的喷子，可能真的打死过人。” “春丽，你记得我说的话，黑道大哥，并不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如果你想找一个黑道大哥做老公，你要有几下几点准备。第一就是，铁军见到了吗？他刚从山里出来，蹲了一年多，这是三十万买回来的，没有这三十万，或者没有我二叔，再给他五年，都不够蹲的。” “第二，你看见我的左脸了吗？是不是比右脸颊高？你知不知道，我让人用玻璃钢的烟灰缸，差点没给我砸死，我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才出院。现在还有两颗牙窟窿呢，那可是活生生的砸下来的好牙。还有那个胖子，让一个不起眼的小流氓，两刀送进了医院，如果不是他身上肉厚，可能就变成残废了。” “你以为黑道大哥牛逼，我告诉你黑道大哥牛逼在哪儿，不牛逼在哪儿。黑道大哥牛逼在于，我手下有人，我敢打敢杀，我手里有钱，有刀有喷子，谁嘚瑟我就归拢他。可是你知道这些背后意味着什么吗？” “我手下的人，每天一睁开眼睛，百八十个人，至少有一半靠我养着，还有一半不但靠我养着，我还得给他们发工资。我手里有刀和喷子，我敢杀了你吗？我敢拿喷子打你吗？不敢，为什么？一会告诉你。你以为谁嘚瑟我就归拢他，我风光，我牛逼，可是你知道我为了对付鲨鱼，用了多少代价和心血吗？” “为什么我不敢杀了你？我不敢用喷子打你？为什么我敢对付鲨鱼那样的社会大流氓？因为他是犯罪人群，我收拾他，归拢他，他不敢报警，有这个前提下，我才敢放手去做。可是你呢？你是一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我就不敢动你。” “鲨鱼吸毒，有枪，现在的架势就是，我不归拢他，他就归拢我。而且我们双方都有犯法的迹象，谁也不敢报警。可是现在是我把他赶出了家门，他的地盘到了我的手里，他舍得死，我还不舍得呢。所以我又不能动用犯法的手段了，但是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你说我怎么办？” “我敢动他，不敢动你，因为什么？因为你的身份不单单是一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对于我们来说，你的背后有一个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抗衡的东西。那就是国家的法律。所以你不要以为，黑道大哥是强人，其时我们不比老百姓牛逼。老百姓怕我们手里的，其时我们更怕老百姓背后的。” “你要是想成为人上人，你去做生意，如果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帮你。中国经过九十年代变迁，国家说改革开放，不是说着玩。可是你千万不要以为，找一个黑道大哥做老公就能成为人上人，就能风光。三五年之后，也许十年八年之后，有钱人的身份，要比黑道大哥的身份尊贵的多。” “所以说，论强大，谁也没有奉公守法的良民的背景强大。论地位，以后有钱人的地位会越来越高。轮尊荣，靠自己吃饭，比靠一个不值得依靠的男人吃饭，要尊荣的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今天碰到的是鲨鱼，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你碰到了一个二流子之类的混子，那你就倒霉了。” “够配得上老大，或者大哥这样尊称的黑道人，越来越少了。鲨鱼也许是一个，可是以后，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尊奉道义的人，的确值得我们尊敬，可是不会再这弱肉强食的社会生存下去。” 孙文的这一番话，把一个在九四年九五年就开放到能夜夜换新郎的女孩子，从一心加入黑道的边缘拉了回来。据说春丽后来在B区开了一家理发店，专心做起了生意，和孙文虽然还有频频来往，可是她在也不去找那些她眼中曾经风光无限的小流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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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水中斗鲨鱼 孙文给春丽上完课，黄毛子过来敲门，孙文开开门之后，黄毛子让孙文接电话。 管棠来的电话：“在K区新浪浴池发现了鲨鱼进去洗澡了，你们快点来。”那时候还没有新浪网，这个新浪浴池，在K区还是比较火的。孙文让管棠带几个人，在浴池的前后门堵住，然后告诉管棠：“我已经在里面了。”孙文又打电话回家里：“把老善放了。” 老善不愧是本地成名多年的老混子，而且是有身份的，他并没有报警，而是时刻的准备用自己的社会力量来对付孙文和铁军，可是后来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只能到了对付小伟的机会，所以满腔怒火，发在了小伟的身上。小伟的下场也足以证明，这是一条不归路，小伟的退出，需要付出一条手臂的残废做代价。 孙文接到电话，并没有立刻行动，因为孙文确定了，鲨鱼是一直住在这里的。管棠发现的时间，是晚饭时间，鲨鱼应该是出去吃饭去了，回来的时候，让管棠的人发现了踪迹。 孙文看了看时间，不到六点，孙文下了逐客令：“春丽，你走吧，今天晚上这里不能太平了。回家去，把我的电话和住址给你，以后别跟小流氓联系了。社会上有事，你就找我，我帮你办。”春丽知道孙文动这么大的阵仗，事情小不了，穿好衣服就离开浴池了。 孙文又给管棠打电话：“让超人进来洗澡，慢点洗，多泡一会，等到八点之后，直接来102找我。告诉他注意点，别让鲨鱼的人发现了。”孙文又在这里等到了八点，超人洗完澡之后来找孙文，说浴池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孙文暗暗估计：“鲨鱼这时候像惊弓之鸟，行动小心，可是鲨鱼睡觉之前能不洗脚吗？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既然在浴池住，想舒服一点，睡觉之前泡个热水澡，多他妈的舒服，我就不相信，吸毒成性的人不懂得享受。” “超人，你去吧台问问，池子里的水几点放，就说咱们打麻将呢，等快放了的时候要去洗洗澡。”超人回来说晚上十点。孙文就通知铁军，九点半动手。孙文又给王亮打了电话：“亮哥，我抓到鲨鱼了，不过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吸毒或者带喷子。”“啥时候能确定？”“动手也确定不了，他在浴池里面呢。” “那怎么办？”“你们刑警队不是专门负责大案子吗？如果我能确定，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出警。”“分局也有刑警队，他们介入，这功劳就不是我的了。”“那我看看情况吧，你等我电话。” 王亮为什么重视孙文？孙文说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更想跟孙局长搞好关系。第二个是每一次帮孙文办事都有大红包可以拿。第三就是在孙文打倒对手的过程中，王亮能够连连破获大案。 这就是为什么从古至今，在黑社会成员和公检法成员的联系过程中都会讲：官匪勾结，而不是保护伞。对于黑社会来说，公检法官员，只是勾结在一起的狼狈为奸的两伙人。公检法官员并不能作为黑社会的保护伞，看官们不要被那些打着纪实小说噱头的假故事骗到。黑社会的保护伞，要高出公检法官员好多，权利当然也大了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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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大叫一声：“我操，还弄了个大鱼。携带手枪，这回老子破了大案子了。”接着就是孙文等人高兴了。还没等他们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王亮就带人赶到地方了。 王亮来的够快吧？超人看到孙文他们被警察带走，第一时间用孙文的电话，打给了王亮。王亮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出发，赶到了B区的这个派出所。 管棠在门外看到警车来了，就知道浴池有人报警了，毕竟打架的两伙人他都不认识，管棠立刻让兄弟们散去，然后他跟着王亮一起进了派出所。至于王亮怎么跟这个辖区的派出所分功劳，继而保释孙文出来，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不过这时候保释孙文出来就是小菜一碟。不论是谁，抓到了携带枪支的犯罪团伙，还会在意区区打架斗殴的小事情吗？鲨鱼彻底的倒在了他带着手枪的时候被抓事件中，也该着鲨鱼倒霉，天天防止孙文和铁军等人的袭击，天天把手枪带在身上。 而这一次，鲨鱼输在了孙文的智慧上：“洗澡不能带着手枪。”也输在了运气上：“打架被警察发现又翻到了自己的手枪。”孙文和铁军六个人从K区分局出来了。 那伙警察抓到了这个社会大混子，而且破了非法携带枪支这个大案子，怎么还会在乎孙文等人的打架斗殴的小事情？一高兴，给王亮个面子，连保释金都不用交，就让孙文等人离开了派出所。 回到了B区，最高兴的就是铁军了：“大哥，这次鲨鱼够判的了吧？”“不知道啊，鲨鱼手里到底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力量，咱们也不知道。”“那你给王亮打个电话问问。”“行。” 孙文拨通了王亮的电话：“亮哥，你看看这次的事情，能判多长时间？”“那还得看他怎么活动啊。鲨鱼在社会上走了那么多年，手里能没有点人吗？我看看能不能让分局把这个案子移交市局刑警队，到了我手里了，就好说了。如果不能到我手里，你在K区找找人，看看能不能让当地分局起诉的时候多弄他几条罪名。” “那我在这边想想其他办法，你也看看怎么弄。”“你放心，等鲨鱼开庭的时候我去听审，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孙文的用人手段一直都是这么高，在笔者了解当中，他对付公检法这些官员的手段，并没有刻意的去迎合或者浪费极多的心机，很简单，就是我拿钱你办事，功劳归你。因为孙文知道，在这些事件的发生过程，他们也是有利可图，而且还能两头吃。 王亮能有后来的那么高的成就，在市公检法部门以屡破大案为典型代表，就是因为孙文的崛起之路，打倒了无数的对手，这无数的对手，都是黑道的重犯，功劳也自然都落进了王亮的口袋里。 挂了电话之后，孙文和铁军同时感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下去，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铁军说：“大哥，想想办法，让鲨鱼多判几年。”“有什么办法？”“给市局多送点钱。” 孙文拨通了二叔的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孙文的二叔的回答是这样的：“事情要由公安分局起诉他，然后检察院受理证据，然后在仔细的调查他的案底和他持枪的目的，之后才能在法院上判决。要看手里多少证据了。” 这样，以目前二人的能力范围，就无能为力了。只能听天由命，看看老天如何对待鲨鱼了，而且鲨鱼脱离了盛家这样的大老板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靠山。还有一点有利的就是，这么大的案子，短时间内不能出结果。 鲨鱼的事情暂时性的得到了解决，孙文和铁军安排了家宴，把这段时间出力的兄弟都召集回来，然后一起吃个饭，二人拿出了几沓子钱。分别给了东子、小伟、黄毛和三人的手下，搞定了鲨鱼，B区的天下才真正的落入二人的手中。 席间孙文总结：“借用毛爷爷一句台词，如果鲨鱼判了刑，从此以后B区再无大战了。”铁军喝高了意犹未尽：“大哥，你在B区当大哥吧，他们地头的事情还没摆平，我去给他们都干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铁军昨晚喝多了，醒来之后一面下楼挨个敲了敲东子和魏胖子等人的门，一面嘟囔：“操他妈个的，喝酒就是不能喝低度数的酒，他妈的，今天起来头真疼啊。还是六十度的二锅头喝着爽。” 从九四年三九隆冬，一直到九五年的临近开春，终于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可是这段日子过得仍然不算彻底安心。孙文一直在担心，鲨鱼到底能不能重判，如果能当然好了，如果不能，还不知道要麻烦成什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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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 是你逼我的 孙文铁军团伙，从九四年转到九五年，基本没什么大事值得描述。唯一的进步就是，孙文和铁军，魏朋坤，东子小伟和黄毛，这些大哥以及大哥手下的第一管理层，配备了手机这个先进的设备。 大哥大逐渐被手机取代，这也是时代的更迭下的效果。孙文团伙要掌控这个时代的S市黑道，第一步就必须把鲨鱼从大哥的位置上拽下来，彻底的让他不能再翻身。 过年的时候，孙文对铁军说：“这么长时间，光他妈的打架了。今晚把你的兄弟都叫过来，聚会一次吧，当大家过年来个聚会了。”“行，请他们一顿。” 安排了酒饭之后，又让黄毛去一家B区熟识的批发商店，买了一箱子芙蓉王，每个人分了一条，包了一百个一百块的红包，毕竟过年了，图个喜庆。铁军这将近一百个小弟，各个都说这两个大哥办事敞亮，而且每一次办事都不会白干，除了黄毛和东子小伟等人给每个月月初发的钱之外，每一次出去办事，都按着道上的规矩发钱，所以铁军的手下，对这个大哥比较心服。当时S市在私人煤矿下井的二线工人，工资才六七百左右，一线工人，也就一千多点。 宴会的时候，铁军将百来个兄弟分成了三伙，东子带一伙，管理美发一条街和红灯区，再加上B区所有的管理费也归东子收。其余的分成两队，黄毛和小伟带领，分别派人管理麻将馆和卖药。三个带小弟的，分别都有自己管理的买卖的利润分红。 至于跟占飞，盛老板或者陈老板这些大老板的合作问题，乃至他们的买卖出现问题，才需要铁军这样级别的人物出手。 地头的事情研究明白了，现在除了收钱和送钱之外，众人终于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这一天东子和小静通电话，挂了之后问：“大哥，能不能给小静找个事情做？”自从小静回去之后，东子天天朝思暮想，总是想着让小静来。 “什么事情？让他来跟咱们天天出去砍人啊？”“什么玩意。我想让她来这边发展。”东子动心了。“人家那么有钱，来这干屁，要你你来呀？”铁军骂。“这不是因为我在这里嘛，他说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东子骄傲着说。 “呵呵，那还不简单，你让你媳妇出资，在李洋的店里进一套美容设备，算是她入股的资金，然后和李洋一起做买卖，现在那个店纯盈利不小，上次给咱们买健身器材，她一分钱都没回家要。”孙文出主意。 小静同意了，小静的父亲听说小静有做生意的心思，也是高兴的很，他家里不差钱，如果女儿有如此上进心去做买卖，比起天天在家里吃喝玩乐，可是好事情，而且小静的父亲的话很大气：“没事姑娘，赔了也不怕，你就当学做生意了。” 小静的速度很快，立刻在省城发了一整套当时最先进的美容设备，然后李洋在楼上腾出来了一个地方，算是小静投资入股。这个美容院由于设备先进，手法精熟，不论是当时流行的文眉文唇，割双眼皮等等小手术，都没出过任何差错，所以生意一直红火。 可是这几个年轻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一起玩，李洋和小静的家庭，都不差这几个钱，父亲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们有上新进，培养一下她们的商业能力，所以才形成了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投资出来的雏形。 在给小静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孙文准备把自己的房间倒出来给东子，可是东子死活不让，小静为人有些胸大无脑，对于生活条件和水平根本无要求，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在她的眼中，东子能给他安全感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当初装修的时候，每个房间都很大，足够两个人睡，后来没办法，孙文和铁军给东子换了一张极大的双人床，然后这整个大房子中，第一个席梦思进来了，就是东子的房间。 东子的事情还没安排妥当，孙文就接到了王亮的电话：“鲨鱼明天开庭。”“查的怎么样了？”“呵呵，他后面一定还有人，在公检法某个部门有人，要么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这么快开庭，看来是没搜索到什么证据。”“能判吗？”“差不多吧。” 孙文没跟铁军说这个事情，自己暗忖：“鲨鱼果然是老江湖，是江湖大哥，看来想扳倒他，真是不容易啊。”当天晚上又举行了一次家宴，庆祝小静的入驻。东子成功的同居了，心满意足之余，不能出去风流快活，患得患失之间，可谓喜忧参半。 这个事件大概是九五年的冬去春来的伊始，孙文记得他已经脱了棉衣，开始穿夹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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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节 跑出去跑回来 铁军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从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发誓，谁要是敢伤害李洋，我就要谁的命。”孙文说：“不能杀他。你还想不想活了？”铁军拿着手枪的枪把子猛的对着鲨鱼的脑门猛的砸去。 鲨鱼被打倒了之后，铁军蹲下了，对鲨鱼说：“鲨鱼，我敬重你是老一辈的黑道大哥，我承认你的实力，我如果放了你，你以后必然给我不安，今天你就已经威胁到我身边的人的安全，我不能让你有还手之力。” 孙文捂着胳膊，看铁军用喷子去砸鲨鱼的头，他已经放心了，别打死就没大事。孙文本来要过去看了看东子的伤势，就当孙文扶起东子的时候，“吭、吭。”连续两声枪响，二人心头一震，回头一看，鲨鱼咬着牙，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两条腿剧烈的颤抖着，紧接着，晕了过去。 孙文顺着下面看了一眼，鲨鱼的两个膝盖骨两个子弹孔往外流着血，铁军将手里的手枪把子当做砖头子一下一下的砸着鲨鱼已经被子弹击穿的膝盖骨，铁军这就是要直接将鲨鱼干残废。 孙文叹了口气，拿出电话拨了魏朋坤的电话：“让黄毛开车拉着你们俩，去我屋子里把所有的现金拿过来。”黄毛在楼下停车，上来之后，见到一屋子的血腥大吃一惊。 孙文沉声说：“什么都别问，把鲨鱼和老钟送到E市的医院，然后交了住院费。”魏朋坤和小伟黄毛抬着鲨鱼和老钟下了楼，孙文临危不乱：“铁军，跑吧。”铁军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鲨鱼的两条腿已经保不住了，膝盖骨中了一枪，又被铁军砸烂，不截肢就怪了。 铁军看了看李洋，李洋双眼泪如雨下，虽然没有松绑，可是仍然看得出她内心的激动，铁军叹了口气，过去轻轻的拥抱了李洋一下，叹了口气说：“大哥，帮我照顾好李洋。我去......”“你去哪儿别告诉我们，谁也不用告诉，记得给我打电话就行。”孙文抢着说。 铁军下楼之后，开着车离开了。后来终于在铁军跑路这一件事情上证明了金子随时带在身上的重要性了。铁军卖了戒指和项链，得到了大笔的现金，逃到了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铁军的跑路，根本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举动，因为鲨鱼根本没有报案。 这也是后来撮合孙文和鲨鱼和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孙文感动了，老一辈江湖大哥，生不入官门，他们是遵守道上规矩的，他们墨守成规，绝不依靠法律和警察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解决江湖恩怨，即使他们的手里有这个能力和人脉关系。 