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长篇小说连载：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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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第2页]

作者:成都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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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亲爱的读者：
      贴到这里，我松了口气＿＿把以前的总算全改过来了．一直关心我的读者都知道，这部小说是１０底推出的．因为我不是专业作家，天天要忙着上班，所以时间不多，再加上当初想尽量推快些以满足大家的阅读欲望......欲速则不达，结果在推出的过程中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些还是致命的硬伤.......几经考虑，本着对读者负责，对自己负责的态度，从１２初起我决定停止原来那部小说＜＜成都往事＿＿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的连载，转而起用这个名字．这部小说算是头部未完成小说的修改版．
      我原来就说过，这部小说能产生纯粹是一种偶然．以前我一直在玩网络游戏，压根也没想到有天我会来天涯写小说．是一个我要好的朋友有天提示了我，而我一个比较好的正在考研的朋友给了我灵感，再加之本人生命里从未有过恋爱......最终多种因素促成了这部小说产生．
      自小说推出后，有很多朋友对我的小说和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的小说是来源于生活但不拘泥于生活，小说里的人和事在现实里是不能对号入座的．至于我本人，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也跟你们一样，不是天才，只是个很普通甚至很平庸的一个人，天天为生计奔波，天天为事业奔忙......但名利对我来说真的一钱不值，这一点我可以说我跟现在的好多人都不一样．我喜欢安静，淡然的生活，真的！
      此外，自小说推出以来，得到了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的大力支持，他们也对这部小说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朋友太多，逐一点出不太可能，这里我说几个，他们是：粉色人鱼０４，ｌｏｎｇ－０１－０５（ａｒｍｙ，我称他为咪咪大哥，很好的一个人，ＱＱ群兰若寺传奇的一员，那是个很好的成都的ＱＱ群），萧十一郎（兰若寺传奇一员）......以及其他我的一些最好的朋友，就不列举了．
      小说贴到这里，原来那部的经改动后算是全部贴完了，从今夜起，我又要开始为这部小说殚精竭虑了．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后，今后我会想清楚了再写，不急于贴，总之要带给大家最好的作品！
      谢谢你们长久以来对我的无私帮助和支持，我会努力的．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你们永远的朋友，成都星空下．

谢谢大家支持，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谢谢大家，我会努力的．其实每天有空我就在写，要写完一章，觉得要基本没问题才敢贴上来．耽搁大家宝贵时间了，真不好意思！谢谢你们．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第十八章


     一周后赵小维请假三天，她要去重庆医科大学参加面试。这是考研的最后一关，这关过了读研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赵小维离开那天，周明突然有种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那么恐惧，那么无助，那么悲哀……翌日他休假一天。他要去成都，去那里给赵小维买一件礼物。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他事先没给她透露半点风声。
     跟赵小维相好那么久，却一样礼物也没送给对方，为此周明觉得有些内疚。太贵的礼物他买不起，太便宜的又觉得不够真诚，想来想去 ,周明决定买两本原版英文小说送给对方。
     赵小维喜欢读原版英文小说，那本〈〈Gone with the wind〉〉她已不知读了好多遍，以至于其中的好多段落她都背得。周明想：自己的礼物对方一定会喜欢的，而且假如哪天自己不跟她在一起了，睹物思人，她一定会想起有那么个叫周明的人曾经在她的生命里进出，停留过……
      那天周明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胡乱吃了点早饭后就坐上了进城的班车。
      掐指算算，自两年多前的轮训班结束后，周明已有近三年没去过成都。他对这个中国西部的特大城市本来就不怎么熟，现在的成都在他的记忆里更是一片模糊……
      客车在宽阔笔直的大道上飞奔，窗外一一闪过广袤碧蓝的田野，鳞次栉比的漂亮小楼，路旁挥汗如雨辛勤劳作的人们……周明全无兴趣观望这些，他的心思已飞到了几百里之外的那个嘉陵江畔的重庆。
      远在重庆的小维此刻正在干什么呢？刚刚从床上起来，在匆匆赶往考场的途中？还是已进了考场，正在接受重医大教授考官们的苛刻询问？……一想起对方，周明就有种心伤欲碎的感觉！
      几经展转，周明在成都总府路下了车。前面不远处是省外文书店，此行的目的地。
      周明学过五年英语，手里有一张自考大专文凭。在他苦读英语的那几年里，一有空他就会来省外文书店转转，即便有时不买什么，但只要一走进这里，捧着那些散发着油墨香味儿的英文书籍，心里就会有种回家般的温馨的感觉……
