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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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4页]

作者:徐至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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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真漂亮，好房子。

现在是文物了，保护建筑。

书归正传了

    听了大国的话，我心里庄重起来。吃过晚饭，我和大力都到了锅炉房。李刚和另外几个却没来，大国又写了纸条让我们挨家找，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大国见人手不够，就让我把二伟和马迷糊也找来了。
    天色大黑以后，我们上街上转了一大圈。没发现邱彼德的蛛丝马迹，就都回到院子里藏起来等着他露头，一直等到大人们往回喊的时邱彼德没露面。我们就要各回各家，这时，马迷糊凑到我跟前说：“我发现个情况，觉得也挺严重的。”
    我问：“啥情况？”
    马迷糊说：“我仿佛看连蓝凤仙和胡萍在一起干坏事。”
    我有些诧异，忙问：“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说仿佛？”
    马明胜垂下眼皮小心地说：“他俩好像脸贴着脸跳舞！因为，窗帘缝太小。”
    “你又没看清楚！这事和邱彼德有啥关系？”我看着那双和马豁子一模一样的三角眼冷淡地抢白他，马明胜蔫退了。
    胡萍是我们院的牛鬼蛇神之一，早年做过舞女。蓝凤仙原先是京剧院的演员，据说因为在公共汽车上刷浆糊被开除了。要是马迷糊透过窗帘缝儿看到是真的，那还真是一桩挺恶心的事儿呢！怪不得中央下文件了，苏修特务和牛鬼蛇神果然一起作乱！

    第十七章

    我不愿意提及她的事情，就像我失手碰落了一只花瓶不愿意被人看到一样。
    有人说，把一样美好的东西毁坏给人看就是悲剧，这让我惶惑。其实我知道，打碎花瓶的不是我，是花瓶在被改变了状态后碰到了更坚硬东西，它没法不演这出悲剧。

    天就要亮了，疯子现身在江风街。街上空荡荡的，昏黄的路灯把她的身影缩短了又拉长，风鼓动着她的破大衣，把她弄得摇摇晃晃。疯子抓紧了帽沿，把那张变了型的、肮脏的脸罩在阴影在里。在空旷的、白雪覆盖的马路上，她像是一个孤单的幽灵。

    海员餐厅的后院，打更老头已经把后门打开了。她悄声溜进去，把院子扫干净，再将角落里的垃圾清理到街上的垃圾箱里去。
    做完了这些，她凑到一个窗台边，拿起了一些食物塞到了衣服下。窗台上还放着半瓶烧酒，她溜了打更老头一眼，抓起来迅速塞到怀里。
    这些都是餐厅里剩下的，每天晚上扔出来，打更老头给她留着，只要她把院子收拾干净，吃的东西可以拿走，运气好时还有剩酒，老头不要的都给她。
    老头默默地看着疯子，就像看着街上围着垃圾箱拣食的一条野狗。

是她

    疯子离开了海员餐厅，拐向南化大街，顺着大街一直走到西边，又向北拐个弯进入南十道街。
    天色已经亮了，疯子茫然地回头看身后林立的大厦，北疆大厦那边透出了一片绚丽的红晕，附近高高低低的建筑，都被映得红彤彤的。
    疯子快速地钻进一条小胡同，在一个木板棚子的角落蹲了下来，木板棚子和她的破衣服浑然一体，不经意，街上的人不会发觉这里还有个活物。
    疯子把眼光投到胡同口，目光穿过胡同口正好能看面副食店的大门，她不眨眼睛地看着那条街上走过副食店的行人。
    街上行人渐渐地多了，行人的脚步和自行车的轮子不断地在疯子的眼前晃过。
    呆了好一阵子，太阳高遥遥地升起来了。疯子站起来四下张望一会儿，便悄然离开了胡同。

@徐至2014
煎馒头片，蒸鸡蛋糕，周六的生活又开始了。

@徐至2014
走出小巷子她一直朝南走，跨过南化大街、横穿铁路，再穿过南通大街，又钻进了一片棚户区。棚户区的南边是冒着臭气的马家沟，疯子顺着马家沟走了一段，便闪身钻进和马家沟相连的一条排水洞。顺着排水洞一直向里面走，走了几百米远，疯子进入了一个地下工程的通道，这个工程就是哈尔滨著名的7381人防工程。现在，这里的工程已经停了下来，通道口被两扇铁门封着。疯子迅速地把铁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侧身钻入了进去。通道向下倾斜着伸向更深黑暗里，疯子加快了脚步，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中。