铁军走了，孙文和东子解开了绑着三个女孩子的绳子，然后五个人直接冲向了医院，因为孙文和东子的伤口，已经有些血流不止了。到了医院之后，立刻止血，缝针，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 五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其中两个伤者，回到了住处。魏朋坤和黄毛已经回来了，孙文拨通了杨桂清的电话：“出事了。”“怎么了？”“铁军开枪打伤了和我们有仇的道上大哥，恐怕双腿要截肢。”“那怎么办啊？是......是自首啊，还是跑啊？” “不能自首，我让铁军跑了，你赶紧给E市长打电话，让医院那边守住口，然后让E市的公安局把这件事儿压下来。”“知道了。”杨桂清给E市的市长打了电话，说他弟弟伤到了人，然后由这个县级市的市长出面来压住这个事情。 直到后来大家才知道，人家鲨鱼根本没有报案的意思，而且医院方接到这样子的伤者，没有人敢多一句话，也没有人敢报警。别说在当时，就算放到今天，在S市敢动枪的道上人，根本没有人敢惹，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没有人愿意惹这个麻烦，何况有E市长的特别交代，医院人谁惹这个嫌事？ 李洋疲惫不堪，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小静虽然吓坏了，可是他更担心东子的伤势和李洋的心情。大家都在沙发上坐着，都没有话。孙文和东子的伤势已经包扎好了，一人绑着一根吊带，可是二人由于流血过多，此刻也是无精打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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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军的电话让众人兴奋起来：“大哥，我在去往Q市的路上。”“手里有钱吗？”“呵呵，我把链子和戒指都卖了。”“Q市不是还通缉你呢？”“没事，如果S市的公安局查我的案底，就会查出这件事情，可是他们一定想不到，我敢回Q市，放心吧。告诉李洋我没事。”“好，你自己注意安全。”“知道了。” 据说铁军在Q市有一起重伤害，把被害人打成脑部瘫痪，不过这个传言未必真。可以确定的是，他在Q市，一定有案子。 铁军没有和李洋说话，他也受不了女人哭，让李洋知道自己安全就好了。东子等铁军挂了电话，问孙文：“文哥，鲨鱼也没有钱了，他是怎么找到人的？”东子这么一提，孙文也立刻想到：“鲨鱼还有人帮他，最少，帮他出钱了。” 看来是老善和大刘，孙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第一，咱们为了找到鲨鱼，曾经痛加的折磨过老善，而老善和大刘的关系非比寻常。第二，咱们砸过大刘的场子，大刘虽然是生意人不敢跟咱们正面对着干，可是他们仍然可以在后面给鲨鱼出钱活动，鲨鱼自己找人，把三年有期徒刑改成了缓刑四年，监外执行。” B区的道上终于安宁了，鲨鱼进了医院，双腿截肢，铁军跑路，孙文和东子被砍，老钟孤掌难鸣，好在大事已经基本摆平，再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大阵仗了。由魏朋坤带着黄毛小伟，孙文在家里遥控指挥，勉强的把B区的黑道上的大小事稳住了。 而铁军跑路之后，把车仍在了中心区的老妖那里，自己卖了手里的黄金之后，坐车去了Q市，在Q市因为什么回来了呢？这要从铁军在Q市的经历说起。 铁军到了Q市之后，没敢去妈妈那里，而且铁军的母亲患有重病，铁军除了每天给她打电话之外，从来不敢跟她说自己怎么样了，而且铁军的母亲也坚决不让铁军回到Q市。铁军找到了以前在Q市的朋友，全超。 全超在Q市没有什么名气，也算不上道上的人，但是全超的父亲，在Q市的道上，却有着让人震惊的江湖战绩。可是终究已经烟消云散。全超的父亲因为持枪击毙三人，而被警察围捕，后来和警察开火，打伤了一名警察，被警察乱枪击毙。如果说Q市老一辈江湖大哥，全超的父亲绝不做第二人想。 可是全超从小就没想过要要混社会，他的想法只有一个，赚钱，让守寡多年的母亲过上好日子。铁军的到来，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全超知道了铁军的情况，便让铁军跟着自己干：“你不是会开车吗？我老板现在就缺司机。” “干什么活？”“偷东西，不是小偷，是大偷。专门偷盗国土资源。”“开车怎么给钱？”“一天晚上八十，力工五十，动手的一百。”“也不低啊”“风险也大啊。”“呵呵，你哥我是怕事的人吗？” 铁军在这安顿了下来，每天晚上开车，一天领八十块钱的工资。一直维持到九六年的新年快来的时候，小一年过去了，铁军没有听到一丝的警察抓自己的消息，而孙文也没有打听出鲨鱼报警或者有人报警的消息。铁军就动了回家的念头。 快过年的时候，铁军找到了给自己发钱的小头目：“我不干了，要回家了。”“怎么？”“把压我的钱给我结了吧。”“才两个礼拜的工资，你着什么急，什么时候走啊？”“最多一个礼拜。”“那不行，你得在我找到下一个司机之前离开。”“不行我有急事。” “你有急事？你的急事还能比我们的事情大？”“别跟我废话，快点给我结钱。”铁军之所以着急，是听到了一个让他心痛的消息：“东子进监狱了。”所以铁军着急。可是人家不干：“不行，我下个司机没找到之前，别说钱不给你开，你看你能不能走出Q市。”“我操，你他妈的吓我？”“吓不住你啊？” “我在问你一次，你给不给我结钱？”“不可能。”“你别后悔。”铁军下楼去买刀，全超要跟着，铁军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买了一把水果刀，冲回了楼上，一脚踹开门：“最后问你一次，给不给我结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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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节 趁你病要你命 孙文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东子点头：“文哥你说得对，看来就是大刘恨咱们打了老善，又砸了他的场子，所以才在背后出钱给鲨鱼平事。”“他是想借鲨鱼的手给咱们一点苦头尝尝。”孙文说。 “操他妈的，买凶杀人也是杀人，要不是他鲨鱼也不能出来，现在又害了大哥跑路，让鲨鱼双腿残废，砍了咱俩，他才是最可恶的。如果没有他给鲨鱼出钱，鲨鱼这个时候在监狱里，咱们还在一起，多好。鲨鱼也不用残废了。”东子恨恨的说。 孙文一听这话不对劲：“东子，你别轻举妄动，咱们要先谋而后动，冲动会吃亏的。”“放心吧文哥。”“胖子，从今天开始，你和芸芸，黄毛小伟四个人维持住道上的事情，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闹事，给我往死里打。东子，咱们俩好好养伤，铁军不在家，咱俩要尽快的露面。” 孙文立刻给王亮打了电话，让王亮来自己的家一趟，王亮来的时候，孙文请他上楼，王亮才知道，孙文让人砍了，而且伤得很严重。孙文给了王亮一笔钱：“亮哥，铁军跑路了，你帮我送点钱给B区的公安局，让他们帮着我维持一下社会上的大小事。” “道上除了鲨鱼，还有问题吗？”“我不是怕有问题，而且怕有人制造问题，我这段时间没办法出去办事，只要我的生意继续进行，就不会出问题，让公安局这一阵子千万别来找麻烦。”“好，这个事我给你跑跑腿。” 王亮自然不会将所有的钱给分局的局长，自己留下一些是必然的，可是孙文要的就是这种结果，给你们钱，但是是王亮去送，给你钱的同时提醒你，我后面还有比你硬的人，别想趁乱搞事情。送礼的同时，用王亮的身份提醒他们并且施压。 B区每天麻将馆依然烟熏火燎的赌钱，卖药儿的也从不间断，按摩院和发廊的小姐也是“正常运作”，娱乐场所依然歌舞升平。并且魏朋坤或者黄毛，每天都领着一大群小弟在各处看场子，不是今天去喝酒，就是明天去打游戏，小混混看到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仍然和各个商店的老板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人闹事。 孙文想的有点多余，他也自我轻视了，该团伙在打跑鲨鱼的同时，在B区的黑道统治者地位也就直接形成，可是孙文的顾虑也不是不对，一定还有想趁此机会闹事的。 众兄弟听闻消息之后过来探望，并且分别要往这带点人，防止有人趁乱闹事，鲨鱼残废，铁军跑路，这也是闹事的最好时机。孙文一一拒绝了：“也正好，看看B区的道上彻底了没有，如果有人想闹事，这是个最好的机会，让他们自动的浮出水面，然后在找你们帮着搞定就行了。” 铁军走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孙文伤势较重，并没有回复元气，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血压和血液的回复量也没有回到健康的水平。可是东子却已经好了，身体的各项指标没问题了。孙文挺佩服：“从小的锻炼，扎下了良好的根基，的确身体的回复速度远远的超过常人。明明不比我轻，却比我好得快。” 李洋每天打点精神去美容院开业，好在有小静陪着，而且可以每天和铁军通电话，如果李洋想铁军了，就往全超的电话上打。虽然不能如同在监狱的时候每天见面，但是却可以天天通话，足以安慰李洋的芳心了。 可是血战，没有因为鲨鱼的残废而终止，孙文担心有人捣乱的，也终于浮出了水面，孙文说的对，有人想搞事情，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趁着孙文病，就能要他的命。可是孙文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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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节 主动出击 第二天孙文起来了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东子敲醒房门之后，在屋内喂孙文吃了饭，二人又是一番研讨：“昨晚卖药的兄弟被打了。”“被老善的人打的吗？”“不一定是，但是他绝对脱不开关系。” “文哥，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你有什么办法？”“主动出击啊？”“呵呵，你出击的目标是谁啊？老善？他是幕后的主谋吗？”“主谋是谁啊？大刘吗？”“当然是他了。可是他不出面，你有什么办法。先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吧。” “行，那我今天在去带人看着场子。”“维修的人来了吗？”“都差不多弄完了，就是砸碎了几块玻璃和窗户框子。”“哦，那行。”“这么闹不行啊文哥，老这么砸，总来找小姐的客人们不一定敢来了。这才多长时间啊，被整个儿砸两次了。” “没事，我有办法，你把消息放出风去，就说咱们按摩院和发廊换了小姐。”“去哪儿弄小姐？”“我有办法，你放风去吧。”“好嘞。”孙文拨通了钱老二的电话：“跟你四叔说说，把你们的按摩院的小姐，全都送我这来，我把我这的小姐们，送你哪儿去。多弄点年轻的，老妈子我可不要，我送过去的都是年轻的。” “干嘛呀大哥？”“操，让客人们换换口味啊，你找小姐天天同样花钱你愿意总找一个啊。”“当然不愿意了。找小姐不就是为了换口味吗。”“那不就结了，来我们这的按着我们的价钱收钱和分钱，去你那儿的也同样。食宿问题你和我来解决。”“行。” 就是这样，因为按摩院被砸而不敢来的大部分客人，因为听说这换了一大批新的姑娘而重新的被勾引起了性欲，不但回头客正常消费，而且还让生意正经的火爆了一阵子。孙文后来用这个办法，把K区、E市，中心区、D区还有大S市，众兄弟们旗下的黄色产业的小姐们来回的换，来回的大洗牌，让S市的黄色行业经久不衰。 好在S市的经济条件落差虽然很大，但是这一行业的消费水准却大致相同，就算上下相差个百分之一、二十，也没有小姐愿意因为这点钱的多少而得罪自己的后台老板和黑道大哥。 东子和魏朋坤黄毛还有小伟每天带着人守着各处的场地，一时间众人人心惶惶，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将武器带在身上，可是家伙仍然就放在不远处。而且孙文千叮万嘱：“几伙人之间，留下一个专门打电话联系其他的兄弟，以防止人员受伤或者来不及通气。” 孙文和铁军之所以能让兄弟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混，就是在于他们两个把自己兄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东西砸坏了可以用钱买，人受伤了虽然可以去医院，但是群殴的情况下，尤其是械斗，很容易造成钱不能换回来的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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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无巧不成书，还是老天故意的给孙文和铁军制造磨难，B区唯一的一家舞厅，出了事情，而且是S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手笔。本来在社会人的斗殴中，舞厅是最不会遭到对方强力攻击的场子。 因为当时的舞厅除了音响和宽阔的场地之外，什么都没有，社会人去砸场子，总不能去打客人吧？可是这个地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风花雪夜的场所，九十年代多少对离婚的夫妇和这个场地有关，反过来说这个场所拆散了多少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个事件，把具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定力的孙文都给震怂了。孙文真的怂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因为这个事件牵扯了超过单位数，变成了双位数的人员死亡。看官们也别不相信，介绍一下就知道了。 事后知道了此事和大刘还有老善没有关系，甚至和鲨鱼也没有关系。警察调查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男子，因为老婆喜欢跳舞，每天出入舞厅，和另外一个男人勾搭上了，并且上了床，而且还要抛弃自己的丈夫孩子和家庭去跟这个单身男子过生活。 这个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每天恳求自己的老婆不要离开自己，不要抛弃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可是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不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毅然决然的每天和她的姘头出双入对的出入舞厅和旅店。 这个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是矿井工人，他每天冒着生命危险的赚钱，却换来了这样的薄情寡义的妻子，他终于承受不住了，绑了一身的雷管（矿井中炸毁岩石和取煤炭用的爆破工具，极具爆炸力）。冲进了舞厅，抱着孩子搂着妻子和自己的情敌，引爆了雷管。 当时这个事情轰动了S市的市政府和市公安局以及各大相关单位，炸死了二十二个人，烧伤三个，造成终身残废四个，轻度伤害以及毁容三十几个，导致了这个舞厅老板也一命呜呼，而且死者家属找不到赔偿金。 警察没到一个礼拜就调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和来龙去脉，现场找到了证据破了案，可是能够承担刑事责任的人已经炸得粉身碎骨。但是东子和孙文却吓得心惊肉跳。没破案之前二人在家商讨。 “文哥，你说能不能是鲨鱼派人放的炸药？”“他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我看不一定是。”“为什么？”“如果放炸药，他直接炸了咱们的房子多好，何必去炸舞厅呢？”“可是......可是他妈的这个人明显就是冲着咱们来的，这不是诋毁咱们在道上的名声吗？再说，除了鲨鱼，整个S市也没人敢这么干吧。” “你这么肯定？”“你看啊文哥，他们炸了舞厅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用了咱们对付螃蟹的办法，让咱们在当地失了人心，老板都不跟咱们合作。然后呢，就等于断了咱们的来钱道，没有了金钱的支持，咱们就不攻自破了，这个办法你都用过，你怎么会想不到呢？”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主动出击。去攻击大刘的场子和老善。”“怎么攻击？”“交给我吧。”“你小心点。”孙文虽然仍然拿不准此事到底是不是出自鲨鱼或者大刘乃至老善的手，可是终究是不能在就等着对方的攻击了。 “金庸先生说过，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攻敌之所必救，就不用防御了。”孙文这样想着，这个事件太重大了，重大到孙文已经不在临危不乱了，这个从来都稳重无比的人，被这个事件搞得神经高度紧张，才犯下了让东子贸然出击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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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节 关键还是在鲨鱼 东子带人回来之后，进屋就高声说：“文哥，我回来了，大获全胜。”后来孙文说东子这个人有些好大喜功，干了什么事情了很希望别人能够注意，这是缺点，也许是因为不够成熟，也许是因为东子想成为圈里的中心人物。不过东子的确是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孙文说他更适合去当演员，不过东子实在，并不会在脸上做细。 东子果然是大获全胜，二十个兄弟，只有五六个受轻伤，这一战，东子不但在道上声名鹤起，更是在铁军的团队之中成为了主力。因为兄弟们都愿意跟着这个东哥去打架，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压倒性战争。 所以后来不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铁军团队中，除了铁军都是东子最大，说话最好使，铁军也真的很器重东子。 从铁军九五年跑路，到九六年之间，和老善打这几场，就让东子扬名立万了。因为铁军的光环不在，人们才会把目光转移到东子身上。 东子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孙文，孙文点头说：“你没问问他们炸舞厅的事情？”“哪儿有功夫啊，和老善见面就开打了。”“东子，我怎么感觉这个事情还是鲨鱼在后面搞着呢。”“鲨鱼？他还有这个钱力和人力吗？” “不知道，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手笔，在咱们这从来没发生过如此惨案，大刘再给他十倍的家产，老善再给他是十个胆子，他俩加一起也未必能做成这事儿。”“文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明天去找鲨鱼聊聊。”“能行吗？”“就咱俩去，没事，鲨鱼现在已经残废了，不用怕他。何况你怕他有什么用？如果幕后的黑手真的是他，你躲也躲不过去。”“行，明天我跟你去。文哥，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说吧。”接着就是两个人讨论国人奴性的问题内容。 第二天中午，孙文仍然绑着绷带去找鲨鱼，而且当初的一刀，砍在了孙文的左手手肘的软骨上，这也是比东子好的慢的原因，而且大夫建议带着吊带，将胳膊吊在脖子上，说是不给手肘的软骨压力，好得快，不容易留下后遗。 所以孙文看起来上的比较严重，如同骨折一般的吊在了自己的头颈之中。铁军的车老妖已经派人送了回来，东子开车，带着孙文去了E市医院。