      省外文书店宽敞，洁净，雅致……顾客虽多，但一点也不嘈杂混乱，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一排排装帧精美的英文小说让周明看花了眼，挑来拣去他最后选了两本。一本是D.H.Lawrence的《The Rainbow》，一本是〈〈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后者是曾在中国大陆风行一时的电影《廊桥遗梦》的英文原著。记得以前闲聊时赵小维曾给他说过，她最喜欢的电影就是《廊桥遗梦》，但很遗憾的是未读过这部电影的英文小说……
      周明给赵小维挑选礼物的同一天下午，赵小维踱进了重庆解放碑旁的一家土特产商店。上午的面试她自我感觉还不错，所以这会儿心情忒放松。难得出趟远门，她决定给周明带点礼物回去。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她事先也没给他透露半点风声。
      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赵小维看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太贵的礼物她买不起，太便宜的又觉得不够真诚，后来想到平日里周明要喝点酒，最后赵小维给对方挑了一件江津白酒。她想：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现在自己从几百里之外的给他带一件白酒回去，对方一定会喜欢的……
      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件白酒走出店门，赵小维就象抱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碰着了，磕着了，碎了……直到翌日晨亲眼看到那件白酒被稳当当地塞进大巴车，她才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
      万事顺利，唯一让人丧气的是手机没电了，她离开成都前居然忘了带充电器！后来她想，没电也好，自己突然回去，好给对方一个惊喜……
      客车在成渝高速路上飞奔，窗外一一闪过起伏不定的山峦，河流……赵小维却无心欣赏这些，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几百里之外的那个成都的小镇，飞到了那个叫周明的人的身上……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亲爱的，我就快回来了，我距离你愈来愈近了，你听到了我飞奔向你的脚步声了吗？……
      此刻，几百里之外的那个成都的小镇上，那个叫周明的男人象往常一样坐在门诊部里上班。赵小维的手机从今早就不通，这曾让周明担心了好一阵，但细想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赵小维今天下午就该回来了。一想到对方即将回来，周明那忐忑的心反倒更平静了些。书他已用报纸包好放在抽屉里，只等对方到家的消息了。
      黄昏时来了个电话，是成都的座机号码。接通，对方还没出声周明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他还没发问，电话那边赵小维已哇哇大哭起来！
    周明吓了一大跳。他颤声问：小维……怎么回事？
      哭声一片。
      周明又问：到底怎么了呀小维，是考试没考好吗？
      哭得一塌糊涂。
      周明火了：赵小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你？……天塌下来有我呢，嚎什么嚎？
      赵小维在电话那边抽噎：周明，对不起……酒，酒打烂了，最后还剩两瓶，也被我给摔了，呜呜呜……
      周明听得莫名起妙，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好多奇奇怪怪的念头：赵小维没考好，疯了？赵小维在重庆的三天里……遭遇了不测？赵小维……
      后来他才弄清是怎么回事：下午4点时赵小维从成都回到县城，当她下车时，怀里抱着的那箱酒被两个追着玩的小孩撞了个一塌糊涂，还有两瓶没烂，她一气之下把它们全摔了，由此还引来车站管理人员的干涉……
      弄清事情原委后周明哭笑不得，同时也感动不已。为了安慰对方，他提前把他买礼物的事说了：小维，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呢，快回来，我等你哦。
      赵小维止住抽泣，有些诧异：什么好东西啊？周明，你别跟我装神弄鬼的……
      周明：真的哎，我骗你干吗啊？赶快回来，我在你这边出租房等你。
      后来，当赵小维在出租房内打开周明送给她的书时不禁啧啧连声，爱不释手。拿着那本散发着油墨香味的〈〈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她问周明：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本书呢？
      周明老老实实地回答：很久以前你给我说过的……你忘了？
      赵小维还真想不起来了。
      周明接着说：我们相好那么久，我却什么也没送给你，为这件礼物我琢磨了好久……想来想去，我觉得送你书最好了。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都可以随身带上，想看的时候就取出来翻翻……
      赵小维止住他：别说了，周明，我怎么听着那么伤感呢？其实我并不要你送我什么，我只要你的心，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你知道吗，在重庆的这三天里我有好想你……
      周明岔开话题：除了〈〈廊桥遗梦〉〉，那本〈〈虹〉〉我是随便挑的，书太多了，我都不晓得该买哪本了。我心里现在还打鼓呢，害怕你不喜欢……
      赵小维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亲爱的，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喜欢……末了她补了一句：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深深谢意，今晚我请你吃饭，就在楼下。
      周明看看窗外，有些为难：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赵小维：一晚也不行吗？