在人防工程深处的一个洞穴里，疯子安了一个家。她把家选择在这里，除了这条通道复杂隐蔽之外，还因为这里有水。在洞口，一根铁管在混凝土墙壁上露出个头，水一滴一滴的从生锈的管子口漏出来，嘀嘀哒哒的滴落在一只施工用的胶皮桶里，水桶盛满着，溢出来的水流向通道的深处。她完全适应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有光亮，她也能分辨出洞里的一切。
回到洞穴，她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一只木头箱子上。食物在她的怀里已经解冻，那只酒瓶子上还留着她的体温，她打开酒瓶子盖仰头喝了一口。感觉舒服了一些，她慢慢放下酒瓶子，眼睛盯着黑暗的空间，耳朵细细地听，听了一阵子，她喃喃地说：“总是那样标致，看也看不够啊！”

    她举起酒瓶子又喝了一大口，呵呵地笑了一阵，一边笑一边絮叨：“转世托生？转世托生！小东西……”她笑得怪里怪气，一边喝一边笑，直到泪水涌了出来。
    “老天爷！投胎托生！”她悲切地嚎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声音在洞里回荡着，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再一次拿起酒瓶时，猛然回头向身后斜了一眼，厌恶地把酒瓶子口擦了擦说：“你的口红好臊腥！有个好喝相好不好？叼着瓶子嘴，哪像个体面人家的女儿？”说着，她用力把酒瓶盖上盖，塞到了衣服下，然后，她蜷缩在破床上瑟瑟的哆嗦起来。
    床是一块工程用的水泥预制板，上面垫了一些包装箱的纸板。

总监受累，谢了。

    哆嗦的越来越厉害，她挺不住了，慌乱地从身下的硬纸板里摸索出一个油布包，打开油布包她拿出一件东西，在黑暗中举起来，抖动停止了。她手里举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平静下来后，她把手枪抱在怀里。
    一些细碎的声音从脚下的硬纸板上传过来，她伸出手臂，一只老鼠悉娑着爬上了她的手。老鼠凉凉的鼻子尖触动到她的手臂上，她马上坐起身，轻声说：“该吃饭了。”
    她起来把食物拿出来分开了，一部分留给自己，另一部分放到墙角的一只破搪瓷盆里，然后，她向洞外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一会儿，一阵叽叽吱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一些老鼠聚集过来，它们开始吃角落里那些东西。她坐在床上听着它们大吃大嚼，听了一会儿，她起身从桶里舀了水洗手，洗得很细致，每一根指头都细细的洗了，然后，她拿起一只馒头，把被人咬过的地方掰下去，吃剩下的部分。

    她吃得很慢，在地下的深处，没有什么事情可作，除了吃就是胡思乱想。她嘴里的牙齿只剩下两颗槽牙，颧骨和颚骨严重地变型，牙床咬合不到一起，食物在舌头的搅拌下被牙床艰难地磨碎，慢慢地吞咽到食道里。吃了几口她停下来，嘴里喃喃地叨咕着来到角落里，她把脸凑近一只小老鼠：“小黑呀，大黑怎么没来呀？”
    小老鼠扬起头，向她探出尖尖的嘴，疯子马上痛苦地说：“让黄毛吃了？告诉过你们不要到竖井那边去招惹她，你们就是不听话！没有大黑，谁跟你过家家？”
    老鼠“吱！”地叫了一声跳下她的手接着吃东西，她扭回身接着吃那半块馒头，馒头吃没了她又掏出酒瓶子喝了几口酒。放下酒瓶子，她对着角落难过地说：“你把大黑忘了，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你吃饱了还能想着它吗？”
    疯子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洞穴里回响着。

她不再吃了，走到洞口在水桶里呙了婉水把嘴反复的漱，直到那股剩饭的味道感觉不到了。她从来不洗脸，但一定要把手和口洗漱干净。
她端着手枪走出了洞穴，嘴里发出那种怪声向通道深处走。在这条通道的两端，离她住的洞穴百八十步远的地方，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空罐头盒，那是她的警戒线，她记得住每一个罐头盒的位置。她摇晃着身子选择着落脚的地方，把那些罐头盒查看一遍。然后，她抱起一个水泥块像一个隆起的石头堆砸了过去，拍去了手里的灰尘，她恨恨地说：“看你俩再出来闹我！”

在洞外找了一阵子，她又回到了洞穴里。
因为没有找到那只叫大黑的老鼠，她有些伤感，她冲着那些仍在细嚼慢咽的老鼠说：“你们一点都不知道提防！这会儿，你们慢慢的吃吧，我在你们就不要怕，黄毛压不敢再来了，谁来了咱也不怕！”她说着，“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了膛，举着枪指着竖井的方向，她就这样不停的叨咕着，举着枪瞄着。