二人来到了鲨鱼的病房。 由于孙文拿的钱足够，而E市的人民医院是S市有名的“731”医院，老百姓有病都不来看病，所有病房中虽然有其他床铺，可是没有其他的病人。基本都是E市的国企员工工伤，有单位报销才来治病。 而医院的院长，曾经得到过E市市长的警告：“这个病人非同寻常，什么都不要打听，让他安心的养伤，尽量别让你的手下说三道四。”毕竟枪伤不是一般的伤患，而鲨鱼两条腿截肢，在这个医院来说也是很严重的病情。 有了市长的叮嘱，院长自然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个病人，让鲨鱼在这个医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顾。鲨鱼也知道，这是孙文和铁军活动的结果。而鲨鱼当时的想法是：“你们太看不起我了，怕我报警？就算我要报警，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放弃报复。”何况人家鲨鱼根本没有报警的意思。 进了病房之后，孙文见到鲨鱼精神虚弱的躺在床上，见到孙文进来，也不说话，孙文见到鲨鱼的两条腿已经截肢，心中一痛，忍不住说：“鲨鱼大哥，没想到事情搞成了这样。”“你是来可怜我还是来求我？” “唉！”孙文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此刻孙文心中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样都是道上的人，却因为利益，让两个人火拼至此，一个跑路，生死未卜，一个双腿截肢，变成终身残废。 孙文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给了鲨鱼听，从他进医院之后，自己的场子被砸，然后去回击老善，鲨鱼都一点表情也没有。后来鲨鱼总结：“给我拿钱让我找人的，的确是刘老板，他的目的很明显，利用我干倒你们，替他们报仇。” 鲨鱼是什么人？S市老一辈江湖大哥的佼佼者，自己被利用了岂能不知道？又岂能放任不理？与虎谋皮，回头鲨鱼如果成功，也就是大刘倒霉的时候。所以这个人的脑子有问题，不管谁赢了，都没有他的好处，而且因为他的愚蠢，导致了东子的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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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说了舞厅被炸毁的事情，连伤亡情况也说的一清二楚，鲨鱼终于动容了：“操，谁他妈的这么大胆子？”“大哥，真的不是你找的人？”孙文问。鲨鱼苦笑：“我他妈的要是有那个能耐，我就直接炸了你俩的狗窝，我还让你潇洒的活着当大哥。” 孙文终于相信了鲨鱼，因为他感觉，这个已经没有了牙齿和鱼鳍的鲨鱼，已经不是海洋之中的霸王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鱼小虾都能欺负的垂暮老人了，的确，鲨鱼看起来老了很多。 孙文终于忍不住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他妈的放屁呢，我现在残废，来钱道被你俩抢走了，名气地位一落千丈，我怎么活下去都是问题了。”“鲨鱼大哥，我养你吧？”孙文的言辞恳切之至的说了改变鲨鱼后半生的四个字。 鲨鱼似乎一愣，看着孙文，孙文的表情和眼神坚定，鲨鱼叹了口气：“你养我？你凭什么？怎么养我？”“以后你的吸粉和赌博的钱，我和铁军包了，我再去中心区给你买一栋房子，然后你的生活费和所有的花销，我全包了。” “你是怕我报警还是想跟我和解？”鲨鱼问。“我不怕你报警，铁军身上已经有了一起重伤害，而且比你还严重，他左右也是跑了。我也不是想跟你和解，你现在已经对我起不到任何的威胁，我不怕你。”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没有目的，我为你感到悲哀，我感觉我有一天的结果也会跟你一样，易地而处，我也希望如果我是你，有个人会这样对我。我们都是道上的人，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下场。” 鲨鱼没有说话，孙文继续说：“其实，你们这一代的混子，就两个选择，第一个学我二叔，洗手退出江湖，换个好名声和安享晚年。第二就是早就该投资做买卖，学杨老板或者盛老板这样的人。你，是一个不舍得自己江湖地位，又没有做买卖心思的人，所以你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见到鲨鱼仍然不做声，孙文继续说：“我敬重你是道上大哥，敬重你的前辈范儿，所以我可以养你，你我都是道上的人，如果你的家里是豪富之家，你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如果你有一个好的发展道路，你也不会走上这条路。这一点，我们很像。” “从来我都没想过要将你搞成这样，我相信铁军也没想过，虽然在监狱里吃了很多苦，他恨你，但是我相信，如果你不伤害他的女人，他是不会这么对你的。我的手臂也被老钟砍成了软骨损伤，以后能不能好也不一定。” “本来我应该在医院躺着养伤，可是道上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别说市局有人，就是在省厅有人，恐怕也压不住了，大哥，我不想跟你在斗下去了。斗下去，你的江湖地位和名气都回不来了，双腿也回不来了，如果你能同意我的意思，最少能换个安享晚年。” “行了，别他妈的说了。”鲨鱼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孙文却继续诚恳的说着：“大哥，你是老大，老一辈的江湖前辈，我之所以有今天的举动，就是我尊重你，我尊重你的江湖地位，你想要的是什么？面子？我可以公开给你敬茶道歉，并且公开咱们以后的关系。怎么样？” “唉！你走吧，我不会报警的，如果要报警，我早就报了。”“那......”“你走吧，我累了，该休息了。”鲨鱼的确虚弱的很。孙文点头：“好吧，那你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孙文带着东子离开了医院，临走的时候，孙文又在门诊交了一些钱，怕鲨鱼的住院费不够。 二人回去的路上东子兴奋不已：“文哥，咱们可以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回来了。”“呵呵，鲨鱼说的话能信吗？”“那怎么办？”“什么时候我相信他真的不能报案，什么时候在让铁军回来，何况铁军是什么人？在Q市他也不会吃苦的。”“哦。” 俩人刚刚到家，屋内就走出了几个警察，过来开开车门，对着东子说：“你是不是王东阁？你涉嫌打架斗殴，蓄意伤人，请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说完，手铐子就拷在了东子的手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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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连忙问：“各位，各位同志，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D区分局的。你就是孙文？我告诉你，少他妈的在这找人，刘老板的鼻骨被你兄弟踹坏，今天我们必须带他走，你在废话你也跟着去，我们有权怀疑你在背后指使他。” 孙文没有说话，警察走了之后，孙文拨通了肖虎的电话：“虎哥，我兄弟被D区的分局抓了，是分局刑警队的，不是派出所。”“我操，昨天打大刘的人是你的人啊？”“是啊。”“怎么搞的？”“哎呀，先别说这个了，快想想办法。”“行，我去一趟。” 孙文有拨通了王亮的电话：“亮哥，跟D区的分局局长关系怎么样？”“还行，就是见面说话，没办过事。”“我兄弟被抓了，快点找他，问问多少钱能办，就是个普通的打架斗殴。”“行啊，我给你问问。”“麻烦你了亮哥。”“没事。” 孙文在家等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就是王亮的：“你兄弟把大老板打了？”“大刘，怎么了？”“操，人家不缺钱，D区分局局长说了，就要判他。”“那怎么办？”“打官司吧。”“能判多长时间？”“如果把经济赔偿搞得多一点的话，一两年吧。”“不行。”“操，他把人家的鼻骨都踹坏了，可以定级的轻度残废，有可能还毁容。”“那不是能治吗。”“我试试吧。” 孙文把手里的钱都拿了出来，然后去了当局长的二叔的家，回来之后，孙文累的不行了，心想：“操他妈的，事情越搞越大，越搞越严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孙文接到了肖虎的电话：“怎么样虎哥？”“不行，不好办，当时的目击证人太多，而且说东子和疯子一样见人就打，说什么程度恶劣。”“那得怎么处理？”“在法院和检察院找人，想办法轻点判。”“行了，我试试吧。” 孙文此刻知道，全力把东子保住，不能在出别的乱子了，如果鲨鱼在这个时候报警，恐怕就再难收拾了。第二天孙文又去了医院，这一次没有别人，只有孙文和鲨鱼两个人，后来大家问孙文怎么说动的鲨鱼，孙文笑着摇头。 后来孙文曾经透露鲨鱼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铁军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而且道上的人都说铁军敢杀人，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也知道，枪如果不开，就是一块废铁，但是听到铁军开枪打老钟，我就知道，铁军是一个拿着枪就敢搂火的人，第二枪必然是打在我的脑袋上。” “孙文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所有的念头和想法都会改变，我当时真的后悔自己走上黑道，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咱们都已经打成这样了，你还能告诉铁军别开枪，更没想到铁军听了你的话，没有杀我，虽然将我双腿打断，但是我也等于捡了一条命。因为拿着枪的人如果开了第一枪，心理的压力就会让他的大脑混乱，第二枪打在对方的脑袋上，极有可能。我同意你的条件，就是因为你们俩是个有能耐的人，你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也能在那种情况下控制住冲动听了你的话，你们才是拥有当大哥的潜质，直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心甘情愿的服了你们俩了。” 后来铁军回到S市，听孙文转述这些话之后，第一个举动就是：“走，大哥，咱们去看看这个老家伙。”后来每一次月初去给鲨鱼送钱，都是铁军亲自去送，而且一个小弟都不带着，最多，带着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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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节 东子重回监狱 从九五年初铁军跑路，大概就这么些事，由于九五年立春特别早，所以铁军跑路的时间应该算是春天之后了。东子伤势复原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孙文说他记得，去买猪头肉的时候，东子已经不用包着纱布了。孙文却是过了清明之后，第一次去看鲨鱼之后，这才彻底好。 老善来找茬，大概是在三月中之前，孙文那时候还没好利索，吃饭左手还不敢用力的端起饭碗。之后转过天就是东子带人在B区的红灯区大战老善。东子以相差一倍的人数，把对方送进医院十几个。 东子主动出击的时候，就是手下受伤的兄弟大伤小伤都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时候大概已经进接近四月。东子去痛殴了大刘和手下的一些工人，以及老善。 孙文清楚的记得，东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时间还没到五一。然后在本月孙文去又去找了鲨鱼。在六月十几号的时候，由于孙文的大力运作，东子开庭，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 孙文认为搞定了鲨鱼之后，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此刻全力的去应付东子的事情了。孙文和局长二叔每天出入市公安局，然后去D区的公安局。和王亮每天往检察院跑，D区的检察院和市检察院的门槛子都让孙文和王亮踩平了。 可是一个月之后的开庭审理，终于判了东子故意伤害罪，有期徒刑八个月，孙文已经尽力了，毕竟当时亲眼目睹的人太多，而东子的行迹恶劣，如果不判，根本说不过去。这也是东子认错态度良好，而孙文又大把大把的花钱找人，法院又把经济赔偿大大的提高，然后才降低了刑事责任的时间。 期间仗着小静说店面要求投资，又管父亲要了很多钱，然后资助了孙文，孙文手里的资金从面临危难这才周转过来。孙文手里又没有钱了吗？有，不过他可没敢动这大笔的资金，因为和铁军的案情比起来，东子这就是小打小闹。 送东子去监狱的那天，孙文心中不是滋味，东子笑了：“哥，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回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希望我出来的时候，能看到大哥也回来了。”孙文点头：“放心吧，最多不超过三个月，铁军就能回来了。” 孙文拨通了肖虎的电话：“虎哥，二强当初是不是跟过你？”“是啊，怎么了？”“他在监狱里很行啊。”“呵呵，当初就是我找老北在里面照顾他的，你想让他照顾你的兄弟？”“是啊，你陪我去监狱一趟，看看二强。”“行啊。”看到这里就要介绍一个人际关系了，肖虎现在是离异独身，可是肖虎没离婚的时候，他是老北的妹夫，而且他和老北的妹妹结婚之前，两个人关系非常好，所以孙文联系不上老北，找到肖虎，同样管用。 后来肖虎陪着孙文去了监狱，找到了二强，然后拜托了他这个事情。可是事实证明，孙文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东子的大名，在监狱中有点刑期的人都知道，都知道这个小子虽然不争夺铺头的位置。但是很能打，恐怕一个大号子里的人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谁也不会闲着去惹他。何况还有老北当初照顾过他，现在老北虽然出去了，东子回去仍然没人敢欺负他。 孙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此刻大白天的，芸芸和李洋正在美容院，而魏朋坤和黄毛等人正在四处的看着场子。孙文见到家里孤零零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心头一片凄凉：“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现在铁军跑路，东子进去，该怎么办？” 孙文拨通了铁军的电话：“鲨鱼有可能没报警。”“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先别着急，等我确定了之后，你在回来，毕竟鲨鱼是老奸巨猾，如果把你骗回来，然后在报警，咱们可就想跑都跑不了了。” “哦，那也行，反正现在我在这也没啥事。”“呵呵，这一下你可真的是名震黑道了。”“怎么了？”“老一辈大哥鲨鱼都让你给干服了，还搞得他双腿截肢，留下终身残废，以后道上的人谁还敢惹你？”“哈哈，他们不想残废就别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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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节 江湖后记 其实这一大堆字堆积在一起，再加上这内在的内容，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讲故事。这个故事一共就三个步骤。上部称之为江湖，中部称之为黑道，黑社会是最后一部。 在笔者看来，江湖范儿在九十年代没有彻底消失，鲨鱼就是一个例子。鲨鱼的江湖大哥范儿十足，他可以拿着火药桶去崩了黑道中的流氓或者生意场上的大老板，可是他不会对一个小姑娘的大声辱骂作出回应。他可以让铁军打折双腿不去报警，他不能不要铁军和孙文的一个态度。 直至九十年代中后期，江湖范儿才彻底消失，人们的心中被金钱逐渐腐蚀，从江湖范儿，转变成了拜金形式。而且情节越来越严重，孙文的手段，当然也从百分之五十的道义和百分之五十的谋略，转变成了阴损和毒辣。 所以中部的的黑道，跨越时间比较长，如果从铁军九六年回归，包括九六年东子出狱，一直算起，时间大约是七、八年。 当然，本书的故事情节并非取自孙文一人的回忆，所以根本不会出现断片的可能性，就算是铁军和孙文东子三人都进去了，黑道依旧如故，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其他小说有其他小说的生成条件和方式，如果因为一个人消失，黑道就不在是黑道，或者说黑道就没有了故事，那是不可能的，江湖，没有永远的主角。 第一部的内容，就是这一伙人加入黑道，然后从底层混起，就是小流氓，一直到孙文和铁军成功的推翻鲨鱼，成为一个黑道里程碑式的转变，把一个地头的管理权，彻底的落入一伙人的掌控，这就是和鲨鱼时期的黑道的最大转变。接下来的第二部，就是大流氓团伙阶段，他们各自成为黑道大哥，和老板合作，有钱，自己涉猎黄赌毒生意，暴力吸金。 笔者认为，九十年代的江湖，大家在没有经历那次让我国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是可以称之为江湖的，因为在没有那次下岗大潮，人没有变的那么拜金，没有那个时代的龌蹉和卑鄙，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意识到钱居然这么重要。所以，三部曲中，江湖是承载了老一辈江湖大哥的江湖范儿，所以称之为江湖。黑道是因为那两年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人人的拜金主义深入人心之后，对黑帮团伙的一个转变的形成，从那个时候开始，手段才真的可怕。 所以，小说以三部为主，纵跨大概十七八年间，笔者借读的S市，黑道各种大致真实事迹。 在第一部里面可以看出，那儿的江湖，道上，分的是地盘，分片儿，一般的情况，哪一片儿哪一个区。都有一个说了算的道上大哥，而这个管理权能不能拿到，怎么拿到，就是一种地下秩序。 第一部，在铁军跑路，东子入狱，鲨鱼残废。孙文搞定了眼前各种大事小情暂时平静的情况下收场。 再次强调，混黑道，没有好下场，就算暂时不倒，也没有不倒的一天，第一步从90年开始，到95年结束，孙文团伙可谓是“打架打疯了”。他们打倒了无数江湖前辈，也打退了无数后起之秀。可是后面的道路，虽然有着无尽的风光和潇洒，同时也有着无尽的辛酸和苦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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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前言 在第一部《江湖上》完结之后，要言明一下接下来情节中和现实不符的一些小情节。第二部有一部当时的豪车即将登场。就是铁军的保时捷卡宴，笔者也无法确定，铁军的保时捷卡宴是什么时候开上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铁军是S市不论社会大哥还是商业老板中，绝对是S市第一个开上保时捷卡宴的人，保时捷卡宴在02年末才在法国上市。可是铁军到底是03年买的进口卡宴，还是02年托人走私来的卡宴，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别太计较这部车的出现时间，反正第二部的情节中，铁军+卡宴，就是孙文团伙风头最盛的社会大哥和他的座驾。为了彰显地位，卡宴早出现一年半载，或者和实际情况是否相符，请看官们别太较真。 其余故事情节，例如经济危机带来的危害和以及后期拆迁洪流的冲击带给孙文团伙不同的反应，时间或许早了一年半载，或许晚了一年半载。