      周明低了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赵小维没有勉强，眼神里满是落寞……
      下楼，上车，离开……周明一直不敢回头看……不争气的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溢出双眼，周明伸手揩了一把，心情愈加沉重起来……
      两天后周明值班，药房班是赵小维。早上九点多，还在门诊部上班的周明就接到对方的短信：今中午我们不吃食堂，我下厨给你做青椒肉丝。周明没回，而是盯着那条短信怔了好久……
      中午快下班时周明跟小罗说：今天的班我俩换换。
      小罗问：你有事？
      周明随口撒了个谎。
      小罗说：好嘛，换就是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安排。
      换好班后周明给赵小维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今天中午临时有点事要耽搁，现在跟小罗换了班了。短信发出没两分钟他的手机响了，是赵小维打来的。周明当然不会接。隔了一会那电话又打来，周明还是不接。第三次打来时他接了。
      赵小维劈头就问：周明，怎么回事呀你？
      周明找了个借口：忙啊刚才。
      对方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周明，你不是在骗我吧？
      周明笑了：呵呵，赵小维，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沉默片刻，赵小维口气缓和下来：好吧……我信你一次。
      周明正欲挂电话，那边赵小维又说话了，声音幽怨：周明，可我老  觉得不对劲呀。我有这种感觉，这一向你是不是在躲我？
      周明哈哈大笑：呵呵，赵小维同志，我堂堂七尺男儿躲你干吗？你又不吃我！
      挂了电话，周明呆立了好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悲哀，疲惫……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内心一片茫然。
      有些话，周明在心底已压抑了好久，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赵小维说说，可又觉得难以开口……

谢谢大家，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第十九章



      没等到周明找对方，赵小维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天永远地铭刻在了周明的记忆之中，以至于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回首往昔，那天那时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那天是5月8日，五.一七天大假后的翌日。那天的成都平原飘了一整天的雨。因为雨天，小镇上的居民几乎都躲进茶馆里打牌喝茶。
      黄昏时，周明正坐在门诊部看书，蓦地从外面一身水一身泥的闯进来个人，把他吓了一大跳。是赵小维！周明的心突突跳起来……
      周明有些惊讶：小维，你怎么来了？刚才你不是给我发短信说你在医院里上班吗？
      赵小维撅嘴：什么叫你怎么上来了啊？怎么着，不欢迎？
      周明：不欢迎你，我敢吗？你就是借我二十四个胆子我都不敢！
      赵小维得意地笑了：我早在路上了，想给你个惊喜，没给你说．哎，那小路可是又烂又溜真的没法走，我好几次差点掉进路边沟里呢！
      周明：晤......是吗？
      赵小维不高兴了：我说周明，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还说什么是吗？未必我说的话你还不信？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周明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路有那么滑......
      赵小维不再理他，进屋四处瞅瞅，问：就你一人？
      周明点头：恩，小罗今天没来，他昨下午就赶班车去大石打牌了．
      赵小维吁口气：那就好．
      周明有些奇怪：什么叫那就好？
      赵小维拿眼瞪他，看得周明心里直发毛．半晌赵小维才吭声：周明......你让我愈来愈搞不懂了！
      周明赶紧表白：我什么也没说，小维，你可千万别误会．
      赵小维叹口气，说：是......的确你什么也没说，那就是我多心了不是？其实，我的话未必你不懂？未必你希望我俩在一起时有其他人在场？
      周明嘿嘿笑了：瞧你说的，当然只有我俩在是最好不过的了．末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下这么大的雨你也跑上街，总会有什么事吧？
      赵小维在周明对面坐下，说：没别的事，就来看看你．
      周明不信：不会吧，这一向我不都按你的指示天天下来看你吗？再说，你真想看我那还不简单，你给我发个短信我就来了，我骑车怎么也比你走路强多了．
      赵小维反驳：那不一样，下面人多，我俩即使见上一面也说不上两句话．这里多好，就我们两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周明承认：那倒也是．
      赵小维不再说话，而是把头转向屋外．屋外，初夏的蒙蒙细雨还在不停地飘......吁口气，赵小维说：这雨，今天下了一整天了......
      周明附和：是啊，挺烦的.
      顿了片刻，赵小维问：周明……今晚你回去吗？
      象有只兔子在心里蹦了一下，周明忙说：要回......今晚家里有点事．
      赵小维：可你以前下雨天都不回家的！
      周明解释：一般情况下如此，可我今晚确实家里有事，我老婆中午才给我打的电话，叫我今晚上毋必早点回家．
      赵小维：这一向你总是有很多事，这一向你总是很忙，是吗？
      周明急忙辩解：今晚我确实是真的有事，我绝对没骗你，小维......
      赵小维叹口气，有些哽咽：周明，别瞒我了你．自从我进修回来，你就一直在躲我．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开始在我的生命里渐行渐远......