    @半觚浊酒 323楼 2014-09-20 07:52:29
    看东北老乡哈尔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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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朋友支持，我加倍努力。

    那时候，通道里有电，墙壁上的照明灯还亮着。那个年轻人站在那个竖井的边上，脸让灯照得吓人，当时，他也是这样举枪指着她。
    她直直地贴着墙壁站着，等着一声枪响结束她厌恶的这一切，她早就该听到要她命的枪声了。但是，她的期望也落空了，年轻人在不该犹豫的时候犹豫了，接着，他突然向前栽过来，一下子扑倒在她的面前，枪就落在她的脚下。
    日丹娜手握着一根木方子，扑过来朝年轻人头上砸，年轻人却翻身抱住了日丹娜的腿，她趁机拾起手枪，举起来指向他们。

    @征程邂逅 342楼 2014-09-20 14:12:03
    日丹娜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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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章节将出场，请耐心静候，谢谢。

    @徐至2014 340楼 2014-09-20 13:54:07
    那时候，通道里有电，墙壁上的照明灯还亮着。那个年轻人站在那个竖井的边上，脸让灯照得吓人，当时，他也是这样举枪指着她。
    她直直地贴着墙壁站着，等着一声枪响结束她厌恶的这一切，她早就该听到要她命的枪声了。但是，她的期望也落空了，年轻人在不该犹豫的时候犹豫了，接着，他突然向前栽过来，一下子扑倒在她的面前，枪就落在她的脚下。
    日丹娜手握着一根木方子，扑过来朝年轻人头上砸，年轻人却翻身抱住了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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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石闪烁 341楼 2014-09-20 14:07:31
    这一段有点超现实主义。疯子住防空洞？还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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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有点超现实是吗，其实她应该有两只枪呢，她就这个超乎现实的命，好无奈。
    谢谢！

    日丹娜让年轻人给撂倒了。年轻人夺过了木方一步步朝她逼过来，她举着手枪却不想扣扳机。木方子带着风声迎面打过来，她听见“卡嚓！”一声巨响，头便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随即，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醒来时，看见通道里的照明灯像救护车的灯一样闪烁着，竖井口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沸水，疼得随时都要爆裂开。半边脸塌了下去，眉骨、颧骨、颚骨全都被打碎了，剧烈的疼痛过后她老是想睡过去，她硬撑着。慢慢地爬回和日丹娜一起居住的洞穴，她躺在那里挺过了生死攸关的几天。不知道是第几天，她爬到水桶边喝水，可嘴张不开了。
    日丹娜和那个年轻人抱在一起躺在竖井底，一根电缆搭在井底下的水里。这个竖井是日丹娜给入侵者预备的坟墓，这回，她把自己和那个年轻人一起葬在这里了。

那个年轻人到底追踪到了这里。他是个行家，进来时沿途做了路标，但日丹娜把路标给挪动了，她把他引到竖井边上，打算顺势把他推下竖井。这个机警的家伙发觉了，他拔出枪来指向她，就像在山上下不去手一样，这年轻人还是下不了手。

    疯子喃喃地嘀咕了一阵子后，身子又开始哆嗦，接着，她猛地坐起来，冲着洞口大喊了一声：“别打了！”然后又低声下气地说，“求你俩别打了，天天没完没了多吓人！不许过来，谁也不许过来！”
    她把枪举起来，瞪着眼睛盯着洞口。
    后来，她放下枪，慢慢地起身来到箱子边，拿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大口。

充满希望的一周

    第十八章

    板凳腿儿拴不住老山羊。大力有了对付看管的招法，突破马铃铛的防线就是小菜一碟的事儿了。
    这天，在学习小组写了几个字儿，大力便哼哼唧唧地捂肚子。马铃铛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大家都低下头，没有人愿意陪大力去厕所。马铃铛把目光停在我脸上，我捂着脑袋告饶：“我脑袋疼三天了！”
    马铃铛冲大力摆摆手。大力得理了似的哼哼了两声捂着肚子出去了。出去了一阵子回来又写了两个字儿，又哼哼。这样折腾了几回，马铃铛就烦了：“你这样进进出出的，影响大家不能安心学习，肚子实在难受就回家多呆一会儿吧！”
    大力捂着肚子离开学习小组就径直下了楼，出了院门直奔大成里。