从当事人的回忆中，再加上有一些地方为了情节需要，也难以确定时间是否能完全相符，不过总体的故事情节和真实事件，相差无几，唯独着，时间或早或晚，希望大家谅解。 东北的白山黑水依旧，江湖是否依旧？孙文团伙实力日渐增长，嚣张跋扈，疯狂吸金。其余混子也在为了地盘和各种大生意的管理权以及勾结大老板而大打出手。进入下岗大潮，经济危机，人性，是否还会如旧？ 笔者在回忆起这段经济危机带来的下岗大潮，实在不想多做回忆。那个时候，打家劫舍，杀人强抢多不胜数。在笔者借读的这所城市，笔者可以确定的灭门惨案，就超过三起，为了抢钱而杀人，至少十余次。那时候，人心惶惶，老百姓从带金银首饰为荣，转变到了谁带谁傻的地步。可是入室抢劫盗窃，成为了这些活不下去的人的惯用手段。 社会进入到这个程度，江湖如何终结？黑道，该怎么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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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铁军给了东子一笔钱：“你跟大江在里面用，别让人欺负了。”铁军从监狱回来，第二件事就是看鲨鱼，二人的对白也很简单：“我把你弄成这样，你恨我吗？”铁军一边削苹果皮一边问。“呵呵，你说呢？你在监狱里的时候恨不恨我？”鲨鱼接过铁军递过来的削好的苹果笑着说。“我恨。”“那不就结了。我也恨。可是恨有什么用？已经这样了。” “老大，我大哥当初对你的承诺我一定做到，以后我养你老。”“呵呵，放心吧铁军，我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不是说了吗，早知道这样，早就把B区的道上交给你就好了。”“呵呵，谁也没长前后眼，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这是S市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两代黑道大哥之间的简单对白，男人之间，相逢一笑泯恩仇。而铁军的回归，在S市掀起了巨浪，所有人都知道，老一代的黑道大哥鲨鱼，被铁军干成残废，双腿截肢，而铁军依然嚣张如故。 所有道上的人都想过了一个问题：“亏了当初没有趁着铁军跑路东子蹲号的时候去对付孙文，谁成想这个阎王爷回来的这么快，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真他妈的邪性，他怎么就跟杀人不犯法似的？” 铁军回来了，接着就是接二连三不断的宴席，接风洗尘，除了众兄弟的，就是各个老板的，他们本来担心，铁军不在，自己花钱买的平安还能不能保住。可是此刻铁军回来了，他们不但放心，而且对铁军的态度也是立刻转变。 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有两下子，干折了鲨鱼的两条腿，不到一年就跑回来了，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亏了当初没有和孙文翻脸，要么这瘟神回来，那我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应酬完了之后，孙文就带着铁军去当初因为铁军和东子的事情而送钱的各个单位的领导，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等相关部门。当时孙文求人无数，现在虽然大家都没事了，但是这些人，却都让孙文交下了。 铁军没有忘记，他还有一个干爹干妈，铁军买了东西，去了大江的家，此刻大江的父母已经住上了楼房，孙文也托人给办了生活最低保障金和残疾人证明，加上孙文每个月派人送来的钱，他们什么都不干也能生活的很好了。 忙完了四处的送礼和应酬，铁军和孙文终于闲了下来。回到家里之后，铁军心情很好：“大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了，就是你的事儿让你爹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呵呵，我爸没骂我啊。”“等你回来削你呢。”“呵呵，明天去吧，他现在天天早起早睡的。那我不在家有没有人欺负你？”“没有。毕竟你不在还有那帮兄弟在，他们不敢。”“我知道他们不敢打你，我是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话的语气或者态度不好，敢在你面前装逼的。” “没有，你行了，回来了就别给我惹麻烦了。鲨鱼的乱子还不嫌够吗？”“哈哈，没有这个事，咱们也不能彻底的摆平他们啊。”“事儿倒是这么个事，我还真没想到鲨鱼能这么的大度，竟然就这么拉倒了，老一辈的江湖大哥，真他妈的有器量。” “去他妈的器量，他他妈的就是怕以后没有活路，听说你答应了养他，这才这么拉倒的。”“不是，铁军你不知道，鲨鱼都快出院了我才去找的他，都到那个时候了，他都没想过报案。你说他胸襟还不够大？”“真的？那我明天去看看他。”接着就是铁军见到鲨鱼的那一幕。 举行家宴的时候，黄毛和小伟高兴得不得了，和铁军一顿狂喝，铁军在Q市也没怎么喝酒，直至此刻才重新的回到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每天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铁打的兄弟，熟悉的家乡还有自己热爱的生活在一起。 孙文后来评价说：“铁军如果不混社会，这一辈子什么都干不了，除非有人给他一个现成的，一年稳赚个百十来万的买卖。他还能生活下去。”的的确确，在跑路的小一年里，铁军想过回不去会怎么办，想过以后自己怎么办，做生意？打工？都不行，唯一适合自己的，就是江湖，就是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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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军回来这件事情，引出了几个主要的情况出现，而且和第二部的大致故事情节有着极其重要的关联，所以在这里要详细的描述一下。 第一个，就是铁将军名震江湖，在S市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了一个独自一人代表了一个时代终结，一个时代来临的跨时代意义的黑道大哥。在S市的从前，一般一个地区有两代江湖大哥在支撑，老一辈的如同鲨鱼，和老板勾结还有自己的黄赌毒生意，有名气有威慑力，但是没有小弟。第二个就是肖虎以及寇老大等人相同，小弟一帮，名气在三十岁往下很大，却没有什么像样的收入，因为当时S市的经济不好，应该相当于一个科长的正反两面的收入吧，所以在年轻人眼中已经很厉害了。 而铁军的情况，却是颠覆了形成十年之久的一个改观，彻底的统一，和老板勾结，手下的兄弟也是我的，名气以及江湖地位，最主要的是敛财渠道以及黄赌毒的所有生意都是我一个人的，这是在以前从来没人想过的。 不过铁军的名震江湖和当初老妖的名震江湖不同，因为老妖是出了名的能打能杀，敢下手，而且是对方的后台靠山比自己还强大的情况下。可是铁军除了这几点之外，给道上的人一个额外的信号，那就是铁军不但拥有了这些能力，而且在彻底的打服了鲨鱼拿下B区的黑道的同时，嚣张依旧，这不得不让大家重新的审视了一下他们兄弟的实力。 所以铁军的名震江湖，是真正的将其他兄弟的名气也带动了起来，这在团体之中的重要性是非常可观而且奏效的。这也为以后兄弟们效仿铁军的道路起到了铺垫性的作用。 第二个情况就是S市的经济危机，眼看全国人民就要迎来了一个大型的喜庆事件，就是香港在不平等条约下签给了英国一百年，终于可以回归了。有人说香港的回归就要迎接一个新的时代，可是在九七年之前，下岗的风潮已经吹起了徐徐的微风，为这场洪流做好准备了。那一段时期的经济危机，想必好多人都真正的经历过。 当时被东北下岗大潮冲击，被改革开放的潮流所产生的蝴蝶效应，使S市的经济一落千丈，导致了大多数人失业，国企倒闭，年轻人没工作，男的加入黑社会打架砍人，女孩......女孩去外地沦落红尘。 可是一些大老板仍然趁此发国难财，这也就给铁军等人制造了彻底成为黑道大哥的机会，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而整体的下岗大潮，这个洪流在九八年九九年最高峰期间，具体什么情况，笔者也不知道，因为咱们不是经济学家，根本不懂。对于不懂的东西，也不能妄加猜测。 还有一个人有了变化，那就是铁军回来发现，孙文开始留一些浅浅的胡须了，看起来虽然有一种脸没洗干净的感觉，不过白净的面皮上，真的多出了一些沧桑感和男人味道。孙文虽然面貌清秀，可是一直以来他有一个愁事，就是络腮胡子很重，他和铁军还不同，铁军是身体强壮，胸口大从的护心毛。而他全身上下除了中间长毛之外，就脸上的比较重，头发厚而且多，长得快，胡子重，眉毛重。 可是孙文年轻喜欢板正，但是他却从来都刮的干干净净，可是铁军回来之后却发现孙文留起了浅浅的一层胡子，铁军问起，孙文笑着说：“人过三十天过午，我已经眼看就三十了，留点胡子也不为过，何况我的父亲和爷爷都不在了。” 一直到后来有一个女人从孙文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才听到孙文提起：“她喜欢这里留胡子的男性，就当让她看着顺心吧。不能给她终身的幸福，她却把她能给的都给了我，也算是我的一种心理补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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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下岗 铁军回来之后，原本皆大欢喜，可是却有一个人难过了，谁？魏朋坤。按道理讲最高兴的就应该是魏朋坤，铁军回来他不用每天去场子看着，而且他和铁军的关系最好，可是魏朋坤怎么难过了呢？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魏朋坤有一天回家，魏朋坤不讲究排场，可以不要面子，就是踏踏实实的一个人。他一个人回家之后，和父母见了面吃了顿饭。魏朋坤在外面干什么，他的父母也不知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道上人，别说鲨鱼让铁军干残废，就是干死，他们也不会知道。再次强调一点，黑道的故事，只有真正的黑道中人和多多少少和黑道有一些牵扯的人，才会知道听说，黑道的事情，永远不可能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在任何地区都是。 如果笔者在本书中强调：铁军或者孙文的名气在S市人尽皆知，如果没听说就是聋子。那笔者就不会再说这个故事的取材是真实内容。因为那根本不真实。 吃饭的时候，魏朋坤发现了父亲的手指包着纱布，而且还有血迹，见多了打打杀杀的魏朋坤自当不在乎这一点血腥，可是在父亲的身上看到，他就惊讶了，魏朋坤的父亲是一个和魏朋坤一样踏实稳重的人，普普通通的国企煤矿工人，他怎么会和人家打架斗殴？ “爸，你那手指头怎么弄得？”“工伤。”“怎么样？伤到骨头没有？”“没啥大事。”“单位给你放假了吗？给报销医药费了吗？”“还报销啥，单位都快黄了，我们辅助工大部分都下岗了。”“下岗了？”“嗯，买断工龄。” “啥叫买断工龄？”魏朋坤没上过班，根本不懂。“工龄就是我给共产党干了多少年活，他们按着你的工龄给你开劳保工资，现在单位黄了，我们连个劳保都混不上，因为服役的时间不够资格退休，所以算算几年，然后给你一把整钱。” 魏朋坤的父亲，是最普通的一个工人，他不但没有后台背景，更不会结交领导。所以在九六年中旬，大型下岗风潮还没刮起来，他就成为了垫脚石，最早的一批分流工人。好听了说是分流，事实上就是下岗。 “买断，给你多少钱？”“我才不到两万。”“那么少？”魏朋坤和铁军孙文在一起，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都见得多了，自然不当这点钱放在话下。“还有几千的呢，没办法，现在别说我们单位了，就是国家都穷了。” “明天我去集市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打打工，你也找个班上吧。咱们家不能指着这一万多块钱过生活啊，你大哥单位也不景气，你姐夫也下岗了，你还得买房子娶媳妇呢，指望不上他们。”魏朋坤的母亲有些跛脚，没有人会雇用她，只能去集市上找找有没有人雇人卖货。 后来笔者有幸去过一次魏朋坤的家，魏朋坤的母亲跛脚很严重，笔者一直纳闷：为什么有的人开着车穿着貂帯着一身金首饰，去银行排队等着开低保工资，为什么像魏朋坤母亲这样跛脚极其严重的人却没有一个残疾证？也没有国家给的最低生活保障金？ 后来笔者释然了，在十几年之后的一次电视节目之中，一位海南的孤寡老人，身患重病，无儿无女，九十岁的高龄一年开三百多块钱，如果这样的对比之下，不给魏朋坤的母亲低保就对了，咱们国家和我们那个城市，领导明察秋毫。 魏朋坤沉默了，吃完了饭，回到了住处，几次他都想和孙文铁军说起此事，可是二人由于铁军刚刚回来，每天应酬，所以魏朋坤一直没有说。这个老实巴交的胖子，从来在团体之中不要求一分钱的分红，不要求一丝的名气，这次终于准备开口向一个兄一个弟要点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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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魏朋坤一直不好开口。后来终于在孙文和铁军闲暇了之后，二人研究等东子出来的时候，把铁军的牧马人给东子之后给铁军买什么车的时候，魏朋坤张口了：“大哥，我有点事情找你和铁军商量一下。” “什么事？说吧。”孙文笑着回应。“我爸下岗了，家里没有了生活来源，恐怕......恐怕维持不下去了？”孙文和铁军直至此刻才震惊了，这个老实巴交的胖子老四，家里的生活一直这么的紧迫？仅仅靠着固定的收入来维持，可是二人不但疏忽了胖子老四的感受，更疏忽了他在这个团体之中所付出的和应有的回报。 由于在社会上混饭吃，国家的经济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孙文竟然没有感觉到，而此刻孙文和铁军才意识到，自己每天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每天日进斗金却又大方的散给别人，是不是忽略了国家和社会所面对的经济问题。 可是国家大事的问题暂时还不算问题，二人背着魏朋坤研讨了一番，终于决定，按着铁军头马兄弟的利润分成，给魏朋坤一部分钱，然后又把之前的钱数都补上了之后，将这笔钱送到了魏朋坤的手中，事情才得到了暂时的解决。 而描述这件事情的目的，不是为了说明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而是为了说明了该城市当时底层的社会情况，如同魏朋坤这样的家庭，多如牛毛，几乎占据本市总城镇人口的九成，每个月靠着那点工资过生活，一旦遇到问题，连个过河的钱都没有。 这种经济情况，却成全了铁军，因为如此一来，铁军的生意红火了起来，由于国企单位倒闭太多，大多数的青年没有工作，而由于下岗下岗女工的多数找不到工作，沦落风尘的不计其数。 现在回想起刘欢老师的一首《从头再来》，经历过当时惨痛经历的人，几乎都是眼眶湿润，有多少人的噩梦从此开始，而终身不醒。从九零年开始的所谓“停薪留职”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下岗的大潮逐渐的袭击各大国企，直至九七年香港回归，下岗彻底的成为了当时最为热门的话题和事件。这不仅仅是魏朋坤一个家庭面对的问题，是很多人家面临的问题。而一些私企的老板和雇佣员工的老板，由于经济紧张，务工人员大大的增加，他们立刻将务工费用压的极低，以至多数人不能很好的找到如意的工作而铤而走险。不过后面还有更过分的。 犯罪量大大的增加，S市的公检法也就忙不过来，而忙不过来，就出现了真正的，民不举，官不究。如果不是震惊全市的大案子，一般警察都不会出警，甚至你去派出所闹，都不管用。当然，这是要排除有人有后台的。 九七年伊始，到千禧年之后的某年，才是本市混子的天堂，因为，他们的群殴，聚众打架，械斗，甚至抄家以及入室抢劫，这些案子只要没有人举报，市局和分局是不会管的，而派出所，只要你有人，基本就不会有人理会。就算出现重伤害，没有人举报，警察也不管。 大家都发现了当时情形，混子们都乐坏了，这样的情况之下，基本就不必在理会警察了。此刻的警察，也就等于是一种摆设，根本不用在担心警察的参与。而且全国严打的那段时间过去了，铁军终于开心了。 孙文发现了商机：“铁军，咱们的商机来了。”“什么商机？”“你现在手下的兄弟，看管B区的道上已经足够了，咱们要开始经商。”孙文上次由于被两位老板警告过之后，就已经明白了，如果自己没有钱而一直依靠老板，下场就是跟鲨鱼一样。 “做什么买卖？”“你想想，除了按摩院和发廊之外，还有什么能跟黄扯上关系。”“宾馆或者浴池啊。”“呵呵，就开浴池。”“有人吗？”“现在年轻女孩儿找不到工作，岁数稍微大一点曾经上过班的都下岗了，那么咱们如果开了浴池，把黄色行业做大，会是什么样？” “大哥，这样是不是有些缺德？”“你仔细想想缺德吗？铁军，你都这身价了还挺善心的，要不你出钱养她们？”“我怎么出得起？”“其实你良心不用过意不去，咱们不收养她们，她们也会去别的地方做小姐的，在我们这里做，有人罩，而且生意必然红火，对她们来说那也算是好事，如果她们跟了一个不好的老板，不但受欺负，还会导致她们的经济损失，同样是出卖肉体，咱们少分点钱就算了。下岗迫在眉睫，生活一定紧迫，活不下去了，下道的人肯定不少。”不能改变社会，就让社会改变，孙文一直信奉这个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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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发现了商机，其他的大混子和老板也自然的发现了这个商机。九六到九八年，不但是国家收回国有领地的一个重要的阶段，也是混子之间，一个重要的年头。因为自从九六年摇头丸流进内地，大量的摇头丸已经流入本市，成为了混子们“嗑药”的主要毒品。而大型的夜总会、迪吧、早期形势的KTV也已经形成，混子的风花雪月的场所，越来越多了。 所以很多老板还有江湖大哥都已经开始转行，下岗之后经济不好，饭店或者其他的正行生意不能做了。如此一来，赌博性游戏厅、按摩院和发廊，还有麻将馆、以及各种养着小姐的小旅店，或者一些资金雄厚的老板就会投资迪吧、或者夜总会方式经营的黄色产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而当时本市的毒品生意，大部分掌握在董五和孙文、还有一些其他大哥身上，所以没有人涉猎进去。 如此一来，孙文和铁军的毒品生意很稳定，虽然此刻经济萧条，但是那些瘾君子就算偷抢，也绝不会断了这个爱好的。二人又商议投资什么买卖。孙文拍板做主：“就开一家浴池中心，我在北京的时候就见过，可以让小姐们冒充按摩技师。” 铁军和孙文的关系之所以能够如此稳定，二人不但有兄弟之间的默契，在有两点就是，钱，不分你我。俩人都是一个对钱没有概念的人。第二点就是两个人从来对对方的建议言听计从。 孙文的提议铁军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和寇老大打了一声招呼，在中心区的一个很好的地段却不是很显眼的地方买了一个场地，当时本市的房价是有史以来最低的时段，孙文因为准备涉猎黄色产业，却为二人以后置办了大量的地产。 这个地方的产权本来属于一个国有企业，但是由于破产，为了应对下岗工人的情况，单位就决定卖掉一些地产，而这个五层的大楼，仅仅卖了后来本市房价的百分之十五。谈判这个房价的时候，铁军有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 问明白了之后，铁军和孙文帯着魏朋坤，三人就去找了那个国营单位的厂长，可是见面的地方，既不是他们的接待处，也不是他们单位的办公室，而是这个厂长的家。孙文说过：“不论谈判什么事情，在家里一定比在外面容易的多。” 厂长听说这三个人来了之后，迎进屋中之后，一阵寒暄，就开始转入正题：“李厂长，这个地方我们兄弟准备买下来。”“哎呀，你们两个就放心吧，当时建造的时候，那是国家出钱，怎么结实怎么大气就怎么建设，虽然闲置了好几年，可是质量绝对没有问题。” “这方面我们不担心，但是您看这个价钱。”“哎呀，你们也知道，现在经济的情形，卖这个房产，也是单位的意思，是为了把下岗的职工......”