      周明止住她：小维，说什么啊你？......你想得太多了！
      赵小维反驳：我哪里想的多，你说说？这次我回来，最初那阵我们吵架也好打架也罢就不说了，我们毕竟后来和好了......就说这一向吧，好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我说什么你也不愿意听了，总想敷衍过关；还有，你给我的短信也比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少多了......周明，你说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
      周明无言以对，对方说的确实一点不假．
      说着说着赵小维就哭了．她抽噎着继续数落：周明，你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说实话，这么些天来我每天都失眠，每晚都在做噩梦，梦到你不理我了，梦到你不要我了......周明，跟我说实话，你心里......现在是不是有其他人了？
      周明摇头：不是……绝对没有！
      赵小维泪眼婆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我晓得，以前是我不好，我的缺点太多......可为了你我在努力地改，我会努力地做得更好，做到直到你满意为止．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你周明要我去死我也愿意！可即使你要我去死，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呀！周明，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明心里压了好多话想跟赵小维说，可现在当对方真的问起时，周明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说，该从哪里说起呢？
      稍稍镇静下来后，周明长吁一口气，说：小维……你真的想听听我的心里话？
      恩。赵小维使劲点点头，揩了把泪，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对方。
      整理了一下思绪，周明说：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些话在我心里压抑了有多久！小维，你说你这一向失眠，可你知道吗，这么久以来我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事，从我们去年最初认识开始，到后来你去进修，到现在你回来……我想了很多很多。很多时候一想到你，一想到我们，我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赵小维打断对方的话：周明，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怎么我听了半天都不明白？
      踌躇片刻，周明艰难地吐出那句话：小维……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的好！
      为什么？不啻晴空霹雳，赵小维愕然当场，眼泪再次刷刷直流。尽管她早有不详预感，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周明：不为什么……你知道吗，小维，现在你已考上重医大研究生，你应该有个更光明的未来，应该有个更美好的前程，而我，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医生，你不值得在我身上耗，这样下去，对你，对我，对我们大家都没好处！记得徐志摩有首叫《偶然》的诗吗？
      接着周明开始轻轻背那首诗给对方听：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最后周明流泪了，他说：小维，对你我来讲，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生命天空里的流星，在茫茫天宇里我们偶然相遇，偶然相识，偶然相知……但我俩有各自的轨道，各自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方向运行，我俩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小维，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砂。我平凡普通甚至平庸，而且只要没什么意外，这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而你却不一样，你是研究生，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女博士甚至女科学家……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更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要的是一片天空，我却只能给一朵浮云，你要的是整个大海，我却只能给你一掬清泉，你要的是整个世界，我却只能给你一缕阳光！总之，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小维，跟你交往这么久，我也非常感谢你。我曾经说过，你就是我生命里的那缕阳光，是你点亮了我的生命之火，是你点亮了我的爱情之烛，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命里还有爱情这种妙不可言的东西。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我会永远记得你！对你，我真的没什么要求，只求跟你分手后，在多年后的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你会偶然想起我，偶然想起曾有那么个叫周明的人曾在你生命里进出，停留过……我就很满足了！
      赵小维反驳：我不信你那些鬼话！谁说我俩没有未来？谁说女硕士就不能嫁给小医生了？周明，你别总是妄自菲薄，谁说你小来着？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是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之外的最好最好的那个人！将来你可以离婚，我也会一直等你，你一天不娶我，我一天也不嫁，我是你的，只属于你，你知道吗？
