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传奇老兵和他的女人们[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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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传奇老兵和他的女人们[第11页]

作者:李士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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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我在韩屯儿的故事
    樱子看着我美美的样子“锥子！难道你以前没喝过糖水吗？”我使劲儿摇摇头。樱子“那你的家在哪里？你的爸妈是干什么的？”我笑着对她说“我阿爸和我娘早都死了！”樱子看着我的样子非常吃惊“啊？你爸妈已经死了？”我“啊！他们早都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樱子“那你以前的家住在哪里？”我“在韩屯，那个破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去！还有那个韩老歪！我恨死他了！他那个儿子韩大扔，也不是一块好饼！他总打我骂我，还不给我饭吃！要不我怎么会饿倒在路边的？要不是少帅碰巧救了我，我早都去见我阿爸和我娘去了。”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嗨……我真的不愿意想我的过去，不过我现在也不敢相信，我能够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我觉得我自己现在是活在梦里，我很怕自己的梦一下子醒了，我又再回到韩屯。”
    我喝了一口糖水站起身来，走到樱子坐的床边靠着她坐下，抓起她的一只手。樱子那纤细的小手绵软而温热，一下子就传递到我的心里去了。我相信这是真的，这不是梦！但是，樱子的手怎么和我娘的手不一样呢？我娘的手粗糙布满了血口子，冰凉冰凉的！我娘抚摸我脸的时候，她手上好像有许多个锯齿，把我的面颊刺的生疼、生疼的。
    我放下杯子，搬起樱子的双肩看着她的脸“哎！樱子！我怎么看着你有些地方长的很像我娘呢？而你的脸白白的，非常好看，不像我娘的脸黢黑的。”我又叹了一口气“嗨……要不是我娘贪财，她和我阿爸就死不了了。都怪我娘她贪财！害的我阿爸和她一起被烧死了。”
    我说完这句话，我感到樱子的身体使劲儿地震颤了一下。樱子“啊……你爸妈都烧死了？那也太惨了吧？”我“是啊！我现在要是看到哪里着火就害怕，因为就是那一场大火之后我就没有了爹妈。”
    我声嘶力竭的喊出了声“韩屯！韩屯！韩老歪！韩大扔！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我恨死你们了！”樱子“他们是坏人吗？”我“他们是大地主，我们家是他们的佃户。”樱子“佃户？佃户是干什么的？”
    我“我们家是给他们家干活的，我生下来就成了他们家的牛马。”我又坐回到樱子身边，我非常喜欢摸着她的手。我竟然自言自语似的，我听我娘说，我阿爸和我娘岁数很大了才把我生出来。他们说什么？过去我阿爸和我娘身子都凉，我一直不肯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阿爸和我娘日子过地虽然非常贫苦，但是他们看到我的出生都感到非常的高兴。他们把我当宝贝一样的把我搂在怀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留给我吃。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家也没什么好吃的，只要阿爸和我娘认为是好的，他们就一定会给我留着。
    我说我娘贪财，也是冤枉了我娘的。因为，那是他一生最为值得保留的东西，那就是我娘出嫁的时候，我姥姥给她的一块现大洋。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时我们家就住在，韩老歪他们家场院里的一个看场屋里。说那是一个屋子，其实也不是。我们家在那里住，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房子，人家说的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那就是说的我们家。秋天，我们住在场院里给韩老歪家看场院，韩老歪那个老东西，他怕失火烧了他的场院。就不准我们生火做饭，我娘就只好跑到远远的空场子上去，做好了饭，再把锅端回来吃。我们住的屋里也从来没点过灯，到了晚上谁也看不着谁，那才叫摸瞎黑儿呢！