“李厂长，我们兄弟是社会上走的，管不了国家大事，我们只懂做生意。” “还是那个价钱，你们看吧。”“李厂长，我给你这个数，你把房产给我，我自然不会忘了李厂长的好处的。”“这可不行，你们的价钱压得太低了。”“呵呵，我是个生意人，自然会以利益的角度出发。”由于这个房产当初花了多少钱，孙文没有提及，笔者也不太知道，只知道大概是后来市场价的百分之十五左右，至于详细账目，人家不说，也没办法问。何况那么大的一座大楼，对于笔者来说，就是根本都不敢想象的。笔者连估计都不敢估计。 “那也不行，这些钱是拿来给那些职工买断的。”李厂长的态度坚定。孙文心中好笑：“这钱，就算原价给你，如果你能全部给了工人那都是怪事了，最少得一半落入你的兜里。”还没等孙文说话，铁军怒了。 “李厂长，我们兄弟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也知道，这个房子你不卖给我们，你就一定卖不出去，你相不相信，在S市，绝对没有人敢买。”“你们......你们这是威胁。”“就威胁你了，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孙文撂下这句话，就闭口不说了，因为他的工作已经完成，谈判不成，就该铁军上场了。 “还有没有王法......”铁军早就不耐烦了，他最恨那些贪官污吏，自己兄弟用命拼回来的钱，王亮一句话，就讹了十万，他从此以后对当官的就恨之入骨，这么一会儿听孙文和这个李厂长墨迹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早就安奈不住了。 铁军猛的掏出手枪，顶在了李厂长的脑袋上，棱着眼睛说：“现在我就是你的王法，你不卖，今天我就把你的命买了。”李厂长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架势？立刻吓得冷汗直流，连连道：“别......别冲动，有话好说。” 孙文沉稳的道：“李厂长，我这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敢下手，前段时间道上的大哥鲨鱼，就是被他打残双腿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鲨鱼断腿的事情在当时，本市有点社会地位的，可谓人尽皆知，李厂长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可是当大官，对本市的各行的大事总算有耳闻。 “铁......铁将军？”“对，他就是铁军，如果你今天不卖，我相信他很难放了你。”“好......成交，”李厂长终于答应了，而且立刻去房产局办理更名过户的手续，此刻卖房子卖地的人多得是，亏了有李厂长在，立刻办理，不到一个小时，房产上已经写上了孙文的名字。 和李厂长分开的时候，孙文拿出了一摞子钱，道：“李厂长，大家自己人，这十万块钱，就当是我们哥俩给你的私人补偿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李厂长已经镇定下来，而且见到了这么多的“压惊费”似乎对于被铁军用枪挟持的事情已经忘了。 “这样。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了，李厂长，以后合作机会还有，我相信，对我的好处越大，对你的好处也就越多。”孙文淡然的笑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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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干貂婵 2016-09-16 15:41:15 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有点忙。都写到第二部了。发了那么多总算有些观众了。恭喜楼主。坚持啊。我也会一直看到底。加油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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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一滴露 2016-09-16 14:35:22 顶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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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孵蛋 2016-09-16 15:12:08 我也来看了，很不错，收藏了 ----------------------------- 谢谢，一定会坚持写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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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 老板 对于做买卖这个兄弟们拜把子的初衷目的，孙文和铁军曾经有过多方面的研究，就连这个老板谁来做，都曾经有探讨，而在当时的本市，如果谁能被冠以老板的称呼，那么这个人的身价绝对是本市百分之八十的人羡慕的。 所以一提到老板这个词汇，孙文和铁军二人都砰然心动，二人良久没有说话，孙文打破了沉默：“铁军，不是我跟你抢，这些正规生意的产权，尽量都放在我的名下，毕竟现在你是道上的大哥，如果以后真的有一天出了什么事，至少还不至于断了咱们的财路。” “大哥你不说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两年我连跑路再进监狱的，落我名下指定不行，那就这么定了，社会大哥我来当，老板你来当，以后江湖上道上的人物，我来出面处理，官方和一些大老板，由你解决。” 买了房子之后，俩人就立刻去看，这是一个独立建筑，五层楼，而且门脸很是气派，后面还有一个半地下的停车场，如果用来做浴池，在当时地方恐怕太大了一些，孙文找了专门的人士，设计了浴池的装潢和布局。 找了施工队，开始了装修，好在现在二人的生意和收入基本平稳，除了每个月月初收的钱之外，其余的如毒品和麻将馆以及按摩院和发廊的收入也很高，可谓日进斗金。 铁军听说投资竟然这么大，便动了歪脑筋，背着孙文，铁军带了二十几个兄弟，去了B区的一家沙场，找到了沙场的老板：“赵老板，最近兄弟遇到了点难处。”“呵呵，铁军啊 ，什么难处，我能帮上一定帮，你说吧。”看着铁军气势汹汹而且带着这么多人，沙场老板立刻小心赔笑。 “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刚刚跑路回来吗，没什么事可干，准备在市里开一个浴池，手头资金却有些困难。”“哦，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用钱吗？太多不敢说，你也知道，各行业都不景气，要是......”“呵呵，用钱的话我找你干嘛，盛老板和陈老板那里多的是。” “装修吗？用沙子的话，我这里有的是。”铁军愿意和聪明人办事情，拉走了几车沙子，铁军对沙场老板很客气：“算算多少钱，等开业了，去我那儿取。”“你看看，你说这不外道了吗，就当你铁军干买卖，开业我随礼了。”“那好，开业去喝酒啊。” 走了之后，铁军笑了，这钱他敢要吗？如果真的算好了钱，取钱之后，他这买卖还怎么干？今天打了他的客户，明天砸了他的场子，后天汽车坏在半道，他生意还做不做了？市里经济再差，买卖还得维持，总不能不开了吧？ 接着铁军又去了砖厂、瓷砖供应商、装潢家具供应商和其他反正乱七八糟的能用的上的买卖他都去了。这么说吧，便宜的白送，贵的打折，这一次翻新一个万多平方的房子，花了不到市场价的三成。 一切准备就绪，浴池开始动工，孙文和铁军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去查看浴池的进展，如此大的面积，装修起来很费时间，好在中间人告诉了装修队：“这两个老板是道上的大哥，别得罪了，把活好好的给人家赶出来，质量和速度一定都要到位。” 而铁军这边也开始忙了起来，让芸芸把现在旗下的所有小姐都找出来，然后挑选年轻漂亮的，送她们去省城学了一个月的保健按摩。这些人一听说能够学习一些不需要陪男人睡觉仍然可以赚钱的手艺，当然很高兴了。省城的学习点，就是老北在省城开的商务会馆，当时还不这么叫，不过挂羊头卖狗肉，大家都是发展黄色产业的。 芸芸临走的时候孙文嘱咐：“看看省城人家怎么管理的，这可是托了关系才让去的，而且花了不少钱，看着点这帮娘们，别一个个顾着玩不知道学习。你也好好学习学习，看看经理到底是怎么干的，学会了我让你当经理。” 芸芸就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如果芸芸可以上大学，专门学企业经营与管理专业，那么别说管理一个一万多平方的浴池，就是管理一个员工一万的公司也不成问题，这是孙文后来对芸芸的工作成绩做出的评价。 孙文和铁军，这一个新时代的江湖大哥，不但对待道上有着精明的头脑和高深的心机以及铁血的手段，对待经商，也展现了超凡的头脑。二人开创了S市第一家以黄色行业为主体的浴池宾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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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建筑一共五层，第一层就是男女浴室，第二层和第三层是专门为客人提供休息和做按摩的地方，二层是混休大厅和技师们的休息处。三层一共有三个等级的按摩房间，做的项目不同，进的按摩房间自然不同。第四第五两层就是客房，第四层和第五层的格局基本不用动，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企业单位的办公室，一间大屋挨着一间大屋，走廊是楼廊，房间是房间，格局很不错。这也借证了不少装修的费用。 浴池经营的项目虽然和现在的无法相比，但是在九六年，已经是五花八门了。一些本地土生土长的混子和老板，无不惊讶这个地方的好玩，开业之后一直火的不像样子。 由于二人招收工作人员的时候工资合理，条件优越，所以在人员这一块也是尽量的去芜存菁，所以这个浴池一直经营的不错。而孙文看着芸芸以很好的手段去管理这个买卖，也给了芸芸百分之六的分红作为经理的工资。这个浴池在本市的名气太大，可谓是上等老板和江湖大哥的啸聚之地，所以就不透露了。据说在05年之前，去这里洗澡，基本都是大文身，大金链子大金表的社会气息，或者一些连洗个澡都有跟班小弟的老板或者所谓的大哥。 李洋少了芸芸的这个助手，生意虽然不至于下滑，可是人手明显不够。好在有铁军的名声在外，一些老板和道上混的老婆情人之类的人，仍然来捧场，后期小静为了帮李洋拉客人，又在省城进了当时最先进的一整套理疗设备，这也是本市第一家具有理疗的私营美容美体院。所以李洋的生意也比较不错。 开业前夕孙文对铁军说：“可不能说这个浴池是咱们哥俩开的。开业的红包咱们也不要了。”“为什么？”“以后咱们再在道上得罪了人，和哪个仇家发生了冲突，岂不是给了人家这么好的一个报仇机会。”孙文知道，步入了这个下岗大潮了，打架的手段虽然会升级，可是血腥程度也一定会跟随着升级，都吃不上饭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铤而走险，宁可犯法也要赚钱。 “操，我看谁敢动。”“话不能那么说啊，铁军，现在江湖名气你是有了，这就和你干倒鲨鱼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干倒你成名呢。尤其现在咱们市的经济这么乱，有多少人在冒着危险赚钱？所以啊，咱们面临的问题更加的多了。” “呵呵，那倒是啊。”“以后把枪随身携带了，别在碰到哪个朝楞吧唧的小逼崽子把你给捅了 。”孙文担心的不是莫须有。当时本市的混子，总体估计，比之前十年加起来的还多，无论是偷盗，抢劫，或者是其他的行当，名气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有了名气就能招小弟，手下有了人就可以抢地盘，然后收保护费，在他们的眼中，混黑道就是这么的容易。他们也许也希望有一天碰到寇老大，或者铁军，或者肖虎吴二奎管棠钱老二等人，冲上去一军刺干倒，自己成名。至于成名之后怎么摆平警察的抓捕和对方的报复，他们也许没有想过。 九六年下半年，除了孙文卖的药从白粉变成摇头丸，就是投资这个洗浴中心两件事情。不过洗浴中心在千禧年之前，可没有摇头丸的名气大，据说后来有人形容孙文团伙贩卖摇头丸的程度：“卖摇头丸就跟卖止疼片子似的。”，可想而知，这几年他们利用毒品赚了多少钱。其团伙经营毒品生意规模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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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军出去收钱，孙文在家里筹划浴池做起来之后，自己和铁军是不是还能干一些别的正当行业，孙文知道，不能一直以黄赌毒的暴利来赚钱，孙文就是这么一个人，第一步迈出去之后，第二步第三步甚至第十步他都可能已经计划好了。 孙文的电话响了，是杨桂清：“你干嘛呢？”“在家呆着呢。”“浴池的事情怎么样了？”“正装着呢。”“钱够吗？”“呵呵，够了，听说铁军开买卖，多少老板都上赶着送装修的材料呢。”孙文不知道，这是铁军横行霸道管人家“借”的。 “那就好，如果你没什么愁事，闲着呢，我给你找个事情做。”“什么事情？”杨桂清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E市的市长去年借出去了一笔钱，原本答应一年就还，而且签了欠条，现在到期了，竟然要不回来，对方的公司面临破产，而市长的本金和利息眼看着就要泡汤了。市长想起了杨桂清：“这事你那个弟弟能不能办？”杨桂清知道市长说的是谁，因为鲨鱼的事情曾经和市长提过孙文其人。 “你可拉倒吧，我弟弟能办了这事还行了呢。”“呵呵，有什么办不了的？他连社会大流氓的腿都敢打断，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没事，你让他去办，要回来我给他三成当做佣金。只要不死人，事后我来摆平。”市长心里明镜儿的，杨桂清这个弟弟，是道上的混子。 杨桂清这才给孙文打了电话，孙文的回答是：“我研究研究吧，铁军出去收账去了。三成是多少啊？”“利息加本金一共是两百二十万，三成，你自己算吧。”“七十万多？”孙文吓了一跳。“对啊，能行吗？”“出事了呢？”“他说了，只要不死人，他就能摆平。” 铁军回来之后，一听说中间的利润竟然有七十万这么多，大是高兴，连忙让孙文打电话：“快，给杨姐回电话，告诉我这个人的姓名住址，我立刻去办。”“能行吗？”“别的不行，连鲨鱼和老善这样的大混子都让咱们打服了，他一个欠钱的还敢牛逼？” “行。”孙文拨通了杨桂清的电话。“你说的那个事情，铁军答应了，钱数可一分不能少啊，还有就是事后的事情，他给摆平。”“哎呀行了，有我你还不放心。”“那好，把这个人的姓名住址还有公司地址告诉我吧。”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成就了铁军在本市黑道大哥的地位，因为在这几年之中，由于本市的经济条件问题，一些欠钱的人成为了大爷，手里掐着资金，既不投资也不还钱，就仗着这经济危机，大家都穷的时候，我就没有，你能把我怎么样？都赔的肚皮朝天，都穷，能赖账就赖账，所以也成就了铁军的收入和名气。 这是此事对他们俩的好处，而此事引发的血案，也直接的扯进了他们俩，后来的连锁反应，将两位本以为可以消停赚钱的江湖大哥引入了其中。更让两个人和众兄弟的江湖地位更上一步，彻底的成为了官匪勾结的黑社会。 东子当时不在家，还得分开人手去市中心看着浴池的装修工程，铁军想起了小伟，这个小伟当初在折磨老善的时候展露出来的心狠手辣，让铁军对他刮目相看。连老善这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大混子都折在了这个小子的手里，何况那些娇生惯养的老板了，这个事情自然是带着小伟去最好。 铁军当即给小伟打电话：“大哥，什么事儿？”小伟恭敬的很，“你明天跟我去办点事，在手下兄弟里面，挑十个八个敢下手的，敢打敢拼的。”“行啊，什么时间去？”“下午，四点半以后。”“好嘞。” 孙文等铁军挂了电话说：“能不能先礼后兵？”“怎么个先礼后兵？”“你去找他谈，最好是先谈，谈不拢，在打，别进去说都不说就给人家一顿打，敢欠着市长的钱不还，绝不是普通人啊。” “谈就你去，打的话我行，谈我可不行。”“那行，明天我带着胖子先去一趟。”第二天，魏朋坤驾着车，拉着孙文就去了。这个人的公司就在E市，是E市最大的综合商场的老板，整个商厦和里面所有的场地都是他的。 据说是因为前年为了重新装修，托人在市长那里贷款二百万，然后约好一年还清，利息百分之十。可是今年赶上金融风暴，他便想趁机赖账。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市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二百万的现金来，这钱不是正道来的，既然你的钱不是正道来的，我就敢不还钱，只不过他没想到，市长立刻请来了社会上的人帮忙。 而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之前说清楚了，七十万孙文肯定不会干，因为他就是刀疤的亲哥哥，而刀疤就是去年给铁军买车时候得罪的那个人，E市最有钱的两个老板，张家兄弟的井口法人代表，如果当时不是董五，恐怕两帮人早就开打了。 也正因为如此，导致了孙文和铁军在江湖中最大的靠山之一，江湖大哥董五死于非命，也许这就是个导火索，也许这就是个因头，可是的的确确是因为他们几个，董五才死于非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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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 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事情过去之后，孙文和大家在一起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曾经有以下的总结：“有两个原因导致这样的结果，第一个就是咱们的消息不够灵通，以后再道上跟任何人打交道，一定要弄明白谁和谁的人际关系。第二个原因就是当时我和铁军的资金不足，才让这七十多万勾引的热血上涌，轻易的办了这件事，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孙文和魏朋坤两个人，连吴二奎都没通知，就来到了这个综合商场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却有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见到二人要敲门，立刻伸手拦住：“你们找谁？”“请问钱老板在吗？”“钱总不在。” 孙文明明的听见了里面在打电话，而总经理的办公室，怎么会容许别人打电话并且派保镖在门口守着？肯定是安排两个比较吓人的在这里当做门神来挡住一些要债的。更何况人不在锁门就可以了，何必安排保镖守着大门呢？“我找钱老板没有别的事情，更不是要钱，二位放心。”孙文和气的说。 二人立刻对望了一眼，这一举动更是确定了孙文的想法。二人其中一个留下，另外一个推门进去。不难估计里面的对白：“钱总，外面有两个人找您。”“不是说了吗，你们就说我不在。”“他们说有别的事情，不是要钱。”“长着什么摸样？”“一个个子不高也不胖，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另外一个看着就透着傻乎乎的不精明。”“哼！要债也不能找这样的人来，就算是，就两个人你们也能对付得了，让他们进来。”“是。” 笔者认为这个钱老板有两个错误，第一个就是，他以为混黑社会的都是凶神恶煞的人，古代的绿林好汉的确讲究这个面相，因为长得凶悍就能吓唬住人。而孙文的外表的确没有混子的模样，说话客气文绉绉，言谈举止幽默风趣和知识渊博居多，嚣张跋扈很少。 