      说完，她痛哭流涕……
      说完自己压抑许久的心里话，周明如释重负，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擦干泪水，他开始劝对方：小维，你还小，才出校门，可以说有很多事你还不懂。你知道吗，爱情并不是互相占有。爱一个人是要让对方幸福，爱一个人并不是非得要占有他，拥有他。有句话说得好，无限风光在险峰，于你来讲，你还远远未达到你人生辉煌的顶点，我不过是你在向人生最高处攀越过程中偶尔拣到的一个小石子，或是散发着一朵淡淡香味的小花，可能你会一时舍不得放下……可你知道吗，假如你就拗着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不放，那么你会失去一览众山小的豪气与辉煌，会失去整个真正属于你的那片天空与世界！让你失去整个世界，我还不配！如真那样，我也会愧疚，不安一生的！
      赵小维还在抽噎：你说的那些，我都懂！可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爱你，我只知道我要你！
      周明没辙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导对方：小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实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懂。你一定看过《伤逝》吧，其中有句话鲁迅老先生说得好，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子君和涓生后来为什么分手？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爱是空中楼阁，是脱离了现实和生活的海市蜃楼！小维，我们俩本来就不可能有未来，干吗我们还非要象飞蛾扑火那样自取灭亡？……
      赵小维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听我也不想听……说完，她坐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说了半天，两人都没弄出个结果来。赵小维临走时甩一句话：我什么也不管，反正下次值班时我要跟你在一起！
      天要黑了，雨还在飘。后来看着哭泣着消失在雨雾里的赵小维的孤独的背影，周明内心的天空开始下雨，落泪……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赵小维说的那个下次！
      但没等到下次值班，周明家里就出事了。

谢谢大家，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谢谢那么那么多的朋友，我会努力做得更好，也决不辜负您们的期望．祝大家周末愉快．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第二十章


      那天中午周明正跟小罗在街上喝酒吃饭，突然接到女儿小雨的电话。小雨在电话里惊惶失措地说：爸爸，你快点回家来吧！
      周明吓了一跳，问：小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雨哭起来：妈妈，妈妈刚才昏倒在客厅里了，我刚把她扶起来，她上了趟厕所，结果又昏倒在厕所里了，呜呜呜……
      周明的头嗡地就大了。尽管他是医生，生老病死的事见得多，可灾祸一旦降临在自己头上还是让他一时有些把握不住。
      见他神色有异，小罗关切地问：怎么回事你家里？
      没什么，周明吁口气，稍稍定了定神，说：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心事重重的周明到家时还不到一点，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一个人。老婆于灵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被窝里，面色苍白。
      周明问她：就你一人？
      于灵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周明又问：小雨呢？
      于灵说：她上课去了，今天下午她们还有啥艺术比赛，上课比以往要早点。
      周明摸摸她额头：你呢，现在好些了没？中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灵有气无力地说：今早晨出门时我就觉得没对，晕晕乎乎的，一身也软得很……快下班时实在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同事后来把我扶起来，见我稍好些组长就让我回家了。回家后我觉得还是一身软得很，打开门还没坐到沙发上我就倒了，后来是小雨放学回家后把我扶起来的。
      说完，于玲咳嗽起来……
      这一向于灵都在莫名其妙地咳嗽，晚上还莫名其妙地发烧，跟她睡一块儿就象挨着个火炭……开始周明以为她是一般的感冒咳嗽，就从医院里给她带了些消炎药急支糖浆什么的…..可吃来吃去都没什么效；后来周明又带着她找了两个县城里较有名气的中医，大包小包的药吃了十多副也毫无效果。周明跟于灵的感情本来就不好，后来他懒得管了，还心存侥幸地想说不定哪天于灵的病自己就好了……没想到拖来拖去却弄出这么个结果来！
      现在于灵病情这么严重，当医生多年的周明凭经验判断于灵患的病最有可能是两个：一是肺结核，二是肺癌。结核好办些，就是治疗时间长，但如果是肺癌……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周明安慰于灵：你别太紧张，我明天休假带你去检查，我们先走县疾控中心，那里是专门检查结核的，你的病应该没大问题的……
      翌日周明带于灵到县疾控中心检查。几天后结果出来了：于灵患的是肺结核。那天下午是周明两口子一起去拿的报告单。看到诊断结果后周明长舒一口气：事情总算不是最糟的！
      疾控中心的那个秃顶医生给于灵开了一个月的针剂和口服药，除去政府免费提供的部分抗结核药品外，其他的药品周明共支付了三百多块。秃顶医生跟周明夫妇交代：针剂是隔天一针；口服药照说明吃，两个月来复查一次，不能随便停药断药，这个病治疗时间是半年到一年，初治贵在彻底，有序；还有就是这个病是富贵病，要吃好点耍好点，注意加强营养，什么大豆，鱼之类的高蛋白食物是最好的。最后他用责备的口吻对周明说：你这个当老公的有点失职哦，咳嗽那么久了，早就该来看了嘛！
      周明连连点头称是。幸好对方不知道周明也是医生，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把他洗涮成什么样！
