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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情节流畅、电影构架《国家特种兵》[第41页] |
作者:繁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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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潘多拉(1) 王冠路125号别墅里,在此起彼伏的鼾声里,二楼的一个房间的门开了,阿越从里面走出来。 阿越查检完所有的人,确认都睡死过去后,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进来吧。” 别墅的门被无声地打开,进来五六个人,个个小心地拿着枪,四处检查着。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叫哈力,典型的中东人相貌,阿越不清楚他的国籍和民族。 哈力把零号扶到沙发上靠着,零号仍然呼呼大睡。即便这样,旁边的人还是警惕地端着枪、看着哈力给零号戴上手铐。哈力仔细搜查了零号的全身,把零号随身常带的那把瑞士军刀装到了自己口袋。然后,他掏出一个小瓶、小心地打开,又拿出个手帕、在上面滴了几滴小瓶里的药水。 “药物已经起作用了,还需要乙醚吗?”阿越问。 “需要。”哈力显然是个不多言的人。 哈力把手帕捂到零号鼻子上,等他呼吸了几次之后,才丢掉手帕。他看到了茶几上散乱的一堆东西,问:“这是什么?” “收音机。”阿越说:“他捣鼓这些,想通过这个启发记忆。” “走!”哈力命令。 两个人架起零号、在其他人的护卫下向外走去,阿越从胡里奥身上摘下了那把HKP7型金黄色手枪。 “你喜欢用这个?”哈力对女士用这种枪感到疑惑。 “他喜欢。”阿越指了指零号。 零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手被铐着,一只脚也被铐在铁床的围栏上。房间很大,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一个拿着手枪、另一个端着一支乌兹冲锋枪,一刻不停地对着他。看到他醒来,拿手枪的掏出对讲机说道:“他醒了。” 零号的头脑还有些迷糊,居然起不起这支冲锋枪的型号,只记得是比较新的产品,非军方不容易搞到。他还没见过毒枭们使用这种枪。 从宽大的窗子向外看,只能看到院子,高大的围墙、正午的阳光,远处有树木和山坡。四周很安静、空气也不错,应该在郊外。 房间里一张床,几把椅子,在窗下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零号用过的所有东西,还有那把HKP7型手枪,从枪套里露出的枪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不一会儿,阿越和哈力走进来。 “醒了。”阿越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亲切地和他打招呼:“饿了吧,我让他们给你送吃的来。” 零号问他:“今天几号?哪个月?” 阿越笑道:“你就睡了十二个小时,不会又失忆了吧。” “没有,我还以为又回到了南湾镇的传染病房。”零号说:“我不喜欢那里。” 哈力问:“你确定你的头脑已经清楚了?” 零号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窗外:“谁在和我说话?” “哈力。潘多拉。”哈力简洁地说着,也不生气。 “潘多拉?”零号问阿越:“我们不在山缅县?” 阿越说:“这是潘多拉的一个据点,你现在属于潘多拉。” “看来你也属于潘多拉,我还以为你是艾柯卡的人。”阿越回答得滴水不漏,零号自然也不会问这地方是哪里。他又看了一眼乌兹冲锋枪,看来潘多拉的装备比毒枭们好得多。 “以前是,昨天我把你当作礼物送给了潘多拉。”阿越微笑着。 零号晃晃脑袋:“噢!想起来了。你说过,我值十五万美元。” 阿越笑道:“你肯定不止这个价。” “那是!”零号也很自得:“现在,价值十五万的人饿了。” 哈力拍拍手,进来两个人给他在床上放一张小桌,摆上食物,还端来一小盆水和毛巾。服务真不错、食物也丰盛,就是不给开手铐。 零号旁若无人地吃着,吃得既爽快又不失体面。阿越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其他三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零号。哈力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 零号吃完,优雅地擦了擦嘴之后,打了个响指:“WC。” 阿越扭过脸,偷偷地笑。 零号冲他瞪眼睛:“笑什么?都是在树洞里,你不让我出去给弄的。八成落下毛病了。” 拿手枪的小伙子把手枪交给哈力,过来给零号打开脚上的手铐,带他走向卫生间。 “不要想着控制他。”阿越在身后嘱咐。 “知道!他的命不值钱。”零号转过脸对小伙子调侃道:“是吗?” “是的先生!您说得对。”小伙子彬彬有礼地答道。 小伙子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坚毅。零号见过这种眼神,这是一种接受过狂热邪教的人具有的眼神,他们把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他们甚至认为:生命就是用来为信仰献身的。 从卫生间回来,小伙子认真地检查了他的手铐,又铐住他的脚,才退回到门口。 哈力说:“零号,你要认真回答,这关系到你的生命。你是否真的失忆?如果是,恢复了多少?” 零号无礼地倒在床上:“这不废话嘛!我要没失忆或者恢复了记忆,还能被铐在这里?出了‘毒三角’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面无表情的哈力破例露出一点点笑容:“零号,我知道你很能打,但阿越和胡里奥身手也不错,跟随你的其他四个人也不是废材,你真以为能从六只枪口下逃走?” 零号坐起来,戏谑地打量了哈力的全身,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人不但有四肢,还有大脑。要用脑子做事、不是用手。” “证明给我们看看。”哈力说。 “证明给你们看?凭什么?”零号说完,倒头便睡。 这时候,拿手枪的小伙子手里的对讲机响了:“少爷来了。” 少爷?零号坐起来,莫非是“潘多拉”的阿提斯?阿提斯是“潘多拉”首领的儿子、接班人,被CIA等多国反恐组织列为刺杀对象。在“潘多拉”内部,大家都叫他少爷。 门开了,一位身著笔挺的白色西装、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青年微笑着走进来。