钱老板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他本以为两个人对两个人，自己高价雇的保镖一定能赢，他可不知道魏朋坤虽然外表看起来是胖子，可是他脱了衣服可是一坨肥肉都没有，都是肌肉，只不过身材不高而看起来臃肿多于块头。 二人进去了之后，孙文对着大老板桌子后面的人笑着打招呼：“钱老板，你好。”“找我什么事情啊？”竟然连起身和让座的举动都没有。孙文心中有气，走了过去，猛的一拽椅子，钱老板吓了一跳，孙文坐了下来。 “我是市长的小舅子，今天来找你有点事情。”“操，你不是说不是来要钱的吗？”“第一，我在门口说的不是钱的事。第二，我现在说的也不是钱的事儿。”“那你要说什么事儿？”钱老板和刀疤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孙文事后要不是因为刀疤非常紧张钱老板的安全，都不敢想象两个人竟然是亲兄弟。 “我想说的是，还钱的事儿。”“我操，你他妈的还是来要钱的。”“不是钱的事儿，是还钱的事，钱，就是钱，那是一种物体。还钱，是一种行为。跟钱没有关系。”孙文笑着说。“你他妈的耍我，我还就告诉你了，没钱。” “钱老板，我给你面子，我才来找你谈，我不给你面子，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操，你他妈的吓我，我是吓大的？”“不是那个问题，你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我就跟你实说，我的买卖，就是这个商场的商家，按着每个月的销售额上缴返点，经济不好，他们都不卖货，我哪有返点钱可收？所以我没钱。” “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我不懂经济，我只懂得，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这么着吧，今天你们哥俩来了，我就给你个面子，也别白跑一趟，这个你拿回去。回去跟找你的人说，事情你办不了，就完了，行不兄弟？”钱老板拿出两条软中华。 事后孙文曾评价过此事的道德问题：“要说我们干的是坏事吧，也不对，这个钱老板一出手就是两条软中华，而且花钱雇保镖挡着要债的人，绝不是没有钱。何况市长让我们拿的是属于他的钱，虽然他的钱也不干净，不过这正是不义之财，我们道上人取一部分也是无可厚非。” “好吧，既然你不给这个面子，我也没办法，事情我办不成算我没能耐，可是人家再找别人来我就没办法了。”孙文拿着烟，带着魏朋坤走了。下次再来，孙文和魏朋坤就不会来了，这如果对于钱老板说话，那就是市长找的另外一伙人了，软中华是你给的，别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不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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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俩人出了商场，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后面就有人喊：“站住。”孙文回头一看，守门的两个保镖，一直跟到停车场。孙文问：“怎么着？”“呵呵，兄弟，办事绝了点吧？”“怎么绝了？”“我们哥俩拼着挨骂让你进去了，你拿了两条软中华，就不说扔下点？” 孙文明白了，这是钱老板在给自己下马威，这个人能在商场站住脚，果然不是一般角色，这两个保镖是冲着两条软中华来的吗？不是，是想找茬干自己一顿，敢来找我要钱？意思孙文懂，而且明白。 孙文把夹在腋下的两条烟往车里一扔，关了车门说：“烟我们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就当油钱了，你们哥俩看看是让我们走呢，还是怎么着？”“那对不起了，黑子，上。”魏朋坤见到二人冲着孙文过去，立刻猛冲而上。 孙文不能不出手了，趁着魏朋坤猛的一下子撞到了一个，孙文立刻给另外的那人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那人猛的抓住了孙文的头发，往下一按，孙文的脑袋立刻被按了下去，接着迎面一脚就已经迎了上来。 孙文用双手一档，接着就抱住了这条腿，那边魏朋坤撞倒下一个，见到孙文被人抓住了头发，而且被孙文拽住了一条腿，立刻一脚踹了过去，揣在了对方的胯骨上。那人一只脚站着，别说魏朋坤如此体重，换成孙文也踹倒他了。 孙文和那人一起倒在了地上，魏朋坤立刻上去对着这人的小肚子和脑袋一顿猛踢。魏朋坤踢着爽了，孙文的头发还在人家手里抓着呢，接着孙文就是头皮一阵阵的剧痛。后来听他自己说的：“一洗头，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他妈的这有点头发打仗就是吃亏，还是铁军的头型好。”孙文的头发并不长，可是刚好能抓住。 那人被魏朋坤踢得一脸是血，接着魏朋坤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猛的有些眩晕，好在体质不错，站住了，没有倒下，回头一看被自己撞倒的人正在拿着石头准备第二下呢，魏朋坤猛的一拳打出，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魏朋坤的拳头什么力量？每天二十公斤的哑铃在两只手里比比划划的跟玩一样。被打中那人立刻口鼻出血，往后仰壳倒了下去，然后迎来的就是魏朋坤的一顿皮鞋头子。抓着孙文头发的人被魏朋坤踹的迷迷糊糊，然后孙文就开始反击。 魏朋坤回头的时候，正见到孙文骑着那人的头上，双拳稳稳的一下是一下的打着那人，而且那人已经面目全非。孙文打架的经验不多，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不会出手。出手了，只有两个结果，打着打着，不忍心了。或者是，打到这个人惨不忍睹的情形。 那人已经不再有反应了，魏朋坤将孙文拉了起来，俩人上车离开。孙文在车上恨恨的说：“操他妈的，我最恨有人打架的时候抓我的头发，这个逼养的，回去告诉铁军，如果需要动手，拿他开刀。” 回家之后，铁军已经在家里坐立不安的了，可是又怕耽误孙文和那个老板的谈话而没敢打电话，对于孙文的谈判能力，铁军一直相信。而且孙文嘱咐过，咱们以后接触的都是大老板，真正的有钱人，轻易不能得罪。 可是孙文和魏朋坤回来之后，孙文一进屋就骂：“操他妈的，第一次就我和胖子出去办事，就他妈的挨揍了。铁军，这傻逼，还得你来收拾他。”铁军一看孙文衣服全是褶皱，头发凌乱，魏朋坤虽然没事，可是脑袋上却带着斑斑血迹，当真是吓了一跳。 可是吃惊之余，铁军见到这俩人虽然狼狈，但是精神焕发，骂起人来还是有力气的，就知道并不严重，铁军笑了：“怎么？你俩挨揍了？”孙文将事情的经过将给了铁军听，并且很确定的说：“他手里一定有钱，就是想趁着这个乱时候糊弄过关，市长的钱是贪污来的，不敢报案，他就想钻这个空子。” “还是我去办吧。”“本来拿了他两条烟，我还想让胖子别出面了，就当你是另外一伙人，这回好，完事我让他肠子都悔青。”孙文的报复心理太强了，他不但想让这个人立刻还钱，而且要你后悔：“早知道要还钱，他们是一伙的，就之前两个人来的时候还好了。何必挨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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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铁军就带人过去了，他的牧马人坐着四个人，铁军，魏朋坤，黄毛和小伟，而且给小伟准备了钳子。后面一台金杯，带着八个兄弟。上了楼之后，魏朋坤带路，直奔经理室而去。 在那个监控没有普及的时候，的确的造就了混子们为所欲为的嚣张。十多个人，拎着钢管和砍刀，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经理室的门口。“就你们俩要抢东西还打人？”铁军仍然是光头，大金链子大金表，而且铁军的左手手臂上文着一把剑盘着一条小龙的文身，嚣张无比的表情，加上光头上的菱形疤和身后的十几个拿着家伙的小弟。 那两个保安吓得不得了，虽然清理过，但是仍然看得出，被打的不轻，铁军没有废话：“削他。”接着就一脚踹开经理室的门，然后冲了进去。当时铁军还听到了一句话：“宝贝乖，听说市里马上要新开一家浴池，带双人鸳鸯浴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潇洒潇洒。” 挂了电话刚要破口大骂，因为他见到开门的速度，就知道是被人踹开的。铁军扛着他的平头宽刃的砍刀，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指着钱老板问：“你让你手下打我们的人？”“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钱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来要账的，两件事，第一就是那二百二十万的欠款，立刻准备好。第二件事，就是打了我们的人，不可能两条软中华就这么拉倒。”“我都说了，没钱。”“你说的，是不是不给面子？”“我没钱怎么给你面子？” 铁军做事雷厉风行，从不废话，猛的一刀奔着钱老板的肩膀砍了过去。钱老板见到对方虽然拿着刀，可是也没想到这个光头大哥说动手就动手，虽然躲开了要害，但是这一到仍然在钱老板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削他。”魏朋坤和黄毛还有小伟三个人冲上去对着钱老板就是一顿狂揍。门外的小弟们痛扁了两个保安，就把他们俩拽着进了屋，门口留下两个自己人守门。铁军手下的兄弟，在江湖之中摸爬滚打，各种办事经验相当丰富。 钱老板的嚎叫铁军不理，一支烟抽完，铁军挥了挥手，三个人不在打了，可是此刻的钱老板已经一身的血，不但胳膊出血，鼻子和嘴也在往外淌血，铁军走过去问：“有没有钱？”“没有，你们打死我也没有。”钱老板嚎叫。 “呵呵，刚开始猛劲的吵吵不怕死的人我见得多了。你们几个，抬着他把他给我扔楼下去。”魏朋坤当年对付老火的时候参与过，此刻立刻答应，黄毛和小伟见到魏朋坤答应了，立刻也答应一声，三个人抬着钱老板往窗户上走去。 钱老板立刻吓得大叫：“别……别仍，有话好说。”“怎么？有钱还了？”“不是，他……他给你多少，我多给十万，你……你别帮他。”孙文后来听到铁军说到这总结了一番见解：“亏了你没答应他，否则咱们得罪了市长，失去了这么大一个靠山，而且还不一定拿得到钱，换来的却是刀疤的报复，他总不能来一伙人就这么对一次吧，如果来第四伙呢？赔钱还挨了三顿打。他就是想使用缓兵之计。钱是一定不会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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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讨债 但是铁军当时想的不是这些，铁军想到的是：“别说你多给我十万，就是全都给我，我铁军也不能这么干，就不说杨姐和我大哥的关系，就是单独的看着杨姐的面子，不给钱，这事我给得给办明白了，人家对我有恩。” 铁军听到之后笑了：“他给我一半，让我顺便卸了你一条胳膊。”“......”钱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铁军皮笑肉不笑的说：“人家市长缺你这两个钱吗？人家是为了让我对付你来了，敢和市长作对，你他妈的真是活腻歪了。” 就在这个时候，铁军的电话响起来了，是孙文的：“二奎子带着兄弟在楼下呢，告诉他，今天不还钱弄他个半死，然后从明天开始，每天几十个兄弟在商场的四个门守着，一个人都别他妈的想进去，让他的买卖彻底的黄。” 铁军一句话都没说，挂了电话之后说：“把这个胖子抬到窗台上，我在问问市长，弄死了多不多给钱。”四个人立刻将钱老板抬上了窗台，而钱老板吓得竟然连叫都不敢叫了，毕竟五楼的高度，扔下去不死也重伤。可是到了窗台一看，下面竟然黑压压的足足站了一百五六十人。 铁军问：“看见了吗？”“看......看见了。”“不还钱，可以，以后这些兄弟每天在你的商场门口溜达，谁敢进就削谁，我看你的买卖黄不黄，比起二百二十万，市长更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还有，你这一条胳膊，我拿回去，也能换个百十来万。” 金融危机，这个商场每个月的盈利刚刚能够保持他的开销，可谓收支均衡，和其他买卖一样，就是勉强维持着。如果真的出现这个问题，恐怕这个生意就真的倒闭了。钱老板生死关头并且权衡利弊之下，连连答应：“我还，立刻就还钱。” 下来之后，铁军把座机电话扔了过去，并且说：“你敢报警，我就敢先打死你。”说完，手枪就支在了钱老板的脑袋上。“立刻......立刻往市长的账户里打两百二十万。”这个人可能是他的财会或者秘书。 铁军也拨通了电话：“大哥，告诉他们，事情办成了，如果收到汇款在给我回电话。”铁军挂了电话对钱老板：“收不到钱，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咱俩谁能靠过谁。”十几分钟之后，孙文来了电话：“妥了。” 铁军带着人扬长而去，下楼之后见到了吴二奎，铁军笑着说：“上你们这来欺负人来了。”吴二奎问：“这个钱老板怎么得罪你了？”“没啥事，怎么了？”“操，他是刀疤的亲大哥。”“那又怎么样？”“唉！没事。”吴二奎在E市生长，对于张家兄弟的了解，远远超过铁军。 铁军回去之后孙文已经换好衣服，并且见到了杨桂清，杨桂清拿着一个兜子，放在茶几上，见到铁军笑着说：“老弟，办事能力行啊，这么一小会儿赚了七十万，比我赚钱快多了。”“呵呵，我哪儿能跟你比啊。” 因为这件事情，孙文和铁军都有了一个想法，孙文的想法是为了杨桂清想的，铁军的想法是为了自己和大家想的。就先说说孙文的，当天杨桂清没有走，就留在了这里住。而芸芸除了每天看着浴池那边的进展之外，还要管理按摩院和发廊的账目，忙的不可开交。 孙文和杨桂清早早的进了房间，等芸芸回来的时候，没见到这俩人，第二天俩人没起来，芸芸就已经走了。孙文和杨桂清有这么一段聊天：“我有个好主意，应该是可以救你的公司。”“什么好主意？”“你可以贷款。”“跟谁啊？银行啊？那还不如就这么挺着了呢。”“呵呵，不是银行，我问你，市长的钱哪里来的？”“贪污呗，还能有什么好道。” “对，咱们就钻这个空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看啊，市长的钱要不回来，他宁可找黑社会，也不报警，说明他的钱是贪污来的。”“对啊，这还用你说嘛，是人都知道。”“咱们现在是跟市长一伙，如果你反过来讲呢？” “你的意思是......”杨桂清的公司也被这股潮流冲击的够呛，如果没有巨大的资金投入，恐怕难以支撑。“你找一个大贪官，去跟他贷款，然后看看过去这一阵子，能还，咱们就还，不能还，就不还了。反正道上的兄弟也没有敢和铁军对着干的，就算有，咱们走社会程序，也不怕他。”“好办法，如果真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研究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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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杨桂清真的这么做了，不过她贷款的目标，是本市的行政最高官员之一，S市的大市长，贷款一个亿，不但拯救了她的公司，而且让她的生意迅速攀升，这股潮流过去之后，杨桂清的资金周转过来，准备还钱的时候，这个市长由于贪污受贿，被省反贪部门拿下，判了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当时孙文和杨桂清二人乐开了花，等于白捡了一个亿，利息也是一笔客观的数目，而S市的大市长由于被反贪部门堵在家里，这一个亿的欠条，当时就让他吞到肚子里吃了，少了一个亿的数量，判了个终身监禁，如果多出来这一个亿，不死就难了。 孙文的这个举动，虽然利润直接掉入了杨桂清和孙文的腰包，数额，比铁军开要债公司的收入三倍都不止。 铁军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铁军想到了商机：“我在道上的名气有了，实力有了，那么现在欠债不还的多了，如果我能成立个要债公司，这些债主按照正常手续要不回来的钱，不就可以来找我了？赚这些钱的分成，别说三分之一的抽，就算五分之一，我他妈的就发了。” 铁军和孙文商量：“大哥，你看着这个事情行不？”“行是行，可是铁军你要知道，咱们这第一次成功，是因为有市长做后盾，如果没有了市长，程序走入黑道流程还好，用地下秩序来对付他们是咱们哥们的拿手好戏，如果流入了白道流程，一个重伤害就够你受的了。” “大哥，事情可不是那样啊，现在什么时代？动乱一样的乱啊，偷盗抢劫，天天警察都忙屁了。这个时候只要对方不报警，警察不会有工夫来搭理他的。就算走入了白道流程，他们也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最多一个打架斗殴，严重不哪儿去。如果真严重了，不是还有你呢吗。”“呵呵，反正咱们手里的人脉养着也是养着，不用白不用，你干吧。” 可是这个公司怎么办啊？怎么才能让老板们都知道铁军现在干这个呢？二人迷茫了。九七年的新年过完，春天都快被夏天撵上了，这才等来了机会。这一天正在家里坐着，研究着开公司的事情，家里来了一位贵客，铁军的父亲。 铁军的父亲自然是来过这里的，进屋落座之后，铁军的父亲问：“儿子，有个事情，你替你爹跑一趟。”“啥事啊？”“我有个哥们，人家欠他六十万的工程款，你能不能给要回来？本来他求人求到我这来了，我都这么大岁数我跟他扯那个蛋，百分之十，你去不？” 铁军和孙文乐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张呢，生意就送上门来了，当场铁军就答应了，铁军问：“欠钱的主儿是干嘛的？你们不认识吧？”“就是欠了六十万的盖房子钱，包工包料，现在又不想给了，建筑队的老板是我哥们。”“行了，人在哪儿呢？” 铁军的父亲把地址和老板的姓名都给了铁军，然后回家了，铁军的父亲对儿子的能力非常的信任，因为盛家和陈家两个大老板都让儿子搞定了，还有谁他搞不定？小小六十万，没问题的。 铁军仍然带着四个人，一台面包车，这个地方是中心区和E市之间的一个大型农用地附近，旁边还有一个人工湖，而这个工程款，就是在这里盖了一栋别墅欠下的。同样的三层楼，但是人家那气势和占地面积，比他们俩的高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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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 铁军从周老板家里出来，魏胖子已经拎着一个装满现金的袋子了，上车之后铁军骂：“真他妈的贱，不削他不知道痛痛快快的还钱。”“铁军你他妈的太损了，我看啊，要不是你一桶汽油到他身上，他也不一定挨一顿打就能还钱。”魏胖子接口。 原来铁军打了周老板一顿仍然不管用，铁军下令：“把汽油倒他身上，今天不还钱我就把他连着这房子一起烧了，这小娘们就带走，回去让手下兄弟好好乐呵乐呵。”汽油到了一身，铁军就点燃了打火机，看着明晃晃的火苗闻着汽油味，周老板终于屈服了。 铁军笑了:“胖子，等我去买车的时候，给你也买一台，等东子出来，这部车就给他了，大哥不要车，再不给你买，让其他哥们知道了，该说我和大哥欺负你了。”“那倒不用，我一天也没啥事。”魏胖子一贯如此，从不管铁军和孙文要什么。 “你可别了，天天打架少不了你的份儿，出力你也不少出，分钱也没你的份儿，再不给你买台车，我自己都说不过去了。而且咱们有了这个来钱道儿，恐怕以后想不发家都难了，没事，钱你不用担心。”铁军已经定下主意，要开个讨债公司。 回去之后，孙文便想起了主意，和铁军俩人去送钱，见到了铁军的父亲，和那个建筑队的老板。“叔儿，你的钱我给你要回来了。”“哎呦，呵呵，二哥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孙文说：“这个钱，六十万一分不少的拿回来了，那百分之十的分成我们也不要了。” “那怎么好意思，铁军也没少出力，而且这个钱没有铁军也要不回来......”“我们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什么事情说吧，你们哥俩帮我这么大的忙，还说什么请不请的。”“呵呵，我们哥俩开一个要债公司，以后你们的同行或者各种能接触上的商家，如果有什么要不回来的账目，帮着我们拉拉生意。” “那还成什么问题了，他们求之不得呢。”这个人笔者至今没有见过，不过搞建筑生意的老板，接触的各种商家的确多得很。