      那天周明夫妇从县疾控中心出来已是黄昏。上车后，于灵就软软地靠在周明身上。结婚13年了，周明难得跟老婆一起出次门，即使出门时两人的距离也拉得远远的，靠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于灵问他，语气里满是落寞和忧伤：周明，你说我会不会死？
      周明笑了：怎么会呢？只是这个病的治疗时间比较长而已，你别东想西想的！
      于灵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周明，我拖累你和小雨了……
      周明忙安慰她：说什么呢你……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呢？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别怕！
      话虽这么说，周明的心却前所未有地沉重起来……
      回家，把于灵搀扶到床上躺下后周明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于灵：天都要黑了你还去哪里啊？
      周明挤出一丝笑：我去菜市场看看，买点菜，放心好了，小雨马上就要放学了。
      周明到菜市场时那里快关门了，天也快黑下来，还在营业的商家已点起了灯。他径直来到水产品摊位。还好，水池里还有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周明问老板：鲫鱼多少钱一斤？
      中年鱼老板嘿爽快：五元，要关门的生意，我就不给你乱喊价了。
      周明默数了一下，池里还有5条鱼。他说：那好，我全要了。
      买了鱼到家，小雨已经回来了。一见父亲提着鱼她拍手欢呼起来：好罗，这下有鱼吃罗。
      周明止住她：别闹了你，这是给你妈补身子的。
      小雨眨眼，问：爸爸，妈妈到底怎么了，得的什么病啊她？
      周明思忖片刻，觉得一两句话跟女儿说不清，于是他说：妈妈的病不算严重，但也不算轻，以后你要记住了，要多关心妈妈，不要让她生气，好吗？
      小雨懂事地点点头：爸爸，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伺候于灵服下药喝下鱼汤已近夜里十点。结婚13年，周明从来未对老婆这么关心体贴过。于灵很感动，忙不迭地说着谢谢，反倒把周明弄得很不好意思。临睡时他问她：家里还有多少钱？
      平日里周明的工资除了留部分自己花销，余下的大部分都交给老婆，所以他并不清楚家里有多少钱。
      于灵：不到一万，只有九千多。
      周明想了阵，做了决定：这样好了，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在家专心养病，你这个病就是要休息好，营养要跟上。接着他开始算帐：你一个月药费算300，一年大概就4000吧，包括生活费什么的……9000基本够了。
      于灵惊呼：可那钱是给小雨准备的呀，如果扯来用了明年小雨上初中怎么办？
      小雨的成绩很好，上省重点中学县一中没问题，但上那个学校必须要一万二的择校费。周明已在小雨面前多次说过，只要女儿考上就送她去那里读书……
      周明叹口气：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你的病治好再说！
      于灵又说，：用钱的地方还多呢，我的社保……要两千多呢，那个钱每年都交起走了的，也差不了几年了……
      周明打住她：别说了，那个要到年底才交，到时再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把病给你治好，你好了就什么都有了；你好不起来，我和小雨就是坐拥百万家财也没啥意思！
      于灵依然忧心忡忡：周明，别逞能了，你工资不高，家里用钱的地方也还多。我们的房子每个月要400多，你妈那里不时也要买点东西回去，还有小雨下半年开学后的书本费……
      周明不耐烦了，止住她：你别说了好？我晓得用钱的地方多，我也晓得要用好多钱。可现在你病了，现在把你的病治好比什么都重要！钱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钱我可以去借，借不了我可以去卖血……天塌下来有我呢，你瞎担心什么啊？
      于玲忍不住又哭起来：都怪我，莫名其妙地得了这么个病，拖累你们了，呜呜呜……
      好不容易劝住老婆并让她睡下，周明却再也睡不着。这一夜他失眠了……
      掐指算算，周明跟于灵结婚有13年了。这13年的最初5年两人是在不断争吵中度过的，光是去民政局闹离婚就搞了两次。5年后，随着女儿小雨一天天长大，为孩子着想，再加之两人也实在没精神再吵，夫妇俩的战争也就偃旗息鼓；再后来，周明夫妇又购买了套按揭房，离婚就更不可能……
      但周明夫妇感情不好却是不争的事实！结婚13年，两人没一张结婚照，也没一张全家合影；结婚13年，周明只晓得老婆于灵是失地农民是下岗工人，只晓得她连起码的拼音都不懂，但对方究竟是小学还是初中毕业他到现在也没弄清；而且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夫妇俩谁都搞不清楚对方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这么多年过来了，周明夫妇俩的婚姻已成为一种习惯，一种莫名其妙的麻木与和谐。平日里夫妇俩都各玩各的，于灵上网，周明看书；周明上网，于玲就守着电视看韩国剧；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周明说的于灵听不太懂，于灵说的周明又不太感兴趣；于灵平日里在干吗在想什么，周明一概不知也不想去知道，反过来于灵也是如此……
      婚姻是长久的忍耐，这句话用来周明夫妇是再贴切不过了。如果说最初那几年里周明还蠢蠢欲动想离婚的话，那么随着岁月流逝那个念头已消失怠尽；如果说初识赵小维又燃起了他内心深处一丝希望的话，那么随着对方的考研成功也让那个念头灰飞烟灭！
      其实有时想想周明又觉得没什么。他想起有个作家说过的一句话：当我们被命运强奸时，与其奋力抗争不如享乐其中。是啊，干吗要抗争呢？再说自己也没抗争的资本！怎么着自己跟于灵也还算过得去吧？虽说不上享乐其中，但至少是相安无事！
      但现在，这种相安无事的宁静却被老婆的这场大病打破了。直到现在周明才明白夫妻本是同命鸟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直到现在周明才明白当初跟于灵去领取的那本结婚证不是单单的一纸法律文书，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命运的选择……