    冬天，韩老歪家打完了粮食，把粮食运走，他不会给我们留下一粒谷子！只给我们留下一点桔棵当烧柴。我阿爸每天在刚刚放亮的时候就起来，从场院边上，从裂开的地缝里扣出一些粮食，那就算我们的口粮。阿爸一有空闲，他就会去捡拾人家落在地里的苞米、谷子。
    阿爸还会去掏老鼠洞里面的粮食拿回家，我娘把那些粮食用水淘洗干净晒干放到冬天好吃。就是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
    冬天场院屋可冷了！我阿爸就捡拾人家掉在路上的豆秸，拿回去盖在房子上面。阿爸和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把我放在他们的中间，他们怕我睡在外面会冻坏了。
    阿爸和我娘冬天给韩老歪家喂马，阿爸摁铡刀，我娘就续谷草。我稍微大了一点的时候，我就学着我娘的样子续草，阿爸摁铡刀，阿爸总怕铡着我的手。他会时刻提醒我，把手指收回来！用手腕子顶住刀床。我娘不让我学习续草，她怕铡着我的手。
    但是，阿爸说“不行！儿子必须要学会铡草，现在不学以后怎么办？”我娘每当听到我阿爸这样说，她就不吱声了。不过我也非常愿意跟着阿爸学铡草，我就是烦，烦我阿爸那个唠叨劲儿。
    铡草并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小心仔细是不会铡着手的。阿爸摁铡刀那可是个力气活，一捆子谷秸续到里面，一气儿摁一捆还行。要是接连摁上个十困八捆地，阿爸的头上总是冒出热气腾腾的汗水。每在这个时候我都会说“阿爸！让我来！”阿爸笑着对我说“行啊！你来！我看看你能不能着铡刀把。”阿爸说完，我就双手搬着铡刀把，把自己吊在半空中。我的嘴里还“嗨！嗨！”的可是铡刀就是铡不动。
    这时我阿爸会说“去吧！去吧！干你能干的活得了！等你长大了有你出力的地方。”我会抹一下头上的汗水，跪在地上继续为我阿爸续谷草。就这样一来二去地我学会了续谷草的活。我续的谷草阿爸摁的铡刀铡的谷草，马儿们最喜欢吃，韩老歪看了都说我们这是一绝儿。
    夏天，马儿干地里的活可累了，东家韩老歪就会给马儿加料。有豆饼、炒黑豆，马儿们这样的伙食一年到头都有，冬天东家还会加一些胡萝卜，白菜叶子什么的。嗨！你还别说，这些东西马儿们愿意吃我也喜欢吃，我都吃习惯了！一天都不用吃饭。少吃点炒豆子，多喝点水就行了，炒豆子可不能吃多了，要不然它会涨肚子它还总爱放屁。
    我最喜欢过夏天，记得，我们那嘠哒的小孩，十来岁了也不穿衣服。天儿一热，就往水泡子里跳，一天下来满身滚的一下子泥，晒的黑吧琉球地。晚上回去，我娘就会照着我的屁股来两巴掌，嘴里还骂着“打死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像个人样吗？”
    你还别说，我娘的巴掌打在屁股上可舒服了呢！我娘骂的时候，也是一边笑着一边骂。我娘从来都不会跟我真的生气，她揪我的耳朵也不疼。有的时候我在外面玩疯了不知道回家，天黑了还一个人在水泡子里滚，我娘总是满天家喊“锥子！锥子……”我从泡子里面出来就会被我娘揪住耳朵，一路骂着拎回家。
    哎！我跟你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初秋地里的农活干完了，农村那叫挂锄。我们一家就会赶着东家的马儿们，去科尔沁大草原放牧。那里的大草原可真大啊！你根本就看不到边儿，你就是骑上快马跑一天也跑不到边！牧草翠绿，花儿常开鸟儿在空中叫个不停，真美啊！