零号认出了他:就是阿提斯。一些“潘多拉”的资料、图片浮现在零号脑中。 阿提斯客气地和零号打招呼:“你好!‘金属工’先生,恢复得怎么样?” 零号说:“阿提斯先生,久仰大名。您刚才叫我‘金属工’?” 阿提斯说:“你们美国人起个绰号,也这么马虎。我觉得,你叫做‘金属手’更准确一些。看来你的记忆恢复得不怎么样。” 零号说:“那么,阿提斯先生,我是否也称您为少爷?” 阿提斯:“这一开始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人这么叫,后来大家都这么叫了。你应该知道,我毕业于牛津大学,接受了全面的西方教育,怎么会讲究这个。对了,咱们还是以‘你’相称吧,就不讲那些虚礼了。” 零号正要说话,阿提斯突然对哈力说:“你们怎么能把‘金属工’这么铐着?” 零号笑道:“用不着这样,阿提斯先生。” 手下对被俘者粗暴,首领进来再给些温柔,这样的桥段太老套了,零号有些瞧不起这位“潘多拉”的继承者。 阿提斯摇摇手,说:“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或许我没有表达清楚。”他对哈力说:“你们记住,‘金属工’有一双会变魔术的手,当然只对金属有用。他不能接触任何金属物品,不但包括武器,还包括电器等电子产品、以及各种金属器物。给他换上塑料手铐。” |
第二十九章:潘多拉(2) 塑料手铐有点像塑料扎带,一面光滑一面有倒齿,抽紧之后无法松开,只能割开或者用火烧。别小看这不宽的一条带子,单凭人力是扯不断的。 零号静静地看着他们给自己换上塑料手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有些愕然。“金属工”是他第一次听到的名字,这是自己的绰号?阿提斯说应该叫“金属手”准确一些,难道自己的双手像钢铁一样坚硬?显然不是。 对了,阿提斯说自己的双手会变魔术,这应该是个比喻,或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这“金属工”是什么意思?联想到自己下意识就能打开诺萨夫人的雪佛兰越野车、还能使手枪的撞针缩短,零号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难道这双手真的有魔力? 零号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什么神仙鬼怪,连师傅那种把玄幻当饭吃的人,对这些也不太感冒。可是,零号的双手不但的确有魔力,他还知道自己对金属或电子物品有特别的感知能力,艾柯卡缝在衬衣上的跟踪器就是例子。对了,自己穿的牛仔裤的左后口袋的金属钮扣也是个跟踪器。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教训,没有把它缝在夏天的衬衣上招人眼球,而是放在常用金属钮扣的牛仔裤上。可零号很随意地用手碰到后,就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阿提斯坐到他对面,姿态优雅:“零号,我刚才提到‘金属工’的时候,你的眼神飘过一丝惊奇……呃,或许用惊奇这个词不准确,抱歉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够好。这么说吧,它表示你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这种眼神一闪而过,虽然你掩饰得很快,但人的本能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就算你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但有时候也会流露出来。这么说,你真的失忆了。” 零号不得不承认,这位“潘多拉”的接班人,有两把刷子。零号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方。 阿提斯对零号的无礼显得很有修养,继续说:“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你应该明白,我花这么大的代价把你弄过来,是要你发挥作用的。我们不会养一个对我们没有用的人。” 零号说:“就算我没有失忆,或者完全恢复了,对你们也没有作用。” 阿提斯微笑道:“我相信,这是你现在的真实想法。但我们会让你改变想法。” 零号也微笑道:“酷刑吗?没用的。我知道,即便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也可能忍受不了严酷、持续的刑讯,我能想象到你们还有千奇百怪的折腾人的办法。但有一条,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就是: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好受一些,虽然谁也不愿意去死。就算你把我全身牢牢固定住,我要是想死,一样能办得到。” “我知道,我也相信。”阿提斯说:“可我们不会让你达到目的。” “零号。”阿越突然插话:“为什么要这样呢。姑且答应下来又怎样?凭你的本领,总有跑出去的机会。” 一向表情木然的哈力,面色奇怪地看了阿越一眼。他的意思很明显:你到底帮谁说话。 阿提斯却鼓起掌来:“阿越说得太对了,我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零号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这样呢?”阿提斯并不着急,还在耐心地说服:“你还没有问我们要让你做什么呢。或许是一些对社会无害的事情。” “不用问。”零号说:“‘潘多拉’的事情,没有一件对社会有益。” 阿提斯有些惊讶:“怎么会呢?看来你对我们的偏见很大。不说别的,‘绿色世界’慈善机构,一直在做善事啊。” 零号驳斥:“‘绿色世界’只是个壳,你们的目的不是做善事。” 阿提斯立即说:“对对!是我钻牛角尖了。请你说说看,在你眼里,‘潘多拉’是什么样子的?” “‘潘多拉’就是一个毒品和一个有毒的组织。”零号简洁地说。 “一个有毒的组织?妙!”阿提斯站起来,在几个手下面前走来走去:“你们听好了。零号刚才说:做事情要用脑子。大家听听:一个有毒的组织。这是一个肯动脑子的人给我们的组织下的定义,非常形象。” “零号先生,你认为我们的组织有什么样的毒呢?杜冷丁、还是青霉素?不不……”阿提斯摆着手:“这些比喻都不准确。用砒霜更准确些,砒霜就是三氧化二砷,呃……你对中国很了解,我把这给忘了,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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