      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于灵也跟了自己13年。13年里，夫妇俩风风雨雨的日子没少过，但让对方扬眉吐气快乐惬意的日子又太少太少……现在于灵又摊上这么个病，怎么说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此，周明第一次在妻子面前愧疚不已……
      现在妻子突患重病，让周明陡增一股压力，这股力量一下子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摆在他面前最现实最残酷的问题是钱的问题……

    跟亲爱的读者说说心里话：
      大家周末好，难得今天我休了一天假，所以这阵有空来跟朋友摆摆龙门阵．小说推上天涯也有那么久了，承蒙版主老师厚爱，现在本小说被舞文置顶作了版块推荐，同时本小说也成为天涯书屋点击率第十的作品．因为本人的时间关系，作品中或多或少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我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尽量少出错，争取给大家奉献上一部能经得起时间和读者考验的精品之作！
      小说写到这里也差不多有一半了，看过我原来那部小说的读者们都知道，这是一部悲情之作，小说的最后是以故事的主人公凄凉悲惨地离开这个世界而结束的．虽然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但她更蕴涵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不是文学批评家，也不是社会学家或者伦理学家，孰是孰非我不去做评判，请广大的读者和上述的那些什么什么家去评判．总之，我只是按照真善美的标准来写作．在这里顺便给大家提一句，我的作品即使是小孩也可以看，因为里面绝对没有情色的或者他们不可以看的东西．文以载道，我始终记得这句古训；而且从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出发，我也觉得作为一个写作者应该带给大家纯美纯善的东西．
      好的文字应该给人一种精神的愉悦与享受，我想我的文字会带给大家美的享受的．我以前就说过，我不是专门搞写作的，也没接受过系统的文学教育，我平时所做的工作也跟文学毫不沾边，但我从来就没怀疑过自身的文字把握能力．有我自己的努力，有大家的谆谆教诲与帮助，我想我会努力做得更好！
      今天难得成都有个好天气，但因为这么久都在忙小说，所以几乎就没出过门．这一点跟我原来玩网络游戏时的情景差不多，耍游戏那阵我曾整整一周没下过楼，甚至一度曾想辞职专门玩游戏，呵呵．不过这都是过往的事了，今后我也不会再玩游戏．
      我还想告诉你们的是，如果这部小说取得成功，紧跟着我就会在天涯推出下一部．下一部的格调就没这部那么悲伤沉重，但轻松俏皮，是一部用纯文学手法写就的现实主义作品．再次声明，情色的或者下流的东西在我的每部作品里你都找不到．我不希望我的作品带给你视觉污染，而且我的作品都是老少皆宜．我不是用下半身思考或写作的作者，我有我自己的良知与原则．
      最后感谢天涯给我提供了那么好的一个平台，让我尽情在这里挥洒自己的文字．最后祝大家快乐每天，开心每天．你们永远的朋友，成都星空下．

谢谢大家，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第二十一章


     周明开始戒烟戒酒。那天上班小罗象往常一样甩烟给他，周明吓得忙摆手：不要不要！
     小罗很奇怪：明哥，什么时候学乖了你？
     周明有些尴尬：我戒了，不抽了。
     小罗呵呵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我记得你烟瘾比我还大啊，你给我装什么神啊？有句话说得好，不抽不赌对不起父母，我们抽烟也好，打牌也罢，那是在跟父母改罪呢！来来来，整一根整一根……
     周明止住对方：我真没抽了，哪个龟儿子骗你！
     小罗拿眼瞪他，那眼神跟看外星人没啥区别。
     周明恹恹地说：你不晓得，我老婆病了！
     小罗问：什么病，很严重吗？
     周明叹口气，一脸沮丧：结核，查出来有几天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好得了。我老婆不上班也有几天了，在家养病，你不晓得我现在恼火得很啊，一大家人要生存，就我一个人上班……
     说着说着周明就难过得几乎掉下泪来！
     小罗愣住了，半晌才吭声：是啊，为难你了……
     不为难才怪。平日里周明有些大手大脚，这阵子开始学着勤俭节约。以前午饭都跟小罗去斜对面的镇政府食堂吃，一餐5元，现在周明每天早晨都从家里带点饭菜，中午放到电饭煲里热热就凑合一顿；以前周明在家是甩手掌柜，什么买菜做饭买盐打油的事儿全推给了于灵和小雨，现在他开始逛菜市学着砍价，有时甚至为一毛两毛跟小商小贩们争得面红耳赤……
     以前周明没把钱太当回事儿，虽然他和妻子都挣钱不多，但一家人温饱没什么问题，甚至有时周明还蛮陶醉于这种平淡悠哉的生活。可现在周明想不省都不行，家里钱的缺口太大，于灵不上班了，治病要钱，买营养品要钱……现在周明做梦都在梦到数钱；即使走路，双眼也贼溜溜的在路上晃来晃去，恨不得一脚踢起坨金砖来！
      很快母亲也知道了儿媳妇得肺结核的事儿。母亲虽久居乡下，但隔三岔五就会往县城儿子家打电话。她自己没手机也用不来那玩意儿，每次打电话都请村里有手机的年轻人帮忙，打完后就付钱给对方。那天中午她打电话到周明家时是孙女小雨接的电话，在电话里小雨说了妈妈得了重病的事儿。
      一听这消息老太婆当时就呆了，下午她就背了两个下蛋母鸡风风火火地赶到儿子的门诊部。一进屋她劈头就问儿子：小雨她妈是不是病了？
      周明一怔，点头。他纳闷母亲怎么那么快就晓得了。
      母亲责备儿子：这么大个事你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
      周明哼哼：本来想跟你说的，可这几天实在太忙，没时间去您那里。正说今天下了班就回您那一趟，哪晓得你自己来了。
      母亲：别跟我油嘴滑舌了你。我打听过了，结核病可不是个小病，那年，你大舅就是得这个病因为没钱治死的！接着她问周明：小于她到底什么时候不好的？
      周明抓抓脑袋：才查出来几天……她什么时候不好的？这个……我想不起了。
      母亲开始数落儿子：你看你，人家说嫁人嫁汉，穿衣吃饭，你老婆就守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居然不晓得她什么时候不好的？自己的老婆你自个都不晓得心痛不是？人家小于也跟了你10多年了吧，人家图你什么了，要权你没，要钱你也没……你不好待她怎么对得起她？