    单三回来了。
    单三是上礼拜回来的，他和大力说去姥姥家了。即使单独面对大力，单三也不承认自己参加了什么南下支队，不过，单三的事儿瞒不过大力。单三新买的棉猴兜里揣着大前门，还时常陪着他妈躲在家里喝瓶装的白酒。这么阔气，他姥姥家的菜地里长着钞票？单三的事情大力虽然好奇，可是他并不费心思打听，也不让毛子他俩乱问，那些事儿传来传去恐怕对单三不好。
    因为大力有点眼力价，单三的妈妈挺喜欢大力，大力一伙儿在她家泡着，她一点都不反感，碰上有好吃喝时，还拉着他们尝上一口。大力觉得单三的妈妈挺爽快、够仗义，除了名声差点以外没别的不好，因此，大力愿意在单三家呆着。

    大力赶到前进街时，正碰上毛子和啊嘎在街上晃悠。三个人又去单三家，单三家没人，毛子就踹着门骂:“完犊子！一到关键时刻就他妈拉梭子。”
    大力止住他说：“算了！这事儿有他没他都一样。”
    三个人离开单三家上了街，他们要去春光电影院找生子。
    昨天下午，他们听说生子要去春光电影院看电影。找生子报仇这事一直在大力心里闹腾着呢，要不是背上了学校的处分，他早就解决这个事儿了。现在放假，和生子再打一架学校不会知道，生子再来报复也不能去学校了，所以，这一仗一定要赶在寒假结束前。单三仍不让大力这么干，就是为了这个，他今天又躲了。

    三人溜溜达达到了靖宇大街。
    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刚走到春光电影院迎面就碰见了生子！生子两手插在裤子兜里和一个叫小国的吊儿郎铛地从电影院那边走过来。就这么碰上了，大力他们多少有一点意外。生子依旧没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他用嘲讽的微笑注视着大力，歪着脖子和那个小国白话着。
    街上的行人挺多，大力本不想在大街上和生子开打，可这一刻机不可失，他和毛子互相看了一眼，便一齐向生子扑了上来。生子向后退了几步匆忙招架，他身边的小国愣了一下，被啊嘎飞起一脚踹了个趔趔。阿嗄抢到生子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大力和毛子趁机对着生子的脸一顿猛击，小国撒腿就跑。生子披头盖脸的挨了一顿拳头心里就慌了，这样打下去很快就得让大力他们撂倒，他用力晃着身子要挣开啊嘎的手。

    街上的行人见孩子打架就围拢过来，有个大人人上手拉架，拉扯了几下生子挣脱出来了。
    大力三个那肯放手，绕过阻拦他们的大人又冲了上去。生子转到一个大人的身后，转回身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他两手一掰，一把刀子亮了出来。三个人见了刀子马上收住脚，生子瞪着眼举着刀子一步一步逼过来。
    围观的人惊叫：“动刀子了！”拉架的人马上退到了一边。
    生子鼻孔又出血了，他用手抹了一把，满脸鲜红。生子举着刀子逼过来，毛子和啊嘎就向两边躲。大力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生子敢不敢真的扎他们，他也想弄个家什对付生子的刀，可是没有找到。生子径直朝大力逼了过来，近到身前猛刺了一刀，大力向后跳了一步躲过了，生子紧跟过来，刀子接连向他扎。大力躲了几下就觉得脸上一阵燥热，脑袋里棒棒的敲鼓，他紧盯着生子不敢分神，就盼着毛子和阿嘎帮他一下。

生子步步紧逼，大力向后躲撞到了看热闹的人，就听衣服“哧啦！”一声，让生子扎上了！大力心里一激凌，脚下一绊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惊叫了一声。生子见刺倒了大力，就收回了刀子停住了脚。这时，毛子和阿嘎拿着砖头从人堆里奔过来，大力一骨碌爬起来，眼睛通红地又扑过来。生子害怕了，他转过身撒腿就跑，跑出十几步远，一块砖头追着他飞了过去，“啪！”的一声，砖头碎成了几块，棉帽子飞出了老远，生子一头栽在地上。
好一会儿，生子才捂着脑袋坐起来，血染红了他一张脸，街上的人马上又围拢过去，生子让一些大腿给挡上了。

大力想过去看看生子，正犹豫着忽见小国领着一伙人举着棍棒叫嚷着冲过来了。一个大人冲他们嚷：“还不快跑！等着出人命？”
大力不敢停留，拉着毛子和阿嘎撒腿就跑。三个人顺着靖宇大街一直跑，跑到电影院门口见小国他们一步不拉的追过来了。电影院的广场上有很多人，见有热闹看了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大力心想这可不好！这么多人，要是有和生子一伙的，还有他们三的好吗？他四下看了一圈，见电影院的台阶上有几个戴红袖标的在维持秩序，大力招呼他俩：“快向电影院里跑！”

    @人人心醉 365楼 2014-09-22 10:03:15
    怎么样，哈哈！
    -----------------------------
    神，多谢！