他进货的各种各样的装潢材料的老板，沙厂、砖厂、水泥、钢料和木料等买卖。还有承包各种老板的建筑生意，所接触的做生意的老板极多，铁军的名号，在这些中等商家的行业之中，便传开了，而B区的别墅，已经成为铁军的“办公地点”了。 如此一来，本来在道上已很有名气的铁军，便成为了要债公司的老总，手下的兄弟们都成了公司的职员，以后要债，铁军每次都按利润给他们的分红，魏朋坤等人也等于有了除了在B区的收入之外的收入。 到了九七年的夏天，眼看着东子就要出来了，铁军动了买车的心思，孙文也知道铁军答应把现在的车给了东子，二人这天商量：“大哥，咱们手里现在有多少能动用的现金？”“干嘛？要换车了？大概有一百多个儿吧（一百多万，这个数字在S市当时那个年代，绝对是富翁级别，可是黑社会，赚钱快花的也快，所以在黑社会的人群中，不算很有钱），不到两百。” “那就买三台，普通一点的，花个三四十万左右就行。”“为什么？”孙文以为铁军懂他的意思。“听说有一部越野，是一个什么外国牌子，挺不错的。大概不到四十万吧，买三台，你和我还有胖子一人一台，手里不是够一百二、三十个儿吗？” “不行，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现在已经是大哥了，大哥就该有个大哥的样子，如果你不开一部具有冲击力的车，立刻少了一半的威慑力，现在大家都穷，经济不好，就要趁着这个时候，逆流而上，让大家知道，你够狠，有钱，款爷，你们都饿肚子，我开着上百万的好车，这是什么差距？你的社会大哥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定。” “咱们一起赚的钱，都给我......”铁军一听说孙文这个意思，觉得不妥，铁军在团体之中之所以能稳坐大哥的位置，就是因为他做事情先公后私，而且从不往自己腰包里划拉钱。“不用这个那个的，就这么定了，你买一台一百万左右的车，我看那个奥迪A8不错。剩下的钱给胖子买一台十几二十万的车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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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年五月初，仅仅两个月的时间，本市的经济下滑的速度变得几何倍数增长，越来越多的人下岗、失业，这些人群不仅仅是私企，还有很多大型国企。国营企业多数倒闭，职工下岗，而且女性居多，下岗女工的失业，倒是成全了本市的黄色产业链，此刻不论是旅店、宾馆都有了卖淫的行业。后来国家的一首《从头再来》就准备打发这些下岗女工，可是真正的出路，还得她们自己寻找。 而孙文和铁军的浴池已经装修完毕，招了许多下岗的年轻女工充当服务员，此事孙文亲口承认，招工以下岗女工优先。只有迎宾或者吧员，才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芸芸学了一个月的经营管理，此刻就敢担任一个一万多平方面积的浴池管理经营。也是时局成全了她，此刻本市尚且没有如此规模的洗浴中心。 一些老板和社会大哥汇聚于此，不论是请客还是带人开房，或者聚众赌博，乃至找地方吸毒，都会来这里举行，顺便还能洗个热水澡，而赢钱的或者吸毒到精神亢奋，也会叫一个按摩技师释放一下。这里的消费在当时，却是外面按摩院的四至五倍甚至更多，同样都是一个事情，为了一次活塞运动。在这里的小姐能赚到钱，自然也招揽了许多对自己容貌和身材有信心的“下道”女子，一时间成为了本市美女的集中之地，成为了最出名的风月场所。据闻当时在这里工作的搓澡师傅，都能每天收入颇丰，甚至比下矿的“煤黑子兄弟”赚的都多，生意红火的程度可想而知。 孙文和铁军高兴坏了，没想到贸然的投资竟然收到了如此的奇效，铁军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这是后有钱要不回来的人多得是，几乎踏破了铁军家的门栏，收到一笔笔的“单子”铁军也忙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铁军的名气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打断鲨鱼的两条腿，以及这四五年的一系列血战，铁军已经威震本市黑道江湖，一些人稍微知道点道上的事情，就对铁军砍了螃蟹手筋，废了鲨鱼的两条腿，这些事情有所耳闻，都知道铁将军为人心狠手辣，而且敢杀人，如果不是太紧迫的情况，一般铁军只要出面，钱必然如数交回。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换算问题，你自身的实力，强得过道上大哥鲨鱼吗？不能，那就别为了这几个钱得罪铁军这个瘟神，这道理人人都懂，人人都会借此机会卖铁军一个面子，卖一个人情。事情是必然的，连螃蟹这样的混子和鲨鱼这样的大哥都折在了铁军手里，他们当然不会为了欠款将自己的人身安全拿来做赌注，而且是有输无赢的赌局。所以这个交易，就变成了，还钱是理所当然，却能赚了铁军一个人情，反之，为了这些“小钱”得罪铁军，其后果不堪设想。 从这哥俩装修洗浴中心，一直到开张，到铁军的讨债公司红火起来，终于到了东子出狱的时候，东子终于盼到了这一天，虽然在里面的时候东子也过的如鱼得水，可是老北不在，中队长不是自己人的情况下，东子勉强仗着自己的功夫在里面没有吃亏。好在监狱长在铁军进来的时候没少收孙文的红包，对东子也算是有所照顾。 到了出狱这一天，东子对小江说：“我到了日子了，你别着急，我相信等你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大哥如果有钱了，能把你的刑期用钱给你买回来。”“呵呵，你放心吧，当初家里太穷了，我干这个的时候，我也想过有这一天，也不能说是为了大哥，你出去告诉他，别有压力。大哥给的钱够花，我在里面又不缺钱。” 东子出来之后，见到了一台崭新的奥迪A8，这是铁军人生中的第一辆新车，也是唯一的一辆轿车，它是97年最新款进口的四驱，轿车四驱，放眼今天普遍得很，可是在当时，绝对第一流的配置，所以铁军决定听了孙文的话，买了这部奥迪。 奥迪后面跟着一台牧马人，还有一台国产某品牌的越野。东子咋了咋舌，知道铁军这半年来没少赚钱。奥迪里走下来孙文和铁军，铁军从驾驶位上下来，后面的牧马人里面下来的是黄毛，以及后面下来的是魏朋坤，还有小伟等几个和铁军关系比较近的核心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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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第一个跑了过来，扔过来一把车钥匙，笑着说：“东子，大哥的牧马人归你了。”东子一把接住，也笑了：“呵呵，大半年啊，换来一台车。”“操，你还不知足，让我蹲半年给一台牧马人，我也干。” 铁军和孙文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东子笑着问：“大哥，没少赚啊，奥迪啊，我这辈子都没敢想坐上奥迪。哈哈。”有点年纪的看官们应该知道，当时奥迪是领导专车品牌，也曾经有人说过，奥迪在中国内地，是领导们帮着打开的市场。“你好好的干，以后也能开上。在里面憋坏了吧，走，哥带你爽爽去。”东子想起了自己在里面的八个月，想起了小江过的暗无天日，没有回应铁军的话。 回去之后，自然是饭店吃饭喝酒，然后歌厅唱K喝酒，铁军将现在大家的情况和本市的经济情况说了个遍，东子非要去新开的洗浴中心看看，众人立刻直奔洗浴中心而去。去之前孙文给芸芸打个电话：“给我们留个包房，然后给东子安排个技师。” “包房已经满了，现在连休息大厅都快满了。”“我操，生意这么火？”“现在市里经济这么差那么差，都说自己生意赔钱，单位倒闭，可是天天看来咱们这的人，不是老板就是领导，都挺舍得花钱啊。”“呵呵，大老板和领导都是装没钱，社会人的钱来的容易，他们是纸醉金迷，管他百姓死活，他们越舍得花钱越好。” 挂了电话，孙文说：“没地方了，今晚让东子回家陪老婆吧。”“呵呵，大半年不交公粮，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如果再在外面玩，回家老婆不发飙才怪。”铁军笑着说。到了浴池，服务员都不知道这一伙人是老板。 孙文交代芸芸：“我和铁军社会上的仇人太多，现在又这么乱，尽量不要让大家知道老板就是道上人，服务员也不要告诉，你就说老板是你老公，反正你在这里也能做主，做不了主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铁军跑路的这小一年，孙文团伙里稍微有点分量的人，都配了手机。 东子第一次来，进去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富丽堂皇，足足有两百平方的前台，然后换了拖鞋，进了左侧的男浴，里面大概有三百个换衣箱，换过衣服，进了浴区，两个足有五十平方的大池子，一热一温，旁边一个二十平方左右的凉水池子，百余个淋浴头，里面一个单间，除了搓澡就是卫生间了。对面就是蒸汽房，那时候本市的洗浴中心还没有水疗以及汗蒸等设备。 在这里，让东子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并且搓澡，盐浴，奶浴一顿做，然后上了休息大厅。一人一个按摩技师，足足的搞了半夜，临近十二点了，这才到家。岂知这一顿玩儿，却惹怒了一个人。 其他人都回去了，孙文和铁军魏朋坤还有东子黄毛小伟，六个人回去了，进屋之后，就见到三个人在沙发上盯着大门，左侧坐着一个胖胖的却很和气的一个女孩儿，脸上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因为魏朋坤交代了：“我们今天可能回来的晚。” 右面的两个其中一个身材苗条，长相漂亮，却是一脸的无奈，这是李洋。另外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女孩儿，却是一脸怒目而视，眼中如同冒出火来。孙文见状，立刻说：“我累了，去睡觉了。你们在聊会吧。” 铁军和东子立刻对着孙文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孙文头也不回，直奔三楼去了。小伟立刻跟铁军打了个招呼紧随而去，黄毛见状也笑着说：“大哥，我也累了，去睡觉了。”说完黄毛也跑了。剩下的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人。 还是魏朋坤第一个说话：“媳妇，你明天还得上班呢，咱们睡觉吧。”赵媛答应一声，二人回房去了。东子小声说：“大哥，他们真不够意思。”铁军说：“没事，今天刚回来，赶紧跟你媳妇热乎热乎，我们也不打扰你了。” 铁军说完过去牵着李洋的手说：“走，回屋。”李洋犹豫不决，铁军对着李洋使了个眼色，二人上楼。铁军带着李洋上了二楼，果然见到孙文和魏朋坤等人都在这里，面带顽皮的笑容。 他们都已经是本市名震一方的黑道大哥，而且年近三十，可是时而仍然像顽童一样能闹，存心的想看东子的笑话，看看这一个对待敌人如同赵子龙一般的无敌将军，如何对待自己家的老婆。果然，楼下一声怒吼：“王东子，你干嘛去了？”楼下的河东狮终于发火了。 东子在楼下看着一个个的离开自己，面露悲哀的神色，此刻被小静一声怒吼，东子吓了一大跳，面皮一阵抽动。立刻陪笑：“我......我和大哥他们......去洗浴中心看看。”“是不是找女人去了？”又是一声怒吼。“没......没有，就洗了个澡。” 小静站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问：“你今天是不是第一天出来？”“是。”“为什么不立刻回来看我？”“我这不是大家给我接风吗，你也知道，没事的时候大哥不让那帮兄弟来家里。”“那你就不能让铁军哥哥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怕我们跟你在一起你玩不开？怕你不方便找女人？”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没有女人的场合，你去也不合适。”小静对着东子的脑袋用力一拍，大吼：“就是你们有背着我的事情干。”东子连躲都没躲：“没有没有，不信你问问大哥。”东子口中的大哥，是铁军。“哼，铁军哥哥跟你是一伙的。”小静一直亲切的称呼铁军为“铁军哥哥”。 众人在楼上听到清楚的“啪”的一声，七个人一起大笑，可是均捂着嘴没有出声，东子继续赔礼道歉：“宝贝，我错了。我应该第一个回来看你。”接着就听到了小静的哭声：“呜呜......你知不知道人家多想你？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大哥跟我说了很多社会上的事情和咱们生意的事情，回来了就说不明白了。”东子挺会找理由。 “东子，我不是不让你出去玩，我......我是怕你不要我了，你知道吗？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小静哭的泪人一样。 当小静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李洋深情的看了铁军一眼，表情坚定，很明显的潜台词就是：“我也是。”铁军也回了一眼，意思也是坚定而明确。孙文看了他俩一眼，叹了口气，知道没了热闹看，就回去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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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 结仇 东子的回归，铁军的实力便又回到了巅峰状态，这时候干起事情来，真可谓事半功倍.铁军也因为要账，得罪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瘸子和刀疤两个人。这两个一个是社会大哥，一个是有大老板在后面支持的道上大哥，一个江湖名气太大，一个资金太多，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铁军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找他的，竟然不是被自己痛打了亲哥哥的刀疤，而是瘸子。孙文事后曾经和铁军聊过：“这个买卖赚钱是快了，但是也太容易得罪人了，头两笔钱就赚回来你一台A8，可是也得罪了两个咱们不好对付的人物。” “大哥，你怎么岁数越大胆子越小了？”“不是我胆子小，而是咱们应该尽快赚钱。”“你看，这不冲突了嘛，在道上不得罪人，怎么赚钱？”“呵呵，其实也无所谓了，得罪了他们，如果谈不拢，就打到他们服为止，混黑道，我不吃人，人就吃我，想停止不前，就等着被吃吧。”经过了七八年的磨练，孙文已经学会了，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江湖混饭吃，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对敌人，永远不能手软。 “对嘛，咱们不总能就这样就到头了。”“呵呵，对，我看咱们市这一阵子过去了，就该迎来下一个时代的变迁了，咱们要在这之前打好基础，否则这一辈子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成为人上人了。”想必聪明的看官都知道，下一个时代的变迁，就是全国大搞工程建设，盖楼修桥补路，孙文指的，就是这个时代的变迁。孙文想在这个时代来临之前，把自己的社会地位尽量的提升，然后由黑转白。 孙文就算不知道棚户区改造的国策，至少他知道，改革开放，导致今天的经济危机，要进行下去，要么就是经济危机过后的这个机会，要么就是，继续进行下去，早晚会有对黑道中人有利的时候。孙文想在下一次的机遇到来之前，有能力把握它，想把握机会，就要有实力，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更是实力上的。 瘸子主动邀请的两个人，拨通了铁军的电话：“你是铁军吗？”“谁啊？”铁军的声音仍然嚣张跋扈。“我是K区的瘸子，找你有点事情，咱们出来谈谈吧。”“行啊，什么时候？”“就下午吧，你有时间就来。”“地方。”“K区金源酒店。” 挂了电话之后，孙文给管棠打了电话：“跟瘸子有交际吗？”“操，你以为我像你俩呢，跟道上大哥对着干。我不认识他。”“铁军跟他发生了点冲突，我们去干他，咱们合伙把他干倒之后，你能站住脚吗？” “呵呵，你看着办吧。反正哥们儿们都听你的。操，别他妈的在整出鲨鱼那个事了。”“那我看着办了。”任何时代，对于轻易给对方造成重度截瘫，都不是小事，就算是黑社会，也轻易不想做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和瘸子之间的斗争，相比鲨鱼，严重的太多了。孙文和管棠打招呼，无非就是一个借过，笔者看来，孙文是有计划的未雨绸缪，即便是铁军没有因为讨债讨到瘸子头上，孙文还是会另寻他法。 孙文和铁军第一步成功，就开始想着迈向第二步了，永远不能停留于现状，这样，才能不停的前进，不过他俩的手段有点狠，就挑大的掐。孙文和铁军准备动瘸子了，也许，铁军要债的时候和他起冲突就是一个因头，如果没有这个因头，他们也会找这个因头。这就是孙文的处世之道，古人讲究出师有名，黑社会也讲究，动你，就有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动你的理由。 瘸子在S市的名气和实力，如果用鲨鱼来对比的话，可能是有上下的区别，二人在江湖中黑道上的势力和名气可谓不相上下，但是如果真的要对比，那么瘸子有一个鲨鱼没有的牛逼之处，就是瘸子不单单在道上牛逼，在S市的百姓心目中，他也是个大痞子。 而鲨鱼，不是道上的人，一般不知道他，也一般没人听说过他，混子，终究是地下势力，见不得光。江湖中人恐怕也未必能像某一部黑道小说那般人尽皆知。至少，在S市这种情况不多见，两百多万的人口，除了一些接触混子的人之外，也就每天在夜场玩的年轻人能听说道上的一些知名大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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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心知肚明，这两位大哥是存心找茬来了，根本不是来谈判的，单手在桌子上一按，猛的窜上了桌子，接着身体就已经横着‘飞’了过去，一脚已经踢向桌子对面的瘸子。岂知东子大意了，也从来没听说过瘸子大名的东子不知道瘸子也是有功夫的。 瘸子不慌不忙，左手臂一横，已经挡住东子踢过来的一脚。接着右手一拳猛的打在了东子的膝盖上，东子吃痛，立刻手掌在桌子边上一借力，就站在了桌子上。铁军和孙文二人一见东子用力的按桌子面，就已经四只手擎在了桌子面的下面，防止桌子翻了之后东子吃亏。 而此刻瘸子的手下两个人也立刻就冲上来动手，他们没有奔着铁军和孙文去，而是冲着东子冲了过去。因为铁军砍了螃蟹手筋和干残废了鲨鱼之后，其手段之残忍和血腥，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几乎没有人敢和铁军正面对敌，防止不慎落入其手而导致自己留下终身残疾。 “啪”东子一脚就踢中第一个冲过来的中年男子面部，接着东子又是一脚，又准又狠，同样的招式，同样的位置，踢中了第二个冲上来的瘸子手下。后来孙文曾经问过东子：“你是不是就会用脚打人？”“呵呵，用脚打得很，基本中了我一脚的人就在也起不来了。”“那我怎么没看到你用回旋踢、扫堂腿之类的招式？就一些踢鼻子，踢膝盖，踹心口窝子这么的丑的不得了招式。” “文哥，你武打片看多了吧？走火入魔了吧？那些招式就是为了好看的，根本打不坏人，人经过一百八十度旋转之后，准度就差了好多了，只能踢中腮帮子，最多踢下来两颗牙，完事他还能起来，就算你踢中了太阳穴，费那么大劲儿未必能一下给人家踢晕，膝盖和心口窝这样的地方，给他踹疼了，或者岔气了，才能一脚搞定。” 可是瘸子也不是白给的，可以确定，此人曾经上过老山前线，而且是战火中留下的精英战士，如果不是后来生活不下去，恐怕也不能去当混子，而仗着他出奇的身手也混出了名堂，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一条左腿，在战火中保卫祖国没有受一点伤，却在一个地级市当混子仍了一条腿。 东子第二脚踢出之后，猛然觉得左腿腿骨一痛，被瘸子用拐杖打在了东子的金鸡独立式的左腿上，此刻铁军正在拿着酒瓶子猛砸那两个被东子一脚踢倒下的人，孙文也用茶壶猛的砸周老板的脑袋。 按说此事跟周老板关系不大，不一定连他也揍吧？但是孙文清楚，想要扳倒瘸子，不是靠打就可以的。让他身边的老板都不在信任他，拆了他的经济来源，和打掉他的名声让他的江湖地位下降，这两点必须要同时进行，才能从根本上把他扳倒。