      周明打住母亲的话：妈，你就别说了，你唠唠叨叨扯那么远干吗啊？
      母亲有些来气：不说就不说了，但我今天跟你说的你可要好好给我记住了，哪阵你要是对小于不好，你看我怎么对付你！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的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你七老八十了，只要你敢做坏事，只要老娘还在，我一样敢收拾你！
      后来母亲说：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了，话说多了你也记不住，还会嫌我罗嗦。你还有多久下班？下班后我搭你的车，我要上县城看看小于和孙女去，顺便也把这两只老母鸡捎去。
      周明：妈，你去就去，还背两个鸡去干吗啊？您那么大年纪了，这些个东西你就留着自个吃吧。
      母亲瞪儿子一眼：你以为给你吃的啊？才不是呢，是给小于补身子的。你看看你家小于多瘦，到秤上过过不定她还没我重呢！
      下了班，周明把母亲搭回县城的家。一进门，母亲就进到里间拉住儿媳的手嘘寒问暖。末了母亲命令儿子：把你家菜刀拿来，我马上把那鸡宰了给小于炖上，晚了就炖不好了。先杀那个大个的，它最会吵了，也最能吃还下蛋最少。
      周明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找刀，取下来一试，还不错。母亲三把两把就把鸡宰了，一枝烟工夫就把那鸡炖在锅里……她那娴熟的手法，利落的动作把周明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母亲年轻那会儿被村里称为女能人呢，看她这把身手就名不虚传！
      晚间新闻结束时鸡也炖好了，母亲舀了一大碗亲自端到儿媳床前，于灵被感动得几乎立马掉泪，刚想坐起来，母亲一把按住她，嗔怪：你怎么能起来呢？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才是！这个病原来我大兄弟就得过，那时就因为家里穷，没钱治才死的！说着说着，母亲竟抹起眼泪来。
      于灵赶紧岔开话题：妈，你也吃点？光我一个人吃我吃不下……
      母亲止住她：我们都好好的吃什么啊，再说东西也少，还不够你一人吃呢！今年家里鸡也喂得少，就几只，如果象往年喂上10来只，我都给你多逮几只上来。
      说完她四处瞅瞅，问于灵：明娃子呢，他躲到哪里去了？
      周明正窝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母亲说起自己，忙答：妈，我在呢。
      母亲有些不悦：你躲那么远干吗？我会吃了你啊？进来，我有话给你们两个说。
      周明进卧室，挨着妻子坐下。
      母亲问：小于，你这个病要治疗多久？
      周明答：半年至一年吧，那医生叫我们每两月去复查一次，恢复得快的话就半年多点。
      母亲继续问：那医药费呢，一个月要多少？
      周明：刨开免费部分不算，一个月300多点吧。
      母亲：那你们自己有多少钱？
      周明实话实说：9000多，不到一万……
      母亲开始扳起指头算，最后得出结论说：我算来算去你们钱的缺口都大得很，这样好了……
      说着，母亲抖抖索索地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卷钱，数了数，有500。她把它递给于灵，说：小于，你拿着，这是我去年卖猪崽的钱，这是妈的一点心意……
      周明夫妇俩赶紧推辞。几个回合下来母亲有点冒火：我说你们两人也是……叫你们拿着就拿着！这点钱算什么，我两腿一伸还不全都是你们的；再说我现在身子骨还不错，虽说不能跟年轻那会儿比，可现在弄点自己吃的穿的还是没啥问题！
      周明夫妇无奈，只得收下。末了母亲说：现在家里出了这档事谁也不愿意，但是祸就躲不脱，祸事来了大家就要想法子怎么把它给化解了。你们两个也别太担心，家里还有我呢，有啥困难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一声，养老的钱我还有两个，到万不得已时我可以把它拿出来……没谁顺顺当当地就过完一生，哪个人一辈子又不经历点坡坡坎坎？不就是结核病吗，要不了命的！你大舅那阵家里穷，医疗条件差，死了不奇怪。可现在咱国家那么富裕，医疗技术那么高，部分药品还给免费……有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怕治不好？你两个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小于，你就安心地养你的病，其他的你都别管……
      母亲翌日晨一大早就离开周明家，她还忙着去买点猪饲料。临走时她把周明叫到门外叮咛：明娃子，你也30好几，不是小娃娃了，现在你可是一家之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千万别自乱了分寸，要晓得小于娘俩都眼巴巴地指望着你呢；还有，小于再怎么说是个女娃娃，是病人，女娃娃天生就要小气点，至于病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家小于再怎么说也跟了你跟了咱周家13年，13年，没功劳也有点苦劳，你做为丈夫要多关心她，多体贴她……如果你作为丈夫都不晓得疼她，那她跟着你还指望什么呢？
      母亲一席话让周明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他只得说：妈，就别说了你，我又不是三岁娃娃，你说的我都懂……
      于灵到底没安心养病，在家休息了一周，她就拗着要去上班。

谢谢粉色人鱼０４，我以前就说过，没有你就没有这部小说的诞生．如果不是你以前那条很重要的短信，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昏天黑地玩什么游戏呢．也谢谢那么多的朋友长久以来对我的无私支持，你们的厚爱总是让我跟感动！读这部小说，跟我一起悲伤，跟我一起哭泣，跟我一起开始一段直达灵魂深处的心灵之旅．我相信我的小说会让你们感动一生，怀念一生的！

答东方（后面那个字我不认识，嘿嘿）：你的建议很好，也让我很感动，我会考虑的．我对小说没什么研究，只知道怎么把她写得更好看点更精彩些．谢谢您的关注与支持，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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