    电影院的入口处正忙着检票。三个人冲上了台阶，扒着人逢便钻了进去。
    检票人拦住他们，见他们没有票，扬起巴掌要打他们出去。大力管不了那么多了，硬是向里面冲。检票的见拦不住，立即招过来两个戴着红袖标的，红袖标抓着他们，不由分说拉着向电影院的里边走，大力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过了一条狭窄的走廊，拐弯又上了一段台阶，他们被拉倒了到一个办公室门口。一个红袖标敲门后进去说：“抓住三个扰乱秩序的！”
    里面的人说：“带进来！”
    他们被推搡着进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很气派的办公室，比他们学校老师的办公室还要大。
    办公室的一角放着一张巨大的苏联式样的写字台，写字台的后面坐着一个梳着背头、三十多岁的白胖子。屋子的另一面放着一圈人造革的大沙发，一个人正依在那里抽烟，大力一看便傻了眼，这人是大海！
    红袖标对着背头说：“报告主任，这三个小子没票硬冲进来，扰乱秩序！”
    主任打量了他们一眼问：“是学校的？还是社会上的？”
    大力赶忙就编：“是学校的，北马路小学的。”
    主任转过头问红袖标：“这场放的什么片子？”
    红袖标说：“《渡江侦察记》。”
    主任一挥手说：“让他们进去看吧。”
    大力非常意外，主任把他们当成没票看电影的了！
    红袖标赶忙说：“主任，门口都挤暴了，这场肯定满坐。”
    主任有点不耐烦：“你让他们仨站过道上看！”
    大力心里轻松了，跟着两个红袖标就要出办公室，却听大海叫道：“等会儿！”

    大海看了两个红袖标一眼，主任向两人摆手，两个红袖标马上走了。
    大海起身来到主任身边，在主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主任白了他一眼说：“这事别跟我说，大鼻子那点事你还整不明白！”说着，看了大力他们一眼，问大海，“这三个学生你认识？”
    大海笑了一下说：“岂止认识！”
    主任一摆头：“你领走吧。”
    大海起身向外面走，走到门口冲大力他们摆了下脑袋说：“走吧！”
    大力心里不禁叫苦，刚刚逃出虎口，马上又进狼窝！
    他们正要跟着大海出办公室，红袖标又进来报告：“又抓着几个扰乱秩序的！”
    主任烦了，皱着眉头喝道：“带进来！”

    大力三个跟着大海离开主任办公室，到了电影院的门口，电影已经开演，大门关上了。
    大海打开一扇门，冲外边努嘴说：“你们瞅瞅！”
    大力向外看，只见电影院广场的一角，明晃晃地站着一伙人，足有二三十个，刚才挨揍的三个也在里面，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门这边。
    大海冷笑着说：“这伙社会上赖子是要陪着你们看电影吧？啊？要不，让你们三个跟他们演一场真人的？啊？哈！哈！”大海笑着，眼里露出一股狡诈的神情。
    大力看看毛子和阿嘎，他俩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大力心里害怕，这时候大海要是把他们交给外面的那帮人，肯定是没好！不过，看样子外面那帮人有点怕大海，他们离电影院远远地站着，就是不过来。但是，听大海和主任嘀咕那些话的意思，他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到这些，大力拿定了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生子这帮人在说。

    两个红袖标有又推进三个人，小国也在其中。主任正要发问，红袖标抢着说：“报告主任，这几个不是学校的学生，是社会上的，拿着家伙打架来了！”说着，把手里的棒子举起来给主任看。
    主任冲着大海扬了一下下巴，说：“大海，你给我踢出去！”
    大海一个嘴巴就把小国扇出门外，一脚一个又把另外俩个踢出去，他跟出去回手关门，随即，走廊里劈哧啪哧的一阵乱响、乱叫。
    功夫不大，大海拉开门叫大力他们：“你们都给我过来！”
    大力三个跟着大海离开主任办公室，到了电影院的门口，电影已经开演，大门关上了。
    大海打开一扇门，冲外边努嘴说：“你们瞅瞅！”
    大力向外看，只见电影院的广场的一角，明晃晃地站着一伙人，足有二三十个，刚才挨揍的三个也在里面，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门这边。
    大海冷笑着说：“这伙社会上赖子是要陪着你们看电影吧？啊？要不，让你们三个跟他们演一场真人的？啊？哈！哈！”大海笑着，眼里露出一股狡诈的神情。
    大力看看毛子和阿嘎，他俩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大力心里害怕，这时候大海要是把他们交给外面的那帮人，肯定是没好！不过，看样子外面那帮人有点怕大海，他们离电影院远远地站着，就是不过来。但是，听大海和主任嘀咕那些话的意思，他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到这些，大力拿定了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生子这帮人在说。