周老板倒霉，成为了这个杀鸡儆猴的鸡。 “哐啷”一声，东子倒在了桌子上，可能从少林寺回来，东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甚至在监狱这样精英聚集的地方也没吃过这样的亏。东子顺势压住了瘸子的拐杖，一只手拿起旁边的一个盘子，猛的砸向瘸子。 瘸子躲开了盘子，却没躲开菜汤，而东子忍着左腿的剧痛，一把将瘸子的拐杖抢了回来，然后猛的抡了过去，瘸子连忙拿另外一个拐杖挡了这一下子。他没有左腿，被东子抢去一支拐杖就只能坐着了，何况瘸子一直也没站起来。 如果此刻有人仔细的看这场斗殴，会有个感觉：“不是少林出来的学过武术的人和退伍侦察兵的比试，也不是道上大哥和混子之间的斗殴。”因为此刻饭店的包房里，茶水、酒、菜汤满屋子都是，而且窗帘上和众人的衣服上都是，明明没有多狠，却比每一次斗殴都狼狈。更像是泼妇之间的恶斗。 血腥的一幕出现在了下一刻，仍然是铁军亲手缔造的，他手中的瓶子是当年茅台的那种比较常见的白瓷不透明的瓶子，硬得很。周老板被铁军多讹了二十万，瘸子请客能差这几个钱嘛？所以这瓶茅台，成了铁军的凶器。 铁军可能是怕东子对付瘸子的时候被人骚扰，孙文在怎么连个娘们都打不过，总能打过周老板，自己必须趁势将这两个人打倒。铁军手中的茅台瓶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在两人的脸部，二人都是老混子，自然知道如何防御。 后来得知，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因为双手护着脸，被铁军将三根手指骨砸断，另外一个比较惨，鼻梁骨被砸断，而且下巴骨裂，挂钩砸掉了。后来据说此人一嗑瓜子挂钩就容易滑落。 孙文见周老板已经晕了过去，回头一看铁军仍然在猛砸那两个人，东子却和瘸子在对持，二人谁也没动手，便喊了声：“铁军行了。”铁军此刻在桌子底下，自然不知道上面的战况如何，听到孙文喊自己，才知道已经完事了。 铁军站起之后，孙文对瘸子说：“记住，今天的事情没完，不想和鲨鱼一个下场，就给我滚远点。”说完，三人离开了这个满是鲜血和菜汤的包房。 到了门口之后，铁军心疼车，怕三人的一身菜汤将他的新车弄脏，喊小伟：“你去，把我的车开回去，我们几个上面包。”面包上的人见到三人这个狼狈样，虽然有疑问，但是谁都没敢问，立刻呼啦下来一大帮，那个时候在当地，能坐上奥迪这个级别的车，也算是一种荣耀，铁军的那部A8，不算小伟开车，挤了五六个人，要不是铁军喊了一嗓子，估计还得有人往上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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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未来的发展在哪里？ 上车之后，孙文拨通了众兄弟的电话，内容一致：“来我这，开会。”回去之后，洗了澡，换了衣服，东子呲牙咧嘴的拿着冰箱里的冰块敷自己的左腿小腿，孙文取笑他：“怎么？百战百胜的东子也受伤了？” “这个逼养的，出手真狠，坐着而且是用拐杖这么长的家伙也能打的这么疼。这也是练家子啊。”“据说他上过老山前线，打过仗。”孙文说完这句话，突然心里一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这种民族英雄，发生如此严重的冲突，他更想不明白，瘸子是老山前线活下来，曾经为国家打过仗流过血的战士，怎么会走上黑道的。 “嗯，看来咱们国家的特种兵啊侦察兵啊这一类的战士都不是假把式，手上真有硬功夫啊。”东子龇牙咧嘴，点头应承。 大家到齐之后，在屋子里孙文笑着说：“看来我当初选择这个地方还是有眼光的，看看，如果没有这个大院，怎么停下这么多车？”管棠仍然是摩托，可是这大摩托车可不比轿车便宜，高档太子，托人走私过来的。 钱老二也换了车，旧车归了龅牙，钱老二开了一台现代的越野，老妖和段磊两个人开了两部越野，虽然都是越野，但是款式不同，老妖的比较彰显奔放，段磊比较大气，吴二奎开车一台标志307，穆六开着当时比较火的捷达，黄清贵是一部桑塔纳。 众人欢聚一堂之后，孙文第一件事情就问管棠：“你他妈的啥时候能不这么彪了，你跟小月出去逛街，就骑摩托啊？”“操，逛街时候我就让超人开车拉我俩去。”孙文笑了笑没说话。97年这一次群体会议，所有兄弟中，孙文是唯一一个没有座驾的。自从摆平了胖子哥俩之后，穆老六和黄清贵就回了E市K区没大事，有管棠和超人就足够了。 参与会议的多了几个人，就是龅牙和东子还有超人。主持会议的仍然是孙文，众兄弟踊跃发言，岂知这一次的会议，才真正的颠覆了S市黑道的发展趋势和将来逐渐形成黑社会的形态。众人听孙文讲完了和瘸子发生冲突的经过之后，均沉默不语。 孙文问：“大家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们准备怎么看待以后的事情。”第一个发言的是段磊：“大哥，咱们现在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打架？去惹那些江社会上的大混子大流氓？”“你这个问题先等等，还有其他人有相同的看法吗？” 吴二奎也说了一句：“我也感觉段磊问的对，咱们如果在继续下去，保不齐哪一天就会变成鲨鱼，或者小江，这两个例子还不够咱们吸取教训吗？就算变成螃蟹那样，我也不想啊。”吴二奎没什么文化，但是说话却头头是道。孙文点点头说：“继续。还有谁有这样的看法和想法？” 半天没人回答，孙文点头说：“好，那么就当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已经把你们心理的问题说完了，或者你们心里根本就没有问题。这两点你们心理是作何想法，等我说完了再讨论，我现在问你们一个问题，当初因为什么选择这条道路，每个人都说。” 管棠道：“我是因为没钱，不想下一辈子井，下井也是保不齐什么时候死了残了，还不如这样的好。”钱老二接口说：“我没出路啊。”魏朋坤回答简单，就两个字：“赚钱。”吴二奎说：“我也是赚钱，可是就算是为了赚钱，也应该有个限度。”穆老六说：“不想被欺负。”黄清贵说：“赚钱和不想被欺负。” 铁军笑着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当大哥是我的目标啊。”段磊说：“为了发展。”孙文曾经评价：“段磊是十个兄弟里最能装逼的一个。明明就是为了赚钱和出名，给自己装逼的行为加上一个推进器。非得说成是发展，利用名词就那么爽吗？”老妖的回答就一个字：“爽。” 孙文点点头说：“总结下来，无非就三样，为了赚钱，为了激情的生活，为了成为人上人，可是如果此刻停止脚步，安于现状，你们能够成为比现在还有钱的大老板吗？你们能够成为人上人吗？你们知道接下来咱们市的发展趋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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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摇头，孙文继续说：“我不想知道你们到底谁和二奎子和段磊一个心思，但是我就是想问你们一句，如果现在停止了脚步，你们手里的钱能够生出更多的钱吗？如果现在停止，你们以为千禧年之后你们还可以靠着收保护费而生存吗？那个时候进笆篱子的就是你们了。香港眼看还有一个月就回归了，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如果不是这股经济危机的冲击和香港回归这么大的事情，打黑的国策早就到我们这里了。到时候咱们都是打黑的对象。” 孙文见没有人回答，便继续说：“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么现在有了高收入了还打架？不打行吗？能停下来了吗？段磊我问你，如果现在杨老板的矿出现了问题，家属赔偿问题，你出面解决不？现在是他的矿刚建起来没多久，设备新安全系数当然很高，再过几年设备老化了呢？你敢保证能像现在一样不死人吗？如果死人了，你不出面解决？你白拿人家那么多管理费了？” “二奎子，我问你，就算没有钱老板的事情，你敢保证刀疤就不找咱们吗？董五在有他挺着，如果董五有一天不行了呢？或者说他吸毒吸死了呢？凭咱们现在的实力，能干过刀疤或者说老张家的两个大老板吗？” “所以说，不管你选择了什么道路，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的情况下，就只能前进，混黑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一个冲突问题，这是一个两面性的问题。不难之处在于打倒你的对手，难在于你要掌握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 “我们兄弟十个，没有一个是大富之家，甚至连中等家庭都没有，穷人，穷人想发家，可能性不大，咱们一是上学的时候没学好，二是没有一技之长，怎么办？就算去下井，去上班，就能维持个生活。现在北京那边的房子已经飞涨，好几千一平方，我看不久咱们这里的房子也会涨价。以前五分钱一根冰棍，现在五块钱能买什么？你们跟得上时代的脚步吗？我问你们，走这条道儿，做事有的选择吗？如果当初咱们没有这么做，那么就有一种情况，都上班，然后今年全部下岗。” 孙文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进入‘铁饭碗’那样的单位，何况97年的时候，铁饭碗一词严重扭曲。全都是企业单位，所以面临的结果，就是下岗，不但自己下岗，自己家的父母甚至都要下岗。钱老二的父母都是副科级干部，可是副科级以下的干部已经都回家待命了。 所有人沉默了，孙文继续说：“段磊我再问你，寇老大如果有一天不在中心区混了，你怎么办？”段磊摇摇头，孙文说：“不知道？那好，我问你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你是和寇老大一伙的，那么如果有人想统一中心区坐上寇老大的位置，你怎么面对？是跟人家混还是跟他对着干？” “操，当然是跟他对着干了，我还想当中心区的大哥呢。”段磊来脾气了。孙文一拍桌子说：“这不就结了吗？所以我说，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也不能退缩，因为咱们回不了头了。二奎子说的问题，现在有一个比较有利的情况。” “现在国家没有战争，经济之乱，就相当于大乱了，现在什么情况？年轻人待业在家没工作，本来有工作的下岗，那么会出现什么情况？多了许多闲人，他们一部分可能自谋生路，一部分可能远走外地，一部分可能成了混子，一部分，偷盗抢劫无所不干，我看，这情况，不持续个三年五载，至少也得一两年。” “这样，就形成了一种乱世，警察们也不是机器人，他们每天处理这些案子也闹得头大，本来咱们市的治安就差，这么乱下去，就成全了咱们，中国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现在更是加重了这一色彩，所以出大事的希望很低。” 孙文说的对，都穷，都没有钱，谁家丢了值钱的东西不去派出所闹都甭指望找回来，虽然闹了也未必找得回来。可是有人闹警察就得处理，处理就忙，忙了就没时间应付其他的事情。穷急眼了，就什么都能干出来了。别说今天的法律有多严谨，如果今天的老百姓面临着饿死的危险，他们还会怕触犯法律吗？ “所以给了咱们浑水摸鱼的机会，不仅仅这个机会，而且我看咱们是迎接完这一次的金融危机之后，即将迎来的就是另外一个洪流了，经济危机只要过去，国家就会重新整顿经济，到时候一定有大把的赚钱机会。咱们要把握住这两个机会，然后好好的大干一场，成为真正的人上人。想脱离黑道，在社会中有地位，就必须要把握这两个机会，这两个机会想把握住，不打服一些人是不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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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众兄弟就进行了讨论，孙文是第一个提出观点的：“以后兄弟们抱团，共同进退，互相援助，尽量不要打没把握的仗。”“以统一咱们市的黑道为目标，就算不能统一，也要做最大的。”铁军提出。 “距离太远，早晚得往市里发展，寇老大的关系是一个难题。”管棠提出一个问题。“寇老大早晚要离开，杨老板如果是他的父亲，他有可能不走，所以，咱们要趁着这个时间，壮大自己。”孙文说，孙文从大龙和陈金莲身上想到了这一点。 “那咱们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干，先把二哥的地方摆平。”老妖气势昂扬的说。众人都同意，孙文却说：“咱们暂时不用大家都出面，就由我和铁军还有二白子这两个地方的力量对付瘸子，如果中途在有需要在联系大家。” 散会之后孙文看出来了，有些人恐怕已经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十个人，到后来真正的成为黑社会的仅仅铁军和孙文两个人，除了跑路在广州的老妖，退出的管棠以及吴二奎钱老二三人，另外几个基本成了退隐状态，只有孙文和铁军，真正的踏入了黑社会的程度。统一S市的黑道的宏大目标虽然没有实现，但是是公认的黑道大哥，S市以及周边地区史无前例的强大。 在08年的时候，笔者曾经听过一位在社会上很有实力的大哥评价孙文原型人物的能力，一句话概括：“孙文，从S市到M市到省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如果他都办不成，找市长都未必好使。” 如果说知识就是文化，时势造英雄，恐怕就体现在了孙文和铁军的身上。首先就是九十年代的铁军，靠着铁血的手段打服了S市大大小小数十个远近闻名的混子团伙。造就了他江湖一哥的身份和名气。 打倒了知名的江湖前辈，打退了无数个踏上这条路的新人。这样的方式已经不行了，千禧年之后根本见不到了。法治社会，你想这么干都不行。时势造英雄。 再就是孙文，靠着多看书，知识丰富，虽然没有什么文凭，但是凭着他独到的眼光和巨大的阅读量，效仿古人，效仿名人的成功之道。首先集结了团队，然后在鲜为人知的道上不见光的拼斗，然后靠着对时代的嗅觉和独到的眼光，一步步的走上了成功的道路。知识就是力量。二人一文一武，成就了他们的江湖霸业，兴许，这个团伙只有他们两个人适合。所以才能站到最后。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眼前孙文和铁军要面对的，就是怎么对付瘸子，他们俩的实力和名气已经不再瘸子之下，可是黑道，只有一种秩序，就是地下秩序，永远也离不开血腥的手段和抢地盘、砸场子、比人多这些手段。 孙文还没等和瘸子动手，甚至说有可能还没有想好怎么和瘸子动手，就出现了一个让他们这个团伙极度烦恼的事情。 这件事情要从东子的生日说起，东子过生日了，铁军每次的想到东子为了自己重回监狱，蹲了八个月的笆篱子，而且脑中一幕幕的想着东子每次打架都冲到最前面，就觉得自己应该对东子好一点。 东子的生日宴会没有太多的人物参加，就是自己人，是家宴，参与者东子和小静，孙文还有铁军和李洋一对儿，魏朋坤和赵媛两人，以及小伟和黄毛几个人。此刻小伟和黄毛也算是高收入一族，一人领着一个女朋友，用着只有高收入人群才有的代表性信息时代产物，手机。 小伟的女朋友没什么值得描述的，黄毛的女朋友很有意思，孙文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一个蘑菇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个留着蘑菇头型的小姑娘，而且看样子似乎没长开。后来孙文问黄毛：“你女朋友多大？”“呵呵......十七。”黄毛有些不好意思。 “操，未成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犯什么法？”“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就是犯法。”“可是文哥，她是自愿的啊。”“自愿个屁，你以成年人的智慧欺骗未成年人的心灵，就是犯罪，人家未成年，不懂，你成年了，懂，这就是骗，那就是犯罪。你小心点她家人告你。” 孙文说得对，这样的事情就是犯罪，可是后来，这个法律制度居然成为了孙文手里的一把有利武器，其尖锐有效的程度，居然超过了手枪。而这把手枪，差点将一个市局的正规警察打死。这也是后话，暂且不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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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金钻王朝 东子的生日会，饭后铁军兴致颇高：“东子，大哥今天带你开开眼界，市里刚刚开了一个好地方，走，带你们潇洒去。”孙文笑了笑说：“你们都是成天在社会上晃荡的人，可是有百分之八十没去过迪厅。” 早年S市不是没有这种大型歌舞厅方式经营的场所，九十年代初期就有一家，也是S市唯独的一家就是九爷的场子，不过那时候九爷已经进去了，管理者是董五。据说九爷所有的毒品都是在这里出售的，随着九爷团队被打成涉黑团伙，董五独木难支大厦，自然也因此烟消云散，成为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怀念。 九十年代中后期，迪斯科红遍半边天，在新兴娱乐场所里，成为了领军者，代表着新时代的来临。S市最近新开了一家，据说老板是本地人，也是靠着资源发家的，在S市经济如此萧条的时候，饭店和正行商铺已经赚不到钱，只有娱乐场所能够赚钱，去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子弟，要么就是社会人，这些人即使就是在经济危机的时候，也是不差钱的。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如果孙文的浴池晚开一个月，兴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李洋在省城玩过，而小静自然也见识过，赵媛是老实人，极不愿意去这些乌七八糟的地方，所以几个女孩子决定去浴池放松一下，不去那种风花雪夜的场所了。 所以没有了女人，一帮男人更要去见识见识，如果这几个女孩子在，去不去还是两说，去了也不会发生以下的事情了。孙文和铁军，带着东子和黄毛、小伟、魏朋坤几个人，驾车直奔当时S市唯一的一家夜总会主题的迪厅，金钻王朝。 金钻王朝坐落于S市的中心地带，最大的百货商场（当时还没有新玛特和沃尔玛的入驻），市公安局，以及市医院等大单位全部汇聚在这里，而金钻王朝的地点就是这些地方的最中心地段。 一共六个人，开了三部车，进去之后，东子有些眼花缭乱，这里灯光昏暗，五颜六色，而且所有人都在疯狂的跳舞，狂野的音乐，尤其舞池上那几个衣着裸露身材妙曼的女子在跳舞，更是让大家“心旷神怡”。 铁军让服务生开了一个二楼的卡座，这个卡座和一楼的不一样，因为二楼的一圈，都是这种卡座，半开放状态，四周是封闭的，只有面前没有门，直接是通往各个卡座的走廊，走廊能并肩走过两个人，最外围是一米五的护栏，下面直接就能看到舞池和领舞的舞台。 金钻王朝也是S市第一家以“做台”的方式半开放黄色产业的商家，在九七年他们的小姐做台，一百块钱两个小时，如果谈妥，出台基本五百上下，而且只能是一次，一夜的话另算。在九七年的S市，已经是非常高额的价格了。铁军叫了六个做台小姐。 二楼的卡座桌上的酒大概十几样，而且丰富多彩，洋酒红酒饮料各种齐全，旁边有几箱子啤酒，这是早期的“快捷”消费方式，随便喝，完事一起算账。东子起开一瓶“威士忌”对着瓶子就喝了一口。 “我操，这酒喝不了啊，真他妈的辣。”东子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那他妈的是兑着饮料喝的。”孙文虽然不喝酒，但是他懂。由于刚刚开业不久，老板定下规矩，每天来二楼卡座消费的人，都送一盘价值五十八元的果盘，大概有一百多块水果，切成四四方方的，每一根上都插着一根牙签，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大盘子里，这是孙文在这里唯一的娱乐。 做台小姐们开放的很，在那时候，摸摸手或者搂着肩膀或者腰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家一起听着音乐，喝着洋酒和果酒，怀里都抱着貌美如花的小妞，一起吹着牛逼，侃着大山，欣赏着楼下的领舞小姐妖娆舞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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