    我们家来到科尔沁草原那就是进了天堂！河里的鱼儿成群结队的看着你，沼泽地里草滩上的鸟蛋白花花的一片！嗨！真是可惜！阿爸从来都不让捡拾鸟蛋。我阿爸还让我轰赶那些偷吃鸟蛋的狐狸和狼。
    当然，河里的鱼儿我们可以随便捞取，什么白螵子、柳根子、鲫鱼瓜子、草鱼、鲤鱼、还有黑鱼呢。这是我们一年到头，吃到的唯一的肉食，我娘还把吃剩下的小鱼用盐卤一些晒干了拿回去冬天吃。
    自从我记事阿爸就带着我们，每年都在那里呆上两个来月，到了秋收时节，我们就赶着马儿们返回韩屯儿。可惜在我记忆里的好时光是那么短暂。有一年我们刚刚回到韩屯儿，我们又住进了那个场院屋。
    晚上，天都黑了，阿爸和我都已经躺下睡觉了。我娘为了我们第二天早晨有饭吃，她必须要在晚上就把苞米茬子饭煮在锅里，那样早晨起来也就省事了。苞米茬子饭要煮挺长时间才能熟，要不然就不好吃。我娘可能也有些困了，灶坑里的火蔓延出来了她还没感觉到。
    我们住的那个场院屋也小，我娘又在灶坑旁边放了太多的柴草。大火很快引燃了干柴，我娘察觉以后拼命扑救，那么大的火，她哪能扑灭呀！我娘一边扑救一边喊阿爸，阿爸醒来的时候发现大火已经冲上了屋棚。阿爸并没有去救火，而是抱起熟睡的我就往外冲。
    我娘一看大火扑不灭，她就到里屋去拿我姥姥给她陪嫁的那块现大洋，那时大火已经封住了屋门。阿爸喊着我娘的名字，可我娘不知怎么就是不出来。阿爸就像发疯的公牛一头扎进火海，阿爸刚刚冲进去屋顶就落了架。我眼睁睁的看着，阿爸和我娘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
    邻居和朋友们住的地方离我们都远，等他们发现场院屋着火以后过来什么都晚了。大家看到我赤条条的趴在地上哭泣，朋友和乡亲们在叹息之余，没一个人敢把我领回家的。因为，大家日子过的都不宽裕，如果多出一张嘴那日子就不好过了，他们只好把我送到韩老歪家。
    大家都离去以后，韩老歪把我们家恶狠狠的骂了一顿。说什么我们家把他的房子给烧了，说我一个傻小子一辈子也陪不起。韩老歪让人把赤条条地我，扔到我过去和阿爸铡草的马棚里。还好那个时候，是九、十月份，天气还不算太冷，没有衣服我也可以挺得住。
    从此我就住在了马棚，接下来我就吃上了不冒烟儿的饭，马儿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那些炒熟了的黄豆、黑豆特别硬！你还别说我真就练就了一副好牙口。吃那些东西时间长了，我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光吃豆子不行。如果光吃豆子就拉不出巴巴来，我就逼着自己吃一些野菜什么的。草原上有一种叫“酸吧茳”的东西，嚼在嘴里酸甜儿的，我就经常吃那个东西。韩老歪喂马的萝卜缨子白菜叶子我也吃，我总算活下来了。冬天到了好心的婶婶大娘，她们扔给我一些衣服，不管单的还是棉的，我就都把那些衣服裹在身上，我还真没被冻死。
    可怜的阿爸和我娘被烧死以后，我就一个人看着马群，我一个人在科尔沁草原上度过那愉快的两个月。空旷的草原好是好，就是那里的狼太多，那些狼们一闻着马粪味就兴奋的不得了！狼群整天围着马群转，晚上我把马群赶进围栏，狼群就围着我的小屋子转。
    马群的围栏外面挂满了用草绳子系的绳套，那是用来吓唬狼群的。我呆的屋子太小，有的时候头狼会跳上我的屋顶，拼命的用爪子扒，狼可能闻着有小孩的人味想开开荤。后来我听人说，野狼怕火，到了晚上我就在屋子前面拢起篝火。可是我不能一个整夜都守着火堆呀？

我在尝试一种新的写作方式，我的心里一直没底，这几天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在接下来的一些片段我自己都不满意，我有没法改变自己。因为，我已经选择了我的命题，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坚持下去。希望好朋友们提出宝贵意见，在互相学习之中提高自己。

谢谢好朋友鼓励！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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