    于是，大力壮着胆子说：“大哥，我们今天是来找你拜师的，这帮小子在街上拦着，不让来找你！”
    大海扬手，“啪！”的抽了大力一耳光，不大的动作，大力的耳朵却嗡嗡的响起来。
    大海的脸上又呈现出吓人的神色，他低声骂道：“你妈还跟我扯蛋？把人家开瓢了想起拜师父了？再跟我扯犊子，我掰折你的小腿儿插屁眼里！”
    大海知道了他们和生子的事情了，但他没别的话好说，大力用手摸着脸说：“真的，不信你问他俩。我们到你这里来的时候碰到生子，他堵着我们不让过来，这才打起来。”
    毛子和阿嘎连忙附和：“真的，”“真的。”

    大海一脸不屑，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都给我收起吧！凭你们那点小心思和我玩这个？再他妈扒瞎，我现在就把你们踢出去！现在你们自己说说，跟那帮人的事想咋办？”
    三人都不吱声。大海说：“你们把老奎的弟弟给开瓢了，他们至少也得把你们的脑袋开瓢才能顶上啊！你们谁的脑袋是菜场的西葫芦，三分钱一堆儿买来的？”
    大力清楚，大海不是个几句话就能唬住的，又见他拿生子的事儿牵他们的筋，就猜大海有些什么企图一定挺阴险，于是他心一横说：“和生子的事儿，我们惹了，我们当！有三个脑袋顶着，也够陪他们的了……”话没说完，大海啪的又给了他一个嘴巴，大海骂道：“小兔崽子！和谁这么说话？”

    他一把抓住大力的衣领，拉着他向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我这就成全你，看他们怎么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
    毛子和啊嘎也看出来大海并不想把他们交给外面的人，是大力惹大海生气了，他俩赶忙上前抓着大力的胳膊向回拉。这么一拉扯，大力的胳膊激灵地痛了一下，大力一下想起生子扎了他一刀，他咧咧嘴没吭声。啊嘎看出来了，就跟大海说：“大哥，放了他吧，他让生子扎了一刀！”
    大海就势撒开了手，他怒气未消地指着大力说：“这个账我给你记着！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们来！”他说着抬脚向电影院里面走，毛子拉着大力赶紧跟着。
    大海把三人又领到一个屋子里。这是个车库，里面放着一个绿色的军用三轮摩托车。

    进了车库，大海一屁股坐在摩托车上，从兜里掏出烟来叼在嘴上，扬手把火柴扔给大力。大力会意顺从地划火给他点着，大海喷出一股烟雾，似乎对大力消了气，他深吸了一口说：“你们都看见了，只要我在，这伙人谁也不能把你们咋样。不过，我凭什么护着你们呀？老奎是啥人你们知道吧？把人家弟弟给开了，他能乐意？我护着你们，人家问我凭什么，我咋说？”大海向毛子和啊嘎看了一眼，“这回你们都说话，你们说，我咋说？”
    毛子见大海给脸了，顺势就说：“你就说我们是你的徒弟呗。”
    大海扬手又要打：“你他妈快闭嘴！传出去把我师父气死了！”

    大力明白了，大海卖了半天关子就是为了这句话。现在，他们让人家攥在手心里了，不给个说法肯定不行，大力说：“我们三个就是你的兵呗，是你的兵，你当然要保护。”
    大海虎起脸说：“说白了，就是跟着我混！跟我混就得听我吆喝！”
    大力看了他俩一眼，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你咋说都行。”
    大海嘿嘿一乐说：“这么说还算说得过去！”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打东西来，是电影票。
    大海接着说：“明天的电影票，打仗的电影！阿尔巴尼亚的，《阿福》。今天下午，你们就把这些电影票卖出去，完事了，每人还可以看一场电影，不错吧？”
    这事不难，三人马上答应：“行！”
    大海问：“知道咋卖吗？贴倍儿知道嘛？”

    三个人都说不知道。大海说：“贴倍儿就是翻番儿，售票口卖两毛，你们就要卖四毛，知道了吧？”
    他们都明白了，就是投机倒把呀！没容他们多想，大海把票递给大力，嘱咐说:“不能把票都拿在手里，把票分成三份，每人十张。就在小新街，不能到别的地方。小心有个穿灰大衣的大鼻子，千万别让他逮着。还要当心扣皮子的，钱别让他们弄去了，别走太远。” 说着，把大力的棉帽子摘了下来夹在胳膊下。
    大力不解其意，问大海：“拿我帽子干什么？这么冷的天冻耳朵呀！”
    大海呵斥他：“就你他妈事儿多！冻耳朵你就换着戴它俩的。生子那伙人我去给你们打发了，以后少招惹他们！”说完，转身出去了。

    三个人从电影院里出来，广场上已经不见了生子那伙人，大力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看来大海还是有点章程，这么大的事儿，他出面说句就完了。
    小新街斜对着电影院的广场，从小新街去南化大街正好路过电影院。
    来到小新街口，见街上行人很多，毛子兴奋起来，他高叫了一声：“谁买电影票？阿尔巴尼亚的阿福！”嚷完了，三个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街口，一个穿着肥大的蓝色棉衣的老太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她正在那里卖给路人瓜子。她的位置不错，大力拉着毛子和啊嘎走了过去。老太太见他们凑过来，变戏法似的从大衣下掏出一个盛满瓜子的茶碗，低声招呼：“新炒的瓜子，香喷喷的！买吧孩子，五分钱一碗！”
    大力拍拍衣服口袋笑着看看她，老太太撇撇嘴走了。

    买卖电影票这样事情大力他们都经历过，站在街口，想买票就喊谁多票，想卖票就喊谁要票，这事儿一点都不难。三个人在街口站定了，手里举着电影票开始吆喝，马上就有人要买，可一说要翻番儿，人家摇头不要了。一连过来几个都是这样，三人一下子泄气了。
    毛子骂咧咧地说:“操他妈的！他这是利用咱们投机倒把、倒买倒卖。”
    阿嘎说：“教唆犯！”
    大力说：“快点卖吧！人家替咱出头，咱就得为人家效劳。”

    一阵寒风吹过来，顺着胳膊往里钻凉气，胳肢窝那儿又猛地痛了一下。大力忙抬起胳膊看，只见腋下的棉衣被扎开了一寸多长的口子，白花花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大力顺着刀口向里摸，衬衣也扎透了，里面一片湿黏，出血了！他举起胳膊，让毛子和啊嘎替他细看，谢天谢地！伤口在胳膊内侧，不太深，已经不出血了，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力捂着胳膊暗想，生子真敢扎他，要不是躲得快一点，说不定扎死了！
    又一股寒风吹过来，大力打了个哆嗦，耳朵像猫咬似的痛了起来，他明白大海为什么抢走了自己的棉帽子了，他一把抓过毛子的帽子戴在头上说：“抓紧吧，这么卖下去还不把耳朵给冻下来呀！”
    毛子着急了：“卖给谁呀？这么贵！”
    三个人一起骂大海。

    在小新街转了好几圈儿，手里的票一张没卖出去，两顶棉帽子轮流戴，三个人冻得一个劲儿的蹦。三个人垂头丧气没招了，就在绝望的时候，卖瓜子的老太太又凑了过来，她笑着说：“傻小子，刚入道吧？你们这样白耽误挨冻的功夫！”
    大力忙问：“咋样才行？”
    老太太又掏出瓜子来：“买一缸，我就教给你们招法！”
    毛子说：“你先说怎么能卖出去，我们再买。”三个人围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固执说：“我保证你们能卖出去！先买一缸，我教给你们。”
    三个人兜里都没有钱，大力眼珠一转说：“行啊！别来一缸呀，每人来一缸吧！”说着撑开衣兜向老太太伸了过去。

    老太太从怀里舀瓜子每人口袋里倒了一缸，然后向大力伸出手。大力抓了把瓜子边嗑边冲着老太太笑嘻嘻地说：“没钱呀！”
    老太太伸手抓着大力的胳膊，拉下脸来说：“小子，刚混个熟脸儿就跟我来这套？”
    大力赶紧说：“老奶奶！现在哪有钱？你快点教给我们怎么卖票，卖出钱来，不就给你了吗？”
    老太太笑着骂道：“小兔崽子，以后不许跟奶奶玩这个！”
    老太太拉着他们走到路边，指着街里面说：“你们三个要分开，街口站一个，邮局门口再站一个，剩下那个去远点，在那个照相馆就行，反正选人多的地方。头里那个最关键，别光卖票，还要看着那个大鼻子。碰上要买票的就告诉他五毛一张，啥话别说，他嫌贵就再往前走，碰到邮局那个还是这个价。街口这个就不能这么卖了，街口这个要便宜一些，人家见有便宜占，就情愿掏钱儿了。”

    大力说：“我就说是上下集两集，两集肯定要多花钱呀！”
    老太太盯着他格格地笑了起来：“你小子入道快！不过唬人可不行，这玩意不是一锤子买卖。再说一遍，千万留心街上那些管事的，挣多少都抵不上人家没收的！尤其当心那个大鼻子，看见了就吆喝一声，地瓜糊了！街上那些捞外快的都有个准备，以后人家也照应你，听明白了吗？别忘了还我瓜子钱啊！”
    毛子张嘴喊了一嗓子：“地瓜糊了！”老太太和他们都乐了。
    大力见老太太笑的时候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觉得叫她奶奶有点不值。这时毛子用手捂耳朵，阿嗄又把棉帽子送给毛子。

    三个人马上就按着老太太的招法去试，果然好使。天色将晚的时候，他们把票都买了出去了。大力急忙捂着耳朵急忙找大海，把卖来的钱交给他。大海很高兴，转眼又拿出一打票来说：“就这些了，这回卖完你们每人留一张，明天看电影。”
    大力不大情愿，大海伸手就要打人，大力只好说：“那你把棉帽子还我行吗?”
    大海依旧阻沉着脸说:“少罗嗦！”
    三个人又出来买票。刚卖了两张，买瓜子的老太太过来了：“小子，该给瓜子钱了！”
    大力说：“那几个钱，你着啥急？”
    老太太说：“多少都是我的！凭啥老放在你兜里？”
    大力向后退缩着说：“大姨，这钱都是大海的！我们哪有？”
    老太太抢上一步说：“你不提他倒好，提他呀？”说着伸手抓着了大力的胳膊，大力刚伸出另一只胳膊来招架，老太太已从他兜里把钱抓出来。她麻利地从中拿出来两张一角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摸出一枚五分的硬币，连同其余的钱一起塞回大力的衣兜里。这一切似乎是在眨眼间完成的，大力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拍拍破大衣的口袋转身走人了。

    功夫不大，大力他们把电影票都卖了出去。大海又把他们领到那个车库里，把大力的帽子扔给他，大力戴上棉帽子就要往外走，大海叫住他们，歪着脖子问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三个人怔了一下，毛子说：“钱都给你了？”
    大海说：“过了今天，不过明天呀？你们把人家打成那样，我一句话也不能管一辈子呀，大力，你说对不对？”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咋回答大海的话。
    大海说：“我这人仁义。我帮人帮到底，你们既然说要跟着我混，我肯定帮你们了这件事，不过，你们也得做出个样子来给人家看看吧。大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意思谁不明白？就凭今天一下午的功夫，让大海把打坏生子的事儿了了，怎么可能？说要跟着他混，还能唬弄住他？大力看了毛子和啊嘎一眼，见他俩并没有自己这样顾虑，于是就敞敞亮亮地和大海说：“明天我们接着来。”
    大海脸上好看了，拍了一下大力的肩膀说：“义气！”
    临走，大海嘱咐他们：“倒腾票这事不能和任何人说，生子事儿我还要再找老奎唠唠，千万别再僚搔他们，能躲，就先躲躲。”

    从电影院出来，大力没让毛子和阿嘎直接回家。大海的话让人心里不托底，他们三人往单三家走，大力要让单三去打听打听生子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走前进街口碰到二滨子，二滨子见他们面就说：“你们好大的胆儿呀！竟敢给生子开了瓢？我特意来给你们报个信儿，老奎刚从万家回来，四处找人撒气呢！你们把他弟弟给开瓢了，这不是老虎嘴上拔须子？”
    大力让二滨子说的心里直扑腾，他连忙问：“生子咋样了？” “咋样？差点没砸漏了！多亏戴着棉帽子，缝了好几针呐！”二滨子比划着说。
    毛子得意地对二滨子说：“大海答应帮我们说合。”

    二滨子有些意外，他转了一下眼珠子问大力：“大海？你们咋搭葛上的？大海可是个狐狸猴，他凭啥帮你们？”
    毛子张嘴就要说话，大力记着大海的嘱咐，就抢着说：“我们院的大国跟他好。”
    二滨子叭哒叭哒嘴说：“大国？没名！不过大海要是能帮你们说说，也许老奎能给他点面子。”
    啊嘎问：“大海咋有那么大面子？你刚才说狐狸猴是啥意思？”
    二滨子大咧咧地说：“他有啥面子？还不是因为看我爷爷的份上！啊嘎，你咋连狐狸猴都不懂？狐狸猴就是狐狸和猴子配出来了，又奸又灵的玩意。大海就是那样的人！他能帮你们说合，不一定图那个大国啥呢？”

二滨子这样一说，大力又闹心起来，他后悔答应大海明天接着倒票。现在他明白了，大海拿着生子的事儿牵着他们，明天去了，后天、大后天也不好说。和生子这一仗竟然整出这么个事儿来！
几个人说着走到了单三家，单三家没人。毛子和啊嘎让大力回南化大街，大力不肯，一直跟着他俩回到家才一个人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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